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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情遗东门——我和一位小姐的故事】(完)  作者:hx168o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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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裸体摄影

                (1)

  酒店男孩去上海发展后,我们的姘居日子似乎平静了许多。没有了外人的打
扰,我们仿佛真成了一对夫妻。

  有时论起来,人与人能否在一起,真还是要有点「缘分」才行。深圳数百万
人口的城市,许多人都与我擦肩而过,茫茫人海,我却夜夜与这样一位风情万种
的小姐相拥而眠,不是「缘分」是什么?

  阿娇在生活上其实是很会照顾男人的。比如说她的四川特色的烹调手艺就不
错。我很喜欢吃她做的饭菜,那种麻辣感觉,很开胃。

  晚上,我吃过饭后,总想躺在床上看一会儿电视节目。这时,她总会帮我拿
过一个枕头放在我的背后,让我的背部更舒服一点,然后再去收拾碗筷。这些小
事,说起来没什么大了不起的。可这也说明阿娇在感情上,对我是认真的。真要
做一个家庭主妇,也是合格的。

  由于我的存在,阿娇每晚总要比其他小姐早一点收工。然后我们一起上街,
去吃一种四川风味的小吃——「麻辣烫」,然后再带一点生活用品回来,烧水洗
澡,说说笑笑的一起上床睡觉。

  我和阿娇,都是如狼似虎的成年人,本来也是由性而生乐,由乐而生情,如
今两个人真的每天睡在一起,赤祼面对,肌肤相亲,自然少不了交配。大多数情
况下,我们一夜要搞两次——一次是上床后,一次是起床前。

  我承认,在与阿娇姘居的日子里,我的性欲变得比其它任何时候都强烈。我
想这可能一半是由于阿娇本人对我的性吸引,另一半则是我对她与那些男人保持
来往的嫉妒心。也有人把这种嫉妒心称为「绿帽情结」。

  平均算下来,阿娇每天要和十几、二十个男人上床。可以说与男人交配是她
一天中最主要的事情。阿娇的个性因此也变得风情万种。不论在什么场合下,只
要我伸出胳膊,将她的肩头揽在怀里,她便会仰起头来,含情默默地望着我,有
时还会轻轻的嫣然一笑。

  当我低下头向她的红唇求吻时,她便会闭上眼睛,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脖子,
将身子软软地贴在我身上,丝毫没有任何羞涩的感觉。这就叫天然尤物,是专为
男人而生的天然尤物,一般的女人根本做不到的。

  与阿娇做爱,有时也说几句特别出格的话。因为阿娇生肖属狗,所以有时,
我一边狂操她,一边笑骂她是条发了情的骚母狗;而她也一边搂着我的脖子,一
边骂我是条骚公鸡(我的生肖属鸡)。两人就这样一边对骂,一边操,而且是越
骂越爱,直到大汗淋漓,高潮而至。

  阿娇身上总有一淡淡的茉莉花香,发情时下面的骚水也特别多,特别是在高
潮来临时,总抱着我的屁股,一边拼命地向自己身子里挤压,一边摇晃着脑袋,
喘着粗气,急促地叫道:「啊,快点搞,搞深点,搞死我……」那样子十分的香
艳淫荡。

  有时,阿娇的生意好,被男人搞得太累时,夜里一上床便闭上了眼睛。我也
不忍心打扰她,让她睡。毕竟是自己养着的女人,在用她的身体的同时,还要爱
惜她的身体。

  可是,有这么一个小美人赤身裸体地睡在身边,自己下面的小兄弟当然经不
起诱惑而硬得难受,于是自己只好跑到床尾去睡,希望尽量避免她对我的诱惑。

  睡在阿娇的脚头,一开始只是想回避来自她的胴体对我的诱惑,但却往往被
她白白嫩嫩的小肉脚所激动。因为她的小肉脚玲珑剔透,刚好被我拳拳一握,而
且脚趾上抹着艳艳的红蔻丹,非常性感。有时我不由得会伸出舌头舔她嫩嫩的脚
心和圆润的脚指头。而她在这时则会发出一种内心的欢笑,从床的那头爬过来搂
住我的脖子。女人都光着身子搂住我了,我也不由得压上她的身……

  我们就是这样,有许多次都是先由回避开始,到脚交,再发展成正式交媾!


                (2)

  酒店男孩去上海一个星期过后,阿娇告诉我说,那个给她拍写真照的香港摄
影师从香港过来了,并打电话给她,想约她单独在香格里拉吃顿饭。阿娇将此事
告诉我,征求我的意见:「去?还是不去?」

  这件事叫我一时难以回答。我以一个男人的精明,当然知道那个摄影师约她
出去,并不仅仅是吃顿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到目前为止,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恶
意。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我也不能太小气,去与不去,还是由阿娇自己决定为
妙,只要她对我忠诚即可。

  那天阿娇让我在家里等她,她自己则按时赴宴。不论摄影师说什么,或向她
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会当场答应,而是回来告诉我,征求了我的意见后再回复
他。

  阿娇说我是她最可信赖的人,是她的靠山。这让我有点感动。

  阿娇赴约前,在家里化了个淡妆。素面直发,柳眉俏肩,直版裤,高跟鞋,
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半点风尘女子的形象,浑身散发着非常清纯美丽的气息。

  那天直到晚上十点,阿娇才回来。然后告诉我,原来摄影师请她吃饭,是想
请她参与拍摄裸体艺术写真照。并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香港×××人体艺
术摄影家……

  阿娇说,摄影师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卖淫小姐,只知道她是酒店男孩的情人。

  阿娇问他是怎么跟酒店男孩认识的。他说是因为经常往来深港两地,住在他
的宾馆里。

  摄影师也问了阿娇做哪一行。阿娇告诉说她是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员。

  摄影师心直口快,说想请阿娇做他在深圳的女朋友。他说她很美,从她跟酒
店男孩的关系上看,也很懂得男女之间情趣,所以他很喜欢她。

  阿娇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

  阿娇告诉我说,两人吃完了饭,摄影师本还想请她去一家的士高舞厅跳舞,
被她拒绝了。阿娇知道他心怀鬼胎,所以回来将此事告诉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问了一些与拍摄有关的问题。阿娇告诉说那位摄影师经常给香港的一些品
牌内衣厂商拍商业广告,所以总有一些模特儿围着他转,但大多数模特儿除了风
骚外,没有什么内在的涵养,所以他说他看上了阿娇,希望她能与他配合,做他
的模特。

  我拿着摄影师的名片,看着上面印着的「人体摄影艺术家」几个字,琢磨着
其间的含义,对阿娇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先拍一次不露三点的内衣写真照,
看看效果,也试试他的才气。全裸写真的事,以后再说。而且,即使拍摄全裸写
真,我也必须在场才行。」

  阿娇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3)

  那一天,我和阿娇约好,我去杂志社上班,阿娇去拍内衣广告,完事后给我
打电话。阿娇一边化妆一边点头答应。

  那天她特意穿了一件一字领的露肩装,露着好看的锁骨,下面也是一条低腰
露脐裤,脚蹬一双黑高跟鞋。

  望着她三寸金莲的性感小脚,我有些犹豫了:去见摄影师,她为什么要穿得
这样性感?如果摄影师调戏她,依她的风骚的天性,能守住自己吗?

  一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有些激动的说:「不行。我
要先干你一次!」

  阿娇花枝乱颤地笑道:「怎么?我还没去呢,你就吃醋了。」

  「你打扮成这样,我怕他受不了会当场把你上了……」

  「我恐怕不会让他那么快得逞。」她春光明媚地回眸一笑道。

  「这么说,过段时间,你还是要准备让他上了?」我追问道。

  「你说呢?」她手握眉笔,调皮地回头嫣然一笑道。

  「不行。我憋不住了,现在就要你!」

  「哎呀,刚搞好的,又弄坏了。晚上,晚上再给你啊!老公乖!」她笑着哄
着我道。

  这骚婆娘,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了。但反过来一想,她守不住自己又如何?她
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难道我真要跟着去做她的监护人吗?

  想到这里,我也无话可说了。临走前,我还是将那个8GB的优盘交给她,
嘱咐她要将拍摄的全部照片都复制回来给我看。她爽快地答应了。


                (4)

  那一天,我虽坐在编辑部的办公桌前,可心却飞到了阿娇身上:她究竟在做
什么?他们进行得怎么样了?顺不顺利?摄影师有骚扰她吗?或者,她对来自男
人的挑逗,有反抗吗?

  下午5点,快下班时,阿娇打电话给我,说她可能没时间赶回家做饭了,叫
我在外面吃了。晚上她回来再和我一起出去吃宵夜。我问她拍照的事是否顺利。
她说还没有完,但是进行得很顺利,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困难。

  听她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和声调,十分的明亮快乐,我于是放心了。

  由于白天老是想着阿娇的事,思想走神,工作效率不高,当天要改完的稿子
没有完工,所以,乘阿娇没有回来,干脆在办公室加个班,等阿娇回家后再动身
回去不迟。


                (5)

  晚上九点,阿娇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喂,老公,你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哟。」

  「吃过晚饭没有?」

  「还没有。」我故意哄骗道。

  「快回家吧。」

  「你回来了?」

  「是。刚到。看到你没有回来,不知你在干什么。特意打个电话问一声。」
她柔柔的说。

  「好,好。我过一会儿就完了。完了就马上回来。你吃过饭没有?」

  「我和摄影师吃过一点点。等你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吃宵夜,好不好?」

  「好,好!」

  看来她和摄影师之间的关系,虽然关系融洽,但至少现在还没有完全越界。

  我关上桌上的台式电脑,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与其他还在加班
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办公室。


                (6)

  到了我和阿娇的住处。她正在做房间里的卫生。看到我去了,立即迎上来,
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但是眼前的阿娇,与早晨我离开她时,虽然还是那套装束,发型却已变了一
个新模样:头发染成了酒红色,高高地盘在头上,在脑后挽成一个结,露出白白
的脖颈,十分的风骚。

  「哇,好漂亮的发型。」我赞美道。

  「是吗?」阿娇笑道:「真的很漂亮吗?」

  「是啊。」

  我再看她下面:一对白白的裸脚伸在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里。那双鞋我从未
见过,是一双新的。

  「谁送的?」我故意这样说。

  「哪有人送,我自己买的。」阿娇支唔道。

  「快,把优盘给我,看看你是怎样拍的。」

  「不,一起去吃了宵夜,再回来给你看。」

  「你去把宵夜买回来,我在家里等你。OK……」

  「讨厌!让人家一个人去。」

  阿娇无奈,从她的皮包里找出优盘,却握在手里不给我:「想看吗?」

  「当然。」

  「不给。」

  「我打死你!」说着便扑上去抱住了她。

  「好好好。」阿娇在我怀里扭着身子,笑道:「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什么事?」

  「看了别吃醋。」

  「好,不吃醋。」

  阿娇将优盘递给我,顺便在我脸上吻了一下,道:「我就不陪你了。」阿娇
说着,转身出去了。

  嘿嘿,先看了你今天是怎样拍的照片再说。关上门,打开电脑,将优盘插进
USB接口,用ACDSee看图软件打开,屏幕上立即跳出一百多张图片来,
全是阿娇的情趣内衣写真照。


                (7)

  看得出拍摄的地点,是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里。

  第一张照片,阿娇直立着,站在窗帘前,将整个苗条的身材表现在镜头里。
还是那件半透明的一字领装,却故意拉斜了一些,露出右边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来,显得极其性感。阿娇的面部对着镜头,那神态有点儿喜悦又有点儿羞涩的感
觉。

  第二张照片,是阿娇一手插腰,一手撑腿向前弯腰的镜头。镜头向下,正对
着阿娇的前胸。透过一字型小衫,可以看到她的两座丰隆的乳房,尤其是乳房中
间的乳沟,那神秘的阴影充满了诱惑,而薄薄的小衫紧贴着里面的两颗小乳头,
让人浮想联翩。

  咦,早晨穿上的乳罩怎么没有了?什么时候脱的?我想。

  照片的时空其实是跳跃而不连贯的,在拍照的过程中,她与摄影师之间作了
哪些交流?有没有肌肤之亲?比方说那条乳罩是谁提议脱掉的?是她,还是摄影
师?又是怎样的过程呢?

  再往下,第三张照片,是镜头的进一步下移,直接拍照阿娇白白的肚腹。高
清晰的镜头,仿佛像一个人的眼睛在色色的盯着她深深的肚脐眼和下方稀稀的细
毛。

  这张照片有点大胆了。我看不到阿娇此时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定也感到
了镜头正对着她那里,而且很受刺激。

  镜头再往下,是阿娇伸在高跟鞋里的小脚。那双脚没穿袜子,白白的脚背,
隐隐的显现几根淡蓝的毛细血管,那么的性感,惹人怜爱。

  再往下一张,又是阿娇的上半身的一个中景照。只见阿娇的背部靠着墙壁,
一只手臂向上举起,从后面抱住自己的头,从而故意露出她的腋窝儿来。而她那
双媚眼,则对着摄影师,流露出一种渴望与挑逗的神情。

  仅这几张照片,就看得出摄影师是在极力地表现阿娇的风骚和性感。整个过
程,不知到底是阿娇在勾引摄影师,还是摄影师在挑逗阿娇出轨?

  再往下,是房间的另一个地方,他们好像去了卧室里。

  这是阿娇正在卧室里脱去下面长裤的镜头。照片上,阿娇的上身依然是那件
一字衫,而下面则是她的透明三角裤和半遮半掩的圆滚滚白屁股。

  脱掉外裤的阿娇,又在将手从两则的胯部插进自己的三角裤里,仿佛要脱下
它的意思。那裤边已经拉到了肚子的下方,有几根阴毛已经露了出来。而她的一
双媚眼,很迷人地向镜头笑着。

  然而她并没有真正脱掉三角裤。随后是阿娇向浴室走去的背影镜头。空空的
小衫里,是香艳的胴体,下面是赤裸的双腿和双脚。

  阿娇站在浴室的门口,转身对着镜头的一个回眸,暧昧地一笑。

  花洒的热水细雨般地淋向阿娇的头发、肩膀、前胸和后背。

  被水打湿了的小衫贴在皮肤上,隐隐约约勾勒出了两乳的双峰形态,高高翘
起的两颗乳头,贴在湿湿的小衫上,活色生香。

  阿娇转过身去,对着镜头,将小衫从肩上脱下一半,露出了脖颈和斜俏的香
肩与后背,十分的好看。而她的脸蛋开始红润起来,那眼眸里流露出一种极其迷
茫、渴望与挑逗的神情。

  阿娇小衫下方,露出的圆润的大腿和半截圆圆的屁股。

  阿娇穿着拖鞋的双脚的特写镜头。

  接下来的画面,是阿娇弯着腰,笑着用双手遮掩着自己赤裸的下身,极力回
避着,不让摄影师拍照的镜头——他们仿佛在互相的逗闹。摄影师好像要拍她更
隐秘的地方,而她不让。

  随后的画面,是阿娇用一条浴巾裹在自己前胸,赤脚走出卫生间。

  再往后,是赤身裸体的阿娇斜躺在床上,只用一条大浴巾掩住双乳和肚子,
却故意露出双肩和双腿在外,引人向往。

  再下来的一张,是阿娇裸背朝上,胸乳朝下,并张开两腿,将小圆屁股高高
的翘起,完全是一副准备受媾的姿势,原先搭在身上的那条大浴巾被抛弃一旁。
这一姿势,被摄影师从各个不同角度一连拍了好多张,仿佛抓住了机会一般。


                (8)

  正看到这里,阿娇笑嘻嘻地开门走进来。

  「拍得怎么样?还可以吧?」

  「骚!」我笑着答道。

  阿娇笑道:「你才骚。这么好的照片,居然说骚!」

  「为什么一开始要洗澡?」我问。

  「摄影师说了,用热水冲洗过的皮肤,灯光一照,拍起来细腻滑润,有光泽
感。」

  不过,说句实话,摄影师拍的照片还真有点技巧。事先说过了不露三点,照
片上确实没有露。虽然没有露,可每一张都拍得风骚无比,比露的照片更具有挑
逗性。

  我继续往下看。后面的照片是阿娇全身赤裸,上身只穿一件丝质的红肚兜,
下身是细得像带子样的丝质丁字裤穿过她的股沟,连阴毛都若隐若现。再下面,
是阿娇更香艳的照片——一件半透明的情趣内衣笼罩着阿娇的胴体,两只乳房的
上半截裸露在外,下身是一条只能遮住了阴部的小内裤,白白的肚腹十分迷人。

  「你换衣服的时候,他在跟前吗?」我好奇的问。

  「在。」

  「那他不是把你浑身上下都看到了?」

  「是啊。」

  「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我又问。

  「想也是白想啰。」阿娇应和道。

  「老实讲,他对你有没有非礼?」我轻声问。

  「没有。」阿娇同样小声地回答。

  「那他想吗?」

  「当然想。」

  「那他怎么能放过你?」

  「我让他……摸了一下。」

  「摸哪里?」

  「当然是……摸两只乳房啰。」

  「还摸了哪里?」

  「还摸了……腰和屁股。」

  「还摸了哪里?」

  「还摸了……哎呀,不要问那么多嘛。」

  「摸你下边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

  「是吗?你真的没有让他摸?」

  「是呀。他是想摸,可我一转身,逃脱了。」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摄影师真的想上她,她哪里逃得掉。

  那一天,阿娇与摄影师之间是否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没有发生什么事,对我
而言,永远是一个谜。


                (9)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床上做爱,当我刚脱掉她的底裤时,她下面就已湿了。
阿娇的表现很主动,比平时疯狂得多,一连高潮了好几次。

  我知道,这都是她与那个摄影师在别墅里借拍照而调了一天情,却得不到性
满足给闹的。

  事后,她告诉我说,摄影师真的相信了她是广告公司的业务员,并希望她能
够抽空学学公关礼仪和美容化妆方面的技能,他想有机会带她去香港发展。

  我知道,这是摄影师送给她的一棵美妙无比的糖衣炮弹,也是向她正式发起
进攻的前奏曲。而阿娇,则百分之百的会中弹倒下。

  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又有麻烦了。

  下一步,这位香港摄影师会怎样勾引她呢?我不知道,但暴风雨来临前的那
种郁闷气息,开始在我心里慢慢的笼罩开来。


             第十八章 色情影师


                (1)

  一个星期后,摄影师又给阿娇打电话了。他再次约她去拍写真。

  不知摄影师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阿娇有些犹豫。摄影师于是又告诉她,前
一次带有试镜的性质,而这一次则是商业行为。五十张一套,报酬是三千块钱。
阿娇对这个价钱有点动心。

  「可是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完了。」我警告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他说了,拍任何地方都行,就是不能拍我的脸。」

  「他怎么说?」

  「他说可以。例如通过化妆的方法,改变一下脸部特征;或者戴一个动物面
具就行了。比如说小狐狸、小兔子、小花猫的脸谱。」

  「这还差不多。」

  我感到问题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但还是有点不放心:「除了拍照,还有其
它的什么条件没有?」

  阿娇想了想,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我有点急,道:「说嘛。有什么好怕的。」

  阿娇摇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逗着我。

  「三千块,拍五十张。不可能那么简单。」我说。

  「他……可能……会……」阿娇脸红起来,声音小得像蚊子:「要上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解地问。

  阿娇答道:「你想啊,他是个男人啊,当然是看上了我,才约我去呀,屋里
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又脱光了衣服,摆出各种样子让他左拍右拍,他一个大
男人,见了能不动情吗?他一动了情,在那种情况下,能不想……吗?」

  我想这可能就是问题的核心了。

  「上一次,他就想上我了。是我心里想着你,要对你忠诚,才千方百计的躲
着他,没让他得逞。」

  「那我陪你去呢?他会怎么样?」我问。

  「不知道。我得问问他。看他同不同意。」

  「那你先跟他联系联系。他若同意,我们就去。若不同意,我们就算了。赚
钱的机会多得很,也不在乎这一次。」

  「那好。」阿娇说着起身向门外趟去。

  「就在这里打呀。还出去呀。」我不解地问。

  「不,我还是出去打。我怕你听到他……你又吃醋。」阿娇脸一红道。

  过了好长时间,阿娇才返回屋里,脸上飞着羞红,我已猜到她和摄影师之间
的大概了。

  阿娇脱掉了脚上的拖鞋,上床来,柔柔的偎在我怀里,眼里充满了爱意。

  「怎么了?」我问。

  阿娇望着我的眼睛,悄声道:「他说,两人光拍照是三千块。」

  「那要是……做了呢?」我追问道。

  「做了就加一千块,一共四千块。」

  「那你怎么回答的呢?」我柔柔的问。

  「看在钱的份上,老公……」阿娇欲言又止,但她的意思已十分明白。

  阿娇是按照卖淫的思想去考虑问题的。这还能让我说什么好呢?因为对一个
卖淫女而言,让男人上自己,只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有些失望的说。

  「那你还和我一起去吗?」她见我不高兴,小声问道。

  我有点犹豫,没有做声。对于偷窥她与别人偷情的事情,我似乎已疲倦了。

  「那,还是像上次那样,我把照片拷贝后带回来给你。」她提议道。

  「好。」

  一想到她又要去和别人干那事了,我心里一酸,那种所谓的「绿帽情结」一
下子涌上心头,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下面,两个人的唇吻在了一起。

  不知怎的,那天晚上,我和阿娇两人都很激动。阿娇搂着我的背脊,一边受
媾,一边「啊」、「啊」地叫床;我则伏在她身上,让硬硬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
猛烈地抽插,两个人的小肚子还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这一夜,阿娇连连三次高潮。


                (2)

  约定的时间到了。周末的下午,阿娇的手机响了,是摄影师打来的。阿娇临
走时,里面故意没戴乳罩,衣着也特别透露性感,低腰裤露着她的小肚脐眼和白
肚皮,仿佛要从她的细腰上脱掉下来似的。

  「好看吗?」她在我眼前转了一圈。那对跳跃的乳房正对着我的鼻子。我能
感觉到那两个乳尖正在突突的翘起。

  「好看。」我红着脸,喘着粗气道。

  我知道阿娇为什么如此打扮。她是想试试自己对摄影师的魅力到底有多少。
这种将目标物勾引到手的欲望,不论是男女,向来都是激动人心的。

  「要不……」阿娇欲言又止。

  「什么?」我两眼开始充满红红的血丝。

  「要不,我就让你先上一次?去去火?」她盯着我说。

  「别逗我。我可是真忍不住了啊!」

  「老公,别这样,人家这是去工作的,不是找情人。」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了些:「早点回来呀,不要太晚了。」

  「知道了,老公。」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我要你亲我一下再走。」

  「好!」

  阿娇上前来,搂着我的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当她刚要放开我时,我却抱
住了她的腰肢,将嘴伸向她衣服里那翘起的乳头。

  「哎呀!你要死!」阿娇的乳房受到攻击,花枝乱颤道。

  知道留也留不住,我放开了阿娇。

  阿娇旋即转到了门边,向后转个身,又不声嘱咐道:「乖乖的,在家看电视
啊,等我回来。」

  我无奈地朝她笑笑。望着她消失在门后面的靓影,心想未免有些惆怅。


                (3)

  这次的拍摄地点还是在她上次去的那栋别墅里。

  我一直在房里等她归来。但是很晚了,她却一直都没有消息。

  午夜十分,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

  「是我。」阿娇压低声音说。

  「你在哪里?」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背景里有男人的声音。

  「还没有完,你不要等了,先休息吧。」

  「不行。你一定要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传来了阿娇的柔声:「那好吧。可能还有一会
儿。」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回来。」

  「好。不说了,先挂了,他过来了。」阿娇说着便挂断了。

  我放下电话,分析着此时此刻的阿娇在与那个摄影师在做什么。阿娇刚才说
「他过来了」是什么意思?阿娇打这个电话一定是乘他不在身边时打的。那他与
阿娇到底发生没发生性关系?如果发生了,他们做了几次?阿娇好像很听从他的
摆布。


                (4)

  那一晚,直到凌晨两点,我才听到外面传来的高跟鞋的碎步声。

  阿娇悄然开门进来,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她进门时,我已躺在床上,屋里依然亮着小红灯。

  「怎么回来的?」

  「打的。」

  「我已经给你烧好了热水,快去洗洗,看你累的样子……」

  阿娇将手袋丢在桌上,转身出门去洗脸脚。

  我起身,从她的小包里找到了那个优盘,随即插入到笔记本电脑里。

  画面出来了,统计数字显示,一共有三百七十几张,全是高清晰的裸体写真
照,甚至还有她与摄影师的做爱照片,看得我热血沸腾。

  不一会儿,阿娇进来,关上门,径自躺上床去。

  「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再看不迟。」她瞟了我一眼,关心道。

  我也上了床,顺便把笔记本电脑带到床上。

  阿娇躺进了我怀里:「老公,我想先睡一会儿。」

  「那我看,你睡。等一会儿再叫醒你。」

  「好。」阿娇说着便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5)

  一手按着键盘,一手摸着阿娇的胸乳,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阿娇的睡衣里
面完全是空的,没有乳罩,也没有三角裤,这让我的手可以自由驰骋在她的胴体
上。

  两颗乳头还是那么的翘着,而下面的阴部则潮湿着……

  「嗯,老公,不要弄我……」阿娇嘴里虽然这么说,身子却没有拒绝我。

  「喂,你好色唷,居然跟他拍这种淫秽的照片。」我故意这么说。

  「没有啊。他说这叫『行为艺术』啊。」

  「这叫『行为艺术』吗?」我抠了一下她的小阴唇。

  「啊!是。」

  「那我们也『艺术』一下,好吗?」

  阿娇睁开眼,微微一笑道:「真的很想吗?」

  「是。看你跟别人那样,我受不了。」

  阿娇伸手一摸我下面:「呀,真的很硬了。」

  「都是你害的。快安慰我一下。」

  「怎么安慰呢?」

  「就讲讲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中间做了哪些事,最后又怎么样,再刺激我一
下。」

  阿娇笑笑说:「真的想听?」

  「当然。不然我怎么等了你一夜。很担心你的哟。」

  「老公,真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了。」

  「那你跟他是怎么做的嘛,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到现在才回来?」

  阿娇于是来了精神,向我讲述了她与摄影师之间的一切经过。


                (6)

  阿娇说这次的拍摄地点,改在深圳水库附近的一栋别墅里,不是她上次去的
那个地方。

  摄影师还是那副模样:长发披肩,一件T恤衫,一条大裤衩,宽大的脸庞,
鼻子上架着一副大眼镜。

  阿娇说,她对他棱角分明的个性形象十分欣赏。

  阿娇是打的去的。下了车,在摄影师的引导下,进入别墅一楼的大厅。她发
现,在场的不只是摄影师本人,还有一位助手,好像是他的徒弟,很听他的话。

  「我们开始吧。」摄影师拿着相机说。

  「我们怎么做?」阿娇问,当着第三者的面,有点不知所措。

  「你随便做什么,越娇艳越好,越性感越好,越勾魂越好。我只是抓拍。这
样拍出来的效果会自然一些。」摄影师这样解释说。

  他的徒弟拉上了房里所有的窗帘,并打开了室内所有的灯。阿娇猜他大概只
有二十来岁,但为人做事却已经很成熟。

  阿娇明白似的对那位助手婉尔一笑,将手腕上的小包递给他,随即站在窗帘
边摆了一个姿势,并向摄影师抛去一个媚眼。摄影师立即对焦,按下了快门。

  拍了几张,阿娇有些适应了。她的镜头感很强,这是一种天生的素质。摄影
师很欣赏她这点,说她是可造之才。这让阿娇信心对自己大增。

  一楼的客厅铺设着暗红色的实木地板,非常的豪华。阿娇甩掉了脚上的高跟
鞋,光着脚,先是坐在沙发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拍完了沙发上的一组照片,她站起来,开始一件件地脱掉外面的衣服。脱一
件就对着摄影师的镜头做一个勾引的动作。

  最后,当阿娇身上只剩下乳罩和肚子下方一块小小的遮羞布时,她便裸露着
光洁的胴体,在客厅的木质地板上躺下去,伸展着四肢,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动
作,让摄影师站从上方俯拍她的全身——特别是她的胸脯,她的小肚子和她的大
腿。她每摆一个姿势,每做作一个动作,摄影师就拿起相机拍一张。镜头有全身
的,也有局部的,更有一些面部、乳房、肚脐、腋窝、屁股、脚趾的特写镜头。

  在地板上拍了好一阵,阿娇有点累的,站起来,赤脚在房里走了几步。

  摄影师示意她可以上楼了。阿娇问楼上是什么?摄影师回答说是铺了羊毛地
毯。

  阿娇于是一边上楼,一边在楼梯上继续做着动作,上几步一回头,还故意翘
起屁股,露出大腿内侧的私处,让摄影师尽情地拍照……

  而她则从上往下,看到跟在身后的摄影师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已经翘了起来。
她没有做声,却有些得意。


                (7)

  楼上是起居间和卧室,在灯光的照耀下充满着温馨的气息。

  阿娇赤脚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脚心感觉十分的享用。阿娇随即便在卧室
里,摆出更加大胆放荡的姿势来。

  阿娇解掉自己腰间最后一丝遮羞布片,并将它拿在手中,向摄影师挑逗地晃
了晃,又扔给了他的助手。

  她赤裸着白光光的胴体进入了卫生间。

  摄影师随即跟了过去,站在卫生间的门边,镜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从花洒中喷出的细密的温水,洒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细长的脖颈,翘着的双
乳,平坦的小腹,神秘的阴部,修长的大腿,娇小的美脚,无不充满了生命的活
力和性诱惑……

  闪光灯在不停的闪耀。

  阿娇似乎故意诱惑摄影师似的,将手伸向自己下面毛茸茸的私处,一边不停
地摸弄,一边向他抛去骚淫的媚眼。

  我听到这里,想象得到摄影师裤裆里的鸡巴肯定是硬得不行了。

  在阿娇的照片里,我确实看到了许多张水珠儿喷溅在阿娇的胸脯、肩膀和背
脊上的特写,非常的美。

  冲完澡,阿娇顺手取了一件浴巾将自己的胴体裹住,光脚趿拉着拖鞋来到卧
室。

  那浴巾松松的,上面只遮住了她的两个高耸的乳头,两只丰乳形成的深深的
乳沟吸引着室内的两个男人的视线,摄影师和他的徒弟都醉在了她的色相之中。

  她站在床边,将手臂向上举起,向后拢着长发,故意露出腋窝里的细毛。

  闪光灯闪了一下。

  她用脚甩掉拖鞋,半依半靠在床上,将浴巾风骚的打开一半,一对洁白、坚
挺、饱满的大奶一下子弹了出来,在胸前轻轻地颤动。

  闪光灯又闪了一下。

  她开始用手抚摸自己白洁的大奶。不时的把一对奶子搓揉得变了形。

  闪光灯接连闪了几下。

  她用手再将浴巾向下拉了一些,让它半遮半掩自己的下身和大腿,露出白腻
平滑的小肚子。小而深的肚脐眼,稀疏而黑亮的阴毛若隐若现……

  闪光灯又闪了几下。

  她张着两条迷人的大腿,一会儿揉捏自己的两只大奶子,一会儿又伸向自己
下面的私处,同时用一种渴望的眼神勾引着室内的两个男人……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浴巾彻底打开,阿娇的整个胴体尤如一个曲线优美的葫芦,妩媚地躺在浴巾
上面。

  闪光灯闪了几下。

  阿娇的一只小手风骚地伸向了自己的阴门,开始在两个男人面前玩弄起自己
的大阴唇和小阴唇……

  我从照片上看到了她的手指在拨弄自己粉色的小阴蒂……

  手指开始伸进阴道里(特写)。

  阿娇半闭着一双媚眼,嘴唇微张,轻声哼哼着:「啊……」

  阴道里慢慢的有一些液体浸出来,沾在了她的手指上,亮晶晶的(特写)。

  阿娇说,这时,摄影师将相机递给他的助手,让他继续拍,自己则开始脱衣
服,然后向卧床走去。

  阿娇说此前她已经作好了与他交媾的心理准备,而那时的她,也已经有了些
渴望。面对即将上床的这个香港男人,阿娇向他抛去一个媚眼,并向他暧昧的一
笑。

  随后,阿娇与摄影师双双搂在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

  阿娇突然发现他的背后居然有一条龙的纹身。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太刺激了。
她用抹着红趾油的小手抚着那条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长舌的黑龙,爱不释手。

  他们的双唇终于吻在了一起,并互相探索着对方(特写)。

  阿娇迷离着双眼,醉红着粉面,陶醉在他的热吻中(特写)。

  不久,摄影师就将她放倒在床上,分开她的两腿,伸出舌头舔她的毛茸茸的
下身。阿娇很配合地用手向两边掰开小阴唇,露出小小的阴蒂来让他吮吸……

  助手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一张张地拍。

  床上的阿娇脸蛋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啊、啊的娇
喘声,头不停地在枕上向两边甩动……

  不久,摄影师就脱掉自己的底裤,露出了他的大阳具(特写)。

  阿娇望着那条大阳具,黑黑的美眸里充满着渴望和期待(特写)。

  摄影师一边将阿娇的一条腿扛在自己肩上,一边将粗壮的阳具插进了她的阴
道里……

  「啊……」阿娇长长地、也是舒服地叫了一声。

  摄影师一开始并没有大动,而是抱起她的小脚,吻起她的擦了红指油的小脚
趾。这令阿娇感到十分的爽朗。

  摄影师的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一个手指摸抠她的阴蒂。阿娇从喉咙中发出
一声莺莺的淫叫。

  摄影师的嘴从她的小脚向上慢慢的移动。他每吻一下,阿娇就莺莺的叫一声
床。

  最后,摄影师终于爬下去,将她的胴体搂住,一进一出地大动起来。床上一
白一黑,仿佛两条龙纠缠和扭打在一起。

  「啊……啊……」阿娇喘着气,伸出两条手臂搂着摄影师的背脊,让他拼命
地干她。

  两个人不时地变化着交媾的姿势。屋里静静的,只有两个人性器交媾处发出
的啪、啪的节奏声以及阿娇喉咙里「嗯」、「啊」的叫床声……

  「说,你爽不爽?」摄影师在床上喘着粗气问。

  「爽……」阿娇气喘嘘嘘道。

  「说,想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做?」摄影师又问。

  「啊……想。」阿娇向助手瞟了一眼。

  「真是个骚货。」摄影师说道。又问:「是不是骚货?」

  「是……骚货……啊……大力点……插深点……」

  摄影师粗大的阴茎在小小的阴道里进进出出,一些白色的淫浆被带出来,流
到屁股上(特写)

  摄影师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力度:「说,是不是母狗?」

  「是……母狗……再大力点……啊……搞死我……」

  「我肏死你……」

  「啊……我要你插,插深点……」阿娇两条腿开始不顾一切地在床上乱蹬了
起来。显然,她的性高潮来临了。

  「啊……我要射了……啊……」摄影师双臂抱住阿娇的头,压在她的身上喊
道。

  「射!射进去!我要你……射进去!」阿娇疯狂地喊道。

  摄影师又狠狠地抽插了几下,躺着不动了。一股白浆随即从他的阳具里喷射
而出,直灌进阿娇的阴道深处……

  随着摄影师阳具逐步地缩小,当他抽出他的阳具时,一股浓浓的精液从阿娇
红红的阴道口流出,沾在她的大腿和屁股上……

  摄影师从阿娇身上滚落下来,伸手摸了一把她湿淋淋的阴部,然后将沾满阴
液的手指插进她的小嘴里。

  处于极度兴奋之中的阿娇淫荡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尖,接住了摄影师体内射出
的阴液……


                (8)

  阿娇说,自她一见到摄影师的面,一看他对自己的眼神,就意识到他今天的
所谓人体写真拍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与她交媾做爱才是真正的目的。

  阿娇说在拍摄过程中,阿娇与摄影师做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卧室床上;第二
次是在浴室里。当阿娇与摄影师在床上交媾达到高潮后,摄影师便将阿娇抱进了
浴室里冲洗。他们在那里又一次很放荡地互相调情。摄影师然后用自己的手指为
阿娇服务。

  助手坐在卧室里,没有进去看到他们是怎样做的,但显然是可以听到从浴室
里传出的阿娇淫荡的叫春声。阿娇说,后来,她出来时看到那位助手脸红红的。

  阿娇说,本来她是想回来的。可摄影师要留她过夜,她那时还没有拿到钱,
所以只好答应他了。

  但是天黑以后,她开始想我了。就像一个在外玩累的孩子有了归家的念头那
样,还有那么一丝儿的背叛我的内疚感。于是在他们三人出去吃夜宵时,阿娇借
摄影师上洗手间的机会,偷偷给我打了那个电话。

  快到午夜时,他们又回到别墅里。阿娇的手被摄影师牵着,两人来到了主卧
室。

  阿娇是敏感的。她从摄影师的眼神中知道他又想要她。阿娇那时的心里,又
有一种豁出去的想法,两个人打情骂俏的互相脱着对方的衣服,再次上了床。

  那个助手没有再出现。他也有一间房,独自一人去睡了。

  我从笔记本电脑里看到了一些后来的场景。照片忠实地记录下了这次的交媾
的过程。这一次是以自动拍摄的方式,从一个偷窥者的视角,拍下他们从调情到
交媾的全过程。

  但阿娇说这些照片并不是全部,有些照片摄影师拍了,但由于画面太过淫秽
了,没有复制下来。

  我问为什么。阿娇说主要是怕我看了受不了。

  我问那些都是什么内容。阿娇说主要是对她的阴部的特写。

  我说那有什么呢?我不是天天看她的阴部吗?

  她笑着说,并不是平常的特写,而是她和摄影师两人性器官在一起交配时的
情景,有几张还是两人高潮后从她阴道里面往外流着精液的特写。

  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我的阳具一下就硬了。自己的情人竟与别的男人上床,
而且如此的淫荡,怎能不激起自己的欲望呢?

  但阿娇说后来这一次跟他做,并没有什么快感,因为心里一直想着我,所以
并没有前两次那么投入。只是抱着摄影师,让他压在自己身上发泄一通而已。

  「他厉害吗?」我问。

  「还行。」

  「什么叫『还行』?」

  「他在健身房练过,做起来有点力气。」

  「那你喜欢吗?」

  「有点。」

  我不再说什么。阿娇看出了我的一丝不快,忙爬上我的身:「老公,不要这
样嘛。他在我心目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你才是我的好老公。笑笑,
快笑一个。」

  「你真会哄人。好了。我不吃醋。快睡吧,今天你够累的。」

  「我要你抱着我睡。」阿娇撒娇道。

  「好,老公抱你啊。」说着便一抱搂住了她的腰肢。阿娇也将一条大腿搭在
了我的肚子上,感觉我不能离开她时,才慢慢的闭上了她的眼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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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宾馆卖淫

                (1)

  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怀里的阿娇香艳迷人,于是便悄悄脱掉了她的睡衣,
将她的整个身子都剥光,然后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又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和
脖颈舔来舔去的,将她弄醒。

  阿娇见我要肏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背脊:「老公,我要你。」

  她的反应如此之快,实在令人兴奋。

  我说:「那你把腿张开点,让老公进去。」

  阿娇张开了两腿,露出自己的阴部。我握着硬硬的阳具,一下子就朝她里面
插了进去。

  「啊……」阿娇舒服地叫了一声,眼睛迷离起来。

  没有任何前戏,只说了那么一声,直接就干起来,在许多人眼里不大可能做
到。但阿娇可以做到。只要在她的胸部或下身摸她几把,她便会调动起情绪来,
让阴道里湿湿的。她天生就是一个床上尤物。

  「啪、啪、啪、啪……」屋里响起两人交媾时性器官相撞时的美妙声音。

  由于只是为了发泄,所以插进去十分钟,我就在她的体内一泻如注了。阿娇
想起身清洁自己,可我却搂住了她,不让她下床,让那些精液留在她的体内。

  「留着作个纪念。」我说。

  「不。」

  我伸出手指,在她的阴道口沾了一点精液,拿到她鼻子跟前:「闻闻看,是
什么味?」

  她笑笑说:「骚味。」

  我说:「张开嘴。」

  阿娇张开嘴,我随即便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阿娇眯缝着一双媚眼,撮起
嘴,淫荡地吮吸起手指上的精液。

  我笑了,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我说:「等一会儿我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今天不许偷人啊。」

  她笑笑说:「就是要偷人,偷一百个,气死你。」


                (2)

  事实上,对于阿娇的生活,我是不可能约束的。酒店男孩的离去,使阿娇的
精神变得非常消沉;与摄影师的淫乱,又使她变得放荡,对性的需求也越来越频
繁,有时简直到了无所顾及的地步。

  这天,刚吃过晚饭,隔壁阿媚趿着拖鞋,穿着袒胸露背的吊带裙神秘兮兮的
跑来,对阿媚耳语了好一阵,又冲我笑了笑。

  「什么事,这么神秘?」我问。

  「好事!」她说,朝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开门出去了。

  当阿媚离开后,阿娇跟我说,阿媚接了一单生意。有两位台湾客人正在东门
的一家宾馆里等她们,价钱出得很高,阿媚想邀她一起去做这单生意。我问要多
久。阿娇笑着说这种事说不定的,也许很快,也许会在大半晚上。

  我说:「你要去,多加小心。弄不好会遇上坏人。」

  阿娇笑着说:「你才是我遇到的最大的坏人!」

  不一会儿,已将自己装扮好了的阿媚又过来邀阿娇。

  阿娇临走时嘱咐我说:「你就在家看电视。等我回来。」

  我回答说:「好。回来之前给我先打个电话。」

  阿娇答应了声,便与阿媚出门了。


                (3)

  不知为什么,那天的电视节目特别没有什么趣味,也许是我的心情不好吧。
又感到房间里的空气很闷,想出去走走,透透空气。一看时间,才晚上九点,阿
娇这会儿也许刚到宾馆不久,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于是关上房门,下了楼,一
个人信步走到马路对面的儿童公园散心。

  不知怎的,坐在小小的石櫈上,眼中虽然看着公园的夜景,心里却想到了阿
娇的身上。总想着阿娇此时在宾馆里与那些男人的情境。

  那两个台湾人,是一人一房,与阿娇阿媚一对一的做?还是一对二,或二对
一的做?是在卫生间做,还是在房间的床上做?是两两分开做,还是四个人合在
一起群交?

  一想到群交,那种淫荡的场面立即引起了我的生理反应。

  看一眼手表,已到了晚上十点。按照约定,阿娇回家时要给我打电话的,怎
么还没有电话来呢?

  又坐了半小时,等到快十一点时,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站起身,往家
里走。我想干脆回家,屋面闷,可以坐在凉台上等她。


                (4)

  当我将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房门时,我突然看见屋里昏暗的灯光下,床上
正滚着一对白光光的胴体——阿娇正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向两侧张着大腿,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在上面压着她。阿娇正握住他勃起的阳具往自己的身体里
插送。那个大男孩一只手撑着床,另一手则在她的丰隆坚挺的乳房上,揪着她的
乳头向外拉。他拉一下,阿娇便浪荡地笑一声。

  床上的两个人被我的开门声惊动了。而我也被这种淫艳的场景惊呆了。还是
阿娇反应快,朝我笑着惊呼道:「快关上门!在外面等一会儿!」

  我连连退出去,随即将房门关上。

  屋外的平台上一片黑暗。我的心也一片黑暗。

  我终于看到了阿娇作为卖淫女的无耻和淫荡。特别是她张着大腿,一边笑,
一边握着大男孩坚硬的鸡巴往自己的肉屄里插入的动作场景简直是太刺激了,始
终都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不是和阿媚一起在宾馆里向台湾客卖淫吗?怎么和另外的嫖客睡到了家里
床上?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5)

  大约二十分钟后,房门重新打开,先是阿娇走出来,然后是那个大男孩。他
从阿娇身后一溜烟地跑了,脚步极轻极快,象只猫儿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这
让我感到年轻就是好啊。

  阿娇光着脚,穿着性感的高跟鞋,一步三摇地走到我面前,撒娇道:「老公
啊,刚才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呀。」

  我苦笑道:「没有。是我冲撞你们了。」

  阿娇笑道:「好啦,回家吧。」

  我冷冷的说:「屋里太热了,我想在这里凉快凉快。」

  她关心道:「哎呀,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嘛。」

  「你累了一天,先回去吧。我再坐坐。」我坚持道。

  阿娇没再说什么,也在旁边的塑料櫈上坐了下来。

  此时的我,是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屋去了。我忽然觉得那个地方好肮脏。虽然
我与阿娇相识也是在这个地方,但我却没有朝三暮四,而是坚守着对她的一片情
意。然而她则为了所谓的生意,人尽可夫,刚刚从宾馆里卖淫回来,一眨眼又与
另外的男人上床,而且是那么的投入,简直太淫荡了。她一天到晚与男人上床做
爱,怎么就没有个够呢?

  「你是几点钟回来的?」我问。

  「十点过了一点。我看你不在家,时间又还早,所以就又接了一个。」阿娇
小声解释说。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回来时给我打个电话,告知我一声。你怎么
没打呢?」

  「哎呀。我刚上楼,还没到家里,在平台上就遇上这个男孩,以前跟他也做
过,又是熟客,所以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嘛。我是想等他走了之后再打给你,哪
知道跟他刚上床,你就回来了。」

  「是熟客呀,难怪那么投入,在床上有说有笑的。」我故意冷笑道。

  「哎呀,不要吃醋嘛。好,好,我也陪陪你啊!走,回家去吧!让老婆也陪
陪你啊!」阿娇笑着说。

  跟一个卖淫女讲贞操,绝对是一种愚蠢而又可笑的做法。我忽然感到,跟她
们在一起,就要讲征服,讲占有,讲性能力!


                (6)

  和阿娇一进门,我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把她的胴体抛到床上:「你刚才
让我受不了了。我要狠狠地干你!」我随即压了上去。

  「哎唷!轻点……我的鞋还没脱……哎呀,你个骚老公……骚鸡巴,啊!」
阿娇淫荡地叫喊着,脸上堆满了浪笑。

  剥掉她的上衣,剥掉她的三角裤,带着羞辱和报复的动机,将她的胴体大字
摊开,然后压上去。阿娇一开始还想调情,对这种直截了当的操有些拒绝,后来
了解了,知道我这是要对她实施「性报复」,便放弃了掐扎,顺从地张开了两条
大腿,露出她的阴部来,迎接了我的插入。

  绿帽情结也好,嫉妒之心也罢,总之此时我的阳具硬硬的,与阿娇没有任何
前戏,对着那个人见人爱的小骚洞,一插而入,一肏到底。随即屋里便传出两个
人肉体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声,和阿娇遭到蹂躏时的那种哼哼叽叽的叫床声。

  可能是一晚上连续与多个男人做爱的缘故,阿娇下面的肉屄洞有些松,却也
淫水淋淋,坚硬无比的阳具插在里面没有什么感觉,进进出出的搞了有二十几分
钟,才把精液射进她的阴道里,还弄了我一头的汗。

  在阿娇身上发泄了一通后,心里仿佛好受了些。叹了口气,爬起来,很愚蠢
的问阿娇:「老公搞得你爽不爽?」

  「不爽!」

  「为什么不爽?」

  「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

  「我恨你,知道吗?」

  「知道。可我没办法。」

  「你别说得那么可怜。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时那副很快乐的样子。
那也叫『没办法』?也是『被逼的』?」

  「那是。假如你有机会,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靓女上床,你不感到快乐吗?
快乐并不是我的错。你不喜欢看到我快乐,才是错。」

  阿娇的这番话,却说得我哑口无言。

  人类文明的进步,使人类从群居制逐步走向对偶制、一夫多妻制、一夫一妻
制。而卖淫,则将这种文明的进化一下子打得粉碎,让人在一步之间就回到的原
始生活状态。

  从我内心深处讲,我也渴望得到年轻漂亮的女人,渴望占有她们的肉体甚至
心灵。可当她们公开地与其他男人上床,而且是一个又一个不停地更换着着男人
时,从理性上讲,我是不应该再接受她们的。但从感性上讲,我又好像做不到。

  我离不开阿娇。更确切地说,是离不开她的美妙肉体和她对我的这份情义。
这种内心深处的矛盾冲撞,使我感到既厌恶,又刺激;既反感,又兴奋。特别是
在看到她与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相互拥抱、挑逗着做爱时,就更是如此。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既有些愤懑,又有些无奈,嫉妒,酸意,刺激、
兴奋、冲动……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述我的这种复杂心境。

  「告诉我。你和阿媚在宾馆里与那些男人,是怎么做的?」我问。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那么回事,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嘛。不然我睡不着觉。」

  「你就是个醋坛子。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你又吃醋。」

  「好,好,好。这次不吃醋。」

  「说好啦,不吃醋。」

  「好。你讲,你们几个人是怎么安排的?」

  「我和阿媚是分开的。她和那个台湾人在一个房;我和另一个广东佬在另一
个房。」

  「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搞群交呢?」

  「你总是把我想成很坏的女人,对吧。」

  「那你和广东佬在房里,做了几次?」

  「两次。第一次是在卫生间,第二次是在床上。」

  「广东佬鸡巴大不大?」

  「广东佬的鸡巴小得很,只是有点硬。」

  「他会玩吗?」

  「玩到是会玩,搞得人很舒服。」

  「你有没有被他搞得高潮?」

  「第一次在卫生间里没有。刚认识嘛,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很会玩,后来在
床上又摸又舔的,被他搞得来了两次高潮。」

  「广东佬没有和台湾仔换着玩?」

  「没有。做了两次后,好像都累了。给了钱,我们就回来了。」

  「然后回来,又和那个男孩上床?」

  「是啊。正想和他过瘾呢,却被你闯到了。」

  「是不是广东佬把你的欲望搞起来了,又没有彻底满足你,所以回来后,才
要再抠仔?」

  「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下面是有些痒,不找个男人操,哪会舒服?」

  「一晚上与这么多男人睡,你好骚哟。」

  「我骚吗?刚才又不是我拉着你搞。是你要搞我的。」

  「因为我看到你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上,心里吃醋上火。」

  「干我们这一行的,没别的选择。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很多。你可不要再上火
了。」

  我叹了口气,说:「是,这道理我懂。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阿娇没再说什么,却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问:「我一天到晚这样吃你的醋,你烦我吗?」

  阿娇笑道:「不烦。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这证明你心里头有我,我感到
很幸福。」说着,在我脸上吻了一口。

  说来说去,还是互相理解吧。

  我正这样想着,阿娇笑嘻嘻的伸手摸了下我的下身,惊呼道:「呀,老公,
你又硬了,你也骚哟!」

  「对,我们都骚。一个骚男人和一个骚女人,一条骚公狗和一条骚母狗。不
行,我要上你。」

  「不,不要,啊……你个骚公狗……啊……」

  我开始舔她。不是吻,是舔。一下又一下的,我故意让舌头上的湿留在她的
脸蛋上。舔完了,便一翻身,将阿娇压在底下:「你个骚母狗,今天公狗非玩你
不可!」

  「啊,公狗……老公……其实在我心里,只有你……我感到你才是最好的男
人。」

  「我信。所以我爱你,离不开你。」我一边说,一边将她高高耸起的胸乳,
含进嘴里去……

  外面的月光从窗户里透射进来,照见屋里的床边。床上的两个人缠绵着,也
迷茫着,快乐着,也痛苦着,在这个夜晚,两个孤独的人,以一种交配的方式,
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第二十章 情为何物

                (1)

  在上次让摄影师拍了裸体照,并与他多次发生了性关系后,阿娇便开始公开
地与他不断地偷情了。后来我从阿娇嘴里,又知道那位摄影师名叫阿标。

  阿标每星期从香港过来一次。过来后便在东门的阳光大酒店或彭年酒店开好
房间,然后打电话通知阿娇,前去与他相会。

  阿标很会讨她喜欢。每次过来,都会带一点香港的东西给她,或时装,或化
妆品,还送给她一个很漂亮的女式手机。这让阿娇不再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了。

  阿娇每次与他偷情后回来,出于一种变态的好奇心,我总要问一些他们两人
在一起时的细节。这已成了习惯。而阿娇也不忌讳,总是将两人在何处见面,见
面后如何调情,如何挑逗,如何上床,上床后又如何互相玩弄,用了什么招式,
做了多长时间,讲得一清二楚。我特别要求她将阿标如何把她搞得高潮连连的场
景讲出来。

  有一次,阿娇与他在阳光大酒店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回来后,我看到她
的手腕上多了一枚玉手镯。我问这是不是他送的。阿娇点头称是,并对我说,阿
标想在深圳包她做二奶。

  「你答应啦?」

  「我要是答应了他,就没有你的份了。」阿娇一边脱衣服上床一边这样说。

  我笑道:「还是老婆想着我。」于是一把将她搂过来抱在怀里:「说,昨天
一夜赚了他多少。」

  「一千块港币。」阿娇一边摸我的鸡巴,一边回答道。

  「那他做了你几次呢?」

  「夜里一次,早上一次。」

  「小屄爽了吧?」

  「是,很爽。」阿娇闭着眼睛:「如果老公现在操我,就会更爽。」

  那时我还没起床。阿娇一边说,一边在床上张开了双腿,做好了让我插她的
准备。她每次外出与男人鬼混了回来,都要让我再干她一次。她说只有这样,她
和我的心理才能平衡。

  「我插死你的骚屄。」我一边说一边报复性的把她压在下面插了进去。


                (2)

  其实,阿娇并不是没想过要阿标包养她。那可是一大笔钱呢?做小姐的出来
卖身不就是为了钱吗?但阿娇始终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因为她知道,做小姐只是
向男人出卖性器官,而做二奶则是向男人出卖了自己的半个人生。那不是她真正
的出路所在。何况阿标的真实背景她也并不知晓,两人的语言也不通,生活习惯
和情趣爱好也不尽相同,她在内地还有自己的儿子。

  拒绝是一回事,思念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阿标在她身上玩了什么花招,当他
返回香港的几天里,阿娇总有些无精打采,默默的看着那枚玉手镯发呆。问她,
她便说那个阿标在香港练过健美,浑身肌肉发达,而且床上很会弄她,太有技巧
了,这使她对他俩之间发生的事情总是难以忘怀。

  阿娇说,阿标一直要她抽空去培训班上课,学一学美容化妆、公关礼仪甚至
现代舞蹈什么的。他想把她包装一下,在香港给她找个发财的机会。这使阿娇对
他充满了无限的期望,也是阿娇离不开他的原因之一。


                (3)

  有一天,阿娇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我说了声:「他过来了。」

  「嗯。」我答了一声。

  我知道,阿娇说的这个「他」,就是香港摄影师阿标。

  「他想要我去。」

  「嗯。」

  「你说话嘛,到底要不要我去见他?」

  「去吧。不去,你心里怎么放得下。」

  「那你不要怪我哟。」

  「不怪你。我有一个这样的你,本身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阿娇笑了笑,便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描眉抹粉,仔细地打扮一
番,然后换上高跟鞋,拿了手袋,匆匆离家而去。


                (4)

  阿标最近追阿娇追得很紧,总是在周六或者周日从香港过来,与阿娇幽会。
而阿娇,似乎在向他打开自己的肉体之躯后,又向他开启了自己的心灵之窗。

  那天阿娇与阿标幽会回来后,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她又摇头说没有
什么事情。但我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晚上,阿娇上床后,偎在我怀里,吞吞吐吐说了真话。

  「他已经在找房子了。」阿娇轻轻地说。

  「找房子?找什么房子?」我明知故问。

  「住啊。他想和我住一起。」

  「就是说,他还是想……包你了。」

  「也不完全是这样。他说他每次过来都住在宾馆里,一天至少是八百块,一
个月总有五六千块钱扔给了宾馆,再加上吃喝用度,就不是个小数目了。他说还
不如去租房,多的钱就算是给我的生活费了。而我这边,也能省一大笔费用。」

  「那你有没有对他说你有男朋友了。」

  「他一直都以为我只有酒店男孩一个朋友。阿铭走了之后就没有男朋友了。
所以他才这样拼命地追我。」

  「那你怎么想?」

  「我……我想……答应他。」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凉。难道这就是阿娇对我的感情?而这感情在外力的作
用下,又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那你,是想和我结束,和他在一起啦?」

  「不,不是。他在香港有工作,来深圳,一个星期最多只住两天,而你则是
天天在深圳。你想,我们难道没有足够的时间吗?」

  原来阿娇在摄影师的不懈追求下,想玩脚踏两只船的游戏。

  阿娇说,只要摄影师回香港,她就会过来陪我。这里的房子也不退,而她也
还要继续做生意。但只和几位出手大方的熟客来往,不会再出去拉客罢了。

  我问:「阿标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阿娇说:「不知道,一直以为我是广告公司的外勤业务员。」

  我问:「那你们想在什么地方租房子?」

  阿娇说:「我不想租得离这里太远,来回不方便。他也是这样想。我们就在
罗湖区选吧。」

  我一听,说话都「我们」了。看来,与她的这段情,已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5)

  接下来的日子,阿娇与摄影师两人忙着找房子。他们去了园岭新村。阿标嫌
那里的房子陈旧了些,最后,还是在东门的一个叫「缤纷时代」的高级公寓租了
一套二室一厅,带全套家私家电,每月二千五。非常合适香港人在内地养女人的
要求。

  阿标又给了阿娇一些钱,要她置办一些铺盖用品和日常生活用品。说自己没
时间陪她一起买,说只要她喜欢的,他就喜欢。

  「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买东西。」阿娇拉着我的手说。

  「什么?我陪你去?」

  「就是。我要你作我的娘家人,把我『嫁』出去,嫁给他!哈哈……」

  我也笑了。这是什么混账逻辑。嫁妹妹?嫁情人?嫁老婆?把自己的心爱之
人拱手相让给他人,并且以后还要看着她与别人双进双出,恩恩爱爱,自己却连
一点边也沾不上?

