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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01-52)【作者:ak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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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回头草(已有修订版)

  施梦萦怏怏地打开家门,借走廊顶灯的微光,摸着墙壁,拨开了客厅日光灯
的开关。望着冷冷清清的客厅,难以抑制的疲倦瞬间布满全身。

  她住在这房子里,可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家的气息。过去的两年里,她早已
把沈惜家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家。在她内心深处,早已深信她的家在那幢别墅,在
沈惜身旁,不是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别人回到家里,可以休憩,而她回来却先要感受孤寂和陌生。

  那个周末拍完写真,至今刚好一个星期。

  这周工作很忙碌,一眨眼就又到了周五。

  如果不是因为忙碌,施梦萦早就撑不住了。在完成一次生平最「淫荡」的性
爱后,她带着忐忑的心情开始新的一周。令她感到失落的是,无论是徐芃,还是
苏晨,似乎都没把那天晚上的事放在心上。

  甚至,这一周来,徐芃几乎都没怎么和她说话。这星期他有三天要上课,那
三天里,他都是直接去开课的企业,压根没来公司。剩下的两天,他在办公室待
的时间也不长,偶尔在过道遇见施梦萦,也就是点个头,聊两句。

  这令施梦萦周一走进办公室时满心的纠结、彷徨、羞愤和一点点希冀,统统
成为笑话。

  不管她自己是否承认,在那个夜晚,施梦萦真的全部投入到了那场性爱中。
甚至以前在和沈惜做爱时——出于沈惜对她的娇惯——也没有那样放纵过自己。
施梦萦原本以为,经过那样一场性爱,自己和徐芃之间多少应该会有些不一样的
火花。

  这倒不是说她想和徐芃谈恋爱,但至少,自己在徐芃眼中,应该是一个和其
他女同事不一样的女人吧?

  可让施梦萦想不通又难以接受的是,徐芃既没有刻意疏远和躲避自己,更没
有对自己有任何另眼相看,就好像自己就是这家公司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员工
似的。

  一个星期下来,施梦萦日益一日地失望和迷惑。

  不过,这倒也有好处,至少,她对沈惜的思念和伤痛倒是减轻了一些。

  每周五下午下班时,气氛总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眼看就又到周末,每个人
的心情自然就会放松。很多人已经开始计划怎么过周末,空气中洋溢着兴奋和轻
松。

  只有施梦萦略感孤寂地收拾好办公桌,准备回家。

  在公司门口,她巧遇孔媛和她男友站在大门边。他们正在商量晚上去哪里吃
饭。见到施梦萦,孔媛跑过来抱住她的肩膀,约她一块去吃晚饭。

  说起来,她们俩也有相当长时间没有像模像样地坐下来吃个饭,喝个咖啡,
聊聊天了。

  施梦萦有些犹豫,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人家小夫妻俩正要约会,自己
贸然加入,明显有些不识相。但是孔媛的男朋友也开口相邀,盛意拳拳。

  施梦萦原本就对自己要孤零零回家吃晚饭有些伤感,半推半就得也就答应了。

  孔媛的男友叫吴昱辉。吃饭时大家聊起来才发现,原来他和施梦萦还是校友,
这种奇妙的巧合令三个人都产生了一些感触。

  孔媛笑着说:「看来,我们俩真是前世有缘哪!」

  施梦萦心有同感。

  不过,再有宿世缘分,施梦萦也不好意思在饭后继续缠着小夫妻俩。告别他
们之后,独自赶公交回了家。

  这里就是沈惜给她租的房子。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因为原本就不是
她找的房子,所以在房东送来收据之前,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该交第二季的房
租了。

  之所以她没交钱,房东也会送来收据,是因为沈惜已经把钱付到了账上。原
本沈惜图省事,想过索性一次性付清一年房租。后来考虑到,有些房东一旦收齐
了租金,就会对很多该由他承担的责任推三阻四的,终究还是决定分季交款。

  如果施梦萦主动提出自己承担房租,沈惜也不会非得矫情地争着付钱。可施
梦萦对此一直毫无表示,那沈惜就闷声不响地继续支付租金。

  毕竟是因为他提出了分手,才直接导致施梦萦从他家搬了出去,一时之间无
家可归,他当然有责任,为她安排后此后一段时间内的住处。

  这个住处洋溢着浓浓的寂寞,竟使施梦萦在夏末之季感到一阵凉意。

  她走进厨房,想烧些水。刚把电热水壶插上,却听到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她
皱了皱眉头,搁下水壶,满心不耐地前去开门,她大致猜得出来者是谁。

  在施梦萦走出厨房的瞬间,远处另一幢别墅里,沈惋正试着把自己的女儿从
沈惜身上拽开。

  「不要!我还要听舅舅讲故事!」秦一诺撅着嘴,死扒住沈惜的胳膊,下定
决心,誓不服从妈妈让她回房间玩的命令。

  就过去的经验来看,舅舅肯定会帮自己说话;而妈妈呢,通常会迁就舅舅。
那不就等于是迁就自己了吗?所以在这个家里,抱紧舅舅的大腿就对了。对于刚
满四岁的小诺诺而言,她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她只要知道,对妈妈来说,舅舅讲
的话,比爸爸都管用,就可以了。

  沈惜无奈,抬眼看着姐姐。沈惋撇撇嘴,使了个眼色,走下楼去。

  沈惜换上一脸宠溺的笑容,开始忽悠小丫头,争取能早些把她哄回房间。

  丁慕真两天前飞回首尔。沈惜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以
后她会怎样选择。作为朋友,沈惜做了目前这个阶段他能做的。今后自己还能为
她做什么,得看此后事情的发展,并不是现在的他,能预料的。

  说到底,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去完成。

  今天受沈惋之邀过来吃饭。姐夫秦子晖另有应酬,这顿饭他陪着姐姐和外甥
女大小两个美女一块吃,吃得赏心悦目。吃完饭,他就和诺诺一起上楼,坐在起
居室落地窗边,讲那个已经欠了她两个多月的故事的后半部分。直到姐姐收拾完
了厨房,才堪堪讲完。

  沈惋让诺诺回房间自己去玩,能让她们姐弟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姐弟俩也
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能好好聊聊心里话了。可诺诺就是闹着不走。

  小丫头黏舅舅,毕竟不是什么坏事,总不能为这个对她发脾气,只能寄希望
于沈惜去搞定这小妞。

  去厨房切了个火龙果,又冲了杯柚子茶,沈惋端着托盘上楼,正好看到沈惜
从诺诺的房间走出,小丫头已经被乖乖哄进了房间。

  「还是你有办法。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

  「嘿嘿嘿……」沈惜略带得意地笑,不怎么讲究地靠在沙发上。

  「下周四爷爷做寿,大哥已经安排好地方了,我们家四个一起过去哈?」

  「嗯……」每年都是这样安排,沈惜比较随意地应道。

  沈惋把杯子捧在手里:「说到爷爷做寿,我就想起二哥,然后我就想到晓寒。
她现在怎么样?确定要和周旻离婚吗?」

  「肯定离啊。好像说已经谈好了。就是现在在女儿这事上呛住了。」沈惜不
客气,不等沈惋让,弄了片火龙果,塞进嘴。

  「唉……孩子嘛,肯定要争的……你死活不肯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
问题。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沈惜无奈做个鬼脸:「我的亲姐姐!你又来!在你眼里你弟弟就那么禽兽啊?」

  「好吧,好吧……饶过你!谁叫你在酒吧跟人打架,真给我们家争脸!」沈
惋扁扁嘴。这种时候她看上去特别妖媚。在沈惜的记忆中,姐姐沈惋是他所见过
的,人前端庄人后狡黠,人前优雅人后随兴,反差最大的女人。

  沈惜看了看表:「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现在这么多应酬?不会经常回家
很晚吧?」

  沈惋胸有成竹地淡定微笑。

  「不会。你姐夫他恋家。在外面应酬,基本上八点多就回来。」她向秦一诺
的房间努努嘴,「有她以前是惦着我,有她以后就惦着女儿。如果哪天特殊情况
要晚点回来,他也会先打个电话。都快七点半了,现在还没电话,那就应该快了。
可能已经在回来路上了。」

  「姐夫这么乖?好男人啊!那我再待会,跟他见个面再走。」

  「见面就走?我还想等他回来,你们一块喝点酒,聊聊天呢。」

  「喝酒?就他?算了吧,姐!我先出去喝一圈再回来,他也喝不过我!」沈
惜一脸鄙夷,「不跟他喝,我晚上还有约会呢。」

  一听「约会」两个字,沈惋眼神中立刻又带上了几分戏谑的光芒,嘴角挂起
慧黠的浅笑。

  沈惜感受着她浑身膨胀起来的八卦气息,连忙转换话题:「姐夫一个画画的,
不在家修心养性,怎么这么多应酬?」

  沈惋递给他一个「放过你」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这年头做画家也不容
易。你以为画家画一幅画,挂在那儿就有人买啊?画了上百幅画,一副都卖不出
去的画家,多着呢!你姐夫算是不错的了!这个老师那个老板,总得应酬应酬,
人脉很重要啊!」

  沈惜直起身,问:「说到这个,我其实一直有点好奇,姐夫现在的画能卖多
少啊?姐姐你那画廊生意怎么样?」

  沈惋大学时读的是传播,现在则是一家画廊的老板。丈夫秦子晖的全部新作
都交给她的画廊,也经营其他人的画作。她苦心运营画廊五年,至今也算小有规
模。

  「凑活吧。你姐夫那年得奖的那幅卖了十三万,现在可能已经翻倍了吧。他
别的一些画,也有十万的,也有五万的,小品也有卖三千的。你姐夫,能力当然
有,但主要是运气好。刚出道,就拿了个金奖。有这个奖垫底,后来参赛啊办画
展啊什么的,都有噱头,画也就能叫上价。他的一些同学、朋友,也有把画拿到
我这里来卖的,说实话,很多人不比你姐夫差。有两个,在我看来,比你姐夫画
得好,可他们的画就不太容易卖上价。」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干嘛?担心我们俩的收入啊?你姐夫才三十一。画家这种职业,只要有了
名气,创作呢,别停下来,水准基本保持住,能做到这些,只会越老越值钱。何
况,你把爸爸的遗产都给了我。我们一家三口,还用你担心?」

  「我不担心你……哎,谁说遗产全给你了?我留学的钱不是钱啊?不是还有
套房子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沈惋来气了:「房子又不是你自己要的,是我瞒着你
过户给你的!不然你会要?这些年的租金还一直是我在帮你收呢,什么时候你拿
走!还要我给你管钱,烦人。你去留学带的那点钱够你在英国的生活费吗?你又
不省钱!一个穷留学生,你还去买阿森纳主场季票!你不知道全英超就阿森纳门
票最贵啊?你拿的钱够你这么花吗?」

  沈惜搓着手,笑眯眯地说:「那我也没饿死啊。带那么多钱干嘛?我可以打
工,怎么都能养活自己!」

  这句话瞬间又平息了沈惋的怨气,神色温柔了许多。

  「那倒是。你是不会省钱,但你也真能吃苦……」

  「放心放心,你弟弟能吃苦,也有脑子。白手起家,不需要拿遗产。」

  沈惋把喝了大半的柚子茶放到桌上,也捻了一片火龙果,放进嘴。

  「爸爸的基因可能是都被你继承了。我对IT半懂不懂,你在英国居然能跟
朋友一起搞出个集群数据库,还靠这个赚了钱。要不是看你一回国,就能买下个
茶馆,还说自己在搞投资,否则的话,就算你再不愿意,我也得把遗产你那一半
还给你!」

  沈惜托着下巴,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鼻尖。

  「你怎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啊?那一半不是我的!全是你的!你忘了?爸爸
给我们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说,我们家的女儿就得当公主养,我们家的儿子就
得当苦力养。以后他最多给我留点吃饭的钱,其他的都给你……」

  沈惋收敛起笑容,眼角眉梢隐隐透出几分哀伤。

  「记得……可爸爸那是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沈惜认真地说,「我知道,爸爸就是那么想的。所以,姐,
我不是把遗产让给了你,我只是在完成爸爸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一时无声。

  大概静了一分多钟,沈惜拍了下大腿:「所以呢!姐姐你就安安稳稳,太太
平平的过日子。我呢,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你放心,你弟弟我肯定赚得了钱,
买得了房,娶得起媳妇,养得起娃!」

