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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guiguigui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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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剪刀醒的时候,已经在一间茅屋里。

  东方此时已经破晓。

  他挣扎着睁开眼,抬起头,立即被伤口震得生疼,看看胸口的伤疤,已经被
人细心地包扎好。

  有人来了,杀手特有的灵敏使他感觉到。

  二八俏佳人,尽管处在荒凉的山上,少女的烂漫丝毫无法掩藏。是一个风华
正茂的姑娘,一手提着菜篮,穿的极简单,仍不失娇媚。

  姑娘见剪刀醒了,连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喂,你醒了!」

  剪刀只记得朦胧间被人背起,对于现在处的环境,实在一无所知,他盯着眼
前的少女,「这是哪里?」

  「这是城南的后山啊,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剪刀还是紧盯着面前的少女,少女脸微微有点红:「你怎么这么看人家嘛,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剪刀只淡淡的道一句:「我要走了!」他想起身,又被重创弄得动弹不得。

  「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姑娘脸上写着不满。

  「要我谢你么?可惜我一点也不感激你救我。」

  「你怎么这么想呢?」少女的不满益发强烈,「我又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
事,一阵风就把你刮进来了,我看你受了重伤,弄得我大半夜没有睡好觉。见你
昏迷不醒,连夜煎药敷伤不说,一早就出去采药了,想不到你如此不通清理,好
似我反而错了一般。」

  「萍水相逢,姑娘有如此的好心肠,可惜你救了一个实在不该救的人。」

  剪刀的语气异常低沉,他的脑中昨日的是是非非又清晰起来。

  「你不想活?」少女仍在气头上,瞥了他一眼。

  「生死对于一个流浪者来说,没有多大差别。」剪刀将眼睛闭上,想从痛苦
的记忆中挣脱出来,但那把锐利的刀还是在眼前晃动,那胜负的瞬间好像刚刚结
束,他的脸上肌肉剧烈的抽搐着。

  少女的气愤逐渐被同情所代替,他走上前,语气稍缓,「你伤得很重,而且
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我不和你计较,我去煎药。」

  「慢看!」剪刀喊主他,「你认识我么?」

  「当然不!」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救我?」

  「不为什么啊。」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因为你受了伤。」

  「如果我是歹人,你的好心岂非无好报?」

  少女嘻嘻一笑,「原本我还有点担心,现在我不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歹人是不会关心山中独住少女的安危的。」

  剪刀的双眼放出射人的利光:「我从来不关心任何一个人的安危,包括我自
己,我也不要求别人关心我,。因为我不懂得什么叫报恩!现在我明确告诉你,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死在我手下的人无数,我死也是报应,你救我对你只会
有害,不会有利!」

  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个杀手!」

  剪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忽然发现堪以成名的双剑已经不知去向,他
急忙问:「你把握的剑放在那里了?」

  「什么剑啊?」

  「还给我!」剪刀竭力想坐起来,语气生硬,「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只是一把剑嘛,我从来不碰那东西,得问你自己。不过瞧你嗜剑如命的样
子,仿佛是十年的那位叔叔一般。」少女幽幽的望着窗外,「十年前,爷爷还健
在,有一天,有一个受重伤的人由一位漂亮的姐姐陪同,闯进了屋子,爷爷好心
救他,他和你一样仿佛生死不管己事,只是他比你厉害,不停的嚷着报仇报仇。
爷爷治好他的伤,却无法治愈他心上的痛苦,后来那人伤好后疯了。最后用菜刀
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那位姐姐好伤心……」

    它的音调越来越低沉,一段残酷的往事,毕竟不堪回首。

  不知道为什么,剪刀安静下来,静静地听这个伤感的故事,暂时忘了那两把
剑。

  「爷爷临终前告诉我,以后帮人治病,一定要先救人心,人心死了,夫复何
存?我相信我比爷爷强,我要救你的心!」

  剪刀冷哼了一声:「心死了,又怎能救活?姑娘会失望的。」

  少女不再说话,拿着采来的草药去煎了。

  剪刀还是呆呆地躺着,无暇去管这间屋子的精巧布置,无暇去理会那少女为
什么要独身住在山林里,脑海中那把连环宝刀又开始靠近自己的身躯,司徒远优
雅的声音象千万根针扎他。

  他从来没有败过,他好不甘心。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知多少时候,少女端了一碗药进来:「喝药吧!」

  「如果我不想喝呢?」

  「我可是辛辛苦苦熬好的。」

  「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剪刀推开了药。

  少女气得说不出花来,剪刀则淡淡地说:「我这人是很不识抬举的。拿那把
菜刀过来,你可以消你的心头之恨。」

  少女忽然改变成一种鄙薄的语气,「想不到你这么胆小。」

  「什么意思?」

  「你怕养好伤后面对的事,你不愿意面对,因为那比死更可怕。哼,看似一
副英雄气概,实际上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剪刀怔住了:「你知道什么叫懦夫?」

  「你敢不敢养好伤呢?」

  「我如果不相信你煎的药呢?」

  「说到底,你还是怕。」少女端起药,「死尚且不怕,又何惧这碗普通的草
药?」

  「可我不愿意死在你这样的弱女子手中。」

  「死在谁手中都是死,难道死也需要体面的一剑穿心?再说弱小两字也是你
硬加上去的。」她冷笑瞧了他一眼,「如今在我眼中,你又何尝不是弱小!」

  剪刀颓然,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只要能离开,他决不会停留半分,可现在事实恰是他不能动弹。

  「既然你不喝,我就倒了。」

  她刚下动手,剪刀开口了:「我喝。」

  少女心中开始有些不安,现在总算有些欣慰了。

  剪刀喝下药,果然精神为之一振,他将碗递给了少女:「我不喜欢说谢谢这
两个字。」

  「可你已经说啦!」少女莞尔一笑。

  剪刀凝望少女,不再是灼灼逼人,他仿佛看到了春草的气息。

  可随后又想到,现在已经是萧瑟的秋天了。

  「你需要精心修养二十几天,才能完全恢复体力,这段日子,要安心下来,
什么也别想,你的伤才会好的快,才能做你相做的事!」后面几句话,讲得极不
情愿。

  剪刀把眼睛闭上:「你知道井底之蛙的故事么?那只青蛙终于有一天知道天
地如此之大,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悲?」

  少女争大眼睛:「并不,他知道天地之广,总比在井利强啊。」

  剪刀用一种极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四目相触,他忽然感到一种火热的的感
觉,那一份自信,那一份爱怜,是这个姑娘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是不是很小的时候,被母亲报在怀里,母亲也曾给他这份力量?可惜这种感
觉稍纵即逝。

  「你叫什么名字?」剪刀开口了,「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小璇儿!」璇儿调皮的眨了一眼,「我喜欢这里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个过客罢了。」

  「你不相信我?」小璇儿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你们这些江湖人,整天不
知道在想什么,你总得有一个让我称呼你的名字吧。」

  「我没有名字,只是一个绰号叫剪刀。」

  「剪刀?」璇儿突然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喘。「你笑什么?」

  「从没听说过剪刀可以杀人,剪刀只可以杀鱼……」她还是咯咯笑个不停。

  若是往常,璇儿这样说以后,脑袋便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可如今,剪刀锐
气全无,唯能狠狠的瞪着她:「剪刀当然可以杀人,而且致命!」

  「那些人一定比鱼还笨!」

  「等我的伤养好后,你就会知道真正的剪刀了。」

  「我不要!」璇儿突然收敛起笑容,「我永远也不要知道真正的剪刀是什么
样子,只知道现在的你是真实的,永远得这样真实下去好么?」

  剪刀顿时无所适从。

  茅屋中换来一堆沉默。

  月黑风高。

  璇儿在地上打个地铺,兀自玉体横陈。

  尽管璇儿周身的肌肤光洁而细腻,摸上去有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但她私地
的手感却回然不同,剪刀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拂过璇儿纠缠在一起的耻毛,轻轻拂
按着女孩的会阴。

  「用一点力……」

  剪刀的手指笨拙的落在璇儿的玉户上……

  「嗯,……请你……你……在妹子的玉门穴上一分,那里多用力一点那是我
们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啊……手指也可以进到小妹的里面……啊……嗯……不
要揪……後面也可以……」

  在璇儿迷乱的娇喘声中,剪刀自己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手开始放肆的掠
夺着她的禁地。手指缓缓没入了璇儿饱经风雨的秘径,滑腻而润湿的花瓣紧紧的
收缩着,丝毫没有显得松弛。指尖按在璇儿敏感的情豆上,摩挲着,同时慢慢抽
动在璇儿体内的手指。

  几天来,璇儿第一次受到如此温柔的抚摸,她情不自禁的挺耸起纤腰,把整
个下体暴露在剪刀的面前。

剪刀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挤进璇儿小巧玲珑的菊蕾……璇儿低回的喘息变成了

  高声的呻吟……剪刀听出了里面的欲望和快乐,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整根手指
插了进去。

  「嗯,……」随着手指的动作,璇儿的柳腰迎合着,小手慢慢滑上了自己的
胸膛,落在那嫣红的两点上……

  「不要……」璇儿娇喘着,半仰起头。

  女孩的一只小手正揉弄着自己挺立的乳头,另一只手在自己的下体抽动着。

  「不要……」璇儿的呜咽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胸衣的纽扣被慢慢的解
开了,丝织的亵衣飘落在肮脏的地板上,他铁钳般的大手揽住了璇儿的膝弯,把
女孩修长的玉腿分向两边……

  「不,你放手……」璇儿无力的捶打着他的双臂,可是他的手确像铁铸的一
样,纹丝不动。女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的手缓缓的垂落下来,彻
底放弃了挣扎。

  长裙掀起,女孩的裸足最先暴露在火光下。纤细的足踝,小巧玲珑的足趾因
羞辱而紧张的并在一起。接着,一段修长的小腿也暴露了出来,而後是,浑圆的
膝、丰腴的大腿,那令人目眩的雪白,和尽头那从神秘的黑色……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丝毫也不粗暴,但却不容抗拒,慢到可以感到一寸一
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颤栗……

  很快,女孩的身上除了腕上的一对玉镯,已经一丝不挂,他的手放肆的按在
处女挺拔的乳峰上。

  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理开始慢慢点燃他的欲火,在外来的刺激下,女孩的乳
蕾悄悄挺立起来……羞辱,愤怒,乳尖传来的难以名状的快感让璇儿的意识开始
模糊……他的手滑过少女平坦的小腹,来到璇儿十八年来从未曾被男人侵犯过的
禁地。

  「求求你,放过我……」女孩极力蠕动着,想躲开他的大手,可是,她楚楚
可怜的哀求只能让他越发的兴奋。

  他的手指如同几条灵巧而残忍的蛇,爬过剪刀长而柔软的耻毛,准确的落在
少女最敏感的情豆上……他的指尖彷佛有火,燃烧着女孩脆弱的神经……

  女孩灵魂深处的情欲被他代有魔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唤醒了,一种奇异的颤抖
慢慢弥漫开来……

  「为什麽?」璇儿虚弱的想∶「我为什麽会这麽……」但是快感仍然一点一
点地蚕食着女性的矜持,呻吟在女孩的喉中回旋,剪刀不得不紧紧咬住红润的嘴
唇……

  她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正在用的是魔教阴阳六大神功之一的销魂指。即使久
经风月的欢场女子也难以抵挡,何况她一个情窦已开的少女?

  「啊……」若有若无的呻吟终於从与剪刀的樱口中传出来。

  他手指的动作由舒缓变的激烈,肆无忌惮的抠弄着女孩情缝的上方和两侧丰
嫩的羞唇。当他的手指猛然间插入剪刀紧小的菊穴,女孩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
长长的娇吟……这声呻吟彻底粉碎了剪刀残存的反抗意识,可怜这个玉洁冰清的
少女终究落在了他的掌中……

  「你的阴毛很漂亮,以後要一直露在外面,知道吗?」他丝毫不理会女孩的
哀鸣,中指继续向剪刀的後庭深入。

  「嗯……」女孩试图扭动一下雪臀以躲开他的侵袭,但是他另一只手紧紧攥
住女孩下体的茸毛,让她不敢随便挪动,只能默默忍受着菊蕾内他手指的折磨。

  经过最初的慌乱和不适,已经放弃挣扎的剪刀悲哀的发现自己已无法控制自
己的身体,快感逐渐淹没了她的意识……逐渐涌出的爱液暴露了女孩的秘密,他
的手熟练而准确无误的在女孩最敏感的突起上抚摸着。

  「不……不……」璇儿羞耻的喘息着,却无力阻止自己身体的反应,液体终
於流出了女孩的体外。

  他突然停止了手的动作,剪刀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尽管四肢已经恢复了
自由,但女孩却彷佛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任凭自己的双股大张,整个私处展现
在大庭广众之下。

  「跪下,把手放在身後……」

  璇儿默默的站起身,在他面前跪下,他随手拾起女孩的裙带,把她的双手捆
在身後,攥着女孩长发的手将女孩的头引向他的胯下……

  泪眼模糊中,女孩的红唇微微张开了,他的巨大和坚硬顿时充满了女孩口腔
内狭小的空间,女孩柔软的舌开始笨拙的动作。他满意的轻抚着女孩的清丝,示
意她前後的移动。剪刀从鼻子里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生硬的吮吸着。

  他满意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尽管女孩的动作实在很笨拙,但女孩温暖的樱口
还是让他感到兴奋!

  他缓缓地离开了璇儿口舌的服侍,他筋疲力尽,轰然倒下

  剪刀作了一个梦,梦见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

  莫非他真能象璇儿说的那样,所谓得永远真实下去?

  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也许他在感激璇儿,但他不会说;也许根本不知道
什么是感激,他注定杀手的生涯,奔波往返,何必改变?

  眼前纯情的姑娘若目睹他从前杀人的情景,她一定情愿死也不救像他这样的
杀手;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杀手,但未必了解全部,当看清所有的勾当之后,她会
受什么样一种伤害?剪刀叹了口气,他不该想那么多,无情无义该多好!

  尽管动一动伤口仍是剧痛,但若没有那碗药,也许早已命丧黄泉。

  夜深了,风声在呼啸,茅屋在翠竹掩映的山林里,别有一份温存。

  一天一天,璇儿这样为他治病,虽然剪刀没吐过任何一句谢谢之类的词句,
但他们早已形成一种默契。

  这样的生活,他不知是喜是忧。在床上躺着不能拿剑实在是一种酷刑;有时
又希望伤永远不要好,只要璇儿能在身边。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熔化了,尽管外
表还似一块冰。

  璇儿并不叫烦,还是尽力照顾他。

  他的伤好了,却对这块土地愈来愈留恋,虽然脑中司徒远还是没有抹去。

  可双剑的突然出现,彻底宣告了这段宁静的日子的结束。

  还是剪刀的双剑,只是剑鞘上付了一张纸条,写着:司徒远,还打了个叉。

  剪刀知道这是他的雇主送来的,难道他一直在注意自己?既然雇主已有如此
高深的武功,何必假手于人,并且等自己那么长时间?

  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三天,他本该早就动手的,但他没有离开茅屋,而现在
不得不走了。

  因为信义。

  「咦?剪刀大哥,这时你的剑?他们怎么来的?」璇儿在剪刀沉思之际,一
下子出现,剪刀来不及将纸条藏好,她便看到了司徒远三个字,顿时大惊失色。

  「他必须死吗?」璇儿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是。」显然底气不足。

  璇儿突然冲出茅屋,向林中大喊:「你出来,你出来!」

  剪刀随即冲了出来,说:「别喊了,我想他已经走了。」

  璇儿的脸色苍白,「想不到你还是想做杀手!」

  「是。」他想说不是,但「不」字没有从嘴中挤出。

  「杀人之后又怎样呢?」

  「杀人之后救有金子,有金子就可以赌更多的金子。」

  璇儿眼中噙满了泪水,剪刀别过头去:「现在你后悔当初救我了。」

  璇儿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一个人的心病是无法医治的,爷爷还为那
个疯子内疚而死,好个值!他错了,我也错了……」她的声音哽咽了。

  秋已深,泣声让人心碎。

  剪刀应该去安慰她的,他却没有学会如何逗女孩子开心,他所作的,只是伤
她的心一次又一次。这时,璇儿两条雪白的大腿叠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具挑逗性
的姿势……

  她的秀发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杨醉舞东风,月貌花容,艳色照人,
肩淡拂青山,杏目凝聚秋水,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玲珑嘴角,噙
着媚笑,一望明眸,却是水光流转……

  她已经一丝不挂,赤裸袒呈,酥胸如脂,玉峰高耸,那峰尖上的俩颗紫色葡
萄,那圆圆的小腹之下,两山之间,一片令人迥肠荡气的茸茸芳草,盖着迷魂的
神妙之境……

  剪刀已周身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冲击着小腹,他已控制不住了。

  「小美人!」

  他爬上床,急迫地抱着她,如雨点般地吻其娇容,两唇相合,热烈的吻……

  她热情如火,骚浪现形,完全像一个……

  剪刀仿佛进入另一次决斗,他的「青锋剑」再次出鞘,坚硬无比……

  二人如猛虎搏斗,战得天翻地覆……

  她的玉乳被一双粗大的手搓揉,捣得魂飞魄散,又酸、又甜、又酥、又麻

  脸似桃花,媚眼水汪汪,心房急跳,不停地预抖,酸软无力的呻吟……

  剪刀渐觉她情动,他很喜欢挑动妓女,满足自己的征服感,于是,他一点一
点慢慢往内送……

  璇儿此时春上眉梢,欲焰高升,淫液横流,顾不得血仇恨意了……

  她娇羞扭动,似迎似拒,婉转娇喘。

  剪刀紧紧搂抱着她,甜言蜜语,恩爱偎依,仔细研磨,作进一步挑逗……

  璇儿遍体酥麻,奇酸钻心,如蚁咬虫钉,心火如焚,又再按捺不住……

  她轻摇慢幌,环绕其腰,不停地挺着,又夹又转,承迎配合,尽其所能。


  剪刀在娇娓浪态之下,使出浑身本领,以其巨大坚硬的青锋剑,时挺、撞、
插,时而疾风扫落叶,时而在洞口辗磨,璇儿被剪刀的攻击征服了……

  迅速快捷,凌厉无比,猛力抽插,玩得她酥麻奇痒,畅快疯狂,骨酥精疲,
神魂飘荡,淫浪不绝,尽湿床褥,逗发了天赋女人的骚媚……

  「好哥哥……你……太壮了……」

  她手抚摸他的面,注视着他,一对修眉舒展得像柳叶,一张大小适中的嘴,
展露出一丝蜜样的微笑,两鬓和额角,留着一些汗珠……

  他壮实健美的身体压住她,那男性特有的突起的胸肌,随均匀的呼吸,一起
一伏……

  她情不自禁,抱着剪刀的头,一阵狂吻,一股男性气息诱惑,使之心中一阵
神荡……

  剪刀更加抖擞精神,提起宝剑,狠抽猛插,急攻下,她已经欲仙欲死……

  「好哥哥……亲哥哥……不能再插了……我没命了……哎唷……亲丈夫!」

  璇儿的浪叫,更激起剪刀的疯狂,他又凶猛地插了数十次……

  「亲爹……饶命……我……被你……玩死了……舒服啊……哎唷……我……
全身散了……」

  一阵阵的怪呻浪叫,激起剪刀像野马一样,在草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瘫
痪似的矫躯,也不管她的死活,用足气力,一下下狠冲进去,急风级雨,剑花像
雨点般洒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璇儿死去活来,不住的寒噤,颤抖着,樱口张着,直喘气,连「哎唷」都叫
不出来……

  剪刀感觉到她的小洞急促的收缩,内热加火,一阵发滚,知她泄了……

  「我……又丢了……冤家啊……你……饶命……情哥哥……心肝哥哥……小
婊子不行了……」

  剪刀也控制不住了!

  「小婊子……你夹得……好紧……臭婊子……我要……射出来了……」

  「亲爹……快……射死我……噢!……舒服……臭婊子舒服死了……」

  一阵酥麻,寒颤连连,二人都舒畅地泄了,躲着喘息,谁也不愿再动了。

  暴风雨过去了。

  璇儿静静躺着,低低地喘息着,脸上不由泛超一阵羞红……

  当性爱之疯狂渐惭平静,当仙人洞内恢复安宁,她又清醒了。

  这时,她才真正开始她的行动步骤,必须再引诱剪刀再次性交!

  她滚下床来,跪在剪刀面前,把头埋在他的大腿之中,伸出了舌头……

  「心肝,你这宝贝使我又爱又怕。」她专心致志地含着,吮吸着……

  「啊……啊……你……」

  剪刀的宝剑又慢慢出鞘了……

  璇儿像个清洁工人,仔细舔着宝剑,舔去上面的液体,舔着剑尖……

  「啊……臭姨子……我饶不了你!」

  地口中喊着,心中却感谢璇儿,她使地的宝剑又坚硬地竖起来了。

  璇儿又爬上床去,把两条大腿架在剪刀的肩上,淫荡地分开。

  「情哥哥!快来吧!好丈夫!小婊子又空虚了!好哥哥……给我止痒吧!」

  剪刀低吼一声,把宝剑插入洞中!璇儿这时头脑完全冷静,她使出阴柔功,
收缩着肌肉……

  「小婊子!你夹得好紧……磨擦得……好舒服……」剪刀情不自禁呻喊着。

  璇儿一收一放,目的在使剪刀的宝剑更加硬,越硬就越脆弱!剪刀的第二次
攻击持续了二百下,整把宝剑又胀又大,已经到了白热化!战斗终于结束了……

  「带上你的双剑,去做该做的事吧,但愿我们谁也不认识对方。」璇儿许久
稍稍平静下来:「你的伤好了,可总有一天,当你再一次被别人伤害的时候,不
再会有人来救你。」她的眼睛迷离,一片枯萎的竹叶落在他们中间。

  仿佛一切都随秋叶一般了若云烟。

  剪刀心一酸,望着璇儿远去背影,他心中暗暗起誓,只要他杀得了司徒远,
从此再也不杀人,只愿一生一世陪伴璇儿。

  要么他就死,而且这种可能占了绝大部分,因为司徒远打败过他,但明知如
此,他还是要尝试。

  就是这两种可能,会不会有第三种?

  一夜无眠。

  他擦拭这赖以成名的双剑,往事犹可追。

  临别时,他根本不该说那些话的,他也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他不喜欢杀人,
也不喜欢钱,更不喜欢赌――也许从前是,但现在真的不是。

  那有为何违心而论?

  想出的日子里,璇儿而对他百般照顾,自己却连一声感激也没有,璇而一定
很难过。甚至她哭的时候,连帮她擦泪痕也没有做。

  眼睛湿了,但愿那是血,不是泪。

  他以为自己是无情的浪子,然而浪子心在天涯,无牵无挂,真正看透世事,
他无法做到,他几乎想放弃这次行动。

  至少应该回去向璇儿道一声「对不起」。

  于是借着风势疾步赶回茅屋。

  远远望去,一片死的寂静,她一定睡了。

  剪刀叹了口气,即使道歉,还是要走的,何苦再伤她一次?

  况且那位雇主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

  他又一咬牙,一口气跑出几十里。

  他要好好休息,杀了司徒远,才有机会道歉,那时一切人由她处置吧。

  次日午时,他已经赶到离枫叶堂不远的一个小酒馆里。

                (五)

  司徒远自从怜娘失踪以来,憔悴了许多,每天都有成群的弟子出外寻找她的
下落,随着消息的渺茫,他的心却越来越明朗,司徒渺终究回来了,那耻辱和仇
恨也该清算了。可他为什么自己不出来,却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掳走?他到底在哪
个角落里暗暗嘲弄自己?他究竟要闹得如何?

  司徒堂主几乎要崩溃了。

  旭日东升,好久没有一个好天气了。

  秋更深,忘水轩中的枫更红,可玉人何处教吹箫?

  司徒远缓缓得踱步,怜娘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忘水轩中萧条了许多,没有窈
窕的倩影,也没有哀哀的洞箫。

  城里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怜娘究竟在哪里?

  他想到最后一丝希望,大佛寺的玄明大师,可以请他指点迷津。

  秋妍听到堂主又要去佛寺,正准备张罗,司徒远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
就行了,嘱咐周通,叫弟子们好好练功就是了。」

  「堂主小心啊。」

  司徒远直奔城南大佛寺,此行是否会有收获,他也不得而知。

  玄明大师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很早就在门口,一见司徒远,便念着佛号:
「老衲已经恭候多时,现就为施主剃度。」

  「大师莫要取笑,远这次来是为请教一件事情,决非出家。」

  「施主还未了却尘缘,可叹可叹,来日司徒施主一定会跟佛门有缘……」

  司徒远跟着玄明跨入佛堂,玄明即道:「施主所问之事,莫若不问,世间大
苦大悲之事,不闻不问,反能耳根清静。青灯古佛旁,苦修来世,得成正果。」

  「大师的好意心领了,可惜这段情缘难以割舍,远知道大师有未卜先知的本
领,只想请教。」

  「如果未来发生什么可以预料,那生与死便不再有分别了。未来的这张牌是
需要自己去打开的,世事多变,施主还是及早回吧。」

  司徒急忙问:「拙荆能否逃过此劫?」

  玄明大师无悲无喜,语调平和:「红颜最是薄命人,施主还是为自己打算打
算吧。」

  司徒心头一紧,道:「让怜娘替我受,我与心何忍?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罪过,罪过,善恶终有报,施主好自为之。」玄明大师说完向内堂走去,
任司徒远怎么唤他。司徒远也不敢造次,只得出了佛寺。

  黄叶舞秋风,也卷起心中的惆怅,他微微一叹,往日柔情已逝,不觉沉吟自
伤。十年前杀兄弑弟,十年苦心孤诣,到头来孑然一身,独自飘零,往事袭上心
头。

  的确应了古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知何处飘落一段绸缎,直向他落下,不经意间,他发现那条丝带正是怜娘
的物件,回头张望,什么也没有。

  他的敌人终于有动静了,尽管在周围,他却不知究竟在哪里。

  丝带上分明写着:寻佳人,待黄昏,紫竹林,始相逢。

  仿佛在茫茫大海中觅得一叶扁舟,尽管有些惊疑不定,但无论结果如何,他
都必须登上这条船,救出心爱的人。

  静静的等,等这个凶大于吉的黄昏。

  剪刀独自喝酒,万般心事在酒中。

  酒馆的生意并不好,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人在旁边的桌子上自斟自饮。于
是那人不甘寂寞,凑上和剪刀打招呼,「兄弟好酒量。」

  剪刀抬眼一看,一个戴斗笠的人,面容看不清楚,他也懒得理会。

  「喝酒是最能解愁的,尤其满街都是枫叶点缀的时候,最容易撩动人的相思
之情,恨不得好好的喝一盅。」

  「枫叶掀起的不一定是相思,它也可以让人想到鲜血,一滴滴流淌,或者象
血一般的恨,于是你也不得不一醉解千愁。」剪刀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你总算是个男人。」那人语调依然冰冷,「我开始还后悔待你去治伤的地
方,怕你在温柔乡里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剪刀不愧是剪刀,什么都放得下。」

  剪刀倒上一碗酒,望着自己的剑,一字一顿的说:「我是杀手,杀手没有什
么放不下的。」

  那人自说自话地倒了一碗酒,举起酒杯,仿佛很有感慨地说:「喝酒的确比
杀人容易得多。」

  「我们的期限还没有到,或许喝酒和杀人一样容易。」

  「太傲了,何况你已经失手一次了,我又怎么相信你呢?」

  剪刀握起剑,寒光顿时一闪,他沉着嗓子说:「就凭他们。」

  「哈哈哈哈,好,但愿你让我放心,你的金子一两也不会少。」

  「砰」,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少些酒也溅了出来。剪刀心中没有底,但决
不能让对方察觉丝毫的慌乱。

  「黄昏时城南紫竹林里,他会出现,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剪刀的心恨疑惑,仿佛自己被操纵了似的,他没有多问,对着酒,想到紫竹
林恶斗,想到竹林深处的少女,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痛饮一番。

  或许这样痛饮的时光并不多了。

  太阳终于在人们的企盼下向西落去,竹的影子变得细长且难看,路被竹影划
得明一块暗一块的细条,更是一番凤致。可是竹林深处的两个男子,都充满了杀
气。

  「剪刀,是你的雇主掳走我夫人的吧!手下败将,这样做未免太不仗义。」

  司徒远忿忿地说,「你那位雇主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夫人?」

  剪刀听地朦朦胧胧,只淡淡地说:「我只需要杀人,然后拿回我的酬金,至
于其他的事,杀手不会做!」

  「好,让我先杀了你,看看你的雇主是不是还做缩头乌龟!」司徒远像一座
火山一样,多日来的忧惧,迸发于此刻。

  他拔刀了。

  于是另一个也拔剑了。

  一月前他们交过手,一月后胜负将如何?

  斜阳的余辉将大地染成金色,竹叶上浮起一层红晕,竹叶沙沙响,带着躁动
与不安。

  二月春风似剪刀。

  司徒远知道春风应当化雨。

  而剪刀不喜欢雨,他的春风也像夏日的台风一般迅速,人到剑亦到。

  司徒远偏要春风化雨,他沉住气,耐心地将春风一丝一丝化解。

  刀不动了,剑也不动了。一切便开始僵持。谁都别想把各自兵器移动分毫,
因为自己的兵器已被对方罩得严严实实。

  剪刀屏住气,神情凝重,这第二次机会他一定要珍惜,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司徒远觉得今日承受的这股剑气气势磅礴,和一个月前的大不相同,不再是
尖利的剑气,而是一种博大的剑气,令他无所适从。

  他无法聚精会神,脸上冒出冷汗。

  突然狂风乍起,司徒远只觉得肩上硬生生受了一掌,不由自主向前冲去。

  僵局被打破,见到的剑尖正等着他,他已经无法自控,只觉得一股可怕的力
量将自己推向雪亮的剑峰。

  剪刀也被突然的变故呆在一旁。

  司徒远的小腹被扎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不断向外涌,他一个鲤鱼打
挺,马上反应过来,转头喝问道:「谁?」

  剪刀知道,这便是他的雇主,一个蒙着黑纱的人,那人发出一阵怪笑,震撼
整个山谷。

  是他助自己一臂之力,才是司徒受伤,此时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大的侮辱,偷
袭成功并不光彩,他冲着黑衣人吼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但司徒远的声音比他更响:「暗剑伤人,司徒渺也变成卑鄙小人。」

  蒙面人鄙薄的说:「人是会变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十年前火焚桐叶芦
叶堂,难道不是赶尽杀绝?」

  「你是……」司徒远说不出一句话,伤口还是剧痛。

  「我是你的仇人,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他的声音沙哑而威严的转向剪
刀:「难道你就站在那里不动么?你已经错过好几个机会了。」

  剪刀淡淡的说:「现在我总算知道你雇我杀人的目的了,你并非真的信赖我
能够杀他,只是借我和他动手之际,寻出破绽,至于杀人,还得自己动手,这样
按照江湖的规矩,人不是我杀的,自然不必付酬金,好阴险的一招借刀杀人!」

  蒙面人的口气颇为愤怒,可是司徒远的刀已经赶到,他只得左躲右闪。司徒
远觉得此人轻功甚高,但剪刀的不参与到成了自己最大帮手。不觉间出手加快,
蒙面人渐渐闪出败相。

  「怜娘究竟在哪里?」

  「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蒙面人毫不示弱,又喝问剪刀,「卑鄙得杀手,
以后你有何面目再数这『信义』的牌子!」

  「渺,你我之间恩怨不要牵扯别人,放了我妻子,你我公平一场。」

  「那芦叶堂烧死的69人又有何罪孽?」

  司徒远恼羞成怒,不顾伤口疼痛,一招「电闪雷鸣」直奔那人胸膛,蒙面人
躲闪不及,喷出一口鲜血,司徒远又迅速的抓住对方的黑纱,使劲一扯,「不用
遮遮掩掩,亮出你的真面目吧!」

  一道余辉泛在刀上,一卷长发丝一般地撒了下来,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
发出惨厉的叫声。

  司徒远愣住了,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

  「怜娘你……」

  怜娘,疼爱的妻子,竟是让他死的主谋!

  怜娘连声冷笑,目光充满歹毒。

  剑亦似风卷残云般地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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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司徒远被这突来的打击弄得不知所措,「你会武功,你……」

  「你在洞庭湖畔初识我时就该知道。」怜娘此时已是披头散发,但语气却是
颇为得意,「十年了,我等十年,终于可以替他报仇,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司徒远早已发呆,怜娘的现身使他发现了多年来一些可怕的事都在身边,仿
佛一下子他已经死好几次,「为什么,为什么?」他几次躲过剑峰,吃惊过极。

  剪刀在一旁冷眼旁观,怜娘扔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千两,你可以到钱庄去
取,只要你现在杀了他,省得你用那烦人的江湖规矩来讹我。」

  剪刀犹豫着向前,慢慢地举起了剑。

  司徒远早已筋疲力尽,很难和两个人周旋下去,况且怜娘忽然以另一种面目
出现,任凭修行再好,也无法集中精力应战。他无法将脑中盘旋的念头释去。一
个愣神,被怜娘抓住机会,身上几处要穴已被怜娘点住,动弹不得。

  剪刀也暂时撤回了剑,他一点也不开心,这场仗对手和自己不是在同一情况
下出手,若不是开头有约定,他真愿意杀的是这位雇主,而不是司徒远。当然这
两人之间的是是非非,且由他们自行解决的好。这笔交易唯有价值,只是金子。

  司徒远睁大眼睛,「这究竟是为什么?你究竟和司徒渺什么关系?」

  怜娘脸上没有表情,「你没有权利问,即使他死了,他永远是个顶天立地的
英雄,你永远是小人。现在你的生死已经掌握在我手上,不过,我总的让你死得
明白,也死得更痛苦!」

  司徒渺死了,惊慌了十年竟是为了一个死人?

