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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情遗东门——我和一位小姐的故事】(完)  作者:hx168o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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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1)

  高潮过后,我们两人依然赤身相拥,四肢交叠,躺在床上休息。

  「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满足地说。

  「你也不错呀,这么投入。」

  「我平时就听阿娇说过,知道你很强。不然,阿娇也不会跟你这么久。」

  「阿娇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强的吗?」

  「那当然。不仅是她,我们都一样。找的男朋友,个个都要如狼似虎的才行
呢。」

  「为什么呢?」

  「哈哈,你想想,我们每天卖屄,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对一般的性刺激早
就麻木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强,怎能让我们满足。」

  我问:「那,依你的经验,什么样的体位,才能使你更舒服?」

  阿媚说:「嗨,这要看各人啦。我喜欢女上位,坐在男人上面,可以自己掌
握性交的节奏,以解我身体深处的难言之痒。」

  阿媚说,她平时其实很压抑,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尽情享受肉体
带来的刺激,以释放自己平时精神的压抑。但是这种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
关爱与呵护,归属感与安全感,所以放纵过后,心里则会更加空虚和隐隐作痛。

  她说:「没男人的时候,心里空虚寂寞,好渴望能有个男人的臂弯来让我依
靠;可男人围在身边时,又厌恶他们举止粗俗,心胸狭窄;男人抽身离去后,又
更感失落和惆怅,不知前途在哪里。」

  她感叹道:「虽然经历的男人无数,但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好男人,其实并
不多。」

  我问她当初,是怎样走上这条道的。

  阿媚叹息着不肯说。我再三央求,她才慢慢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


                (2)

  阿媚回忆着说,她踏入社会,是在19岁那年。那时她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
点大学,可家里实在无力供她上学——父亲的哮喘病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家
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去县里住读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说:「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后的大树底下,把大学录取通
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小溪中。几天后,我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故乡,踏上
了外出打工之路。」

  我说:「十几岁的女孩出来打工,干体力活,是很辛苦的。」

  她说:「是啊。一开始,我进了东莞的一家电子玩具厂。因为那家工厂基本
上不讲什么招聘条件,只要好手好脚,就能进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
个小时。大家被关在一座大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青菜煮豆腐,没有一
点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间大房,屋里臭气薰天。」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晕倒在车间里。第二天,当我拖
着虚弱的身子去上班时,被工头叫到办公室,老板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五
百元钱,说道:『阿媚,这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难帮到你。你还是另某高就
吧。』」

  「我接过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血汗工厂,木然地走上街头。可连续
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那天,我看见一家发廊
的门口挂着招工的纸牌,便推门而入。老板娘朝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
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后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学历?多大年龄?结婚没有?是
不是处女?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来。但她告诉我,在这里做事,要听她的
话!」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和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给
我。我看到那里的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穿着这样又透又露的衣服,也只好换上。
但穿上后,一照镜子,我感到我还真比原来漂亮了许多。理发师又帮我弄了弄头
发,向上盘旋着扎起来。我发现我原来还是很美的。」

  「那间发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格子间。除理发师外,竟有五六
个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8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旺市。」

  「客人一来,大多都和小姐们进了格子间,随后关上门。我和另一个新来的
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

  「我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有时,我听到里面传
出一两声男女打逗调情的淫笑声。我想,在那些格子间里,肯定隐藏某种神秘的
东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来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

  「过了两天,我正坐在厅堂里,无聊的对着镜子发呆。我发现我的身子有点
瘦,但却给人一种苗条的感觉。五官中较为满意的,就是一双眼睛,眸子很黑很
亮,仿佛两粒葡萄。」

  「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老板娘一见他就堆下一脸的媚笑。她称他马老板。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五短身材,圆脸平头,腆着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
黄灿灿的金项链,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有钱无德的暴发户。」

  「老板娘向他讨好地说:『马老板看上哪位?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几位小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照到了我身
上。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和他交谈。我听不懂广东话,感觉他们是在
谈论自己,就觉得心里发慌。」

  「后来,老板娘转向我,说:『小妹,马老板看中你了,你去房里替他洗洗
头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娘,声音非常柔和。」

  「我感到我和他之间,今晚绝没有洗洗头那么简单。但此时又不好拒绝他。
我站起身,穿着高跟凉鞋的腿,有些微微发抖。走进格子间,里面很简陋,只有
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小床。房里很暗,只亮着一盏小红灯,
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我刚进来,马老板便扣上了门。他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对我说
道:『不用洗头了,直接帮我按摩。』我伸出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抓住
了胳膊,一把将我拖到床上。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躲闪着拒绝
他。」

  「马老板用力撕开我身上的吊带,露出了我的两只奶子。我还是第一次在男
人面前袒露胸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着挣扎。屋外面好
像没有人理会我。马老板把我压在他身下,抱着我的屁股,一顺手,就脱去了我
的内裤。」

  「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却又无处可躲。后来,他
又张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阴部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无地自容,心里扑
扑的乱跳。」

  「他也脱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那个东西,好害羞。他下面的那
个东西高高竖起,好怕人。他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下面一下子强行插进来,
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处都是。可我却听到隔壁的小姐
与客人说笑逗闹着,一阵阵的笑声传来,好像是在讽刺我。」

  「我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流了好多泪,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
情。马老板走后,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手
里,说这2000元,是马老板给的补偿,要我收下。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
钱。我捏住那些钱,虽然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可心软了。」

  我说:「想不到,你的处女身,竟是这样丢失的。」

  阿媚笑笑说:「是啊。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们也劝我,说这就是命,还是认
了吧。从那以后,我如同一脚踩进了泥坑,再也爬不起来。我觉得,即使是爬起
来,也一身是泥,以有谁会帮助我,关心我?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

  我问:「那个马老板,后来找过你没有?」

  阿媚说:「找过。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老板娘破例让他带我出去吃了顿饭。
我对他的感觉似乎有了改变。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话也很豪爽。那天
晚上,他把我带进了一家宾馆。」

  我问:「和他第二次的感觉怎样?」

  阿媚笑道:「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痛。他似乎也不那么急躁了,慢慢地挑逗
我的情欲。那天夜里,我虽依然害臊,但还是让他上了我两次。」

  「那天,你有没有高潮呢?」

  「没有。只是觉着不那么疼,当他插进来时,我有那么一点点充实的感觉,
也有那么一点点舒服的感觉。」她说。

  「除了舒服以外呢?」

  「还有害羞。特别是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中间,伸出舌头舔我的阴部时,
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还舔我下面,
又弄得我痒痒的,想要他。」

  「我感觉那个马老板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待你。」

  「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时我太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太嫩。他确有四十
多岁,都可以做我老爸了。」

  「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呢?」

  「有送。他说我一个处女给了他,是他的荣幸。他给我买衣服,买高跟鞋,
还买化妆品,妆扮我。」

  「他为什么对你这样上心呢?」

  「是呀,开始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嫁他时不是处女,所
以他对他老婆总是耿耿于怀,他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那他有没有包下你的打算?」

  「我也是这样问过他,说你既然这样迷恋我,为什么不包下我,让我做你的
二奶?可他说家里老婆厉害,钱的方面管得很紧。所以,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
玩就好。他说他会尽力照顾我。」

  「那以后呢?」我问。

  「以后,老板娘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中年男人,连续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后,
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你不再感到与男人做爱是件恶心的事了?」

  「我只把与他们发生的性关系当成一件工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开始
慢慢地入行,为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时装,染头发,留指甲,还学会了
在男人面前撒娇发嗲,讨他们欢心。跟其他小姐们在一起,我还学会了抽烟,喝
酒,让自己看上去更像那么一回事。」

  我说:「找你的男人多么?」

  她说:「还可以吧,我一个月收入三、四千元。由于一开始,我有点营养不
良,所以长得偏瘦,但看上去却身材苗条,所以男人们反倒喜欢。但老板娘总是
从中抽水,所以业务虽多,但实际到手的收入也不算特别高。」

  「老板娘长什么样?」

  「哎呀,别提她,一幅马脸,见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说话刻薄,做事
寡毒。经常找理由,克扣该给我们的钱。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她让你们卖,她自己卖不卖?」

  「她平时不卖,但有一个相好。说来可笑:她的相好来了,即使她老公坐在
店里,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后面的小房里去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

  「哇,这样呀。」

  「是啊。」

  「那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样。钱归她管。她老公又没有什么别的收入。」

  「那老板娘既然不爱她老公,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她哪里敢。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村子的。要是为这种偷人养汉的事,回家去
办离婚,那两家人还不打架?农村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

  「那也是。」

  「所以,他们就这么混,也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问:「既然你不喜欢那里,依你的长相、身体和年龄条件,你就不能寻找
其它的门路?」

  她说:「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所以过了两三个月,我就和发廊里的一
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离开了那里,到一家夜总会里做吧女。」


                (3)

  我问:「夜总会的环境总要比发廊好一点。」

  阿媚说:「那当然。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房里,永远都是性
感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白肉,仿佛随时可以
脱光一般。我们脸上涂着脂粉,嘴唇抹着鲜艳口红,眼角飘荡着笑意。」

  我问:「夜总会可是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你在那里,对男人的感
觉怎样?」

  阿媚说:「那个时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过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样,
脱起衣服来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淫妇。」

  阿媚说:「当我躺在男人怀里,任他们摸揉抠弄时,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
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有时在包房里,我和阿敏当着男人们的面,跳
裸体舞,做下流的动作;有时,好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们做爱。那时的
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怎么快活地过好每一天。」

  我问:「在男人面前跳裸体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媚说:「哈哈,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摇着头,扭着腰,拱着臀,舞动的
两臂,让一对乳房在胸前跳荡着,向着男人展露自己的阴部,而且还要做出性交
的姿势和动作,挑逗他们的欲望。其实,他们还没被挑逗起来,我们自己反倒先
湿了。因为在那种灯光朦胧的环境里,很容易让自己情绪激昂。所以,在这种情
况下,和多个男人同时做爱,心理上也能承受。」

  我问:「在夜总会,是不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呢?」

  阿媚说:「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要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酒水
卖得好,奖励也就越高。有时遇到大方的客人,特别是那些公款消费的人,一次
得到的小费就有一两百元。月收入少则两万,多则三四万。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
望。」

  阿媚说:「那段时间,由于心情高兴,身体仿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
乳房变大了许多,高高地耸起。以前被男人操的时候,总是很反感,可后来,见
着体面一点的男人,反而想让他们操了。因为让他们操不仅有钱赚,还长见识。
如果有几天没有男人包我的过夜,就浑身不自在。」

  我问:「这个时候,你好像还在青春期。」

  阿媚说:「是青春后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这一行的小姐,所以一
旦被男人上过之后,性欲就特别强烈。我知道,到了夜总会,我才真正地从肉体
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归之路。」

  阿媚说:「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我的钱。我
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高档皮鞋。我要让自己觉得
出来卖值得。」

  我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

  阿媚说:「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实干我们这行,表面上风光,其实
内心深处,都很孤独,我们很少能够得到男人真正的爱。」

  阿媚说:「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岁就下海入行了,已经做了六年。
她直性,敢做敢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我姐。我们都恨那个发廊老板娘。从
发廊跑出来后,我俩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我这样问她:『如果有人爱你,你想过将来
嫁人吗?』」

  「阿敏的精神很消极,她说:『家人在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都不让她回去
了。』她说:『什么嫁不嫁人?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将来的。』」

  「我又问:『如果有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跟你玩玩;另一个很穷,
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择谁?』」

  「阿敏的回答很干脆:『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让他玩我,也不会跟一
个没钱的男人去海枯石烂不变心。』」

  「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经憧憬过浪漫而美好的爱情,而
现在的这一切,对我们而言,都已化为梦想。做小姐的,一是怕怀孕,二是怕得
病。为此,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些男人为图一时之快,拒绝戴套。看在钱
的份上,我们也只好赌一把,让他们直接射进去。」

  「可阿敏赌输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人。她从我们两合
租的房子里搬出去,与他同居了。可一个月后,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
医院检查,HIV呈阳性。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彻底绝望了,因为她不仅染
上了毒瘾、得了艾滋病,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那个男人,一个瘾君子,
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仿佛一道青烟,人间消失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可我也要工作,几天后的中午,我被一个男人
打电话叫出去做生意。待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回来时,我远远地看见了
110和1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我抱着买回的一大
包食品,跑了过去。果然是阿敏。她从六楼跳下来,一了百了了。」

  「她死时什么样?」

  「她化过妆,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然是有所准备。我过去
时,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爱的小玉镯,抹着红
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

  阿媚的叙述,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来那个场景: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女子,
描眉抹唇后,换上晚礼服,蹬着高跟鞋,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绝望、耻
辱、悲愤、人渣生活,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带着
她肚里的小宝宝,从滚滚红尘中进入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

  父母不认她,情人抛弃她,在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路可走?而那些象征
着社会力量的、张牙舞爪地闪烁着警灯的救援车辆,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我问:「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会受骗呢?」

  阿媚叹惜说:「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嘛。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相信不相
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错了人。」

  阿媚接着说:「阿敏的遭遇,对我的打击不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
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欢场。」


                (4)

  阿媚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后,便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

  她说:「此后,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过人寿保险,卖过安利产
品,结果都失败了,我无法坚持下去。我发现公司里所有动听的承诺,都只不过
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永远都达不到那个被他们设定的工作目标,而到头来,我
只不过是别人往上攀趴的一个工具,或一个阶梯而已。」

  「有一天,我站在罗湖的街头,等一位保险客户,结果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他看了看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吃顿饭。我那时的肚子还真饿了,于是跟他进
了餐馆。他一边吃饭,一边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的魅力,后来,我恍
恍惚惚地又跟他进了宾馆。他不仅买了我的保险产品,还买了我的肉体。」

  「这一夜,我赚了五百。我忽然发现,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没人能救我,只
有我的姿色、我的肉体本身在搭救我。」

  「但我不想卖色求生。我又应聘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说包吃包住。可那是
什么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腿脚都站肿了,一个月收入却只有800元。拿着
那点钱,我想这还不如我向男人脱两次裤子的收入多。我终于忍不住,辞了工,
在东门这里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发现,只有我的身子,在我最
困难的时候能够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利用它谋生。」

  我问:「那你怎么不回夜总会?那里的钱会更多些。」

  阿媚说:「现在的夜总会,毒品泛滥成灾,做小姐的,时间一长,难免不被
男人引诱,可一旦染上毒瘾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还是回避一些为好。」

  我问:「听阿娇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吧?他怎么不帮你一把?」

  阿媚叹息道:「后来,我是有个相好。他真的很爱我,关心我,每月给我生
活费,还为我做这做那的。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吊带裙,还是他给我买的。我也
很爱他,只要他一来,我就关机,不做生意了,专门陪他。」

  我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分开了呢?」

  阿媚说:「因为他老婆从家里过来了,他便来我这里少了。但还是偷偷摸摸
地过来。来了后,我们便在床上昏天黑地的做爱,无休无止。」

  阿媚说:「再后来,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

  阿媚叹息道:「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无福消受男人啊。」

  阿媚接着说,后来她就认识了老王。老王通过她,又认识了阿娇,并将阿娇
介绍给了我。

  阿媚说了一大通,伤心地依偎着我。

  我感到,她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两人正说着话,阿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来的。

  老王告诉阿媚,说他今晚有事要应酬,不过来了。要她早点休息。

  阿媚挂上电话,冲我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王,让我空等了一
晚。这样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说我怎能依靠他?」


                (5)

  「我讲这些,是不是让你的心里不好受了?」她问。

  「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讲。我觉得你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其实,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这些事情讲给别
人听。」

  我问:「老王知道吗?」

  阿媚说:「他只知道一点。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全都讲给你听。」

  我笑道:「也许是你喜欢我?」

  阿媚报怨说:「哼,你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那么清高,都不正眼瞧人,
眼里只有阿娇一人,我喜欢你有什么用?」

  我安慰她:「别这样说。你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个人吗?」

  阿媚说:「那倒是。不过,今天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实,刚才和你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我那个相好。你
有很多地方都像他。」

  我好奇道:「是吗?」

  阿媚说:「是啊。比方,刚才我们做完时,你拿卫生纸给我擦阴部的动作,
他也是那样。这让我很感动。」

  阿媚说完,纤纤玉手开始顺着我的胸脯,如同一条小小的淫蛇,吐着它的信
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丛中寻找着目标。

  原来阿媚今晚是把我当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吗?」我轻轻的问。

  阿媚笑道:「去,是你想要了吧?你看,它在我手里,都硬了!」

  我问:「那你想吗?」

  阿媚笑道:「也……想了……」

  我说:「你就把我当成他,好吗?」

  阿媚说:「好!你就是他,让我享受。」

  我问:「那我该喊你什么?」

  阿媚说:「当然是喊老婆呀,这样我听着,会亲切一点。」

  我笑道:「那好,老婆,你把腿张开点!」

  阿媚于是温顺地张开双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都流了这么多!」

  阿媚笑着打了我一下:「去,不许笑话人家!」

  我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来,老婆,你讲了半天话,真是累
了。现在你躺好,让老公为你服务。」

  阿媚撒娇发嗲道:「老公,我要你亲我下面。」

  「好!来,张开腿,张大一点。」

  阿媚于是向两边张着双腿,使身体呈现一个大M型。

  我扒开她的阴唇,看到了里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腻无比,尤如她
的心一样空空的,却又是热腾腾的,想要填满。

  我埋下头去,舔她的小屄,热热的,湿湿的,有点咸腥味。

  「啊……啊……」阿媚闭着一双美目,哼哼着享受着我的服务。

  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莺莺地小声央求着道:「老公,不要弄了,我好
痒,快插进来。」

  我抬起了头,忽然感到:她的阴蒂在静静地守候着,在等待着爱她的人儿到
来——忧郁而孤独。她的阴道里渗流着温温的爱液,在盼望着有人来充填它的空
隙——寂寞而渴望。

  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阳具给她空虚的心灵和肉体安慰外,其它
的一切皆是多余和虚伪。

  于是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肉体,一挺阳具,对准
她的空膣,又一次插进了她的体内——带着她的渴望,也带着我的欲望,带着她
喜欢的那一点坏坏的笑,插进了她孤独的肉体。

  「啊——」阿媚爽朗地唤了一声,双腿夹紧了我的腰。

  那声娇娇的呼唤,发自肺腹,发自她的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她的湿,我的
热;她的柔软,我的坚硬;她是那样的空虚,我是这样的实在;她一个劲儿的索
要,我一个劲儿的给与;她浪荡地摇动着腰肢,我则进进出出用力地抽插。屋里
充满了淫猥浪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铺声响,汇成一
首淫秽的大合唱,刺激着她,也激励着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两边摇晃着头颅,
我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都知,过了今晚,没有明天,可又都渴望着对方的身
体,希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快乐……


            第三十六章 美人心愿

                (1)

  阿媚其实长得很漂亮,肤白、发黑、丰满、圆润,性格开朗大方,最喜欢穿
的,就是开胸很低的露背吊带衫,袒露着白嫩细腻的前胸、手臂和大半个背脊。
可以说,这是卖淫小姐的标准装。阿媚年轻,与那些已婚的卖淫女相比,她从各
方面看,都算是一个佼佼者。这几年的卖淫生涯,早已使她从一个营养不良的黄
毛丫头,变成了都市里的时尚女郎。

  我和阿媚,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第三夜。

  特别是我和她的第二夜,开始时更有趣。

  那天下班,老王和我一起从杂志社回东门,在阿媚家里吃了晚饭。三个人一
边吃饭一边聊天。老王很暧昧地问阿媚,说:「昨晚怎么过的,强哥有没有过来
照顾你?」

  阿媚想掩饰,说:「他照顾个屁哟。」

  我笑道:「我照顾你啦,半夜里你家有只老鼠在屋里跑来跑去的,我不过是
过来帮你捉老鼠了吗?」

  老王听后哈哈大笑,对我说:「你该不是捉她这只大老鼠吧?」弄得阿媚也
笑了起来,用脚蹬了我一下。

  三人正闹着,老王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对我和阿媚说:「没办法,
又得出去应酬。」

  我问是谁打的?老王说是一个客户,准备投一个大广告给他。现在他们正在
一家娱乐城,要他过去玩。老王说这哪里是去玩,分明是要我给他们买单。没办
法呀。

  老王说着站起身,对阿媚说:「晚上我可能就不过来了。要强哥多陪陪你,
也是一样啊!」

  阿媚道:「去,我不要他陪。」

  老王又对我说:「强哥,阿媚就交给你了。我明天回来,要数她身上的毛,
少一根都要找你赔哟!」

  我笑道:「好,好,好,要是多出来了怎么办?」

  老王乐了:「那就奖励你哟!」

  阿媚骂道:「滚你的蛋吧!明天也不要回来。」

  老王乐道:「拜拜!」

  老王走了,阿媚含情脉脉对我道:「他说了,我身上的毛少一根都不行。」

  我乐了,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来先让我数数,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毛。」

  「哈哈,你个鬼东西,又想占我便宜。」

  「来嘛,老婆,来,让我数数。」

  「你要数哪里的毛?」

  「当然是数下面的。」

  「哈哈,不行!」

  「那就数上面的。快,把手臂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腋窝。」说着便捉住她
的一条又圆又白的手臂,向上一扬。那时,阿媚穿的是吊带装。手臂扬起后,便
露出了深深的腋窝儿,很好看。我将嘴贴了上去,舔她的腋窝儿。她把手臂弯下
来,夹住了我的头。两人便热热地缠绵在一起。

  在那段日子里,由于是新年刚过,许多外地来深打工的人都还没到。只要老
王不在,我们便会缠绵在一起。

  那段日子,她晚上会早早的收工,冲了热水澡之后,便悄悄地跑到我的房间
来,钻进我的热被子,和我一起睡。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这种近乎偷情的关系,是有时间限制的:在阿娇没来之
前,可以放纵;阿娇来后,即刻停止。所以,越是觉得时间短暂,就越是兴奋、
紧张、渴望、企盼能多待在一起。

  有一次,两人正在床上光着身子颠鸾倒凤地忙着做爱,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是阿娇打来的,忙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你在做什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阿娇问。

  「噢,我在看电视。听到你的电话,刚刚关了电视,才接你的电话。」

  阿媚一听此话,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乐不可支。

  我一边摸着她翘起的一对丰乳,一边跟阿娇说我在这边很好,让她放心。

  阿娇说:「给阿媚打电话。阿媚关机了。不知她在做什么?」

  我说:「阿媚和老王在一起,也许是不想让人打搅吧。」

  阿娇说:「可能吧,过了年也没什么生意。」

  我说:「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操心这边。」

  她说:「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好上班。」

  我们挂上电话后,阿媚朝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你个坏东西,明明
是在搞我,却说我跟老王在一起。你真是坏哟!」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爽,才哄她吗。」

  「你就是会哄人。你真是坏哟。」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鬼爱你!快点搞,我刚要来,就被电话打断了!」阿媚说着,双手又搂上
我的背脊,一边将我搂向她的怀里,一边用力收缩起阴道里的肌肉。我也加快了
在她体内抽插的节奏。

  二十几岁的青春女孩,在一个不受约束的环境里,天天淫浸在男人雄性激素
的刺激中,被不同的男人操弄,其性欲之门不开则已,一旦打开,就要比普通女
孩强烈很多,并且知道怎样做才能满足自己。没有多久,阿媚就娇喘吁吁地一边
叫着床,一边抽搐着身体,高潮了。


                (2)

  正月十七,三姐从湖南岳阳过来了,她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了健康,与年前相
比,她还略显胖了些,白白的面颊上染着一丝淡淡的红润,外套里面的紧身羊毛
衫将她的体形塑造得非常完美,丰挺的胸部好像随时都会把那两颗大乳球释放出
来,曼妙的身躯散发出性感的诱惑,一幅成熟少妇人的形象。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很多地方特色,其中的湖南薰肉,与大蒜、菜苔或莴苣
进行爆炒,那可是香喷扑鼻呀。

  罗哥初九就从老家过来,直接上工地去了,那边的工期很紧。三姐虽说年前
为染病的事与他大吵了一场,但在心里,还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而惦记着他。
来了后还是打电话给他。罗哥说中午来不了,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她。

  我很清楚晚上「过来看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和三姐一起吃中饭。

  「他在外面这样乱搞,你怎么没和他分手?」我问。

  「我也想不理他呀。可他毕竟还是帮过我。我这里每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
都是他出的。跟他拜拜了,谁给我出房租和伙食费呀。」三姐笑着说。

  我感到这对野鸳鸯也真是有趣:各自都放着家里的老公和老婆不要,非要出
来鬼混。人,不论男女,为什么会对非婚异性热恋得这样乐此不彼?


                (3)

  吃过中饭,我从三姐家出来,路过阿媚的房间时,看到她正光着脚,拉趿着
一双透明的塑料拖鞋,从房里出来送客人。我见四下无人,伸手朝她圆润的屁股
上打了一下,悄声说:「晚上过来,啊!」

  「不。」她停下来,噘着嘴说。

  「为什么?」

  「三姐来了,你不怕呀?」她幽幽地说。

  「她来了,我怕什么呀?不怕!只要不让她看见,没关系。」

  「你个大色狼,哼!」她咬着牙,低声娇嗔道。

  「我等你啊!」


                (4)

  在那段日子里,我真是让阿媚给色迷心窍了。

  晚上,罗哥来了。三姐陪着他,关起门在房里不出来。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正
在办好事。现在,就是天地坍塌,世界末日到了,三姐也会觉得与她无关。

  阿媚偷偷地溜进我的房,将门轻轻地在她身后关上。然后靠在门上站着不动
了。

  「怎么啦,你,这么忧郁?」我问。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不长了。」

  「别想那么多。来,到我怀里来。」我安慰她道。

  阿媚一扭身子,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味。

  「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歪着头说。

  「傻丫头,当然是真喜欢你。」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感觉真是滑腻。

  「那阿娇回来了,你怎么办?还敢不敢跟我继续来往?」

  「敢,当然敢。」

  「那她非跟我打起来不可。」她幽幽的说。

  「你怕她呀?」

  「那到不是,只是觉着大家姐妹一场,本来她是让我照顾你,结果却是抢了
你,说出去不好。」

  我笑道:「那有什么不好,这不就是竞争嘛!」

  她一推我:「去,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就只有你一个了?」

  「哈哈。阿媚,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喜欢什么?」

  「喜欢你说话直爽。你这一点,我特喜欢!」

  「直爽有什么好,得罪人。」

  「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心里舒坦。」

  「哼,你别忘了,我可是老王的女人。亏你还是他的朋友,这么想偷他的女
人。」她揪着我的耳朵,咬着牙娇嗔道。

  「哎哟!那,你自己,想不想让我偷呢?」我笑道。

  「也……想。不过,你想偷我到几时?」她开始有些轻浮地荡着小腿,这样
问。

  「到永远。」我脱口而出,看着她的一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怦然心动。

  她坏笑道:「那要不,你找个机会,让老王也玩玩阿娇,这样她就没话可说
了。」

  「是吗?那这可要看他们两人的缘分,别人不可以强求。」我摸着她胸前的
一对乳房道。

  「我知道。但你要给他们创造机会才行。」她轻轻揉搓着我的一只耳朵道。

  「那当然。」我应道:「我感觉,老王心里,其实也惦记着阿娇呢。」

  阿媚想想又问:「你说,要是阿娇不干,和我打起来了,你帮谁?」

  我乐了:「哈哈,你们两个人,我都帮?」

  阿媚不解道:「那你怎么帮?」

  我笑道:「胜利者,我用鸡巴帮她,让她爽;失败者,我用舌头帮她,给一
点一点的舔伤口。」

  阿媚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尽说好听的,没一点实在话——说,我要是打
输了,你怎样对待?要是打赢了,你又怎样对待?」

  我笑道:「我刚才说了,你打输了,我帮你疗伤;你打赢了,我……我就把
你弄上床,拼命地操你,让你爽!」

  「去你的,你个坏东西,尽想着两头占便宜!」


                (5)

  两人坐在床边,搂抱在一起,闹了一阵子,又都不说话了。

  我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味,轻声问:「今天生意怎样?」

  阿媚说:「上午做了两个,中午一个,下午三个,晚上就两个。」

  我问:「晚上没客人吗?」

  阿媚幽幽地说:「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没心思去做。」

  我知道她的心结还是在我身上,于是安慰道:「那就早点休息吧。天也不早
了。」

  阿媚点点头,却依然搂着我,没有动。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

  「来的时候,我洗过了。」

  「那,我帮你脱吧。」

  阿媚一推我的手,笑着站起身来:「不要你,我自己来。」

  「来嘛,让老公帮你脱。老公爱你啊!」

  「讨厌。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调调?」

  我笑道:「因为这样才有情意呀。你看,你的吊带裙,什么时候最能体现你
的性感?就是一根带子还在肩上,另一根带子却已经掉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将
她的黑色吊带拉了下来,挂在她的手臂上。

  阿媚也逗笑道:「是吗?你喜欢这个调调?」

  阿媚里面没戴乳罩,空空的,两只乳房高高地翘起,乳头竖立着,很性感。
我不由得含住了其中的一只,吮了一口。阿媚顿时就软了身子,将整个身子歪在
了我怀里。

  她的心里,真是空呀。

  我将她吊带睡衣的下摆向上一掀,露出了她里面白白的大腿和圆滚的屁股。

  我一边向下扒着她的亵裤,一边说:「脱裤子,并不要完全脱光,而是脱一
半,让小裤裤挂在屁股中间,露出上面的股沟,而下面还遮掩半个屁股,这个时
候才是最美。」

  阿媚护着她的阴部,笑道:「哈哈,你好色哟!」

  「老王没有这样和你玩过吗?」

  「他?他哪里有你这么懂得女人?」阿媚一边往上拉裤子,遮住阴部,一边
说道:「他除了真刀真枪地实干外,什么情趣也不懂。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

  「知道吗?阿媚,你的长相、身材和气质,就和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美。
在这个楼上,除了你和阿娇外,我还真是谁都看不上。」

  阿媚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抱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她温暖的怀里。

  我再次拉下了她的内裤,将她美妙的下身裸露出来。



                (6)

  白而微隆的小腹,阴毛显现,稀稀的,并不浓密,阴部除了散发着沐浴露的
清香外,一点异味也没有,干净而漂亮。中间那一丝深深的密缝,藏着女人的全
部秘密,也是男人的最爱之处。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里,拨开两片香艳的
红唇,露出里面的肉洞。

  诗人往往将女人的身体比喻为厚德载物的大地。此话真的有理。她的乳房,
如山峦起状;她的肚腹,如丘壑平原;她的阴阜,又如草原丛林,而两腿间那一
弯毛茸茸的小溪,则如桃花源中的仙人水道。真是美人如画呀。

  阿媚两脚站在地上,双手搂着我的头;而我则坐在床沿,脸对着她的阴部,
为她服务。屋里的小红灯亮着朦胧而暧昧的昏光,给我们制造着淫亵的气氛。
手指伸进去,探索着她的秘密。阿媚闭着双眼,向后仰起头,挺着一对乳房,享
受着我的抚弄。

  「啊,老公……我……想……」她轻轻地哼着。

  我也感到了她的身子的变化。于是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又拉上被子,盖
住她的胴体。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一撩被子,钻进去。看到她已
将自己弄得一丝不挂了,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风光无限。

  她用自己的两臂迎接了我。

  两人的热唇吻到一起。

  阿媚幸福地闭上了自己的一对美目,任我用舌头在她的脸上胡作非为。而回
应我的,则是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我的阳具,套弄了几下,便往她的下面
引导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虽然今天已与八九个男人上过床,但那都不
是她的所需。她所需的,是男人的情和爱。

  「想要吗?」我问。

  「想。」她莺莺地娇哼道。

  当我插入她体内的时候,看到她的眼角浸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她的经历,
让我心疼。我一边在她湿润的体内抽动着,一边在脑海里寻找着她曾经有过的那
些形象:

  ——她与马老板一起坐在餐厅里用餐的身影;

  ——她和阿敏光裸着身子,在包房里与男人们一起淫乱的身影;

  ——她和阿敏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快乐身影;

  ——阿敏躺在血泊中,她穿着高跟鞋飞奔过去,秀发飘逸的身影;

  「快……我要……大力点……」她的腰肢开始扭动了起来。我随即加快了步
伐。

  ——她被老王和其他男人压在床上,一边浪叫着,一边淫荡地扭动着身躯的
情景。

  这是个经历多么丰富,而心灵又多么空虚的美女!

  「啪、啪、啪、啪、啪、啪……」我们的性器官碰撞着。

  「啊……大力点……啊……」她开始抬起屁股,寻求更大的刺激。

  「快说,骚货想要……」我引导着她。

  「不……」

  「不说,我就抽出来了。」

  「哎呀,快点搞……我……」

  我喘着气,将红彤彤的龟头真的抽出来,停在了她湿漉漉的屄洞外面了。

  「好……好……我说……」她抛来一个媚眼,张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骚
货……想要……了……」

  我乐了,一下子插进肉洞里,感觉里面湿湿的,好温暖。

  「来,刚才我想心思去了。这次我用力插快点,让你爽!」我说着便狠狠地
插进去,抽出来,大起大落。

  「啊……啊……啊……」她娇喘着,两条腿开始攀上我的腰。

  「骚货,肏你,肏你个小骚货,小浪货……我肏……」

  「啊……啊……啊……」她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屁股,往她的阴部靠。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相撞的声音。

  「啊、啊、啊、啊……」阿媚叫着床。

  突然间,阿媚憋足了气,扭动起腰肢来,两腿抽搐着,双目直视着我,一股
热潮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她高潮了。


                (7)

  两人在床上闹够了,我搂着阿媚,问她:「说真的,阿娇真的回来了,你打
算怎么办?」

  阿媚叹了口气,道:「我,我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你干嘛要回家?」

  她眨着眼说:「真的?我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为什么?」

  她解释说:「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去,节后也该回去看看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都还好吧?」

  她说:「打过。还汇了一些钱回去给老爸过年。」

  「那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

  「老爸在电话里说,要给我找个人家。」

  「是吗?」

  「农村的女孩,再怎么有想法,到头来,也都是要嫁人的。」

  「那,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和我是同乡不同村。我们是初中同学。」

  「他家里怎样?」

  「穷人。他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有一样我倒是看上了——他会开车,现在
正在一家工厂帮老板开车送货。」

  「那又能怎样?」

  「我现在不跟他说破,等我嫁过去后,我就和他一起再到深圳来,我用我赚
的钱给他买一辆车,让他自己当老板,跑运输。」

  「那你呢?在家给他生一大堆孩子?」

  「哈哈。我才不那样呢?我还做我的小姐生意,这样才来得快些。我要在深
圳买房。每天晚上,我就要他开车来接我,两人一起回家。哈哈,我一想着将来
有一天,能坐在自己男人开的车回家,那种感觉好极了。」

  我愕然了:原来,这就是阿媚最朴实的想法。可怜这个世道,居然让人将这
种非人道的生活,当成了人的美好理想来追求。这不是他们的无知,而是他们的
无奈。

  但我还是怀疑:「到那时,你老公未必会同意你出来卖?」

  阿媚不以为然:「他不同意?你以为他有多高尚。俗话说人穷志短。对穷人
来说,最要紧的是活命。让他看看深圳的房价,就知道在这里生存,一年没有个
一、二十万的收入,就别想住房子。」

  阿媚想了想,又自信地说:「再说了,是谁不要他家的财礼,就嫁给了他?
又是谁给他钱买车,让他当老板?他敢不听他老婆的。」

  我乐了。哈哈,普天之下,还是钱最厉害呀。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夫妻关系,未必能结下善果。我说:「你老公肯定是
个纯朴老实之人。不然,他不会娶你,你也不会要他。」

  阿媚自信道:「那当然,我要找,就找个纯朴老实的。尽管我做小姐,经历
过很多男人,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朴老实的人,我相信我可以和这样的
男人过一辈子。」

  阿媚继续说:「阿敏错就错在,既消极,又心性浮躁;既看穿了世界,又残
存着希望。所以她没有把握好自己。我不一样,我要好好把握自己,至少,我不
会把自己押在那些虚华不实的东西上面。我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只要他身
体好,不偷懒,肯做事,肯照顾家庭,爱我,不花心,就行。」

  「条件还不少呢?」

  「这也叫条件?这是最起码的。他有没有钱我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靠他养
活。我们先结婚,后买房买车,置办属于我们两人的家产。这样谁也跑不了。」
阿媚闪动着两枚黑艳艳的眸子,我看到了里面充满着甜美的笑意。

  我问:「那你结了婚,我们再碰到一起,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

  「会,怎么不会,你又没伤害我。」

  「那,你跟我交往,被你老公知道了,他会怎样想?」

  「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和老王是我朋友,我们一起睡过,叫他不要吃
醋。」

  「男人恐怕都会有点吃醋。」

  「刚开始肯定的啦,他又没见过这阵势。但习惯了就好了。什么事情,只要
一习惯,就好了。」

  「你还挺有经验。」

  「在我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里,我也可以介绍小姐给他嫖。」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拉他一起下水?让他以后管不了你?」

  「平衡一下他的心态嘛。我一天到晚的跟男人睡,如果不让他找女人,那也
是不公平的。」

  我想,阿媚说的也对。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那时间一长,他真的与其他女人出轨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拿一把剪刀,把他的鸡巴剪了它!哈哈……」

  「哎哟!这么厉害。」我一缩身子,仿佛自己的鸡巴被剪一样。

  「那当然,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可以,但不能有爱。
一旦有爱,那两个人的感情就走到尽头了。」

  我忽然想起,类似的话,阿娇好像也跟我说起过。做小姐的,都是这样的想
法吗?

  但不这样想,又能怎样?她们既要接客,又要守住老公,守住家庭,所以,
也只能这样想。这既是她们的价值观,也是她们的命。

  我喜欢听阿媚说话。所以,也想和她探讨一些问题。

  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会赚钱的男人养活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让自
己去辛苦的路呢?」

  阿媚说:「找一个会赚钱的?现在会赚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我怎么守
得住他。到头来,还不是我自己吃亏。」

  「那不一定哟。」我笑着说:「其实我最适合你——你看,我又会赚钱,身
体又好,又爱你,又不花心。」

  「哼,你不花心?阿娇一走,你就把我弄到你床上,还说不花心?」

  「那是因为喜欢你嘛。」我笑道:「你看不出来呀?」

  「我当然看得出来。只是我们的缘分浅了一点。」

  「那你还这样依恋我,刚才进门时,还为我伤心?」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则,我就死定了。」她想了想,又
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人生经历。我只是喜欢这种经历。人生有好多种
经历,都要尝试一下才行。」

  阿媚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所以,经历对她而言,如其说是苦难,不
如说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那你到底怎样看我?」

  「你嘛,应该是那种看在眼里、拿在手上就想偷尝,可吃多了又伤脾胃的男
人。」

  「哈哈,是这样吗?」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时间一长,我就会迷失自己。那样我就完了。」

  阿娇和我在一起,她怎么没有感觉失去她自己;可阿媚反说她会失去自己。
怎么回事?

  阿媚解释说: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而一有感情,就会放弃
自己的立场,随我而行。这样一来,她想做什么,都会有所顾及。那就会失去她
自己。

  看不出来,阿媚还真是个有心计的小女人。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这样一
个混乱而无序的社会中,独自前行到现在。


                (8)

  夜深了。阿媚进入了梦乡。一张厚厚的大棉被盖着我和她两具赤裸的胴体。

  看到她熟睡安详的脸蛋,我忽然感觉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阿娇了。我不知道
我和阿媚之间的这段情,是彼此之间的一种单纯而短暂的浪漫,还是两人重新选
择的开始。如果是前者,大家应该相安无事;如果是后者,我想我就有点对不起
阿娇了。

  刚才,阿媚提到,让我给老王创造条件,让他去上阿娇,并以此进行交换?
这是阿媚的一时之念,还是老王贪图阿娇的美貌而在背后作的刻意安排?如果老
王真有什么企图,我又该如何应对?望着怀中平静沉睡的女人,我一时却找不出
最佳答案来。人生真是难以琢磨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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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阿娇归来

                (1)

  二月十四日,是西方的情人节,男人要在这一天送玫瑰和巧克力给自己的爱
人。虽是西方节日,但中国这几年也渐渐流行起来。阿娇在电话中和我约好,她
会在这一天过来与我相见。我问儿子开学了没有,她笑着说儿子不重要,她的生
命中,我比她儿子更重要。

  我忽然感到,我和阿媚的这近一个月的性生活有点荒唐。怎么会这样守不住
自己?想起来整个过程恍若梦幻,有一种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我不
知该怎样面对阿娇。

  二月十四日那天,阿娇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到时候去车站去接她。我满口答
应。我知道这一个「接」字的含义。是,她已将我当成了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我在沃尔马超市买一个盒包装精美的「德芙」的巧克力,放在衣袋里。

  那天下午,她乘坐的长途汽车到了福田区竹子林长途汽车站。她拉着一个红
色旅行箱,随着人流出现在出站口。

  我站在出站口等她。远远的看去,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娇艳:薄薄的衣衫内
是两只耸动的乳房,一条低腰长裤,裹着圆圆的小屁股,露着白白的肚脐眼,下
面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接过她的旅行箱,两人高高兴兴地乘上公共汽车,往我们的出租屋直奔而
去。

  两人坐在车上,就开始用手和眼睛互相调情。

  我递给她巧克力。她一看,真的是情人节的礼物,惊喜异常。她说这是她一
生中,还是第一次在情人节收到男人送给她的礼物,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笑
容。

  两人一到东门,进了那间小屋,谁也没有多说,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一
边相互湿吻着,一边倒在了席梦思床上。

  我们快速地脱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床上成了两条大肉虫了。
人类的野性,或者说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暴发。

  阿娇躺在床上,向上张着两条大腿,任由我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两眼全是
渴望的目光,身下是一大滩淫水……

  两人性器官因碰撞而发出的「啪」、「啪」声是那么的清晰,那种交媾的强
度使身下的席梦思都有些吃不消地跟着哼哼叽叽起来。阿娇喘息着,从喉咙里不
时地发出「啊」、「啊」的叫床声,淫荡而又刺激。

  这次回家过年,她可有一个多月没尝过男人的味道了。虽说在大年初六我们
见了一面,可从那之后到现在,她又孤枕独眠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这次的
性欲很强,下面热热的,不停地要,强烈地要,配合着阳具的抽插,阴道里肌肉
的收缩力度之大,不同以往。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着高潮了。

  高潮过后,她闭着眼睛还在喘息。


                (2)

  一绺黑黑的长发,两弯白白的香肩。阿娇靠在我的怀里,两个人依然光着身
子,只盖着一条毛巾被,回味着刚才的余韵。

  「老公,有件事,我想问你。」她望了我一眼,说。

  「说吧。」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还好吧。」

  「那你最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爱?」

  「没有。」我本能地回避道。

  「不说实话。」她笑道。

  「怎么啦?」我问。

  阿娇一板一眼地说:「你要知道,我们女人是最敏感的,如果你没与别的女
人做爱,我根本不会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会这样想?」

  「很简单,以前你和我做,鸡巴的龟头都能穿过我的子宫颈,搞得我欲醉欲
仙。可这次,你的鸡巴,硬而不坚,让我感觉好像短了很多。这不是你的正常表
现。你一定是和别的女人搞狠了,精力跟不上来。」

  到底是性工作者呀,太厉害了。这几天,我确实与阿媚天天睡在一起,体力
消耗过多。没想到还真被她的细心给体察到了。

  我笑着说:「这只是你的幻觉,因为你好长时间没享受男人了,所以需要得
特别强烈。」

  「那你表现欠佳,也是事实。」

  我说:「这几天,工作忙了点,没有休息好。再说,这么长时间没能吃上你
做的饭菜,体力当然差了点,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阿娇盯着我道:「但愿如此吧。」

  我笑着说:「你怎么会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在这个楼上,除了你,我谁也看
不上。」

  阿娇想了想,说:「我不在,你未必不想别的心思。在这个楼上,阿媚也不
错呀,你一定是跟她睡过。是不是?你过来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她做饭给你吃,
你肯定是既吃了她的饭,又吃了她的人。对不对!」阿娇笑道。

  「哈哈,不对。这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的事。」我忽然感到刚才不该这样问
她,而应该谈点别的,比如说说她儿子什么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对——我真是
傻呀。

  「如果你承认了,我就当你是老婆不在跟前,自己出去偷了野食。如果你不
承认,让我查出来了,那就要罚你!」她说着坐起了身子。

  「好,好。查到了你就罚啊。」我也坐了起来。


                (3)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床,也不理阿娇,独自去杂志社上班。

  本来情人节,大家在一起过应该快快乐乐地过,却弄得这样不愉快。其实许
多事情,糊涂一点比明白一点要好得多。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阿媚。

  「阿媚,阿娇昨天在问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承认啊。」

  「不,我要跟她说。」

  「说什么?」

  「说你欺负我。」

  「哇,你不要命了?」

  「哈哈,我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来救我。」

  这个小女人,怎么一点理性都没有,这不是找死吗?要是这两个美女在一起
真的掐起来,那个局面可就难收拾了。

  真是气死我了。


                (4)

  下午下班之前,阿娇的电话打过来:「哇,老公,还在生我的气呀。」

  「没有呀,好好的,生什么气呀。」

  「那你快回来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给你。」

  「是吗?我好像不饿耶。」

  「去你的,快回来哟。」

  「我好像……还想在外面玩玩再回去。」

  「去你的,故意惹我生气,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好、好、好,你等着啊,我马上回。」撂下电话,就收拾东西往家跑。


                (5)

  一进屋,阿娇就满脸堆着笑容。我心里想,平安无事吗?那个阿媚真没向她
说什么?

  「吃饭啊。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还做了我带来的薰肉。」

  昨天,阿娇刚到,过完年,身上也没什么钱。我给了她两千块钱,先用作生
活费。她今天可能没开工接客,在家做了顿饭给我吃。我还看到了桌上摆着一瓶
酒。

  「今天没开工啊?」

  「去你的,你老婆刚回来,还没歇一天,就卖肉,也太不像话了吧?」

  「言之有理。」我应和道。

  「上午洗衣服、洗床单、晒被子。下午给你买菜、做饭。你老婆够辛苦的了
吧?」

  「是,是够辛苦的。」我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酒。

  「先不忙着喝啊!我要罚你一杯。」她笑着说。

  「罚我,为什么?」

  「罚你说假话。」

  「我说了什么假话?」

  「哼,人家阿媚都承认了和你上床了,你还瞒着我?」

  「你说这个呀?她怎么说?」

  「她说你好厉害,让她流了又流。每次都能让她高潮两次。」

  「她真这么说的?我不相信。」

  「你个骚鸡巴,还嘴硬!你上了她,你让我今后怎么在这里为人?」

  「什么意思?」

  「我和她住在这里,一起做皮肉生意。你是我男人,却上了她,那以后,我
如果与她争嫖客,有点小摩擦,她把你偷她的事给抖出来,其他人听了,就会说
我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还做什么生意。你说到那时,我在这里还怎么做人?」

  「这还不好说吗。真要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反过来对她说:『连我老公都上
了你,你还有什么脸跟我争客人』?」

  阿娇冷笑道:「想得美呀,你!人家也长着一张嘴,光凭你说就算数啦?我
和她之间,外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其实有时,为了拉生意,也是有些小摩擦的。
我看她是个女孩子,所以每次都是我忍让着她。」

  「她说是你叫她照顾我的。」

  「我是说要她照顾你的生活,可没说要她陪你上床。」

  「那她为什么愿意陪我?」

  「这还不明白。住在这栋楼里的小姐,包养她们的男人都是打工的,只有你
还像模像样一点,斯斯文文的,平时又那么清高,不和其他人来往。所以那些女
人看你,自然就把你看得很高。我在这里,她们没有机会。我不在这里,她们自
然就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聪明呀,正中了别人的计了呢!」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成了受害者?」

  「那到也未必。这事是既可以往左说,也可以往右说的。」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阿娇笑道:「哈哈,我今天下午就在想,儿子小时候,踢足球,不小心把人
家窗户上的玻璃打破了。我只好给别人赔礼又赔钱。」

  「你是说——」

  「你要敢紧的去给她赔个人情。」

  「怎么赔?」

  「请客呀。你买菜,我做饭,请她过来吃一顿。」

  「就这么简单?」

  「我这是要感谢她照顾了你,做饭给你吃,受累了。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自己,自然就心知肚明了。」

  「好、好、好。既然是请客,那要不要把老王也请来?」

  「随便你哟。请不请是你的事,这个我管不了。」

  既然是请客,当然少不了老王。我想到老王平时对我和阿娇也不错,再说这
次,也是他从中撮合我和阿媚,才弄成这种局面,所以索性一起都请过来热闹一
下。


                (6)

  于是第二天,我便约了老王到家里来吃饭,说阿娇特意从老家带了一些土特
产,让他一起尝尝。老王当然高兴参与,于是下了班,一起往东门而来。

  我顺路又买了一点菜,顺带着弄了一瓶酒,阿媚帮着阿娇做饭,老王倒成了
真正的客人,在一旁坐着,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饭菜端上来,老王坐我对面,阿娇和阿媚两个,一左一右,也是对坐着。

  阿媚今天一改往日那种淫艳颓废的美丽装束,上身是白色羊毛衫,下身是蓝
色牛仔裤。头上的秀发,用一只大发卡从侧后斜斜的夹起来,一节白白的脖颈露
出来,显现出一种不对称的秀美,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瞎扯。老王三句话不离本行,当着两
位女士的面,大谈特谈广告界的潜规则,说现在的性贿赂,已发展到泛滥成灾的
地步。没有性贿赂,很难拿到广告。

  我问:「那你以前是怎么做的?」

  他说:「请广告主上夜总会去玩。但现在光这样已经不行了。客户的味口越
来越大了。」

  老王说:「但是想一想,似乎也值得。一个十万、二十万的地产广告,按百
分之三十的提成,也有好几万块。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也未尝不可。」

  阿娇给老王夹菜,说:「来,老王,别光说话,不吃菜。这是酱猪蹄,今天
特意为你买的。」

  老王受宠若惊:「是吗?特意为我买的,不是为强哥买的,那我可要好好尝
尝。」

  我在一旁笑道:「是呀。阿娇说你平时也帮过她不少忙。今天借机会好好谢
谢你。」

  老王谦虚道:「大家是朋友嘛,何必这么客气。」

  阿娇又为老王夹菜,却瞅了我一眼,说:「老王是客人啊,你自己夹,我就
不管你了啊。」

  我笑着说:「好好,你只管招呼好客人。」

  我这样说着,也为阿媚夹菜:「来,阿媚,我也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

  阿媚红着脸,接受了,却又不好意思的拿眼瞟了一下老王。

  老王笑道:「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笑道:「来,老王,喝酒。」

  老王看出了端倪,笑道:「阿娇为我夹菜,你为阿媚夹菜。哈哈,是不是想
玩交换呀。」

  我说:「是呀。我都看上你们家阿媚了,就怕她不肯呀。」正说着,小腿真
的就被坐在右边的阿媚踢了一脚。

  老王笑道:「只要你们家阿娇肯,阿媚这边,我做主,没有什么不肯的。哈
哈……」

  「去你的。想出卖我!」阿媚向老王吼了一句。

  「哎哟,老婆,跟他们换,你可赚大了!」老王依然喜笑颜开。

  「赚你个头哇。我又不是商品,换什么换?」阿媚不高兴道。

  老王说:「只是玩玩吗?我想换,那阿娇还不一定同意呢,是吧?」

  老王说着,向阿娇殷勤地瞟了一眼。我忽然感到那眼神中饱含着许多亵渎的
成份。

  「你快吃吧,吃完了滚蛋!」阿媚瞪着老王,骂了一句。

  我忙向阿媚解释:「玩笑话,老王是一句玩笑话啊!」

  阿媚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碗筷,一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这一走,让屋里的三个人极为尴尬。

  「怎么回事?她?」老王问。

  我提醒老王说:「你快过去看看,哄哄她呀。」

  老王起身离去。

  阿娇见四下无人,伸出一只手指,冲我的脑门狠狠地戳了一下,咬牙切齿地
恨道:「都是你个骚鸡巴惹的祸!」

  「你等着,我过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别闹出人命来了。」

  我起身来到阿媚的房间,推门一看,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
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

  一见这情景,我立即退了出去。

  在公共关系课程中,有一门《肢体语言学》,那上面将他们此时的情景说得
一清二楚,无需再问什么了。

  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那明明就是一个「恨」字嘛。

  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那明明就是一个「悔」字嘛。

  我立即回想起新年过后,我到这里来,先是偷听了老王与阿媚的做爱,后来
老王鼓动我上她,而就在那天晚上,阿媚就主动跑来我家看电视,然后不知不觉
就睡到我的床上,然后我就勾搭了她,然后她就依从了我。此后,老王又当着阿
媚的面,再一次撮合我上她。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王在背后指使她的。当然她也愿意这样做。所以
老王最近才故意没在她这里过夜,而是让出机会,使她与我夜夜春宵。

  但老王制造了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尾。没想到阿媚会拿我去和他进行比较。
这一比较,就对我有了好感,特别是在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后,更是有一种难舍难
分的念头。所以,当老王再次提出要与阿娇玩交换时,她便觉得老王这人其实是
在出卖着她,因此觉得他太俗气,太恶心,太小人。

  这事反过来看,我在整个事件中,虽然处于「被设计」的状态,却怎么说也
是自己没有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层次,乘阿娇不在,也有那种出轨的动机,想
偷吃美貌的阿媚。所以,老王和我,并没有谁高尚、谁下贱之分,我们都没能逃
脱生物的自然律约束。

  我回到房里,阿娇正在收拾桌子。一看到我,便问:「怎么,你的心上人没
事吧?」

  「哈哈,别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

  「那为什么阿媚那么生气?」阿娇不解道。

  「这里面有名堂的哟。」

  「有什么名堂?」阿娇好奇地问。

  于是,我一五一十,将所知道的和推测的情况全讲给了阿娇听。

  「想不到老王真不是个东西!」阿娇恨恨的骂道。

  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来,老婆,喝一杯老公递给你的茶,别再生我
的气啊。」

  阿娇嫣然一笑道:「现在知道讨好我,早干什么去了?」

  「我这不是向你道歉吗?一个男人,犯点小错,你要原谅啊。」

  「原谅,原谅你。你只要不再跟她来往,就还是我的好老公。」

  「你放心啦,有你在身边,我不会啦。」

  「那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呢?」

  「哎呀,老婆,你放心啦,阿媚跟我说过,她就要回去相亲了。」

  「是吗?」

  「是呀。她老爸都给她找好了婆家。阿媚不管怎么说,家庭婚姻这一关,总
是要过的啦。」

  阿娇终于释然地一笑:「哼,骚鸡巴,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再搞女人,先跟
我商量一下啊!」

  「哈哈,好好好,先跟你打个申请报告。」

  「去你的,快去给我烧点洗脚水。」

  「烧洗脚水呀,行啊。只要不让我跪搓板,干什么都行!」


            第三十八章 疯狂卖淫

                (1)

  那天晚上,阿娇要我给她烧洗脚水,目的是为了泡热水脚,好修剪脚趾甲。

  第二天,阿娇就开始描眉抹口红,打扮起自己来。

  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阿娇的外表发生了改变,那个刚从家乡返回的良家
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个描眉抹粉,衣着暴露的小姐。

  阿娇的一切,又都恢复到卖淫女的轨道上来。

  头两天拜访她的,是原先的一些老熟客。多时不见,嫖客中还真有对她念念
不忘的人。

  那天晚上,我去阿娇那里,刚走到她的房门口,就见一个男人满面春风地从
屋里出来。一看到我,忙回头向屋里的阿娇说:「小乖乖哟,你的客人来了。」

  阿娇拉趿着拖鞋跑出来,身上只穿着乳罩和小小的丁字裤,一副淫荡而猥亵
的样子,一看是我,忙笑道:「是哟,是老客人了。」

  我走进房间,屋里充满了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我看到房门背后的垃圾篓
里,一大堆卫生纸和避孕套。我顿时就明白了,她与这个男人刚才在房里干的好
事,心里不由得一紧。

  阿娇转身回房,我再一看她身上的那条乳罩和丁字裤,原来都是同样肉色的
透明装,上面两枚栗色的乳头和下面黑黑的阴毛没有半点遮掩,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敢想象:站在地上的她就已经这么浪荡,若和男人睡在床上,躲在男人怀里
撒娇,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正想着心事,忽然阿娇的手机响了起来。又一个嫖客找上门来。

  「又来人了,你说我做不做?」阿娇嘴里这么说,可我从她的眼神中却读出
了希望我回避一下的愿望。

  「那我……」我犹豫着。

  「你就在外面厨房里先委曲一下。」她说。

  我轻轻地离开了房间,退到厨房里,找了个小凳子坐下,然后关上灯,使厨
房里一片漆黑。这样嫖客来了,就不会注意到黑暗中的我。

  不一会儿,阿娇真的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屋。当她走过我的面前,打开房门的
时候,里面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映在她一双圆润的小腿,也映在她高跟凉拖
鞋里抹了红指甲油的脚趾上,淫艳而猥亵。

  那个男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轻车熟路的一下子就钻进房里。

  阿娇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关上了房门。

  不一会儿,隔着薄薄的房门,就听到里面阿娇与那个男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不
绝于耳地传出来。

  「我要你给我脱……」

  「哎呀,你弄得我好痒!」

  「不要用手,我要你的鸡巴……」

  「啊,快操,操我,啊啊……」

  「啊,我要来了,啊,来了,啊……啊……」

  这还是那个曾经爱过我的阿娇?

