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号”剿匪记》前传 番外篇 娜娜与蜗蜗 之三
娜娜和蜗蜗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们经常一起去附近的田野树林玩耍,或者站在高处眺望附近盲人学校的钟楼,聆听钟声。
一个美丽的午后,蜗蜗敲响了娜娜的家门。
娜娜应声走向门口,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婚纱杂志。
“蜗蜗!怎么是你?”
“出去散散步?”即使在娜娜面前,蜗蜗也是个害羞的人。他总是用调侃的话语,开开玩笑来掩饰羞涩。
“散步?”
“肩并着肩,”他说,“踩着落叶,跨过小桥~~”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娜娜说。
“刚到。”
“你还在当兵吧?”
“还有7个多月。”他是海军福星号舰艇的水手,穿着乱糟糟的水兵服,鞋上沾满了尘土,好多天没有刮胡子了。
他伸手拿过杂志。“我看看。”
“我要结婚了,蜗蜗。”
“我知道,”他说,“出去走走吧。”
“我很忙,蜗蜗,”她摇摇头:“离婚礼只剩一周了。”
“我们出去走走的话,”蜗蜗低下头,“你会轻松许多,会让你容光焕发——美丽的新娘。”他翻着杂志,“一个绝对耀眼的新娘——像她——像她,”他翻着,指给她看那些玫瑰般的新娘。
娜娜微红了脸。
“那是我给牛放的礼物,”蜗蜗说:“带你散散步,我将给他一个最美的新娘。”
“你知道他的名字?”娜娜问道。
“是的,老妈来信说的。你们家欠他们家好多钱。”
“他年纪也不是很大,长的很帅,还是个很有前途的海军军官。”
“我知道,福星号未来的舰长嘛。”
“你能参加我的婚礼吗?”
“大概不行。”
“怎么,你的休假不够长吗?”她问道。
“休假?”他还在欣赏杂志上的婚纱,“我没有在休假。”
“哦?”娜娜再次吃惊。
“我是偷跑出来的。”
“蜗蜗!不会吧!”海军的纪律之严,她是知道的。
“我得看看你的婚纱款式啊。”他说:“而且,我打算送你们一套银器----像这样。”
“蜗蜗,蜗蜗,说实话~”她急了。
“我想出去走走,”他站了起来。
“啊,你说你开小差,是骗我的对不对?”
蜗蜗轻轻模仿警笛的声音,抬起了眼眸。
“你怎么回来的,蜗蜗?”她有点生气了。
他伸出拇指,作了个搭便车的姿势。“用了2天。”
“你妈妈知道吗?”
“我没有去见她。”
“那你来见谁?”
“你。”
“为什么是我?”娜娜惊异了。
“因为我爱你,”他说,“现在可以去走走了吗?”他站了起来,“肩并着肩,踩着落叶,跨过小桥~~”
于是他们去散步了。在落叶铺金的树林里。
娜娜有点恼怒,几欲就要滴下泪。“蜗蜗,这完全不象话。”
“怎么说?”
“你在一个多么不合适宜的时间说你爱我,”娜娜快速地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停下脚步。
“不要停下,继续走。”
“不,”娜娜坚决地:“到此为止。一步也不走了。我本来就不应该和你出来。”
“应该的。”
“我应该把你踢出屋子。如果有人听到你刚才的话,在婚礼一周前~~”
“他们会怎么想?”蜗蜗挑挑眉。
“他们会认为你疯了,或者说你是个混蛋。”
“为什么?”
娜娜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样说吧,对于你的壮举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她说,“我不能相信你真的开了小差,也许你的确是;我也不能相信你爱我,但也可能你真的是,可是~~”
“是真的。”蜗蜗很平静。
“好吧,就算吧。”娜娜轻轻叹口气:“我也很喜欢你,蜗蜗。作为朋友。真的很喜欢——但是太迟了。”她退后一步,望着他:“你从来没有表示过。”
蜗蜗向她走去,她轻轻再次退后:“我没有说你现在应该补偿。只是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我根本没有想过。”
“继续走吧,来。”
“你希望我会作出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我以前又没作过这事。”
“你认为我会跟你走?”
“可能是吧。”
“那么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啊,”蜗蜗慢慢走着:“我根本不抱期望。这样就足够了,和你走走。”
娜娜再次停住脚步:“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吗?”
“不知道。”
“我们握手告别,像朋友一样说再见。”娜娜顿了顿:“这就是下面的事。”
蜗蜗点了点头,“好吧,”他说:“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爱你。”
不自觉的,娜娜落下泪来。她转过身来,背对他,看着两行悠长而齐整的树木。
“这是干什么?”