  「芦叶堂一把火烧尽,可只要还没有死绝,只要有一个人活着,都会来找你
偿命的,还记不记得芦叶堂的金箫仙子?」

  金箫仙子?司徒远依稀记得芦叶堂那个灵巧活泼的侍女的一管洞箫。「难道
你便是幸免遇难的金箫仙子?怪不得你的箫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可惜你没有见过我,而我却见过你。」怜娘冷笑道:「难道我真是湖畔的
村姑?我家公子伤在你手,死于非命,为报知遇之恩,他的仇只有我替他报了。
于是我就设法接近你,杀你!」

  司徒远脸色发白,「箫仙,你不席委身于我,竟然等了十年,十年里你有无
数次机会,为什么现在才动杀机?」

  「那时我的不幸。我被废了武功,十年后才能恢复。那老不死的临死还要作
孽!不过也好,现在你得到了一切,却又突然失去,不是更痛苦么?我要让你痛
苦,绝望,那样我家公子才能瞑目!」她的脸变得狰狞,「况且我家公子不正好
和你有十年之约的,这样你不是更害怕,哈哈……」

  「所以这十年我一直在疑神疑鬼地度过,一切都是这样神秘莫测。」

  「不错!」怜娘得意的瞧着她的手下败将,又瞧了一眼见道:「我的确不指
望剪刀能取你性命,但你被他缠地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便乘虚而入,可惜那秃头
和尚把一切都搅了。当日你该杀剪刀的,不然现在的局面我依然是下风,我的武
功的确和你相差甚远,不过如今你受我一掌,又受创伤,是无还手之力了吧!」

  「十年的情谊都是假的,……你……」他几乎要晕过去,恍然发现自己置身
于一个大骗局中,欺骗自己的恰恰是最亲密的人。

  人生一大悲剧,莫过于被信任的人所欺骗。

  箫仙的语调充满调侃,「你觉得忌日不该杀人,可惜遭殃的却是你,还有,
雇剪刀的金子是枫叶堂这几年的积蓄,怎么样?自己挣的钱最终用来杀自己,滋
味如何?」

  司徒远若是现在可以动弹,他一定会抽自己两个嘴巴,「我待你不薄,你为
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谁让我知道你是辨毒高手,不然我一定让你死得很舒服,也死得早些!」
箫仙斜眼看了看司徒,「你,太精了,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司徒远已经麻木,眼前的变化是自己早已崩溃。无论如何,也未曾预想到朝
夕恩爱的爱妻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往事件件浮现,他觉得马上就可以解
脱了。

  「剪刀,你上千把他杀了,银票便是你的,反正是枫叶堂的钱,我没什么好
吝惜的。」

  剪刀知道这实在太简单了,杀一个被点穴的人,但他却直直的盯着天边的彤
云,说道:「这是我平时最不愿杀的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死者临死前有任何痛苦,不过这痛苦不是你赋予的,完全
可以安心动手。那黄灿灿的金子,和你不败的名声和信义,杀这样一个人应该不
是难事吧。」

  剪刀闭上眼睛,仔细的思考什么。司徒远已无他求,唯求速死,他直喊道:
「你动手吧,若是箫仙挥剑,我会更心碎!」

  「心碎?想不到你竟这样多情?」箫仙不以为然。

  「无论我杀过多少人,对你却是真心一片。」司徒远的声音象濒临死亡的病
人,「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恩义可讲么?」

  「你错爱了我是你的报应!」箫仙嘲笑道。

  司徒远才发觉,司徒渺比自己幸福多了,即使死,也有人这样忠诚地待他,
而自己枉付一片真心,他欲哭无泪。

  剪刀默默地自言自语,这绝对是他杀的最后一个人。终于他走向无缚鸡之力
的司徒远。

  太阳落山,天边的色彩渐渐消失,司徒远的视线也模糊了……

  怜娘背对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是什么神态。

  突然天边又射来了三道霞光,剪刀为之一惊。

  太阳不可能刚落下去便升起来,这种亮光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暗器。

  难道箫仙也要暗算他?不容多想,金针已经射过来,剪刀身法极快,人自然
无碍,但这一剑却射偏了。

  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箫仙一声惊呼:「什么人?」

  路的一端不知何时出现十六七岁的少女,脸上充满焦急,刚洒出一把金针,
将手收回来。

  「臭丫头,捣什么乱?」箫仙的口气满带质问。

  少女盈盈的话语直入剪刀的耳畔,他情愿什么也没听到。

  「你不能杀他!」

  语不响,也不威严,几乎时期求的语气,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

  真是璇儿么?剪刀不敢相信。

  而璇儿直奔司徒远,当在司徒远面前,他和剪刀四目相触,剪刀顿时说不出
话来。

  「你走之后,我们注定会有这一幕的,我求你不要伤他,也求箫仙姐姐手下
留情。」

  箫仙渐渐恢复正常,她恶狠狠的瞪着璇儿,「没有你的事,知趣点,滚!」

  「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剪刀垂下眼,「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个,毕竟
我先答应的是别人。」

  「你若动手,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心安。」

  「可我是杀手,你应该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不如让我死在你的剑下,剪刀杀人,不会给人留下遗憾的。」璇儿闭紧
眼睛,牙缝中蹦出几个字。

  司徒远茫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眼前会有这样的变化,但迷茫中总有一丝希
望,收紧错杂的思绪,精心地解穴,恢复自己的功力。

  箫仙不耐烦地对璇儿说:「丫头,自己找死,别怪我不给面子!」

  璇儿应声答道:「箫仙姐姐,十年了,爷爷说,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一切的
一切都可以淡下来的,包括仇恨。」

  「闭嘴,那老不死的纵然救了公子性命,但公子还是发疯至死!这一切的一
切都是司徒远所赐!」

  「可是是司徒渺自己杀了自己啊!」璇儿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这使剪刀想
起了她当时告诉自己的那个朦朦胧胧的故事……

  「药圣只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如果他站在公子的立场上,当有人冷
不防地夺走一切时,什么仁义道德,克己复礼,都是一群屁话。可叹药圣为了不
让我替公子报仇,竟废了我的武功,十年之内,我几乎是个废人。箫仙自我怜惜
地装腔作势。十年过去了,我的武功又恢复了,仍旧要报仇,而且让司徒远更痛
苦的死,以弥补这些年来我所有的委屈!」她朝司徒远哼了一声,但此时的司徒
堂主俨然一座木雕。

  璇儿急道:「爷爷不是故意这样的,既然一切都发生了,唯有坦然接受,才
能够有更好的明天。若不是爷爷暂时废你武功,恐怕你也不在人世了。可是你的
负气离开,加上司徒渺的疯后自杀,爷爷一之内疚着,他这一生什么样的人,什
么样的病都看好过,就是在你们两个身上,他彻底地失败了,也就是因为这个,
他无疾而终。」璇儿哽咽了,「他以为给你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你重新做人了,
可是你还是执迷不悟,一心报仇。」

  「若不是司徒远,我和公子长相斯守,是何等逍遥,这一切都被那畜生破坏
了,我要他付出代价!剪刀,还愣着干什么!」

  剪刀一动也不动,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只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护着司
徒远?」

  「难道一定要理由么?」璇儿怔怔地说,「不要再杀人了,好么?」

  温柔的语调,剪刀怎忍心拒绝?可他还是举起了剑,却又缓缓放下。

  「哼,不动手,我自己来,一千金子就没你的份。」箫仙走上前,对璇道:
「丫头,看在你家爷爷曾为我家公子治过伤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这
里,姐妹还是姐妹。不然休怪我无情!」剑上闪着寒光。闪着怨毒。

  璇儿幽幽一叹,「我如果代他死了呢?」

  剪刀一惊,剑竟落地上。

  箫仙冷笑道:「你凭什么?」

  璇儿回头望着司徒远,低低地说:「女儿。」

  一话出口,众人都大惊,箫仙急问:「你有女儿?」

  司徒远也摇摇头,这个女孩是他头次见到,他脑海中也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再多一件怪事又何妨?

  璇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拉着司徒远的手。司徒远惊魂未定,璇儿道:「你
还记得你第一个妻子么?」

  司徒远的思绪又飘到那段平凡的时光,他的第一个妻子与他是没有多少情谊
的,是依肖总堂之命才娶回的。接着她在分娩中难产,母女皆亡,也曾令他深受
打击。不过见到怜娘之后,这些都淡漠了。

  「可是那孩子并没有丝,只是一时窒息,后来他被准备退隐山林药圣救活,
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多亏药圣的医术高明,才使她活到现在。那个孩子,就是
我。」

  司徒远还是僵在那里,他仿佛在听童话一般,瞬时妻子反目成仇,刹那女儿
横空显身,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一时老泪纵横,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处开始。

  璇儿又道:「我本不想过问江湖恩怨,何况爹爹终是欠了别人,可女儿不忍
爹爹就此丧命,爷爷说过养育之恩不得不报,且让我替父而死,请姐姐放爹爹一
条生路吧!」

  箫仙脸色异常难看,「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身份,枉我们姐妹一场,原来你和
药圣都是司徒远一伙的。你们两个都得死!」剑如风,直奔璇儿咽喉,璇儿神色
自若,闭目等死。秋风微凉,心头又飘过多少落叶,迎来残秋!

  剪刀眼疾手快,抓住箫仙的腕子,又将璇儿推出圈外。

  「剪刀,别忘了你该干什么!」箫仙怒道,言语中却掩盖不住惊慌。

  「我只答应杀司徒远,这位姑娘和一切毫不相干。」

  「不,剪刀,不要,让我替他死吧,你们放过他吧!」

  剪刀的剑尖凝固了,剑尖上闪动寒光,伤人骨髓。

                (七)

  原以为一切都在沉默之中,但司徒远突然说:「孩子,不用了。」随即奋力
一跃,着实让众人一惊,非同小可。箫仙来不及躲闪,两条玉臂已经被司徒远紧
紧抓住,徒剩下惨叫声了。

  那曾经是温柔的肌肤,如今却如两把利剑,司徒远抓住它们的时候,自己的
心也剧烈的痛。

  「你的穴道解开了?」箫仙简直不敢相信。

  「箫仙的功夫不可能似十年前那么有力,况且你也给了我充分的时间,说明
你还疼惜我?」司徒远开始嘲弄气箫仙来了。

  「你放屁!放开我,既然败了,便杀了我!」胜负改变在一瞬间,她慌了。

  「你死不了,也逃不了,又奈我何?」

  璇儿没料到事情竟是这样进展的,她直喊:「爹,不要,箫仙姐姐不比你来
得开心,这几年,每每拜祭亡灵,她一样在受煎熬!」她想上前,剪刀却阻拦了
她。

  「它们之间的事,且由它们自行了断吧!它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但死谁你
都会难过。」

  「父亲没有给我一丝温暖,但我的体内终究流着他的血,箫仙姐姐和我之间
也有一番情谊,我又岂忍心看她这般受苦!」璇儿的头扎在剪刀怀中,她不愿意
目睹惨剧。箫仙手中尚有一把长剑,但玉臂被抓,刺身后的司徒远已经无望,她
万念俱灰,功亏一篑,不再留恋尘世,她在心里终于盘算清楚了。

  「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死一个,因为如今谁也不能容忍对方再活在世间!」司
徒远虽然伤口剧痛,但仍尽量冷静地说话。

  「还有第三种可能,我们两个都死!」箫仙的气有点喘。

  「有这种可能么?」

  「很渺茫,但还的试试。」箫仙说完将长剑一翻,直刺自己的胸膛。

  众人皆大惊。

  箫仙将剑深深地扎入身体,背上也已露出剑尖,剑还在深入,她的表情及其
痛楚,但嘴角竟有一丝诡异的笑。

  剑尖在司徒远身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他这才明白,箫仙是怎么样解释这
第三种可能的。

  将剑插入自己的胸膛,射穿后便能刺中后面的人。同归于尽,把自己当作靶
子,因为自己的性命也同时牺牲。

  好伤心的一刻!剑尖仿佛在暗暗抽泣……

  可这并没有成功,因为没刺多少深,箫仙已经倒下,这把积聚多少恩怨的剑
只能停在她的身体里。

  司徒远胸口的血不断地流,但他还可以站起来,扶气倒地的箫仙。

  箫仙已经气绝,手还是紧握着长剑,脸上有无尽的遗憾。

  司徒远没有血刃仇敌的快意,有的是泪,如雨的泪,顷刻间一切灰飞烟灭。

  直到如今,他依然无法否认,眼看的这个女人依然为己所爱,尽管这个女人
深深的打击了他,欺骗了他,甚至用残酷的方式要夺取自己性命。

  他的脑中一片混乱,惆怅,颓丧……

  「爹爹!」璇儿冲上前,喊着,剪刀一旁无语。

  司徒远脸上的神态渐渐变得澹然:「孩子,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远处飘来人们熟悉佛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位白发长者渐渐近了。

  「大师!」司徒远的目光呆滞。

  玄明大师依旧摆弄着佛珠,「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
故生怖,若离于爱人,无忧亦无怖。」

  司徒远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玄明大师口念佛号,「善哉,善哉,施主虽然
屡犯杀戒,但念我佛慈悲,施主跟我走吧!」

  司徒远没有反抗,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玄明走去。玄明轻叹:「阿
弥陀佛,施主果然和老衲有缘。」

  司徒远心里的枫叶堂远了,怜娘远了,现在他只懂得紧紧地跟着玄明,任凭
璇儿怎么呼唤……

  璇儿和剪刀急忙追上去,璇儿问玄明大师:「大师,我爹他怎么了?」

  「他现在很好,不用担心。」玄名转头对剪刀说:「你也不用再举剑了。」

  「为什么?」

  「因为司徒远已经死了一次了。」玄明缓步走着,后面跟着曾经名重一时的
司徒堂主,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悲伤,仿佛他不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司徒堂主。


  「爹!」璇儿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唤道。

  司徒远还是跟着玄明,仿佛璇儿的存在与自己无关。

  玄明双手合十,「红尘险恶,官海沉浮,机关算尽,虚名浮利,云梦一场,
如今他已经跳出红尘之外,遁入佛门,应能悟得清静之道。两位施主珍重,老衲
带他走了。」

  一前一后渐远,璇儿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失声痛哭起来。

  天黑了,竹林静悄悄的,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一盘残局。箫仙的尸体直挺挺
的在地上。她带着未遂的心愿离开尘世。

  人生百年,变幻无穷,受命运捉弄,被人迫害,一无所有之后,一些人从此
沉沦不起,另一些人虽然重新站起来,却早已不是原先的那颗心,怨恨埋葬了人
性许多美好的东西,只剩下索取与报复,畸形地站着,灼自己伤别人--这不是
坚强,而是更大的软弱!

  月亮升起来了,林中变得柔和。

  司徒渺的墓旁多添了一座新坟。坟中埋葬的难道仅是悲哀?

  璇儿洒上最后一抔土,对着新建得坟,默默低语:「好姐姐,你若不是这般
倔强,便不会有今天,如今又添一段新恨,何苦?十年,有很多事情可以淡漠,
爷爷不是故意废你武功的,他希望你们都好,却未想姐姐依旧念念不忘……

  剪刀咀嚼着刚才那一场不算激烈、却很伤心的场面,心中一时不是滋味。

  璇儿又道:「姐姐,如今你知道璇儿的身世,恨我么?璇儿不是要欺瞒姐姐
的,我们还是好姐妹,愿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她眼眶红了,月光洒在身上,
映出无暇的脸庞。

  许久,她才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她毕竟能葬在司徒渺的坟旁,能够团聚
也算是一种安慰。」

  剪刀忽然开口:「你也会又团聚的一天的。」

  璇儿的眼中有一丝光芒,她抬起头,望着晴朗的月光,她目光又暗淡下来,
「可是我们可能吗?你是杀手,剑才是你最爱的东西。」她若有所思的吹起箫仙
生前最爱的紫竹箫,闻者动容。

  剪刀木然的站在一旁。

  月光下,璇儿的脸上挂上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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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情

                剑情


作者:guiguigui

                (1)

  「喝酒难道就一定得在这么冷的地方吗?」一个白衣胜雪但黑发却若炭一般
的年轻男子不满的喊道。

  坐在石桌对面的青衣儒士洒然一笑:「喝酒。」

  「我宁愿在你家的藏梅阁里,烧上一坛暖暖的京炭,再隔着你从东瀛带回来
的琉璃墙看这冷雪傲梅。」那白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

  青衣儒士淡淡一笑没有理他。

  「我真的搞不懂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喝酒又怎么个雅了?我看等一下雪下
大了得把你冻哑。」白衣男子猛的将玩弄了多时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青衣儒士也将手中杯对着白衣男子遥遥一举,一饮而尽。

  「你是不是真的被冻哑了?我们都有十天没见面了,难道你真的对我无话可
说?」白衣男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坐下,喝酒。」青衣儒士带着一脸的笑意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白衣男子看了看青衣儒士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酒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
坐回了石凳拿起石桌上的白玉酒壶替自己酌了一杯:「谁叫我从小到大就你这么
一个好朋友,换了别人这样对我的话我早就把他的知舌头割下来了。」

  苍茫的天空之下,小雪缓缓的下着。

  这若大的雪原上只有一小片稀疏的梅林和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雪下得不大,所以那两个喝酒人的脚印也应该还留在雪原之上,但仔细看来
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难道两人中有人武功已臻武林中传说的踏雪无痕之地步?

  苍白的雪原上此时却多了十来个黑点在迅速移动,就如十来只疾飞的乌鸦,
但如此寒冷的天哪来的飞鸟?

  梅林中那俩个喝酒的男子却如浑然不知一般对饮着。

  不同的是多嘴的白衣男子已收住的声音,一手把玩着小酒杯,另一只手却不
知何时竟抓着一把白色的长剑,这白衣男子此时竟冷得象冰?比正在凋零的冷雪
更冷。

  青衣儒士却笑了:「不说了?刚才说得太多舌头咬住了?」

  白衣男子却闭上了眼睛,但他身上的寒气仍在不停的向外冒,越来越盛!

  他周身丈内飘落的雪花也急急的颤了起来,象被他身上冒出的寒气所左右。

  那青衣儒士眉头一皱:「你身上的剑气太盛,破坏了我喝酒的雅兴。」

  原来这白衣男子身上散发的竟是剑气,要人命的剑气。

  衣袂声疾疾响起,十七个黑衣人转瞬之间将这喝酒的二人团团围住,十七把
亮晶晶的长剑借着雪光照亮了青衣儒士与白衣男子的脸。

  青衣儒士哈哈一笑:「知道了为何不能在我那藏梅阁中喝酒了吧?我可不想
把家底赔光。」

  青衣儒士话一脱口,十七个黑衣人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其中一个身形较为
削瘦的黑衣人双手一拱:「我们不知南宫家主人也在此饮酒,多有冒犯。」

原来这年纪轻轻的青衣儒士竟是江湖上声名最响的三大世家之南宫世家的主人。

    西门剑、欧阳权、南宫钱、几乎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这三个家族是不
能惹的,这三个家族不但都有着惊世骇俗的武功而且还有各自雄霸江湖的势力。

  西门家控制的暗杀组织「剑」如果放出了话要暗杀谁的话,每一个人都相信
那就等于他死了,就算他是皇帝老子也罢。

  据说欧阳家的子弟们至少有一半是在朝中当官的,不过想来有一个当宰相的
欧阳朝华也就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南宫家奉信的原则。

  「你们报仇,我绝不插手就是了。」南宫弱立时长身而起,缓步向着那黑色
包围圈的缺口处走了过去。

  那削瘦的黑衣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喜道:「多谢南宫主人。」

  「无极剑客组十七对一江湖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参加了这场豪赌。」南宫弱一
面说着一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围圈。

  那闭着双眼的白衣男子却如一尊石像一般坐在石凳之上,握剑的右手看不到
一根青筋,唯一能感觉到的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无穷无尽的剑气。

  无极剑客组亦是现在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剑派之一,一共十八人,老六罗陆半
年前被陈斌斩于泰山。

  十七道剑光倏的如冷虹激起,陈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雪已经停了,阳光普照在这雪原之上,十七具黑衣人的尸体横七坚八的倒在
雪地中,每人均是身中当胸一剑而死。


                (2)

  宽敞的官道之上一个青衣儒士正在向前方缓步行走,雪虽然已经停了,但这
大道上的行人还是非常的少,少得只有两个人。

  白衣胜雪的陈斌快步追上了南宫弱:「你这个混蛋见死不救,你是不是真的
要我和你绝交。」陈斌那柄白色的长剑已经悬于腰间。

  南宫弱回头扫了他一眼:「连血迹都没沾上一点,不知有多少的江湖中人又
要赔得倾家荡产了。」

陈斌与他并肩而行:「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拿我和别人的决斗来赌博?」

  「因为天剑陈斌这四个字本就非常值钱。」南宫弱缓道。

  「说起钱,谁能比得上你们南宫世家,对了江湖救急。」陈斌嘻嘻一笑,将
手伸向了南宫弱。

  南宫弱苦笑道:「我真害怕南宫家有一天要被你给拖垮了。」

  「废话少说,救是不救。」

  「十万两,我身上就带这么多了,省着点花。」南宫弱无可奈何的将几张薄
薄的银票递到了那张得大大的手心上。

  「别人都说金公鸡南宫弱从不会做赔本买卖,我可真是幸运的得不得了。」

  陈斌笑嘻嘻的将银票收入了怀中。

  南宫弱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只有不停的叹气。

  「别叹气了,这样会老得快的,马姑娘可不喜欢哟。」陈斌右手拍在南宫弱
的肩头上。

  「你话这么多,怎么见到姑娘就说不出了?」南宫弱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死鬼家父从小逼我练剑,不能说话,不能轻易表现
喜怒哀乐,平时要精气内敛,要像一块冰一般,才能将斗气与剑气积蓄于体内,
在和别人交手时能爆发出无坚不催的剑气,才能成为顶尖剑术高手,才能……」

  「我求你行行好吧!我也知道你只有在我和伯母面前才会放下手中的长剑,
才会滔滔不绝,我倒宁愿你在我面前把这剑抓紧些。」南宫弱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话多,见到你再不让我说话,我会憋死的。」

  「老兄你这样再说下去,我也会死的。」

  「那我宁愿你死。」

  「马上就要到城门了,还不拿起你手中长剑,你不怕别人看到你这一面。」

  「要你管,我就是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阳光如炽,光秃秃的枝端上的积雪化作了春雨般的水珠一颗颗的开始从枝头
滚落。

  城门前的官道上竟端端的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软软躺着一个笑声如银玲
般的黑衫少女,奇怪的是她身边还有四个身着白衣腰悬白剑同样装扮的俊美男子
围着她,不停的吻着她的纤手、赤足、秀发,她则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清脆勾魂的
笑声,几乎是任何男人听了都会热血沸腾的笑声。

  男人甲笑着褪下裤子,一把拿出粗大坚直的阳具,道∶「娘子,我们四人只
差阴阳交合未曾圆满,还望娘子相助,保你欲仙欲死。」

  却见四人褪裤、解衣,便搬过黑衫少女就做嘴,黑衫少女忙右摇左摆,忽觉
内裤被褪下,忙双手护住阴户,只觉屁股又被一双手揉摸,忙扭身子,男人甲得
空,一把拽下黑衫少女的内衣,黑衫少女顿时全裸。四人围住黑衫少女,有的做
嘴,有的摸乳,有的直捣黑衫少女阴户。黑衫少女惊叫着,无奈力小势单,转眼
被师徒四人抬到地上。

  黑衫少女见以如此,反抗也已无用,便道∶「你们淫我时用力轻些,好叫我
受得住。」

  男人乙笑曰∶「娘子只管放心,像你这般天仙似的美人,叫人怎舍得狂抽乱
送呢?」师徒四人齐声称是。

  于是四人一起上了,然床奈何人多,不禁有些拥挤。于是男人甲由背後抱住
黑衫少女,让黑衫少女半躺在身上,男人丙、男人丁一边一个,坐在边上,齐声
道∶「师傅先请。」

  男人乙笑曰∶「小娘子,无礼了。」黑衫少女没奈何,只好点头道∶「还望
予我方便。」男人乙道∶「这个自然。」便分开黑衫少女两股,见黑衫少女两股
间丛草密布,草丛中隐见一粉红洞口,男人乙用手一摸,有淫水上手,笑道∶「
小娘子竟也是性情中人也。」

  黑衫少女脸一红,道∶「非也,小女子自来如此,非与几位有关。」男人乙
哈哈一笑,伏身下去,将早已坚硬如铁的阳具对准黑衫少女的洞口,一挺屁股,
便齐根而没,然後就作些抽送的动作来。边抽送边道∶「小娘子,不知可曾弄痛
了你?」黑衫少女道∶「还好。」

  男人甲在後边道∶「不知我师傅可行否?」黑衫少女道∶「如此年纪,犹似
虎狼。」四人都笑将起来。

  男人乙终是年纪大了些,兼之久已不遇女子,忽弄将起来,有些猴急,只一
顿抽送,便再也忍不住,「啊」了一声,丢出精来,又勉强抽送几下,奈何阳具
已缩,只得作罢。起身抽出阳具道∶「谢小娘子赏此欢喜。」

  男人乙哈哈一笑,起身下床,曰∶「你们三人可要将小娘子弄得舒服些。」

  男人甲应了。

  男人丙、男人丁道∶「师兄,请你先与小娘子方便吧。」男人甲道∶「小娘
子意下如何?」黑衫少女道∶「反已落入你手,早晚要轮上一遍,谁来俱行。」
男人甲道∶「那在下就先弄将一回吧。」

  说罢放倒了黑衫少女,压将上去,挺起阳具,对准黑衫少女的洞口就舞弄起
来。男人甲毕竟年轻,体力好,抽送得又十分用力,阳具在黑衫少女的小穴里上
下翻飞,下下直达黑衫少女穴里底部,把个黑衫少女干的快活欲死,较刚才男人
乙不可同日而语。弄到紧要处,黑衫少女也顾不得体面,弄出些淫声浪语,口里
不住叫着∶「我亲亲的肉,不妨再弄得快些,也好叫我快活死了。」不住把屁股
一突一突地向上拥着。

  男人甲又加力抽送了一会,黑衫少女将屁股向上乱拥乱耸,忽而黑衫少女猛
地向上一挺,跟着「啊」了一声,男人甲只觉从黑衫少女的穴里涌出一股暖暖的
阴精,弄得阳具好不舒服,不禁狂抽猛送,把个黑衫少女顶得浑身乱抖,口中哼
哼唧唧道些亲爹亲哥之类。

  一会,男人甲也支持不住,猛顶两下,呼了一声,一股精液电射而出,把个
明净男人丁看得火烤一般。待男人甲爬将下来,男人丙也不管黑衫少女穴中精液
横流,扑上去急将阳具插入黑衫少女的穴中,上下抽动。

  黑衫少女在兴奋中还道是男人甲,道∶「不知亲哥有如此爽人之技,倒叫小
女子欲仙欲死了。」这时男人丙也十分性起,回道∶「我的肉,你睁开眼看看,
我不知是谁?」黑衫少女一听,睁眼一看,才知是男人丙,便道∶「想不到你也
如此有趣。」明净再不答话,只是用力抽送着。

  黑衫少女穴中因有了两人的精液,加上自己的阴精,尽是些白白汤汤之物,
把个男人丙的阳具浸的如插在水里一般,男人丙大力抽送下,发出「咕咕」的声
音,加上黑衫少女口没遮拦般的浪语,把四人看的快活非凡。

  这时,伴着黑衫少女兴奋的嗷嗷声,加上屁股的乱拥乱耸,四人知她又要泄
精。男人丙也忙加快抽送,顷刻就见两人同时一阵颤抖,男人丙在黑衫少女泄精
的同时,再也把持不住,终于射出精来。

  男人丙的阳具插在黑衫少女的穴里还想再放一会,男人丁早已不耐,一把扯
下男人丙,也不顾黑衫少女穴中满是精液,骑上黑衫少女就干将起来。黑衫少女
连泄了两回精,过足了瘾,便任男人丁在自己身上翻腾,自己则闭上眼睛,却是
在回味刚才满足的情形。一来男人丁在旁看得久了,早已忍不住流出些精来,二
来男人丁最小,倒也经不起场面,所以没舞弄几下,便丢出精,从黑衫少女的身
上爬了下来。

  只见黑衫少女的阴户早被精液浸湿,加上刚才四人的大力抽送,被阳具带出
来的精液不但把绿草弄湿了一片,还将黑衫少女的阴毛和肚皮上都甩的湿湿的。
黑衫少女娇柔无力地躺在地上,睁开眼侧头道∶「你师徒四人如此高手!」

  男人乙嘻嘻道∶「不知小娘子觉得如何?」黑衫少女脸颊绯红,眼中柔情万
种,娇笑道∶「欲仙欲死,唯此乐矣。」男人乙师徒俱都大笑。

  黑衫少女直起了身,一边在自己的阴户上擦着一边道∶「刚才还道不把小女
子干个半死不活,也得落个风雨摧花。哪知你们非但没将小女子干个半死,竟还
让小女子我领略了个中情趣,当真有些意外。」

  男人乙道∶「既男女交合,必双方俱乐矣,而非一乐一悲。」

  黑衫少女道∶「不想你还有如此见地。」

  这时,手握长剑已经变成寒冰的陈斌和南宫弱缓步走了过来。

  那四个和陈斌打扮得一模一样的俊美男子与那黑衫少女一同向他们望去。

  南宫弱淡淡一笑,陈斌却如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冷冷的前行。

  那黑衫少女脸上的得色立刻变成了恼怒之色,一个巴掌清脆的甩在了正在吻
她右手的俊美的男子脸上,五个血红的指印也随即出现于那男子白玉般俊美的脸
上:「看什么看?他有我好看吗?」

  那被打的男子哆嗦了一下,又开始不停的吻着的那只打他的手,其他的男子
也不敢落后,更加卖力。

  陈斌却快步绕过了那张太师椅,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

  南宫弱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

  那黑衫少女看着冷冷的陈斌擦身而过,用力一脚将那两个正在吻着她那赤足
的男子踢翻在地,怒叱道:「陈斌,你给我站住。」她的人却如一只黑色的蝴蝶
一般飘向了头也不回的陈斌。

  陈斌听到身后的风声,眉头一横,顿时停了下来,把手中带鞘的长剑迎着那
少女一指。

  他虽然没有回头,却如知道那凌空而来的黑衫少女的方位一般,那套着剑鞘
的白色长剑竟是指向了黑衫少女的胸口。

  黑衫少女的武功也甚是了得,身形疾变,如蝶般一个空翻,她那洁白如玉的
右足姆指竟粘在了陈斌的剑鞘上,她整个人也就如站在了陈斌的剑上一般,春风
轻拂,她身上那薄薄的黑纱就像要被吹走了似的,美得动人心魄的玉体也似要迫
不急待的展于人前,她脸上更是带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她年纪并不算大,但她这少女的身体却足以叫任何成熟的女人自惭形愧。

  陈斌却回头冷道:「脏了!」那黑衫少女便随着那白色的剑鞘飞了出去,飞
进了灿烂的阳光之中。

  陈斌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宫弱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黑衫少女却赤着双足站在积雪初融的阳光中,眼中的泪也如那枝头上的水珠
一般向下滚落,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白色的剑鞘。

  良久她才转身扑向了那张放在道中太师椅。

  夕阳如血,一张支离破碎的太师椅旁躺着四具全身是血的白衣男子的尸体。


                (3)

  「怎么不把马姑娘找来?」陈斌懒洋洋的坐在一张豹皮作垫子太师椅上,无
鞘之剑悬于腰间。

  「光你一个就够让我头大了,她有事去河南了。」南宫弱一面酌酒一面道。

  藏梅阁中摆设非常的简单,两张椅子一张桌,桌下一个硕大的玉坛子,里面
的炭火烧得正旺。

  但这阁中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就连玉坛子中的炭,也是宫里的御炭。

  阁中没有点灯,只因为阁外有月光,冷清的月光如水一般渗过那面价值连城
的琉璃墙,浸满了这小小的藏梅阁。

  透过琉璃墙,不但明月如镜,就连怒放的梅蕊上夜蜂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梅香仿似也要透过琉璃墙扑鼻而来。

  「你这天山梅酒可也是价值连城的,可别浪费了。」陈斌含笑举杯道。

  「你一点都不心动?」南宫弱轻蹙着眉,啜了一口。

  「心动什么?」陈斌将目光投向了阁外的明月。

  「这号称无心人的林茵都已经在江湖上放出话,非你不嫁了。」南宫淡道。

  「这等毒辣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陈斌摇头道。

  「难道你真的只会喜欢无依无靠的盲女?」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自从我踏上江湖道以来喜欢我的女人就可
以用牛毛来计了,我总得找点籍口什么的。」陈斌哈哈笑道。

  「你可千万别弄巧成拙了,你也该找个喜欢的女人了?。」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能喜欢上谁呀?一看到就另我想上的女人我见多了,
但我清楚那只叫欲望而不叫喜欢。」陈斌淡淡的道。

  「但有人的终其一生都只有欲望二字,照样过得快快活活。」

  「我不同的,我希望能找到一个让我发自内心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

  南宫弱不再说话,目光刹那间也变如同月光般清冷了。

  「人生难得几回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哪个混蛋的诗竟这般合我的心意。」
陈斌端着手中的酒对月一饮而尽。

  明月虽然无法照亮整个夜空,却能给人一丝安全的感觉,因为人类自古以来
都是畏惧黑暗的。

  黑影遮住了明月,不是乌云,也不是蝙蝠,是四个翻檐而来的宽袍窄袖的僧
人。

  琉璃墙在为首的那灰衣僧人掌力笼罩之下,化作千万纷飞的雪片,融入月光
之中,冷气与梅香扑鼻而来。

  「少林四大神僧,我好象没惹他们。」陈斌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无鞘的长剑。

  南宫弱站了起来:「是我惹了他们。」他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精光四射
的刀。

  「南宫弱少林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却派人欺上门去,现在你跟我们回
少林去见法通方丈吧。」那为首的僧人怒道。

  「要找说法,问我这柄刀吧!」南宫弱长笑道,刀光起。

  月光渐冷,四具身首分离的残尸上的血也结成了硬块。

  「刀神」南宫弱与少林四大神僧一战也不知又让江湖中多少人在一夜之间倾
家荡产。


                (4)

  春雨本来是应该如丝一般的,但现在却变成了瀑布。

  暴雨下得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踏出家门半步。

  一个撑着白伞的白衣男子右手中竟握了一把无鞘长剑缓缓的走在长街之上。

  他身后却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个黑衫黑伞手中却握一把白色剑鞘的妙龄少女。

  雨下实在是得太大,那两把伞也就形同虚设了,两人几乎都是全身湿透,那
黑衫少女更是被雨水淋得曲线毕露,凹凸有致。

  狂暴的雨声中,林茵那甜美的声音却异常的清脆,就向她常常打在男人脸上
的巴掌:「喂,木头人,如果你觉得我烦的话,你可以叫我走开的嘛!」

  陈斌终于停了下来,冷冷的一字一句道:「我让你走,你就走?」

  「当然不会了,除非你杀了我。」林茵甜甜的笑道。

  陈斌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林茵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后:「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杀女人,你大概也不喜欢
女人吧?」

  陈斌走了几步还是又停了下来,狠狠的盯着她道:「喜欢。」

  「哈,今天真开心,你竟然和我说了两句话,既然喜欢你敢不敢……?」她
的一双黑漆漆的星目骨溜溜的转动着。

  陈斌冷然道:「什么?」

  「你敢不敢强奸我?」林茵幸福的笑道。

  陈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不是不敢,是不能,对你这样恶心的
女人,男人不可能会有反应的。」

  林茵脸上的笑立时与雨水一道滑到了长街之上,怔道:「不可能。」

  陈斌看着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她还是带着牵强的笑容追了上去:「你说谎。」

  她就这样跟着陈斌,直到他走进了「怡红园」,城中最大的妓院。

  当陈斌踏进怡红园中,整个园子里面的姑娘沸腾了。

  雨一直下,林茵手中的伞已经滑落于长街之上,暴雨中没有人能看清她是否
流泪,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未必知道?