  不过,阿娇玩的就是这种混账游戏。而我亲自参与这种「嫁妻」活动,自己
的内心深处似乎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这是一种超越常理的,对禁忌、不
伦、背德和反叛行为的期待吗?是变态的,或是对反文化行为的一种期待吗?

  那天下班后,我们一起到东门的天虹商场和茂业百货两个大商场采购阿娇的
「新婚」用品。

  走在路上,我问阿娇,为什么不告诉她三姐,让她帮忙办一下。

  阿娇不以为然道:「又不是真出嫁,为什么要兴师动众,搞得人人皆知的不
好。」

  原来,阿娇把这件事依然看作成了一桩买卖。


                (6)

  我们在东门逛商场,买东西,走了太多的路,说了太多的话,还拿了太多的
东西,晚上,回到我和阿娇的家里,累得我一头倒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下个星期,我要和他出去度蜜月。你呢,一个人好好在这里呆着,就算是
放假了啊!」阿娇一边为我用热毛巾擦脸,一边笑着说。

  「我放假,那你加班了啊?」

  「是啊。我加班,特别是要和他一起加通宵夜班。」阿娇调皮地笑着。

  「不行。不可以那么长的时间。顶多让你们玩一个星期。」

  「哈哈,是吗?老婆跟别人跑了,受不了吧?吃醋啊?」

  「我去偷听你们吧!反正我也知道你们住哪儿。」

  「不行。」

  我来了精神,从床坐了起来,说:「你就对他说,我是你老家的亲戚,来深
圳找工作的,身无分文,穷困潦倒,没有地方住。等找着工作了,再搬出去。」

  「不行。那是他租的房子,你不可以住进去。」

  「我帮你们端茶倒水,服伺你们。」

  「不行。那我和他的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全被你看去了。」

  「我帮你们做饭,帮你们打扫房间,甚至帮你们洗衣服,洗那些留了他精斑
痕迹的脏衣服。」

  「不,不行。」阿娇撒娇道:「不行啊,老公。」

  「你个小骚货!听着,那你每次跟他做爱,必须录像回来给我看。让我看你
跟他是怎么偷情的。否则,我打死你!」

  「变态呀,你!」阿娇滚到我怀里。

  「就是变态。你逼着我变态。你必须满足老公的变态才行。」我定定地盯着
她的一双美目道。

  阿娇笑了笑,答应了:「好、好、好!只要你看了能受得了,我就让你看个
够。」她伸手在我脸上揪了一把。


                (7)

  那天晚上,我和阿娇躺在床上说了不少话,两人仿佛是在计划着一场大战。

  其实,阿娇在处理与阿标的关系上,还是给自己留下了许多回旋的余地。

  比如,她告诉阿标,自己是广告公司的外勤业务员,平时不一定在深圳,有
时要跑到广州、东莞、珠海许多地方去。所以,阿标过来深圳时,最好事先打个
电话给她,看她是否在深圳。阿标对这个提议也觉得有理,于是答应了。

  阿娇这样安排,一方面,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不希望让我的自尊心太受伤
害。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做阿标眷养的金丝雀而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对此,
我感到阿娇做事,还是有理有节的。

  阿娇说:「你以为你老婆真傻呀,就这么跟他跑了。哼!」

  阿娇说:「其实,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放飞的风筝。不论我飘飞得多高多
远,总有一根线是攥在你手里头的。」

  这是我那天晚上最喜欢听的一句话,也是我记得最牢的一句。


                (8)

  阿娇「出嫁」的日子终于到了。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杂志社的同事们
正忙着,阿娇的电话打过来,说她晚上就不回家了,要我去她姐家吃饭。

  我知道她的含义,故意说:「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姐。我还是在外面吃快餐算
了。」

  她在电话里头着急了:「那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我也和我姐说好
了,让她照顾你两天。再说在外面吃快餐又不卫生,又没有营养。听话啊!」

  我忽然来了精神,对着听筒压低声音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嘛,什么要求?」她笑道。

  「到时候,你要把电话打过来,让我听听你们是……怎么做的。」

  「讨厌,不理你了!」

  「就这么说定了啊!别让我失望。」


                (9)

  晚上,到三姐家,我发现三姐的餐桌上摆着一条鱼,还有一瓶啤酒。

  「哇,三姐,好丰盛呀。不错,我就喜欢吃鱼,吃鱼补脑。」

  「不错吧?这都是阿娇下午去菜场特意给你买的,我只不过是把它做熟了而
已。」

  「是吗?」我感到阿娇还是细心的。

  「你这是遇上了阿娇;要是我,走了就不管你了。」三姐笑道,将饭碗递给
我。

  我笑道:「你觉得,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三姐在我对面坐下,说:「这还看不出吗?阿娇和你,是情人关系;和他,
只不过是生意往来。」

  「生意往来?不会这么简单吧?」我否定道。

  「哪还有多复杂?只是形式上特殊一点罢了。」三姐不以为然道。

  「那阿娇是怎么跟你商量的?」我问。

  三姐说:「阿娇跟我说了,她并不真正了解他的底细,所有和他在一起,谈
不上有什么安全感。和你就不同了。你这人又有学问,又心底善良,做事也很有
分寸,处处帮着她,也让着她,宠着她。和你在一起,她有安全感。这对女人而
言,是至关重要的。你在阿娇心里的位置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那她为什么还要答应和他租房子住在一起。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三姐开始给我算账说:「阿娇跟他,一个月中,只不过陪他七八天,却可以
赚他三四千块,而且平时还有其它衣服物品相赠。这笔生意对她而言,应该是划
算的。」

  是这样吗?阿娇只是为了赚他的钱才跟了他吗?

  为了验证三姐所说的真实性,吃过晚饭后,我回到自己房里,打开阿娇的衣
柜,发现里面的衣服首饰确实都在。又开始寻找阿娇的银行存折。一看,也真的
都在。我有点放心了。

  三姐刚才说,阿娇真正想嫁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我。平时之所以没有向
我提起,是怕我嫌她的小姐身份,拒绝她。与其被拒绝,倒不如两人先这么同居
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再说,等以后我对她的感情深了,离不开她时,她再提
出来也不迟。


               (10)

  晚上十点多钟,我的手机想起,一看是阿娇打来的。连忙接听。

  「喂……」她在那边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是我。你在做什么?」我有点愚蠢的问道。

  「我在房里。他到卫生间去了……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在你姐家,吃了你买的鱼。」

  「嘻嘻,好吃吗?」

  「好吃。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嘻嘻,还能干什么?做爱嘛。」

  「那你不把电话打过来,让我听听。」

  「讨厌。哪能那样。被他发现了,就完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对他的感觉?」

  「那我就让他给我照几张相,带回来给你啊。」

  「也好。明天回来吗?」

  「明天哪行?他这次在香港请了三天假呢?」

  「那我就说是你老乡,过来看你!」

  「不行。别乱来呀。过两天,我先和你约好,对他就说是出去买东西,抽空
偷偷的跑回来看你。」

  「好,别让我失望啊!」

  「好啦,他快出来了,我挂啦。」


               (11)

  阿娇坚决地制止我前去她的新房,只是答应让阿标拍下她在房里的半裸风姿
和全裸的淫荡,存在优盘里,带回来给我看。

  而我所要的,似乎就是这种「背而不弃」的两性关系;这种「既拒还迎」的
新奇刺激;这种对阿娇偷情的「醋意」与偷窥的「快意」;这种伦理混乱的精神
折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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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1)

  那几天里,在阿娇不在身边的那些晚上,我常常是孤身只影的一个人端着小
凳,坐在凉台上,毫无感觉地看着深圳的夜景。身边是小姐们与男人打情骂俏的
淫声浪语;街面上,满目都是霓虹闪烁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我感到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原始的欲望和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追求的名利,
就成了忙碌的基本动力。

  记得一位国学大师讲过,所谓的「忙」,乃「心」之「亡」也。何为「心」
乎?乃「礼」、「义」、「仁」、「智」、「信」是也。而在现代人的心中,还
有多少这样的道德、精神和情志?所以大家都在忙——包括我在内,而且已经忙
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敬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仰望天空,一轮皎洁明净的月亮悬在苍穹的深处,仿佛一只眼睛,在悄然无
声地看着这座城市,看着所有忙碌的芸芸众生。我忽然进入到一种忘乎自己的境
界,进入到一种「人在做,天地看」境界……

  「小帅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问候。我抬头寻声望去,一位花枝招展的少妇已风摆杨
柳般地站在了我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飘然而至,十分的诱人。

  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紧身薄裙内凸凹有致的小腹上,那个总是令男人神秘往
向的突起与凹陷的地方。

  「哎呀,他是阿娇的男朋友。」阿媚站在不远处,对那个少妇笑道。

  「呀,不好意思,打扰了。」那少妇立即笑着赔话,一扭屁股,转身离去。

  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性感肥圆的臀部轮廓。

  「阿娇的男朋友?我现在还是吗?」我这样问自己。

  凭心而论,阿娇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这些日子里,只要有
机会,她就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晚饭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她说自己虽然和那个
男人在一起,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我。她说她自己实在是不得已才这样,她叫我一
定不要误会她,下了班一定不要回宿舍,而是过来帮她守房子,免得没人时,半
夜里让小偷光顾,或让别人误会,说我们两人分手了,等等。

  她想得真多。对她说的这一切,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否则我不会再在她这
里。

  其实,认真想来,与她往来,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从和她同居后,她为
我做饭洗衣,陪我聊天,陪我睡觉,既把她的烦恼说给我听,又把她的快乐与我
分享,哪怕是在外面沾了一点点小便宜的快乐,她都要说与我听,与我分享。这
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对你怎样?

  阿娇与别人,是界线分明的,而与我则是没有界线的。她了解我的性格,也
知道我的为人,所以,她的银行存折和现金放在哪里,都让我知道。家里常常放
着二、三千元的现金,那是她的卖淫收入。

  每当午夜收工时,我总是好奇地打开她的包,帮她清点,数钱,还戏谑地说
今天又被十几个男人搞了,她也只是笑笑。可以说,她对我是全方位的开放,没
有任何秘密。作为一个小姐,如此这般的对待你,难道还不够吗?


                (2)

  一个星期后阿娇终于回来了。我像老爸迎接出嫁的女儿回家那样迎接了她。
我发现她的个人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脚上穿的不再是高跟鞋,而是街面上流行
的人字型拖鞋。一双白白的小脚露出来,脚趾上,不仅抹了深红的指油,而且还
多了两枚不锈钢的趾环,非常的性感刺激。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摄影师送她的
礼物。

  那一天,阿娇好像是要报答我似的,在床上特别卖力地为我服务。我发现她
在床上的性技巧真的有所进步。此前的她其实不是很会调情,现在不一样了。比
方叫床,以前只是粗粗的喘息,而现在则是细腻而清晰的呻吟,十分的催情。

  又比方口交,她不再是简单的将阳具含到嘴里进进出出,而是先用舌头舔和
吮吸龟头上的缝和沟;随后的吞入,樱桃小嘴紧紧地裹着肉棒吸进去;而滑出来
时,舌尖则在龟头上停留,缓缓旋转,然后再把整个阳物重新缓缓地含入嘴里,
再吮吸。嘴里的唾液不是吐出来,而滑出来,让它淫猥地粘在阴毛上……

  我知道,这些都是摄影师对她调教的结果。阿娇在这方面本来就赋有天性,
只要有男人调教她,进步是很快的。


                (3)

  摄影师出于职业习惯,给阿娇拍了不少张写真照片,说是留作纪念,自我欣
赏。而那些照片,既有阿娇一人的裸体写真,也有两人调情和做爱的实录。镜头
中的阿娇,基本上没有什么羞耻感。

  有一些姿势,让我看了都感到面红心跳,其中有几张在我脑海里的印象非常
深刻:例如她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两条大腿屈起来向外张开,脚踏在床上,
摆成一个大M型,而且她的两条手臂绕过大腿从后面伸到前面,手指将两片大阴
唇向外掰开,将阴道里面又嫩又湿又滑的小肉芽露出来,让镜头对着她的粉色蜜
洞拍照,两眼露着渴望的企盼,那实在是太放荡了点。

  又例如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自己的小屄,小屄红红地张着口,屄毛和淫水
闪闪发光。而另一只手则伸进嘴里,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再例如平躺在床上,向外张开两腿,一边露着阴部,一边对着镜头伸出一个
手指头,做出勾引状,召唤着屋里的另一个人过去……

  还有一张,也是裸体。她爬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高高地翘着圆润的屁
股,两只奶子垂直地向下吊起,一边将手伸到下面揉弄着自己的阴蒂,一边晃动
着腰肢,摇摆着屁股,召唤着男人上她。镜头是从后面对着她的屁眼拍的,那模
样极其淫荡……

  在两人照中,最让我难忘的,是她向后伸着脖子,张着嘴,垂着发,让那个
男人舔她的颈、她的耳、她丰隆坚挺的前胸。

  还有一张,是那个男人伸出舌头舔她因动情而高高翘起来的乳头。她自己则
非常陶醉地闭着眼睛,用手抱住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将一只小白脚伸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让他一边
捧着,一边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趾头。而她则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非
常享受的样子。

  做爱的照片也很刺激:

  一张是那个男人站在地上双手搂抱着她的屁股插她;而她则双臂勾住他的脖
子,将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头向后仰去……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让那个男人压着自己进行交配。镜头是从男人
的背后自动拍摄的。粗壮的阳具正从她的小屄里抽出,上面粘满了她的淫液,她
的肉膣紧紧地裹着他的肉棒,十分的刺激……

  看得出,这些淫秽的内容,是用高像素、大光圈的相机拍下的,白平衡、感
光度和快门也都控制得很好,画面非常清晰。我想,只有懂得性享受的女人,或
者说只有毫无不在乎性关系的女人才做得出。我不想在这里一一展出。


                (4)

  阿娇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疯狂之后,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我好奇,问她
在阿标那里的一些经历和感受。

  我问她,那个阿标身上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使她这么着迷。

  阿娇想了想,说他很会做爱,他的舌功很好,很会吻。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
他吻过。他的吻很轻,很柔;但很挑逗,很刺激,使她欲罢不能。她说上一次在
酒店里,他只用舌头舔她的下面,就把她弄得高潮了。

  「那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阿娇笑道:「他花样多,你其实没有他会玩。但你的鸡巴粗,而且长,每次
都搞到我的子宫颈里面去了,让我特别爽。而且你操我的时候,喜欢与让两个人
的肚子相撞,撞得我很舒服,那种声音和那种气氛,也很刺激。」

  阿娇说完这些情景,又问我:「老公,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骚?
很贱?」

  我摇摇头,道:「不会。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怎么可以同时与几个男人保持
这种亲密关系。」

  阿娇道:「其实我和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性交易,和你才是情人关系。
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性生活很刺激,但心里面却总是有些紧张;和你在一起,我
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并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

  想想也是,阿娇从不与其他男人上街和进公园游玩,也从不做饭给他们吃,
双方进了屋,搞完了提起裤子就走人。对我就不同了。买衣服时,总是约我一起
到东门的茂业、天虹或白马、太阳城去逛,征求我的意见;买菜时,也总是拉着
我一起去新一佳,像一对小夫妻似的,买我喜欢吃的食品。这两者之间的性质是
完全不同的。

  阿娇上街,着装非常普通,我和她走在一起,路人一般看不出她是小姐,而
且是性欲旺盛的小姐。有时周末,我和她在东门逛街,在路上碰见那些十几、二
十几岁裸肩露脐的小姐,多看了几眼,阿娇便笑道:「看什么看,难道还没在你
老婆身上搞够吗?还有精神看别人?」

  我说:「哪里,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屁股好圆好翘。」或着:「哪里,我
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一对奶子好大。」

  阿娇听后,便揪着我的耳朵,道:「这么色,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样认真,因为她在乎你。这就是人的本性。


                (5)

  阿娇总是在周末去缤纷时代陪阿标过夜,而在周一的早晨,当阿标从罗湖口
岸返回香港时,她便回到我和她自己的家。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阿娇的电话,说阿标从香港过来了,一看她不在
缤纷时代,便打电话给她,要她过去。阿娇在电话里说她把菜买好,让我下了班
还是去她三姐那里吃饭。今天并不是周末,但出了这种突发事件我也只好答应。

  两天后,阿娇回到家里,一脸的困顿。一问才知,原来那天中午她和阿标做
了后,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了。阿标下床小便,回到卧室时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
的小皮包,也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便随手拿过来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不料
从里面找出了几个避孕套,于是弄醒她,质问她是不是在外面还有男人。

  阿娇解释说没有,那是买来给他用的。阿标不相信,说家里的床头柜里不是
放着有吗?怎么会在她的手袋里,一定是背着他,在外面偷人了。于是两人大吵
了一架。

  我知道岭南人都把老婆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准老公玩,不准老婆偷。
因为摄影师每月都给了阿娇很多钱,等于是养着她的。所以这次,阿标可能不会
放过她了。

  阿娇对我说,平时她与客人上床时总是要求对方戴套的,所以随身的手袋里
总是随时准备着,还有人体润滑液。可是那天阿标突然提前返回深圳,打电话给
她,让她从家里走得匆忙了些,忘了将这些东西取出来放在家中。

  阿娇说她平时和阿标在一起时,是很小心的,总是关掉手机,以免嫖客打进
来不好办。可这一次,她大意了。

  我安慰她,说:「也不要太责备自己了,男女之事,一切随缘,听天由命好
了。」


                (6)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摄影师与阿娇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似乎从她
的生活习性、言谈举止中看出了她的真实职业,不像刚开始认识她时那么的在意
她、迷恋她了。

  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多,不仅是那一次他发现了阿娇手袋里的那些东
西,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人在日常生活的交谈中,阿娇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
才让他起疑心的。其实天下诸多事情,特别是男女关系,都是「因缘和合」,一
切皆有定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标自己的好色习性也渐渐地暴露了出来。阿娇说他不仅
在香港有老婆,在深圳养着她,而且在珠海,也养着一个小姐。平时,来深圳拍
商业片,住在高级酒店里,也招些高级妓女陪他上床。这种泛爱的生活方式,是
阿娇心痛和不能容忍的。

  特别是有时,摄影师在外面玩到深夜,还把别的女孩带回家,要么在另一个
房间里睡觉,将她扔在另一边,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强迫她与那些女孩子一起玩
多P游戏。

  阿娇说她自己并非圣贤,也不是没有玩过多P,以前在发廊,她与老板、湖
南妹在一起时也玩过多P,也很快乐。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事先不跟她商量,就强
迫她干,把她当成一个性工具,或当成一个器物。她认为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7)

  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了在阿标的相机里有好多其他女孩的照片。这让她对阿
标感到更加失望。

  我告诉阿娇,说她与阿标的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机缘未到而已。

  阿娇点点头,信了。

  这个周末,阿娇又去陪摄影师。

  周日的早晨,她还在阿标那里,却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她和阿标
的淫窟艳窝。

  我说:「当然想啦,只是你一直都不让我过去嘛。」

  她说:「那你现在过来吧。」

  我问:「那你方便吗?」

  她答:「肯定方便啦,不然怎会叫你过来呢。」

  我问:「他走了?」

  她答:「是。我还在床上,还没有穿衣服,我等着你,你快来。」

  哇!一听这话,小兄弟立刻就在裤子里竖了起来。老婆这么淫,居然躺在床
上等我前去搞她。


                (8)

  从雅园立交桥,穿过东升街,到缤纷时代,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按照她说的
门牌号码,按了按门铃。

  不久,房锁便从里面打开了,但门扇并没有开启。

  我自己推门进去,只看到阿娇光着身子往卧室里跑,听到我的开门声,只回
头说了声:「关好门。」俏影便闪进了卧室里。

  我关好门,径直跟进卧室。

  哇,太刺激了,那纯粹就是一个糜烂的淫窝——大床上胡乱堆着情趣内衣、
避孕套、润滑液、女用自慰器、男用壮阳器,无不一足,而阿娇身下的床单则凌
乱不堪。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间屋子里几小时前曾发生过什么样的淫乱活动。

  床上的阿娇,光裸着身子,睡姿也有诱人:长发蓬松,乳波荡漾,一条大腿
伸着,另一条大腿曲着,眼里闪烁着勾人的媚光。

  我上前,捉住阿娇的两脚,打开她的双腿。哇,下面的阴部居然湿淋淋的,
粘着许多淫浆。

  「他的。一早上临走前留下的。」阿娇红酡着脸蛋儿解释说:「还有珠海的
那个小妖精,三个人昨晚在这张床上一起弄的。」

  我这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粘着淫液卫生纸。房里充满了男女交配后留下的
腥臊气味。

  「怎么不洗洗?」我一边脱衣,一边问。

  「我故意的,要的就是这个调调。」阿娇暧昧地笑道:「他偷我也偷,看谁
玩得过谁。」

  原来是「报复」啊,难怪一大早就打电话,诱我前来。而且是在阿标刚刚离
开之时,故意不清洁自己,要的是这种「偷情」的刺激。

  「他人呢?」我问。

  「一大早带着小妖精,去澳门了。」阿娇说。

  「玩报复呀?」

  「对,就是报复。来,快脱了上来,搞我,报复他个烂货!」阿娇说:「他
一晚上能玩两个女的;我也要一晚上玩两个男的。」

  不听此话便罢,听了此话,我的阳具一下子就翘了起来。脱掉裤子,翻身上
床,直扑阿娇的胴体。

  温温的,滑滑的,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畅通无阻。

  阿娇抱着我的背脊,一个劲地叫床道:「快……用力啊……我要你……用力
的肏你老婆啊……」

  屋子里,一阵「啪、啪」的男女交配时身体相撞的声音和席梦斯「吱呀、吱
呀」的受力声。阿娇在这种混合的声音中开始进入性兴奋的昏迷状态,头向两边
摇晃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唤气。

  做了一会儿,我说:「来,我们换个姿势。」

  我坐起来,让她与我面对面地跨坐到我的大腿上,然后握着鸡巴插进去。我
一边托着她的屁股,一边悄悄地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沾着从她阴道里流出来
的淫液,慢慢的在她的屁眼周边逗弄。

  「爽吗?」我问。

  「爽!」她答。

  在她下蹲的那一刻,借势插进了她的小屁眼。

  「啊……我的……屁眼……啊……」她失声地叫道。

  「今天前后两个洞,都让你爽到……」我一边说,一边吻向她艳艳的红唇。

  阿娇了解似的,没有再反抗,配合着我插入她屁眼的手指,调整着自己的姿
势。

  「快说,爽不爽?」

  「爽!」她小声的嘤咛道。

  「哪里爽?」

  「屁眼爽!」

  「还有呢?」

  「小屄也爽!」

  事实上,当我一进门,看到床上的那些性器械时,我就感觉她可能是受过性
虐待了,也只有让我再一次地向她施虐,并让她在这一过程中感到我才是她真正
的主人的时候,她才能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和精神上的救赎,从而找回她失去
的那个「自己」。

  这一次,确实是我此生经历的一场非常刺激的交配。我似乎忘记了是我与她
在做爱,而是两个动物:母的在不断索取,公的则变着花样不断给予……


                (9)

  高潮过后,我们躺在床上休息。阿娇将摄影师的事情说给我听。

  阿娇说的那个小妖精,是珠海一位时装模特。阿标和她是在一次时装发布会
上认识的。阿标好像承诺要将她引进到香港的时装界去发展。

  我笑道:「这你就不必吃醋了。老实说,人家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跟了
他嘛。你以为她真会跟他一辈子吗。两人都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阿娇想了想,说:「也是。跟她比,我确实没那个条件。」

  我劝导说:「老实讲,我自己是男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男人的心思的。其实
当初他找你拍照,也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接近你。结果你经不起诱惑,上钩了。」

  阿娇有点忧郁地说:「要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泛交之人,我就不理他了。你那
时也不提醒我。」

  「那个时候,你已经被他迷住了,才那么热衷于他。我若说了,你不仅听不
进去,还会怪我在妨碍你。」

  阿娇听到这里,没有做声。

  我于是又说:「你以为这房子真是专为你租的吗?你只不过是第一个住进来
的人罢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住进来。你若聪明的话,就收手罢。世上
没有不落的戏幕,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娇继续在听,没有做声。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游戏。」我说:「你还打算跟他玩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无奈地说。

  「你来深圳,难道是为了玩这种游戏的吗?」我启发着她。

  阿娇摇摇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了两个字:「算了。」

  「这就对了。你们两相识一场,好和,也好散吧。」


               (10)

  最近一个周末,阿标没有再来深圳,也没有一个电话给她。阿娇有些心慌,
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

  「怎么办?」阿娇小声问我。

  「不管他。」我答。

  「那怎么行。房子要交租金呀。」她有点急。

  「把钥匙给他,让他去交。他要住他就交,他不来住,就让房东把房子收回
去。」

  「那,钥匙怎么给法……」

  「你就放在桌上,然后写一张条子,一起给他。」

  「怎么写?」

  「很简单。你就说你走了,钥匙还给他。」

  「那他会找我的。你以为他不打电话给我呀。」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教她道:「你这样写:『阿标,你好,因孩子生病,我
回老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如果无缘,
我会把你记在心间。阿娇』。再写上日期。」

  「行,就这么办。我也不想再操他这份心了。」


               (11)

  几天后,阿标果真打来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阿娇回答说:「在老家。」并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阿标说:「自己出了点事,最近在澳门不能过来陪她了。」

  阿娇顺便就说:「那房子怎么处理,是租,还是不租?」

  阿标说如果她近期能够从老家回来,还想住,就继续租,他以后到了深圳也
有个落脚之处。

  阿娇听得出阿标对她还有留念之处,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退
或不退,只是关心地问:「那你在澳门,不回来了?」

  阿标解释说,因有一笔十多万的商业合作款子一直未收到,他将对方打了,
对方又找到黑社会的老大。阿标走投无路,才跑去澳门避风头。

  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原来佛所说的很对:自己所受的,正是自己所作的!

  原来神对人的清算,是那么的不多一分,不差一秒!

  阿标又告诉阿娇:「已经和上海的刘铭联系上了,他会在下个周末过来看阿
娇的。」

  在阿娇的追问下,阿标才承认了自己此前其实是受酒店男孩之托。因为阿铭
放不下阿娇,委托他有机会多多照顾阿娇。而阿标通过与阿娇的几次接触后,还
真的看上了阿娇,这才下本钱追求她。

  真是冤家呀。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呢?阿娇想:难道我是可以随便转让的商
品吗?她对酒店男孩有些生气了。


               (12)

  这一天,阿娇在家里正陪着我,酒店男孩从上海打电话给阿娇,说想回深圳
看她。

  阿娇摇摇头,婉言谢绝了,对阿铭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阿铭问:「为什么?」

  阿娇说:「你不是把我转给了阿标吗?他已经包下我了。我们在一起已经很
长时间了。」

  「那你真的爱他吗?」

  「是,很爱他。他给我租房子,供着我,养着我,他连家都不回,我们每天
都做爱,爱得死去活来,感情非常深。所以,你若再回来见我,大家反而面子上
都不好看。」

  电话机的那头无声了。

  阿娇随后又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娇感激阿铭对她的关照。然而当她在向电话机里的阿铭说着这些话时,辛
酸的泪水已顺着腮边默默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她不仅和阿铭之间的缘分是真的
走到了尽头,而且与阿标的缘分也同样走到的尽头。

  这两个80后的臭小子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定律:对于小姐,可以淫其身,不
可以欺其心。而阿铭和阿标,却以不同的方式,欺了阿娇的心。这是她所不能容
忍的。


            第二十二章 姐弟之恋

                (1)

  在和阿娇的这段姘居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晚上九点多钟离开杂志社,走三
站路,并利用这段时间活动一下筋骨。到阿娇那里一般是十点左右。那时正是阿
娇招揽生意的时候,所以一般我不会直接到家里,而是在对面的儿童公园里先转
悠一番,找个石椅坐下来休息休息,或者是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夜
宵,回去的时候顺便买给她。

  阿娇一般会在十一点左右打电话给我。那时她收工,打扫卫生、冲凉洗澡等
等,有时吃一点儿我买来的夜宵。因此,我和她上床睡觉,一般要到十二点钟以
后。

  阿娇白天应付男人们,上午、下午和晚上加起来,一天平均要和十多个男人
搞,到了午夜时分,身体自然疲倦,往往是头一落枕,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便
睡着了。

  阿娇有裸睡的习惯。天渐渐凉了,她便把她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搁在我的肚子
上,让我用体温来温暖她。我摸着她肌肤光滑细腻的圆腿,心里其实也十分的受
用和舒服。但身边躺着这么一个让人心爱的睡美人,却不能做爱,有时也十分的
难受。

  为了不影响阿娇的休息,我和她往往会在一大清早六点钟左右做爱。

  深秋的早晨,空气清新,从窗外吹进屋里的微风凉爽宜人。我常常在天刚蒙
蒙发亮的时候醒来,然后就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调戏她。

  她醒了,用一种迷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阳具憋了一夜也雄气十足,翘得高
高的,轻轻的向她喊一声:「老婆。」

  于是她一笑,温顺地伸过光裸的手臂来,将我搂过去,让我压在她身上。在
透着微薄晨曦的床上,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大战起来。

  这是一种默契。能达到这种默契,不是一种简单关系。

  我们一般要从早晨六点战到六点半。阿娇每次都要有两次高潮才算爽透,然
后两人才穿衣起床。

  有一次,令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当阿娇蓬头污面的出去上完厕所回来,我指
着那张刚才被我们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笑道:「看,这就是我们两人刚才的杰
作。」

  阿娇笑着打了我一下,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老公,其实,只有跟你在一
起,我才是真正的开心。」

  我凝视着她水汪汪的一对黑眸子,并从中读出了她的真情。


                (2)

  老实说,真正的情人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因为她把她托付于你,便
是向你敞开了她心灵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的阳光。当然,你会在意她的一举一
动:她的嬉笑怒骂,她的喜怒悲哀,她的小聪明和小秘密,无不都在你关注的范
围之内。你会宽容她,娇宠她,夸耀她,当然,最后占有她。

  岗厦的那位服装老板,阿娇称他为「老鸡巴」的男人依然常来找阿娇,每次
来还顺便带些水果副食之类的东西,讨阿娇的喜欢,这是「老鸡巴」的小聪明。
这样的日子长了,我见多了,就再懒得过问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了。

  有一天晚上,阿娇收了工,打一盆水,放了些中草药进去,然后要我和她一
起脱了鞋子,将脚泡进去。

  一只盆子,四只光脚,我和她互相脚压着脚好玩。

  我问她这些中草药从哪里来的?是她自己买的吗?

  阿娇说,「老鸡巴」一直都喜欢她的一双脚,每次来都是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的,甚至要她用脚来玩弄他的老鸡巴。上一次来,说她脚上的表皮有点老化了,
所以,这次帮她弄了这些东西来,说用热水泡过后,老化脚皮会自然脱落,脚皮
会显得光滑细嫩许多。

  阿娇这样笑着说,又解释道:之所以让我和她一起泡脚,一起享受,是因为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与我是一体的,接受别人的东西才心安理得地。

  那东西还真管用。泡了之后,阿娇的一双小肉脚还真变得细嫩光润了许多。
坐在床上,将她的一对小小的三寸金莲握在手里,看着她那肉肉的十个整齐的小
脚趾,那滋味,有如小说《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把玩潘金莲的一对小脚一样,并
不是那对小脚真的有多美,而是心里十分的受用。


                (3)

  我是个细心的人。此后的几天,我发现,阿娇好像很喜欢买东西,家里的大
米、食用油一下子多了起来。

  平时都是我去给阿娇买这些东西。阿娇说:「老公,米快完了。」

  于是第二天,我便会去一趟超市,把米买回家。

  我想这也不是「老鸡巴」拿来的。因为东西很重,特别是大米,他一个人从
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方便拿来。

  我问阿娇是谁送的。她笑而不答:「你只管吃,问那么多干嘛。」

  我知道这里面又有文章了。

  晚上睡觉时,她把头靠在我怀里。我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意味深长地
微笑着。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我内心的含义。

  「你真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她眼里闪着妖媚的艳光。

  「当然。我们两人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她说:「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小男孩,又来找
我了。」

  「哪个小男孩?」

  「就是在岗厦,我在发廊下海做小姐时认识的那个小男孩。」

  「你不是搬到东门来,跟他断了吗?」

  「是啊。可他没跟我断啊,他找我找了半年多,终于找到这里来了。」阿娇
解释说。

  我再问她,要她把过程说清楚一些。

  于是,阿娇告诉了我以下这些事情。


                (4)

  一个星期前,阿娇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和其他小姐一起一边说笑一边等客,
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终于认出了他——那个岗厦的小
男孩。

  「你怎么来了?」阿娇非常惊奇地问。

  小男孩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她
道:「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小男孩激动地说,为了找到她,他问过发廊老板,可因为此前他总是跑来搅
生意,所以发廊老板讨厌他,也不肯告诉他阿娇的电话,说自己也没有她的新号
码。后来有一天,小男孩在东门玩,忽然在路上看见了「老鸡巴」,心想他来这
里干什么?于是灵机一动,跟踪他,一直跟到雅园立交桥下,才知道阿娇搬到了
这里。

  「你可真是执着呀。」阿娇无奈地笑道。

  小男孩问她:「姐,我那么喜欢你,你怎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

  对小男孩的这种质问,阿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但
是这种真心却伤害了她。因为他的逻辑是:「只要我对你好,你就必须也要对我
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阿娇越来越觉得他太幼稚,太不理解她,特
别是不了解她的艰难处境,也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复杂性。

  二楼平台上人来人往的,阿娇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拉着他的手,
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卖淫女还以为阿娇拉了一个男孩做生意,所以并没
在意。

  一进屋,小男孩就跪在了阿娇面前,抱住她的两条腿,说要做她的男朋友,
一辈子再也不离开她。

  小男孩说,他以前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今后,再也不干涉她的生意了。

  阿娇感受到了他的真情和爱她的意志,她抚摸着小男孩贴在自己肚皮上的头
颅,想着他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再次拒绝他的心理开始有点动摇了。

  「起来吧。男人不可以随便跪在地下。」阿娇轻轻的说。

  小男孩知道她心软了,便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向她的唇吻来。
那动作之快,令阿娇猝不及防,只好闭上眼,接受了。

  然而这一吻,却吻到她心里去了。阿娇喘着气,张着嘴,接纳了小男孩伸进
她嘴里的舌头,回应着他,自己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小男孩的手开始在她隆起的胸乳上摸揉起来。这让阿娇十分的受用。不一会
儿,两人便从屋子的门边,移到了里面,坐到了床上。

  阿娇争脱了小男孩的纠缠,喘着气问他:当时在岗厦,为什么要那样对待
「老鸡巴」,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如果当初不是他那样冲动,也不至于成为现
在这个样子。

  小男孩说他当初之所以那样对待「老鸡巴」,是因为「老鸡巴」仗着自己有
几个钱,瞧不起他,他才那样坏他的好事。他说他这半年来也作了许多反思。想
好了,如果自己再见到阿娇,一定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让她难堪。

  小男孩不停地说,不停地表白自己。

  阿娇听着听着,就落泪了,对小男孩说:这半年多来,她自己已经有了男朋
友了,而且感情很深,说这房子就是现在的男朋友租下的。她说他们两人之间已
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小男孩幼稚地说,只要阿娇没结婚,他就有权利追她,直到她与男朋友结婚
为止。

  听到阿娇讲到这里,我很清楚,小男孩的相思病与其他大多数男孩的相思病
是一样的。表面上看是一种坚贞的爱情,实际是是一种偏执型的精神障碍。

  我好奇地问:「你们那天……做了吗?」

  阿娇顿了顿,小声说,那一天,她和小男孩还是情不自禁地上床做爱了。她
说,当小男孩坐在床边,再一次地抱住她的腰肢时,她的心理防线,就被他的真
情给彻底摧毁了。

  她说,这是天意。自己躲到这里,都被他找到了,还不是天意吗?她没有理
由再拒绝他。

  阿娇说,后来,很自然的,他们互相摸弄起对方来。小男孩摸她的乳房,而
她则笑着伸手去摸弄他的鸡巴。还问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女人,是怎么忍过来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裸相见了,小男孩搂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着。

  阿娇醉红着脸,紧紧地抱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边亲着他的脸蛋儿,一边张开
两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阴部,让他插进来。

  小男孩压在她身上,一边叫着她姐,一边不停地、快速地撞击着她的下身。
还问她:「姐,你舒服吗?」

  阿娇没有回答,却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去迎合他的抽插。小男孩的阳具不
是很粗,但是很硬,在她体内抽插的频率很快,在两个人的淫声浪语中,小男孩
不一会儿就将体内的精液射进了她湿淋淋的阴道里。


                (5)

  阿娇说:「那一天,就像是一件宝贝失而复得似的,离别了半年之久,也是
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情欲一下子喷发出来,哪有收得住的?」

  阿娇那天干脆不做生意了,留小男孩在家里吃了午饭。饭后,小男孩也没有
走,缠着她。姐弟两人于是借午休的时间,再次脱衣上床,又开始做爱。

  阿娇回忆说,半年前,当他们在岗厦发廊里刚认识时,也曾是哪里都不去,
在房里连续玩了一天。小男孩阳气充足,精力旺盛,这一次相见,两人就像「久
别胜新婚」似的,在床上也连着搞了几次,直至小男孩阴囊里的精液全面射光,
再也射不出精来,阿娇才放他下床回家。而自己好像依然意犹未尽。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星期前,是有那么一天,晚上在与阿娇睡觉时,她不停
地要我搞她,原来她是把我当成那个小男孩的替身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通往女人心灵的第一通道是阴道。」此
话真是不错啊。

  阿娇说,此后的几天里,小男孩基本上天天都来。来时还打电话问她,家里
缺什么,他好顺便买了带来。小男孩说他现在有钱了,他要和阿娇重新开始。这
种举动,使阿娇心里十分的受用。

  阿娇似乎没有认真过问他有没有工作,钱是怎么来的,也没有觉察到与他重
新来往会有什么危险,而且相反,只要他一打进电话,说想她了,要过来见她,
阿娇心里便产生了一种期盼,连正常的生意也不做了,坐在家里等他。

  其实,对于三十几岁、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的阿娇,喜欢与二十几岁小男孩
玩,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心理,就像中年男人喜欢玩十几、二十岁的小女孩是
一样的。因为小男孩年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阿娇说,他的鸡巴虽然不粗,但非常硬,搞进去后,抽插的频率比一般的中
老年人都要高,有一股子勇猛的「虎气」,往往弄得她接应不暇,非常的刺激,
非常的爽,在不知不觉中就泄了身。

  阿娇说,最让她动心,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小男孩对她阴器的近乎崇拜的迷
恋。他每次来后,他都要抱着她的光屁股,让她张开腿,把头埋在她的胯裆里,
舔她毛茸茸的阴部。阿娇说小男孩的舔法跟一般人不同,不是用舌头扫她的阴蒂
和阴唇,而是压在阴蒂上不动,将自己的热力和执着传导给她。每到这时,不由
她不动情,不流水,不发颤。

  阿娇说,她和小男孩之间,有一种姐弟恋的感觉。小男孩往往是一边把阳具
在她的阴道里抽插,一边嘴里还姐呀姐的叫着,问她爽不爽。阿娇哪里还有拒绝
的勇气和意志。整个人像泥一样瘫在床上,任她这个小兄弟蹂躏。

  阿娇说,从一开始,还是在岗厦的时候,他们就超越了小姐与嫖客的关系,
而是定位在姐弟恋上。当小男孩一边与她做爱一边不停地喊她姐时,一股母性的
怜爱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抱着他的头,让它贴向自己的胸口。小男孩一边吮吸
她竖立的乳头,一边玩着她的阴蒂。这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使阿娇欲罢不
能,淫水不断,越陷越深。


                (6)

  有关阿娇与小男孩在岗厦时的情景,此前阿娇曾经给我讲过,但是比较粗线
条。现在,出于好奇,我想知道得更多,便细细地问阿娇,她那时与小男孩是怎
样的情景。

  阿娇介绍说,那时,小男孩经常到发廊来找女人。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小男
孩,她那时跟发廊老板和那个「老鸡巴」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后来,小男孩跟她
在按摩房里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了,只要她。

  其实小姐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对小男孩只找自己,不要其他女人,让阿娇的
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要知道当时与其他小姐相比,她并没有多少熟
客,而且年龄也偏大了些,因此很是在意他。

  有一次,阿娇问小男孩为什么只要自己,而不找其他女人?

  小男孩说,因为在他眼里,阿娇是最美的女人。论气质和穿着打扮,根本不
像卖淫女,更像一个公司的白领。他就是喜欢阿娇这一点,才来找她的。

  小男孩在发廊的按摩房里与她做过几次后,有一次两人刚从床上下来,阿娇
还光着大腿没穿裤子,小男孩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嘴贴着她的耳朵上,悄声
要求道:「姐,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还一直没有女朋友呢。」

  阿娇一听这话,心里一热。

  阿娇说,就像男人好色那样,她也是个好色的女人,对于男人的年龄和长相
很敏感,在以往那些睡过她的男人中,只要有点气质和模样的,她都会发自内心
的去跟他做爱,有时遇见看得顺眼的年轻男人,只要对方依恋她的身子,她也是
很投入地与他交配,并享受着两人交媾时身体所产生的那种快感的颤栗。

  现在,有这样一位年轻的小帅哥向她示好,她是没有理由不接受的。

  发廊里的小姐们,其实都有自己固定的男朋友。只是因为她刚去不久,还孤
身一人。虽然发廊老板经常睡她,但她知道那并不是朋友关系,只是性关系。现
在,有人向她求爱了,而且感情是如此的真挚,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她心里当然
是高兴。

  阿娇回忆说,那时,她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胸
前,他晃动着脸,蹭着她的乳房,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阿娇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道:「我年龄大你这么多,而且连孩子都生了,怎么可以和你谈恋爱?」

  小男孩说:「我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快活就行。」

  阿娇笑着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是傻呀,你。」

  「你答应我啦?」小男孩眨着期待的眼光。

  阿娇点点头:「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吧。我们姐弟相恋。好吗?」

  「太好啦。我就想有个姐,来管着我呢!」


                (7)

  那一天,阿娇跟小男孩约好,下班后两人一起去吃夜宵。小男孩愉快地答应
了。

  但这时,两人的感情还不是特别的深,关系并没有发生实际性的变化,只是
彼此都有一些好感而已。

  两人关系真正发生质的突变,是两天后小男孩又来找她玩。不巧的是她来月
经了,没有上班。小男孩于是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玩。说:「你来深圳也这么
长时间了,可能还没玩过什么地方吧。」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阿娇。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锦绣中华」和「欢乐谷」
玩了一天,到天黑时才回来。

  这一天,两人姐弟相称,开心地,无拘无束地快乐着。

  那一次,他们约好,等阿娇身上干净了,要第一个给他。

  过了三天,阿娇发现自己身上干净了。但她并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小男孩,她
还想看看她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缘分。

  那天上午,阿娇没有去发廊上班,而是在家里做卫生,清理房间。没想到十
点钟的时候,小男孩果真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她,问她方不方便,说他早就算
好了是今天。

  阿娇此时很感动,真的无话可说。她于是笑着在电话中告诉小男孩她住在哪
里,怎么走,她会在什么地方等他,与他见面等等。随后她便换上了一件衣服,
出门到约定的地点去等小男孩,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这是阿娇第一次主动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此前,只有发廊老板和发廊
老板介绍的那个「老鸡巴」知道她住在这里。

  阿娇说,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是一种感情上的认可。因为和男人做爱,
在自己屋里与在发廊里的感觉是不同的。在自己屋里做,有一种亲情感,神形也
放得更开些。

  那一天,他们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

  阿娇说,进去后,小男孩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向她求欢。那时的她,
由于休息了几天,也很想要。于是两人便搂抱着一起,一边热热地吻,一边情不
自禁地滚到了床上。


                (8)

  阿娇说:「小男孩真是年轻啊,做起来非常的有力,而且是不顾一切。」

  阿娇说,她其实很好色,也很想玩玩小男孩的身体。

  那天,两人脱了衣服后,光着身子在床上调情。小男孩压着她,一用力,阿
娇先是一躲,装作害羞的样子,捂着下身,故意挑逗他,说:「哪有弟弟在床上
搞姐姐的?」

  小男孩性格直爽,说:「只有弟弟搞姐姐,才是天下最好玩的事情。」

  阿娇听了这话,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小男孩的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
红唇……

  小男孩与她密密的吻了好长时间,两个都喘气了才松开。

  小男孩的阳具硬硬的,顶在她的阴阜上,一直在寻找着交配的入口处。阿娇
这时才张开两条大腿,让湿淋淋的小肉洞张开一条小缝。当小男孩再次用力向下
插去时,阿娇淫荡地将小肚子向上一迎,「嗤」的一声,小男孩的阳具便插进了
她湿润的阴道里。

  小男孩炙热的龟头狠狠的顶在她的子宫颈上,阿娇的身体像过电似的不由得
呻吟着:「唔……好爽……呀……」

  小男孩说:「姐,你真的……好爽吗……」

  阿娇说:「你……这个……坏家伙……别用这么大力……想插死姐呀……」

  小男孩说:「姐……是我太激动了,我慢一点……」

  小男孩嘴里说慢一点,可下面一点也没有放松,依然快速地抽插着。伴随着
他每一次大力的抽插,龟头每次都能触及到阿娇的子宫颈,这使阿娇有一种欲醉
欲仙的感觉。

  小男孩到底是年轻,就这样不停的抽插了十多分钟,阿娇躺在床上浑身热血
沸腾,高潮了两次。

  小男孩累得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阿娇躺在他下面,一边承受着他的冲击,一边伸手为他擦去汗水,说:「看
你累得……汗都出来了……休息一会……要不……你躺下……让姐在上面做!」

  小男孩把鸡巴插里面,停下来说道:「不用……我怎么可以让姐受累……再
说……这样做,我也爽呀……」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又动了起来,席梦斯床再次发出「吱、吱」的受压声,
这声音刺激着阿娇,高潮的欲望再次来临,她愉快的失声叫床道:「好……弟弟
啊……你太厉害了……姐又被你……啊……姐又要流出来了……啊……」

  阿娇的阴道膣壁不由自主地强烈地收缩着,期望着得到更多的刺激……

  这时,小男孩在她阴道膣壁的收缩中也开始冲刺了,阿娇感觉到他的动作更
加快了。小男孩「嗷」、「嗷」的嚎叫着,把阳具狠狠的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
紧紧的顶着她的子宫颈,屁股使劲地向前挺着。

  阿娇感到阴道里有热流在一股、一股的喷射着,大约喷射了七八次才停了下
来。她感觉成千上万的精子冲进了她的子宫里。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如同飘
飞起来一样。她两手死死的抱着他的屁股,将他的身子按在自己的阴阜上,不让
他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这样一直地拥抱着、缠绵着……


                (9)

  我问阿娇:「你经历过的男人也不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小男孩?」

  阿娇说:「各种原因都有。不仅是生理上的,可能还有心理上的。」

  阿娇说,她自己在家里排行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她是老七。
那时她家里很穷,常常缺吃少穿的,她也没有享受到来自兄长和姐姐的什么特殊
照顾。这让她幼小的心里总是觉着有一种挥之不去委曲和遗憾。

  阿娇说,在与小男孩的交往中,她了解到他的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
因家庭的贫困而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
心他,他连初中都没上完,就离家出走了。

  他的这种经历,唤起了她特有的母性对弱者的怜悯与同情。他们都没有得到
什么家庭的温暖,也都需要自己的奋力拼搏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正是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使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特别是小男
孩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她时,使她感到自己对他有一份呵护的责任。

  他们于是同居了。


               (10)

  当小男孩与阿娇姐弟相认后的那些日子里,小男孩给阿娇带来少有的快乐。

  只要阿娇午夜一下班,他们在路边的小食店里吃完麻辣烫后,就回到阿娇的
出租屋里,洗过澡后,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着近乎乱伦的姐弟之恋的性游
戏,而且越玩越出格。

  「姐,你这两只奶子,好大。让我吃一口,行吗?」小男孩偎在阿娇怀里,
故意向她撒着娇说。

  「好,你要是喊我一声『妈』,你就可以吃。」阿娇淫猥地逗着他。

  「妈,我要吃你的奶了。」

  「哎哟,乖儿子……」阿娇淫猥地笑着,还没说完,那只乳房就已经含进了
小男孩嘴里。

  这是一种什么关系?母子?姐弟?抑或情人?都是,又都不是。或者说都有
那么一点乱伦的味道在里头。而这种乱伦情结,则源自人类最深层次的黑暗的精
神底蕴。

  在我的意念中,在阿娇的那个出租屋的大床上,姐弟俩光裸着胴体交织缠绵
在一起时,是一种怎样的图景呢。

  小男孩用嘴含住阿娇的一个乳头吮吸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光屁股,另一只
手的拇指和食指则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另一个乳头……

  阿娇被小男孩刺激得娇喘连连,淫声秽语地叫着床:「唔……好舒服……好
兄弟……乖儿子……」

  被挑起骚情的阿娇,脸上挂着淫荡的笑靥,伸手握住了小男孩的阴茎,尖尖
的纤指轻揉着他龟头上的那个小小的尿道口……

  小男孩被刺激得「喔……」的叫了起来。于是抬起头和她热吻。淫荡的阿娇
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吮吸取着并不时的吞下她的唾液。

  阿娇的小手继续套弄着他的阳具。

  不一会儿,小男孩就分开了她的两条大腿,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她湿淋淋的
骚屄里……


               (11)

  深圳的夜晚是美丽的,同时,深圳的夜晚也是充满着欲望。在夜色朦胧中,
在那个陈旧的出租屋里,就这样,阿娇与「老鸡巴」玩着父女之恋,与小男孩玩
着姐弟之恋,还与发廊老板玩着偷情和多人游戏,什么刺激就玩什么。

  而且,越是反文明、反道德、反传统、反人伦的东西,就越是觉得刺激,快
乐,过瘾,深陷其间,不能自拔。「文明道德」在阿娇的精神层面,尤如高空坠
物一般地向下堕落着,羞耻心和罪恶感也迅速地退化和消失着。这是一种怎样的
精神心态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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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1)

  那几天里,在阿娇不在身边的那些晚上,我常常是孤身只影的一个人端着小
凳,坐在凉台上,毫无感觉地看着深圳的夜景。身边是小姐们与男人打情骂俏的
淫声浪语;街面上,满目都是霓虹闪烁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我感到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原始的欲望和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追求的名利,
就成了忙碌的基本动力。

  记得一位国学大师讲过,所谓的「忙」,乃「心」之「亡」也。何为「心」
乎?乃「礼」、「义」、「仁」、「智」、「信」是也。而在现代人的心中,还
有多少这样的道德、精神和情志?所以大家都在忙——包括我在内,而且已经忙
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敬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仰望天空,一轮皎洁明净的月亮悬在苍穹的深处,仿佛一只眼睛,在悄然无
声地看着这座城市,看着所有忙碌的芸芸众生。我忽然进入到一种忘乎自己的境
界,进入到一种「人在做,天地看」境界……

  「小帅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问候。我抬头寻声望去,一位花枝招展的少妇已风摆杨
柳般地站在了我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飘然而至,十分的诱人。

  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紧身薄裙内凸凹有致的小腹上,那个总是令男人神秘往
向的突起与凹陷的地方。

  「哎呀,他是阿娇的男朋友。」阿媚站在不远处,对那个少妇笑道。

  「呀,不好意思,打扰了。」那少妇立即笑着赔话,一扭屁股,转身离去。

  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性感肥圆的臀部轮廓。

  「阿娇的男朋友?我现在还是吗?」我这样问自己。

  凭心而论,阿娇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这些日子里,只要有
机会,她就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晚饭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她说自己虽然和那个
男人在一起,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我。她说她自己实在是不得已才这样,她叫我一
定不要误会她,下了班一定不要回宿舍,而是过来帮她守房子,免得没人时,半
夜里让小偷光顾,或让别人误会,说我们两人分手了,等等。

  她想得真多。对她说的这一切,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否则我不会再在她这
里。

  其实,认真想来,与她往来,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从和她同居后,她为
我做饭洗衣,陪我聊天,陪我睡觉,既把她的烦恼说给我听,又把她的快乐与我
分享,哪怕是在外面沾了一点点小便宜的快乐,她都要说与我听,与我分享。这
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对你怎样?