  「娶得起媳妇?你先给我找到那个要娶的对象吧!」沈惋又气又好笑。

  沈惜皱了皱脸。

  「你少催我啊!你结婚的事,我可没多管,你想咋样就咋样。」沈惜又往嘴
里塞了片火龙果,「要不然,当初谁赞成你嫁秦子晖这么个穷画家啊?」

  「哎呦?要你赞成?我是你姐!我嫁谁,还要你批准?」沈惋不屑一顾。

  「切!你说得轻巧!大伯赞成吗?二伯赞成吗?爷爷跟小姑嘴上不说,但你
觉得他们很赞成吗?你要知道,全家只有远在英国的我,支持你!要是没有我的
支持,你就是孤家寡人!」

  「好好好!」沈惋取了片火龙果,塞到沈惜嘴里,「那我谢谢你啦!」

  沈惜理所当然似的欣然嚼着。

  「哎,你说不是担心我,那你问子晖的画值多少钱干嘛?」

  「就是好奇,问问。谁知道我会不会去做艺术品投资呢?」

  沈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说起来,我还真没问过你,你的茶馆、书店生
意好吗?你那些投资现在怎么样?」

  「书店的生意一般,这年头你指望书店赚大钱,那不可能,对吧?茶馆还凑
活,靠这两个生意,我温饱是没问题。投资的事就更别操心了,我这有爸爸的基
因啊。股票、信托、黄金,都挺好。过些日子,我要真想搞点艺术品投资,姐你
得帮我策划策划,你比我懂啊,对吧?反正你放心,弟弟我赚的钱主要是靠投资
来的,要是投资那头有问题,我早就来找你哭穷了。」

  沈惋看着沈惜大大咧咧的样子,突然又沉默下来。

  这下,沈惜倒变得有些心虚,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本来正准备伸手去拿火
龙果的,停在半途,不敢动了,偷眼瞧着沈惋的表情。

  沈惋猛的拍了一下他僵在半空的手:「要拿就拿!装什么呀!」

  沈惜长出一口气,嘿嘿笑着:「姐,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突然怎么了呢?」

  沈惋柔声说:「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小时候你问过,为什么我是姐姐,
你是弟弟。」

  「是啊,我们是双胞胎,凭什么你就是我姐姐?我是问过啊。」沈惜有些莫
名其妙,「不是说你先出来的吗?占了几分钟的便宜。你骗我啊?」

  「没骗你!我就是比你早出来!我是在想,从小你就得叫我姐,还叫得那么
不服气……爸爸走了那么多年,我们两个,其实是你更像哥哥,一直在照顾我。」

  沈惜算是听懂了沈惋的真意,一时竟眼角有些发酸。

  「那时候,爷爷做主,爸爸的遗产我们一人一半,可你什么都不要。本科一
毕业,带了那么点钱就去留学了。连爸爸以前在他公司里的股份,你也都给我了。
这些年,你的别墅、你的车、你的茶馆、你的书店,都是靠你自己卖专利的第一
桶金,拿去做投资,赚回来的。我虽然是姐姐,在你眼里,恐怕更像一个应该被
照顾的小妹妹吧?妈妈走的时候,我们都还没上小学,爸爸走的时候,我们才十
四岁。我眼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成熟,可又一天比一天辛苦。初中的时候,你就像
个高中生;高中的时候,你就像已经成年了。小惜,你看你,你还不到三十,可
你看着比你姐夫还老气!你在我面前,总是笑笑闹闹,装活泼,装轻松,可我是
和你一块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有点像小老头!」

  沈惜一直低垂目光,听沈惋说话,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扬起脸来。

  「姐,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我哪儿像小老头啊?我等会就
要去做展现我青春活力的事!」

  沈惋知道自己弟弟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半句诉苦的话,也就不再说那些疼
惜的话,无奈地笑笑:「你要去干嘛?这么晚,还要去踢球?」

  「踢什么球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有约会啊。」

  「刚才我就想问,你找到新女朋友了?」

  沈惜吐吐舌头,轻声说:「是女的。可不是女朋友。」

  沈惋皱眉:「你别乱来啊。」

  沈惜立刻叫屈:「你看,我不出去玩吧,你说我是小老头!我出去玩吧,你
又叫我别乱来!姐,你咋这么难伺候?」

  「行,老娘不管你!」沈惋还想再说几句狠的,突然忍俊不禁,「呵……算
了。反正,你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要是连你都出事了,二哥他们都该完蛋多少次
了?」

  「放心。我有底线。爸爸说的,我一直照做。」

  他们父亲沈永盛虽然去世很早,但早早给他们姐弟留下了做人的最基本要求:
一、不犯法;二、不害人;三、不违本心。

  沈永盛不是天真的书生,他的这三个要求也并不死板。沈惜记得父亲的要求
是,不管他做人高尚的上限能达到什么程度,至少不能突破底线。

  所谓的底线,不犯法是第一条;但有时候,人生在世,未必事事顺意,未必
真能完全循规蹈矩,那么,至少不能害人;在遇到特殊情况,不得不伤害一些人
时,沈永盛教会沈惜的,是最后一条:不违本心。

  沈惜一直牢记着这最重要的四个字。在这个基础之上,他不会乱来。

  至于人生里,具体做的事,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

  就像虽然自从决心和施梦萦分手,迄今为止,沈惜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性生活
了,可他还是一连放过了巫晓寒、丁慕真、廖佳明三个喂到嘴边的尤物。不是他
不需要,也不是矫情,只是「不违本心」而已。

  但今晚,沈惜已经确定了一个约会,要去一个女人家里为她过生日。他估计
今晚应该不会空手而还。

  突然,楼下大门响。应该是秦子晖回家了。

  「行啦,不妨碍你们二人世界,我先闪啦!」沈惜一跃而起。

  沈惋随之起身,提高音量喊了声:「诺诺,舅舅要走了,出来送一下!」

  突然她又放低声音,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自己有数,你要做什么,姐姐
不管。但还是那句话,别乱来。」

  沈惜轻轻抱了一下姐姐。

  秦一诺大呼小叫着从房间冲出来,沈惜牵着她的手走下楼,和秦子晖寒暄了
几句,才重重地亲了一口依依不舍的诺诺,告辞离去。

  几乎与沈惋一家三口把沈惜送出家门同时,施梦萦也将来客送走。

  关上防盗门,她疲倦地叹了口气。

  来访的是房东。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姓董。当初,沈惜出面租下了这房
子,他言明自己是帮朋友租的。房东原本觉得签署合同和租客不是同一个人,多
少有些麻烦,但在施梦萦过来住下后,房东查看了她的身份证,又基本确认没什
么问题,也就不再啰嗦。

  反正沈惜付租金是半点不拖欠的,一般总会提前三四天把钱打到房东账上。
房东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给施梦萦送收据就行。

  这房东来得挺勤,差不多过上个半个月,就会遛达过来看看。他本人就住在
同一个小区,其实就在斜对面的一幢楼,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他家的窗户,所以
过来也方便。照他的说法,以前有个租客不太爱惜房子,把墙壁啊水管啊什么的
都弄坏了,所以他现在经常要过来查看一下自己的房子。

  施梦萦虽然觉有些嫌麻烦,可毕竟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他说得又不是全不在
理,也就忍了。

  只是,施梦萦不太喜欢这个老头,身上农民气息十足,烟味又很重,眼神还
时不时地透出些猥琐和古怪。

  今天又是这老头过来了。他碎碎叨叨地说着些老生常谈的话,在房子里溜溜
地转了一圈,连以往不太去的卧室都进去转了转。施梦萦头天晚上偷懒,没把收
进来的内衣放好,全都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三四件胸罩、内裤就那么堆着,施
梦萦闹得有些脸红。房东倒像是没注意到,简单看了看,就离开了。

  他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施梦萦聊了会。大概是来的次数多,自以为已经熟了,
又或者是天生好东家西家地打听,没有隐私概念,他问了些比较私密的问题,比
如施梦萦和帮她租房子的那小伙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之类的。

  施梦萦随口应付着他。她有些听不懂房东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她除了租房子
以外,每个月还能跟他拿多少?那小伙子一个月会来几次?施梦萦没理解,就装
糊涂。

  总算等到房东看够了,又问够了,溜溜达达出了门。施梦萦看了眼钟,他在
这儿磨了将近半个小时。她苦笑着继续去厨房烧水,她都快渴死了。

  沈惜坐在车里,他也有点渴,真不知道刚才那些火龙果都吃到哪儿去了。不
过眼看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开到袁姝婵家,他也懒得停车,找地方去买水。

  袁姝婵是他在差不多三年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妻,比他大了一岁。那时他刚回
国半年多,刚开起了自己的茶馆,还没盘下现在的书店。

  认识袁姝婵,完全是鬼使神差。她是一家负责高速公路运营的大型国企党群
部的员工,管着党务、文宣、企业文化等拉里拉杂的一大堆事。

  公司大领导心血来潮,想要出一本企业文化主题的画册,袁姝婵就开始联系
相关的广告创意公司。但常年合作的那家广告公司这时候压根挤不出人手来,他
们正巧同时接了三个项目,捉襟见肘。

  这家广告公司的副总,是比沈惜高了一届的学校友,他和沈惜当年一起办过
摄影社团,于是就把沈惜推荐给了袁姝婵。他打包票说把照片和文字统统交给这
个家伙绝对没有问题。等沈惜把样册敲定,印刷的事可以交给他们公司去做。

  袁姝婵汇报了领导,得到可以去谈一谈的指示。于是这位副总就约了党群部
主任一起去沈惜的茶馆喝茶,顺便和沈惜谈这个事、袁姝婵作为这件工作的具体
经办人作陪。

  这是沈惜第一次见到袁姝婵。当时副总、主任和袁姝婵已经在一个包厢坐定。
沈惜和另外两拨相熟的客人打完招呼,晚了那么几分钟走进包厢,三人起身相迎。
面对三个人的热情,沈惜心里闪现的第一个印象,居然是觉得袁姝婵身上的制服
套装不太合身,无论是胸部还是臀部,明显都绷得紧紧的。尤其是因为坐在室内,
所以她脱去了制服上衣,只穿衬衣,乳房显得格外饱满鼓胀,很是吸引眼球。

  沈惜注意到袁姝婵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却淡定如常,并没什么尴尬之意。
这种吸睛的身材下,配的却是很沉静端庄的性格,沈惜对她多了一分好感。

  画册的事谈起来很简单。茶馆墙壁上挂了很多沈惜自己拍摄的作品当装饰,
党群部主任不太懂摄影,看了这些照片后,也说不出道道,总之就是觉得质量都
很不错,对沈惜的摄影技术也就放心了。

  而沈惜这边也没什么问题。有那位广告公司副总牵线,沈惜对给朋友帮忙的
事一向很痛快。因为这次接的是国企的活,必然有个报价收费的手续,他索性就
把费用问题都扔给了那副总,坦言自己可以收取最低的费用,具体的都让那个副
总去拿主意,反正最后也得靠他们公司出具发票。

  事情谈得顺,那主任简单聊了几句就先走了。具体的事就交给了袁姝婵来和
沈惜细谈。

  谈接下来的安排时,袁姝婵一口一个「沈老师」,叫得很是顺口。快结束的
时候,她突然问了个和画册无关的问题:「沈老师,胡总说你就是公众号里那个
写影评的' 青衫磊落' ,是吗?」

  「青衫磊落」是沈惜注册的一个微信公众号。在这个号里,他定期发表一些
影评、书评,倒是聚拢了一大群粉丝。已经有出版社的朋友跑来问他有没有兴趣
在文章数量差不多够数时,结集出本书了。

  没想到袁姝婵也是一个粉丝。

  有了这层关系,合作自然愉快得多。袁姝婵具体负责文宣、企业文化工作,
文笔也很是不差,两个人交流起来倒也十分投契。

  于是也就自然而然,有了后来的发展。

  正在回想一些往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惜不禁微笑,想必是袁姝婵久候
他不至,打电话来催了。

  瞥了一眼放在驾驶座旁架子上的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禁微微
簇了下眉头。

  是本地的个人手机号……沈惜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接这个电话。一时
没摸到蓝牙耳机在哪儿,随手点开了手机的扬声,反正车里就自己一个人,也无
所谓。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不知对方是谁,沈惜还是显得比较谨慎。

  这沉稳礼貌的声音好像有点吓到了对方,一个怯怯的女声传来:「呃……请
问,是,是沈惜吗?」

  沈惜又皱了皱眉,声音不熟,完全听不出是谁。但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
还是有可能是熟人。

  「对,我是沈惜。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听这边客客气气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方明显松了口气:「我是,高萌。
你还记得吗?」

  沈惜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产生了那么一丝时空错位的荒诞感……怎么刚和袁
姝婵恢复联系,高萌这个几乎已经快进入记忆角落的名字,又跳出来了?