  她喃喃的道:「我一定要你喜欢我的。」

  雨停时,怡红园起火了。

  一个月后,一家破落的小妓院门外。

  几个又老又丑的妓女不停的向着经过的路人求欢,因说是求财。

  一个白衣男子疾步向她们走来,那几个又老又丑的妓女争先恐后的相互推攘
着冲向了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手中竟握着一把无鞘之剑,他将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那几个围
上来的老女人尖叫着争先恐后的向地上倒去。

  「我找如花。」陈斌冷冷的道。

    门中此时才走出了一个更老更丑嘴唇涂得血红的女人走了出来:「官人真是
厉害,如花今天才刚到,您就知道了。」

  「她在哪?」

  「如果您要她的话,还得等一下,她现在忙着。」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推
到了一边,陈斌如一阵风似的卷进了那残破不堪的小门中。

  又暗又潮的小房中仅能放得下一张床,所以也就恰好放了一张又脏又潮的小
床,一个又肥又胖的老头子用力的压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绝色少女身上。

  「啊啊!早点……进去……好吗?」

  少女发出了恳求声。

  「你……早点插进来嘛……快……」

  少女那种娇滴滴,又可怜兮兮的哀求声,令胖老头觉得更加可爱!

  「我想要看你,你的身体往前一点,我要看你的下面部份!」

  胖老头用手指去用力压少女的肉膜,少女的全身住後仰,露出了她那洁白的
脖子。

  她不停喊着∶「快……快点……」

  胖老头用手指去拨开她的下部,让她的腿张得大大的,好让他自己能够看清
楚这个地方。哇!真是……原来女人的中心部位就是如此啊!

  胖老头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这个女人最隐密的部位,他想到和那天地面上强暴
的那个女人一样的部位,哇!简直太神奇了!

  女人的身体,真是太奇怪了……

  分开成里面的凹陷,这里的部份都是阳光所晒不到的地方啊!

  那里还有二片肉襞左右打开着,中间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发出闪闪的光辉。

  胖老头把脸贴近,以便能更清楚地观察这个在浴缸里的女人。

  这个少女,她那小阴唇所围绕的密洞,好像是神秘的处所。

  比起男人挺立起来的那根阳具,女人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异了!

  少女看起来比以前美丽、可爱多了!少女好像感觉到有一种湿湿的东西正在
靠近着自己的穴口。

  胖老头毫不客气地用手指去拨开她的肉膜观看着,令少女觉得很激烈地想要
有棒子赶快刺入!

  「啊……」

  少女的大腿内侧终於被胖老头用他湿润的嘴唇贴住了,令她全身痉挛地抖动
了一下。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那最宝贝的部份有舌头贴近了。

  少女的呼吸声乱了,她那体内的秘汁也不停地涌了出来,而那湿润灵巧的舌
头还留在上面,那舌尖蠕动的感觉,像是一只敏锐的蛇钻动着身体一样,在全身
的肌肤上爬动着。

  一种几乎要麻痹的快感冲上了全身。

  做完了舌头舔抚之後,胖老头将她的身体抱进了寝室,丢到床上压着双腿。

  突然间,他用那支突起的棒子,往少女的那个密洞猛烈地攻击进去了!

  「啊……啊……」

  一种强烈的快感令他的呼吸暂停了!胖老头往那身体肉膜的花蕊中心冲了进
去,再用力地抽拔着!

  他可以感到那像嘴唇一样柔软的东西上下提住了他的棒子,好像吸住一样。

  少女像是遇到了恶魔一样,全身都痉挛着,而且发出了声音。

  「喔……喔……」

  胖老头由於全身紧张,往少女的全身用力地抽拔一下,再松弛!

  胖老头像按着节拍一样,拔起後,再用力插进最深的地方。

  胖老头的心情有点担忧┅

  「这样好吗?我怕太快、太疯狂了……恐怕……一下子就射出来了!」

  「这里面这样敏感吗?」

  「嘿嘿,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经验啊……」

      胖老头心里很高兴地往里头更深入了……

  「我今天一定要射进去……」

  胖老头深呼吸着,并且用手抱住了少女的腰,他往少女的下腹攻打进去,那
确实是少女所希望碰触到的地方。

  胖老头挺立了起来,拔出棒子,露出了湿露露的手掌和指尖握着整个龟头。

  「快……」

  从少女的口中发出了一种像张不开嘴巴似的声音,感觉那种声音是因为情绪
过渡高扬,以致於发不出声音来。

  胖老头一直忍耐着,像是沈着应战一般。

  少女的悲呜声好像愈来愈大快要疯狂了一般,发出了一种怒吼。

  胖老头把棒子往下插入,一直落、一直落,到最深处的地方,他像一个熟练
的催眠师一样,把少女弄得神魂颠倒。

  胖老头一直控制着自己,把自己的棒子拼命往下压,在少女的密道中来回抽
送着。

  少女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体子宫口的前端有东西在压迫着,原来是胖老头的龟
头前端塞在子宫口部份,像是被子宫口吸住了一般。

  胖老头用力地在少女的体内用力拔送,身体不断地抖动,震动了全身,胖老
头也舒服得发出了呜咽声,他的喘息声和少女的娇喘声合奏着。

  少女也一直配合着胖老头身体的动作,突然间,胖老头把那勃起的捧子全部
拔了出来!

  「啊……」少女尖叫了一声。

  「嘿!让你看看再插进去!」

  胖老头把少女的头部後面,用两支手拉了起来,让她的视线往下方看。

  那支湿滑、闪耀着光芒的强棒,龟头前面尖尖的,她的视线迅速地扫过,而
後停留在上面。

  「啊!啊!」

  少女看到那支使自己像上天堂一样的棒子,兴奋地叫了起来。

  「现在,我要往你的里面压下去了!」

  胖老头的身体插了进去轻轻地动着,感到少女的密洞深处像是有发烧一样地
灼热感。

  「啊!我今天一定要射进去……」

  胖老头把腰抬了起来,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两人身体接触的那个部份湿湿的充
满体液。

  「呀!呀!呀!……」

  胖老头就这样时深时浅地在少女的屁股肉间拔起又插入。

  少女流露出那种处於激昂状态的兴奋,散发出了无比的热度。

  胖老头看到这种情景深深地受到吸引。

  「这样一出一进的,好像是自己抚摸一样……」

  胖老头自己说着,又说∶「那麽你自己以前有没有摸过……」

  「你好坏……」

  少女嘟起嘴来看着胖老头,胖老头马上命令她不要乱扭,伸直身体。

  胖老头的棒子到了完全和少女肉壁密合的程度,他在里面仍然一直抽送着。

  胖老头拉起少女的头,在她的脑後垫二个枕头,让她能够观察到二人做爱的
情景。

  胖老头右手握着棒子,拉着包皮,上面的阴毛流满了蜜汁和爱液,湿湿地。

  他用食指一直在拨弄少女,那种快感简直令少女爽死了!

  「哦……哦……我……快到死了……要死了……」

  少女的身体激动地抽动。

  「要死了吗?……哈!你快死了吗?……」

  胖老头看见少女的样子,暧昧地对她说,并且一边猛烈地顶着。

  胖老头本来是慢慢地送,现在突然一变,二人的速度加快了……

  「我……我……啊啊……」

  少女的腹部又膨涨又收缩,一种像是五脏要裂开的那种快感,侵袭着她。

  胖老头那支热呼呼的棒子也一直往少女体内的最深部份压入。

  「哦……啊……」

  少女发出了长长的呜声,表示她像是爽死了一般!

  胖老头全身的肌肉和筋骨都绷得硬硬、直直地。

  终於,那灼热的强棒前端,喷射出了飞沫,少女亦感觉到自己的子宫口有一
股热潮涌了进去。

  不一会儿,胖老头的身体完全放松,愈来愈重地压在了少女的身上,并且在
她身边,发出了阵阵的喘息声,少女兴奋的泪水也渗了出来。

  少女将头靠着胖老头的肩膀,胖老头也抱着她,静静地躺着。那少女软软的
躺着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她却什么都看不到,她竟是一个瞎子。

  门砰的被打开了,一个白衣男子冷冷的握着剑站在门外:「滚!」

  那少女竟笑了,甜甜的笑了,笑得天真无邪好象忘了她是赤裸的:「我知道
你会来的。」

  那被败了兴的老头子怒道:「你疯了,你知道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剑光变成了两堆肥肉。

  那少女被陈斌用自己脱下那雪白的长衫包起抱于怀中,林茵甜甜的笑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来何护我这个已经没有武功,又瞎了眼无依无靠的小盲
女的。」

  陈斌没有说话,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指着门外站着的两个充满杀气的道人。

  其中一个锦袍长须道人怒道:「你知不知道,静月观四十四人被她杀得只剩
我们两个?你想把她带走?」

  「我只知道你不该趁着她自废武功和自残双目以后把她卖到妓院来。」陈斌
闭上了双眼。

  「你想把她带走,没门。」两个长须道人齐声怒吼。

  两个道人拳掌交加向陈斌攻去,陈斌一手抱着林茵一手执剑,缓缓的睁开了
双眼。

  风仍在吹,所以那两具尸体上的长须也仍在飘动。


                (5)

  天下可有红色的山峦?不知布满枫林的血藏峰算不算?一年四季不管春夏秋
冬,血藏峰的枫林都是如火一般的艳红。

  这天火之中竟有两个人在行走,不,因该说是一个白衣男子抱一个黑发少女
在向上攀去,山脚下躺满了尸首,但随着残风吹拂,他们皆已被血红枫叶漫过,
淹没。

  那被白衣男子抱着的黑发少女虽然睁大了眼睛,但她还是看不见漫山红叶,
她甜甜笑道:「你可不可以将你手中的长剑放下,将那只手也腾出来抱我吧。」

  白衣男子没有出声。

  那黑发少女将双手用力的环在白衣男子的颈间,将耳朵轻轻的贴在了白衣男
子的胸口,撅嘴道:「抱着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连心跳都没快一点。」

  因为她眼睛瞎了所以她看不到,那白衣男子此刻本来惨白的脸已经涨红了。

  「我也知道我仇家多,本来因该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的,但我有一样很重要的
东西放在这里,我一定要来拿的。」黑发少女软软的道。

  白衣男子用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剑,拼命压制着快要变得急促的气息。

  「我好开心,我这一生只能在你怀中渡过了,就算这一生短得只剩下明天,
我也知足了。」

  那白衣男子竟不敢正视那盲女的面孔,看着远处同样沉默的山。

  那黑发盲女尤自喋喋不休,白衣男子却已渐渐动容。

  山高处白云苍苍,天火更艳。

  枫林深处竟有一间小木屋,没有顶,打开了门,里面是空的,只有满地越积
越厚的枫叶。

  黑发盲女从白衣男子怀中赤着足进了那堆枫叶之中,她哆嗦着双手在那枫叶
堆中不停的摸索着,风从门外卷了进去,满屋枫叶乱舞。

  她突然笑了,银玲一般象个孩子:「你过来。」

  白衣男子缓缓的走进了那没有顶的小屋,看见那黑发盲女手中紧紧握着一把
长长的剑鞘,那本来白色的剑鞘此刻已被积腐的枫叶染得有些发红。

  眼泪不停的从那黑发少女已无法看见这个世界的双眼滚落,她轻轻的翕动着
两片无血的薄唇:「我知道你一定带我来拿这剑鞘的,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对
不对?」

  她猛的转头对着她看不见的白衣男子笑道。

  那白衣男子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眼睛死盯盯的看着地上那些枫叶的尸体,
竟有些潮红似的,被枫叶映红的?

  「再问你一个问题。」黑发少女巧笑嫣然。

  白衣男子沉默如旧。

  「你敢不敢强奸我?」黑发少女那轻松的语气就仿似在说着天下最理所当然
的事一般。

  白衣男子仍是没有说话,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无鞘的长剑,脸更红了。

  良久,眼泪双从那黑发少女空洞的双眼中流了下来,她无力倒向了那堆枫叶
的尸体。

  白衣男子急忙上前去扶她,手中仍抓着剑。

  她那软若无骨的双手立刻缠住了那白衣男子,那涨红了脸的白衣男子没有出
声也没有挣扎,她的两团软玉紧紧的贴住了白衣男子结实的胸膛,纤足轻撩着…

  小屋中枫叶乱飞,这一男一女就仿似浸在那枫海之中一般,一起一浮,那少
女幸福得快要死去的叫声从白云深处天火之地传了出去,那白衣褪尽的男子右手
仍紧紧的握着长剑。


                (6)

  没有堤坝的海边,沙滩上站着两个看白浪翻滚的男子。

  南宫弱带着一脸轻笑:「找到你喜欢的女人了?」

  无鞘之剑悬在腰间的陈斌淡道:「是她自己很喜欢我罢了。」

  「那她是不是你那个准备过一辈子的女人?」

  海浪呼啸而来,浪花击在礁石上弄得自己粉身碎骨。

  「她是个疯子,喜欢我喜欢得要命的疯子,我不能不照顾她一辈子。」

  「你对她只是欲望还是怜悯她。」南宫弱看着那片海。

  「当然也有欲望了,她很棒的,而且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全都是为了我,我看
到她便只想抱紧她,保护她。」

  「这就是你追求的喜欢二字,你可有在她面前放下手中的长剑?」

  「没有,因为……」

  「因为你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放下手中剑的你是不是?」

  「你还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陈斌笑了。

  南宫弱也笑了:「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一个轰动江湖的大事?」

  陈斌眉头一蹙:「什么事?」

  「天剑陈斌要和神刀南宫弱二月十四决战泰山之巅。」南宫弱一本正色道。

  陈斌笑了:「怎么会有这种无稽之谈,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他
们也会相信?」

  「他们一定会相信的,因为散布消息的人是南宫弱。」南宫弱沉声道。

  「你疯了?」陈斌惊道。

  「南宫家一向不缺钱,那是因为南宫家在不停的赚钱,整个武林背后的豪赌
亦是南宫家在操纵,现在你可知道你一和我在一起找你决斗的人就特别多的原因
了吧?」南宫弱笑道。

  陈斌喃喃的道:「可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海怒吼。

  「你自己也知道金公鸡南宫弱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我一直在等能逼你出
手的机会。」

  「你知道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所以我就教林茵自废武功自残双目,这样我就有了能逼你出手的东西了,
我可以杀了她。」南宫弱淡道。

  「你……」

  「和我决斗吧,你别无选择,我是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最了解你。」

  「你只为了钱?」

  「不错,这天下最有看头的决斗不知又会为南宫家赚多少钱,只要打完这一
战,南宫家就能成为……」

  「有的人终其一生只为欲望活着?」

  「不错。」

  「马姑娘呢?」

  「她死了。」

  狂沙漫天,但等飓风经过之后,那些起伏如波浪的沙丘又会光滑如镜了。

  一个小小的在帐篷孤孤的驻在黄沙之间。

  「你要出去和别人决斗对不对?」一个甜美的声音飘了出来。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死在了对方手里,我一定会想尽一切方法嫁给
他,然后为他生一个孩子,先将那个孩子弄死,再杀了他,然后自杀。」那少女
般甜美的声音仿似又在说着天经地仪的事情。

  「我走了。」

  「你喜不喜欢我?」

  「……」

  「那你可不可以笑一声给我听,我从来都没听过你笑,只要你笑一声,就算
我再把耳朵弄聋也是愿的。」

  「我走了。」

  「我等你。」

  漫天黄沙的小帐篷中躺着一个黑发少女,她怀中紧紧抱着一把有些发红的白
色剑柄。

  黄沙漫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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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大雪

               江湖之大雪


作者:guiguigui

  北方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冷。

  每当她看到天空中飘着的雪,心都会莫名的悸痛。

  那年,也是这样的冬……

  雪已红,剑仍未停。

  古晶已经不记得他的剑划过多少人的胸膛,他只感觉到血的腥气。

  他的眼睛已经赤红,可他的手却没有停,在他杀掉那个出卖他全家的叛徒之
前,他的手绝不停。

  终于,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卑鄙的小人。

  刹那间,剑已出手!

  那一战的惨烈,据说就连专门以记录江湖仇杀的铁笔生也不忍去看。到底在
那场战斗中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得以生还,都是一个谜。

  所以关帝庙一役,成为武林中一个最大的悬案。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后来在一个盗墓贼的手中,发现了古晶的家主令。

  令在人在,令失人亡!

  这是古家的铁规。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在大家都已经把这件事慢慢淡忘的时候,他却出现了。

  他的武功有多高,没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出手。

  但是他却杀死了黄山剑客一尘,关外大豪屠天虎,天山第五高手龙飞。

  但是他未出一招。

  因为他们是被吓死的,仅仅因为那年轻剑客的剑。

  那剑他们有太深的回忆与恐惧。在那个雪夜,这柄剑不知道夺走了多少人的
生命,如果不是剑主力竭,如果不是他们抽身及时,那关帝庙将再添几具尸体。

  不只他们,江湖中没有人不知道这把剑。

  这是古家世传的剑,从太行古家的创始人古蓝手中开始,已经历经了七十年
的沧桑,在这七十年中,这剑从来没有伤过一个无辜的人,也从没有放过一个恶
人。

  剑名多情。

  一把最无情的剑,却叫多情?

  抑或多情的不是剑,却是人?

  他仍旧在江湖上行走,寻找。

  他没有任何的嗜好,他之所以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他从记事的时候起,养育他的外婆就灌注给他这感情:

  你的父母,你的兄弟,你的全家都死在那个人的手里,他出卖了我们,你生
存的意义,就是拿起你爹的剑,去制裁他们!

  关帝庙一役,古家二十五口被害,然而来偷袭的七十名蒙面高手也留下了六
十六个。而在尸体中也没有发现那个奸细的尸体。

  那就是说还有五人逍遥法外。

  他明察暗访,终于找到蛛丝马迹,挖出当年漏网的几个。

  那些人中有杀人不眨眼的大盗,也有成名已久的剑客,却都在那个夜晚卑鄙
地戴着面具龌龊地去暗杀。

  在他们倒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发现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
原来实在很恶心,甚至侮辱了他和他的剑。

  还有两人,我要找到他们,为我的全家报仇!

  雷家庄并不是一个小地方,甚至方圆百里的土地都是他家的地产。

  然而雷鸣却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他吃最便宜的,穿最朴实的,甚至身边的仆
人穿的都比他好。

  那夜过后,他得到了巨大的报酬,得到了这份家业,终于摆脱了贫困生活。

  但是他却没有得到财富带来的快乐,每当他想起那个暗红的夜,他的心就会
抽紧,他手里的食物就变得血腥,不能下咽。

  他常常怀念以前贫穷却自由的日子,那个快乐的穷人,那个快乐的穷家。

  然而他已不能回头,从那天起。

  该来的始终要来的,当你勇敢去面对,去偿还时,或许那是种幸福。

  能够脱离良心的谴责,岂非本来就是种解脱?

  大雪漫天,遮住他刻满仇恨的脸庞,却挡不住他的脚步。

  剑仍在鞘中,剑气却似要喷薄而出,与寒风交错,猎猎作声。

  雷鸣的黄金棍已在手,眼中却似有所顾忌。

  他冷冷道:「你还有什幺好说的吗?」

  雷鸣道:「我有个请求,能不能放过我的儿子?」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却仍悲愤:「十五年前,你可曾放过古晶的家眷?」

  雷鸣一颤,惨笑道:「出手吧!」

  雷鸣的棍并不慢,可以说在江湖上是一流的。

  但是他却根本没有机会出招。

  古家的剑,没有人知道有多快。

  所以在雷鸣的棍和身体同时被分裂后,他还有时间想一想自己的从前。

  我快乐过,但是我也错过。

  快乐是瞬间,但是错却要一生来付出代价……

  他离开雷家庄的时候,仍然依稀能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

  一个人一生要面对很多敌人。

  古晶面对过的敌人不计其数,他从未败过。

  但是他却死了。

  因为比敌人更可怕的,是朋友。

  所以无论在什幺人的眼中来看,古晶都是个恶人,出卖朋友,背信弃义,十
恶不赦。

  但是古晶自己不这幺想。

  是的,古晶是我的朋友,他死前一直这幺想,可是作为他的朋友,和他一起
打下这个基业,我得到了什幺?仅仅是一个古家的管家?而现在呢?苍穹城比当
年的古家名声更大,更强盛,古晶根本就不如我,我为什幺要屈居人下?

  嫉妒往往会把人变成魔鬼,还心安理得。

  又到这天,古晶按惯例来到关帝庙祭奠他的「好友」古晶。

  因为在世人眼中,他们永远是好朋友。

  最好的那种。

  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眼前,饶是他这样的冷酷,却也常常在梦中惊现那
双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天的雪好大啊,像今天一样……

  他觉得有点冷了,于是叫他的亲信给他拿裘袄。

  然而连叫几声也没有人回答。

  他很奇怪,亲信们从来都是一直在门外等他的。

  实际上,他们现在也是在门外。

  不过再也不能帮他拿任何东西了。

  门外的活人,只有一个,不是他的人。

  古晶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了他的剑。

  然后他拔刀。

  当她赶来时,这里已经没有人,只有漫天的雪。

  地上的雪,已经染红。

  古晶呢?

  他呢?

  除了那红色的雪,没有任何能见证这场决斗。

  他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

  无论胜负,带来的都只有痛苦。

  战的本身,岂非就是痛苦的?

  在人的一生中,应该有快乐,有欢笑,有歌,有酒。

  有爱。

  但是他没有,他的心里只有仇恨,所以他根本不能算是活着,所以死也就不
那幺可怕。

  他的复仇,只是带来更多的痛苦与仇恨,但他却不得不去做。

  是不是他已知道他的父亲也并非是完美的圣人,做过一些无法弥补的错事?

  那幺他一直所坚持的正义与公道,岂非就变成了讽刺?

  没有人知道哪天发生了什幺,除了他们两个。

  但是他们失踪了。

  其实他错了。

  比「仇恨」更能解决问题的,是「宽恕」!

  他不会明白,因为他心中的仇恨是无敌的,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但是他没有完全的泯灭天性,因为他毕竟放过了那个孩子。

  是不是在他的心中,「宽恕」的种子已经慢慢苏醒?

  她希望是这样,希望他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他已经忘记了她,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起过她。

  但是她还是去找他。

  因为她忘不了初次见他时他凝眸的神情。

  那里没有仇恨,只有海一样的清澈。

  她已经记不清找了多少年,只知道她的白发又多了一根。

  他们正在渐渐老去。

  但她还是年年回来看雪。

  雪已不再被染红,已然洁白地飞翔在空中。

  她转身。忽然间,时间凝固,她的呼吸几乎静止——在庙门的外面,那簇簇
冬梅的后面,依稀是一个挺拔修长的影子。

  他微笑:「我记起了,在我刚到外婆家的时候,就是你一直在盯着我看。」

  她也微笑:「是啊,我还有你给我的礼物呢!」

  伸出手,展开五指,掌心躺着几颗红豆。

  他大步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身衣。

  他开始隔着衣物抚摸着她的胸部,引起她「嗯……喔……嗯……喔……」的
一阵呻吟。

  古晶将她的长衣由下向上的整件脱掉,温柔地爱抚着她的乳房,继续吻着她
的红唇,咨意的吸吮她唇齿间的芬芳。

  尖挺白晰的胸部蹦了出来!

  她被古晶吻住了双唇只能「嗯……嗯……嗯……嗯……嗯……」表达她的舒
服。

  古晶的吻渐渐往下移到她敏感的脖子,双手轻轻夹弄她的乳头。

  她「喔……喔……嗯…嗯……喔……喔……」的呻吟着,解开古晶的衣带,
古晶配合她褪下长裤及内裤。

  她主动爱抚起他的阳具,小手温柔的套弄起古晶的阳具,古晶也对她性感的
三角地带爱抚起来,扯下她粉红色的亵裤,古晶的中指深陷在她丰腴的阴唇间,
规律地上下游移,惹得她娇声连连:「喔……好舒服……嗯……喔……好美的感
觉……喔……」

  原本不是很湿的阴唇,渐渐流出透明的爱液,爱抚起来更加的剌激,古晶对
着她的阴核快速地压按数十下。

  她的叫声也越来越大:「喔……太快了……喔……我受不了……喔喔……」

  古晶双手也在她的双峰上对着小乳头轻捏、拉、按、揉,嘴巴吸吮着她的爱
液,舌头舔着小阴唇。

  她快喘不过气,双手拼命把古晶的头往阴部压:「喔……乳头……好爽……
喔……喔……舔太快了……喔……喔……」

  再来舌头转移目标,对着她早已肿成豆子般的阴核挑弄起来。

  「喔……那里不行……喔……喔……我会受不了……喔……喔……」

  原来刺激阴核是她的致命伤,古晶就专门对她的阴核进攻,一阵又吸又舔又
含,最后将舌头伸入她红嫩的穴口挑弄,手指拼命揉着她的阴核。

   她一会儿就崩溃了:「喔……喔……不行了……喔……出来了……喔……
喔……我要出来了……喔……」

  一阵短暂的颤抖,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喘息着,穴口充斥着她刚流出
的爱液,

  她用手套弄着我硬挺的阳具,害羞的对我微微笑,她突然张开樱桃小口将龟
头含了进去,

  她的小嘴又开始努力挑逗古晶的阳具,她专心的神情,令古晶觉得能让她含
弄真是一种满足,古晶闭上眼享受她的小嘴带给他的快感,她开始一手快速套弄
着阳具根部,一手轻轻抚弄着阴囊,小嘴含住阳具快速的吸吮,舌头在龟头上打
转。

  古晶已经快到射精的临界点。

  她双脚张开跨坐在古晶大腿上,扶着已经硬挺的阳具对准她湿润的小穴口,
腰一沉,阳具慢慢的滑入阴道中,她的小穴肉紧紧的吸住了龟头。

  当整只阳具没入小穴时,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喔……好粗……喔……」

  她慢慢的扭动腰,让阳具在小穴内前后的滑动,主动握起古晶的大手爱抚着
她的酥胸,她问古晶喜欢吗?古晶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有点累,趴了下来抱着古晶的头,对着唇一阵狂吻:「嗯……
嗯……嗯……好舒服……嗯……嗯……肉棒……好硬……喔……」

  腰也开始加速的抽送起来,阳具变成上下抽插着她的嫩穴,古晶双手按着她
的臀部,让她每次的下沉都插到底才让她抽出来,她的腰动的越来越快,古晶按
住她臀部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啪……啪……啪……

  不绝于耳的交合声让她更兴奋,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了,她在古晶耳边激烈地
叫着:「啊……啊……小穴……会被搞死……啊……啊……」

  「啊……我会不行的……啊……肉棒……顶死我了……啊……啊……」

  「啊……快不行了……啊……太快了……啊……要去了……啊……」

  她摒住呼吸,小穴突然一紧,约过五秒,她阴道内传来一阵痉挛,松了一大
口气,剧烈的喘息着,龟头上传来一股热流,穴肉剧烈的收缩着按摩着古晶的阳
具,她又高潮了!

  她张着迷蒙的眼神、酡红双颊跟古晶说:「我不行了,我只会这样而已!」

  古晶疼惜的吻了她一下,将阳具抽出她的身体,让她趴在床上屁股朝上,把
她的双腿张开成八字型,她的小穴微张闪烁着晶莹的水滴,粉红色的穴肉依稀可
见。

  古晶提起阳具,送入她满是爱液的小穴中,扶着她的腰轻轻的抽送起来,适
应了她的小穴,渐渐的古晶也加快速度,用力的撞击她的屁股,阳具每一下都没
入小穴中。

  一开始,她还能配合古晶「啊……啊……啊……好舒服……啊……好爽……
喔……」地叫。

  到后来,她受不了这种剌激,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双手死命的抵住,有点
痛苦的样子。

  她大概真的是受不了了,古晶抽出阳具将她放在地上面对着他,她好象有点
累了!

  古晶将她白晰的双腿放在肩上,重新提起阳具插入小穴,双手撑着地,腰部
就开始猛烈冲刺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一手捉着他的胳膊,一手紧捉着地上的草,阳具次次见底,
龟头顶到她的子宫颈口,她失神狂乱的叫着:「啊啊……太刺激了……啊……
啊……太深了……啊……」

  「啊……求求你……啊……饶了我……啊……啊……求…求……你……」

  「啊……啊……救命啊……啊……我会爽死……啊……啊……」

  「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啊……啊……放过我吧……」

  「求求你住手……啊……我真不要了……啊……我会死掉…啊啊啊……」

  剧烈的抽送再伴随着她的淫叫声,古晶再也忍受不住,阳具往前用力顶进小
穴底,她又是一阵痉挛,一波波阴精浇在他的龟头上,古晶爽到闭上眼,觉得马
眼一松,一阵浓热的精液持续射出。

  这一次古晶觉得射了好久,古晶趴在她身上休息一下。

  哇!他从没射过这幺多,她已经失神到有点昏过去了。

  古晶拿起随身携带的绢巾低头帮她清理擦拭起来,没想到,她的两片大阴唇
又红又肿到合不起来了,小穴口也被撑大,穴肉都看得很清楚!

  爱液沾满了整个外阴部,床单上还留下一小滩的小水渍,古晶擦拭干净后,
帮她穿上内裤,亲了她一下,她有点醒了,虚弱的抱着我温存了一会儿。

  佩带的一把已经残旧的剑已经铤然坠地。

  真是剑名多情!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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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

                              江山美人


作者:guiguigui
2009/11/01发表于:SIS

***********************************
  江山美人,佳人误。
***********************************

    他站在天下提调总捕衙门门前,用熬过夜的红肿眼睛盯着路上的行人,似乎
那里面有罪犯。

    这是他入总捕衙门的第四年了。

    就在第三年年末,他和一起入衙门的人被升为从八品,这就意味着他正式成
了一名小吏。在此之前,有一些一起到衙门的人被提前升为从八品。他认为,有
的人根本不如他出色。但是,那些人大多是名门大派来的弟子,不象他来自一个
小门派。而且,他除了练剑与办案外,也不会与衙门里的上司活络关系。因此,
尽管衙门里很多人承认他能干,但很少有人认为应该提拔他。

    他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仍然为自己这几年办的几件大案感到骄傲。虽然他
现在只是从八品,但就凭那几件案子,许多老捕快都做不到。

    他现在唯一觉得不足的是他的剑法尚未臻顶尖,如果在办案时碰上真正的高
手,他仍然无法取胜。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双腿向家里走去。所谓家,不过是几个同
入衙门的捕快一同住的屋子,就象衙门里的值班房。因此,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愿
很早回去。今天他实在感到太累了,因为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

    他的腿刚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见一个人极快地从眼前走过。三年多捕快
的经验使他对身边可疑的人都不放过。尽管今天他已经十分累了,但他总觉得这
个人有什么不对。他揉了揉眼,跟在那人后面。那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只顾自己
往前走。他终于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对了。这人从后面看起来象个女人,但穿着男
人的装束。

    他想,也许这个女人家里有什么急事要办,必须抛头露面不可,因此才改换
男装,也许她不是歹人。因为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一件采花案。

    近一个月以来,京城接连发生五起采花案。受害人不是官宦之女,便是富家
小姐,还有一个是京城「九通镖局」副总镖头的女儿。

    据受害人讲,犯案手法每次都一样,采花贼在半夜时分潜入受害人房中,先
摇醒她们,再以点穴手法将受害人点中,再实施强暴,最后临走时在地上划上一
朵海棠花。但与以往的案子——比如说去年那次「玉如来」十三宗采花案不同的
是,这个采花贼只奸而不杀。按捕快的经验,采花贼因怕被人认出,一般不留活
口,这个采花贼却是有点与众不同。

    即使如此,五个受害人中倒有三个自尽身亡。两个活下来的一个是父母日夜
守候,另一个就是「九通镖局」副总镖头郑武风的独生女儿郑烟儿。郑烟儿自幼
丧母,随父亲习武,在年轻女子中功夫也算是拿得起来。她十六岁开始随父亲走
镖,在江湖中也算小小有点名气。

    一片密林的暗影,已在沼泽边朦胧。

     ***    ***    ***    ***      

    夜色在空间很随便地涂抹着墨汁,淹没了月亮,淹没了星星,天地间渐次混
为一体,四周遭渗透着些许神秘和惶恐。

    静谧是夜的梦境。往常夜巡的风们,也躺在树丛中集体打盹。唯半截朽木之
上,醒目地兀立着一只白色的水鸟,一动不动,看起来今宵它已把此处作为安全
岛,设防在水的中央。天色越来越暗,这个白色的生灵也快被涂成黑色了。幽寂
中,密林深处却醒来鸱鸟闪电的目光;蛙们的准时奏响了乐章……

    黑色的夜,其时也有瞪大的眼睛。

    她那晚正在熟睡,觉得有人将她摇醒。她是习武之人,反应自然较常人要迅
捷,一睁眼便发觉身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她乍惊之下,左掌刚刚推出半招,便被
那人点中了穴道。她也听说此前京城发生了四宗采花案,但决未料到贼人竟敢找
上镖局。她张口欲叫,又被那贼人封住了哑穴。那贼不似一般贼人慌张忙乱,倒
象在自己家中一般,悉悉索索地宽衣解带……

    夜行贼一边说着、一边拿食、拇二指捻弄郑烟儿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停的在
她耳下和颈部搔扒,胯下的肉棍更是缓缓的延着蜜穴肉缝抽动。有时硕大的龟头
挤开两片湿淋淋的阴唇没入阴道,但是他立刻又抽了出来,依旧不疾不徐的在淫
洞外磨擦,很快的郑烟儿的情欲被撩拨起来,久旷的身躯作出饥渴的真实反应,
所以当夜行贼从她胯下抹出满手的浪水,伸到她面前时,不由得羞红了双颊。

    但是她深知对方的厉害,乘着理智还很清醒,颤声的哀求道:「哥!你饶了
我吧!?」

    「好!小宝贝!放心!今天哥哥疼一疼你,只要你还是那么听话,咱们今天
就不作那『苏三起解』。」

    郑烟儿闻言心头大定,急急的说道:「行!行!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听
话,你……你……先把手拿开好吗?」

    夜行贼嘿嘿冷笑两声,放开了她的身子,说道:「小骚屄!还想拿贞节牌坊
不成?我人来的时候怎么看见你把手指插进了骚屄里啊?明明就是在想男人的鸡
巴,你就别再装烈女了!」

    郑烟儿羞窘的无地自容,嘤嘤的啜泣起来,怒声道:「住口!你……你……
你给我出去!」

    夜行贼看她生气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不觉心痒起来,也不答话,反
身就压了上去,对着她的樱唇吻去,两手穿进睡袍底下,在滑腻的胴体上四处抚
摸,更紧按住肥肿的肉穴在阴蒂上一阵揉磨。

    郑烟儿起先奋力的挣扎,奈何对方灵活的舌头好象裹了蜜一样,令人舍不得
松开,那魔掌过处似乎一道道的暖流在身上移动着,舒服的不得了,肉穴处更传
来一波波颤栗的快感,淫水像无止尽的涌泉,连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时
内心不由暗暗叹道:「罢了!罢了!就当是上辈子欠了这个恶魔!随他去吧!」

    心防一失,欲火就像窜烧的野火四处漫延开来,小室的温度急遽上升,锦被
不知何时已滑到床下,薄薄的睡袍早已扯得稀烂,两条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
郑烟儿表现得更加放浪、饥渴,一条玉臂紧勾着对方脖子,小嘴吸吮着对方的舌
头,鼻息咻咻,另一只玉手紧握住粗硬的肉棍用力的捋动着,不时将它拿去与蜜
唇磨擦……

    终于夜行贼挣脱了她唇舌的纠缠,抬起身来,两手揪住饱满的双峰,腰臀同
时使劲,粗大的阳具一下捅入淫汁淋漓的肉洞,如急风骤雨般抽插起来,郑烟儿
更是死命的挺起屁股,配合着肉棒的进出,让肉穴一下下的顶撞淫根,一时之间
只听到啪啪的小腹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特别清晰可闻。