  我知道,她这么卖力地迎合嫖客,似乎是有意让我难堪,在享受着男人阳具
在她体内抽插所产生的快感的同时,还夹带着一种对我的出轨的报复的乐趣。

  可我自己,又为什么要真的坐在这里,偷听她与别人的性交易?是好奇心?
抑或守护她的责任感?未必是,又未必都不是。这情境,想想都让人觉得猥琐不
堪:一个在屋里的床上与男人淫荡地扭动、呻吟;另一个则躲在黑暗之中痛并快
乐地窥淫。

  一道薄墙,将两个精神上都有些病态人分隔开来,但彼此的心,却在爱恋与
嫉妒、性器与情感的抽动下,紧密相连,不断地碰撞和挣扎。这种异样的情感体
验,确实令人终生难忘。

  我不知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成了这么一副猥琐形象。谁让我爱上了
她?这是我的命!


                (2)

  那天夜里,等那个男人搞完她,穿衣走后,我闯进房里,看见她依然一丝不
挂地躺在床上,张着两条大腿,仿佛依然在等着男人上她。

  「还有谁要来吗?」我问。

  阿娇笑而不答,却伸出一个手指头,向我做出勾引的手势。

  看到她这副淫荡的样子,我顿时淫性大起,关上门就扑了上去。

  阿娇咯咯地艳笑着迎接了我,还一个劲地说别忙,等的那个人就是我。

  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我不清楚。自己的「爱妾」当着我的面与别人上床,自己
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兴奋。还有一点我更不清楚:阿娇在那一天从早到晚,一共与
十多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却依然热情十足地迎接了我,还一个劲地把屁股拱起
来,不停地索取着。她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3)

  两天来,阿娇仿佛一条发情的母狗在向公狗摇尾巴,到处打电话,乞望着男
人们来搞她。

  阿娇似乎是坦诚的,许多时候她并不回避我,而是故意让我看到她在嫖客面
前的裸体和那种浪荡的情态。

  有一次,她躺在床上,当着我的面,与东北佬在电话中调情的那一番话太肉
麻,弄得我有些无地自容。

  东北佬问:「想我了吗?」

  她发情地小声说:「想你了。」

  东北佬问:「哪里想?」

  她说:「是……小屄想。」

  「哈哈,好,下星期我就过来慰劳你。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人过来就行。」

  这哪里还是小姐与嫖客的关系?这难道不是久别重逢的情人?

  放下电话,阿娇斜视着我,脸上荡着笑意:「老公,我这样和别人调情,你
想上我吗?」

  我一下子扑了上去:「你个小骚货,到处勾搭男人,老子今天肏死你个骚婆
娘!」

  阿娇见我来势汹汹,立即在床上打着滚,花枝乱颤地笑道:「哎哟,老公,
轻点,你弄疼了我……」

  「啪、啪!」白白的屁股上有两个手印。

  「啊……你打疼我了……」

  「爽吗?」

  「爽!」

  「妈的,老子打你,你居然说爽!」

  「哈哈,老公,我就想在你面前勾搭男人,然后看你那生气的样子!」

  「骚货,居然这么变态,看我今天怎么干你!」

  我说着,一下子就扒掉了她的内裤,露出她热乎乎湿漉漉的骚屄来。


                (4)

  没两天,东北佬就真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打电话给阿娇,说是特意过来
见她。这一次,约好了两人晚上在东北佬经常去的阳光大酒店相见。

  男人和女人,尤如磁铁的两极互相吸引,只要发生了性关系,只要这种性关
系是带着一定的感情因素,要想收剑不再做下去,是很难的。

  那天下午,阿娇做好了饭,摆在小桌上,用纱罩罩住。然后换衣服,化妆,
出去时给我打电话,说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回去后不用等她,她晚上可能要回得
晚一点,让我自己吃。

  尽管我看不到阿娇与东北佬见了面,是怎样调情,又是怎样交配的,但我知
道,她与东北佬之间,应该只是一种纯粹的雄雌动物间的相互吸引和性的诱惑。
阿娇喜爱他的雄伟和坚持,他则贪恋阿娇的温柔和风骚。但要说阿娇在感情上舍
我而就他,我相信还没到那种程度。


                (5)

  那天晚上,阿娇不在,屋里空气有些沉闷,我想到外面透透空气。

  刚走到二楼的平台上,就看见黑色的夜空,高高地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如
水的月光下,一个美丽的靓影站在不远的栏杆处,修长的身材,苗条的腰肢,一
头长发披在肩上,沐浴着早春轻风的吹拂。背影中的她,在夜色的衬映下,显得
那么孤独,那么柔弱,又美得那么不可方物。

  那就是阿媚。

  自从上次她从阿娇房里跑出去后,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她了。我想,她的内心
一定很难受。

  「阿媚!」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她听见我喊,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淡淡的一笑:「怎么,是你呀?」

  「是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们都被男人拉到房里了,只有我没有人要的呀。」

  苍白的脸庞,一点红唇,两弯黛眉,高高的鼻梁,一副风情女子的淫荡相,
但却可人、迷人,诱人。

  「我要你呀。」

  「你敢吗?」

  「怎么不敢。」

  「哼,嘴硬是吧。」

  我拉着她的小手:「走,这里有点冷,回屋去谈。」

  她急忙甩脱我,问:「阿娇呢?」

  「她出去了。」

  她笑了:「难怪这么大胆,原来又想玩偷食。」

  「那你想吗?」

  「不想。」

  「那我有话想跟你说。」

  「哼,有话跟我说,我也还想找你算账呢。跟我来!」

  阿媚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扭屁股,朝她的小屋走去。

  哇,阿娇不在,美女召唤,真是机会呀!


                (6)

  两人进了屋,我随手关上房门。

  「不要关门。」阿媚说。

  「要关。」我答。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娇嗔道,知道我关门的意思,是想乘机上她,
但没有再反对。

  屋里亮着小灯。两人坐在床边,孤男寡女的,我搂着她的腰肢,阿媚自然而
然地就将她的头颅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着一份温情。

  「这两天,阿娇和你讲话吗?」

  「讲,但是不多,只是见了面打个招呼而已。」阿媚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咪,
躲在怀里,轻声道。

  「你们那天,是怎么谈起这件事的?」我问。

  「嗨,都是我不好,不该把我的那只发卡遗忘在你那里。当我想起来,去取
时,你已经锁上门上班去了。后来就让阿娇找到了。」

  「是她拿来还你的?」

  「她一看就知道是我的东西,还给我送过来。当时,真是叫我无地自容。」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一切,都是天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
做,天在看。」

  「阿娇好像有点怪我,说我不该和你上床。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那话说得
难听死了,什么『偷人』,好像我是没人要似的。」

  「女人嘛,你别理她。」

  「哼,你说:到底是你偷我,还是我偷你哟?」阿媚揪着我的耳朵问。

  「哎哟,是我偷你,我偷你还不成吗?」我笑道。

  阿媚笑道:「对,就是你偷我,你个大色狼,专门干坏事。」

  「那天,四个人一起吃饭时,你怎么一点也憋不住,说跑就跑了?」

  阿媚说道:「其实,那天我也并不是玩清高。你想想,我过去和阿敏在一起
时,什么淫秽的场面没经历过,让男人一个一个的玩轮奸都经历过,还怕和阿娇
玩交换?」

  「那你那天,是为了什么呢?」

  「我就是气阿娇。她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了她三姐。她三姐又去跟别的女人说
了,搞得我好像是个到处偷人的女人似的。所以我才反对玩交换。」

  「原来这样啊。」我笑道:「别生气啊,我不这么看你就行。你管别人怎么
说。」

  「你说得轻巧,可我的日子不好过呀。」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来,笑笑,笑一个!」我一边说一边摸上了她高耸
的一对胸乳。

  阿媚笑道:「你讨厌呀,这样摸人家。」

  「阿媚,阿媚……」我轻轻地呼唤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什么嘛?」

  「我想你了。」

  「哈哈,可我不想你。」

  「来,亲一下老公。」我逗着她的情欲道。

  阿媚双手一下子抱住了我,久久没有开放。

  原来她的是那么的渴望,又是那么的压抑。


                (7)

  阿娇不该把这事告诉她三姐。这的确是阿娇的不对。所以,我要给阿媚一点
感情上的补偿。我对自己说:做男人的,一定要讲究公平,否则没有女人会喜欢
你。

  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抱在一起,吻了好久才松开。

  我看到阿媚眼里的神情,知道她有些想要了。我用手理着她那有些凌乱的头
发,她是那么顺从,那么闲静地享受着。我忽然看到梳妆台上,有一瓶香水,我
拿起来一闻,是夜来香型的,好温馨,好香。

  「阿媚,我要给你擦点香水。」

  「我现在还不够香吗?」

  「淡了点。香得不够味。再擦点。」

  「你喜欢闻这种香味?」

  「当然喜欢。」我忽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阿娇的时候,她也擦了很浓的香
水的。一闻到女人身上的香味,我就会有反应。

  「把你的身子弄香点,让我一卧在你的身上,感觉就像是卧在鲜花上一样美
好。」

  「讨厌。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那么浪漫哟。」

  「来,我给你洒上点。」

  我说着就脱掉了她的裤子,露出她的两节白白的大腿和毛茸茸的阴部来。

  「哎呀,你往哪里洒,不要弄到里面去了,会不舒服的。」阿媚笑着,用手
捂住自己的下身,笑道。

  我一看,哇,毛茸茸的两片鲜花盛开,湿润润的肉洞香气扑鼻。还有什么比
此时的桃花源更迷人的东西呢?

  香水对男人有一种摧情的作用。我一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就冲动不已。

  「阿媚,来,到床上去!」

  「你讨厌,我不想要。」

  「快点,我鸡巴都硬了——你摸摸。」

  阿媚一看我的下身,笑道:「真是个骚鸡巴,我又没逗你,怎么一下子就这
么大了?」

  「你衣服都脱光了,还说没逗我。」

  「放屁,都是你给我脱的。」

  「哈哈,快点,老婆,老公要你!」

  阿媚伸出手指,朝我额头戳了一下:「色鬼!」一边说,一边躺到床上去,
张开了两腿。

  照着她圆圆的大腿上的拍一下,好弹手,到底是年轻啊,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忽然想到了阿娇。此时她正在做什么?回来后她可千万别说跟东北佬只是
吃了顿饭,没做什么。此时,她可能就躺在东北佬的身子底下,或者让东北佬舔
她的阴唇,或者在东北佬的插弄之下,叫着床,流着淫液,高潮着呢!

  分开阿媚的两腿,欣赏她的阴部。那里刚刚被我抹了一些香水的,此时正绽
放着醉人的芳香……

  我埋下头去,伸出舌头,贴在她的阴部,吮舔起她的桃花源。一舔,好湿;
再舔,好滑;看一眼,粉红粉红的。用手分开薄薄的两片阴唇,里面空洞洞的,
仿佛一个小肉嘴,好迷人。特别是小嘴的上边,一粒圆圆的小肉豆,从嫩肉里挤
出来,令人怜爱。

  「啊,不要舔那里啦,快上来……」阿媚拉着我的手,示意让我趴到她的身
上去搞她。

  我看到她的花蕊中开始流出透明的液体,用手蘸一点,竟拉出了一道亮丝。
我用中指插入了她的嫩屄,感觉到阴道壁上有一层层的嫩肉蠕动收缩,紧紧夹着
我的手指。我开始用手指不停地在她嫩屄中快速的抽插,指尖撞击在她子宫深处
的阴核上,花蕊为之开放,一股股的淫液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你,不要啊……」

  我放弃了手指在她里面的抽插,将身子爬上去,一边与她接吻,一边逗弄她
的两只翘翘的乳头。

  「啊,我要你!」阿媚的嘴一离开我,就喘息着换着气,这样要求道。

  再次趴开她的两腿,将翘翘的阳具插进去。

  「啊……」阿媚舒服地哼了一声。

  「啪、啪、啪、啪……」

  爬在阿媚的肚皮上耕耘,要比在阿娇的肚皮上耕耘更具有征服感。毕竟,阿
媚比阿娇年轻,又没有结婚生子,虽然每天也要经历男人的抽插,但阴道却依然
松紧适中,弹性十足,龟头有一种被紧箍感。而阿娇就找不到这种感觉了。在阿
娇那里,我所享受的,是她的感情投入和激情时的收缩力度。

  我一边插弄着阿媚,一边让手指向她小小的屁眼摸去……

  「啊,你……干什么?」

  「我要让你的两个洞都爽快……」

  「不,啊,不啊,我受不了了……啊,你,啊……」

  手指插进去,再拉出来,再插进去……

  阿媚的身体和心境开始适应这种玩法,叫床声渐渐由拒绝改变成享受:「嗯
啊……老公,不……啊,好……好爽……啊……」


                (8)

  第二天早晨悄悄爬起来,阿媚还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熟睡着,小巧的嘴巴,高
高的鼻梁,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昨夜用手玩她的屁眼,玩得太野了点,阿媚似
乎从来没那样让人干过。美人儿需要休息。

  我跑到阿娇房里一看,空空的。原来她和东北佬在一起,也是一个通宵都没
有回来。

  看着床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我想,这真是天意哟!

  我郁郁不乐地去上班,心里既想着阿娇,又想着阿媚。

  先给阿娇打电话。她关机了。

  再给阿媚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她回话说:「正在洗热水澡。」

  我问:「怎么一大清早起来洗热水澡?」

  她说:「为了冲洗掉身上的香水味,不然走不出去了。」

  我给她发了封短信,说:「阿媚,我爱你。」

  不一会儿,阿媚回信道:「我也是一样。」


                (9)

  下午下班后,阿娇打来电话,解释说昨晚她和东北佬在一家夜总会里玩,那
里边很吵,所以干脆关机了。叫我下了班去她那里吃饭。

  那天,我发现阿娇从东北佬那里回来后,小包包里多了一部三星滑盖手机。
东北佬同时还给她装好一个新的手机卡。说今后若想联系他,只需打这部手机即
可。他若找她,也打这部电话。

  东北佬说,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有点艰难。这部电话号码,并没有进行实名登
记,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只是他们两人间的热线,所以很安全。东北佬还嘱咐
说,不要对其他人使用这部手机。阿娇把他的话铭记在心。

  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总是东北佬跑到这里来找阿娇,现在则是阿娇
跑出去见东北佬。

  「什么原因?」我问阿娇。

  她说:「东北佬其实一直知道我有一位情人存在。我还反问他,说你怎么知
道。东北佬回答说,在我的衣柜里,看到了你的衣服;在抽屉里还看到了你的电
动剃刀,还有床底下你的鞋子。他知道有几次他在这里时,你的人都来了,却有
意回避了他。东北佬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忍心再让你受到伤害。所以,他宁
可在外面开房间,也不想再过来,让你碰到了感觉难堪。」

  「这也是道上的规矩?」我问:「偷别人的老婆,还假慈悲。」

  「你别这样说他嘛。他对我还是不错的。你看,他不仅给我钱,还给我买新
手机。这部手机四千多。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看样子,还是钱好啊!」

  「什么钱好?我告诉你,我跟他再怎样好,也只是交易,两人弄完了还是会
回到你身边。所以你不必往心里去。」


               (10)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阿娇跟我讲起了她和东北佬之间的故事。

  原来,东北佬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受虐性取向。

  那天,阿娇穿了一条黑色透明的长筒丝袜。

  阿娇介绍说,东北佬先是让她站起身,蹬着高跟鞋,背对着他,张开两腿,
扭动着身子。而东北佬则跪在她的身后,将脸贴在她黑色袜裤包裹下的圆屁股上
蹭来蹭去的,最后又用嘴舔她的屁股蛋。再到后来,干脆将他的整个头部都钻到
了阿娇的裆下,阿娇则将两条大腿夹住了他的脖颈。那情景,淫猥之极。后来,
东北佬转过身,将脸对着她的阴部,并将舌头伸出来,舔她的阴部。

  我想象得出,那是一副怎样的淫猥场面。阿娇说她的整个身子就在这一刻软
了,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他插入的意愿。

  阿娇说,东北佬见她软了,就让她坐在床上,他则跪在地下象狗一样吻她的
小脚,吻她的脚趾和脚心,还把她抹了红指甲油的脚趾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套弄。

  阿娇说,他唾液弄在她的脚趾和脚心上,怪难受的,却又有另一种新奇刺激
的感觉。虽然不习惯,心里却痒痒的,舒服得花枝乱颤。

  阿娇说,后来,她干脆像个「女王」那样,主动用一只脚在他脸上摩擦着,
让另一只脚从他的肩膀滑向到他的胸脯、肚腹,最后落在了他的下身,淫亵地挑
逗起他胯裆里的阳具来。

  阿娇说,在她用脚挑逗他的下身时,自己的眼里,也一定冒着一团欲火。

  阿娇说,后来,她干脆用两只脚一直夹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朝自己的下身拉
过来,要他舔她的下身。

  这种淫猥的场面,我只在日本的AV女郎拍成的色情影片中看到过,没想到
阿娇居然也这样的享受。

  阿娇说,后来,东北佬又向盆子里倒了很多牛奶,让她把脚泡进去,东北佬
则用自己的嘴帮她洗牛奶脚。然后将那些牛奶喝掉。

  可以说,阿娇的一对小脚,白白嫩嫩的,确实长得漂亮。许多男人都喜欢玩
她的脚,让她给自己进行足交。这是事实。

  但东北佬为什么会有这种嗜好,阿娇说她也不清楚,以前,东北佬在家里跟
她上床时,好像还没有这样变态,这种情况只是最近才出现。阿娇解释说这可能
与他的处境和心态有关。

  东北佬说自己见的女人也不少,风花雪夜、新奇刺激的事情他都做过,倒
头来反觉得没什么意思。

  东北佬要阿娇陪他玩,陪他乐,因为只有与阿娇的这种变态的创新,才多多
少少能让他有点儿兴奋。他愿意给她钱,给她手机,给她化妆品、衣服和首饰。

  后来,什么做法新奇刺激,东北佬就玩什么。包括阿娇用脚给他做足交、还
让他插自己的屁眼。

  我问阿娇:「你与他这样玩,那你自己又怎样达到高潮呢?」

  阿娇说她其实也有些变态,总是让东北佬将两根手指伸进她的阴道,不停地
刺激她的G点,才让她达到高潮。


               (11)

  「你这样淫荡,还是我老婆吗?」我有点怀疑地轻轻问她。

  「怎么不是。你看我这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淫荡。」

  「我自己也没想到。可是东北佬一打电话来,要我过去,我就情不自禁地想
要那样。」

  「这么说,你也喜欢偷的滋味了?」

  「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是喜欢躺在他怀里,让他摸弄的那种感
觉。」

  「那你,理解我和阿媚了吧?」

  「理解了,老公。」她这么说着,伸手到我下面,摸弄起我的鸡巴来。

  「算了,都过去了。」

  「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自己一个人过。」

  「没去找阿媚?」

  「你不是说我找她,要经过你同意吗?」

  阿娇笑了:「算了。你如果真的喜欢她,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以后,我
要是在外面不回来,你就去找那个小妖精啊。免得你说我虐待你。」

  我笑道:「你想通了。」

  阿娇叹了口气,说:「其实,人与人之间,都是一个缘分。有缘在一起,无
缘便分离。看来,你和她多少还是有点缘。所以我也不想再拦着你。你自己看着
办,只是不要让我太为难就行。」

  我亲了她一口,本能地跨上了她的身子。阿娇知道我要上她,忙张开了两条
大腿,露出阴部来。又用手握住我的阳具,往她下面的肉洞里塞,仿佛做着一件
极平常的事。

  我卧在阿娇的肚皮上,大鸡巴插进去,一进一出地在她美妙的身体里抽插起
来。


               (12)

  阿娇可能是有了东北佬,所以现在她允许我与阿媚修好。但告诉我说,她不
在家时,只能我去在阿媚家「出轨」,却不能让阿媚来我家入室。阿娇还说,让
别的女人在自己床上做爱,对自己不吉利。又嘱咐我,跟阿媚做的时候一定要戴
套,否则,就不准我再上她的床。

  「喂,老婆,我正在干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一个劲地在她美妙的屄洞里进进出出,在这个让无数男人反反复复、进进
出出的屄洞里进进出出……

  「哈哈,啊,你大力点嘛。」阿娇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这样认真地操她了,她居然没有反应。仿佛我正在搞的女人不是她,而是
别人。我用力地在她的乳头上揪了一把。

  「哎哟,你,好疼哟!」

  「知道疼了吧。爱我吗?」

  阿娇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也许她此时还想着东北佬?也许只有东北佬才能让她兴奋,让她达到高潮?

  阿娇今天回来后对我这样热情,反使我心里更加难受。我心里清楚,阿娇与
其说是大肚地放我一马,让我跟阿媚来往,不如说是她自己与东北佬越走越近,
与他一起过夜的时候越来越多,所以顾不上我了。

  在那个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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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淫靡舞厅

                (1)

  那个周末,老王到办公室来告诉我,说他这个月的广告提成领到了,想请我
一起出去玩一玩。

  我问上哪儿玩。他说手上有两张红玫瑰舞厅的门票,问我是否有兴趣。我问
他是否带上阿媚一起去。他说那当然。我说那我也带上阿娇,可否?他说他也正
有此意。他说上次在我家受请吃饭,这次去红玫瑰舞厅跳舞,算是他的回馈。我
说那好,那你赶紧的约阿媚,我约阿娇。

  两人于是分头打电话给自己的爱侣。

  拨通了阿娇的电话,我向她说老王请我们一起去跳舞的事。阿娇说那好哇,
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进过一次舞厅,有机会陪我去跳跳舞,当然不错。又
问我晚饭怎么安排。我说我和老王在单位吃,你和阿媚在家里吃过后,晚上一起
打的过来。我们在舞厅门口见面。


                (2)

  红玫瑰舞厅设在工业区,是专为附近数十万打工仔服务的夜生活场所。来这
里玩的人,多数是白领和蓝领,有真恋人,也有假夫妻,当然妓女流莺和小偷也
混迹其间。

  舞厅设施简陋,没有包间,只有卡座。舞厅的节目也不是很正规,既有迪厅
的摇滚特色,又保留了过去舞厅的黑灯节目。老王跟舞厅的老板很熟。曾经问过
他为什么不弄得高档一点。老板说他开这家舞厅,只是为了满足中低层人士的需
要,大家喜欢什么,他就上什么。不过,正是这种下九流场所,也有它的魅力,
那就是喧嚣和放荡不羁。

  听说要来红玫瑰跳舞,两个女人都打扮了一番。

  阿娇将长发在头上盘成一个螺旋形的结子,旁边还插上了一根闪闪发光的发
卡。一件大开领小衫,一条露脐短牛仔,一双细带高跟凉拖鞋,简约而风骚。

  阿媚还是那样,将头发梳向一侧,搭在胸前,非常优雅地露出另一侧白白的
脖颈。她也是一件小T恤,一条超短裙,一双高跟凉拖,清丽而妩媚。

  两位美人的手腕处各跨着精致小腕包,体态婀娜地蹬着高跟鞋,有说有笑地
朝红玫瑰走来。

  我和老王在舞厅门口将她俩接住。阿娇很自然地和我站了一起,还挽着我的
胳膊。阿媚则跟在老王身边,拿眼睛瞟向别处。

  「穿这么露,等一会儿进去后,小心有人吃你豆腐!」我笑着拍了一下阿娇
圆翘的小屁股,说。

  「哼,你打人家屁股,已经在吃我豆腐啦!」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道。我知
道,这是她故意在阿媚面前与我「秀恩爱」。

  夜幕降临后,霓虹闪烁,门前的空地上停满了电动机车,各式各样的型男靓
女在大门口穿梭进出,里面喧嚣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扑面而来,刺激着我的每一
个细胞。

  老王搂着阿媚,阿娇挽着我,四个人笑嘻嘻地走进红玫瑰。

  幽暗的舞厅,刚一进去,眼睛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只觉得里面黑忽忽的,
什么也看不见。DJ打着快速的拍节,如阵阵雷声从头顶滚过,连空气都在颤抖
着。舞台上,一位穿着半透明的三点式内衣的小姐,在追光灯的照射下,当众表
演着热辣的艳舞。而下面的舞池里,一大群黑影,分不清谁是谁,只是在那里摇
晃着身子,挥动着手臂,乱跳一气。镭射灯在空中扫来扫去,暄染着一种迷蒙而
又暧昧的气氛。

  我们选了一个可以看到舞池全貌的卡式包厢坐了下来。

  四个人刚一落坐,就有两个身着性感旗袍的美眉在向这边走来,她们的发结
在紫外频闪灯的映照下,闪着蓝色的光,像黑夜中娇艳的花,诱惑动人。

  其中一位,询问老王想要什么酒水点心。另一位则站在我身边,弯着腰,点
燃了桌上的一只红烛。

  点蜡烛的美眉大约一米六三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袭紫色而性感的旗袍,裸着
白白的两臂,梳着高高的发结。我一抬头,就看到她翘着的屁股,两条迷人的大
腿,从开叉很高的性感旗袍里露出来。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我看到舞台上,那位半裸的艳
舞小姐时而扭腰,挥臂向上,打着响指;时而,耸动着胸前两只白白的大乳……
而昏暗的舞池里,躁动的人们则忘情地扭动着身子,挥动着手臂,仿佛打了强心
剂,乱跳一气。紫外频闪灯则将他们的影子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从吧台上被
照得红彤彤的各式洋酒反射过来的光,又将他们的身子涂上一层五颜六色、光怪
陆离的影子。

  「你敢当众跳这种舞吗?」我贴着阿娇的耳朵问。

  阿娇笑着摇摇头。

  「那你还没有她胆大。」

  这时,隆隆的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雷贯耳。一道小号声响起,由弱而
强,尖尖的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道道的闪光,仿佛拉开了人们心中的那道地狱之
门;沙锤和手铃紧随其后,将原始的欲望、邪恶和丑陋都从地狱里驱赶着释放了
出来。于是更多的人走下舞池,跟着疯狂的节奏扭动起来。整个舞池沸腾了,迷
乱了,也陶醉了。

  阿娇在家乡就学过舞,还差一点背着老公与一个男舞伴玩出感情来。这时,
她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摇晃着腰肢,用脚尖在地上打着拍节。

  我向她笑笑,伸出一个大拇指赞美着她的动作。阿娇坐在椅子上动了一会儿
后,觉得不过瘾,拉着我的手就要下舞池。我忙摆摆手,表示不会跳,又指了指
老王,对她说:「不然,你和老王下去吧,我看你跳。」

  老王站起身,牵了阿娇的手,阿娇笑着站起来,与他下到舞池,缓缓地跳起
来。

  一开始两人跳得并不快,有点先适应一下的味道。后来慢慢地跟上了鼓点的
节奏,越跳越快了。我看到她胸前的一对奶子在上衣里面随着她的舞动而一波一
波地弹跳着,很有节奏,也极具性感。

  这个时候,舞台上,那位表演艳舞的小姐跳得更加疯狂。她张开两条大腿,
一忽儿将双手放在两侧的胯部,拉了拉细细的裤带,感觉象是要当众脱掉自己身
上最后的那片遮羞布;一忽儿又将手摸向自己的阴部,仿佛象是在自慰,并从她
那半睁半闭着一双媚眼里流露出一种渴望与企盼;再一忽儿,又前后摇动起自己
的白肚皮,做出与男人性交的淫猥动作,勾引着在场的所有的红男绿女们……

  渐渐的,我发现阿娇的舞姿开始风骚放荡起来,扭腰摆跨,动作夸张而风情
万种。

  空气在颤抖,热血在沸腾。摇滚乐曲的鼓点冲击着我的耳膜,光怪陆离的灯
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我闻到了不仅仅是醉人的酒气和烟味,还嗅到了雌性的诱惑
和雄性的叛逆气息。

  香水和汗臭,优雅的高跟鞋和舞动的小腿,扭动的腰肢、跳荡的乳房和飘逸
的秀发……我忽然感觉舞池里那些跳动的身影,仿佛不再是人的肢体,而是一群
发了情的豺狼虎豹在缠着另一群同样是发了情的美女蛇和狐狸精……

  我看到阿媚在向我微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的柔情。

  我感到有一股原始的欲望自下而上在体内沸腾起来,喷薄欲出。

  我拉起了阿媚的小手:「阿媚,走,我们也去跳!」


                (3)

  阿媚的身材极好,也跳得极好。此时她面带微笑,向上自由地挥动着两条手
臂,摇摆着细腰,胸前的两只乳峰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不停地上下跳荡,尤如伊甸
园里的一条美女蛇在引诱着亚当。我对跳舞不是很在行,只感到自己就像一只笨
笨的企鹅,摇头晃脑地应和着阿媚的舞姿。但却十分欣赏她的优雅妙曼的身姿和
妩媚美艳的舞步。

  阿媚一直微笑着,黑艳艳的眸子里不时地向我传递着一种媚光。她的动作幅
度不大,却极具东方女人的含蓄之美。

  我一转脸,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阿娇,她和老王两个人一边跳,一边将各自
的胯部互相碰撞着,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感觉到他们分明是在相互调情和大
胆地挑逗。阿娇内心里的那种放荡的本性,在黑暗和混乱的光影,在激荡的声浪
中开始流露出来。

  我又将目光集中到阿媚身上,她正伸展着两臂,摆动着胯部,摇晃着胸前的
两只奶子,勾引着我的欲望——真是美丽啊,青春、性感、活泼、魅力四射、兴
奋、吸引、燥动……


                (4)

  音乐嘎然而止,舞池里的灯光亮起来,这一曲快摇在人们的兴奋中结束了,
大家回到各自的坐位上。

  阿娇的脸红扑扑的,额头有一些儿细汗。她一边用手往脸上扇着风,一边喝
着饮料。

  阿媚坐在老王身旁,眼睛却瞟向我,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会心的微笑。

  我和老王喝着啤酒。

  「老王,可以呀,看不出你的舞还跳得不错呀。」我说。

  「哪里,哪里,我是瞎跳。阿娇才跳得好。」老王笑道。

  「老王说你的舞跳得好,还想跟你跳。」我转向阿娇,添油加醋地说。

  「是你自己想跟阿媚跳吧?」阿娇笑问道。

  「哈哈,也是啊。不过老王对你,好像挺有感觉的。」

  「哼,你对阿媚有感觉才是真的。」阿娇踢了我一脚,反击道。

  这时,老王搂着阿媚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阿媚冲着我直笑。

  「阿媚,你笑什么?」我问。

  「老王说你跳舞,就象只丑小鸭在游动,好玩!」阿媚笑道。

  「我本来也不会跳,也很少跳,所以出丑嘛。」我笑道。

  阿娇笑道:「那今天乘机会,让阿媚好好教教你啊!」

  老王和阿媚装作没听见。我却听出了阿娇话中的玄机。什么意思?这么快,
就吃醋了?或者是想玩交换吧?那也太放肆了吧!


                (5)

  又一只舞曲响起,节拍比刚才的舒缓了许多,旋律婉转,充满忧伤的情调。
我知道,这是DJ有意在通过乐曲,调节着整个舞会的情绪节奏。

  音乐一起,红男绿女们又纷纷下到舞池里。阿娇这次主动站起身,约老王一
起下去跳。老王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笑说:「老王,没事,你跟阿娇,
我跟阿媚。今天咱们就换了。」

  老王笑道:「好,强哥,这可是你说的!」

  「你讨厌,什么换不换的。我就是想跟老王学两招。」阿娇打了我一下,忙
解释说。

  灯光开始渐渐昏暗下来,舞池里,一对对舞伴们耳鬓厮磨,肢体相拥,在慢
慢地摇荡,仿佛一只只小船徜徉在平静的湖面上。

  音响里传出的,是刘若英的那首《为爱痴狂》。真挚的感情,哀伤的情调,
无奈的人生,使人不得不产生一种情感上的共鸣——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南方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虽然才只是四月,却已温暖得令人躁动不安。我与
阿媚温馨地相拥,脸贴着脸,感受到她青春的身体和细腻的肌肤,享受着一份浪
漫的温情。

  灯光继续暗下去,最后完全漆黑一团,只有乐曲依然悠扬。我拥着阿媚,闻
着她淡淡的肤香,享受着她的那份温柔……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
样?

  一想到怀里的女子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深圳,回老家去嫁为人妻,生儿育
女,便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在心间油然升起。虽然我和她之间的情缘不深,但我们
不论怎么说也发生过多次性关系,而且彼此缠绵过,陶醉过,拥有过,内心在这
段时间还是有感觉的。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趁着黑暗,一手搂着阿媚的腰肢,一手托她的背脊,
不由自主地撮起双唇,吻向她的脸蛋,吻她的美眉,吻她的热唇……

  「啊……」她在我怀里开始忸怩着,娇声道:「强哥,抱紧我!」

  她像只乖乖的小猫,软软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承受着,陶醉了。

  我紧紧地搂着她,享受着从她体内传出的那份温馨。

  黑暗中,我忽然想起阿娇,此时的她,是否也在老王怀里撒娇?此时的她,
是否也在和老王热吻?

  但是不管怎样,我想,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我贴着阿媚的耳根,轻轻地呼唤:「阿媚——」

  「嗯!」

  「想要吗?」

  「想!」

  「等会儿,找个机会,OK!」我隔着她的薄薄的小衫,揉着她的两只饱满
的乳房,温柔地说。

  「你就会哄我,当着阿娇的面,你怎么敢!」

  「哈哈,你以为阿娇正经吗?她现在还不是被老王抱在怀里。」

  「你好坏。都是你安排的吧。」

  「天地良心,我没有安排,当然也没有阻止。」

  「哈哈,你就是一个大色狼!就想着怎么勾引我。」

  「那你呢?」

  「也想。」

  「那你亲我一下。」

  阿媚本来是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的,为了能够亲吻到我,踮起了高跟鞋的小
脚,狠狠地在我脸上啃了一口。

  我笑了,也在她的脸蛋上回吻了一下。两人相拥着,一边在舞池里荡漾,一
边说着情话。

  大约十分钟后,灯光渐渐地明亮起来。周围的情侣慢慢放开了彼此的身子。
我看见不远处的阿娇,也有些慌乱地从老王的怀里挣脱出来,衣衫有些不整。人
们开始退出舞池,回到坐位休息。


                (6)

  我贴着阿媚的耳朵说:「先别回去,就在这里看他们搞什么?」

  阿媚理解似的一笑:「就是你坏主意多。」

  我们躲在一根大方柱的背后,眼睛望着老王和阿娇的方向。

  老王剥了一个桔子,开一片,送到阿娇嘴边。阿娇朝他笑了笑,一伸脖子,
将那片桔子含进嘴里。老王开心地看着她将那片桔子吃下去。

  阿娇回头看看左右,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什么人在注意她似的。

  老王贴着阿娇的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话,阿娇笑着伸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打
了一下。

  老王忽然站起身,拉起阿娇的手。阿娇先是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下,便跟
着站起身,两人离开了坐位,消失在黑暗的人群之中。

  我和阿媚回到卡座,喂饮料给阿媚喝,与她调情,脑子里却一直浮现着阿娇
与老王从坐位上离去的那一瞬间的影像。那种被男人拉着站起身的情态,就仿佛
像是去卖淫一样,这种情景我在二楼的平台上看得太多了,小姐们与男人谈好价
钱,就被男人拉起身去了房里……

  「你说,他们两个去哪里了?」我心神不宁地问阿媚。

  「笨,这还不知道!」她笑道。

  「说嘛。」

  「去打炮呀。」

  「这地方,能吗?」

  「你自己看看。」

  我顺着阿媚用眼睛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卡座里,一个女孩正跨
坐在男孩的大腿上,双手搂着男孩的脖子,男孩则搂抱着她的腰肢,女孩望着男
孩,一忽儿低下头与他亲吻,一忽儿又前后左右地摇动着自己的腰肢。

  我拉过阿媚,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问她:「想吗?」

  阿媚点点头。

  「那你也跨上来。快!」

  阿媚蹲下身,伸手将自己的小内裤从裙子里脱下,然后拉开我的裤子拉链,
掏出我的已经硬起来的阳具,握在手里,不停地撸着。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一
直是蹲在地上的。

  「上来。快!」我催促说。

  她跨坐上来,用手握着我已经高高翘起的鸡巴,让她的阴部靠过来,感觉是
对准了,慢慢地坐下去。

  我感觉她的阴道里面好热、好湿,好滑……

  阿媚将裙子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屁股,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我搂着她的腰肢,一边向上顶着她的子宫颈,一边与她密密地湿吻。

  「感觉好吗?」

  「好!」

  「刺激吗?」

  「好刺激!」

  我也非常刺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所当众和女人做爱。

  「紧张吗?」

  「也紧张!」

  我也有些紧张,心跳得极快。那是自然的,因为我们都怕被阿娇和老王给发
现,也怕被周围的人注意。

  「爽不爽?」

  「爽,爽死了!老公。」阿媚娇羞地说。我的鸡巴坚硬地杵在她里面,感到
她下面真的流了不少的淫水。

  又由于阿媚的不停地摩擦着我的龟头,交感神经不断地向我的大脑传递着令
人兴奋的讯息,太强烈了。

  阿媚忽儿前后,忽儿左右,忽儿上下地摇动着自己的腰肢。我感到她阴道里
的膣肉正在一波一波地收缩着,我感到她快要来了。

  不一会儿,阿媚便开始呻吟起来,但由于周围的噪音太大,将她的浪叫声掩
盖了不少。

  「啊……老公,我要死了!啊……」随着她的一声呼唤,我感到她挺直了腰
肢,双腿开始用力地夹着我,浑身抽搐起来……

  「啊……我……来了……」阿媚失声叫道。

  我奋力地将龟头顶着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颈上,直到她里面一股热流冲出……

  怀里的阿媚高潮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子渐渐地软下去,娇弱无力地瘫
软在我的胸前。我赶紧搂紧她。一个女人对我这样的爱慕,爱慕到了不计场合、
如痴如狂的地步,真是令人心碎。


                (7)

  那天晚上,阿媚高潮后,我还没有射精,但也不敢在那种地方多玩,于是让
她从我身上下来。

  阿媚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T裤擦了擦自己的阴部,将流出的阴精淫液弄干
净。随之将沾满阴液的T裤揉成一团,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我知道她流出来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她的淫,而是因为她的爱。当她蹲
在地上,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真爱我的人,应该是她,是她!

  我有些怜爱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进我的怀里,与她耳鬓厮磨,摩挲
亲昵起来。我知道今晚并没让她彻底满足,以后再找机会补给她……


                (8)

  阿娇和老王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我们四人一直玩到凌晨一点,才从红玫
瑰舞厅回到家里。

  「喂,你好像是进错门了吧?」阿娇笑着对我说。

  「我没有啊。可能是你自己进错家门了吧?」

  「哼,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呀?隔壁才是你的家吧?」

  「去,隔壁才是你的家哟,老王正等着你呢!」

  「你放屁!」

  「看到你跟老王今晚那么亲热,真是气死我了。」

  「你还不是一样,跟阿媚那么亲热,还不是气死我了!」

  「那这么说,你还是在意我呀?」

  「在意哟,在意你偷人时的那副馋相,恨不得一口把阿媚吃下!哈哈……」

  「我是像你形容的那么色吗?」

  「就是哟,跳舞的时候抱着人家不放。」

  「你难道没被老王抱着吗?」

  「女人被男人抱,那是应该的。」

  「说嘛,刚才跳舞的时候,老王摸了你没有?」

  「摸了。是我故意让他摸的,吃醋吧?」

  「摸你哪里?」

  「到处都让他摸了,摸得我的骚水都流出来了。哈哈,你满意了吧?」

  「你个骚婆娘,等一会儿上了床,肏死你个骚货。」

  「哈哈,今天就不跟你做,馋死你!」

  「快,把裤子脱了,先看看你被他弄成什么样了?」

  「哈哈,就不脱,馋死你!」

  「快!快点脱!」

  「我今天不方便哟!」阿娇笑着用手护着自己的腰部,故意的气我。

  「屁话,刚才跟老王跳舞跳得那么骚,现在却说不方便。」

  「哈哈,那……那好,那让我先去洗洗啊。」

  「不要洗,就这样,原汁原味才好。」

  「哈哈,下面真的有点骚味了,怕你闻到受不了。」

  「不行,我非要看看你再说。」

  于是除下她上面的小衫,再解开她的胸罩,一对丰隆高耸的奶子,尤如脱兔
一般的蹦出来,两枚栗色的乳头,放荡不羁地高高地竖起。我坏笑着故意用力地
捏了一把。阿娇立即夸张地叫了起来,完全是一副熟女的淫贱之相。

  「说,老王刚才摸了你这里吗?」

  「摸了。」

  我的手往她下面伸去,穿过她的肚脐眼,在她白白的肚腹上摸了两下:「这
里呢?」

  「啊,也摸了。」

  再往下,解开她的牛仔短裤,便露出了她里面那条半透明的小T裤来。透过
那片小小的三角遮羞布,可以看到她里面黑茸茸的阴毛来。

  阿娇光脚踏在高跟凉拖里,露脐牛仔短裤被垮到脚踝,光着两条裸腿,站在
地上任我摆弄着。那情景也只有在闺房里才能相见。

  翻开她小小的T裤,哇,上面上真的沾有好多淫水。看来,今晚她和老王失
踪的那一段时间里,两人一定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密事。

  我摸着她毛茸茸的下身:「这里,让他摸过没有?」

  「哈哈。也摸了。」

  「来,张开腿,让我检查一下,看看他弄坏了你没有。」

  掰开她的两片已经充着血的大阴唇,发现里面红红的,湿湿的,闪着淫秽的
光泽。用手掰开上面的肉缝,发现那枚小小的阴蒂,如一粒黄豆般,挤出来裸露
在外,好看极了。

  「哇,想要了吗?」

  「不想。」

  「还说不想,都湿成这样了。」我把手指伸进去,摩擦着她长满肉芽的阴道
壁。

  「啊,不……」

  「想要吗?」我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道。

  「想。」

  我又舔了两下,道:「刚才还说不想。」

  「想……我要……快……」她抓住我的头发,哀求道。

  「说,你让他搞进去没有?」

  「没……有。」

  「那你是怎样满足他的?」

  「给他……打手枪。」

  只是给老王打手枪?可能吗?两个人在那种淫靡的场合下?阿娇和老王离开
卡座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那分明就是去赴淫。我不知道是该相信现在听到
的,还是该相信我所见到的,抑或我的判断力。


                (9)

  将阿娇的两条大腿一搂,从地上一下子将她的整个人抱起,连鞋带裤子一起
扔到席梦思床上。

  「哎哟!」阿娇惊呼着,整个身子直直的在床上弹了两下。

  故意当着阿娇的面,冷着眼,让她看着我解开了自己腰带的扣拌,裤子被垮
下,衣服也丢在一边,赤条条的上了床。我要让她知道,对她出轨后的性惩罚,
即将上演。

  就在我脱衣时,阿娇也用脚将高跟鞋剥下扔到地上,又退下挂在脚踝处的裤
子。当我一丝不挂跳上床时,她同样地也一丝不挂,象个浪荡的骚货,在床上伸
展开了四肢。

  没有任何前戏,我用手扶着高高翘起的鸡巴,对着她的肉洞直接就插进去,
而且是一插到底。

  「啊……」阿娇呼唤了一声,象是承受不了的感觉。

  抽出来,再插进去。动作生硬而没有一丝的温柔和怜悯。

  「老公,你轻一点……」阿娇悠悠地说。

  我没有做声,再一次重重地插进去,一插到底。心想你不是发骚吗?不是想
偷男人吗?今天就彻底地满足你!

  我一边想象着她刚才在舞厅里面与老王的暧昧之举,一边操着她的小屄,猜
疑、醋意、失意,加上刚才在舞厅里与阿媚缠绵了一夜之后,体内熊熊燃烧的欲
望,一起汇聚到了我的阳具上,硬硬的,奋力地在阿娇的阴道里抽插起来,一下
接着一下地,操得她淫水涟涟,啊嗯哇咦地乱叫。

  我相信,那天夜里,睡在隔壁的阿媚也不会拒绝老王的要求。因为这是人的
天性。我想,阿媚与老王上床后,在他的抽插下也一定做得很爽。在舞厅里阿媚
虽然高潮了,但并没有尽兴,夜里一定会让老王再给她补上一次。


                (10)

  把阿娇弄爽了,并在她的肉膣里一股又一股地射精,对我而言有一种男人的
征服感和成就感。但一想到阿媚此时也躺在老王身下,承受着他的抽插玩弄,一
丝不易察觉的失意便涌上了心头。但很快,我就将这种情绪给它压了下去。

  和阿娇玩累了,躺在床上。在我的追问下,阿娇知道再瞒下去,我会一夜都
不得安宁,便讲起老王在跳舞时如何挑逗她的情景。

  那时,舞厅里的灯灭了,老王搂着她,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阿娇一开始还
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意识到我的存在。她向四下张望一下,发现黑乎乎的,
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时,胆子便稍微大了起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依
了他。在老王有力的臂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儿,偎在了他怀里。

  老王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先是摸她屁股,后来改为揉和捏她的屁股。阿娇
用手打了他一下。老王的手又跑到上面来,伸进她的小衫里,摸捏她的两只丰隆
的胸乳。当他的手指将她的乳头夹在中间向外拉动时,阿娇说,她的情欲之门一
下子就被打开了。

  我想起那时的我,也正与阿媚在黑暗的舞池里紧紧地搂在一起,互相在亲吻
着,摩挲着,沉醉在彼此的默默温情中。

  阿娇说:老王握住她的手,把它引向自己的下身。阿娇发现他的阳具在裤子
里已经翘得很高了。阿娇笑着用力握了一下它。而正是这用力的一握,使情场高
手的老王知道了她的心思。老王拉着她的手,两人跑到黑暗无光的楼梯间。老王
靠墙站立着,拉开了长裤的拉链,掏出了自己的宝贝。阿娇则蹲在地上,握着他
的东西,上下套弄着为他打手枪。

  阿娇说:她看到在楼梯间里,还一对男女,那个女的扶着墙,翘着屁股,让
男的从后面肏她。

  阿娇说:那时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耳边不时地传来里面震耳欲聋的音响。

  阿娇说:老王也想让她靠墙而立,从后面干她,但被她拒绝了。她帮老王手
淫到射精,两人才回到舞厅。

  我问:「这是跳舞时候的事。那后来呢?老王喂你吃了桔子之后,他又带你
去了哪里?」

  阿娇说:那支舞完了以后,回到坐位后没有看见我和阿媚。老王便向她调笑
说,你看,强哥与阿媚都去快活了,你又何必认真呢?说得她一时无语,老王便
将她拉走了。

  「那你们去了哪里呢?」

  「这个舞厅有个后门。进去后是个大花园。老王发现了一堆竹林,就把我拉
了进去……」

  「后来呢?」

  「老王坐在地上,让我坐在他身上……」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就脱了我的裤子嘛……」

  「再后来呢?」

  「哈哈,再后来,你知道的啦。不用说了嘛。」

  「说嘛,我要听。」

  「他让我光着屁股,坐在他身上……」阿娇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说呀。」

  「还说什么。我就让他搞进去了嘛。」

  「射到哪里了?」

  「我没让他射在里面,只是让他插了几下,他射到外面的草地上了。」

  「你个骚婆娘,到底还是让他给插进去了。」

  「那时我没办法呀。你和阿媚又不在,他非拉我去呀——那你说,你和阿媚
去哪里了嘛?」

  「我们只是躲在暗处,看你和他在做什么。并没有到哪里去。」

  「你个坏东西,老是不放心我,结果却被别人钻了空子。」

  「好啦,好啦,我不怪你。你自己也爽了不是?」

  「老实说,刺激倒是刺激,就是有点背叛你的味道在里面。不过,我对他,
并不是真心的。只是在那种环境下,为了寻求一点刺激而已。」

  「我知道,我不怪你。不早了,睡吧。」


                (11)

  夜已深沉。

  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春夜,心里有事,就是睡不着啊。睁着眼睛,凝视着身边
的这个裸体女人。她是谁?是我的爱人吗?好像是,不然两个人怎么会睡到了一
起。

  但细想一下,离「爱人」二字又好像差一点:她不是也和东北佬经常睡到一
起吗?不也和香港那个摄影师睡到一起吗?今晚,她和老王——我最好的朋友,
不是也偷情偷到了后花园里,干着交配的勾当了吗?

  即使是卖淫女,爱情也需要忠贞。

  她有忠贞观念吗?没有。

  那么我会娶她为妻吗?不会,不会!

  既然如此,那彼此为什么不玩得更放荡一点?

  「老王,我操你妈,你要是真喜欢阿娇的话,干脆让她跟阿媚换了算了!」
我在心里愤愤不平地骂道:「只要阿娇敢当着我的面,跟你上床,让你操她,那
我就服了。」

  我继续想道:「那我就干脆把阿媚从你手里夺过来!两人干脆换了算了!」

  这样想着,盘算着,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章 四人同眠

                (1)

  最近这几天,不知东北佬跑哪去了,阿娇一直都没再出去。电话也不敢打给
他,因为他嘱咐过阿娇,不要跟他联系,有事他会找她。

  昨天在舞厅里,终于让老王上了她的身。这对我而言是件严重的事情。作为
小姐,跟任何男人上床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让自己老公的朋友上床。那样的话,
对她而言等于是背叛,对老王而言等于入侵。官有官法,贼也有贼道呀。

  有网友说了,你自己不也是上了阿媚吗?她是老王的人,你怎么就不责备自
己?

  从事实上讲,是这样;可从感情的深浅上讲,两者却有差别。老王并没有当
阿媚是自己的红颜知己,阿媚充其量只是一个让他发泄性欲的小姐而已,而且老
王还一直从中撮合我和阿媚好。反过来,阿媚也没当老王是自己的终身依靠,只
是她的一个比较特殊的嫖客而已。所以,我虽然上了阿媚,但并没有入侵到老王
的「领地」里。而老王上阿娇,却有一种明显的「入侵」性质。

  这两天,我坐在办公室,脑子里都会浮现阿媚楚楚动人的倩影,她的笑靥,
她的调皮,她的兴奋,她的哀伤,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牵动着的我的思绪。

  我不得不将她与阿娇作出一些对比。

  阿娇虽然妩媚淫艳,却不够贞洁。她对嫖客过于包容,在她的心中,似乎可
以同时容纳多个男人的爱。若偶尔为之,图一时之快,也还是可以理解。但她不
是,她的不贞,是一贯的,长时期的和无意识的。作为中年人,又长期卖淫,阿
娇体内雌性激素水平是要比常人高出一些,性欲因此也是要强一些;但如果长此
下去,我却真的无法容忍。

  新年以来,即使没老王出来搅局,阿娇的性子也变野了许多。她跟东北佬,
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或者说在东北佬的调教下,她已经从一个普通卖淫女演变
成了一个荡妇,在与东北佬的整夜嫖宿中,就如同中了毒瘾一样,昏天黑地,整
夜整夜的不归家。

  想想阿媚,就不一样了,虽然她也在男人堆里打滚,陪他们上床,但她却能
守住自己最后的感情防线,即使是对老王这样的长客,也没有动过真感情。她这
样的珍爱自己,在物欲横流的外部世界中保持着一份内心的洁净与安宁,实在是
难能可贵。

  阿媚性格沉稳,轻意不向别人露出自己的真感情。而阿娇却性情浮躁。从性
格修为上讲,我也更喜欢阿媚一点——这是个可以养在家里、让人怜爱的小女人
呀!