  高萌,是他刚回国那会,装修别墅期间,短期租房时的女房东。

  「哈,高萌,你好。我当然记得。」沈惜反应还是很快,脑子有点懵,但嘴
上的招呼没停,「好久没联系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高萌轻笑了声:「没什么,嗯……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啊,我现在在车上。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有没有兴趣出来吃个夜宵什么的……」

  见鬼。沈惜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三年多没见的一个女人,突然出现约吃夜宵,
还真是……

  「不好意思,我之前约了朋友见面,现在正开车过去。要是你没什么特别紧
急的事,夜宵今天是不太方便吃了。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看看方不方便
再约时间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好吗?」

  「哦……」高萌显然有些失望,但因为得到了第二天再联系的承诺,还是比
较开心,「那行,那明天再联系吧,再见。」

  放下电话,沈惜有些心神不宁。高萌的重新出现,十分突兀。他还以为与她
之间,永远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呢。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惜自信在高萌那边,不可能还留着什么麻烦,会
在三四年之后爆发出来。如果没麻烦,就算再见面也不算什么。

  相反,还有那么一丝愉快。毕竟,高萌是沈惜回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性伴。
彼此间也算是留有愉悦的记忆。

  想到性伴,沈惜自然而然又想到了袁姝婵身上。

  在谈妥了后面的工作安排以后,沈惜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此后的两个星期里,
袁姝婵陪着他跑遍了公司所有的基层站所,拍摄素材。每一个收费站点,每一台
精密仪器,微笑服务的收费员,有条不紊的车辆通行,都在他的镜头里一一呈现。

  这那段时间里,袁姝婵和沈惜每天相处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

  沈惜在工作时是极有魅力的,他对工作的准备细致入微,事先的设计和布置
清晰简洁,他对细节的要求一丝不苟,但他对每一个出现在他镜头里的拍摄对象
又充满了温和的耐心。绝大多数和他打过交道的基层员工都对这个为他们摄影的
「沈老师」充满好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袁姝婵在内。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从一个站所赶往另一个站
所的路上。沈惜基本都是自己开车,于是在工作之外,他们两个有很多在车上独
处的时间。沈惜擅长沟通,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能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何况袁
姝婵本来就算是他的粉丝,所以两人很快熟稔起来,迅速从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进
化成了朋友,话题也就从画册扩大到了各自的家庭、人生。

  袁姝婵的父亲是个基层公务员,母亲则是会计。她家庭条件算不上优越,但
总得来说也不差。大专毕业后交了个男朋友,遭到了父母的坚决反对。当时任性
倔强的她,为此和父母争吵冷战了近一年,甚至把家里的电视机都砸了,最终如
愿和男友走进了结婚礼堂。

  婚后的生活并不像她自己坚持的那样幸福。两个人都活得很辛苦。老公工作
不太顺,一连换了两份工作,好容易稳定下来,又因为常年在外面跑业务,特别
累,不太顾得上家里;而袁姝婵虽然顺利考进了现在所在的这家国企,最初的工
作岗位却是到基层收费站做收费员。这种工作需要坚持在高速公路上,远离市区,
常年三班倒,通宵夜班是家常便饭,一半以上的夜晚需要住在收费站,不方便回
家。

  各自工作的磋磨,竟使得婚前原本亲密无间的夫妻感情疏远了许多。枯燥辛
苦的工作,也令刚二十出头的袁姝婵内心无比郁闷烦躁。每到轮休的时候,她常
和同班工友一块去泡吧、唱K,借着烟酒歌舞玩闹,让自己本该多彩实则灰涩的
青春生活恢复一点点光亮。

  在基层站所苦苦奋斗六年之后,袁姝婵终于通过一次内部岗位调整的机会,
凭借自己出色的文笔,竞争进入公司党群部,成为公司总部的办公室一族,摆脱
了悲催的收费员生涯。

  和沈惜结识时,她到党群部还不过短短的四个月。

  说起这些,袁姝婵总是颇有感慨。

  沈惜明显能感觉到,袁姝婵对自己不光充满友善,无形中已经亲昵了许多。

  大概是得益于他私交上真诚倾听和公事上全力以赴的态度吧。

  当一个女人在不需要任何引导,主动把她自己的苦恼和对生活的不如意全部
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在前往距离市区最远的基层站点前的一夜,袁姝婵拉上沈惜和她的几个朋友
一起去酒吧喝酒聊天。袁姝婵的姐妹都打趣她的眼光好像比挑老公时候要好得多。

  酒过数巡,微醺的袁姝婵根本没注意自己和沈惜之间坐得越来越近,后来几
乎就是紧紧贴着。这让沈惜意识到,从主观意愿而言,袁姝婵对他应该已经没有
任何抵触心理了。

  如果真对她有意,已经可以出手了。

  如果换作今天的沈惜,未必会对一个人妻出手;但26岁时的沈惜,对这个
丰腴性感的人妻,还是很有想法的。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最后一个基层收费站。这里就是袁姝婵进党群部之前
干了六年的地方,算是她的娘家。从私心出发,她也希望沈惜能把这个站点和这
里的员工拍得更好些。因为这个收费站位处两段不同归属的高速公路连结处,远
离市区,单程前往就需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在计划中还要拍几张收费员夜间操
作的照片,所以当天晚上赶回市区是不现实的。

  袁姝婵托过去的同事提前在附近的小镇宾馆订了两间房。

  拍完夜间作业的照片,两人到宾馆时,已经快到11点了。他们先到了袁姝
婵的房间,把两周以来拍的照片都导入笔记本电脑,由袁姝婵从公司角度出发,
先确定哪些照片是必须出现在画册中的。完成拣选时,差不多已经快到午夜,沈
惜告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坐到床边,稍等了片刻,沈惜发短信给袁姝婵:「真可惜……」

  隔了十几分钟,袁姝婵才回信:「我洗澡去了,所看到。什么可惜?」

  「刚才走的时候,想给你一个晚安拥抱的,没敢。」

  「呵呵,你不是抱着笔记本嘛,怎么拥抱啊?」

  「真想抱的话,就把笔记本扔了呗,当然是美女比较重要啦。就是没敢抱。」

  「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不就是拥抱一下嘛。你要真想抱,现在就可以
过来再抱一下啊,反正就在隔壁。」

  「那我过来啦……」

  「啊?你真的过来啊?」

  「当然是真的!」

  等了一分钟,沈惜收到回信:「……好吧。」

  锁好自己的房间,沈惜轻轻敲了两下隔壁的房门。

  过了一小会,袁姝婵才打开房门。此前在拣选照片时,她已经脱了制服上衣,
只穿着衬衣。现在她却又披上了上衣。沈惜估计是因为洗完澡后她可能只穿着很
单薄的睡衣,自己突然过来,再穿紧窄的衬衣不方便,只能先把制服上衣披上。

  袁姝婵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你真过来呀?」

  「嘘,轻一点,很晚啦。别打扰别人。」沈惜说着,走进房间,把房门关上,
「当然是真啦!说要给你一个拥抱,当然要过来。」

  袁姝婵张开双臂:「那就抱一下吧,然后早点休息喽!」

  沈惜走上两步,在身体几乎就能触碰到袁姝婵乳房的位置站定。他比袁姝婵
高了大半个头,在这样的距离,袁姝婵只能仰起脖子,才能与沈惜对视。

  她一仰脖子,整个上半身不由自主得都提了起来,胸部的起伏顿时明显起来。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沈惜微微弯腰,将她抱入怀中。袁姝婵也将双臂搭到了沈惜背上。这就是一
个常见的朋友间的拥抱。起初她也只是轻轻地环抱着,但随着沈惜抱得越来越紧,
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加了气力,将沈惜牢牢抱在怀中。

  那一瞬间,她说不清在想什么,只有一个很古怪的想法,是那样清晰:「一
天忙下来,他好像还没洗澡的样子,可是他身上的气味怎么那么好闻呢?」

  抱了很久,袁姝婵也不知道是继续这样沉默地抱下去,还是该提醒沈惜,所
谓的「晚安拥抱」,未免抱得也太久了吧?

  就在这时,沈惜双臂一用力,袁姝婵站立不稳,被沈惜掀翻,两个人侧身倒
在床上。袁姝婵鼻间轻轻哼了一声,两只手从沈惜背上收回,无力地顶在他肚子
上推拒着:「别这样……沈老师……别这样……」

  沈惜也不做别的什么动作,就是这么抱着她,并躺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
袁姝婵在这种无声的亲昵中,渐渐连无力的推拒都办不到了。

  片刻之后,沈惜抽出一只手,慢慢解开她上衣纽扣,露出里面的真丝吊带睡
衣。还没等袁姝婵在内心完成该放任还是该拒绝的复杂选择,右边的吊带已经被
轻轻抹下,整个右乳暴露在外。

  身高164厘米的袁姝婵,胸围超过了89,拥有一对胸形出色的D罩丰乳,
乳头娇小,但乳晕极大。因为紧张和一点点莫名的兴奋,乳头已经微微翘起。

  沈惜用手轻抚着乳头边几个小小的突起颗粒,温柔地看着她。袁姝婵经过一
番近乎空白的思考,刚想开口,乳头却一阵酥麻。原来沈惜突然低下头去,将乳
头含在嘴里吸吮,还不忘用舌头在乳头、乳晕上不住地舔弄。

  袁姝婵睡衣左侧吊带也被拉下,左乳被沈惜整个捏住,随着舌头的节奏,揉
搓着,乳头还时不时被夹在手指间拨弄。她的两个乳头迅速充血,明显得膨胀起
来,比刚才大了许多。

  袁姝婵苍白的拒绝被堵在喉咙里。她不敢开口,紧咬住嘴唇。一旦张口,她
不敢保证自己吐出的是劝阻还是呻吟。此刻,她上身紧绷,微闭双眼,任人摆布。

  沈惜舔弄得十分耐心,周到地将每一寸乳晕都舔到,随即又扩散到了整个乳
房,时而回到乳头上,用舌头逗弄一会,再用牙尖轻轻咬住,温柔地向上提起。
强烈的酥麻感直冲袁姝婵的脑海,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正在欢唱!

  两粒乳头以一种十分放肆的姿态翘立着,被舔得又湿又硬,乳房上满是口水,
光闪闪的。

  袁姝婵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状态,她不敢想象沈惜将手伸向自己下身会是什么
反应。

  她是那种身体反应极其强烈的女人,此刻她的棉内裤早就完全湿透,水都流
到了屁股上。如果别的女人下身湿润时可以形容为涓涓细流,那么她完全可以说
是波翻浪涌。

  沈惜的舌头正在向下,快到肚脐。袁姝婵心里对自己说:「阻止他!我不能
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发不出抗议的声音,一颗心揪到嗓子眼,就像要蹦
出来似的。

  沈惜的手果然伸向了袁姝婵的下身。在套裙被掀起的瞬间,她夹紧了双腿。
但沈惜毫不犹豫地将手顺着大腿,向上滑动到了小腹以下的位置。他只是用舌头
在袁姝婵的乳房上稍加挑弄了一会,就使她不得不颓然放弃了抵抗,认命似的彻
底放松了双腿。

  沈惜的手轻轻在最诱惑的部位上滑过。像是因为出乎意料地摸到了的满手淫
汁而略作停留,舌头也离开了她的身体,抬起眼来,笑吟吟地望着她。

  说不清那一刻袁姝婵到底想了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出于本能而已,
在沈惜的手正要进一步深入时,她突然以一种绝大的毅力坐了起来,死死地按住
了沈惜的手。

  「不要!沈老师!不要!」沈惜停止动作,将视线转向袁姝婵的双眼。

  袁姝婵说出那句话,像抽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她急促地呼吸着,裸露的双
乳韵律感十足地抖动。

  她十分认真地回望着沈惜。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探询和关怀,没有
找到不耐和讥嘲,她的情绪顿时平稳了许多。

  「我没有想过要这样,今天不要。沈老师,我没准备好。行吗?」

  沈惜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不是自我解嘲,也不是大失所望,只是因为他
从袁姝婵的话中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

  他跳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次认真地给了袁姝婵一个大大的拥抱,心
平气和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仅此而已。

  当然,故事没有在这里停顿。后来,袁姝婵还是和他滚到了一张床上,并且
度过了食髓知味贪欢不欲醒的三个月。其间反反复复,来来去去。

  沈惜及时控制住了蔓延开去的思绪。他认真地打量着路的两侧,看看袁姝婵
告诉他的那个小区具体在哪个位置。

  在和袁姝婵来往三个多月后,他回英国,和当年一起开发专利的朋友间交割
一些文件和财产。前前后后待了将近二十天。回来后,他又忙于帮朋友做一件公
务。无形中,和袁姝婵之间的联系就少了许多。

  袁姝婵当时好像也处在摇摆关头,苦恼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否要继续。恰好
有了这超过一个月的停顿期,使得这段关系十分平静地走向终结。又过了一段时
间,沈惜和施梦萦相遇。在有固定女朋友时,沈惜是从不再和其他任何女人勾三
搭四的,于是,他和袁姝婵的这段关系正式无疾而终。

  当然,年节生日之际的彼此问候祝福还是有的。不过自从去年春节之后,袁
姝婵基本上就没了动静。即便沈惜偶尔发信给她,也很少收到回信。沈惜还以为
袁姝婵是想和他彻底断绝联系呢。

  送走丁慕真那天,他发现这周六,又到了袁姝婵的生日。他秉持这几年的习
惯,又给她发了一条祝福短信。本来并没想过能得到什么答复,没想到这次却很
快收到了回信。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袁姝婵提了一个令人很费思量的要求:「今年你能不能
来陪我过生日啊?」沈惜挠头。

  「过生日,不是应该由老公陪吗?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寄给你。」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发信:「我没老公。我离婚了。你来不来陪我过生日?」

  袁姝婵离婚的消息,令沈惜有些惊讶。不过这年头,婚姻的事实在不好说,
巫晓寒和周旻这对当年所有人都看衰唯有他们彼此间情比金坚的夫妻,不也走到
了婚姻的尽头?