    渐渐的郑烟儿的小嘴里传出了断续的呻吟,最后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亲
哥哥!肏死我了!喔!喔!……撞到……花心了!啊……啊……啊!不行了!亲
丈夫!妹妹丢给你了!嗯……嗯……啊!」

    只见她在一阵抽慉之后,两手死死的搂着对方的屁股,身躯紧绷,接着一声
长长的叹息,整个人软瘫了下来,几乎不分先后的,夜行贼在几下快速的冲刺之
后,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一粒大奶,腰脊狠狠的往上一顶,马眼紧吻着子宫口也喷
出一股浓精来。

    激情过后,夜行贼紧搂着郑烟儿的娇躯,手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
的丰奶,笑着说道:「浪蹄子!喂饱你没有啊?想不想再来个『过三关』呢?」

    郑烟儿闻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死人!骨头都快被你揉散了!还来!
再说天都快亮了!!」

    夜行贼嘿嘿几声干笑之后,低下头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什么?不行!不行!不可以这么做!我办不到!啊……好痛!」

    原来夜行贼听得郑烟儿拒绝了他的话,便狠狠的将她的乳房用力捋了下去,
立时红肿起来,接着沉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这事已由不得你作主,你也不
想你的事传得街知巷闻吧?乖乖的听话!日后自有你的好处!哥哥也会常来疼你
的。」

    郑烟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对方的话彷似雷震,令她惊吓不已,只能含着满
眶的眼泪,委屈的点头答应。

    夜行贼见她回心转意,不由大为高兴,又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说道:「小宝
贝这才乖!来!哥哥赏你个鸡巴吃吃!快!将它含了!」

    「哥!天快亮了!被人发现不好!呜……喔!喔……嗯……嗯!」

    郑烟儿虽然穴道被点,但神智清楚,觉得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贼才心满意
足地缓缓下床穿衣,画了一朵海棠花后离去。尽管这贼自始至终黑布蒙面,但郑
烟儿在这半个时辰内感觉他是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

    郑烟儿不似其它柔弱女子,一遭大难便寻死路。她知道这贼人决不会洗手不
干,肯定还会再在京城做案。她一心要亲手抓住这贼,洗清自己的耻辱。因为她
父亲与总捕衙门的许多捕快相识,捕快们也答应她一有风吹草动,便请她前来一
同捉贼。

    本来这个案子初发时,大家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采花案,交由京城的衙门去
办就行了。直到郑烟儿出事,衙门的捕快听说此人居然如此沉着,实在是个扎手
的人物,而且已经连出五案,他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只能将此案移交提调总
捕衙门。

    本来这件案子不是交给他办,他这一段手中也有别的案子。但他对这种采花
贼最是深恶痛绝,因此一开始便十分留心此案。今天见一人形色可疑,本以为与
此案有关,但后来发现这人是个女子,他防范之心便去了一半,因为一个女子肯
定不会是采花贼。

    他就在犹豫中又跟着这个女子走了一段路,见她向东城走去。他又多了些疑
惑,因为这五件采花案都是发生在东城,是不是这女子与此有关?反正他的家也
在东城,他索性就跟着这女子一直走下去。

    这女子走了一阵,到了一家门前突然停了下来。这是一家富户,深宅大院。
大门紧闭着,门上两个兽口铜环只怕有海碗粗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也有千斤之
重。这女子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又围着这家围墙转到后面。

    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可疑,因为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为什么会大白天在别人家
门口转来转去。他知道这女子不会轻易离开,索性躲在一棵树后。果然,过了一
盏茶的光景,这女子从屋子另一面转了回来,又向周围扫了几眼,才转身离开。
他这时睡意全无,悄悄跟在她后面。

    这女子这次却是没走多远就拐进一家酒楼。他看到酒楼才想起腹中饥饿,索
性随她走进去,在角落不起眼处坐下。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女子,但那女子却
轻易发现不了他,这也是他几年做捕快的经验。

    他见那女子也无甚异状,只是面带忧虑之色。再仔细看,他发觉这女子竟然
是个美人。虽然她穿了男装,面上也有些尘土,但仔细看去,她一张鹅蛋圆的脸
上五官清秀,后颈处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不由得心中暗笑,这样的美女也出来装男子,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呆子,
只要看上两眼都能发觉出来。

    他猜得不错,立刻就有两个既非瞎子又非呆子的人看出了不对。一个年老者
身着破衣,似是乞丐,缓缓沿桌乞讨,但一双眼睛却四处张望。他一眼就看到这
女子,于是向她那桌走去。刚走到她身边。这乞丐似乎站立不住,一下跌倒,他
竟然向这女子身上倒来。这女子本来正在沉思,突然见有人倒来,忙站起躲闪。

    那老乞丐双手在空中乱舞,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倒下时
在这女子前襟抓了一下。这女子给人在前胸蹭了一下,登时大窘,她还没回过神
来。旁边又过来一人,大吼道:「你这老家伙,天天在这儿讨饭,还不快滚。你
看把这位公子的新衣服都摸脏了。」说着就伸手给这女子来拂衣服前心。这女子
不防他竟然有此一下,前胸又被这人摸了一下,弄得心头乱跳,满面通红。这人
转身抓住老乞丐的后腰,拉着他径直下楼去了。

    这女子见这两个人离开,坐回座位,心下还一时难平。他在旁边看得清楚,
这两人分明是一伙的小偷。他们欺负她一个单身女子,那第一人探出她胸前荷包
中有钱,使个眼色,第二个人在她胸口拍时已经将她怀中荷包偷走。他本想上前
说破,但为着看这女子倒底是何来历,不便泄露身份,因此看着这两个小贼一路
跑下楼去。

    这女子也无甚查觉,一个人只顾自己喝茶。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观察她有
何异状,眼见得她吃完了茶,又要了两盘点心。但她只是尝了两块点心,便叹了
口气,不再吃下去。她抹了抹嘴,伸手到怀中掏荷包结帐,突然面色大变,竟然
找不到荷包在什么地方。

    旁边站立的小二见他左找右找找不到,不禁面露鄙夷之色。这酒楼确实也常
有人来吃了却无钱付帐。小二见她又找了好一会儿,阴阳怪气地道:「两盘点心
加一壶香茶没多少钱,可不劳您老掏这许久吧。」这女子腾地一下子脸红起来,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见这女子走路身形,也是身有武功之人,为何却如此缺乏江湖阅历,轻易
着了小毛贼的道。如今没了荷包,付不了帐,弄得尴尬非常。她一张粉脸涨得通
红,不住向四外扫视,似乎想找出是谁偷了她的荷包。正在此时,又一女子站起
身来。只见她中等身材,眉清目秀,眼角眉梢却带着勃勃英气。他一看便认出这
是郑烟儿,他知郑烟儿也识得他,于是便低下头去。

    郑烟儿话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茶钱放在桌上。那女子见有人替自己付账,
不由得十分纳闷,正要开口询问,郑烟儿却一扭身,如风般下楼去了。他见郑烟
儿如此,不知是何用意,但不由感叹她为人颇有男子之风。

    这女子也不知所以然,一下子呆在当地。许久许久,她才缓缓走下楼去。

    凭他数年的经验,他感到这女子定是非同一般,郑烟儿也不会毫无原因地替
她付账。他决定跟踪这名女子。于是他尾随这女子下楼,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小
客栈。他亲眼见那女子径直走了进去,显然她是住在此处。他站在门口,想了一
下,认为这女子虽然不会是采花贼,但晚上定会到那家富户去,也许她与这采花
案真有关联也未可知。

    他揉了揉双眼,从床上翻身坐起,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就换上夜行衣向那富户
走去。三更时分,他果然看见那女子一身黑衣从远处奔来,翻墙进入大院。他刚
要从树上跳下,就见另一女子也随着她跳入大院。他定睛一看,还是郑烟儿。他
顿了一顿,跟在郑烟儿后面跃过大墙。那女子好象对路径很熟,一直来到一所屋
前。

    屋内灯光摇动,显然人还未歇。又过了好久,屋中灯灭,再无动静。他盯着
这女子与郑烟儿,不知她们要干什么。

    忽然,一黑衣人似狸猫般从另一侧房后窜出,直奔这卧房而去。他忽地明白
了:这便是五宗采花案的主凶。郑烟儿虽然不知他是谁,但已看出这女子端倪,
便跟踪她到此。果然,那人到了门前,伸手去拨门拴。郑烟儿未等那女子现身,
抢先飞身跳出,双掌直拍这人后心。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响动,心中颇惊,忙回头
招架。这时,那女子也从暗处跳出,却呆立在当地,竟不上前帮助任何一方。

    他只见郑烟儿与那人拆了十余招,便知郑烟儿不是他的对手。再过片刻,郑
烟儿心下着急,从腰中抽出软剑,一抖手刺向那人前心。那人嘿嘿笑了两下,仍
然空手对阵。郑烟儿即使一剑在手,仍然不是这人对手,被他掌风逼住,渐渐挥
不开软剑。那人手上加紧,忽地左手中指弹出,将郑烟儿的软剑斜弹出丈余,右
手食中二指探出,点中郑烟儿小腹「气海穴」,郑烟儿登时栽倒。

    这人冷笑一声,面露杀机,左掌挥起,便要下落。旁边那名女子这时却突然
喊到:「师兄,住手。」那人一呆,回头一看,面现惊诧,竟张口结舌,说不出
话来。

    他刚才本想出手相救郑烟儿,见变生不测,这女子竟管这人叫师兄,就伏在
当地不动,看个究竟。

  这女子两步上前道:「师兄,你……你不要一错再错。」

    那人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一错再错,还要你来装好人?」

    这女子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师兄,我……你怎么……我知道你一
直待我很好,但你我只是兄妹。我没想到如今你却干出这种事。」她顿了一顿,
又道:「一个月前,你离开师门,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负气,但一个月来京城连
续发生五起采花案。我本也不知是你,但你却每次都留下一朵海棠花。你……
师兄,你现在随我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这男子又是哼了一声,道:「见师父便怎样?他能把你许配给我么?」这女
子登时脸红,怒道:「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我一直当你是好兄长,你却……」

    那男子道:「你一直当我是好兄长?哼,你我相处十几年,可为什么你却要
和那个什么流云剑钟名岳……」这女子突然厉声打断他:「我们相处十几年便如
何?我可曾答应过你什么?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钟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似你
做出这等事来,可比得上他?」

    那男子沉吟半晌,柔声道:「海棠,你虽然没有答应过我什么,但我的心你
还不知道?我所以离开师门,还不是看你和那姓钟的……」

    这女子道:「住嘴,我们怎么?你不要胡说,我荣海棠清清白白,可不似你
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你十几年在师父门下,受他老人家教诲,居然做出江湖上下
三滥的为人不齿的勾当,采花盗柳,你忘了咱们入师门时师父是如何说的么!」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脸色渐渐变得阴郁起来。

    荣海棠见他这般脸色,便以为他有悔过之意,轻声道:「师兄,虽然你大错
铸成,但回头是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那男子突然厉声道:「我怎么回头?我回去师父会饶了我么?就算师父饶了
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我看到你在那个姓钟的怀里时,我万念俱灰,只觉
了无生趣。师父十几年来待我恩重如山,但没有了你,就算师父的教导我也不在
乎。」

    荣海棠道:「师兄,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我只是师兄妹。再说天下好女孩
尽多得是,你又何必如此。如今你污你清白,而且连犯五案。你知不知道现在已
有三个女子为此自尽。」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如此。想我冯中原自幼立志在江湖上行侠仗
义。但不知怎么,我自从见了你,便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可知道我那日的心情
么?我原本想来京城散散心,没想到到京城的第一天就在庙会中撞到张家青鸾,
她长得和你简直一模一样。那时我神智恍惚,明知她不是你,但不由自主,尾随
她到家,终于忍耐不住,犯下重案。」

    荣海棠打断道:「那另外四个女子可与你相干?你又为什么不肯收手?」

    冯中原道:「既有一次,便有其二。一次与五次有什么分别。」他又突然提
高声音道:「我就是让你看看我冯中原没有你照样可以得到天下佳丽。」

    荣海棠摇头道:「你根本是色迷心窍,还那里象以前那个师兄。」

    冯中原猛然扭头,撕掉脸上的蒙面黑巾,「不错,我是色迷心窍,但还不因
为是你。」荣海棠见他脸上表情骇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不由得倒退了
一步。冯中原恶狠狠地道:「反正我已到今日地步,师妹我再问你一句,你若是
愿意与我远走高飞,那便万事休提,若是不然……」

    荣海棠冷笑道:「不然便怎样?」冯中原一步一步逼了过来,道:「你既已
知我是采花贼,还能怎样?」

    荣海棠喝道:「你敢胡来?」

    冯中原冷笑一声,「我有什么胡来?那姓钟的做得,我便做不得?」

    荣海棠大怒,道:「你这无耻之徒,快快住口,否则我与你师兄妹之情今日
便恩断义绝。」冯中原也不答话,又迈上两步。

    荣海棠见状,知他已是迷失了心智,如同变了个人。当下左掌一立,便向他
面门打去。冯中原笑道:「你我同门多年,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武功,你要动手还
能讨得便宜?」

    荣海棠一咬牙,手上攻势加紧,但心中惊慌,因她知冯中原所言不虚。自己
晚他三年入师门,又是女子,武功与他相差一大截。但今日之势,若不动武,势
难解决。

    冯中原起初只是躲闪,后来见她果然招招都是杀手,才打起精神应战。二人
战得二十几个回合,荣海棠便抵挡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冯中原却毫不留情,
步步近逼。荣海棠一招「海底寻针」,左手食中二指直刺冯中原前胸,脚下却倒
纵出去。冯中原将身子一侧,避过一招,见荣海棠要走,立刻飞身上前,从荣海
棠头顶跃过,拦住她去路。荣海棠转身又走,却又被冯中原拦住。

    冯中原冷笑道:「师妹,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说着呼呼两掌,将荣海
棠逼退两步。他左腿飞起一脚,直踢荣海棠右膝,荣海棠向左一闪,右手成爪,
候个正着,抓住荣海棠左肩「肩井」要穴,力透掌心,顺着经脉直逼下去。

    荣海棠感觉半身酸麻,跌倒在地。冯中原又是一声冷笑,道:「师妹,今天
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中,怪不得我。」说罢俯身去抓荣海棠双肩。

    荣海棠此次来京寻他,未想到冯中原会变得如此,以为自己只需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便可使他回心转意,但她毕竟缺少江湖历练。冯中原已是连犯五案,
又有三条人命,怎能回头?不料今日也落入他手中,自己心中又急又羞。

    他在暗处见此情景,便知冯中原已是穷凶极恶。荣海棠一被点倒,他就飞身
跃出。冯中原双手刚刚搭到荣海棠双肩,就觉得背后有人,扭头一看,果然见一
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在面前。冯中原惊问:「你是什么人?」

    他昂然道:「天下提调总捕衙门从八品捕快凌烟阁!」冯中原一愣之下,哈
哈大笑:「我当是谁,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敢来管闲事。」他自恃名门正派,武
功高强,并未把凌烟阁放在眼里。

    凌烟阁傲然道:「不错,我是小小的捕快,但你却是个大大的淫贼。我今日
便要抓差办案,你若识相,便随我投案。」冯中原哼了一声,猛然跃起,双掌击
向凌烟阁前胸。凌烟阁见他方才动手,就知他武功不弱,当下抽出腰间宝剑,直
刺过去。二人拆了三招,冯中原道:「你小小五行剑的弟子,也敢来送死。」

    凌烟阁不禁有些佩服,他竟然在三招之内就认出自己的门派。

    但冯中原还是低估了凌烟阁:凌烟阁虽然出身小门派,武功也并不强,但这
三年办案多起,临敌经验却是强过冯中原,更何况他身为捕快,一股正气凭添了
几分胆气。冯中原做贼心虚,气势上先输了几分。再加上凌烟阁有股忍劲,如同
四大名捕中的快剑冷血一般,常常能打败武功强过自己的对手。所以虽然冯中原
武功高过凌烟阁,但数十招内竟然不分胜败。

    冯中原毕竟是贼人胆虚,想尽快打败凌烟阁逃走。他见久战不能取胜,心中
焦急,掌法一变。凌烟阁见他掌法变化,不知来路,攻势登时便弱了下来。原来
冯中原这套掌法是他师父新创的武功,未在江湖上露面,凌烟阁自然不识。

  又拆得三十余招,凌烟阁渐渐抵挡不住他的掌势,被他逼得不住后退。冯中
原见凌烟阁抵挡不住,心中高兴,使出这路掌法的精华,呼呼几掌攻将过去。凌
烟阁见四面八方都是掌影,不知如何抵挡。冯中原一掌拍出,凌烟阁躲得慢些,
正被打中胸口。冯中原心中大喜,又是一掌跟上,但却觉得掌心一凉,却被凌烟
阁手中长剑刺中。

    原来凌烟阁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若那时逃走,冯中原也奈何不得,但凌烟
阁生情执着,不肯就此放手,拼着受他一掌,趁他高兴之时,攻势稍慢,使出一
招「难酬蹈海」,正中他手掌心。冯中原掌心刺痛,登时倒跃出去。凌烟阁咯出
一口鲜血,却再次挺剑而上。冯中原气势被他压住,见他前胸染上鲜血,却比方
才更加勇猛,不禁大惊,只得应战。

    但他武功毕竟高过凌烟阁,再战十余合,凌烟阁右臂中了一掌,长剑落地。
冯中原趁势飞起一脚,将凌烟阁踢翻在地。他踏上一步,伸足欲踩凌烟阁头顶,
不料凌烟阁着地一滚,左手拾起长剑,一招反手剑刺出,正中他大腿。他大叫一
声,跌倒在地。冯中原心下骇然,滚起身来,已是站不稳了。

    他料今晚占不得便宜去,便一跺脚,倒纵上房,想就此溜走。凌烟阁刚想飞
身去追,却见他一个倒栽葱,又从房顶掉了下来,一名老者身着青衫,跟着从房
顶飘下。

    冯中原躺在地上,颤声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那老者哼了一声,扭头向凌烟阁道:「这位大人,老朽佩服了。」凌烟阁见
他气概非凡,知是非常人,立即拱手道:「晚辈凌烟阁,不知前辈何人?」

    老者道:「老朽九天玉龙南啸天。唉,教出此等逆徒,实是惭愧。」凌烟阁
闻言一惊,不料眼前这老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剑门掌门人九天玉龙南啸天。
南啸天成名数十年,在江湖上颇有侠名,不料这冯中原竟是他的徒弟。

    凌烟阁忙道:「晚辈不知南大侠在此,失礼失礼。」南啸天原本是背对冯中
原,却听得他偷偷起身想走,当下头也不回,反手抓住他左肩,手上使劲,将他
左肩琵琶骨捏得粉碎,接着不顾他惨叫,又将他左肩琵琶骨捏碎,冯中原登时瘫
倒在地。

    南啸天又叹了口气,走过去解了荣海棠与郑烟儿的穴道。这才转过身来道:
「凌大人是五行剑张昆张大侠门下吧。」

    凌烟阁道:「他老人家却是在下恩师,大人二字万不敢当。」

    南啸天点点头,道:「不料张大侠门下竟有凌少侠这样的人才。我枉称英雄
一世,教的徒弟中还算他有些出息,不料竟然……唉!凌少侠入总捕衙门三年,
却着实办了几件大案。玉如来、云中燕、飘萍帮,这些响当当的角色竟然都是折
在你的手中(详见拙着『江山美人』),老夫本来不信,今日得见你力斗我这逆
徒,有勇有谋,不得不佩服。」

    凌烟阁忙道:「南前辈过奖了,不过是我职责所系,不敢担当您老谬赞。」

    南啸天又点了点头,道:「凌少侠,若不嫌老朽饶舌,我有一言。」

    凌烟阁道:「南前辈请讲无妨。」

    南啸天道:「少侠虽然勇谋兼备,但武功尚且不足,若是将来遇到黑道上的
厉害角色,恐怕……我见少侠的五行剑法已经十分纯熟,但不知何故,少侠剑法
中带着一股执着之气。」

    南啸天又道:「这五行剑本应五常,金木水火土,仁义礼智信虽然不同,但
五行相生相克,少侠不可拘泥于剑法套路。金者义、木者仁、水者礼、火者智、
土者信,本为五行剑之本,但夫兵者以正合、以奇胜,武者亦如此。方才少侠那
招『难酬蹈海』本属水,但金生丽水,少侠若明白五行生克之理,不拘泥于剑招
原式,那剑就不会只刺中他掌心,而是切下他一只手掌了。」

    凌烟阁听得频频点头,他为人执着,当初学剑时一心一意,务求尽善尽美,
但如此难免就拘泥于剑招套路,渐渐忘却了剑意。如今听南啸天一讲,果然茅塞
顿开,喜道:「多谢南前辈指点。」

    南啸天微微笑道:「凌少侠不必太过客气,老朽一时兴至,随口胡说,万勿
见怪。」南啸天见凌烟阁是个可造之材,又心痛冯中原之劣行,便指点了凌烟阁
几句武功。南啸天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凌烟阁听他一番话,比自己摸索数年也
要胜强十倍。

    南啸天又是一拱手道:「凌少侠,这逆徒违犯国法,十恶不赦,少侠将他带
回,如何处置自有国法当头,咱们就此别过。」说罢一扭头,与荣海棠二人飞身
而去。

    郑烟儿从一旁走过来,道:「凌大……大哥,多谢你擒此淫贼,今日若非你
在此,我可能命已归西。」

    凌烟阁摇摇头:「今日都是南前辈之功,与我何干。」

    郑烟儿又道:「他犯下如此令人发指之罪,论国法当诛,我请凌大哥允我手
刃此贼,日后大哥便说他拒捕时被杀如何?」

    凌烟阁忙道:「郑姑娘不可。他纵有万恶在身,亦要有国法处置。姑娘纵然
恨他,他已归案。衙门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我等抓差办案,万不可违法乱行。」

    郑烟儿点点头:「凌大哥果然是为人执着,一点也不变通。」

    凌烟阁道:「不错,执法如山,就是如此。」

    郑烟儿笑道:「我只是试试凌大哥而已,他这厮早晚是一死,我又何必脏了
自己的手。」

    凌烟阁也笑了笑。郑烟儿又道:「凌大哥的名字好怪。」

  凌烟阁悠悠道:「我以前不叫凌烟阁,叫做凌雁哥,因为生我那日空中有大
雁经过。但我十八岁弃文从武,就改作这个名字了。」

    郑烟儿道:「那必是取『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之意了。」

    凌烟阁一笑,「郑姑娘果然是慧质兰心。」

    郑烟儿道:「我倒真想听听凌大哥为什么会在十八岁那年弃文从武,你的故
事一定很精彩。」

    凌烟阁苦笑道:「有什么精采。你若不嫌烦,他日我会说与你知道。(凌烟
阁之事详见拙著『江山美人』)」说着,伸了个懒腰,道:「我这个案子破得可
真是巧。这案子本不当我办,但阴错阳差今日早晨看到了荣姑娘,又看到了你。
谁知却误打误撞地破了此案……又是一夜没睡,我可真的累了。」

    郑烟儿回过头看到地上的冯中原,见他面无人色,不禁恨恨道:「你也是名
门正派弟子,如何做出此等事来。」

    冯中原道:「你们不会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却又得不到时,理智就会消失
得无影无踪。」

    凌烟阁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郑重道:「我当然明白。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
人不能得偿所愿么?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堕落至此。你误人误己,还把这都怪到
荣姑娘身上。哼!」凌烟阁虽然在说冯中原,但却眼望远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
什么心事。郑烟儿在一旁见他不言不语,就这么过了许久许久。

     ***    ***    ***    ***

    尾声: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冯中原以为佳人误他,却不
知他却是自己误己又害人。好男儿何患无妻。纵然心爱之人不可得,十步之内,
必有芳草。似他这样到头来落得个身败名裂,却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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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烟阁皱着眉头走出总捕衙门。本来前些日他误打误撞地破了京城五起采花
案,凶手冯中原也已被正法,不想今日上司又交给他一件新近发生的采花案。

    十日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芙蓉山庄」三小姐庄青雁在家中被人掠走,两
日后被弃在「芙蓉山庄」门前。虽然性命无忧,但已经被人奸污。

    「芙蓉山庄」庄主庄梦蝶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巧的是,这姐妹三人是一
胞所生,长女庄青凤、次女庄青鸾、三女庄青雁,都是双十年华,云英未嫁。庄
梦蝶当年在江湖上凭着八仙剑法打下赫赫威名,又娶了昔日「芙蓉山庄」老庄主
的女儿阮小青,因此才继承下这座山庄。

    只是庄梦蝶金盆洗手已久,山庄一直平静,而且庄阮联姻,在江湖上谁人不
知,哪个不晓?竟然有人公然对「芙蓉山庄」挑战,还是对三姑娘庄青雁下手。
更为嚣张的是,此人在庄青雁身上留下字条:此番被你逃脱,十日后再来。大家
均不知此字条何意。

    庄梦蝶本不愿外扬家丑,但想到庄青雁是在山庄内被劫走的,而且此人竟然
敢下书挑战,可能来者不善,这才向总捕衙门报案。

    凌烟阁接下此案后十分头痛,若想破案必先询问受害者情况,但受害者庄青
雁是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受此凌辱后怎能询问?他不禁暗暗叫苦。但是职责所
在,不得不为之。现在凶手仍无踪影,事情刻不容缓。他只得硬着头皮前往「芙
蓉山庄」。走到半路,凌烟阁突然想到,何不请郑烟儿出面相助。前些日在破冯
中原一案中,他无意救下郑烟儿,这个女子为人豪爽果毅,况且她本人也是采花
案的受害者。如果她能够出面,估计庄青雁能够向她有所流露。

    两日后,在通往「芙蓉山庄」的大路上,一男一女结伴走来,正是凌烟阁与
郑烟儿。凌烟阁道:「只剩下五天了,此番可要有劳郑姑娘了。」

    郑烟儿道:「凌大哥哪里话来,上次若无凌大哥相助,我已被冯中原那厮所
害。」二人一路谈来,直到「芙蓉山庄」门外。

    「芙蓉山庄」倚山而建,在半山腰占地甚广,远望如满山花如簇,真不愧这
个名字。但近看庄前一片肃杀。门前几个家丁佩刀悬剑,神色凝重。

    凌烟阁一报来头,几名家丁连忙将他二人迎进山庄。他二人在大厅中等了不
多时,就见一名矍烁的老者从后面转出。他见此人气度,料想便是庄主庄梦蝶。
他连忙拱手道:「庄庄主有礼了,在下凌烟阁。」

    庄梦蝶连忙还礼,也是客套了几句,但言语之间掩不住忧虑。

    「这位是郑姑娘,不知庄主可容她与令爱谈上几句?」凌烟阁一向不善拐弯
抹角,单刀直入问道。庄梦蝶上下打量了郑烟儿几眼,点头道:「好吧,请随我
到后面来。」

    晚上,花园中只剩下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郑烟儿道:「庄三小姐说『她那
日晚就是在这花园中闲坐,突然间觉得有人在她身后。她武功自也不弱,但一转
身只见一蒙面人在眼前,未走上五招便被那人点中了穴道,此后便什么都不知道
了。』」

    凌烟阁道:「那她说了那张字条的意思了没有?此番被你逃脱是何意?指是
庄家的什么人么?」

    郑烟儿摇摇头道:「她也不知。」

    凌烟阁叹了口气道:「看来也没什么线索了。」

    郑烟儿道:「凌大哥不要泄气,我看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那人武功甚高,象庄
青雁的武功在他手下走不过五招。」

    凌烟阁又问道:「那庄姑娘看没看出他的武功门派?」

    郑烟儿道:「他的武功怪异,庄青雁丝毫不识。」

    凌烟阁道:「看来我们只能加强戒备。若他言而有信,等他五日后再出现时
便可有迹可寻。」

    这几日庄家上下戒备格外森严,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来了几位庄家江
湖上的至交好友,前来相助。到第十日晚上,凌烟阁、郑烟儿与庄家上下一起用
晚餐。庄梦蝶道:「这贼可能是故弄玄虚,害我们在此等了十天,他却远走高飞
了。」

    凌烟阁道:「我看未必,他也许是真的有所图也未必。」大家议论纷纷,也
未有结果。正在议论间,忽然有一仆人手中举着一封信进来道:「老爷,我在大
门发现这封信,觉得奇怪,请老爷定夺。」

    庄梦蝶闻言接过信,拆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二更在试剑厅恭候。庄梦蝶
不禁大怒,道:「这厮竟然挑衅到如此地步,敢说到我试剑厅中恭候。」

    凌烟阁忙道:「庄主,这试剑厅在何处?」

    庄梦蝶道:「试剑厅是我芙蓉山庄演武之处,在山庄后部,离此不近。哼,
他竟如此大胆。好啊,我就去试剑厅等他。」说罢起身便向后走去。一众人等见
出去,也都跟了出去。

    庄梦蝶盛怒之下,脚步飞快。凌烟阁对跟在身旁的郑烟儿道:「此人留书在
大门外,又说在试剑厅等。如果是真的话,可见他对芙蓉山庄颇为熟悉。难道他
是这山庄中人,又或是芙蓉山庄熟识的人不成?」

    郑烟儿道:「我也如此想。」

    他二人一边谈一边随庄梦蝶前往试剑厅去了。庄梦蝶走到试剑厅门外,一脚
将门踢开,气冲冲走进去,坐在厅中大椅上,道:「看你如何在此恭候。」凌烟
阁、郑烟儿及众人前后来到,也在厅中分别坐下。天色本已不早,二更天转眼即
到。但大厅上却静悄悄没有一点动静,也不见有何人现身。

    郑烟儿觉得事有蹊跷,突然叫道:「青鸾、不、二小姐……唉呀,到底少了
哪位小姐?」

    众人听她一说,才发现三位小姐中赫然少了一人。刚才一大群人随庄梦蝶来
试剑厅时忽匆匆地,谁也没留意少了一人。

    凌烟阁大叫:「不好!」身子如箭一般纵出试剑厅。

    庄梦蝶也大惊失色,叫道:「青鸾、青鸾不见了。」众人一阵大乱。在三姐
妹中,要算庄青鸾武功最弱,庄梦蝶和阮小青喊叫时不由得声音颤抖。

    庄青鸾跟在大家身后众饭厅出来奔向试剑厅。她武功稍弱,脚程自然就慢了
下来。转过一片假山时,她心中着急,紧走几步,突然觉得撞上一人。她一惊之
下停了脚步。那人出手如风,左手食中二指点中她前胸三处大穴。

    她虽然身子瘫倒,但神智尚清,见那人一块黑布蒙面,便猜到八九分,知道
此人多半便是日前强暴三妹的凶手。念及此处,庄青鸾心中大惊。想要喊叫出几
声,却被点了哑穴,一声也发不出来。

    那人挟起她钻进一个假山洞中。庄青鸾虽然不能言不能动,但心中明白,两
行清泪不由流了下来。那人一语不发,嚓嚓几声撕去庄青鸾的外衣,露出她洁白
如玉的四肢。那人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把,接着双手渐向下渐加重。此时的
庄青鸾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求救无门。那人轻薄一些时候,双手忽地抓住她贴
身小衣,狠一用力,将庄青鸾剥个精光。

    采花人则把庄青鸾抱起放地上,采花人则柜在地上一边吸着庄青鸾的乳头,
一手在玩弄他的乳头,而另一手则在拨他的阴蒂,而庄青鸾的脚很自然的弯在采
花人的背部。采花人把舌头慢慢的从庄青鸾的乳头开始开下游到庄青鸾的阴户,
并用舌头急速的拨弄她的阴蒂,而手则在玩弄他二片充血的阴唇!

    庄青鸾很陶醉的呻吟着说:「唔……啊……好舒服哦……呵……不要停啊!
唔唔……」

    她那骄淫的呻吟声今采花人己充血的肉棒变得更硬,而且还颤抖起来,采花
人快受不了,很想马上把采花人的大肉棒插进庄青鸾的湿穴中。

    采花人把肉棒对准庄青鸾的阴户,准备插进去,可是插了很多次,他插不进
去,因为采花人还没有找到的庄青鸾阴道口。采花人把龟头在庄青鸾的小穴前磨
来磨去,希望可以找到小穴的入口。当采花人磿到阴户的下方时,采花人感到一
个凹陷的位置,正当采花人要插进去的时候,庄青鸾阻止采花人说:「啊……停
啊……穴穴还很紧……求你了!别!」

    采花人看到对庄青鸾哀求后,用手指在清的小穴口慢慢按下去,之后把整只
手指插进她的阴道里,慢抽插着他的阴道。庄青鸾受不了采花人帮他的手淫,淫
水越来越多,不断的涌出阴道并流到大腿及屁眼,采花人看到这个情景马兴奋起
来,立即用舌头去舐她屁眼上的淫水,这时候她完全陶醉在鱼水之欢,而肉棒则
发涨得很难受!