  这样考虑再三,我决定,今后不再放过任何一个与阿媚接触的机会。

  但同时我又非常清楚,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一定就能真能得到她,两
人间情缘的深浅依然起着很大的作用。所以,当你爱着一个人后,那即是一种甜
蜜,也是一种痛苦。

  有机会就抓机会,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总之,只要阿媚在深圳一天,我就不
会让她孤芳暗榭,心无所依。


                (2)

  上一次老王搞广告,赚了一笔钱,请我和阿娇跳舞。这次,当然就该我有所
表现了。于是,清明节来临之前,我向老王提议,周末时,大家一起去外面春游
一下,散散心,一切开销由我承担。

  老王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晚上,我回到家后,又对阿娇说了几个人一起出去春游的事情。阿娇也很赞
成,说每天坐在家里也很闷,正好出去散散心。

  我又问她:「你知道老王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阿娇道:「他的心思,我哪知道。」

  我说:「你真看不出来?」

  「我想他干什么?难道他对我还有什么企图吗?」

  我说:「算你说对了。那天我们请他吃饭时,他其实已经明白不误地向你表
白了。只不过中途被阿媚给弄砸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王
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后来,你终于在舞厅里给他搞了。」

  「哈哈,是你自己想搞阿媚,才故意这样说的吧?」阿娇笑道。

  「搞她还用得着我绕这么大的弯子吗?我这纯粹就是为了你哟!」

  「为我什么?」

  「给你换个口味,尝尝新呀!」我酸酸地说。

  「老王都是老男人了,有什么新可尝。」

  「看他耍什么手段,怎么勾搭你呀。搞不好,那种既想偷情、又怕被捉的刺
激,或者当着老公,让别人操自己的刺激,会让你很爽的。」我表面热烈,却心
冷如冰。

  「去你的,天下男人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坏笑道:「可是『偷』的滋味就不一样哟?」

  阿娇骂道:「你个骚鸡巴,一天到晚就想着偷女人。」

  我笑道:「偷嘛,也要偷得着才有意思。要是心里想,却又偷不着,那就伤
神了。」

  阿娇笑道:「我就跟你一起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事先要跟你说清
楚,他若没有上到我,你也不准搞阿媚!听到没有!」

  「如果他上了你呢?」

  「那我就要你搞阿媚,一报还一报。」

  「好,老婆!这方面,我听你的,与你保持高度一致。」

  「你讨厌。就只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老婆,我怎么看着你今天比平常要漂亮很多。」

  「去你的,依了你,你就说好听的。哼!」

  「来,老婆,亲一个。」我猥亵着上了她的身。

  「好,今天就把你搞趴下,到时候让你想硬也硬不起来,想偷也偷不成。哈
哈……」

  阿娇一边调笑一边将自己的身子滚到床上,这更起了我的欲望,扑上去,就
将她压在了我的底下,弄得她咯咯直笑:「哎哟……你这个坏蛋!轻一点弄……
啊……」

  狠狠地插进她的肉洞,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好像阿娇即将成为别人的女人,
在未成事实之前,这种有限的征服和享用,就演变成一种疯狂的占有和蹂躏。

  阿娇对未来似乎也很迷茫,白白的肉体软软的瘫在床上,张开两腿,娇喘吁
吁的一个劲地配合着、抽搐着、索取着男人的精力与阳气,骚水不停地外泄着。
不知过了今天,还有来日否。


                (3)

  那一天,阳光明媚,我们去了离东门较远的大梅沙海边看海景。

  我悄悄地向老王说,让他一路上对阿娇主动一点,多照顾照顾她。

  老王一听到让他照顾阿娇,当然满口答应。老玩家了,不用多问,自然明白
其中的玄机。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非常黑暗,只是具体的内容不同罢了。我也不例外。
阿娇与东北佬、与摄影师的那种淫荡,我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却能感受到。嘴里
虽然不说,可内心里却一直感到十分的郁闷。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同时和多
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我现在之所以对玩交换如此卖力地撮合,就是想看看阿娇
当着我的面,在男人胯下究竟是个什么表现,究竟能狂野到、淫乱到什么程度。
而我自己呢,也可以借着爱侣交换的游戏,光明正大地与心有所仪的阿媚再续前
缘。

  一路上,老王帮着阿娇背挎包,提食品。不知道内情的阿娇还在我面前夸老
王:「你看人家多好,这样帮我,你呢?」

  一望无边的大海,举目望去,真是海天一色,白浪涛涛,博大无比。人在其
间,却微弱渺小。老王领着阿娇和阿媚在海滩上玩耍,快乐无比。我坐在一边,
观赏着大自然的风貌,长叹人为什么在宇宙自然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无知而又自大
无比。

  傍晚的太阳落山后,阿娇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去时,我告诉她,我们要在这
里睡一晚上,过一个与平常不一样的夜晚。

  什么样的生活与平常不一样呢?我没说,多少有点暧昧的气味,阿娇或许也
从中品到了一种神秘的讯息。


                (4)

  我们在海边附近的一家旅游宾馆开了两间房,我和阿娇一间;老王和阿媚一
间,门对门。

  安顿了住下后,又相约一起出去找地方吃晚饭。

  进了一家还算干净整洁的餐馆。两个女人对面相坐,点了菜后,又向老板要
了一瓶绍兴黄酒,给大家解乏。

  我和老王不约而同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我嘱咐老王与阿娇坐在一边,
我和阿媚坐到了另一边。

  这种安排,不仅给了老王接触阿娇的机会,也给了我向阿媚献殷勤的机会。

  「去,坐过去。」阿娇笑着推老王,不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换了。强哥说今晚换了。」老王笑道。

  「鬼喜欢你。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也不知阿媚这么长时间都是怎么跟你
过的?」阿娇嗔怪道。

  「好好好,从现在起,再不抽烟了。」老王陪着笑脸。

  大家闹了一阵子,都坐下来。席间,我感到老王在桌下的小腿正碰在阿娇的
小腿上,而阿娇表面上则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还笑着帮我夹菜:「来,老公,
今天你辛苦了。」

  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它已不是那种我曾经熟悉的关爱,而是一种说不出来
的、淫浸着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有的异样的感受。

  阿媚坐在我身边,依然安静地吃饭,偶尔我也为她夹菜。老王见我哄阿媚,
便更加大胆地将自己的酒杯递到阿娇嘴边,喂她喝酒。阿娇极其妩媚地娇颤着身
子,喝下了老王放在她唇边的黄酒……


                (5)

  饭后,四个人都带着黄酒在体内产生的微微的醉意,各自回到房间。

  在外面玩了一天,阿娇有点累了,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在外玩过一整天。虽然
累,却很快活。

  坐在床上,将阿娇搂抱于怀,和她逗笑道:「喂,老王可是真对你有意思了
啊。」

  刚才与老王的调情,也让她多少有点心慌意乱。但她不承认,说:「你才对
阿媚有意思。」

  「说,他刚才摸了你没有?」

  「喝酒的时候,好像是摸了我。」

  「摸你哪里?」

  「摸我大腿吧。」

  「想不想要他?」

  「去你的。他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谁想要他?」

  「哈哈,今天玩了一天,累了吗?」

  「累,不过,我这也是第一次来看大海,很快活。」

  「那去洗个澡吧,出出汗,解解乏。」

  阿娇从我腿上站起来,清理了几件内衣,便溜进了卫生间。


                (6)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了老王的房间。

  「喂,她进卫生间啦,快过来?」

  「好。」

  挂上电话,我故意朝卫生间里的阿娇大声说:「我的相机放在老王那里了,
我去拿一下。」

  「好,你快点回来。」阿娇在卫生间里应着。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打开房门,又重重地关上,随后又轻轻地打开,意思
是让她以为我已经出去了。

  老王轻手轻脚地从开着的房门外走了进来。那时他的身上,只剩下白背心和
小短裤了。我向他指了指卫生间。老王轻轻一笑,一则身,扭动了一下门锁把,
便闯了进去。

  「啊!」只听到阿娇在里面叫了一声:「你出去。」

  「别不好意思。」老王笑着说。

  「强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这会儿回不来了,已经和阿媚搞上了。」

  「胡说。」

  「什么胡说,你过去看看就知道啦?」

  卫生间里再没有声音。不一会儿,就听到阿娇粗粗的一声喘息,然后就是一
阵「啊……啊……」的娇颤声,估计是老王在摸她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阿娇在说:「你个骚鸡巴,怎么这么大了……」

  估计是阿娇也在摸老王的下边了。

  「啊……」阿娇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想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可能已经搞在一起了。

  我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敲开了阿媚的房门。


                (7)

  「你怎么过来了,老王呢?」阿媚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露着双臂和小腿,
刚从卫生里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

  「来,我领你去看他们的西洋景。」我拉起阿媚的手就往外走。

  阿媚跟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会意叫她不要出声。

  卫生间里传出老王与阿娇做爱时下身碰撞时的节奏声,以及阿娇的哼哼叽叽
的气喘声,极其淫秽。

  阿媚躬着身还想继续偷听,我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两手开始在她的胸乳
上游走起来。

  她立即会意地立起身,转过脸来。我们抱在了一起。

  阿媚闭上了眼睛,任我的柔舌在她的脸上所为。

  我和她搂在一起,一边亲吻一边将脚步向房内移去。当我们的双腿刚一碰到
床沿时,便双双倒在了席梦思上。

  我把阿媚压在了身下。

  做小姐的本来就没有什么贞操观,只要有男人压上了她们的身子,她们就顺
从……

  这时,卫生间里又传来阿娇淫荡而欢快的叫声。

  我一下子就剥开了阿媚身上的浴巾,张开她的两腿,露出了她毛茸茸的阴部
来。

  「啊,你轻点。」她有些责备道。

  「想不想?」我一边欣赏着她的下身,一边问。

  「嗯。」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没有任何迟疑,我一下子就将硬硬的鸡巴插进了阿媚湿润的体内,趴在她身
上大动起来……

  「啊……啊……啊……」阿媚淫骚地叫着床。

  我一边着力地插着阿媚,一边关注着浴室里老王和阿娇的动静,那场景,那
心情,真是刺激。我不知道一会儿阿娇出来时,看到我们这样,会是什么心情?
或者,当她晓得我已知道她和老王在浴室里交媾,会是什么表情……


                (8)

  二十分钟后,阿娇裸着身子,只用一条大浴巾裹着胸前,赤脚从卫生间里出
来。

  那时,我已靠在床上休息,阿媚则裸着身子,蹲在地下,正用手清洁自己湿
淋淋的下身。

  阿媚见阿娇从卫生间里出来,忙站起身,光着白晃晃的身子溜了进去。她知
道,老王还在里面等她。

  阿娇一跳上床,便揪着我的耳朵,低声地骂道:「哼,想玩人家小姐,还要
把我送出去,真是没良心!」

  我笑道:「说实话,老王搞得你爽不爽?」

  「爽,比你爽多了!」阿娇故意说。

  一听这话,我一下子就把阿娇压到身下:「好,就让你尝个更爽的!」

  我一边说,一边张开了她的两条大腿,探头往一下一看,哇,两片大阴唇厚
厚的充着血,向外翻起,里面粉红的小桃源也开着湿漉漉的洞口,一片入侵后的
淫荡之相。

  翻出上面的小肉豆来,伸出舌头,舔上去,扫一扫、压一压、吮一吮,再扫
一扫……

  「啊……啊……」阿娇被弄得舒服无比,两条大腿在床上放纵地乱蹬着。

  我提起已经坚硬的阳具,一下子就对着她的淫洞里插了进去……

  「流氓,轻一点……」阿娇搂着我的背脊,淫荡地笑道。

  「说,爽不爽?」

  「爽!还是老公插得我爽!」

  「来,爽就叫床,大声叫床!叫浪一点!快叫……」

  「嗯,你再大力点……啊,大力呀……啊……小屄好爽……小屄还要……」

  太刺激了!伴随着阿娇「小屄」、「小屄」淫荡的叫床声,屋里两人肉体的
相撞声也越来越大。

  由于刚才在阿媚体内射了一次,我在不应期过后的第二次上马,也更加刚劲
有力,与阿娇在床上越战越勇。

  正当我和阿娇在床上颠鸾倒凤,不亦乐乎之时,只见阿媚光着身子扑伏在地
上,从卫生间里爬出来。老王则在她后面,一边抱着她的细腰,一边不停地插着
她。每向里插一下,她胸前吊着的两只奶子就动一动,十分的诱人。

  到了这个时候,阿娇也丢掉了羞耻,四个人一起玩起多人游戏来。

  我和老王让阿娇和阿媚并列站在一起,让屁股向后翘起,以方便我和老王从
后面插入。我们一边插,一边还摸着对方女人的阴部,骂她们骚货。

  干了一会儿,老王提议再换一次。于是我拉着阿媚上了床,那种感觉,仿佛
是把别人床上的新媳妇抢到手一样。老王则将阿娇压在了地板上。阿娇似乎是第
一次睡在地上和男人搞,这让她享受到更大的刺激,不停地叫着床……


                (9)

  那一晚,临睡之前,老王当着我的面,干了阿娇两次。一次在卫生间,一次
在地板上。老王与阿娇在卫生间里的偷情,以及后来在地板上做爱的情景在我脑
海里的印象最深,以至于到现在还难以忘怀。

  那一晚,我也干了阿媚两次。一次是刚进门时,后一次是老王与阿娇在地板
上交媾时,我先是和她在床上操,后来她高潮了一次,我就又抱着她,进了卫生
间,在浴缸里一边淋浴,一边干了她一次。

  当我抱着阿媚,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阿娇和老王已经睡到了另一张床上,
两人还在继续缠绵着。老王摸着她白光光的屁股,她则捏着老王的阳具不放。

  那一夜,我和阿媚睡了一张床,阿娇和老王睡了另一张床。

  关了屋里的灯,只留了卫生间的灯亮着。这样屋里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老王一边玩弄阿娇,一边跟我隔床说着笑话。

  「强哥,你老婆风才好骚哟,刚才拼命地夹我的鸡巴,差点没给我弄断了。
哈哈……」

  老王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老王身上,不知道打在什么
地方了。老王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又说:「强哥,我把你老婆操爽了,她却
反过来打我屁股。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阿媚躲在我怀里,偷偷地听,又偷偷地笑着,笑得胸前的两乳乱颤。

  「好,罚她让你操一夜。」我一边说,一边在阿媚翘翘的乳头上轻轻的捏了
一把。

  「哎哟,那我还不精尽人亡呀。」老王笑着说。

  「跟你说啊,今晚Happy,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过了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又爬上阿娇的身子,两人在一起湿湿的热吻的声
音。借着从卫生间折射出的微弱而朦胧的灯光,我看到两条一丝不挂的肉虫又在
床上一上一下地重叠在了一起。

  我回头一看阿媚,她正向我闪着一双期待的媚眼。我忍不住,一手搂住她,
伸出舌,吻上了她娇美的红唇……


                (10)

  清晨醒来,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床上吱吱呀呀地传来动响声和喘气声。

  抬头一看,原来,老王又压在阿娇身上,操着她。只见阿娇张着大腿,伸开
双臂,搂着老王的背脊,而老王则匍伏在她白白的肚皮上,屁股一拱一拱地,大
鸡巴正在她的小肉屄进进出出,周边带出了许多白色的淫浆,从屁股一直滴到床
上。我想两个人在那一夜里,真是你贪我爱的,没有一丝的厌倦呀。

  我回过头,看到怀里熟睡中的阿媚,红扑扑的脸颊,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
静,那么的娇美,那么从容。同样是卖淫女,性情却绝然相反,这大概就是两个
女人之间的差别吧……

  正当我凝视着阿媚美丽的睡姿时,房里一声闷响。我回头一看,原来老王和
阿娇两人太过投入,操着操着,就一起从床上滚掉到了地板上,然而他们却依然
缠绵着,彼此都没有放开对方……

  我又想到了东北佬。阿娇与他是否也是这样缠绵呢?依东北佬的体魄和性能
力,阿娇与他做的时候,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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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命途多舛

                (1)

  人有时其实并不是真正知道自己还要什么。意识可能是清醒的,但思想可能
是盲目的。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与老王玩的四人交换也许是个错误,它或许会拉
开我与阿娇在心灵上的距离,但事情的发展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家其实都
在顺其自然,既没有推动,也没有阻止。当然,这种「不作为」本身其实就是一
种作为,我和阿娇可能都希望这种沉闷的两人世界有一点什么新的变化才好,并
以此来检验我们双方的感情基础到底有多牢固。

  阿娇先是在我们的两人世界里加进了东北佬,我随之加进了阿媚,她随之又
加进了老王,我们双方感情的盛宴越来越丰富多彩,然而道德成本的压力也越来
越沉重。我们似乎有了一种迷失航向的感觉,不知两人感情的小船在未来的某个
时刻到底会驶向何方。

  自从四人同眠的游戏结束后,老王忙于他的广告业务,并没有再来找阿娇,
事情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可事实上,在我们内心深处,都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至少,我对阿媚,
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爱恋情结。

  有一天夜里,因为阿娇要在房里卖淫,我便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看风景,看到
阿娇挽着与一位年轻的嫖客从马路上回来,两人进了屋,过了大半个钟头,那个
男的才从屋里出来。

  我心里多少有点吃醋,又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做那么长时间。
睡觉的时候,与往常那样,抱着她的娇躯在床上做爱,插进去,只感到她里面湿
湿的,宽松无比,丝毫没有一点紧凑感和持握收缩的刺激,怎么搞都让我达不到
射精的程度,两人在床上前面后头的换了好几个姿势,弄得她的叫床声跟哭似的
难听。

  突然,一个倩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香风艳骨的阿媚,刚才送客出来的
那一瞬间的妖娆,始终不能在我心中散去。我闭着眼睛,幻想着躺在我身下的美
人儿就是她,一下子龟头便传来了交配的快感。太爽了,我没有抑制自己的这种
感觉,更是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和抽插的幅度。没有多久,一股热热的精液就喷射
而出。

  我想,我和阿媚之间,只要存在着契机,就一定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2)

  又有一天晚上,阿娇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位嫖客打来的,邀她到一家宾馆里
风流快活。嫖客说已经开好了房间,就等着她的光临了。阿娇二话没说,化了一
个彩妆,将长发高高地地头上盘起一个大结,套上一条肉色的长筒丝袜,蹬上高
跟鞋,又在身上洒了一点香水,挽上一个小手袋就走了。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心想我自己找的女人,本来就是一个陪男人上床的小骚货,有什么办法,只能忍
着哟。

  阿媚进进出出的,好像也在家里接客,只听到屋里有一种哼哼声,但好像又
没听到有什么男人的声音。

  我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隔壁阿媚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那声
音不是在叫床,而是一种真正的痛苦的呻吟。

  莫非是有嫖客在欺负她?

  我跑到门外,敲响了她的房门。

  「阿媚,阿媚,你怎么啦?」

  「肚子好疼!哎哟!」里面的回应声音虚弱无力。

  忽然又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那你开门呀,阿媚!」

  「门没上锁。」

  我推门进去,发现阿媚躺在床上,松蓬着头发,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短短的睡
衣,乳峰高耸,两条白白的大腿从粉色的下摆伸出来,极富诱惑力。

  再一看,床下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有一些胃液和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食物。
屋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我问。

  「不行了,肚子痛。一阵一阵的,痛得好厉害。」她无力地说道,一脸的难
过。

  「让我看看。」

  阿媚吃力地折侧身转过来,在床上平躺下。

  我撩起她的衣角,露出白白嫩嫩的肚腹来,上面那个深陷下去的小小肚脐眼
十分的诱人。

  「什么地方痛?」我问。

  阿媚用手按着发痛的部位。那是在小肚脐眼上方一点的地方。

  我低下头,摸着她白白的肚皮,在她小小的肚脐眼上方发痛的地方重重地亲
了一下。感觉她的肉体温温的,柔柔的,好香。

  「好点了吗?」我问。

  阿媚红着脸,苦笑了两声,道:「你真搞笑,亲一下就能治病,那别人也不
要当医生了。」

  「亲你一下,你的心情就高兴一点,疼痛就能缓解一些。」我一边这样说,
一边用手摸她的额头。哇,有点发烧的感觉。

  她忽然平静了一些:「还真的嘿,被你这一亲,我还真的有些能动解了。」

  我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

  「有力气站起来吗?」

  阿媚摇摇头,艰难地说:「我头晕得很,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心想:腹痛,呕吐,发烧,还四肢乏力——这应该是急性阑尾炎的表现。
我有个同事,去年患病时,曾经就是这种表现。

  「你说我是什么病?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阿媚问。

  我摇摇头,说:「不像是吃坏了肚子。因为吃坏了肚子应该不会发烧,而是
一趟接一趟地拉肚子才对。」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啦?」

  「你怀孕了!」

  「去你的。都这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估计你可能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得赶紧去医院。」

  「我疼成这样,走不了啦。」她用手捂着腹部,额上渗着汗珠,两眼无神地
看着我。

  「要不要我叫老王来?」

  「我打过电话。他说来不了。」她低下眉去。

  「那我背你去吧。人民医院很近的。」

  「强哥,那只有麻烦你了。」她抬起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3)

  这时已是五月,天气很热了。阿媚大概还准备接客的吧,只穿着又透又薄的
性感睡衣躺在床上。我为她一件件地穿好衣服,刚要给她穿鞋,发现床下面,除
了高跟鞋和凉拖外,根本就没有其它款式的鞋子。怀里抱着她一对白白的小脚,
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让她光着脚,拖上凉拖鞋,背着她便往人民医院跑去。

  从住的地方出来,到人民医院其实很近。过了雅园立交桥,穿过桥下面的涵
洞,再走几步就到了人民医院门诊部。

  我直接就将阿媚背到了抢救室里。里面正在为别的病人做抢救工作的一位医
生向旁边的助手说了句:「又来了位。过去看看。」

  那位助手走过来,问了句:「什么症状?」

  「肚子痛。」

  「让她躺下。」

  我把阿媚放到急救床上,让她平躺下。

  那位助手说:「解开裤子。」

  阿媚忍着痛,慢慢地解开了外面的裤扣。

  助手在她的肚腹上摸索着。一边摸一边问:「是这里吗?是这里吗?」

  我在旁边介绍着病情。助理一听阿媚在发烧,忙又拿来一只体温计,插在她
的腋下。

  阿媚又想呕吐,可是除了发出呕吐的声音外,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的
了。

  过了一会儿后,助手看了看体温计,对我说:「三十八度。腹痛、呕吐、发
烧、全身无力,从这些症状上综合地判断,可能是急性阑尾炎。」然后转身向他
的指导老师走过去。

  「阿媚,医生说了,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不过这是常见病,别紧张,有办法
治。你放心好了。」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道。

  阿媚点点头,情绪似乎有了一点稳定。

  抢救室的医生走过来,对我说:「初步判断你老婆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但这
种病又分好几种,一是单纯性的,二是化浓性的,三是穿孔性的。其中化脓性和
穿孔性阑尾炎,常常表现为阵发性剧痛或跳痛。从你老婆的症状上看,可能是这
种。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明天需要做一个CT,做了CT后,我们再研究采
取什么手术方案。今天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先住进来,打一打镇痛剂和退烧针
再说,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答道。

  「那你去办住院手续吧。她在这里,我先给她打针。」

  我理解似的点点头,转向床上的阿媚。

  我弯下腰,躬着身,小声对她说:「阿媚,医生说要住院。」

  阿媚听明白似的点点头。

  我小声道:「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啊?」

  阿媚点点头:「嗯。」

  我问:「你就在这里躺着,乖啊!」

  阿媚想了想,脸一红,拉着我的手,两眼闪着期盼的光芒,说:「强哥,我
把命就交给你了。」

  我安慰她道:「不要多想了。你能把我当朋友,我就知足了。我这就去为你
办好手续。」说着弯下腰,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发现她的眼角渗出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清泪。

  接下来,是签字办手续,到窗口刷银行卡交钱。医院是什么,就是一架吸钱
的机器。什么事都还没给病人做,就先从我的卡上划走了一万。说是多退少补。
嘿嘿,钱都通过一种叫「程序」的东西划到你家帐上了,你还能不狠着心用,会
发善心退给我?

  回来时,看到在她的病床前,医生已经为她吊上了一瓶静脉注射液。

                (4)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说:「都办好了,明天就从抢救
室转到住院部病房里去。你放心吧。」

  「让你费心了。」阿媚无力地说。

  「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

  「可能是镇痛针吧,感觉不像刚才那样疼了。」

  「明天拍了CT,就知道该怎么做手术了。」

  「强哥……」

  「嗯。」

  阿媚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问。

  「天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我。」

  「看你说哪里话,我既然都把你送来了,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一个人跑回去
呢?」

  「那你晚上怎么过?」

  「我就坐在你的床边,闭着眼睛歪一下就可以啦。」

  阿媚微微的笑了。握着我的手,没再说一句话。

  我给阿娇和她三姐分别打了电话,要她们立即赶到人民医院门诊部来。我一
个大男人,招呼一个女人,比如上厕所什么的,肯定是不方便的。

  半小时后,三姐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而阿娇那晚则没有露面。


                (5)

  第二天,阿媚被转入住内科院部,又做了CT,为了将一些医疗上的事情理
顺,安顿好阿媚的生活,我谎说自己病了,向杂志社请了一天假。

  动手术是必然的了。医生说只有割了阑尾,才好得彻底。

  躺到病房里,阿媚却有些担心,一想要开膛破肚,就害怕,握着我的手,皱
着眉,小声的撒娇说:「那一刀下去,会流好多血的,我会很疼的。」

  我笑着安慰她:「又不是割血管,怎么会流好多血。再说,医生会给你打麻
药针的,也不会很疼。坚强点,OK!」

  她想想说:「那开了刀,留下疤痕,会很难看的。」

  我笑着说:「不会有很大的疤痕,一点点吧。」

  她问:「那像什么?像条小蜈蚣吗,在肚子上?」

  我说:「可能吧。不过,让我亲它两下子,就好啦。」

  她笑了:「哈哈,你骗我!」

  我认真的说:「是真的啦。我想好了,等你康复后,我就带你去做个纹身,
遮住它。」

  她乐了:「嘿,真的嘿。那你说纹什么好?」

  我逗她说:「一条小蚯蚓。」

  她笑着皱皱眉:「恶心,不要。」

  我说:「一条小蚂蟥。」

  她笑了:「哎呀,越说越恶心了,不要。」

  我说:「那,就把我的嘴纹上去,让我天天吻你那里。好得快哟!」

  她笑说:「哈哈,不要你的嘴。」

  我说:「那就纹一只我的手,让我天天摸你那里,也好得快哟!」

  她笑着否定:「哈哈,也不要你的手。」

  我说:「那,干脆纹一条小蛇,美女蛇,勾引我,怎么样?」

  她笑说:「哈哈,我才不要美女蛇。我要小凤凰。你说好不好?」

  我幻想着阿媚说的,白白的肚子上,在肚脐眼旁,一只展翅飞腾的小凤凰,
那应该很美。

  「好呀。就是纹起来,有点难。」我说。

  「试试看嘛。」她笑道。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阿媚叫我回家吃饭,顺便带点她要用的
东西来。我于是与她吻别。

  走出病房时,就听到里面一位住院的老妇人对阿媚说:「你老公好爱你哟,
守着你,连班都不上,还跟你说笑话。你哪像我们家老头子那么无情,看都不来
看我。」


                (6)

  「你昨天去哪里了嘛,一晚上都见不着人?」我问阿娇。

  「去陪一个货运公司的老板了。」

  「怎么又跑出一个货运老板?我以前见过吗?」我问。

  「没有。」

  「那他一晚给了你多少。」

  「五百。」

  「才五百,少了点。」

  「现在这里的小姐多了,生意难做嘛。」

  「阿媚在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却跑去跟男人鬼混。太令人心寒了。」

  「我走的时候阿媚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要生病了啊。」

  「那我打电话给你,你就该回来,怎么还留在别人那里?」

  「他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不让我走嘛。你说我光着身了,有什么办法。」

  「不让走?他绑架你啦?」

  我这么一问,阿娇便没再作声。

  「我告诉你,是人,都会有为难的时候。大家离乡背井的到深圳来谋生,其
实都不容易。你也有需要别人帮助的那一天。你就等着吧!」我眼冒凶光,狠狠
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为了阿媚的事,对阿娇发火。

  「说吧,她想吃什么,我去做。」阿娇小声说。


                (7)

  阿媚的病情并不严重,手术后在医院里静养着。我每天下了班,都要先去看
她,然后打电话叫阿娇送饭过来给阿媚吃。阿媚的饭菜是遵照医嘱,汤汤水水做
的「流食」。

  自从我为阿媚的事,骂了阿娇一顿后。那几天,阿娇收敛了许多,守在家里
面,不再出去陪客了。

  阳春四月,正是自然界的生发之季。阿媚养了半个月后,医生说她的伤口已
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自她住院的这半个月来,我确实有点辛苦,但看到阿媚的脸色红润起来,我
也很开心。

  这其间,老王也来过两次,买了些苹果、蜂蜜和奶粉。

  那天,阿娇笑着对我说:「你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回来吧。」

  我问:「做什么?」

  阿娇瞟了我一眼:「给阿媚煨点汤啊,补补身子。这都不懂,还想做别人老
公!」

  我听出了她话中带着的一点点酸味,忙笑了:「噢,好好。我去啊。」

  其实阿娇的内心深处,也还是善良的。


                (8)

  三个人一起喝着老母鸡汤,我对阿媚说:「明天我再给你去买一点酱猪蹄。
那东西胶原蛋白含量丰富,吃了可以让你的伤口好得更快一些。」

  阿媚笑道:「我现在怎么感觉成了养老院里的老人了。」

  阿娇笑道:「阿媚,你在医院里,他心情不好,每天回来都拿我出气。你可
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啊!」

  我笑了,精神损失?太夸张了吧。不过我喜欢阿娇的这种夸张。听上去特别
让人心里舒服。

  阿媚脸一下子红了,仿佛偷人家的东西被人家当场看见一样。

  「好好好,过两天我好透彻了,上街买菜,做一顿饭好好感谢你们啊!」


                (9)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阿娇照例去做她的皮肉生意,阿媚穿着粉色的睡衣,
在家里清理房间。

  我溜到她屋里,坐在她床上,一边看着她做事,一边赔着她说话解闷。

  狭窄的屋子,暧昧的灯光,半透明的粉色睡衣里面,一对丰隆的胸乳颤悠悠
的。纤细的瘦腰,饱满的屁股,香艳的大腿,笔直的小腿,玲珑的肉脚,一切一
切,都是那么的娇媚妩艳。我不由得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一双大腿,将头埋在
她的屁股沟里,不让她动了。

  「哎呀,你干什么?」她笑道:「我还没做完哪。」

  「我要你。」

  她停下来,低下头,用手摸着我的头,柔情似水的小声道:「很长时间没做
了吧?」

  「自从你生病住院,我就没兴趣了。」

  阿媚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你在,不然,我
这条命还不知会怎么样。」

  我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阿媚转过身来,捧起我的脸,深情地说:「老公,让你受苦了。今晚让我好
好赔你啊。」

  我一把拉住她,将她的胴体一下子就搂在我的怀里。

  阿媚搂着我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任我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落满了深情的热
吻。

  细细的看她,灯光下的阿媚很美。半个多月来,休息充分,饮食得当,又没
有与男人交配,所以,气血充盈,肌肤嫩滑。回到家里,洗过澡后,更是充满了
女人的体香味。

  「阿媚……」

  「嗯……」

  「我要你!」

  「哈哈,让我摸摸。」她笑着,将手伸到我的下面。

  「哇,这么硬了。」她说。

  「我也摸摸你!」伸手到她下面,隔着小T裤,一摸,温温的,有些湿热。
看来,她也动情了。

  半透明的粉色蕾丝小T裤遮着毛茸茸的阴阜,细细的带子系在曲线优美的髋
部。轻轻地拉开细带,露出美人令人神往的桃花源。阿媚用手背遮着了自己的眼
睛,不好意思地承受着我的拨弄。

  用手指翻开两片大阴唇,里面粉色的桃源肉洞已经湿漉漉的张着小口了。低
头一闻,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味儿。

  将阿媚的胴体放到床上,让她张着腿,埋头去舔她那里。阿媚哼哼着,用手
抱着我的头,用力地往她的下面靠。

  抱着她的大腿,舔着她的屄门。

  温温的,有点儿热,又有点儿滑。淡淡的,有点儿咸,又有点儿腥。这就是
女人,男人为之动容,可以倾情一生的女人。

  爱上她,是我一生的宿命吗?


                (10)

  两人在床上亲昵着取悦着对方,脱着对方身上的衣物。当我们俩终于一丝不
挂,躺在床上互相面对时,我们的心里没有任何邪念,即将到来的交配,在精神
上变得是那么的圣洁。

  她慢慢的舒张开来,尤如一朵白玫瑰花在夜里慢慢的绽放。

  由于怕压迫到她的伤口,我从她的背后,向上举起她的一条腿,露出她迷人
的阴部,慢慢地将粗硬的阳具插进去。当红红的龟头,插进她狭窄而又光滑的阴
道的那一瞬间,阴阳交合了,我相信,那是天地间最美妙的生命华章,再也没有
什么事物比它更美好的了。

  「啊……」

  「爽吗?」

  「爽……」

  「舒服吗?」

  「好舒服……啊……再大力些……」

  黑夜的翅膀在飞展,内心的情感在释放,屋里的叫床声宛如来自远方动听的
天赖之音,床上两个人的情爱也在彼此性器甜蜜的碰撞中、在米白色的淫浆中延
伸,热血在沸腾,激情将我们包围了……

            
            第四十二章  艰难离别

                (1)

  阿娇这一次来月经已经很长时间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干净,脸上颜色也不
好。

  女人一般都有点气血两亏的症状,特别是做妓女的,性生活过于频繁,阴气
损耗较多。阿娇在身体好的时候不注意自己,没有节制地和男人上床,结果到头
来,还是自己吃了亏。

  想想她也是很可怜的一个人。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赚的几个钱全攒起
来了。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看着银行存折上的数字在增加。

  毕竟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情人,每天睡在一起,身体一旦不好,作为男人自然
是要照顾她的。看着她每天的经血不止,心神不安的样子,我也心疼。为此,我
特意跑到东门的一家中药店,进去问了售货员,对方说「乌鸡白凤丸」对调理妇
女经血比较好。我也不懂,只要有人说好,我就掏钱买了两盒。回来时路过新一
佳超市,又给她买了两斤山东产的大红枣。我知道大红枣性温,是女人补气养血
的上好佳品。

  回到家里,看到阿娇正在做饭。

  「来,老婆,尝尝这个。特意为你买的。」我说。

  「哇,你买了这么多。」她有些惊喜。

  「是啊。你生病,不就等于是我生病吗?」我笑着讨好她道。

  「还是你关心我啊。」她有些感激地说。

  「红枣给阿媚也买了一点。」我说。

  「搞了半天还有她一份。我还以为都是我的呢。」阿娇撅着嘴。

  「她不是刚出院吗?也需要补一补气血呀。」

  「对小老婆这么有心呀。」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完了,我再买嘛。」

  「我背着被你骂『骚货』的罪名在外面赚钱,你却拿钱去补贴给她。」

  我一把搂住她的细腰,笑道:「别这样。我看你身子不好,不是也关心你,
给你买药吃嘛。」

  阿娇撒娇道:「那我要你喂我吃。」

  我笑道:「好、好。我喂你吃啊」

  阿娇问:「那你喂过她吃药没?」

  我刚要出口说「喂过」,突然一想,还是别说算了,于是就摇着头道:「没
有。她哪有大老婆的待遇好。」

  阿娇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我想,女人就是要男人哄她才好啊。

  阿娇想了想,笑道:「这两天我身上不干净,不能赔你,你晚上还是去她那
里过夜,不要来打搅我。」

  我问:「怎么一忽儿又这么大方起来?」

  阿娇笑叹道:「做人难,做你的女人就更难嘛。守得住你的身,守不住你的
心,留下你也是枉然,还不如让你自由算了。」

  「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又哄我是不是?」她笑道。

  「来,老公喂你喝药,让身体早点好起来啊。」

  阿娇笑道:「嗨,你真是,又让人气,又让人爱。」


                (2)

  吃过晚饭,服待着阿娇睡下,又打一盆热水,给阿娇擦脸,擦脚,弄得阿娇
很感激,连说「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你快过去那边啊!」言辞之恳切,让人
动容。

  关上阿娇的房门,过到阿媚这边来。只见阿媚躺在床上,我坐在她旁边,陪
她聊天。

  阿媚小声说:「我爸今天来电话了。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去?」

  我问:「你怎么回答?」

  阿媚说:「我说我病了,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我爸一听就急了,问是什么
病,好了没有。我说好了。叫他放心。」

  「他是摧你回去相亲吧。」

  「是。男方在家好像等了好长时间了。也不敢出去打工。」

  「那你几时来?」我关切地问。

  阿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去还能不能来。」

  我问:「为什么?」

  阿媚摇摇头:「我想即使有机会再来,也要很久以后,而且还不一定就会到
这里来。」

  我说:「你又不是回去嫁人,只是相亲嘛。」

  阿媚说:「我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安排的。」

  我说:「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在那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阿媚叹道:「你是城里人不明白。农村女人,一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嫁
人、生孩子。其它的,说说可以,真做起来,很难的。」

  我说:「你以前不是说,结了婚,还要带着你老公到深圳来发展吗?」

  阿媚说:「是呀。嫁给他,然后带着他到深圳来,买一辆车,让他挂到一家
物流公司名下,去做货运生意,我就在家给他养孩子。」

  我说:「如果你老公的生意不好,怎么办?」

  阿媚说:「那我就帮他拉生意嘛。」

  我说:「我也可以帮他拉生意。」

  阿媚笑道:「哼,你帮他拉生意?你是变法子勾引他老婆上床才对。」

  我也笑道:「哈哈,我这也是帮你嘛。」

  阿媚笑骂道:「帮个屁,我还没嫁呢,就想着让我给老公戴绿帽。」

  我笑道:「我这不是喜欢你,才动脑筋吗。」

  阿媚道:「不过,真要指望不上他,那我也只有出来卖了。总不能一家人等
着饿死吧?」


                (3)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午夜了。看看天不早了,便双双脱衣上床,抱在一
起睡了。

  「你等一会儿,还过去吗?」阿媚光着身子,偎在我怀里问。

  「不过去,陪你睡一夜。」我笑着说。

  「那阿娇明天不骂你才怪。」她笑道。

  「和你多在一起,挨点骂算什么。」

  「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样嘴甜,让人又爱又恨的。」阿媚说着便抱住我,
胸前的两个肉球也随之贴在了我身上。

  先亲着她的脸蛋,再亲她的眼睛,最后落到她的红唇上,与她湿湿地热吻起
来。阿媚的喉咙里轻轻地哼哼着,伸手到下面拉我的底裤,掏出我的鸡巴,握在
手里玩起来。我被她弄得痒痒的,硬了起来。也伸手褪下她股间的小T裤,用手
弄着她的小肉屄。

  「啊,强哥……」阿媚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我们俩的好日子不多了。」我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阿媚悠悠的说:「我想要你……操我。」

  我的手在她下边摸了摸:「痒了吗?」

  「痒了……」

  「要不要哥给你止痒?」

  「嗯……要……」她小声嘤咛着。

  我从她怀里出来,分开了她的两条大腿。

  阿媚平躺在床上,两眼柔和的望着我,等待着……

  我握住自己的鸡巴,对准了她的阴道口,一下了就插了进去。

  「啊……」阿媚的小嘴张成了一个圆圈,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将身子卧下去,让两人肚皮贴肚皮。这样做起来似乎更有情调一些。

  阿媚微笑着,伸出双臂,将我的身子搂向她的怀里,就像搂住一个即将失去
的宝贝那样舍不得。

  夜阑人静,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不停地抽插,两人的性器不停地相撞,
阿媚的叫床声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粗,两腿开始乱蹬起来,肚腹用力地向上抬
起,以迎合来自雄性的刺激与快感,最后的激情将我和她一起融化在床上……


                (4)

  阿媚买好了返乡车票,第二天就要走了。

  晚上,阿媚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邀我和阿娇与她一起共享,说是好朋友的
最后聚餐。

  「要不要打电话把老王叫来?」我问。

  「不用了。已经没有必要了。」阿媚淡淡地说。

  我默不做声了。

  记得德国大诗人歌德说过:「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
天空还大的是人类的心灵,其中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就是阴道。」

  然而,还有一种说法:「征服女人心灵的是性高潮。」

  然而我认为,如果没有真情,男人是无法进入女人的阴道;不进入女人的阴
道,就无法让女人达到性高潮;女人达不到性高潮,你也就难以进入她的心灵世
界;而你不进入女人的心灵世界,你又无法进入女人的阴道。否则,女人就有被
强奸的感觉。

  然而,往往现实生活中又不乏这种个案。那就是,女人被强奸之后,她甚至
终身不能忘怀那个男人,她希望被那个男人再次强奸(或发生性关系)。然而这
种概率少之又少。为什么?这可能与女人斯时的生理和心理有关,还与她被强奸
时,脑腓肽是否达到兴奋状态有关。

  因此,关于女人的心灵,并非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换言之,女人的双腿不是
任何时候都是张开的,她们是先敞开了心灵,然后再张开自己的腿。而要使她们
敞开心灵,必先用真情打动她们!

  然而老王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通过阿媚的阴道到达她的心灵。由于老王对阿媚
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使他最终失去了她的芳心。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就太失
败了。

  这两日,阿媚由于连续与我夜夜交欢,高潮不断,看上去神清气爽,满面春
光。

  阿媚说,她走后,厨房里的用品,还有剩余的大米、食用油和一坛子煤气就
送给阿娇了。

  阿娇当然高兴,而且将这种高兴溢于言表,不仅主动帮她清东西,对她回家
也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

  两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人,终于在最后分手的时刻和解了。人与人之间,
哪里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情仇,一切都是心态在作祟。


                (5)

  饭后,阿娇的手机响起,是一个嫖客找她玩。阿娇说正在休假,不方便。对
方说没关系,过来就是想看看她,陪她聊聊天也可以。

  阿娇接完电话,笑着对我说:「又来了一个多情种。」

  我笑道:「那你去呀。只是,真的不能做啊。」

  阿娇道:「我知道。」说着话便离去了。走出房门时,回过头来,饱含深情
地向我望了一眼。那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屋里只有我和阿媚。

  阿媚说:「我就要走了,我们再最后一次跳个舞吧。」

  我说:「好。」

  阿媚打开了DVD机,播放的曲目,居然是那天舞厅里刘若英演唱的那首哀
婉动听的《为爱痴狂》。

  两人在房间里相拥着,阿媚伸着两臂,勾着我的脖子;我则搂着她的腰肢。
两人一边脸贴着脸,一边轻轻地摇晃着身子在屋里打转。与舞厅相比,虽然没有
灯光、音响效果和激越的场景,但两人身体的相依相偎,却更加自由和温馨,更
加随便和快意。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没想到,刘若英的这首哀婉的歌曲,还真的与我们现实的情况十分吻合。这
更增添了彼此离别前的几分哀愁。

  我忍不住开始亲她的脸蛋和嘴唇。

  阿媚闭着眼,一边摇荡着身子,一边承受着。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
样?

  一点珠唇,两弯细眉,黑而艳的秀发,白腻无瑕的脖颈:美人温柔,美人娇
羞,美人香艳,美人妩媚,美人可留。

  我凝视着她,心里这样想。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6)

  阿媚睁开眼,轻轻打了我一下,笑嗔道:「坏蛋,到处乱摸,连跳舞也不老
实,这样搞人家。」

  我坏笑道:「因为你好看嘛。」

  阿媚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那天在红玫瑰舞厅,跳迪舞时,我其实并没
有尽兴。今天,我再跳一次给你看!」

  我放开阿媚的身子,笑道:「好!不过要裸体的。」

  阿媚笑着说:「好,就裸体的跳给你看。」

  我逗着她说:「要疯狂一点的那种。」

  她歪在我怀里,撒着娇笑道:「那我就跳支让你看一看,鸡巴就能翘起来的
舞。」

  我拍着手:「哇,好,我喜欢。」

  阿媚一边脱去外面的小衫,一边说,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跳,只跳给我一个
人看。即使是她未来的老公,她也不会跳给他看,因为太淫荡了。

  我看着她又脱去下面的长裤,问她是怎么学的。她说是跟死去的阿敏学的。
以前经常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跳给嫖客看。但那是为了赚钱,现在则是为了归还我
对她的这份情。

  这太让我感动了。

  阿媚此时已经半裸体了,光光的胴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细嫩的光泽。

  她拉上窗帘,又让我在床上盘腿而坐,然后打开DVD机,换了一张光碟放
进去。

  音箱里,一只慢摇舞曲便在屋子里回响起来。

  我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八十年代风靡全球的《Brother Loui
e》(路易兄弟)。

  阿媚站在屋子中央的地上,光着的两只小脚伸在一双蓝色的高跟鞋里,踩着
节拍,慢慢地跳起迪舞。

  ha!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节奏明晰,快慢适宜,长发一甩,双臂伸展,双手打着响指,抛着媚眼,扭
着腰肢,摆动着屁股,两只丰满的奶子便在空中跳荡起来。

  ha!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该到哪里去?

  阿媚一个转身,一收一放地耸动起屁股和髋部,似乎要将自己的阴部露出来
了,勾搭她眼前的男人。真要认真看时,却又收缩了回去。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哪里,我会带你、带你
回去。

  扭着柔软的细腰,如波如浪;揉着丰隆的两乳,如痴如醉;律动着修长的双
腿,如风如影。

  挑逗的眼神,痴迷的情态,沉醉的心灵,浪荡的举止……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你的心灵。

  双手向下,放在髋部,拇指伸进小T裤里,向外拉着细细的带子,仿佛要在
男人面前,把那最后的遮羞布拉下来似的。

  「脱呀!快脱光它呀!」我心里这样喊着。

  一个优雅的转身,一个如电的媚眼,一个狂乱的甩发,那条小小的半透明的
遮羞布便从她圆滚的臀部脱了下来,顺着大腿,被拉到细细的脚踝,然后用脚尖
勾起,纤手取来,在空中晃了两晃,便向我的脸上丢过来。

  哇!好香!薄薄的遮羞布带着她身上的一股体气,贴在我的脸上。拿下来,
闻了闻,干脆顶在头顶,让细细的带子从两边的耳朵垂下,随着音乐的节拍,摇
头晃脑起来。

  再一看她,阿媚对着我猥亵的形象,会心地微笑着,侧着白嫩的身躯,曲线
优美的胴体如蛇地空中舞动,如鱼在水里游荡。一边律动一边用手指做着挑逗勾
引的手势。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还
在等你。

  再一个优雅的转身,将光滑的背部展现出来,两手向下,抱着臀部两侧,一
边向左右摇着圆润的屁股,一边弯下腰去,用手掰开股沟,露出肛门的菊蕾和毛
茸茸的阴部,尤如一条发情的母狗,摇摆着屁股向公狗乞求。

  淫艳、淫靡、淫荡、淫秽、淫猥……我在脑子里极力搜索着关键词,却感到
总也不能确切地描述这种情景和我的感受。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这深夜,

  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是啊,该回家了。阿媚该回家了。在外飘泊如此之久,心灵的家园不可以再
这样荒芜下去了。

  阿媚又一个转身,正对着我,扁平的腹部一收一收,细柔的腰肢一挺一挺,
仿佛是在与男人交媾一般,而且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狂野,乳房有跳荡,
手臂在挥动,长发在飘舞……

  我从床上跳下来,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不让她再跳下去。

  「眼前的你,是哪家丢失的女孩?」我在心底问着自己。

  阿媚乖巧地依偎在我怀里,娇喘吁吁,脑门上沁着细细香汗,一颗芳心在胸
腔里扑扑地乱跳。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屁股,结实、圆润、有弹性,「啪」地一声打下去,好响
亮:「骚!」

  「啊……」一股热气吹在我耳边。

  「啪!」再打一巴掌,顺便说了句:「真骚!」

  「啊……老公,疼……」声音嗲嗲的,有点浪。

  「啪啪!」又打了两巴掌,说了句:「疯丫头!」

  「啊……老公,我要你和我一起疯……」声音更浪了。

  「好,来,我们上床疯啊……」


                (7)

  把阿媚抱上床,让她平躺着,捉住她一只脚,握在手里把玩。

  想让她浪浪地笑,就轻轻的抠脚心。

  想让她花枝乱颤地叫,就重重的捏脚趾。

  阿媚的身材比阿娇高一些,脚也比阿娇的脚大一码。如果阿娇的脚属于小巧
玲珑型,那阿媚的脚就属无骨细嫩型;苍白的脚背,粉红的脚心,捧在手里,香
艳无比。舔一下,温温的,柔柔的,有点儿汗酸,有点儿雌性的气味。

  我一边舔她的裸脚,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阿媚一边享受着我的服务,一边
用手摸揉着自己胸前的一对乳房,以求获得更大的刺激。那表情,真的尤如一个
街边无人认领的浪女,有几分淫艳,也有几分放荡……

  小屋里,依然回荡着《Brother Louie》的歌声: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还
在等你,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这深夜,

  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8)

  人对即将失去的东西会格外地珍贵。阿媚就要离去,在我眼里,她身体今晚
也显得特别的妩媚美丽。雄性的失落与占有,怜爱与蹂躏,缠绵与贪婪,快乐与
伤痛,哪里能够说得清谁是谁。

  阿媚伸展四肢,尤如一条美女蛇,缠上了我的身。

  我和她,都想用这种两性交配的快感,去驱赶两人离别前的忧郁而郁闷的心
境。

  所以我们要疯狂!

  这一次,她让我躺在床上,她骑到我上面,一边上下插弄着两人的性器,一
边闭着眼睛,继续踏着拍节扭动着腰肢,轻轻地舞蹈着。

  仰起脖子,秀发向后用劲地甩动,丰满的乳房随着她身子的起伏而上下跳荡
着。

  我伸出两手,将手心贴她的乳头上,让它们一边跳动一边在我的手心摩擦。

  这样的交配,激动着我,也刺激着阿媚的性欲。我感到她阴道在阳具上抽插
的速度更快了。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还
在等你,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这深夜,

  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啊!我要……要来了!」阿媚尖叫道。

  一股热流伴随着音乐的起伏,从阿媚的子宫里喷薄而出,米白的淫浆顺着我
粗硬的阳具流淌出来,沾在两人的阴毛上。


                (9)

  阿媚高潮后,浑身是汗,喘着气,无力地趴在我身上。我自己则伸直两腿,
吸气提肛,舌头抵住上颚,做出锁精的动作。我不能随便射精,今晚与阿媚还有
很长的时间要一起度过。

  「阿媚,你出汗了。」

  「嗯,我的口好干。」

  「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到杯水。」

  轻轻的,我跳下了床。

  阿媚却要穿T裤。我一把拦住她的手:「不要,我还要上来的。」

  她会意地一笑,将手里的小T裤丢在一边。

  我到了一杯水,递给她。想想自己也口干了,于是向阿媚说,我要到阿娇房
里去拿自己的水杯。

  「就用我的嘛。」

  「我喝的是茶,我喜欢喝茶,已经泡好了的。」

  「那快去快回哟。我等你。」

  「知道了。」说着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10)

  从阿媚家里出来,正好阿娇也从外面回来。她刚送走了那个打电话过来找她
聊天的客人。

  「玩得好啊,又唱又跳的,你们两个。」阿娇看了我一眼,一边收着外面绳
子上晒的衣服,一边说。

  「阿媚明天要走了,我想今晚陪陪她。」我说。

  「那你就不想要大老婆了。我也需要有人陪。」阿娇满眼哀怨的望我一眼,
往家里走。

  我跟上去:「她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我也就今晚一夜。」

  她开着门:「哼,你对阿媚这样好,你小心老王来了吃醋。」

  我说:「老王不会来了。我刚才联系他,他说他在一个客户那里喝醉了,根
本来不了。」

  阿娇问:「他不来跟阿媚道别吗?」

  我说:「他是个很现实的人。阿媚要走了,他也就不会来了。」

  阿娇说:「老王肯定还有其他女人,不然不会这么绝情。」

  走进屋里,我问:「喂,他最近有没有与你联系?」

  阿娇说:「有联系,前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说想和邀我一起合伙做生意。」

  我打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跟他合作,不靠谱的事。」

  阿娇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说客户由他找,我只是从旁协助他搞定就行
了。」

  我笑笑说:「别走偏门啊。我们还是过点安稳日子的好。」

  阿娇笑了:「你以认你老婆傻呀。我心里其实有数。」

  我放心了:「那我过去了。」

  阿娇笑道:「看把你急的,陪你老婆多说两句话都不行。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人。」说着说着,眼圈就有点红了。

  我有点急了:「怎么啦,平时不是很大方嘛。怎么今天这样啦?」

  阿娇偎上身来:「就是不想让你走。」

  我笑道:「来,让我亲一个。」

  阿娇推开我:「去去去,去亲你的阿媚吧。」

  我一把抱住了她的细腰:「来,非要亲你一个,再走。」

  阿娇低着头,故意躲避着我的嘴。两人这样闹了一会儿,忽然阿娇抬起头,
红着脸说:「嗨,算了,我理解你。你还是过去吧,别让人家等不及了。」

  「赶我呀?」

  「你走了,我一个人睡还安静点。」

  「哇,怎么一下子这么通情达理啦。」

  「人家都要走了,我还跟她争什么?你去赔她也是应该的。」

  「还是老婆善解人意。」

  「去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把我看作是恶人。」

  「那里会呢。」

  刚要出门,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道:「你今天吃药了没有?」

  阿娇笑道:「光顾得跟你生气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吃药!」

  我笑道:「来来来,别生气啊,老公现在喂你吃。」

  阿娇笑了:「好啦,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啦。药,我等会儿自己吃。你等会儿
操她的时候,脑子里也想着我就行了!」

  「好好好,一定想着你啊!我操她,就等于是操你一样!」


                (11)

  一边出门,一边想,阿娇毕竟是个小女人啊,要人哄着捧着才好。

  那一晚,我留在了阿媚的床上。

  看着怀里白白的裸体,我问:「喂,你不是说要去做个纹身吗?」

  阿媚说:「我后来又想过,觉得有些不妥。」

  我问:「有什么不妥?」

  「怕我男朋友怀疑我在外面乱搞呀。你想,一个正经的农村女孩,怎么会在
自己肚子上纹上一些稀奇古怪图案呢?要纹,也要等到婚后,给他生了孩子,出
来做的时候再说。」

  嗯,是这个理,她还真有心计。

  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算是认可了这种说法。

  阿媚伸过手来,抱着我,暗示着她想要了。

  那一夜,我们似乎一直在交配。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的阳具一直是插在她
的阴道里。她的阴器也一直是开放的状态,两片大阴唇红红的向外翻开着,里面
的膣道热热的、滑滑的,每次在她体内射精后,也不要她去清洗,淫浆骚水沾在
两人下面到处都是——两人彼此真是贪恋呀!