  作为沈惜来讲,更不方便在这一点上作任何评价。

  对于袁姝婵的要求,沈惜想想自己现在反正也是单身,就爽快地答应了。袁
姝婵就让他周五晚上去她家,并给了他一个和当年不同的地址。

  沈惜比较顺利地找到了她所给地址的小区,找到车位停下车,从副驾驶座拿
了带来的一束粉色郁金香和生日蛋糕,直奔袁姝婵家而去。

  根据袁姝婵告诉他的楼号和门牌,她家还是很好找的,离他停车的地方不过
相距一栋楼而已。爬上三楼,轻轻叩门,没多久,门就打开了。

  穿着一身浅黄底印花睡裙的袁姝婵出现在门边。两年多不见,依旧丰腴妩媚,
丝毫未变。她微微笑着,一边道着谢,一边接过了花束和蛋糕。

  沈惜刚把门锁上,却见袁姝婵急走几步,把手里的花束、蛋糕往餐厅的饭桌
上一放,又快步从沈惜面前跑过,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丢下一句:「你自己随
便干点什么!吃东西喝水都自己弄。我同事正在找我商量下周开会的事!一会就
好!」

  话音未落,她就冲进了一个房间。

  毕竟是曾经无数次裸裎相对的两个人,骨子里又都是开朗明爽的性子,虽然
经年未见,彼此间却没什么太深的隔膜。

  沈惜也不拘束,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把客厅、餐厅、厨房、卧房、阳台什
么的都看了一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这才施施然走进袁姝婵所在的房间。

  听到他的脚步声,袁姝婵回头笑了笑,随即又转头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沈惜走到她身后站定,袁姝婵突然点开桌面上一张图片,展现出一张海报。

  「沈老师。」自从他们上了床以后,袁姝婵再喊「沈老师」三个字的时候,
总带着那么一丝媚意,「这是下个星期我们开会时候会场上的海报,帮我们看看,
提提意见?」

  沈惜弯下腰,身体弓成几乎弯曲九十度的姿势,脸部几乎就紧贴在坐着的袁
姝婵脸上。他认真地查看着海报的每一个细节,问清楚了会议的主题和海报的作
用,最后提了两个他认为可以稍加改进的点。

  袁姝婵若有所悟地点头,立刻又开始和QQ另一头的同事商量。

  沈惜见她做事认真,不想打扰她,又慢慢溜达了出去。

  他突然发现,这个房子尽管和袁姝婵没离婚前和她老公一起住的那套房子格
局不尽相同,但房间数量是一样的。也许是因为那几年在那幢房子里已经住惯了,
袁姝婵在这个房子不自觉得复制了当时的房间布局。像她现在待着的这个摆放了
书柜和电脑的房间,相当于一间书房,但进门相对,靠墙的位置还摆放了一张单
人床,也就是说,这间房还兼着小客房的功能。

  当年的那套房子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拍完了所有的照片素材后,沈惜日以继夜地选片和修片,在短短八天的时间
里,处理完了了全部选定照片,还写完了近七千字的配图文字,做出了第一版样
册,然后通知袁姝婵来查验校对。

  袁姝婵对他的神速惊叹不已。她正好借着去沈惜那里查验校对样册的理由,
离开公司,提前半天回家休息。她让沈惜带着电子版到她家里去校。

  沈惜在电话里开玩笑:「去你家啊?万一你老公中途回来,我们可说不清楚。」

  袁姝婵想到那天晚上两人之间未尽的激情,下身似乎再次被沈惜抚摸般,竟
渐渐湿润起来。她「呸」了一声:「我老公今天早上刚出差,三天以后才回来呢。
你不会有说不清楚的机会的!」

  因为那晚的肌肤相亲,袁姝婵和沈惜说话的口气随意了很多。

  她让沈惜晚一点来,三点左右到她家就行,她之所以找借口翘班回家,就是
因为这几天工作辛苦,想回家补个难得的午觉。

  沈惜准时到了袁姝婵家,她像刚睡醒一般,拖着一身睡衣,迷蒙着双眼,给
他开了门。去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坐到书房电脑前,开始看电子版样册。

  当时的那间书房,也有一张单人床。

  大概用了四十分钟,袁姝婵看完了样册,基本没有任何意见,她歪着脑袋想
了一会,只冒出一句:「你干得也太快了一点吧?你就一个人哎!」

  最后,她让沈惜回去后先把电子版打印出几本来,也不需要印得太多,更不
需要用最终成册时要用的特种纸,就是先搞出几本纸质版的样册,还有一堆领导
等着审阅呢,等他们一个个都通过了,才能最终确定付印时具体是什么样子。

  国企就是这个流程。

  沈惜清楚国企的流程和作风。他二伯沈永强就曾经长期担任过某央企二级企
业的负责人。他父亲也在国企做过两年,后来才辞职和朋友合开了一家IT公司。
所以纸质版的事他早和那个广告公司姓胡的副总谈好了,只要今天袁姝婵这儿通
过,明天就先印出十本来,交给她的领导们审阅。

  见沈惜早就安排地妥妥当当,袁姝婵当然没话讲。她很庆幸自己进党群部之
后,第一次独力承担这项工作,遇到的合作对象是沈惜,一个几乎不用她操任何
心的高手,成本、质量、速度,没有任何让人说得出毛病的地方。

  谈完工作,两个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曾经那样肉体交缠过的两个人,待在一个小小的,放了一张单人床的房间里,
大门紧锁,无人打扰。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气氛呢?

  「你今天准备好了吗?」沈惜凑到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
语气中颇有一些邪恶。

  袁姝婵默然不语。

  沈惜缓缓地抬起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脸紧贴在袁姝婵的脸上。

  袁姝婵屏住呼吸,身体半瘫在沈惜的拥抱中。沈惜的右手伸进她睡衣下部,
拨开内裤裆部的布片,顺利地触到了肉唇。

  袁姝婵忽然转过头,呼吸一下下地吹打在沈惜脸上。

  沈惜的手指进一步探入那片温热。就在袁姝婵忍耐不住,在鼻腔间挤出一声
呻吟时,他凶猛地将嘴凑上去,一下就吸住了她的嘴唇,毫无阻力地将她的舌头
卷到自己口中。

  袁姝婵的一只手隔着睡衣按在沈惜正在亵弄她的手上,却只是一个虚浮的动
作而已,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味。沈惜的手指快速的抽动着,肆虐的动作使得肉洞
里汁液淋漓,淫香四溢。

  两人热吻不停。

  袁姝婵仿佛能听到他的手指挤压着自己肉洞壁,磨出「咕唧咕唧」的奇异声
响。她膝盖发软,浑身冒汗,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沈惜的裤子。

  沈惜稍稍用力,袁姝婵被推坐在了床上,随即又毫无抵抗地被压倒,两人的
舌头依然没有分开。袁姝婵为这样的吻意乱情迷。

  沈惜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突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而且书房门就开在大门边,在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刹那,
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金属碰触的声音。随着钥匙的转动,他们两个人
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捷,迅速分开,各自一跃而起。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彼此间
连眼神都没有互相碰触,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书房,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让它看起来尽可能
的平顺自然,还随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沈惜则两步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到椅子上,轻推了一下鼠标,把电脑屏幕
弄亮,点开电子版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了中间部分的某页。等着样册打开时,
顺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裤,确定没什么不适当的破绽。

  同时,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袁姝婵和来人展开对话。并不能完全听清,但至少能听出进来的并不是男人,
而是一个老年女人。这女人似乎惊讶于袁姝婵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家,袁姝婵解释
说自己下午为了工作在外面跑,提前完成了工作,于是就回家了。

  那两人一直交谈着,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走开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袁姝婵悄声打开书房门,钻了进来,掩上房门,压低声音
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我在卫生间陪着她,不让她出来,你抓紧,赶快走!」

  也不等沈惜回答,她又匆忙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在一个壁角一拐,肯定
是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然后闪身出了书房。他蹑手蹑脚
来到鞋架旁,取下皮鞋穿上,极小心地转开大门,出门,又尽可能轻地关上门,
匆忙下楼。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她婆婆一向都嫌这小两口把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经
常自己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搞卫生,
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除了一个装着电子版样册的U盘,什么都没带。只把皮鞋脱
了,放在门边鞋架上。她婆婆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有哪些鞋,还以为这双鞋就是
她儿子的,所以也没半点疑心。

  每当说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都会相视苦笑,却又不免觉得好玩。

  现在想起来,沈惜还是忍俊不禁。

  自己当时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狼狈的吧?不过,在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瞬间,
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自己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最镇定的那一种了吧?

  当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瞎转。突然,沈惜看到沙发边一个桶里,扔着
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

  沙发角落里丢着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可能是袁姝婵今天下班回家后换下的,随手就扔在那儿了吧?

  沈惜嘴角浮起了悟的微笑。此前,他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今天晚上能重吃
回头草,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加强他的信心。

  眼前这幅场景基本就说明了问题。对于一个百分之百清楚今晚会有男人到访
的女人来说,如果她心里存有半点拒绝或犹豫的心思,怎么会把这些衣服如此随
便地摆放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稍加收拾,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还在两两之数,不过五成的可能性而已。袁姝婵穿着那样单
薄的睡衣给他开门,加了一成可能;开门后对他随意到过分的态度,又加了一成;
刚才帮袁姝婵看海报时,沈惜瞥了一眼她的QQ,她的个性签名是一句宋词:
「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看到这个签名,他的把握就增到
八成了;而这些混乱摆放的衣服,就把可能性增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永远是那样复杂,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会有纯然的十
成把握?有了九成,已经是人所能确定把握的最高程度了吧?