  阿娇与别人,是界线分明的,而与我则是没有界线的。她了解我的性格,也
知道我的为人,所以,她的银行存折和现金放在哪里,都让我知道。家里常常放
着二、三千元的现金,那是她的卖淫收入。

  每当午夜收工时,我总是好奇地打开她的包,帮她清点,数钱,还戏谑地说
今天又被十几个男人搞了,她也只是笑笑。可以说,她对我是全方位的开放,没
有任何秘密。作为一个小姐,如此这般的对待你,难道还不够吗?


                (2)

  一个星期后阿娇终于回来了。我像老爸迎接出嫁的女儿回家那样迎接了她。
我发现她的个人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脚上穿的不再是高跟鞋,而是街面上流行
的人字型拖鞋。一双白白的小脚露出来,脚趾上,不仅抹了深红的指油,而且还
多了两枚不锈钢的趾环,非常的性感刺激。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摄影师送她的
礼物。

  那一天,阿娇好像是要报答我似的,在床上特别卖力地为我服务。我发现她
在床上的性技巧真的有所进步。此前的她其实不是很会调情,现在不一样了。比
方叫床,以前只是粗粗的喘息,而现在则是细腻而清晰的呻吟,十分的催情。

  又比方口交,她不再是简单的将阳具含到嘴里进进出出,而是先用舌头舔和
吮吸龟头上的缝和沟;随后的吞入,樱桃小嘴紧紧地裹着肉棒吸进去;而滑出来
时,舌尖则在龟头上停留,缓缓旋转,然后再把整个阳物重新缓缓地含入嘴里,
再吮吸。嘴里的唾液不是吐出来,而滑出来,让它淫猥地粘在阴毛上……

  我知道,这些都是摄影师对她调教的结果。阿娇在这方面本来就赋有天性,
只要有男人调教她,进步是很快的。


                (3)

  摄影师出于职业习惯,给阿娇拍了不少张写真照片,说是留作纪念,自我欣
赏。而那些照片,既有阿娇一人的裸体写真,也有两人调情和做爱的实录。镜头
中的阿娇,基本上没有什么羞耻感。

  有一些姿势,让我看了都感到面红心跳,其中有几张在我脑海里的印象非常
深刻:例如她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两条大腿屈起来向外张开,脚踏在床上,
摆成一个大M型,而且她的两条手臂绕过大腿从后面伸到前面,手指将两片大阴
唇向外掰开,将阴道里面又嫩又湿又滑的小肉芽露出来,让镜头对着她的粉色蜜
洞拍照,两眼露着渴望的企盼,那实在是太放荡了点。

  又例如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自己的小屄,小屄红红地张着口,屄毛和淫水
闪闪发光。而另一只手则伸进嘴里,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再例如平躺在床上,向外张开两腿,一边露着阴部,一边对着镜头伸出一个
手指头,做出勾引状,召唤着屋里的另一个人过去……

  还有一张,也是裸体。她爬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高高地翘着圆润的屁
股,两只奶子垂直地向下吊起,一边将手伸到下面揉弄着自己的阴蒂,一边晃动
着腰肢,摇摆着屁股,召唤着男人上她。镜头是从后面对着她的屁眼拍的,那模
样极其淫荡……

  在两人照中,最让我难忘的,是她向后伸着脖子,张着嘴,垂着发,让那个
男人舔她的颈、她的耳、她丰隆坚挺的前胸。

  还有一张,是那个男人伸出舌头舔她因动情而高高翘起来的乳头。她自己则
非常陶醉地闭着眼睛,用手抱住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将一只小白脚伸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让他一边
捧着,一边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趾头。而她则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非
常享受的样子。

  做爱的照片也很刺激:

  一张是那个男人站在地上双手搂抱着她的屁股插她;而她则双臂勾住他的脖
子,将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头向后仰去……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让那个男人压着自己进行交配。镜头是从男人
的背后自动拍摄的。粗壮的阳具正从她的小屄里抽出,上面粘满了她的淫液,她
的肉膣紧紧地裹着他的肉棒,十分的刺激……

  看得出,这些淫秽的内容,是用高像素、大光圈的相机拍下的,白平衡、感
光度和快门也都控制得很好,画面非常清晰。我想,只有懂得性享受的女人,或
者说只有毫无不在乎性关系的女人才做得出。我不想在这里一一展出。


                (4)

  阿娇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疯狂之后,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我好奇,问她
在阿标那里的一些经历和感受。

  我问她,那个阿标身上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使她这么着迷。

  阿娇想了想,说他很会做爱,他的舌功很好,很会吻。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
他吻过。他的吻很轻,很柔;但很挑逗,很刺激,使她欲罢不能。她说上一次在
酒店里,他只用舌头舔她的下面,就把她弄得高潮了。

  「那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阿娇笑道:「他花样多,你其实没有他会玩。但你的鸡巴粗,而且长,每次
都搞到我的子宫颈里面去了,让我特别爽。而且你操我的时候,喜欢与让两个人
的肚子相撞,撞得我很舒服,那种声音和那种气氛,也很刺激。」

  阿娇说完这些情景,又问我:「老公,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骚?
很贱?」

  我摇摇头,道:「不会。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怎么可以同时与几个男人保持
这种亲密关系。」

  阿娇道:「其实我和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性交易,和你才是情人关系。
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性生活很刺激,但心里面却总是有些紧张;和你在一起,我
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并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

  想想也是,阿娇从不与其他男人上街和进公园游玩,也从不做饭给他们吃,
双方进了屋,搞完了提起裤子就走人。对我就不同了。买衣服时,总是约我一起
到东门的茂业、天虹或白马、太阳城去逛,征求我的意见;买菜时,也总是拉着
我一起去新一佳,像一对小夫妻似的,买我喜欢吃的食品。这两者之间的性质是
完全不同的。

  阿娇上街,着装非常普通,我和她走在一起,路人一般看不出她是小姐,而
且是性欲旺盛的小姐。有时周末,我和她在东门逛街,在路上碰见那些十几、二
十几岁裸肩露脐的小姐,多看了几眼,阿娇便笑道:「看什么看,难道还没在你
老婆身上搞够吗?还有精神看别人?」

  我说:「哪里,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屁股好圆好翘。」或着:「哪里,我
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一对奶子好大。」

  阿娇听后,便揪着我的耳朵,道:「这么色,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样认真,因为她在乎你。这就是人的本性。


                (5)

  阿娇总是在周末去缤纷时代陪阿标过夜,而在周一的早晨,当阿标从罗湖口
岸返回香港时,她便回到我和她自己的家。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阿娇的电话,说阿标从香港过来了,一看她不在
缤纷时代,便打电话给她,要她过去。阿娇在电话里说她把菜买好,让我下了班
还是去她三姐那里吃饭。今天并不是周末,但出了这种突发事件我也只好答应。

  两天后,阿娇回到家里,一脸的困顿。一问才知,原来那天中午她和阿标做
了后,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了。阿标下床小便,回到卧室时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
的小皮包,也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便随手拿过来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不料
从里面找出了几个避孕套,于是弄醒她,质问她是不是在外面还有男人。

  阿娇解释说没有,那是买来给他用的。阿标不相信,说家里的床头柜里不是
放着有吗?怎么会在她的手袋里,一定是背着他,在外面偷人了。于是两人大吵
了一架。

  我知道岭南人都把老婆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准老公玩,不准老婆偷。
因为摄影师每月都给了阿娇很多钱,等于是养着她的。所以这次,阿标可能不会
放过她了。

  阿娇对我说,平时她与客人上床时总是要求对方戴套的,所以随身的手袋里
总是随时准备着,还有人体润滑液。可是那天阿标突然提前返回深圳,打电话给
她,让她从家里走得匆忙了些,忘了将这些东西取出来放在家中。

  阿娇说她平时和阿标在一起时,是很小心的,总是关掉手机,以免嫖客打进
来不好办。可这一次,她大意了。

  我安慰她,说:「也不要太责备自己了,男女之事,一切随缘,听天由命好
了。」


                (6)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摄影师与阿娇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似乎从她
的生活习性、言谈举止中看出了她的真实职业,不像刚开始认识她时那么的在意
她、迷恋她了。

  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多,不仅是那一次他发现了阿娇手袋里的那些东
西,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人在日常生活的交谈中,阿娇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
才让他起疑心的。其实天下诸多事情,特别是男女关系,都是「因缘和合」,一
切皆有定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标自己的好色习性也渐渐地暴露了出来。阿娇说他不仅
在香港有老婆,在深圳养着她,而且在珠海,也养着一个小姐。平时,来深圳拍
商业片,住在高级酒店里,也招些高级妓女陪他上床。这种泛爱的生活方式,是
阿娇心痛和不能容忍的。

  特别是有时,摄影师在外面玩到深夜,还把别的女孩带回家,要么在另一个
房间里睡觉,将她扔在另一边,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强迫她与那些女孩子一起玩
多P游戏。

  阿娇说她自己并非圣贤,也不是没有玩过多P,以前在发廊,她与老板、湖
南妹在一起时也玩过多P,也很快乐。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事先不跟她商量,就强
迫她干,把她当成一个性工具,或当成一个器物。她认为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7)

  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了在阿标的相机里有好多其他女孩的照片。这让她对阿
标感到更加失望。

  我告诉阿娇,说她与阿标的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机缘未到而已。

  阿娇点点头,信了。

  这个周末,阿娇又去陪摄影师。

  周日的早晨,她还在阿标那里,却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她和阿标
的淫窟艳窝。

  我说:「当然想啦,只是你一直都不让我过去嘛。」

  她说:「那你现在过来吧。」

  我问:「那你方便吗?」

  她答:「肯定方便啦,不然怎会叫你过来呢。」

  我问:「他走了?」

  她答:「是。我还在床上,还没有穿衣服,我等着你,你快来。」

  哇!一听这话,小兄弟立刻就在裤子里竖了起来。老婆这么淫,居然躺在床
上等我前去搞她。


                (8)

  从雅园立交桥,穿过东升街,到缤纷时代,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按照她说的
门牌号码,按了按门铃。

  不久,房锁便从里面打开了,但门扇并没有开启。

  我自己推门进去,只看到阿娇光着身子往卧室里跑,听到我的开门声,只回
头说了声:「关好门。」俏影便闪进了卧室里。

  我关好门,径直跟进卧室。

  哇,太刺激了,那纯粹就是一个糜烂的淫窝——大床上胡乱堆着情趣内衣、
避孕套、润滑液、女用自慰器、男用壮阳器,无不一足,而阿娇身下的床单则凌
乱不堪。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间屋子里几小时前曾发生过什么样的淫乱活动。

  床上的阿娇,光裸着身子,睡姿也有诱人:长发蓬松,乳波荡漾,一条大腿
伸着,另一条大腿曲着,眼里闪烁着勾人的媚光。

  我上前,捉住阿娇的两脚,打开她的双腿。哇,下面的阴部居然湿淋淋的,
粘着许多淫浆。

  「他的。一早上临走前留下的。」阿娇红酡着脸蛋儿解释说:「还有珠海的
那个小妖精,三个人昨晚在这张床上一起弄的。」

  我这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粘着淫液卫生纸。房里充满了男女交配后留下的
腥臊气味。

  「怎么不洗洗?」我一边脱衣,一边问。

  「我故意的,要的就是这个调调。」阿娇暧昧地笑道:「他偷我也偷,看谁
玩得过谁。」

  原来是「报复」啊,难怪一大早就打电话,诱我前来。而且是在阿标刚刚离
开之时,故意不清洁自己,要的是这种「偷情」的刺激。

  「他人呢?」我问。

  「一大早带着小妖精,去澳门了。」阿娇说。

  「玩报复呀?」

  「对,就是报复。来,快脱了上来,搞我,报复他个烂货!」阿娇说:「他
一晚上能玩两个女的;我也要一晚上玩两个男的。」

  不听此话便罢,听了此话,我的阳具一下子就翘了起来。脱掉裤子,翻身上
床,直扑阿娇的胴体。

  温温的,滑滑的,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畅通无阻。

  阿娇抱着我的背脊,一个劲地叫床道:「快……用力啊……我要你……用力
的肏你老婆啊……」

  屋子里,一阵「啪、啪」的男女交配时身体相撞的声音和席梦斯「吱呀、吱
呀」的受力声。阿娇在这种混合的声音中开始进入性兴奋的昏迷状态,头向两边
摇晃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唤气。

  做了一会儿,我说:「来,我们换个姿势。」

  我坐起来,让她与我面对面地跨坐到我的大腿上,然后握着鸡巴插进去。我
一边托着她的屁股,一边悄悄地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沾着从她阴道里流出来
的淫液,慢慢的在她的屁眼周边逗弄。

  「爽吗?」我问。

  「爽!」她答。

  在她下蹲的那一刻,借势插进了她的小屁眼。

  「啊……我的……屁眼……啊……」她失声地叫道。

  「今天前后两个洞,都让你爽到……」我一边说,一边吻向她艳艳的红唇。

  阿娇了解似的,没有再反抗,配合着我插入她屁眼的手指,调整着自己的姿
势。

  「快说,爽不爽?」

  「爽!」她小声的嘤咛道。

  「哪里爽?」

  「屁眼爽!」

  「还有呢?」

  「小屄也爽!」

  事实上,当我一进门,看到床上的那些性器械时,我就感觉她可能是受过性
虐待了,也只有让我再一次地向她施虐,并让她在这一过程中感到我才是她真正
的主人的时候,她才能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和精神上的救赎,从而找回她失去
的那个「自己」。

  这一次,确实是我此生经历的一场非常刺激的交配。我似乎忘记了是我与她
在做爱,而是两个动物:母的在不断索取,公的则变着花样不断给予……


                (9)

  高潮过后,我们躺在床上休息。阿娇将摄影师的事情说给我听。

  阿娇说的那个小妖精,是珠海一位时装模特。阿标和她是在一次时装发布会
上认识的。阿标好像承诺要将她引进到香港的时装界去发展。

  我笑道:「这你就不必吃醋了。老实说,人家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跟了
他嘛。你以为她真会跟他一辈子吗。两人都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阿娇想了想,说:「也是。跟她比,我确实没那个条件。」

  我劝导说:「老实讲,我自己是男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男人的心思的。其实
当初他找你拍照,也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接近你。结果你经不起诱惑,上钩了。」

  阿娇有点忧郁地说:「要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泛交之人,我就不理他了。你那
时也不提醒我。」

  「那个时候,你已经被他迷住了,才那么热衷于他。我若说了,你不仅听不
进去,还会怪我在妨碍你。」

  阿娇听到这里,没有做声。

  我于是又说:「你以为这房子真是专为你租的吗?你只不过是第一个住进来
的人罢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住进来。你若聪明的话,就收手罢。世上
没有不落的戏幕,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娇继续在听,没有做声。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游戏。」我说:「你还打算跟他玩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无奈地说。

  「你来深圳,难道是为了玩这种游戏的吗?」我启发着她。

  阿娇摇摇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了两个字:「算了。」

  「这就对了。你们两相识一场,好和,也好散吧。」


               (10)

  最近一个周末,阿标没有再来深圳,也没有一个电话给她。阿娇有些心慌,
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

  「怎么办?」阿娇小声问我。

  「不管他。」我答。

  「那怎么行。房子要交租金呀。」她有点急。

  「把钥匙给他,让他去交。他要住他就交,他不来住,就让房东把房子收回
去。」

  「那,钥匙怎么给法……」

  「你就放在桌上,然后写一张条子,一起给他。」

  「怎么写?」

  「很简单。你就说你走了,钥匙还给他。」

  「那他会找我的。你以为他不打电话给我呀。」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教她道:「你这样写:『阿标,你好,因孩子生病,我
回老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如果无缘,
我会把你记在心间。阿娇』。再写上日期。」

  「行,就这么办。我也不想再操他这份心了。」


               (11)

  几天后,阿标果真打来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阿娇回答说:「在老家。」并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阿标说:「自己出了点事,最近在澳门不能过来陪她了。」

  阿娇顺便就说:「那房子怎么处理,是租,还是不租?」

  阿标说如果她近期能够从老家回来,还想住,就继续租,他以后到了深圳也
有个落脚之处。

  阿娇听得出阿标对她还有留念之处,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退
或不退,只是关心地问:「那你在澳门,不回来了?」

  阿标解释说,因有一笔十多万的商业合作款子一直未收到,他将对方打了,
对方又找到黑社会的老大。阿标走投无路,才跑去澳门避风头。

  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原来佛所说的很对:自己所受的,正是自己所作的!

  原来神对人的清算,是那么的不多一分,不差一秒!

  阿标又告诉阿娇:「已经和上海的刘铭联系上了,他会在下个周末过来看阿
娇的。」

  在阿娇的追问下,阿标才承认了自己此前其实是受酒店男孩之托。因为阿铭
放不下阿娇,委托他有机会多多照顾阿娇。而阿标通过与阿娇的几次接触后,还
真的看上了阿娇,这才下本钱追求她。

  真是冤家呀。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呢?阿娇想:难道我是可以随便转让的商
品吗?她对酒店男孩有些生气了。


               (12)

  这一天,阿娇在家里正陪着我,酒店男孩从上海打电话给阿娇,说想回深圳
看她。

  阿娇摇摇头,婉言谢绝了,对阿铭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阿铭问:「为什么?」

  阿娇说:「你不是把我转给了阿标吗?他已经包下我了。我们在一起已经很
长时间了。」

  「那你真的爱他吗?」

  「是,很爱他。他给我租房子,供着我,养着我,他连家都不回,我们每天
都做爱,爱得死去活来,感情非常深。所以,你若再回来见我,大家反而面子上
都不好看。」

  电话机的那头无声了。

  阿娇随后又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娇感激阿铭对她的关照。然而当她在向电话机里的阿铭说着这些话时,辛
酸的泪水已顺着腮边默默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她不仅和阿铭之间的缘分是真的
走到了尽头,而且与阿标的缘分也同样走到的尽头。

  这两个80后的臭小子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定律:对于小姐,可以淫其身,不
可以欺其心。而阿铭和阿标,却以不同的方式,欺了阿娇的心。这是她所不能容
忍的。


            第二十二章 姐弟之恋

                (1)

  在和阿娇的这段姘居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晚上九点多钟离开杂志社,走三
站路,并利用这段时间活动一下筋骨。到阿娇那里一般是十点左右。那时正是阿
娇招揽生意的时候,所以一般我不会直接到家里,而是在对面的儿童公园里先转
悠一番,找个石椅坐下来休息休息,或者是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夜
宵,回去的时候顺便买给她。

  阿娇一般会在十一点左右打电话给我。那时她收工,打扫卫生、冲凉洗澡等
等,有时吃一点儿我买来的夜宵。因此,我和她上床睡觉,一般要到十二点钟以
后。

  阿娇白天应付男人们,上午、下午和晚上加起来,一天平均要和十多个男人
搞,到了午夜时分,身体自然疲倦,往往是头一落枕,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便
睡着了。

  阿娇有裸睡的习惯。天渐渐凉了,她便把她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搁在我的肚子
上,让我用体温来温暖她。我摸着她肌肤光滑细腻的圆腿,心里其实也十分的受
用和舒服。但身边躺着这么一个让人心爱的睡美人,却不能做爱,有时也十分的
难受。

  为了不影响阿娇的休息,我和她往往会在一大清早六点钟左右做爱。

  深秋的早晨,空气清新,从窗外吹进屋里的微风凉爽宜人。我常常在天刚蒙
蒙发亮的时候醒来,然后就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调戏她。

  她醒了,用一种迷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阳具憋了一夜也雄气十足,翘得高
高的,轻轻的向她喊一声:「老婆。」

  于是她一笑,温顺地伸过光裸的手臂来,将我搂过去,让我压在她身上。在
透着微薄晨曦的床上,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大战起来。

  这是一种默契。能达到这种默契,不是一种简单关系。

  我们一般要从早晨六点战到六点半。阿娇每次都要有两次高潮才算爽透,然
后两人才穿衣起床。

  有一次,令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当阿娇蓬头污面的出去上完厕所回来,我指
着那张刚才被我们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笑道:「看,这就是我们两人刚才的杰
作。」

  阿娇笑着打了我一下,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老公,其实,只有跟你在一
起,我才是真正的开心。」

  我凝视着她水汪汪的一对黑眸子,并从中读出了她的真情。


                (2)

  老实说,真正的情人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因为她把她托付于你,便
是向你敞开了她心灵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的阳光。当然,你会在意她的一举一
动:她的嬉笑怒骂,她的喜怒悲哀,她的小聪明和小秘密,无不都在你关注的范
围之内。你会宽容她,娇宠她,夸耀她,当然,最后占有她。

  岗厦的那位服装老板,阿娇称他为「老鸡巴」的男人依然常来找阿娇,每次
来还顺便带些水果副食之类的东西,讨阿娇的喜欢,这是「老鸡巴」的小聪明。
这样的日子长了,我见多了,就再懒得过问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了。

  有一天晚上,阿娇收了工,打一盆水,放了些中草药进去,然后要我和她一
起脱了鞋子,将脚泡进去。

  一只盆子,四只光脚,我和她互相脚压着脚好玩。

  我问她这些中草药从哪里来的?是她自己买的吗?

  阿娇说,「老鸡巴」一直都喜欢她的一双脚,每次来都是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的,甚至要她用脚来玩弄他的老鸡巴。上一次来,说她脚上的表皮有点老化了,
所以,这次帮她弄了这些东西来,说用热水泡过后,老化脚皮会自然脱落,脚皮
会显得光滑细嫩许多。

  阿娇这样笑着说,又解释道:之所以让我和她一起泡脚,一起享受,是因为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与我是一体的,接受别人的东西才心安理得地。

  那东西还真管用。泡了之后,阿娇的一双小肉脚还真变得细嫩光润了许多。
坐在床上,将她的一对小小的三寸金莲握在手里,看着她那肉肉的十个整齐的小
脚趾,那滋味,有如小说《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把玩潘金莲的一对小脚一样,并
不是那对小脚真的有多美,而是心里十分的受用。


                (3)

  我是个细心的人。此后的几天,我发现,阿娇好像很喜欢买东西,家里的大
米、食用油一下子多了起来。

  平时都是我去给阿娇买这些东西。阿娇说:「老公,米快完了。」

  于是第二天,我便会去一趟超市,把米买回家。

  我想这也不是「老鸡巴」拿来的。因为东西很重,特别是大米,他一个人从
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方便拿来。

  我问阿娇是谁送的。她笑而不答:「你只管吃,问那么多干嘛。」

  我知道这里面又有文章了。

  晚上睡觉时,她把头靠在我怀里。我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意味深长地
微笑着。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我内心的含义。

  「你真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她眼里闪着妖媚的艳光。

  「当然。我们两人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她说:「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小男孩,又来找
我了。」

  「哪个小男孩?」

  「就是在岗厦,我在发廊下海做小姐时认识的那个小男孩。」

  「你不是搬到东门来,跟他断了吗?」

  「是啊。可他没跟我断啊,他找我找了半年多,终于找到这里来了。」阿娇
解释说。

  我再问她,要她把过程说清楚一些。

  于是,阿娇告诉了我以下这些事情。


                (4)

  一个星期前,阿娇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和其他小姐一起一边说笑一边等客,
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终于认出了他——那个岗厦的小
男孩。

  「你怎么来了?」阿娇非常惊奇地问。

  小男孩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她
道:「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小男孩激动地说,为了找到她,他问过发廊老板,可因为此前他总是跑来搅
生意,所以发廊老板讨厌他,也不肯告诉他阿娇的电话,说自己也没有她的新号
码。后来有一天,小男孩在东门玩,忽然在路上看见了「老鸡巴」,心想他来这
里干什么?于是灵机一动,跟踪他,一直跟到雅园立交桥下,才知道阿娇搬到了
这里。

  「你可真是执着呀。」阿娇无奈地笑道。

  小男孩问她:「姐,我那么喜欢你,你怎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

  对小男孩的这种质问,阿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但
是这种真心却伤害了她。因为他的逻辑是:「只要我对你好,你就必须也要对我
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阿娇越来越觉得他太幼稚,太不理解她,特
别是不了解她的艰难处境,也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复杂性。

  二楼平台上人来人往的,阿娇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拉着他的手,
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卖淫女还以为阿娇拉了一个男孩做生意,所以并没
在意。

  一进屋,小男孩就跪在了阿娇面前,抱住她的两条腿,说要做她的男朋友,
一辈子再也不离开她。

  小男孩说,他以前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今后,再也不干涉她的生意了。

  阿娇感受到了他的真情和爱她的意志,她抚摸着小男孩贴在自己肚皮上的头
颅,想着他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再次拒绝他的心理开始有点动摇了。

  「起来吧。男人不可以随便跪在地下。」阿娇轻轻的说。

  小男孩知道她心软了,便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向她的唇吻来。
那动作之快,令阿娇猝不及防,只好闭上眼,接受了。

  然而这一吻,却吻到她心里去了。阿娇喘着气,张着嘴,接纳了小男孩伸进
她嘴里的舌头,回应着他,自己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小男孩的手开始在她隆起的胸乳上摸揉起来。这让阿娇十分的受用。不一会
儿,两人便从屋子的门边,移到了里面,坐到了床上。

  阿娇争脱了小男孩的纠缠,喘着气问他:当时在岗厦,为什么要那样对待
「老鸡巴」,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如果当初不是他那样冲动,也不至于成为现
在这个样子。

  小男孩说他当初之所以那样对待「老鸡巴」,是因为「老鸡巴」仗着自己有
几个钱,瞧不起他,他才那样坏他的好事。他说他这半年来也作了许多反思。想
好了,如果自己再见到阿娇,一定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让她难堪。

  小男孩不停地说,不停地表白自己。

  阿娇听着听着,就落泪了,对小男孩说:这半年多来,她自己已经有了男朋
友了,而且感情很深,说这房子就是现在的男朋友租下的。她说他们两人之间已
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小男孩幼稚地说,只要阿娇没结婚,他就有权利追她,直到她与男朋友结婚
为止。

  听到阿娇讲到这里,我很清楚,小男孩的相思病与其他大多数男孩的相思病
是一样的。表面上看是一种坚贞的爱情,实际是是一种偏执型的精神障碍。

  我好奇地问:「你们那天……做了吗?」

  阿娇顿了顿,小声说,那一天,她和小男孩还是情不自禁地上床做爱了。她
说,当小男孩坐在床边,再一次地抱住她的腰肢时,她的心理防线,就被他的真
情给彻底摧毁了。

  她说,这是天意。自己躲到这里,都被他找到了,还不是天意吗?她没有理
由再拒绝他。

  阿娇说,后来,很自然的,他们互相摸弄起对方来。小男孩摸她的乳房,而
她则笑着伸手去摸弄他的鸡巴。还问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女人,是怎么忍过来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裸相见了,小男孩搂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着。

  阿娇醉红着脸,紧紧地抱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边亲着他的脸蛋儿,一边张开
两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阴部,让他插进来。

  小男孩压在她身上,一边叫着她姐,一边不停地、快速地撞击着她的下身。
还问她:「姐,你舒服吗?」

  阿娇没有回答,却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去迎合他的抽插。小男孩的阳具不
是很粗,但是很硬,在她体内抽插的频率很快,在两个人的淫声浪语中,小男孩
不一会儿就将体内的精液射进了她湿淋淋的阴道里。


                (5)

  阿娇说:「那一天,就像是一件宝贝失而复得似的,离别了半年之久,也是
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情欲一下子喷发出来,哪有收得住的?」

  阿娇那天干脆不做生意了,留小男孩在家里吃了午饭。饭后,小男孩也没有
走,缠着她。姐弟两人于是借午休的时间,再次脱衣上床,又开始做爱。

  阿娇回忆说,半年前,当他们在岗厦发廊里刚认识时,也曾是哪里都不去,
在房里连续玩了一天。小男孩阳气充足,精力旺盛,这一次相见,两人就像「久
别胜新婚」似的,在床上也连着搞了几次,直至小男孩阴囊里的精液全面射光,
再也射不出精来,阿娇才放他下床回家。而自己好像依然意犹未尽。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星期前,是有那么一天,晚上在与阿娇睡觉时,她不停
地要我搞她,原来她是把我当成那个小男孩的替身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通往女人心灵的第一通道是阴道。」此
话真是不错啊。

  阿娇说,此后的几天里,小男孩基本上天天都来。来时还打电话问她,家里
缺什么,他好顺便买了带来。小男孩说他现在有钱了,他要和阿娇重新开始。这
种举动,使阿娇心里十分的受用。

  阿娇似乎没有认真过问他有没有工作,钱是怎么来的,也没有觉察到与他重
新来往会有什么危险,而且相反,只要他一打进电话,说想她了,要过来见她,
阿娇心里便产生了一种期盼,连正常的生意也不做了,坐在家里等他。

  其实,对于三十几岁、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的阿娇,喜欢与二十几岁小男孩
玩,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心理,就像中年男人喜欢玩十几、二十岁的小女孩是
一样的。因为小男孩年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阿娇说,他的鸡巴虽然不粗,但非常硬,搞进去后,抽插的频率比一般的中
老年人都要高,有一股子勇猛的「虎气」,往往弄得她接应不暇,非常的刺激,
非常的爽,在不知不觉中就泄了身。

  阿娇说,最让她动心,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小男孩对她阴器的近乎崇拜的迷
恋。他每次来后,他都要抱着她的光屁股,让她张开腿,把头埋在她的胯裆里,
舔她毛茸茸的阴部。阿娇说小男孩的舔法跟一般人不同,不是用舌头扫她的阴蒂
和阴唇,而是压在阴蒂上不动,将自己的热力和执着传导给她。每到这时,不由
她不动情,不流水,不发颤。

  阿娇说,她和小男孩之间,有一种姐弟恋的感觉。小男孩往往是一边把阳具
在她的阴道里抽插,一边嘴里还姐呀姐的叫着,问她爽不爽。阿娇哪里还有拒绝
的勇气和意志。整个人像泥一样瘫在床上,任她这个小兄弟蹂躏。

  阿娇说,从一开始,还是在岗厦的时候,他们就超越了小姐与嫖客的关系,
而是定位在姐弟恋上。当小男孩一边与她做爱一边不停地喊她姐时,一股母性的
怜爱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抱着他的头,让它贴向自己的胸口。小男孩一边吮吸
她竖立的乳头,一边玩着她的阴蒂。这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使阿娇欲罢不
能,淫水不断,越陷越深。


                (6)

  有关阿娇与小男孩在岗厦时的情景,此前阿娇曾经给我讲过,但是比较粗线
条。现在,出于好奇,我想知道得更多,便细细地问阿娇,她那时与小男孩是怎
样的情景。

  阿娇介绍说,那时,小男孩经常到发廊来找女人。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小男
孩,她那时跟发廊老板和那个「老鸡巴」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后来,小男孩跟她
在按摩房里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了,只要她。

  其实小姐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对小男孩只找自己,不要其他女人,让阿娇的
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要知道当时与其他小姐相比,她并没有多少熟
客,而且年龄也偏大了些,因此很是在意他。

  有一次,阿娇问小男孩为什么只要自己,而不找其他女人?

  小男孩说,因为在他眼里,阿娇是最美的女人。论气质和穿着打扮,根本不
像卖淫女,更像一个公司的白领。他就是喜欢阿娇这一点,才来找她的。

  小男孩在发廊的按摩房里与她做过几次后,有一次两人刚从床上下来,阿娇
还光着大腿没穿裤子,小男孩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嘴贴着她的耳朵上,悄声
要求道:「姐,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还一直没有女朋友呢。」

  阿娇一听这话,心里一热。

  阿娇说,就像男人好色那样,她也是个好色的女人,对于男人的年龄和长相
很敏感,在以往那些睡过她的男人中,只要有点气质和模样的,她都会发自内心
的去跟他做爱,有时遇见看得顺眼的年轻男人,只要对方依恋她的身子,她也是
很投入地与他交配,并享受着两人交媾时身体所产生的那种快感的颤栗。

  现在,有这样一位年轻的小帅哥向她示好,她是没有理由不接受的。

  发廊里的小姐们,其实都有自己固定的男朋友。只是因为她刚去不久,还孤
身一人。虽然发廊老板经常睡她,但她知道那并不是朋友关系,只是性关系。现
在,有人向她求爱了,而且感情是如此的真挚,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她心里当然
是高兴。

  阿娇回忆说,那时,她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胸
前,他晃动着脸,蹭着她的乳房,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阿娇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道:「我年龄大你这么多,而且连孩子都生了,怎么可以和你谈恋爱?」

  小男孩说:「我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快活就行。」

  阿娇笑着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是傻呀,你。」

  「你答应我啦?」小男孩眨着期待的眼光。

  阿娇点点头:「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吧。我们姐弟相恋。好吗?」

  「太好啦。我就想有个姐,来管着我呢!」


                (7)

  那一天,阿娇跟小男孩约好,下班后两人一起去吃夜宵。小男孩愉快地答应
了。

  但这时,两人的感情还不是特别的深,关系并没有发生实际性的变化,只是
彼此都有一些好感而已。

  两人关系真正发生质的突变,是两天后小男孩又来找她玩。不巧的是她来月
经了,没有上班。小男孩于是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玩。说:「你来深圳也这么
长时间了,可能还没玩过什么地方吧。」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阿娇。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锦绣中华」和「欢乐谷」
玩了一天,到天黑时才回来。

  这一天,两人姐弟相称,开心地,无拘无束地快乐着。

  那一次,他们约好,等阿娇身上干净了,要第一个给他。

  过了三天,阿娇发现自己身上干净了。但她并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小男孩,她
还想看看她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缘分。

  那天上午,阿娇没有去发廊上班,而是在家里做卫生,清理房间。没想到十
点钟的时候,小男孩果真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她,问她方不方便,说他早就算
好了是今天。

  阿娇此时很感动,真的无话可说。她于是笑着在电话中告诉小男孩她住在哪
里,怎么走,她会在什么地方等他,与他见面等等。随后她便换上了一件衣服,
出门到约定的地点去等小男孩,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这是阿娇第一次主动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此前,只有发廊老板和发廊
老板介绍的那个「老鸡巴」知道她住在这里。

  阿娇说,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是一种感情上的认可。因为和男人做爱,
在自己屋里与在发廊里的感觉是不同的。在自己屋里做,有一种亲情感,神形也
放得更开些。

  那一天,他们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

  阿娇说,进去后,小男孩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向她求欢。那时的她,
由于休息了几天,也很想要。于是两人便搂抱着一起,一边热热地吻,一边情不
自禁地滚到了床上。


                (8)

  阿娇说:「小男孩真是年轻啊,做起来非常的有力,而且是不顾一切。」

  阿娇说,她其实很好色,也很想玩玩小男孩的身体。

  那天,两人脱了衣服后,光着身子在床上调情。小男孩压着她,一用力,阿
娇先是一躲,装作害羞的样子,捂着下身,故意挑逗他,说:「哪有弟弟在床上
搞姐姐的?」

  小男孩性格直爽,说:「只有弟弟搞姐姐,才是天下最好玩的事情。」

  阿娇听了这话,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小男孩的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
红唇……

  小男孩与她密密的吻了好长时间,两个都喘气了才松开。

  小男孩的阳具硬硬的,顶在她的阴阜上,一直在寻找着交配的入口处。阿娇
这时才张开两条大腿,让湿淋淋的小肉洞张开一条小缝。当小男孩再次用力向下
插去时,阿娇淫荡地将小肚子向上一迎,「嗤」的一声,小男孩的阳具便插进了
她湿润的阴道里。

  小男孩炙热的龟头狠狠的顶在她的子宫颈上,阿娇的身体像过电似的不由得
呻吟着:「唔……好爽……呀……」

  小男孩说:「姐,你真的……好爽吗……」

  阿娇说:「你……这个……坏家伙……别用这么大力……想插死姐呀……」

  小男孩说:「姐……是我太激动了,我慢一点……」

  小男孩嘴里说慢一点,可下面一点也没有放松,依然快速地抽插着。伴随着
他每一次大力的抽插,龟头每次都能触及到阿娇的子宫颈,这使阿娇有一种欲醉
欲仙的感觉。

  小男孩到底是年轻,就这样不停的抽插了十多分钟,阿娇躺在床上浑身热血
沸腾,高潮了两次。

  小男孩累得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阿娇躺在他下面,一边承受着他的冲击,一边伸手为他擦去汗水,说:「看
你累得……汗都出来了……休息一会……要不……你躺下……让姐在上面做!」

  小男孩把鸡巴插里面,停下来说道:「不用……我怎么可以让姐受累……再
说……这样做,我也爽呀……」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又动了起来,席梦斯床再次发出「吱、吱」的受压声,
这声音刺激着阿娇,高潮的欲望再次来临,她愉快的失声叫床道:「好……弟弟
啊……你太厉害了……姐又被你……啊……姐又要流出来了……啊……」

  阿娇的阴道膣壁不由自主地强烈地收缩着,期望着得到更多的刺激……

  这时,小男孩在她阴道膣壁的收缩中也开始冲刺了,阿娇感觉到他的动作更
加快了。小男孩「嗷」、「嗷」的嚎叫着,把阳具狠狠的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
紧紧的顶着她的子宫颈,屁股使劲地向前挺着。

  阿娇感到阴道里有热流在一股、一股的喷射着,大约喷射了七八次才停了下
来。她感觉成千上万的精子冲进了她的子宫里。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如同飘
飞起来一样。她两手死死的抱着他的屁股,将他的身子按在自己的阴阜上,不让
他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这样一直地拥抱着、缠绵着……


                (9)

  我问阿娇:「你经历过的男人也不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小男孩?」

  阿娇说:「各种原因都有。不仅是生理上的,可能还有心理上的。」

  阿娇说,她自己在家里排行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她是老七。
那时她家里很穷,常常缺吃少穿的,她也没有享受到来自兄长和姐姐的什么特殊
照顾。这让她幼小的心里总是觉着有一种挥之不去委曲和遗憾。

  阿娇说,在与小男孩的交往中,她了解到他的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
因家庭的贫困而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
心他,他连初中都没上完,就离家出走了。

  他的这种经历,唤起了她特有的母性对弱者的怜悯与同情。他们都没有得到
什么家庭的温暖,也都需要自己的奋力拼搏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正是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使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特别是小男
孩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她时,使她感到自己对他有一份呵护的责任。

  他们于是同居了。


               (10)

  当小男孩与阿娇姐弟相认后的那些日子里,小男孩给阿娇带来少有的快乐。

  只要阿娇午夜一下班,他们在路边的小食店里吃完麻辣烫后,就回到阿娇的
出租屋里,洗过澡后,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着近乎乱伦的姐弟之恋的性游
戏,而且越玩越出格。

  「姐,你这两只奶子,好大。让我吃一口,行吗?」小男孩偎在阿娇怀里,
故意向她撒着娇说。

  「好,你要是喊我一声『妈』,你就可以吃。」阿娇淫猥地逗着他。

  「妈,我要吃你的奶了。」

  「哎哟,乖儿子……」阿娇淫猥地笑着,还没说完,那只乳房就已经含进了
小男孩嘴里。

  这是一种什么关系?母子?姐弟?抑或情人?都是,又都不是。或者说都有
那么一点乱伦的味道在里头。而这种乱伦情结,则源自人类最深层次的黑暗的精
神底蕴。

  在我的意念中,在阿娇的那个出租屋的大床上,姐弟俩光裸着胴体交织缠绵
在一起时,是一种怎样的图景呢。

  小男孩用嘴含住阿娇的一个乳头吮吸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光屁股,另一只
手的拇指和食指则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另一个乳头……

  阿娇被小男孩刺激得娇喘连连,淫声秽语地叫着床:「唔……好舒服……好
兄弟……乖儿子……」

  被挑起骚情的阿娇,脸上挂着淫荡的笑靥,伸手握住了小男孩的阴茎,尖尖
的纤指轻揉着他龟头上的那个小小的尿道口……

  小男孩被刺激得「喔……」的叫了起来。于是抬起头和她热吻。淫荡的阿娇
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吮吸取着并不时的吞下她的唾液。

  阿娇的小手继续套弄着他的阳具。

  不一会儿,小男孩就分开了她的两条大腿,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她湿淋淋的
骚屄里……


               (11)

  深圳的夜晚是美丽的,同时,深圳的夜晚也是充满着欲望。在夜色朦胧中,
在那个陈旧的出租屋里,就这样,阿娇与「老鸡巴」玩着父女之恋,与小男孩玩
着姐弟之恋,还与发廊老板玩着偷情和多人游戏,什么刺激就玩什么。

  而且,越是反文明、反道德、反传统、反人伦的东西,就越是觉得刺激,快
乐,过瘾,深陷其间,不能自拔。「文明道德」在阿娇的精神层面,尤如高空坠
物一般地向下堕落着,羞耻心和罪恶感也迅速地退化和消失着。这是一种怎样的
精神心态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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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翦除祸根

                (1)

  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挥之不去,那就是阿娇在岗厦卖淫时,第一
次带小男孩到她的出租屋里,两人从中午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整整玩了一个昼夜
的情景。那是怎样的一种放荡,一种淫乱,一种疯狂……

  阿娇说,那一整天,自从他们相互脱去对方的衣服后,就再也没有穿上。刚
开始她并不是不想穿,而是她一边穿,小男孩就一边给她脱。后来她没有办法,
也就只好由着他了。两个人赤裸着胴体,在屋里,不论干什么,只要小男孩的鸡
巴硬了,想干她,她都乐意张开腿让他搞。两个人想怎样玩,在什么地方玩,都
是那么的随意和随便。

  根据阿娇的描述,我能想象得到,在那个幽暗的小屋里,阿娇和小男孩都从
现代文明社会回到了原始丛林时代,他们光着身子,在屋里来回走动,很随意地
做爱。阿娇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躺在桌上、甚至躺在地上,向外张开着两条大
腿,露着毛茸茸的阴部。小男孩则将头埋在她胯间,一边抱着她白白的小屁股,
一边痴迷地舔着她的阴唇和阴蒂。而她粉色的蜜洞旁,则沾满了他唾液和自己阴
道里流出的淫液。

  「姐,你舒服吗?」

  「舒服……」她抱着小男孩的头颅,柔柔地说。

  「想要吗?」

  「想。姐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你的鸡巴……」

  「要它做什么?」

  「要它……肏姐的……骚屄……」

  「那你先吃几口我的鸡巴,我再肏你……」

  「小坏蛋!」阿娇这么笑骂着,爬起来,伸手将散落的头发向上捋了捋,露
出尖俏的脸蛋儿,便把小男孩的半硬半软的阳具含进了自己的嘴里,进进出出的
吮吸起来。

  此前,两个人刚刚疯过,小男孩已在她体内射了一次,正处在不应期中。但
年轻人血气方刚,元气充足,精力旺盛,不多一会儿,小男孩的阳具就在她嘴里
变硬了。阿娇放开他,一翻身,一张开腿,便坐到了他的肚子上,握住他向上翘
起的鸡巴,插进了自己湿淋淋的小屄里。

  阿娇说,那个时候,她刚从一个良家妇女堕落成卖淫小姐,面对路人异样的
目光,心里还不是那么平衡,所以她要的就是这种背逆的淫荡,所以她根本不想
清洗自己,小男孩的精液一直留在她的阴道里,温温的,滑滑的,好舒服,也好
刺激。


                (2)

  据阿娇说,那天晚上,天黑后,两个人正在床上抱着调情,发廊老板的电话
就打过来了,问阿娇的身体好了没有,说发廊里来了许多客人,要她去上班。

  那时,阿娇正躺在床上,张着两腿,让小男孩舔她的下面,所以她便在电话
里骗老板,说还没有完全好,要等到明天才能上班。老板没法,只能由着她。

  挂上电话后,阿娇抱着小男孩的头,对他说:「姐明天就上班去了。今天姐
要好好和你玩。」

  小男孩本想让阿娇能多陪他玩几天,不料阿娇说「明天就上班去了」,心里
顿时感到不爽,一想到阿娇依然要回到那个陪客人上床的地方,仿佛像一个到手
的玩具,要被别人拿走似的那么不高兴。这可能就是后来他干涉阿娇在发廊做事
的心理根源了。


                (3)

  有一天,我在上班,小男孩与阿娇在东门的房间里交配后,央求着她,说自
己不想回去,想要留下来与她一起过夜。

  「你姐夫在这里,每天都会回来,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过夜?」阿娇这样拒绝
他。

  此前,小男孩一直都想留下来和阿娇过夜,但一直都被她拒绝着。

  「我姐夫长什么样?」小男孩问。

  「英俊潇洒呗。不然,姐怎么会爱他。」阿娇强调道。

  「我能见见他吗?」小男孩试探着问。

  「不行。你可不能乱来呀。这里可不是岗厦。我姐、我姐夫罗哥、还有你姐
夫强哥,都在这里。你可不能乱来啊。」阿娇嘱咐道。

  「看你说得这么严重,见见面有什么呢?」

  「你以为只是见见面这么简单吗?如果他怀疑你我之间有什么瓜葛,非打死
你不可。他要是起了心搞你,你小子就是再多两条腿,在深圳这个地方,你也是
跑不掉的。」

  「哇,这么厉害?」小男孩似乎有点不相信地眨着眼。

  「你还想跟姐来往不?」阿娇看着他,柔声说。

  「想。」

  「那就听姐的话,没错的。」

  小男孩不做声了。


                (4)

  但是小男孩的偏执型性格和变态的性取向,使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阿娇
的控制了。小男孩的精神障碍又开始显现出来。他不准别的嫖客找阿娇做生意,
他坐在房门口,不让阿娇把嫖客带回家。

  有时阿娇与嫖客在二楼平台上打情骂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都有意了,
看见小男孩坐在家门口,只好将嫖客领到三姐家里做。有时,当嫖客来找阿娇,
两人进了房,刚刚脱了衣服,光着身子正准备交配,他便在屋子外面敲门,弄得
嫖客心情紧张,嫖的欲望一下就没有了。到手的鸭子都飞了,这让躺在床上的阿
娇心里十分的烦恼。

  三姐开始警告阿娇,说要想在这里做生意赚钱,就不能与小男孩这种没有理
智的人来往。

  阿娇开始犹豫了。半年前在岗厦的情景历历在目。阿娇想起了发廊老板,他
曾经也是像三姐这么对她说的。

  阿娇想自己虽然喜欢他的身体,但他老是这样不懂事,破坏自己的生意,若
不想办法甩掉他,不仅自己赚不到钱,而且将来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三姐也曾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想都没想,就从岗厦搬来东门,并且换了手
机号,甩掉了那些纠缠她的男人。三姐要阿娇早下决心,一定要甩掉他,不然阿
娇在这里不仅不能接客做事,而且大家甚至都不好做人。弄不好会惊动警察来抓
人。

  阿娇于是和三姐商议,怎么处理小男孩。她想,如果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
情,最好就不要让我知道,免得让我对她有看法。

  然而问题是,她此时已经无法约束那个小男孩了。

  小男孩有时很乖,很听话,例如当他想与阿娇做爱时,就显得很可爱,对她
的话言听计从,大献殷勤;但有时却又不那么理智。有时来了后,就不想走了。
阿娇有客人来做生意,他也睡在床上,不让地方。