  我告诉她说,如果这次真怀上了,那她就打电话给我,我就直接去她家乡,
上门认亲,娶她为妻。

  她笑着答应了,又说我不要骗她。

  我说绝对不会。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笑着说:「哪谁知你是真是假?」

  我说:「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于是两人抱在一起,热热的湿吻,又拼命地操,疯狂地搞,不停地在她的肚
皮上耕耘。

  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阿媚不会真的怀孕。因为做小姐的,大多都已上过避孕
环,或采取了其它长效避孕措施,以防意外怀孕。但我还是表现相信了她,因为
那是她的一种愿望,一种感情。


                (12)

  夜里两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说她这次回去后有几种可能。一是见着面了,双方都比较满意,而且男方
希望能够马上结婚,她那就出不来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一年半载之后再
结婚,那她至少今年还可以出来。我要她出来后一定要和我联系。

  阿媚说若能那样,她到了深圳后也不想再住东门,另找个地方住。

  我问:「为什么?」

  她说:「不想让你为难。」

  我说:「有什么为难的。」

  她说:「那我来了之后,你是和我一起过日子,还是和阿娇一起日子?」

  我笑了,说:「那还不好说吗?你来之后,我另给你租房子,干脆把你养起
来,不要你做小姐。」

  她笑了:「真的,你真那么好,要养我?」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娶你哟。」

  「骗我的吧。」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还是现在这样的好。双方有个
牵挂,才是最浪漫的。」

  「要不,你结了婚,干脆包我做你的二老公吧!」

  「想得美呀,你!」

  「男人可以包女人做二奶,女人当然也可以包男人做二老公呀?」

  「是啊,就怕我俩没福份。」

  「一忽儿说不敢嫁我,一忽儿又说没福份。都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没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如果我们有缘,以后肯定还会在一起。」

  「那你干脆结了婚还来深圳,把老公也带来,我们在一起。真的。」

  「那要等到我把老公的工作安顿好了之后,才能和你联系。」

  「行。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我心里当然会有你。只怕到时候,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怎会那样。你看我是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吗?」

  两人说着说着,情到深处,又忍不住做了一次。

  第二天早晨,两人搂在一起,再做一次。

  我看到她的阴部,都有些红肿了。


                (13)

  第二天上午请假,帮阿媚清理东西。

  选了几件阿媚平时贴身的情趣内衣、长筒丝裤袜和高跟鞋留下做纪念,用一
只箱子装了。对阿媚说看到它们,就等于是看到了阿媚自己。

  又陪阿媚到东门去给她父亲和兄弟买东西。又给未来的老公买东西。

  在茂业百货大楼,我买了一只玉手镯送她,说既是我们的定情物,也是送给
她的结婚纪念品。

  她说她要永远戴着它,不管她在哪里。


                (14)

  在外面吃过午饭,下午才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儿,阿媚与阿娇和她三姐告
别,阿娇和三姐都出来与她送别。

  站在路边,阿媚突然上前,与阿娇相拥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眼眶里却噙
满了泪水。

  我将头扭向别处。

  阿娇放开阿媚,对我说「你送送她吧,我就不去了。」

  我叫了一辆的士,将阿媚的箱子放进后备箱,便与她坐进车里。

  阿媚在车窗里向阿娇、三姐招招手,两人便直接去了福田长途汽车站。

  在车上,阿媚依偎在我怀里,轻轻地说:只要我的手机号不变,她下次来深
圳后,就一定会联系我。

  我捧起她的脸蛋,那么的娇艳妩媚,不由得深深地吻下去……

  前面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非常理解地打开
了车载DVD,一首轻快的乐曲充斥在车厢里,那是周华健演唱的《花心》——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

  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

  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昼,人生为欢有几何。

  轻快的节拍,明朗的曲调,让人心情愉悦的歌词……

  阿媚偎着我,我偷偷地吻她的脸蛋,她却伸手来揪着我的鼻子。

  轿车行驶在深圳福田区繁华而宽敞的商务大街上。车窗外,夕阳斜照。太阳
的余辉将一栋栋商业大楼染成了金黄色。深蓝色的天空中,五彩缤纷的云朵正演
绎着虚幻莫测的未来。

  深圳的黄昏是美丽的,但这种美丽,似乎并不属于我们。

  一棵棵大树、一盏盏路灯在车窗外面一闪而过,一辆辆相向而驶的车一闪而
过。

  人生也像那一闪而过的高楼,根本就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东西。一切都在虚
幻中,即使是爱情这样美丽的东西,也是来了来,去了去,追不得,留不住……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你还会记得我吗?」阿媚问。

  「会的。永远都会记得你。」我坚定的说。

  「为什么?」她柔柔的问。

  「因为你……曾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阿媚听后,满意地与我相视一笑。我们握紧了对方的手。

  「我也会记住你的。」她轻轻说:「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

  花瓣泪飘落风中,虽有悲意也从容。

  你的泪晶莹剔透,心中一定还有梦。

  为何不牵我的手,同看海天成一色。

  潮起又潮落,送走人间许多愁。

  离别本是情愁,但若离得潇洒一些,则不应有那么多的哀伤。面对深圳美丽
的黄昏,我想,我和阿媚为何不以一种超脱的态度,笑对人生的无常和世事的无
常,直面渗淡的命运。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只要你愿意,

  让梦划向你心海……


                (15)

  送走阿媚后,我一身疲惫地回到八卦岭,回到自己的宿舍里。

  真的是疲惫了——昨天夜里与阿媚的通宵交媾,今天又陪她跑了一天市场,
再加上她离去后,我内心深处的那种失落感,无不像一种压力,使我疲惫不堪。
回到宿舍便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无精打采地机械地做着手上的事情,脑海总是浮现着阿
媚的倩影。

  她穿着情趣睡衣,开门出来送客人,被我无意间碰上的尴尬情景;她歪在床
上,第一次被我搔扰的情景;她在舞厅,与我紧紧相拥,在音乐的波涛中两人跳
贴面舞的情景;她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满眼期待的情景;

  她……


                (16)

  中午,我坐在办公室里,收到了阿媚发来的短信。

  她说:「强哥,不论我今后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记在心间。」

  我回信问:「那你那位老公呢?」

  她回信说:「他只是我的老公,而你则是我的爱人,是我今生今世经历过的
最好的男人!」

  看到她的这句话,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我想,也许我不该就这样放她走。

  如果我是一个老板,我有自己的企业,有自己的资产,我会放她走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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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底层社会

                (1)

  下午,在办公室接到了阿娇打来的电话:「老公,昨天怎么没有回来?」

  我说:「昨天太累了,回宿舍睡的。」

  阿娇说:「我知道你这几天很辛苦。我今天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
你晚上下了班过来吧。」

  到底是自己的情人,关心起我来就是两个字——实在。

  我说:「那好吧。」

  阿娇问:「你想怎么吃?是红烧?还是煨汤?」

  我说:「煨吧,用小火煨,慢慢地煨。我只想喝汤,不想吃肉。」

  阿娇说:「我知道了。我在里面再加点鲜菇和胡椒,去去鸡的腥味。」

  我回说:「那好,我还在上班,先挂了。」

  收到这样的电话,一个不离不弃、充满母爱的情人形象立即展现在我面前。
在深圳这座城市,我自己作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对阿娇的这种关爱,还有什
么话可说。


                (2)

  一大碗鸡汤,一条肥大的鸡腿被粉丝伴着,周边飘着几颗红枣,还有一个圆
圆的合包蛋。汤汁上面,撒着绿油油的小葱花和淡淡的胡椒粉。美味佳肴,让人
一看就胃口大开。

  一张微微含笑的俏脸,一双美丽的眼睛注视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表情中读出
她想要的东西。

  我笑道:「怎么这么多营养?我又不是『月母子』。」

  阿娇说:「我知道这两天你在她那里陪她辛苦了。给你补补身子。」

  我笑了。还是阿娇善解人意,默默的,把一个女人为男人该做的事情不声不
响就做到位了。

  喝着阿娇煨的鸡汤,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问她道:「你自己的身子怎么
样?好些了没有?」

  阿娇说:「吃了你买的药,这两天好多了。特别是今天早晨起来,发现经血
不那么多了。」

  我说:「只要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你我都不能生病。我们生不起病。」

  阿娇说:「所以啊,我这不是怕你亏了身子吗,给你补营养呀?」

  我乐了,听得出阿娇话中有话。女人的醋劲还没下去呢!为了哄好她,我眼
珠子一转,笑着说:「好,这营养吃进去,先在我身上存着。等过几天你好了,
我再把它还给你。」

  阿娇不解地问:「都吃到你肚了里了,还怎么还我?」

  我笑道:「我把垃圾排到,把精华存起,然后在射到你肚子里。」

  阿娇打了我一下,笑道:「讨厌呀,你,吃东西也不老实!」

  虽然嘴里是骂我,但那风骚的眼神,分明透着一种内心的喜悦。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说:「阿媚走了,那间房子空出来,还没人来租
吧?」

  阿娇说:「没有啊。怎么啦?」

  我说:「年前,你在岗厦的那位叫阿娟的朋友过来玩时,不是嘱托你,如果
有空房子,就帮她租下来,她也过来嘛。」

  阿娇笑道:「哼,你是不是又惦记上她了。」

  我笑道:「没有。只是她托付给你的事情,应该给她回个话。」

  阿娇说:「我早就告诉她了。可她现在还过不来。」

  我问:「为什么?」

  阿娇说:「她家里出事了,她一时出不来。」

  我很奇怪:「她家里出什么事了?」

  阿娇说:「我问她,她说是为了房屋拆迁的事情,因为补偿不公正,她老公
把人家拆迁公司的人给杀了。」

  我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说说。」

  阿娇于是一五一十地说起那件事情来。

  原来,阿娟的婆家原住在农村的一个县城边,那里正好被县政府规划要建一
座新城,而且把土地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房地产公司在拆迁时只答应补给她
们房款,不承认她们家的自留地也是财产。而她们家的自留地上的蔬菜,一年要
为她们家创造一两万的经济收入。这样双方就扯起皮来。

  因为双方不能达成协议,所以阿娟的老公不同意搬迁,慢慢的就与房产公司
闹起来了,成了所谓的「钉子户」。房产公司的人最初是派人来,以偷堵烟囱、
砸玻璃、掐电源的方式来逼迫她们搬迁,后来干脆找人来打架。

  有一天,负责拆迁的人又找了一批人来闹事。她老公本来身体就不好,躺在
床上休养。那帮人一闯进门就准备砸东西。她老公叫阿娟带着孩子赶快出去,他
自己刚要下床,就被一个男的按在床上,胸前和脸上一下子就挨了好几拳。

  她老公突然有一种「豁出去拼了」的念头,立马从枕头下抽出一把西瓜刀,
照着那个打他的人就捅一刀,也不知道捅到哪里了,反正她老公也红了眼睛,拨
出来后接着又是一刀,后来听说一连捅了好几刀,那人的肠子都捅烂了。也是太
可恨了呀。

  那人倒下了。周围的人喊着说杀人了。那个带头拆迁的,又打110报警。
她老公一看这样了,哪还管什么后果,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不做二不休,把床底
下的一桶汽油给拖了出来。那个拆迁的头头一看,刚要往外跑,就被她老公抓住
了衣领,把他推倒在地上,又把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阿娟说那个人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老板,打起架来,哪是她
老公的对手,更何况她老公已经玩命了。

  就这样,她老公把汽油泼了一屋子,门上窗上地上到处都是汽油。然后点燃
了汽油。当警察赶到时,屋里已经一片大火,门和窗子全烧着了。

  「那她老公不是也在里面烧死了?」

  「是呀。活活的烧死了。房子也塌了。」

  「那阿娟呢?」

  「阿娟和孩子跑出来了。跪在地上哭啊,求人帮忙救火,可是那些搞拆迁的
人,个个都狼心狗肺,居然没人出手相救,都站一边看热闹。街坊邻居虽然拿脸
盆泼水,那哪能救得下汽油燃烧的大火。」

  这也太惨了吧。

  我问:「那后来,阿娟呢?」

  阿娇说:「警察还把阿娟给抓去了,说她明知老公在家里藏了这些东西,为
什么不及时制止。」

  「阿娟怎么说?」

  「阿娟说,在农村,这些东西哪家没有?就看你怎么用了。平时是有正当用
途的,只有在被逼无奈时,才会突然用在自卫上。」

  「不错。是这个理。」我说:「那后来,这事怎么解决?」

  「阿娟被警察抓去了,当地人于是就都闹起来了。说人家已经家破人亡了,
还要人家怎样?是你们政府搞拆迁,没有把该补偿的利益补到位,拆迁公司的人
跑到别人家里去又打又砸,也不管不问。政府一看这事可能越搞越大,就把她给
放出来了。」

  「那补偿的事呢?」

  「双方正在扯皮嘛。所以,她现在一时还出不来。」

  「请律师,打官司告他们呀。」

  「她是请了呀。可你知道这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我无语。这就是中国——几家欢喜几家愁,历来如此。几千年来,文明真的
有了实质性的进步吗?完全没有。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天地不仁,以万物
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几千年来,百姓在大大小小的「圣人」眼
里,都只不过是「诌狗」而已。好在,阿娟的老公是条汉子,有种!这个民族,
只要还有这样的血性汉子在,就有天地轮回的那一天。

  我想,明天,我应该打个电话给阿娟,问候一下她。只要她回家后还没换电
话号码就行。


                (3)

  夜里,我和阿娇睡在一起。她似乎喜欢光着身子不穿衣服裸睡。一个美女,
一丝不挂地偎在你怀里,把大腿缠在你的肚皮上,让两只大奶子贴在你胸前,你
会有何感觉?

  这让我多少有点冲动,鸡巴在短裤里有点蠢蠢欲动,手也不老实起来,捻着
她的一只翘翘的乳头。

  「啊!」阿娇很享受的叹了口气。

  我无意间发现她的乳晕的颜色已经很深了。这是她与男人性生活过于频繁的
表现。

  我很直白的说:「阿娇,我想操你了。」

  阿娇笑道:「今天不行,还有一点血,过两天就好了。到时候,老婆再给你
啊。」说完伸手到我下面一摸:「哇,这么大了!」

  我说:「那你用手,玩玩它。」

  阿娇的小手握在上面,慢慢地向下撸着。

  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情不自禁地,开始吻她的脸蛋。

  阿娇在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我摸她下面。小小的内裤里,真有一个小包包裹着阴部。象婴儿用的「尿不
湿」。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你曾答应过我,要将经后的第一次给我的,后来
也不知你到底给了哪些男人了!」

  「你真没良心。」阿娇揪着我的鼻子说:「每次都给过你的。是你自己没把
别人放在眼里,忘了。」

  「最近,东北佬好像没再找你?」

  「那个死东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难道还想让我红杏出墙?」

  我笑道:「那到不是。我只是想你最近好像变老实了。」

  阿娇笑道:「我老实了,你不喜欢;我要不老实,你又讨厌我。」

  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偷人的时候,有点骚。」

  阿娇笑道:「我要是不骚,哪会认识你?当初,在认识你之前,我和酒店男
孩在一起,后来认识了你,就跟了你了。我这样做,你不满意?」

  「满意、满意。可为什么只准你红杏出墙,就不许我采采野花呢?」

  「我出墙是为了寻找前途;你出墙只是为了享受,所以不行。」阿娇说。

  「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你说嘛,为什么?」

  「你在我眼里,正直,有修养,所以跟你在一起,我有安全感。如果你也出
去采野花,那我哪里还有安全感?你说一个女人跟你在一起,连安全感都没有,
那她哪里还能爱你?」

  我一听这话,说得也在理,忙笑道:「那好,那我以后再也不采野花了。我
身上的这根鸡巴,以后就是你专用品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是再出去搞女人的话,我就拿剪子一把剪了它
算了。」

  我笑道:「那你自己也没用的了。」

  阿娇笑道:「大家都不用,算了,省得我心烦。」

  我问:「真的?假的?」

  阿娇笑道:「哈哈,你说呢?」

  我笑道:「假的吧。」

  阿娇笑道:「哈哈,我怎么真的舍得把它给剪了!」

  我说:「那让我摸摸你,看你流水了没有?」

  阿娇小声道:「流了。但我今天真的不能给你。再等两天,让我干净了,好
好陪你玩。」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

  我非常用劲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而且故意弄出响声,然后说:「好香
哟。」

  「老公,别闹了,睡吧。」阿娇轻轻的说:「我真的有些睏了。」

  她这么说着,抱着我的胳膊,把腿搭到我的腰肢上,幸福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我只好克制着自己,把一个不安分的鸡巴收在裤裆里,老老实实地
躺在她身边了。


                (4)

  我一直对阿娟的遭遇念念不忘,第二天,跑到单位里给阿娟打电话,不料听
筒里传来的,是电信部门的系统通知:「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曾问过阿娇:「阿娟在深圳卖淫,她老公是否知道?」

  阿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阿娟每次回家都给她老公一些钱。她老公也在城
里做过工,知道打工者的情况,因此不会不知道那些钱的来路。

  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技能的女人,靠什么能赚那么多钱?而且自己身上的穿
戴也不差。她老公其实心里是有数的。这可能也加重了她老公的自卑感:一个男
人,不仅不能养活老婆,而且最后连一个像样的家也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劲?

  所以,她老公在枕头下放了一把刀,最后其实是借暴力拆迁以求一死。因为
只有一死,才能摆脱尘世的不公平,才能放下巨大的压力,才能获得精神上的解
脱。而这件事情之所以能够发生,又是因为公权被私有化、被利益化。当这个社
会的公平、正义与民众生活渐行渐远时,就只有以恶制恶了。

  这就是我们这个文明的底层社会。


                (5)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阿娇的身子恢复了原样。晚上上床前,烧水洗澡,完了
后又要我也洗。

  我与她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交媾了,所以那天夜里,两个人在床上赤身裸体
的,玩得非常尽兴。

  阿娇的身子看上去不再那么娇嫩了,一个三十多岁、成天让男人操自己的淫
妇,两只乳头带着一种渴望的神情高高地翘着,下面的两片大阴唇也无耻地向外
翻起,颜色深得发紫,仿佛随时准备接纳鸡巴的插入。她的皮肤虽有些松弛,但
依然很白。她的双脚依然是那么的小巧玲珑,趾甲修剪得依然那么整齐。头发也
染成了暗红色。所有这些,多少都能引起男人操她的性欲。

  她自己的性欲也是十分的强烈。仿佛是一套规定动作:先是趴在我身上,将
我的阳具含在她的嘴里吮吸,弄大了后,再让我插进她早已湿淋淋、痒骚骚的阴
道里。我趴在她身上,让又粗又硬的阳具插进去后,就感到她的阴道在一动一动
的收缩着,好像有一只小手在里面一握一松似的,非常好玩。

  阿娇仿佛很长时间没被男人操了,好像很渴望,一个劲地叫着床:「快,大
力点,老公,好痒!」

  屋里充满了两个人性器官「啪啪」、「啪啪」的碰撞声。那张旧席梦思床也
仿佛承受不了两个人肉体的冲击,发出吱吱的声响来。

  不一会儿,阿娇要玩女上位,这样她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受,主动的地调节鸡
巴进出的角度和抽插的频率,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快感。

  阿娇做爱的姿态越来越「狂」了。一边插着鸡巴,一边仰起脖子,摆动着长
发,并让两只乳房在空中浪荡地跳跃着,极尽疯狂。

  阿娇的淫荡水依然很多,没做一会儿,米色的淫浆就顺着阳具的进出而流了
出来,粘在她的屁股和我的大腿根上。

  阿娇的高潮似乎也来得快了点。我插进去和她交媾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她嘴
里「啊」了一声,重重地往下一坐,让阳具深深地插在她体内,龟头直抵着子宫
口,停在那里,扭动着腰肢,两腿抽搐着,高潮了。

  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下来,趴在我身上喘息着。

  我随即坐起来,搂住她的背脊,让她向后,平躺到床上,我则压在她身上,
双手环住了她的头颅,一边凝视着她发情后红润的俏脸蛋,一边在她的性器里拼
命地抽插。

  这个骚屄,老子用这么快的速度在里面摩擦,阳具也没磨出老茧来,什么道
理?

  「哎呀,有水在里面润滑嘛。这也不懂。」她曾经这样回答过。

  想想,男人的阳具真是可怜: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干起体力活时还不能偷
懒,还要斗志昂扬地卖力地搞。做女人真是幸福,做漂亮的骚女人更是幸福加幸
福啊!一边肏着阿娇,一边胡思乱想。渐渐地,龟头有了麻痒的快感。

  「老婆,我要来了,要射了。」

  「快,用力……射给我……」阿娇淫声艳语道,亲了我一口,又将双腿缠绕
在我的腰肢上,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阳具快速冲刺,麻痒感;再快速冲刺,更麻痒……

  滑溜溜的阴道在收缩,在紧握,在阻挡……

  阳具更加快速地冲刺,不顾一切,仿佛要将下面那个骚骚的肉屄肏穿……

  阿娇被大鸡巴插得在床上胡乱蹬着两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啊,老公,
我……不行了……啊……」

  突然,天崩地裂,天堂跨掉,地球爆炸了。

  「啊……」一股股精液从阴囊里喷射而出,直冲阿娇那湿滑而开放的子宫奔
去。


                (6)

  不久,房东老头便将阿媚的那间房租给了一对父女居住。女儿小倩二十一二
岁,长得如花似玉的,对街坊邻居说是在东门的一家星级宾馆里上班。父亲五十
多岁,没有工作,只在家里伺候着女儿的生活起居。

  女儿每天总是要工作到后半夜才回家。父亲吃了晚饭后,一边看电视,一边
等她。

  我和阿娇总是要睡了一觉后才听到有人开锁走进大门的声音。

  女儿夜里回来后,总是先冲凉洗澡,父亲则在厨房给女儿做夜宵。然后父女
两有说有笑地进到房里,一起看午夜电视,吃夜宵。

  有天夜里,我和阿娇玩了一炮,起床,想上一趟厕所后关灯睡觉。返回屋里
时,正走到房门口,忽然听到隔壁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喘息声。我一下子就意识到
这是女人做爱时的叫床声,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极力的压抑着。

  我寻声望去,看到了隔壁紧闭的房门里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灯光……原来是住
在阿媚那间屋里的那对父女。

  此前,我从阿娇嘴里得知,小倩的家庭很不幸。据说她十五岁那年,因为家
里贫穷,母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现在她不仅要承担自己和
老父的生活费用,还有为自己今后的出路打算,真是不容易呀。我对她在这种逆
境中成长起来的女孩特别敬重有加。

  现在,这对父女的房门已经紧闭,外面走道里也黑乎乎的。我断定是那个叫
小倩的女孩的声音。正在猜测之中时,我又听到女人轻微的呻吟声从那间屋里传
出。

  我轻轻的走近他们家的房门,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从屋里传出十分熟悉
的肉体碰撞声,原来父女俩正在床上乱伦。由于夜深人静,这声音便听得格外清
晰。

  我悄悄地回到屋里,小声告诉阿娇,说:「隔壁小倩父女正在乱伦。」

  阿娇不屑一顾地说:「我早就知道了。」

  说前天半夜里,她也是起来上厕所,没有开灯,就看见对门屋里虽然开着电
视,却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出了男女交媾的声音。她知道,小倩与她父亲的关系已
经超越了普通父女的关系。


                (7)

  知道了隔壁住着一对乱伦父女,着实令我十分兴奋,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此
后便有意无意地注意起他们的一举一动来。比如,父亲给女儿洗衣服,我发现父
亲的汗衫短裤总是与女儿的胸罩或内裤挂在一起。这也引起我的无限遐想。

  有一次晚上,我下了班,往阿娇这里走来。那时才晚上九点多钟,我知道这
时正是阿娇招揽客人的时候。所以没有直接去家里,而是在儿童公园里的石凳上
坐着,等阿娇给我打电话来,说她收工了,我再过去。

  忽然我从小树林的空隙处看到一个少女正与一个中年男子在调情。那个男人
坐在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上,女孩则仰躺着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张着双腿,让那
男人伸手摸她的下身。

  女孩穿的是一条短裙,当她躺在地上,张开大腿的时候,里面的底裤自然而
然的就露了出来。我看到那是一条粉红色的三角裤,男人的手正在上面摸捏,明
显是在挑逗她的情欲。女孩享受着男人的爱抚,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我坐在石凳上开始注意起她来。我想他们绝不是朋友关系。因为年纪相差太
大。我想,他们之间只能是一种性交易关系。在深圳,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了不起
的。

  过了大半个钟头,那个男人接了一个电话,便起身匆匆忙忙地走了。那个女
孩从地上坐起来。我忽然发现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住在隔壁的小倩。

  她不是在宾馆上班吗?怎么此时在公园里与男人约会?而且动作又是那么的
淫荡。

  「小倩!」我喊了一声。

  小倩回过头来,惊呀道:「啊,是你呀?」

  我走过去,在小倩身边坐下:「是你男朋友?」

  「啊。」她摇摇头:「是。」

  我理解了,于是关切地问:「吃了饭吗?」

  她摇摇头:「还没呢。本来说好一起去宵夜的,可他现在有事先走了。」

  我说:「那我请你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8)

  一间优雅的咖啡厅里,我和小倩双双坐进一张昏暗的卡座里。室内流淌着肖
邦的小夜曲。小倩一边用她手指中的小勺优雅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拿眼
睛痴痴地看着我。

  「强哥,你不会对我爸说起今晚的事吧?」

  「不会。」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小倩笑了,笑得很灿烂。

  我问:「你到底在哪里做事?」

  小倩说:「就在鸿泰洋洗浴中心哟。」

  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一家高档色情服务场所,就设在儿童公园旁边。难怪小
倩会和男人在儿童公园里幽会。

  我问:「男朋友呢?」

  小倩说:「还没哪。」

  我问:「那有目标了吗?」

  小倩说:「刚才那个男人就想追我。」

  我问:「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小倩回答说:「他是个老板,在内地有家,来这边发展,想找个女人做他的
二奶。」

  我问:「那你怎么看待这种事情呢?」

  小倩说:「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也没拒绝他,也没答应他。你说我该怎么
做才好?」

  我想了想,道:「这很难说。要看你在乎他的什么东西了。是他的人品,还
是他的钱财,还是他能给你的名份。」

  小倩笑了:「这几种,我都想要了。」

  我说:「如果你不可能全都得到时,你最在乎什么?」

  小倩笑道:「当然是钱喽。可是我老爸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没把他往家里
领。」

  我说:「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你想想,你一个未婚女,跟一个已婚男,
在色情场所相识,会有什么结果?」

  小倩问:「那你和阿娇姐呢?你们会有什么结果?」

  我说:「你还确实问住我了。目前我们俩也确实没有找到很好的答案,只是
这么暂时在一起过着。」

  小倩问:「那你爱她吗?」

  我说:「当然爱呀。如果不爱,我们怎会走到一起。」

  小倩问:「那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说:「事情哪有你想的这样简单。你看,我也算个男人,这么晚了,却有
家不能归,在外面游荡。因为,她要在家里和男人上床。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滋
味?」

  小倩笑道:「哈哈,这是她的职业呀,有什么好想的。只要她心里有你,她
跟男人的那些臭事,你就不必往心里去。」

  我说:「如果我不爱她,我就不会往心里去。可我还真离不开她,所以她的
这些臭事,我不可能不会去想,对她的行为没感觉。」

  小倩感慨道:「表面上看起来,你们是那么的快乐,总是有说有笑的,让人
看着羡慕。原来你们也这样难呀。」

  我说:「是呀。再往深里讲:如果我们只是一种同居关系,彼此不承担什么
责任,我也会不会往心里去。但如果往后要娶她做老婆,那我就绝对会在意她与
别的男人的关系。对不对?」

  小倩笑了:「是呀。」

  我说:「所以,在你为你那个男人的事发愁时,我也在为我和阿娇的事发愁
呢。」

  小倩理解了:「人们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来真是这样。」

  我继续道:「对阿娇,我毕竟不是她法律上的老公,所以也不能去限制她什
么。她也有她的权利和自由。」

  小倩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答应他,还是……」

  我说:「依我的经验,先保持现状。许多男人对女人,只是玩个新鲜。一旦
新鲜劲过去了,他也就懈怠了。如果他真的爱你,离不开你,一年半载后,你再
跟他商量,让他给你一点资本,让你洗手上岸,去做点小生意,然后再跟他在一
起过日子。到那时,你还真的可以不在乎什么名份,只在乎两人的感情。」

  小倩笑道:「行,既能考验他的真假,又有点爱情的浪漫情怀,行。」

  我笑道:「还是哥替你想得周到吧。」

  小倩笑道:「嗯。那你说,我和他现在呢?」

  我说:「现在就跟他保持现状吧——不即不离。他来找你,你就招待他,陪
他玩一玩。他给钱,你就收下。他走了,你就送送他,送到大门口就打转。这样
不即不离的状况非常好。」

  小倩说:「我也是这样想。可他说,每次过来,就为了见我,又何必把钱送
给洗浴中心的老板,还不如把这钱在外面租房子给我住,这样两人见面也方便一
点,还少花费,多的钱全给我过生活。」

  我忽然想起去年,那位给阿娇拍照的香港摄影师。当初他也是这么对阿娇说
的。阿娇上了他的贼船。小倩呢,也会上这个男友的贼船吗?

  「现在跟不跟他住到一起,还真得看你在乎什么。如果在乎你的名分和两人
的长远利益,就先拖一拖他;如果只在乎他的钱财,抱着多得不如现得的想法,
那就答应他。」

  小倩低头无语了。我知道,她其实还要考虑一下她父亲那边的想法。一个社
会底层的女孩子,人生活到了这一步,也真是难呀。

  那个晚上,我虽然和小倩在一起,但是却始终都没说出那个会让她尴尬的话
题——她与父亲的乱伦。虽然我的好奇心使我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私人秘密,但我
还是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

  吃完宵夜,本想劝她回家算了。可小倩却说还没下班,与男友跑出来,是向
领班请了假的。所以还要回去再上两个小时的班。

  从餐馆里出来,送她回了鸿泰洋洗浴中心,我便一个人折回家里。


                (9)

  一进门,看到阿娇坐在桌前给自己化妆。

  我走过去,笑道:「哇,这么晚了,还化妆呀。」

  她一边描着眉,一边向我神秘地一笑:「东北佬回来了。」

  我心里一紧:「你现在要去见他?」

  她继续描着她的细眉:「是啊。」

  我问:「那晚上还回来吗?」

  她对着镜子,说:「可能,不回来了。」

  我心里又一跳:「为什么?要在他那里过夜?」

  她说:「有可能。」转过身,问了我一句:「好看吗?」

  我说:「我要你回来。不管多晚。」

  她又转过身去,对着镜子开始打眼影:「我尽量争取。但他那个饿狼,不一
定会放我。」

  我酸溜溜的问:「难道……两人还真要搞一夜?」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有可能。上次,他一晚上操了我好几回。」

  我骂道:「妈的,你们两个狗男女,真骚。」

  她转过身来:「吃醋呀?我就喜欢你这副吃醋的样子,特别好玩。」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用脚甩掉高跟鞋,将一条薄薄的淡灰色裤袜从脚
头一直拉上大腿根,一条美丽的曲线一下子就勾勒出来。阿娇将两只小脚伸进高
跟鞋里,站在地上,摆了一个姿势,问道:「好看吗?」

  我欣赏着她:「嗯,好看!」

  老实讲,阿娇很会打扮自己:长长的秀发往头上一盘,耳边吊着两只大大的
圆环。妩媚而又娇柔。一件无领小衫,袒露着白白的脖颈、锁骨和前胸展示了出
来,非常的性感。

  往下看,一条牛仔露脐短热裤包裹着前面的小腹和后面圆圆的小屁股。两条
大腿被一双长丝袜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再往下,两只小脚伸在高跟鞋里,那
双鞋的鞋面设计也十分的精致,故意露出一点点脚趾的趾沟,让人产生无限的遐
想。

  再往上看,整个人不仅身材苗条,而且也妖娆风骚了许多。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哎哟!老公!」她有些夸张地叫道。那声音细细的带着磁性,是那么的娇
媚诱人。

  我说:「出去偷个男人,居然这么认真。」

  她笑道:「不认真,怎么赚得到他的钱?」

  一边说,一边往手腕上跨了一个小包,低下头,满面春光地对我说:「乖乖
的,在家里看电视啊。想吃什么,明天早晨我给你带回来。」

  我突然说:「我想吃你!」

  她理解似的笑道:「哈哈,今晚不行。」她往后退了一步,故意含笑抛了一
个媚眼:「今晚我要让他吃。明天才能回来给你。」

  我笑骂道:「打死你个小妖精!」一边骂,一边从床上跳起来,一下了就将
她抱在怀里,又扔到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哈哈……哎哟,你弄疼了我……」她在我身下撒着娇埋怨道。

  高耸的胸脯,苗条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柔软的身子,芬芳的体香,这么个
床上尤物本该为我所有,可她却要将其送人。

  我禁不住埋下头去亲吻她的小脸蛋。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淫妇,真让人难以
割舍。

  「你真的在乎我。」阿娇轻轻的问。

  「是,在乎。」

  「老公,可你知道,我不是去『偷』,而是去『卖』。」她说着一把搂住了
我的脖子。

  「不去不行吗?」

  「刚才在电话里说好了的。不好悔约,不然有麻烦。」

  我知道此时已留不住她的心,只有放开她。

  阿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你也别多想,我不会跟他怎么样的。」走
到房门边,转过身:「拜拜!」说着朝我摆摆手,又把手放在红唇上,作了一个
飞吻的动作:「乖乖的,在家睡个好觉啊!」

  随着「咔嚓」的一声关门,高跟鞋踏在地上清脆的踏步声消失在门外。「咔
嚓」的一声关门,令我的心一跳。就如同此前,她领着男人进屋,然后「咔嚓」
的一声关门,把她和嫖客关在屋内,把我撇在黑暗的屋外一样,令我的心一跳。

  我看到屋里暗淡的墙上,只投下了一个清冷而孤独的背影。我低头看了一下
手机上的时钟:十一点。我感到漫漫长夜,仿佛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四章 阿娇出轨

                (1)

  那天夜里,阿娇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还真的睡得不是很安稳。

  隔壁小倩半夜回家,父女俩吃了夜宵,便关了门休息了。我虽然闭着眼睛,
却依然睡不着。一些人和事不停地交替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着。

  一会儿是阿娇偎在东北佬怀抱里与他打情骂俏的情景;

  一会儿是小倩一丝不挂躺在她老爸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

  一会儿是阿媚在房里风骚淫浪、柳腰摇曳的舞姿;

  一会儿又是阿娟跪在地上,凄惨绝望的悲凉哭泣……


                (2)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房门就响起,阿娇拿着早点回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她的眼圈黑黑的,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就知道
昨夜她与东北佬玩了一个通宵。

  「累死我了。」阿娇见我还躺在床上,笑着说。

  「这么早?」

  「特意赶回来捉你的。」

  「捉我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看你偷人没有。」

  「现在几点了。好像天刚蒙蒙亮的样子。」我说。

  「刚六点钟。」

  「还早哪。快洗把脸,上床休息呀。」我说。

  阿娇拿起热水瓶,往洗脸盆里倒热水,又出去接了一点冷水,兑好水温,端
进来。

  阿娇回来时,带了两袋牛奶,几个豆沙包子。她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陪东北佬过夜,却这么早就回来,要么是两人闹翻了,要么是两人玩了一夜
都没睡。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呢?

  好奇心又在心里作怪了。一定要问问她昨夜她和东北什么是怎么过的。

  乘阿娇坐在床边洗脚时,我坐起身,将她的脸搬过来对着我,问她:「我看
你眼圈都黑了。玩得也太狂了点吧?」

  「……」阿娇扭过脸去,笑而不答,低下头,看着两只脚在盆子里互相搓洗
着。

  她的这一举动,更加增添了我的猜想。

  「你和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娇拦住了我的话:「你这个问题,真让我有点为
难。我若说假话,等于什么也没说;若说真话,我还真难以开口。」

  「什么难以开口?说真话,肯定是说真话。」

  「那,那只有你问一句,我答一句。」

  「好。你……」

  「等一会儿,等我倒了水,回来再说啊。」

  阿娇打断我的话,开门出去倒掉洗脚水,又折回屋里,打开一袋牛奶,又将
豆沙包递到我手中。

  我说:「我还没洗口脸呢。」

  阿娇笑着道:「先吃,包子还是热的呢,等一会儿就冷了。」

  我吃,她也上了床,坐在我身边吃。这样的情景,就像一对小夫妻共享一件
宝贝那样温馨。

  她看着我吃,情不自禁地笑道:「先把你的臭嘴给堵上,免得问七问八的,
哈哈……」

  「好啊,用这种方法对付我啊!告诉你,不灵。本人今天吃归吃,问归问,
非要问个清楚明白。」我知道阿娇在外面做了偷情事,回来后有些心虚,故意这
么说。

  阿娇笑道:「别为难我。吃完了我睡觉。」

  我笑道:「你要是不说,把那些骚事堵在心里头,那你就更睡不着觉了。你
只有说了,心里才轻松,才睡得着。」

  阿娇笑道:「嘿嘿,那你问吧。」

  我道:「老实讲,你和他做了几次?」

  「这个……可以不回答吗?」

  「要回答。而且还要是100分的那种标准答案才行。」

  「三、四次吧。我也记不清了。」

  「昨晚的事情,今天就记不清了,显然是说假话。到底几次?」

  「四次。」

  「第一次在哪儿?怎么进行的?」

  「第一次在……哎呀,不要问了嘛……让人羞答答的。」阿娇撒娇道。

  我也撒娇道:「老婆,老公好奇,就满足一回啦。」

  「那我说了,你不许吃醋才行。」

  「好好,我不吃醋——我只吃豆沙包子。」


                (3)

  阿娇又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是真的时,慢慢地说:「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房
里。等他开了门,我走进客厅时,他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抱得很紧,我能感
觉到这段时间没见,他很感动。这种激动也感染了我,我于是也反过身来,搂住
了他的脖子。」

  「我们开始接吻,先是慢慢的,轻轻的,后来便是热烈的,湿湿的吻,双方
都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就那么站着吻。吻了好长的时间,直到我们喘不过气
来。」

  「我哼哼着放开他,他也放开了我。我本以为两人可以坐到沙发上再进行。
那晓得他已开始脱我的裤袜了。而且是将丝袜和里面的小T裤一起拉下来,这样
直接就露出了我的整个下身。」

  「那时我不知怎么了,特别喜欢他脱我裤子的感觉。有种施暴的感觉。他给
我脱了后,还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一巴掌,好刺激。」

  「嗯。我喜欢在他面前裸体,让他从上到下看我。就在他打我的屁股时,我
夸张地叫唤了一声,连自己都感到那一声叫唤好风骚。他然后蹲下身来,将自己
的脸贴到了我的小肚子上。我知道他要干什么,笑着用手打他的肩膀。他哪里还
管我害羞,伸出舌头就亲我的毛茸茸的阴部,又让我将腿张大一些,好方便他的
舔。」

  「我感到他的舌头软软的、热热的,在我的阴蒂和阴唇上扫荡,有一些痒,
很是刺激。我感到他是认真的,有一种痴迷陶醉的感觉。我仰起脸,双眼迷茫地
望着天花板,下面却感受着他一阵强似一阵的进攻,我也跟着痴迷陶醉了,用手
摸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往我的下面按,希望他能给我带来更多的快感。」

  「他的手开始在我的屁股上摸捏,弄得我非常的舒服。我好像在那时就有些
骚水流出来了。我们虽然不说话,但都感到了对方的意愿,两人都想要了。他站
起来,脱掉了我的胸罩,摸弄起我的两乳。当他用手指夹住我的两个乳头往外拉
动时,我已激动起来,主动地吻了他。」

  「他把我一下子从地上抱起来,走到卧室里,扔到床上。当我的身子在席梦
斯上弹了两下,落到床中央时,我感到……我今夜……就是他的女人了,别想再
跑掉。他站在地下,脱光了自己。我看到他下面的鸡巴在胯裆里向上翘起,龟头
红红的,又大又圆,马口上还有一丝光亮的淫液,这让我兴奋无比。」

  「我想在床上摆正自己的身子,想躺在枕头上。他一丝不挂,跳上床来,一
下子就将我的身子搂进他的怀里,并且一转身,就将我压在了他下面。当他跨上
我的身体时,我的意志一下子就崩溃了,主动张开了两条大腿,将阴部露给他。
我想要他狠狠地操我。」

  阿娇说到这里,停下来,将身子往我的怀里靠过来。仿佛是在还原当时的情
景一样。

  在我的一生中,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景:自己的情人会躺在自己怀里回忆
刚刚与别的男人偷情的经过。但是现在的阿娇,这个多情多欲的小美女,这个性
情开朗、人见人爱的小娼妇,却要让我尝到了这其中最复杂、最难言的滋味。

  「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呀!」

  「接下来的事情,不说你也知道。」

  「我要你自己说。我想听。」

  「他插进来,操我操得很狂,动作很大,声音很响,连床都受不了,好像要
垮掉一样。那种刺激一直持续着,弄得我高潮不断。」

  「这一次搞了多长时间?」

  「大概半个多小时吧,从插进来到最后射精,中间就没停过,太凶猛了。我
喘着气,一边承受着他的抽插,一边在心里喊:男人,男人!因为我心里想,这
才叫男人!完事后,我才发现床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全是我流的骚水。」

  「后来,他接了一个电话,我去卫生间清洗自己。后来他也进来了,他帮我
洗,我也帮他洗,还玩他下面的东西。洗着洗着,他的手指就伸了我后面的屁股
沟里,先是抠我的屁眼,接着又摸我前面的小屄。弄得我又想要了,于是,两人
就抱在了一起,借着滑溜溜的洗浴液,站在地上,把一只脚踏在大便器上,张开
腿,让他插进去,又搞了一次。」


                (4)

  听着阿娇的叙述,我的情绪也逐渐的起来了。本来阳具就有晨勃的习惯,听
了阿娇说的卖淫过程,这一下子就更硬了。

  我让阿娇的手摸握着它,自己也开始摸她的下身。我发现她那里面热热的,
有些湿润了。原来她也在回味中来了兴致。

  「嗯,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们就出去吃夜宵。本来我想回来的。可他不让我走。说两个人好
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样也要玩一夜吧?我看他说得可怜,于是也只好跟着他又
回到他的住处。」

  「那以后呢?」

  「那以后,我就死了心了,有了跟他睡一夜的算了。于是两人又上床。」

  阿娇说:「这一次,他让我背朝上脸朝下,像狗一样的爬在床上,从后面舔
我的屁眼。那种感觉,不知是我在为他服务,还是他在为我服务,总之非常爽。
这次搞的时间特别长,也特别狂。」

  「然后呢?」

  「然后两人就躺在一起聊天。那已经是后半夜了。」

  「说什么呢?」

  「我问他怎么这么会搞女人。他问我的感觉怎样。我说爽死了。他于是笑着
说,凡是跟他上过床的女人,没有人说不爽的。于是我们又谈起他玩过的女人,
他的恋爱史来。」


                (5)

  阿娇介绍说:东北佬其实也是个草根。他的老家在辽宁省,父母原来都在同
一家国营机械厂工作,后来因为经营不景气,企业改制,关停并转,工人全下岗
了,他父母也不例外。一家人住在棚户区,没有收入,也没有其它的生存机会,
母亲只有靠摆小摊,做点小本生意,给一家人弄点生活费。

  东北佬在读初中时,就是个不成器的野男孩。打架,逃课,玩游戏机,抄作
业,学跳黑人街舞,偷看女人洗澡,追逐女明星,偷女孩子晒在外面的胸罩和三
角裤,看黄色录像,把女人的高跟鞋拿在手中,往里面射精,无恶不作。

  当东北佬向阿娇讲述自己小时候这些荒唐的往事时,从那种得意洋洋的语言
里,看不出有一点愧疚之心。

  那时,他是把阿娇抱在怀里的。他说一件,阿娇就笑着在他屁股上揪一把,
骂一句「流氓!」而她骂一句东北佬「流氓」,东北佬就在她的脸蛋上亲一口。
她或者是笑,或者是伸手揪他的耳朵。

  东北佬很快乐,说他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就是同班有个女生,被另一男生
追逐,他知道了,放学后将那个男生暴打了一顿。这事全班传开后,让他得意了
好久。

  两人在床上玩了一阵子,东北佬又问阿娇小时候有没有被别人偷窥的经历。

  阿娇想了想,说当然有过。那是在她初中毕业后,到别人家里做钟点工,洗
澡时被男主人偷窥过。她去的那家,女主人身体有病,男主人一天到晚也无所是
事。当她发现有一双眼睛,隔着玻璃窗在偷看她的裸体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件事。既有一种不安全感,又有一种被异性欣赏的兴奋感——她那时刚刚经历
过比大她两岁的姨表哥的初恋,知道被男人爱着是一种什么滋味。

  听到这里,我说:「你以前没把被偷窥事告诉过我呀。」

  阿娇笑着说:「那时没有想起来嘛。现在说也不晚呀。」

  我问:「你有没有把你表哥追你,两人在一起时的情景讲给他听?」

  阿娇说:「讲了。东北佬也是喜欢问,所以只好讲给他听。」

  我问:「那东北佬听后,是什么感觉?」

  阿娇说他可兴奋了。说原来都是同路人呀。东北佬说,他到了高中时期,干
脆与同班的一个女孩交上朋友了。两人一起逃课,上网吧玩游戏,看黄碟。他和
那个女孩发生性关系的地点,有时在KTV包房,有时女孩家的楼顶上,有时在
公园小河边的树林里,有时在电影院,有时跑到正在拆迁的一大片空房子里,有
时周末不上学反而跑到学校的教室里……总之,凡是能被利用的场地都被利用起
来,供他们淫乐。

  东北佬对阿娇说,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背后还有好多人在追,所以他要看
紧一点。但是后来,高中一毕业,那个女孩就抛弃了他,跟另一个男孩离开了家
乡,满世界的闯荡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被自己热恋女孩抛弃了,东北佬怎么也不服气,想不通。后来有人告诉他,
那个女孩,虽看上了他的身体,却看不上他的破家,一旦从别的男人身上同样也
能得快感,并让她得到更多物质享受时,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跟别人走了。
而那种被抛弃的伤痛,尤如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精神底层,使东北佬从
此以后,总是以一种「报复」的心态对待女人。

  离开东北,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年,有一个城管要来收他母亲的小摊子。原因是「占道费」要往上涨一
点。母亲不同意。于是扯起皮来。那个城管放出狠话,不交费就不让摆,谁说情
也不行。

  东北佬血气方刚的一个小伙子,一看城管这么霸道,那不是把自己的家往绝
路上逼吗?行,你不让老子活,老子就灭了你!随后的几天,东北佬天天跟着母
亲出摊。

  那天那个城管还真的来了,一见他母亲的小摊,上来就是一脚踢翻了小摊,
筐子里的水果滚了一地。东北佬一看,二话没说,捡起地上的一块红砖,就朝那
个城管的后脑上砸去。叭的一声闷响,城管倒在了地上。

  东北佬还不解恨,又砸了一砖头。这一砖头砸下去,才开始骂人:「狗屄养
的,敢欺负老子,杀了你!」

  翻倒了箩筐,满地的水果,下跪的母亲,街上一片混乱……

  东北佬看着躺在地上的城管,就像是水浒里的鲁达那样,一边说:「狗屄肏
的,装死……」一边转身就走了。

  家里穷得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恋的。父母把青春献给了国家,老了却没
有一点点财产,还弄得没了安身之处。自己虽然得了一时之快,砸了那家伙两砖
头,然而要是不跑,等着自己的,肯定是一场牢狱之灾。为了保全性命,东北佬
当即就趴上了一列南下的运煤火车,离开了老家。从此,一路作恶弄钱,一路玩
弄女人便成了他前半生的主要内容。


                (6)

  听到这里,我不仅想,东北佬到底是个什么人?救护母亲的孝子?还是当街
行凶的流氓?是维护正义的好汉?还是袭击执法人员的暴民?又是谁把他弄成这
样的?

  我问:「他跑出来,怎么生活?」

  阿娇说:「广东这地方有很多东北人,他们中的许多都是在家里犯了事,呆
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什么讨债公司,调查公司,保安公司,好多都是东北人开
的。他跑出来后自然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打打杀杀的为别人讨债。时间一久,
在广东这一带还小有名气了,赚了不少钱。」

  他的经历,他的胆魄,让一些女人对他是又爱又恨。爱他强健的身体和性能
力,恨他的不尊重,甚至是野蛮。这其中,阿娇应该是一个典型。

  阿娇说,一开始两人刚认识时,她也并不是怎么在意他,只是感到他给钱大
方,而且在被他玩弄自己的时候,确实很爽,有点欣赏和迷恋他的性能力,让自
己在他怀里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地抽搐和痉挛,以打发卖淫的空虚无聊时光。
那种床上的愉悦和快乐,是一般男人很难带给她的。

  然而事情总是在变化之中,东北佬对阿娇出奇的好,越来越温柔,每次来都
要给她带好多东西。吃的用的,还有钱。这让阿娇越来越感动。两人的关系也就
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嫖客进了一步,比情人又差那么一点。只要东北佬一
到,阿娇就不做其他人生意了,专心陪他上床淫乐。

  一开始,阿娇与东北佬还只是在白天来往,后来便发展到晚上也来往。即使
是我去了,阿娇也不让我进屋,还让我去找她姐睡。再后来,东北佬也可能知道
了阿娇和我的关系,感觉长期往这里也跑不方便,于是便干脆在外租了房子,只
要是自己在深圳,便约她过去通宵嫖宿,那样会更加的没有什么顾虑。

  反过来,阿娇也对他开始上心,其中的原因,东北佬给钱送物固然重要,但
两人渐渐的有了某种程度的情感,互相认可了对方,也是重要因素。女人在心里
一旦惦记上男人,就有点不顾一切了。

  东北对阿娇之所以如此的迷恋,除了她自身小鸟依人、性感妩媚外,还有一
层原因,那就是在东北佬看来,她是「人家的媳妇儿」,而玩弄人家的媳妇儿,
自然有一种别样的心理上的快感。

  那东北佬为什么没打算与阿娇结婚?那当然是不行的。他太清楚了,老家的
事情还没了结呢。而且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同样也是黑道买卖,哪能给阿娇一个
安定的环境?

  我想,在阿娇这边,也有一种性心理的东西在支持着她。东北佬在广东各地
都有一些女人来往。东北佬对阿娇说起那些女人的床上功夫来也是眉飞色舞的,
这让阿娇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一股子醋劲没地方发泄。东北佬有一次说想要去珠
海,打算跟那里的一个四川妹子埋名隐姓地过日子。

  阿娇吃醋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说走就走,这么没良心。」

  弄得东北佬还有点两头为难。

  在女人看来,凡是别人都在争抢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阿娇也一样。东北
佬浑身是胆,身强体壮,又多金,又大方,正是妓女们的好户头。所以只要东北
佬打了电话过来,必去见他无疑。昨夜就是这样。

  人的内心深处的价值观一旦扭曲,还有什么奇事做不出来?当东北佬和阿娇
在床上一边搂搂抱抱地打闹着,一边讲完自己的「英雄历史」后,阿娇就情不自
禁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翘翘的乳房上摸,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男人见到自己
怀里的女人发情了,没有不肯上的,于是又扒开了阿娇的大腿,把鸡巴插进她的
屄里,操了她一次。


                (7)

  听着阿娇的叙述,我的性欲一点点地在体内升腾起来,控制不住了。

  「老婆,我也想操你了。」

  「来,老公,想操就上来。」

  「你还行吗?」

  「怎么不行,别人都操了,难道老公想操,反而不让吗?」

  「我看你很辛苦的样子……」

  「没有。快,上来,我也想要了。」

  阿娇说着脱下小T裤,露出下身来。我一看她下面的肉屄,厚厚的大阴唇向
外翻开着,露出了里面阴暗潮湿的密洞。那是昨夜与男人通宵达旦地交媾所留下
的情景。

  于是张开她的大腿,跪在她的两腿中间,握住粗粗的鸡巴,对准她黑乎乎的
肉洞就插了进去。

  「啊……」阿娇迷离着双眼,舒服地轻唤了一声。

  我感觉她阴道里面热热的,湿湿的,估计她在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有所
动心,也是要想多时了。

  「爽吗?」我问。

  「爽……啊……」阿娇抱住了我腰肢。

  「他呢?也让你爽吗?」我控制不住自己,有些弱智地问。

  阿娇没有作声,而是闭上眼睛,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你们在床上,他操你的时候,你也会这样抱着他吗?」

  「嗯……啊……」阿娇哼哼着,不知是回答问题,还是舒服的叫床。那就权
当是回答吧。

  我继续问:「那你呢?爽不爽?」

  阿娇依然没有做声。但我却感觉到她在微笑。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快点操我,话多!」她温柔的说,尔后又吻了我
一口,非常的深情。

  我问:「那,他在操你的时候,你想到了我没有?」

  「哈哈……」阿娇这次笑出声了:「那个时候,我只想着怎样才能让他给我
带来更大的快乐,怎么可能想到你。」

  想想她说的,也是大实话。我又问道:「那你爽的时候,有叫他『老公』了
吗?」

  阿娇笑道:「叫了。哈哈……看你吃醋的样!真可爱!」

  我狠狠地深深地插了她一下,问:「真把他当『老公』了?」

  「哎哟……没有。在他操我的时候,叫他『老公』,这样两个人的心里好像
舒服点。」

  「从古自今,什么杨贵妃、潘金莲,恐怕都没有你骚吧!」我反复地揉搓着
她的一对跳荡的乳球,说。

  「别这样。我和他后来出来吃夜宵时,我还真想到了你,不知你睡了没有,
想回来,但又被他拉了回去。没办法。」

  我一边操着她,一边问:「老婆,你还爱我吗?」

  「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爱。」阿娇搂着我,深情地说。

  「那在你心里,怎么可能同时装下两个男人?」

  「哈哈。傻老公。」阿娇在人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你是我最信赖的人。
他只是我的一个客人,充其量也只是个相好。我怎么会舍你而求他?」

  「老公和相好,在你心里有什么区别?」

  阿娇笑了:「老公,别说了,我好像……啊……要来了……嗯……」

  见她要来了,我突然起高了声调:「我操死你个小骚货!」

  「啊,快,用力操,啊……操死我……」阿娇一边叫床,一边将两条大腿向
上举起,不一会儿又重重地落到床上,然后不停地扭动着腰肢,向上抬起屁股,
以迎合我的抽插。

  两个人性器相撞的力度越来越大,屋里充满了「啪啪,啪啪」的声音。

  「啊……老公……啊……我……来了……」

  阿娇伸直了双腿,在床上抽搐着,扭动着,非常地用劲。不一会儿,一股热
潮从她的子宫里渲泄而出。配合着她的高潮,我更快速地在她的阴道里抽插,一
刻不停,将她的淫水一下一下地从肉洞里带出来。

  突然,我的龟头麻痒起来,我知道那是即将出货给她的前凑。

  「我操死你个小婆娘,小浪货,小骚屄!啊……我操!操!操——」我双手
搂着她的小脸蛋,吼叫着,一股阳精终于在她抬起屁股的那一刻喷溅而出,灌进
了她的子宫颈里。

  在那一刻,我看到她喘着粗气,白腻的胸乳上,沁着细细的香汗。娇艳的脸
颊,飘着淡淡的红云。而她的下身,早已成了一片泽国。


                (8)

  「你再睡一会儿吧,反正这么早,也没什么事。」我说。

  「那好,那我睡了。你走时关好门。」

  阿娇翻过身,面朝里,侧着身子沉沉地睡去了。

  一头秀发洒落在枕,光光的背脊裸露于床。毛巾被搭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
条造型非常优美的曲线:柔软的细腰,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和白嫩小巧的肉
脚。

  这女人的身材无疑是完美的,简直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床上尤物。但就不知
她的内心,到底装着一个怎样的色魔,使她的气质这样的妩媚风骚,这样的讨男
人喜欢,即使是红杏出墙,偷人养汉,也依然让我对她割舍不下。只是在她的身
体频繁出轨时,她的感情是否也会跟着出轨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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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多情小倩

                (1)

  这天,阿娇没有出去,而是在家里接客。

  我坐在二楼的平台上,一边看着街上的风景,一边注视着阿娇的一举一动。
她梳着长长的秀发,上身是一件紧身的无袖T恤衫,下身是一条小花超短裙,光
着两条大腿和小脚,蹬着透明的高跟凉拖,像一只花蝴蝶,一忽儿与嫖客进进出
出,一忽儿又接听不知是谁打过来的电话,与电话里的人说笑逗闹,忙得不亦乐
乎。而我坐在黑暗之中,就像一条看家狗那样,默默地注视着她,注视着那些与
她一起走进我们屋里的野男人。

  有时,阿娇送走了嫖客,也过来陪我坐一下,问候一两句,说说家常话。然
而很快,又有电话过来,她便站起身,走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去小声的接听。这
似乎是在照顾我的面子,或者是在照顾她自己的自尊,抑或两者皆有。

  阿娇又和一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进屋去了。从那男人的背影上看,可能五六十
岁,驼着背,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而走在前面的阿娇,却是那么的年轻漂亮,
花枝招展,朝气蓬勃。这两个人从年龄、形象、气质上看,是那么的不协调,进
了屋,上了床,脱了衣,会是一番怎样猥琐情景,真让我不敢、也不愿往下想。


                (2)

  「强哥!」

  正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有一个人已经走近了我的身边,一声甜甜的呼叫,
把我从「入定」的状态里唤醒。

  回头一看,是小倩。白脸蛋,花发卡,棉布花睡衣,小小凉拖鞋,活泼而清
秀,一副小女孩的形象。

  「你怎么今天没去上班?」我问。

  「我爸要回家了,我帮他清理一些东西,明天送他走。所以请假了。」她轻
轻的走过来,坐下,很安静的神情。

  我随即闻到了她身上少女的体香,还伴随着刚刚洗过澡的那种沐浴露气味,
好香。

  「你爸要回家?回去做什么?」我问。

  「村里要搞什么土地流转,说是要把我们家的地收上去,搞集中经营。」

  「这可是件大事。你们答应了?」

  「有什么不答应的。村里说是集中起来,办一个专业养殖场。还有老板来,
投资办一个配套的家禽深加工厂,一年可以多赚不少钱。」

  「你爸就是为这事回去?」

  「是啊,听说可以拿土地入股。」

  「那好啊。这样一来,你爸就成了股东了。如果还能在厂里找一份工作,那
就更好啦。」

  「他也是这样想。」

  我望着街上的车流,不做声了。

  「你怎么不说话?」小倩问。

  「刚才说的,只是一种理想状态。人总是喜欢往好处想。」我说。

  小倩眨动着一双大眼望着我,好像不明白。

  我说:「我看过很多报道,现在的农村,村干部好心办坏事的例子多得很。
你爸这次回去搞土地集中的事,如果村里不掌握市场销售命脉,便在最关键的根
本环节上受制于人,最后极有可能会受人摆布:或者销量上不去,或者价格上不
去,或者利润被转移。到那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那怎么办?」

  「这事我也不知道详情,也不好多说。但你要记住,『凡事预则立,不预则
败』这句话,可是古人说的真理。」

  小倩笑了:「哈哈,看你说得头头是道的。你要是我们村长就好啦。」

  「好,不说这个了。那你爸回去了,你不就一个人在这里了?」

  「是啊。」

  「那你想回去吗?」

  「我回去干嘛?又没有我什么事。」

  「还是舍不得离开深圳的花花世界呀?」

  「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再怎么花花世界,也不是我的家呀。我只是觉着在
这里谋生,似乎是我必走的人生的一阶段而已。」

  我忽然想上次她跟我说到的一件事,忙问:「那个男人,这两天有来找过你
吗?」

  「来过。」

  「那你怎么说。」

  「我跟他说,要想让我跟他在深圳过日子,必须有房子才行。没房子,我心
里怎么踏实呢?」

  我笑道:「不错。他怎么说呢?」

  「他说,打算在布吉买一套二手房。」

  「如果是五年内落成的次新房可以考虑,不过要写上你和他两个人的名字,
才能答应他。」

  「我也是这么想。免得他到时候玩花样。」

  忽然间,我感到了一种透彻的悲凉之情由心而起。好半天,我都没有做声:
两个据说是「有感情」的人还没住到一起,就互相防范着对方「玩花样」,这是
两性间多么可悲的事情。

  「喂,你想什么?」

  「哎,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又一个小美女,就要消失了,但却不是因为爱
情。」

  「别那么悲观嘛。我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少什么东西。」她说。

  这是「80后」女孩典型的思维方式。她们对自己物化的价值观已经感受不
出来了。但如果告诉她们,世上还有其它许多种活法,她们会反过来认为你「老
土」。

  「我是放心不下你。」我很深沉地说:「你一个小女孩,跟一个中年男人过
生活,能不吃亏吗?」

  小倩婉尔一笑:「那怎么办?你帮我想想?」

  我说:「如果有机会,能跟你那个男人见上一面,直接了解他,就好了。」

  小倩道:「这容易,等我老爸走了,我安排你们见个面。」

  我笑了:「嗯。好是好,可你怎么向他介绍我呢?」

  小倩一笑:「我就说,你是我表哥。」

  我说:「那他问,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这个表哥呢?」

  小倩笑道:「笨呀你,我就说你刚来过来呀,还是大编辑呢?他可在乎有文
化的人了。」

  我问:「为什么?」

  小倩说:「因为他自己没文化呀,只知道做生意赚钱。听他说现在生意也不
那么好做了。」

  两人正说着,阿娇送那个老男人出来。待那人下楼走后,阿娇也笑眯眯的过
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边问,一边将手里的两个桔子递给我。

  我接过桔子:「没说什么。小倩的爸明天要回去了。」

  阿娇明白似的:「噢……那小倩以后可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小倩笑道:「也没什么,不就是做饭洗衣嘛。」

  我说:「哪有那么简单。比如,有人欺负你,怎么办?要不要找个靠山?」

  阿娇深有感触道:「是呀。做这一行的,想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呀。」

  我对阿娇说:「今天我坐在这里,看你一晚上这么辛苦,早点收工吧。」

  阿娇笑道说:「你还真体谅你老婆啊。」

  我说:「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夜宵来,你就收工?」

  阿娇说:「再等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人来。没有就收工。」

  真是敬业呀。我想,要是阿娇有文化,以这样的态度在机关单位里做事,何
愁得不到上司的青睐。


                (3)

  那天夜里,阿娇收工后,两人回到家里,阿娇一边收拾屋子,做清洁,一边
笑着问我:「东北佬刚才在电话里说我把头发染成深黄色会很好看。你说呢?」

  我说:「深黄色?那种发色有点像俄罗斯女人。但中国人染那种颜色,就有
点招摇。走在路上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妓女,还是你现在这种栗红色好,既不
那么招摇,也很性感。」

  阿娇笑了笑,没有做答。

  真正的夫妻生活,并不是每天都很浪漫,平淡如水,却相濡以沫才是夫妻的
真正情状。

  阿娇洗了身子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望着她那熟睡的身姿,感到做
小姐的女人,谋生不易。

  半夜里,我又听到了隔壁那边小倩房里传出的那种做爱时压抑着的叫床声。
那是小倩在与她父亲离别时的最后激情。没有天赖般美妙的音乐,也没有迷人的
五彩光影,只有黑暗中最原始、最单调的情欲发泄,但它隐隐约约的「吱吱」声
却在我的心中传扬得那么漫长,直到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4)

  两天过去了,阿娇并没有将自己的头发染成深黄,依然保持着她现有的暗红
色。这其间她去做了一次修整,将头发又拉直了,「清汤挂面」般的披在肩上。
那天,我下班,回到家里,看到她有了一个新形象:直直的脖颈,长长的秀发,
两缕搭在前胸,一缕垂在脑后,一对银色的大圆环吊在两边的耳垂下,玲珑地晃
动着,感觉确实更有女人味了。

  「好看吗?」她一边化妆,一边问我。

  「那要看你是为谁打扮了。」我反问道。

  「当然是为你呀。哈哈……」她快乐地笑着。

  「那就好看。」我像孩子一样说。

  「那要是为他呢?」阿娇斜着头,问。

  「那就丑死了!」我喊道。

  阿娇笑道:「丑就丑呗。」扭过头去,继续化她的妆:「我现在和他是玩恋
爱。」

  我不解道:「玩恋爱?」

  「是啊,就是那种两人明知不能在一起,却非要寻找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那我也找个女孩玩恋爱,寻找一下那种感觉,可以吗?」

  「不行。」

  「怎么你就可以,我就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阿娇横蛮地说,眼珠子一转,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哪
个女孩了?快说!」

  「还没有啊。」

  「哼,是不是……看上隔壁的小女孩了?嗯!」

  「哎哟,老婆,你太有才了!一猜就准。」

  「我打死你!」

  「哈哈,你也晓得我出轨了你很伤心,那你为什么要出轨呢?」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小姐。我如果不想法子把男人抓在自己
手里,就没饭吃。」

  阿娇的话让我心里一震,她居然这么坦承,又这么坦然地告诉我,小姐就是
这样生活的事实。这种勇气,实在是不简单。

  阿娇转过身,抱住我,又道:「老公,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知道这不是
长久之计。做女人的,终归是应该在家里守着自己的男人。我想等你,等到你什
么时候有能力养我了,我就收手不做这个了,跟你好好过日子。」

  听到阿娇的这番表白,我觉得好感动:「好啦。我相信你。相信你对我是真
心的。」

  阿娇笑了,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似乎是她对我的最好的精神安慰。


                (5)

  那天晚上,阿娇描眉抹粉的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后,去和东北佬幽会了。走时
告诉我,她可能今夜不回来了,让我一个人早点睡。

  我坐在二楼的平台上,吹着晚风,看着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想着我和阿娇的
关系,以及阿娇和其他男人的关系。

  阿娇无疑既是个好美人,也是个好女人。自己既然决意要和她在一起,那就
要照顾到她的身份,在容忍她肉体出轨的同时,也容许她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出
感情上临时性的,或者偶尔的出一下轨。

  记得网上有朋友曾经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爱自己的女人,就该让对方享受到
更多的性。而一个男人即使性能力再强,也不可能给予女人更多的性享受。因为
再强的男人,也不过是男人中的一种而已。

  此话想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至少站在男人的角度看有点道理。我就是
再好,也只是一个男人,永远不可能像东北佬那样,能够带给阿娇不一样的性刺
激和性快乐。而她却需要这样的东西。

  如果我真的疼惜阿娇,那就该作出适当的让步,让她心里腾出一点点空间,
存放她对别人的感情。

  她要做的,是一个「自然化」的,不能离开「男人」的女人,如果我要她放
弃性享受,回归到「道德化」的圈圈里,时间一长,她可能真会离我而去。

  想起去年,当香港摄影师勾搭阿娇时,我不是做得很大肚、很得体吗?怎么
现在反而酸酸的,变得小气了呢?