  沈惜心里稳了,突然就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无声息地在客厅把身上的衣裤统统脱掉,直至一丝不挂。反正夏末时节,
酷热稍减,但暑气未消,完全不必担心着凉的问题。

  稍等了一会,估计袁姝婵应该已经把刚才自己说的那两点和同事说完了,然
后,他就这么光溜溜地稳稳走进了书房。

  袁姝婵当然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以为他只是在外面待得无聊,又进来了
而已,索性连头都没回,还是盯着屏幕。

  沈惜也不声张,淡定地站在她身侧,从他的高度,垂眼看,可以从睡裙领口
看到里面两团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处。他将手搭在了袁姝婵的肩膀上,她没有半
点反应,还说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两点还真是!我同事说确实应该改过来!」

  沈惜无声地笑,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动,伸入领口,直至握住一团绵
软柔肥。

  袁姝婵扭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今晚,她本就想和沈惜上床。自从离婚以
来,她也一直没有被男人碰过,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肉体本就亟待抚慰。袁姝婵
是那种上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卧房的女人,只要她自己心里愿意了,那么在
性方面她没任何莫名其妙的禁忌。

  不过,她还是没发现沈惜此刻的异常。因为他来时上身穿的就是T恤,小臂
本就裸着。而他这时刻意地站得有些偏,连电脑显示器原本会有的一点点反射都
躲开了。

  沈惜加大手上的气力,乳房被他揉捏得有些变形,又用拇指和食指轻搓着乳
头,没几下,它就充血挺立起来。

  「奶头翘起来了。」沈惜邪邪地说了句,低头吻着袁姝婵的脖子,那里正迅
速地变成一片粉红。

  袁姝婵鼻息渐粗。她又扭了一下,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渐渐发热的肉体的
自然反应。可QQ那头的同事还在不停和她说话,她希望再稍等一会,完事之后
再心无旁骛地与沈惜亲热。

  可胸前的手,颈间的嘴,一直在作怪。

  她和沈惜相处的时间虽短,却恰如绚烂的烟花,在绽放的刹那投入了全副身
心,宁愿粉身碎骨。所以两个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即使隔了好几年,却完全没
有半点陌生感。

  沈惜一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唤起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火热。

  得让他停一停,至少让我把这一段商量好。

  袁姝婵一扬胳膊,半转过身,正想说话,一副精壮的赤裸肉体突如其来的闯
入眼眸。她大张着嘴,一下子竟被惊呆了。

  沈惜走到她面前,已经半硬起来的肉棒,几乎就能打到她脸上。他俯下身,
霸道地掀起她睡裙的下摆,撩到腰间。

  不出所料,袁姝婵并没有穿内裤。沈惜把她睡裙的下摆在腰间掖了掖,确保
不会再垂下来,两手插到袁姝婵膝间,朝两边一掰。

  袁姝婵像被吓傻了,浑身绵软无力,两条腿被轻而易举地掰开,大大地张开,
水汪汪的肉穴彻底暴露在外。沈惜用一根中指在穴口轻轻磨了两下,稍稍用力,
就毫无阻滞地一插到底,带着清晰的水声。

  春潮泛滥。

  这时,袁姝婵才稍有反应,两只手紧紧捏住了沈惜的腰。

  沈惜抽动自己的手指,伴随着狭小腔壁间液体被搅拌挤压的声响,他不停地
加速。袁姝婵感受着下身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仰着脖子,上半身僵硬地后倾,她
捏在沈惜腰部的手不自觉地加着劲。

  她怀疑再过一会,自己就要被一根手指干到高潮了。

  猛的,沈惜停了下来,手指不再抽动,而是在肉洞里缓缓搅着,一脸坏笑地
说:「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袁姝婵长出几口气。爬坡到了七成的高度,却没到顶,肉体自然会生出一种
生理上的怅然。好在不是在即将登顶的临界点上被突然打断,倒也并不是太过难
受。但她对沈惜这样全裸地偷袭自己,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恼,伸手在他身上打了
两下。

  「你这大淫棍!谁叫你脱衣服的!叫你来陪我过生日,又没说我一定会和你
上床!大淫棍!大淫棍!」

  沈惜抽出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又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送到袁姝婵面前,
笑嘻嘻地问:「我是大淫棍,你是什么咧?这么多水……」

  袁姝婵望着他中指上淋漓的汁液,刹那间媚眼如丝,气喘如诉。

  「你是大淫棍!我是小骚穴!专门让大淫棍干的小骚穴!」这是他们从前在
一块时,她说惯了的淫词浪语,尽管隔了两三年,这时说起来却还是熟极而流。

  沈惜满意地点点头,跪倒在她面前,将嘴凑到了她泥泞不堪的肉穴旁,卷起
舌尖,猛的顶进了肉洞,一口气抽动了十几下。刚才的快感仍未完全消退,紧随
而来的第二次刺激,立刻唤起了那些懒洋洋的欲望,袁姝婵只觉得盆骨周围的肌
肉刹那间陷入了无力却又兴奋的奇异状态,她已经完全无法控制那部分身体,好
像那里已经不属于她。

  QQ正在发出抗议。同事连发了两个抖屏过来,表示自己已经被忽视了很久。

  袁姝婵真的顾不上她。

  沈惜抽出深入肉洞的舌头,转而含住鼓胀的阴蒂,轻轻吸了一口。袁姝婵如
同魂飞魄散般,两条大腿紧紧地闭拢,夹紧了沈惜的头,大腿内侧的肌肉不住地
抽搐着,屁股来回摆动,酸麻不已。

  袁姝婵甚至怀疑自己的屁股马上就要抽筋了。

  该死的!我的屁股都要抽筋了,那个该死的同事还在不停地给她发抖屏。

  听着沈惜在自己胯间吸得「汩汩」作声,像在品尝浓汤一般将流出肉唇的所
有淫液卷入口中,袁姝婵仿佛就快要触摸到自己的第一次高潮了。

  可耳边却偏偏总是有那该死的抖屏声。袁姝婵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站在极乐园
门口,却被一条狗扯住了裙角。明明一步就能踏进去,可是却无法避免被一点点
地拽开的悲催命运。

  沈惜像听到了她的心声,突然停止对她肉穴的攻击,站起身来。在他的舌头
离开肉穴的那一刻,袁姝婵像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声叹息。

  虽然已经爽得不行,但是离巅峰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步。袁姝婵心里咒骂着,
赶紧转过身,面对电脑,想快些把这烦人的同事打发掉,好专心地探寻进入极乐
园之路。

  但沈惜却另有打算,他伸手扯着袁姝婵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还不等袁姝婵发问,沈惜把椅子拉开一些,自己一屁股坐上去,稍稍向下滑
动一下身体,两腿挺直伸到书桌底下,硬梆梆的肉棒直挺挺地向上直竖。他拍了
拍自己的肉棒,示意袁姝婵坐上来。

  袁姝婵咬着嘴唇,横了他一眼,一把拽掉自己身上累赘的睡袍,面对着电脑,
背对沈惜,岔开腿,跨过他的两条腿,一手扶住桌边,一手捏住肉棒,扭动着屁
股,将自己已经无比滑腻的肉洞对准肉棒,一屁股坐了下来。沈惜不等她的屁股
接触到自己的大腿,全力地向上一顶,两具肉体以各自最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
发出一声脆响的「啪」!

  肉棒不留半丝缝隙地完全尽没在幽深的巷道中,袁姝婵发出一声近乎哀嚎的
呻吟。

  阴唇被粗暴地撑开。近一年时间没有异物进入,收缩封闭自在惬意的肉洞四
壁终于再次被粗大的肉棒侵入,一路急速向前猛冲,就像一根铁棒在墙上擦出无
数火花。顺着肉棒前进的方向,难挨的酸麻转化成为不可思议的舒爽,一股凉意
从袁姝婵脚趾间生出,直透脑门。

  沈惜喘着粗气,说了句:「你现在这样不就可以一边聊一边爽啦!」

  袁姝婵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书桌上,只来得及答了一声「嗯」,沈惜就捏紧了
她的屁股,开始迅猛地上顶起来。

  「妈呀!」袁姝婵叫出声来。

  在这种每秒两三次的猛烈冲击下,她能勉强坐住,不被顶得飞起来就很不错
了,还跟同事聊?聊个屁啊!

  随着又两个抖屏愤怒地飞来,沈惜放缓冲刺的节奏,终于给了袁姝婵一点点
空间,她颤抖着双手,打下一行字:「今先到这,有点及事要出去,就这!!」
顾不得短短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错漏,迅速地退出聊天窗口,关掉了QQ。

  在她的右手离开鼠标的瞬间,沈惜就又开始玩命的冲刺,这次的力道更猛,
频率更快,袁姝婵有一句想对他说的话彻底被闷在喉咙里,嘴一张,就是声震屋
梁的尖叫。

  包括之前手指、舌头的刺激,这已经是第三次向巅峰的攀登了。每一次的余
韵叠加在一起,袁姝婵几乎在短短两分钟内就攀上了绝顶的高峰!

  毫无预兆的,她发出一声痛哭似的悲鸣,一屁股落在沈惜身上,身体以一种
骇人的频率抽搐起来,肉洞死死缠住肉棒,一阵阵的猛烈收缩,就像要试图依靠
肉洞的力量,将这根害人的东西夹断似的。

  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尖锐渐渐变得细若游丝,眼前金星乱冒,面色艳红,湿
淋淋的发梢盖住了眼睛,半露着彻底迷离的目光。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当第一波高潮渐渐褪去,袁姝婵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屁股,试图依靠依旧坚
挺的肉棒,将肉体里最后一丝快感榨出来。

  硕大的丰乳以一种淫荡的姿态晃荡着,柔腻的腰伴随着屁股的扭动摇曳生姿。

  足足过了两分钟,袁姝婵才静止下来,向后靠在沈惜胸前,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是往死了操我啊……」

  「效果怎么样呢?」沈惜的双手伸到她身前,握住了一对巨乳,揉搓捏弄着。

  「我又被你操死了!」

  「这就死啦?我还没开始呢!怎么办?」沈惜拍了拍刚从袁姝婵阴道里溜出
来的肉棒,昂扬之气未消,随时可以再次上马。

  袁姝婵艰难地从沈惜身上下来。原本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此刻双腿酸软,变
得很是麻烦。沈惜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也不帮她。

  她别别扭扭跪到沈惜脚边,抬头斜了沈惜一眼。

  「还能怎么办?我来伺候大爷呗。」她低头嗅了嗅肉棒,上面沾满了她喷射
的淫液,加上沈惜整天在外,并没洗澡,汗液尿液再加上其他分泌物,不少秽物
都附着其上,混在一起,散发着一股臊臭气味。雄壮的龟头整个暴露在外,灯光
之下,油亮亮的,乍一看竟令她酸酸的下身又跳了一下。

  袁姝婵毫不犹豫,一把攥住肉棒,伸出舌头舔了起来。舌尖从马眼上刮过,
上面的液体都被吸入口中,口腔里顿时满是腥酸骚咸的味道,她也不在意,和着
口水,一口吞下。吸住整个龟头,嘬得肉棒「啧啧」作响。

  沈惜扬起头,脖子抵着椅背,一只手随意地玩弄着顺手抓到的乳房,放松全
身,享受着袁姝婵的舔弄。

  她的舌头从龟头游走到了包皮内部的沟沟坎坎,每一条缝隙都不曾放过。马
上又用手撸了几下坚硬的棒身,从肉棒的根部往上舔,由下到上,从左到右,回
到顶端时,不忘再把龟头吸住,吞吐两下。

  袁姝婵调动着自己全部的唾液,舔弄之时,口中涎液滚动,水声淅沥。足足
五分钟的时间,她给整个肉棒洗了个完整的口水浴。

  肉棒已经进入择人而噬的状态。

  袁姝婵并没有急着再次用这凶猛的玩意儿填满自己。

  她特别喜欢给沈惜口交,喜欢感受着他的肉棒在自己嘴里膨胀起来,喜欢细
致地巡游他胯下的一处皮肤。这甚至和被沈惜插入一样令她迷醉。

  她用手搓着肉棒,保持它的状态。头探得更低,舌头开始在沈惜的大腿内侧
游动。沈惜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她的舌尖从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一直舔到
裆部,在肉袋上亲了一口,又向上直至小腹。

  沈惜常年坚持练习泰拳、踢球、游泳锻炼出来的腹肌十分结实,这种时刻格
外能令女人动情。袁姝婵耐心地将他每一块饱满的小腹肌肉都舔到,随即再沿着
另一条腿一路向下。

  在终于成功在另一条大腿上也涂满口水后,袁姝婵将肉棒高高翻起,贴在小
腹上,开始重点照顾皱巴巴胀鼓鼓的肉袋。

  这时,沈惜上半身已经直了起来,一只手也按到了袁姝婵的后脑,伴随着她
的舔弄,鼻腔里一声声地透出又舒服又期待更深入刺激的哼声。

  足足用了十多分钟时间,袁姝婵埋首在沈惜胯间,半秒钟都不曾休息,终于
把肉棒的状态调试到最佳。

  「大淫棍!小骚穴服务得怎么样?」她捏着肉棒在自己的脸上蹭,媚笑着问。

  沈惜猛地站起身,按着袁姝婵后脑的手,反转拽住了她的头发,微微发力,
使她的脑袋半抬,正对着雄赳赳的肉棒。

  「把嘴张开!」沈惜斩钉截铁地发出命令。

  袁姝婵毫不犹豫地张开嘴。这种姿态比说一百句情话更令男人感到满足。沈
惜粗暴地将肉棒捅进她大大张着的嘴,不出意料地完全没有任何擦碰,袁姝婵的
口交技术已经近乎本能,肉棒刚刚进入口腔,她立刻将双唇闭拢,紧紧地包裹住
了它。