娜娜轻咬着嘴唇,用力地握着拳:“你没有权利~~”
“我必须知道。”
“如果我爱你,我早就会让你知道。”
“是吗?”
“你肯定会发觉的,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我一向不会很好地隐瞒。”娜娜嚅声地说。
蜗蜗凑近了脸,注视着娜娜的神情。娜娜紧张地别过眼,认识到自己很难成功地掩盖过去。
这一刻,蜗蜗看见了爱。
他轻轻地吻了她。
“你……这是干什么!!”娜娜慌乱地推开他。“混蛋!”
“我?”
“你不该那么做!”
“你不愿意吗?”蜗蜗偏偏头。
“你到底准备怎样?”娜娜咬咬牙。
“我说过啊,我不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
“我们说再见吧。”
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好吧。”
“我得说,我不讨厌你的吻。”娜娜有点难以启齿:“很……喜欢。我会一直记着你的,蜗蜗,再见了,多保重。”
“你也一样。”
“谢谢你,蜗蜗。”娜娜慢慢的微笑了。
“逃兵。”
“什么?”娜娜不解。
“我会成为被通缉的逃兵,”蜗蜗自嘲地:“一个吻的代价。”
“我——我很抱歉,恩,对不起,并不是我没有要你……”
“我知道。”蜗蜗温和地笑笑。
“你当然不会得到英雄般的欢迎拉,做这种傻事。”娜娜恢复了顽皮。
“做个英雄肯定很好,”蜗蜗转过脸:“牛放是英雄吗?”
娜娜的笑容消失了:“可能吧~~”她没有察觉到又一轮的谈话开始了,再见的事情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真的爱他吗?”
“当然!”娜娜气愤地大声道:“不爱他怎么会嫁给他!”
“他很好吗?”
“是的!”她停下来:“他人很好,有许多许多优点,是的,还有许多许多的缺点。但这不关你的事,我爱他。”娜娜激动了。
“对不起。”蜗蜗低下头望着她。
他再次吻了她,吻落她几欲夺眶的泪水。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果园。
“我们怎么走了这么远,蜗蜗?“娜娜惊异地四下望望,眼前是童年时代就已熟识的果园。
“肩并肩走来的,踏着落叶,跨过小桥。”
“然后来到了这里。”娜娜怔怔地。
这时,附近盲人学校的钟声响了起来。
“盲校的钟声。“蜗蜗说。
“盲人学校的……”娜娜有点困倦地摇摇头:“我想回家了,蜗蜗。”
“说再见?”
“每次这个时候,我好象都会被吻。”
蜗蜗在一棵苹果树下的草地上坐下,“过来坐下吧。”他说。
“不要。”
“我不会碰你的。”蜗蜗略觉好笑。
“我可不相信。”娜娜孩子般的撇撇嘴。
她坐在另一棵树下,闭上眼睛。
“梦见他了?”
“什么?”她睁开眼。
“梦见你的如意郎君?”
“当然。”她作了个鬼脸,再次闭上眼,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未婚夫的身影。
蜗蜗打了个呵欠。
树上的蜜蜂嗡嗡地忙着,娜娜几乎要睡着了。当她开眼时,发现不远处的蜗蜗已经熟睡。
她轻轻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深情地望着那张孩子般的睡脸,倾注了灵魂般地凝视。
这时,苹果树的影子已经东移。钟楼的钟声也再一次地响起。
“咕咕——咕咕——”树上的鸟儿开始唱晚。
不远处的汽车引擎点了又熄,熄了又点,重复在这静谧里。
她看了看天,然后跪坐在他身旁。
“蜗蜗?”她轻声道。
“恩?”他睁开了眼。
“晚了。”
“你好,娜娜。”他说。
“你好,蜗蜗。”
“我爱你。”
“我知道。”
“晚了。”他说。
“晚了。”她说。
他站了起来,伸个懒腰:“很愉快的散步呢。”他说。
“是啊。”
“在此分别?”
“你会去哪儿?”娜娜问道。
“浪迹天涯。”
“保重。”
“你也是。”他说:“嫁给我好吗?”
“不。”她说。
他笑了,深深地注视她好一会,然后快步离去。
娜娜看着他在两行树翳中渐行渐远,眼中浮起氤氲。
她想,如果这时他停下,转过身,如果他再一次叫她的名字,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奔向他。她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远处的背影停下了,他真的转过身,真的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娜娜。”他呼唤道。
眼泪瞬间迸了出来,她向他跑去,紧紧地拥抱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外传组招聘演员,福星号上的除了异灵以外,诚聘被捕海盗卧底一名,下一集外传的男一号。
[ 本帖最后由 christina78 于 2009-11-26 07:1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