    采花人马上躺在地上,她小心地爬上来,趴在采花人的身上,采花人们成了
69的体位。采花人继续用口舐着庄青鸾的屁眼,而庄青鸾用手握着采花人的肉
棒上下的套弄着,然后像小女孩吃冰淇淋般的舐着采花人的龟头。庄青鸾的舌头
则在钻采花人头龟上的缝隙。一般电流马上从采花人的龟头传到屁眼,他感到这
里特别舒服。

    庄青鸾在对采花人的龟头一轮的挑逗后,就把采花人的龟头整个含在口里,
紧紧闭着樱唇,上下的套弄着,加上庄青鸾口里那股温暖,简直就像插进她的阴
道中,采花人的屁股不由自主抽动,把肉棒向她的口里推进,差点就在她的口里
发射。

    庄青鸾的小穴被采花人的手指抽了一会后再始放松了,没有像开始时的紧紧
闭合着,不留一点空隙。采花人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并把他的两腿推高,开始要
插她的小穴。采花人叫庄青鸾握着肉棒插进她的小穴中,她只得乖乖得把采花人
的肉棒对好位置慢慢地插进阴道,一边插一边还呻吟着,最后很顺利的把他的肉
柄插进去。

    采花人就压在庄青鸾上面,慢慢的抽送着。采花人看庄青鸾没什么异样,就
把速度加快,她在采花人猛烈的抽插下,再次感到欲仙欲死,呻吟着:「哦……
啊……啊……我的好哥哥……不要停啊……我全都给你啊……」

    由于庄青鸾之前还是处女,小穴很紧,包采花人的肉棒紧紧的吸着,抽插了
四五分钟后采花人再始受不了,快要射精。这时采花人把速度加到最快,采花人
的肉棒在庄青鸾的阴道磨啊磨感道一阵阵又湿又热的慢感。

    庄青鸾则兴奋得阴道在不停的蠕动:「啊啊……哦哦……人家快要泄了……
啊啊……不行啦……要泄了……啊……」一股温柔的分泌流到采花人的龟头上,
采花人的龟头触了电般,阳精也快要射出来了。采花人立即把肉棒抽出来,把牛
奶射到庄青鸾的乳房上,最后逼着庄青鸾用口把龟头上的精液给清理干净……

    过了一个时辰,从远处传来众人呼喊庄青鸾的声音。有的声音尚远,有的却
越来越近,甚至有的声音就在假山旁掠过。庄青鸾听得大家的声音,却是一声不
敢出,更加焦急痛苦。那人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自己宽衣解带。接着象抓小鸡
一样将庄青鸾抓了起来,抱在怀中。

    庄青鸾只觉那人嘴中一股股热气喷在脸上。她想往后躲,却是连个小手指头
也不能动,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巨痛,悲羞交加,昏了过去。

    采花人的一双手突地按到青鸾的双肩上,再一她按倒在地上,青鸾似是知道
采花人要什么,可是被制了穴道一般的无法抵抗,只是任采花人的双手无限贪婪
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

    「我……」声音带着抖颤。

    「要是难受就叫出来吧!反正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采花人微微一笑,流
连在青鸾裸露的身体上的眼光中带着无比的赞赏:「只有叫出来才会舒服,是不
是?」

    青鸾听到采花人的话,痛苦的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采花人的手慢慢在她光
润滑嫩的身子上游移,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情意:「真是太美了!我都想象不到你
会带给我多大的快感呢?」

    「狗贼啊……不得好死!」

    采花人对青鸾的抗议一慨不理,只是抚摸着青鸾裸露的肌肤。在采花人无比
轻柔地揉搓下,青鸾很快就有了反应,映红的脸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
也慢慢扭摇着,她体内的热火正在慢慢的煎熬着她。

    「你只要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感到登仙的快乐呢!」

    热气随着采花人的声音吹在青鸾的耳朵眼里,闭着眼的青鸾感到采花人的手
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的颈
子。青鸾的身体已慢慢地被采花人的手所带来的感觉占领,股间的黏腻已不只是
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客扫
的胴体中点燃,青鸾知道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又要被占有了,可这是别逼无奈。

    她只能任采花人尽情地动着手,有效地挑起她体内的火焰,感觉着被称为欲
火的感官悸动。青鸾在娇呤之中被解去了肚兜,跳跃出来的硕大美乳被采花人揉
拧着,那令人全身松软的动作只逗的她欲火高烧,连抗议声都发不出来了。

    采花人很柔软、很温情、很轻巧的搓抚着青鸾的玉乳,采花人的温柔让她心
旌摇荡、不能自抑,加上采花人绵绵情话地挑引:「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吗?
这双丰盈圆涨的玉乳呀,是这么暖、这么热、这么涨,又是这么的粉嫩可爱,捏
上去真是舒服透了,舒服的哥哥我都爱不释手了哪!」

    「唔!饶了我吧!……哎……哎呀……别弄了……别说了……唔……青鸾受
不了啊!」

    随着青鸾的话语,采花人的手热烈地在她胸前玩弄,那双手每在青鸾丰挺的
乳房上拧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烧上了她的身子,那又刺又美的感觉,烫的青
鸾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就任采花人摆布,只能不停地挺动身子,想抵消那袭上身
来的热火。

    采花人的嘴代替了手在她颈处和耳边舔着,又重又有力地吻在她的玉乳上,
留下了一个个吻痕,吮得她是四肢无力、娇哼不已,全身躺倒在了草地上,半闭
的星眸中透着热烈的情欲,全身上下像是酒醉一般的酸酸软软、火烫热辣。

    采花人暂时离开了这让人消魂的玉体,动手解除束缚着自己的衣袍。可采花
人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采花人的青鸾。只见她夹的紧紧的玉腿之间,黏稠湿滑
的液体早沾了一大片,偏生夹着的幽谷之中还不断地涌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发
出异样的光芒。

    采花人在解放了以后,再次吻上了青鸾的玉乳,吻着吻着嘴唇愈吻愈下,直
吸到她的纤腰上,配合着采花人手在乳上的抚玩,让映红全身热的像火燎一般,
肌肤滚烫,不知人间何处。

    青鸾原本还有保留的哼声突地高了起来,采花人看她已是湿得那样滑腻,应
该差不多能容纳得下采花人的粗壮了,陡地加快了逗弄的速度。用暖温的小嘴衔
住了青鸾的乳尖,在乳上又啜又吮,像是吸奶一般的动作无比快速地将青鸾的淫
欲撩了起来,让她股间更加润滑了,听着青鸾那高亮的嗓子娇呼着爱欲的词句,
一点矜持都留不下来,真是一种享受。

    青鸾媚火四射的眼睛再张不开来。她娇喘着,无法自已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
纤腰,全无阻碍的香露慢慢地滑下了腿,混着微沁的香汗浸湿了床单。青鸾娇呼
着,浑然不觉采花人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身下,轻抚慢捻着她弹性十足的臀部,她
那高隆皙嫩的耸起,又柔又嫩又滑,令人摸上之后就不忍释手。

    采花人抓住青鸾的翘臀,全身压到她的身上,火力四射的阳具靠近了目标,
肿胀的顶端正夹在她娇嫩非常的股间,熨烫的那样深入,那热力烤得她全身都发
烫,那微微的入侵让她春心荡漾。全身烧红发烫,青鸾任采花人抱着纤腰,双手
和双腿呈大字摊在地上,采花人那壮大到将要炸裂的阳具在幽谷口上轻磨慢擦,
已经作好了第二次入侵的全部准备。

    青鸾感到采花人的阳具烫在股间,真的她想逃离采花人的征伐,但在这动作
下又逃不了,这才是真正让她赧然不已!青鸾娇吟的声音响彻房内,已忍不住欲
火的采花人业已占有了她,攻陷了她那窄紧的幽谷,当采花人进入她身体时,她
将头死死地抵在地上的青草,鼻子绷得紧紧的,双手牢牢抓住采花人的手臂,像
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了采花人。

    别插总要吃些苦头的,采花人感到她的身子绷地相当的紧,眉头紧皱,眼晴
紧闭,手抓得死死地,显得忍受了很大的痛楚,身子一缩,青鸾的纤腰玉臀整个
沉进了被褥里,但采花人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火热的进侵却是一刻也没有
停息,直直地挺进,终于还是完完全全地深入了她……

     ***    ***    ***    ***

    「庄庄主,我们在庄上竟然还叫二小姐受辱……实是无能。庄主……」

    「唉……」庄梦蝶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芙蓉山庄的人找了大半夜,才在假山石间找到庄青鸾。庄青鸾浑身赤裸,一
丝不挂,昏迷不醒,身上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只是时间改成了三日后。庄家
上下此番在气愤之余也有一些惊惧。此人竟能来去自如,连番得手,在全庄上下
戒备森严之下还能如此从容。而且,这次庄青鸾被奸污是在山庄之内,更是奇耻
大辱。众人没有丝毫头绪,一言不发。

    凌烟阁道:「此人有恃无恐,第一次之后留言挑衅,居然应验。如今第二次
得手后还敢再次留言。」

    郑烟儿忽道:「此人对山庄内十分熟悉,对于我们也十分了解。他知道我们
前往试剑厅必经假山,也知二小姐武功最弱,最有可能落在后面,他显然谋划良
久。」

    凌烟阁又道:「不错。他将书信留在门外后,立刻就潜在假山处等待,山庄
戒备森严,他如此来去自如,可见武功高深,我们众人竟然没有查觉。」

    郑烟儿突然接道:「或者是……他就在山庄内。」一语既出,众人大哗。按
照此说法,这人一直潜伏在山庄内。

    凌烟阁点头道:「极有可能如此。」

    郑烟儿忽道:「请庄主伉俪借一步说话。」

    庄梦蝶与阮小青对望一眼,随郑烟儿和凌烟阁走到后面小厅。郑烟儿问道:
「从那人留言及两次行动来看,决非恐吓或故弄玄虚。他两次说被你逃脱不知是
何意。小女子在此冒犯地问一句,庄主可有什么仇人,要让他如此报复。」

    庄梦蝶听到这儿,脸色微变道:「我年轻时闯荡江湖,八仙剑下难免结下怨
仇。但自从我与小青成亲以后,与世无争,不会有什么仇家。就算是年轻时的仇
人,也不会如此深仇大恨的。况且,哪儿有等二十年后再来报仇的,这是何等仇
怨?」

    郑烟儿摇了摇头道:「这我也想不通了,此人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做。不过,
他此次既然说是三日后再来,估计不差,只是他这次要使出什么花样来。」

    凌烟阁道:「庄主,我也说句冒犯的话,此人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
是……」郑烟儿见他不便出口,接道:「可能是青鸾青凤。」

    阮小青变色道:「我家怎会有如此仇人,竟然要污我三个女儿的清白?」

    凌烟阁和郑烟儿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凌烟阁道:「这几日内最好严密保
护青鸾。」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就如前十日一样,这三日中就和平时一样,什么都没
有发生。又到了傍晚时分,芙蓉山庄的灯火闪烁,此时看来犹如鬼火点点一般,
令人心中寒意阵阵。

    青鸾庄青凤的卧室中灯火通明,屋外有十几人转来转去。眼看三更将至,过
了三更就是明天了。看来此人今日要食言。庄青凤在屋中缓缓站起身来,披起大
披风,走出屋子,向茅厕而去。

    就在她娉婷的人影即将走入厕门时,一条黑影突然如箭般射向她身后。这人
两支手如鹰爪般伸向她后颈。

    「庄青凤」突然转过身来,大披风翻起,将他两只手卷在披风内。那人吃了
一惊,连忙双手一分,哧啦一声,一个大披风被撕成两半。「庄青凤」将俏脸一
扬,甩开一头乌云般地秀发。

    那人见到她脸,更是大惊,连忙转身便走。与此同时,从两旁的屋上跃下数
人,将此人围在当中。

    「庄青凤」冷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庄梦蝶道:「郑姑娘大智大勇,舍身犯险以替,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厮现身
了。」

    郑烟儿道:「这回看你往哪儿逃。」

    那人双足点地,想要从众人中穿出,阮小青一抖手,一条金丝长鞭卷向他小
腿,他连忙一个跟着翻开。众人也不讲什么单打独斗,一拥而上。这人也没有兵
刃,空手对付数人进攻。

    庄梦蝶当年八仙剑打遍江湖,阮小青号称「金鞭仙子」,再加上凌烟阁与郑
烟儿两人,一出手就逼得那人只有防守之力。但四人也看出这人武功极高,不是
三招两式就能收拾得下来的。

    阮小青恨他玷污女儿清白,出手招招狠辣,一条长鞭舞得如同一条灵动的长
蛇一般。数十招过后,那人竟然守中带攻,他看出阮小青心情焦急,数招使得过
猛,险些被他钻了空子。

    郑烟儿喊道:「庄夫人小心,咱们稳扎稳打。」阮小青听得此言,略稳了一
稳鞭法。

    就在她一稳长鞭的时候,那人竟然合身向郑烟儿扑来。郑烟儿正向阮小青喊
话,未料到他突然向自己进攻。那人果然厉害,正好抓住郑烟儿说话、阮小青注
意之际,这两人精力都有所分散,他猛然向四人中最弱的郑烟儿全力进攻。

    郑烟儿一惊之下,倒退两步。那人双手一圈一勾,左手格开郑烟儿两手,右
手探出,搭上了郑烟儿肩头。凌烟阁见状不妙,从后面挥剑直刺他后心。这人听
得背后风声响动,不退反进,向前用力一蹿,左手也探到郑烟儿前胸。凌烟阁也
不及细想,飞身猛扑,左手抓住他右脚脚踝向后一拖。那人双手已抓住郑烟儿衣
襟,被凌烟阁向后一拖,嘶嘶两声,将郑烟儿肩头和前胸衣服撕下两块。

    郑烟儿惊魂未定,呆在当地。那人武功也真了得,右足被抓住,左足反踢,
正中凌烟阁左肋。庄梦蝶见机一剑刺到,将他左腿刺了个对穿。

    凌烟阁从地上扑起,双掌齐出,正中他前胸。阮小青长鞭卷出,将他双腿卷
住一甩。这人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众人齐上,几根指头点了他数处大穴。
凌烟阁此时感觉左肋疼痛,一下子坐在地上。

    阮小青上前一把撕下他蒙面黑布,突然道:「庄顺,怎么是你?」

    庄梦蝶也瞪大了双眼。与此同时,凌烟阁和郑烟儿也认出此人正是三日前那
晚守门的家人,正是他将那封书信送到庄梦蝶手中的。

    那人冷笑道:「既然今天被你们拿住,我也不用隐瞒。我不叫庄顺,我是何
云水。顺是水云之音,至于庄字,原也不错。」他这几句话平平淡淡,几人不解
其意。

    阮小青喝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庄家?半年前,你来我庄家
为仆人时,是不是早有此企图?」

    何云水道:「不错,我这许多年等的就是今日!」

    凌烟阁道:「看你年纪轻轻,与庄家有何怨仇?要下此毒手?」

    何云水又是冷笑一声,「你们问他就知道了。」说着一指庄梦蝶。三人眼光
一齐向庄梦蝶看去。

    庄梦蝶大怒道:「你这淫贼,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云水道:「不错,『淫贼』两字用得好。可是你记得当年的何水云么?」

    庄梦蝶听到何水云三个字,脸色大变。

    何云水道:「你倒是说说看啊。」

    阮小青问道:「梦蝶,何水云是谁?」

    庄梦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躺在地上的何云水道:「我替他说吧,何水云就是我娘。想当年他未成名前
可不叫『庄梦蝶』,『庄晓生』的名字你不会忘了吧?想当年你是如何对我娘始
乱终弃的?你成名后八仙剑打遍江湖,为娶阮小青改名庄梦蝶,又抛弃我娘,这
事情不由得你不承认。你可知我娘死时有多凄惨?你可知我一生下来就被人看不
起是多凄惨?你今天也尝到亲人受痛苦的味道了吧。」

    阮小青双手抓住庄梦蝶,急道:「梦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庄梦蝶面色阴晴不定,一语不发。

    郑烟儿道:「那这么说你是庄主的亲生……」

    何云水哈哈大笑道:「不错。他叫我淫贼,我就是要让他这个淫贼看看始乱
终弃有什么报应。哈哈哈,今天报应到他女儿身上了,哈哈哈……」

    庄梦蝶喃喃地道:「报应……报应……」

    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一时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此案虽然主凶得获,但
未料到是如此结局。

    凌烟阁不由得心中长叹一声:情为何物,偏造出这许多业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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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红尘

               梦碎红尘

作者:guiguigui

              一 惹不起的人

  冰冷的剑锋紧贴左颊滑过,速度令空气发出尖锐的异响震啸耳鼓。同时一股
螺旋气劲毒龙般直戳小腹,凌厉无匹。

  文同向后飞飘,手中短刃暴展。

  「叮」的一声,荡开长矛。

  巨大的冲击余波几令他虚脱,全身十几处创伤剜心般疼痛,汗水和着血水浸
透重衣,粘着在肌肤上,疲累和绝望一点点吞噬斗志。

  敌人没有追击,遥迫在三丈外。

  矛尖映着雪光,刺目森寒。剑斜指于地,通体流溢虚幻不实的光泫。

  四周是喝叱的人群,刀光剑影交错腾舞,漫空飞旋,一蓬蓬血花绽开洒在雪
地之上,宛若朵朵乍现的红梅,凄美艳绝。

  寒山院弟子已死亡殆尽。

  「月夜斩」屠飞一身黑衣,袖手立于苍寒的淡阳下。

  这么多的敌人。

  文同不由升起英雄末路的悲凉。

  他听见敌人的声音在说:「你的人快死绝了,你何必还硬挺。」

  「如果你在等郁雪岸,只是枉费心机,他不会来了。」

  使矛的人望着文同,眼神比矛锋更锐利,凛冽的杀意直迫眉睫,竟在文同眉
心炸起一阵阵暴栗。

  文同深深吸了口气,全身尽量放松,意念连闪。

  这次敌人的进袭虽早在意料中,攻击力却出奇强大,也不知院主能不能及时
回援,否则今天只怕真要葬身于此了。

  奇怪的是柳公子所率红叶分院弟子还未赶到,莫不是中途遭伏。

  自己体力已极度透支,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郁雪岸丧失过信心,可是这一次他看不到希望。

  三丈的距离仿佛不存在似的,剑与矛一上一下瞬间推至前沿,气浪激的文同
衣袂向后飞扬。

  又来了,这无休无止的攻势。

  文同双目猛睁,短刃再次递出,连挡了几十下急如星雨的攒刺。碎芒四散,
密集成蓝色的球形光幕罩住全身,不露丝毫破绽,身形翻滚腾挪,在空中纵跃如
飞,兵刃撞击声连绵不绝。

  双方乍合乍分。

  敌人揉身又上,长矛抖出无数光点,配合无孔不入的剑锋将空气撕裂。

  文同知道不得不出手了,这一出手怕再无余力抗拒屠飞的「月夜斩」,但是
现在已别无选择。

  他立刻弃刃。

  左手在身前划了半个圆圈,右手漾起粉红色光晕,五指点、捺、拍、按,直
探入剑光矛影中。

  「彩虹曲。」惊呼声中,对方疾身飞退。

  那剑手直退了十几步,腹内一股热气硬逼而上,喉头一甜,鲜血狂喷,仰天
栽倒。

  使矛的人却愣愣看了文同半天,才低目俯视左胸,只见一个碗大的洞,也不
知是心还是肝,烂的一团模糊,脸上现出诧异之极的神情,缓缓跪倒。

  文同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一跤坐倒,暗自提内息,空荡荡好不难
受。

  「彩虹曲」威力无铸,耗力太巨,一时三刻连根手指也动不了,遑论再次迎
敌了。

  他咳着血看着步步进逼的屠飞,沉声道:「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们三人联手,可以杀了我,他们也不必死,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

  屠飞实在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他踢了踢两人尸体,掩不住得意之色。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他们收拾得了你,谁知这么不中用,我只要你死,他
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下,」他高兴的说,「连跟我抢功的人也没有了,
我还真不知怎么谢你呢?」

  屠飞歪头想了想,仿佛很认真的说:「杀了你好么?」

  文同鄙夷地道:「你出卖兄弟。」

  屠飞咯咯怪笑:「是,我和你们的郁院主不同,他认为兄弟是用来相互扶持
的,我认为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兄弟不用来卖,还能干啥?」

  文同捂着胸不再说话。

  「你的话要是说完了,我可要动手了。」屠飞又踏前一步。

  文同忽然抬眼,叹了口气,淡淡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你就要死了。」

  「什么?」屠飞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待再问,陡觉全身酷热,随即嗅到一股
焦糊气味,马上惊觉头发卷曲了起来,然后灰飞湮灭般被阵热风吹得无影无踪。

  他骇然回身,就看到一幅奇异之极的景象。

  平地似炸出一个太阳,在雪地上狂飙般席卷而过,亮得刺目灼人。热浪推波
涌雪,他的那些手下如落叶般吹起落叶般坠下。

  太阳在一人手中敛去。

  那是个满脸虬髯高大轩昂的男子,眼眸比须眉更黑,豪气比杀气更迫人。

  旁边站着个身材削瘦温文如处子的白衣人,腰畔斜挂着柄刀。

  看到这两人,文同长长吁了口气,忍不住笑了。

  紧张的神经一放松,伤口顿时活转了一样疼痛难忍。

  大汉看文同,神情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文同提气大声道:「属下没事,有劳院主挂怀。」

  白衣人道:「原本可以早点来的,是我提议一不做二不休揣了他们的老窝,
所以延误了时间,院主和我真担心你撑不下去,现在可以放心了。」

  三人这边谈话,那边屠飞却仿佛还为适才情景所慑,带点迷惘的问:「寒山
院郁院主?」

  大汉道:「我是。」

  屠飞诚心诚意的问:「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

  「炎阳炙。」郁雪岸毫不谦虚,「是我的独门绝学。」

  屠飞定定心神,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别杀我好么?」这一次他问的也
很认真。

  郁雪岸的回答让他很失望:「不可以。」但是郁雪岸又说:「我不杀你,」
他指指身边的白衣人:「出手的是他,他叫柳残艳。」

  白衣人微微一笑,踏前两步轻描淡写的说:「你受了伤,体力也有损耗,但
是对不起,我出手不管这些,所以请千万小心。我的刀很快,我只出手一刀,你
要是躲过了就可以不死。」

  听到「柳残艳」三个字,屠飞立刻知道,不打是不行的。这个红叶分院院主
和郁雪岸是很有些不同的。

  郁雪岸或许会敬重你是条好汉放过你,但是柳残艳不会。

  碰上这个人,只有应战,他一向只对自己人好,对敌人一向很不好。

  很多人认为,碰上这个人,你最好的选择就是自杀,这样也许还可以死得体
面些。

  不过屠飞还有一个希望,因为对方承诺只出手一刀,这种情形下,屠飞做了
最聪明的选择,他抢先出手。

  月夜斩自袖中滑落入掌,寒光惊虹般跨越寻丈之遥直斩柳残艳。

  柳残艳不退反进,低首趋前避开一击,然后一刀劈向屠飞面门。这刀很快,
但是屠飞居然躲开了,在刀身及体一瞬间向右横移数尺,刀劈在空处。

  「呛」的一声,柳残艳果然收刀,走向文同,弯身扶起,三人再也不看屠飞
一眼,相偕而去。

  屠飞楞了半天忍不住失笑:「妈的,快刀,切豆腐还差不多,吓唬老子。」

  转身欲行,突觉自胸至腹有种溃堤的痛楚,解衣低首,立刻看到天下最可怖
的事。

  他终于明白那一刀终究还是没有避开。

  可又不明白,明明是避开了,又怎么会中了刀呢?

  只可惜这个答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柳残艳的刀,刀名「红尘」。

  意思是说,谁要是碰上这柄刀,谁就要永离红尘了。

  所以作为一个江湖人,一定要记住一个禁忌。

  不要去惹柳残艳,也不要去惹那柄刀。

  但这并不是说你就可以去惹郁雪岸。

  柳残艳的刀是郁雪岸所赠,刀法乃郁雪岸所传。

  这样的人,你惹不惹的起?

  经此一役,文同被曜升为寒山院红叶分院「小枫堂堂主」。
 

             二 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

  郁雪岸其实一直都是很寂寞很寂寞的。

  要不是遇见她。

  要不是林晚花。

  遇见她,他觉得是一个劫,是躲不掉、避不了、闪不开,不得不应的。

  他也不想避,要是早知道,他还会撞过去,他喜欢这个劫。

  人生里有些事,仿佛是注定要发生似的。

  从那之后,郁雪岸的心就柔软的片羽不加,他忽然发现原来雪可以是暖的,
寒也可以是热的。她幽幽的眼,淡淡的香,浅浅的笑,微微的轻吟种子般种在他
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慢慢的开成朵传世的花,即便在千里雪原上独自追敌,
他也不再觉得寂寞。

  从前和兄弟们叱咤江湖笑傲天下的日子只是幅水墨画,只有黑白。

  她来了,就添了彩。

  他以前只有多姿,现在连多彩也有了。

  她喜欢的,他也喜欢。

  她不喜欢的,渐渐的他也就不喜欢了。

  她不喜欢杀人,不喜欢流血,渐渐的他也就不杀了。

  爱一个人真的很奇怪。在文同和柳残艳的眼里,郁雪岸像变了个人。从前那
个纵酒挥歌斩人头,拿鲜血做痛饮,以豪情下酒的院主有时简直温柔的比温柔还
要温柔。

  有一次他们费尽周章抓住了「雪飞重楼」楼主段小楼,请郁雪岸示下。

  柳残艳的态度是:「杀。」

  斩草不留根。

  这种人放了他,他只当你好欺负。

  文同认为可以废了他的武功,老虎没了爪牙,凶也凶不出来啥。

  郁雪岸却把他给放了,他说:「我不是心软,他既然低了头,我就给他个机
会,再不识相,一样杀得了他。江湖上不是只要一个狠字、一个威字就行了。再
威风,别人当面夸你好,背后磨刀子,我们的战斗永不会完,一味惧你,怕你,
你也威风不了多久。给别人路走就是给自己路走,江湖路走长了,谁都会倦。」

  郁雪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最后,「江湖路走长了,谁都会倦……」让文
同琢磨了好久才体会出点味来。

  「院主的意思是不想走了,倦了?可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去做,那么多敌人
虎视耽耽,现在是可以放手的时候么?从前的院主可不是这样子,要是从前的院
主,他坐在高台上,虎目一瞪,声音如雷般轰在那小子的脸上,大喝一声:「拉
出去,杀了。」那是何等的痛快。要是从前的院主,绝不会一天到晚呆在内堂赏
什么花,栽什么草,早带着我们在刀丛中酣舞了。」

  想到这儿,他热血沸腾,激情如浪花拍岸,在心湖里涌起千堆雪。

  「林晚花,都是这个女子,她来了,院主就变了。她确是美人。唉!我原以
为再美的女子也会有一个极致,可是她没有。她一动便有千种风情,一嗔生百般
心疼,一喜如堕幽梦,那种女子让人一见便想拥了来呵,掬了来宠。「琴萧坊」
的绮梦跟她一比,连女人都算不上。」

  「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绽放在晚上如在艳阳,艳阳如在晚上。难怪院主遇
上她,英雄气短,只因为儿女情长。可是不管怎样,现在都不该是放弃的时候。
路还没有走完,怎么能心慈手软。院主,你曾经对我说:‘大丈夫就应该有冲天
凌云志,你壮志未酬,可不能放弃呀。」

  文同想着这些的时候,柳残艳正负手看着天边。

  他的心事永远没有人猜得透,文同对这个人畏惧还多于敬重。

  他离他这么近,却仿佛咫尺天涯。

  此后两个月,郁雪岸持续放人。

  段小楼纠集了一大批人,包括寒山院最难破顽敌「青龙会」、「浩然堡」、
「塞外联盟」都蠢蠢欲动。

  寒山院的外围堂口已被蚕食了三个。

  郁雪岸却没有振作,听说了之后只说了两个字:「是吗?」

  郁雪岸在看她。

  她在掌灯。

  脸色隐在灯影下,美的似个精灵。

  他看她袖里伸出的白似莲瓣的手,拢焰的柔荑以及额前的发,嗅她沁心的体
香。

  他的林晚花。

  「我可以这样看你一生一世吗?」他千呼万唤的柔情全化作这样一句心里的
话。

  他没有说出口,只把她拥入怀,用熔岩般炽热冰雪般战栗的激情再次让自己
堕入快乐的深渊。

  雪岸持续地深吻着好一阵子之後,才沿着她的颈部向下移动亲吻着,最後来
到了她那雪白而完美的乳峰,并且以乳头为中心在四周舔亲着,逗弄着乳头高挺
起时才含住它,轻轻的用舌尖顶住牙齿轻咬着,当然双手也没闲下来,在其它部
位游走爱抚着。

  她娇躯颤抖,粉脸含春,双眼半闭,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娇喘呻吟声。

  乳头在那股轻咬吸舔逗弄下是那麽刺激舒爽,令她有种难捺的快感,但身体
下部像是更为空虚搔痒难受,让她有种对雪岸屈服欲望,希望他快点充实空虚,
晚花嘴里不禁发出喘息、呻吟、哀求。

  雪岸空出一手,由下而上顺着光滑细嫩的大腿抚摸,来到她大腿根的尽头,
直接穿过柔质内裤,直探她深邃的森林之所,拨弄着她卷曲柔软的体毛,轻抚着
她隐密早已潮湿的私处。

  雪岸的手指开始接触敌心重地,手指也揉动着花瓣中的花蕾,有时还在花径
中探索一番。

  晚花姐在一连串攻势下早已经是溃不成军,感到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刺激,触
电似的快感贯穿了她身体。

  由於太过刺激,雪白的娇躯不停地扭动着;为了压抑着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呻
吟声,只好轻咬着手指来忍住叫声而发出无病的呻吟,实在无法忍受时就摇头扭
身来躲避。她浑身发热,花径里内又痒又空虚,很期待着另一方面慰藉来充实。
粘稠的白浆隐隐渗出……

  「别……我受不了了……啊……啊……岸……别……」

  「放手……我……啊……啊……哦……啊……啊……」

  在雪岸刻意的操纵下,她乌黑的长发飘散着,目光散发出如饥如渴的眼神,
嘴中娇喘混合着呻吟,她白嫩的乳房被揉摸吸咬得发红,雪白的娇躯也不停地扭
动着,花径在雪岸充份爱抚下洋溢着黏稠的爱液,阴毛上还有一些露珠沾粘上。
她那娇媚淫荡的神态激起了雪岸满腔情欲,雪岸知道她的身心完全被雪岸征服,
已经完全准备好迎接了。

  雪岸挺起身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双腿,让迷人的花瓣完全曝露在眼下,
挺起杀气腾腾的阴茎抵住她花瓣中的细缝,缓缓往向里插入直到全根尽没,她的
花径内壁还会不时地收缩,紧紧地包夹着雪岸的阴茎,让雪岸再次品尝到那独特
的美妙感觉,对她所有的爱欲幻想全在这一刻获得补偿。

  晚花姐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感受到雪岸坚挺阴茎不断向内挺进,
扩张深入的感觉太过充实刺激,因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臀部也开始自动地掀起
迎合着雪岸深入,想要快点摆脱那空虚又搔痒难受的感觉。当阴茎全部进入时,
她身体颤抖,忘情地娇吟低呼,语调中竟含着无限的满足感,那一点的涨痛感觉
根本算不了什麽,她这时已完全沉醉在情欲的刺激下。

  雪岸在她温暖紧缩的花径中稍作停留,享受一下那温暖紧迫的爽美快感,双
手在她玉体娇躯上游走爱抚着,尤其是她胸前涨红的乳峰让雪岸爱不释手,但身
体本能地又想要追求更大的快感,雪岸开始慢慢移动阴茎向外抽出来,直到剩下
龟头部位还在花瓣中,才又缓缓向里插入,如此操作好一阵,便逐渐加快进出的
速度。

  晚花感到粗大的阴茎像根火热的铁棒,开始不断地磨擦撞击她的花径深处,
阴茎上似有无数凸起的肉刺,不停磨括她娇嫩的内璧,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她简直
无法言喻,只剩下对肉欲本能的追求。柳腰粉臀不住地上下摇摆,追求那销魂蚀
骨的冲击快感,口中夹杂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十分钟後,在阴茎随即而来的强劲攻势下,体内不断传来阵阵的磨擦快感,
她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整颗头不停地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有如瀑布
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地摆动迎合着抽插,每一次进出她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那逐
渐升高的快感,脑中除了欲望的追求外就什麽也没有了。

  她那淫荡的神态让雪岸欲火狂升,遂掀起她的粉腿,架高她的臀部,进出的
动作也随之加快加重,越插越深、越插越狠,直到她突然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後
挣扎似的,拼命地挺着、摆着、扭着……

  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冲击下,晚花终於忍受不住那股绝顶高潮,只见她双手抓
住雪岸手臂,全身肌肉紧绷,挺起玉臀抬头叫道∶「啊……我不行了……啊……
好……啊……我……我来了……」

  花径里的嫩肉一阵强力紧缩,死命地夹着雪岸胯下阴茎,雪岸粗暴地再冲刺
几下将她推上情欲高潮,一股热热的阴精洒在龟头上,雪岸连忙将龟头抵住花心
提肛吸气,吸收来至她身体的一道凉气。虽然雪岸不知道这凉气是什麽,但了解
它对体内的真气有所帮助。

  高潮後的晚花整个人瘫在雪岸身下,不停地娇喘着,她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
红云,第一次体会到禁忌的情欲竟是如此甜美,娇躯仍不住地微微颤动,整个人
还沉醉在高潮的快感中。

  雪岸痴痴地望着身下还在微喘的美人,她双眼微闭,眉梢眼角间都含着掩不
住的春情,那是男欢女爱後极度满足的痕迹。轻轻地爱抚着她滑润的娇躯,她腰
部的曲线很美,一双乳房弹性极佳,雪岸和她的汗水交织在她身上形成更加柔滑
的触感,令雪岸不禁开口赞美她。

  女人是需要男人赞美的,尤其是来自她的另一半的赞美,那会使她更加的快
乐,更加的美丽。晚花也不能免俗,她听到赞美语话後,感觉自己像是世上最幸
福的女人,脸庞散发出花朵盛放般的甜蜜笑容,她柔软的玉手水蛇般地缠上雪岸
的头颈,以缠绵至极的方式吻着。

  他俩的舌唇再次交接,渴求着彼此的滋润,交融着彼此的两颗心与肉体。她
的一缕发香不断传来,挑逗着雪岸那还未熄灭的欲火,使雪岸忍不住又去侵犯她
尖挺的双峰。

  接着雪岸轻轻地让的腰开始划着圆圈,让龟头在她的花心上抵磨,晚花脸上
刹时浮上一层红晕。她哪堪雪岸如此煽情的挑逗,花径又再次有如千万只的蚂蚁
在爬动,搔痒难捺得不由挺起玉臀相迎,脸上是媚眼如丝的呻吟娇喘,充份地显
露出她又再渴望的样子。

  这时候,她忍不住地开始求雪岸抽动。才不到十分钟,晚花姐被拨弄得娇吟
不停,雪岸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欣赏着她淫荡的神态,她这次的反应特别强烈,
白玉般的香臀配合着揉磨,不断地左右摆动着,而她的双腿更是紧紧地勾着雪岸
的腰,嘴中淫声浪语的呻吟着。

  雪岸开始先来个轻抽慢送,偶而抵住她的花心转磨几下,并俯下身不时地亲
吻着她嘴唇、脸颊、耳朵、颈项之间,双手也没闲着,游走在她全身上下,雪岸
又开始了另一场情欲之战。

  就这样,雪岸持续地让她连泄了四次,最後一次在她的欢迎中才将子弹射入
她体内,那时的她已经是爽得瘫痪在床上无法动弹了。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看到她喘息下隐藏的那一抹冰凉……

  文同只觉天越来越寒了。

  大概是因为心境吧。

  最近一段日子,他每走近柳残艳,都能深明的感觉到他身上勃勃燥动凛冽酷
寒的杀意和死志。

  那柄无血不欢,点血不沾的刀一定饥渴难耐了。

  难怪它那杀性锐烈却一向内敛如冰的主人会如此按捺不住。

  红尘刀。

  这一次不知又是什么人要永离红尘了。

  而敌人正一天天,一步步逼近。

  文同在想:「既然迟早有那么一天,就让战斗快点来吧!」

  他只希望自己跳动的热情和斗志郁雪岸能感受得到。

  他夜夜用手摩挲他那柄小巧的袖中刃时,总是在问:「院主,你大概不记得
上一次跟院子里的兄弟喝酒是什么时候了吧?那是你曜升我为「小枫堂堂主」的
第二天。那天下着大雪,好冷啊!我的心却比火还热。」

  「当时,你拍着我的肩,拍得生疼,对我说:「小文子,好好干,咱们能叫
寒山院的院子大过南七北六十三省。」那是您说的话,我现今还记得,当时我奋
扬的手都在抖,你还以为我喝多了。你还喝酒吗?我不喝了,我忽然觉得酒原来
是那么利,喝下去,割得喉咙都是疼的。还有一次,你说:「小文子」旋即又笑
着说:「我该叫你文堂主了,呵呵。你替我想想,怎么把「青龙会」那帮小子收
拾掉。」」

  「这样的话您再也不提了,可能在晚花姑娘面前连一句粗话都不说了。我知
道晚花姑娘是个好女子,哎!她那么美,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能
天天听到你有力的脚步声,虎虎的拳风。能叫现在沉寂的大堂再响彻你壮怀激烈
的笑。院主,你了解我的寂寞吗?你不了解。没有了你的激励,我的热情都冻结
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死人。」

  文同在心里切切的追问:「院主,你还哼着少年时的歌,记得曾经的那些理
想吗?」

  他不知道,郁雪岸也是每夜每夜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我可以这样看你一生
一世吗?」

  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
 
 
               三 只是心碎

  在文同看到「小枫堂」旗下一向与他交好的义组组长展飞残缺不全的尸首那
时,从那一霎开始,他就不打算活着回来了。

  他咬着牙问:「谁下的手?」

  「段小楼。雪飞重楼的人和青龙会的人全出动了。」

  「雪飞重楼,青龙会。」文同的怒火一把将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烧成了灰。

  他带领「小枫堂」一百零四个弟子杀上雪飞重楼时身边只剩下十二个人,共
杀拦截者四百五十八人,身上至少有十三道伤口,可他的敌人却有一群。每一个
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落在笼子中的野兽。

  受了伤的野兽。

  「啪啪」有一个人居然在拍掌,拍着掌从那群人里走出来,仿佛不胜惋惜,
先瞅了文同一眼,然后开口:「啧啧,真是难为你了,杀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倒
下去。换了是我,别人站着让我杀,这会儿手也该麻了。你很累吧!还受了伤,
都看不出伤在哪儿,全身上下都是血。怎么就你一个人,柳残艳呢?郁雪岸呢?
还抱着女人的小脚丫做春梦呢吧?听说那个叫林晚花的妞儿漂亮的不象个人了,
我猜她的功夫一定很好,不然豪雄一世的郁院主怎么会不爱江山爱美人呢?」他
转身和那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段小楼,」文同涩声道:「院主放了你,你却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段小楼不解,诧异的说:「郁雪岸对我有什么恩,他给过我
什么好处?他把我楼子里的兄弟快杀光了。抓了我,再放了我,就算有义?我就
得承他的情,对他老人家说声谢谢。难道我抓了你,再打得你满地找牙,然后一
脸歉意的说声对不起,你就会感激涕零了?你我都不会是这么幼稚的人吧!」

  文同厉声道:「早知如此,就该听柳公子的,杀了你。」

  段小楼打个哈哈,摊开手,不胜欢迎状的说:「只要你有本事,一样可以杀
我,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文同忽然笑了。

  在这个时候,他的笑显得突兀之极。

  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讥诮。

  眼神中的杀气浸透出狂暴的沉静。

  这种诡异状态令段小楼心里打了个突,手不自觉的伸向剑柄。

  「兄弟们。」文同对他剩下的十二个忠心耿耿,全身是血,心里都是血气的
属下下了令,只有一个字:「杀。」

  他第一个冲了过去。

  风拂动他的发,激扬起发梢,热血沸腾着斗志,冲了过去。

  他们立刻被包围,陷身在重围中。

  他从余光中看到他那倒下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兄弟们,心里已没有了悲痛,
已来不及悲痛。

  他冲向段小楼,他一定要先杀了他。

  他看见段小楼张慌失措,看见他拔剑时的狼狈不堪,好像连剑都抓不牢了。

  他一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一身伤痕,强敌环伺中的人居然,竟然,胆敢
主动杀了过来,还那样的勇不可当,没有一个人拦得住。

  只这么一弹指间,一忽神的工夫,「忽」的一下子,段小楼觉得视线中由小
至大,从远至近猛冲到眼前的人自身上穿了过去。

  那当然是一个错觉。

  没有人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体里穿过。

  可这错觉如此真实,还是让段小楼吓了一跳。

  ——敌人在身后……

  这是他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立刻转身,却身子一晃,跌到在地,跌在血泊中。

  ——哪儿来的血。

  第二个念头闪过,才感觉到痛,剧痛。

  他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左腿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就掉在一步多远,兴致
勃勃的冒着血。他还没意识到要惊呼,下意识趴在地上伸臂去抓自己的腿,就眼
睁睁看到完整的手臂玩笑般不见了。

  他只见到短秃的肩头……

  他这才见了鬼似的骇极而呼。

  他听见那个把他变成鬼一样的人说了「这两刀是郁院主教我的,送给你,算
是刚才你对他出言不逊的惩罚。」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的文同也才注意到他仅剩的人手已全部丧失了生命,曾经鲜活的生命如
今只是愈渐愈冷的尸体。

  他的眼中没有泪,却似能迸出血来。

  文同傲然望着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握紧袖中刃,挺身逼近。

  他来了,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第一个迎向文同的人是个刀手。

  他看到文同冲过来,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对准文同兜头就是一刀。

  砍出这一刀他立刻惊喜的发现那小子竟然不知闪躲,那不是找死吗?