  沈惜感觉到一个温热狭窄的管道已经封闭,按着她后脑的手又紧了紧,使她
无法自由地摆动脑袋,这才扭动着屁股,向前冲顶着腰部,像操屄一样挺动起来。
他冲顶的速度极快,每一下都深入口腔,把她的嘴当成了屄一般在操。

  袁姝婵紧皱着眉,不住地嗯嗯做声,肥大的龟头不停地撞击着她的上颚、口
腔内壁,有时甚至直接顶到喉咙口,令她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呕吐的冲动。幸亏沈
惜没有一味强行硬来,迅速回收,才使她稍加恢复。可一次次累加,使她的呕吐
感还是越来越强。

  带着这样的危机感,她开始用手去推沈惜的小腹。她的脑袋被按得死死的,
完全动不了,只能通过拍打对方身体示意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沈惜接收到了信号。他并没有强迫对方呕吐的恶趣味,一切都是为了玩得开
心而已,搞得太脏就谈不到开心了,他最后冲刺了两下,抽出了肉棒。

  袁姝婵两手撑地,不住地干呕。

  沈惜俯身搂着她,将她搀起来,两个人滚到了一旁的小床上。赤裸的身体紧
紧相贴,汗味、淫液味、口水味混杂在一起,袁姝婵一边克制着干呕的感觉,一
边沉醉在这种久违的气味中。

  沈惜的手就夹在她的大腿中间,虽然手掌被紧紧地夹着动弹不得,但灵活的
手指却还是拨动着她的肉蒂,令她原本就高涨的情绪变得愈发亢奋。

  沈惜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袁姝婵几乎全无意识般就将腿张大到最大的角度,就在同时,一团滚烫的硬
肉就顶到了肉唇边,下身灼热地燃烧起来,告别不久的肉棒再次没根而入。

  摩擦是如此强烈。每次插入,整条腔壁都像是被火烧了一遍似的,每次抽出,
肉洞的嫩肉都像要被裹挟着倒卷出去。袁姝婵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沈惜并没有吝惜哪怕一丝气力。他也有将近一年时间没碰过女人了,他现在
不想用任何花招,就想痛痛快快地干完今天的第一炮。

  五分钟连续不停、节奏不变的凶猛撞击后,袁姝婵已经彻底瘫了,几乎就是
一滩烂泥。她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理智这
种东西对她来讲荡然无存。

  她刚刚再次攀上一个令她险些晕厥的巅峰。

  就在高潮如约而至的时候,那根肉棒却还没有停,像要杀了她一般不住地狠
狠捣着,伴随着高潮带给她的抽搐,像是要贯穿她的身体,捣到她的心脏处一般。

  唯一停留在袁姝婵意识中的一句话是:我要被操死了。

  猛然间,男人发出一声吼叫,一股粘稠滚热的液体凶猛地喷射出来,瞬间灌
满了她的阴道。沈惜在射精时依然在冲刺,他的肉棒在没有喷射完毕前还保留着
至少一大半的硬度,一下下的撞击,把浓精捣烂在了袁姝婵的阴道里,不光送到
了更深处,有些更被挤压出了肉洞,顺着屁股流满了床单。

  再继续冲击了二十几下后,沈惜这才拔出了肉棒。随着堵塞物的退出,数量
惊人的粘液从她的肉洞里倒灌出来,瞬间流满了她的整个屁股,湿透了下身压着
的床单。

  但袁姝婵这时连一根汗毛都懒得动。她只有剧烈喘息的气力,她急需空气,
她害怕少呼吸一口,自己就要真的死了。

  她张开四肢,一动不动地躺着。沈惜靠着墙,坐在床尾,看着这个除了胸口
在急速起伏外,和一具尸体没有差别的女人,心满意足地回味着这一炮。

  足足十分钟过去,沈惜将墙边袁姝婵的一只手搭到她自己的小腹上,挨着墙
侧躺下来。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袁姝婵半侧脸地看着她,两个人同时笑了。

  「大淫棍还是那么厉害!」袁姝婵感慨着。

  激情暂时消退,两人手足相缠地抱在一起,细细地说起悄悄话。

  袁姝婵是在将近一年前离的婚,和沈惜没有关系,和别的男人、女人都没有
关系,以她现在的心态回望,甚至和她老公都没什么关系。

  「我和他的感情就是一条下落曲线,一直在往下走。他好像没什么感觉。我
一直撑着,一个是觉得有点可惜,另一个其实是怕被我爸妈说。我提出离婚的头
天晚上,他还要和我做爱,我和他做了,他想玩丝袜我就穿了丝袜,他要口爆我
也让他爆了。第二天早上我比他先醒,我看着他睡着的那张脸,觉得很陌生,突
然整个人就放松了,他醒了,我就说我们离婚吧。他以为我在说梦话。呵呵……」

  沈惜用手托着下巴,侧脸躺着,安安静静地听。他不方便发表什么意见,但
他可以倾听。

  不过他清楚,像袁姝婵这种离婚挺麻烦,因为一方厚积薄发,所有的辛苦和
疲惫,在某一天彻底发作;而另一方懵懂不知,全然不清楚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种离婚,不像周旻和巫晓寒那样双方都对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一旦纠缠
起来很容易陷入僵局。

  但不管怎么说,袁姝婵终究还是离了。

  他们东拉西扯地闲聊。

  说起那次在袁姝婵家的狼狈逃窜;说起沈惜过去曾令袁姝婵吐槽不断,现在
她却感慨颇深的所谓「三不」原则:不违心、不承诺、不冒险;随即又开始批判
更为广泛认知的所谓男人「三不」,什么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说起第一次去沈
惜家做客,说好一起看《闻香识女人》,两个人却在电影里阿尔·帕西诺和加布
里埃尔·安瓦尔跳起探戈的高潮阶段,吻在一起,做了第一次。

  他们兴致很高,不时地高声欢笑,仿佛不是赤裸裸地抱在一起,而是坐在茶
楼里闲聊一般。

  谁也没有试图控制话题往哪个方向走。

  这就是一个随兴的夜晚,两个随兴的男人、女人,心情舒畅就好。

  不知不觉,将近午夜。

  沈惜翻身坐起。

  「快过十二点了吧?准备准备,过了点就是星期六了,就是你生日了,可以
点蜡烛了!」

  袁姝婵望着她面前不远处,那根略显疲沓的肉棒,用手抖了抖它:「哪根蜡
烛啊?这根吗?」

  沈惜撸了两下肉棒,它顿时精神起来,饱满了一些。

  「这根也行啊,你想吃,这上面的料也够多。」

  袁姝婵撇撇嘴,是够多的。之前玩了那么久,所有的残留物可都还在上面呢。

  「你确定吃蛋糕前想再玩一次?」沈惜表示自己毫无压力。

  袁姝婵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挑衅似的望着他。

  「以前的情趣内衣还在不在?」沈惜突然想起当年,袁姝婵还买了几件情趣
内衣助兴。就算反正拿回家被老公看见也可以说是买来给他用的,不怕说不清楚。

  袁姝婵摇头:「离了婚,又跟你没联系,留着情趣内衣干什么?我又不招男
人。我搬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拿。」

  沈惜略带遗憾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袁姝婵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叫了声:「你等一下!我去找找!」说完她跳下
床,直奔自己卧房而去。沈惜顺势躺下,侧身躺了那么久,终于能独霸整张床,
他惬意地舒展开四肢。听到袁姝婵在那边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足足找了将近一刻钟,终于翻找的声音停下了。沈惜将头转向书房门,过了
会,却不见袁姝婵回来,又把脸扭了回来。

  又等了两三分钟,听到袁姝婵以一种极慢的步伐走了回来。沈惜漫不经心地
再次转过头去,他倒想看看在一件情趣内衣都没有的情况下,袁姝婵能把自己拾
掇成什么样子。

  袁姝婵躲在门边,并不立刻现身,而是先将一条腿伸了出来。袁姝婵在女人
当中不算矮,除了胸部和臀部略显丰满以外,身材比例算是相当好的,腿型也漂
亮。这条裸腿左右轻摇,肉光致致,颇为诱人。沈惜隐约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猛的,她整个人都出现在门框范围内,不过还是背对着他。沈惜眼睛一亮,
原来袁姝婵身上穿着一件黑底牡丹绣花蚕丝短旗袍,下摆只到大腿的一半。

  袁姝婵以极慢的速度扭动着腰臀,在空中画出一个个诱惑力十足的弧线,隐
约竟似能看到旗袍里赤裸的下体。

  旗袍本就特别能凸显女体的曲线,这件旗袍和袁姝婵的身材相比,明显又小
了半号,这种勾勒越发显得惊心动魄。一件再正常不过的正装,硬生生被她穿出
了情趣内衣的效果。

  「这是你的旗袍?你敢穿这个出门?」沈惜饶有兴味地问。

  袁姝婵是个极品女人。所谓的极品,就是男人最希望拥有的那种:关上家门
各种骚浪淫贱,出得门去却规矩得很。更何况在国企党群部工作了好几年,浑身
气质更让人觉得端庄。要说她会穿这件旗袍出门,沈惜不怎么相信。

  袁姝婵回头,满脸无奈的笑。

  「我哪敢啊?这还是我毕业时,请裁缝特意做的。没过一年,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又丰满了一圈,就穿不了啦。一直舍不得扔,压箱底,今天便宜你了。」

  沈惜品评道:「其实还行,就是屁股紧了点……」

  袁姝婵打断他:「我为什么不敢穿,你还没看到呢!」说完她倏的转过身来。

  沈惜突然坐起来,两眼放光。

  袁姝婵正面的旗袍只扣了腋下一个盘扣,其他盘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扣上。
胸部以上的衣服大半垂着,丰硕的右乳完全暴露在外,乳沟半露,左乳的嫩肉隐
约也能看到许多。

  这是沈惜看过的最为淫荡的旗袍穿法,偏偏又绝非刻意,完全出于无奈。

  袁姝婵把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哑着嗓子说:「最下面这颗,我还是好不容易
扣上的,快憋死我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解开啊?」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11-17 16: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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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真相

  望着面馆外的车水马龙,酒绿灯红,齐鸿轩枯坐在靠窗的桌边,等着自己刚
点的面条和小菜。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客人很少,上菜的速度很快。

  今天是他30岁的生日。从半个月前开始,妻子就开始和他商量各种方案,
计划着要怎样为他庆生。然而现在,他却坐在一家离家有半个小时车程的路边小
面馆里。

  这种巨大的落差,令齐鸿轩这几天积蓄起来的对自己老板的不满达到了巅峰。

  当然,就算不满再翻几倍,他最多也只敢腹诽。他那个所谓的「老板」可不
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司,这老头儿既是自己读博士时的导师,又是自己所在学
院的副院长,还是自己所属的课题项目组组长,也就是说,无论从行政、学术、
经济,甚至包括感情的任何一个角度出发,自己都只能对这姓谷的怪老头儿恭恭
敬敬的。

  上周,谷老头儿坚持要自己陪他去上海参加学术会议。这个会议定在周五闭
幕。这本是一个学者兼高校老师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齐鸿轩也没觉得有什么为难,
欣然随其前往。

  没想到,会议结束后,谷老头儿的几个上海旧友热情地提出要招待他们在上
海周边玩两天。老头子兴致很高,满口答应。回程一下子就被推迟了两天,归期
被推迟到了周一。

  齐鸿轩郁闷了。他的生日就是周一。但他总不能说自己要回去和妻子一起过
生日,不让谷老头儿和旧友相聚,或者把老头子一个人扔在上海,自己先飞回去。

  好吧。齐鸿轩安慰自己,好在周一就能回家,至少还能和妻子一起共进晚餐。

  齐鸿轩一心想订上午八点的航班,早点赶回自己所在的城市才安心。可谷老
头儿这两天玩得有点累,还特意叮嘱他不要订上午的机票,免得要早起赶飞机。
齐鸿轩只能订下午一点半的机票。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乐观地想,只要一切顺利,
晚饭前赶回家应该没问题。

  可是,希望可以是美好的,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中国的航空事业实在太不
给力,他们的航班先是延误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登机后,又在跑道上等了将近
一个小时。在飞机上枯坐了十几分钟后,齐鸿轩判断自己应该不太可能在晚上八
点前赶回家了,不得不再次打开手机,给妻子发了条短信:「飞机误点,到家肯
定会很晚。老婆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飞机起飞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飞回自己所在城市的机场,坐大巴沿机场高速回到城区,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齐鸿轩和老板告别,推着旅行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面馆。

  为自己的晚餐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他也没配什么说明,但相信真正的
朋友们都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而立之年的生日,白天的时间基本在无聊等待,晚饭居然不过是一碗炸酱面
配一碟酱菜和二两卤牛肉,齐鸿轩既好笑又好气。

  都是被谷老头儿连累的!