  这其实是一种典型的精神障碍,是幼时因得不到父母的关心照料所投下的精
神创伤,成年后便会时时从压抑的潜意识中跑出来,对现在的生活起负面影响。

  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小男孩开始赖在她那里不走了。阿娇骂也骂不走,
打又打不他。小男孩非要留下来过夜。而只要他夜里不走,我一回去,那两个人
就非撞到一起不可。这是阿娇最担心的事情。她不想让我瞧不起她。

  怎么办,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非跟我说不行。

  有一天晚上,小男孩赖在家里不走。阿娇没有办法,狠狠地说:「好,你不
走,我走。」说着便出了门。

  走到路上,阿娇打电话给我,说好了时间,约我在儿童公园见面。

  在儿童公园里,阿娇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向我和盘托出后,问我怎么处理这
件事。

  我想了想,以一个中年人的处事方法问道:「他的社会背景,你清楚吗?」

  阿娇说:「他好像没什么社会背景。从没听他说起过什么呀。」

  「那他的家庭呢?有什么背景?」

  「他以前说,他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
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心他,他就离家出走了。」

  「他平时靠什么为生呢?」我继续问。

  「好像也没什么工作,就是在网吧里替人打游戏;再不就是赌博。」

  从小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辍学,出走,在社会底层挣扎着生活,饥一顿饱一
顿的,然后养成了一种无赖的流氓习气,如果遇到给他有一点温暖的人,就像见
到亲人一样依恋不舍。

  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有精神障碍的男孩,对他说理这条路显然走不通,因为
他的偏执性格,他不可能听从你的意见,所以,只能武力解决,而且是要切切实
实地教训他一顿。反正在深圳这种外来人口多的地方,每天打打杀杀的事情多了
去了。一不留神,就会在一条黑暗的巷子里发现一具躺在地上的肉体。

  「找人帮忙解决吧。」我说。

  阿娇问:「那找谁帮忙?总不能让你亲自去搞他吧?」

  我想了想,说:「可以找罗哥帮忙。」

  她问:「他?」

  「对。我想,你只要跟他说了,他也会帮你出头的。」

  阿娇完全没了主意地又问:「你觉得他行?」

  「应该没有什么麻烦。他是你三姐的男朋友,和你也有一腿,真有什么事,
他出面帮你,从人情事故上讲,也是应该的。」

  阿娇见我说得有理,点点头:「那好,我找机会跟他把这事说说。」

  「这事既然来了,就不能拖。快刀斩乱麻,才能不留后遗症。」

  「我知道。那我今晚就打电话给他。」

  「先让三姐给他打,然后你再给他打,让他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好的。」阿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绽出了笑容:「你可真是我的好老
公,关键时刻帮我出主意。」

  「不过,这事我没经历过,关键时刻,你也要相机处理。」

  「那好,我知道。那你今晚先回八卦岭。有事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

  「那好吧。」


                (5)

  那天晚上,小男孩赖在她那里不走。阿娇于是让我先回宿舍,她一面悄悄的
让三姐给罗哥打电话,叫他第二天从工地上回来,一边将小男孩留下来过夜。

  那一夜,小男孩真以为阿娇要跟他一起过日子了,一边跟她做爱,一边说他
有钱了,要养活她,不让她再干小姐的行当。

  阿娇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的难受,一边张开着腿,让小男孩舔自己的下
身,享受着小男孩给她带来的快感,一边冷着心,考虑着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
的事情。

  小男孩不停地舔,一边舔一边问:「姐,你舒服吗?」

  阿娇闭着眼,摇摇头,然而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阴道里的淫液不停
地从里面流出,滑到大腿上……


                (6)

  第二天晚上,罗哥回来了,在三姐房里。三个人一起商量对策。

  罗哥的意思,对小男孩,一开始还不能马上动武,毕竟他并没有跑来威胁说
要伤害阿娇,他只是得了一种相思病。所以,还是得来文的。

  阿娇问:「怎么个文法?」

  罗哥笑着说:「让你老公出面,摆一桌酒,约几个人来,大家一起跟小男孩
在酒桌上把话挑明了,让他死了心,离开这里。」

  阿娇有点担心地问:「那,他要是不听呢?」

  罗哥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既然摆了酒,你也表
明的心迹,再不听,那就动武啦!」

  三姐也在一旁应和道:「到那时,就算是把他打了,我们也有理。」

  阿娇也觉得可行,于是打电话给我,把三个人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我。

  我也觉得「先礼后兵」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有必要跟这个小男孩当面谈一
谈,让他明白事理,为人处事,不要太钻牛角尖。

  商议已定,我第二天便给了阿娇一千块钱,要阿娇去安排大家见面的地方,
我便返回了杂志社。


                (7)

  两天后,我接到阿娇的电话,说在东门的一家酒店已经订了一桌酒,时间就
在下午六点钟。

  我说好。又问她有哪些人参加。

  阿娇回话说:「有三姐和罗哥,你和我。外加那个小男孩。」

  我想了想,说:「我想带上老王一起过来,让小男孩看看,一桌子全是中年
人,在社会上混,比他的根基深得多。而且,他那个年龄,也不可能在我们这个
圈子里混。」

  阿娇说,只要能把事情处理好,随便我自己怎么做都可以。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王,叫他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不一会儿,老王就过来了:「强哥,什么事,这么急。」

  我把情况简单地向他说了一遍。

  老王满不在乎道:「嗨,这种事,我见多了。那个狗屁东西,耍什么威风。
强哥你说什么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有我老王出马,保证你没事。」

  「好,就这么说定了。」


                (8)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小男孩。正像阿娇此前向我介绍那样,白白的,瘦瘦的,
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青春的活力和稚嫩的气息。难怪阿娇这么喜欢玩弄他。我想,
如果他的为人处世不是太差劲,老给阿娇找麻烦,阿娇可能不会轻意放过他这样
的性伙伴。

  桌上,三姐和阿娇挨着。三姐的左边是罗哥;阿娇的右边是我;我的右边是
老王;老王的右边就是小男孩。

  大家落座后,阿娇站起身,笑着对小男孩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用手一指三姐道:「这是我姐。」又指着罗哥说:「这是我姐夫。」再指着
我:「这是我老公。」又指着老王:「这是他朋友,专门给人追债的。刚刚搞定
了一个流氓无赖。」

  阿娇特意强调了一下老王是干什么的。对这样的介绍,我很满意。

  我观察着小男孩的表情,脸上似乎有些浮红。

  罗哥接过话题,说:「今天,是阿娇老公从内地过来。我呢,作为他姐夫,
理应为他接风洗尘。可是他客气,说阿娇在这里,受大家关照,所以要约大家一
起过来坐坐,喝一杯薄酒。」

  我立刻接过话题,脸上有些僵硬地堆笑道:「是啊,是啊!为了感谢大家平
时对阿娇的照顾,这一杯,我先敬大家,干了!」说完便一饮而尽。

  什么话也不说,先告诉小男孩我和阿娇两人的关系最为重要。

  大家开始喝酒说笑。我知道,此时,只有三个人心里打着鼓球,一是我,二
是阿娇,三是小男孩。虽然大家都在吃喝,可各自的心境不一样啊。

  不一会儿,老王便端着酒杯,劝坐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喝酒:「来,兄弟,今
天相识,以后便是朋友——喝!」

  两个人一口干下杯中的酒。老王是老油条了,一杯下肚根本没什么感觉,小
男孩就不行了,脸上被酒辣得直做怪相,一副难受的样子。

  阿娇过来,又给老王和小男孩满上。

  老王又问小男孩:「兄弟在哪里高就?」

  小男孩说:「我以前在一家电子厂做工。」

  以前做过电子厂,那现在呢?这话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困难。

  老王又笑着问:「有女朋友没有呢?」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话问得真他妈的有水平。小男孩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不敢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说阿娇是他女朋友吧。

  果然,小男孩摇摇头,说:「以前有一个,后来散了。」

  老王说:「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气,再找一个也不是难事。这样,我在深
圳的地面上还有些人脉。我注意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大哥我给你关心一个。」

  阿娇在一旁笑道:「如果老王给你介绍了女朋友,只要你们有缘,做姐的我
一定送你一个大红包。」

  我向阿娇瞟了一眼。她说得太到位了。既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断了他的
欲念;又说要送大红包给他,还不得罪他。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9)

  酒后,阿娇陪着我和老王先离开。老王去了阿媚那里。我和阿娇回到家中。
三姐和罗哥则留在酒店,继续以长兄长嫂的身份开导小男孩。

  三姐回来告诉我和阿娇,我们走后,小男孩说,他怎么也不相信我是阿娇的
老公。他说他看得出来,阿娇不可能有我这样的老公,否则她也不会出来卖淫。
而且,从我和阿娇在酒桌上情不自禁的媚眼传情的角度看,也不像是老公与老婆
的关系,到更像是情人关系。

  我听后暗暗叫苦,还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小男孩说,只要阿娇没有老公,那他跟我之间就是平等关系,都有权得到阿
娇的爱。他说阿娇其实是爱他的,只是他的性格有点任性,伤到了阿娇。他向三
姐保证,说他今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只要阿娇接纳他,他是不会妨碍她与别人做
生意的。至于我,他说他会尊重我的存在,只要阿娇接纳他,他也接纳我。

  这是个什么混账逻辑。想共妻?你小子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我这样想:想与我分庭抗礼,你凭什么呢?

  然而,当阿娇听到他这么对三姐和罗哥表白自己的心迹时,望着我,小声问
道:「要不,先放他一马?看看再说?」

  我一听,知道她心软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不把这小子铲除掉,我就不可能得到安稳,至少,阿
娇要将她的爱分一半给他。

  雄性对雌性的交配权岂容他人分享?

  公兽对母兽的领地岂容他人酣睡?

  文明之礼其实也逃不出自然之道。

  我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干掉他!


               (10)

  可是怎样部署这件事呢?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看来这件事,三姐的那个男人——罗哥是帮不上忙了。说不定他只会在一旁
看我的笑话。因为他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本事将这件事搞定,有没有本事让阿娇
服我。

  人心险恶啊!

  还是找到老王吧。要他帮忙物色人,准备动武。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找到老王,悄悄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所
需费用,全包在我身上。

  老王二话没说,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打过去,一边拨号,
嘴里一边骂道:「妈的,什么狗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鸡巴毛都没长全,就
敢跟强哥斗,看老子不整死他!」


               (11)

  夜色降临,一辆三菱吉普车缓缓地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吉普车似乎是在找
车位。

  附近有一家网吧,吉普车在一棵大树旁边停了下来。

  一个青年人拿着手机,从网吧里走出来,向左右两边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
么目标。

  我坐在车上,「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的面盖。

  两个中年人从吉普车的后车门跳下,直扑青年而去。青年人转身想跑,却已
经来不及了。两个中年人,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朝着他的胸膛就是两脚,
动作之快,力度之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瘫软在地上,然后被提起来,拉上了
车。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出一句话,干脆利落。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后面的座位上,一左一右
坐着两个壮汉,一个是老王,另一个是他朋友,将那个男孩紧紧抓住,使他动弹
不得。

  关上后车门,我对坐在旁边的司机说:「开车!」

  三菱吉普带上那个男孩,悄无声息地离去。


               (12)

  三菱吉普车沿着滨海大道,悄无声息地一直向西奔驰而去。

  没有人说话,除了小男孩不知道他的命运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要去
哪里。

  在滨海大道与金田路的交叉处,我从车上下来,然后从车窗口将一个大信封
递到老王手里,悄声说:「拜托!」

  「放心。」老王接过大信封,也悄声答道。

  我向司机挥挥手,说了声「拜托!」便关上了前车门。

  三菱吉普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无声息地直奔广深高速公路而去……


               (13)

  那天赶回东门,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

  屋里亮着一盏小红灯,暗悠悠的光线有些模糊不清。阿娇一个人侧身向里躺
在床上。

  「怎么啦,一个人,也不脱衣服就睡?」

  阿娇没有动静。

  「起来洗了,脱衣再睡呀。」我又说了一遍。

  阿娇突然一翻身,两眼死死地盯着我的脸,问道:「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怎么样呀。送走了。你心疼啊?」

  「送哪里去了?」

  「回家呀。在深圳,又没有工作,整天缠着你乱搞,不送走他,日子怎么过
呀?」

  「你打他了!」

  「没有。」

  「你打了!」

  「没有!」

  阿娇突然将她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我打开阿娇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小男孩刚刚发来短信。

  1、「姐,我走了。我知道与你的情人相比,我从各个方面讲,都不是他的
对手,所以我走了。」

  2、「但你不应该叫他打我。我曾经是那么地爱你,从内心深处喊你姐,把
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可你现在为了维护你和他的关系,却跟他合起伙来,对我
下这样的手段,这让我太伤心了。」

  3、「我走了,虽然是强迫的,但我还是带走了我们曾经的爱恋走了。我知
道你内心深处其实是爱我的。只是烦我对你的干扰。」

  4、「其实我也烦自己,我从小就没有得到什么亲情的温暖,不知道理解别
人,散漫而任性,所以才酿成了我们今天这样无情的分手。」

  5、「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

  6、「再见了,姐,不论我今后走到天涯海角,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会把你
记在心间,一直到我死……」

  这六封连在一起发过来的短信,看了还真让人心酸不已。小男孩虽然没什么
文化,可其间的真情流露还是不假的,难怪阿娇这么生气。

  我悄悄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阿娇向里侧卧的娇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
好。

  但这不是我的错。


                (14)

  两天后,老王坐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处理妥当啦?」

  「妥当了。我们在广州买了一张票,直接把他送上车,车开动了,我们才离
开站台。」

  「好。干净利落,到底是高手。」

  我从办公桌的小柜里取出一条用报纸包好了的大中华香烟,递给老王:「老
王,辛苦你啦。一点小意思!」

  「这你就不对了。兄弟一场,帮点小忙,怎能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抽烟,别跟我客气。」

  「你已经给了那么多钱了,还……」

  「这也是一个作者送我的,我自己不抽烟,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你拿去招待
关系户,也不错。」

  「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兄弟我一定给你办到
位!」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现在,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老王笑着说。

  「那是,那是。谢谢了……」我陪着笑脸,应和道。

  老王走后,我想,睡个安稳觉?依阿娇的活泼性格和旺盛的性欲,我哪里能
睡什么安稳觉,她是不会让我安稳的。

  处理小男孩的这件事情,从心理学的角度看,就好像从她手中拿走了一个玩
具那样,她可能会向你要更多的玩具。或者说,她可能会找来更多的男人与她上
床淫乱。

  爱上了这样的女人,这就是我的命啊!

  她的下一个男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十四章  东北硬汉

                (1)

  佛说得即是舍,舍即是得。我虽然赶走了小男孩,却并没有给阿娇带来精神
上的快乐。她似乎从这件事上,没有所得,却有所失。她失去了一个成天追她、
喊她「姐」的男孩子,失去了一个为了爱她而无所顾及的男孩子,失去了一个给
她带来肉体欢娱而乐不思蜀的小男孩。这让她的心灵似乎空旷了许多。仿佛丢掉
了一个什么东西,就要寻找另一个来予以补偿那样,阿娇开始寻找,却盲盲然的
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她于是开始背着我打电话,邀更多的男人来找她,与她交配淫乱,因为我从
每天垃圾筒里的那些卫生纸和丢弃的避孕套的数量上,就感觉得到她的空虚。她
企望用这种性刺激和肉体陶醉,来麻痹自己的精神,补偿心灵的空虚。

  阿娇的嫖客有两类人:一类是做了就走的,再无下次来往的。这类人一是钱
少,二是粗俗,阿娇根本就不喜欢,有时甚至厌恶,但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还
有一类,穿着讲究,出手大方,不仅与阿娇做爱,做完了还会和她聊天,而且隔
三差五的还会带着一些小礼物再来找她玩。而阿娇也喜欢接待这类男人,把自己
的电话号码留给他们。这便是所谓的「回头客」或「老客户」。

  在阿娇的嫖客中,有一位来自东北的硬汉引起了我的注意。阿娇说他是一位
从事黑道生意的人物。在深圳像什么侦探、追债、洗钱、绑架等等都干过。

  我嘱咐阿娇接触这样的男人要小心一些,深圳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搞不好就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阿娇非常自信地说,他的为人不错,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寻欢作乐,不会伤
她性命。

  我问阿娇,和东北佬在一起,什么事情使她最难忘?

  阿娇说,最令她难忘的,就是他浑身发达的肌肉,以及他的胸毛。

  阿娇说,当他一脱下衣服,一看到他的胸毛,自己就浑身发软,下身不自觉
的就湿了,痒痒的想让他搞。

  阿娇说,他的手也非常有力道。只要他的手一摸到她的奶子或下身,阿娇就
爽得浑身发抖,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他玩弄了。

  阿娇说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阳气很旺盛。一般情况下,他只要与阿娇上了
床,总要肏上半个多小时才射精,弄得阿娇自己一个高潮接连一个高潮,床上湿
成一片。

  阿娇说东北佬很会疼女人,有时还顺便带一些水果等礼品来,付嫖资也很爽
快,从来都没有少给过,特有东北人的豪爽之气。他说:真男人是从来不能占女
人便宜的。因为女人出来混,也不容易。这话一说,阿娇特别感动,因此也特别
喜欢他。只要他来了,阿娇便关掉手机,陪他上床,两人尽情地享受着对方给予
的异性快乐。

  从东北佬的嘴里,阿娇知道了他三十七八了,还没有结婚。因为他所从事的
这项工作具有危险性,因此也不打算结婚。但他不乏女人。他在每座城市里都有
自己喜欢而且关系固定的女人。他说在见到阿娇后,他就将她当作自己在深圳的
情人了,不想再与其他女人来往。他说阿娇特有气质,身材也长得俏丽苗条,很
像影视明星舒琪。

  那天他们两个在床上,一边交配一边聊天。东北佬说,一边操她,一边听她
莺莺地叫床,特有一种征服感。不像其他的娼妇,脱了衣服还没干,就只知道伸
手找他要钱,一点情趣都不懂。

  这一点,又使阿娇自豪了好一阵子。

  东北佬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于是也问阿娇去过哪些地方。阿娇说不出几个像
样的地方来。东北佬便说,等有机会,好好的带阿娇到处去闯一闯,见识见识,
比如说珠海或海口等地。阿娇于是经常盼着东北佬的到来。

  有一次,我在阿娇那里,吃了晚饭后,不知怎么搞的,东北佬的电话来了。
他告诉阿娇,说今晚想要来找她过夜。阿娇于是便对着我,轻轻的微笑。

  我说:「笑什么?」

  她说:「老公,他要来,你说怎么办?」

  我说:「那就让他明天来吧。不就是做生意嘛?」

  阿娇道:「他想今晚来。」

  我问:「今晚来。那他来了,我睡哪儿?」

  阿娇笑道:「那你就暂时回避一下吧。」

  我说:「什么,要我回避?有没有搞错呀。」

  她说:「哎呀,人家拚着性命出去跑一趟回来不容易,在深圳又没有别的女
人,他来找我,我怎么好意思把他往外推嘛?」

  我说:「那你就好意思把我往外推?」

  她说:「哪里是推你。我这不也是想赚他的钱吗?」

  阿娇纠缠道:「再说了,他在外面的冲冲打打的,也不容易,说不定哪一天
就挨了一刀,送了命;或者被抓进去了,想玩也玩不成!」

  「哇,这么心疼他。」我有些吃醋道。

  「要不,我和他睡,你去和我姐睡。」阿娇淫邪的提议道。

  「去你的!亏你想得出。」

  然而,那一晚我还是回到了我的宿舍。我想既然女人的心都已经不在自己身
上,赖在她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男人应该坚强,不能让女人感觉你对她过余依赖。


                (2)

  第二天下午,阿娇打电话给我,笑容可掬的约我去她那里吃晚饭。我想起昨
晚的事情心里就有气,于是回绝了她,并故意的气她说:「你还是去跟那个东北
佬吃吧。他在深圳没别的女人。」

  「哎哟,这么酸的话都说出来了,还真生气哪。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过来啊,老公,人家今天特地为你买的菜,不要叫我失望。」说完便挂上电话。

  叫我老公,还特地为我买了菜,又说不要叫她失望。这一下又让我心里发软
了,下了班我只好往她那里去。


                (3)

  「小骚货,昨天过得好哇。」见到她,我这样骂道。

  「你才骚哟。哼!又是一晚上没睡着吧?哈哈……」阿娇取笑道。

  「是,为了给他让床,我一晚上都没睡。」我有些酸溜溜的说:「你过得好
哇?」

  阿娇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的。男人嘛,都不过是一根鸡巴,发泄的时候
跟棍子一样硬;发泄完了,再刚强的男人也跟泥鳅一样软了。」

  我说:「可能人与人不同吧。」

  阿娇笑道:「有什么同不同的。只不过大小粗细不同而已。」

  她倒会为自己解脱。

  我问:「很爽吧。」

  「是,是很爽。」她斜着脸,一边答,一边给我碗里夹菜。

  「爽了几次?」

  「哎呀,那谁记得。快吃你的饭吧,啰里啰嗦!」她又笑了起来。

  「我要你说给我听。」

  「你真想听呀?」阿娇挑逗道。

  「真想。」

  「不讲。讲了你又吃醋。」阿娇抛来一个媚眼,道。

  「好。这次不会。我保证。」

  「那你要我怎样说嘛?」

  「你只说他是怎样搞你的就行。」

  「变态呀,你!快吃饭!」

  「我都满足你啦。你也该满足一下我的变态嘛。」

  「我和他昨天……是站在地上搞的。」阿娇一边说,一边放下碗。

  「是吗?说呀,还有呢?」

  「他两手抱着我的屁股,我的两只脚勾着他的腰。我们一边在屋里转圈圈,
一边插。这姿势,真的弄得我很刺激,很爽!」

  我知道,我也和她这样做过。我托起她的小屁股,她则用手搂着我的脖子,
将两条腿张开盘在我的腰间,我的阳具插在她的阴道里,随着我的屁股一挺一收
的在她里面抽插,真的很刺激。她很喜欢这一招式。有时,在她高度兴奋之时,
我的一只手指还悄悄地插进她后面的屁眼里,弄得她叫床连连。

  「说,你们做了几次。」

  「做了……三次。」

  阿娇说,东北佬每次来都要和她连做两三次。昨晚东北佬第一次射精后,阿
娇不仅自己洗下身,而且还帮他清洗下身。他的鸡巴在阿娇柔软的小手里,洗着
洗着就又硬了。于是他又想做。阿娇正在兴头上,也想要,于是两人裸着身子,
重新睡到床上。

  东北佬平躺着,伸直了身体,阿娇自己则跨坐到他身上,将他翘起的鸡巴慢
慢插进自己的阴道里。交媾时,阿娇软软的将身子趴在他的胸前,东北佬则一边
拱着屁股插她,一边还伸手去摸捏她的一对晃悠悠的奶子。阿娇说,这是她最爽
的时候。从她阴道里流出的淫液,顺着他进进出出的阳具粘在两人屁股上,十分
的淫秽。

  「你在和他做的时候,想没想到我?」

  「哈哈,哪里会想到你,只想两个人要怎样搞才感觉更爽。哈哈哈哈……」

  「哪你也和他亲嘴了。」

  「当然,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女人也不例外。只要双方有一点感情基础,
做爱的时候都会让他吻自己。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吻他。」阿娇毫不忌讳的说。

  我忽然看到她脚上穿着一双样式新颖、做工精巧的暗红色高跟鞋。

  「谁送给你的?」

  「他。」

  「东北佬?」

  「明知故问!」

  「真喜欢上他啦?」

  「吃醋啦?要吃醋的话,你也送我呀!」

  「我打死你!」

  「哈哈,就喜欢看你这吃醋的熊样,特别好笑……」阿娇笑得连胸前两只乳
房都擅抖了起来。

  没说的,这一夜,我也没有放过阿娇,在床上,一边叫她告诉我东北佬昨晚
用了什么方式弄她,一边也学着用那种方式,变着花样弄她。这似乎给她带来了
双重刺激——一个是现实中的我在抽插她的身体,另一个是回忆中的他的颠狂,
一实一虚两个男人一直把她搞得淫水淋淋,淫叫不止才罢休……

  但是阿娇喜欢东北佬,除了性以外,好像东北佬在社会上认识的人多,可以
给她找到什么机会似的。但说了几次,我都认为那不是什么出路。比如参与分销
偷逃关税的进口汽车和电脑,又比如去珠海或广州的夜总会坐台,或者投资开设
连锁性的色情发廊。

  看来,流氓终究就是流氓,连出的主意都离不开犯罪。


                (4)

  阿娇如此迷恋东北佬,东北佬到底长得怎样,在我心里也一直是个谜。有一
天,我向阿娇提出要看他们做爱。

  阿娇并没有反对,而是笑着问:「真的想看我和他吗?」

  「是,真的想看你和他。」

  「看看也好,免得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什么时候?」我马上问。

  「我也不知道,那要等他什么时候打电话来,我才能告诉给你。但你只能在
窗外偷看,而且不能让他发现。」

  「那当然。不然,大家都不好。」

  「真是变态。」阿娇笑骂道。

  「我也知道自己变态,但这都是被你逼的。」我有些委曲。

  「那你要我怎样才好?」阿娇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婆,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在意你与别人的一举一
动。」

  「这我当然理解。所以才满足你的要求。但如果我被别人搞爽了,在床上丑
态百出,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不可以看不起我。」

  「不会。我知道,人到那时都不能控制自己,我能理解你,所以只会更加爱
你。」

  「这还差不多!」阿娇说着抱着我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

  到底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呢?到底阿娇与他亲密到什么程度呢?我想这
个谜,总有一天会解开。


                (5)

  一个星期之后,我还在办公室里,阿娇打电话给我,悄声说东北佬晚上要过
来,叫我最好还是不要过去了。

  我说不是已经跟你说好了吗,我要看你们的。

  阿娇在电话里有点犹豫不决,说怕被他发现了,大家都不爽。

  我说不会的。我去看时,会像猫一样的轻,连你自己都不会知道的。

  阿娇无奈,于是又在电话里嘱咐说,要小心点,不要到时出事,让她为难。
我说知道了,又宽慰她一番,便挂掉了。

  我忽然感觉不对了,这游戏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是她在偷人,我怎么变成
了有罪的一方?还要去宽慰她?


                (6)

  晚上七点钟,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比平时提前离开了杂志社,直奔阿娇的小
屋而去,就像是赶赴一场明星演唱会那样迫不及待。

  出门时,我还特意换了一双软底运动鞋,这样走路不会发出声响,当我悄悄
钻进那条窄小的巷道,慢慢地将身子一点点靠近阿娇的小窗。

  我看到窗帘已经拉上,但却留了有一道小缝。是阿娇有意而为,故意这样的
吗?

  我慢慢抬起头,透过这道小缝,我看到整个屋内都笼罩在一种暧昧的红光之
中。我的心脏忽然「突突」地乱跳起来——大床的旁边,晃动着两个朦胧不清的
人影,那正是阿娇和东北佬。他们正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打情骂俏——阿娇坐
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而男人一手搂着阿娇的腰肢,一手摸
捏着她的丰乳。两个人面对着面,互相欣赏着对方。

  他们可能是在聊天。只见男人说了一句,阿娇笑了一声;男人于是撮起嘴,
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个嘴。然后又说一句,阿娇再笑一声。这次是阿娇撮起嘴,
在男人脸上快速地亲了一下。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调情逗闹,玩得不亦乐乎。

  我感觉东北佬的身体,可以用一个「圆」字来形容:又圆又胖的身体,又圆
又壮的大腿,又圆又粗的手臂,又圆又光的头颅……特别是那个光光的圆脑袋,
阿娇的小手就那么摸了又摸地在上面玩着。

  北方男人中有很多喜欢剃光头。这我知道。所以生长在南方的阿娇喜欢玩他
的光头也就不稀奇了。

  不知东北佬说了句什么话,阿娇的一只小手便伸到他下面,握住了他尚未完
全勃起的阳具,轻轻地给他撸着。这时,东北佬也揉弄起阿娇的一对丰隆的乳房
来,还不时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一口。

  看到这情形,我下身的阳具开始有反应了,在裤裆里微微的有些发硬。我的
呼吸加快了,却不敢出声。

  我凝望着阿娇,发现她的脸上开始泛起了迷人的桃红,嘴角浮荡着一丝暧昧
的笑意,两只乳房也挑逗似的高高挺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渴望的光芒。

  我发现她的臀部慢慢地扭动着,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她的光屁股。

  屋里的淫猥气氛开始浓烈起来。东北佬将阿娇抱起来,将她的胴体平放到床
上,让她仰躺着,然后张开她的两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阴部。他则趴在床边,
将脸钻进她的胯中间,伸出舌头舔她粉红的小屄。

  阿娇受到了刺激,双手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光头搂住,按在自己的阴阜上,又
将大腿跷在他的肩膀上,闭眼享受他的服务,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啊」、「啊」
莺莺的叫床声。

  两人还没正式开始,只是在互相挑逗的前戏,就将屋里的淫靡媚艳的气氛搞
得越来越浓。我睁着两只既好色、又好奇的眼睛,等待着他们下面更加狂风暴雨
般的交配。

  现在,我的阳具坚硬起来,撑在裤子里特别难受,同时我听到自己的心脏一
直在「扑嗵」、「扑嗵」、「扑嗵」地跳动……

  自己养的女人与别人偷情,这场面太刺激了。

  两人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于是一起从床上起来,赤脚站到地上。

  我发现阿娇的眼睛快速地朝窗口这边扫了一眼,便转过身去,将裸背贴在东
北佬的怀里,伸出两条裸臂向后环搂住他的光头和脖颈;而东北佬则将两臂伸到
前面,一手环抱着她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向她下面的阴部摸去。

  ——东北佬低下头,吻阿娇的脖颈和耳后。

  ——阿娇仰起脸蛋,闭上眼睛,微微地张开红唇,承接着他的吻。

  ——他们开始在屋里轻轻地摇荡着身子,慢慢地摆动起来,那情调非常的淫
靡浪漫。

  阿娇扭动着细细的腰肢,向东北佬摇摆着风骚的小屁股。那仿佛就是一种渴
望、一种召唤,挑逗着她后面男人,用阳具的插入。

  忽然,东北佬放开了她,阿娇张开了大腿,拱起屁股,让阴部露出来。昏暗
的灯光使我这边看不清她的屁眼和阴道口,但贴在她身后的东北佬是肯定能看得
到。

  东北佬从后面将粗壮的阳具在她臀部的股沟里试了试,便找准了位置,慢慢
地插了进去。

  东北佬又将阿娇的身子搂起来,让她慢慢地站直,两人的姿势基本上还是前
后紧贴的样子。只是性器的交合,使两人的胴体比此前贴得更紧密了。

  阿娇似乎很痒了,她的小屁股开始在东北佬的肚子上摩擦着,求索着。嘴里
还「啊」、「啊」地哼哼着。

  这是女人发情的表现。看来,东北佬与她的这种独特的调情方式,已经慢慢
点燃了她体内的淫欲之火。

  阿娇转过脸来,瞟了那东北佬一眼。当他们四目相接的那一刻,阿娇醉红着
脸,冲东北佬飞了一个勾魂荡魄的媚眼。

  阿娇的身子软了。她的腰开始往下弯去,双手撑在床沿边上,同时翘起了屁
股。这是让东北佬抽插她的姿势。

  东北佬于是站在她后面,一边扶着她细细的腰肢儿,一边在她小肏里抽插。

  「啊……啊……啊……」阿娇开始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叫床声。

  我听到了,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从这个淫秽的屋里传了出来,被我捕捉到
了。

  东北佬一边在她湿淋淋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的肏弄着,一边还不时地在她的屁
股蛋上拍打一下,进一步地调动她的淫兴。

  我的阳具在这种情景中更加地硬了。

  我望了一下四周,黑乎乎的,除我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于是解开了裤
子的拉链,把阳具伸出到裤子的外面来,让它自由一点。

  屋里的两个人可能是站累了,双双的爬上了床。

  阿娇仰面朝天,向上张开两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阴部;东北佬则压着她的
胴体,再一次将阳具从正面朝她的骚屄里插了进去。

  「啊……啊……快点……啊……啊……」阿娇一只手搂着东北佬的脖子,另
一只手摸着他的光头,一边亲他,一边叫床道。

  东北佬卖力地拱动着的屁股,让鸡巴在她的阴道里一下一下的抽插着,我能
感到他在阿娇阴道里的每一次插入,都很深。

  我一边看着他们做,一边开始用手撸着自己的阳具,那滋味太舒服了。

  阿娇的两条大腿,向上举起,然后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腰间,手臂则搂着他的
脖颈,往自己的脸上贴。

  看得出,阿娇正渴望从他的身体里获得更多的刺激。

  我也加快的撸鸡巴的节奏。

  「啪、啪、啪、啪……」我听到了屋里两人性器相撞的声音。

  我感到他们彼此都在相互索取和相互给予,彼此都在享受肉体摩擦的快感,
都在渴望着高潮的到来。两人分泌出的淫液,伴随着东北佬的抽动,从她的阴道
里流出。

  阿娇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快感,身体的快感控制了她的一切。

  「老公,快点,再快点……」

  我清晰地听到阿娇在喊他老公。

  阿娇的两腿从东北佬的腰上滑一来,开始在床上乱踢乱蹬起来,她的双手也
抱着他屁股往自己的下身按压,以期获得更深的插入。

  「啊……快,用力操……操死我……」

  「啊……啊……我……要来了……啊流了……流出来了……」

  阿娇的叫床声,喘息声、两人性器的碰撞声、床铺受挤压时的吱吱声中一起
传出来,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在黑暗中更加加快了手淫的动作。

  「啊……」阿娇一声长呼,脖子向后仰起,两腿伸得直直的,浑身僵硬的痉
挛着。

  我知道她高潮了,她被东北佬操得泄精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龟头一阵奇
痒,我用力向前一挺,一股白精喷溅而出,射到了小窗下面的墙上。

  「妈的,真爽!」我将阳具放回到裤子里,拉上拉链。

  当我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小屋,向里偷看的时候,我发现东北佬也瘫软在阿娇
身上,呼呼地喘息着。

  这家伙一定是把精液射进了阿娇的阴道里……


                (7)

  不一会儿,屋里那盏小红灯熄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就仿佛是
一出大戏结束后,幕布放了下来,告诉观众戏已演完,谢谢观看一样。

  我知道,交配后的阿娇,一定是光着身子,偎在东北佬怀里睡去了。裸睡是
她的习惯。他们可能会在后半夜醒来,再干一场。

  但我已无心再看下去了。

  当我刚要转身离去时,突然屋里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是东北佬的手机在响。

  「喂!」东北佬拿起手机:「我打算明天早晨过去……」

  他一边答话,一边下了床,朝窗口走过来。

  我本能地低下头,往后一退。

  「什么?非要现在过去?我都交待好了。」

  「什么?非要现场监督?没那么严重吧?」

  「好,好,那过半小时我到。真啰嗦!」

  屋里的小红灯又亮了。东北佬开始穿衣服。我看到阿娇从床上爬起来,松蓬
着一头长长的秀发,红着脸蛋儿,光着身子下床,给东北佬拿东西。


                (8)

  我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阿娇裸身侧卧在床上,优美的胴体在小红灯微
弱的光辉映照下,泛着白嫩而性感的光芒。尤如一头刚刚与公兽交配后十分满足
的母兽一样,懒懒地躺在那里休息。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地上
是他们刚才做爱后丢下的卫生纸团。

  「他呢?」我问。

  「走了。」她答。

  「你没留他过夜?」我故意问。

  「留了。他有事才走的。」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害我在外面等了半天。」

  「哼,你不是一直在偷看吗?还用得着打电话?」

  「嘿嘿,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跟你这么长的时间,还感觉不出来你躲在那里吗?」她笑
了。

  「那你还不老实点,还跟他那么骚?」

  「我故意和他那样的,就是让你看着眼馋。哈哈……看你个吃醋的熊样……
哈哈……」

  「你就是变着法,让我生气,是不是?」

  「哈哈,是呀,看着自己老婆偷人,你该生气呀,可怎么越生气,鸡巴越大
了呀?」她笑道。

  「被你气大的呀!你个小骚货!」我笑道。

  「那你想不想搞小骚货呢?」她笑道。

  「搞!搞死你个小骚货,小骚屄!」

  「哎呀……你轻一点,我又跑不了……啊……你……呀,不要呀……啊……
啊……」

  「你的骚屄里,真他妈的滑溜。是不是没洗?」

  「是。人家是故意留着给你的。」阿娇莺莺的说。

  我下面一边插着她的小屄,一边捉住她的一双小脚,分别放在两边的脸上摩
擦。我记得刚才东北佬就是这么玩她的。

  「刚才跟他那样干,还没爽够,还要老公搞!」我下面一边插着她的小屄,
一边吻着她整齐的脚指头,这样问。

  「感觉不一样嘛。」阿娇哼哼着说。

  「怎么个不一样?」我贪婪地吻着她细嫩的脚心。

  「啊……跟他只是男女之间的『性交』,跟你才是情人之间的『做爱』。你
个傻老公,这么不懂老婆的心。」阿娇说完,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几张百元
大钞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看到没有。」

  看到钱,我乐了。一晚上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许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一直都舍不得离开阿娇。可是没见过阿娇的人,没
有感受过阿娇的人,怎么会知道阿娇的可爱就可爱在这里。她的一句话,一个笑
靥,一个眼神,一个搂抱,就能征服了我。

  「好!不愧是我老婆,真是捞钱的高手。」我满意地说:「来,今晚让老公
好好地干你!」

  「啊……我里面……又痒了……啊,好舒服……再大力点……」

  我知道阿娇刚才跟东北佬高潮了一次。但女人总是可以连续高潮的,而且只
有连续不断地高潮,她才能通体舒透。

  由于此前我已在外面射了一次,阳具的第二次的勃起,不硬则已,硬了就会
特别强。

  我压在她身上,双手与她的双手掌心合实,腰肢和屁股不断地拱动,让坚硬
的阳具不断地在她的小屄里进出。我的意识中忽然看到非洲大草原上,一头母兽
爬在地上,一头公兽骑在她身上不停地抽插着、发泄着,而那头母兽则温顺地享
受着来自公兽身体的不停撞击……

  「啪、啪、啪、啪……」我和阿娇的性器不停地撞击着,舒服得媚眼如丝、
欲仙欲死、魂魄飘渺、香汗淋淋、娇喘呼呼,淫水顺着性器的进出,从膣道内滑
出来,沾在我们两人的阴部,又顺着她深深的股沟,流到床上……

  「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的……男人……老公!」

  「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嫖客!是给我送钱的嫖客!」

  「服不服你老公?」

  「啊……服……服了……」

  「服了什么?」

  「我是你的女人……啊,我,再也不偷人了……啊……我要来了……快……
大力点,插进去,肏死我……啊……啊……啊……」阿娇哼哼着,再也说不出话
来,屁股猛烈地向上抬起,迎合着我的抽插。我感到她阴道里的肌肉开始有力地
收缩起来,随后两条大腿也跟着伸直了不停地颤抖着,并扭动起腰肢,使整个身
子都痉挛起来……

  她高潮了,再次高潮了,一波一波的泻精,完成了从性兴奋到忘我泻精高潮
的整个过程,她做得非常完美。

  她刚才说了,我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对我而言,这就够了。

  我想,在这个屋子里,虽然她的性器膣道非我独享,但在她的精神家园,我
却不允许藏有外人的气味。

  我要做她的兽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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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赤裸羔羊

                (1)

  那一天,天气阴沉沉的,滚动着层层叠叠的流云,好像要下大雨。

  阿娇打电话给我,说东北佬来了,叫我暂时先不要过去了。可那时我已走到
半路上,也不想转身回宿舍。心想你不就是贪恋着和他做爱,一个小时,顶多两
个小时不就完了吗?我不打扰你们,就在外面的儿童公园里坐一坐也可以。于是
还是一直往东门走去。

  当我到达时,发现阿娇的房门紧闭着。我知道里面有人。我返到小屋外面,
给阿娇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房门外面的走道里。

  不一会儿,阿娇从屋里出来。我见她头发松蓬,一件粉色吊带裙,里面空空
的,胸前的两颗乳头和下身的阴毛在透明的轻纱后面若隐若现。看到她这副淫靡
的样子,估计是正和男人调情时,被我从床上叫下来的。

  「他来了?」我问,同时被她胸前的那道深深的乳沟所吸引。

  「嗯。」

  「他是做了就走,还是打算过夜?」

  「今天可能要过夜。」她小声说。

  「那我怎么办?」我低下头,看到她一双白嫩的光脚伸在拖鞋里面,十个趾
头都抹了黑指油,十分的美艳。

  「你,先回去嘛。明天我打你电话。」

  「不行。」

  「哎呀,有什么不行嘛!」

  「要下雨啦,我回不去了。」

  「那你到我三姐那里去,我跟她说,她那里随时向你开放。」阿娇暧昧地轻
轻一笑。

  「呸!你个小骚货,真不要脸!」我压低着声音骂道。

  「哈哈,谁叫你不听话。叫你不要来,你偏要。」

  「我去搞阿媚,气死你!」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阿娇说完便转身,进屋之前又回头朝我做
了个怪相,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意思是不要打扰他们。

  我刚想过去拉住她,抱她一下,道个别,然后再离开。不料阿娇却满脸堆笑
地伸手把我往外一推,说:「快要下雨了。他没地方去。你还是先回宿舍去吧,
啊!」

  她说完便转身跨进房里。我看到她再次转身来,依然还是那样笑着,在向我
抛来一道冷艳的媚眼后,房门随即在我面前「咔嚓」一声关上了。

  我同时又听到房门锁从里面「咔」地一声上锁声。

  我的自尊心被这道「咔嚓」的关门声一下子给触动了。

  我望着那道在黑暗中将我和她分隔开来的房门:一边是孤独无奈的我,另一
边则是那个东北佬和风骚淫荡的她。


                (2)

  走在深圳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街头,我忽然感到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
儿,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失落和绝望。

  「快要下雨了。他没地方去。你还是先回宿舍去吧。」

  「咔嚓」的关门声。

  灰蒙蒙的天空低沉欲坠,远处依稀传来一阵阵雷声,低沉而又有力。

  我抬头望着去,路上的行人都在加快步伐,甚至小跑起来。

  我虽然走在路上,可眼帘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她在关门之前向我瞥来的最
后那道冷艳的媚眼。我感到那里面似乎蕴含着一种选择、或者一种决定。

  是阿娇绝情吗?想想也不是。当初,我把她的小男孩从深圳赶走,做的事情
不是也很绝情吗?

  但她对我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是我没有想到的。

  层层叠叠的雅园立交桥上,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从身边一扫而过。城市的血
脉正在流动。

  一道明亮的闪电,撕破了天空,接着便是一声轰隆隆的炸雷从云层里直劈开
来。

  我突然感到了什么才叫「力量」。

  我想拦截一辆出租车,早点回到八卦岭。可路上根本就没有空车。我看着一
辆又一辆载着客人的士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时,我知道,今天是我的坏日子了。

  就在我奔命地往八卦岭方向跑去的时候,大雨如期而至,我无处可藏,只有
一路继续狂奔,浑身从头到脚全淋湿了,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汗水、雨水混合
在一起,一起洗涤、冲刷着我的心灵。

  「你该清醒了!」我耳边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又是一道明晃晃的闪电,随即便是一个炸雷在身后响起,有如低沉的鼓声,
在身后追赶着我;又恰似末日审判的圣音隆临……

  路上的行人各自逃命。我看到一个女人的粉色小伞被大风吹翻了,好狼狈的
样子。没有人关心到她,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伴随着大雷雨,我跑过了笋岗桥后
就再也跑不动了。我气喘吁吁,既然雨已经淋湿了我的全身,不,没必要再躲避
了。我走过了帝豪酒店,走过了八卦一路,走过了好又多超市……

  我抬起头,透过城市层层叠叠的夜空,忽然间看到了那个超然——美丽而无
声的立交桥、一栋栋高大耸立的楼群……男女那光裸的胴体……撕裂于天空的闪
电……成叠的钞票……从天而降的滚滚雷声……白腻如酥的丰乳……如烟如幕的
倾盆大雨……粉红的性器和男女交配的叫床声……快速旋转的车轮……女人高潮
的抽搐、痉挛和淫叫声……雨水溅到地上形成的雾气……这些事物所构成的超然
画面,如佛如道,如神如斯。

  它在向我暗示一个什么道理呢?


                (3)

  既然神以它的方式在向我启示,我就该清醒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的鼻子不通,有点感冒的症状。

  我决定退出这个曾经让我无限向往,进去后却又让我的情感倍受创伤、理智
倍受煎熬的多角性爱游戏。因为它让我扮演成为了一个原始野人,这让我的文明
修养和伦理道德堕落得太快了。

  我告诫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否则,我就毁掉了。

  我要重新振作起来,将精力投入到我的正当的工作中去。

  作为一个男人,对于男女感情之事,要能提得起,放得下。优柔寡断只会毁
掉自己。


                (4)

  副总编打电话,要我去他的办公室。

  「喂,你最近的工作好像不在状态上,交来的选题也没什么新意呀。」他有
些责备的说。

  「您觉得,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呢?」冷不防地被他这么一
问,我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问。

  「最近一两年,国内房地产价格上涨得比较厉害。而且是,中央越调控,房
价就越涨。什么原因,网上的观点众说纷纭。你怎么看?」

  「您认为中央真的是在调控吗?」

  「什么意思?」

  「推动房价的四股主要力量,一是土地价格,二是银行信贷,三场外资金,
四是税收政策。您看,哪一样是在下降?地价在涨,银行在大规模放贷,场外资
金在源源不断地流入,政府的税收项目名目繁多,变着法子在里面捞钱。在这种
情况下,房价要是往下跌,岂不是笑话?」

  我知道,副总编最近刚买了一套160平米的花园洋房,心里正巴不得房价
往上涨呢。

  果然,他笑了:「你小子,还真有点理论。在这四种力量中,场外资金是最
不确定的。怎么预测它的走向?」

  「场外资金主要来自民营企业资本。炒房是投资行为,而不是消费行为。所
以,只要大的投资环境不改善,这种资金是不会离场的。」

  「你所说的投资环境,指的是什么?」

  「一是政府对民营企业的税收政策,二是垄断集团对民营企业生存空间的挤
压和利润的盘剥。这些东西不改变,民营企业无法生存。所以与其投资做实体,
不如投资炒房产。」

  「你说的这些我并非不知。但看问题也要辩证地看。市场是各方力量博弈的
结果。如果实际消费需求受到打压,情况也是会变化。你不妨考虑做一个专题,
请一些专家学者谈谈他们的看法。」

  「我们的数据库里面应该有一些资料储备。」

  「不要那些。那些只能作为参考。刊物要最新的权威数据分析。」

  「好,我去准备。」

  「抓紧呀,时间不多了。你通知一下,下午编辑部开个会,我也参加,一起
把明年第一期的选题商讨一下。」

  「是。」我唯唯诺诺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5)

  「一心一意地工作,全副身心地投入到组稿、编稿和与作者的沟通工作中,
不再去想阿娇的事情。好吗?」我对自己这样说。

  可脑子里总有她的影子在晃动,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她的欢笑,她的
娇嗔,她的风姿,她的哀伤,她的媚态,乃至她的淫艳……缠得我好烦人、好烦
人。

  一个声音说:「不要联络她。随她自己去吧!」

  另一个声音问:「她在干什么呢?在接客?在做饭?在聊天?在逛街?」

  哎呀,我怎么这样恍恍惚惚,浑浑噩噩,丢魂落魄的?烦!

  ……

                (6)

  几天后,阿娇的电话打过来。

  「强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你的消息?」

  「最近杂志社有点忙。我没空联系你。」我冷冷的说。我没把自己淋雨后感
冒的事说给她听,我不想在她面前示弱,让她同情我。我一定是坚强的。只有坚
强的男人才会对她有吸引力。对懦弱的男人,她看都不看一眼。

  「那我今晚到你这里来,好不好?」她依然那么热情。

  「这……恐怕……我没时间陪你。」

  「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

  「没有,没有。我真的是很忙。到月底了,要出刊,还有好多篇稿子没定下
来……」

  「那好吧。那你忙吧。」

  挂上电话,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个小淫妇给推辞了。

  这才叫男人!


                (7)

  不料,晚上当我回到宿命里时,发现一个身影正坐在我房门口的地上。那就
是她——阿娇,我命中的克星。

  她抬起头,两眼全是泪光:「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我看到她眼里充满着柔情和埋怨的混合物,没有一点做作的成份。

  「你来我这边,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冷冷的问。

  「我上午不是打了吗?你说没时间。」

  我打开房门,将她请进去。

  「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阿娇有些委曲道:「你都一个星期不见我了。
我能放心你吗?」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啦。」我依
然话中带刺地说。

  「我就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阿娇浅浅的一笑:「那好啦,今天我主动找
上门,你该满意了吧!」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呀?」她面含微笑,眼里闪动着狡黠
的光芒:「我自己……送货上门,我这样……难道对你还不够意思?」

  我笑道:「我今天很累,没兴趣。」

  她笑道:「哼,我们俩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以前在床
上搞我时,什么时候叫过苦,说过累?现在这么长时间没女人陪你那个了,能不
憋得慌?」

  我笑了,真的是笑了。她的确很细心。但她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是典型的娼
妇之道。

  但也看得出,她是真诚的,她也只能这样。

  面对这样的娼妇,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拒绝。

  她有跟我吵架吗?没有。

  她有跟我绝交吗?没有。

  她好像只是为了做一笔生意,而在那个特定的时候没有照顾我。

  如今,她为此主动上门赔罪,我还能怎样?我能把她赶出去吗?