  ——大概他是愤怒的失去理智了吧。

  ——还是慌张的忘了招架。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清楚的看见文同短而薄锋而利尖而锐的刃自袖中乍现,在
刀离头顶还有几寸的时候,准确划过那刀手的咽喉,带出一溜血箭,人已向自己
掠来。

  他没有选择,甚至来不及为看到的事情萌生恐惧,就刺出了手中的剑。

  他的剑很快。

  有人曾经打赌他不能刺中一只飞着的苍蝇,那人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亮,
他就已经把剑尖伸在那人眼前。剑尖钉着两只苍蝇。

  他在两只苍蝇自那人眼前交错时出剑,一剑即中。

  他的剑不仅快,而且准,不仅准,还稳,稳还不算,更主要是狠。

  劲力拿捏的恰到好处,决不浪费一分气力 .

  就是这样一柄又快又狠又稳又准的剑刚刚触及文同衣衫,使剑的人突觉喉管
一凉,已丧失了知觉。

  文同并不比他快很多,只快一分。

  一分就足以决定生死。

  眨眼间,文同已杀了两人。

  等他杀到第五个人时,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

  他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虽然只是慢了一点点,文同明白他快要死了。

  他奋力拨开身前的两剑,左肩一痛,「扑」的一声,着了一斧,深嵌肉里,
不由身子一晃,左腿又被砍了一刀,危急中,他反手拍出,震退一人,身前利啸
响起,一束锐气直逼胸前。

  文同绝望的闭上眼,他避不开这一击了。

  就在这时,听见「当」一声,胸前压力骤减,一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说道:
「下次你再这样擅作主张,出发了才通知我,我就不救你了。」

  那冷漠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是说不出的温暖。

  他睁开眼。一人背向而立,身材削瘦,白衣胜雪,手中刀倏然如电,神龙矫
矢般飞旋,每出一刀,必有一人倒地。

  文同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叫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柳残艳冷哼一声,道:「你不如直接点,说我不来了呢。来不了?你这里血
战,我能不来吗?我要来,谁拦得住。平时把你当兄弟,你却不讲义气,自己来
充英雄,受了伤活该,我这柄刀渴得快冒烟了,有人给它杀,它怎么会错过?」

  他一边说话,一边应敌,仍是轻描淡写,仿佛一个人就吃定了所有人。

  文同听他说,平时把你当兄弟……真是又好笑又感动。

  ——平时你冷冰冰,笑脸也没有一个,哪个做兄弟是这样子做的。

  ——看不出,这个外表冷漠的煞星原来一直把我当兄弟。

  兄弟!

  这两个字在文同心里燃烧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郁雪岸曾经说过的话:

  兄弟是什么?

  兄弟,就是:相互扶持,冷了给你送炭,热了给你送寒,得意时邀你共醉,
失意时向你求援,坦荡荡毫不做作,能生死与共的人。

  兄弟,就是:热血激荡热血,激情澎湃激情,意气相投,为了一个理想携手
共进的人。

  兄弟!

  文同心里的火热得发烫,他挣扎着向前。

  柳残艳说了那些话,仿佛也有些罕见的溢出了感情,听见响动,头也不回的
说:「我的战斗刚刚开始,你可以歇会儿,红叶分院的儿郎们也正在楼下杀得痛
快呢!」

  文同忍不住问道:「郁院主呢?」

  柳残艳停了一下才道:「我已派人请他去了。」手中刀上下左右连挡几下,
「刷」的一声,一人的手臂连着兵刃被切了下来。那人痛极而呼。红尘刀寒芒骤
长,绞碎了左侧偷袭的两柄剑发出切金碎玉的异响,顺势插入一人胸膛。

  刀见了血,奋跃如出笼的疯魔,恣意掠夺着生机。

  柳残艳身上散发的杀气蒸腾着衣表及发梢。

  他的脸充斥沉静的狂热。

  文同想象得到。

  这个人。

  文同心里说,并庆幸,幸好不是我的敌人。

  他清晰揣摩出正与柳残艳撕杀的人内心的骇怖。

  这时楼下奔上来一个浑身浴血的寒山院弟子,急声道:「柳院主,浩然堡和
塞外联盟的人也来了,外围的弟子快守不住了。」

  柳残艳冷冷的问:「院主呢?」

  「还没到。」

  文同心里一凉。

  听说来了援兵,敌人的攻势更猛烈了,有人甚至叫嚣:「大家努把力,杀了
穿白衣的小子,宰了缩在后面的跛腿,郁雪岸不来就罢了,来了切下他的头,给
大伙当球踢。」话音将落,一道白影抢入人丛,一刀剁下他的头。头滚落在地,
嘴巴一张一合,似乎仍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自言自语。

  柳残艳因那人出言辱及郁雪岸,冒险涉入重围,杀出时,已添了两道伤口,
仍是面容不改。

  不利的消息接二连三传了上来。

  「敌人已快杀到楼下了,院主还没到。」

  「柳院主,文堂主,下令撤退吧,来日方长,」那名弟子几乎是哭着这样说
道:「兄弟们拼了命也护着你们冲出去。」

  文同叹道:「柳院主,你不必管我了,我来就没打算回去,你是院主的左膀
右臂,他不能没有你。」

  柳残艳仍是冷冷道:「我是左膀,你就是右臂,谁也不能缺,一起来,就一
起出去,你留下,我怎么能走。」

  他忽然也叹道:「你放心,院主一定会来的,他要是不来,我又何必再回去
呢?」

  柳残艳派出走报郁雪岸的人中途连遇狙击,终于跨入寒山院「壮志凌云阁」
把话说完,即倒地而殪。

  郁雪岸立刻尽点院中弟子,准备起身。

  林晚花不放心,坚持同行,郁雪岸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他打马急行,风驰电掣,人与马在傍晚的织林中,漠漠的平原上凝成一溜急
烟,吹向「雪飞重楼」的方向。

  ——路为什么这么远?

  ——马为什么这么慢?

  ——我的兄弟!

  他在这段时刻,忽然惊觉这些日子,遗忘了很多事,忽略了很多情感。

  从前和兄弟们畅笑豪饮的岁月募然浮上心头,汇成了一声殷切的呼喊。

  ——残艳,小文子,我来了,你们一定要撑住啊!

  飞驰!飞驰!

  郁雪岸已遥遥望见「雪飞重楼」的一角。

  身下的马体力不支,一声长嘶,前腿跪了下去。

  郁雪岸抱起林晚花从马背掠下,身形向前投去。

  雪飞重楼。

  他看清了那座楼,却看不见楼上。

  这么近了,又象那么远。

  面前闪出几人,拦住了去路。

  郁雪岸左手搂着林晚花,右手成拳,一拳轰了出去。

    ***    ***    ***    ***

  柳残艳白衣几成了红袍,手中刀顽强的伸缩着。

  楼上的人已没剩几个。红叶分院的弟子已全数阵亡,敌人从楼下杀上。

  文同早已站在柳残艳身边。两人后背相贴,浴血苦战。

  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感受着彼此体温,默然拒敌,心里抱着同一念头。

  ——什么时候倒下就什么时候死吧!

  柳残艳抖刀又杀一人,小腹被掠了一刀,一声闷哼,转头望向文同。

  文同也回头看他。

  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绝望。

  就只听楼下猛然传来一声大喝:「炎阳炙。」

  听见这三个字,不知为什么,文同抑制不住泪水的夺眶而出,他分明也看到
柳残艳发亮的眼睛,仿佛在说:「怎么样,我说院主一定会来的。」

  文同听见楼下那粗豪的声音急切的问:「你们两个小子还没死吧。」

  文同忙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大声道:「报告院主,我们还没死。」

  两人精神大振,一时气势无两。

  郁雪岸既然到了,再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此长彼消,青龙会和浩然堡那批人倾尽全力到这时仍拿不下柳、文二人,本
已非常沮丧,此时郁雪岸杀到,顿时军心大乱。

  几个人扎手扎脚的从楼梯上被扔了下去,轩昂高大的郁雪岸拥着林晚花天神
般自下杀到楼上,见到两人的样子,虎目一红,怒喝道:「狗胆鼠辈,找死。」
长臂一探,劈手抓住柳残艳身前一人,抖手从窗口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哼
也未哼一声,显见是不活了。

  柳残艳强敌骤去,不由身子一软,被郁雪岸抢身扶住,听见低声道:「我来
迟了。」

  柳残艳嘴角溢出丝笑意。

  他的话一向不多,此时竟也不吐一字。

  文同却道:「院主,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听见外面响起一片喊杀声,欣喜的问:「寒山院的弟子们也到了?」

  郁雪岸用力点点头,笑道;「全来了,这一次要让他们全军覆没。」

  他和两人说话,手上脚下却没闲着,举手投足已毙了四人,忽闻林晚花轻呼
一声,心里一慌,忙移形换位,原来刺向林晚花的一剑在他左臂刻出道血痕。

  这一剑奇薄如纸,锋锐无匹,血色虽淡,深及臂骨。

  郁雪岸放下怀中的林晚花,心比伤还疼的问:「伤着了吗?」

  总微放轻愁的林晚花有些许惊慌,摇了摇头。

  郁雪岸放下心,转过身去。

  他一个一个看过去,目光中蕴含的傲色和不屑直逼众人,将他们的胆气和斗
志迫回心底,半丝渲泄不得。

  对峙片刻,郁雪岸仿佛很失望。

  没有人出手。

  他叹道:「你们自了吧。」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来。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剑如在真空
中滑行,未带起一丝风声。

  郁雪岸现出赞赏神色。

  他不动。

  他不动如山,动如不动。

  剑距眉心数寸,偏首。

  剑从左侧无声无息刺入虚空。

  虚空中幻现两指,箝住剑身,轻轻一拗,「崩」,拗断剑锋,自然又迅捷的
划过咽喉,血标出。

  那人因惯性冲前的身子刚触及郁雪岸衣衫,余势已尽,缓缓滑落。

  生命的结束就是如此简单,如此真实,如此残酷,又如此虚幻。

  多年的苦练和奋斗就只为这一刻,只等这一霎,只在瞬间都消失无踪了吗?

  看到那一幕的人几乎同时在心里涌出一连串的感慨和疑问。

  郁雪岸也仿似有很多感触。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杀机了,此时杀人的感觉竟是落寞比心跳还强烈。

  没有人再出手。

  狂暴的撕杀中,鲜血刺激着兽性,胜利衬托着惊喜,危机挑动着恐惧,容不
得你去思考,只是在迷失中战斗,掠夺或丧失生机。

  可郁雪岸这一击,极度冷静而无息,勾起众人对生命的珍惜。

  所有人静楞当堂。

  郁雪岸淡淡道:「你们走吧!今天死得人已够多了。」

  文同望着满地尸体,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楼下旷野里的喊杀声渐趋微
弱。

  他扭头看柳残艳。

  柳残艳半闭双眼,斜倚楼壁一角,仿佛睡着了,嘴角犹自挂着刚才初见郁雪
岸时的笑容。

  文同叫道:「柳公子。」

  柳残艳不答,眼皮也未动一下。

  文同心里一惊,一乱,踉跄的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

  他头歪在一边,软软的垂下。

  文同这才发现他左侧肋下深深的创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刺中的。

  这个冷漠的人竟始终未哼声,竟强自挺了那么久,他大概在等郁雪岸吧。

  他等到了,死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毕竟临死前,他知道他的院主没有抛下他,尽管他未及向郁雪岸说句话,
吐一个字。

  文同哭道:「院主,柳公子不行了。」

  郁雪岸跪在柳残艳身前,很久都没有起身,也没说一句话。

  文同却忽然看见一滴泪落在柳残艳脸上。

  他心里一惊,原来院主也会留泪?

  他从未见郁雪岸留过泪,他还以为郁雪岸是不会哭的。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泪流满面。

  文同完全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

  院主呢?他的心很痛吧!

  柳公子呢?他或许反而是喜悦的吧。

  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

  文同看着林晚花给木然的郁雪岸包扎上药。走到自己身边时,嗅到那一股如
麝如兰的馥香,有点不知所措,竟不敢抬眼看她,自己把药接了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雪岸俯身抱起柳残艳。

  文同挣扎起身。

  林晚花站在窗口。

  淡淡的斜阳沿着她的发自肩头泻下。

  他背对窗口,从文同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

  她静静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凄迷的味道。那一瞬间,文同有种奇异之极的
错觉,觉得她仿佛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这座楼的时候,她就站这里了,
又仿佛很久以前就注定她会站在这里。

  这感觉熟捻之极,眼前的事,眼前的人,似乎有种年代久远的亲切。

  这感觉一瞬即逝。

  他站起身,要迈步,却脚下虚软,心中正感奇怪,已看到郁雪岸也是一跤摔
倒。

  郁雪岸迷惘的回头去看林晚花。

  他看到林晚花。

  她也在看她。

  触到她的眼神,郁雪岸只觉「忽」的一下,离她已有万里之遥,有天涯那么
远。

  林晚花此时竟是说不出的陌生。

  「为什么会是你?」郁雪岸依然很迷惘。

  她还是那么美,眼神却淡淡的,如夕色中的幽兰。

  「你不明白,是吗?你看,」他指着柳残艳的尸体说,「你的兄弟死了,你
很伤心,是不是,我也曾经伤心过,现在不了。」

  她自顾自说下去。

  「我知道自己很美,从小就知道。我相信只要你见到我,就一定会要我,其
实那时你何必那么小心,你甚至可以强奸我,我不会反抗,我一直等着,可是你
没有。你对我很好,性子也变得柔顺起来,院子里的事也不大管了,你的兄弟一
定很失望,可能还会有不少人恨我红颜祸水。」

  「他们没有说错,我就是祸水。我活着就是为了不让你好过。那段日子你一
定很快乐吧!快乐却总是要让人心碎。每个寒冷的夜你用体温温暖我,那时你的
心里在燃着大火吧!我没有,我只有寒。哎!你没发现你的性子变了很多,在我
面前,连声咳嗽也不敢大声,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很爱很
爱我的吧?」

  郁雪岸眼里已没有迷惘,恐惧之色越来越浓,心越来越来冷,仿佛已冷到骨
髓里去。

  ——我要失去她了吗?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你对我很好,比他还好,他没有你这么有权,这么好的武功,一点也不好
看,样样比不上你,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他,他却被你给杀了。他是个
小人物,你不会记得他,从看见他冰冷的尸体那一霎,我就不想活了。可是我等
了这么久才动手,只不过想多给自己点时间想他。而且,我害怕再过些日子,我
就不忍心下手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渗着柔情,突又凄然一笑:「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一
种快乐的心碎,是吗?」

  她的眼光越来越柔和,似乎忍不住要去抚郁雪岸的脸,雪岸看着怡香媚眼如
丝地娇喘着,身子的颜色也是雪白而带点儿粉红,大小适中的乳峰随着她快速的
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曲线纤细动人的腰身、雪白的双腿
间阴毛是稀疏的一小撮,阴毛上还有露珠点点,她淫荡的样子、诱人的肉体,给
他带来强烈的冲击。

  雪岸上前一步,将阴茎对准花径缝隙,缓缓地滑入她湿淋淋花径里面,她随
着阴茎的滑入,口里发出了一长声满足的声音。同样也遇到处女膜阻挡,这次雪
岸不再後退,直接用龟头顶破薄膜攻进深处。她的花径比晚花的还要紧凑,当雪
岸阴茎全部深入花径之中时,她颤抖着挺腰迎合,真像是个久旷的荡妇。

  雪岸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抓揉着她的乳房,再配合龟头去抵磨她花心嫩肉,
才一会儿,她爱液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玉臀不断左右扭动配合着雪岸,嘴里发
出淫荡的呻吟声。阴道由於有淫水的滋润,没有刚才这麽紧凑了,雪岸见是时候
了,屁股向後一缩,再用力向前一挺,只见晚花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地
缠在雪岸的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雪岸的抽送。

  看到晚花这副有如久旷的怨妇般拼命迎合着雪岸抽送的浪劲,让雪岸心理有
无尽的满足感,他这时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性的攻击,奔腾似的耸动着臀部,
快如闪电奋力抽送,一手搓揉着她小巧的乳峰,低头含着另一乳峰的乳头吸舐。

  当雪岸抽送了七、八百下後,才将她推上性爱的高潮颠峰,让她整个人身心
彻底被雪岸所征服。只听晚花一声娇喊,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抖颤,两手死命地
抓着雪岸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缠着雪岸的腰部,花径嫩肉一阵强
力的收缩後泄身了。阴道肉壁紧紧箍住阴茎,又有一道凉意顺着阴茎进入体内。

  接着晚花高潮再起,这次雪岸坐着让她跨骑在大腿上,雪岸扶住阴茎,她掰
开阴唇慢慢坐下来,当八寸长的肉棒除除进入她花径後,雪岸让她自己去套弄,
而他也可以仔细把玩面前的乳房。

  虽然阴茎只能进入花径三分之二,但也足够让她爽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
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糜美感。十五分钟後晚花她再次达到高潮,这样换了三个花
式、巡回了三次半之後,才将宝贵的精液全射入林晚花的体内。

  雪岸疲乏颓然地拥抱着她……

  悄悄地,晚花迅雷般地挑起地上柳残艳的刀,「扑」扎入郁雪岸的胸膛,然
后从袖里拔出柄小小的匕首,扭头望向窗外,微微仰起额头,似乎沉浸在快乐的
往事中,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合上了睫毛。

  郁雪岸咳着血,心里狂呼着,「不要。」

  匕首划过颈子,血溅出,如一朵枯萎的花,软软的倒在郁雪岸怀里。

  文同看到他垂死的院主手足无措的用大手去捂她的脖子的血,他捂不住,他
怎么捂的住,血从指缝涌着,涌着。

  他看到他的院主无声的背嘶,无助的眼神。

  到最后他的院主不再动了,只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像生
怕她会冷着。

  文同看他们那样依偎着,仿似能直到永远,心头一阵茫然。

  只听天际雁过长空,他抬头从楼上望出去,无尽旷野尽头是一片残阳如血,
正有一只孤雁伶仃飞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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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

                梦中人

作者:guiguigui

              (1) 幻觉

  岳华简直要吐。

  因为眼前的一切委实太恐怖,太触目惊心。

  血流满地,竟渗入岳华的鞋子,将它也染成鲜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岳华心乱的时候,在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位白衣女子,宛如一朵雪莲飘向
自己,她面带忧郁,伸手似乎向岳华恳求着什么……

  岳华猛然惊醒,眼前赫然是一女子,但并非白衣女子而是灵儿。

  「你醒了。」灵儿梳着二根圆鞭子,显得格外美丽。

  「噢。」岳华心不在焉地应道,眼神中似仍残留梦的影子。

  「又是那个白衣女子吧?」灵儿不怀好意地眨眼笑道:「看把你折腾的,也
不知羞,梦中总想着一位大姑娘。」

  岳华伸了个懒腰笑道:「真是冤枉,我可是日无所思,夜有所梦,而且怪就
怪在这样一个梦已经是第三次了。」岳华边说边整理衣束,片刻出现在人面前的
便是位潇洒脱俗的年青侠士,双眉入鬓,目光闪亮,笑容更是能打动人心。

  「或许真有佳人托梦向你求救。」灵儿嫣然一笑道。

  岳华也觉得看似虚幻的梦境一定有其真实的存在,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这件
事。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为那白衣美人魂牵梦萦?」灵儿笑盈盈地望着岳
华。

  岳华暗道惭愧,面对灵儿却想着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虚幻的梦中佳人,可
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却无法摆脱这种情感,当他抬头望着灵儿清澈如水的明眸
时,一时却无从回答。

  「好了,我知道你只是放心不下,不如我们马上行动,去找寻那神秘的白衣
女子,如果真是实事,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把她救出来。」灵儿决然道。

  「知我者,灵儿也。」岳华边说边握住灵儿的手,把她拥入怀中,两人感受
着对方的体温,仿佛一瞬间已拥有了一切。灵儿明显感觉到了岳华身体的变化,
身子明显的往後缩了一下,然後又马上贴了上来,小腹使劲顶着,以至於岳华的
小弟弟都有痛的感觉。她轻轻抖动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热,娇慵的声音似
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抱我。」

  此刻情欲战胜了理智,其实不用她说,岳华的一只手已经搂住了灵儿的腰。
儿媳呼着热气的嘴在岳华脸上寻找着,温湿的唇终於碰上嘴。彷佛溺水的人抓住
了救命的稻草,灵儿用力吸住岳华的唇,湿润滑腻的细长舌头带着一缕薄荷香气
缠住了岳华的舌,动作很熟练。当两条舌头忘情的互相探索的时候,岳华的手从
她睡衣底下伸了进去,抚摸着灵儿光滑的小屁股,虽然隔着一层内裤,仍可感觉
到臀肉的结实和柔软。

  灵儿的一只手这时已抓住了岳华两腿中间勃起的硬物,用手轻轻揉搓着。可
能由於太长时间没有男人爱抚了,当岳华的手沿着她臀沟向前探索时,发觉两腿
中间已经湿透。

  岳华把灵儿抱起来平放在床上,回来快速脱掉衣服,和灵儿躺在一起,发现
灵儿不知什麽时候也脱掉了睡衣。

  屋子虽然黑,可皎洁的月光照进来,灵儿那挺立的双峰依稀可见,灵儿的身
体是雪白的,完美的双乳微微的上翘,岳华只搓揉了几下,她的乳尖便示威似的
勃起,肿大的如同一粒葡萄。

  灵儿呼吸急促地把岳华推倒在床上,一翻身骑在了岳华肚子上,躬着上身,
抱着岳华的头,把头压向她的乳房,像喂婴儿吃奶一样把乳头塞进岳华的嘴里。

  岳华含着她已经变硬的奶头,使劲吸着、舔着,灵儿的乳头和妻子的一点也
不同,灵儿的乳头不大,但很有弹性。灵儿在岳华的舔弄下,小屁股在肚皮上不
停地扭动。

  当岳华把两个乳头都舔遍时,灵儿的舌头又伸进了岳华嘴里,灵儿就像一个
贪吃的孩子,贪婪地用舌头舔遍岳华嘴的每一个部位,连不少甘甜的唾液都流进
了嘴里。

  好不容易挣脱了灵儿舌头的纠缠,岳华把嘴贴在灵儿的耳边说∶「灵儿,你
感冒刚好,身体行吗?」灵儿轻哼道∶「人家要嘛!」说着用尖挺的乳房在岳华
胸口磨噌着,手也向後抓住了岳华直立的肉茎,来回的搓着。

  当岳华用手抬起灵儿的屁股,发现她的两片肉唇早已湿透,岳华用手扶着已
经硬硬的肉茎,用手分开灵儿的两片肉唇,顶了进去。

  「啊……好大啊……」灵儿不自觉地呻吟道。在肉棒进入那狭窄的肉道的一
刹那,岳华也感觉到了女性腔道的柔软和狭窄,灵儿屁股及大腿的肉也绷紧了。

  肉棒在紧小的肉洞里进出了几次,岳华一使劲,肉棒的头部终於顶在了灵儿
的花心上,灵儿的身体一颤,「啊……」灵儿的声音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变得有些
沙哑。

  每次肉洞内的磨擦都会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听到灵儿的呼吸变得急
促,知道她已有快感。确实,灵儿的动作也由慢变快,动作的幅度也变大,每一
次都把岳华的肉茎完全地吞进小肉洞中,溢出的大量的蜜汁也顺着肉棒流到了阴
囊和大腿上。

  「唔……好舒服……」灵儿用兴奋的口吻呻吟着,同时从上面压着吻向岳华
的嘴。

  「啊……好……我要了……」灵儿说完,使上半身向後仰,同时身体痉挛。
与此同时,包夹岳华阴茎的肉洞猛烈收缩,好像要把阴茎吸入更深处似的蠕动。

  「啊……我也要射了……」岳华也同时达到了高潮,肉棒一挺一挺地在灵儿
月月的肉洞内射出了大量的精液,高潮後的灵儿无力地趴在了岳华身上。

  她迷人的体形,细腰、肥翘的小屁股总是那麽另人着迷。

  她对岳华悄声说道∶「你欺负人家。」并回过头来微微张开了小口,岳华也
伸过舌头吻了过去。

  和灵儿发生了关系,但没有仔细地打量过她的阴部,岳华要好好地玩弄一下
可爱的灵儿那可爱的小嫩穴 .

  灵儿的阴部也和灵儿本人一样长得很文静,上面是鼓鼓的阴阜部,上面有片
发出黑色光泽的茂密阴毛,下面是浅红色的阴唇,阴唇很薄,向左右分开,内部
早已湿润,阴户口周边黏着许多发白的粘液。阴户口有如玫瑰花瓣,有复杂的璧
纹,沾上蜜汁,像在喘息,稍上方,很清楚的看到小小的尿道口。

  灵儿在岳华目光的注视下,俏脸上布满了红韵,从红嫩的小肉洞口慢慢地流
出了花蜜。

  「啊……岳华,你……你别看了,羞死人家了……」灵儿的两腿想闭合,但
在岳华两手的支撑下反而分得更开了。

  灵儿由於结婚不长时间和未生过孩子,两片薄薄的阴唇仍呈粉红色。此时,
阴唇上部的那粒花生米也涨大起来。

  看着灵儿少女般的阴部,那种美丽的景色使岳华陶醉。当岳华的头靠近阴毛
和耻丘时,闻到了诱人的气味,大部份是甜美的汗味,少许的尿味混合在一起,
像牛奶发酵的味道。

  「爸……爸,别闻了,人家今天还没洗澡,那……那里很脏的。」灵儿呻吟
着。

  淫乱的气味使岳华更加兴奋,岳华的嘴靠近阴核,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肿大
的阴核,并向下把两片红红的阴唇含入了口中。灵儿的屁股不断的跳动,呼吸也
很急促,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啊……啊……」的声音。

  岳华的舌头在肉洞口轻舔着,逐渐便向肉洞里面进军。灵儿的肉洞越往深处
越热,越加光滑湿润,灵儿肉洞中不断地溢出新鲜的蜜汁,都流进了岳华嘴里。

  可能由於一天未洗澡的缘故,灵儿阴部的味道特别浓,其实无论多麽文静的
女孩,小的味道都是一样的。灵儿平时看上去很文静,但在床上的表现和平时就
完全不同。

  岳华慢慢的品尝着灵儿的阴部,舌头在肉洞里缓缓转动。

  「啊……好舒服……别……别舔了……」又一股浓浓阴液涌入了岳华嘴里。

  「我弄得好不好?」岳华抬起头来问道。

  「好……好极了……我从来没这麽舒服过……」灵儿回答道。

  灵儿脸色变得更红,可能岳华的问话使她害羞和兴奋,肉洞口不停地张合,
又一股浓浓的淫液从小肉洞中涌出,流向了粉红色的肛门。

  「舔……舔过……」灵儿低声回答道。

  注视着灵儿丰满成熟的屁股沟,灵儿的肛门很细小,看上去嫩嫩的,呈粉红
色,粉红色的肛门也在随着肉洞不停地张合。岳华轻轻拉开像野菊般肛门洞口,
露出里面的粘膜,当鼻尖靠近时,闻到淡淡的汗味,由於肛门上粘上了灵儿自己
的淫液,粘膜上闪闪发亮。当岳华的舌头触碰到里面的粘膜时,灵儿的全身开始
猛烈地颤抖,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快……插进来……」灵儿轻声请求着,美丽的小肉洞和肛门因为粘上过多
的粘液而呈现出淫乱的景像。

  岳华扶着粗大的肉棒对着红嫩的小口送了进去,岳华不停地抽送着,灵儿雪
白的双腿盘挂在岳华的腰间,混圆的玉臀左右摆动,在岳华插入时,两片涨大的
肥肥的阴唇不停地刺激着岳华的肉棒根部,抽出时,每次都带出了少许淫水。

  灵儿在岳华的抽弄下不住的呻吟∶「啊……啊……好舒服啊……快!快点用
力……用力!我要死啦……」

  岳华只觉得肉棒被四周温暖湿润的肉包绕着,收缩多汁的肉壁带给岳华无限
的快感,岳华在灵儿的乳房上又吸吮了几口,抬起头来问道∶「灵儿,是我的鸡
巴大?」

  灵儿的脸红红的,娇羞地用粉拳在岳华胸口打了一下,说道∶「你要死了,
问人家这麽羞人的问题!」

  看到灵儿害羞的模样,岳华的肉棒涨得更大,「你不说,是不是?」说着岳
华把肉棒抽出来,再狠狠地顶进去,每次都像射门一样,狠狠地顶在灵儿肉洞深
处的花蕊上,顶得灵儿身体直颤,再也说不出话来,嘴里只有「啊……啊……」
的乱叫。

  顶了几下,岳华停下来,微笑着看着灵儿。灵儿的脸颊含春,满足地着眼睛
说道∶「啊……你……你坏死了,顶得人家都动不了了。」

  岳华笑说∶「谁让你不说了,你要不说,我就再来几下。」说着作势要插,
灵儿忙求饶地说∶「别……别……人家说还不行吗?你……你的……你的比健健
大一号。」说着用手捂住了通红的脸,小肉洞中又流出了少许的肉汁。

  岳华又开始轻抽慢插,一连气干四、五十下,灵儿此时已是浑身细汗涔涔,
双颊绯红,两条腿一条放在岳华肩头,另一条雪白的大腿,此时也高高翘起了,
盘在岳华的腰部,伴随着岳华的抽送来回晃动。

  「啊……哎呦……嗯……」岳华停了一会又开始大起大落地抽插,每次都把
肉棒拉到阴道口,再一下插进去,岳华的阴囊打在灵儿丰满的屁股上「啪啪」直
响。

  灵儿此刻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地呻吟,
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娇叫。

  「啊……嗯……对……就是那儿……」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
上的肉随着紧一下,彷佛是痛苦,又彷佛是舒服。

  「啊……啊……啊……」灵儿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

  岳华只感觉到灵儿的阴道一阵阵的收缩,每插到深处,就感觉有一只小嘴要
把龟头含住一样,一股股淫水随着阴茎的拔出而顺着屁股沟流到床上,沾湿了一
大片,灵儿一对丰满的乳房也像波浪一样在胸前涌动。

  好一阵子以後,岳华终於在灵儿阴道一阵阵收缩时,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
到了她的身体里,灵儿浑身不停地颤抖。