  其实,我一直相信:「通情」即是「真情」,「达理」才能「正理」。我若
能通情达理,自然可与阿娇互相拥有。

  也许,是我现在比过去更在乎她了,或者说更自私了。我对她的这份感情,
经历的时间越久,越是醇厚,越是难以割舍。

  其实,就单纯的性享受而言,在特定德尔情形下,「一人独乐」不如「大家
同乐」。许多成人3P、4P游戏,就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进行的。

  前段时间,我和老王,还有阿娇、阿媚的四人同乐,不也是这种思想吗?

  可是,若真的承认这种思想的正确性,真这样滑下去,好好的夫妻不做,非
要把自己的「家庭」拿出来,去与别人分享?我岂不是有病吗?那些在网上说这
种话的男人未必真的会把他们自己的老婆或情人拿来与人分享。

  但反过来再一想,我们所处这个社会本身,不就是一个疾病缠身的社会吗?
现代文明本身不就是一个美丑不分,真假难辩,善恶颠倒,矛盾重重,疾病丛生
的文明吗?从衣冠楚楚的高官,到四处谋生的平民,非理性的物质主义、享乐主
义、商业主义、消费主义已将他们点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精神病患者,有谁能够
逃脱?

  什么是精神病世界?

  就是普世价值、普世逻辑、普世秩序不再起作用的世界。

  精神病患者不要游戏规则,只要流氓意识;精神病患者也没有礼义廉耻,只
有贪得无厌,巧取豪夺,骄奢淫逸。

  精神病患者没有羞耻心,也没有罪恶感,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就要去万般的
作恶。高官贪污腐败,公权私用;平民则坑蒙拐骗,男盗女娼。

  在精神病患者充斥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杂乱无章和混乱不堪东西。

  资产泡沫、消费泡沫使人辩不清方向。人是倒立着向后行走的,是与非、善
与恶、美与丑、白与黑也都被颠倒了……

  忠贞的爱情?

  这个时代所强调的,是快感的体验,Happy,曾经的拥有……只要有可
能,连要饭的叫花子都要养二奶……倒过来说,人的本质却向高等动物退化,甚
至连高等动物都不如。

  所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要原谅阿娇,让她在男人面前放纵一下自己的雌
性之花……她会更爱你的……等她老的时候……你就是杀了她,她也会说,在这
世界上她最爱的人,就是你,即使是死在你手里,也值……


                (6)

  那天夜里已经很晚了,我躺在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阿娇不在家,小倩也
没有从洗浴中心回来,我有点不踏实。我似乎是在等她们中的一个,可又不是那
么明确地意识着。只感到她们都没有回来,我心里空空的,不该睡。即使躺在床
上,心里好像也不踏实。

  外面的防盗铁门终于响了。从脚步声中,我听得出是小倩。

  我下床开门,出去迎她。

  「小倩,你回啦?」

  「强哥,你还没睡?」

  「你不回,我睡不着。」

  「为什么?」小倩笑着关上防盗铁门。

  「担心你呀。老爸不在,你一个人在深圳,出了事怎么办?」

  「哈哈,这么关心我。」小倩高兴地笑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只是这么随便一说,但在我听来,心里也是很受用的。

  「快洗洗,我这里有好东西给你吃。」我说。

  「什么呀?」

  「肉丝龙须面。好吗?」

  「好呀,上了一晚上的班,我肚子真饿了。」

  我去厨房点火烧水。小倩进屋去换衣服。不一会儿,小倩穿着睡衣,赤脚趿
拉着拖鞋走出来,望着我,小声问:「阿娇姐呢?」

  「出去了,还没回。」我淡淡地说。

  小倩了解似的笑了笑。都是做小姐的,当然知道「出去了」是什么含义,没
再往下追问:「那我先洗澡,好吗?」

  「好。」

  不一会儿,一碗肉丝龙须面就做好了。淋上小麻油,洒上一点葱花,再洒上
点胡椒粉,嘿,还真香。

  小倩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的面碗,眼睛一亮。她做了一晚,真的
饿了。

  「哥,你真的好厨艺。」

  「这算什么,小菜一碟。只要你喜欢。」

  小倩端起碗,吃了一口。

  「味道怎样,咸淡如何?」我看着她,问。

  「可以。蛮好。」

  因为与小倩离得太近,我感到了来自她身体上的芳香而温馨的气息,甚至感
到了她身上散发的生命的热力。

  「哥,你也吃一口。」

  「我不饿。你吃吧。」

  「不,快,张嘴!」小倩用筷子挑着面条,含笑要求道。

  我笑着张开嘴,小倩就像喂小孩似的,将面条喂进了我嘴里。

  「哈哈,好吃吗?」她问。

  「好吃。」

  「阿娇姐这样喂过你吗?」

  「没有。」

  「哈哈……」

  「笑什么?」

  「没,没什么。」小倩回避道,又多情地瞟了我一眼。

  「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快说!」

  小倩道:「阿娇姐对你这么好,都没喂过你吃东西。那我喂了你,岂不是超
过她了?哈哈……」

  「这有什么,超过才好呀,现在不都讲个对决PK吗?」

  「嗯,想得美呀,你!」小倩含笑瞟了我一眼,娇嗔道。然而我从她的眼神
里,却看到了另一种温情。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我转了一个话题,问。

  「我早就想走了,可是今晚客人多,走不开。」

  「我一直在等你。本想打电话,又怕你不方便。」

  「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心里有小妹了。」

  「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那点心思,其实都写在脸上了。」小倩说着,笑了。

  「嗯。是。」我承认。

  「其实,我也想让哥以后……多帮着小妹点。」

  「那是当然的。」

  「那,反正阿娇姐也不在,今晚,哥你就……」小倩声音越说越低:「跟妹
在一起吧。」

  我问:「你喜欢吗?」

  小倩含羞嫣然一笑,轻轻说:「不喜……欢。」

  我说:「不喜欢还这样。那要是喜欢了呢?」

  小倩笑道:「哈哈,逗你玩的。如果不喜欢你,这深更半夜的,能和你这样
吗?」

  我笑道:「那,到底是哥追妹,还是妹追哥呀?」

  小倩撒娇道:「是妹追哥,行了吧?」

  「行。」

  「美得你!是哥追妹!」

  「好。」我挑逗道:「那,闭上眼睛,让哥先亲亲你。」

  「不!」小倩拒绝着说,却以非常快的速度亲了我一口。

  「好呀,这么浪!」我笑着,一把搂住了她:「快,让哥亲一个!」

  小倩颤动着身子,一边笑一边闭上了眼睛。

  我一下子收紧了两臂,环住她的身子,紧紧的,然后低头吻向她的唇边。

  小倩太激动了,身子有些发抖。

  或者,这正是她盼望的时候。

  我又开始吻她的脸蛋,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脖颈。

  小倩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喉咙里莺莺地哼着……


                (7)

  人其实是一种病态的动物。人在文明的秩序中,总是想尝一尝过去原始的父
女乱伦、兄妹交配或男女群居的生活,于是就有了偷情的行为发生。

  在小姐集中居住的淫乐窝中,这样的机会总是来得比其它地方快。

  脱掉小倩的睡衣,她的少女之身便呈现在眼前。在朦胧的灯光下,她的肌肤
很白,不仅白,而且嫩,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那样,两乳高高的隆起,屁股也圆
圆地翘起,伸手一摸,好有弹性。张开她的两条大腿,下身的阴毛也很少,只有
细细的几根。大阴唇呈粉红色,鲜嫩得像一朵小小的粉莲,十分水嫩。真是人间
尤物呀!我心里想。如果说阿娇是熟透的苹果,那小倩就是初熟待摘的鲜桃。

  两个渴望的肉体,急切切地拥抱着滚在了床上。我把她压在身下,伸手一摸
她的裤裆,已感到了她的下身明显的湿热。

  我一边吻她的脸蛋,一边伸手到下面脱着她的内裤。

  小倩没有抵抗,而是配合地将屁股抬起,让小内裤从腿上脱下去。

  「小倩,也帮哥脱吧。」我要求说。

  小倩红着脸,伸手将我的裤子拉住,往下脱。看到我的阳具已经翘翘的,伸
出小手,笑着打了它一下:「坏东西!」

  「来,摸摸它。它可喜欢你了。」我挑逗着小倩。

  小倩用手摸着我的阳具,并上下套弄着。

  到底是性工作者,年龄虽然不大,可摸起男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的羞赧。

  「亲一下它。」我又要求道。

  小倩俯下身去,伸出舌头,开始吻起它来。

  她很会吻,吻得很有技巧:先用舌头在上面打着转,然后含进嘴里,然后带
着唾液吐出来,再用舌尖插弄马眼,舔棱沟。一边舔,一边用手指玩弄下面的两
颗卵蛋,太爽了,受不了了。

  「好了。我来为你服务。」我说着,一把推开小倩,将她的身子平躺放在床
上,然后张开她的两腿,露出下面的阴部,用手剥开两片小小的大阴唇,找到上
面那枚小肉豆,揉弄着。

  「啊……」小倩侧过脸去,用手揉起自己胸前的奶子来。

  看到小淫妇动情了,腑下身,握住坚硬的阳具,一下子就插进了她那个芳香
的销魂蜜洞。

  「啊,哥,好大……轻点……」小倩在下面感到有些不适地说。

  以正常的体位将阳具插进她的小屄后,我感到她的阴道又小又紧,却很滑,
很通畅。小而紧,有一种做爱的快感;滑而畅,使做爱有了一种乐趣。

  与少女做爱,就要真材实料,穷追猛打,这样才能让她们尝到一种被征服的
快感。特别是对小倩这样已经经历过男人耕耘过的小姐,更不能听到她们说疼就
饶了她。如果你真的听信,慢下来,她们反而没了刺激,也就没的快感。所以,
与她们做爱,常常会看到她们上面含着泪,下面却流着满床的骚水,完了后还缠
着你……

  阳具长而粗,试了几下子就全根而入,龟头抵到了她的子宫颈。我相信那种
插入后的充实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带给她的。这让小倩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情不自禁地两臂上伸,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两条大腿也向上举起来缠在我的
腰间,自己的屁股则抬起来,向上一拱一拱地不停地索求着。

  我一边拱着屁股肏她,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忽然想起了她与她老爸在
半夜里的乱伦情境……

  我帖着小倩的耳边问:「哥弄得你爽不爽?」

  「啊……好爽……好舒服……啊……」小倩悄声说。

  偷情总是一种令人兴奋的行为。小倩一边「啊」、「啊」地叫着床,一边疯
狂的向两边摇着头。

  「快,叫我老爸!」我一边卖力地肏她,一边小声说。

  「不。」她红着脸道。

  「快叫……」我抽出了阳具,放在外面,笑嘻嘻的望着她:「不叫就不搞你
了。」

  其实,我这样做,是想缓和一下龟头的快感。第一次和她做爱,太刺激了。

  小倩不知就里,下面正痒痒,哪能停下来,一下子就吻上我的嘴:「哎呀,
老爸……好老爸,快点嘛……」

  受不了她的迷人的诱惑,我的阳具一下子又插入了她湿淋淋的阴道里。

  房里,两个人交合处的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强烈地刺激着两
个人的神经。

  出租屋里的家具大多都是质量不好的二手货,小倩屋里的席梦思床的弹簧有
些儿软。平时,她和她老爸在上面做爱时所发出的那种咔咔声响,住在隔壁的我
们都能听到。此时,我操小倩的力度要比她老爸操她的力度大得多,因此和小倩
在床上疯狂所发出的声响也比平时大得多,这更刺激了她,也刺激了我。

  「小倩,我,要射了!」我将我的肚子帖在她的肚子上摩擦着,有些激动。

  「啊,射进去,我要……再大力点……肏死我……」

  当她这么说着时,我感到她阴道里的肌肉在搏动,好像一只小手在那里一握
一握似的。我知道她也开始高潮了。

  我感到龟头在攻击她的子宫颈了,阳具又快速地在阴道里插抽了几下,龟头
挺到她的最里面,一股股浓精喷薄而出,射进她的子宫颈里。

  「啊……啊……啊……」小倩尖尖的手指刺进了我的背脊里。


                (8)

  高潮过后,小倩依然躺在我的怀里,两个人说着情话。

  小倩说:「其实,看到你和阿娇姐平时那么恩爱,我经常幻想着你和她两个
人在房里睡觉的情境。」

  看来,性好奇不仅男人有,女人也一样。

  「是吗?」我问。

  「有时,我半夜回来,还真想偷听一下你们做爱呢?」

  「那你有没有听到呢?」

  「没有。」小倩笑了。

  「告诉你吧。我们经常是在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做。」

  「难怪。那时我还没醒呢。」

  「你老爸可能偷听过。」

  「去,不要说他。」

  「不过,几时我们约好,等你在家的时候,我和她大干一场,一定让你听到
她的叫床声。那可是非常骚的,让人听了,欲罢不能,阳痿病都能治得好。」

  「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

  「不过现在,我要和你大干一场!」我说着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哎呀,你压着我的眯眯了。」小倩浪荡地叫起来。

  「来,就让你的眯眯为我服务。」

  小倩很听话,将两手从左右两侧掌住两只乳房,让它们之间形成一道深深的
乳沟。我将阳具插在她的两乳中间,大龟头在乳沟里一伸一缩的。小倩伸着细嫩
的舌头,当龟头一伸出来,她便淫笑着舔它一下。这种乳交,弄得我十分爽快。

  小倩用她的擦了红指油的拇指,不停地刺激我的大龟头。不一会儿我就觉得
要来了,连忙将阳具从她的乳沟里插出来,插到她下面湿淋淋的阴道里去……

  和小倩的第二次做爱,比第一次的时间更长,动作也更激烈,直到两人都做
出汗来时,才双双高潮射精。


                (9)

  那一晚,我就留在了小倩的床上。并不是我坏,也不是她骚,而是两个异乡
客深更半夜的在一起,都有点情不自禁。这种近乎一夜情的两性关系,在深圳到
处都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躺在床上,两人都没睡意,小倩说起了她的家世。

  我说:「你和你老爸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对我说,她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是跟着父亲长大的,所以在她心中有一
种很强烈的恋父情结。

  和我发生了性关系后,小倩也变得大方起来,并不再向我避讳什么。

  她说:「我爸他一个人把我养大,也不容易。多少年了,都没有沾过女人的
身子,日子过得也苦得很。所以我,在我背着他,开始在外面卖淫后,也让他跟
我……那个了。」

  「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大概有一年多了吧。是我们还没有搬到东门来之前的事。那天是他生日。
我妈跟别人走了好几年了。就是那天晚上,我没什么礼物好送的,就把自己送给
了他。」

  「可你爸不该这样。」

  「也不能怪他。那个时候,我们还是住在沙头角那边。我在一家桑拿房里做
小姐。那天晚上回家,就发现他在外面喝多了。当我冲了凉,从卫生间回屋,看
见他还没有从我屋里离去的意思,就知道他是在想女人了。」

  小倩说:「其实那天晚上,我在桑拿房里,已经和客人做了好几次了。一开
始我拿眼瞟了他一下,他也瞟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他想了。男人的那点心事都写
在脸上。我也没管他,自己甩掉拖鞋,独自躺在床上。我没有盖被单,只是那么
躺着,还露着腿脚,我对他说,『想要的话,就把女儿拿去吧,反正我也是你养
大的。』」

  小倩说:「可是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动。我睁开眼,看见他坐在床下的凳
子上,正把手伸在下面自慰,我于是便悄悄的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我问:「后来呢?」

  小倩说:「后来,当他看到我露出的两只乳房时,就知道了我肯了,伸手来
摸我的胸……」

  我问:「那你觉得……你能给爸爸带来快乐吗?」

  小倩说:「我想他应该是快乐的。他那晚很激动,就象一头饿狼一样,不停
地搞我。」

  我问:「那你自己呢?」

  小倩说:「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但却是第一次跟老爸做爱,心里
多少还是有点害羞,也不适应,总有一种乱伦的犯罪感。所以根本就没感觉。」

  小倩说:「后来和他在一起做的时间长了,慢慢就适应了。毕竟是在这里,
不是在家乡,也没有旁人,又是半夜,所以便有点无所顾及……」

  小倩说出了我们大家都有的那种黑暗心理。不仅是我,还有阿娇和阿娇的三
姐,内心深处也都存有乱伦的念头。这罪恶的念头表现在行为上,有时便转化成
性伙伴交换,或偷窥异性裸体,或在姐妹两人间的偷情……


               (10)

  小倩似乎找到了可以叙说内心苦闷的人。当我问起她是怎样走上这条路的时
候,她说出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倩说,母亲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家里贫穷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从此她
便和父亲相依为命。

  小倩说,她前年高中毕业,和同学们一样也复习,也报考,但最终没考上。

  小倩从此开始了自己的谋生之路。

  她四处打工,想早点挣钱帮助老爸养家。到饭店去端盘子,洗碗,摘菜,到
小旅馆去拖地,收拾房间。咱苦累都不怕,可是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不如意
的事都让她遇上了。不是这个饭店卫生不合格被停业,就是那个商店经营不景气
减员,半年不到她竟换了五、六个地方,至今还有两家小饭店欠她的工钱。

  有一天,她正在街里闲逛,发现一个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细看。突然有人拍
了她一下肩膀。回头一看,是她的同学小凤。她也没考上大学,却找了个不错的
工作,穿的用的很时尚。小凤见她看的广告原来是一家桂林米粉馆招收外卖工,
就惊讶地说,你还想到饭店去端盘子?一天累死累活才挣二、三十块钱!凭你这
么漂亮还愁没饭吃?

  小倩知道小凤话里的意思,但她想也没想,和小凤聊了几句后,就进了那家
桂林米粉馆做帮工,送外卖。

  有一天,一位顾主打电话要店里送一份外卖到家里,留下地址后就挂了。小
倩将外卖送到他家里,男顾主随身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小倩一时没零钱找给他。
男顾主想了想说,不用找了,只要愿意陪他玩一次,才两清了。

  小倩有些慌忙,这才发现,原来屋里只有男顾主一个人在家。

  那天,当男顾主将小倩拉到沙发上时,小倩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凤的身影。

  小倩在男顾主家里的沙发上,让他发泄了半个多小时,而自己则得到了九十
三元钱。

  从那以后,小倩成了暗娼。后来,干脆到洗脚城、桑拿房、洗浴中心等地卖
淫。在她看来,自己的身子反正已经「不干净」了,再往下,怎么活都是一样,
只要能赚钱就行。

  小倩非常感谢自己父母,因为正是父母给了她一张漂亮脸蛋和一副好身材。
如果她是个丑女,恐怕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小倩从不埋怨爸妈,她说是她自己选
择了这条路。

  小倩说过,走上这条路她一点不后悔,路是自己走的。

  不管怎样,她有钱了,衣服一件接一件买,什么时髦她穿什么,不用再象个
乞丐一样,从春到秋总穿个破牛仔裤,还能给爸爸生活费贴补家用。

  那时,她和老爸之间,没有越过人伦的底线。老爸在她眼里,还是一位可敬
的长辈。

  然而,看到她不断变化的新潮行头,老爸越来越疑惑了。有一天,终于奇怪
地问她到底是在哪里上班,做什么工作。哪来那么多钱?

  面对他的逼问,小倩说了实话。

  老爸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扬起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并且气愤地说,什么钱
不好挣,偏挣这种丢人见眼的钱?

  小倩哭了,说,这怨谁?怨你!谁让你只是个农民?如果你能给我找工作,
我何必去挣这种钱。

  爸爸被小倩说得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是啊,那么多的政府机关,大公司,吃官饭的大机构,可咱穷人的子女,哪
里进得去呀。

  从这之后,父亲默认了小倩的行为,但父亲也因此变得沉默寡言了。为了不
让乡邻知道,还是和小倩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深圳。

  小倩将在夜总会里赚的钱交给父亲,父亲除了给小倩的爷爷奶奶寄点钱回去
外,其余的都给小倩存了起来。

  虽然小倩每天都要接触男人,享受着来自他们给予的性快乐,可并没有一个
是她真正看得上的。

  在深圳这样一个消费城市,男人消费女人是非常普遍的。小倩有时很自卑,
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尽头在哪里。她和她的老爸,就是在这种苦闷的心境下,发生
的性关系。这种日子让他们一直保持着既是父女关系,又是男女关系。在没有外
界影响的情况下,倒也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那个中年男人的出现,改变了小
倩对世界的看法。


            第四十六章  性伴被抓

                (1)

  第二天早上,从小倩屋里出来,漱口洗脸。

  直到我去上班,阿娇都还没有回家。估计是与东北佬昨夜玩得太晚,起不了
早床。

  上午十点多,我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审稿,阿娇的电话才打过来。

  「喂,你在那里?」

  「在办公室啊。」

  「我在东门的茂业百货。想给你买一套衣服。我只知道你的衬衣领口尺码是
40的,裤子尺码是多少我拿不定把握,所以打个电话问一声,好让裁缝师傅给
你锁边。」

  「哇,怎么这么关心我?」

  「那还不是你老婆傻呗。」

  「那我太感动了。」

  「哈哈,快点说哟,我还等着呢!」

  「裤长的尺码好像是1米32。」

  「好。我记住了。」

  「你想给我买什么款式的。」

  「当然是休闲裤了,米白色的,我想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帅气的。」

  「好,好。那你做主吧。」

  挂上电话,想想阿娇,待我也不错。在别人那里赚了钱往我身上花,也算是
个有情有义的女人了。


                (2)

  下午下了班,本来想要给杂志社加班赶一篇稿子,阿娇电话来了几次,摧我
早点回去,所以干脆带着笔记本电脑去了她那里。

  到了东门,还没上楼,就看见她一身白色的裙装,婀娜多姿的站在二楼的平
台上,和其他几个小姐在逗笑着。西边的天空,天高云淡,斜阳从桔红色的晚霞
中穿出,映照在她靓丽的身上,尤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的平台,阿娇当着好多人的面,风情万种地迎上来:
「老公,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嘴里虽然这么问,但心里明白她和东北佬玩得很开
心。

  「看到你才高兴呀?看不到你痛苦死了!哈哈……」阿娇逗笑道。

  「骚哟!」我小声的笑骂道。

  「你才骚哟!」阿娇也笑着回骂道。

  「哈哈,这两公婆有意思,见了面都骂对方骚,哈哈……」旁边的一位小姐
向其他人笑道。

  大家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既然这么高兴,就干脆牵了阿娇的手,两人恩爱
无比的一同往家里走。我感到了阿娇是一脸的满足。

  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姐面带微笑,不知在说什么。我很清楚,和她们一起生活
的男人,不是在工厂打工,就是在工地出苦力,哪有我这样风光?所以,她们有
时羡慕、或嫉妒阿娇,也是正常的。

  走进屋里,阿娇坐到床边,兴冲冲的看着我,小声说:「你猜他昨晚给了我
多少?」

  既然这么问,我想不会是太少,于是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千。」

  「哎呀,你说得真准,还真的就是一千块。」

  「怎么会有这么多?」

  「他这次出去一趟赚了嘛。」阿娇笑道。

  「那你还真应该慰劳一下我。你去跟他鬼混,我精神损失可大了。」

  阿娇笑了起来:「哈哈。好,你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要吃你!」说着一把抱住她,就要吻。

  「哈哈,好呀!天天在吃我,还没吃够吗?」阿娇在我怀里风骚地扭动着,
那真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激起了我的兴奋。

  「没够。」说着,我便吻上了她的脸蛋。

  阿娇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小鸟依人地受纳着我的进攻。

  她不动了,我却放松了对她的拥抱。

  阿娇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先看我今天给你买的衣服,喜不喜欢?」

  说着从我的大腿上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两件男式夏装,丢到床上。那
正是我喜欢的风格——米白色的休闲长裤和深蓝的T恤短袖衫。穿在身上,一幅
风流倜傥的样子。虽然长裤的腰围小了点,但裹着臀部,倒显得干净利落,阿娇
看着很满意。

  「今年夏天,你还差双鞋子。」阿娇说:「过两天,我再给你去买双皮凉鞋
来。」

  这身装扮,若再配上米色的皮凉鞋,那份潇洒,感觉一定不会错。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人家都说,男人的形象好不好,是女人能不能干的表现。你若形象不好,
别人不会说你,只会说我蠢。知道吗?」

  「嗯。这么说,这个月发了工资,我也要打扮一下你。你若不漂亮,别人同
样也不会说你,只会说我蠢啰。」

  「好!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你想要什么嘛?」

  「那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你就看今年街上流行什么嘛。」

  「流行的东西我还不一定喜欢。我先找,等我找到了,再要你去买给我。」

  「好,好!这样最好。」

  两人心满意足,有说有笑的逗闹了一会儿,阿娇便到厨房去准备晚饭。


                (3)

  说来也巧,那天吃过晚饭,阿娇又接到东北佬的电话,要她去陪他。两个人
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了一阵,阿娇便坐在镜前,开始化妆。

  我坐在床边,看着镜中的她。她做得很认真,打底粉,画眉毛,上眼影,抹
口红,再戴上两只又大又圆的耳环,一眼望去,还真像一位风尘女子:如烟如柳
的弯眉,慵懒忧郁的眼影,风骚含情的黑眸,窈窕妖娆的红唇。

  阿娇开始换衣。她挑了一件无领露肩小白衫,又挑了一条低腰牛仔短热裤,
前面露着肚脐,后面包着圆圆的小屁股,整体看去,袅娜轻盈的细腰,让人顿生
上前一搂的念头。向上看,轻薄透露的小衫里,丰隆高耸的一对胸乳,荡漾着无
限的风情。往下看,圆润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玲珑的纤脚,却又勾勒出一种无限的
体形美。

  可以说,阿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雌性的美,充满着对男人吸引力。

  阿娇开始往自己身上喷洒香水。香气开始在她的颈边、腋下、小腹和大腿深
处弥漫开来,那是一种对男性更具有性激刺的雌性气味。

  「真是秀色可餐啊!」我想。

  看到阿娇打扮得如此性感美丽,我心里的平衡又开始倾斜了:她这样打扮自
己,完全是为了迎合东北佬那个奸夫呀。

  「不行,今天不让你去。」我从床边站起身来,说。

  「舍不得老婆偷人啦?」阿娇扭过头来,笑道。

  「是。」我站到了她身后,看着大圆镜中的她。

  「哈哈,真的这么在乎我?」她仰起脸,瞟了我一眼。

  「那你不去了吧。」我把手搭在了她圆润的肩头。

  「做生意嘛,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说。

  「不能放弃一次吗?」

  「不行。都说好了的。」

  「那你跟他做了,就赶快回来。我在家等你。」我抚弄着她的头发,说。

  「好,今晚我说服他,尽量赶回来。」她说着,站起身,在我脸上吻了口,
很响的一个吻,然后又凝视着我的脸,深情地说:「你是我老公,我也知道你在
乎我。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为了他而抛弃你。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是心里话?」

  「是心里话。真的。」

  从她清秀妩媚的容貌中,也从她的话语中,我看到了她的娇艳,她的爱心,
她的情欲,和她作为一位女人,行进在社会生活中的艰难。

  但愿她说的是真的。

  理解吧,尊重吧,放手吧——让她去吧!

  双手放开阿娇的身子。她整了整衣服,拿起桌上的小手袋跨在手腕上,走到
门边,将脚上的拖鞋踢掉,伸进摆在地上的高跟凉拖里,然后回过头来,朝我一
笑,小声说:「在家里乖啊。」便出了门。


                (4)

  阿娇走了,我的好心情也被她的离去而带走了。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本想写
点东西,脑子里却心猿意马,想的全都是阿娇风骚美艳的倩影。

  阿娇真的爱我吗?

  若说不爱,又怎么解释她对我的生活那么关心?

  若说爱,她又怎么不顾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一次又一次去和东北佬偷情?

  那是她生性好淫吗?

  如果我找不到其它答案,就只能这样怀疑了。

  可女人一旦好淫,那她这一生,就基本没有救了。

  小姐变成淫妇很容易,两者间只有一步之遥。因为她们每天都有太多机会。
阿娇每天从早到晚,至少要与十多个男人上床,她不能没有男人,不能没有性。
虽然她对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没有感觉,但男人和性,已成为她生活中的重要组成
部分,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小姐们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是对自身现实的认可,或妥协?抑或是对人生,或未来命运的绝望?

  都也未必。

  有一种说法:小姐每天淫浸在男人的怀抱里,自尊心受到极大压抑,只有通
过享受短暂而疯狂的性快感,才能使肉体和神经不至于缺失刺激而麻木,才能平
衡一下她们的心理。所以,许多小姐都养着小白脸,供她们驱使。

  另一种说法,女人是因为精神空虚而产生欲望的,女人一旦出轨,就会成为
一种心理惯性或精神依赖,不是想着一个男人,就是想着一堆男人。

  经常听到有人说,男人因性而生情,女人因情而生性。但这种认识只对普通
人有用。对生活在异性当中的小姐来说,就未必准确了。

  小姐们其实往往也和男人一样,是因性而生情的。台湾导演李安把这种思想
通过电影《色戒》演绎得淋漓尽致。小说家张爱玲也有过类似的表述:男人完全
可以通过女人的阴道而达到她的心灵。现在想起来,东北佬,和香港摄影师,都
是这样间接地占有了阿娇的。只是因为我的存在,阿娇才在出轨的同时,留住了
最后的一点底线,而没有全盘崩溃。

  男人经不过女人的诱惑,可是女人,特别是以卖淫为生的女人,却更经不起
男人的诱惑。


                (5)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我的手机响起。

  打开一看,正是阿娇打来的。

  「老公,快,我不行了。你快过来。」

  「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问。

  「我就在儿童公园的东大门。你快过来。」

  怎么回事,居然说自己不行了。被车撞了?被抢劫了?或者被……

  不必多想,赶快去找她。

  关电脑,锁好门,跑到楼下,穿过立交桥的涵洞,直奔儿童公园大门而去。


                (6)

  远远的,路灯旁,大树下,就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

  「阿娇——」

  听到我的呼唤,她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的秀发虽然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颊,却
分明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啦?」

  阿娇摇着头,没说一句话。

  我蹲下去,望着她,那脸上的神情,很忧伤,很痛楚。与此前刚离开家时的
她判若两人。

  「怎么了,你?」

  「什么都不要问,扶我回家。回去再慢慢告诉你。」

  我扶起她,握着她的手,让她的肩膀半靠在我身上,一步步慢慢地从马路边
重新走进了儿童公园的东大门。

  「行吗?你。要不就在亭子里坐一下。」我指着旁边的一座凉亭问。

  「好。找个石椅吧。」


                (7)

  我们坐在凉亭边的一个石椅上,这个地方很幽静,在大树的掩映下,无人打
扰,空气也很新鲜。阿娇坐在我怀里,把她的腿伸直了,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我
一手搂着她圆润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她光裸的大腿儿。在别人看来,正是两个正
在谈恋爱的人儿。

  「怎么啦,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小声问。

  阿娇叹了口气,断断续续说出了十分钟以前在她身边发生的事情。

  阿娇说,当她穿过儿童公园,从公园的东门口走出,仰面便看到了对面「东
门天下」的高楼。她知道,东北佬正在那栋大楼里的某间房里等着她。高高的楼
房,壮观的建筑,是富裕的像征。

  正要穿过马路、还没过去的时候,突然从她要去的那个门栋里奔跑出几个人
来。仔细一看,跑在前头的,正是肥肥胖胖的东北佬,后面的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紧追。

  突然,阿娇身边不远处,原本在站着的两个男人也迎头冲了过去,一左一右
拦住了东北佬的去路。一切都是那么迅猛,那么快速,不容多想。阿娇不知发生
了什么事。

  迎上去的一个人抬起脚,在下面使了个绊子,东北佬踉跄了两步,一下子栽
倒在前方的地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如狼似虎一般,一连串地跟着压了上去,
按住他。其中两个人将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给他上了手铐。

  阿娇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想喊,却喊不出;想走,又走不掉;腿一软,
就蹲在了地上。

  东北佬被警察从地上拉起来,当他抬起头时,猛然看见了阿娇。就在与她对
视的那两秒钟之间,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却又露出了怪异地怪笑——那种痛苦的
反抗、无奈的挣扎中的怪笑,似乎是在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的我。然后什么也没
有说,一扭头,就被四名警察押上了停在一边的轿车里。

  阿娇一见这阵势,哪里还敢上前与东北佬相认。

  阿娇看到他在被警察推上车时,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警察将他的衣服向
上一拉,遮住了他的头颅。他于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阿娇说,这就是曾经给她带来极大性快感的人。

  是的,这就是人的命运了:就在刚才,他还在手机里与她调情逗闹,约她前
去幽会;就在一天前,阿娇还睡在他的床上与他交欢。而他也以一个纯爷们的身
份,把自己的性器插在阿娇的体内,与她欢乐地碰撞,一边倾听她风骚的叫床,
一边把他的精液射进阿娇的体内。

  可是转眼间,他就人间蒸发了!

  阿娇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来,拨打给我。

  阿娇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完电话后,便掏出东北佬送给她的手机,关掉了电
源开关,切断了与他的联系通道,也切断了别人利用这个通道与她联系的可能。


                (8)

  我的手忽然发现阿娇的小短裤里面没有穿内裤,再一看她的胸脯,里面也没
有戴乳罩,两只乳房高高地隆起,撑着小衫,从领口里,还看到了一道深深的乳
沟,里面的两个乳头隐约可见。

  她刚才出门时,不是这样子呀?

  「你里面的衣服呢?」我问,手却摸到了她的光屁股上。

  「在这儿。」阿娇一指她腕上的小跨包。

  「怎么脱了?」我问。

  阿娇说,她刚才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又接到了东北佬的电话,他并且在电话
里说,叫她不要穿内衣内裤,光着身子过去。她正是应他的要求,在路过儿童公
园里面时,才躲进女厕里,脱掉自己的乳罩和内裤,放进小包里的。意思就是要
在见到他时,给他一个里面裸露的惊喜。反正那时天已经黑了,别人如果不认真
看,也不会注意到她。

  从厕所里出来,阿娇一想到自己里面居然光着身子,外面只套上一件小衫和
一条牛仔裤,就去找野男人,就觉着刺激。阿娇想着两人见面时的种种情景,东
北佬一定饥渴难耐,当他脱下她的外裤,一看,哇,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一
定高兴得当场就跪下去亲她那里,用舌头舔她……

  一想到这里,阿娇下面就湿湿的。只好停下脚步,站在树边,装作等人的样
子,歇一歇再走。

  然而正是这种滞留,却救了她的命。

  阿娇说,如果我没有在房里缠着她,甚至如果她没有进厕所脱内衣内裤这些
事情,那她也就不会耽搁时间,而是早已进到了东北佬的房间。那样的话,她很
有可能也会被警察一起抓走。阴错阳差,让她逃过了命中的一劫呀。

  一切来得这样的迅速,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我说:「警察如果进了房,东北佬肯定跑不出来。我估计警察没有进房,而
是在半路上与东北佬相遇的。」

  阿娇说:「我也是这样想。他们可能是在下楼电梯的出口处。」

  阿娇推断说:「可能是东北佬想下楼来接我。因为那时我已经走到儿童公园
门口,快要出去了。而他刚好坐电梯下楼来,刚要出电梯时,与正要进电梯的几
个警察迎面碰上。又是下班的高峰时间,进出电梯的人多,所以,东北佬乘机想
跑,里面的人于是追出来,正好让我碰上了。」

  阿娇对当时情景的推断也许是正确的。而让阿娇亲眼看到东北佬被抓,却仿
佛是神的安排。她和他在这种情景下相见,不多一分,不差一秒,如此的精准,
不是神的旨意又是什么?神或者是在向她做出了一种暗示——生命,不仅不那么
高贵,那么强有力,而且脆弱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就像只玻璃杯那样易碎。


                (9)

  耳朵听着阿娇的分析,手却摸着她迷人的肉体,心里却有几分兴灾乐祸的感
觉。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这个潜在的情敌,以这种结局退出了男人间的竞争,多
少有点令人高兴。

  手掌顺着她的小衫,摸到了她里面的乳峰,光光的,肉肉的,好弹手,两个
奶头翘翘的,仿佛一直在渴望着来自男人的刺激。

  「老公,嗯,不要摸……」对我的挑逗,阿娇有些受不了,小声的哼哼着。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我坏笑道。

  「嗯,不要。」她开始撒娇道。

  「那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像有蚊子咬。」

  阿娇坐起来,两人手挽手,沿着林阴小路走出了公园,回到我们的小屋里。
路上的行人没人看得出刚才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就连站在立交桥下街
边等客的三姐,在跟我们打招呼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10)

  美人受了惊吓,理应服伺她。回到家里,我让阿娇在床沿坐下,然后脱了她
的鞋子,又将两个枕头一叠,让她在床上靠着枕头躺下,这样心情会有一种放松
的感觉。

  我转身又把桌上刚才给自己泡的一杯碧螺春茶,端过去,给她喝了。

  阿娇喝了水,躺在床上,神情似乎清醒了些,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好像想
起了什么事情,问我道:「在他房里,还有我的一些东西。我能去取回来吗?」

  我非常肯定地说:「不能。」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警察会搜查他的房间,当然也注意到你的那些东西。他们会派
人守在那里,专门等你前去取东西,然后将你抓去和他一起审讯。」

  阿娇有些惋惜:「那些东西不拿回来,真是可惜了。」

  我说:「都是身外之物,不必留恋了。对你而言,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事
情。」


               (11)

  躺在阿娇身边,一边分析着东北佬为什么会被抓,一边又安慰着她,说一切
都会过去的。

  阿娇说:「其实,东北佬说,明天要带我去东门的周大福买一条白金项链。
不然,我也不会抛下你,对他这么百依百顺。」

  我说:「算啦,什么白金项链,都是身外之物,何必认真?」

  阿娇还是有点遗憾:「一条白金项链好几千哟。」

  我说:「那也是你命中本该没有嘛。又何必强求?」

  阿娇想了想,又说:「东北佬还是很孝顺他父母的。每月都有钱寄回去。」

  阿娇有些伤感:「这一下,他进去了,他父母再也收不到他的钱了。」

  我问:「究竟为什么抓他?是他在老家打城管的事,还是后来这几年他在外
头又犯了什么案子?」

  阿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平时也不让我问。问他也不说,口很紧。」

  过了一会儿,阿娇又说:「其实也怪我。我要是不这么霸着他,要是让他去
珠海,与那个四川小姐在一起,也许他还不会这么快就被抓到。」阿娇后悔地自
责道。

  我想这不过都是妇人之见。现在,公安局的计算机早就全国联网了,如果真
要抓一个人,跑到哪里都逃不掉。

  阿娇接着说:「其实,他每次去珠海,都是住在那个小姐家里的。他们的关
系不一般。」

  我问:「那个小姐是做什么的?」

  阿娇说:「东北佬跟我说是开发廊的,还不到三十岁,长得也还可以。不然
他也看不上她。」

  阿娇接着说:「其实,那个小姐要东北佬去那边和她过,我也很理解。做小
姐的,哪个女人不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来保护自己?换了我也是一样。东北佬
之所以犹豫,是他不想去吃那个女人的软饭,他想自己再干两年,等赚够了钱,
就结束这种成天打打杀杀的日子,开一家正规公司,而且还说,让我也到他的公
司里去上班。」

  我问:「那你答应了?」

  阿娇说「他现在只不过是说说。我当然也只是应和。不过他对我确实是有这
份心。但如果他要把公司开在珠海,又想和那个女人过,又想占着我。你想,我
怎么可能答应他呢?」

  我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阿娇说:「所以,他现在尽量拉拢我。昨天给我钱,今天给我买白金项链。
其实,都是为了这个。」

  我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也别想那个多了。」

  阿娇又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里的郁闷之情全呼出来。

  我搂着她,说:「早点睡吧。」

  阿娇摇摇头:「这个时候,我哪里睡得着。」

  我哄着她:「来,抱着我,听着我的心跳,你会有种安全感。」

  阿娇将脸转向我:「老公,我跟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我吗?」

  我说:「要,当然要。我从来都没想过不要你。」

  阿娇伸出手臂来,抱着我。又把脸贴到我的胸膛上。

  我忽然感到她在流泪。

  轻轻的,用手指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


               (12)

  「啊——」阿娇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我赶紧打开屋里的灯,看到她两眼直直的,额头沁着细细的汗珠。

  我小声的轻唤着她:「阿娇,阿娇!你醒醒!」

  她叹了口气,悠悠的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我问她梦到了什么?

  她说她在梦中,梦到有一个警察在问她。

  警察问:「你与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阿娇说:「我不是他的同伙。」

  警察又问了一句:「是什么关系?」

  阿娇答:「也不是家属关系。」

  警察问:「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阿娇惊吓地喊了起来:「不,不,我不认识他!我走错门了!」

  警察说:「是吗?我们从他的住处,找到了一些女人的衣服、鞋子和首饰,
还有一些性器具。据查,那些东西都是你的。」

  阿娇否认道:「不,不是的。」

  警察说:「但是非常遗憾,此前,我们已经拍到你和他的一些亲昵的镜头,
包括双方在床上做爱的镜头。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不!」阿娇极力地摇着头。

  「你是他的情妇吗?」

  「不!」阿娇蹲下身来,抽泣着哀鸣道。她感到自己的精神要崩溃了。

  「但是非常遗憾,我们在你的尿液中,还找到了他的精液的残存物质,这怎
么解释?」

  「不!我不清楚。我不知道——」

  「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警局再说。」

  「啊——」阿娇大叫一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我安慰着她,说:「梦到的,都是与现实相反的。梦到了警察,就说明你见
不着警察——这两天就不要出去吧。」

  阿娇说:「那要是别人打电话找我呢?」

  我说:「不做了,任何人的生意都不做了。」

  阿娇说:「那,我就没收入了。」

  我说:「不是有我吗?我难道不能养活你?」

  阿娇笑了,凝视着我,道:「老公,还是你好!」

  我搂着她:「睡吧,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13)

  阿娇闭上了眼,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只是闭着眼,迷迷糊糊的挨时间。

  清晨,快到六点钟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

  透过窗帘外的微光,我在朦胧之中看到了阿娇的身子。这才发现她昨晚睡觉
时居然没有脱衣,也没有卸妆,就这么睡了。也许是那件事情对她的心理冲击太
大,以至于忘记了这一切。现在再一次看到她半遮半掩的媚态,嗅着她浑身散发
着的体香,心中忽然想到,如果东北佬没有被抓,那她和他昨晚会干什么?这会
儿又在干什么?一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要占有她的性欲。

  我将阿娇的身子搂过来,一只手顺势就伸进她的小衫里,摸到了她的两只奶
子,只觉得她的奶子如大馒头般鼓鼓的,翘翘的,很好玩。

  我又将自己的脸帖在了她的脸上,我感到她的脸庞依旧是红红的、热热的,
仿佛依旧荡漾着春潮一般。

  「阿娇,阿娇!」

  「嗯。」

  「我……想要你了。」

  「嗯。你想啦?」

  「是。你摸摸。」说着把她的手放到了我的下身。

  「哇,老公,好大。你……真的还爱我吗?」

  「爱的。」

  「那你就睡上来,操我吧。」

  我伸手去脱掉她的短裤。阿娇一挺腰肢,就让我将她的遮羞布从腰间拉了下
来,露出了白光光的小肚子和下面稀疏的阴毛。

  「我知道你想什么。」阿娇也伸过手来摸我已经勃起的阳具,说:「其实,
我跟他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一种业务交往关系,我不会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他身
上;我跟你才是真感情。我把你看作是自己的老公。所以,你随时要,我就随时
给。」

  阿娇这么说着,一把将我搂上她身,闭着眼,张着腿,用手捉着我的鸡巴,
慢慢插进她的阴道:「快,插进来,搞你老婆!」

  龟头伸进她的阴道里。阿娇的阴道有些宽松,里面湿润润的,也有些润滑。
我知道她的话是真的。但她的身体也告诉我,她性欲旺盛,希望与男人交配,也
同样是真的。

  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她。

  深圳就是这样一个城市——在充满了温情的同时,也充满了真实而美丽的谎
言。

  房间里开始响起两个人肉体相撞的靡靡之声。

  「说,谁在操你?」我问。

  「你呀。」阿娇红着脸,说。

  「是东北佬!」我挑逗道。

  「讨厌呀,你!」阿娇嘴里撒娇说,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幻想是他在操你。」我再次提议。阿娇不作声了,用力搂紧了我的背脊。
不一会儿,她突然扭动起腰肢来,屁股也迎合着我的抽插,抬高了许多。

  「啊……嗯……用力啊,快点……」

  休息了一夜,仿佛精力无穷。我将自己的脸帖在她的脸庞上,双手紧紧地搂
着她圆润的裸肩,也将自己幻化成东北佬,一下又一下地将自己的鸡巴奋力插向
她子宫的最深处……

  「啪啪,啪啪,啪啪……」

  「啊……快插……宝贝……用力……」

  阿娇叫着床,扭着腰肢,两脚开始乱蹬,我知道这是她高潮来临的前兆。

  「老公。」她轻轻地呼唤着说:「好爽……再深点……用力操……啊……再
快点……啊……」

  阿娇呼喊着,不一会儿,她便抬起屁股,挺直了腰肢,闭着眼睛,狠狠地抽
搐着、痉挛着阴道里的肌肉,两条大腿不停地蹬踢着床铺,席梦思发出了不堪承
受的吱吱声。

  阿娇狂风暴雨般的抽搐了一阵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不动了,
白腻的乳胸全是细细的汗水。

  待她稍微平息了一点下来,我便再一次加紧了阳具的抽动。

  「啪啪,啪啪,啪啪……」

  我知道这种连续作战,能使她再一次获得更多的性高潮。

  「啪啪,啪啪,啪啪……」

  凡是在床上能够与她勇猛交媾的男人,总会令她难以忘怀。

  「啪啪,啪啪,啪啪……」

  阿娇不怕男人用劲操她,她甚至渴望得到来自男人的勇猛进击。

  她在一声声轻轻地呼唤着男人。

  她俏丽的肩膀,凌乱的秀发,让男人怜爱不止。

  她的乳房正在一波一波地跳荡着,诱惑着男人。

  她扁平而光滑的小腹,微微隆起的阴阜,在享受男人的碰撞时,仿佛永远都
没个够。

  她这个床上尤物,小淫妇,骚母狗,狐狸精……

  「啊……啊……」我大叫,一股作气,将红彤彤的大龟头顶着她的子宫颈,
一股股温暖的精液从体内喷射而出,直奔她淫水涟涟的骚屄深处。阿娇极力地配
合着,将两条大腿死死地缠在我的腰上,双臂也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不放,张嘴
和我亲吻着,吮吸着,仿佛要把我的骨髓吸干一般。

  跟阿娇做爱,真他妈的爽。她的开放、真挚和投入,让所有操过她的男人,
都不能忘怀。


               (14)

  两个人重新归于平静后,阿娇躺在我怀里悄声说:「老公,你好勇猛呀!」

  「爽吗?」

  「嗯。」阿娇满意地点点头。

  「以后别再偷人啦。」

  「嗯。」阿娇乖巧地答着:「我跟别人做,有时虽然也能达到高潮,但没有
和你在一起时的这种放松感。」

  「你刚才流了好多。」我温柔的说。

  「都是你弄的。我要你给我擦擦。」阿娇揪着我的耳朵,撒娇道。

  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随即下床去,将开水瓶里的热水倒在脸盆里,
拿了毛巾,丢进脸盆里。那热水瓶不保温,经过一夜,水温刚刚好,于是拧了毛
巾,反身折回到床上。

  阿娇张着她的双腿,将她的湿淋淋阴部露出来,看着我用热毛巾为她擦着大
阴唇、阴道口、股沟、肛门和大腿根,脸上没有一点羞赧,全是一个普通的小妇
人在被老公爱过之后幸福而满足的神情。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9-7 09: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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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异乡过客

                (1)

  早晨一上班,副总编就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里,说要我中午等他,和他一
起出去吃个便饭。

  我一听此话,便知道绝不是「吃个便饭」这么简单的事。于是马上答应说:
「好。」

  副总编姓唐,身材高大魁梧,小平头,戴一副金丝眼镜,明亮的镜片后面,
是一双随时都在洞察世事人情的眼睛。副总编跟我的私交已经很有一段历史了。
我到深圳来,可以说就是他「带来」的,杂志社里有一些历史的人也都知道我是
属于「他的人」。大家平时称他时,都把那个「副」字去掉,叫他唐总,他也乐
意接受。中国人嘛,多少都有点官瘾呀,只要不伤大雅,大家都无所谓啦。

  中午,两人一起到附近的一家「嘉旺快餐店」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唐总要了
一份牛腩咖喱饭,我要了一份香菇菜心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唐总说,杂志社正在与另几家传媒公司洽谈资产整合的事情,这其中,包括
一家电视节目制作公司、一家大型网络传媒公司,还有一家广告公司和一家平面
设计公司。几家整合起来,进行集约化经营,就可做成一家跨媒体平台的传媒集
团了。

  唐总说,我们这边要派几名骨干分子,代表杂志社的股权,到新的传媒集团
总部去。社长的意思,要抽一名高层领导和两名中层主管过去。中层主管的候选
人中,我是目前的人选之一。

  唐总说,但是还没有最后定,所以先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心里有数,但不要
往外声张。

  我问:「您去集团总部那边吗?」

  唐总说:「目前正在和社长接洽这件事。目前社长口头上是答应了,他也希
望自己能过去。但同样也是没有最后定。」

  唐总说,他本人是希望我能过去的。因为是新成立一个单位,过去后,大家
的行政级别都升一级。他可以做集团的总编辑,我做副总编辑。

  哇,时来运转呀,集团副总编,好岗位!我心里暗想:这一跳,可是实质性
的:编辑部主任,那只能算是中层干部;而集团副总编,却是名副其实的公司领
导层。

  我问为什么没有最后定?

  他说,这里面涉及到许多人的个人利益,谁都想过去。因为过去后,不仅职
位可以提升,而且随着职级的晋升,个人购买集团公司的原始股票的配额也会升
上去。这样的好事等着你,谁不想去?