  我又问自己:我有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地步吗?好像没有。何况我曾经是那么
地爱她,与她同床共枕的朝夕相处。

  也好,不是有句诗这样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何况
我平时脑子里依然还是那么的想她。

  我走到卫生间,打开了电热水器。

  回头看到阿娇正从她的小包里往外取东西——两个避孕套和一个小塑料瓶。
那个小塑料瓶我知道,那是女用滑润剂,她向嫖客卖淫时,如果阴道里没润滑,
那她就要用到它的。


                (8)

  电热水器还在给自来水进行加温。我和阿娇坐在屋里聊天。

  「我知道,在你的印象中,我一定是个淫荡的女人。」阿娇一边这样说,一
边向我投来哀怨的目光。

  「其实我自己也痛恨自己过的这种生活。」她接着说:「这不是我想要的。
但我没有办法选择做别的事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实讲,自从我下海以来,我失去了很多,当然也得到了很多。特别是自
从认识了你之后。」

  阿娇诚恳地说:「我从没把你当我的客人,而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但你
却总不能理解我的苦衷。」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

  顿了顿,她又说:「老实讲,我和其他我看得上的男人睡,是有感觉的,我
能从他们身上体验到性交的快乐。当他们一个又一个地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
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就是个淫荡的女人了。」

  「但是我的生活和我的精神并不快乐。我的痛,不是痛在身体,而是痛在心
里。我知道我这辈子,是很难再拥有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拥有的家庭生活了。」

  「但是在那些男人中,没人能够理解我。他们都说我风骚,淫荡,是专勾男
人的妖精。所以,在床上,他们并不是在爱我,只是变着法子享受我。即使是东
北佬,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每次给的钱多,而且技巧高超,弄得我很爽,让我的
身体欲罢不能而已。」

  「但是,我能跟他一辈子?不可能。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
一个而已。所以,我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在所有男人中,只有你对我是真正的好,真正的关心我,把我当人,当成
是你的女人。所以我在乎你。你是唯一的一个不仅让我的身体获得快乐,而且让
我的灵魂获得归宿的男人。」

  「你既然这样在乎我,为什么又一次次的与那些男人发展关系?」我问。

  「我那么做,只不过是麻痹自己。」阿娇说:「表面上,我每天嘻嘻哈哈,
很快乐,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处境是多么困难。不仅要养孩子,还要为自己的
将来打算。而我的手头,却没几个钱。不乘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多跟几个男人
交往,用我的身体套住他们,我将来怎么生活?」

  老实讲,阿娇说的,大部分应该是实话,但也有虚的成份在里面。女人往往
会用恰当的理由,去掩盖自己真实的需求。我承认,这是她们的聪明之处。但她
骗不过我。她自己也知道骗不过我,但为了面子,她不想说。人的复杂性就在于
此。

  「生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压力。我也是。职场的竞争很激烈。过
了年,我们也要招新人了。」我说:「表面看,我比你风光,坐办公室,手下还
有几个人。其实,你我都属于无产阶级,只不过做的事情不同而已——说到底,
我们都是阶级姐妹呀!」


                (9)

  卫生间里传来「嘀——」的一声,热水已经烧好了。我叫阿娇先进去洗,我
清理一下凌乱的屋子,随后就到。

  她说:「那你快来呀,怕热水不够。」

  我说:「你尽管用。不够再烧。」

  阿娇进去后,我快速地收拾屋子。一边收拾,一边想要不要跟她一起冲凉。
这女人的心太花,我对她的心,是真的有些冷了。

  但转念一想,人家都送货上门了,也说明原由了,说跟别人只是肉体上的快
乐,心里还是在你这里。你再装纯情,就有点不对了。

  不一会儿,我也脱光了自己,走进卫生间。

  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里面好暖和。阿娇正往身上冲着淋浴。见我进去,她便
将淋浴器往我身上冲水,温暖的水一下子将我的身子冲热了。

  「来,老公,我来为你服务啊。」阿娇这么说着,将沐浴露倒在她手里,然
后往我的胸前、脖颈、小腹、后背、手臂和大腿上擦洗,白色的泡沫在我身上散
开。她洗得很认真,就像是给她自己的小孩洗澡那样。

  洗完身子,阿娇又在我的阳具和阴囊上反复地搓弄着,那种神态,仿佛是在
清洗一件她经常使用的器皿,这让我感到好笑。

  「说,这几天想老公没有?」我问。

  「想了。」阿娇弱弱地说。

  「哪里想?」我又问。

  「心里想。」

  「还有哪里想?」我又问。

  「哈哈,小屄……也想。」她笑了。

  「小屄痒了吗?」我问,用手往她下面的阴部摸去。

  「痒了。」她说。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让她的后背贴在我的胸前,然后环搂住她,伸
手向她下面摸去,在她的阴蒂和阴唇上来回在地摩擦着,那里真的好热,好湿。

  「啊……老公,不要搞了……我……要……」

  看到她的发情,我忽然想起我们两人现在的这样姿态,曾是阿娇与东北佬在
房中用过的姿态。原来,这样可以同时刺激她的乳房和阴部「三点」,真是太爽
了。性的冲动在一瞬间暴发了。我的阳具一下子就充血膨胀,翘了起来。

  我让她扶着墙壁的磁砖,张开两腿,形成一个倒V字,再向上翘起她的小屁
股。我握着粗壮的阳具,从后面慢慢地往她屁股沟里的小肉洞中插去。

  我的龟头感到了一阵温热。我知道,我已经找对了地方,于是向前一挺,龟
头便插进了她的阴道里。

  「啊……快……好痒……用力……」她断断续续地说。

  我的两手把着她左右两边的髋部,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频率。那天,我躲在窗
外偷看他们时,东北佬就是这样操她的,把她操得好爽。

  她低着头,两只乳房在胸前晃动着,我随即又摸揉起她的一对丰乳,光光滑
滑的,好性感。

  「爽不爽?」我一边用力地抽插,一边问。

  「爽……好……好爽……」她开始向左右摇摆着头发。

  我俯下身,她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非常默契地仰起脸,闭着眼睛,承接着
我的吻。我一边吻,一边用两只手指,夹住她的一枚乳头,借着沐浴露的润滑,
挤出去,再夹住,再挤出去,反复刺激着她的交感神经。

  「啊……你弄得我,好爽……」

  「爱老公不?」

  「爱,爱死你了」

  「要不要?」

  「要,再快点,我……不行了……要来了……啊……」

  「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相撞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卫生间。

  「啊……我……啊……流出来啦……啊……」

  「啪、啪、啪、啪……」

  我不再理她,只顾自己一个劲地在她身体里面抽插。

  我的灵魂好似飞升出去了一般,伏在屋顶看着我和阿娇——两个号称中现代
的文明人,正赤裸光着白白的身子,在卫生间里做着最原始,也是最淫靡的交配
动作。

  「啊……」一股热流从她的子宫里流出,温暖着我的龟头。我知道,那是她
的阴精,女人高潮时,是和男人一样的。

  我把她的身子扶直。两手抱着她的腰肢。

  「累了没有?」我轻声问。

  「累了。好累。」她喘着气说。

  「冲洗一下,上床休息。」

  「你,还没有射。」

  「没关系。热水快完了。先洗干净,等会到床上再搞。」

  「你个大鸡巴真骚!」她快乐地笑道。


               (10)

  躺在床上,用毛巾被裹住两个人光裸的胴体。

  我问:「宝贝,刚才感觉好吗?」

  她点点头:「好。」

  我想让阿娇说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时的感受。

  「宝贝,来,说说,你和其他男人,也是这样吗?」

  「哎呀,不用我说,你知道的嘛。」她暧昧地微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要你说出来。这样我就不会再有什么猜疑。说出来后,你自己心里也会
轻松一些。」我开导她道。

  「你要我说什么嘛?」阿娇依然闪烁其辞。

  「感觉啊。你跟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

  阿娇扑哧一笑:「没感觉啦。」说着整个身子向我怀里一扑,尤如一只温软
的小羔羊。

  我凝视着她高高耸起的乳峰和性感的乳沟,心中一动,下面又有了反应。

  「说说嘛,我很在乎的。」我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搂着她的俏肩这
样说。我知道,阿娇喜欢让男人这样压着她。这会让她立即感到性的刺激。

  「真的没啦。」她用手遮住眼睛,笑道。

  「我想听嘛,来,满足一下老公的好奇心。」一边哄着她,一边在她的脸蛋
上亲了一口。又伸开她的手臂,露出她的腋窝,将我的舌头钻进去。

  「哎呀,好痒……」阿娇被弄得花枝乱颤。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道:「可我说了,你不要笑我,也
不要生气。」

  「当然,我保证。」我抬起头来。

  她又有点犹豫道:「那你要我从哪里说起?」

  「从……」我想了想,忽然脑海里飘出偷窥她与「老鸡巴」调情做爱的画面
来,于是道:「就从你和那个『老鸡巴』的关系说起。」

  「我以前好像跟你讲过我和他的事。」

  「你每次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再听听。快,宝贝,再说说。」

  阿娇想了想,说:「其实,跟『老鸡巴』在一起,有一种乱伦的感觉。那是
一种很刺激的欲望。不仅他有,其实我也有。他一直把我当作他女儿,而我每次
也在他插入时,就想着自己的老爸。那种感受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交往了很长
时间。」

  「那你和那两个小男孩呢?是不是也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跟小男孩和酒店男孩做,有着一种享受和玩弄小男生的感觉。他们两个青
春,靓丽,阳光,鸡巴硬硬的,插进去后也不管我的感受,一个劲的快速插动,
这反而令我感到兴奋。特别是岗厦男孩,一边弄还一边喊我『姐』啊『姐』的,
确实感到特别刺激。」

  「你和罗哥,好像也有一种乱伦的感觉吧?」我问。

  阿娇又说:「跟罗哥做,有一种『偷』的刺激和『抢』的愉悦,因为他是我
姐的情人,这种心理感觉,要比做爱本身还要刺激。所以只要我姐不在,我就和
他上床。那时心里总是扑扑的跳,也总是被他弄得高潮连连。」

  「那你和我呢?是什么感觉?」

  「你的性情,温文雅尔。跟你做,总有一种浪漫的气息,有一种安全感,或
依靠感。你温情,你也勇猛有力,令人舒适。和你生活在一起,有一种回家的感
觉。这感觉特别好,是我一直期盼着的。所以我很珍惜。」

  「那,你跟那个香港摄影师阿标呢?」我问。

  「对那个香港摄师,我倒觉得不是他在玩弄我,反而是我在玩弄他。每次,
我在他的镜头前,作姿摆态的,做出各种卖弄风骚的动作时,总有一种勾引他的
感觉。你看到他拍我的那些照片,那里面的动作姿势,也并不全是他的指导,有
一部分也是我的即兴发挥,姿势怎么骚就怎么摆。我总是觉得是我在勾引他,而
他总是在为我服务,满足我,不管是他摸我上边,还是舔我下面,还是后来把我
按在床上拼命的操我,都是他在满足我。」

  阿娇说:「你想想,一个男人,又请我吃饭,又给我买衣服,又给我钱,又
可以满足我,这样的好事,我能拒绝他?所以他的电话一来,我就投降了,什么
事也不想做,就等着他。有时,在去他那里的出租车上,一想到与他之间即将发
生的狂乱,我下面就已经先湿了。」

  「那东北佬呢?你喜欢他什么?」我继续问。

  「说到东北佬,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嫖客。跟他上床做爱,有一种被征服的
感觉,他甚至能让我的身体连续高潮得虚脱过去。这种经历对我来说也很刺激,
甚至很向往。所以只要他来找我,我便无法拒绝,也摆脱不了对他的欲望。」

  阿娇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这次惹你生气,是我事先没想到的。我以为
你不会这样不理我,我以为你只是吃醋而已,两三天就过去了,没想到你会真的
不理我……」

  「他到底能让你得到什么样的舒服呢,以至于,你这样重色轻友的把我往外
推?」

  「老实讲,每次他来,只要进了房,他把我从地上一抱起来,我的身子就软
了。他太有力量了,我想反抗他都没有办法。但他确实又弄得我很爽,我控制不
了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也不得不由他了。」

  阿娇说:「那天你去时,我和他正躺在床上调情。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
他让我张开腿,他则用他的手指插进去,正弄得我舒服的时候,你就来了。我只
好一边哄他,一边光着身子,套上一件吊带裙就出来见你。我出来时,下面还流
着被他弄出来的水。你说都那个时候了,我哪能丢得下他?所以只好把你往外推
啰。」

  阿娇接着说,东北佬儿的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霸气,在床上纯粹就是在「玩女
人」,而且手技很好,既让她感到刺激,也知道掌握一定的力度,不会伤着她。
所以每次来,都无一例外地要用手摸她的下身,甚至将手指插进阴道里,去刺激
她的G点。弄得她好舒服,好爽,好想要他插进去狠狠地肏她。

  阿娇说,最让她难忘的就是在她高潮后,他把沾着淫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
让她看。然后还要插进她嘴里,让她吮吸。

  阿娇解释说,之所以喜欢让东北佬玩她,是因为做这一行的,时间一长,身
体对来自异性的感觉已经麻痹了,一般情况下很难再有什么快感。所以需要有一
种更刺激的东西,来激发她们身体的快感,发泄体内的情欲。

  她说:「老实讲,我一天总要与十几、二十个男人上床。但他们中的绝大多
数都令人厌恶,不是汗臭就是肮脏、粗俗,真让人喜欢的男人并不多。男人插我
时,他们很刺激,可我自己的肉体却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每天醒来,心里都很
烦躁,想找点东西来刺激一下。虽然和你做爱还有感觉,可我也心疼你,你工作
压力大,让你每天操我,也怕累着你。东北佬身体强壮,又是个做体力活的,对
我也不错,正符合我的要求,于是我跟他上床,让他拼命地干我,在这种疯狂中
让我发泄体内的郁闷,在享受一个又一个高潮的同时,麻痹自己。」

  阿娇继续说:「老实讲,我自己并不愿意一辈子都做这种事。可是我现在不
做,又能做什么?一没文化,二没技术,三没关系,四没体力,谁要我?我只能
做这个。」

  阿娇说:「我每天早上一醒来,一想到自己这辈子怎么会与这么多污七糟八
的男人打交道时,心里就很郁闷,很不舒服,总想早一点结束它。」

  「所以,如果有那么一个让人,让我看上去还顺眼,又出手大方,又对我特
别好的,我自然就会将情感放在他身上,对他好一点。男人出来花钱找女人,就
是为了寻找一种慰藉。我懂这个,所以我给他们慰藉,让他们感到我的温柔。让
他们也愿意来找我。事情就这么简单。」

  阿娇辩解说:「如果你明白我的这种心理,就对我没什么好指责的。」

  阿娇继续说:「你说我骚也行,说我朝三暮四也行,总之,我很难改变这种
生活。我出来混,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养活我儿子。至于其它方面的,我真的不
敢有什么奢望。」

  阿娇流着泪说:「老实讲,我并不排斥你,甚至喜欢你和爱你。毕竟,你在
我困难的时候,也关心过我,也爱过我。到现在为止,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并没有别人。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要老是跟我吵。我总觉得,依你这样的身
份地位,我们从相遇,到相知、相爱,是不容易的。这种缘分,既我的命,也是
你的命。」

  听到阿娇这样一些掏心掏肺的话,我还有什么可说?

  看来真是我错了。

  「算了。」我倒在床上,叹了口气,说:「以后……我想……我也再不会管
你了,随你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别让我太难堪就行。」

  阿娇破涕为笑,搂着我道:「你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好老公有什么用?你还是忘不了那些人。」

  「哎呀,别说了嘛。老婆今天来,就是来慰劳老公的啊!」

  我笑了。阿娇一下子缠上我的身,和我抱在了一起。我与她深情地对视着。
我从她的黑黑的眼眸中,读出了她诚实和可信,也读出了她的简单和快乐。


               (11)

  讲了这么多话后,阿娇说她口渴。我下床,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她,一杯给
我。

  等我转身回到床边,看到阿娇躺在床上,柔软而曲线优美的娇躯,显现出一
种柔弱无力的美,宛如一头赤裸的等待宰割的羔羊。

  我感到阿娇的脸色有点苍白。几绺头发散乱在她的腮边,却有一种淫艳的美
丽。她似乎瘦削了一些,特别是肩部的锁骨露得很多。但她的弯弯的细眉,尖俏
的下巴和红润的口唇所勾勒出的线条,却依然是那么迷人和完美。

  我重新上了床,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来,老公喂你喝水。」

  她歪在我怀里,喝了几口,然后摇头,说不要了。

  我把杯子放到床边,伸出舌头,吻着她的脸蛋和细细的脖颈。她知我是在挑
逗她,也伸出手臂,把我厚实的背脊搂向她的怀里。

  她的身子依然那么柔弱,也依然那么性感,丰隆的胸部和平滑的小腹依然弹
性十足,阴道温暖而润滑,骚骚的,仿佛随时准备着迎接男人的进入。

  我抬起头,想再次近距离地看看她娇艳而美丽的容颜。忽然发现她的眼角,
浸出了几点清泪。那是一种混合着快乐、幸福和酸苦的体验。我用舌舔着她眼角
的泪水,一点一点地舔。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抚平她心中的皱褶,让她的心蕊一点
一点地绽放。

  阿娇闭着一双美目,享受着我的温柔,任由我的柔舌在她的脸蛋上扫过。

  我开始分开她的双腿,试着进入她的身体。

  「老公!温柔点。」她轻轻地说。

  这一刻,我好感动。这是只有做妻子的人,才对老公说的话。

  当我进入她的身体时,她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缓慢的、温柔的,却是用力的往她的身体深处钻去。我知道她的淫窟深藏
在哪里,我要解她体内深处的难言之痒。她的淫荡和她的美丽一样,是与生俱来
的,是难以更改的特质。因此她每天都需要阳具的插入。

  夜已经在寂静中沉睡了,而我们的身体却在床上交缠着,随着我的龟头一次
又一次地触及她的子宫颈,一声声轻柔的呼唤,从她内心的深处发出,吹进了我
的心灵,让我仿佛听到了美妙而悠远的天籁之音……


            第二十六章 性的乐园

                (1)

  我和阿娇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经过这次的相互沟通,我们似乎比以前更了解对方,也更信任对方了。就我
这方面而言,或者说是更理解、宽容她了。对她与其他男人的性交往,也更能够
接纳了。

  在与阿娇经常来往的男人中,除了前面说的那个东北佬外,其实还有一位六
十多岁的离休干部。

  那个老头与自己老婆的感情并不好,但出于政治前途的考虑,又不能与她离
婚,因此,隔一段日子就偷偷地跑出来嫖一次小姐。一般情况下,他每个星期都
要到阿娇这里来,发泄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说起那个老干部的家事,还真让人羡慕。他自己是区政府的一位局级离休干
部,每月离休费就有好几千块,老婆也有退休金,根本用不完。一个儿子在当警
察,也是吃穿不愁。家里房子三、四套,也是小有资产的人家。

  那老头每月给阿娇1500元,另外,阿娇只要往他怀里一歪,或往他腿上
一坐,搂着他的脖子向他撒娇,他便会另给阿娇一些钱,让她买衣服、买鞋子。
有时,也提一些生活用品过来看她。比如一桶食用油,或者几瓶洗涤用品。

  为了讨好阿娇,又用自己的养老医疗待遇,给她从药店里拿一些妇女专用的
中药,比如乌鸡白凤丸、东阿阿胶。还对阿娇煞有介事地说:「女人与男人做爱
做多了,也需要调理阴阳之气。」

  老头非常喜欢阿娇的一对大乳,总是要阿娇脱掉乳罩让他摸一摸,亲一亲才
行。当然,他也喜欢让阿娇的小手去摸他的下身。阿娇摸他时,他会像个孩子一
样高兴。

  阿娇说老头的性功能还算一般,只要阿娇一摸他的鸡巴,就有反应,虽然硬
度不是很高,但还可以正常插入她的身体。插进她的身体后,动作也不是很大,
但一般情况下可以维持三、五分钟。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每次射出来的精液
也只有一点点。

  老头说他就是要感觉一下,他还能和女人做爱。

  阿娇并不爱老头,但却想从老头手里得到更多的物质利益。有一次,阿娇和
老头做完爱,一边穿裤子一边接过老头给的钱,笑着向他试探道:「你对我这么
好,干脆你把我包起来算了。」

  那老头说:「我虽然喜欢你,但依我的身份,却不能包养你。我一个星期能
过来看你一次就已经满足了。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那老头到底是吃政治饭的人,官民界线和阶级界线就是分明。

  阿娇无法,心想对这种人只有从他身上多轧点钱出来才好。


                (2)

  说起这老头,还有一个特别处,那就是他找阿娇做爱的时间非常特别。不是
白天,不是晚上,而是一大清早。

  他每天都要去儿童公园早锻炼。他也只有借这个机会,在半道上开溜,才能
与阿娇相见。或可说,他只有借早锻炼的名义才能出来。一个男人被老婆管得这
么死,也实在可怜。但反过来,即使这样,男人还是要出来偷腥,说是早锻炼,
却不顾自己的身份,锻炼到妓女的床上,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精液射出来,也说
明人性的顽固。

  阿娇与那个老头幽会,自然少不了我的配合。因此,有时我也必然要早起,
离开阿娇的屋子,给她留出机会。因为她一直都在哄那个老头,说自己虽然是小
姐,却是一个人过日子,并没有别的男人,而且内心里也好爱他,把他当做父亲
看。那老头可能是色迷心窍,那么高智商的人,对这样的谎话居然也相信了。

  有时,我故意逗阿娇,赖着不想走。阿娇无法,只好哄我:「好啦,老公,
快走,再晚了那老头就上来了。」

  「来了好呀。干脆三个人一起玩。」

  「呸,臭流氓,亏你说得出。」

  「那你要补偿我。」

  「好,你说要怎样补偿。」

  「我要你晚上不做生意,陪我。」

  「好,好。晚上陪你。」

  有一天早上,阿娇又出去迎那个老头了。我故意慢条斯理的起床,漱洗,目
的就是要看老头一眼。

  不久,果然一位老头跟在阿娇的身后走进房来。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头发花
白,穿着一套宽松的白色练功服,肩上还背了一把宝剑。这老头看来真还有点内
功,走起路来,脚下一点声响都没有,无声无息的就进了家门,像一阵风那样。

  我正在厨房里洗脸,阿娇便将房门关上。

  我听到老头在屋里小声问:「他是谁?」

  阿娇回答:「是对门的街坊。洗了口脸就去上班的。」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阿娇真会搞笑。

  我想继续听听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却没有了声音。我想两人此时可能是在亲
嘴、拥抱或抚摸吧。我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玩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姐,在床上也
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

  后来,那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和阿娇的关系,于是大为吃醋,一个
劲地挑拨阿娇,说我跟她长不了,最好与我早点断绝关系。

  阿娇一方面感到好笑,一方面却又不能不哄着他,说跟我只是为了钱,跟他
才是爱他,一边说还一边要那老头摸她的胸口。

  那个老头又信以为真。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守本分,不知天命,不遵自然大法,与一个身强力
壮的中年人去争一个小姐的芳心,人性如此这般顽固,令我叹为观止。

  有时,我鼓动阿娇,向他要一些高档的烟酒。那些东西,也都是别人向他儿
子进贡的。老头有时感到为难,阿娇就撒娇说:「我这么喜欢你,不仅把这么年
轻的身子给了你,心也给了你,向你要这么一点东西都不肯,可见你对我不是真
心。」

  说得那个老头没办法,只好将家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偷出来送给阿娇。

  阿娇得了那些东西,便来与我分享。一瓶1982年的张裕葡萄酒,两个人
一顿晚餐,就喝了一大半,一边喝一边还笑骂那个老头儿不是个东西,黄土都埋
到脖子上了,还没参透宇宙万物,还不自尊自重,出来玩小姐,还要跟小姐谈感
情……

  现在想起来,那老头实在可笑。因为他不仅淫浸在一个肉欲的世界里不能自
拔,而且还生活在一个不真的世界里不能自省。看来,即使是做过官员的人,也
未必就是个有智慧的人。


                (3)

  有一个周末,阿娇要在家里接客,我不想影响她,再说天气也很好,便去了
华强北玩,看看又有什么新的电子产品受欢迎。

  傍晚回来时,阿娇告诉说,今天她遇上了一个性变态的嫖客。我问那是一个
怎样变态的人。阿娇便向我讲述了整个招嫖过程。

  因为是周末,出来玩小姐的人多,阿娇为了招揽生意,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
腰露肩小衫,下身穿了一条暗红方格的毛料长裙,脚下是一双黑色丝袜,一双黑
色高跟鞋。这身打扮往街上一站,就显得婀娜多姿,性感迷人,让人一看就想上
她。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靠近她。阿娇职业化地向他抛去一个意义含糊,却妖冶
妩媚的微笑。那男人立即就站住了。

  看来是个出来玩的老手了,一点做作的举动都没有。阿娇心想。

  阿娇勾上他后,两人七拐八拐地进到屋里。

  阿娇关上门后,很随意地就要脱裙子,却被他制止了。

  他让阿娇坐在床沿上,翘着腿,自己则一屁股非常卑贱的坐在了地上,让阿
娇把脚尖对着他的脸。

  阿娇并不是没有见过恋足的男人。还是在她刚下海做发廊小姐时,就遇上了
一个男人让她足交。而且,和一直保持着父女之恋的「老鸡巴」,也总是玩足交
的游戏。

  刚开始,他脱掉阿娇的一只高跟鞋,用手握住她的一对小脚把玩着,揉弄着
她的脚心,搞得阿娇非常舒服。随后他便脱掉了阿娇的丝袜,用舌头舔起阿娇十
个非常整齐的小脚趾来,弄得阿娇心里痒痒的,看到他抱着自己一对小脚那样恋
恋不舍的痴样,觉得很刺激,心里也总是想笑。

  没过一会儿,阿娇就被他弄得有些动情了,忍不住自己用手摸着自己突起的
乳头,又脱掉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将一只小脚伸到男人的两腿中间,隔着裤子
轻轻地触动着男人的下身。

  这算是女人最大胆的挑逗男人的动作了吧。

  阿娇用伸在他裤裆里的小脚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干脆跪在地上,把裤子脱下
来,然后握住了阿娇那只伸过来的小脚,拨弄着自己的阳具。阿娇看到男人的阳
具在她的脚心里一点一点地硬起来,而且还有一丝透明的液体从马眼流出来,沾
到了她的脚心上。

  阿娇一边用脚心和脚背轮换着摩擦他的阳具,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乳头。这
种淫荡的场景刺激着她的神经,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下面阴道里
热热的,有些痒了。

  男人见她已经动情,便站起身,让阿娇在床上仰躺着,然后用他的舌头继续
为阿娇服务。当他把自己的头埋进阿娇的长裙里,从她的小腿肚一路吻上去,一
直吻到她的大腿根时,阿娇内心的冲动更强烈了,抱住了他的脑袋往自己的大腿
中间压;当他进一步用嘴解开阿娇的情趣内裤时,阿娇里面真的有些湿了,身子
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他所为。

  那人一直是用舌头为阿娇服务的,就像一条狗那样。他舔她的大腿,舔她的
肚子,舔她的阴毛,舔她的阴唇,最后停在她小小的阴蒂上,弄得阿娇浑身奇痒
难忍,淫水流了出来,一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另一手就去他的裤裆里掏他的鸡
巴。

  那人似乎很有经验,不慌不忙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被阿娇弄得粗壮起
来的阳具对着阿娇的脸,要阿娇给他口交。

  那时阿娇已经迷糊了,一下子就将他的鸡巴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阿娇感到那人的鸡巴在自己嘴里进一步地膨胀了起来。于是想尽快让他射精
走人,便吐出他的鸡巴,拿出避孕套,想给他戴上,让他插自己下面。

  但那人却将阿娇一推,说道:「不、不要,我想用你的嘴,和你的脚把它搞
出来。」

  阿娇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与他面对面的半躺在床上,伸出两只小脚,将他
的鸡巴夹在脚心,然后上下来回的摩擦他的鸡巴。

  那个男人闭着眼睛,轻轻的哼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忽然他也伸出自己的
脚,从阿娇的两条大腿中间穿过,向她的阴部插去。

  阿娇嫌脏,不想让他的脚碰自己的阴部。那个男人说没有关系,只想玩玩她
的阴蒂,让她也舒服一下。阿娇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将脚插在自己的两腿中间,
脚趾头触碰自己的阴蒂。

  说也奇怪,不一会儿,阿娇下面就有反应了,肉屄里的淫水一丝丝的向外渗
出来。那个男人的阳具也在阿娇两脚的拨弄中变得坚硬无比,舒爽无比,不一会
儿,一股白精就从他的马眼中喷射而出,弄了阿娇的脚趾、脚心和脚背上到处都
是,有些精液还滴到了床单上,屋里充满了一股腥味。

  阿娇骂他,说这次吃了大亏,要洗床单。那个男人还算大方,笑着给了阿娇
一百块。

  阿娇这才起身,清理床铺。

  那个男人说这次真的是把他给弄爽了。

  阿娇则笑着说她自己被他勾起了欲火来,还没处泄呢。

  那个男人于是要阿娇帮他洗洗,再搞她一回,让她也爽歪歪。

  阿娇说那要另外加钱。

  那男人说没问题,于是又给了她一百。


                (4)

  阿娇接了钱,心里高兴,从房里出来,弄了半脸盆清水进去,把他的鸡巴洗
干净。

  两个人便说说笑笑的又重新上了床。

  阿娇后来告诉我说,那个男人的第二次坚持了好长时间,做的花样儿也多,
弄得她像个淫妇似的一连爽了两次高潮,连身架子都像是散了似的。

  我问他是怎么搞她的,能让她如此兴奋。

  阿娇说他是把她的两腿扛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鸡巴插进她的肉洞里搞她
的。而且一边搞她一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脚心。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刺激,也感到十
分的爽快,不由得发出了大声的呻吟。

  「喜欢让我这样操你吗?」那男人问。

  「嗯……喜欢……」

  「嗯,你这双小脚,真让人看了动情。我找过很多小姐,都没有你这么标致
的脚。」

  「哦……啊……那你就多吃两口它。」

  在激烈的抽插下,那人感到龟头一阵酥麻,一股热精猛烈喷射。阿娇的花心
在精液的刺激下,也达到了高潮。

  那人射精后,爬在了她的肚子上,戴着避孕套的阳具慢慢地滑出她的阴道。
阿娇的淫浆随即从阴道里流了出来,顺着屁股流到了床单上。

  阿娇送他出来时,那个男人想要她的电话号码。阿娇没有给,笑着说像你这
样的男人不能交往。不然,时间一长,连命都要给你玩掉。

  那男人笑着走了,也没缠着阿娇非要她的电话不可。这也算是个处处留心,
处处随缘的人了。

  原来阿娇还喜欢这种几乎变态的玩法。这倒让我也想想找机会,跟她试试。


                (5)

  人们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近淫者呢?我想只会让自己的性
生活和性取向越来越放纵。

  第二天,我陪阿娇上新一佳买菜时,特意买了一瓶蜂蜜。

  阿娇问我买这个做什么。我说给你吃啊。

  晚上睡觉时,我把蜂蜜放在床头柜上,阿娇并没有在意。

  两人脱了衣服后,我说:「来,我们玩个新的招式。」

  「什么花式嘛。」阿娇对性的话题,总是感兴趣。

  我坐在床上,让阿娇张开双腿,和我面对面地坐下。两个人胸贴胸,脸对着
脸,互相搂抱着。

  「来,把鸡巴插进去。」我说。

  她用手握住我的已经坚硬的阳具,将它慢慢插进自己的小屄洞里。我则用手
托住她的两片屁股蛋,控制着她一上一下的插动。

  我的阳具感到她里面渐渐的有些湿了,润滑了许多,于是一边插她的小屄,
一边用手指抠摸着她后面紧闭的屁眼,道:「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有点淫邪的
说。

  「不。」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上次在缤纷时代,在摄影师租的那间房里,不是玩
过一次吗?」

  「不好玩。」

  「乖,我今天不用鸡巴,还像上次那样,用手指头,等你以后慢慢适应了,
我再用鸡巴。」

  「你讨厌。」阿娇打着我的肩膀,娇嗔道。

  「我没得到你阴道的第一次,却想在某个时候,得到你屁眼的第一次。」

  「我怕痛。」她皱了皱眉,显然已感觉到了我的手指在玩她的屁眼。

  「不会的。我说了,今天不用鸡巴,只用手沾着蜂蜜往里弄,刚开始先让你
适应一下,不会弄痛你的。」

  说着,我的手指就向床头柜上的瓶子里沾了一点蜂蜜,轻轻的插进她的屁眼
里。

  「啊……不要……啊……不……」

  阿娇一边继续摆动着腰肢,爽着自己,一边拒绝着。但是随着我的手指越插
越深,她身子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叫床声也越来越高了。

  这就是刺激,就是心跳!男女交媾不就是为了寻刺激,玩心跳吗?什么花式
刺激,能最大限度地发泄欲望,就玩什么花式。看来这种鸡巴和手指一前一后同
时插进两个肉洞的花式,是今晚最令人心跳的,也是最爽的。

  不一会儿,阿娇的身上就出汗了。我想,我一定要让她这辈子都记住今晚的
我。

  我一边拼命地顶她,让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插得更深,一边把手指往肛门的更
里边钻,弄得她的叫床声的喘气声更大了。

  「啊……老公,我……爽死了……啊……」

  「是什么感觉?」

  「说不清,只是觉得……好刺激……好爽……啊……我要死了……」

  要的就是效果,玩的就是心跳!

  不一会儿,就听她喘着粗气,呻吟着说:「啊……不行了,我要……我要来
了……啊……」

  我加紧了插动。「老婆,快点动。老公好爱你!大力点,爽快点!」

  阿娇疯了,非常大力的上上下下地耸动起来,仿佛想让我的阳具把她的肉屄
插穿、一直插到子宫里去一样。

  「啊……」阿娇一声长叹,整个人歪在了我身上——她高潮了。

  我抽出插在她屁眼里的手指,把她平放到床上,然后将身子压了上去,一边
亲吻着她,一边让她先平缓一下自己。

  高潮后平缓,平缓后再高潮,这不是我让她离不开我的绝巧。

  今晚同样的,我要让她有第二次高潮。

  「来,让老公爱你!」我轻轻地说。

  「好!我还要……」

  顺顺她的身子,把她的两条大腿托起来,阳具再一次钻进了她那个淫洞里。
不一会儿,屋里就重新充满了「啪」、「啪」的性器官撞击声和她「啊、啊」撕
心裂肺的叫床声。那不是细细的哼,而是无法控制快感再次来临的哭嚎,一种极
尽渴望的呼唤。

  我感到床上两个叠在一起的人体,就像是打桩机和土地:上面的肉体坚挺无
比,越战越勇;而下面的肉体则兴奋得花容失色,烂醉如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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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消费青春

                (1)

  与阿娇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的思想开放了许多,性格也豁达
了许多。以前不能谅解、宽容的事情,现在可以谅解、宽容了,而且有时还主动
参与其间,乐此不疲。我没有改变阿娇,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

  我忽然发现,我不再是原来的我。白天,我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室,人模人
样地组织着下属成员组稿编稿,是个令人羡慕的「白领」;晚上,我却好像成了
色魔,要么忍受着阿娇在男人身上的放荡,要么和阿娇一起玩着近乎不伦和变态
的性游戏。我不知这是观念的进步,还是道德的堕落。

  我研读过现代西方美学家和文艺批评家对现代人的解释。他们中的多数人认
为,现代人的人格是处在一种分裂状态。或者说,「人格分裂」、「多重人格」
是现代人的基本特征之一。

  我似乎就是处在这种状态:放纵的生活与孤独的心灵相伴;优雅的外壳裹着
邪恶的内心;追求独立却企盼别人的承认;高喊自由却在一个无序混乱的世界里
面不知所措;享受着外在的物质生活,却荒芜了内在的精神家园……

  这难道就是人性中一阴一阳、一善一恶的两个面吗?


                (2)

  但不论我和阿娇玩得多野,我的日常工作还在继续进行。

  有一天,编辑部的小刘送来一篇文稿,说推荐给我看一看,能不能用。
我一看标题——《消费青春,透支生命》,觉得有点新鲜,就对小刘说:「好,
先放在我这里,看完了再告诉你。」

  小刘离去后,我埋头读下去。

  那篇文章的大意是: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人们,已经不仅仅是在消费物质,
而且还是在「消费生命本身」。

  这个观点有点意思。我继续读下去。

  例如过度的吃喝,过度的夜生活,过度的性交配,都在加速消耗着人体生命
的元阳之气。如果是吸烟、甚至吸毒;邀异性一夜情,甚至玩夫妻交换,参与多
P狂欢,则更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人体的生物遗传基因所塑造的这样
一个人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工作强度。它在加速我们器官的老化,摧毁我们体内
的平衡,损伤我们生命的健康。

  这是文章的第一层意思。

  文章的第二层意思是,既然大家都在消费青春,那就不存在什么忠与不忠,
诚与不诚的问题了。消费本身是一种等价交换:男人消费女人;女人也在消费男
人,并没有谁占谁的便宜,或者谁背叛谁的问题。

  因此,在这个普遍的消费时代,文明不是变得复杂,而是变得简单明了:既
不能怪男人变坏,也不能怪女人变坏,而是因消费的普遍性令我们在思想中删除
了爱情,留下了性,生活本身因此变得既简单,又丰富多彩。

  这是文章的第二层次意思。

  文章的第三层意思,是将感情、爱情、责任、义务要与性生活分开来对待。
如果不分开来看,那么在遭遇感情危机时,感情就一定会败给现实。

  文章的第四层意思,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过往那些个「义气」、「责
任」、「忠诚」、「奉献」什么的具有依附关系的观念都是陈腐的,过时的。现
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只需要一条就足够了,那就是「利益」二字,不
仅仅是经济利益,而且还有快乐原则。只要是快乐的,就是可行的。

  我感觉这篇文章,还是有点新东西,但发不发呢?我却有点犹豫。毕竟,这
么激进的思想,如果发了,弄不好会给杂志社惹来一些麻烦。

  我打电话,将小刘叫到办公室来。对他说,就文章本身看,我赞成发。但这
肯定是一篇有争议的话题,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主管文稿的副主编看一看
再说。我这边,先在发文意见表上填个「拟发」二字。你看如何?

  小刘也是个精明人。这种事最好不能担责任。于是转到了副主编那里。

  第二天副主编打电话给我,说他认识这位作者,是广州一所大学的副教授,
女的,人长得很漂亮,他们在一起参加过什么研讨会。但名声不怎么样,可能在
学校与一些大三、大四的男生发生过性关系。

  关于这篇文章,他的意见是先在杂志社的网站上发表。网友看后,对文章的
核心观点,肯定有赞成的和反对的,这就可以设立一个PK擂台,将两派中有一
定水平的观点发表出来,以引起更大的争论。这样炒一下,文章也发了,网站也
火了,还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嘿,这主意不错,到底是领导,心眼就是多。没说的,照办。于是我在发文
单上照着副主编的意思,写上自己的意见,交给小刘去处理。


                (3)

  事情虽处理了,但是,这位女作者的思想却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没有消
失。

  我和阿娇,阿娇和其他男人,不就是在「消费青春,透支生命」吗?

  以往神圣的男女关系在我和阿娇这里,变的如此简单,是缘于身在异乡的寂
寞,还是缘于这个容易放纵的时代?

  人性为什么如此贪婪,却又如此的缺乏抵抗、脆弱不堪?

  我们个人真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按照自然法则的意志去做事吗?

  在与阿娇的诸多情人周旋中,虽然最终都是以我的取胜而告终,但我知道,
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的狼性藏在了羊皮的后面,只不过是
以一种柔性策略,对她实施了更有效的雄性占有而已。

  所谓的柔性策略,就是想要得到她,就先给予她想要的东西。

  比方说,阿娇喜欢玩弄小男孩,可我却将她的心爱之物从她的怀里夺走了,
这令她多少有些不快。于是出轨,和东北佬混在一起。我想,如果我给她另找一
个男孩,还给她,她会如何?我想,阿娇若不是以「卖」的名义,而是以「欲」
的名义与男孩子做爱,一定会令她非常兴奋和投入。

  这样一来,她就有可能疏离东北佬。毕竟,东北佬是黑道人物,不仅对我有
压力,长期看,对她也不安全。

  在阿娇那里,贞操已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性有满足。因为只有男人才能引
起她感官的兴奋,而不是嫖客。在这种兴奋的欲流冲击下,她会不能自持,她渴
望同那些优秀的男人进行性交配,与他们融为一体,在性爱的催化下,肉体的结
合使她的快感体验达到巅峰。唯有这样,她才体会到生命的实在意义。

  即使这样,也不能指责说阿娇是淫荡的。当处女膜修复成为一种时尚,无痛
堕胎、隆胸和包皮手术越来越红火、性用具商店越开越多、为成功人士提供性服
务的二奶、三奶满天飞时,整个世界都淫荡了。当别人对她的称呼,从「良家」
变成「小姐」,而要买她的身体消费时,也是整个社会培养和造就了她的这种淫
荡。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便开始在网上物色小男孩。


                (4)

  深圳是个物欲横流,声色犬马的社会,我很快就在网上找了一个还没有毕业
的在校大学生。

  我说:「我和我老婆有一种特殊的爱好,就是与陌生男人玩3P。不知你是
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我们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分,特别是男方,不要
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女方。不知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我会在大家都感到方便的时候,在宾馆开一个房间,大家在那里进
行3P,并且由我拍照,拍你操我老婆时,性器官接合时的情景,我当然不会拍
你的面部。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那好。那请将你的照片发到我的邮箱里,让我老婆欣赏一下。她若
同意,我就通知你。」

  还不到十分钟,那个大学生就将他自己的几张半身照发了过来。我一看,人
长得还算清秀的那一类,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穿一件白色的圆领衫,头发
有点长,但很有精神。

  我回贴:「你很好,是个帅哥。我相信我老婆看了,一定会喜欢。」

  对方回贴:「谢谢。」

  我又说:「顺便问一句,你有女朋友吗?」

  对方说:「以前有一个。现在分手了。」

  我问:「为什么?」

  对方说:「到了大四,都要实习。我们两人的家在农村。她实习的时候,公
司老板看上了她。于是她选择了他。」

  我默然了。又是一个为了求得生存空间而将爱情牺牲掉的故事。

  怎样安慰他?

  我问:「你有多长时间没和女人做爱了?」

  对方说:「大概有两个月吧。」

  我说:「那好。只要你不伤害我老婆,老哥我这次一定让你爽。」

  对方说:「谢谢。」

  对方的语言不多,看来是个诚实的大男孩。

  我又问:「那么,你喜欢我老婆打扮成什么样子?」

  对方说:「我喜欢女人穿长筒丝袜和高跟鞋的样子,我觉得那样会很美。」

  我答:「这好办。我会尽量满足你。」


                (5)

  那天晚上,我搂着娇柔的阿娇,一边向她求欢,一边跟她说:「老婆,我知
道你喜欢玩,前一阵子是我不好,把你的心爱之物给夺走了。现在,我想给你再
找一个,还给你。你看如何?」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她瞟了我一眼。

  「我想还你一个大男孩,让你玩他。」我说。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阿娇不信,以为我在骗她。

  「没有,这次是真的。」

  「你骗我,我不要。」

  「没有骗你。你看我这么真诚,像是骗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实说,我今天看了一篇文章,名叫《消费青春》,很有意思。」我于是
将那篇文章的大意讲给阿娇听。并且告诉她,我自己也想通了。既然我们来到这
个世界,生活是如此的艰辛,精神是如此的痛苦,社会是如此的不公平,那到不
如想玩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只要有机会!

  阿娇见我认真,又这样诚恳,便问:「那你要给我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啦。大男孩,小白脸,怎么?」

  「讨厌呀,你!」可是阿娇嘴里这样说,脸上却浮着轻快的微笑。

  「我见过他的照片了。长得真的很帅,至少,有那么一股子青春的气息。」

  「那你怎么安排这件事呢?」停了一会儿,她又这样追问了一句。可见她的
淫,真是淫在了内心。

  「开个房间,你们做,我在一旁看。而且要拍照——特别是要拍你和他交配
时,两个人性器摩擦时的情景。」

  「呀,不行。那我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只当我是空气,不存在,想怎么做,就和他放开来做
就好了。」

  「那我怎么做得到。你在一边,我不可能看到了,像没看到一样。」

  「哎呀,可以的呀。要不,先让我们训练一下。」

  「怎么训练?」

  「你明天拉客时,跟客人说好,做爱不要钱。」我淫猥地说:「条件就是要
让老公我在一边看——怎样?先训练一下。」

  「讨厌,这也想得出来,不跟你说了!」阿娇撒娇道。

  「不想训练呀?看来还是可以接受的啊。」

  「变态老公。」阿娇举起小手,撒娇似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

  「老婆,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现在真的是变了很多。我想,要玩,就
玩刺激一点的。只要你真心爱我,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特别是,你偷
男人。」

  「是吗?」阿娇歪着头,开心地笑道:「你真有那么好?」

  我看得出,她那笑,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愉悦和骨子里的风骚。

  「可是,你给我找的那个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她问。

  我说:「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

  「哦,是大学生呀。」阿娇不做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悄悄地说:「我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以前有过,后来分手了。已经
两个月没和女人发生性关系了,正憋得难受呢!到时候,一定会很厉害。」

  阿娇笑了,笑得两只丰乳乱颤:「你就喜欢这个调调。变态!」

  「哈哈……我这不也是让你享受一下嘛。」我搂着她求欢道。

  「你讨厌,想搞死我。」说着将她的脸蛋贴向我的胸膛。

  「女人要想提高做爱的质量,就得找年轻的。」我强调道。

  「又不是生孩子,什么质量不质量?」

  「年轻人做起来又有劲,又激情,又持久,绝对能满足你呀。」

  「你讨厌,我又不是动物。」

  「人只要一放开思想,忘掉道德,就和动物没什么区别的啦。」

  「那你是动物啦!」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一条公狗正在与一条母狗交配的场
景。

  「对,对,我是动物。我是条公狗——哈哈,你是条母狗。」我越说越来劲
了:「我们大家都不过是一群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狗……来,让公狗好好操一下你
这条母狗……」

  「哎呀,你讨厌啦……啊……老公……啊……你……啊……」


                (6)

  一想到能近距离观看阿娇偷人,而且还是自己找来的男人,自己还要在现场
亲自为他们拍照,我的心里就激动不已。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我真的说不清
楚。

  我在网上看过很多有关老公将妻子送给别人玩的故事,名曰「献妻」。那是
做丈夫的,将原本看作是私有物珍藏的妻子,拿出来献给别人玩,并从中得到一
种心理上的麻醉与快感。

  但我好像不是这种心态。阿娇不是我妻,而是我情人。而维系情人关系的方
法,就是让对方快乐。因此,我的做法,只是给阿娇找了一个她喜欢的性玩具,
作为礼物献给她。只要她快乐,在男人身体的攻击下,淫意绵绵,高潮不断,我
便快乐,便高兴。我肯定不会一边看着她与别人做爱,一边在旁边猥猥琐琐地自
慰,而是参与其间,三人同乐。

  阿娇也是,一想到要与那个不相识的大男孩搂搂抱抱的调情,而且还要当着
我的面,双双脱光衣服上床做爱,浑身就有一种骚痒感,阴部也湿湿的。这是她
下海做小姐卖淫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心理体验。

  大家似乎都在期盼着周末早一点到来。而在这种等待的过程中,阿娇对我是
特别的亲切,每天都买好东西做给我吃。


                (7)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黄昏。

  我向单位借了一部佳能专业相机——5DMarkII全画幅单反,又借了
一个大光圈的人像镜头,便提前下了班,赶往东门。

  进门时,阿娇正在家里化妆。

  本来阿娇只描了眉和涂了口红。我忽然想到了以后的安全问题。如果无意间
在大街上碰到一起,被他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让阿娇化了一个彩妆:描
眉、擦眼影、抹深色唇膏。而且彩妆也更上镜一些。

  阿娇平时的长发是飘下来的。这次也改了妆,将长长的秀发盘旋在头上,高
高的在脑后绾了一个结。又在耳后,插上一颗十分精致梅花卡。

  然后开始换衣服。

  穿什么衣服确又费了一番功夫。她的性感的衣服太多了,反而不好选。阿娇
将衣柜里的衣物全摊在床上,让我挑。

  一件粉色薄纱、酥胸半露的吊带裙;一件无袖、高开叉的短旗袍;一件黑色
抹胸,露肚脐眼的;还有一件肚兜式的吊带小衫,一根细绳系在脖子上,后背全
部是空的,露出光滑而性感的背脊。

  下身的呢,又有一大堆蕾丝缕空的丁字裤,其实就是一块小小的遮羞布片而
已:红的、黑的、白的、紫的、花纹的,款式各异,性感极了。其中最显眼的,
当属那种两侧系带的款式。男人往往会用嘴为她解带,然后顺势舔她的阴毛。

  一条空裆的黑色薄纱连裤袜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想到了大男孩的爱好,给她挑了一套半透明的黑色情趣内衣。它的色彩,
与阿娇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半透明的黑,更衬托出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和
光洁,十分迷人。

  下面的两条腿,我给她选了一条薄而透明的空裆黑色长筒丝袜。线条圆润优
美,妩媚迷人。

  「你说我穿什么外衣?」阿娇笑着问我。

  这时已是深秋,天气有点凉了。

  「外面穿一件短风衣。如果冷的话,里面再穿一件衬衣。」我说:「这样也
不影响上街,进了房,脱起来也方便。」

  阿娇朝我抛来一个媚眼:「还是你会欣赏。」

  不一会儿,阿娇找了一件粉色的小衬衣穿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韩国款式的短
风衣。

  「来,摆个姿势,我看看。」

  阿娇旋即在我面前即摆了一个姿势。

  高高的发结,细长的脖颈,丰隆的胸乳,细细的腰肢。两条修长而圆润的腿
从韩式收腰的短风衣里直直的伸出来,脚下蹬上一双透明底的高跟拖鞋,手腕处
挎着一个小皮包。整个形象,十分的娇艳妩媚。特别是大腿以下,被黑丝袜勾勒
出的圆润曲线和伸在高跟凉拖鞋里的一对小脚,真是太性感了。直看得我热血沸
腾。

  我又打电话,约那位大学生,问他:「到了哪里?我们三人先在一起找家餐
厅吃晚饭。」

  他说:「已经到了东门。」

  我问他:「是否认识湖北餐厅?」

  他说:「不认识。」

  我说:「那你到了东门后,告诉我你的位置,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走。我们
也出发了,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他说:「好。」

  挂上电话,我笑着转向阿娇:「走,老婆。跟我一起偷人去!」

  「讨厌啊,你,这么大声!」

  阿娇一边骂,一边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高兴。

  两人一起出了门。

  三姐在二楼的平台上正在等她的客人,一看到我们亲亲热热地从屋里出来,
就问:「两位这么亲热,准备去哪里?」

  我说:「去见一位朋友。」

  阿娇说:「姐啊,晚上我们可能不回来了。多关照一下我们的房门。」

  三姐笑道:「这你放心啦。你们不在家,我自然会关照你们那边的啦。」

  我们俩手挽着手,走在东门的大街上,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城市是那么
的美丽,而我们自己:一个西装革履,如同绅士;一个娇艳欲滴,好像淑女。多
么的文明,又多么的高雅。只有天晓得,在我们黑暗而野蛮的内心深处,此时却
燃烧着何样的野火,流淌着何等的淫欲。


            第二十八章 三人同欢

                (1)

  我一直在想,假如阿娇与她的相好暗中偷情,我心里会非常难受;但假如阿
娇与她不相识的人上床,哪怕是当着我的面做爱,我却会兴奋不已。为什么同样
是与男人交配,而我的态度会截然相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性欲,纯粹是性欲。而不是情,也不是爱。

  如果她将情和爱给了别人,那我的地位就受到了挑战;如果她只是与别人交
配,哪怕是无耻地疯狂,放浪地淫乱,那也只是以追求肉体快乐为目标的成人游
戏。而且,仅仅只是一场成人游戏而已。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在这里,姑且就叫那个参与这场游戏的大
男孩为「L」好了。因为我发现这个英文字母与他的身材有点相似,都很高挑苗
条。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相约在东门的一家湖北餐厅见面,一边吃饭,一边寻找
着、或培养着相互的感觉。

  我们俩先去,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面向大门,阿娇坐在我对面,背对着
大门,中间的坐位留给了L。

  服务小姐上茶,问:「几位?」

  我说:「三位。」

  服务小姐问:「是否需要先点菜?」

  我说:「等客人到了后再点。」

  服务小姐笑眯眯地退到了一边去。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走进餐厅。我一看就有
那种感觉,那可能就是他,与发过来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我立即向他招呼。

  L立即走过来。

  我向他介绍说:「这是你嫂子。」

  他立即笑着对阿娇说:「嫂子好。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准备,这个小礼物送
你好了。」说着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朵红玫瑰花来,递到阿娇胸前。

  阿娇接过花,大为惊喜,拿到鼻边闻了闻,对他的好感顿时写在了自己的笑
靥上。

  「哪买的,还很新鲜。」阿娇问。

  「刚才路过儿童公园,大门口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专门向情侣推销。我顺
便买了一支,送给嫂子,不成敬意,让嫂子见笑了。」

  「看不出,你还蛮细心的。好,我收下你的礼物。等会儿也有好礼物送给你
啊!」阿娇妩媚地瞟了他一眼:「不过,别叫我嫂子,就叫我姐好了。」

  「好,好。就叫姐!」L连连点头。

  是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很有公关能力。我在旁边观察着他,感觉不错——风
华正茂,血气方刚,恭谦礼貌,就一个字:好!