  当岳华从灵儿的身体里抽出已变小的阴茎时,灵儿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
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她微微肿起的阴唇间向外流出,他们二人相拥着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岳华醒来时,发现灵儿仍然睡在怀中,看着灵儿那清
秀的脸庞,岳华禁不住笑了,灵儿在抚弄下醒来,禁不住又依偎进了岳华怀抱。
岳华的手轻摸着灵儿的小屁股,那里依然光滑,当的手指进入臀沟时,发现那里
仍然是汪洋一片,岳华把手指举到灵儿的面前摆了摆,灵儿的俏脸又红了,娇嗔
道∶「还不都是你!坏死了,弄得人家一身都是,你要负责给人家清洁乾净。」

  岳华忙笑着说∶「还怪起我来了,你没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没想到平时文文
静静的灵儿在床上是那麽凶猛和淫荡。」

  灵儿不依地在岳华胸口捶了一下说∶「都怪你了,故意勾引人家。人家已经
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小洞里痒得不得了,你的肉棒又那麽大,人家的小肉洞从
来没容下过这麽大的东西,现在小肉洞还涨涨的。」

  岳华抱起了灵儿洗澡,身体在温水的沐浴下是那麽舒服,岳华和月互相洗着
对方的身体。经过性爱的洗礼,二人的感情好像进一步接近了。

  灵儿在水的冲刷下也恢复了活力,她恶作剧地让岳华平躺在地上,两手在岳
华身上轻轻的抚摸着,直到岳华的肉棒再度立起。

  然後灵儿站起来,仍旧站在岳华的身上,低着头看。正当岳华不知道她要干
什麽的时候,忽然从她的胯下喷出一条水流,冲在岳华的胸口和小腹上,那是温
热的,同时也冲走了岳华身上的泡沫,原来她尿在了岳华身上。

  灵儿一面尿尿,一面移动身体,故意让尿落在岳华勃起的阴茎上,再从腹部
和胸膛上来回移动,直到尿的力道衰弱,然後才蹲下来,骑跨在岳华的脸上,将
湿淋淋的肉缝压在岳华的嘴唇上。岳华不禁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那粘有尿味的
水滴,小水滴是那麽温热,带着少女的体温,有少许咸味,岳华不禁把舔到的尿
液含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灵儿的呼吸逐渐急促,小屁股在岳华的脸上不住地扭动,岳华也觉得灵儿的
肉缝间的尿味逐渐消失,出现了蜜汁特有的淡淡酸味,禁不住又把她压在身下,
又将岳华身上最坚硬的部份送进她身体上最柔软的地方去……

  灵儿把头靠在岳华的肩上,许久才轻声细语道:「只会嘴上说,一旦救出那
姑娘,恐怕就没有我的地方了。」

  「小心眼,难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岳华一笑道:「不过我可不是只会说,
且还会做噢。」没等灵儿跳起来逃跑,岳华已把她按倒在床上,两人滚作一团,
当然岳华做的只是挠她的痒,;两人笑声一片,最后还是灵儿气喘着求饶。

  于是岳华与灵儿并排躺在床上,互相望着对方,在灵儿眼中,岳华的眼睛神
采飞扬,这恐怕是男人此刻都有的表现吧。

  另外岳华的嘴巴也特别棱角分明,灵儿还注意到岳华的头上已有不少白发,
少年白头,恐怕其中也有那白衣女子的缘故吧,有时灵儿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
爱上这么个人,岳华的确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有着江湖三大少的名头,这一切
自己当然喜欢,可自己更爱他的内心,能读懂岳华凝视时眼中的深意是她最感动
的。

  面对面,如此近的距离,岳华感到热血在体内沸腾,他与灵儿是亲密恋人,
感受着灵儿柔情似水的目光。

  其实爱一个人可以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是细水长流,他与灵儿相爱可谓集二
者于一身,当岳华第一眼看见灵儿时,他就觉得是再续前缘,相见恨晚,而两人
从相识起便是好朋友,友谊渐渐发展成爱情,因此岳华对灵儿的爱是任何人都无
法改变的,只是岳华有时觉得爱也需要升华,所以他一直默默计算着自己与灵儿
结婚的大喜之日。

  八月中秋月儿圆,人也该团圆了吧。

  可现在离八月半还有整整三个月。

  耳边传来燕子的呢喃声,岳华一跃而起推开窗子,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眼前一对银燕正停在树枝上,树上已长出不少新叶,向人报晓着春天。

  此时灵儿靠在岳华的身旁,喜道:「多美好的一切啊。」

  岳华闻着灵儿身上所散发的淡淡幽香,不禁感叹道:「可人在江湖却并不美
好啊。」

  灵儿纤巧的小手拾起窗沿一朵花瓣,笑道:「有谁知道潇洒自在的岳华也会
如此感叹。」

  岳华心一沉,忽然想起,梦中那白衣女子的衣衫上带着花瓣,可那是什么花
呢?好像是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而少女苍白脸色与桃花的红恰成鲜明反差。

  「对了,」岳华兴奋道:「洛阳的牡丹最出名,但这里桃花就不那么多了,
如果事情真发生在这里,那我们只要从桃花这条线索上就可找到白衣女子。」

  灵儿点头道:「桃花?这儿最著名就算十里桃花庄了。整个山庄依山伴水,
风景独好。」

  「桃花庄?」岳华不禁惊讶于灵儿所说的话,刚才他还认为的事情却忽然改
变了,而且还冠以十里之誉。「好大的庄子,难道真有十里之巨?」

  「那庄主极喜爱桃花,庄中桃树成林,桃花盛开时灿若云霞,方圆十里都能
闻到花香,故人们称之为十里桃花庄。」灵儿道。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亭院中,风吹皱一池春水,也带起柔柔的花瓣,一朵恰好
落在灵儿的头上,宛若上天赐于的美饰。岳华心中感念,不禁拔剑在手,剑名岳
华,乃当今江湖十大名剑之一,剑一出,灵儿便觉得整个天地也顿时为之美丽,
好一个岳华的人和他的剑。只见岳华姿态优美的使出一剑,剑芒如流星闪过,却
留下瞬间的永恒。剑尖带红,不是血,而是花瓣,他一剑竟刺中了飘荡空中柔弱
无依的花儿。

  「我们这就去拜访山庄。」岳华凝神剑尖,神色一肃道。
 

             (2) 线索

  碧云天,锦绣地。

  岳华剑眉飞扬,玉树临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因为他心如这天地般辽阔,
充满了爱与被爱。

  十里桃花庄远不远?

  可岳华总觉得路太长,直至感到眼前一亮,桃花庄不正在前方?

  可灵儿却拉住他的衣袖道:「我想还是改明访为暗探的好,这样才能更深的
了解其中状况。」

  岳华只有点头,他知道灵儿聪慧过人,听她的准没错。于是两人沿围墙绕到
侧面,施展轻功一跃而入,庄子极大,除了桃林外只有一幢屋宇。

  岳华练的轻功是岳华游,穿行间身形舒展飘逸,而灵儿的轻功是轻灵见长的
灵燕功,身法快捷,庄中虽有护院,但皆不是武林高手,两人轻松地避开耳目,
潜入屋内。

  长廊无人,整个庄子如同沐浴在寂静之中,岳华反觉得一阵紧张,此间的主
人到底是何许样人,那白衣女子是否真的就在这片桃花丛中?

  秘密有时并没有什么,可越接近秘密让人越紧张。

  然而就在这时,岳华忽然感到了杀气,没等他细想,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琴
声,琴声委婉似在向人召唤,岳华与灵儿忽闻琴声皆感内心一震。寻着声音,来
到一处所在,但见一座凉亭依在苍岩之下,亭子四周种满桃树,宛如绣在一片锦
绣之中,有一白衣女子正端坐亭内扶手弹琴。

  乍一见,岳华差点惊呼出声,以为梦中女子再现,可细看之下那女子不禁年
老了许多,面貌也略有不同。

  这时岳华竟十分潇洒地站出来,静心聆听琴声。

  不想那女子徒然止住琴弦,抬头打量岳华与灵儿,脸上毫无惊讶之色地道:
「想是妾身的琴音惊扰了贵客。」

  「多蒙琴音指引,我们才不致迷路。」岳华说时,灵儿不禁暗笑,被人识破
行藏却能面不改色,真是胡闹。

  可白衣女子也不说穿,只是微一点头道:「不知二位此来何为?」

  「当然是来找人啰。」岳华一改刚才作风,实话实说。

  白衣妇人闻言一震,显然内心十分震动。看来是说对了,无论如何也要从对
方口中得知真相,岳华心想。

  「不知是什么人?」妇人迅速恢复了常态道。

  「是一位白衣少女。」灵儿接道。

  「哦,那一定是桃英姑娘。」少妇微笑道。

  岳华与灵儿皆心头一动,不禁欣喜万分,难道事情竟如此简单,他们要找得
人就在这里?于是岳华追问道:「那桃英姑娘可在?」

  「不巧的很,前些天她去了远方亲戚家。」少妇眼神中似抹过一丝忧色。

  岳华暗自叫苦,希望转眼成空,岂不让人无奈,不过岳华却从妇人的神情中
感到可疑,难道……

  「如果公子诚意找寻我的女儿,请赴东海岳华岛。」这时少妇说话的语音竟
显得十分激动。

  「岳华岛?」灵儿心中疑惑,这岛又在哪里?

  妇人笑着拿出一幅地图道:「公子按此图前往,当可顺利到达。」岳华感到
她言语中充满热忱,不由得接过地图,点头道:「多谢。」说完便与灵儿携手离
开。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岳华望着灵儿道:「你有何看法?」

  灵儿秀眉一挑道:「那妇人看似对我们到来十分激动,言语中也不似有假,
而且我们查找也一无所获,不防一赴岳华岛。」

  「是否其中有诈?」岳华疑道。

  「不会,一来她绝不会料到我们的出现,就算要引开我们也只能现编现卖,
而这地图绝非现在所绘。」

  岳华一经提醒才仔细端详,果然地图已十分陈旧,有些线条已模糊不清。

  「看来我们真的该扬帆出海,远赴岳华岛了。管它是福是祸我们都要去闯一
闯。」岳华笑道。

  「可我不会水啊。」灵儿也笑道。

  岳华握住她的手,深情道:「那还有我呢。」

  有山有水的是江南。

  有风有浪的是大海。

  东海之滨,当灵儿与岳华漫步在柔软的沙滩上时,正是旭日东升之时。

  但见海天尽头一轮红日慢慢跃起,霞光万道,把大海染成缤纷。一瞬间,岳
华与灵儿内心皆感到无比震撼,心潮起伏如这大海波涛。

  多美的景象啊!

  但清晨的海边,不仅有壮丽的景象,更有幸劳的渔夫,驾着渔船,在一群群
白色海鸥的相伴下破浪而行。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

  船已准备起航,可岳华突然想起先前当渔夫得知岳华岛三字时,脸上皆现出
迷惑神情,都说岳华岛乃一火山岛,从没有人去过。这可就奇了,白衣女子为什
么要去此岛,一切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岳华觉得事情越来越神秘了,自己梦中
人竟真有其人,而且还如此神秘莫测,她会不会武功?岳华岛上等待自己的又将
是什么?

  灵儿眺望远方,心中想,但愿白衣女子真在岳华岛上,可一旦找到那女子,
是否会继续发生状况?自己与岳华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呢?

  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飘荡空中,耳边却传来岳华自信的声音:「我们出发
了。」

 
              (3) 岳华岛

  蓝天碧浪,海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灵儿第一此出海虽有些不适,但在岳华的陪伴下倒也能够坚持。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船家一声呼喊,原来岳华岛已近在眼前。

  船靠岸停泊后,两人登上小岛。岳华的第一感觉便是岳华,这里远离世俗,
可谓是人间仙境,可灵儿却觉得岛上一片死寂,一个人在这孤单的荒岛上简直无
法生活。

  不知白衣女子又在哪儿?

  「不如我们环岛走一遍,或许能发现些什么。」岳华道。

  于是两人施展轻功,疾掠而行。

  岛看似不大,其实不然,岛上有山,原始丛林密布,地形十分险峻。岳华忽
然发现山腰上有光芒闪耀,不禁停下身形。

  两人心头一动,欲上山看个究竟。奇花异草,树木繁茂,但两人无心观赏,
不一会儿便到了山腰处,原来那是一突兀的平台,上面有石桌石凳,旁边竟是一
块平滑如镜的水晶石壁,阳光投射在上面顿时光芒闪烁,迷人双目。

  一见此景,岳华与灵儿反而放下心来,因为这说明岛上有人居住,或许就是
白衣女子的所谓亲戚们。

  桌上有棋局,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上棋子黑白分明,却无人在下,空留一副残
局叙述着天地玄机,风云变化。

  又是一个局。

  人生事事如棋局。

  人们常以局外人的姿态出现,却不知已身在局中。

  局有生局,杀局,死局,乱局,所以人生无非是局,你必须凭自己的力量或
破局而出,或为局所困。

  对这样的场面岳华并不陌生,虽然他未曾亲历过,却听过许多江湖传奇中英
雄人物都曾有过相似的遭遇。当年萧秋水在去挑战四海龙王时就遇见二人下棋,
萧十一郎也曾在小人国中得见二位奇人下棋,结果都引发一场恶战,但现在有棋
局却不见人,难道这小小棋局也能向人发难?亦或是下棋之人另有他事旁去?

  灵儿走近石壁,顿时在水晶壁前映出自己的容貌,不禁惊喜说道:「你快来
看!」

  岳华只见水晶壁上显现二人,衣带飘飘,浑似仙人下凡,不由笑道:「岳华
岛上居,人也变得岳华似仙了。」

  意外的惊喜暂时冲淡了先前的疑虑,不过很快岳华便发现水晶上有着一行小
字:欲寻白衣女子,先破生死棋局。

  好么,白衣女子果然在岛上,而岛上主人还安排了杀局。岳华先喜后惊,生
死局,好可怕的名称。

  灵儿也道:「生死兩茫茫,何处是故乡,岳华为何物,剑出人先亡。」原来
小字后还接着四句词。

  「哼,好一个剑出人先亡,可惜却只是一堆废话。」岳华冷笑道,手已按住
了剑柄。岳华练的是剑,剑名岳华,乃当今江湖十大名剑之一,而岳华的剑术之
高,在江湖年青一代中无人能出其右。江湖中谁不知岳华和他的剑呢。

  此时灵儿心想,这棋局又有什么讲究,从对方言语中似乎已知我们身份,看
来这次寻人可谓危机重重。再看棋局,黑白棋子纷布,四处战火,劫杀无数,实
在一时难以看清胜负之数,唯一一处双方的急所竟在中央天元处。

  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呢?

  投子中央又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灵儿不知道,于是一时犹豫不决,岳华也看出整个棋局十分复杂,一着错,
全盘输,且双方大龙缠绕在一起,必争之处正是天元一点,下一招只此一手。

  岳华与灵儿对望一眼,目光一起集中到了天元处。

  正当岳华欲投子时,他却忽然察觉该轮到哪方行棋?黑子还是白子?

  这真是个二难的选择,灵儿也秀眉微蹙,颇感为难。

  岳华拿起白子,又拿起黑子,却感到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原来白子轻黑子
重,一轻一重是否代表一生一死?白子为白玛瑙制成,而黑子则是黑色磁铁。岳
华沉思片刻,毅然将黑子按在棋盘中央,因为他觉得管他黑白子,生死局,自己
都决心闯关,所以他要用沉重的棋子给予对方重重的一击!

  棋一下,四周仍寂静无声,岳华与灵儿相视而笑,笑容中流露出相互之间的
关怀与信任。岳华遥望前方,天色虽已阴沉,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他准备
继续前行,登上那吉凶未卜的山顶。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你才离我远走。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你才让我
泪流。

  一边走岳华一边哼唱,但歌声却带出淡淡的忧伤。

  灵儿听着歌声,不禁暗自担心,一向岳华快乐的岳大哥竟多愁善感起来,他
会不会为了寻找那白衣女子而性情大变呢?

  但回头一想,灵儿又觉坦然,因为刚才的生死棋局显然是对方所设的一道难
关,但考的不是武功而是勇气,没有人知道投子后会发生什么,这无疑是精神恐
吓,但岳华依然破局而出,这表明岳华没有变,勇往直前,任谁也无法阻挡,虽
然他一向是个不找麻烦,自找快乐的人。

  「但这次我找的不是快乐而是女人,一个白衣女子。」岳华望着灵儿明亮的
眼眸道:「所以难免有些忧郁,不过我有了你,一定会重新快乐起来的。」

  灵儿灵机一动道:「那我就讲个笑话给你听。」

  「好啊。」岳华伸手摘下一片青叶,放在嘴边,吹出一阵清脆声。

  「从前有个人结婚五十年,亲朋好友前往祝贺,言笑间有人向丈夫说:」你
们相携至今,不知有何秘诀?「

  「有,」那人坦白道:「婚后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吵架是我赢的。」

  岳华大笑道:「看来以后我都得让着你了。」

  两人说笑间,已登上山顶,可一见却吃惊非小,原来山上凹凸无物,竟是一
个火山喷射口,只是现在火山休眠,只露出黑炭般的岩石。两人一时愣在哪儿,
山脚下树林一片,没料到山顶却是如此景象。别说人了,连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
有。

  就在两人震惊之际,山口四周忽然冒出许多人来,僵硬脸上如同上了面具,
不,正是戴了面具,步步逼近岳华与林灵儿,无形中把两人包围了。

  终于来了。岳华心想,看来他们并不想让我见到白衣女子,那么我梦中的一
切岂非是真实的事情?一念至此,岳华为红颜是一怒拔剑。

  灵儿的武器是一条灵蛇鞭,平日围在腰间,此时她抖动软鞭,凝神应敌。

  岳华道:「各位是什么人?我只想见你们岛主一面,不知可否引路。」

  对方为首一人一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道:「你先胜了我手中的剑再说。」
说完对方八人皆拔剑在手,剑通体黑亮,竟是磁铁剑!

  当时人们已知道磁铁能够吸铁,而这磁铁剑正是内涵磁铁,能将一切兵器吸
住的独门武器,端是可怕万分。

  岳华心中大惊,手中剑似被牵引,欲脱手飞去,幸好灵儿用的是软鞭,不受
对方磁铁剑的影响。

  然而岳华仍在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对方牙齿雪白整齐,身体一定很好,不知
这岛上人怎么能活得如此健康,于是他又好笑,看来自己真是越来越留恋这岳华
岛了。

  当然这只是一眨眼的断想,很快岳华便屏除一切,人如标枪般挺立,对方虽
有八人,气势上却远远不及他一人。

  古人云的所谓王者之气,亦或霸气,但岳华的气势却非霸道而是潇洒绝世,
仿佛剑一出,世上便没有谁能与之为敌,所以灵儿一直取笑说,当年流传倚天剑
一出谁与争锋,现在应改为岳华剑一出,谁能争锋了。

  岳华总是听过一笑,不置可否,但江湖中人都了解岳华剑的威力及岳华每战
的必胜信念。

  世上无一物,唯有岳华。

  江湖上也亦然。

  岳华的人和岳华的剑!

  灵儿目光闪亮,因为她又可以亲眼目睹岳大哥出剑一战,英雄一怒为红颜,
记得当年初识岳华的情景,正是岳华为救自己而与昆仑三子一战,那一战岳华把
岳华剑法施展得美轮美奂,把昆仑派三大高手打的没了脾气,而灵儿当时被昆仑
三子称作小魔女,所以岳华后来说笑道,江湖上现在流行正邪接合,像他这样的
正派人物偏偏喜欢灵儿这样的小魔女,就像当年的郭靖与令狐冲。灵儿不服道:
「难道人生下来就分了正邪吗,正邪存乎人心,可谓正中有邪,邪中有正,而我
行事任性便被江湖正派称之为魔,实在是不公平,不过你一向自在岳华,做事但
凭心意,倒是很和我的口味。」

  于是两人终于走在了一起,和在了一起。

  灵儿手握灵蛇鞭,追忆着往昔,可很快她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震惊,因为
岳华的剑一出,八位假面人非但不退,反而举剑直指岳华剑,顿时岳华只觉一股
大力袭来,几乎握剑不住。好可怕的磁铁剑,那根本不是剑,而是专门用来对付
剑的。

  岳华的剑法讲求随心所欲,意在剑先,化有招为无招,让人无隙可乘,可现
在因受磁铁的吸引力,顿使他的剑法呆滞,无法尽现威力。

  就这时,灵儿忽然出手,灵蛇鞭灵动无比,化出无数鞭影袭向八位假面人,
逼得几人闪身后退,化解了岳华的压力,而灵儿不等招式用老,竟又变招,并不
攻向八人,而是把鞭子击在地上的岩石块,顿时石子纷飞,如暗器般射向敌人。

  磁力的强弱取决于距离,因此八位假面人仍不顾一切逼近,但他们却冲不破
灵儿的鞭势。

  岳华见此形势,清啸一声,手中剑临空飞击,一时间剑芒大盛,剑气飞纵,
点点剑气如星丸般击在八人的剑上,对方的剑尽皆断裂,成了废铁。

  「我们败了。」为首一人沉声道。旋即一指黑洞洞的山口道:「从这里下去
吧,你们就能见到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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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奇景

  岳华与灵儿心中一震,从火山口下去,那岂非自找死路。可对方言语中神色
如常,仿佛置身火山口中并没有什么异常。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

  不过以岳华的见识及他先前与船夫的交谈,他知道这座火山已沉寂多年,一
时绝不会喷发,但休眠的火山口内依然是十分炙热,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难道
其中另有缘故?

  为首之人像是看穿了岳华的心思,当前带路道:「火山下虽炎热,但这里盛
产水晶,而且我们发现一个奇景,即地下能通往一处冰地,它深处火山内部,实
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它确实存在,还是个能住人的好地方,因此岳公子不必迟
疑。」

  一番话说得岳华与灵儿好奇心大起,不过灵儿依然坚持最后而入,监视前面
的八人以防有变。

  一行人鱼贯而入,一开始果然感觉闷热无比,呼吸困难,但渐渐前面出现一
座悬空铁桥,桥下是深不见底的熔岩流,冒着腾腾热气,扑面而来,整个铁桥虽
离之很远,但也变得十分烫脚。

  幸好众人皆会轻功,几个起落便过了悬桥,不一会儿便觉冷气袭来,顿时把
热气驱赶,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真爽。」岳华心中暗道,想不到火山内会有如此奇景,看来世间之事真是
无奇不有,自己梦中所见竟然确有其事,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两人被引入一扇石门,门内十分开阔,景象完全出人意料,里面
奇花异草盛开,风光宜人,适度的气温让人几乎疑是到了江南。

  岳华不禁感叹此间主人的不凡,竟能在火山内部安居,享受大自然神奇的造
化,这份勇气及魄力实是让人佩服。

  如此看来此间主人绝非常人。

  他与白衣女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江湖中从没有听说有这号人物,想是他隐居岳华岛,长久不行走江湖,可他
的消息依然灵通,自己一踏入岛上,居然便被识破了身份。

  岳华穿过花草铺地的通道,前面出现一间水晶屋,门上嵌着金色的扣环,光
彩夺目,华丽高贵。

  岳华想这岛上因蕴藏千年水晶矿,所以此间主人才大量就得取材,用水晶作
装饰,不仅美观而且有用。

  据说天然水晶皆蕴藏能量,能给人带来健康与好运。

  如玫瑰水晶对姻缘有帮助,透明水晶代表心灵平静,可开放心胸,使精神平
和。

  紫晶则象征机灵友善,平安吉祥,能招福挡煞。

  怪不得那些人都看起来十分健康,岳华心中释然。不过一个喜爱水晶的人总
不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吧。

  岳华心中揣摩,终于推开了水晶门。

  门内是什么?

  是能占卜未来的水晶球还是梦中的白衣女子?亦或可怕的对手?

  可能什么也不是。

  屋内空荡荡,墙上烛火闪耀,把整个屋子照得雪亮。灵儿进屋前也做了些准
备,可没想到眼前水晶石玲珑,赫然象走近了水晶宫。

  就在他们一愣神中,八位假面人却如幽灵般突然消失。果然是个陷阱,这里
可能隐藏着无比的危险与机关,这可怎么办?

  没等灵儿作出反应,一个声音徒然响起,「想见到白衣女子,必须过三关,
如果岳少侠真有实力不妨一试。」

  「过关斩将的游戏我倒很有兴趣。」岳华一笑道:「不过,主人藏头露尾又
岂是待客之道?」

  「好。」随着话音,屋子中间闪出一人,原来他一直隐身在水晶柱后。


              (5) 谜底

  那是位年青人,锦衣玉冠,英俊洒然,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紧紧盯着
岳华,目光闪烁不定,许久才道:「在下孤独残阳。第一关是文斗,我出一个上
联,如你能对得上来,就算你赢。」

  「色难。」

  「容易。」岳华稍作思考,笑道。

  其实色难乃佛家用语,而岳华对得极为工整,色对容,难对易,且下联意思
也与上联恰恰相反。

  孤独残阳眼中精芒四射,点头道:「对得好,岳华果然不凡,这一关算你过
了。不过第二关是武斗,我倒想见识一下名扬江湖的岳华一剑。」

  说完拔出一剑,赫然是让人闻所未闻,难得一见的水晶剑!

  剑一出,岳华与林佳只觉寒气逼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岳华望着对方流动七彩光芒的水晶剑,坦然道:「其实我们这次来并没有恶
意,只是想见一见白衣姑娘,你为什么非要阻拦?」

  孤独残阳双眉一紧,眼中似透出一丝迷茫,但他仍道:「不管怎样,你先胜
了我手中的剑。」

  话不多却语气断然,不留余地。

  岳华摇头叹道:「生死兩茫茫,何处是故乡。岳华剑一出,谁与之争锋。今
天我就用岳华一剑会会阁下的水晶剑。」

  剑在手。

  室内顿时剑气纵横,岳华人剑合一攻向了孤独残阳。

  岳华的剑一起,孤独残阳便感到内心一片激荡,心仿佛飘在了空中,岳华无
比,这一定是幻觉,可没等他作出反击,眼前一点剑光,势若惊虹,那是怎样的
一剑啊!

  在灵儿眼中,岳华所发的那一剑带着三分轻灵,三分潇洒,三分高贵和一分
的狂漫不羁!

  好一招岳华一剑。

  这正是岳华的岳华剑法中最神奇的一招,一剑岳华。

  没有人能抵挡这一招。

  灵儿目光如电,心跳加速,因为她终于看到了岳华集全部功力所发的这惊天
动地的一剑,虽然她一直陪伴在岳华身边,可还从未见他如此施展过。

  孤独残阳的眼中这一剑实在完美无暇,让人无从反击,于是他只有退,闪入
背后的水晶柱。岳华的剑再神奇也不能绕过柱子击敌。

  电光石火的瞬间,岳华的剑击在水晶柱上,局势顿时静止下来,孤独残阳利
用水晶柱挡住了岳华的岳华一剑,这时绝对是反击的最佳机会。

  可孤独残阳的心不知为什么竟一时不决,难道自己……

  然而正在这时,变化却忽然发生,水晶柱四分五裂,碎块如流星般飞射开,
在空中划过迷人的光影。

  而岳华的剑正点在孤独残阳的胸前一寸,凝然不动。一剑之力竟震裂了千年
水晶柱,孤独残阳一招未使便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于是他弃剑道:「第三关是一个问题。」

  难道对方要问天上星星有几颗这样无聊的问题?灵儿心想,这可真是问题,
不知自己与岳大哥能不能回答出。

  灵儿忽然想起当年郭大侠背着受伤的黄蓉前去一灯大师处求药,一路上遭遇
重重考验,但黄蓉凭借她无比的聪慧一一解答,最终闯过难关的故事。现在自己
不知能否助岳华一臂之力?

  「我的问题是你爱白衣女子桃英吗?」孤独残阳望着玉树临风的岳华一字一
句道,眼中竟流露出英雄相敬之色。

  问题简单直接,却不易回答。

  因为你不知什么才是正确的答案,如果说爱,又怎对得起身边的灵儿,何况
岳华对白衣少女的感情绝不是爱,而是一种关切,但如果说不爱,那孤独残阳便
会因爱桃英而拒绝放人,如果不置可否又怎能过关?

  显然对方看准了岳华与灵儿的关系还有岳华的心态,而且这样的问题无论你
怎么回答都可能是错的。好厉害的家伙,这无疑是将了自己一军,看来一切都取
决与此了。

  岳华默然同时灵儿也心中焦急,因为她也认为这实在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谁也无法预测岛主的心思,一句错可能就再没机会了,可到底该如何回答呢?

  烛火闪耀将孤独残阳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岳华终于打破沉默道:「我不爱她。」

  四字一出只见孤独残阳脸色一变。

  「可我关心她,爱护她,虽然我从没有见过她,可不知为什么总在梦中见她
痛苦的样子,所以我一心想帮助她,所以我来了,不管你是人是魔,也不管这样
的回答是对是错,我们都要带她离开,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岳华一口气说
完,目光直视孤独残阳,眼中透出无比的坚强与决心。

  孤独残阳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身形一阵颤抖,然后长叹一声道:「你……
赢了。」

  像是为了平静心绪,他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天意如此。生死棋局其实你
投下黑子白子都行,因为只要你有勇气便能破局,不过要是你犹豫不决,时间一
过我便会引爆桌下炸药,把你们炸成粉碎。」一番话听得灵儿不禁后怕,当时岳
华若再迟疑片刻,自己两人怕早就灰飞烟灭了,火药威力实是让人难以抵挡的。

  「而在火山顶上我们用奇门武器磁铁剑牵制住你的岳华剑时,可不想这位姑
娘。」孤独残阳望了一眼灵儿,无奈道:「不想她使的竟然不是金属所制的灵蛇
鞭,于是我们阻截行动再次失败。不过你虽具有勇气,武功与运气,但我们仍不
死心,如果你真能过三关,那我才彻底地放弃,现在你赢了,所以我只有放弃誓
言,把桃英姑娘交给你。」孤独残阳手一拍,从座后小门走出一白衣女子。

  少女衣白如雪,美貌如仙。衣襟上绣着的朵朵桃花,映得人儿更加娇丽。

  但当岳华真的看见白衣女子时,他却不能确定她的容貌是否与梦中相同,那
个浮现在自己内心的梦中人与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似乎并不相同,但不管怎样,
自己心愿已了,不是自己梦中的女子又有何关系呢?或许自己夜夜魂牵梦萦的白
衣女子只是潜意识中灵儿的化像罢了。

  岳华暗自苦笑,自己的第六感丰富却是似而非。

  一切真象是一场梦幻。

  岳华乍见白衣女子,心中的感觉既激动又迷惘,因为他虽找到了白衣女子,
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有许多弄不明白的地方。

  孤独残阳似乎看出了岳华的心思,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与桃英姑
娘的祖辈曾是仇敌,两人在决斗中立下誓言,谁败了谁的孙女便要下嫁仇家,这
样虽不致于要命,却比死更让人痛苦,结果当然是我的祖父赢了,而冥冥中自有
天意,到了我们这一代对方正好生了个女儿,便是桃英姑娘,于是按誓言她必须
下嫁于我,不过当时还有一附加条件,即如果有一个男人为了她不惜一切,闯关
涉险,那双方的誓言便将无效。因此你的出现才会遇到重重考验,既然你已获得
成功,所以我放弃誓言,且祝你们幸福。」

  孤独残阳年青的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原来如此,岳华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表明要找白衣女子时,那白衣夫人
会如此激动,显然她看到了挽救自己女儿的希望。从一开始妇人便知道了自己的
身份,并利用了自己。岳华暗自感谢上苍,让世间发生这样的奇事,自己的幻觉
竟引发出一系列的神秘事情。幸好一切都将结束,眼前年青人也绝非魔头恶徒,
而且他还可能真的爱上了桃英姑娘。可笑他还在为自己祝福,祝福个头,自己的
头不被灵儿打破才怪。「

  于是岳华拉住灵儿的手笑道:「其实人生在世,应该多些快乐而少些仇恨,
不过我对桃英姑娘绝无它意,如果我猜得不错,孤独老弟倒是和桃英姑娘郎才女
貌,天生一对,你要是真有心,不妨到桃花庄去提亲,冤家结为亲家岂非人生一
大乐事。」

  「我何以吗?」孤独残阳苍白的脸上渐渐动容道。

  白衣女子桃英脸上飞起兩片红云,却笑而不答。

  灵儿闻言由衷喜道:「真是太好了,

  一时间屋内四人脸上都现出笑容,笑容灿烂,笑意由心。

  在这世上一直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你说呢?雨还在浠浠沥沥的下着,给
这个山中的小村庄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灵儿从睡梦中醒来,不由伸了个懒腰。随手换上一件棉布的衣裳,棉布那特
有的柔软的质地立即包融了灵儿。她微微的笑了,喜欢这种质朴的感觉,喜欢这
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更喜欢这种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随意生活。

  将披肩的长发懒懒的束起。灵儿走出小屋,雨中的山村一片的新绿,泥土的
清香阵阵扑面而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陶醉在这自然的气息中……

  山中不知岁月。恍惚之间,来这个小山村已经三年了。灵儿眯起眼睛想着。

  而灵儿与岳华的相识竟也有五个年头了,日子过得快的好似流水一样不留痕
迹,而脸上却平添了几许岁月的划痕。引人沉思吗?匆匆而去的却永远是枉然。

  灵儿出生在六月,一个细雨莺花的季节。父亲是江湖闻名的绿林豪盗。中年
得女,对灵儿自是宠爱有加。家传的世学武艺尽数传授。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更
是请来名师细细的教她。在周围人的呵护下,她惭惭的长成亭亭的少女。在绿林
中长大的她,却是从未粘染过血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开始厌倦围绕于她身
边的血腥的气氛,甚至痛决这种江湖厮杀的生活。她希望父亲结束绿林的生活,
父亲只是漠然的摇头。寨中弟兄们更是笑她不懂世事自视清高。一切的一切皆使
她默言。她不再作语,却是每个夜晚独自上山。

  世事如星局。天上的繁星闪闪,却是世间最难解的一盘棋。只是如此硕大的
棋局又是谁人能解呢?灵儿俯着身仰望着夜空,想着,解着心中的局。山顶上的
微风吹起她的秀发,给她的心带来了几许的清凉。忽然一道流星闪过,她一惊,
坐了起来,却听身后有人说话:「向流星许个愿吧,一切会成真的。」

  她顾不了许多,闭上眼睛,许下了她一生中的第一个愿望。

  相识不必偶然,从此观星台不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天上的星局似乎也找到
了对弈的棋手。

  他们观星,解棋,诉说着人生的感慨,却闭口不谈彼此的身世。岳华算不上
高大,也不算英俊,却有着一份沉稳的气质。一份让她觉得可以依靠的气质。终
于有一天,岳华望着星空忽然语涩:「嫁……给我,我会让你愿望成真的。」

  「你知道我的愿望?」灵儿笑着看着岳华。

  「我知道……」岳华转过头望着灵儿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岳华的手还是遵循原路,从她一对丰满的乳房开始。真的好舒服啊!不大,
但也不小,握在手里正适中。岳华不喜欢那种波霸型的,她这种适中的类型他最
喜欢了。她的乳房很挺!

  岳华不满足於手上的享受,嘴也移到了她的乳房上,含住她的乳头,这时才
发觉她的乳头好大呢!

  被他的嘴夺走了阵地的手,重新来到了她的下身,首先褪掉她的内裤,她也
很配合,稍微抬起臀部,顺利得手。脱下她的内裤,岳华把它扔到了另外一张床
上,这样,就算她不想,也得到另外一张床上才能拿到自己的衣服,呵呵!有了
这个缓冲,岳华还能让她得逞吗?