  这老头最近这两年越来越不为别人考虑,越来越有我行我素的味道。

  他狠狠咀嚼着嘴里混在一起的酱菜和卤肉。

  看妻子刚给自己发的微信,齐鸿轩的嘴角突然又浮起一丝微笑。

  不管怎么样,总算还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起码过一会就能回家。妻子还在家等着自己。自己生日这一天还
剩下最后三个小时,至少还能吹蜡烛,许愿,切蛋糕,呵呵。

  带着最后的希冀,齐鸿轩赶回自家所在的小区。

  当他打开家门,却傻了。

  客厅一片漆黑,悄无人声,并没有他想象中老婆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或热吻
的场面。

  往左右看,厨房、卫生间、卧室……都没有灯光。

  所有的迹象都显示家里没人。唯一能证明屋子的主人不久前还在的,是房间
里的空调还开着,并且调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温度。

  刚才走在小区里,就发现自家窗户没有透出亮光。齐鸿轩原本还以为是妻子
拉拢了窗帘。没想到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开灯。

  妻子出门了?齐鸿轩下意识地抬起手腕,随即发现房间太黑,看不清手表的
指针。但他也知道,现在肯定已经过了九点。

  这么晚,妻子会去哪里?之前两人一直有联系,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了。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呢?

  心里瞬间生出诸多疑问,齐鸿轩皱着眉头,把旅行箱拎进家门,伸手在左手
边的墙上摸索着寻找客厅顶灯的开关。就在手指触到开关面板的一刻,他突然发
现,原来家中并不是一团漆黑,卧室里有一缕弱光在微微闪动。大概是因为房门
半掩的缘故,那缕光芒从小小的门缝里透出,有些难以辨认。

  齐鸿轩心里紧张起来,面对这个略显诡异的局面,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的产
生出一丝不安和警惕。

  他收回已经触到开关的手指,没有打开客厅顶灯,轻轻关上家门,将行李箱
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经过茶几时,他随手操起一个玻璃花瓶。

  小心翼翼推开半掩的卧室门,齐鸿轩探进半个身子,打量了一下。

  装修时,他和妻子选择把主卧室安排得格外宽敞,一个房间就有四十来个平
方,其中不仅有一间附带的卫生间,还特意隔出了一个衣帽间。房间正中摆放着
欧式大床和贵妃椅。绕着大床,铺了一张驼色的地毯,足有五六平方宽、三四平
方长的面积。东向的大落地窗边摆放着两张懒人折叠躺椅和一张小藤桌。

  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都显得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七八支蜡烛被安放在房间各个角落,散发出暗黄的亮光,烛光摇曳,忽幽忽
明。

  齐鸿轩满怀疑虑,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小圈,很快就把失
陷落在虚掩的卫生间门上。

  他抓紧手中的花瓶,小心地走向卫生间。

  就在这时,右手边衣帽间的木门悄然打开。

  齐鸿轩吓了一跳,手里的花瓶险些落地。但随即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移开。

  宋斯嘉手捧一个十吋的蛋糕,站在门里。蛋糕上插着两根分别为「3」和
「0」数字蜡烛。烛光闪跃跳逸,映亮她秀美的容颜。

  烛光也映照着她的身躯。此刻在她几乎完美的躯体上,包覆着一身金边白底
的分体式比基尼。胸衣堪堪包住她浑圆挺拔的双乳,她手捧着的蛋糕一定程度上
遮挡住了诱人的双峰,烛光在美妙的乳沟间跳跃,令男人望之唾干。窄小的三角
裤艰难地包裹着它理应保护的部位,但总有许多雪白的皮肉无法被遮掩。

  除此之外,宋斯嘉还戴着一条多层珍珠锁骨链,三排圆润的小珠挂在项间,
半遮着玲珑秀气的锁骨。她的脖颈、肩膀、乳房等部位都因为漂亮的锁骨而显得
曲线曼妙、层次分明。

  齐鸿轩记得,这套比基尼是前年两人去塞班岛旅游前,他特意买给妻子的。
但宋斯嘉穿后发现布料过于透光,看上去好像该遮的地方都遮着,实际上只要稍
加留意就会发现嫩红的乳头隐约可见,下身的幽暗森林也若隐若现。宋斯嘉的性
格再明爽开朗,也不可能穿着这套泳装去塞班沙滩。

  于是,这套比基尼被塞进抽屉,此后再没机会亲近女主人的肉体。

  没想到今天宋斯嘉又把它翻了出来。

  之前夫妻俩商量怎么庆生时,齐鸿轩有一句很想说的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
「老婆,我的生日,我要和你做一个晚上!」

  在性方面,宋斯嘉是既开放又保守的。

  说她开放,是因为她在性生活中,并不扭捏也不抗拒。她会接受老公的大多
数要求,自己有需要时也会大大方方说出来。她叫床呻吟十分自然爽快,高潮来
临时也能尽情释放。尤其难得的是,她体能极好,在使用那些由女人主导的体位
时,能坚持得足够奔放和持久。

  说她保守,则是因为宋斯嘉对性并不迷恋。和齐鸿轩同样作为青年学者兼高
校教师,无论是写论文还是做课题,忙起来常常是十天半月顾不上性生活,她不
会因此有什么不适。她从不自慰,高潮时虽然痛快地叫喊,却也从不刻意说什么
淫词浪语。

  对于她保守的那一面,最令齐鸿轩感到惊讶的,是之前宋斯嘉明明已经交过
两个男友,但新婚之夜他却惊喜地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女!

  正式开始前,宋斯嘉没有刻意强调自己是第一次,只是请齐鸿轩动作放轻一
些。过程中,他虽然觉得宋斯嘉的姿势和态度都有些僵硬生疏,却怎么都没有想
到28岁的宋斯嘉还是处女。直到完成了第一次,抽出肉棒,发现龟头上的点点
血渍,他才醒悟过来。

  对这样的便宜事,他当然要追问。宋斯嘉淡定地告诉他,她也不是刻意要把
初夜留到新婚之夜。之前她和前男友们曾有过像接吻、抚摸、口交之类的性接触,
她并不以为性有什么好保留或者顾忌的。只是她一直没产生想要和他们突破最后
一步的欲望,如此而已。

  「可能是没有爱到那个程度,总觉得应该再等等,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分手。
所以我就可以对自己说,嗯,我选择等等是对的。」

  这对齐鸿轩而言,自然是难得的不可思议的福利。

  他爱宋斯嘉的肉体,可惜,夫妻俩都是高校的年轻骨干教师,肯定要承担给
本科生上专业课的任务,每学期通常也逃不过要上一两门全校公选课。而且,他
们还分属两个课题研究组,追随各自的导师做国家级的课题项目。平日里既忙且
累,两个人经常凑不好时间。所以,别看他们都年轻,对性也都充满了热情,性
生活的频率实际上并不高。

  所以齐鸿轩才会有那个看上去略显卑微的生日愿望:居然是希望能和原本就
不抗拒和他做爱的美丽妻子好好做上一夜。

  当然,一夜只是玩笑,但弄得好,两三次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谁能想到谷老头儿把一切都搅黄了。自己这个生日,连顿晚饭都没能吃好,
回到家里甚至都已经超过九点,什么气氛都没有,什么准备都没有,还说什么好
好做爱?

  没想到,宋斯嘉却已经把自己准备好了。

  毕竟是夫妻俩啊!这点默契也是很甜蜜的。

  宋斯嘉面带一丝略带羞涩的笑,来到齐鸿轩身前一米的位置,在原地缓缓转
了一圈,将手里的蛋糕稍稍捧高一些,问:「先吃它,还是先吃我?」

  她了解丈夫的心思。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性生活确实有些少。就算从结婚
开始算起,在他们这个年龄而言,做爱的次数也不算多。她早就准备好今晚尽可
能让丈夫「为所欲为」地尽兴一次。

  宋斯嘉没买过什么情趣内衣,所以就把当年那套因为太过暴露所以压了箱底
的比基尼找了出来。在看到丈夫在朋友圈里发自己正在吃面的消息时,她就去洗
了澡,换上比基尼;预计丈夫快到家时,她点起卧室里的蜡烛,关掉家中所有的
灯,在烛光中等待着;等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当听到丈夫开锁推门的声音时,她
点起蛋糕的蜡烛,小心地走进衣帽间,关上房门躲了起来。

  终于,宋斯嘉成功给了丈夫一个小小的惊喜。

  齐鸿轩喉咙发干,一言不发,把手中的花瓶随便放到一边,接过宋斯嘉手中
的蛋糕,一口把蜡烛吹灭,也不细看,搁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

  他走到宋斯嘉身边,搂住了她的腰。身材修长的妻子仅比他矮三四厘米,他
几乎无需低头就堵住了她丰润的香唇。一条小巧香甜的舌头被他吸入口中,和自
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吮吸,互相搅拌。

  好不容易完成一个温湿的长吻,齐鸿轩哑着嗓子说:「当然先吃你!」

  他放开宋斯嘉,飞快地脱光身上的衣服。

  宋斯嘉耸了耸鼻子,笑着说:「你还没洗澡呢!有点臭哦……」

  齐鸿轩嘿嘿笑着,腆着脸搂住宋斯嘉,在她的丰臀上不住地揉捏:「顾不上
了,不洗了,先吃你!」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将微微发热发软的身躯贴在丈夫身上,再次献上香唇。

  齐鸿轩一边尽情品尝着宋斯嘉香甜的唇舌,一边解开她所穿比基尼胸衣的系
带,并将她的三角裤向下扯到大腿的部位,肆意地抚摸她赤裸的乳房和臀部。

  尖挺浑圆的竹笋型嫩乳,浑圆饱满却几乎没有下垂的迹象。饱满而丰翘的裸
乳刚好超出齐鸿轩的手掌张开所能把握的范围,嫩红的乳晕恰如两颗红樱桃,像
还在处女时代般令人沉醉,像含羞草的叶子一般不堪碰触。每当齐鸿轩的掌心滑
过粉嫩的肉粒,宋斯嘉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这种犹如处女般的敏感使齐鸿轩愈发兴奋。

  丰翘的肉球在男人的指缝中变换着各种形状,一会被揉成椭圆状,一会被挤
出大片的软肉夹在手指间,一会又被抖得晕出层层的乳浪。

  宋斯嘉小口微张,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齐鸿轩玩够了乳球,搂着妻子的纤腰,又把手按到妻子的丰臀上。那是两片
圆润紧翘的肉丘,却没有一般大屁股女人常见的肥大。他的手指深入股缝,寻觅
着她股间最温湿的角落。顺便又把头凑向宋斯嘉的前胸。

  宋斯嘉借着齐鸿轩搂着自己腰部的力,向后倾斜身体,便于丈夫能把整张脸
埋到自己胸前。他张口就吸住一个嫩得不像话的乳头,狠狠地舔吮着,毫无顾忌
地将大量的口水沾染在妻子光洁的乳房上。

  随着丈夫手指和舌头的各种动作,宋斯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粗重。乳头
因为被玩弄而充血挺立,周围一圈嫩肉变得嫣红一片,香汗自幽深的沟壑中滑过。
她下身酥软麻痒,不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的阴唇正在剧烈颤抖,
淫水像水龙头被打开似的汩汩喷涌。

  齐鸿轩尽情玩弄着妻子的屁股、肉唇、阴蒂,中指玩够了换食指,直到自己
几根手指都沾满了滑腻温热的淫汁。

  搂着宋斯嘉滑腻丰润的身躯,看着她愈发娇艳动人的面色和迷醉于自己的亲
吻爱抚而略显呆滞的神情,齐鸿轩胸中充盈一股熊熊的烈火。

  身体的愉悦,使宋斯嘉愈发感到被丈夫扯到大腿上的窄小的三角裤勒在屁股
和大腿间,令自己十分不适。她翘起腿,将它脱了下来,顺手又把之前已被丈夫
解开,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一直吊挂在肩膀上的胸衣扯下,将二者一起扔到床
上。

  齐鸿轩察觉到妻子的动作,停下手,抬起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按着宋斯
嘉的肩膀,把她往下压。