  阿娇跟L聊起来,我于是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写菜单。

  点了一个水煮鱼片、一个香菇肉丝、一个凉拌牛肉和一个萝卜大骨汤。要了
两瓶啤酒。

  「看不出来吧,他在学校打篮球,还是学生会的小头头。」阿娇笑着向我介
绍道,随手将那朵红玫瑰插在了桌上的一个宣传牌的夹缝中。

  我说:「在学校做点公众工作,对培养自己的社交能力有好处。我以前还是
校团委的宣传部长呢——你是学什么专业呢?」

  L说:「计算机程序设计专业。」

  阿娇说:「热门呀。」

  他有些黯然:「不过,现在学这个的,太多了。如果学得不深,不精,只知
道一点皮毛,是很难找到理想的工作。」

  「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懂计算机应用的,不论什么专业,都找不到工作。」
我接过话题,说:「而要想做计算机专业,则要达到一种近乎痴迷的程度才行。
现在的计算机程序员编制,如果达不到黑客级水平,其专业就很难有所突破。」

  阿娇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都去搞病毒才行?」

  我解释说:「那当然也不是,但至少要在这个层级水平上的人,才有出头之
日。」

  我说:「比如说创业。现在都在讲创业,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你不仅
要经过一番市场调查,而且在发明了一个软件程序后,你还要想办法怎样把它卖
出去才行——通过什么方法,什么渠道,怎么组织,等等。如果说是免费下载使
用,那你还要想办法,怎样才能补偿开发成本,获得相应的利润才行。所以说,
成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L说:「对,对。哥说得对。我们就是苦恼这个。」

  L说:「我们有时间和精力,但我们不知市场缺什么,有没有人做?怎么做
才赚钱,再就是缺开发的成本投资,缺把东西怎么卖出去的渠道和经验。所以,
创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三个人说着,不知不觉服务小姐就把菜端上来了。

  我给三个人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酒。阿娇连说她不能喝多,只半杯就行了。
我说怎么样也要喝一个满杯,三个人同船过渡还要前世修行五百年呢,何况是一
个桌子吃饭。

  我又招呼L:「来,兄弟,初次见面,先干一杯!」

  L也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

  我又跟阿娇碰了一下,并向她做了个怪相。

  阿娇立即在桌下用她的脚踢了我一下。肉肉的,温温的,感觉是她把脚上的
高跟鞋脱了。

  阿娇却不动声色,笑着给L夹菜,又叫他不要客气,多吃一点。

  L笑着承受,嘴里连声说:「谢谢!」

  阿娇问:「学校的伙食怎样?」女人往往关心这类话题。

  「一般般吧。大锅饭,千篇一律,尽是些作料味,没什么好吃的。」

  「那你今晚多吃点啊。」

  我依然面带微笑。心想这话以前不知对我说过多少遍,真是女人之心哟。照
顾男人时,就知道让他多吃点。

  阿娇无意间与我对视了一下,脸上立即写满了温馨的笑意。

  我举起了杯子,向她示意:「来,老婆,你也多吃点。」

  阿娇不好推脱,喝了一口,脸上似乎浮上了一层娇羞的红润。

  服务员把那一大盆萝卜骨头粉丝汤摆在了阿娇面前,喝酒的过程中,阿娇为
我盛了一小碗,又为L盛了一小碗。递过去时,一不小心,几根粉丝从碗的边缘
滑落出来,先是掉到桌边,后又滚落到L的大腿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阿娇一边说一边拿餐巾纸为他擦着。

  我在一旁看着,一边喝汤一边暗自好笑。好老婆,这就算是「勾搭上了」?

  无意间望了一眼刚才阿娇插在小牌子上的那朵红玫瑰。此时的它,仿佛一对
艳艳的红唇,正向在座的三个人露着调皮的微笑。

  看你等一会儿,还有什么好戏出场?


                (2)

  三人快快乐乐地吃完这顿饭,我结了账,一起走出餐厅。

  大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正是夜生活的时候。

  我们三人在东门的大街上走着,我在中间,阿娇在我左边挽着我的手,L则
走在我的右边。

  来之前,我和阿娇就已经顺路在一家宾馆里订了一个标准间,上去看过,很
安静,也很整洁干净。

  L的手机忽然想了。可能是同学打来的,他接听电话,慢慢的掉在了后面。

  阿娇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贴着我,小步往前走,高跟鞋踏在地
上,发出很好听的碎步声。

  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宝贝,等一会儿别不好意思。今晚难得和他
Happy,放松点,啊!」

  她笑了,脸上飘荡着一丝娇艳的红云:「你就想看我的笑话。」

  我笑了:「没有,没有。真的。都是为你好。」


                (3)

  三人进到房里,阿娇放下小包,坐在沙发上,用宾馆里的纸拖鞋换着脚上的
高跟鞋。

  L坐在床沿上,用摇控器换着电视的频道。

  我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试了试,刚开始流出来的,只是冷水。

  我返回房里时,发现他们仍然各自坐在原地,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我笑着走向阿娇,向她做出一个站起的姿势:「来,脱了风衣,屋里热。」

  阿娇知道我的用意,于是笑着站起来,脱了风衣。我顺势将她的身子搂进自
己怀里,当着L的面,低头吻向她的红唇。

  阿娇比我矮一点,于是踮起脚来与我接吻。

  两个人吻了一会儿,我又和她便脸贴着脸、轻轻地摇晃着身子,跳起了「贴
面舞」。我有意将两个人的身子向L坐的地方飘移过去。

  我将下巴搭在阿娇的肩上,目光穿过她光裸的背脊,向后面的L望去,示意
着他也过来,一起行动。

  L坐在床沿,脸的高度正好对着阿娇的臀部。我于是故意将阿娇的屁股贴近
他,让他唾手可得。

  L回避着我的目光,但终于伸出手,在阿娇的屁股上摸了一下。

  阿娇感觉到了,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更没有躲闪。

  L的胆子大了起来,搂住了阿娇穿在薄而透明的黑色空裆长筒丝袜里的小屁
股。

  「啊……」阿娇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我知道,L在下面有动作了。我于是也用手摸起她的一对乳房来。

  「啊……」阿娇又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不知是我摸她的乳房摸得她舒服,
还是L在下面搞得她屁股让她舒服。

  我感觉L一直在阿娇的下身寻找着性刺激,他实在太爱她的两条线条优美,
妩媚迷人丝袜腿了,他的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两条腿。

  「啊……」阿娇又呻吟了一声。

  这一次不是我。因为我并没有刺激她的乳头,而是L在刺激她。我发现L此
时已将一只手伸进了阿娇踮起的脚心处,抠弄她脚心。我想象得到,那可是万蚁
钻心的痒痒呀。

  「不要搞……我受不了……」阿娇摇动着屁股,花技乱颤地笑道。

  L放弃了她的脚心,又用手分开了她的两片屁股蛋,露出她的后庭花来。然
后伸出舌头,舔起她的股沟,并向里面进发。

  应该说阿娇的屁股是很完美的,由于长期的性生活,体内不断分泌的雌性激
素将她的身材塑造得丰乳翘臀的,非常完美。所以,L这样喜欢她的屁股也是可
以理解的。

  平时,两人脱衣上床后,我也会抱着她的白屁股,在上面紧紧地吻,然后鼓
起一口气,松开一个小缝,让气从里面挤出,那声音比放屁还响,弄得阿娇欢笑
着在床上打着滚,嘴中连骂「流氓」不止。

  现在,这游戏轮到L来玩了。

  「啊……」阿娇喘着粗气,摇摆着腰肢。

  我从前面向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阴部。发现那里已经湿湿的,好滑手。

  「老公,我站不住了……」

  「来,我们上床。」我说。

  于是我抱着她的腰和背脊,让L托着她的两条大腿,将她整个人都抬起来。

  阿娇被我们抬着,一直含羞微笑着,原先苍白的脸也羞得通红,仿佛一朵盛
开的桃花。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屋里男人的床上猎物,她就又兴奋不已,任由两
个男人将自己抬上床去。

  一看到阿娇那软软的香躯躺到床上,我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娇巧玲珑的床上
尤物」几个字。

  L随即脱掉她脚上的那双纸拖鞋,露出她一双小巧迷人的三寸金莲来。

  我隔着她的黑色透明裤袜,在她迷人的阴部摸了一下,那里已经热热的,有
些湿润了。

  是的,她的内心和她的身体都开始湿热,开始渴望一种占有了。

  「我要先去洗洗。」她轻轻的说,想翻身下床,让燃起的欲火褪一褪。

  「不用。完了再一起洗。」我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要让她体内的欲火
一直烧下去,越烧越旺。

  就在我给阿娇解除她上面的乳罩时,发现L已经在闻她的一对小脚了。

  「哈哈……什么味?兄弟。」我问。

  「姐的脚有种汗酸味。」他笑着说:「不过我很喜欢。」

  当他说这话时,阿娇笑着想从他手里抽出脚来,却发现被他抓得很紧,根本
抽不动。那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裹在黑色透明的丝袜里,曲线娇美,光润溜
滑,让L爱不释手。

  「老公……」她求助于我。

  「让他去玩。他喜欢你的脚。」我这么说着,解开了她乳罩的小扣,将她的
那对丰盈的乳房露出来。我一边揉她的乳房,还特意刺激着她的两枚尖翘翘的乳
头。

  「啊……」

  来自上下的双重刺激,弄得阿娇顾此失彼,娇喘吁吁,兴奋不已。

  「啊……我受不了了……」阿娇开始扭动起身子。

  「怎么啦?」

  「我想……要……」

  「要什么?」

  「我……要你……啊……」

  「什么?」

  「搞我,快……啊……」

  我向L看了一眼:「兄弟,你姐现在想要男人上她了。」

  「大哥,你先,我后。」

  我一听,哇,这小伙子很有礼数,不错。

  一想也对,我搞了一通后,在他们做的时候,正好给他们拍照。而且那时,
阿娇在经历了第一轮高潮后,正是春光无限、鲜花盛开之时,拍出来的照片一定
好看。

  「好!一起脱衣!」我喊了句。

  于是,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开始脱衣。

  阿娇看到这阵势,媚眼迷离,暧昧地微笑着凝视着我和L。

  屋里的两个男人立时便光着身子了。

  「来,你先脱掉她的袜裤。」我对L说。

  阿娇妩媚的样子让L的心中一荡。L用手从她的腰间剥她的长筒袜裤。阿娇
将屁股抬起,方便他的动作。我想在她的内心,阿娇可能等待这个让男人为她脱
裤子情景已经多时了。

  L从阿娇的腰部往下一点一点地褪去她的长筒袜裤。一道双弧线,随即在阿
娇腰部的两边与圆润的臀部之间展现,然后向下,勾出了大腿的丰腴,然后流畅
地向下而去……

  真是美呀!我在心里赞叹道。

  L又来脱她腰间的黑色小内裤。

  当小裤裤被褪到阿娇的腿弯时,她的双腿下意识地摩挲着,然后用脚跟将小
裤裤踢了开来。薄薄的遮羞布轻轻地掉到了床下,她的整个身子,粉雕玉琢一般
地呈现在我和L面前。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阿娇的小手袋,从中取出一叠避孕套,撕开一个,递给阿
娇,让她给我戴上。

  我爬上床去。阿娇没有任何抵抗,自动向两边张开了大腿。

  我摸了一把她的桃源洞,然后趴在她身上,提枪上马,一下子便插入芳草稀
稀、淫水涟涟的桃源洞中。

  「啊……」阿娇挺了一下腰身,长出了一口气,杏眼朦胧了。

  温热、滑溜而又紧凑。那一派景象自不必说,爽死了。

  屋里立时响起男女性器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啪、啪!」声。

  L光裸着白晃晃的胴体,走到阿娇面前,将一根高高翘起的大鸡巴展现在她
面前。阿娇很自然地就握住了他的阳具,用手给他撸着。

  L仰起脸,长舒了一口气,显然他被阿娇的小手弄得很快乐。

  一只抹着红指甲油的纤细小手,捏着一根粗壮而跳荡的年轻阳具,这是一幅
怎样淫艳美丽的画面。

  我侧过脸去,又看见床头柜上那朵红玫瑰花。阿娇一直把它拿回到宾馆。现
在,它就像一个旁观者,快乐地注视着屋里的三个人。

  「啪、啪、啪、啪……」

  一丝清澈的淫液从L龟头的马眼里渗出,在阿娇手里拉得老长。阿娇一边张
着腿,承受着我的攻击,一边笑着将L硬硬的阳具贴在自己桃红的脸蛋上,与他
调情。

  L用硬硬的阳具在阿娇的脸蛋上猥亵地拍打着。

  太淫艳了:一根又硬又热的阳具放在娇嫩红润的俏脸蛋上,又是一副美丽的
画面。

  L的阳具拍打了几下阿娇的脸蛋,便将龟头贴在了阿娇的红唇边。阿娇先是
用舌舔他阳具上的沟壑和龟头,然后才将整根鸡巴吮吸入嘴。一边吮吸,一边向
我瞟着淫荡的媚眼,样子极其渴望和贪婪。看到如此淫猥的场面,我体内的欲望
开始涌动起来。下面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碰撞的声音。

  「骚老婆,我肏死你!肏死你个骚婆娘……」

  「啊、啊、啊、啊……」阿娇放松了L的鸡巴,一心享受着从阴蒂和阴道里
不断传递给她的快感。

  不久,阿娇的阴道就开始抽搐了:「老公,快……用力……啊……深点,再
深点……」一边叫喊,一边将两条腿在床上乱蹬起来。

  阿娇这样疯狂的、不顾一切的高潮,反过来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也不想再
忍下去,今晚的3P轮奸,第一攻击波要早点收场才好。

  一想到等一会儿还有L更好的戏看,我的阴茎硬硬的,龟头一阵麻木,我知
道我快要射精了,于是更加快了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的速度。

  「老婆,我要来了,要射了……」

  「快,快射给我,快……」阿娇配合着,双腿又在床上乱蹬起来。

  每到这种紧急关头,她都能及时配合,拼命地收缩她膣道内的肌肉,以求获
得最大的快感。

  「啊……要射了……射了……全射给你个小骚屄了……啊……啊……」我呼
喊着。

  「我要……骚屄要……快……啊……啊……」

  两人撞击着,呼喊着,纠缠着,身子一下子都痉挛僵直了。


                (4)

  慢慢的,身子开始软下来。

  我从阿娇身上滑下来,取下戴在阴茎上的避孕套。又回过头,亲吻了一下依
然瘫软在床上的她,然后去洗手间清理自己。

  这时,池子里的热水已经放了一小半。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不时从屋里传来阿娇莺莺的叫床声。

  「嗯……不要……你好流氓哟……」

  我知道,一定是L在玩弄她下面湿淋淋的敏感部位。

  「啊……嗯……噢……」阿娇不时地发出几声快乐的叫声。

  我知道,L已接上我,与她媾合了。


                (5)

  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的画面让我惊呆了。

  从床头墙上洒下来的灯光映照着他们的身子,洁白无暇,光滑细嫩。

  L居然把那朵红玫瑰非常浪漫地插在了阿娇的鬓发上,映衬着她那张美丽的
俏脸,真是妙极了。

  我立即拿起相机,调好设置,将镜头对准了他们。

  刚才阿娇给L口交的镜头错过了。现在不能再错过任何淫艳的场面。

  我在镜头里看到L稚嫩的动作和阿娇成熟的胴体,L执着的热吻和阿娇贪婪
的享受,L火热的给予与阿娇水一般柔情的收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了拍得美一点,我退到卫生间旁,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大既有三米左右
吧,正好可以使用大光圈。我又将感光度设在1600,以相应提升室内快门的
速度。

  镜头里,他们的身体太美了。

  他们的交配太投入了。

  他们是那么的青春,那么的有活力。

  没有意识,也没有杂念,只有两人缠绕在一起身体,如同正在交尾的蛇,一
边吐着渴望的信子,一边焦虑的摆动着肢体。

  白光光的两个雌雄之身,阴阳交配在一起,是那么的缠绵,那么的冲动,那
么的执着,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在L一次又一次的有力碰撞中,阿娇的两条腿开始不安地动起来。一忽儿向
上抬起,甚至吊在他的腰间;一忽儿又落到床上,向两边直直的张开。

  对准两人四肢纠缠的胴体。「咔嚓!」

  对准阿娇乱发遮掩,迷乱而颓废的俏脸。「咔嚓!」

  对准阿娇微闭的美目和张开的樱桃小嘴。「咔嚓!」

  对准阿娇一波一波不停耸动的两个乳峰和乳头。「咔嚓!」

  对准阿娇紧紧搂抱着L肩头的纤纤细手。「咔嚓!」

  对准两人下身相接合的神秘之处。「咔嚓!」

  走近,站在床尾,蹲下身,对准L正在其间进出的阿娇湿淋淋的粉色阴部。
「咔嚓!」

  ……

  拍了十几张后,我喊了一声:「换姿势。」

  L和阿娇于是分开。阿娇从床上爬起来,脸朝下,背朝上,用手臂支撑着自
己的身子,将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来,露出迷人的股沟的裂缝,让L从后面操
她。

  L两腿站在地上,扶着她柔软的细腰,硬硬的鸡巴一下又从后面插了进去。
原始的欲望和原始的交配方式,使屋里进一步充满了淫猥之气。

  L从后面卖力地肏着阿娇。两人性器的交媾处发出了「啪、啪、啪!」的声
响。我依然不停地拍照。

  镜头里的阿娇,双乳饱满地下垂着,随着身体的耸动而来回晃动着。她一边
淫声浪语地叫着床,一边将一张俏脸陷入柔软的枕中,而身子则沉浸在炙热的情
欲波浪里。


                (6)

  两人干了一会儿,累了,又将姿势换回去。阿娇还是仰面平躺着,向上举起
两条腿,露出淫艳的阴部,让L与她肚腹相贴,卧在她的身上肏她。

  看到这种放浪的情景,我也憋不住了,想要参与他们。于是将相机设在自动
高清录像档,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让镜头正好对准整个床上。

  我蹲下身,然后悄悄地移到床边,蹲在地上,从他们的后面将手指伸向阿娇
的肛门。那时,我看到阿娇阴道里粉嫩的肉芽,正随着L的阳具的抽插而一进一
出地向外翻滚,里面的白色淫浆也在不断地浸出。

  我的手指感到了L的阳具在阿娇阴道中的律动,而阿娇则是再次体验到了阴
道和肛门的双重刺激,骚骚的淫浆不断地涌出,不仅阴毛已被粘稠的淫浆浸湿,
而且还顺着股沟流到床上……

  「唔……我受不了了……啊……你……啊……我的屁眼……啊……你搞死我
了……我要……流了……啊……来了……啊……呀!」阿娇含糊不清地呓语着,
最后终于一浪一浪地抽搐着身子,再一次高潮了。

  「快,她来了。你也射,射给她!达到完美!」我提醒着L。

  L一听此话,显然也在加快抽插的动作。

  「姐,姐……我要……射了……」

  「快,快射,姐要你,射给姐……」

  「啊……射了……我啊……呀……啊……啊……」L的精液喷射一次,他便
喊一声,一连射了四五次,直至最后身子软下来。

  我从阿娇的肛门里抽出手指。跑到床前,我看到阿娇的额头、脖子和前胸全
是热热的汗珠。

  L做完后,从阿娇身上滚下来,下了床,将避孕套从阳具上褪下来,然后走
进卫生间去。

  我跪在阿娇身边,安慰着几乎虚脱的她。她高潮了多次,浑身汗湿,消耗了
大量的精力,但在经历之后,脸上依然桃红一遍。

  她需要将情绪从兴奋的高峰缓慢地降下来。我一边悄声与她对话,一边抚摸
着她身上不太敏感的地方——肩膀、手臂和手,让她感到我的关怀。


                (7)

  「老公,抱我去洗洗。」阿娇说。

  我将阿娇抱进卫生间,将她直接放进温热的浴缸里,让她泡澡。

  一转身,我看到在洗面台下的垃圾桶里,我和L刚刚用过的避孕套就扔在里
边,有些精液从套子里流了出来,室内弥漫着一种荷尔蒙气味。

  我心里忽然感到,我们虽然快乐着,可是罪恶已经实在是不轻了。

  神让所有的动物在一年中,只能在规定的季节里进行交配,只有将随时交配
的权利赋予了人类。为了控制人类无节制的繁殖,神又赋予我们以「伦理文明」
的方式,而不是以生物基因的方式让我们自己约束自己。

  可是自从我们发明了避孕套后,整个人类就开始淫荡了。我们为了自己的快
乐,而将自己体内的遗传基因——每次几百万个生命的种子随意地丢弃在卫生的
下水道里。科技让我们在追求了快感的同时,抛弃了爱情、义务和责任,因此,
我们与神疏远了。

  然而这种自以为乐的生存状态,并没有使我们成为真正的赢家,而是让我们
走向颓废和堕落。我知道,在今晚这场瞬息快感过后,随之而来的,会是失意、
孤独和沮丧,那就像阴影一样随时伴随着我们,再也挥之不去。

  没有经历过,只会想象它;一旦经历过,就会渴望它。

  现代人太过自信,一条道地循着「快乐原则」,自信地、固执地、别无选择
地走下去,其结果是在得到快乐的同时,丢掉了幸福,至于丢掉了生命本身。

  是的,没有人能够拯救我们的灵魂,至少在今晚,我们沉浸在这种相互淫乱
苟且的快乐中。我们还在继续,现在是上半场的中间歇息,而更加淫乱的下半场
节目,正在三人之间悄然酝酿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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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创世记》第38章8—10节中记载,俄南——「让自己的种子撒在了
上」,神得知后,怒不可遏,赐他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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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放浪形骸

                (1)

  热水从淋浴器的喷头里洒出,溅落在阿娇光洁的胴体上。她的长发已经湿透
了,散落在圆俏的肩头。她闭着眼睛,任由热水从她的头顶冲下去,感受那一份
温暖的抚爱。

  L站在她身后,将沐浴露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开始往她的胸乳、肩膀、
腰肢上摩搓。滑滑的泡沫开始布满她的全身,并顺着水流向下面的两腿淌去。

  L的动作极快,两手一刻不离阿娇的胴体,先是把玩着她的两只乳房和翘翘
的乳头,然后顺着她的细腰,摸到她的阴部,在那里停了停,好像是在摩挲她的
阴毛,又好像是想往里抠进去似的。阿娇「嗯」了一声,拒绝似的扭动着身子。

  L收手,然后顺着她的两条大腿往下去,在她的小腿和脚踝处停住。L喜欢
她的小脚。他要她抬起一只脚来。阿娇于是将左脚放在浴缸的边缘。L握着她的
脚,为她清洗起脚趾头来。

  阿娇的脚趾排列很整齐,趾逢也很紧,35寸的码子,握在手里,既小巧玲
珑,又白白肉肉的,所以很多男人都喜欢。

  L借着沐浴露的滑润,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摩挲。那如其说是清洗,不如
说是玩弄。阿娇的脚趾甲抹了红指甲油,与白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的
秀气好看。阿娇被他弄得欢笑不止,两只丰盈的乳房在笑声中浪荡地颤抖着。她
享受着他的性奴般的服务,浑身都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

  这个是我安排的,今晚的全部目的,就是让阿娇享受一个全新的男人为她服
务,让她从中得到全新的性的体验。所以,我尽量退居二线。

  当L一个劲地为阿娇提供性服务时,我也在快速地清洗着自己。

  卫生间里的三人全都赤裸着身子,三个白光光的胴体,在雾蒙蒙的热气中,
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放着肉色的光芒。看到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玩得愉快,我
忽然突发奇想,三人何不借这个机会,玩一次难得的「三明治」?

  我于是让L站起来,从后面搂住阿娇的腰肢;我则站在阿娇的前面,抱住她
的双肩,让她张开双腿,露出下面的阴洞来。我用一只手扶着硬起来的阳具,在
她的阴门处试着找准了插入的角度,然后慢慢地插进她又热又湿的阴道里。一边
抽插,一边调笑着对她说:「这种帮清洗阴道的方法,平日里应该不多见吧?」

  此话一出,弄得阿娇花枝乱颤,连连骂我:「哪有这种清洗阴道的方法,那
不是越洗越脏吗?」

  阿娇是开放的。不仅开放着身体,而且还开放了心灵。现在,我粗壮的阳具
在她的阴道里抽插,摩擦着她里面层层层叠叠的肉芽,刺激着上面的交感神经,
使她很快地就进入到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中。她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前后
夹攻的情势,神情异常激动,仰着脸,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边抽插着她的下身。一是感觉她里面好热,
二是感觉里面好滑,滑溜溜的感觉。

  突然,阿娇大叫一声。我也感觉到她的下身有种异样。

  原来,是L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屁股里。这让她有一点疼,
却又十分的兴奋。刚才在床上,我这样做过,现在轮到L这样了。

  前后两个小肉洞,同时受到男人的雄性攻击,使她体内勃勃的雌欲一下子就
潮水般地涌向全身。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她阴道里的肌肉一张一弛地收缩起来,
仿佛一只小手在一松一紧地握着肉棒。

  我依然奋力地抽插着她。这种性交的场景是我们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因此
也就更为刺激。她的淫水在不断地流出来,淋浴露的泡沫、热气、汗水和体内流
出的淫浆汇在一起,同时沾在两人的阴毛上,那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

  阴道壁与直肠肌仿佛只有一墙之隔。L好像将整根手指都插进她的屁眼了。
我能感到他的手指硬硬的,挺在那里,缓慢地抽动。与我的快速抽插不同,那频
率很低,但正是这种不同,更增添了对阿娇性的刺激。她感受着下面两个地方的
不同速度、不同方式和不同强度的刺激。这让她春情勃发,快乐得快要处于痴迷
了。

  不一会儿,阿娇就踮起光裸的双脚,直直地立在了那里,两手环抱着我的背
脊,浑身的肌肉一波一波地颤抖着,痉挛着。我知道,她高潮了。

  她的高潮的颤栗,也刺激着我。我的龟头感受到从她子宫里喷发出了一股热
乎乎的淫浆。

  妇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坚持。这一次,因为是即兴做爱,我事先也没有戴
套,硬硬的阳具直挺挺地就将精液一股股地朝她的子宫颈里喷射而去。

  当我抽出来时,白色透明的精液和她的淫浆混和在一起,顺着她红红的小肉
洞往外流,一直流到大腿上,看上去淫猥极了。

  真是应了她那句话:「越洗越脏。」


                (2)

  高潮后的阿娇,身子软软地瘫在我身上,香喘吁吁,并让身后的L用花洒为
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缓过气来的阿娇在我的背脊上拍打了一下,笑嗔着骂道:「你个大流氓,在
这里把人家给搞了!哼!」

  我陪着笑脸:「老婆,爽吗?」

  「爽你个头!害我流了这么多水,还问。」

  阿娇张着两腿,让L用小花洒为她冲洗着阴部,将我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冲洗
干净。

  我看L洗得那么认真,便对他开着玩笑说。「洗完了,再把你姐抱出去,今
晚她是你的新娘了啊。」

  我想看L的反应,不料阿娇把话抢过去:「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
他的女人——你不能再动我啰!」

  阿娇亲热地搂着L的脖颈,斜着眼,对着我坏笑道。

  我操,怎么一高兴,就说漏了嘴?心里有点后悔。

  但又不能再收回刚说出去的话,于是耍赖道:「好,好,今晚我不动你!但
在旁边看看总可以吧?」

  阿娇神态夸张地征求着L的意见:「让他看看可以吧,小老公?」

  L回应道:「当然可以。」

  我又进了步:「那摸摸呢?应该也可以吧?」

  阿娇又问L,那语气,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他要摸摸?小老公,你
说,可以让他摸我吗?」

  L又回应道:「要是他老实,也可以吧。」

  阿娇笑道:「哼,还是小老公为人厚道,都让着你啦!」说完一转身,搂着
L的脖子,亲热地对他说:「快,抱姐回房去。今晚姐是你的女人。等一会儿,
姐只跟你做,让他在旁边看,馋死他个骚老公。」

  L也真是听话,用一条大浴巾将阿娇的胴体一裹,便弯下腰,一手搂着她的
背,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将阿娇的裸体从地上抱起。

  从卫生间走到卧室床边,L抱着阿娇的胴体,十分的享受。

  我跟在后面,看L光祼而平滑的背脊,结实而紧绷的屁股,年轻而有力的大
腿,心想,今晚可让阿娇享受到了。

  阿娇白白腻腻的胴体,如同赤裸的羔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面向我笑
道:「老公,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

  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三个人一起,从七点钟进来到现
在,已经在客房里整整玩了三个小时。体力确实是消耗了一些,有些饿了。

  「好,我马上去。说,想吃什么?」

  「吃什么无所谓,只要能填肚子就行。」她说。

  「那我干脆买几包方便面回来,泡着吃。再买点水果,如何?」

  「好。」

  正说着,我的手机这时却响起。一看,是老王打过来的,说:「有事要跟你
商量一下。」

  我问:「什么事?」

  他说:「是关于广告版面的安排问题的。」

  我感到杂志社的事情当着阿娇和L的面谈不妥,反正自己也要出去买吃的,
于是离开房间,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听老王在电话中陈述。

  原来,这一期杂志的版面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可老王拉回来一个黑白全版的
商业广告。对方非要在这一期刊出。要想满足对方,就得撤下相应的文字稿,以
腾出版面。这个矛盾,副总编让我来协调解决。就是说要我把已经决定上的某篇
稿子得拉下来,放到下一期再刊发。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

  但老王不仅是我同事,还是老乡和朋友,又帮过我不少忙,于公于私,我都
得答应他才好。

  我想,这只有看哪篇稿子正好是一个全版的,换到下一期再发了。至于作者
那边的解释工作,都是要面子的人,只好先赔个笑脸给别人了。


                (3)

  接完老王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宾馆外面。走到东门繁华的大街上,感觉有点
冷。夜虽已很深,但行人依然不少,商家也依然做着生意。

  在一家小副食店,买了三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看看水果,要了几个桔
子,又称了一斤大红提(葡萄中的一个品种,每一枚的个头都很大,长得均称整
齐,一般价格较高)。

  付了款,一大袋子地提着往宾馆里走。

  忽然想起,他们两人此时乘我不在,正在干什么呢?阿娇刚才淫艳的笑脸又
浮现在我眼前: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

  哼,这个小浪货!整晚上一双媚眼就没有离开过L。

 「老公,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

  哇,这分明就是要支开我,好让他们单独相处。我怎么一时就没有考虑到。

  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什么时候回去适合就是个问题了。我是在他们刚刚入
巷、缠绵不舍之时就闯入,还是等他们完事了,中场休息再敲门?

  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呀。不就是要看阿娇偷人嘛,本来今天就是这个节目。


                (4)

  我走在回宾馆的路上。

  我想现在,他们应该是抱在一起,互相热吻的时候了。或者是L正仰躺在床
上,阿娇趴在他上面,吮他的阳具。从我出来的这段时间上推测,他们应该不会
那么快就完事。也就是说,我还有看戏的机会,若回去晚上,就没戏了。我加快
了步伐。

  到了宾馆门口,我又想,要不要等一会儿再进去?如果真碰上他们正在颠鸾
倒凤地交配,要不要参与其中?

  妈的,我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没有男人味了?

  「当,当,当。」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听到里面有走动的脚步声,然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走进去。立即看到L赤裸着身子,下面的阳具正高高地翘起,红红的龟头
上面光晶晶的还沾着淫液。

  走进房里后,我又看到阿娇正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松蓬着,
两腿大开,充血的阴唇淫猥地向两边张着,红红的阴道口艳艳地露着一个小洞,
这是女人正在与男人交配的表征。

  L返身回到床上,没有任何迟疑,一名话不说,趴在她身上,就重新插了进
去。阿娇也立刻搂着他的脖颈,与他亲吻起来。仿佛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根本就
没有我的存在。

  看来我进来时,两人真的正在交配,而且还交配得很激烈,正处在性反应的
平台期。

  两人在床上继续地操着,性器「啪、啪」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房间里充满了男女人体分泌的荷尔蒙气味,空气中到处都是淫秽的气息。

  我把食品袋放在矮柜上,拿起电热水壶,走进卫生间接水。

  出来时,发现他们的身子依然没有分开,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双双从床上坐
起来,面对面地相互搂抱着,热烈地接吻。

  这一次,阿娇在上,取观音坐莲的变形式,不是一躺一坐,而是两人都坐。

  L的阳具再一次插进阿娇的体内。阿娇一边与L热吻,一边感受着阳具的攻
击。

  这是一个热吻,长时间的热吻,他们的嘴互相追逐,互相吮吸,吻得那么忘
情,那么陶醉,仿佛世界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一心只想把对方的唾液吞吃完,
可是唾液还是不停地泛滥,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个画面太迷人,也太美了,就如同一座雕塑,充满了一种人性的东西。

  我立即拿起相机,对着阿娇光裸的背脊,蹲在地上,拍了起来。

  人们形容女性腰部的曲线,都喜欢用「葫芦」这个词,现在看起来,确实非
常到位。两条线从阿娇的腋下往下一直收缩着,在经过瘦瘦的细腰后,又开始在
胯部向外扩去,在臀部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是那么的美丽。

  对准她光裸而美丽的后背。「咔嚓!」

  阿娇一上一下地套动着,让L插在她阴道里的阳具摩擦着自己,给自己创造
一种难以割舍的快感。她仿佛进入到一种痴迷的状态,两只丰隆的乳房,随着她
身子的上下运动而跟着上下抖动,那样子浪荡极了。

  对准她两只丰隆而不停上下抖动的乳房。「咔嚓!」

  对准她在胸前和身后散落开的秀发所表现出的那样颓废神情。「咔嚓!」

  对准她紧闭的美目和张开的红唇。「咔嚓!」

  L也奋力向上耸动着自己的屁股,拼命撞击她的阴部。

  「我,不行了……我要来了……」阿娇开始呼喊。

  「姐,快,再快点!」L也跟着呼喊。

  我感到他们两人这次的交配,配合得那么的完美,有一种「姐弟偷情」的味
道。也正因为如此,却更有一种刺激性。

  「啊……我……啊……嗯……啊……啊……」

  当阿娇喊出最后一个「啊」时,她的两腿八字张开,小脚丫绷得紧紧的,腹
肌一收,身体向后一仰,僵直不动了。

  对准她高潮时美丽的红唇、下巴、脖子和圆润的俏肩。

  「咔嚓!」、「咔嚓!」
  
  ……


                (5)

  已是午夜时分了,电热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我拆着方便面的包装,给三人
冲泡着方便面。

  阿娇和L光裸着身,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逗闹着。

  「姐,你刚才好大劲哟!」

  「去,不许笑你姐啊。让你姐夫听到了,吃醋。」阿娇嗔笑着,瞟了我一
眼。

  「他都拍下来了,还怕听到吗?」L故意逗她,又把一枚葡萄送到阿娇嘴
里。

  阿娇一张嘴,吃了,也递了一个葡萄给L。L猛地一口,不仅将阿娇的葡
萄咬进嘴里,还把阿娇的细手指都吮了进去。

  阿娇颤抖着两只乳房,浪笑着,对他的这种男人的雄性表现很满意。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我还在这儿呢!」我假装生气道。

  「哎哟,吃醋啦?今晚我是他的新娘啊,你只有看的份。」

  「我还有摸的份呢!」说着便在她翘翘的乳头上捏了一把。

  「哎哟,疼!」阿娇夸张地叫道,身上向L那边靠过去。

  这小淫妇,与L才认识还不到一天,就对他这样了。如果我不在,不知对L
还会做出什么浪荡的举动来。这样想着,心中忽生一计。于是我拿起泡好的方便
面,端到他们两人面前。

  「我这样为你服务,你也要为我服务一下才好。」我说。

  「好。说嘛,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阿娇含笑道。

  我特意挑了一枚带枝的大红葡萄,拿在手里,说:「我想吃葡萄,又怕凉,
我要你帮我把它加加温。」

  阿娇笑道:「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含在嘴里加温……那我自己吃了。哈
哈……」

  我也笑道:「我要你用下面的小嘴给我加温。」

  阿娇立刻明白,笑道:「可以,只要你放得进去,又拿得出来。」

  我转向L:「今晚我们两兄弟要尝尝经你姐加工过的葡萄啊。」

  L欢呼道:「好,好。大哥,还是你会想心思。」

  我对阿娇说:「来,张开腿,让老公放进去。」

  阿娇也感到新奇和好玩,于是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毛茸茸的阴部。

  我观察了一下,此时的阿娇,阴唇在这一晚已被男人肏得向两边分开,里面
的嫩肉红红的,湿湿的,阴毛还发着淫猥的黑光。

  我将那枚带枝的大红葡萄轻轻塞进了阿娇淫水涟涟的阴道口里:「来,给它
加加温。」

  阿娇感到了一种异物的插入,颤抖着身子,笑骂道:「你个老流氓,这样玩
你老婆的屄。看我不屙一泡尿在它上面,让你们两个吃进去!哈哈……」

  「嘿嘿,我让你屙了尿也打不湿它。」说着便手捏着小枝枝往里面送。

  「啊……哈哈……好痒……啊……哈哈……不能再往里了……否则取不出来
啦……啊……」一边艳笑着,一边用手打着我。

  所谓的给葡萄「加温」,不过是个由头,主要的就是想在阿娇身上取个乐。

  不一会儿,我拉出那枚葡萄,送给L,道:「来,尝尝。你姐特意为你加工
过的。吃了后大补!」

  阿娇笑骂道:「流氓,这你也想得出来。」

  我又挑了一枚大葡萄,让阿娇再次张开腿。

  这次阿娇安静了些,张开腿,让我放了进去。

  「什么味?」我问L。

  「香味。」L笑答道。

  阿娇笑道:「还是我弟好。不说我骚。要是换了你,早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了。待一会儿,我里面的这颗葡萄,不给你吃,我自己吃了它。」

  「得,干脆,三人,一人一颗。」


                (6)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时候也到后半夜了,休息吧。

  「怎么睡?」我问阿娇。

  「三人一头睡。我在中间,你和他一人一边。这样公平合理。」

  于是三人睡下。阿娇躺到了中间。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的手在摸L的鸡巴。

  这个淫妇。我闭着眼,装着没看见。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动了一下。我睁眼一看,发现她把自己的一条腿压
在了L的肚子上。

  又在挑逗L呀?

  但是我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干脆转过身,和L面对面,将一个白光光的裸背对着我。

  L伸过手臂来,两人抱在了一起。

  随他们去吧,我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床似乎一波一波地动了起来。然而此时,对我而言,床的动荡却像婴儿摇篮
一样在催眠……


                (7)

  第二天清晨,我睁眼一看,原来三人睡一头的,现在变成了我一人一头。他
们两人则睡到了床的另一头。

  而且发现他们正搂抱在一起,在灰蒙蒙微微的晨光中偷偷地做爱。虽然阿娇
有意压低着自己的叫床声,L也做得很谨慎,生怕将我吵醒。但我还是被他们的
激情给弄醒了。

  我则过身去,依然躺着,没有起来惊动他们。

  我想,这一夜,L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不知他们后半夜又做了多少回。

  可能两人是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要暴发了,再也抑制不住了,床开始响动
起来。阿娇的脚也不小心,踢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太理解他们了。两人同时高潮的颤栗,那种失去意志力的不顾一切的颤栗
和痉挛,是无法克制的。

  这一次,L也没有戴套,直接射进了阿娇淫浆泛滥的肉洞里。

  阿娇喘着气,不停地亲吻着L年轻的脸和肩。

  「姐,你又流出了。」L小声说。

  阿娇随手用她的小丁字裤擦着流出的精液和淫浆,然后将它丢到了地上。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情爱,L给个不完,阿娇要个不够。当男女打开了各自
的身体,并知道春宵难留,时光短暂之后,是如此地迷恋对方。

  想当初,我与阿娇的第一夜,不也是如此吗?


                (8)

  两人高潮后又过了好一会儿,L想起床了。

  阿娇依然缠着他不放,莺莺地在他耳边说:「看你累的,再睡一会儿。」

  L又躺了一会儿,悄声说:「姐,你跟姐夫再睡一会儿。我真的要走了。今
天上午还有课。」

  「姐不想让你走。」

  「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可是,真的天亮了。」

  阿娇慢慢地放开了L的身子。

  L从床下来,赤脚站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穿。

  阿娇躺在床上看他。

  我也偷偷地看他。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想,从昨夜到今晨,L和阿
娇两人,男贪女爱的,就一直没有认真的休息过,L已将他体内所有的积存,全
都在阿娇体内耗尽了。


                (9)

  L在卫生间梳洗了一番,临走时,从地上捡起阿娇的那条沾满淫液的透明丁
字裤:「姐,把这条裤子送给我啊。」

  「哎呀,好脏!」

  「我就想要,作个纪念。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阿娇笑了:「哈哈,想不到你也这样色。」

  L与阿娇告别。

  阿娇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为他送别。

  光裸的阿娇真是个美人胚子:白光光的肌肤,热乎乎的身子,凌乱不堪的秀
发,媚艳淫荡的眼神……

  他们站在房间的门口,长时间地拥在一起吻着。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了开门声。

  「再见了,姐,你不要出来。」

  门再次关上,L终于开门走了。

  我看到阿娇折回屋里时,眼里有点湿润,仿佛是流过眼泪。

  我打开被子,让她躺进来。

  「怎么啦?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我关切地问。

  阿娇滚进我的怀里,撒着娇道:「我好困,想睡。」

  「好,好,你睡啊。一直睡到中午再起来。」我安慰她说。


               (10)

  阿娇沉沉地睡去。

  我给她盖好了被子,在她苍白而又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取下房卡,
开门出去了。

  大街上还很清静,只有早起的行人在匆匆赶路。不论何时,深圳永远是个忙
碌的城市。

  我在附近的「新一佳」超市给阿娇买早点。

  拿两盒「蒙牛」的纯牛奶,再称一斤新出炉的鸡蛋糕。这东西香喷喷的,既
软和,又可以放,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回到宾馆,拿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

  由于拉着窗帘,屋子里依然昏黑一片。

  但从外面进来,由于呼吸了新鲜空气,顿时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十分的污秽不
堪,到处都弥漫着男人精液的气息。

  我打开卫生间的排气扇,又把窗子打开了个小口,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形成
对流。

  阿娇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想想也没有什么事,于是,我也和衣歪在床脚,
闭上了眼睛。

  其实昨夜,我也并没有睡踏实,总是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又醒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感觉脸上有股热气在吹。睁眼一看,原来是阿娇醒了,在
看我。那神态,就是一头雌兽在欣赏它的猎物一样。

  「醒啦?」

  「嗯。你也睡好了?」

  「该起床了。」

  我笑了:「怎样,昨晚玩得好吗?」

  阿娇躺到我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说:「我够了。以后也不想
再玩了,只跟定你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刚才默默地看着你的睡相。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深沉。我发现,你才是
我的真命天子。」

  我笑了:「是吗?」

  阿娇说:「我知道,别人带给我的肉体快乐,终归会有尽头,只有你对我的
真情,是无限的。」

  「你理解到这一点,我很欣慰。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吧。」我安慰她道。

  「老公。你真好!」她说着,便将她的红唇吻上我的脸。


               (11)

  我们起床,打算退房回去。在清理房间时,我忽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MP
3播放器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可能是L从裤装里滑落的。一大早光线又不好,没
发现,才遗失在那里的。

  我拿起来,将耳塞戴好,调出里面的曲子,顿时就被罗大佑深沉而哀伤的叙
说打动了。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失恋的L,无助的L,可怜的L,借着罗大佑的歌曲,对女友如此这般真情
的依恋。

  「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

  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

  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

  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昨夜的疯狂,也许就有拿阿娇当情人的那么一点意念。难怪我在时,他是那
么的有礼;而我不在时,他对阿娇又是那么的贪婪。

  「留不住你的身影的我的手,

  留不住你的背影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原来人的内心,都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和伤痛。在潇洒外表的掩映下,都有一
颗孤独而伤痛的心。


               (12)

  我们退了房间,两人手挽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深圳冬日的阳光依然暖洋洋
的照在身上,没有一点寒意。

  然而,阿娇的外衣里是光着屁股的,那条丁字裤被L拿走了,只穿着一条黑
色的透明长简丝袜,外面套着那件韩式风衣。走在路上,神情有点怪怪的。

  我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哈哈,还问,你讨厌!」

  「把衣服拉起来,让别人看看你的光屁股,如何?」

  「你敢。我打死你!」

  「哈哈,老婆,我爱死你啦!」

  「我恨死你啦!」

  「恨,就是爱!」

  「美的你呀!」

  「哈哈……」

  阿娇挽着我的手臂,在我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

  那个时候,一位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看到我们手拉手的这样快乐,也投
来了好奇的微笑……


             第三十章 午夜香吻

                (1)

  一个人如果酒足饭饱,看见美食也不会动心;过度纵欲,即使异性裸睡在你
面前,也不会再起兴致。目前的阿娇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她就像一个劳累的人需
要睡眠那样,生物的机能组织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了。

  但是生命的周期性,是人的意志所不能控制的。

  即使今天吃个大饱,明天肚子还饿;今天酩酊大醉,明日有酒还欢;尝过性
的刺激,过几日不玩了,体内的欲望会再次蠢蠢欲动。

  那一天,阿娇和我回到家后,真是累了。关了手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但是这种状态是不会长久的。生活在那样一个红男绿女的淫窟之中,每日里
不是看着别的小姐往男人身上滚,就是自己往男人怀里钻,哪有什么贞洁可守?
阿娇日复一日,在一个又一个狂野的、变态的男人的玩弄下,越来越淫荡了。而
我自己也同样地,在这种与她的变态的性关系中,堕落着自己。

  东北佬依然与阿娇保持着近似于情人的性关系。

  有一次周末,我和她躺在床上午休后,一时性起,两个人正搂在一起,肏得
起劲时,东北佬打来电话。阿娇于是一边张着腿,让我继续肏她,一边接他的电
话,与对方打情骂俏。

  「小乖乖,想我了吗?」东北佬问。

  「想了。」阿娇滴滴的回答,声音里充满着性的诱惑。

  「哪里想呢?」东北佬挑逗道。

  「屄里想嘛——想你过来肏我。」

  「哈哈哈,你个小骚货。好,小乖乖,你等着,过两天老哥一定过来搞你。
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哥。」

  「啊……」阿娇大叫了一声。

  原来是我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有意用力地插了她一下,将鸡巴的龟头顶到
了她的子宫颈里。

  「谁在插你?」东北佬显然听到了她的叫床声。

  「是,是我的……野老公……在插我……啊……」阿娇有些控制不住的说。

  「我也是你的野老公,也要插你!」东北佬说。

  「好,好,你们都插我。让我爽……啊……」

  阿娇说完就放下电话,两条手臂一下子抱紧了我:「快……用力操……好爽
啊……好舒服……啊……我要来了……用力啊……」

  现在,我不仅在心理上已经习惯了阿娇与嫖客之间的这种露骨的打情骂俏,
而且,我和阿娇之间的黄色笑话也多了起来。有一天,我问阿娇一个问题,弄得
她好笑了半天也答不上来。

  我说:「一般情况下,人体与其它东西摩擦的久了,皮肤便会生出老茧。比
如,手茧、脚茧。对不对?」

  阿娇说:「对呀。」

  我又道:「可是,男人的鸡巴在女人的阴道里不停地进进出出,怎么就不生
茧呢?」

  阿娇知道我是在逗她,立即笑骂道:「流氓!那怎么会。因为有女人的骚水
滋润着嘛。」

  「来,让你的骚水滋润一下我嘛。」

  「我难道不是天天都在滋润你吗?」

  「那你还是偏心。」

  「怎么偏心?」

  「你每天要向嫖客脱十几次裤子,却只向我脱一次,还说不偏心。」

  阿娇笑道:「那你也去找个女孩玩一下?」

  「真的吗?」我问。

  「真的。只要你不变心,玩多少女孩子,我都不吃醋。」她说。

  阿娇接着说,我待她实在是太好,无论在感情方面,还是在肉体方面,她都
亏欠我太多,应该补偿我。如果我看上了哪个女孩子,只要对方愿意,她不会计
较,甚至可以让出床来给我们用。

  她说,在她心里,性与爱是分得很清楚的。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并不等于爱
上了别人。她希望我能够理解这个道理,并向她一样,不要把性的意义看得那么
重。她说:「所谓性,就是让自己接受来自异性带来的快乐。」

  我感到,阿娇说这番话时是认真的。以她的人生经验和立场,也合乎逻辑。

  但是问题的复杂性就在于,如果我真的找了另外的小姐,阿娇绝对不会像现
在这样在乎我了。道理很简单,如果我在跟她上床时又跟别的女人鬼混,那么在
她眼里,我与一般嫖客还有什么区别?至少,她不会再将我看作是她可以依靠、
可以信赖的男人。

  其实,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在阿娇家里每日进进出出的,时间一长,我也并
不是没有留意过周围那些小姐。至少在这一栋楼里面,就住着十几个卖淫女,有
的来自湖南,有的来自四川和江西。有些妹子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穿着暴露,与
男人打情骂俏的风骚样让人看了还很眼馋。但如果与她们没有任何感情交流,单
纯进行性器官交媾,也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她们勾勾搭搭,有了一定的感情,回过头来又怎么面对阿娇?因为她
们之间,表面上是姐妹相称,实质上还是一种市场竞争关系。更何况在所有妹子
的背后,都有一个龟公守着她们,就像我守着阿娇那样。动了他们的女人,那是
要玩命的。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弄得名声狼籍。

  平心而论,在这一带的卖淫女中,不论是身材长相,性情人品,还是床上的
风骚淫荡,应该说阿娇都是最好的。这一点,是所有嫖过她的男人对她的一致评
价。我怎么可能舍弃最好的而谋取较差的呢?