  唐总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利益,而你是个难得的业
务人才。也正因为看你是个人才,所以才给你机会,让你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他最后嘱咐说:叫我最近这段时间,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最好不要出任
何纰漏。在这一非常时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住已经取得的名声要紧。虽
然我的底子不错,但官场如战场,小心谨慎为好。说得我连连点头称是。

  和唐总的这一顿普通的便饭,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顿。


                (2)

  下午,老王跑到我的办公来,关上门,将一张请柬放到了我桌上。

  我问:「这是什么?」

  老王小声说:「我辞工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在外面组建了一家新的广告公司,自己当老板了。」

  我一惊:「是吗?那祝贺你。」

  我又问新公司怎么运作?

  他隔着桌子,神秘兮兮地伸过头来说:「我已跳槽到一家报社去。那家报社
的广告量要比杂志社这边的大很多。为了将广告利润留下来,我先私下成立一家
广告公司。让广告业务先进到自己的广告公司里转一圈,然后再由公司的人到报
社来,与我签订广告刊登合同。这样就可以截流一部分广告收益,赚得更多。」

  听了老王的这个计划,我笑道:「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你行呀。
就是不知这样做合不合法?」

  老王说:「从形式上看,我会做得让它一点违法的地方都没有。这一招,还
是业内其他朋友偷偷教我的呢。」

  我疑惑:「都这么干呀。」

  老王不以为然:「那当然。要不然,那些跑广告的,怎么赚得到钱?」

  老王说:「过几天,等我筹备齐全了,就请你,还有阿娇过去热闹一下,都
是自己朋友嘛。当然也不能搞得太热闹,让报社那边知道了就完蛋了。」

  我说:「好,好,老朋友开业,只要你招呼一声,我一定过去给你捧场。」

  老王说:「那我先走了。还有事。先替我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我说:「放心吧,老兄。」


                (3)

  一天当中,发生了两件事情,真令我心有点不安。但是,所谓的去传媒集团
任职一事,还只是唐副总一人的说法,并没有真正落实,所以,可以暂时不必告
诉阿娇。

  不过老王这一跳,可能还真的会让他今后发点财。媒体的版面就是一种经济
资源。如果老王一方面坐在报纸广告部业务主管的位置上,一方面又借媒体的版
面做着自己的业务,那不发财才怪。

  也许他这一生的机会,真的来了?

  但这样的投机取巧,又能够做得多久?

  我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对老王的前景百思不得其解。


                (4)

  下了班,拿着老王的请柬,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回来啦。来,来,先换鞋。」阿娇穿着薄薄的睡衣,从屋里迎出来,将我
平时穿的一双拖鞋丢到了门边的地上。

  我脱掉皮鞋,换上软底拖鞋,进了屋。

  「做了卫生呀。」我问。

  「是呀。你手里拿的什么?」阿娇问。

  「看看吧。」我将老王的请柬递给她。

  阿娇看到请柬,赞叹道:「看不出老王,还有一股子闯劲,真要在深圳干一
番了。」

  我笑道:「人不可相貌吧。以前都说他怎样怎样不好,现在他还真干出点名
堂了。」

  阿娇笑道:「有事业就是好男人。」

  我无奈地笑了。心想女人就是女人。眼里看到的,只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


                (5)

  老王的广告公司开业庆宴,是在一家叫「老院子」的湖南餐馆里举行的。包
了一间大包房,两大桌,一共来了二十多人,并不算太铺张,用老王的话说,都
是道上的几个老朋友,大家一起热闹一下,算是知道他有这么回事就行了,以后
还请在座的各位多多帮忙。

  杂志社的同事中过去祝贺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老王拉着我,向其他人介绍
说:「这是我强哥,也是我的老领导。」

  我忽然发现,来的男人当中,有许多都是带着年轻的女人,成双成对的,就
像我的阿娇一样。我感到那些女人们举止轻浮,眉眼之间闪烁一种暧昧的风情。
他们的座位也是挨在一起的。喝酒时的眼光迷离,还不停地逗笑着。我猜想着她
们和男伴的关系,不是二奶,就是情人。

  喝酒的时候,老王在两张桌子间跑来跑去的招呼着。一会儿跑过去,叫着什
么什么长,什么什么大哥,小弟先干为敬;一会儿又跑来,和我坐在一起,一边
倒酒,一边说着客套话。

  「强哥,招待不周啊,不要见怪。」老王笑着说。

  「今天是你最忙的日子,我没帮上你的忙。」

  「嗨,说哪里话?大家兄弟一场,以后需要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来喝酒,干
了!」

  两人一干而净。老王又招呼阿娇道:「嫂子,吃菜啊!」

  妈的,这会儿居然规规矩矩的叫阿娇嫂子了。想当初,在床上玩阿娇时,哪
里把她当嫂子?

  「谢谢!」阿娇坐在众人面前,也淑女般的应答着,真会演戏呀。

  「嫂子越长越漂亮了!」老王逗笑着说。

  「你也越长越精神了呀!」阿娇回就道:「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敬
你!」说着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饮料。

  老王笑着说:「不行,要敬我,就得来真的,喝饮料不行。」

  阿娇大起胆子来:「好,喝就喝。这次我就破一回例。」

  阿娇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老王不依,说:「不行,只有半杯,那就是半心半意啦,这怎么行。」

  阿娇撒着娇说:「照顾一下小妹啊。」

  本来就是个助兴的事,认不得真,老王高兴,当然也不再追究。两人碰杯,
一干而净。

  我附着阿娇的耳朵,说:「像老王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阿娇红着脸,笑道:「老王,发了财,可不要忘记小妹呀。」

  老王笑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也到我公司来?」

  「好哇。就是不知做不做得来你的事。」

  「有什么做不来,请客送礼拉关系,一学就会啦,又不是高科技。」

  本来是两句普通的逗笑,可是不知怎的,一听老王邀阿娇加入他的公司,我
心里就怪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原因,却也说不出。

  我问:「公司现在人手很像不多。」

  老王说:「刚开始,是有点忙不过来,我还想招一些人手。有合适的,帮我
物色几个?」

  我说:「好,好。我放在心里吧。」

  老王说:「我知道你认识的人都是些有文化的。做广告,不需要有太高的文
化,只要能说会道,死的说成活的,就行。」

  老王说招人的目的,主要是出去搞关系,拉业务,不是为了别的。

  我说:「那好,我考虑考虑,过两天答复你。」

  老王说了声「谢谢」,又起身忙他的去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曾经与我和阿娇玩过一夜情的大学生L。他好像没有找到
什么像样的工作。

  但这事还不敢代他做主。万一他不答应,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饭后,老王的那帮朋友吵着要去跳舞,因为大家不是很熟,所以我和阿娇便
向老王告辞了。老王此时事情也多,也不便挽留,红着一张酒脸,陪着笑,嘴里
直说「招待不周,下次再补上」的客套话。


                (6)

  我和阿娇都喝了一些酒,乘着夜色,吹着微风,想多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舒畅一下血脉。

  于是我牵了她的手,两人徜徉在深圳的夜色中。

  这里不是中心商业区,街边的林荫大道上,茂密的树叶将明亮的路灯撕成一
片片碎片,洒落在地上。阿娇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非常脆
耳动听。

  都说情人牵手逛街是件最美的事,情感电视剧也是这么表现的,现在体会起
来还真是这样。

  阿娇的手柔柔的,还有点儿温热,摸上去就像她的人儿一样柔美可爱。

  阿娇或许是喝了一点酒的原故,身子软软的。两人走着走着,她便小鸟依人
般的,挽起我的手来。再过了一会儿,干脆就抱着我的胳膊。这让我体会到了一
个男人让女人「跟随」的那种乐趣,两人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对阿娇今晚的表现很满意。既不失娇媚,又不太张扬,分寸把握得很好,
很到位。这与其他几位同桌的女子相比,要有品味许多。

  「你在想什么呢?一直都不说话。」阿娇仰起脸,问。

  「我在想,今天好像有一个人该来而没有来,让人多少有点遗憾。」

  「谁?」

  「阿媚。」

  「她?」

  「你想想,阿媚跟老王也有一些日子了,比你我认识还早,那时老王还是一
个打工的,没什么事业,可现在老王有自己的事业了,阿媚却回家了。你说,这
不是一种遗憾吗?」

  「我总感觉老王对阿媚,并不是那么特别上心。」

  「那是老王花心,见一个爱一个,不像我对你这么真心实意。」我逗着说。

  阿娇微微一笑,低头走路。

  我又逗笑她道:「老王今天见到你,好像特别高兴呀!」

  阿娇立即否定道:「他见到谁都这样高兴。」

  我再一次逗笑道:「我见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与众不同哟!」

  阿娇问:「有什么不同?」

  我说:「好像是有情有意的那种眼神。」

  阿娇知道我是在有意勾起她回忆过去我们曾经玩过的性游戏,便说:「就算
他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问:「怎么不可能?」

  阿娇道:「他心里想怎样,就能怎样吗?他看得上我,我不一定看得不上他
呀。」

  我问:「他还可以吧?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阿娇揪了一下我的胳膊:「讨厌呀你,难道你要我脚踏两只船,你们兄弟间
打架不成?」

  「哈哈……好,好,这么说,你不是不想,只是不敢罗?」

  「讨厌呀你!这样说人家。」

  「哎,说真的,他好像有意要招你去给他做下手。你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给他打工,搞不好他就会和我打到床上去。我不干。」

  「哈哈,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7)

  不一会儿,我们就顺路,步行到了儿童公园。

  空气很清新,道路很整洁,高大而繁茂的植物将马路上的噪音隔在公园外。
弯弯曲曲的小路,给人一种宜人的感觉。

  我说:「坐一会儿吧,休息休息。」

  两人在儿童公园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休息。阿娇先是和我并肩坐着,后来
便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最后干脆将上半身躺在我怀里,脱掉高跟鞋,把一双脚
伸到长椅上,享受着那份情人间才有的安逸情调。

  我们一边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们在广场上无忧无虑地玩耍,一边聊天。

  一想到相识的几个人——阿媚、老王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去处,心中忽然涌
起一股惆怅之情。

  低头问阿娇,今后有什么打算。

  阿娇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哟。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了想,阿娇接着说:「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小姐,又让人瞧不起,还整
天提心吊胆的。」

  她仰起头,看着我道:「我真正最想做的,就是我们两个,也能合伙开一家
公司,不管做什么都行,只要两人同出同进,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让那些员工
喊你老板,喊我叫老板娘。只要一想到有人喊我叫老板娘,心里就特别高兴。」

  我笑道:「哈哈,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呀。如果那样的话,两个人真的很幸
福。可你想做什么呢?」

  阿娇说:「做什么都可以呀,只要能赚钱就行。」

  我一边想,一边说:「做服装?做餐饮?做手机?做副食?做装饰材料?好
像都行,又好像都有点不妥。」

  我忽然想到了唐总中午对我说的事情。其实,所有这些小商小贩的营生对我
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吸引力。我自己觉着自己还算是一个有品位有追求的人,我
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主流社会的一员,而不是街边的那些蝇营狗苟的小商贩。

  我要做,就做大的,做传媒公司,做投资咨询公司。但这些,以阿娇的文化
素质而言,又太难了点。她只是个性感的、让人怜爱的女人而已。

  我摸着她柔软的胸脯,道:「我现在有工作,你也有收入,在没有找到其它
合适机会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阿娇说:「我也是这样想。机会总会有,但它还没有来。」

  我问:「你说,依你的想法,一年要赚多少钱,才算是没有白过?」

  阿娇说:「我想,怎么样也得有十万块,才能甘心吧。」

  阿娇通过卖淫,一年真的是能够赚到这么多。所以,我心里暗自盘算着:我
自己一年赚的钱,虽然足够养活她和她儿子,但也没有达到十万块。如果两人合
伙开店,一年如果没有十万块的利润,她是很难满足的。她是个极有自立能力的
女人,她并不会完全依靠男人。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极有可能
会另想办法,或者外出偷情,或者干脆另寻出路。到那时,所谓的「弱者」就不
是她,而是我这个男人了。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处境可不好受呀。


                (8)

  夜里,两人回到家,阿娇在厨房里洗弄一番,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粉色睡衣,
光溜着胴体,就上了床。

  我偷眼见她雪白的身体,在床上一忽儿左,一忽儿右的翻滚着,粉嫩的两腿
间那狭窄的内裤若隐若现,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

  阿娇说:「你也早点睡吧。」

  我感觉我若不上床,她今晚是睡不着的。

  我关了笔记本电脑,爬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阿娇随即便翻过身来,偎进
了我的怀里,一股女人的体香,一下子沁入肺腑。

  阿娇的小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我的胯裆里,摸起我的阳具来。

  她摸得很柔情,也很执着。

  我知道她想要了,我知道她想用这种男女交媾的性刺激,来填补她生活的迷
茫和精神的空虚。

  其实我也是一样。

  我翻过身,俯视着她,又在她香喷喷的脸蛋上吻了一下,问:「东北佬有消
息吗?」

  阿娇说:「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说:「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

  阿娇忽然伸出两条光裸的手臂,抱住我,道:「强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我说:「不会。我哪会不要你。」

  阿娇眨着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我:「我要你发誓。」

  我说:「好,我发誓。」

  阿娇闭上眼,柔声说:「我要你再亲亲我。」

  我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又吻了一下。

  阿娇伸出两只光裸的手臂,一边与我热吻,一边搂住了我的背脊,仿佛搂住
了一个宝贝那样越来越紧。

  这一吻一搂,突然点起了我心中的欲望。我抬起头,看到仍然闭着眼,沉醉
在刚才热吻中的阿娇,于是掉头向下,朝她胸前小馒头似的丰乳吮去,用我的两
片唇,叼住了她一只高高翘起的乳头。

  阿娇「啊」了一声,叫道:「老公……」

  没有理她,又伸出一只手,揪住她的另一只乳头,轻轻捻动起来。

  「啊……好痒……」说着,小手再一次伸向我的胯裆里,摸起我的阳具来。

  「想要吗?」我轻轻的问。

  「嗯。」她娇柔地哼着。

  「那你脱了吧。」

  阿娇放开我,自己用手脱掉了小内裤,将自己曲线优美的下身露了出来。

  我张开她的两腿,拨开阴毛,露出阴道口,用手一摸,感觉粉红的肉洞里面
温温的,已经有些湿润了。

  没有过多的调情,我爬上她的身,扶着硬硬的鸡巴,对准了她下面的淫洞直
接就插了进去。这种「单刀赶会」,与先调情周旋,再进入的做法自然感觉又不
一样。这会使她的「小妹」感觉我的「小弟」多少有些「霸道」。

  「啊……老公,轻点……」身下的美人,娇羞无限地央求道。

  「好,好,我轻点。」我嘴里应和着,身体却在她肚皮上不停地运动起来,
两个人的性器相撞着,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

  「啊……」阿娇闭上眼,同时伸出两条光裸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脖颈,随后
又将两条腿向上举起,脚尖高高的朝向天空,随着我对她的冲击动作而一晃一摇
的,十分淫荡。

  这是初夏时节,天气已经很热了,床上的两具白色肉体,在屋里的红光照耀
下,互相交缠着,碰撞着,显得十分的香艳淫靡。

  两人操了一会儿,她的原本苍白脸蛋上透出一朵迷茫的红云。或许是累了,
她的腿又落下来,盘绕在我的腰间,犹如一条八爪鱼吸在身上。我感到她是太空
虚,太需要男人肉棒的充填了。

  就在我和她相爱的这一年多来,已有不少男人戴着避孕套,以各种姿势充填
过她,在她白腻的肚皮上驰骋,可最后只落得一个字——空!

  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上获得过各式各样的不同快感,但最后同样也只落得一个
字——空!

  越是空,就越是希望得到更多。而越是得到更多,到头来,就越是觉得空。

  只有她银行卡里的阿拉伯数字,每年都在以10万的规模增长着。

  而她的身体则越来越淫骚糜烂,一般的性刺激已不能满足她欲壑;精神也越
来越空虚、无聊,没有了往日的迷人风采。

  现在,她的阴道宽大松弛,插进去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我依然还是要用
这根肉棒,在她的肉洞里不停地抽插、碰撞,一边摩擦着她的肉壁,一边给她制
造着她所渴望的那种欲醉欲仙的快感。

  阿娇开始用力地收缩着阴道里的肌肉,以期获得更大的刺激、更多的快感!

  她喘着粗气,将双脚蹬在床上,同时用力地向上耸起屁股,撑直腰肢,迎合
着我的撞击,嘴里同时浪浪地发出了「啊……啊……」的叫床声。

  我凝视着正在追求高潮的阿娇。她的长发散乱了一枕,酡红着双腮,闭着美
目,一边痴迷地向两边摇着头,一边喘息着,胸前的两只丰乳也随着我一下又一
下的抽插动作而一波又一波地荡漾着,十分的淫艳。

  我知道,她的这副淫艳,并非只是我的身下呈现,在她与东北佬的疯狂交配
时,也依然是这样的迷茫和陶醉。

  我仿佛看到她正在那个男人身下淫荡地扭动着,挑逗着,娇喘着,勾引他用
更大的力气去操她……

  这正是我的悲哀,我的痛!也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可以从她身上败下阵来
的原因。

  我要插、插、插!插死她,让她记住我才是世界上最强壮的男人!

  「啊……我……来了……啊……再快点……」阿娇叫着床,要求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意念全部凝聚在硬硬的阳具上,然后深深地插入她的阴
道里,停在那里不动了,让她自己通过收缩、抽搐和痉挛,来感受硬硬的阳具给
她带来的无上快乐。我感到了她的子宫颈的阻挡,但龟头毫不费力就突破了那种
阻挡。

  「啊……我……啊……」阿娇两腿瘫软在床上,并在床上乱蹬起来,一股热
流便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同时,她的身子如同死过去一般,挺了一下,便瘫在床
上不动了。

  我抽出阳具,将那股热流带出,浓浓的淫浆沾在阳具上面,随即又沾到了她
红红的阴唇和黑黑的阴毛上面,好淫艳。

  我重新插进去,并将身子伏在她的肚皮上,让我的脸贴着她的脸,我感到她
的脸很红,有些烫。

  脸摩擦着脸,肚皮贴着肚皮,性器插着性器地交配着,这样的交媾是全方位
的。也是非常投入的。

  我酝酿着让她第二次高潮。

  「啪啪,啪啪,啪啪……」

  阿娇软软的,似乎没有一点力气,不论我怎么用力肏弄她的阴器,她也没有
反应,肉体似乎已经麻木了。我想此时就是再来两个男人上来轮奸她,她也能够
承受,毫不在乎。

  「啪啪,啪啪,啪啪……」

  面对这样性欲旺盛的女人,累死我也满足不了她。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锁阳。
于是将意念聚积在龟头上,感受那种痒,放大那种痒,让它传到我的脑海中。

  「啪啪,啪啪,啪啪……」

  阿娇睁开眼,用她的小手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依然在不停地操她,
她依然在感受着我冲击。她觉得我是好男人,壮男人,是她的至宝,她疼爱我。
她既要我给她带来快乐,又不要我太辛苦。这太难了。

  「老婆,你爽吗?」我轻轻的问。

  「爽。」阿娇无力地点点头。

  「啪啪,啪啪,啪啪……」

  「还想要吗?」我问。

  「我够了。你射进来吧。我要你射进来。」

  「好。我给你。全给你。我爱你,老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感觉得到。」

  「那就用你的腿,还有你的骚屄,来夹紧我,越紧越好!」

  阿娇的四肢果然再次缠上身来,我也再次感到雌性的热力和向雄性索取时那
种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太爽了。就在她这种收缩中,我的精关终于把持不住,
一股精液直射出来,直往她的子宫里飞奔而去!


                (9)

  阿娇睁开眼,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只有你在床上拼命操我的时候,我
才感觉到你对我的爱。」

  我笑了:「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天天操你,狠狠地操你!」

  阿娇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好像越来越淫荡了。」

  我说:「你只不过是空虚。女人在空虚的时候,就需要男人的填补。没什么
事的。你也累了,睡吧。」

  「那我不陪你了,睡了。」

  「睡吧!没事。」

  阿娇握着我的手,把它拉在她丰盈的胸脯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睡得很
安静,也很安详。

  屋里的小红灯依然亮着,我没有下床去关掉它。我望着熟睡中的阿娇,心想
道:「如果有一天,正如唐总说的那样,我真的去了传媒集团设在广州的总部,
不在她身边了,她的欲望上来了,想要男人操她时,她会怎样?她是会为我守持
贞操?还是另寻男人睡上她的床?」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隔壁小倩房里传来一阵呻吟声,听得出那是小倩
正在与男人交媾,那种时有时无的叫床声,虽然压得低低的,却还是掩盖不住小
倩被男人操得爽快时的那份发出内心的激情。

  我悄悄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开门出去。

  在小倩的房门口,果然看到地上有两双鞋子。一双是小倩的水晶高跟凉拖,
小巧玲珑,一只立着,另一只倒在一边;另一双则是做工精制的男式白皮鞋,看
上去象是个中年人穿的。

  「小倩平时是不带男人回家睡觉的,今天怎么啦?」我望着那双男式皮鞋,
心里这样想。

  世道真是变了。


            第四十八章  情恨绵绵

                (1)

  没情没绪的坐在办公室里,眼睛虽然看着稿子,心里却空荡荡的。中午休息
时,想起老王托付帮忙找人做事的事情,于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拨通了L的手
机。

  「喂,我是强哥。」

  「啊,强哥,你好。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

  「在做什么呢?」

  「正帮一个老板做网站,快完工了。」

  「那好呀。」

  「嫂子还好吧?」L问。

  「好啊,就是怪想你的。」我笑着说。

  「哈哈,强哥在笑我了吧?」对方也开始笑了起来。

  「没有,是真的。我和她真的觉得你不错,以后一定有前途。」

  「嘿嘿,我就是瞎混吧。」

  「有没有空?不然我们见个面,聊聊。」我开始提议。

  「好哇。你说个时间吧。」

  两人于是约好晚上在福华路上的一家茶餐厅见面。


                (2)

  在一家茶餐厅,我见到了L。

  看上去,L与半年前相比,身材和面相显得成熟了许多,眉宇间不再是小男
孩的气质,而具有了青年人的那种干练和果断的飒爽气息。

  两人坐下后,L向我问候阿娇。

  我忽然想起,那次三人一起Happy时,我和他都吃了从阿娇阴道里抠出
来的葡萄。那情景一下子历历在目,真是淫亵啊。

  后来,两人的话题又转到他女友燕儿身上。

  L说,他和女友燕儿原是一个乡的。两人在县一中读高中时认识并相爱,虽
然两人家境贫寒,却依然一起考进深圳大学。他读的是理科,燕儿读的是文科。
两个大学生虽没什么钱财,却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和希望,依然花前月下,快乐无
比。

  L说两人关系出现问题,是在大四时,女友燕儿到一家公司去参加实习后发
生的。

  L痛苦地向我说起了女友燕儿转变观念的过程。

  L说燕儿是位美女,而且她的失足,也就在这个「美」字上。

  那时,燕儿去了一家民营企业,先是给老板做办公室工作,搞搞接待、往来
信件、客户投诉处理。老板也喜欢招聘大学生来办这些事。因为所付的工资不会
很高。燕儿乖巧灵丽,深得老板喜欢。后来,老板的女秘书辞工回家了,燕儿就
直接给老板当起了秘书,参与公司的合同管理、文件整理、招投标方案,商务谈
判和业务应酬等事情,工资也高了起来,算是老板的左右手了。

  刚开始,燕儿与老板个人的接触还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陪老板喝酒。她也
听说现在的一些民营企业老板好色,动不动就占女孩子便宜的事。

  但是这条底线很快就被突破了。因为她无法分清工作和休息。

  例如在上班时间陪老板出去谈业务,到了吃饭时老板要请对方,自己也不能
不作陪,否则就是失礼。另外,对方敬酒,自己如果不接,也是失礼,而且有可
能还会影响双方的合作。

  老板教导燕儿说,学习经商就是学习做人。

  燕儿觉得这话有道理。

  有一天,燕儿和老板,还有合作单位的几个人一起去吃饭,然后又去歌厅唱
歌。燕儿那晚真的醉了,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座位上。老板与他的朋友分手后,把
燕儿扶上车,一直开到他自己设在深圳的豪宅里。

  那一夜,燕儿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晨,当燕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与老板睡在一起时,惊呆
了。再一看,地上还有丢弃的避孕套和一团擦拭过的卫生纸。

  老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怎样安抚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
放进燕儿的皮包里,说:「我是喜欢你,才把你带回家和你这样。公司里其他女
孩想攀我,还攀不上呢?」

  燕儿只顾流泪,没有做声。在深圳,她除了男朋友L,并没有其他靠山。如
今在老板手下赚点钱,已经不容易了。

  老板见燕儿不说话,又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将脸贴上去,然后一翻身,又把
她压在身下。

  老板昨晚在玩弄燕儿时,燕儿是迷糊的。而这次,则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换
句话说,是她自愿的。

  从那以后,燕儿便经常陪老板出入各种高档购物场所,身上的穿戴也时尚高
档起来。

  老板让一个原本清贫的燕儿认识了世界的另一面。或者说,老板为燕儿打开
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如何才是享受生
活。

  同时,老板的性能力和性技巧,也让燕儿体验到了与L一起时的完全不同的
感受。老男人比L更懂得怎样挑起燕儿的情欲。那种让人难舍的骚痒,那种若有
所得的迷蒙,那种脸颊酡红的沉醉,那种连脚趾头都被吻得蚂蚁钻心似的快感,
那种在大镜映照下的粗壮有力的碰撞,是令她难以割舍的。

  资本的力量战胜了爱情,燕儿从此便开始疏远L了。L约她出来玩,她总是
说在加班,没时间。

  对于燕儿的背叛,L并没有过多的指责。

  L说:「我们在一起经历着生活,却无法一起承担彼此的命运。」

  当他说出这话时,我感到了一个清贫的青年,正在苦难的生活中走向成熟。

  L说:「我今年回家过年时,根本无法面对她的父母。我感觉是我没有照顾
好她,把她给弄丢了。」L的声音有些哽咽。

  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又接着说:「那一次与你和嫂子相识,真的,
那就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如果燕儿找了位比我强的男生,我还好想一点,
毕竟我们是同龄人。可她居然为了钱,跟一位四十多岁的在室男同居,两人年龄
几乎相差一倍,我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道人心。」


  L接着说:「我们读书求学,本来应该更懂事,更能认识和理解人生,可我
们一踏上社会,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输得体无完肤。这让我太痛苦,太迷茫了,
就像一条失去航标的船,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才是对的。」

  L顿了顿,说:「我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
中真是郁闷啊,只想找个对象发泄一下,没有别的。」

  对L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也完全能够想象那是一种怎么的心情。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说:「振作点。俗话说,『天涯无处无芳草』,依你现
在的年龄,再找一个女孩也不迟啊。」

  L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两年不想这个事,心死了。」

  我问:「从你和她分手算起,这半年多来,再也没有见过一次面吗?」

  L说:「我是有骨气的人。分手后我没再联系她。但在前不久的一个周末,
我和她却凑巧在一家舞厅里相遇了。」

  L说,当时的情景,让他一生难忘。


                (3)

  L回忆说:他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为两位同班同学北上创业,在一家迪
吧里给他们饯行。到迪吧跳舞是他们常用的一种聚会方式。

  那次聚会,班上有二十多人参加。有的说经历,有的说笑话,有的谈打算,
有的叙友情。L身在其中,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一种身在群体之中的安全感。

  后来,大家一起叽叽喳喳闹够了,就纷纷下到舞池里,开始跳舞。

  在舞池里,L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上他的女友燕儿。那时燕儿也在和一位场
上的男人擦肩碰臀的跳得正欢。

  L感到此时的燕儿,与以前相比,已判若两人了。

  他从她那棕黄的发型,蓝色的眼影,深红的唇膏,艳丽的指甲和放浪的形骸
中,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那种朴素和单纯。她的珠光宝气,性感迷人,让L感到她
是那么的陌生,只能对她另眼相看。

  「你那位老男人呢?」L酸酸的问。

  「出差了。」燕儿一边随着节拍摇晃着脑袋,一边淡淡的说,仿佛是在谈论
与她无关的话题。

  L发现,她的乳房比以前丰盈了许多,深深的乳沟和颤动的乳峰,淫荡地吸
引着男人的目光。

  燕儿告诉L,她并不是一个人来,而是与另外几个朋友在别的包房里消费。

  一曲下来,燕儿拉着L,把他带去见她的新朋友。

  在那间包房里,L见到了几位正在吸食K粉的男女,其中还有一位女孩扭着
屁股,在跳脱衣舞。

  K粉在医学上称「氨胺酮」,具有致幻作用,吸食者会产生梦幻般的感觉,
吸食后会产生性冲动,而且一直会处于兴奋状态,对人的神经系统有很大伤害。

  L说他没吸食K粉,而是拿起了一瓶红酒。

  见L这样拘谨,燕儿一边吸K粉,一边说:「都是大人了,你怎么没有一点
变化,还是那副傻相。哈哈……」

  L一直在感受着燕儿。L发现燕儿的谈吐和行为方式与以前相比,不再含蓄
和娇羞,取而代之的,是勾魂荡魄的眼神,不雅的坐姿和放肆的艳笑。

  「这都是她那个老男人教出来的。」L当时心里这样想。

  酒是好东西。不知不觉,大半瓶红酒在一片混乱的音乐中就见底了,L感觉
得自己已经飘然起来,与整个环境融为一体了。

  燕儿吸了一点K粉,情绪也上来了,她不想让L再看包房里的那个女孩跳脱
衣舞,于是又拉着他出去跳舞。

  推开包房的玻璃门,L感到一阵巨浪般的音响直冲他的耳膜。

  舞池里,定音鼓在天空一阵紧似一阵地滚动着雷声。节拍器砂锤紧随其后,
将人的情绪一下子掀腾起来。舞台上,一位半裸的女郎正在跳着热舞。一首不知
名的H歌(注),正在演绎着某种疯狂的人生之曲——

  不知这是几杯,

  已把自己灌醉。

  透过透明酒杯,

  人们如我颓废。

  什么样的MotherfuckinDJ,

  Scratch性挑逗的Shit,

  这么样的氛围,

  每人都在陶醉,

  人人都在自慰。

  小号吹起一段颓废萎靡又优美的旋律,诉说着一个动人的黑色幽默的故事。

  Hereisasweatbaby,

  奇妙感觉体会。

  Sheissexy,

  白嫩光滑脊背,

  性感迷人小嘴,

  闭着亮丽眼睛,

  感觉就像在飞。

  频闪灯如同一道道的闪电,将L和燕儿的身影变成一对跳荡的蓝色的妖姬。

  生活让我压抑,

  触摸不到未来,

  只能触摸自己,

  你也追求刺激。

  这个纵欲的Party,

  人们暴露原始本性。

  社会非常乏味,

  追求快乐没有不对。

  和我一起跳舞,再喝烈酒一杯,

  今晚不需回家,干脆与我同睡。

  L开始感到血流在加快。他感到面前的燕儿的乳房随着跳动的舞姿,也在上
下跳动。他同时还体会到她丰腴的臀部在碰撞他身体时所产生的异样感觉。他的
手在不轻意间触摸到她光滑的腰肢时,欲望慢慢地在他的体内升腾起来,然而昏
晕的灯光和狂暴的节奏,却将他的这种欲望掩盖得无影无踪。

  让我穿越时空,

  打破现实枷锁,

  我们一起放纵,

  心脏加速跳动,

  感觉坠入黑洞,

  身体越抱越紧,

  不知这是幻梦。

  键盘手拨弄的频率越来越快,乐曲越来越激荡。L看到燕儿疯狂地向两边甩
动自己的头发,淫荡地耸动着自己的两只乳房,摇摆着自己的腰肢和胯部,让自
己麻醉在疯狂之中。

  L终于从她的舞姿上感到了她内心的痛苦。她的空虚、郁闷和无聊,她太需
要发泄了。

  那天,燕儿脖子上挂着一串玛瑙项链,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小黄衫,手腕上
戴着一串金属的镯子,下身是一条露脐紧身牛仔裤,底下赤脚蹬着一双高跟鞋。
随着疯狂的舞姿,那条露脐裤仿佛要从她的肚腹上脱落下去似的,里的小T裤的
花边都显露出来了。

  这时,开始有个不认识的男孩子围着她跳起来,那种舞姿的动作非常大胆,
有点像两个人在性交。

  燕儿也不示弱,张开大腿,将自己的小肚子对着那个男孩,一前一后淫秽地
耸动着,仿佛是在与他交配。

  身体剧烈摩擦,

  让我快要爆炸,

  Baby准备好吗,

  快点带我飞吧。

  全身越来越热,

  痛苦已经蒸发。

  双手慢慢下滑,啊……

  求你不要停下,

  躯壳开始融化,

  性器正在摩擦,

  理想相距太远,

  已经无法到达,

  快感正在增加,

  只求快乐一刹那。

  L感到不妙,开始呼喊她,呼喊她的名字:「燕儿,燕儿,我们回家!」

  但她听不见,或者她不想听见,继续进行着她的疯狂。她的执着,让人感到
她对性的迷恋,仿佛只有与男人交配才是生命中最快乐的,其它的都不那么重要
了。

  慢一点,快一点,

  高一点,低一点,

  轻一点,重一点,

  温柔一点,强壮一点,

  上一点,下一点,

  松一点,紧一点,

  只羡鸳鸯不羡仙,

  快乐没有终点……

  L只有冲上去,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强行拉下场去。

  旁边的那个正跳得起劲的男孩显得有些遗憾地「Woo」了一声。


                (4)

  午夜,燕儿搂着L,如同一个醉汉歪歪斜斜地走在马路上。

  L说:「我们回家吧。」

  燕儿问:「去哪儿。」

  L没有做声。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燕儿一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敢去我那里吗?」

  L说:「什么你『那里』。那只是你的住处,不是你的家。」

  燕儿一笑,无所谓的说:「那就去你那里吧。」

  L搂着燕儿的腰肢,感到怀里温软的胴体就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她依然是
那么的爱他,在她冷艳的背后,依然燃烧着对他的温情。

  夜的路是寂静的,燕儿的高跟鞋踏在寂静马路上,发出「咯哒」、「咯哒」
的声音。然而在L听来,那是最美的音乐,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美滋滋
的。


                (5)

  小屋里,L和燕儿坐在床沿上。

  「你真的瘦了好多。」燕儿捧着L的脸,这样心疼的说。

  「都是为了你,我才这样。」L有些委屈的说。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嘛。」燕儿问。

  「只要你心里有我,还爱着我,就行。」L说,声音里充满了男人对女人的
宽厚心怀。

  「可是,我已跟了那个老男人,很难再走回头路了。」燕儿一脸的无奈和茫
然。

  「我们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你想我吗?」L问。

  「想,每天都在想。可又不好意思联系你。」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离开他,我又能去哪里?」

  「你可以再找一份工作呀。」

  「找工作?说得轻巧。你自己找到工作了吗?」

  燕儿说得没错。现在的大学生,特别是非名牌大学的专科学生,毕业之时就
是失业之日。书没得读,工作没得做,还要伸手向父母要钱,想想都觉着丢人。
可是不要钱,又没有生活来源,这样的处境,实在是让人痛苦不堪呀。

  「我们也可以一起创业呀?」

  「创业?我也不是没想过,那只是说说而已。你看有几个是真正成功了的。
市场机会,早已被大公司抢去瓜分了,哪还有你的机会。」

  L无话可说了。他感到,燕儿选择了那个老男人,也不完全是一种非理性行
为。

  L说:「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连摆地摊的人都能生存,何况我们多少
还有点专业技术呢?」

  燕儿摇摇头:「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无法摆脱他了。」

  L不明白:「为什么?」

  燕儿看了L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哎,我已经有了毒瘾,是他传给
我的。」

  L忽然想起刚才在迪厅的包房里,她与其他几个人吸毒的情景:「燕儿,离
开他。K粉是可以戒掉的。」

  燕儿泪流满面:「我试过,不行了。我离不开他的货,也离不开他的钱。他
毁灭了我。所以我也不能放过他,我要缠着他,直到他毁灭的那一天为止。」

  L说:「你就不能不这样要强吗?」

  燕儿说:「这也许是我的命。我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想活下去。每天就这么堕
落着,直至死去。」

  L抱着燕儿的头:「你不会的,不会就这么完的。相信我。」

  燕儿摇着头,含着泪说:「你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爱你。所以我不能拖
累你。我配不上你,还是忘了我吧。就当我离开了这里,或者是死了吧。」

  L摇着头:「不,我做不到。做不到。」

  燕儿含着泪:「他毁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他。记住我,记住我曾经爱过你,
今后也依然爱你。我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情。」

  L泪眼模糊,哽咽着说:「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

  燕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吻他的脸庞。

  L也伸手回拥着燕的腰肢,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一颗亮晶晶的泪水,从L的脸上滚落下来,滴到燕儿的脸蛋上。

  燕儿突然仰起脸,说:「要我吧,享受我吧。我不能只给他,不给你。你才
是我真正的最爱,把我拿去吧!」

  于是,两个恋人的唇,终于吻到了一起。

  他们的手,也不约而同地伸向了对方的下身。

  燕儿手里握着的L的阳具开始坚硬起来。

  L手里的燕儿的阴部,也开始湿热了许多。

  L感到燕儿的脸蛋儿也开始发烫。

  燕儿的衣服一件件地掉落到床上。她的胴体仿佛一朵白莲花儿似的,在L的
怀里一点点地盛开。

  燕儿也伸手去脱L的裤子。不经意间,一个MP3从L的口袋里滑落出来。
那正是燕儿在L过生日时送给L的礼物。L一直珍惜着,将其带在身边。

  「你还这么爱音乐。」燕儿说,拾起那个小小的MP3放回到L的口袋里。

  L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跳下床,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边有一根线
连着一对迷你音箱。

  L赤裸着身子,说:「让你听听我每天都在听的歌曲,感受一下。」

  「嗯。」燕儿躺在床上,望着他。

  L折回床上,与燕儿躺到了一起。两人没有任何迟疑,就像磁石一样,一下
子就拥在了一起。

  狭小的出租屋里,不一会儿就充满了音乐的旋律。

  那是刀郎的一首节奏明快的《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红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在这个寂静的午夜,L拥着他的燕儿,在音乐的伴随中,细细地品味她的娇
美来。这是半年多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又这么认真地品味她。

  长长的睫毛,深蓝的眼影,深邃的黑眸,白腻的脖颈,细柔的毛发,性感的
锁骨,丰隆的胸脯……一切的女性之美,都在不言之中。

  你是我的爱人,

  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两人抱在一起,脸贴着脸,伸出软舌,互相热烈地吮吸起来。越吻越爱,越
爱越吻。

  燕儿的头发被L弄得有些儿乱,一缕黑发从头上滑下来,搭在粉红的腮边。
这让L更加感到燕儿的美艳之中含着一种颓废的情调。这情调不仅从她的秀发,
还从她深蓝的眼影,红红的唇膏和尖尖的手指上流泻出来,让L心动不已。

  L伸手揉搓着她胸前的两只丰隆的乳房。他感到了她的乳房的变化。他的手
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可以掌控那两个肉团的全部了。而且,她的乳头也比以前突
出了许多,像一粒肉豆那样高高的向上翘起。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她性生活的成果体现。然而这个成就的源头不是来自他,
而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对她的耕耘、调教和享用。这本属于他的宝贝,以及眼前
的这美,这情,这性,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夜的暂时拥有。他于是悲哀了。这悲哀
就像一片浓浓的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他有了破坏的和打碎这种美的念头。

  他将燕儿的两条大腿向两边伸展开去,露出了燕儿毛茸茸的阴部。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向燕儿的阴部。

  他闻到了燕儿身上的体味,是一种淡淡的幽香和腥臊的混合体。

  燕儿向上举起了自己的两条大腿,小小的一双肉脚指向空中,十个整齐的脚
趾上,暗红的趾甲就像花蕊一样静静地开放。

  L趴在她身上,将坚硬的阳具插进了温暖而柔软的阴道里。

  「啊……」燕儿微睁着眼,凝视着正在努力插她的L,小声地哼哼呻吟着。

  L抱着燕儿的头,不停地进进出出抽插着。燕儿的双手则搂着L的屁股,用
劲朝自己的阴部按压下去。两人用四肢的相互纠缠来发泄彼此的渴望。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红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伤痕。

  来……来……来……来……

  「啪啪,啪啪,啪啪……」伴随着刀郎《情人》旋律的,是两人性器相撞的
声音。

  他们不仅用性器的碰撞来表达彼此的欲望,而且还用嘴唇的吮吸,用手的摸
索,传达着彼此的爱意……

  用你那火红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伤痕。来……来……来……来……

  「啊……快,快操,大力啊……」燕儿娇娇地叫着床,纤细的身体开始扭动
起来。

  L感到了她的阴道开始抽搐起来,她的大腿也开始在痉挛着。

  来……来……来……来……

  「啊!」燕儿大叫一声,下面一片热热的骚水从阴道里被L的阳具带出来,
沾在两个人的阴毛上和大腿上。

  L加快了抽插的力度。伴着泪水和激情,悲喜和无尽的快感,他们终于双双
达到了置生死于不顾的性高潮。生命的本能,在性欲的洪水中泛滥成灾了。


                (6)

  夜虽已深,可高潮过后的两个人,依然没有睡意,光着身子躺上床上聊天。

  L问:「刚才你说,你不会放过他。是什么意思?」

  「他太贪婪于女性了,每天都要搞我。所以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既然喜欢,
我就给,直到他有一天瘫在床上,再也不起来为止。」

  L似乎有点明白,却又不太明白:这种纵欲至死,究竟有多可靠?

  燕儿说:「如果你每天一早一晚都和女人做爱,天天如此,一个月后你会怎
样,一定是举而不坚。三个月后?一定会元阳大伤,血气尽亏。一个中年男人,
本来身体就在走下坡路,再这样贪欲,过不了半年,恐怕就起不了床了,不短命
才怪。」

  L听着燕儿的述说,想象着燕儿所述的情景,脑海里便尽是她与那个老男人
赤身裸体在床上颠鸾倒凤、追欢逐乐的情景。原来燕儿这样娇艳的性感气质,全
是每天与男人在床上疯狂做爱练出来的。而且这种做爱,还带有明显的功利性,
那她向男人的索取就会更主动,更下流无耻,更疯狂无度,也更让男人沉溺其间
而无力自拔。

  可是L也不是对女性的生理与心理完全不了解。他知道,对燕儿说的事情只
能相信一半,另一半是完全不能当真。

  当一个女人与另一个男人每天生活在一起,她实际就已将这个男人认作自己
的夫君了。在两人做爱的过程中,当女人向男人敞开自己的性器,让男人插进去
操自己时,她就已经把他当作与自己生命攸关的人儿了,又怎能加害于他。两人
的交配过程,一追一逐,一挑一逗,一摸一抠,一吮一吸,那是非常欢乐愉快的
事情,或许男人还没有缴械,燕儿自己倒淫水横流了。

  L想到这里,倒觉得应该悲哀的,是自己,而不是在怀里熟睡的燕儿。从哲
学的角度讲,人是什么呢?人其实就是他每天的生活方式。

  既然燕儿每天都与那老男人睡在一起,那么她对自己还有多少真爱可言呢?


                (7)

  第二天,燕儿起床后,梳洗了一番。临走时,将自己手袋里的现金全都掏了
出来,给了L。她知道L没有钱,L需要钱,希望自己多少能够给他一些补偿。
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能够为L做到的一点事情。

  听完L的叙述,我感同身受。一边转动着手里的茶怀,一边感慨万千。在这
个混乱的社会里,我们的精神失去了美丽家园,生活迷失了目标,尤如一叶飘泊
的小船任凭风吹浪打,我们是如此地受伤,如此地悲怜,如此地疲惫不堪。想想
少时的那些朋友,我们现在过得不要说对不起父母家人,真是连自己都对不起。
我们还能继续这样肤浅的、无意义地度过我们的后半生?

  喝着功夫茶,我又问起L的工作,并说可以帮他找一份广告公司的工作。

  L说不必了,他说他想离开深圳。

  「我真的特别痛恨这座城市。」L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说:「为了我
的学业,父母含辛茹苦地挣钱,往这里投,前前后后一共投了四五万在这里。可
是大学毕业后,不仅没能赚钱,还差点成了流浪汉。」L有些无奈地说。

  我劝解道:「找工作是有个过程。」

  L摇摇头,继续说:「我恨这座城市,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融入其
间。不仅不能融入它,而且还失去了原有的。是这座城市夺走了我曾经相亲相爱
的女友。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座悲情城市。」

  「你想去那里呢?」

  「我父亲给我来电话说,现在农村的情况已有了很大改观,『特色农业』使
家里的收入已经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他希望我回去,和他一起经营家庭农场。
他说需要我这样懂信息技术的人去帮他打市场。」

  「是个好选择。」

  「不过,现在我又改变想法了。」

  「想做什么呢?」

  「我有了新的选择。」

  「打算做什么呢?」

  「我想我不能就这么认输。」L说他现在手上的业务已经快做完了。此后便
打算去北京发展。因为他的同学,就是那次在迪厅里聚会,为他们送行的那两位
同学,已在北京中关村找到了一个软件开发项目,打电话过来,说希望他也能过
去,大家一起联手合作,共同开发。L说到这里,眼里闪动着对未来期望之光。

  「这样的安排也不错。」

  「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老家,那就是认输了。所以,我想再搏一把。」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就是要出去闯一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送你。」

  「我正在向家里要钱,准备去北京的路费。等我老爸的钱到了,就走。」

  「这样,你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我们也算是有过交往的朋友,我就送你一
张从深圳飞往北京的机票,也算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支持。」

  「谢谢大哥。」

  「你说个时间,我明天就去给你订票。」

  「大概一周后吧。这里的事情还要处理一下才能走。」

  「那好。我把票拿到手后,就打电话给你。」

  「真不好意思,麻烦大哥你了。」

  「你我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用再客气。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需要别人伸手
拉一把的时候。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走过来的,自然理解你的处境。」

  L听到这话,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拿着水杯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有志气的男孩子,将来定有出息。

  我忽然想起了阿娇。等我买到了机票后,就叫阿娇去送给他吧。在他离开深
圳之前,让阿娇的柔情和妙曼的身子,再陪伴他度过最后一个难忘的夜晚。

                (待续)

***********************************
  注:这是从网上下载的一首H歌。歌名为《纵欲》,词曲作者叫费尼克斯,
男女对唱,歌词很长,没有特别的押韵,情调颓废萎靡。这里只是节选了其中的
几段,并略作修饰。
***********************************

[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9-7 09: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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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阿娇陪夜

                (1)

  我给L买了一张一周后从深圳飞往北京的飞机票。

  回到家时,看见阿娇正送一个男人从屋里出来。我先以为那男人是她嫖客,
可进了屋一看,发现床上枕边整整齐齐的放着两万元人民币,知道阿娇与这个男
人关系不一般。

  不一会儿,阿娇返身进屋。我问钱是怎么回事。阿娇告诉说,这是东北佬托
他的马仔朋友特意跑来送给她的。

  东北佬被抓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现在终于从他的马仔朋友那里得到了
一点消息。于是两人谈起了东北佬的事情来。

  阿娇从东北佬的马仔那里,知道了东北佬是在珠海做了一件案子,逃回深圳
后被抓的。现在人已被押回珠海,关在看守所里,不久就会被检察院起诉。阿娇
问过马仔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马仔对阿娇说最好不要问,不知道最好。阿娇想
想也是,又说想去看看他。马仔说现在还不行,最好是等判决书下来之后,在东
北佬服刑期间,如果还念他们之间的情谊,再去看他不迟。到时候,只要她想去
见他,就给马仔打电话。他会带阿娇去那边。

  我问阿娇:「到时,你真的会去看他吗?」

  阿娇摇摇头,无奈地说:「如果他在深圳服刑,我还有可能去看他。他却在
珠海。那么远去,有点不现实。我和他之间,本就不可能有什结果。我很清楚,
我们的缘分,在他被抓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我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小姐与嫖客之间的真实关系。之所以两人
在一段时间里卿卿我我,如胶似漆,那也只是因为雌雄两性相吸的原因,而且还
有人情、人性在里面起作用。

  阿娇回忆说,东北佬在被抓的最后几日里,仿佛已经感到自己的末日不多了
似的,所以天天都叫她过去陪他睡,疯狂地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性欲。

  阿娇说,东北佬答应过她,说要给她买项链,给她很多钱,让她过好日子,
等等。当时阿娇还以为只是为了取悦她的随便一说,现在才知道,那是他内心的
真话。当他认识到自己罪恶滔天,法网难逃时,他已经开始视钱物如草芥了。所
以他要大方地散财。他被抓进去后,托朋友将他自己秘密账户上的存款取了两万
出来,交给阿娇。说阿娇陪他度过了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只有这样,自己
才觉得对她问心无愧。

  东北佬的这种为人,让我感到他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同时也让我感到,
阿娇对他的感情也不假。只是她把东北佬看作了性伙伴,而将我看作老公罢了。


                (2)

  说起东北佬,自然离不开他的性能力。当我问阿娇,东北佬在床上是怎样玩
她的身子时,阿娇的叙述,讲得我性欲大发。

  阿娇说,由于东北佬从小家里贫穷,所以他本人也并没有培养出什么其它的
高雅爱好。有了钱,有了时间,除了吃喝外,就玩女人。

  我笑着说:「说说看,东北佬是怎么玩你的,以后我也能好学学呀,让你快
活。」

  阿娇笑道,东北佬在前戏的时候,很喜欢用舌头舔她,而不是吻她。这让她
十分的受用。

  我问:「他喜欢舔你哪里呢?」

  阿娇说:「他喜欢让我光着身子,赤脚穿着高跟鞋,站在地上,然后从我的
脖颈开始,尔后沿着锁骨到前胸,再到我的胸乳,玩一下我的乳头,就再往下,
到我的小肚子上,玩我的肚脐,然后再往下,从大腿一直舔到小腿肚。」

  「真是贪婪。」我想。

  阿娇继续说:「然后他又让我躺在床沿边,将脚伸在他的怀里,让他舔我的
脚心和脚趾头。」

  阿娇说:「有时他要舔很长时间,等东北佬把我的十个脚趾缝都一个一个地
舔完时,我已经骚得不行了,下身痒得流水。东北佬这才沿着我的小腿内侧,向
上往大腿内侧舔,一直舔到我的会阴和阴部,然后停在那里,不停地吮吸我。」

  阿娇说:「他的舌头很湿润,每次都在我身上留下了许多湿湿的痕迹,这让
我既觉得肮脏,又有一种受虐的感觉。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在我身上留下的这种痕
迹。」

  阿娇说:「东北佬一边舔我的阴蒂,一边还说『好香的屄哟。你是我的,我
的』。」

  阿娇说,每到这时,她也都会用手摸着东北佬的头,颤抖着娇声道:「啊,
好人,我是你的……把我拿去。」

  当阿娇说到这里时,我下面的阳具已经硬得不行了。


                (3)

  「那你们……一般都是怎么做爱呢?」我强忍着性的冲动,继续装作无事一
样的问她。

  「我喜欢他一边插我,一边用手插弄我屁眼的感觉。那是一种双重的刺激,
往往把我搞得七荤八素,接应不暇,只知道快乐,不知道怎样应付他才好。」

  我说:「这我也会。我不是一直都是一边操你,一边用手指插你屁眼吗?」

  阿娇说:「那可不一样。你是光着鸡巴直接往里插,东北佬却不知从哪里买
来一些很特别的安全套。当他戴上那些套子和我做爱时,我的性欲立刻大增,水
流不止。」

  我问:「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套子,能有这样的功效?」

  阿娇介绍说,她印象最深的,有一种外表带有颗粒或螺纹凸起的安全套,戴
在东北佬的鸡巴上,可以增加对她的阴道壁的摩擦刺激,让她感到特别的爽快,
特别的想要他一遍又一遍的操她。

  阿娇说,东北佬买的安全套,不仅色彩纷呈,红、绿、粉、紫、黑什么颜色
都有,而且还带有某种香型。她试过的就有玫瑰香型、桂花香型、草莓香型和巧
克力香型几种。应该说,这些东西,大大增加她和东北佬一起交配时的性快感。
所以东北佬一打电话给她,要她过去时,她的下身就情不自禁地痒了起来。

  阿娇说,最令她难忘的,是东北佬出事前一天晚上,他戴着一种「夜光型」
安全套,故意在关了灯的时候插进她的阴道里,让那个发光的东西在她体内一进
一出的,而且还让她自己看着他是怎么插进去。阿娇说,当她看到一个发光的肉
棒棒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的,她就感到特别刺激,叫床声也一浪浪的,连她
自己都感到特别的淫荡。

  我在心里骂道:「妈的,东北佬真会玩,弄得阿娇难怪离不开他。」

  但我却非常不动声色地说:「我一直觉得,你这样贪恋他,他一定会有许多
不同与常人的玩法,比方说玩一些捆绑、虐待什么的。」

  阿娇很坦然:「也玩过。但不是那种虐待,只是跟平常不一样罢了。」

  我问:「怎么个不一样呢?」

  阿娇说:「比如在操我的时候,他喜欢站在地上,两手托着我的屁股,让我
的腿缠在他身腰上玩。一边插,还一边在屋里到处走动。有时还特意走到镜子跟
前,让我看自己是怎么抱着他,缠着他,让他插的。」

  阿娇说:「还有一次,他让我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把他的手指伸进去插
我,一边插还一边用脏话挑逗我。先是插进去一根手指,后来是二根,最后加到
三根手指一起插,弄得我的水流到他手上,高潮不止。」

  「那是我和他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一次。在我被他用手弄得高潮后,他才用鸡
巴操我。那天他和我连续做了一个多小时,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在地上,一会
儿又到桌子上,我一直高潮不断,浑身是汗,最后都有点虚脱了。」

  「我从没听你说起过这件事。」

  「我哪敢讲给你听。一怕你担心,二怕你吃醋。」

  「那现在就不怕啦。」

  「现在,他都进去了。我也不可能再与他来往。讲给你听,也无所谓了。」

  想想也是。做老婆的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玩得那么疯狂,做老公的哪受得了。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

  我忽然想起,是有那么几次,她从外面回来,晚上睡觉时,对我的挑逗一点
兴趣也没有,原来是和东北佬玩过了头。

  我问:「刚才我看到那个马仔也是个道上的人。你们事先认识吗?」

  阿娇说:「在东北佬那里见过面。但交道并不多。」

  我说:「那你和东北佬的事情,他都清楚啰。」

  阿娇说:「应该知道一些吧。」

  我问:「在一起吃过饭?」

  阿娇应了声:「嗯。」

  我问:「他有没有参与你和东北佬之间的性游戏?」

  阿娇说:「没有,他有自己的女朋友。」

  我问:「那你们是一起玩吗?」

  阿娇说:「有过一两次。」

  我问:「在哪里玩呢?」

  阿娇说:「在一家大型KTV包房里。大家唱着唱着,就动手脱衣服了。」

  我问:「有几个人?」

  阿娇说:「我和东北佬;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四个人。」

  我问:「你们玩交换吗?」

  阿娇说:「没。我们只是在一个房里。我和东北佬做,他和他女朋友做。」

  我说:「那他还是看到你的身体了。」

  阿娇说:「那当然。不过,他对女人也见得多了,不在乎。」

  我问:「他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阿娇说:「看她穿着打扮的样子,应该也是做小姐的吧。」

  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在黑道上混的人,有几个是能够真正成家立业的?