  分开灵儿的双腿,重新来到她的禁地,肆无忌弹的向她的领地发动进攻。因
为灵儿的阴部生得较靠下,所以岳华的中指始终不能全部进入到她的阴道里面,
加之她的腿分得也不是很开,所以玩得还是不是很方便。岳华有些不满足,嘴离
开灵儿的乳房,昂起身,大幅度地分开她的腿,坐到了她的双腿中间。

  岳华趴在灵儿的阴部前面,仔细地看着她的禁地,不知道为什麽,她也非常
的顺从他,记得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还是比较辣的。灵儿大阴唇颜色有些重,
是一种暗紫色,不过,越往靠近洞口的地方颜色越浅。岳华用麽指和食指分开她
的大阴唇,露出了她的小阴唇,小阴唇的颜色倒是蛮好看的,呈现淡淡紫红色。

  在剥开的大阴唇上部,靠近阴毛生得较浓密的地方,岳华看到了灵儿阴蒂,
颜色比小阴唇深一些,不过看着很动人,像一颗小豆豆。他忍不住亲了亲,灵儿
的身体明显地颤了颤,肯定是感到了很强烈的刺激。不过,岳华并没急於攻击这
个部位,因为这个部位最敏感,先攻击它,别的地方的效果就不明显了。

  岳华暂时放过它,继续剥开她的小阴唇,看不到底的小洞出现在面前,他心
里感叹,终於看到了她最隐秘的地方了,这个地方终於属於岳华了。伸出舌头,
从大阴唇开始舔着,先从外围添了一圈,然後把大阴唇含在嘴里,用他的牙齿轻
轻的咬着,左右各一遍,接着顶开灵儿的小阴唇,向肉洞深处进军。

  岳华的舌努力地向内探索,嘴完全贴上灵儿的阴部,因为刚刚洗过澡,所以
一点异味也没有,还有些香味呢!出奇的她并没有很激动,好像还是挺平静的。

  灵儿的双手枕在头下面,不过,眼睛闭得很紧,到底灵儿是不是很激动,其
实岳华也不能判断得很清楚,但感觉确实她比较冷静。

  那好吧,岳华就攻击你最敏感的地方好了!把攻击的重心重新放在了灵儿的
阴蒂上,先是用舌绕着圈的舔着,一会又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它。说实话,除了这
两招,岳华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攻击它了,大家说呢?

  终於,灵儿有点忍受不住的感觉了,她的身体颤动的幅度明显变大了,岳华
握住灵儿乳房的手也感觉到她的乳头明显地比在浴室的时候大而且硬了。嘿嘿!
终於不行了吧?岳华心里暗笑着,更加勤力地攻击着灵儿的阴蒂。

  灵儿的双手从头下面抽出来,左手放在额头上,另外一只放到了身畔。岳华
不失时机的握住了灵儿的右手,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灵儿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岳
华的手。

  一会,灵儿的右手拉着他的手向上,他知道她是想要了,本来还想让她含小
弟弟呢!不过没敢说出来,怕她不同意,破坏了气氛。算了,反正晚上还有的是
时间,慢慢再享受不迟,先完成岳华的宏愿再说。

  只有那个东西真正插进了灵儿的那个里面才能算是心愿达成,到现在为止,
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万一灵儿突然不让我弄了,不就亏了?女人嘛,只要有了
第一次,你总有机会再来,先占有灵儿的身体,她肯定会达成岳华想做的事情。
所以,岳华决定先满足她的愿望,并且已做好了冲击她神秘地带的准备了。

  跪在灵儿的双腿之间,左手扶起自己的阴茎,对准了她的洞口,右手分开她
的大小阴唇,她的分泌也已经很充份了,整个阴户都湿漉漉的,怪不得灵儿要让
岳华进来呢!他的身体向前倾,依靠身体重量,把阴茎努力地挤进她阴道里面。

  由於有了灵儿的润滑,进入得挺顺利,不过,岳华要好好地体会这样感觉,
所以是缓缓的推进,并没有快速的进入,这样岳华可以很清楚地感觉一下灵儿阴
道里面的样子。

  她的阴道壁给阴茎造成压力,压迫得岳华很舒服,给他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她的表情也很怪异,小口半张半闭,好像忘记了鼻子才是呼吸用的,眼睛闭得很
紧,好像不好意思看到我。这个表情正合岳华意,灵儿要是张开眼睛,他还真不
知道应该用什麽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岳华慢慢地加快速度,灵儿呻吟的声音也渐渐变大,不过,总是没有那麽夸
张啦,只是发出很轻微、很动人的呻吟声。岳华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听见女人发出
呻吟的声音,这样会让他更加兴奋,听着灵儿的呻吟声,他抽插的速度也变得更
加快了。女人就是喜欢男人快速的抽插,,他想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快速
的抽插会让她感到很刺激,因为阴茎跟阴道壁的摩擦变大嘛!

  用正常姿势作了些时间後,想换一个姿势了,岳华抽出阴茎,拉灵儿起来,
他要从後面作。她很合作,像狗一样爬着,他也跪在她後面,扶好阴茎,对准了
灵儿的阴道一蹴而就。

  从後面作感觉阴道更加紧迫,岳华想灵儿的感觉也更好,双手扶着她臀部,
白白的很好看,女人的屁股就是比男人的好看,不仅仅白,而且给人的感觉非常
的性感,只用双手摸着就感觉非常的舒服了。

  从後面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灵儿的肛门。那儿小小的缩
拢起来,比之阴道口他感觉肛门紧小多了,而且淡暗紫红颜色,看着很觉刺激,
要是能上这里就好了。右手食指放到了灵儿的肛门处,轻轻地按揉着、挤压着,
「啊……」灵儿也感觉到了,发出一声呻吟。岳华不敢太过份了,只是慢慢的揉
着、轻轻的挤压着。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弄这儿呢?他想。

  进一步地,右手抓住了灵儿的乳房,身体稍微前倾,左手扶住她的臀部,阴
茎快速地进出灵儿的阴道,这个姿势很爽、很刺激,她的呻吟声更加诱人了。不
过,这样快速的抽送,不仅仅刺激到她,岳华的刺激也变得更强了,在後面勉强
维持了40抽左右,他便感觉要射了。

  舍不得看不到灵儿的脸就这麽射了,所以岳华翻过她的身体,重新回到正常
体位,面对着她。这个时候,灵儿的眼睛也睁开了,可能感到原先那种羞涩已渐
渐消失,想表达自己的兴奋了吧。於是岳华立即挺枪上马,重回战场,阴茎一回
到还留有他体温的阴道,随即又快速地抽送起来。

  岳华告诉灵儿∶「我要射了。」

  她答∶「嗯,射吧!」

  我问∶「射在里面没事吗?」

  她说∶「嗯。」

  岳华稍为有些犹豫,真可以吗?万一她有了,我怎麽办?不过,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管不得那麽多了,先爽了再说!岳华加足马力,全力冲刺,岳华的唇
也在此时印在灵儿的唇上,她的呻吟被他的嘴挡住了,叫出不来,只能在嘴里了
「唔……唔……」地哼。

  终於,岳华要射出来了,唇也离开了她的唇,他凝视着灵儿,但是下体的冲
刺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迟缓下来,岳华就是要灵儿看清楚射精时的样子。灵儿也看
着岳华,眼睛里面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当时的他真的猜不透她心里在想着什麽。

  「啊!!!」岳华发出了满足的声音,阴茎猛烈地射出精子,强力地冲击着
灵儿的子宫,岳华不知道她能不能感觉到精液的冲击,不过,从她那凝视着眼眸
里,透露出她好像也很满足的样子。

  射出了精华後,岳华也感觉很累了。

  岳华趴在灵儿的身上,把头埋在她双乳间,感受着她的柔软,她也出汗了,
身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不过很舒服。阴茎作恶以後已经变小了,被她挤出了圣
地,软软的垂在了她的双腿间。不论胜负,它总是要由将军变成小兵,一切都随
其自然的发展着……

  他们来到了这个山中的小村——青山环绕,绿水长流,民风纯朴,与世无争
的小村。他明白这是灵儿心中的世外桃园。白日里男耕女织,夜晚一起观星。日
子过得舒服而又随意。只是每隔两三个月,岳华都要出趟远门,他说去作生意。
而灵儿是个心慧的女子,明白岳华要说的自然会说,所以也并不细问。却是每天
仍然作好饭菜,在锅里温着,哪怕第二天再倒掉。而岳华每次回来的时候不顾风
尘朴朴,总要吻吻睡梦中的灵儿。在灵儿的枕边放一个小小的礼物。每一份礼物
都是他废尽心血找来的。就说那枝白玉钗子,一朵山茶花雕得玲珑剔致,最难得
的是山茶花的上面居然有几抹的红色。

  「似有浓妆出绛彩,行充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见真红耐久花。
一首好诗。」

  灵儿感叹道,爱不释手,从此把它插在头上不愿拿下。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
过爱字。灵儿爱岳华吗?她自已竟也理不出头绪。只是她知道她怕这个字,她会
想起父亲那争风吃醋的三个妻妾。想起在那晓夜星沉暗自流泪的母亲。她控制着
自己的感情,逃避着。究竟能逃得了多久呢?她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想。

  思绪似乎飘得太远了,灵儿竟自笑了。甩了甩头,把它强自扯回到了这个雨
天。

  外面雨还在下着,岳华出门又有几天了,不知衣服够不够?灵儿蹙紧了眉,
手里摆弄着他的衣服。忽然,一张纸片飘落下来:二十六日经西柏林。

  西柏林,地如其名。不过方圆五里的一片柏树林子,却是官家来往的必经之
地,只是并无客栈,也无人烟。岳华去哪里作什么生意?灵儿自小在绿林长大,
对这些要地又怎么会不知。细想之下,她不由心下一惊。

  策马,奔驰于雨雾之中。到了西柏林的时候天已经微黑了,雨却越下越大。
灵儿下了马,走进林子。此时雷声轰鸣,远远的却传来厮杀的声音。灵儿心里焦
急,不由捷足狂奔。厮杀声越来越近,一道闪电打来将林子照得雪亮。灵儿看到
了岳华,他正挥剑向一名老者刺去,而那老者似乎已无躲避之地。她情急之下,
随手拔下头上的玉钗,一道白光闪过击偏了他手中的剑。

  岳华愕然之下看到了她,不禁呆了,却已忘记了身边形势的险恶,弯身去捡
那飞落在草地边的玉钗。灵儿惊呼着,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剑刺入他的后背。岳华
转过身,用尽全身的气力将那老者击毙。不禁吐出一口鲜血,却再也站立不住。
灵儿抢上前,扶着岳华坐在草地上。他的脸色惨白可怕,血从胸口汩汩的流出。
岳华慢慢张开手,看到那只白玉的钗子已碎为两截,血已经将那朵白色的茶花染
成了红色。

  「我骗了你,我应有此报。」岳华微微喘了口气,接着说「我和你父亲一样
都是绿林出身。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我只杀为富不仁的富商和欺压百姓的官吏。但
是强盗终是强盗,却是无法改变而又无奈的事实。直到我认识了你……我才决定
洗手。」一阵巨痛传来,岳华咬紧了牙,冷汗从他额上滑落。

  「你不要说了,我明白。」她几乎哭成了泪人。

  「不……你不明白。」岳华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我答应过你要使你的愿望
成真。我知道你想过的生活。可是在这险恶的江湖中如何去找真正的世外桃园。
无奈之下,我找人计划了这个小山村……我要使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岳
华喘了口气。「可是这四十几人的生活,这山村的挑费却使我费尽心思。无奈之
下,我只有重拣起强盗的本行。我……」岳华连吐了几口鲜血。在她的白衣上绽
开了朵朵血花,令她触目惊心。她握紧了岳华的手,他是手是如此的冰凉,她的
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原来岳华为她作了这样多的事,而她却……

  雨中,一道流星闪过,在天边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灵儿想起了他们初识
的夜晚。想起了那晚美丽的星空。想起了岳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向流星许个
愿吧,一切会成真的。」一暮暮情景好似就在昨天,而今天却即将过去,明天,
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灵儿不敢想像,身边忽然传来岳华轻轻的呼唤声。

  灵儿俯下身,听到岳华微弱的声音:「我——爱——你,永远!」他闭上了
眼睛,他第一次对她说爱她,却也是最后的一次。灵儿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吻着
他那已经冰冷的唇。她永远的失去了他,却发觉原来自己也是那样的爱他。

  只有失去的时候方知是才最宝贵的,一切如此,世事尽然。

  多少恩怨醉梦中,暮然回首万事空,几丝魂,几缕风,几层远峦,几声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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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之恋

                杀手之恋


作者:guiguigui

                (一)

  夕阳下的红枫林显得异常宁静,美丽。对于一个终日亡命江湖的杀手来说,
能在临终之际看到这一种宁静,已是莫大的安慰了。

  雷新往日阴沉的脸此际竟显得十分恬静和安然。这是江雨颖三年来见过的最
酷最有魅力的雷新。

  三年的江湖风雨,三年的朝随暮伴,江雨颖已了解这个外表阴沉,内心火热
的江湖十大杀手之一的男人的心。

  然而,明日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就要离开她,是永远地离开。而她,又将成
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在这个社会里,她只有被人蹂躏的份。

  想到今后的悲惨命运,江雨颖心情异常激动,她猛扑上去从后面抱住雷新,
将螓首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摩擦着。

  雷新死死地把她搂到怀里,迫不急待地狂吻着她那热辣辣的厚嘴唇。江雨颖
依然泪水涟涟,纤细的小手深情地抚摸着雷新的脸颊,鲜红的小舌头伸进雷新的
口腔里,与舌头亲密地交流起来,此时此刻,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唾液混合
在一起,两颗心溶化地一起。

  雷新把手伸进她的胸部,啊,她的乳房还是那么丰满硕大,两个乳头坚挺挺
异常。雷新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她的衣裤,那无比熟悉的、散发着诱人体香的胴
体再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她肌肤仍旧充满弹性,细腻而又光滑,阴部那片
柔软的细毛好象一根也没少。

  雷新贪婪地抚弄着她的阴部,手指不由自主地溜进她的阴户,啊,一股清泉
顿时滋润了他枯干的手指,雷新拔出淫水淋漓的手指,放进嘴里,忘情地吸吮起
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啊,雷新作梦也没有想到能够旧梦重温啊。接着,雷新俯下
身去,把头凑近江雨颖浓毛隐遮的、肥壮的阴部,如饥似渴地舔食着她那湿漉漉
的阴门和高高耸起的大阴蒂,那奇妙独特的阴水之香无法述诸笔端。

  江雨颖脸色绯红,张着嘴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整个身子像条蛇似地扭动着,
热烘烘的阴户频频地撞击着雷新的嘴唇和脸颊,雷新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
江雨颖热乎乎的阴部,无比幸福地接受汹涌流溢而出的淫水给予他真诚的洗礼。
他的手指再次插进她的阴道,越搅弄淫水越多,淫水越多阴道越光滑,接着插二
个手指,然后是三个、四个,最后,鬼使神差般地竟将整个拳头插进她的阴户。

  雷新太熟悉这个阴户啦,那两片肥硕的暗红色的大阴唇即粗且长,一直连接
到肛门口,高高隆起的、好似男婴小弟弟般肥硕的大阴蒂,宽阔的、伸缩力极大
的红通通的长阴道。所有的这些曾经属于雷新,完全由雷新独自支配和享用,这
个肥美的阴户伴随着雷新度过了许许多多美好的、永生难忘的日日夜夜,给予他
无数次无以言表的满足和快感。

  江雨颖脱掉雷新的裤子,握住雷新那早已坚硬无比的大阴茎仔细地审视着:
「还是老样子,又粗又大得好吓人!」她摇动着雷新的大阴茎,顽皮地说道:
「你的这个玩意已经操过多少女人啦?」,雷新无言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仔细欣赏过雷新的阴茎之后,江雨颖往铮亮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龟头上吐了
几口唾液,然后缓缓地将它放进涂抹着口红的小嘴里娴熟地开始给雷新口交,她
厚重的嘴唇轻柔地舔着雷新那根火热的、青筋暴起的阴茎,「还是那个味道,酸
酸的!」

  江雨颖一边卖力地箴吸着一边顽皮地嘀咕着,雷新爽得想死的心情都有啦,
雷新扭动着身体,阴茎在江雨颖的嘴里抽插进出,很快便挂满滑润的口液以及腥
红的胭脂,雷新的身体疯狂地向上跃起,硬梆梆的大阴茎直抵到江雨颖的咽喉,
弄得江雨颖干咳不止,「老实点,再不听话我就把它咬掉啦!」

  说着,恶作剧地轻轻卡咬几下,还掐了几把雷新的阴囊,痛得雷新直咧嘴。

  熊熊的欲火在雷新的体内剧烈地烧灼起来,雷新呼吸短促,不能自己,猛然
翻身将江雨颖按在身下,突然雷新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将肩膀一抖,江雨颖的螓
首便被震开。江雨颖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软软地往地上瘫去。

                (二)

  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将江雨颖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破旧的薄被。

  这是乡间的一家农户。江雨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并未有被人解过的痕
迹。她吁出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种幸福感。这种幸福感顷刻间被失落替代。她
发现雷新不在她身边。

  屋外传来一阵呻吟声,还伴随着几句低低地喝骂。

  那是乡间骂人的粗话。

  江雨颖掀开薄被,过去挑亮了油灯,端起来往屋外走去。

  屋外的人都呆了一下,齐愣愣地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这个天仙般的美女。

  江雨颖扫众人一眼,轻启朱唇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斗殴?」

  一个被打得脸青鼻肿的中年汉子嗫嚅道:「仙女,你……你不要出来,他们
不存好心……是坏蛋!雷新收了钱,答应……保护你,你快进去!」

  江雨颖心往下沉,雷新竟将她交给这种人保护,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心中懊恼不已,道:「他呢?雷新在哪里?他为什么抛下雷新,为什么?」

  中年汉子一脸茫然,答道:「你,你也不知道吗?他……那位相公说让你明
天……去找他的……你怎么也不知道,那怎么找?雷新……把钱还给你,你快走
吧!」

  江雨颖忽然明白了,雷新是不想让她陪他一起死,才将她留在这里的。

                (三)
                                
  雷新此时的心竟很乱。他放不下江雨颖。三年来的风雨相伴,使他这样的冷
血杀手也动了真情。他一直将这份感情压在心的最底层,不敢让江雨颖觉察。他
知道,自己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随时有丧命的危险,决不能拖累了江
雨颖这冰清玉洁又孤苦零丁的美丽少女。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回头赶回那个乡下小屋,带上江雨颖一起去赴那个死
约。但他不能让江雨颖这样无辜地死去,她应该享受人间的幸福。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个木楞的中年农民决不会对江雨颖动非分之想的。但
别人呢?以江雨颖这样的姿色,又没有人保护,她迟早会落入那些恶人之手的。

  雷新的心忽地一跳,他决不能让任何坏人玷污江雨颖的。他的肩头,还隐隐
有江雨颖的体香。这香味此际竟异常地强烈,雷新压抑心底很久的感情在这香味
催发下,竟如决堤之水,滔滔滚滚,奔涌而来。他深爱着这个相伴三年的少女!

                                (四)

  雷新赶到那乡间小屋时,只见那中年汉子已被人捆成粽子扔在墙角。他的心
一下子沉入冰冷的深渊。完了!完了!难道雨颖就这样遭人毒手了吗?不!!!

  他一把扯起那中年汉子,声色俱厉地喝道:「人呢?雨颖在哪!快说!」中
年汉子吓得魂飞魄散,道:「人……人!」立时又昏了过去。

  雷新一把扔下他,冲进屋去。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雷新像被人当头
击了一棒,愣怔在那里。

  突然,一声凄绝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雷新一跃而起,破窗而出,朝声音传
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锵」,他的龙神刀生平第一次为救人而出鞘。

  十年来,死在他刀下的江湖成名人物不计其数,但他们都是被人出钱买了性
命的。今晚,他的龙神刀却仅仅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出。

  这个消息一旦传入江湖,立时可引起一场大笑话。

  龙神刀在夜色下划出一道白芒,射入一家不小的庄院内,瞬间又冲天而起,
洒下一片血雨。

  「龙神之神,饮血扬血」,这句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偈语,正是雷新的最高绝
杀——人刀合神!

  这一招,已远远超越昔年「剑神」左晓峰的「开丁一剑」之「人剑合一」。

  人即是剑,剑即是人。这是「人剑合一」的精髓。但人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所以左晓峰最终还是败了半招给「邪魔」杨开。

  而雷新这招人刀合神,已将人的精神化为神的力量,而神的力量是无极的。

  雷新从空中降落地上时,江雨颖已吓得昏了过去。她的衣衫已被人撕得七零
八碎,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和高耸的双峰。她身边的地上,横躺着三具赤裸的男
尸。鲜红的血正从他们的胸口涌出,他们的身上,同样洒遍了点点血迹。

  雷新脱下身上的黑披风,裹住江雨颖的身体,抱起她往外走去。

  他已再无法隐藏内心火热的感情了。如果他不能压抑,就只好释放。他明白
心绪对一个杀手来说是多么重要。即使一个微弱的心理波动,也会成为致命的弱
点。

  明天的死约,他先前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应战,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决不
能死,他的生死已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关系着江雨颖的一生幸福。

                (五)

  江雨颖恍惚中觉得自己被人紧紧地抱着,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雷新低声道:「是雷新!」

  江雨颖脸上立时飞起两片红云,幸好没被雷新看见。雷新的双眼紧盯着前方
的红枫林,眉头皱成一块疙瘩。

  凭以往的经验,江雨颖知道,雷新必然又发现了异常情况。

  雷新的右手紧抱着江雨颖,左手按在刀柄上。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疏忽而致
伤了江雨颖。凭着十年的杀手经验,他知道红枫林里的人决不简单。

  他们已对峙了近一个时辰。

  「胡云!」雷新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江雨颖浑身一震。她太了解这个人了。三年前,这个人杀了江家一百七十六
条人命,欠下了她一笔血腥大债。要不是雷新恰好经过,她也早在那场大难中死
无葬身之地了。

  「南雷北云」,江湖十大杀手中最可怕的两人,杀人的风格完全不同。胡云
要杀就杀尽满门,鸡犬不留。而雷新则一次只杀一人,决不残杀多余。

  所以,胡云对雷新救了他的枪下之鬼十分不快,三年来一直找机会要杀掉江
雨颖,可惜苦于惧怕雷新的人刀合神,一直不敢下手。否则,只怕有一百个江雨
颖也不够他杀的。

  今晚,他看到了雷新的人刀合神,觉得有九成把握挡住,便一路追踪而来。

  在平时,如果没有十分把握,胡云决不会贸然出手。但这件事已让他等了三
年,他再好的耐性也等不下去了。他要冒险一搏。何况,雷新的右手还抱着个江
雨颖,他的功夫,恐怕使不出八成。更何况,江湖中没有人听过雷新会左手刀。

  所以,胡云觉得自己可以胜。

  杀了雷新,从此江湖杀手行业就是他的天下了。他也就可以财源滚滚来。

  果然,一道闪电向雷新怀中的江雨颖射来。雷新手一挥,刀出刀入,已挡开
胡云的一记快枪。

  胡云飞身停在十丈外的一根小树枝上,手中银枪在枪缨处的一颗夜明珠的映
照下,银光闪闪。他哈哈一笑,道:「雷老大,实在抱歉,打扰了。兄弟雷新知
道雷老大一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别人的冒犯,所以,此次之事,还望雷老大高
抬贵手,让兄弟一马。大家兄弟都是江湖上混的,犯不着为了区区一个小女子闹
开,雷老大,你说呢?」

  雷新沉声道:「什么事?」

  胡云阴笑道:「雷老大,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好,既然雷老大不肯给兄弟
一个面子,兄弟雷新也就不多费口舌,只好领教领教雷老大的人刀合神了。雷老
大,兄弟可是丑话说在前头,动上手就难免刀枪不长眼了。不过,只要雷老大将
怀中的江家余孽交给兄弟雷新,兄弟立马就走,决不敢有所冒犯。」

  雷新怀中的江雨颖怒道:「胡云,你这恶魔,雷新江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竟然杀雷新全家,连一条狗也不放过!你这样残暴虐杀,是要遭天谴的!」

  胡云阴笑一声,道:「江小姐,你跟了雷老大也有三年了吧,难道没见过他
杀人?难道他杀的人都与他有仇?你太天真了吧!在江湖中,只要有人出钱,谁
的命都可以买下。你江家的人命还算值钱,雷新收了三十万两。所以,雷新决不
会让你逃出雷新枪下,败了雷新的声誉。可惜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也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雷老大,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兄弟雷新可是耐性有
限啊!」

  江雨颖挣扎着要从雷新怀中下来,却被雷新紧紧抱住,不由叫道:「放雷新
下来!放雷新下来!雷新要亲手杀了这个恶魔!」

  胡云嘲弄地扫了雷新一眼,道:「素闻雷老大七情六欲俱绝,今日一见,果
然不虚。软玉温香怀中抱,竟然还如此坐怀不乱,柳下惠也不过如是,兄弟佩服
之至!不过,兄弟还是最后奉劝雷老大一句,不要插手兄弟生意上的事。」

  胡云虽然下了决心与雷新一战,但还是不肯放过任何可以避免动手的机会。

  毕竟,雷新在江湖中的名气之大,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拟的。如果能说
动雷新放手不管这件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雷新冷哼一声,喝道:「出枪!」

                (六)

  电光刀芒,快如闪电。

  红枫林内的这一场大战,可以列入江湖五大战事之中。

  龙神刀,神光枪,两大江湖奇兵。

  南雷北云,江湖十大杀手之二。

  红枫如尘,纷纷坠地。两人各展所学,刀来枪往,瞬间已战了百余合。

  雷新怀中的江雨颖几乎吓得昏过去,却又偏偏没有昏过去。她圆睁着双眼,
但一点也看不清两人的战况。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有如电光火花。

  枫树在强劲的刀风枪气的震荡下,或炸裂,或折断。一时间木屑纷飞,残枝
四射。

  胡云越打越心惊,他还是低估了雷新的左手刀。每一次刀枪相交,他都被对
方强劲的内力震得气血翻涌。

  蓦地,一段枯枝夹着厉啸射向雷新怀中的江雨颖。雷新飞起一脚,将枯枝踢
向胡云。胡云枪尖一挑,磕飞枯枝,神光枪游龙般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
标向雷新。雷新单脚一点树枝,纵身而起,龙神刀电劈而出。

  刀芒一闪而没,瞬间又冲天而起,洒下一片血雨。

  「龙神之神,饮血扬血」。胡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雷新还是没挡住这一
刀!」

  言罢,满身血迹地倒了下去。

  雷新的右肩,赫然插着那杆神光枪。血从枪尖滴下,落在江雨颖的脸上。

  那颗夜明珠在鲜血的滋润下,发出一片血芒,可怖至极。而雷新的脸,却一
片惨白。

  为了保护江雨颖,他竟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此事一经传入江湖,将立时被评为本年度江湖爱情经典。

  江雨颖喃喃道:「你真傻。你不该受伤的,明天还要和他决战呢。你这样为
了雷新,只会叫雷新心里难受,歉疚一辈子的。新,明天你会回来的,是吗?要
是你不回来,雷新也不会再苟活人间的,雷新要从此生生死死跟着你,生生死死
不分离。」雷新的双眼一阵潮湿。十多年了,他没有流过一点泪,然而今晚……
这是当初他加入杀手行业时连想也没想过的。

                (七)

  雷新两手紧扶着江雨颖的纤腰,看着肉棍在淫洞抽插,两片淫唇翻进翻出,
「噗哧」「噗哧」带出一股股的浪水,肥白有弹性的臀肉一下下撞击在小腹上,
刺激得淫欲越加高涨,再看到江雨颖骚浪的模样,忍不住一掌拍在她白嫩的肥臀
上,肉茎狠狠的往前一顶,嘴里连声问道:「浪货!大哥肏……得你爽……不爽
啊?说呀!你……说呀!」

  「是我的……肉棍……好还是……那只死猪的……鞭好……啊?……啊?我
肏死你!我肏……死你你……这让畜生……干的小淫妇!」

  江雨颖让几下狠抽猛顶,撞击得花心痠麻难忍,身子往前一扑,几个哆嗦,
泄出阴精来,嘴里浪声的叫道:「啊……好哥……哥……你……好厉……害……
肏得我爽……死了……亲丈……夫……我不行……了……又要……来了,你……
比来喜……啊呀……啊呀!强……强太……多了……啊……啊我要死了……你要
肏死我……肏死我……啊!」

  夜很快过去了。

  两人一直相拥到天明,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知道东方的第一缕曙光意味着什么。但他们根本无法改变命运,来的终
究要来。最值得他们珍惜的,便是他们现在有限的生命。

  只要一夕拥有,此生便已无憾。

  雷新肩头伤口已被江雨颖用她衣衫上最完整的一片布包扎好。血早已止住,
但他的右手已无法再握刀。胡云的神光枪,自有它的厉害处,否则,胡云也不会
列入江湖十大杀手之列了。

  左手刀。这在江湖中并没有几人知道。虽然左手刀不及右手刀,但只要有刀
在手,他便有一丝希望。

  在当今武林中,能有胆量接受「邪魔」杨开死约的人并不多。能在他的刀下
走出十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当年「剑神」左晓峰便在千招之约中败了半招给「邪魔」杨开。自此以后再
无人能挡他三百刀。

  雷新或许在未受伤时可挡他三百刀,但三百刀后又如何呢?这是一次死约,
并没有招数的限制。这一战,必须有一人倒下。

  江雨颖忽然轻轻地道:「新,雷新们逃走吧,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从此不
问江湖事。」

  雷新有苦自己知。试问天下谁能真正隐世呢?又有谁能躲得开「邪魔」杨开
的追踪呢?

  他轻轻一叹,道:「逃不掉的!」

                (八)

  「邪魔」杨开一头银发,一袭银衫,一柄银刀。浑身透着一股邪气。

  雷新一登上千丈崖,腰间的龙神刀便震跳不止,欲脱鞘而去。这是雷新佩刀
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怪事。

  杨开亦是一脸讶异,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好!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古
神兵,只可惜受了禁咒,不然,老夫今日可以大展身手了。哈哈!」

  在他的眼里,雷新似乎还不及这把刀厉害。

  言罢伸手一弹,一道黑光射向雷新。雷新抄手接住,是一粒黑色丹丸。只听
杨开狂笑道:「老夫从不占人便宜,你受了伤,老夫送你一粒『七色神丹』,算
是相补。快服下!」

  雷新依言服下,立时从丹田涌起一股热流,迅速涌向右肩伤口。一阵奇痒过
后,伤口竟复合如初。雷新知道自己不但伤好了,内力也至少提高了一成。

  龙神刀此际脱鞘而出,电射向杨开。杨开大笑一声,道:「主人未急,你倒
先急了!」手中银刀一挥,一道白芒将龙神刀击得倒飞开去。

  雷新飞身而上,抓住刀柄,展开平生所学,抢着先机,向「邪魔」杨开迅速
劈出数十刀。杨开大笑声中,已将雷新的刀尽数挡开,银刀往上一划,已在雷新
的胸口留下一道寸余深的刀痕。要不是雷新避得快,恐怕已丧命他的刀下。

  刀芒闪闪,刀风忽忽。崖上一些巨石被凌厉刀气击得四分五裂,炸射开来。

  雷新越打越心惊,杨开的功力与刀法,确是他平生未见。他已被逼至崖边,
再无退路。

  就在杨开银刀再次劈来之际,雷新的龙神刀电劈而出。「龙神之神,饮血扬
血」。杨开银刀往胸口一圈,身体飞退。饶是如此,他的左胸还是被割开一道半
寸余深的口子,洒下的鲜血滴遍他的脸和银衫。这白与红对比,有若雪地红梅,
异常好看。

  杨开伸舌舔了舔嘴角的血,狂笑道:「好滋味!很久没尝到自己的血了!」

  话音未落,银刀又凌厉地劈出。雷新刚占回的一点优势,立时被瓦解得半分
不剩。在杨开凌厉地刀风下,他不得不退回悬崖边缘。

  夜色逐渐降临,千丈崖上山风强烈,雷新被逼至崖边,一不小心便有坠崖而
亡的危险。

  蓦地,他脚下一滑,被杨开的刀风卷出悬崖,往下坠去。杨开狂笑道:「哈
哈哈!可惜啊可惜,老夫又不能如愿了。雷小子,如果你能以本身的力量打开你
那把刀的禁咒,应该可以和雷新大战三千回合的!只可惜你没这份本事,哎!」

  自古高手皆寂寞。武功高若「邪魔」杨开者,不是怕被人杀,最怕的是再没
有对手可以比试。那种寂寞,一般武林人是很难体会的。

  就在他仰天狂笑时,崖下传来一声狂吼:「雷新不能死!」接着,一道电芒
划破夜空,冲天而起,向「邪魔」杨开。杨开笑得更狂,银刀飞卷而出。「铛」
地一声,一道人影越过杨开头顶,在他身后如山岳般静立。

  笑声立止。

  很久,才听「轰」地一声,杨开的身体扑倒地上,碎成八片。

  山风劲烈,如鬼哭狼嚎。杨开至死也不明白雷新是如何开启龙神刀禁咒的。

  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连他的一刀也挡不住。

                (九)

  江雨颖双眼红肿,喃喃道:「新,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就算死了也要回来
告诉雷新一声呀,你一个人这样去了,不孤单吗?雷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新,
雷新追你来了!」

  举起手中的匕首,往胸口刺去。

  夜色更浓,夜风更烈。

  千丈崖上飘来的各种怪声,令人毛骨耸然。然而,江雨颖再也听不到了,她
的生命,正在离她身体而去。她要去追雷新了。三年的江湖漂泊,她受够了苦,
也累了。她需要好好地休息,不要人打扰,不要成天担惊受怕。

  她往自己的目标追去。然而,她能追到吗?

                (十)

  在浓浓的夜色中,一道黑影如幽灵般从千丈崖上飘下,风般掠过夜色中的原
野,往小镇中唯一的客栈飞去,他的衣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蓦地,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他的脑海。他不由将速度提至极限,箭般射去。

  「雷新回来了!雨颖!雷新回来了!」他顾不得惊世骇俗,远远地将声音送
出。

  江雨颖美丽的身体已僵硬。雷新跪在她的身边,眼中饱含泪水。他的心中,
已没有一丝情感。所有的情感,已在他看到江雨颖的尸体时风化为尘。

  雷新抱起江雨颖的躯体,一步一步地往原野走去。客栈的门口,站满了被惊
醒的客人,以及老板和店小二们。看到雷新出来,他们都默默地让出一条道来。

  朝阳终于升起,红枫林里百鸟齐鸣,煞是热闹。

  一片生机。

  一匹健马,从红枫林里缓缓驰出。马上的人,面容憔悴,神色暗淡。他慢慢
地回头,深深地看了红枫林最后一眼,一甩马鞭,纵马而去。

  自此以后,江湖中再没有人见过「南雷北云」这两大可怕的杀手,也没有人
再接到过「邪魔」杨开的死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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