                (2)

  快到年底了,好像总要出点事情似的,警察开始扫黄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
街上经常有巡警出没。而阿娇的三姐最近好像身体也有问题,脸上蜡黄蜡黄的,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时,阿娇打来电话,要我早一点过去。

  我问:「有事吗?」

  她笑说:「有一位以前在岗厦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过来看她和三姐。三姐最
近身体不大舒服,也不想上班,所以就买了一点菜,要我早点过去一起吃。」

  我答应说:「好好。」

  阿娇又小声嘱咐一声:「注意一下自己的打扮。」

  我说:「我一早晨出门时穿什么衣服,现在还穿什么衣服,没有变呀。」

  她说:「不是,注意一下形象的整洁就可以了。比如说,头发整洁一点,
脸上不要有汗,衫衣最好是扎要裤腰里面,脚上的皮鞋不要有灰尘,领带要系
正,不弄歪了,等等。」

  我笑了起来,这些都是我平时认真做到的,怎么她反而要再强调一遍。

  我笑着逗她说:「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呀,让我这么认真。」

  阿娇笑道:「对。就是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挂了电话,我觉得阿娇今天有点怪,于是清理东西,准备下班。


                (3)

  到了阿娇那里。屋里没人。再去她三姐家里,原来她们都在那坐着聊天。

  阿娇很大方,也高兴地把我介绍给了她的那位朋友。

  我看得出,阿娇是把我当作她的一种骄傲。她是想通过我的存在来证明她的
品位在姐妹中也不差到哪里去。

  阿娇的这位朋友姓徐,叫阿娟。现在,岗厦那边的警方正在大规模地捉抓小
姐,所以她已辞工不做了,想早一点回家过年。返乡的火车票已经买了,但还有
两天时间,于是跑过来找阿娇和三姐玩一下,叙叙旧情。

  我偷偷地拿眼看阿娟,发现这也是个美人胚子。

  身材高挑,秀发垂肩,白净的脸蛋上描着两条细弯的柳眉,黑艳艳的眸子,
闪动着一丝淫邪的光芒,眉眼之间画就了一种美,一种每日与男人淫欲过度的颓
废之美。

  阿娟的身材比阿娇略高一点,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特别脚上的那双黑色的
小羊皮高跟鞋,非常性感地将她的一对小脚包在里面,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大凡做得比较久的娼妓,由于勾搭男人已成了她们的家常便饭,于是往往在
穿着打扮上,会不自觉地暴露自己的性感。在她们的意识里,性感就是美,美就
是性感。

  由于是在屋子里,她脱去去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鸡心领羊毛衫。那领
口开得比较大,露着白白的脖颈,高耸的胸乳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是最吸
引男人目光的地方。而柔软的腰肢在微微上翘的臀部划出一条优美的圆弧,修长
的双腿写出了女人的那份潇洒,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
与热力。

  阿娟和阿娇坐在三姐的床边,我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因此,阿娟的腿就在我
眼前晃来晃去的缭搏着我的心弦。她那双脚很好看,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黑色小
羊皮高跟鞋,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脚形勾划得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三姐在一张四方的折叠小桌上摆好菜,四个人一起吃饭。

  聊天时,面对深圳警方年底的严打攻势,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谈到今后的生活
出路,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我说:「可以考虑大家找个地方,合伙开个像样点的发廊,自己做呀。」

  阿娇说:「我们早想过啦。开发廊的难点,并不在于资金。关键是我们几个
女人搞不定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他们太无赖,专找没有后台的女人欺负。还有,
那些个小警察,装模作样的三天两头来查你。赚的几个钱还不够他们罚款的,怎
么做生意?」

  三姐说:「有些发廊,表面上是老板开的,实际上警察在里头也有股份,如
今这个社会,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实际上是警匪一群,蛇鼠一窝。那些投资大一
点的娱乐城,哪一家没有背景?除非他不要命了。」

  想想也是,那些开发廊的老板,一般在地头上都有熟人罩着。不怕那些小混
混来闹事。所以,几位小姐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一番推敲,觉着还是做一个
「独行侠」更自由自在一点。

  阿娟说,现在是严打,但时间不会很长,过完年就没事了。所以让三姐和阿
娇给她留个心,看哪家小姐年底要退房子,就帮她先租下来。她过完年再来。要
是等过了年再租,就没机会了。要做事,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的房租。

  三姐和阿娇都答应了她。


                (4)

  饭后,阿娇把我拉到房门外的走道上,避开了三姐和阿娟,笑道问:「你觉
得她怎么样嘛?」

  「很好啊。」

  「哼,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吃饭的时候都不老实,一双贼眼,老盯着人家
看,还跟她眉来眼去的。」

  「哈哈,你问我对她的看法。我说了,你又这样。」

  阿娇笑道:「好、好、好。我一会儿要陪三姐出去办点事,没时间照顾她。
你帮我们陪陪她。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你们要去哪里?」

  「我姐病了,要看病。她一个人又不敢去。」

  「她哪里不舒服?」

  「她下面发痒,已经有好几天了,估计是有什么问题。所以要敢紧去医院看
看。」

  我点点头。又问:「平时不是很注意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阿娇说:「跟嫖客肯定是戴套的。可跟罗哥,就说不定了。也许是罗哥在外
面染上了,又回来传给她的。」

  「那敢紧去看吧!不过也不要太紧张。这是常见病,去打几针青霉素,休息
一段时间,就好了。」

  阿娇坏坏地一笑,道:「我跟三姐走了,给你留个机会啊,想上她的话,就
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我笑道:「你怎么就想着这些?」

  阿娇笑道:「哼,我平时管你管得太死,现在给你机会,你还假正经?」

  我笑道:「真的吗?」

  阿娇道:「当然是真的。叫你过来,就是给你机会,不然为什么要你注意形
象。」

  我笑道:「你真有这么好?」

  阿娇骂道:「没良心的,难道我对你很坏吗?」

  我坏笑道:「那我上了她,你可别后悔。」

  阿娇笑道:「只要你开心,我不后悔。真的。这次是我让你去搞她的。」

  两人正说着,隔壁的阿媚从屋里出来,看见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说话,便说
道:「强哥怎么不进屋?又在帮阿娇出什么坏点子?」

  阿娇笑了:「这次不是他帮我,是我帮他。」

  阿媚有事走了。

  阿娇说:「就这样呀。你自己知道我对你的心就行了。」说着就往屋里走。

  「哎,别跑。」我叫住她。

  「什么事?」阿娇站住道。

  「我要先跟你亲一个。」

  「嗯,这还差不多。算我没白疼你!」说着闭上眼,让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
下。


                (5)

  进到屋里,三姐已经收拾了桌椅碗筷。

  阿娇向阿娟解释说要陪三姐出去医院看个病,但没说什么内容。要她安心在
这里玩。并说有我陪着,一定很开心。

  三姐特意指着我,对阿娟说:「强哥为人很好的,最会照顾女孩子了。」

  姐妹两个一来一往,如此这般,弄得阿娟对我连连含笑偷看不止。

  叽叽喳喳的两姐妹走后,屋里剩下我和她。我说要不去阿娇房里坐,屋子比
较宽敞,又干净整洁些。

  阿娟笑着说:「随你。」

  我于是帮她拿起行礼,出来后关好三姐的房门,两人一起回到阿娇的屋里。
打开那盏小红灯,屋里立即亮起一种暧昧的烛光。而这种暧昧的烛光恰是阿娟所
熟悉的。

  我打开电视,调好了一个文艺台:「来,你先在床上看一会电视。」

  说着,就像阿娇平时照顾我那样,在床头放好两个大枕头:「来,你靠在上
面,会很舒服。」

  我示意让她躺上床,将背斜靠在上面。

  「你先看电视。这个节目很好看。我去厨房帮你烧点热水。你累了一天了,
洗个热水澡,也解解乏。」

  「随你。」阿娟又这样说。看到我为她安排这,安排那的,脸上挂着笑靥,
心里很是满意。

  我到了厨房,接了一大壶冷水放在煤气炉上,点火为她烧洗澡水。一边做着
这些事,一边心里歪歪的想:本狼先为你这只小羊服务,让你开心舒服;然后嘿
嘿,本狼就吃了你这只小羊……

  返回屋里,发现阿娟已经很放松地半躺在床上,拿着摇控器在选台。

  我悄悄地坐到了她身边的床沿上。

  我坐着,她半躺着,我自然要比她高出许多,也正因为这样,我见她没有动
静,便很顺势地将她的肩膀轻轻地搂住了。

  她依然没有反应。既没拒绝,又没躲避。这反到让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

  然而这恰是妇人的正常现象。刚开始勾搭她嘛,也不能急。

  她把电视定在了一个节目上,看了起来。我则想着怎么进一步地挑逗她。

  手开始轻轻地梳理着她颈边有些凌乱的秀发。

  她没有在意。

  手开始轻轻地捏揉她的耳廓和耳垂。

  她似乎有点感觉,但依然未动身子,好像很惬意、很舒服的样子。

  再怎么行动?我急速地思考着进一步的勾引方案。

  手开始向下,温柔地摸到了她的细腻的脖颈上。

  她的俏脸,似乎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可能还有点红,但光线暗,我看不
清。

  如果手再往下,就摸到了她肩膀上的锁骨了。那里或许会让她更有感觉?

  「阿娟。」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啊。」她也轻轻地答了一声。

  「感觉好吗?」

  「不好。」她笑着说:「知道你在使坏。」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别在这里感到寂寞。」我这样说。先把狼尾巴藏起
来。

  「还好呀。有你这么个大灰狼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感到寂寞。」

  嘿,行,上路了!骂我是大灰狼,好!

  但也不能太急。我告诫自己:这不是在嫖娼,是在泡妞,是在勾引少妇,得
拿出「水磨功夫」,慢慢地泡。

  跟她谈谈电视里那个明星的隐私?这可是少妇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正当我酝酿着如何进一步下手时,厨房里传来了热水壶的尖叫声。

  「哟,水烧好了。你去洗个澡吧。」我说。

  「方便吗?」

  「方便。我们天天都这样,把窗子关上就行了。」

  「有睡衣吗?」

  「衣柜里有,你看上哪件就拿哪件。你先在屋里洗,我在外面的平台上坐一
下,透透空气。」

  「好。」

  其实,这时已是冬天,室外的晚上已经很冷了。我这样做,只是想让她觉得
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心。


                (6)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也从房里出来了,和我并排坐在二楼的平台一起看夜
景。

  她洗了头发,身上散发着一种沐浴露的芬芳。

  她穿着阿娇的高跟凉拖鞋,很好看的一对美脚。

  「外面空气很好。」她感叹道。

  「你穿少了点。小心着凉。」我提醒道。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你还挺关心人。」

  实际上,我们整个晚上都在互相「感受着」对方。

  晚风吹来,凉飕飕的。我还真怕她感冒,于是说:「我们回家吧。这里有点
冷。」

  「好。」她很温顺地答着。把手交给了我,让我拉她站起来。

  阿娟如此大方,肯定人生的性经历不少。

  她的手温温软软的,握着很舒适。

  我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她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想收回去,可随我走了
几步后,也就「小鸟依人」了。

  平台上站着几位等客的小姐,有的在说笑,有的在观察下面的马路。我不想
让这里的小姐们看见我和阿媚之间的这种亲近。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两人世界的氛围让人舒心多了。

  电视机仍然开着。我斜靠在床上,她则坐在床沿,两手玩弄自己胸前垂下的
秀发。虽然是玩自己的秀发,却感受着我的目光对她全身上下的洗礼。

  「干嘛这样看人家?」她轻轻的说。

  「因为你好看呗。」我也轻轻的说,带点磁性的男中音充满了挑逗。

  她掩嘴扑哧一笑:「去你的,你的阿娇才好看呢!」

  我笑道:「应该说,你们两个都好看。」

  她斜睨了我一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就会说好听的。」

  「你怎么没穿阿娇的睡衣?」

  「我找了一下,发现她的睡衣小了,绷在身上不舒服。还是这件男式的宽松
一点。」她笑了。

  那是我的一件睡衣,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宽大,所以里面给
人一种「空」的感觉。然而正是这种「空」,却从另一个方面显露出她里面的性
感体形。

  「你穿我的睡衣了,闻到男人的气味没?」我挑逗着她说。

  「当然闻到了。」

  「好闻吗?」

  「不好闻。可是没办法,将就一下。」她笑着,狡猾地答道。

  我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揉着:「你的手好温暖,好柔软哟!」

  她又扑哧一笑:「你好讨厌哟,这样勾搭人家。」

  大多女人骂你讨厌时,多半是你不讨厌。大多骂你流氓时,多半是你还流氓
得不够。阿娟现在就是这样子。

  我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大胆地伸手,将她的腰肢揽向自己的怀抱。她
居然连挣扎的姿态都没做,就依偎进我怀里了。

  看来,在这个迷人的夜晚,她也有点动情了。

  勾引小姐比勾引良家的效率高多了。只要你营造了一种气氛,并让她觉得你
对她好,就基本没问题了。可是良家确有很多道德观上的东西阻拦着她,让你看
得到却吃不到。

  阿娟那时的坐姿,一条腿伸在床沿下,另一条腿曲在床铺上。似乎做出了要
逃的姿态,却又让自己小腹以下的阴部之门大开。那种欲迎还拒的姿势,那种拒
奸还迎奸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心跳不已。

  这就是女人:她总是装作漫不经心,也总是处在「被伤害」的境地,但她却
一直在给男人制造这种机会;她内心深处非常想让男人奸她,甚至想想都会让下
身先湿润起来,但她却又不要承担名声上的责任。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当他为
自己的技巧、为自己的手段如何高明而沾沾自喜时,他哪里知道,他实际上早已
落入了女人设好的圈套中,成了她的盘中餐。

  上帝就是这样造人的:他让阴阳互补,让男人给予,并在给予中享受;让女
人受纳,并在受纳中快乐。

  此时此刻,我和阿娟就是这样子:我此时的意念,就是想怎样占有她。我也
知道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猥亵。但我的意识已开始被生物的本能占据,而理性则
随之消褪得无影无踪。

  其实怀里的阿娟也是如此。她的脸蛋儿艳欲桃花,黑艳艳的眸子里闪着勾魂
摄魄的光芒。虽然一条腿还伸在床下,但那种开放的姿势,似乎是为了更好地方
便我去摸她的下身。

  我逗她道:「你身上好香!」

  她笑了:「是吗。那你多闻闻。」

  我故意将头伸进她的胸口里:「这里最香了。」

  她笑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两手推着我的头,道:「呀,我又上你当了。快拿
开。」

  我抬起头,两手随即摸进了她的睡衣里。一下子就把那两只坚挺的丰乳握在
了手里,感觉好饱满,好柔软呀。

  「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揉捏着她的两只突起的乳头,挑逗着她的性欲。

  「啊,不要……我受不了……你……啊……」

  「舒服吗?」

  「舒服……啊……」

  「想要吗?」

  「啊……」

  「想要吗?」

  「想……」

  「那让我摸摸你下面。」

  说着便把手伸到她下面。

  哇,她那里已经湿了。

  就这样,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开始互相地摸索着,亲吻着,剥脱着,碾压
着,娇喘着……

  「想要吗?」我轻轻的问。

  「不想……都是你自己想害我……」阿娟莺声婉转。

  「哪里是害你,分明是爱你嘛。」

  「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她喘着气说。

  「那你愿意让我哄吗?」

  「还问。人家都被你弄成这样子了?」

  「哪样子了?」

  「我都快被你……搞瘫了。」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你……明知故问。」

  「我要你说。」

  「想。」

  「想什么呢?」

  「想……你搞……」

  「搞什么?」

  「哎呀,明知故问嘛。」

  「快说。」

  「你的手,不要再摸了,我快流出来了……」阿娟喘着粗气说。

  「你好像有好长时间没和男人搞了?」

  「嗯。」

  「有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了。」

  哇,记得这么准。只一个星期没让男人搞,就浪成这样。

  「你要我搞哪里?」

  「搞……哎呀,你讨厌呀……」

  「说嘛。要我搞你哪里?」

  「搞……小屄……小屄痒了……」

  「用什么搞?」

  「用,用你搞阿娇的那个东西……」她这样说,自己却先笑了。

  「哪个东西?」

  「哎呀,就是你的……鸡巴嘛……」

  「哈哈,想要鸡巴,就早说嘛,绕了这大一圈,都憋死我了。」

  于是把她的身子放到床上,解开她的睡衣,露出她白嫩如脂、芙蓉出水般的
胴体来。

  「我想亲亲你下边。」

  「好,快亲它。」

  我于是将头埋进她毛茸茸的两腿间。

  她的小蜜洞,红红的,温温的,湿湿的,十分可爱。可能真的是动了感情,
一股淡淡的骚味弥漫在阴唇周围,诱惑着我的神经和意志。我伸出舌头,舔她的
阴唇,舔她的阴蒂,舔她的阴毛和大腿根,真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呀。我不不明白,怎么越舔水越多,怎么也完不了。

  「啊,不要再舔了……快,啊……」

  「你要快什么?」

  「好人,快,快插我……」

  「好,今晚我就为你服务啊!日后也好让你记得我。」说完,我便脱下了裤
子,露出了又硬又粗的阳具,对准她的小淫洞,一插而入。

  「啊,好人!你温柔点!」

  又是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我好感动。

  好人?她叫我好人了。嘿嘿。那就当个好人吧。于是抽出来,又慢慢地插进
去。慢慢的,却是将我的十八厘米长的阳具深深的插到她的最里面。


                (7)

  午夜时分,我正和阿娟在床上玩得昏天黑地的,我的手机响了,是阿娇打来
的电话。

  我从阿娟光裸的背弯里坐起来:「喂!」

  「我姐真的出了问题,正在打吊针,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她有些焦虑地
说。

  「需要我过去吗?」我问,下面的阳具依然插在阿娟的淫洞里,慢慢地蠕动
着。

  「不需要,你在家就好了。」

  「那你呢?几时回来?」

  「她一个人怕。要我陪她。」

  「那她明天可以回来吗?」

  「医生说今晚要观察一下。明天才能定。」

  「那好。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等等,阿娟跟你讲句话。」我把电话递给
了她。

  阿娟和阿娇在电话里不知说着什么,不时地瞟了我一眼,又窃窃地笑:「好
的,好,你放心。你老公暂时归我保管。好,你回来再罚他好了。哈哈……」

  关了手机,阿娟将它往床上一扔,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快,我要你……」

  我于是挺着粗长的阳具,奋力狠狠地肏进去。

  「啊……」她的秋水般明澈的美目直直地看着我,两腿抽搐着,一声长叹之
后,便没了声息……


                (8)

  「刚才你叫我什么?」阿娟问。

  「叫你老婆。」

  「别乱叫,阿娇才是你老婆。我哪里是你老婆。顶多跟你是一夜情。你看阿
娇多关心你。只有老婆才对自己男人这样。还打电话回来问。」

  「那我们俩都这样了。你是我的什么?」

  「我只不过是……那句话怎么讲……过……客,对,过客。我只不过是你生
命中的一个过客。过了今晚,就再也难见了。」

  「别说得这样哀伤。」我安慰她道。

  阿娟笑了:「其实,你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你是属于那种刚中有柔,
阳中有阴的人。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类型。阿娇找上你,也算她是有福。」

  「那你们最不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呢?」

  「要么粗鲁莽撞,要么装腔作势的,这两种男人都不把我们女人看在眼里。
跟他们上床,简直就是受罪,哪里还有感觉。」

  其实,她说的这两种男人,我也不喜欢。

  阿娟又说:「阿娇对你不错。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现在,像你这样的中年男
人,找一个红颜知已,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你们的这段情谊。」

  「我知道。不过,有时她对别人好像也这样。」我故意这样说。

  「哎呀,你哪里了解女人的心。」

  「那你说说女人的心是怎样的。」

  「有时,女人当着你的面,故意对别人好,那是做给你看的,是考验你。」

  「那我宁愿不要这种考验。弄得人精神上太累。」

  「但是,你只要一分析,就知道她对你才是真心,对别人都是虚假的逢场作
戏。」

  「那你教教我,怎么才看得出她对我的真心?」

  「她对你还不够真心吗?她自己的身子来了月经,不能做,还帮你找一个来
做。我来这里玩,倒成了她的替身。自己心里想起来都觉着亏。」

  「哎呀,亏什么呀,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不也很快乐嘛?」

  「那倒是。可我看她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自己倒有点伤感了。」

  「别这样。快乐点,啊!」

  「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往深处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

  「是。这我承认。」

  「我们表面上风光,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上班做事,可心里却苦得很。
你知道吗?」


                (9)

  「我听说你们在岗厦,好像很快活。每天有吃有喝,让男人哄着,快快乐乐
的拿钱。嗯?」我这样问。

  「你觉得发廊那地方真是我们女人的天堂吗?」她问。

  「……」我傻傻地看着她,答不上话来。

  「你知道阿娇为什么要离开发廊,到这里来?」她又问。

  「她曾跟我说,东门这边自由些。」

  「你不觉得她把事情说得太轻巧了一些?」她反问。

  「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吗?」

  「那你想听吗?」

  「当然,你说。我想听。」

  「你既是个情种,那我就告诉你真相。你知道了,以后也会对阿娇好些。」

  「好。你说!」

  「她是被一个流氓盯上了,做不下去,才到这里来的。」

  「怎么回事?」

  「有一天,我和阿娇在店里,有一位我们从不认识的男人进来,要我们跟他
出台到另一个地方去。发廊老板见他一脸的凶相,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便答应
了。我和阿娇上了他的车。到了一家宾馆里,原来他有几个外地来的朋友住在这
里。」

  「我们进去时他们正在打牌,看到我们俩,他们便收了牌,围着我和阿娇,
非要我们给他们跳艳舞。我们说不会跳。他们便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哪有小姐不
会跳舞的。我们没法,就随便地晃动了两下身子。哪晓得他们是一群从饿牢里放
出来的饿鬼,一看到我们女人摇晃着身子,乳房也上下跳动起来,就一下子把我
们扑倒在地,强奸了我们。」

  「其实,如果事先好好地说,哄哄我们,一个一个地上,我们还是能够承受
的。可他们居然四个人轮番地搞我们,没有一点怜爱之心,不让我们有一点喘息
之机。最可恨的是,他们做完了,居然只给了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这不明摆
着是欺负我们吗?」

  「阿娇气不过,出了宾馆大门就给老板打电话,要他过来主持公道。可老板
却叫我们回去,说这伙人很无赖,他惹不起。阿娇气着说:『我们把你当老板,
你却连我们都保护不了,还开什么发廊,养什么小姐,回家种地去算了。』」

  「这话说得可能有点重,老板也生气了,说道:『你觉着这里不好,可以走
啊。我又没拦着你。』」

  「阿娇一听,原来老板平时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本指望他在关
键时刻能站出来保护我们这些弱女子,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胆小怕事,在阿娇心
中,往日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阿娇心一横,说:『好,走就走,此处不留人,
自有留人处。』」

  「于是就给已经搬到东门来的三姐打电话。三姐立即让她过东门来,说姐妹
俩今后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听着连连摇头,心想阿娇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经历。天底下也有这样的龌龊
男人。

  「后来呢?」我问。

  「阿娇后来见到三姐,大哭一场。那天,正好三姐的情人罗哥也在场。三姐
于是就指着他说:『你不给我妹出这口气,你就不要再来见我。』」

  「罗哥本身也是个性情中人,还用得着三姐的指使吗,拉着三姐和阿娇,打
着的就赶过去了。罗哥本想让老板给阿娇赔个礼,就算了。可老板没把罗哥放在
眼里,嫌他是个民工,态度依然蛮横。罗哥也是一个血性男子,随手轮起一把椅
子,就把他的脑袋给打破了。老板平时把精力都用在我们女人身上了,真打起架
来,哪是罗哥的对手。罗哥接着又把他的店给砸了。」

  「那店里的其他小姐呢?」

  「其他几个小姐,一看凶神来了,知道是来扯皮的,各自保命,早就跑得远
远的,谁还敢上前拦他?」

  我这才明白,阿娇与罗哥之间,原来还有这一件事情。

  「那,你后来呢?」

  「店都砸了,我当然也走人了。去了另一家发廊做。」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

  「我叹,叹的是你们……红颜薄命。」

  「所以,过了今晚,就不要再想着我,好好地爱阿娇,不要移情别恋。我们
做小姐的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有一样东西,我们实
在是输不起,那就是一生的感情!」

  我凝视着阿娟姣美的面容。她在说出这话来时,表情虽然平静如水。可我知
道,她的内心,已经心潮澎湃起来。

  我搂住了她赤裸的肩头,理了两下她凌乱的秀发,露出了她的一方清丽的颜
容。我慢慢地,也是深情地吻向她柔美的唇边。

  午夜的香吻,伤感而又醉人的香吻,深情而又痴迷的香吻……

  她的两只纤手,慢慢地攀了我的裸背,摩挲着我的肌肤。缓缓的向下,慢慢
地移向了我的臀部上。

  「你的屁股好多肉哟,摸着真舒服。」阿娟艳笑道。

  「想了吗?」

  「嗯。」

  于是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慢慢地插入,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和润滑。她的腰肢
开始一波一波地浪起来,配合着我,也寻找着自己的感觉,有些儿迷恋,有些儿
痴狂,尤如广阔湖面平静的波涛,温馨地动荡着绵绵不断涟漪……


               (10)

  夜深了,高潮过后的阿娟沉睡着,白嫩如脂的裸体舒展在被子里,高耸的乳
峰与平坦的小腹、瘦细的腰肢与圆润的胯部所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优雅,
又那么的坦然。

  我注视着她白白的脸庞,五官是那么的温柔和谐,神态是那么的安然平静。
而在刚才与她的午夜香吻,虽然激情似海,又包裹着她和她的那些姐妹们多少的
辛酸与挣扎,苦斗与困顿。

  我刻意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很可惜,阿娇只跟我谈
起过湖南妹和四川妹,却从未提起过这位安徽少妇。原来她是在刻意的回避这段
令人心酸的往事。我心里好生感动:阿娇,一个弱女子,不论命运多么坎坷,却
依然保有如此美丽的心灵和忍辱负重的精神,反让我自己感到自愧不如。

  「好阿娇,从明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曲。」我默默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
说,伸手关掉了小红灯。

  睡梦中的阿娟呓语着,本能地向我靠过来,将她的一条白藕似的手臂搭在我
的胸前。我将她袒露的俏肩搂进了自己怀里。

  夜的小屋,一片黑暗,只有无言的月光从小小的窗口悄悄地溜进来,淌洋在
床前的地上,陪伴着我凄楚的心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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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新年礼物

                (1)

  第二天早晨醒来,在清晨的微曦中,我和阿娟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她骑在
我身上,乱着发,闭着眼,颤抖着两只乳房,上上下下地做得很疯狂,下面也流
了很多。

  事后,阿娟躺在我怀里喘息着。我搂着她的裸肩,想想我们彼此一见钟情,
认识得快,却分手得也快,仿佛流星一般,多少有些伤感。

  「下午就要走了吗?」我问。

  「嗯。」

  「我想送送你。」

  阿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阿娇会去送我。我和你,有这一夜,就够了。
我们相识一场,虽然时光短暂,但我会把它记在心里。」

  我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老公和孩子呀。」

  「老公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建筑工,扎钢筋的,也做过架子工。可后来出事了。」

  「怎么了?」

  「从好几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残疾了。」

  「得到赔偿了吗?」

  「哼。老板连工资都不想发,还谈什么赔偿,只给了一点点,连医疗费都不
够。」

  「这么说,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人赚钱养家?」

  「是呀。他还有一个老母要养。」

  我无语。怀里是这么美艳的少妇,而她肩上所背负的,却是这样一个惨烈的
家庭。

  「这次回去,给孩子多买点礼物吧。」

  「我等你上班去了,就约三姐,还有阿娇,一起去东门市场,给孩子买点新
年礼物。我想给他带一件棉衣回去。老家里比深圳这里冷多了。」

  「好。这件棉衣就算是我送的,等一会儿我给你钱。」

  「什么意思?」她立即警觉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你回家,我也该对你孩子有所表示。」

  「你真是这么想?」她的美眉又低垂了下来。

  「当然。」

  「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在刚
才,我还把千千万万个子孙撒在了你肚里。如果我们前世没有修德,今世没有缘
分,能做到这一些吗?」

  「哇,你说得太好了。」

  「来,说说,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最想得到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说嘛。不怕。」

  「最想得到的,就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是吗?」

  「有时候,我感觉一个人支撑那个家,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如果有个男
人帮我,该多好。」

  「那你有没有试着找过?」

  「也找过。老实说,我们农村人是老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尽
管老公没有生活能力,但我还是不想抛弃他。可同时,我又不想再回那个家。所
以,一个人常年在外面漂泊,好想有个男人,有个家,能够关心我,照顾我,让
自己有个依靠。」

  说到这里,阿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可是,深圳的男人,像你这样知冷知热的,没几个。我曾看上过一个,和
你一样,也是个中年人,可他在这里已有家室,虽然也很爱我,但对我却不能全
心全意,特别是过年过节,我好想能跟他在一起,过个完整的夜晚,一起守候到
天明。可他没办法,都大半夜了,老婆的电话一打过来,他还是要回去,丢下我
一个人躺在那间小屋的床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好伤痛。」

  我听着她的叙述,默不做声。

  这个女人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可是苍天之下,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血性男儿可与她分担这样的凄楚。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干什么?」

  「你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阿娟笑了,说:「我是想把手机号给你。可又怕阿娇知道了,会骂我抢她的
男人。」

  我笑了:「没关系。你跟她姐妹一场,你有事她也应该关心。你就把我当成
是你哥好了。」

  「哥?你真愿做我哥?」

  「当然。」

  「那我喊你一声。」

  「好。」

  「哥哟——」

  听到这一声轻唤,那么清脆,那么发自肺腹,我不由得冲动起来,抱住她,
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阿娟没有动,默默地承受着。

  我放开她,说:「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打给你。然后你存下来。」

  阿娟于是说了一组数字。

  我拨过去,她的手机果真响了。

  「把我的号码存起来,有事打我电话。大哥我会为你尽力的。」

  阿娟没说什么,存下号码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转过身,瞥了我一眼,一把
将我抱住,随即向后倒在床上,让我压在她身上。

  当我凝视着她那张俏丽的秀脸时,我终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2)

  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地相互热吻着,又缠绵了半天。由于我要上班,于是
不得不起床。

  阿娟要洗床单。我问:「为什么?」

  她笑着解释说:「如果不洗,阿娇回来会骂人的。」

  我又傻傻地问:「为什么?」

  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弄脏了她的床单,自然要给她洗干净,
不然怎么向她交待。偷了她的男人,还弄脏她的床单,以后还怎么跟她来往?」

  没想到一个风尘女人,如此的知人情,懂道理,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如她
了。


                (3)

  其实,事后聊天时,阿娇告诉我,她和三姐在昨夜早就回家了。阿娇只是没
有来家里,而是在三姐那里过的夜。

  阿娇知道阿娟和我睡在房里,所以没过来打扰,直接就睡在三姐房里了。

  医院方面已确诊三姐患的是性病,昨天夜里便给她打了抗生素。阿娇又在医
院里陪她,帮她交钱、取药,帮她上厕所,给她买宵夜。两人一直到凌晨两点才
回到家里。

  三姐最近每日都要去医院打一次抗生素针,还要吃些药物,并用消毒剂清洗
自己的下身。医生嘱咐,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能与男人发生性关系。三姐虽然一
脸的不痛快,但也只好认命。这事还不能对外张扬,连一起玩得最好的阿媚也不
能告诉。否则一旦传开,让人知道三姐有性病,那今后就别想在这一带混了。


                (4)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回到阿娇那里,阿娟真的已经走了。

  「找什么呢?」阿娇跟在我身后,笑着问我。

  「没找什么呀。」我有些奇怪她这样问。

  「还说没找什么。一双贼眼到处看。是不是舍不得阿娟了?要不,我再叫她
过来陪你!」阿娇笑着说。

  「你这不是冤枉我嘛。」

  「人家早走了。」她盯着我的脸,娇嗔道:「玩了一晚上,还嫌不够吗?」

  「是你送上的车?」我问。

  「是。是你老婆我亲自把她送上的车。你满意吗?」

  「哎哟,怎么这样说,让人听着好酸。」

  「我就是酸了。哼!」

  「你们去东门买了过年的东西吗?」我问。

  「买了。我还给她买了好多在车上吃的东西。怎么样?对你的小情人,照顾
得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做我老婆呢?」

  「那你说,是她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当然是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认识她。」

  「算你聪明。那你们昨晚,搞什么鬼?她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洗床单?」

  我忙解释:「她说,她偷了你的男人,又弄脏了你的床单,不洗干净怕你骂
她。人家这是好心。你怎么不领情?」

  「哈哈,那你说,你们一晚上做了几次?」阿娇有点不依不饶。

  「三次……哎哟,好疼!」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阿娇揪住了。

  「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一天最多跟我只做两次,居然跟她做了三
次。可见你是个大色狼!」

  「老婆,我这不是坦白交待嘛,总要宽大处理吧?」

  「宽大处理?好吧!今天我要你帮我打水洗脚。让我也享受享受你的优质服
务。」

  「好,好,我帮你打水洗脚。」我忙求饶:「不仅帮你洗,还帮你倒。」

  「哈哈,这还差不多。快去烧热水。」阿娇放开我:「我昨天没睡好,今天
又陪着阿娟跑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哎哟,还真是的。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烧热水啊。」


                (5)

  阿娇仰面平躺在床上休息。说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所以衣服和鞋也没脱。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不一会儿,水就热了。我没有打扰她,悄悄地在床前放下盆子,先倒冷水,
再兑热水,用手试试温度,再往里加热水。

  水兑好了。又拿来一个塑料小凳,坐下来。拿起阿娇的一只脚,先帮她脱去
高跟鞋,摸一摸,感觉小脚温温的,有一丝汗湿气。帮她脱去丝袜,将脚放到热
水里。

  「啊,好舒服。」她在床上这么说了声。

  我又拿起她的另一只脚,脱去鞋袜,再泡到热水里。低头看到红色的塑料脚
盆里,她的这对白嫩的秀脚,十个脚趾头均称而诱人,上面的红指油闪着迷人的
色彩。我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给她清洗和按摩。那与其说是洗,倒不如说是逗
弄。

  「啊哈,好痒……」躺在床上的阿娇说,想从我手中缩回她的脚。

  我忽然想到手里握着的这双小巧玲珑的秀脚,不仅平时支撑着阿娇性感的身
躯,而且还与那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放在他们的阴部,揉搓过他们的阴毛和阳
具,甚至让他们鸡巴就在它的上面射精。

  我心里忽然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性情是那么温柔,而性生活又是那么
的放荡。思想是那么单纯,而背后的人脉却又是那么的复杂。心地是那么善良,
而赚钱的手段又是那么的不厚道。意志是那么坚强,而命运却又是那么的坎坷不
幸。

  一想到她的温柔和多情,我心里便多了一份怜爱;一想到她的淫乱和猥亵,
我心里便又多了一份轻视与放纵。

  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把她的一对热乎乎小脚,慢慢的举起来,贴在
了我两边的脸上。

  「哎呀。你……干什么?」阿娇在床上问了一句。

  我拿起她的左脚,伸出舌头,在它的粉红色的脚心上舔起来。

  「哎呀,好痒。」阿娇笑着坐起来。

  「我好喜欢你的脚。」

  「哈哈,你天天玩,还没玩够呀。」

  我站起身,把阿娇的两只脚放到了我的阴部:「我想让它们玩玩这里。」

  阿娇笑道:「变态呀,你。」

  然而她嘴里虽这样说,脚心却开始在我下面行动起来了。

  「快,把裤子脱了,让老婆给你服务啊。」她来了兴致。

  我立马解开裤扣,脱掉扔到一边,阳具在两腿之间高高地向上翘起。

  阿娇红着脸,将两只脚一左一右地包住我的阳具根部,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我感到她所用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而且刚用热水泡过的脚心,温温的,软软的,
很舒服。

  我一直站立在床边,后来换了个姿势,上床躺下来,让她坐起,背靠在高高
的枕上,再把脚放在我的上面搓弄。

  阿娇又从枕下取出人体润滑液,倒了一些在我的阳具上,这样玩起来滑溜了
许多,很舒服。她甚至张开大脚趾和二脚趾,将我勃起的龟头夹在中间,玩弄我
龟头下的沟槽。

  这太淫秽,也太刺激了。

  「慢点。你也脱了衣服。」我说。

  阿娇迅速地脱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光裸着身子,她以为我要操她,张着两
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阴部,等着我上。

  但我还是拿起了她的小脚,放到了我的阴部,让她继续。

  阿娇会意地一笑,两眼闪着淫猥的光芒,又上下搓弄起我的鸡巴来。

  我拉起她的一只纤手,放到她自己的阴部,让她自慰。

  阿娇于是一只手摸起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揉起自己的一对乳房来。

  「嗯……」她闭起双眼,嘤嘤地、轻声地娇唤。

  「啊……」我在她淫猥的播弄下,喘着粗气。

  原来男女间的性生活也可以这样。两个人并不一定要性器交媾和碰撞。

  「啊……」阿娇继续自慰着。我发现她不仅摩擦着自己的阴蒂,而且还将两
只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弄得手指上淫水绵涟。

  这图景使我感到特别的新奇:本来强壮的男人颓废地倒睡在了床上,而本来
娇弱的女子却反过来用脚为男人服务,而且自己还用手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他
们交配的目的,不再将自己的基因传给下一代,而是为了快乐,将自己的生物基
因随意地抛撒。

  一个物种,经历了几千万年的进化后,人类的图景居然变成了这样。

  「啊……」女人娇喘着。而我的灵魂在她的娇喘声中开始升腾。

  我看到那昏暗的小屋里,曾是神圣的生命之阳具,正被一双美丽的小脚摩挲
着,亵渎着,而男人则是这样的快乐和陶醉;曾是伟大的生命之阴器,正被纤纤
的玉手抠挖着,猥亵着,而女人则是那样的欢乐和迷恋。

  这正是现代人的集体困顿,与各自的奋力挣扎。不错,我们迷茫,我们郁闷
和困顿,我们想尽办法,奋力挣扎,在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喘息的间隙中强颜偷
欢,于是我们变着法子彼此折磨,消磨着生命……

  「啊,老婆,你好骚哟!」

  「哈哈,你也好骚哟!」

  「不行,老婆,我要……射了……」我猥亵地喊着。

  「快,快射,射到我脚上,我要你……」阿娇淫乱地回应着。

  「啊,我来了……射了……全射给你……」

  终于,我呼喊着,那声音尤如魔鬼从地狱里逃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从
马眼里喷薄而出,粘到了她的脚心、脚背和脚丫里。

  阿娇淫笑着,继续用粘满精液的脚趾在我的阴部摩擦着,仿佛我射出的不是
精液,而是润滑剂。

  淫秽的腥味充满着整个小屋,也在我们的心灵之间弥漫开来。

  阳具慢慢地软下去。阿娇收起脚:「老公,我帮你吸干净它。」

  「好。」

  我于是爬到床头,将鸡巴对着阿娇的俏脸。

  她张开小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几下龟头,然后就将整个阳具都吮吸进嘴
里。

  好温暖的口腔,好多情的老婆,居然为我而舍弃尊严,做着这种事情。

  不一会儿,她累了。我让她躺下去,搂着她的肩头,伸手向下,插进她早已
湿淋淋的阴道里,在里面寻着她的G点。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位置,我甚至感到
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神经。

  「啊,老公,啊……」她两眼直勾勾的,充满了渴望的光芒。

  手指在里面一阵猛抽,她开始花枝乱颤,嘴里「啊」、「啊」地嘤咛着,身
子开始在床上扭动着。我知道,那是期盼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她的两腿就开始在床上乱蹬一气,随后两腿一伸,整个身子都痉
挛起来,两只脚的脚趾撑得直直的,仿佛芭蕾舞演员一般。她高潮了,两只美目
幸福地睁着,仿佛透过小屋的微光,看见了天堂,看见了仁慈的上帝。


                (6)

  两个人玩够了,依然没有睡意,我又和阿娇躺在床上聊天。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过?」我问。

  「上午阿娟洗了床单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了东门走行街,卖了些东西。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下午是我把阿娟送上车。」阿娇流水帐般的回答道。

  「你们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呢?」

  「阿娟给她孩子买了一件棉衣。你也是——人家阿娟陪了你一晚,你也应该
表示一下才对,躲在单位里不出来,真是的。」

  阿娇其实不知情。我早晨上班时,已经给过阿娟五百块钱了,还特意从笔记
本电脑包里找出了杂志社的信封,把钱装进去以后递给她的。这样双方的感觉会
好一点。我说不能亲自陪她去逛街,只有留些钱给她,看着什么东西好,就买下
来,只当是我送的。我还特意嘱咐阿娟,不要把这事讲给阿娇听,免得她心里不
舒服。

  我问:「阿娟没说我坏话吧?」

  阿娇说:「她没说你坏话,只说你好。还说,我找到你,是我的福气,要我
珍惜你,别再三心二意的到处乱撞。」

  阿娇笑道:「你看人家对你多好。」

  我说:「我本来就是好嘛。」

  阿娇又道:「她还说,如果我哪天不要你,她会立马把你抢去。」

  我笑了:「是吗?」

  「看把你乐得。」阿娇笑道,两只乳房在她的笑声中颤悠着。

  「那你不会不要我吧?」

  「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不要你。除非是你没良心,又看上了别人。」

  「我哪会,我也只爱你一个。」

  「骗人!」

  「真的,没骗你。」

  「那你,亲我一下,要有感情,不能敷衍我。」

  「好,你闭上眼睛。」

  轻轻的、却是深情的在她的红唇上一吻。

  阿娇再次睁开眼时,黑艳艳的眸子里带着一点醉意,一点迷恋,一点深情,
我们重又双双拥抱在一起。


                (7)

  阿娟走后的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封短信。

  她说她已经平安到家了。本来前一天就该给我发短信,告诉一声,可是想忍
着,忘掉我。然而就是忍不住,也忘不掉。自从和我分别后,不论是在深圳的大
街上,还是在回家的火车上和家乡的屋子里,她脑子里一直都晃动着我的身影。
她说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把我们这段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回信:「祝生活愉快,多和孩子在一起。过了年后再到深圳来,我们还以
兄妹相称,还做好朋友。」

  她又回信说:「好,只要这边的房子能落实下来,就过来。」

  我又回信说:「这两天还没有人退房。如果有,阿娇会帮着租下来。」

  她又回信说:「阿娇是个好人,希望我能够好好地爱她。她自己本不该与我
有这段感情,可命运却偏又这样安排,自己只好随遇而安了。但她说她会控制好
自己,感情也会调整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又回信说:「不必责备自己。因为你并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只要我们
的内心觉得对天无愧,对地无悔,对已无憾,就行了。」

  她回信说:「是的。」


                (8)

  这个时候已到了十二月份了。深圳一片新年的气息。商店里从早到晚都在搞
促销活动,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阿娇也开始做着回家的准备。给自己买衣服,也给小孩买衣服。

  一直和阿娇保持性关系的东北佬,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最近一段时间
听说是去了珠海,此后便再无音讯。

  对她玩弄之后再抛弃她,使阿娇仿佛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从那种昏昏浊浊
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扫黄工作抓得很紧,经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没,抓小姐。阿
娇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平时也不再到大街上与男人眉来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
她,先打电话,约时间;来了之后也是先给钱,做完了马上穿裤子走人,多的话
没有。

  有一天,我从杂志社拿了几本新年挂历来,送给她和三姐。

  「嘿,还挺好看的。」她一边翻阅,一边赞美着说。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一起回去喽?」

  「当然。不然我怎么叫你老公呢?」她笑道:「快去买两张火车票,就算是
你对我的报答。」

  我笑了:「好。我买一张武汉的,再买一张东北的,把你寄到东北去。让你
跟东北佬一起过年。」

  「你敢!你出卖我,我打死你。」说着伸出小拳,打过来。

  我则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亲吻起来。

  毕竟,她还是一直将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9)

  杂志社给每个人发年终奖,财务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领。

  走近财务室,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了。

  每个人的额度都不一样,这是社长办公会订下的规矩,总编室测算的结果。
当出纳员递过签字簿,让我签字时,我悄悄地问了句:「多少?」

  她笑而不答:「不能说,自己拿回去看吧。」

  将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回到办公室,悄悄打开信封。哇,厚厚的一叠,还
真不少。看来,社长和总编知道我平时辛苦,没有亏待我。

  望着那一迭厚厚的钞票,心想过年了,应该给阿娇送点什么礼物吧,好让她
带回家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晚上九点多,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她还站在二楼的平台上
等客人,寒风一阵阵的吹来,飘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阿娇的脸有些苍白。我拉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已冻得冰凉冰凉的。

  「喂,这么冷,还不回家。」

  「哎呀,人家今天没偷到男人嘛!」阿娇撒着娇笑道,把手伸进我的怀里取
暖。

  「没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呗。」

  「哈哈,偷你没用。偷你赚不到钱。」阿娇愉快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今天发了奖,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买礼物,送给你过年。」

  「真的?那好哇!那我赶快回家陪老公!哈哈……」


               (10)

  两人挽着手,回到家里。

  一进到屋里,没有寒风的吹拂,感觉还是屋里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娇的细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说:「为了表彰你经常
偷人,把我气得半死,说嘛,你想要什么?」

  「哈哈,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算了,把你带回家去过年。」阿娇爽朗地笑着
说。

  「我想好啦,两样东西随你挑:要么是双高筒皮靴,要么是件鸭绒大衣,你
要哪个?」

  「皮靴。要长筒的纯皮的。」

  「为什么要长筒皮靴?」

  「因为我的脚怕冷呀。鸭绒大衣我有,就想买双皮靴回家过年。」

  「那好。明天我早点过来,你也早点收工,我们吃了晚饭,一起去东门的天
虹商场,或者茂业百货,买双正宗的品牌货,先穿给楼上的小姐看,让她们一个
个的都羡慕死你。」

  「老公,你真好,我想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太好了。」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
口。


               (11)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天虹市场买了一双高跟的真牛皮靴。阿娇说她看到这双
鞋已经好长时间了,早就想买了。

  阿娇说也要给我买点礼物,问我:「要什么?」

  我说:「你平时照顾我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礼物就免了吧。」

  阿娇说:「那哪能免,免了就不像情人了。」

  于是拉着我跑到男士服装区,给我买了一套深蓝色的意大利款式的西服。

  我对着镜子试装,阿娇一边看着我,一边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有派头,这
才像个大编辑。」


               (12)

  由于过年回家的人太多,火车票不好买,我提前订了两张南方航空公司的机
票,直接从深圳飞往武汉。

  阿娇一听是坐飞机回家,高兴死了。阿娇说她这一生还没坐过飞机,这可是
头一次。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

  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我笑了:「这不是费话吗,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

  这一年的农历年底,腊月二十八,我和阿娇一同在联华大厦乘坐着机场大巴
前往深圳宝安机场。

  上午十点,当飞机从跑道上腾空而起时,阿娇快乐得像个孩子,她握着我的
手,不停地看舷窗外面一叠一叠的云层。

  我问她:「有什么感觉?」

  她说:「飞机起飞时,好像飘起来一样,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阿娇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诉我说:「这次回家,带在身上的银行卡里,
有十多万了。」

  还是女人赚钱容易。我跟阿娇开玩笑地说:「来世我也变做女人算了。」

  她也笑道:「好啊,来世我们两个一定换换。你变成女的,我变成男的。」

  我听得出,她这些话里,既有玩笑调侃的味道,也有些许的心酸与无奈。


            第三十二章 幸福之花

                (1)

  在这个新年里,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江城武汉的气候阴冷而潮湿,看不
到一点灿烂的阳光。我的心也和天气一样,没精打采的,心里一直想着阿娇,不
知她过得怎样。一忽儿打电话问她,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忽儿又电话问她,
儿子学习怎么样。这情景,就好像是一对两地分居的夫妻那样。

  除夕那天,忙着给杂志社里的头头脑脑们发短信,祝贺他们新年愉快。又给
编辑部和记者部的小青年们发短信,祝他们节日愉快。帅哥能找到美女,美女能
拥有帅哥。

  下午又收到办公室主任发来的电子邮件,要求以办公室规定的统一措辞,给
每位作者发短信,祝贺新春。具体内容就在邮件的附件中下载。

  这就是做媒体的人,好一个「忙」字了得。于是下载附件内容,然后输入到
手机里,群发给作者们。

  除夕之夜,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饭,老人看电视,我在旁边陪着。

  十一点五十五,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刻,我写了一封短信:「祝老
婆新年快乐!」想了想,又加了句:「越长越漂亮。」然后发给阿娇。

  不久,她回了一封短信:「也祝老公新年快乐。老婆心里好想你!」

  是,看来她也一样,每天都在想着我。

  我于是离开客厅,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电话打过去,和她互诉着衷
肠。想让她干脆把儿子带到武汉来玩几天。她说她会考虑我的建议。

  除夕之夜,大概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正是新年晚会开始时,我还收到了阿
娟发来的问候信。

  她说:「有一条道路,走过了总会想起;有一种情感,经历了就难以忘记;
有一种思念,在手指间的跳动间把祝福向你传递:祝强哥新年快乐!」

  说得太好。不过好像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转发的公众短信。也难为她有这
份心了。于是我也回信给她,说了些愿她「天天快乐,笑口常开」之类的话。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L发来的短信。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回信问他:「回家了没有?」

  他回信说:「没有回家,因为车票不好买,所以干脆和几个同学就留在深圳
过年了。」他还说他接了一家公司的网站建设项目,他要利用这个寒假做好这个
网站,赚点钱。

  我回信:「预祝旗开得胜,认真做,好好做,做出你的个人品牌形象来。」

  他回信说:「谢谢,顺便也问候嫂子好。」

  原来,他还没忘记阿娇。


                (2)

  我所在的杂志社规定正月初八必须到岗报道,若因为交通不便,最迟也不能
超过正月初十。否则,嘿嘿,就按违纪处理。

  我打电话给老王,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说他一直在深圳,并没有回家。

  我问:「为什么?」

  他说:「没有买到返乡的车票。」

  我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问:「阿媚也没回家吧?」

  老王说:「是。她也没有回家。」

  我笑道:「那你们不是爽死了?」

  老王笑起来:「哈哈,爽什么呀,我这次的年终奖全用在她身上了。」

  接着,老王又问:「这次过年,有没有把阿娇带回家?」

  我回答:「没有。只是和她一起从深圳飞回武汉,然后她再转乘返乡的长途
客车回家。」

  老王说:「还是你好呀,能坐飞机回家。」

  我笑了:「其实就是一个观念问题。难道你买不起机票吗?好啦,不说了,
等我过来后,我们再一起喝酒啊。」

  老王笑道:「好,好!」

  和老王通完电话,又打电话给阿娇,问她:「什么时候返回深圳?」

  阿娇说:「回来一趟不容易,要在家里多陪陪儿子,可能等到儿子新学期开
学之后才能去深圳。」

  我问阿娇:「过年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给你拜年?」

  阿娇说:「阿娟打过。」

  我问:「还有谁?」

  她说:「还有东北佬。」

  我问:「东北佬跑到哪里去了?」

  阿娇回答说:「我也这样问过。可是东北佬很神秘,不想说。」还说不该知
道的,别问;该知道的不问他也会告诉她。还说他打电话给她,只是想告诉她,
他没有回东北,是一个人在外过年,心里很想她。

  看来,东北佬对阿娇的感情还很深,而且还用「道上的规矩」在保护她。

  阿娇生存的这个圈子,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不论是东北佬、大学
生L,还是此前的摄影师阿标,甚至酒店男孩等,无一不在奋力搏命挣扎。只是
各自的方式不一而已。

  我于是说,我也想她了。

  阿娇笑着问:「是哪里想?」

  我说:「是心里想。」

  她说:「还有呢?」

  我于是笑着说:「鸡巴也想。」

  于是两人便在电话里调情,甚至亲吻。最后,她的情欲可能真的被调动起来
了,说我这一走,真的要过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说想过来看看我。


                (3)

  临去深圳之前两天,正月初六,她忍不住对我的思念,真的一个人从恩施的
利川跑到武汉来看我。

  那天,我去长途车站接她。我先到的车站,两个人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畅的
联系。

  我每隔十分钟,就忍不住打电话问她,到哪里了?

  她说她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她说已经进入市区……她说她就要进站啦!