  宋斯嘉服从地跪下,刚把头凑到肉棒边,突然又抬头,皱了皱鼻子:「真的
很臭啊!」齐鸿轩也不说话,按着宋斯嘉的后脑,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肉棒上。
宋斯嘉也不做作,张开嘴把肉棒吞了进去。她一边快速地吞吐着,一边妩媚地抬
头看着丈夫。

  齐鸿轩的肉棒,无论长度还是粗细都十分普通,但因为年轻健康,因此在勃
起时,肉棒的硬度还算得上出色,而且他的龟头格外雄壮。宋斯嘉尽可能把整个
龟头都包含在口腔中,舌头努力地在龟头上打转。

  齐鸿轩一手按着妻子的后脑,一手尽可能地向下伸,捏住宋斯嘉的一个乳房,
继续揉搓。

  在宋斯嘉的口腔中享受了几分钟,齐鸿轩迫不及待地抽出肉棒,搂着妻子上
床。

  「唔……」宋斯嘉皱着脸,感受着丈夫将肉棒送入自己体内时疼痛和爽快并
存的刺激感。因为齐鸿轩的龟头格外壮硕,因此每次丈夫插入的瞬间,她总会有
片刻的不适,但伴随着不停的抽插,下身又会变得极其舒畅。

  个把月没和妻子做爱,齐鸿轩觉得宋斯嘉的阴道与刚破处时相比,全无二致。
峰峦叠嶂、曲折回环的肉穴异常紧凑且富有弹性。这种舒爽感迫使他放弃循序渐
进的预想,而是趴在妻子身上一味猛插起来。肉棒不断地摩擦着娇嫩的肉壁,感
受着腔道内细致的蠕动带来的强烈快感。

  伴随着宋斯嘉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正在纵马狂奔幻觉中的齐鸿轩猛地感到
龟头有一阵剧烈的酸麻。他紧搂着妻子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劲,手指几乎都掐
进她的肉中,在他低沉的吼声中,积攒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滚烫浓醇的精液,浇灌
在妻子最柔软的部位里。

  宋斯嘉能感到自己的体内正有一股猛烈的爆炸在发生。她的头难以克制地左
右摇摆着,身躯微颤,双拳紧握。她紧紧地抱着丈夫,长而健美的双腿死死地夹
住他,浑身紧缩着,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促使自己的阴道能更紧地咬住丈夫的肉
棒,使他在射精的瞬间更加畅快。宋斯嘉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丈夫的身体。

  肉体交缠,久久没有分开。

  过了会,齐鸿轩慢慢地离开妻子的身体。随着肉棒抽出妻子的阴道,大量浊
液奔涌而出。宋斯嘉轻轻娇呼一声,翻滚到床侧,从梳妆台上抽了几张纸巾,塞
到自己下体,盛接擦抹着正在不断涌出的精液。

  齐鸿轩满足地看着刚刚经受了雨露滋润的妻子手忙脚乱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下体的污浊擦干净,宋斯嘉斜靠在床头看着丈夫,嘴角挂着一丝
若有若无的笑,明艳入骨,媚态撩人。

  看着自己妻子美艳的神态,尽管齐鸿轩刚射完精,无力再战,心里却还是被
重击了一下!

  他灵机一动,突然跳下床,在放到一旁的生日蛋糕上刮下一大团奶油,抹在
自己软趴趴,脏兮兮的肉棒上,回到床边。

  「老婆,请你吃奶油棒棒糖啊!」

  宋斯嘉「呸」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齐鸿轩锲而不舍,又跑到妻子躺着的那一侧,晃着肉棒在她眼前转悠。「老
婆!你看,多好吃!」

  反复几次,宋斯嘉拗不过他,翻身起来,翘起圆臀跪趴在床上,将抹了奶油
的肉棒含入口中。

  齐鸿轩轻轻地「嘶」了一声,看着伏在自己胯前的妻子,抚摸着她光洁的背
脊,满足地哼了起来:「对对……老婆,把那个皮翻起来……舌头再进去一点…
…舔缝里!把缝里舔干净。」

  宋斯嘉听从他的指挥,舌头围绕着肉棒一圈又一圈地吸吮舔弄,直到把整个
肉棒清理得干干净净,无论是污垢、粘液还是奶油,把一切都咽到肚里。

  齐鸿轩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妻子身边,两只手仍没离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地
抚弄着。既然今晚妻子把她自己当作生日礼物,表现得那样温顺,他可不甘心只
发射一次就偃旗息鼓,他一定要尽快地硬起来,再享受一次。

  还有什么快乐是可以从妻子那里获得的呢?

  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撞入他的脑海,然后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做的,但直到今天,他连提出要求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今晚是一尝夙愿的机会!

  齐鸿轩搂着妻子,细语悄悄,碎碎地说着各种情话,又不时地刺激着她各处
敏感部位,使她始终保持着欲望,肉体上一直维持着迎接男人的状态。

  眼看着妻子脸色绯红,浑身扭动不停,双腿紧紧绞扭在一起,齐鸿轩觉得时
机差不多了,他让宋斯嘉背面朝天躺好,又去刮了一大团奶油,都抹在她的臀部
和大腿内侧。他俯下头,细细地将所有奶油都舔吃掉。宋斯嘉扭动着自己的臀部,
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齐鸿轩抚摸着妻子挺翘的臀部,这个部位的皮肤是宋斯嘉身上最为柔滑细腻
的,手指微微用力下按,瞬间竟会有一种被她的皮肤弹开的感觉。

  但齐鸿轩这时的注意力,完全被两片臀丘之间那朵娇艳的菊花所吸引。菊花
附近没有一丝杂毛,既干净又紧致。看着那一圈圈还透着淡淡的肉粉色的漂亮的
褶皱,可以想象入口处的那圈肌肉想必有着十足的韧性。

  齐鸿轩突然想到另一朵他也十分熟悉的菊花,勉强也能算得上漂亮,却已经
隐隐变成了褐色。

  齐鸿轩一直怀疑那朵菊花被她的丈夫采撷过无数次,虽然菊花的主人一直否
认这一点,还始终拒绝让他品尝花的美味,但他内心的怀疑从没有停止过。

  但是此刻,眼前的这朵,更加完美,而且,它还属于自己的妻子。

  齐鸿轩忍不住在妻子屁眼周围轻轻抚弄起来。那圈褶皱微微内陷,仿佛正在
不停地向他召唤,看起来是那样的诱人。宋斯嘉没有意识到丈夫此刻的主要目标
是自己的菊穴,还以为他只是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摩挲,迟早会深入到前面那个洞
穴中去,因此配合地扭着屁股。这又进一步加强了齐鸿轩的欲望。

  他第三次去取来一些奶油,那块生日蛋糕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奶油已经被他消
耗掉了。他将这些奶油全都抹在宋斯嘉的屁眼上,没等妻子完全反应过来,他趴
下身,将整张脸都埋入她的股间。

  当他热烘烘的舌头开始舔弄屁眼时,宋斯嘉轻轻哼了一声。她不自然地扭着
全身,但此刻跪趴在床上的她难以阻止丈夫的动作。

  齐鸿轩舔得津津有味,宋斯嘉的屁眼周围很快就满是唾液,在那些褶皱上布
满了一个个极小的泡泡。

  感觉差不多已经到了可以下手的时候,齐鸿轩停下舔弄,慢慢将手伸到妻子
菊穴附近,将周围残留的奶油刮到一处,堆积在小屁眼的入口处。借助这些奶油
的滑腻,他缓缓将中指插向屁眼深处。入口处的肌肉果然十分有力,在他试图插
入手指的瞬间,来自入口处充满弹性的阻力是那样明显。

  宋斯嘉明显不能接受这个动作。她双手一撑床,利索地翻过身,摆脱了丈夫
进一步深入的企图。

  「你要干嘛?」她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齐鸿轩决定今晚死皮赖脸到底,继续腆着脸笑:「老婆,我们试试做后面嘛!」

  「不行!」宋斯嘉毫不迟疑,一口回绝。

  夫妻俩一直磨了差不多十分钟,无论齐鸿轩装得多可怜,说得多天花乱坠,
宋斯嘉的态度没有半点软化,自始至终只有两个字的回应:「不行!」

  齐鸿轩无趣地躺倒,他知道自己的梦想,今晚肯定是没有希望达成了。

  见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宋斯嘉稍微有些心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自
己的本意也是尽遂其心,这样坚持拒绝不免有些生硬。

  改变主意,尝试肛交,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宋斯嘉想着总要做些什么来补偿
一下丈夫,于是她像只猫似的爬到丈夫身上,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顺着下巴、
脖子、胸膛、小腹一路向下,舔舐着他每一寸皮肤,直到再次将肉棒吞入口中。

  看着妻子努力地为自己口交,倒吊的丰乳前后左右地摇晃,齐鸿轩心底虽然
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甘和不满,但肉棒还是极诚实得耸立起来。

  宋斯嘉咬着嘴唇,媚笑着说:「后面是不行的,但是前面老公你随便用嘛!
我在上面好不好?」

  齐鸿轩呼吸粗重地点头。

  宋斯嘉半蹲起身,用手扶着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穴,缓缓坐了下来。在几次
试探性的半蹲,确定肉棒出入十分顺畅后,宋斯嘉开始不断加快起伏的节奏。这
时,拥有一个运动达人的妻子的好处显露无遗。宋斯嘉的腿部力量出类拔萃,她
的每一次起身坐下都像一次标准的深蹲,使齐鸿轩的肉棒每一次都可以顺利无阻
地深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这种享受不同于齐鸿轩的主动进攻,他欣赏着妻子双颊潮红,就像是在骑马
似的,卖力地上下起伏的模样,耳边不断回响着丰臀砸在自己大腿上的一记记脆
亮的「啪啪啪」的响声,心底的满足感无以复加。

  宋斯嘉的体力极好,在采用完全靠她的快速动作来完成的女上位姿势后,她
足足坚持了十分钟左右,秀发挥舞,乳浪翻飞,直至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她起伏
的频率才明显放缓。

  齐鸿轩扶着妻子腰的手突然发力,将她掀翻在床上,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
从后方再次狠狠捅进她泥泞不堪的肉穴。

  「你继续动!别停!」

  宋斯嘉急速地喘着,她的体力消耗了大半,但不想扫丈夫的兴,只能双手撑
床,继续不停地主动向后耸动身体,丰臀不断地猛撞向齐鸿轩的小腹,在一次又
一次的臀肉变形中,将丈夫的肉棒送进阴道深处。

  齐鸿轩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妻子全力以赴地耸动身体的模样简直性感到了极
点,更令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征服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深爱着宋斯嘉,却也
因为这份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让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成为自己床上一条予取予
求的母狗,还有什么能比这个状况更令他彻底缓解心头的压力呢?

  而眼前宋斯嘉卖力的动作,正是他心底深处的梦想正在一步步走向现实的体
现。

  一旦想到这些,齐鸿轩突然从精神到肉体都昂扬起来,已经抽插了十几分钟
的肉棒无形中又硬了几分。他把宋斯嘉的两只手扯到背后,紧握住她手肘的部位,
迫使她仰起上身。

  在这种姿势下,宋斯嘉浑身上下除了膝盖跪在床上能借力之外,唯有和丈夫
结合在一起的肉穴还能找到一丝支撑感。而那里,正有一根硬梆梆的肉棒伴随着
她雪白丰满的臀部的摇动而快速出入着,硕大的龟头努力地钻入那条曲折的羊肠
小道,企图碾平一切阻碍。

  大量的淫汁被肉棒从宋斯嘉的肉穴中挤出,濡湿了她齐整秀气的阴毛,润滑
着美穴附近的皮肉。

  突然,齐鸿轩松开妻子的右手,随即把手伸到她的膝弯处,一把抄起了那条
丰腴的长腿,使其向右侧方高高抬起。

  这姿势恰似一条正在撒尿的狗。齐鸿轩心中十分明白这个姿势包含的深意,
这种隐喻刺激得他小腹滚热,龟头发胀,眼看即将迎来第二次喷射。

  处于高潮边缘的宋斯嘉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种姿势的含义,她只觉得肉棒反
复地捣入自己的身体。她正站在一片虚空中,试图抓住暴风雨前划过天空的那道
闪电。她期待用更加响亮的叫喊来呼唤高潮的到来,但一直还是徒劳无功。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就在这时,齐鸿轩再次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微的吼叫,一股股浓精再次灌
进宋斯嘉的肉穴。

  宋斯嘉发出一声满足却又略带失望的尖叫。她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