  我又问:「那你们四个人在一起时,你跟东北佬做到疯狂时,会叫床吗?」

  阿娇笑了,说:「忍不住时也叫两声。」

  我问:「那你叫床的时候,都会说些什么呢?」

  阿娇笑道:「不会说什么呀。女人在那种时候,只顾着自己如何享受男人带
给她的快感,不会说什么话。顶多就是哼两句,叫他用点劲,快点搞,搞快点。
有时为了获得更多的快感,用手摸他背和屁股,或者与他亲嘴,也是有的。」


                (4)

  阿娇一边回忆一边叙述,说到后来,脸蛋儿红扑扑的。

  我用手往她下身一摸,发现阴部热热的,已经潮湿了许多。我情不自禁翻过
身,把她的裸体压在了床上。

  阿娇了解似的一笑,也伸过手臂搂住了我的背脊。

  做小姐的,性欲就是来得快,只要环境安全可靠,随时都可以和男人进入调
情纵欲的状态。

  低头一看她的胸部,那对奶子在乳罩的衬托下,高高的耸起,十分的撩人。

  我抱着阿娇,翻了个身,让她压着我,并逗她说:「来,亲亲老公的鸡巴。
你看它听了你刚才说的,都硬起来了。」

  阿娇笑道:「你也是个骚男人,又要别人说,听了又受不了。」

  阿娇酡红着脸儿,一边娇嗔着,一边投来一个娇艳的媚眼。然后捋了捋腮边
的长发,低下头去。

  乘她把我的阳具含进小嘴里时,我慢慢地脱去了她胸上的乳罩。阿娇随即扬
起手臂,配合着让我。

  把乳罩丢在枕边,又去脱她腰间的小T裤。阿娇了解似的,也不回避,伸腿
配合着。

  不一会儿,一个光身裸体、人见人淫的俏娇娃就在床上玉体横陈了。

  我凝视着她雪白的胴体,脑子里却幻想着东北佬来——假若我是东北佬,此
时面对着这样的娇躯,该从哪里下口干她?

  阿娇刚才说东北佬喜欢舔她。那好,那我今晚就代替东北佬舔一舔她。

  「来,老婆,让我也舔一舔你。」

  阿娇随即躺下身,张开了她的两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阴部来。

  我用手拨开两片大阴唇,借着小屋里朦胧的灯光,看到阴道里面一粒粒粉嫩
的肉芽正放着湿润的光泽。

  低下头去,伸出舌舔向她湿漉漉的肉屄。从下向上,一下一下的舔。舌尖上
感觉有一点儿腥,又有一点儿咸;有一点儿热,又有一点儿湿。柔柔的很滑,又
很软。

  当舌尖离开阴道口时,舌尖却带出一条淫丝,长长的,亮亮的,一头连着阴
道口,一边粘在舌头上,好淫秽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如其说是女人的肉屄,倒不如说是一个食人精虫的魔
窟淫洞。在这个魔窟淫洞的面前,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为获得它的欢心而追逐,而
争斗。只不过,到头来,那些得到她青睐的男人,也只不过是一条伸着长舌头的
狗,迷恋它,陶醉它,在它里面醉生梦死,把自己的亿万精虫义无反顾地往里面
倾泻灌注,然后心满意足地瘫在她白白的肚皮上。

  「东北佬是这样吗?」我问。

  「啊……是……」阿娇哼哼着,本能地伸直了两腿,将我的头部夹在了她的
阴部。

  我立刻幻想着,她此时在内心里想要夹着的,应该是东北佬那圆圆的光头。

  一根手指轻轻地伸进淫洞里,探一下深浅,再搅动一下。

  「啊……狗肏的……不要……」阿娇又叫了一声,伸手抱住了我的头颅。

  其实,她很舒服。我从湿湿的阴道里抽出手指一看,上面亮晶晶的,全是她
的骚水淫液。

  「想要吗?」我问。

  「想。」那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渴望。

  我抬起头,双膝跪在床上,将阿娇的两条腿分开,让自己硬硬的大鸡巴对着
她的淫洞,却不插进去,只是让龟头贴着她的阴唇。

  「你自己用手把它捉进去。」我说。

  阿娇知道我在逗她,红着脸蛋儿,默不做声,只是伸手捉住了我的鸡巴,慢
慢地插向自己的阴道口。

  不再迟疑,一挺而入,没有任何阻碍,所以一插到底。

  阿娇情不自禁地「喔——」了一声。我知道,是我的大龟头抵到了她的子宫
颈了。

  「爽吗?」我问。

  「爽!」她说。

  「想快点,还是慢点?」我问。

  「啊……慢点,慢点。」

  要快,身体就要与她保持一定的空隙,好用力;要慢,身体就可以趴在她的
身上,与她缠绵在一起。我于是躺下去,趴在她的肚皮上,让阳具在她阴道慢慢
地进出。那是一种很舒服、很浪漫的感觉。阿娇让我充分享受到了女人的温暖。

  阿娇那时是闭着眼的。我将嘴唇贴上去,与她接吻。阿娇张开嘴,让我的舌
头进入到她的嘴里面,两人的舌头于是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着。我抱着她的头
颅,她搂着我的背脊。

  两人此时全身无一处不在摩擦对方,进入对方,吮吸对方。应该说,这是一
种最完美的交媾方式了。

  不一会儿,阿娇就喘着气,有了反应。

  「啊……老公,快……再快点……」

  「好。我要让你爽个够!」我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碰撞时的声音在屋里清晰可闻。

  「吱、吱、吱、吱……」席梦思仿佛承受不住两人的压力,发出了响声。

  「啊,我要,快,用力……」阿娇被这种声音刺激着,更加沉醉痴迷了。

  「我操死你个小骚货……」我低声地呼喊着,龟头一下下都抵到了她的子宫
颈。

  「啊,老公,我要流出来了……」阿娇哭腔着说。

  「让它流,不管它……」我依然让她放松。只有放松,才能高潮。

  「啊……我要……啊……」阿娇的阴道里开始抽搐起来,仿佛有一只小手,
在对我的鸡巴一握一放……

  「想象着是东北佬在搞你,想要,你就喊出来。」我轻声地提醒她。

  「快……嗯……我……啊……」阿娇的两腿开始在床上乱蹬起来,腹部也挺
了起来,期望获得更多的被阳具插入的快感。我知道她的高潮来临了。在幻想中
来临的高潮会特别的疯狂。

  「嗯……啊……」阿娇发自肺腑的叫床,一声比一声大。

  不一会儿,她就扭动着腰肢,阴道抽搐得更加厉害,仿佛要将我的鸡巴挤出
来似的。她在痉挛,在高潮。她的脸开始发烫,胸前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

  在她影响下,我也热血澎湃起来,最大限度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那情境,
仿佛体内有着无穷的力量要暴发,阳具硬硬的,脸胀得通红。

  一股热潮从阿娇的体内喷出。她的阴精让我的龟头开始发痒,我知道这是男
人高潮的开始。我希望它更痒,并在痒中彻底地暴发。不久,我就抱住了阿娇的
肩膀,说:「老婆,我要射了……」

  「快,快射,射给我……」阿娇叫道,搂在我背脊上的两条手臂,在一下下
的收紧。

  「啊……」一股又一股精液从马眼里喷射而出,直奔她的子宫而去。「老婆
全给……你了,都射给……你了……」

  「快,我要……」阿娇再次抱紧了我,呼喊着,享受着性的快感。


                (5)

  两人高潮过后,阿娇随手用枕巾给我擦汗。

  我躺在阿娇身旁,问:「刚才舒服吗?」

  「嗯。」

  我忽然想起L的事情来,问阿娇:「你还记得去年,跟我们一起玩过的那个
大学生L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和他一起搞我,这种事怎么可能忘掉?」

  「昨天我和他又见过面了。」

  「是吗?」

  「他说他很想你。」我胡编着骗她道。

  「是吗?那他没来找我?」

  「他找我啦,就等于找你啦。」

  「你怎么对他说?」

  「我说,『嫂子也想你呢』!」

  「讨厌。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见了面说也来得及嘛。」

  「怎么,你还想让我见他?」

  「嗯。想不想?」

  「不想。」

  于是我说:「那他的故事想不想听?」

  阿娇不以为然:「他能有什么故事。」

  于是我将L与他女友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阿娇听。阿娇听后也很同情L,
不过,却为他女友燕儿的选择作辩护说:「凡是人,总是谋生第一,谈情第二。
如果连谋生都有困难,那根本就不可能去谈情说爱。这是规律。」

  哇,小女人不说则已,一说就是真理。

  我说:「L要离开深圳了,我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好送,就帮他买了一张机票
送给他。」

  阿娇笑道:「好哇。他让你老婆爽过了,你也应该帮他呀。」

  我说:「我想让你把机票送给他。」

  阿娇不解道:「怎么要我送?你自己给他不就行啦?」

  我说:「这还不明白,他马上要走了,你以后就是想见他都难了。这可以最
后一次机会。」

  阿娇笑了,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于是笑骂道:「你讨厌。」

  阿娇大L十多岁。两人上床,完全就是姐弟配的关系。阿娇对此当然清楚,
这对她而言,只有占便宜的,没有吃亏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再搞一回?」

  「嗨,姐弟恋,不过,说出来就没意思啦。」

  「要玩,也是三个人一起才好。你怎么不去?」

  「这不是给你机会嘛。我去了,你就没有那种『偷』小男人的感觉啦。」

  阿娇笑道:「你真这么想吗?」

  我说:「是啊,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阿娇笑道:「你个骚老公,居然把自己老婆往别人怀里推。」

  我也笑道:「只要老婆玩得高兴,我没所谓的啦。」

  阿娇笑而不答。

  我知道阿娇已经肯了,于是便当着她的面,给L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我对L说:「机票已买,我没空,过两天,就让嫂子给你送过
来,让嫂子在最后爱你一次。」

  L在电话听到后连连说好,两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阿娇也明白,
伸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我正在打电话,只好忍着疼,嘴唇却张成了
一个O型。


                (6)

  第二天,我特意跑了两三家成人用品商店里,才买了两盒阿娇说的那种可以
发光的避孕套。回到家里,我交给了阿娇一盒,让她与L在一起做爱时,让L戴
上它。

  阿娇笑着接纳了,把它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

  我把L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阿娇。阿娇又在电话里与L联系了见面的地点和时
间。

  当晚,阿娇打扮了一番,当然是又性感又风骚那种格调,然后挎上小手袋,
蹬着高跟鞋,就出门赴约了。

  「晚上回来吗?」我故意逗着她问。

  「那要看你兄弟让不让我回。」阿娇也故意地逗着我说:「如果我回不来,
你就在床上自己玩自己啊!哈哈!」

  「那你回来,可要把经过说给我听啊。」我强调道。

  「好。说给你听。」


                (7)

  午夜时分,阿娇果然没有回来,我知道,她把自己留在了L那里了。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现代的人,生活得太辛苦,能有机会快乐,沉醉自
己,就快乐和沉醉吧。

  脑子里正想着性欲旺盛的阿娇此时与L在一起时的种种可能,忽然听到了小
倩领着一个男人从外面有说有笑地进来,然后是关门声。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想起那天晚上在小倩家门口看到的两双鞋子——小倩没有
去洗浴中心上班,而是改在家里接客了?

  不一会儿,小倩的屋里便飘出一首乐曲来《午夜香吻》。这是被韩宝仪、高
胜美、陈忆文等许多歌手反复吟唱的情歌——

  情人,情人,

  我怎能够忘记那,

  午夜醉人的歌声。

  情人,情人,

  我怎能够忘记那,

  午夜醉人的香吻。

  这个小倩,与男人淫乱时还挺讲情调,弄了首这么勾情的歌曲来伴奏。

  或许,小倩是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她在家里向男人卖淫的动静。

  我竖着耳朵,认真地从音乐之外分辩有没有别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隐隐约
约的,还真听到了那种男女做爱的声音。

  多少蝶儿为花死,

  多少蜂儿为花生,

  我只为了爱情人,

  生命也可以牺牲。

  柔媚、娇甜、颓废、萎靡的曲调在我耳边飘荡,弄得我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想象着小倩那么年轻的胴体在男人的重压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我的血脉一下子就
冲上了脑门。

  情人,情人,

  我怎能够忘记那,

  午夜醉人的歌声。

  情人,情人,

  我怎能够忘记那,

  午夜醉人的香吻。

  香吻——


                (8)

  过了好长时间,小倩家的房门再次响起,象是有人出去了。

  小倩好像是跟在那人的后头,说「欢迎下次再来」的话。

  我打开房门,走出去,想看个究竟。

  在巷道微弱的灯光照映下,我看见了一位妙龄女子,穿着黑色半透明睡衣,
下面的两条小白腿伸出来,光脚趿拉着一双透明的凉拖,正向外面走去。从她背
后的身影里,我发现她睡衣里好像空着,雪白的娇躯在半透明的睡衣若隐若现,
十分的迷人。

  我轻轻地喊了声:「小倩!」

  她听到喊声,转过身来,妩媚的笑靥立刻浮现在那张小脸上,也轻轻地喊了
一声:「哥——」


             第五十章 淫媾小倩

                (1)

  那是我看到的最美的景象,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一直念念不忘——在
那个狭窄的小巷道里,在微弱的灯光的照映下,一位年方二十的小美人,身着一
袭黑色的透明睡衣,里面妙曼的胴体和胸前的两点乳晕隐若可见,两条白腿从睡
衣里伸展出来,下面的一双小脚儿白白的,趿拉着一双透明的高跟凉拖,脚趾上
抹着暗红色的指油,十分的娇艳妩媚。

  我轻轻地朝她喊了声:「小倩!」

  她听到喊声,转过身来,妩媚的笑靥立刻浮现在那张小脸上,也轻轻地喊了
一声:「哥——」

  「怎么没去上班?」

  「我辞工了。」

  「是吗?不做了。」

  「嗯。」

  「来,我有话问你。」

  我拉着小倩的手,进了我的房里,随手关上了门。

  小倩扫了一眼屋里,问:「阿娇姐呢?」

  我说:「出去了。」

  小倩了解似的一笑,没有再追问下去,在床沿上坐下来。

  我手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一边问:「你怎么辞去了洗浴中心的工作?」

  小倩说:「在那里做,既看客人脸色,又要看同行脸色,还要受妈咪的气,
还不如在家里,像阿娇这样,自由自在的做赚钱呢。」

  我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小倩说:「是我在洗浴中心认识的一个客人,想找我。我说我不在那做了。
于是他就到这里来了。」

  仔细想想,小倩的选择也许是对的。初次进城的女孩子,基本没什么门路,
只有进到那些色情场所卖身才能找到钱。而一旦在城里混熟,知道一些门路了,
有主见的,就会自己开张,干些暗门子买卖。这样会更有效益一些。小倩就属于
这一类的美人。在东门,特别是在阳光大酒店附近一带,一到晚上,那些年轻漂
亮的夜莺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等待着、甚至引诱着
过路的男人上钩。

  经小倩这么一说,我忽然发现她的装扮与以前相比,果真有些变化。以前,
她的手指甲闪着自然的光泽,而现在,十个纤纤细手,抹了红指油,与白白的肌
肤形成非常好看的对比,十分的性感。小小的脚趾也是,十个趾头肉肉的挤在一
起,一点红艳,一点娇艳,令人倾慕。这是做暗娼所必需的打扮。它可以暗示那
些猎艳的男人,你是干什么的。

  「干嘛这样看人?怪怪的。」小倩接过我递给她的苹果,娇嗔道。

  「还真像那个样。」我小声说。

  「什么样嘛?」

  「街上卖的呀。」

  「讨厌呀,这样说人家。我打死你!」说着便举手打来。

  「哈哈,哎哟,别打别打,哥再不敢了!」

  小倩咬了一口,又将苹果送到我嘴边,意思是让我也吃,与她分享。这与她
上次我做面条给她吃,她喂我,同出一辙。

  对她伸在我嘴边的苹果,我也咬了一口:「其实,你的这个决定,我很赞同
的。」

  「是吗?我这是向阿娇姐学的。我想我也会跟她一样,一年赚十万。」

  「那你以前怎么没这种打算?现在才想起?」

  「以前哪有条件呀。老爸在这里,我哪有地方?现在,他回家了,我就自由
了。」

  「对,对。」我点着头:「怎么说呢,个人的生存方式也是靠个人创造出来
的。」

  「阿娇姐今晚回吗?」小倩问。

  「都这时候了,你想她可能还会回来吗?」我暧昧地说。

  「那你就放心她在外面跟男人鬼混?」她又问。

  「我认识对方,是个大学生,以前也跟阿娇玩过。知道没什么危险,我才让
她去的。」

  「那她跟别人过夜,你不吃醋?」小倩闪动着两眼,狡黠地问。

  「刚开始,我非常吃醋,只要她跟别人过夜,回来了我就折磨她。可时间一
长,慢慢的,我也被她同化了。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再也没有必要
那么大惊小怪了。」

  我在小倩身边坐下来,搂住她的肩:「人真的是能够改变呀。——其实你也
是一样。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美好的童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出来做小姐,可
现在,你不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小倩默不做声了。我的话仿佛令她多少有点伤感。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拉起她的小手,柔柔地问:「小倩,这么多天了,想
哥了没有?」

  小倩小声说:「想你有什么用,你是阿娇姐的男人。」

  我说:「哥今晚陪你,好不好?」

  小倩一扭头,说:「不好!」

  我逗她说:「你就不想像阿娇那样,尝尝『偷人』的滋味?」

  小倩笑了:「不!」

  我问:「为什么不?」

  小倩说:「不就是不。」

  我笑了,说:「既然做了小姐,就要尝遍男女之间的各种性关系、性行为给
自己带来的各种性经历和性感受。只有经历得越多,才能在感情的旋涡里百炼成
钢,才能算是真正成熟的女人。」

  小倩说:「我觉得不好。」

  我说:「有什么好不好。你若能从阿娇手里把我夺过去,让她伤心透顶,茶
饭不思,你才是真正的色中高手,女中豪杰,你就真正的毕业了,你不想吗?」

  「你讨厌。那有这样问人家女孩子想不想的。叫人家怎么好说嘛。」小倩一
边说,一边娇嗔着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知道小倩心里其实已经肯了。于是又搂住了她的香肩,将她环向自己。


                (2)

  屋里静静的,一种暧昧的气氛在我们两人身上弥漫开来。我低头向她索吻。

  小倩有些害羞地把脸向旁边避开,拒绝着。

  既然躲避着不让我亲嘴,那我就伸手摸她的胸乳,这一下她可跑不了了。我
感到她胸前那两团饱满的肉团非常弹手。

  「哥,轻点弄……」她终于开口道。

  将她轻轻地一抱,让她的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

  小倩虽然有一米六的身高,但她的身子骨其实很瘦削,体重还不到九十斤。
我只轻轻一抱,她的整个胴体便入到我的怀里。

  「来,抬起头来,让哥看看你长丑了没有?」小倩终于反映起了头,仰起了
白白净净的小脸儿。

  那是一张清丽无瑕的小脸,两颗葡萄般的大眼荡着一汪清澈的秋波;两弯细
长的柳眉勾出一抹淡淡的伤情;一点樱唇小口,嘴边浅浅的嵌着一个小酒窝儿,
越看越觉得甜美醉人。

  再往下,一段白嫩的脖颈,耳后的茸茸细毛,却暗地生香,足够玲珑,也足
够瘦削,线条天生性感,女人的那一点极致风情就是从这里逐渐地演绎开来。

  如果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那么,小倩身上一定有一块骨头属于
男人,那一定是她的锁骨。

  越瘦小的女人越古灵精怪,越古灵精怪的女人,锁骨越美。小倩的灵气,不
仅仅来自她忽闪忽闪的黑眸,还来自她那着实好看的锁骨。

  她的锁骨,骨窝深浅适度,线条清晰圆润,在光洁细滑的肌肤映衬下更显诱
惑。仿佛随时都在引诱你去触摸、亲吻。

  此时的小倩,香肩半露,目光迷离,梨涡浅笑,迷倒一片。

  张开她的一条手臂,露出她的腋窝儿,里面稀稀的只有几根细毛。闻一下,
却没有一点汗味。她的腋窝同样地妩媚流转,线条清晰、圆润,纤美、柔滑得令
视觉感越发的精致,有着摄人心魄的性感。

  这是一个怎么的美女?——脖颈、锁骨、腋窝和前胸上的两只丰乳所构成的
深深的乳沟,光滑而又简单的线条,在这里变幻着、过度着、演绎着难以言表的
秀美。而这种秀美还不仅仅只是一种形式,而且是一种内在的清纯气质,令男人
为之疯狂。这种气质不仅令她的魔鬼身材、天使的面孔凸显得淋漓尽致,而且更
令她灵气逼人的锁骨和轻柔似水的乳沟,纤巧柔美得让人眼前一亮。

  我不由自主地搂起小倩圆润的肩头,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小倩也很乖巧,
嘤咛了一声,也就顺势就倒进我的怀里,让我爱她。

  忽然感到她的身材仿佛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虽然瘦削,却依然不失那种前凸
后翘的体形——乳房隆起,小屁股圆圆,手臂和大腿也丰满了许多,浑身上下,
富有少妇那种特有的曲线美了。我知道,这是她一个时期以来,卖淫接客,让男
人的雄性激素不断刺激她体内雌性激素的分泌,帮她快速走向性成熟的表现。可
这种成熟,却伴随着她日常生活方式进一步堕落为代价。或者说,小倩的人生,
是在堕落中走向成熟的。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公开卖淫,就再也没有什么矜持,表面的庄重,只不过
是一种风格,或装装样子罢了。

  何况我与她还有一夜风情的关系,再次勾搭时,就更加的投入。

  伸手撩开她的透明睡衣,摸上她的大腿。忽然发现她右边的大腿上有一块青
痕。问她那是怎么啦。小倩说是自己不小心,在桌子角上撞了一下。开始时有点
疼,现在好了,只是留一下了一块青印。我想,越是肌肤细腻白嫩,就越是容易
受伤。

  「来,让我给你吻它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哈哈,没听说过亲两下就能好的。」小倩艳阳似的脸蛋灿烂地笑着。

  把美人儿的身子从怀里放到床上,让她躺下。

  那时,小屋里笼罩在朦胧而又暧昧红色微光之中,一种雌雄两性相吸的情怀
在我们两人间自然而然地演绎开来。小倩在床上伸直了双腿,舒展自己光洁的身
子,如同盛开的花儿一样妩媚艳丽。

  「小倩,知道你身上什么地方最吸引我吗?」

  「什么地方?」小倩闪动着两只黑艳艳的眸子,不解地问。

  「就是你的这双脚呀。三寸金莲,趾甲修剪得这么整齐,红红的甲油与白嫩
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让人爱不释手,百看不厌。」

  「哈哈,那你亲亲它。」小倩说着将脚调皮地伸到我面前。

  我握住了她的小脚儿,故意抠弄她的脚心,让她痒。

  「哎哟,好痒!」小倩在床上扭动着,花枝乱颤起来。

  「哥,你不觉得我的这对奶子,也好看吗?」

  「当然好看。虽然不是很大,但很坚挺。不过没关系,如果每天都让哥来摸
它,一定会很快长大的。」

  「那好哇,那你敢每天过来摸我吗?」她挑逗着问。

  「有什么不敢。只要阿娇把她的男人往家里领,我就立马往你这屋里钻。」

  「哈哈,看你那点出息。」小倩又掩面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和小倩这样的女孩说笑,真是开心呀。

  「来,帮哥脱了。」我站在床边,脱着上衣。

  小倩从床上爬起来,散乱着头发,红着脸,伸手向我腰间的皮带摸来。

  男女在一起,在这个寂静的午夜,在这个彼此都听得见呼吸的小屋里,精光
赤条地互相搂抱着,你摸我一把,我揪你一下,调情挑逗,弄到这会儿,彼此已
经难舍难分了,外面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很难打断我们了,这就是雌雄两性相
吸的力量。

  想想阿娇与L这会儿,也一定早就搞在一起了吧?说不定此时L的鸡巴正插
在阿娇的小屄里不出来了呢!

  想到这儿,自己便翻身将小倩压在了身下。

  「哥,轻点……」小倩红着脸,娇娇的呼唤了一声。

  「小倩,自从上次和我做了以后,想过我吗?」

  「想了。」

  「那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怎样,快乐吗?」

  「你那个东西太长,上次和你做后,第二天,我都还隐隐作痛,不舒服。」

  「哥今天给你悠着点,不全插进去,好吗?」

  小倩避而不答,却问:「哥,你想了小倩吗?」

  我说:「想呀。哥这两天梦里梦到的都是你呢。」

  小倩笑道:「哈哈,哥就会哄人。」

  我不再做声,低下头,将她的一只乳房叼在了嘴里。

  「嗯……」小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想要哥吗?」我一边亲吻,一边问。

  小倩点点头:「嗯。」

  我看到此时的她,两颊飞上了一抹红霞,黑黑的双眸含情欲滴。


                (3)

  张开她的两条大腿,露出粉嫩而又毛茸茸的阴部。

  可能是刚才与那个男人做过一次,阴部还有湿滑滑的。

  「你的鸡巴太大了,温柔点。」小倩求诉着说。

  「好,好。我不会把你弄疼的。」

  我握着已经很硬的阳具,在她的两片阴唇间,甚至在她小小的阴蒂上来回摩
擦着,以启动她的性欲。

  不一会儿,小倩的阴道口便有些湿润了,桃源洞口鲜嫩的花瓣也已分开,含
住了我阳具硕大的前峰,似乎也在期盼我的雷霆一击。

  我的龟头开始往里插进去,但进程并不快,而是缓缓的、慢慢的,一点一点
的,不是因为阻力,而是故意这样,让她感受自己下面正被那个大肉棒入侵着,
虽然不快,但却没有逃避的退路。

  「有感觉吗?」我轻声地问。

  「有。有点胀。」小倩红着脸说,大腿弯曲着举在空中。

  小倩的阴道虽然已经被男人不断地开发,但基本还是属于少女那种紧缩型,
不像生过孩子的妇女那么畅通无阻,阴道壁对阳具的包裹感十分明显。但也正因
为是成熟的女孩子,阴气旺盛,所以淫水也特别的多。不一会儿,阴道里面就非
常的润滑了。

  大龟头继续向里,不一会儿,就感觉是碰到了一个软软的滑滑的东西。

  小倩「啊——」一声长叫:「哥,你的鸡巴,嗯哼,都搞到我子宫里去啦。
嗯哼……」

  是了。那个软软的、滑滑的东西一定是她的子宫颈。

  退出一点,再攻进,触到那个软体时再退出,再攻入。速度不快,却往复不
断……

  阴道里开始有些润滑了。随着我轻缓地在她体内的抽插,小倩也慢慢地进入
了交配的状态。

  「小倩,爽吗?」我凝视着她的俏脸蛋儿,问。

  小倩红着脸,点点头:「嗯。有一点儿。」

  我在小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倩,你现在怎么这么美,如花似玉的。」

  「哥,你把眼睛闭上,别这样看人家。」小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遮住我的
眼。

  「哥弄得你舒服吗?」

  「舒服……」小倩一边说,一边向我丢着勾魂摄魄的媚眼。

  「那你叫出来。哥想听你叫床的声音。」我逗她道。

  「啊……哥哟,你的鸡巴太大了,我受不了了。哎哟……」她蹙着眉说。

  「那是因为你的屄太小了,哥的鸡巴也受不了。」我逗着她。

  不一会儿,小倩的下身开始积极地响应起来,随着我的抽插而不断地向上挺
起,迎接我的碰撞。

  随着她的变化,我也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抽插的频率也更快了。

  「动快点,哥,你弄得我里面越来越痒了……啊……」小倩开始呼唤起来。

  我又岂能不痒,小倩的阴道包裹得我太舒服了。但我不能这么快的射精,我
还要让她更舒服。

  想到这里,我停止了抽插,双手抱着她的小脸蛋儿,亲她。

  满目都是她的秀脸、白颈、美乳,不仅曲线毕露,而且皮肤细致白皙,如凝
脂般润滑、细腻、粉嫩。在这种肤质衬托下,玲珑有致的锁骨,别具一种与众不
同的矜持之美……

  「哥,我痒。我要你动,快点动。」

  看她看出神了。小美人痒得受不了了。

  「要哥操你吗?」

  「要!」

  「好!哥来了。哥要操你啦!」说着大动起来。

  屋里立即一下又充满了男女性交的混杂之声。

  「啪啪,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的碰撞声。

  「嗯,啊……啊……」小倩的叫床声。

  「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思的摩擦声。

  「说,是不是小淫妇?」我问。

  「是,是小淫妇。」小倩应和道。

  「小淫妇在和哥做什么事?」我又问。

  「小淫妇在让哥的大鸡巴操……」小倩红着脸,淫猥地说。

  小倩娇啼婉转的叫床和绵绵不断的淫水,无形中摧动着我更加勇猛地进攻。
我加大了冲击的力度,抽插得更快、更深、更有力了,每次的抽插都撞击在她桃
源最深处的花心。

  那是一种接近疯狂的男贪女爱。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听到「扑哧!扑哧!
扑哧!」的声音响个不停。我相信正是这种强烈的抽插和反复的摩擦,给小倩带
去了无限销魂的感觉,使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啊,不行了……我……啊……」小倩红着小脸,哼哼着。

  此时小倩的阴户,早已被我的性器弄得泥泞不堪。随着两人的疯狂,她的淫
水不可控制地随着阳具的进出而从她淫洞里流了出来,浸泡着我粗壮的阴茎,沾
在她的阴唇和阴毛上,有些则顺着股沟,流到了下面的床上。

  看到小倩如此的沉醉,如此的痴迷,我弄得更加卖力了。

  渐渐的,我感觉她的花径里越来越热,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收缩蠕动,
仿佛是一条小舌,在强力地吸吮着我的阴茎。

  为了获得更多的快感,小倩将向上举着自己的双腿盘向我的腰间,挺起她的
屁股,又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屁股往她的阴部里挤,那种希望两人身体合
二为一的意愿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她的手指甲都弄痛了我的肌肤。这更加激起
了我的亢奋情绪,龟头开始由麻木之中生出一种淡淡的痒来,而且随着抽插的频
率越来越痒。我感到自己要射了。

  在两人性器不断地相互冲击、摩擦下,小倩终于狂乱了。

  她一边强力地扭动着自己的性感胴体,一边兴奋地收缩、抽搐、痉挛着体内
的肌腱。

  她放下双腿,两只脚在床上不管不顾地乱蹬一气,一波又一波的愉悦浪潮,
将她逐浪推上肉欲快感的巅峰。

  她觉得舒服,快活得无以复加。她娇啼狂喘,鲜红柔美、气息香甜的小嘴急
促地呼吸着,体液从桃源洞里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在锥心蚀骨的快感之下,她几乎完全失去理智,沉浸在男人性器给她带来的
「性福」里。


                (4)

  第一波高潮后,小倩的身体开始发软了。和她做了这么一段时间,我体内的
精、气、神全都调动起来,集中到了龟头上,硬硬的,热热的,越战越勇了。在
让小倩爽快后,我依然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律动着,刚才那种要射的感觉也消失
了。

  屋里依然响着两个人性器连续不断地相撞的淫靡之音。

  不一会儿,在我的反复蹂躏下,小倩体内的性欲之火好像又上来了,她情不
自禁地在我身下蠕动着,口鼻娇喘细啼地呻吟着、浪叫着,一双娇嫩秀美的玉腿
时而瘫软在床上,时而双双举起,盘吊在我的腰间,浑圆的屁股随着我阴茎的每
一下插入抽出而迎合地轻抬、放下。

  小倩的脖颈和前胸沁出了点点香汗;下体渗出的爱液使人陶醉、撩人心魂;
口鼻中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吟叫床声动人心魄。而这一切都混合成加速我们情欲狂
潮的催化剂。

  随着我的不断抽插和小倩身体的不断回应,我们原先睡在床上的方位早已大
变。她的头部原先是在床头的枕上,此刻却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床沿边,脸往后
仰,一头黑发轻轻地飘在床下,娇艳的脸庞布满了兴奋的红潮。

  意识早已模糊了,只有无尽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在身体里激荡。此时的她,
媚眼如丝,鼻息急促而轻盈,口中娇喘连连,处于极乐中的声音又甜又腻,娇滴
滴的在房间不停回响,只听得我胸腔中的那颗狂跳的心脏几乎要蹦出来。

  「啊……我又要来了……啊……又要来了……」小倩哼哼着。

  「让它来,别忍着……快……用力夹住我……」我回应道。

  小倩柔若无骨、纤滑娇软的身子,开始了第二波的痉挛、抽搐,阴道里的嫩
肉,也拼命地吮吸着我的阴茎,不停地收缩着着、紧夹着。

  小倩羞红如火的丽靥变得苍白如雪,娇啼狂喘的诱人小嘴发出一声声令人血
脉贲张、如疑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她的芳心一片晕眩,思维一阵空白,当她
窄小的花心深处紧紧箍夹住我的阴茎头部时,她第二次攀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巅
峰。她在迷糊间,不知得到了多少波高潮,一浪接一浪的,一个高潮过后又等待
着下一个更大的高潮来临。

  就在小倩的阴道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拼命地收缩吮吸时,我的龟头也传
来了一阵奇痒。我低吼一声:「啊,我来了,要射,射给你了!」

  「快,我要,射给我!」小倩陶醉地叫道。同时,身子更加猛烈地纠缠着。

  我爬在小倩身上,伸直了双腿,整个阴茎深深地插在她阴道的深处,直抵着
她的子宫颈口,龟头一跳一跳地向她的体内射精,让成千上万个子孙一起冲进她
的子宫。

  我的双臂,原本抱着小倩热汗淋淋的小脸蛋儿的双臂,也越收越紧了。

  我的舌头,迷狂地伸进她的小嘴儿里,强力地吮吸着她甘美的唾液……

  小倩感到我在她体内的迸发,也感到了来自我的手臂和我的舌头对她的爱。
这让她体会到了来自男人给予的更激烈和更幸福的快感。她娇小的身躯在我的身
下像蛇一样地扭动,阴道内又是一阵收缩,体内的淫液又一次泛滥开来……

  这一刻,我伏在小倩的肚子上,胸脯感受着她胸前的那两团乳房和汗水,也
感受到了她那个心在腔内的跳荡。

  这一刻,我和小倩就像亚当和夏娃,彼此融化了自己,也溶入了对方……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9-7 09: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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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  章罂粟花开

                (1)

  高潮过后,我的阳具开始慢慢地萎缩,最后从小倩湿滑的阴道里溜了出来,
还有一些白白的淫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小倩一摸自己的下身,难为情地说:「怎么办呀,流了这么多在床上。明天
阿娇姐知道了,会骂我的。」

  我说:「没关系。这会儿,她自己不也是在别人床上快乐吗?」

  我和小倩并排躺在了床上,两人依然赤裸着身子。

  小倩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里,双手温柔地环住我的脖颈:「今天是我有生以
来,最快乐、最开心的一天,真是要舒服死了!」

  我问:「在你接触的男人中,有哪些男人让你印象深刻?」

  小倩调皮地笑道:「哈哈,就是你呀。」

  我说:「我是说真的。」

  小倩想了想,说:「就是那个男人,答应说要给我买房子的,可后来又变卦
了。」

  我问:「为什么呢?」

  小倩说:「他说这两年生意不好做,没赚到什么钱,谁知道他说的都是真是
假。」

  我开导道:「据我所知,这两年,民营企业的生存环境的确是在持续的恶化
之中,一些老板干脆不做了。」

  「难怪他说最近有点艰难。打电话约他出来玩,人来了可心没来,老想着生
意上的事。」

  「算啦,再重新找一个吧。做小姐这行的,不能太痴情某一个人。应该多多
撒网,才能捞到大鱼。」

  「是吗?那你得教教我。」

  「要教你还不容易,关键是自己的情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单一,要放得开。
而且不仅要放得开,还要收得拢。」

  「什么叫『放得开』『收得拢』嘛。」

  「就是说,见到有实力的优秀男人,要不顾羞耻地贴上去,并让他迷上你。
如果你觉得对方不行了,又要能随时摆脱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让他缠上你,
甩也甩不掉。」

  「是这样啊?那我岂不是要变得很势利?」小倩眨着黑艳艳的眸子道。

  「那当然。有时,你明明是爱那个男人,可你却不得不克制自己,放弃他;
有时,你明明不喜欢那个男人,却要做出一副很痴情的样子。这就是小姐。你以
为小姐这碗饭,真那么好吃呀?」

  小倩来了精神,说:「哥,那你说,做小姐都有哪些学问,教教我嘛。」

  我问:「你想听哪方面的呢?」

  小倩歪着脑袋,笑道:「比方说,和男人周旋的时候,怎样保护自己。」

  我说:「这个呀,当然有很多方法啦。比如在和男人进房后,就要先收钱,
不然事后有些男人会赖帐。」

  「嗯。」

  「又比如,在男人插入自己之前,最好先用手握着他的鸡巴,给他手淫一会
儿,一边手淫一边和他说骚话,让他先激动起来,在他快要达到射精的状态时,
再躺下去,让他插入自己体内。这样会使性交的时间缩短很多,自己便可以少吃
许多亏。」

  「嗯,好,还有呢?」

  「又比方说,在和男人性交的时候,最好采用女上位的姿势。这样可以控制
男人阳具插入的角度和深度,其力度也可以得到一定的控制。如果采用男上位,
有些男人很野蛮,只要他自己快活,却不知轻重的往里乱插一气,结果往往会使
自己受伤。」

  「对,对。还有呢?」

  「还有,就是要学会向男人撒娇啦。你向男人撒娇,并不代表着你喜欢他。
撒娇只不过是一种献媚的方式,一种赚钱的手段,而不是真要与他相好。这也是
小姐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小倩静静地听着,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还有,如果来了月经,不能和男人做爱,就要告诉那些打电话过来的人,
说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方便。但你不要很生硬地拒绝。不然下次他就不找你
了。这也是种待人处世的技巧。如果客人非要过来看你,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给他们手淫和口交,还可以再浪漫一点,和他们进行乳交,或者足交。只要是他
在你身上射了精,你照样可以收他的钱。只要你说的话到位,好听,让人觉着你
为他做出了很大的牺牲,男人一般多少总要给一点。」

  「哇,还有这么多花样?」

  「那当然。一切都是事在人为。其实,女人浑身上下都可以和男人性交。只
要你想得出来。比如侧着身子,把他们的鸡巴夹在自己两条大腿中间进行摩擦,
到了一定的时候,男人也是可以射精的。」

  「是吗?你有没有试过?」

  「当然试过。阿娇来月经时,我们就是变着花样玩,一边做一边笑一边闹,
很快乐的。」

  小倩不以为然:「那是你们两人之间有了感情,才可以这样。如果本来就是
一个让你看着都恶心的男人,你怎么可以和他这样?」

  「你说得也是。」我赞成道。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告诉小倩道:

  「对有些客人要回避,不要向他去兜售自己。比方说:醉酒的,小心他在你
的床上耍酒疯;还有年纪太大的,小心他在高潮时突然高血压、心脏病发作,死
在你床上。」

  「对,对,要回避这些人。」小倩应和道。

  「还有就是吸毒鬼,也不要沾。不然,他们与你做了爱,不但不给钱,还会
拿出刀子来反向你要钱。这些人都是不能沾的。」

  「还有就是附近的小混混。如果一个小年轻,平时游手好闲,没有什么正经
职业,东混西混的,你也最好不要沾他。否则,一旦上身,你就甩不掉了。不仅
赚不到钱,反而还会被他缠着,不停地找你要钱,你就惨了。」

  小倩惊愕道:「是呀。还真是这样的。」

  我说:「你以为做个站街小姐,赚钱容易呀。比你在洗浴中心风险大多了。
在那里,还有人罩着你,至少嫖客不敢撒野;在这里,遇到麻烦,就没人能帮到
你了。至少,在当时的事发现场,没人在身边救你。」

  小倩想了想,说:「哥,你刚才说的是不能来往的人。那什么样的人,可以
来往呢?」

  我问:「你是说优质客户呀。」

  小倩点头:「是呀。」

  我说:「比如年龄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身体健康的,在政府机关里做事的
老头。」

  小倩不明白,问:「为什么呢?」

  我说:「因为那些人一来收入高,一个月好几千,没地方花;二来又无事可
做,精神又空虚;三来家里老婆已成了老太太,没一点吸引力。所以这些人没事
就跑出来找小姐。做小姐做得精了,一般也喜欢和他们相处。一来这些人每月有
固定的收入,不愁付不起钱;二来有家庭,不会乱搞;三来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
个风流的种,懂得风情,也会哄你开心。」

  小倩问:「阿娇姐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客户呀?」

  我说:「肯定的啦。虽然不是很多,但每年都有两三个这样的老头养着她。
你想一个老头每月给她两千块,交他二三个呢,一年的收入加起来就不少了吧。
这还不算她从其他男人身上赚的钱。」

  小倩有些不以为然:「可我感觉跟这样的老头在一起,没有一点意思。」

  我开导道:「又不是要你跟他们谈情,只是跟他们谈性。开始我也不理解,
骂阿娇怎么连老头子都不放过,往家里拉。有一次,一大清早,有一个老头乘着
早锻炼的机会,找上门来要嫖她。我只好让开。走到外面,我是越想越生气,于
是就跑到屋后面的小窗子上偷看他们,想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到
那时两个人已经脱光了衣服,阿娇赤条条的睡在老头怀里,让老头摸她的奶。我
看着真觉着恶心。摇着头,心里直骂阿娇是骚货。

  「后来,阿娇向我解释说,她要以各种理由找那老头要钱。什么房租到期,
什么要过生日了,什么要买衣服了,什么小孩要交学费了,那老头让她说个数,
给她钱,平时与她做,也给钱。」

  「我问阿娇,他都六、七十岁了,不在家里享福,为什么还要出来找小姐。
阿娇说他在家里没有地位,老婆凶狠,像个泼妇,所以他出来,是想找一份安静
和快乐。他其实已经把阿娇当成是自己的干女儿。老头和干女儿做爱,自然就有
一份别样的快感。阿娇说她哪里是和他谈情,只要变着法子弄他的钱罢了。阿娇
说,你吃的苹果,喝的红酒,还有家里炒菜用的油,都是那老头送来给她的。所
以叫我不要吃他的醋。」

  「现在想起来,我还真的觉着阿娇实在可怜,而自己当时又幼稚得不行。」

  小倩听到这里,人都呆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想不到阿娇还有这样多的秘
密。

  我说:「我其实知道阿娇经常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幽会。我之所以一直没和她
分手,是因为我深知她在人前强作欢颜背后,内心里深藏着的那样一种深深的苦
涩。」

  小倩好半天没有做声,后来才又问起:「那除了离休的老头外,还有什么人
是好客户呢?」

  我说:「再比如在公司上班的中年男人,也可以算是好客户。因为他们有固
定收入,也有自己的家庭,而且还有一定的生活经验和人生阅历。他们出来找小
姐,只是为了调节一下身心,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或者寻找一种快乐,减轻一
点心理压力,却不会跟你乱来。这对小姐来讲,也是相对安全的一类客户群。」

  我说:「最怕的就是没有收入的小青年,又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又没有
钱,还要到处沾便宜;真和他们上床做了起来,却又不懂得惜得怜玉。总之就一
个字——惨!」

  小倩道:「听你这一说,我心里有底了。以前,我还总找这种人来做,以为
他们年轻,看上去总要比老头强一点。结果刚好弄反了。」

  我说:「你是做生意,是出卖你的肉体,又不是谈恋爱。做生意就是按做生
意的法则行事,谈恋爱就要按谈恋爱的法则行事,两者千万不能搞混了。」

  小倩眼中闪着亮亮的光:「哥,听你今天一席话,我要少走好多弯路呢。」

  我说:「哥说给你听,就是要教你聪明。其实,做小姐也是要用心去做,才
能赚到钱的。并不是只会脱裤子让男人搞那么简单的事。」

  小倩问:「还有什么招术?」

  我说:「比如说,怎样留住好客人。阿娇就写了许多小条,放在小包包里。
遇上顺眼的客人,跟他做了后,双方都感觉不错时,就顺手从包包里拿出小纸条
来给他一个,让他下次再打电话找她。这一招,她三姐就不会。要么是用嘴说,
客人却记不住;要么是临时写,却一下子又找不到笔和纸——真是笨死了。」

  小倩笑道:「好,这一招好。我以后也要这样,写小纸片。」

  我说:「其实要留住客人,打扮也很重要。有些打扮,是大家都要做的。比
如造型各异的耳坠,是一定要戴的;红指油,是一定要抹的;低腰露脐裤,是一
定要穿的;高跟鞋,也是一定要穿的。但也有些东西却并不是大家都要做的,就
看各自的发挥了。所谓的打扮,就是要使自己如何与众不同,才会有人在百花丛
中注意到你。比如发型,现在这一带小姐,都是清一色的直线型,你就做个大花
盘旋,保证会勾到更多的男人。因为男人是来猎奇的,谁奇就猎谁。这是很简单
的道理。但许多人不懂,随大流,招揽生意的效果肯定不会好。」

  「哥,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怎样?」

  「还可以。但你要记住,并不是越透越露越好。隐隐约约,适可而止,能勾
起男人对你进一步探究的欲望,才是重要。」


                (2)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小倩的手机响起。小倩一看,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
的鼻子上,示意我不要做声。

  「喂,那位?」小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甜甜的感觉。

  「是我呀?你在做什么?」手机里一个男子的声音。

  「没做什么呀。怎么啦?」小倩有些慌乱地说。

  「那你想我了没有?」电话里的男人问。

  「想啦。」小倩笑道。

  「想我哪里?」

  小倩笑道:「想你的……大鸡巴。」

  我一听,好,小倩还真上路了。于是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手轻轻地揪捏她
的乳头,一手伸到下面去,抠摸起她的小屄来。

  对方也在电话里笑了起来:「那我过来操你,好不好。」

  小倩一边用手制止着我,一边对着手机说:「不好。」

  对方问:「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睡了。」小倩伸直了自己的双腿,把我的手指夹在了她的
两腿之中。

  对方说:「那我明天来,好不好?」

  「好。」小倩看了我一眼,笑道。又用力夹了一下我的手指。

  对方说:「我睡不着,我能现在就过来吗?」

  「不行。要来明天来。听话啊。我挂了。」小倩说完,就把手机挂上了。

  小倩之所以这么快就关上电话,是因为我的一根手指已经深深地插进了她的
阴道,她已经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了。

  「你个坏哥哥,故意让人出洋相。」

  「哈哈,喜欢坏哥哥吗?」

  「喜欢!来,让坏妹妹也为你服务啊!」

  「怎么个服务法?」

  「吃你的鸡巴!」小倩说着,便挑逗似的,将一条白光光的大腿压在了我腰
上。我低头向下一看,正好看到她小腹下面毛茸茸的三角形。

  「哈哈,好好,来,现在就在我身上学学为男人服务的技巧。」

  「快,你躺着——」

  小倩一把将我按在床上,红红的美唇,开始吻我:从脸到颈,到胸,到肚,
再到小腹,再往下,直到我毛茸茸的阴部,最后停在了我的阳具上。

  她真是一个非常狐媚的女孩,这种独有的媚态,不是那种娇柔的做作,而是
从她的骨子里和姿态动作里流淌出来,让我觉得非常的渴望。看到自己的阳具在
她的小手掌握之间,一点点变粗、变大、变硬,真的感觉很爽。她的手指,细巧
纤纤,十个尖尖的指甲都染上了深红的指油,真的好娇艳、好妩媚。让这样的手
指握着自己的命根子,把玩逗弄,那种「死了也值」的想法在心底里油然而生。

  我感到自己的龟头,随后是整个阳具都被吸进了她温暖的口腔里,不一会儿
又从口腔里退了出来。

  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几次后,我想抬头看她一下,看她是什么表情。

  只见她趴在我大腿上,一手抓着我的阳具,一手却来推我,说:「哥,你别
看我。再看,我就不给你吹了。」那个眼神、那秀发、那个妩媚风骚的样子,害
得我的心脏和下面的阳具猛跳了几下。

  我只好又躺下。我感到一个温暖的小舌在舔它。又感到它好像开始伸进一个
温暖的洞中,洞中还有几颗牙齿在小心地回避着它,有些儿口水沾到了它上面。
它又被慢慢地退出来,随后便是两片柔柔的嘴唇对它紧紧的吮吸。

  我感到小倩吮吸我的阳具,就像小孩子把玩一具玩具那样认真、那样贪心和
痴情,舍不得放手。

  「小倩……小骚货……小骚屄……你弄得我太舒服了……」我的手按住了她
的头颅,往下轻轻地用劲,企望着让我的阳具插在她嘴里永不退出。

  我感到不只是我的阳具被她含在嘴里,而且她的纤纤玉手开始揉搓起吊在阳
具下边的两颗卵蛋来。这种双重刺激,真是太爽了。

  不一会儿,她的嘴和手换了一个位置:手在上面撸着我的阳具包皮,而嘴则
吮吸起我的卵蛋了。

  哇,太舒服了。小倩作为一个小女人,居然对我的阳具是如此的崇拜。崇拜
到连阿娇都没有吮吸我卵蛋的事她也干了。这让我太感动了。

  我也要让她舒服一下。于是说:「小倩,来,把你的屁股对着我。让我也给
你弄弄。」

  小倩淫笑了一声,于是调过头去,张开两条白白的大腿,跨坐在我身上,将
她的小屁股对着我的脸。

  真是太诱人了,这个妖精!光滑的裸背,细软的小腰,浑圆的屁股,两片粉
嫩的阴唇发着淫荡的水光,中间的销魂洞还在泛着淫水……

  当她重新低下头去的时候,我感到我的阳具又被插进她温暖的小嘴里。

  用手扒开她的两片屁股,让她的屁眼和小肉屄展露出来。我看到那个桃源洞
周边,是一片片嫩嫩的肉芽。外面的小阴唇上布满了细细的血丝,那些密布的血
丝尤如输送养份的通道,在滋养着她的性器日益成熟起来。

  我忽然感到,在我眼前展示的,让无数男人陶醉、迷恋、倾倒的年轻的雌性
器官,尤如一朵红而芳香的罂粟花儿,终于绽放开来。

  伸出一只手指,慢慢地插进去,摸索着她的花蕊的G点。那应该是阴道里的
一个能够引起性迷乱的平台。

  「啊……」小倩呻吟着向两边摆动起她的屁股来。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细脆、
娇羞、好听。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感在我心中油然的升起。

  「爽吗?」我问。

  小倩没有回答,却用她的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阳具。

  我知道我的手指弄得她很爽,而且还希望更爽。

  「来,你坐上来。坐到我身上来。」我说。


                (3)

  她的手和嘴放弃了我的阳具,转身爬在我身上,一手抓住我的大阳具,用我
的龟头在她的阴唇和阴道口上磨了几下,龟头马上就被她的淫水磨的又大又亮。
她红酡着脸蛋儿,闪着淫而艳的黑眸瞟了我一眼。在我的注视下,她的身子开始
慢慢的一点点的坐下去。虽然刚才两人已经做过一次,而且此前她也在接客,但
她的阴道里面依然很紧。

  她紧闭着眼,咬着嘴唇,在暗自用力。

  一头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含羞的脸蛋儿。

  在她的淫水帮助下,很快的,我的肚子就和她的屁股紧贴在一起了。两人都
因为那种性器交配在一起的快感而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谁也没动,只是静静的体会这销魂的感受。

  「向前斜着点。」我小声说,让她的上身向前倾斜一些,这样的角度会使两
人的性器接合得更加顺畅舒服一些。

  小倩将上身向前靠近了些,同时低下头来,伸出舌头,与我吻在一起。我知
道,此时的小倩,不仅动了性,而且动了心。

  小倩开始一上一下地动起来。我看到她胸前那两只丰盈的乳房也在随着交配
的动作而一上一下地颤动着,红红的乳头虽然含羞带涩,却还是风骚地翘起来,
尤如两只跳动的小兔子,十分的诱人。我忍不住将自己的两个手掌展开,让她的
乳头贴在我的手心里,随着她的抽插动作而上下的摩擦。这样,除了我的阳具插
在她的阴道里刺激着她,她的两个乳头也开始遭到我的「性骚扰」了。

  过了一会儿,小倩的动作幅度似乎快了许多。我于是放弃了她的乳头,掌住
她的屁股,让我的阳具更深地插入,顶在她的阴道底部。我感觉龟头碰到了一个
有点硬又有点软的东西,那是她的子宫颈。我开始运动着自己的屁股,慢慢地磨
动起来。小倩的双手撑在我肩头,将白白的脖颈向后仰,张着嘴巴,闭着双眼,
配合着我磨动,感受着与男人交媾的那种快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快感在两个人体内积聚着,越是舒服越是觉得不够,
交配的动作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小倩开始喘息起来,头发凌乱着,犹如
一个骑在我身上的色中女鬼,用一种近乎哭喊的呻吟,娇喘道:「嗯,啊,哥,
唔……」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有些吃不消,龟头的马眼开始有些痒了。于是改变了一个
姿势,变龟头的深顶为整根阳具的上下抽插。我的双手依旧捉住她屁股,用力从
上往下按,阳具则从下向上插。就这样上下都用上力气,大幅度狠狠的抽插。

  小倩开始进入男女交媾时那种高潮来临前的忘我状态了,她的两条大腿向两
边张着,小腿弯曲着,就像青蛙那样,在床上一蹬一蹬的动着。为了让她的快感
来得更强烈些,我也用力向上往她的肚子里顶。房间里就听到她淫荡的叫床声和
两人「啪、啪」的交配声。

  那是一种相当刺激的场面。她被插得有点语无伦次,头发披散,满脸潮红,
嘴里喊着:「不行了,啊,哥,我要来了,唔……」

  其实,我的龟头也痒起来了,也感觉是要射了,但我闭着气,忍着,没有做
声。

  她的高潮说到就到了。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在我身上不停地抽搐、颤抖了好
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然后娇软无气地趴在我身上喘息着,一动也不动。我用手
一摸她的下面,发现手上全是白白的淫浆,连我的大腿上都是她的骚水,有些已
经流到下面的床单上了。

  啊,和小倩的做爱,实在是也太完美了。

  待她的高潮稍有一些缓和,我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全力冲击。双手抓住她的细
腰,在她的体内用力地抽插。随着我的每一下撞击,她屁股上的肌肉也随之颤动
一下,那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爽。

  忽然,我的龟头又痒起来了,痒得厉害,已经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于
是我低声叫了句:「我要来了。要射给你了——」

  小倩一听我说要射精了,立即用她的屁股向下顶,嘴里喘息道:「快射,射
给我,我要,我要,噢……啊……」

  在拼命的抽插十几下后,我终于忍不住,只说了一次「我射了——」就伸直
了双腿,抬起屁股,收缩着腹肌,死命抵住她的子宫颈,让一股股精液从龟头的
马眼里喷射而出……

  小倩也感到了我的喷射,嘴里发出极其妩媚的尖叫,用屁股向下紧顶着我,
同时颤抖着她的娇躯,体验着与男人交配给她带来的持续不断高潮的快感……


                (4)

  一切终于过去了。等我喷射完,放开她的腰肢,她就软软的瘫在了我的肚皮
上,喘着气,撒着娇,闭着一双美目休息。

  那时,我们的性器官还结合在一起。整个阴部全是她的淫水和我的精液。我
用手指从我的还插在她阴道里的阳具上沾了一些淫水,坏坏地伸进她的嘴里。

  小倩那时还闭着眼,享受着高潮后的余味,以为只是我的手指,看也没看,
张嘴吮吸着。后来感到有些她的体液,睁开眼,笑骂道:「嗯,你个坏哥哥,坏
蛋!」

  我伸手在小倩白光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声音很脆,很响,很动听。

  「啊,哥,你打我屁股,我不依!」小倩莺莺地撒娇道。

  「我爱你,小倩!」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

  小倩不理我,也不肯从我身上下来,依然那么撒娇似的趴在我肚子上躺着,
一头长长的黑发遮在我胸前。我也不想让她下去。我伸出手臂,环住她细瘦的腰
身,让她的胴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肚皮上。心里有一种「你是我的人儿,我不会让
你跑掉」的感觉。

  但是理智在提醒我,她会和更多的男人忘情地接吻,会让更多的男人插进她
的身体,也会在更多的男人怀里高潮泄身。她不属于我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我抱着小倩轻盈的胴体,用力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
下,伸出舌头,朝她的黑眸与红唇吻去。

  「哥,你压疼了我。」小倩娇嗔道。

  可她哪里知道我的心事。我就想这样占有她,再占有她,永远都占有她……

  两个人就这样,男上女下,一个压着,一个被压着,胸贴着胸,肉贴着肉,
汗水交融,同呼同吸,尽情地体验着高潮后的余韵。

  阳具开始萎缩,慢慢地从小倩的阴道里滑出。

  我低头一看,她的两片红红的阴唇,还在微微的颤抖;没有完全闭合的阴道
口,一些白色的精液正从里面慢慢流出来,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淌。而那个淫荡的
小桃源,就像一株美艳而有毒的罂粟花儿,从今往后,要在这个声色犬马的社会
土壤中,迎风招展,尽情绽放了。


            第五十二章  摄影留念

                (1)

  第二天早晨,阿娇在L那里过夜还没有回来。我和小倩从床上起来,两人一
边穿衣,一边逗闹着。

  不一会儿,小倩回她自己屋里去了,我打理好自己,就去上班了。

  到了杂志社,泡了一杯茶,刚坐下来打开电脑不久,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就
响了。原来是社长的小秘,通知说到社长办公室开会。我问什么内容,小秘说她
也不知道,社长只要她帮助通知一下。

  走进社长办公室,看见唐副总编已经坐在那里,还有财务总监和其他几位高
管。

  会议是小范围的。主要是安排到会人员准备去广州,由一家美国著名的投资
机构负责授课,集中学习有关企业资产并购、股份重组等专业知识和具体事项,
为正式组建传媒集团做准备。参加这次学习的,除了深圳方面的人员外,还有上
海和广州几家相关机构的人员。社长说学习两天,安排参观广州传媒机构的组织
和工作情况一天,然后讨论传媒集团整合方案两天,一共是五天。

  唐副总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终于兑现了。会议通知说下周就集体出发,去广
州报道。要求参会人员做好部门的工作交待和人手交接。

  开完会议,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玻璃窗边向外眺望。三十多层高
的办公室,几乎可以将半个深圳的城市景色尽收眼底。

  上午十点四十分,瞭望着深圳安宝方向的天空,刚好看到一架大型客机正在
奋力地向着蓝天上攀升,机翼下两道淡淡的黑烟。

  我忽然想到自己给L买的机票正是这个时候。那或许就是L乘座的从深圳飞
往北京的班机。

  突然想到了苏轼「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两句古诗来。一丝淡淡的
惆怅袭上了心头。

  L走了,去奔他的前程。我的工作看来也要有所变动了。或许要不了多久,
曾经一起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人儿,就要天各一方了。

  可是,阿娇,还有小倩却还不知道我即将离去。如果知道了,她们会是什么
样的心情?