  我终于看到了她乘座的那辆豪华大巴车正在开进站里。

  我立即想起来要逗她一下,便躲在一处她看不见的死角,注视着车门开处的
乘客队伍。

  是的,我看见了她,她戴着一顶编织的小红帽,身着韩式收腰的短风衣,脚
上穿着我年前给她买的那双高筒皮靴,手里提着一只红色的旅行箱。

  她面带微笑在四处张望,两眼不停地搜索着人群。

  可能是没有看到我而心急了,她一跺脚,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哈哈,我在这儿呢?」

  「你个鬼东西,害我到处找!」

  「你一下车,我就看见啦。」

  「我就知道你躲起来了。你个坏老公!」

  我刚一握住她的手,她就丢下行礼,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高高的踮
起脚,与我热吻起来。我也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了她的后头勺,托
住了快要从头上掉下去的小红帽。感到周围的乘客在注视着我们。我感到我们好
像在飞舞,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

  「喂,老婆,别人看见啦!」我悄声说。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她依偎着道。

  「我很害羞的。」我又逗她说。

  阿娇一听这话,放开我,大笑起来。

  但是我们体内的欲火却在刚才拥抱的那一刻被点燃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从
地上拾起她的行礼箱,拉起她的手就往汉口江汉路口的一家三星级宾馆跑去。


                (4)

  客房是我事先去车站接她前就顺便订好的。进了房间,我把暖气打到最大,
然后拉上窗帘,打开全房的照明灯,又跑到卫生间里放热水。

  阿娇已经脱去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羊毛衫,体形的曲线优雅柔
美。

  我看看阿娇,她也看看我,两人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又搂抱着亲吻。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好。两人脱光了衣服,就泡在浴缸里洗鸳鸯浴。

  冬天里泡热水澡,真舒服呀。我知她在利川老家洗一次热水澡也不容易,所
以让她好好的泡一次。

  我让她靠在我怀里,一边洗着她的身子,一边挑逗着她奶子上的两点红晕,
弄得她娇喘着,艳笑不止。又伸手到她下面,抠摸她的毛茸茸的阴部。她于是转
过身来,也帮我洗。我蹲在浴缸里,让她前胸和后背的帮我擦身。

  洗着洗着,她的纤手就伸到我后面的股沟里,在一堆黑毛中探索起男人的宝
物来。我感到她的纤手在泡沫中抚弄着我的卵蛋,又在套弄着我的龟头。我的阳
具不一会儿被她的小手玩大了。

  我们于是站起来,站在浴缸的热水里。

  「看你,把它弄这么大,想要吗?」

  「想。」

  「那,你张开腿。」

  阿娇温顺地将她的一条腿放在浴缸的边缘上,我于是看到了那个迷人的小肉
洞里,正闪着渴望的水光。我抱着她,将阳具插了进去。

  「舒服吗?」我轻轻的问。

  「舒服。」她闭着眼,享受道。

  两个人真是有好几天不在一起了,做起来感觉特别的刺激。

  站着搞了一会儿,她好像有点累。于是我便躺在浴缸里,向上扬起鸡巴,让
她坐上来。阳具就在一池热水里,重新插进了她黑茸茸又红艳艳的小屄里。两个
人于是极尽猥亵地在温暖的浴池里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

  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是尝过各种男人滋味的女人,性的欲望自然是不同寻
常。由于回家过年,阿娇已经好几天没和男人交配了,不仅膣道里空空的,而且
心里也是空空的,性的欲望自然就更强烈。

  我们不停地交配着,女上式,男上式,前进式,后进式,变着花样玩,只要
能让鸡巴插进去的姿势,只要能想得出的姿势,都试着做一做。卫生间里,有时
是「啊、啊」的一片娇喘声,有时是一阵「哎呀,掉出来了」的调笑声。两个饥
渴的人,尤如被分开的两个磁极在奋力地合拢。她的淫液和我的精液,作为新年
礼物,在两个人的身上互相滋润着对方。


                (5)

  在疯狂过后,我们一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一边讨论起人生。

  她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新的机会。她说她与那些男人相处,一方面是想赚点
钱,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一些新的出路。因为在那些嫖她的男人中,就有一些
老板级人物。她觉得她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些新的契机。

  我自从和阿娇相识后,也一直都在探讨如何安排她以后的人生,让她有个好
去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既适合我、又适合她的机会。

  她说,她想在自己老家办一个农资供应站,把老家的土特产收集起来拿到深
圳卖,然后再将化肥农药等物资运到山里去卖。但我对此事有点犹豫不决。我感
到她老家的人口和土地并不是很多,农资市场容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而且,
她手上的商业资本也极其有限。

  其实,我内心真正感到的,是阿娇在深圳这样浮华都市生活过的人,特别是
阅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要想再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去过那种清贫寂寞的生
活,恐怕在精神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她。

  她又说她想开一家美容院,说现在的美容护理生意很好。她说年前在家乡要
想洗个头,做个发型和美容护理,还要排队等候半天。店老板真是赚饱了。

  我说这得学习专业技术,还要做得有特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阿娇也叹息自己没什么技术,又整天忙着赚钱,没时间去学。

  两个人商量无果,于是谈说起她儿子的话题。她说:「儿子学习不用功,偏
科,贪玩。」她叹息道:「儿子真是一天天长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也
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可惜他爸死得早,要是有个新爸管着他,就好了。」

  她说这话时,两眼望着我,美丽的眸子里充满着企盼的目光。

  「你人虽好,却也是不能完全帮到我。」她嗔怪道,语气中有一种混和着哀
怨、无助和对亲情、对建立正常家庭的渴望的复杂成份。

  但阿娇是个明白人。她深知由于种种原因,她这辈子如果不改变现在的这种
谋生方式,就很难完全拥有我的全部。她因此也经常自嘲地说,只要是我看得起
她,跟她来往,有时间陪她,对她好,哄她开心,她就满足了。她并不奢望我能
娶她为妻。

  这小女人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6)

  两人一直在床上搂抱着,说着贴心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外面寒冷无比,室内却温暖如春。柔和的灯光和暖暖的空气营造着一种令人
兴奋的气氛,两人一丝不挂地捂在厚厚的被子里,都出汗了。

  我深知春宵苦短,稍纵即逝的道理,想着此去深圳可能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见不着她,身体开始蠢蠢欲动,又想搞她了。

  这次,我想跟她玩点变态的。

  我问她:「阿娇,你真的爱我吗?」

  「这还用说吗?」

  「那好,那我要你把我的一样东西带回去。」

  「什么东西?」

  「把我的精液吞进去,带回家。」

  「你个坏东西,变着花样搞人家,还让人家无话可说。」她笑骂道:「快,
把鸡巴伸过来,让老婆为你服务啊!」

  阿娇用手扶着我的阳具,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巴掌,道:「骚鸡巴,不听
话!」

  我一下子就乐了:「哎哟。老婆,来,先跟老公亲个嘴。」

  两人于是亲吻起来。

  我故意将唾液度进她的口中。

  不一会儿,阿娇低下头,将我的唾液吐在我的龟头上,然后将阳具慢慢含进
了她的小嘴里,那情境,真是搞笑。

  看到她的嘴一进一出,非常认真地为我口交,过了一会儿,我拍拍她的小屁
股:「来,转过身,也让老公同时为你服务。」

  她明白我想跟她玩69式花样,于是调过头去,趴在我身上,将屁股高高地
翘起,露出了股沟里的一段桃源风光来。

  我用手翻开她的两片小阴唇,看到那粉红的里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泛着
一层晶莹的水光,怎一个「骚」字了得……


                (7)

  第二天早晨,在她从武汉返回老家前,她还是嘱咐我,要我把去年那套房子
续租下来,等她过来,两人还是一起做一对野夫妻。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媚眼,望
着我,特别深情地说,她实在是离不开我。

  我当然答应了她。

  她随即从旅行包里取出来一套加厚型的保暖内衣,说是怕我冷,特意给我买
的。

  我一看牌子:「宜而爽」,还不错。

  阿娇说她一共卖了三套。她自己一套,给儿了和我各一套。她说她是比着我
的身子,要的这套特大号的,绝对能穿。

  我很感激她这么有心,把我与她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

  我笑着说:「如果有机会,我和你,还有你的儿子,三个人一起穿上这套内
衣,坐在一起,照个全家福像,多好。」

  阿娇笑着说:「是呀,就怕没这个机会呀。」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能容忍她去深圳后,再与其他男人来往吗?

  我苦笑着,说:「事已至此,有什么容忍不容忍的呢。不过,卖屄可以,跟
别人谈感情不行。」

  她举起一双小手打我,笑道:「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相信我?」


                (8)

  虽说快到分手的时间了,但看看时间,却依然还早。

  忽然,她说:「老公,你这一去,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要不,我再送你一样
东西,留作纪念吧。」

  「什么东西?」

  「肯定是你想要的。」

  「那是什么嘛?」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贞操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我顿时明白了:「你是说……让我……」

  阿娇用手压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出那个词:「我想让你欺负我一回。把我
身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贞物拿去。」

  「真的?」

  「你以前也想过,可我没给你。现在,我也想过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都
被男人玩遍了,也不值钱了。只有那里,还没有让男人插进去。所以,我就把这
个唯一的东西送给你吧。」

  「我以前好像用手指插进去过。」

  「那怎么能算,鸡巴又没插进去。」

  「那,东北佬呢?你没让他搞?」

  「他是想要。我没让。」

  「那,香港摄影师呢?」

  「也没有,也只是把手指伸进去过。在我的心里,只要没让男人的鸡巴插进
去,就不算。我这次就让你用鸡巴插进去,把那里的第一次送给你。」

  「那你会疼的。」

  「既然送给你,我就不怕疼。我也知道你不会乱来,会护着我一点。」

  女人与男人做爱太多后,阴道就松弛了。我和阿娇做爱,插进去后经常会没
有感觉,要不是阿娇每次都奋力地收缩她阴道里的肌肉,我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
因抽插的刺激而射精。

  当然,如果是插后面的屁眼,就不一样了。那里至少是紧绷绷的,拥有异常
的摩擦力。

  可干这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欺负」。

  而她却心甘情愿地让我「欺负」,可见她对我的爱有多深。

  我拥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今天有没有……大便。」

  「刚才已经上过卫生间了。」

  「那,先弄点润滑的东西进去,给你润滑一下,扩一扩肛。」

  「嗯。」她点点头。

  我问:「沐浴露行吗?」

  她笑了:「你个大傻瓜,我带着有专用的人体润滑剂,还有润唇膏,不比沐
浴露好吗。」

  原来她早有准备,此次就是专程我为「献身」而来。平生拥有这样的痴情女
子,是我之所幸也。


                (9)

  阿娇跪趴在床上,将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背脊向下压着,头紧贴在白色
的枕头上,白腻如酥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性感的光泽,美丽的秀发散在上
面,有一些儿凌乱的颓废之美。

  她的双腿向外张开着,匀称白嫩的大腿、圆润优美的髋部,细窄柔软的腰肢
所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美妙绝伦……

  从我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下面神秘的桃源含羞呈现——饱满隆起的两片
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线粉红。

  我蹲下身,用两手拇指掰开她的两片经风历雨的大阴唇。淫门一开,里面的
小阴唇便娇艳地绽放出来,颤微微地闪着露珠的光芒。阴唇合围的上方,一颗黄
豆粒大小的肉豆豆羞羞答答地从包皮里探出头来,欲露还遮,煞是惹人爱怜。再
往上看去,距离不远处,便是现在人人都想摘取的那朵姹紫嫣红的小菊花。

  那淫浪的阴门已让无数的男人进入过,那肉豆也让无数的男人抠弄过,只有
这朵小菊花,尚未被他人摘取。

  我的一只手指插弄着她的阴门和小肉豆,另一只手指则抚摸她的紫色菊花。
这种双重刺激,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一些。拇指按着她的小肉豆,另一只手指沾了
一些人体润滑液,开始慢慢地试探着伸进了她的菊花的花心。

  「啊……」阿娇轻叹了一声。

  「疼吗?」

  「不疼。只是有点胀。」

  因为手指并不粗,所以肛门还能够忍受,但手指摩擦直肠膣道所带来的充实
感,则是极少体验到的。

  抽出来,再沾一点润滑液。再次插进去,感觉又宽松自然了一点。女人身体
的适应性就是强啊。

  一边做着扩肛,一边不忘刺激她的欲望。那个拇指在按摩她小肉豆的同时,
也偶尔跑进粉红肉洞里,调皮地溜上一圈,又跑出来,弄得她痒痒的,一会儿像
被抠着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抠着,阴道里有如千万只小蚂蚁的脚在那里行走,
在那里捣乱,一道道肉芽儿越来越痒,从肉芽里渗出的水也越来越多,对痒要求
采取措施的期待感也越来越强。

  「好痒啊……」阿娇舒服地哼哼着。

  阴道是痒,肛门是胀,这种双重感受,令她的芳心十分的享受。

  是时候了。我们开始在床上躺下来,采用侧卧后进式,让阿娇向上举起一条
腿,露出阴部。我卧在她的后面,让她举起的腿脚挂在我的脖子上,阳具从后面
插进去,这样容易找到一个适当的角度,令她不那么痛疼。

  阳具先插进阴道,进进出出的几个来回,润滑之后,再抽出来往肛门里挤。
一边挤一边让阿娇用手抠摸自己的阴蒂,我则一手搂着她举起的大腿,一手摸着
她浪荡的乳房,慢慢地揉。

  这情景太刺激了。如果有人此时在房里拿相机拍照,相信一定是最淫秽的画
面:阿娇身上的敏感点——乳房、阴蒂、脚心和肛门,无一处不在同时受到性的
攻击。

  粗大的龟头开始对准她的菊花花心插去。

  我忽然感到这一进去,她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她了。这就有点像龟头第一次插
入处女的阴道给她「开苞」一样。至少在心理上,龟头插入处女的阴道,是在向
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由处女变成了少妇。

  此时此刻,龟头的插入,也仿佛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
不仅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阴道,而且还可以开放自己的肛门,使她在淫窑艳窟
中变得更加的浪荡。

  哇!这个过程居然让我这个最容易吃醋的情人来完成,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坚硬的阳具支撑着粗大的龟头终于一点一点地
挤进了她的小菊门,突破了阿娇全身仅有的唯一禁地。

  「喔……老公……」一道雌性的尖细的低声叫唤,我看到阿娇的眼角终于渗
出疼痛而又舒服的泪花,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幸福泪花吗?

  我知道,我已给她破了另一个「处」,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与
份量。是的,她把我看成了她的老公。但是接下来的,她的可能的更加疯狂的淫
乱行为,我的心理能否承受?对此,我还真的不好说。

  命运之神将把我们带向何方呢?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有在这种由我们两个人
制造的多少带有一点苦涩的快乐中,在这种带有透支生命的快乐中,静静地等待
到天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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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摘自刘若英歌曲《后来》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1)

  送走阿娇后,第二天晚上,我也离开了武汉,踏上了开往深圳的T67次列
车。

  T67次列车晚上19点15分从武昌站始发,第二天早上07点27分到
达深圳罗湖火车站,全程1216公里,运行时间12小时12分。

  车上坐满了节后南下淘金的旅客。卧铺车厢的秩序还比较好,大多都是在深
圳工作的年轻白领,上了车后不是坐着聊天,就是玩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空调把温度调得非常舒适。我躺在床上,给阿娇发短信,说已经上了车。

  她回复说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后给她打个电话,免得让她心里
惦记。

  躺在车厢的小卧铺上,没情没绪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对面的铺位,一上一下
是两个阳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从她们笑盈盈的脸上,我
看到了未经炎凉冷暖的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样睡
中铺的那个女孩:整齐的短发,粉红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旅游鞋,活
泼而又干练。但是等待着她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感受着列车轮子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声响。阿娇
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阿娇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结婚
的事。我设想过两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发现那些方案很难实现。

  比如说,我先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脱离淫界欲海,洗手上岸,然后我们再结
为夫妻,两人一直牵手走下去。依我的人脉关系,我也试着找了一些机会,但我
最终发现,并不是别人不愿接纳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这么多年,就一直再没有
学习过什么正经事情,什么专业技能都没有,又缺乏经验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
八小时,更不想加班加点,说钱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现有的处境,真的很
难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现在靠着卖淫,一年可以进账十万多元;如果去做正经
事,恐怕最多也只有一半的收入。两相比较,也让她失去了信心。


                (2)

  列车在黑幕笼罩的平原上向南飞驰。在这样一个春节后的夜晚,当别人还沉
浸于新年的欢乐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我却一人独自南行,心里多少有点孤独
之感,一丝凄凉的心境悄然爬上心头。

  说到与阿娇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

  有关自己的婚姻,我本不想谈及,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论谁
对谁错,我都不想再揭伤疤。但是现在,我若不提,许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个
什么处境,我怎样成了今天的我。

  我曾有过一段很美满的婚姻。那时,我们青春年少,她看上我的温文尔雅,
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干。她的家族,在当地是做得很大的民营企业,她可以说是
「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里混,却不想找商圈内的人士做老公。她
说商人开口谈钱,闭嘴说利,来往应酬,都很俗气。她想找的,就是我这样的男
人:有文化、勤学习、善思考、又处世大方的职业经理人。

  我也很喜欢她。我觉得她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人,人也长得标致,穿着打扮
也不俗气。两边的家长也很赞成,说郎才女貌,一对绝配呀,两人的婚事就这么
定了。

  结婚那天,我们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里借了九辆豪华
轿车,我还特意给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说要在武汉的内环线转一圈,来一个大圆
满。交警的朋友说他们各管一段,只要我们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围着城市
转一圈基本没问题。他提醒我说,过长江大桥时,车牌要分单双号,注意一下,
别到时被拦下来,就麻烦了。我一想还真对。于是一一核实车牌号,结果有两辆
不行。那天,一共七辆彩车上路。这一年,我二十九岁,她二十七岁。

  我曾经非常看好我和她的这辈子。婚前,她自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洋房。
买房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如果将来找的老公没有本事,她就养活他。结
果,她找到了我,这让她喜出望外,一个不用她养活的帅哥做了她的老公。

  我们并不是在她的房子里结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积金贷款另买了一处三室
二厅的洋房。我父亲是市政府的一位副局级干部,我从小就受家庭教养很深,是
个很正直、很传统的男人,性格比较自立,也比较刚强,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
这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开始时还不乐意,说都是一家人了,还那
么计较。她父母亲倒是很赞成,说男方买房子,这才是「嫁姑娘」呀。后来她也
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很乐意以「出嫁」的方式与我结婚。

  婚后,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双方你恩我爱的,同进同出,让街坊
邻里总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说做了一辈子生意,虽然
家里有钱,「富」字已有了,可还缺一个「贵」字,把女儿嫁给「官二代」,女
婿总算给他们家争脸了。所以,总是让她从娘家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见人就笑,非常可爱。

  孩子一岁后,交给外婆代养,她继续到她的家族企业去上班,接过她父亲的
总经理职位,管理着整个日常经营。而她父亲,则退居二线,做了一个不管具体
事务的董事长。这一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岁。两人都是青春年华,如绽放的
鲜花那样朝气蓬勃。


                (3)

  俗话说:祸福无门,吉凶难料,世事无常。

  但是不久,我们生活的重合度便开始慢慢地分开了。我们俩为各自的事业,
经常要加班。有时她在家,我不在;有时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渐成了两个人
劳燕分飞的旅馆。

  两年后,她在生意上的应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将、跳舞、喝咖啡、喝茶等
等,名堂也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问她,她说都是为了生意上
的事情,没有别的。我说不能在白天吗?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说那都是别人安排
的,怎么好意思推掉。推掉应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脉;而推掉了人脉,就等于失
去了生意。

  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同心圆,而是在两个不同轨道上运行
的生物体,重合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有时,我已经睡着了,她才回来。上床后我被弄醒了,她却想睡。闻着她身
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却推脱说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
醒来,下面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强张开大腿,抬起屁股,让我脱她的
裤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进去动了动。她只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膀,闭
着眼睛。下面虽有点湿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匆匆地射精后,她依然软在床上,我起来清洗自己。做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
情,现在成了我一个人忙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总是很热情的要我,缠着我不放。她
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主动型女人。可现在,为了她的生意,夫妻
俩的性生活竟然成了这样。


                (4)

  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时都后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
懒觉。我起床后,看见她的小包和手机。于是拿起来,翻看她的短信记录。我知
道我的这种行动很猥琐,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发现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给她
发一些内容暧昧的东西,说什么「你感觉怎样?」,「还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觉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问题了。但那时,我在没有得到真凭实
据之前,也不好说她,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自由,所以只在方便的时候提醒她,今
后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出门,她躺在床上跟我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去广东
进一批货。我问什么时候去。她说过两天。我说还有谁去。她说公司里,除了她
以外,还有业务部的一个经理,谈好生意后,她就回来,剩下的事情,由业务经
理就行了。

  我说那好,你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天后,她真的走了。我打电话去她的公司,问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
小姐说她出差了。我问去哪里了。值班小姐说去广东了。


                (5)

  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
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汉口的房子里看一
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
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去汉口办事时,
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
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用的
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在
她们的那个社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再想一想,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向她借地方幽会,那事后应该打扫房间,
消除痕迹呀,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留在那里。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
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另有人在这里喝酒啦!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
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
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
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
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
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量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
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一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是属于我的资
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设备。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
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

  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因为我老婆
给我的概念就是,她还在广东出差。


                (6)

  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向上望,真的发现卧
室的窗帘拉上了,但依然可以透过轻纱,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就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
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变得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会变出无穷无
尽的事端了。所以,当人聪明后,神便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场。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
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7)

  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
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斯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我立即走到厨房,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那男人突然看到客厅里站着一尊怒眼
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这男人四五十岁的年龄,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这等丑陋
的老男人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

  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
出好远,里面的精液溅到了墙脚上。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
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你想死吗?」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嗖」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

  「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

  「你打算怎么谈哪?」

  「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

  「一百万!」

  「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银行调动一下。」

  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
我说。」

  「淫妇!你给我闭嘴!」

  「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

  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的动作、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

  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你不要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说吧,他是谁?」

  「公司的一位股东。」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说:「两个月前。」

  我问:「常这样吗?」

  她说:「偶尔。」

  我说:「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
的关系。」

  她说:「那你要我怎样说。」

  我问:「你愿意离开他吗?」

  她摇摇头:「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

  我说:「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

  她默不做声了。

  我又问:「那他能娶你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我成全你们的玩玩。」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我摇着头:「太晚了!」我一边说,一边冷静地咬着牙:「你们
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就我的立场看,与妻子离婚是在
所难免的。用我的话说,就是「你不可以当我是白痴,欺人太甚」!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一次?为什么非离不可呢?

  因为这不仅是单纯的性关系,还牵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据妻子当天晚上的
交待,说那个男人准备向她的家族企业投资740万元的资金,用来扩大经营规
模。但是他垂涎她的美色,追了她好长时间。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为她
想,只要我不知道,与他发生性关系,应该是没事的,大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又不能当真。结果上天不容,阴错阳差,被我发现了。

  那天夜里,她留在了她的房子里,我带着所有的物证,包括她沾满淫水的内
衣和床单,打了一个包,往车子的后备厢里一扔,回到了武昌家里。


                (8)

  妻并不想和我离婚。她说在她的那个圈子里,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
人还玩夫妻交换,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
叫过去问话。我带着物证,到了她父母家里,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她母亲就
气昏了过去。

  没有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生活。我和她,不论是结合,还是离异,都
是如此。温情脉脉只有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自私、冷漠、掠夺、贪
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质。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依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而她则搬回到她买的房
子里。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说,要通过抚养小孩的方式来补偿我。我想谁养小
孩都一样。于是达成协议,平时由她和她的父母负责抚养,而我有探视权。这一
年,我三十五岁,她三十三岁。


                (9)

  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直到今天,我依然认为,婚姻中
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虚伪,不可以谎言!

  一年后,我的上级领导调到深圳创办财经杂志。为组建他的核心工作团队,
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告别了父母,只提着一只IBM笔记本电
脑和一只小旅行箱,便离开了武汉,南下广东,把过往的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
就像一个独行侠那样,带着淡淡的伤痛,闯世界去了。


               (10)

  坦率地讲,一个人的婚姻观点是一回事,而性需求则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
两种事物的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动物。

  刚来深圳时,我也借招待广告客户的名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渐渐发现,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本来是为了消费小姐,结果却让你消费
了一大堆洋酒。本来花600元的事情,却要你花1200元才能搞定。时间一
长,就觉得太假,不仅小姐太假,而且整个事情都太假,太没意思了。

  找发廊小姐发泄?我也试过。但是去了几次后就同样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
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诈,三是怕被警方抓现行。这三样中的哪
一样发生了,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在深圳找一个白领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经试过。但依然令我失望。因为三十岁左右的优秀女白领,大都已有家
室,而且老公也不错。而二十几岁的女孩,双方确实存在着「代沟」,她们的所
思所想,所需所欲,跟我的大不一样。我也曾通过婚姻中介所与一个深圳的80
后的女孩子约会过,虽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轻时尚、性格开朗,属于很「入
眼」的那种女孩,却是一个典型的物质主义者。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到她身上,
也不够她花的。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娶回家过日子呢?跟她约会了一个月后,我
就以工作忙为由,推掉她了。


               (11)

  但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还得解决的。

  说来真巧。我所住的那栋楼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马路边。大门的左则是一家
发廊,右边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发廊还真做理发生意,不过也为男客提
供小姐服务。老板在二楼租了间房子,专门方便洗头妹卖淫。

  有一天我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二楼的转角边,就看见一位洗头妹和一位老头
正在一前一后的上楼,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到那老头跟
在女孩后面,一边抬头望着她圆圆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边说他来了几次,也
没见到她。那女孩笑着回头,说她回家了。那老头又问这么长时间没见,想不想
他。那女孩说想,一直都在想他。两人这么说笑着,到了二楼,拐进了走道,而
我也走到了楼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对话,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
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花样少女,两人之间的年龄可以说都爷孙辈了,一个为
了钱,另一个为了性,还这样的打情骂俏,这世间的所谓「真情」真是太假了。

  如果我也这样问那女孩,那女孩照样会说「想,一直都在想」这样的话。所
以,我再怎么想女人,也不会去找她们。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楼下右边那家规模比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犹豫了一会
儿,还是抬脚进去了。

  看了一下陈列柜,品种还真不少。我往高档商品区一看,有一个大型号的假
阴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说这是进口货,是用高级硅胶,
并完全按照人体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来,要比国内的玩具好很多。我问还有更
高档的吗?他说再高档一点的,就是人体充气模型了。不过价格有点虚高,不实
在。

  我于是买了那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把它当成了女
人,插进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把我攒了几个月的精虫全射进去了。

  用那个假阴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另买人体润滑液,否则假阴道里面干
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后来,我发现鸡蛋清比人体润滑液的实际效果还要好。
一次用一个鸡蛋,量又多,把它放进假阴器里面,再将翘起的阳具插进去,好滑
溜,玩起来真是爽死了。那种感觉,比喝鸡汤还舒服。


               (12)

  自慰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寂寞的。我开始在成人网站上打发自己的多余时光。
并取了一个网名,叫「天涯何处觅芳草」。

  有人说不对呀,那句古诗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说没错。「何处无芳草」之句,透着的是一份自信、潇洒、豁达和大气,
而「何处觅芳草」,则是一种精神的反思和自问,一种经历了苍凉人生后的迷茫
与徬惶,一种失去后的无奈和对美的寻觅与呼唤。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同乡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种「何处无芳草」、「到处沾花
草」的人。当然,老王也给我笋岗、泥岗、横岗等地找过几个小姐,但我与她们
都只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处的时间都不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老王又在东门他的相好阿媚那里打听到了阿娇的情况,
于是约上我,去见阿娇。

  老实讲,在我所经历的小姐中,我对阿娇是最满意的,而且她对我的感觉也
很好。双方一夜情后,都愿意继续交往下去,成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个「家」,她想有个「依靠」的愿望下,我们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
起,同居了。这一年,我三十七岁,阿娇三十一岁。


               (13)

  认识阿娇后,我很少有时间再登陆色情网站,而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对她
的情谊之中。

  我总想改变她,然而在那个小姐成堆的淫窟里,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改变她,
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始终都是在接纳她的生活方式和两性观念,不断地调整
着自己的观念和心态。

  阿娇一直想和我的关系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经常暗示我,说在这里的小姐
中,谁跟谁是一对真夫妻。我也观察到那些真夫妻中,还真有老婆卖淫时,老公
从旁配合默契的。

  有一对张姓的夫妻,女的长得很丰满,又会招揽生意,又会哄嫖客,所以熟
客很多。我经常看到女人在屋里给人搞得如发情的母猫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
在门外,神情坦然地抽着香烟。据说现在,家乡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也盖起了,
还有几十万元的存款。夫妻两人约好了,再过两年就洗手回家,做小买卖去。

  阿娇就是羡慕他们的这种「妇唱夫随」。但我真的很难去学那个男的。我无
法接受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农民,也不是下岗的工人。
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升职的希望。我可以过着非常阳光的生活,为什么要堕入
这种只能在黑夜中潜行的日子?

  阿娇说,结了婚之后,我们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只属于我们夫妻两人的
房子,而这里,只是她的卖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会让她再出来卖淫?饿死了也不会这样。我至少会
把我赚的钱交给她,养活她一辈子。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会娶她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有太多的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很难进一步
往下发展。

  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妈怎么看?我想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阿娇曾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
妇,以他们所谓的「高贵」,不气死,也会气昏,断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

  又例如前妻怎么看,我想她一定会冷笑:「你行,你嫌我偷人,可你找的女
人,还不如我呢!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越混越差了啊!」

  再例如,同事们怎么看,比如老王怎么看:「你高强家里条件不错,你本人
大小也算个人才,难道这辈子就真的找不到个女人?非要娶她?你相信她今后就
真的能一直守着你,不去偷人?」

  我很难往下想。

  所以,我想,在目前这样的环境条件下,我和她谈婚论嫁,条件还不成熟。

  但我不会轻意放弃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力帮助她,使她尽早脱
离淫界欲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后,两人再来谈婚论嫁。我想这是最现实的。这
也是为什么我在年前送她礼物时,只送给她一些日常的穿戴,而没有考虑送她戒
指耳环之类的东西的一个原因。


               (14)

  有人会说,你怎么这样死脑筋。依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把她娶过来养在家里
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前面我只说了我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娇那方面,她是那种性格很要强
的女人。她并不想要我养她,她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她说过「我有不如她有」;
她说她要养儿子,这是她终生要尽的责任;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嫌弃她了,她自
己手里有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她要自己赚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心里
才踏实。

  当她说这话时,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坚强而可敬的女性。

  但也看到了一个随时准备从我身边逃跑的女人。

  我的底线是她必须离开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线是她必须要有一份正经
事情做,必须能够独自生存下去,才能离开淫界。事情就这样纠结着。所以,我
们只有先这样维持现状了。

  阿娇一直相信,新的机会一定会出现。而凭我对她的实际能力的认识,我知
道,要想等到新的机会出现,并不那么容易,这必须要有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她,
或者直接投资给她,再说得直白一点,是「溢价投资」给她才行。

  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别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这种回报,在阿娇身
上,只能是肉体的回报。当这种情况真的发生时,我和她能够承受吗?至少在我
这方面,我的脑神经会这样的坚强吗?因此,她的所谓机会,对我而言,是福是
祸,还真的说不清楚。

  但不论怎样,新年过后,如果她再到深圳来,我想我与她之间,不论是谁,
不论做了什么事,我想我们两人想都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特别是她,我想
不论她跟谁上床睡,我都会坦然处之。因为经历过,所以坦然之。可以说,我和
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关系。我有时想,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红颜知己?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没
有一个抽象的概念能够概括我和她,我想我们只是复杂的生命本身而已。


               (15)

  车厢里的灯光熄掉了,列车进入夜间运作状态。大家似乎也都已进行睡眠状
态,没有一点声响。

  我又看到了对面铺位上的那个阳光女孩,睡梦中调皮地将被子蹬掉了一角,
伸出一节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脚来。我真的祝她此时在睡梦中见到了白马王子,
穿着新娘的礼服,跳起欢快的舞蹈……

  生活是美好的,可现实则是残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
许多事情,并不是仅凭一个良好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样看来,一个人活着,正如佛祖说的那样,真是苦海无边,苦涩难奈啊!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边享受着列车轻轻的摇晃,一边进入
了梦乡。

  
            第三十四章 多情阿媚

                (1)

  第二天早晨,列车缓缓驶进了深圳罗湖火车站。

  随着黑压压的人流,挤出了出站口,又看到了久违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深
圳,我回来啦!

  穿过繁华的商业大街,坐上公交车,直奔罗湖的东门而去。

  走进那个曾经的两人小屋,一个人站在房中央,觉得好冷清,好落寞。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挑选。阿娇
的高跟鞋,精致而性感,也一双双一字摆开在墙角。我幻想着她的灵巧的小脚伸
在那里面的美妙情景。

  「好看吗?」她常这样顽皮地歪着头,微笑着走两步,扭身问我。

  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我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只高跟鞋,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八成新,没有变
形。这是我曾经送给她的一件礼物。闻一闻,那上面,除了皮革的气息外,还依
稀散发着她的脚汗味。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阿娇的小脚。

  惆怅的心,伤感的情……

  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以后,便传来阿娇清脆的笑声:「喂,老公,你到了
没?」

  「今天早上刚到。现在就在家里。」

  「家里还好吧?」

  「还好,跟我们去年走的时候一样。」

  「你在做什么?」

  「我在,哈哈,玩你的鞋子。」

  「鞋子有什么好玩的?」

  「哎呀,看到那些鞋,就好像看到了你。」

  「哈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色——那边天气怎样?」

  「还好。出太阳了。」

  「那你赶快把床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好盖。不然会有霉气。」

  「好,好。我马上拿出去晒。那先挂了。」


                (2)

  阿娇的三姐回家去,过年后也没有返回。听阿娇在电话里说,可能要等到正
月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三姐才能来。这是农村的风俗。

  什么也别想了,乘着冬日的阳光,先去晒被子。

  然后打开窗子,通通风,去去多日湿闷的潮气。

  阿媚从外面买菜回来:「哇,你好啊,帅哥,新年快乐!」

  「阿媚,你好,新年快乐!」我也笑着招呼道:「你没有回家呀?」

  「是呀,没有买到火车票,所以就在这边过了。我想五一再回去,也是一样
的。」

  「看你一个人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好吃的?」

  「买的鱼。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

  「你还说,是阿娇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说是你要到了,让我替她招待
你。」

  「是吗?那太谢谢你啦!」我有些惊喜。

  「别说谢我,该谢的是阿娇。你看人家多爱你。人还在家里,心却跑到深圳
来了,为你的吃饭问题操心。」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鱼,还特意跑去买来。这都是阿娇
吩咐的。」

  「好,好,好。你们两个,我都要谢。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我帮你弄?」

  「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怎么?怀疑我的手艺呀?」

  我笑了:「不是,怕你累着嘛,心疼你呀。」

  阿媚斜了我一眼,道:「难怪阿娇离不开你,你就是一个嘴甜。」说着一转
身,往家里走去。

  我跟在美妇身后,一边欣赏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一边跟着她,从凉台走进
屋里的厨房。

  「老王呢?」我故意问。

  「一大早就出去了。」阿媚也不回避。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约他中午回来,一起吃。」

  「那你打个电话试试。」她说。

  把打电话打给老王,说我已经到了,又问他在哪里。他说他正在一位客户这
里。

  我说:「阿媚喊你回家吃饭,还特意给你买了鱼。」

  当我说「给你买了鱼」时,就觉得有一只脚温柔地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阿媚正冲我暧昧的笑着。

  老王说:「我没对她说中午回家吃饭呀。」

  我说:「那是人家心里记着你呀,希望你回来吃呀。快回来啊。」

  老王说:「好,好。我也想跟你喝一杯。」

  我说:「这还差不多。快点啊,我等你。」

  挂上电话,阿媚在一旁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强哥,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哟!」

  她点着的煤气炉子烧水。

  我笑道:「哎哟,如今的世界,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没有人能够搞懂。」

  「什么真真假假。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快点帮我弄哟,老王回来,好有
饭吃。」

  「哇,一说到老王,你就喜笑颜开啦。」

  「那我一说到阿娇,你开心不?」

  「开心,开心。屋里没有买酒吧。要不,我跑一趟?」

  「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

  「哎哟,我们是哥们了,还不知道他的嗜好?」

  「那我拿钱给你。」

  「哎呀,不用,老王是我朋友。去啦!」


                (3)

  中午,老王回来了。阿媚摆上酒菜,三个人围着桌子,我和老王对坐,阿媚
打横在中间,美美地吃喝了一顿。

  我说:「老王,阿媚,新年好啊。来,先敬你们俩一杯。」

  阿媚先笑,老王也跟着笑,然后一仰头,干了一杯。

  阿媚给老王夹菜,想了想,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还向我笑了笑。

  我又来劲了:「哎呀,认识阿媚这么长的日子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吃到她做
的饭,真香!」

  阿媚道:「我做的饭,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说:「好,很好,很合口味。」

  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谈着深圳的新年,谈着家里的孩子。最后又谈到杂
志社的业务。老王好像有跳槽的打算。说杂志留给广告的版面并不多,而且,财
经类杂志广告的定位往往又是国际大品牌,他却没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所以,
他想到一家地方报社的广告部去试试运气,但目前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最
后决定。


                (4)

  新年过后,还有好些小姐回老家没有返回深圳,整栋楼房显得有些冷清。三
个人中午在阿媚家里吃完饭,我便回到自己房间午睡。阿媚洗碗,老王则留在阿
媚房里,歪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一栋建筑极不规范的老房子,原先好像里面没有这么多房间,而是房东
后来用木板隔起来,专门用作出租的。所以,房与房之间并不怎么隔音。人多时
一热闹还好;人少时,便是有一点声响也能听到。

  不一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阿媚家里传出一种令人好奇的响动「啪、
啪、啪、啪……」肉体相撞声。

  「啊……嗯……」女人娇颤颤的叫床声。

  阿媚和老王交媾上了?这令我的心境多少有些兴奋起来,睡意顿消。耳边不
断地传来那种动听的天赖之音。

  「啊……嗯……老公……」隐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在呼唤着老王。

  我想这个阿媚,自己卖骚也不用这么大声呀。平常好像不这样呀。为什么?
难道今天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什么动机?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我心里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出门来。路过阿媚家的门口时,
侧耳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这个老王,搞起阿媚来,还真的很用力。

  我故意敲了敲门,小声调笑道:「喂,阿媚,你好骚哟!」

  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娇颤颤的笑声:「讨厌呀你,偷听别人!」

  老王倒是乐了:「强哥,老王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不过,老王,你慢慢玩,我先去杂志社了,免得阿媚被我听
得不好意思。」

  「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鸡巴还没过完瘾。」

  我一听这话,笑了:「阿媚,真不好意思啊。等阿娇来了,你再听我们的声
音啊!」

  「去你的,谁听你,快滚吧,你!」阿媚虽然在骂,可声音却是娇颤颤的,
十分好听。


                (5)

  下午在杂志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们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没什么
特别的事。快下班的时候,在杂志社碰到老王,随即将他请到我的办公室,又给
他泡上一杯茶,与他聊了起来。

  我问:「晚上有什么节目安排?」

  老王说:「要去拜访一个客户,晚上就不回阿媚那里了。」

  我答应着,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早晨出去跑了一趟,中午又在阿媚的床
上尽情地劳作,晚上为了广告业务,还要去客户那里应酬一番,真是不容易。

  老王说:「其实,阿媚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

  我说:「是吗?她说我什么了?」

  老王说:「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好。」老王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低声问我
道:「怎么样,想不想换换口味?」

  我笑了:「那怎么行,太对不起兄弟你啦。」

  老王不以为然:「我这边没问题,又不是我老婆,大家只要开心就好。」

  我又说:「万一阿娇知道了,我就惨了。」

  老王说:「谁也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我笑而不答。

  老王又狡黠地笑道:「兄弟,剩她们年后都还没来,机会难得啊。」

  又说:「其实,阿媚一个人也很孤单,你晚上见着她,给她个红包。她自然
不会让你失忘的。」

  我「嗯」了一声。

  老王站起身,说:「放心吧,我老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6)

  老王那句「其实,阿媚一个人也很孤单」的话,有点打动我。我怎么就忽略
了新年见面时,应该送个红包给她呢?老王不愧是做业务的,还是他提醒得对。

  因为不是正式上班,下午大家都走得很早。我回到东门,见着阿媚后,立即
笑着从西服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阿媚,新年快乐!」

  阿媚乐了:「这还差不多,像个做哥的样子——吃晚饭了没有?」

  我说:「还没哪。就等着吃你做的饭了。」

  阿媚说:「那我赶快给你做吧。」

  我说:「也不慌。要不,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阿媚说:「家里还有菜,今天不吃掉,明天就坏了,又何必浪费呢。」

  想想也对。就依了她。

  晚上的这顿饭,没有老王在场,两人好像少了点乐趣。阿媚倒是对我服务周
到,又是盛饭,又是夹菜的,还说如果不把我招待好,阿娇回来不好向她交待。


                (7)

  晚上,我一个人在阿娇家里,看电视连续剧,以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这个电视连续剧,但她家的收视效果不好。她总搞不清楚,
是电视机有问题,还是信号有毛病。老王此时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里来,
和我一起看。

  阿媚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上,我则坐在小凳上,将背脊靠着床沿。不一会,
阿媚身上的肉香气便飘进我的鼻子里。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
吊带装,黑黑的颜色,映衬着她白腻细嫩的肌肤,里面的胸乳曲线十分的明显,
非常诱人。

  她平伸着双腿,两只小小的白脚肉肉的,十个脚趾上抹着红指油,十分的性
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与阿娇相比,还没有结婚生子的阿媚,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青春活力。
从里到外,都透着淫艳诱人的性感。

  客观上说,在这栋楼房里的小姐当中,阿媚与阿娇一样,都是属于小姐中的
上品。不然,风流倜傥的老王也不会看上她,与她长期来往。

  我不知阿媚此时是否是真的在用心看电视。可是我已没有多大的专心了。我
如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在调动着全身的感官系统来接收她的各种信息——肉
体的热力与芳香的气息。我想,她刚刚洗过热水澡,可能就是为了把中午老王留
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而给我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8)

  其实,真要说起来,老王只不过是阿媚众多固定客户中的一个。两人的关系
就像阿娇与岗厦的「老鸡巴」或东北佬那样,属于「有他也可,无他也行」的状
态。

  许多娼妓与嫖客,其实都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说起老王与阿媚的关系,也有过一段经历。

  那是阿媚刚到东门卖淫不久。一天,老王路过雅园立交桥时,看见一个绝色
女子站在桥下来回走动,一边徘徊一边拿目光向周边行人扫荡。老王便知道这是
个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阿媚当然是个聪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话。

  不到两分钟,两人便你情我愿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后面到了她的
房中。

  老王也是个情种,一般不会随便到处乱嫖。自从和阿媚一夜风流后,只要他
想要发泄,便只到东门来找阿媚。他说两人长期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非
常好的感觉。他称这种感觉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夫妻恩爱的「爱」,而是
日久生情的那个「情」。

  有一天,他来到阿媚的房里,不巧那天阿媚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老王二
话不说,就跑去药店给阿媚买药。阿媚很感动,因为没有哪个嫖客这样待她。后
来,她就和老王暗地里「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个星期都要过来睡她一次,阿媚当然不再收他的钱。老王也不会
真的空手而来,而是经常弄些好吃的带给她,还给她买米、买油、买水果、买日
用品、买衣服鞋子。阿媚心里有数,这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据阿娇平时给我介绍,说那时的阿媚,感情生活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
的一个相好,刚离开深圳,回内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时的心情很失落。

  阿娇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要与情人结婚,只是想在
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危难时节有个帮手和依靠。」

  阿娇伤感地说:「但即使是这样的要求,男人们往往也做不到。我们一次又
一次看到,男人们在没有射精前,是那么迷恋我们的身体;而趴在我们身上,拚
着命地射了精,抽出鸡巴爬起来后,就再也不回头。还要骂我们风骚、淫荡。」

  「所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男人的。正因为这样,后来,阿媚也
就不只是老王这一个情人,还有两个相好。因为她不能指望老王能给她带来什么
终身幸福。其实,在我们做小姐的人当中,同时拥有两三个相好,也是很正常的
事。就像我拥有了你,东北佬和其他男人却又都要来追求我。你让我怎么办?」

  「所以,我们并不是天生的风骚和淫荡。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男人的错。
是男人追我们,不是我们追男人。」

  「哈哈,你真是会说,好像天下的男人,竟没一个好东西似的。」

  「哼,还说,你就不是好东西。」

  「为什么?」

  「你让我掉到你的陷阱里,离不开你。你说你是不是好东西?」

  「哈哈。那也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吧?」

  「是,是我自己挖的,是我前世欠你的,今世来还!」她美美地瞟我一眼。

  「老婆,你好像很伤感?」

  「当然伤感。遇见你之前,我从来都是被男人追着、哄着、捧着,一天到晚
高高兴兴的。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我常常独自一人,哀声叹气。」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这样。」

  那天我们的谈话,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种沉闷之中。我知道,阿娇其实是在
为她今后的出路打算。当一个人对今后的归宿一片渺茫之时,那种失落是最深刻
的。可是,依她目前的状况,我能承诺她什么呢?我能做的,只能是用我的温情
来安慰她。

  我搂过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感觉有了依靠。

  「我好像心里越来越没有着落似的。」她依偎在我怀里,默默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就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们俩后半生该怎么过,让我一个女人成天的跟
着你,外人看着很风光,可我自己心里却一点着落也没有。」

  「你是为这个呀。可你想想,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强好多。谁知道明天我会怎
样?说不定就被解聘了。现在走在街头,看到一个人失业了,那是常有的事。」
我解释说。

  「再说,我们俩要想长期在一起,总要先谋划着找点什么事才好。否则怎么
生活?可做什么事才好呢?我和你,不是也没找到好机会嘛。」我解释说。

  「来,老婆,别想这些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快乐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
的。」我安慰着她。

  「你就知道哄我。你可以快乐,我快乐不起来哟。」

  「来,老婆,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的!」我逗着她。她朝我做做样子
的苦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这样的举动可能感动了她。

  阿娇叹了口气,也伸出手臂来回拥我,小声地求我要她,仿佛只有这种赤裸
裸的肌肤相亲的性关系,或者只有感觉我的阳具插在了她的体内,才能让她感到
了拥有,感到了踏实,心情才能快乐,从而丢掉烦恼。

  这是年前回家之前的事情。

  不知阿娇此时一个人在家的心情,又会怎样?


                (9)

  ——咦,怎么走神了?我暗自笑道。

  我摇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阿媚。」我轻轻的呼唤了她一声。

  「嗯。」

  「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那你在想什么,呆呆的一个人?」

  「没有,我也没想什么——如果有机会让你做生意,你干不干?」

  「那要看是什么生意啦。」阿媚说。

  「比如,像老王那样,跑广告。」

  「做广告呀,那我不一定能行哟。」

  「想没想过做房地产中介?」

  「你说那些东西,我以前都尝试着做过,太辛苦,还不如脱裤子让男人搞两
下来钱快。」

  「那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吗?」

  「也不是呀。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机会。」

  「你有没有跟老王讨论这些事情呢?」

  「他才不管我。他不像你这样,对阿娇这么上心。」

  「还说他对你不上心,中午吃了饭就让你爽。」

  「哈哈,你个鬼东西,你听到了?」

  「你叫得那么欢,我哪能不听到?」

  我和她于是都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脚蹬了我的肩膀一下:「你跟阿娇做,
把她搞爽了,她难道不叫吗?」

  「当然也叫,女人爽的时候都这样。」

  「所以嘛,那你还笑我?」她一边说一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嘛。」

  「女人一天做几次才会够?」

  「哈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娇才对。」

  「她现在不在跟前,问问你也可以吧。」

  「女人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天做多少次都没个够。只要男人硬得起来,女人
都不在乎。所以,男人往往说女人淫荡。其实,女人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会淫
荡,在其他人面前,绝对是一本正经。」

  「难怪你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原来我是『其他人』。」

  「哈哈,我要是在你面前淫荡,阿娇来了,不骂死我才怪。她会说,『我叫
你帮我照顾强哥,只是要你给他做饭,没有要你陪他上床』。」

  我笑了:「那你想不想陪我上床呢?」

  「不想。」

  「可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床上了吗?而且这样子,是很挑逗我的。」

  「那你经得起挑逗吗?」她斜睨着我,笑问道。

  「我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当然经不起挑逗。」

  「哈哈,那你会怎样?嗯?你会怎样我呢?」她瞟着我,黑艳艳的眸子里充
满了欲望。

  「让我……亲你一下行吗?」

  「行。」

  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她以为我会亲她的唇,可我的嘴却直奔她黑吊带裙里白腻丰满的乳沟而去。
令她促不及防,咯咯地花枝乱颤「哎哟,你个鬼东西,你往哪里亲……哎哟,好
痒……」

  我站起身,躺到床上,随手就挽住了她光裸的肩膀,一下子就吻向了她的红
唇。

  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令她一时惊慌不已,但很快,她就了解似的,兴奋地
伸出了双臂,抱住了的我背脊,示意着让我压上她的胴体。


               (10)

  小屋里,那盏小小的红灯,放着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昏光。两个人喘着气,激
动地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我的阳具在她的小手里焕发着勃勃生机;而她的两只丰乳,则在我手里变幻
着各种形状。

  「阿娇总是悄悄的跟我说,你的鸡巴好大,让她有时受不了。我今天就要尝
尝你的鸡巴,看它到底有多厉害。」阿媚红着脸,淫荡的艳笑着说。

  「你今天中午那样叫,是不是想故意让我听到?」

  「对。就是故意逗你的,让你心馋。」

  「好哇,那我就满足你。」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她下面的小肉洞,抠摸着她那枚敏感的小肉豆。我
发现她的阴蒂比阿娇的要突出一些。

  「啊……你……」她轻轻呼唤了一声,享受着我的爱抚。刚才还握着阳具的
手,此时也无意识地放松了。

  我感到她的下面,开始变得温暖、湿润起来。

  她的身子很敏感,所以没有多少前戏,她就软了。

  「想吗?」我轻轻地问。

  「想……」她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那个小肉洞,中午接纳过老王,让老王弄得欲醉欲仙的;晚上却想着如何接
纳我,再试别样的滋味。真是贪食不厌的女人呀。

  那个小肉洞,不仅让自己爱的人进出抽插过,而且也让自己不爱的陌生人进
出抽插过。与爱人做时淫水涟涟,而与陌生人做时,居然也能让她淫水涟涟,实
在是不可思议。

  如今,她又会怎样接纳我?她在做爱时会是什么表现?是含蓄的?温馨的?
还是狂放不羁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冒火。

  一个女人一天中,与两个相识的熟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等一会儿,让她爽过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搂着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淫妇,肚里的淫虫在作怪,好奇心也在作怪。

  其实,她肚里的淫虫和好奇心,不是同样也在作怪?

  老实讲,人的行为,有可控的一部分,也有不可控的一部分。可控的,操之
于己;而不可控的,则操之于天。因此,人的结局,并不完全是意识的产物。

  我和阿媚的相识,是与阿娇同一天,平时对她没有一点邪念,即使在今天晚
上,我都还没有这样的邪念。而现在,却这样的轻而易举地与她肌肤相亲,这绝
不是意识能够左右得了的,这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感谢神对我的仁慈与眷顾。

  「阿媚,你的屁股摸着好舒服哟!」

  「你好讨厌。不要说出来嘛!」

  「快,把屁股翘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骚屄。」

  她翻起身,裸背向上。

  哇,真是个美臀呀——两瓣雪白肥嫩的臀肉,就像是两个半球——圆润、挺
翘、柔嫩、细滑。整个臀部,弧线优美而自然。

  由于是趴在床上,阿媚的屁股自然上翘,深深的臀沟间,裹藏着暗红的菊花
和神秘的两片阴门。暗红的菊花羞答答地一展一缩,两片饱满的阴唇却是像被夹
扁的桃子,鼓鼓地从屁股后面挤出来,桃缝里渗着盈盈蜜露。

  阿媚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地扭着腰肢,晃着屁股。我用手指扒开她的肉缝,
看到里面的小阴唇,宛如雨后绽放的玫瑰,沾着淫液,散发着体香。

  将龟头对准她的阴门,上下摩擦着,却不插进去,停在那儿,逗弄着她充血
的阴蒂和两片柔美的阴唇。

  阿媚年虽二十几,却阅人无数,今晚的PK,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来得突
然。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征服她,就要挑逗她,让她在得与不得之间,淫荡给你
看,才是上乘的玩法。

  「快,求求你,插进去。」

  「把屁股往后翘一下,自己把鸡巴吃进去。」我想戏弄一下她,言语间露着
猥亵的情调。

  阿媚果真向后一撅屁股——只听「卟」的一声,龟头便挤进了少妇湿湿的体
内。

  「啊……」少妇莺莺地唤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男人动,而女人受,现在却变成男人如一棵大树,岿然毅立,女
人却如一头小羊,用她的屁股不停地撞着大树,以求自解。

  阿媚正是借着一波一波的撞击,让我的阳具插在她的体内,使她沉浸在性欲
的浪涛之中。

  忽然,我这个「坏东西」故意逗她,一下子将阳具拔出,高高地翘在空中。
阿媚顿觉体内空虚无比,芳心失落,又不好意思问,只把个屁股像条宠物狗见到
主人那样在我面前摇摇摆摆的晃动着、寻找着。

  逗了一会儿,我又将龟头对准她淫水涟涟的阴门,阿媚不顾羞耻地屁股往后
一撅,便再次把鸡巴吞了进来。我也毫不客气,顺势狠狠往里一插。这次特别用
力,整根鸡巴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龟头触到了她的子宫颈。

  「啊……你……好深……」

  「爽不爽?」

  「爽……爽死了……」

  阿媚随即就陶醉在那令她期待的胀满感中了。

  这一次,我主动起来,一边让阳具在她里面进进出出地肏着她,一边用手掌
轻轻地,却是响亮地拍打着她的白屁股。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粉红印记。
这种拍打,并不能伤到她,却能在心理上给她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这反而令她兴
奋不已。我清脆地打一下,她便夸张地叫一声;而她叫一声,我便往里肏一下。
弄得她满嘴「啊」、「啊」的,不知是外面的屁股爽快,还是里面的肉屄舒服。

  渐渐的,阿媚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细软的腰肢也微微地扭动起来,
两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随之夹一下、松一下,时而绷紧、时而软颤。

  「老公,我不行了……」她莺莺地说。

  「来,换个姿势搞。」我说。

  阿媚躺下去,仰面朝天,张着大腿,将一对跳荡的丰乳和湿润的骚屄正对着
我。

  我俯视着她,硬硬的鸡巴一下子就插进她的体内,然后趴在她身上,感受着
她的肉体的香艳。

  阿媚秀发凌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双臂搂着我的背脊,开始走向高潮。
只见她双脚撑着床,将臀部和腹部向上大幅度地抬起来,迎合着我的抽插。两人
性器的撞击也来得更加有力和紧密。我终于感受到她对性刺激的那种渴望与求索
的力度,不是一般小女孩所能达到的境界。

  「啊……快肏……骚屄痒,好痒,用力……用大力……啊,我……要……来
了,啊……流了……来了,来了,啊……啊……」

  她憋足了气,扭动着、痉挛着、收缩着、吮吸着……

  就在这时候,我的龟头也在她的痉挛中奇痒难忍。我忍耐不住,于是精关一
松,一股股精液从体内喷发而出。

  此时的两人,一丝不挂,汗溢盈盈,热力四射,身上的被子早已落到床上。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淫猥的气息。

  当我退出阳具时,阿媚仰躺在床上,四肢瘫软地张开,双眼迷离地微睁着,
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秀发遮掩的脑门上,渗着细细的香汗。丰隆的胸乳
一起一伏,不停地娇喘着。

  我低头一看,她的羞缝里的嫩肉和小阴唇还在不时地抽搐,一股浓浓的精液
从肉屄的小嘴里溢出来,伴着周边的白色阴液往下淌,顺着股沟,滴到床单上。

  我忙扯下一叠卫生纸,捂住她的阴部。当我做着这件事时,她红润娇艳的脸
庞,终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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