  忍不住打个电话给阿娇,想问问她在哪里?回家了没有?

  电话接通了。阿娇似乎在睡觉,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说她已经回家了。我
问她早晨送了L没有。阿娇说送他到华强北的华联大厦,看着他坐上了机场大巴
后,她才回家的。

  「你怎么现在睡了?」

  阿娇回话说她很累,昨晚和L在一起,没睡好。

  我知道她说的「没睡好」是什么含义,笑了笑,说:「反正没事,那你再睡
一会儿吧。」

  阿娇突然有了警觉,说话也清晰了,问:「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一晚上没回来,有点不放心你。」

  「哼,都是你害的。」

  「什么是我害的?」

  「我告诉你呀,你今天回来不要碰我,我下面都肿了。」

  「真的。那你们昨晚也太疯狂了点吧?」

  「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喂,你先用温热水清洗一下自己,然后用『马应龙麝香膏』抹一下那里,
就好了。」

  「好。我会的。」

  「那你休息啊,我不打搅你了。」


                (2)

  中午,小倩打电话来,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办公室,快要下班了。小倩
欲言又止,我感到她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便问有什么事吗?

  小倩吞吞吐吐地问阿娇回来后是什么反应。她说怕阿娇发现床上的那些痕迹
后,找我的麻烦。

  我说刚和她打过电话,她没什么反应呀,昨晚她和L也搞累了,所以一回来
就睡了。

  小倩听后一笑,似乎放心了许多。小女孩就是没经历过什么事,所以处处提
心吊胆。


                (3)

  下午下了班,回到阿娇那里,一边吃饭,一边冲着她笑:「上午休息得怎么
样,身子好点了没有?」

  阿娇笑道:「就按你说的,抹了点『马应龙麝香膏』,感觉好多了。」

  我见没事了,便告诉她说:「下星期,我要去广州采访。」

  阿娇信以为真,问:「去几天?」

  我说:「大概一个星期吧。」

  阿娇说:「怎么那么长时间?」

  我说:「是一篇很重要的文章。对方企业出了很多钱的。」

  阿娇笑了,误会道:「没想到你这么样的正人君子,也搞有偿新闻。」

  我笑了,干脆以讹传误:「没办法。这个国家,腐败无处不在呀。」

  我之所以没将真实情况告诉给阿娇,是因为我还不想让她突然觉得我们之间
的社会地位其实是有距离的,而这种距离还有可能会越来越大。做人低调一点,
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阿娇道:「那你回来时,给我带点好吃的过来。」

  我说:「那是自然。」

  可是想了想,又问:「可是广州有什么好吃的呢?」

  阿娇撒娇道:「我不管,反正你要给我带点东西回来。」

  小女人就知道吃。当然,也只有这样,才叫女人,于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
让你感觉到了她的弱势,而割舍她不得。

  「不如,如果广州有什么好衣服,或者我看上了什么鞋子呀首饰什么的,买
回来送你,不比买吃的强吗?深圳又不缺吃。」

  「好。只要你心里记得我,不去乱找别的女人就行。」

  我看着她,小声说:「你在我的心底里,早就生了根。我已经不可能再有什
么别人了。我现在只想把你打扮得年轻些,漂亮些,再风骚些。」

  阿娇停下手中的筷子,黑艳艳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媚光:「你真是这
样想的吗?」

  「当然。」

  阿娇开心地笑道:「那快让我亲你一下!」

  我伸过脸去给她。阿娇的还粘着饭粒和菜汤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什么叫幸福?这算吗?


                (4)

  下周就要去广州了。周末,我特意在深圳华强北的宝华大厦一楼买了一个数
码相机,是日本宾得公司在那一年新推出的一款旗舰产品。

  晚上,我对阿娇说:「我不在你身边,有时怪想你的,拍点照片,留下点纪
念吧。如果想你了,我还可打开电脑看看。」

  这个说法打动了阿娇。她于是也高兴道:「好呀,等我老了,也可以拿出这
些照片来,回忆一下呢。」

  我立马应和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阿娇就象过节一样的快乐起来:「那我要打扮好一点,留个好印象。」

  我接着说:「对,把你最性感的情趣内衣穿上,晚上我们就在床上拍你的裸
体照。」

  拍人体写真,其实是很多女孩子的想法。现在,但凡五官漂亮一点的,身材
苗条一点的,气质优雅一点的,神情娇艳妩媚一点的,都希望让快门给她们留下
「永恒的记忆」。前卫一点的女孩,连与男友的婚纱照都离不开一个「裸」字。


                (5)

  晚上,我坐在床上,还在对新相机的各种按键和性能设置进行熟悉。都说日
本相机,佳能的技术、尼康的真实、宾得的色彩,下午在华强北随便试拍了几张
街景,还真是言不虚传呀。

  阿娇洗了澡后,光裸着身子,只用一条大浴巾包着胴体,浑身上下还冒着热
气,赤裸着双脚,拉趿着一双透明的塑料拖鞋走进屋里。

  「老公,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阿娇一边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问。

  我一转身,看到她光鲜的裸体,眼睛一亮,于是说:「越是能够表现你的骚
味,越好。」

  阿娇笑道:「哈哈,那我就穿让你一看鸡巴就翘起来的衣服。」

  我笑道:「最好是不穿衣服,光着身子拍裸照才美。」又极力鼓动她在镜头
前要表现得淫荡一些,越是不知羞耻越好。

  阿娇将脚上的透明高跟凉拖一甩,斜歪在床上。

  「老公。」阿娇骚骚的叫了一声:「那你也要脱光了才行。」

  「好,好。我也脱。」说着我便放下相机,也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咱们两
个要真正做到『赤诚相见』啦。」

  如果外星人看到这场面一定觉得滑稽。屋里窗帘紧闭,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光
着身子,女的在床上摆弄着各种淫荡的姿势,男的则下面翘着那根专门惹事生非
的阳具,上面手里拿着相机,从不同的角度去拍她。人类的科技文明发展到了这
个时候,精神状态却病成了这样。

  阿娇摆出的第一个动作还有点隐晦,用白白的大浴巾裹着自己的胴体,但那
裸露的前胸和高耸的双峰下的那道深深的乳沟却极具一种挑逗性。对着镜头的小
脸蛋儿,泛着一种浴后的红晕,似笑还羞的露着一丝媚态,令人神往。

  「好,不要动。」我一边喊,一边按下快门——「咔嚓!」

  「哈哈,你个狗肏的,专门对着我的奶子拍……」

  「这就叫『快乐的色情写真』。快,把浴巾再拉开点。」

  第二个动作是她将大浴巾打开一点,两只丰乳遮一只露一只的,大有「尤抱
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两只纤细的手指,还捻动着高翘的乳头,投向镜头的双眸
秋波暗传,媚眼如丝,里面闪动着一种暧昧的淫光。

  「好,拍了。」我喊着——「咔嚓!」

  「你个狗肏的,鸡巴都翘了。」阿娇淫笑道。

  「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笑着说。

  阿娇的第三个姿势更开放了。整个胴体几乎全部裸开,大浴巾只有一角遮着
小腹上的肚脐,两只白白的奶子高傲地挺立着,下面的两条圆滚的大腿也从浴巾
里放荡地伸了出来,进入到镜头里。

  「好。」——咔嚓!

  阿娇听到快门声,嫣然一笑,斜着头,向我抛来一个媚眼,手一扬,将大浴
巾全部打开,让乳房、肚脐和阴部全露了出来。

  「这样可以吗?」阿娇笑着问。

  「可以。」

  「不可以。」阿娇暧昧地笑道,本能地将她的一条大腿稍微抬高了一些,巧
妙地遮住了自己的阴部。

  「把手放到下面。」我说。

  阿娇的一只手随即伸到了下面,抚弄起自己的骚处来。两眼对着镜头,放出
一种勾魂摄魄的光芒,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欲望呢?是勾引,还是渴望?我来不及
细想,就按下了快门——咔嚓!

  前面的虽然是祼照,但并不很淫秽。而下面的姿势,阿娇开始放荡了起来。
她开始进入角色,进入到那种忘我的状态。

  只见她自己翻过身去,肚朝下,背朝上,脸伏在枕头里,两腿伸得直直的,
将圆圆的屁股对着镜头。镜头里,两片屁股白白的,股沟很深,在灯光的照耀下
泛着一道阴影,两条大腿却圆润白嫩。

  「好。」——咔嚓!

  下一个画面,我依然站在原地,只不过镜头往下俯视着,从上往下拍她的胴
体。画面里是她细柔的腰肢。那种极富曲线美,一道弯曲的弧线从她的背脊一直
划到大腿,尤如一只葫芦,美极了。——咔嚓!

  下一个姿势,是她跪起身来,将屁股高高向上翘起,而头部则埋在枕头上。
镜头里,她的股沟占着中央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屁眼和毛茸茸阴部。那
种画面,仿佛就是在召唤着男人上去干她。

  「用手扒开阴唇。」我说。

  阿娇向后伸出一只手,绕过大腿,手指翻开自己的大阴唇。镜头里是她的抹
了红指油的细手指和粉色的小阴唇。

  「不错,就这样,这才叫骚。」——咔嚓!

  「翻过身去,躺在床上,正面对着我,两腿张开后架起,把手指伸进去,自
慰。」我说。

  阿娇翻过身,平躺要床上,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的阴部,然后将两只手
从后面绕到大腿前面,扒开自己的大阴唇。

  「是这样吗?」阿娇问。

  「腿再张开些。」

  镜头里,是她的细长白腻的手指在抠弄着阴部,被翻开的两片阴唇里面是一
片片鲜嫩的肉芽儿。

  「好。」我喊了一声,同时按下快门。——咔嚓!

  「把手指伸进去,自慰。」我说。

  我看到她的一只手指慢慢地插了进去,很慢,进去后又退了出来,然后再进
去,反复了几次。然后手指便深深地插在里面不动了。

  ——她插自己插得好深啊,手指全都插进去了。

  「好机会,真是拿钱也买不到的好镜头啊。」我心里这样激动着,手指按下
了快门——咔嚓!

  以前只在网上看到过女人自慰的照片,现在却这么近距离地欣赏到了。我感
到阿娇如此之淫,如此之浪的行径,是一般良家妇女难以做到的。

  阿娇的手指再次退出来,我看到上面有些亮晶晶的水泽。

  「老公,你的鸡巴好硬了哟!」阿娇迷离着双眼,向我挑逗着道。

  我没作声,只是关注着镜头里的画面:此时的阿娇,长发飘飘,双眼迷离,
乳波翻滚,春情荡漾,一只纤纤玉抠着自己粉色而外翻的阴唇,另一只玉指却伸
进自己红艳艳的嘴唇里,故意贪婪地地吮吸着。一个卖淫小姐的骚货本性显现无
遗了。

  「好!」——咔嚓!

  「啊……」突然从阿娇嘴里发出了一声长叹。

  她没有表演,而是真动情了。这种情形,不是一般摄影师能够随便遇上的。
而这种情景则最能拍出人的真实面目来。

  她或许想到什么?是想起了此前与香港摄影师在一起的糜烂,还是想起了与
东北佬在一起时的疯狂?

  「再插进去一次。用三根手指插。」我说。

  阿娇照做了,先是插进去两根手指,退出来,再插进去三根手指,并停在里
面,慢慢地搅动自己的肉屄。

  「老公,我里面……好痒。」阿娇红着脸,发骚地说。

  「来,再拍一张淫荡点的,我就上来帮你止痒啊!」

  阿娇将两腿张得更大。镜头里,毛茸茸的阴毛,粉红的阴唇,小小的肉洞和
纤细的小手所构成的无耻的画面,实在是太放荡了。

  ——咔嚓!

  我把自己已经硬得发热的阳具伸了过去,靠近她湿漉漉的阴唇边。又将相机
调成微距,将镜头对准了两人性器的结合部。

  「鸡巴就在你的骚屄门口,感觉到了没有?」我猥亵着问她。

  「感觉到了。」她说。

  ——咔嚓!

  「要老公搞你吗?」我问。

  「要。」阿娇闭着眼睛说。

  粉红的龟头插入阴道里面时的大特写。

  ——咔嚓!

  整个阳具插入后的大特写。

  ——咔嚓!

  阿娇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鹅蛋型的脸蛋儿。她张着嘴,在大口地呼吸。她的两
只手在拼命地揉搓自己的乳房,以期获得更多快感。这种凌乱之美,沉醉之美,
颓废之美,淫猥之美,平日里何处去寻?即使是寻着了,也是稍纵即逝,转眼皆
无。

  ——咔嚓!咔嚓!

  我用力地在她的阴道里推进了一下,阿娇的肚子便向上耸动了一下,同时嘴
里发出「啊」的一声。

  此后,两人就这样一边做爱,一边拍照:在小屋的红色灯光照耀下,粘着白
色淫浆的粗硬的阳具,翻着粉嫩肉芽的阴道口,两团又黑又乱又湿的阴毛,流着
浓浓淫液的股沟,一波一波不停颤动的乳房和高翘的奶头,淫荡的眼神和性感的
红唇,沉醉的脸蛋和飘飞的长发,无不登场入镜。

  「我不行了!」阿娇被弄得舒爽之极,魂飞魄散。她终于高潮了。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这一次性游戏,居然是我们两人最后一次在镜头里的浪
漫。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9-7 09: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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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欲情苦情

                (1)

  第二天早晨,阿娇还光裸着身子,懒懒的瘫在床上不想起来。

  我因为要上班,于是起床,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出去,又关上门,让阿娇继
续休息。

  走到外面,看到小倩蹲在水池边洗衣服。她穿着一件小衫和低腰露脐裤,底
下光着脚,踏在一双凉拖鞋里。头发很随意地揪在头上,又有一些掉出来,搭在
背上,很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由于是背朝外蹲着,一节白光光的背脊和包着
屁股的黑色小T裤都露了出来。

  「小倩。洗衣服呀。」

  「嗯。」小倩假装冷淡道。可从她向我脸上投来的一瞥之中,却让我觉得她
的内心热得可怕。

  「看什么看?」小倩见我不走,站在一边,娇嗔道。

  「看你好看呗。」我笑道。

  「去你的!我没你们家阿娇好看。」小倩低头。

  「人们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比她好看多了。」我见阿娇不在跟前,便大
着胆子逗她。

  「好哇,你!」小倩说着,便是用手撩起盆中的清水向我身上洒来。

  「呀——」我转身便躲。

  身后是小倩一串清脆的银铃般的笑声。

  我知道小倩对我是有心的。我和她,有点像电视连续剧《蜗居》中的宋思明
与海藻的关系。我总觉着自己亏欠着她的感情,所以不想让她看见我和阿娇同进
同出,那样对她的心理刺激太大了。作为男人,不可以让爱你的女人暗自伤心。
同时,我也不想让阿娇觉察出我和小倩的关系,免得她打翻了醋瓶子,这会对刚
入行不久的小倩不利。

  嗨,都说做女人难,其实,做个多情的男人也很难的。


                (2)

  在办公室里,小倩打过电话来,委委屈屈地说她这几天没和我在一起,想我
了。

  听到她女孩子思春般的情话,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就起了反应。于是一咬牙,
约她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小倩高兴得像个孩子,不一会儿又打电话过来,笑着说:「不知道穿什么衣
服好?」

  我说:「当然越性感越好。你越性感,说明你越有魅力,走在街上越吸引人
呀!」我以一个男人的好色之心劝导她。

  她接受了我的建议:「好,就依你的,穿露一点。不过到时你可不能骂我骚
哟。」


                (3)

  中午,当我们在东门过街天桥旁的必胜客餐厅见面时,我看见她上身穿了件
露脐衫,下身穿了条短至大腿根的小热裤,白光光的小肚子和两条大腿都露在了
外面,光着的两只小脚,穿在一双精巧的高跟凉拖里,前面露着暗红色的大拇指
甲。

  以前跟她在一起时,好像都是在黑夜,这是我第一次在阳光下近距离看她。
小倩够活力,也够浪骚,活脱脱的一个床上尤物:肤白、苗条、活泼、调皮、热
情、骄气、无知……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情话,她喂我一口,我喂她一口,逗闹着调情。

  吃过午饭,我问她去哪里,她挽着我的手臂,瞟了我一眼,低头不做声。其
实,从她瞥来的眼神中,我已看出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约她出来,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分开,还是在吃饭的时候,看着
她青春靓丽的脸蛋和胸前袒露的乳沟时,我躲在裤子里的小兄弟就频频抬头了。

  「那,一起去我宿舍里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小声问。

  「好。」小倩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很清晰。

  看来,小美人真的是发情了。

  我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和她一路直奔我住的八卦岭而去。


                (4)

  从东门到八卦岭并没有多少路程。不一会儿,两人就进了屋。小倩先进去,
我随后关上门。小倩走到房中,向后一旋,优雅地转过身来,我们只向对方投去
那短短的一瞥,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扑向了对方,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人
互相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热力,像是被卷进了激流中的漩涡,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
制,仅存的那点意识在呼喊:抱紧点,不要再松开……

  我的嘴向下压去,压在了她温暖的红唇上,贪婪地亲吻着她。我闻到了少女
特有的体香。那是一种似有非有,能感觉却难捕捉的幽谷玉兰。为了寻找那种芬
芳悠然的源泉,灵巧的舌尖从她的双唇滑向她的耳垂、脖颈……

  我的手伸到小倩背后,抚摸着她的身子:光滑的背脊,柔细的腰肢,高翘的
屁股,肌肉无一处不结实,不细嫩,不光滑。

  小倩也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一份被抚爱的激情。就
在我的手在小倩身上游走之时,她的身体软软地向后仰过去,头发懒散松蓬地向
下垂着,粉嫩的脸颊一片潮红,身上的衣衫被我高高地撩起来,显露出里面雪白
而优美的曲线……

  与人到中年的阿娇相比,小倩的身体更年轻、更娇美、也更有韵味儿:光洁
白皙的肌肤,挺拔的双乳,平滑的小腹、纤细的腰身、稀疏的毛毛和晶莹剔透的
阴部,无处不显露出少女的娇嫩,而又不乏成熟女人的柔媚。

  「哥——」她呢喃着,手在我的背上来回抚摸。

  她的双手滑向我的腰间,撕扯着我的衬衣,一粒粒解开我衬衣的纽扣,轻轻
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前,抚摸着我健壮的胸肌。此时的女人是最能让男人动心动情
的。我知道她是想要了,我又何曾不想。此时两人体内聚积的欲望,是任何力量
都难以分开的。

  衣服像残叶般地一件件飘落到了地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感到压在身下的小倩胴体的柔软,也感受到了她的娇羞与妩媚。我的手伸向她
胸前的双峰。

  小倩没有阻止我,只是偏着头,红着脸,等待着我的进攻。她仿佛根本就不
想抵抗,只是在那里等,等待着我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我的手轻轻地抚摸她的乳房,那对年轻可爱的小白兔,在我的触摸之下,变
得温顺而激情似火。

  小倩抑制不住地大声喊了出来:「啊……」

  我开始贪婪地亲吻她,从她的双唇滑向她的耳垂、脖颈,舌尖一点一点地舔
舐着她敏感的肌肤,也一点一点地呼唤着她身体里沉睡的欲望之火。我感到小倩
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了。

  我叼着小倩的乳头,时而用牙齿轻轻咬住,时而拿舌尖用力刮蹭,时而用嘴
唇含住慢慢吸吮。小倩紧紧抱住了我的头,享受着我对她的爱抚,两枚乳头也已
悄然勃起。

  她没有作声,但她抱我头的双手则暗中越来越有力了。这种无言的有力,这
种欲说还休的娇态,让我更为感动。

  脱掉小倩腰间最后的一片遮羞布,放在鼻边闻了闻,想嗅嗅她的体味。小倩
立即红着脸,抢了去,随即塞到了枕头底下。她或许是不想让我这个大男人在她
面前做得太猥琐。她要保持我在她心目当中的美好形象。

  当她伸直了自己的双腿,在床上让自己的胴体平躺下去的时候,一尊曲线优
美、娇嫩玲珑的女体,尤如一朵绽放的鲜美的白莲展现在我面前。我想,凡是男
人,此时都不会无动于衷。从中午见到她开始,我就不断地被她吸引和挑逗着,
现在已经热血沸腾了,我再次扑到她身上。

  小倩一边迎接着我,一边顺手打开床上的毛巾被,盖住了我们两人的身子。

  这才叫女人:对男人的猥亵,笑而不迎;对自己的欲望,露而不浪。小倩尤
如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花,温馨而不张扬,娇艳而不淫荡。

  小倩把头枕在枕头上,迎接着我的热吻。两人两唇相对,双臂互相环抱着对
方,两腿也纠缠在一起,而且越缠越紧……

  这种湿吻很快就弄得小倩感到了缺氧,不一会儿就娇喘吁吁。我用手张开她
的大腿,在她的阴部摸了一把,那个小小的桃色淫壶,湿湿的,滑滑的,已做好
了淫门大开,迎接男人侵入的准备。

  「哥——」她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我的阳具此时已经胀得不行,龟头红红的,热得烫手。

  她喊我「哥」了,想是她那里面也已经痒得不行了,也想要了。不必再跟她
玩什么前戏了,直接插进去,搞她就是了。

  「快,把你的小屄用手扒开,让哥肏进去。」我故意把话说得很「流氓」,
让她觉着我坏。女人只有觉着男人「坏」,才会觉着他更威猛,更雄性,才会在
生理的层面对他更动情。

  小倩其实很想要,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伸出两手,将自己的大阴唇翻开,露
出了里面红红的小肉洞。

  大龟头抵着小肉洞,开始慢慢地往里插。慢慢的,一寸、两寸、三寸……随
着阳具的推进,我感觉她的阴道里面好紧凑,好湿滑,好温暖。

  「感觉怎样?」我问。

  「嗯。」小倩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周身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咬着下
唇,迷离着双眼,略带娇羞而又风情万种地紧紧盯着我的脸,目光炙热而柔媚。

  插到底了,阳具已经全部插进去了。我惊讶小倩的阴道对我的包容竟有如此
之大。

  小倩感受到了我的插入。她抿着嘴,将两只小手伸开,抓住床单,开始承受
着我的性器对她身体的冲撞。她的姿态显得那么的无助和被动。这个女孩虽然与
其他男人也发生过性行为,甚至与她的老爸乱伦,但依然保持着少女特有的那种
克制。

  这也正是她与阿娇的不同之处。阿娇是放浪的,如果此时睡在我身下的女人
是阿娇,此时她一定会将两条大腿向上举起,盘绕在我的腰上,缠着我,然后用
两手环住我的脖子,将我搂向她的怀中,一边淫浪地叫着床,一边拼命地扭动着
身子向我索取。

  虽然我们两人都有些克制,但单人床似乎依然有点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压,
特别是两个正在做爱的人的重压,不时地发出吱吱声。这种声音似乎有一种刺激
作用,使屋里的两个正在交配的人越来越忘我,越来越疯狂。

  至少,我插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的阳具越来越粗,也越来越硬,仿佛有一
股元气凝聚在龟头上。而小倩的脸蛋则越来越红,身子越来越热,气喘也越来越
快,阴道里也越来越湿滑。

  「爽吗?」我问。

  「嗯。」小倩还是那样含羞。

  「爽就叫出来,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叫。」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小倩两
腿间毛茸茸的性器上摸了一下,发现那里已经非常的湿滑了。

  我把手指伸过去给小倩,让她看她自己汩汩而流的淫液。

  小倩一见到我亮光光的手指,知道那上面粘着她流出来的东西,害羞似的嘤
咛了一声:「哥,哦……哦……」屁股随之有意无意地向上顶起来。

  「对,就这样叫。你越叫,我越舒服!」我鼓动着她。

  小倩笑了,没有叫,却伸手在我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

  「用手揪哥的屁股一把。」我说。

  小倩真的伸手在我的屁股上揪了一把,但并没有用力。

  「用点劲嘛,就抠痒痒似的。」我笑道。

  这次小倩真的用劲了。她的指尖似乎插进了我的肌肤里,给我一种刺痛感。

  男人操女人,女人反过来也在男人身上「动粗」,这样的互动和呼应,使两
人交配的形式变得丰富起来。

  我感到小倩被我弄得很爽。她的两条大腿,时而分开,时而闭拢,再分开、
再闭拢……享受着被我的阳具一下又一下抽插的酣畅感觉……

  「哥肏你肏得舒服吗?」我没有说「操」,而是更粗野地说「肏」。

  「舒服。再用点劲……啊……」小倩嘤咛着。

  我突然加重了力度,两人性器的碰撞声也大了许多,床板也更响了。

  「啪啪,啪啪……」

  「吱呀,吱呀……」

  「是这样吗?嗯?」我盯着她红艳艳的俏脸儿,问。

  「是……啊……啊……我要流了……」

  忽然,小倩「啊!啊!」地大叫起来,双腿也在床上胡乱地踢着蹬着,仿佛
失去了意识,身体完全失控了,不停地在床上痉挛着,抽搐着。

  我知道小倩的高潮来临了。为了配合她,我双手用力抱住她的头颅,身子抵
住她的阴部,让阳具深深插入她的体内。我体会到她的阴道里传来的一波一波的
紧握感,像是一只的小手,柔软却有力。她的子宫颈也开始向下蠕动,像是一张
小嘴儿,轻舔舐着我的龟头。

  一种轻而痒的快感在我的大脑中一闪而现。我不由得马眼微酸,腰身酥麻,
忽然有了要喷射的欲望,但我努力地闭住气,舌根抵着上腭,忍住了。今天这是
在自己的宿舍里,我要让小倩至少连来两次高潮,我要让她快乐得昏死在我的床
上,让她永远都记住我。

  小倩的身子从颤栗中渐渐地平静下来。高潮过后的小倩,身子软软的,脸儿
红彤彤的,下身湿湿的一遍浪藉。我吻着她的脸蛋儿,觉着好热,好香。

  「哥,我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很没用?」小倩有些害羞道。

  「哪里。这是因为你爱我,是爱的表示哟!」我说。

  小倩笑了:「哥,想不想我用嘴帮你。」

  「不要。你休息一会儿,哥等会还要让你再高潮一次,哥和你一起疯狂,好
不好?」

  「好!」小倩说着,吻了我一下。那时,我的阳具其实还硬硬的插在她的体
内,只是没有动静而已。


                (5)

  「哥,你动一动。」小倩笑着说。

  「想吗?」

  小倩笑而不答,只是将手臂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背脊。

  我的阳具再次开始在她体内一进一出地蠕动着抽插起来,速度不快,感觉里
面特别滑润,很舒服。

  由于性高潮,小倩的子宫颈一直下垂着,我只要微稍往里插,龟头就能碰到
它,感觉好极了。但我并没有太过用劲,我要让小倩先适应一下。和小女人在床
上做爱,要有惜香怜玉的情怀,要把她真的当成你的心肝宝贝,不可太过称王称
霸。

  小倩在我的抽插下,身体里的快感开始进入新一轮的上升周期。她承受着我
的「九浅一深」之法。「九浅」时她的嘴角轻含甜美的笑意,而「一深」时,她
便「啊」地轻唤一声,让人怜爱不已。

  男人与女人交媾,不应该只顾着自己发泄,而是要在这一过程中观察女人的
反应,把玩她的感觉、她的表情、她的满足才是上乘的做法。特别是象我这样的
中年男人,在与一个年轻女子做爱时,就更应如此这般,才是正道。

  「哥,你别看我嘛。」小倩含羞道。

  「哥喜欢看你。哥觉得你此时好美。」我赞扬道。

  「哥,我里面……又痒了,你大力点。」小倩忽然说。

  美人痒了,想要更舒服点了,男人当然愿意卖力。我于是加大抽插的力度,
不再九浅一深,而是次次都深,快速地抽出来,重重地插进去,次次到底,回回
到头,绝不偷工减料。我感觉小倩真的又有反应了,我感觉她环抱着我背脊的那
两条手臂在暗自收紧着,两条大腿配合着阴道的收缩也并拢起来,紧紧地夹住我
的阳具。女人真是个有趣的生物啊。

  终于,我感觉我要来了,说了声:「小倩,快抱紧我,我要射了!」

  我的这一举动也刺激了小倩,她似乎也忘记了所有,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腰
肢,同时将两脚蹬在床上,让自己的肚子向上迎合着我的碰撞。

  这太令我兴奋了,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冲撞起来,龟头突破了她的子宫颈
口,冲入到她的子宫内,那真是一个「紧」字了得呀。

  那一刻只觉得龟头一阵奇痒,一点也控制不住,长啸一声:「射——了!」
阳具便死死地顶着她的子宫口,精关一松,一股热热的精液便从体内喷泄而出,
直入她的子宫。

  小倩也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快,射给我,我要……啊……」那声音
是那么的忘我、那么的狂乱,有种不顾一切的味道。


                (6)

  高潮后的小倩软得像一团棉花,温顺得像只小猫,歪歪斜斜地偎在我怀里。

  本想问她这两天的生意怎样。可转念一想,生意肯定不好。如果生意好,哪
有时间跑出来与我约会?

  可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生意?是她没心思招揽男人,还是另
有隐情?

  「你出来时,阿娇在做什么?」我问。

  「她好像在和一个客人打电话。」小倩说。

  「那别人都在忙,你怎么这么闲呢?」我问。

  「我没心思做。」

  「为什么呢?」

  「我心里老是拿那些嫖客跟你比。我觉着他们又丑,又脏,还一身汗味,好
恶心。」

  我笑道:「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小姐的职业怕是难做了。」

  小倩说:「其实,我也不想做小姐。成天对着陌生人陪着笑脸,说些虚伪的
话,实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不这样,你又有什么别的办法生存呢?」

  小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哥,有个男人,总是想跑过来包夜,要和我交朋
友。」

  「千万不要答应他。」我立即道:「因为他的所谓交朋友,并不是要娶你做
老婆,而只是与你做个性伙伴。你若跟了他,你做生意,他会干预你,让你赚不
到钱;反过来他却不会娶你。你说这算什么?到那时,你活着就人不像人,鬼不
像鬼了。还是算了吧。」

  「其实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跟你说。」

  「他的鸡巴是什么颜色?」

  「你是说龟头那里吗?好像是红色的,有点暗。」小倩偎在我怀里,一边用
手指玩弄着我的龟头,一边说。

  「告诉你吧,男人的鸡巴颜色越深,说明他玩的女人越多,越靠不住。」

  「是吗?」

  「是的。哥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你对我不会说谎。不过,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弄清楚。可不可以问
你一下。」

  「可以。」

  「你和阿娇姐是真夫妻吗?」小倩问。

  「不是。」我答。

  「我看也不像,又不敢确定。」

  「你怎么关心这事?」

  「我一直在想,你和阿娇姐如果是真夫妻,那为什么你还让她出来卖?可如
果不是真夫妻,为什么你们两人又住在一起?真让人弄不明白。」

  「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个伴。在深圳,有很多这样的伴,也可以说是没有法律
保障的露水夫妻。大家在一起只是一种相互需要,但又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去
办那一纸结婚证。」

  「为什么呢?」

  「说不清楚。」

  「总有原因吧。」小倩不依不舍。

  「可能我认为两人的关系还不太成熟吧。」

  「怎么个不成熟呢?」

  「不好说。总之,我和她两人,既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如果不
同的地方起了主导作用,那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对小倩的问题我只能说得含糊不清才好。其实在我看来,阿娇太在意钱了。
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男人嫖她她都肯。这样的女人,我怎敢娶回家?

  小倩笑道:「我明白了。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决定,那我可能还有机会。」

  「什么?」

  「我是说,我还有机会得到你。」

  我笑了:「我,做你的情哥哥还可以,做你的老公,恐怕也不行。」

  「为什么?」

  「年龄呀。我要大你好多呢?」

  「我不在乎。男人年龄大有经验,会照顾人呀。我觉着你好就行。」

  「你为什么觉着我好?」

  「其实,我就喜欢中年人。像你吧,沉稳,而且各方面都很有经验。我这么
年轻,一个小女孩,要是做了你老婆,你也不会觉得吃亏。所以你也不应该再出
去找别的女人。」

  我笑了:「你的算盘打得不错,还想得很全面的。」

  「你说是不是嘛?」

  「是,是……哎哟,你别揪我呀!好痛。」

  「你刚才跟我做的时候,舒不舒服嘛?」

  「舒服,舒服。很爽。」

  「只要你答应我,我以后一直都会让你这样爽,随时让你爽。」

  「说到『随时』,我想起一件事情。下星期我要去一趟广州。我们可能要分
开一段时间了。」

  「你要去多长时间?」

  「估计要一个星期左右。」

  「那么久?」

  我说:「你若有事,或者有什么拿不定把握的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嗯。」

  我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还真不要太玩命,每天只要做那么三四笔业务
就行了,晚上早早的收工,知道吗?」

  「好。」

  我又说:「不要做那些面相凶恶的男人的生意。即使白天也不行。他们要找
你,你就说你在休假。」

  「好。」

  我又说:「不要做包夜的生意,给再多的钱也不行,以免男人在半夜里对你
起歹心。」

  「好。」

  我说:「我出去只有一个星期,很快就回的。」

  「好。」当小倩说出这句话时,眼眶里已含满了泪水。

  「别这样,我想给你带的礼物回来。」我用手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水:「你想
要什么?」

  「我只要你早点回来。」

  「我看你手指上光光的,没有一只戒指。做小姐的不戴戒指不好,会让别人
钻空子。他们会以为你没有男朋友,会提出跟你交朋友,到那时你就很被动,没
有办法推脱。如果手上戴了戒指,你就可以指着它,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别人
也就不好强求你做什么。你说呢?」

  「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呢?」

  「你说好,我就好。」

  「平时用,也不需要太好。那我就给你买一只18K的包金钻戒,既漂亮,
又实惠。如何?」

  「好。」小倩笑道。

  想了想,又说:「那你送钻戒给我,我不成你老婆了?」

  我笑了:「你现在睡在我怀里,难道不是我老婆吗?」

  「你讨厌。我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也被你害了。你看,我的兄弟本来老老实实的,一点都不翘。可是见到
你,它就翘起来,让我难过死了。」

  「我呸。一点正经的都没有。我问你,以后我要是和阿娇姐发生矛盾了,你
帮谁?」

  女人大概都喜欢提这样的问题。我说:「那就要看是谁挑起矛盾,谁欺负谁
啰?」

  「要是她挑起矛盾,她欺负我呢?」

  「那我自然会站在你一边,帮你骂她啦,小美人。」说着在她脸上香香地亲
了一口。当「小美人」三个字从我嘴里吐出时,我自己都感到声音里充满了对她
的淫猥之色。

  然而小倩依然是那么地满足,在脸蛋上旋起一个浅浅的笑涡儿。

  这小美人,真的很好哄。

  但我对她的情,却有几分是真实的,特别是在与她发生了好几次肉体之欢以
后,我心里怎么也放不下她了,就像当初放不下阿媚那样。


            第五十四章 肉体交易

                (1)

  小倩对我的好感,我不是不知道,但我与她究竟应该是什么关系,我自己也
没有想好。我对她只是采取了一种来而不拒的态度。这对她而言,多少有点占便
宜和不负责任。所以在物质上我便想补偿她一些。不过两人以后的关系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生活本身并没有标准答案。

  那段日子,在两个女人中间轮流睡,天天做爱,旦旦而伐,时间一长,身体
也有些吃不消了。白天总是无精打采的,容易走神,处理事情的注意力也不集中
了,有些事以前都是我亲自做,怕别人做不好,可现在,能推则推,还美言之让
别人多锻炼锻炼。


                (2)

  人这一生中,有些事,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个星期天下午,杂志社选定的几
名参与广州学习的人员一同集中到深圳罗湖火车站,乘广深直达去了广州。我们
要提前一天到达广州,以便第二天不误开课的时间,而且提前一天去,也好与相
关企业的领导搞搞公关活动。

  在宾馆,我和唐总分配住一间,一些事情在公开场合不便明讲的,晚上唐总
总会悄悄的跟我说。

  可是跟唐总住一起,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如果阿娇和小倩打电话来,我却不
敢放肆,总是只说那么一两句就挂了。唐总何等人也,一看便知我是那么回事。

  唐总笑着问:「你小子,遮遮掩掩的,在深圳有女人了吧?」

  我一笑:「朋友。」

  唐总笑道:「朋友?是那种可以上床的朋友吧?」

  「哈哈。」

  「瞒着我啊!什么时候有空了,把你的女朋友带来,让我见见。」

  「怕您看不上。」

  「说哪的话,你是我兄弟,你的朋友我怎么会看不起。以后说不定见了面,
还得喊一声『弟妹』呢!」

  「哈哈。让唐总见笑了。」

  「不过,如果是那种可以终身为伴的女友呢,你就要好好珍惜。如果是那种
『只在乎曾经拥有』的女友的话,那我就要告诉你,在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让
女人给绊住了脚。知道吗?你是个男子汉,生来就是要以做大事为己任的。知道
吗?」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连连点头。

  「人们都说,男人是树,女人是藤。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你觉得
这个说法有道理吗?」

  「有呀。」

  「我现在才发现,你小子的眼睛,有光而无神,是不是搞女人搞多了?」

  「哪里哪里,我从来都是以工作为重的人。不然,唐总您也不会栽培我,对
不对。」

  「你小子,就是一张嘴巴甜,把哄女人的功夫用来哄我。你小子。」

  老实说,唐总一直很关照我。这一点我心里有数。

  这次学习期间,虽然有时候也偷空给阿娇和小倩打个电话,问问她们的生活
情况,但毕竟晚上是一个人睡一张床,没有女人在怀,还真是睡得好安稳,好香
甜。

  吃得也不错,广州也是个花天酒地的地方。社里的领导在这种场合,是不会
小气的。大家每天都是山珍海味,说句粗话:还真他妈的补养人的身体呀。好好
的,等补好了身子,回去再战那两个小骚货。


                (3)

  有关这次学习参观交流的具体情况就不多说了,也都是工作上的一些应酬而
已,不值得多提。

  不过这次活动,使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企业前景:以资产为纽带,将原本
各方独立运作的纸质媒体、电视媒体、互联网媒体和3G手机媒体整合在一起,
在实现了企划、采编、设计、发行资源共享的同时,大幅压缩了开支,使整个传
媒集团的竞争力大幅提升,品牌效应和无形资产大幅增值,真是太棒了。作为一
个想干一番事业的男人,这个前景无疑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快要结束的前一天,放了半天假,我抽空去给阿娇和小倩分别买了礼物。给
阿娇买的是一双酒红色高跟鞋,我想穿在阿娇那双小脚上,一定很漂亮。给小倩
买的是一只18K镶金钻戒,我想戴在小倩那双小手上,一定很贵气。老实讲,
给小倩的礼物价值比阿娇还贵。小倩年轻漂亮,又那么依恋于我,这是我对她的
心意。


                (4)

  那天回到宾馆,发现唐总不在。原来他也出去买东西了。

  刚刚收好阿娇的那双皮鞋,唐总就推门进来。

  「吃饭了没有?」他问。

  「吃过了。」我说。

  「买东西去了吧。拿出来看看。」唐总笑道。

  我拿出阿娇的那双高跟皮鞋。

  唐总笑了:「不错,还很漂亮。」他说着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小礼盒,
笑道:「帮我看看,怎么样?」

  原来,他买了一条铂金项链,不用问,是送给他情人的。

  不一会儿,唐总的手机响起,我竖着耳朵一听,里面是一位女人的声音。

  我冲唐总笑了笑,知趣地离开了房间,到楼下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看报纸。

  不一会儿,一位上穿白连衣裙,下蹬白高跟鞋的年轻女士从外面走进来,坐
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从她手腕上的小包里掏出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
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看。

  电话接通了,只听女士说:「我到了。你下来吧。我在大堂等你。」

  不一会儿,唐总也下楼来,同时看到了我和她。

  先向她打招呼道:「这么快。」又转向我,说:「我出去一下,晚上可能不
回来了,你一个人自己安排啦!」

  「好,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唐总笑嘻嘻的与那位美女走了。我知道,那个美女就是他的小情人。

  他这位小三,听说是深圳电视台的一位出镜记者,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
传,那叫一个聪明伶俐,那叫一个有气质,有才华,有教养,有品位。前天与唐
总私下聊天时,他说她这几天正好也在广州做一个节目,所以两人,嘿嘿,唐总
还给她买礼物,难怪他说今晚不回来了。这年月的男人,再怎么能干,也过不了
美人关。

  唐总把他的情事讲给我听,那是一种成功男人的炫耀。

  老实讲,美人关我也过不了。可与唐总的那位情人相比,阿娇虽然对我有情
有义,却是站街女一个。唐总说要我有机会带她去见他,我怎么好意思。想想唐
总的情人如此高雅,让我心里实在有些惭愧。

  嗨,人各有各的命,就不要比了吧。只要自己过得滋润自在,过得快乐,就
行。再说,如果我也搞个高档女人做情人,整天缠着我要去这里消费要去那里消
费,我还活不活?


                (5)

  五天后,我回到深圳,回到了阿娇的家。

  阿娇还是那样,一点没变。见到我,盈盈的笑意依然写在脸上。

  问她:「有谁来过?」

  阿娇:「没有谁来过呀。只是老王打过电话。」

  我问:「老王找你什么事情?」

  阿娇说:「老王想请我到他的公司里做公关小姐。」

  我问阿娇:「你自己是什么意见?」

  阿娇说:「我想去试试。但又拿不定把握,所以等你回来商量。」

  我笑着说:「要是真问我呢,我说谁去都可以,唯独你去不行。」

  阿娇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认真的说:「你去了,那不就成了他碗里的菜。」

  阿娇笑道:「看你说的,哪有那么邪乎。」

  我正色道:「你看老王是个正经人吗?只要是能被他搞上手的女人,他都是
不会放过的。你去了,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送货上门。」

  阿娇脸一红,没有做声了。

  但我知道,阿娇虽然表面上没有和我争辩,但她心里已经有老王那个公司的
事了。

  在阿娇看来,老王可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坏,或者说,即使老王要上她,
她也无所谓,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背着我干,不让我难堪就行。

  我忽然想起那次我和阿媚,老王和阿娇一起玩交换的游戏,那可能是个错误
的开端。阿娇可能一直都没有忘记她与老王交配的情景。

  阿娇是不是从那次以后,就对老王有了一种念念不忘的情怀?

  阿娇现在肯定是在想,如果跟老王在一起真能赚到钱,岂不是比现在做小姐
强。所以她不在乎老王对她有什么企图,此前又不是没跟他睡过。

  其实,对阿娇想要脱离淫界,另谋出路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也想
有自己的公司。我有时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我自己开一家公司,让她给我当秘
书,两人一起上下班,她不必做什么重要事情,只要能够打理一下公司的日常事
务,照顾好我的生活就可以了。赚了钱,两人平分。

  可惜我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我只是一个为别人的资本服务的高级打工仔。
这是我的无能。我不能给她提供一种保障。我现在只能看到她与别人上床,让别
人占有她。虽然对她而言,那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但一想到她被那些男人抱在怀
里,或躺在那些男人身下,被搞得如痴如醉的样子,我就心疼。


                (6)

  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自从我去广州一个星期后,她的情绪就与以前不一样
了,有点落落落寡欢,总是顾虑说自己以后老了怎么办。不知为何,阿娇近日也
总是想到她今后的出路问题。

  「活一天,就快乐一天吧。」我这样安慰她。

  那天晚上,两人刚吃过晚饭,阿娇似乎要化妆打扮出去接客。我和阿娇分别
了一个星期,两人的这次小别,似乎并没有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欲望。但我依然拉
着她,不让她化妆,而是把她抱到了床上。

  「干什么嘛。时间还早啊……」阿娇被我压在身下,却笑着拒绝道。

  我亲了一口她的脸蛋,笑着对阿娇说:「你看,小兄弟在想你啦!」

  阿娇伸过手来,伸进我的裤子里将我的阳具掏出来,握在手里,笑道:「你
这些日子在广州就没有找小姐?」

  「没有,我心里除了你,哪还有别人。」

  「那我又没在你身边,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试一试嘛?」

  阿娇笑了:「你的家伙好像不太硬嘛。」

  我笑道:「你让它插到你的小屄里去泡一泡,不就硬了。」

  阿娇伸手在我脸上揪了把,笑骂道:「你个流氓哟……」

  两人说笑着便抱在了一起,在床上滚起来……

  黑色的乳罩被脱下来抛向空中,接着是黑色透明的三角裤被抛向空中,身下
是阿娇一串串浪荡的痴笑……


                (7)

  在阿娇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后,时间还早,晚上,阿娇的手机响个不停,不断
地有男人找她嫖。

  我只好从屋里出来,坐在二楼的平台上。

  小倩好像也在平台上等客人,我和她两人偶尔眼光碰到一起,她很快就闪了
过去。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别人身上。

  那天晚上,阿娇似乎很卖力地招揽生意。穿了一件开口很大的黑色薄衫,露
着两肩的锁骨和一大片前胸,白腻的肌肤,深深的乳沟和沉甸甸的奶子,对寻求
性发泄对象的男人而言,无不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

  很快,阿娇就勾搭上了一个中年男人,两人一前一后向阿娇的屋子走去。

  小倩见到阿娇领着男人进了屋,像个幽灵似的漫漫飘到我面前,只小声说了
句:「跟我来。」便转身离去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与小倩保持着距离。


                (8)

  小倩这一晚也打扮得像个妖精,红红的嘴唇,深深的眼影。那嘴唇虽然妩媚
性感,可那眼影却十分的忧郁。

  进到她屋里,小倩已经把灯关了。只有从窗子外射进来的月光,让屋里有了
一丝淡淡的微明。

  「你让我想得好苦。」小倩拥着我的身子,小声说。

  「我也是一样。」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股柔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你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她仰起头来,黑艳艳的眼眸里闪着一往深情。

  「一直在开会、学习,不方便嘛。」我说,又伸手从裤袋里掏出给她准备的
礼物:「你看,这是什么?」

  小倩伸手接过小礼盒打开一看,是一枚晶光闪闪的戒指:「啊,好漂亮。」

  「你把灯打开看,还要漂亮。」我说。

  小倩拉上窗帘,打开灯,注视着那枚钻戒:「多少钱?」

  「五千八。」我说:「来,我给你戴上。」

  小倩伸出手,让我捉住。我一边给她载钻戒,一边调笑道:「从今天起,你
就是我的新娘了。」

  小倩笑道:「那阿娇呢?」

  我笑道:「她是大老婆,你是小三。」

  小倩一撅嘴:「哼,我才不要做小三。」

  我笑着哄她道:「做小三好哇。做小三实惠呢。你猜我给她买的是什么?」

  「是什么?」

  「我只给她买的是皮鞋,给你买的是钻戒。你还不满足。」

  小倩笑了:「那你以前肯定也给她送过钻戒。」

  「没有,真的没有。因为她手上有戒指,是她老公送的。她一直戴着,所以
我就没送。」

  小倩欣赏着她手指上的钻戒,抬起头来,笑道:「老公,你真好。」说着踮
起却,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她不再叫我「哥」了,而是改口喊「老公」了。

  我问:「说,想不想让老公爱你一回?」

  小倩深情地瞥了我一眼,说:「想。」

  我抱着她的腰肢,两人滚到床上,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小屋里……


                (9)

  该来的事还是来了。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阿娇那里和她聊天,阿娇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老王打来
的,忙做了个手势,要我不要做声,听听他说什么。

  老王先是问她过得好不好。阿娇说一般般啦。老王又问我在不在。我摇了摇
手,示意她就说我不在。阿娇照做了,然后追问老王,说:「有什么事吗?」

  老王于是在电话里说自己有一位广告客户,是一家地产商,答应把全年的报
纸广告发布权交给他代理。但这个客户很喜欢玩,要老王帮忙找个既漂亮,又知
根知底的人。所以,老王就想到了她。

  阿娇一听这话,心里有点不悦,对着电话便斥责起老王:「你做生意,干嘛
让我替你卖身。也太不够朋友了。」

  老王连忙解释说:「你误会了,不是让你白做。成功后,广告收入提成中的
四分之一是你的。」

  阿娇敏感起来了,忙问:「那是多少?」

  老王说:「大概两万块钱吧。」

  阿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用手捂着电话,问我怎样。

  从她脸上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她想去试一试。

  我说:「那就去先见个面,看看再说吧。」

  阿娇于是打电话给老王,说:「可以先去见个面,也不一定答应这事,如果
感觉好,再说。」

  老王满口应承,说:「对对对,就是这样才好。到时候,我就介绍说你是我
公司新招进来的秘书,刚从内地过来。大家都别说露了嘴。」

  阿娇放下电话,就扑到我怀里来。

  我抱住她,心里酸酸的,嘴里小声地问:「老婆,怎么出去卖屄还这么激动
啊?」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不是『卖屄』,是『做业务』。」


               (10)

  第二天晚上,阿娇刻意打扮了一下。光脚穿上了我在广州给她买的那双酒红
色高跟鞋,白白的脚背与暗红的鞋面形成对比,细细的还有几条青筋隐约可见,
十分的性感迷人。

  那段日子,好像小姐们都有光脚穿深色高跟鞋的习惯:这样既性感,和男人
上床又省了脱丝袜和裤子的环节,方便得很。

  阿娇出门后,我一直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心里酸酸的。如果阿媚在,我和阿
娇,还有老王和阿媚,大家四个人在一起,以一种自由开放的心态玩交换,也是
可以的。可是现在,阿媚回老家了,如果以后,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阿娇趁
我不在深圳,与老王单独搞上了,那对我的自尊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我是真
的不想让她再与老王来往。

  想着想着,我就给阿媚打了一个电话。可那边传来的,却是电信局的电话录
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真是糊涂。阿媚回去了这么长时间,深圳这边又没有人给她往手机里充值,
她当然会停机啦。


               (11)

  闷闷不乐地走出门外,见到小倩一个人正在二楼的平台上玩手机,好像是在
写短信。

  「给谁发短信呢?」

  「给我爸。问他收到我汇给他的钱了没有。」

  「我现在出去转一转,透透风。一会儿回来,我就陪你过夜啊。」

  「好。」小倩说:「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笑了:「哥心疼你呀,去给你买点夜宵啊。」

  小倩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问:「你不做生意啦?」

  小倩笑道:「有你在身边,我哪有心思做生意。」

  我笑了:「那就干脆潇洒点,一起走吧。」

  小倩立即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和哥潇洒走一回。」

  我故意说:「去他妈的男人!」

  小倩笑道说:「对!去他妈的男人!去他妈的钱!哈哈……」


               (12)

  第二天上午,阿娇还没有回来,躺在酒店的客房里跟我打电话。

  我一边搂着小倩的身子,一边在电话里问阿娇和那个广告主见面的过程。

  阿娇说在老王的安排下,广告主在酒楼的包房里一见到她,就被她的娇艳所
打动,一口答应给她创造发展的机会。

  阿娇说昨晚大家都有点醉。在老王的安排下,阿娇在宾馆里与广告主发生了
性关系,而且睡了一晚上。

  我问她:「那个人现在走了没有?」

  阿娇回答说:「走了。不走怎么有机会跟你联系。」

  我说:「那你还不早点回来?」

  阿娇说:「我也想早点回,只是睡得太晚,太累了,想再躺一下,到十点钟
再回来。」还说:「回来时,我顺便到东门的新一佳超市去,买点菜回来给你做
饭。」

  两人正说着,忽然她说:「有人来了。」

  我问:「谁?」

  「不知道,在敲门。」

  我确实从电话里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阿娇说:「等会再联系啊。」电话便挂断了。

  我想这个时间会是谁在敲门?是广告主?不可能,那男人不是玩了一晚上刚
从她身边离开吗?

  后来,阿娇告诉我,是老王来找她。老王本是想问她前夜两人沟通的情景。
阿娇如实告知。

  老王又笑着问两人做了几次。

  阿娇说做了三次,把那个老板搞得不能再动弹了,两人才睡。

  阿娇给老王开门时,并没有穿衣服,而是裸着身子,只用了一条大浴巾裹着
自己。回到床上后,依然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故意把头天晚上事情发生的事情讲
得有声有色,有情有景:

  第一次她是和那个男人在卫生间里做的。她洗时那个男人进来了要帮她,帮
着帮着,就抱住了她,阳具插到她的屄里去,和她搞上了。第二次是在床上,两
人颠鸾倒凤。那个男人喜欢从后面插她。阿娇只好撅着屁股,让他站在地上操自
己。第三次是一清早,两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

  阿娇一边说,还一边还拿眼瞟着老王,挑逗他的欲望。

  老王听着阿娇的这些淫事,淫性大发,跳上床去就把阿娇压在了身下。阿娇
随即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只避孕套。

  阿娇在床上张着两条大腿,将自己的阴部露出来,握着老王的阳具,让他插
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阿娇说,之所以想让老王搞自己,是因为虽然与那个男人做了几次,但自己
却并没有高潮过。因为那个男人虽然身材魁梧,性能力却不怎么样,常常是她刚
有了一些感觉,那男人自己就把持不住射了。把她吊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不下
的,很难受。所以,老王来了,正好帮她发泄一下自己体内积聚了一夜的性欲。

  阿娇说如果老王不来,她回来后也会缠着我,让我操她的。

  我问:「老王表现怎样?」

  阿娇说:「老王不错,让我在床上连续高潮了三次。」

  我知道老王对阿娇早有企图,一大清早去宾馆找她,本身就是想上她,当然
就会憋着一股子劲去操她了。

  我问:「你和老王这样,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阿娇不以为然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和老王只是做爱嘛,又不
是谈恋爱。」


               (13)

  果然,过了两天,老王便与那个广告主签下了那单地产商的广告合约。

  签订合同那天,阿娇作为老王公司的秘书,当然也在场,并故意对广告主眉
来眼去的,把他弄得昏头昏脑的。

  三人中午又去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还是老王请的客。广告主一边偷偷的摸着
阿娇的大腿,一边还嘱咐老王,阿娇是个人才,要给她机会,对她多多栽培。

  阿娇收到了老王的现款。将手中的银行卡在我面前一扬。那种高兴的神态,
一副特别有成就感的样子。说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还要参与。

  都说男人是逐利的动物,女人又何尝不是?只是阿娇的这种逐利方式,让我
多少有几分心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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