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20
失业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经历了数次求职碰壁,饱尝其间的辛酸与失意,终于在厦门找到了一份心仪的工作。而卢雪也在小倩的帮助下,在明发一家奶茶店做营业员的工作,至此,我们也基本算是在厦门正式落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为了一份非同寻常的爱情,由家乡漂泊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大地和最爱的至亲,在另一个美丽的水土即将开始生根发芽。回想准备离开的那几天,天空飘起沥沥淅淅的细雨,点点滴滴,滴滴点点,似在向即将远行的浪子倾诉一份故乡的不舍,又好象宽慰游子流离在外的伤感,洗涤大地的一切凡尘俗嚣,洁净我那惆怅感伤的心灵。
离开南京已有二十来天了,突然想起我还未把自己厦门的手机号码告诉亲人。这些天来,我刻意选择遗忘以往南京时与家人争执所带来的烦恼与伤痛,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单凭主观淡忘又所能割舍的。
这些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我的亲人,我想遗忘,是因为有时亲情也是一种残酷,亲情积累的感情越深厚,争执分歧所带来的伤害也愈加强烈,有时多爱一分,意味着多一份受伤。
厦门尽管美丽温馨,但毕竟陌生,缺失一种归属感,在这陌生城市的日子,总是有着诸多的艰辛,面对陌生的一切,回想往日的伤痛,常常无所适从,也曾一度的迷失自己,我惶恐不安的寻找出口,却一直无力冲开那道无形的枷锁。
我拿起手机,拨响了姐姐熟悉的号码,在费翔那首饱含深情的《故乡的云》的歌曲中,带着我对故乡无限怀念的感伤,开始一片遐想与回忆: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喂,你好,哪位?”话筒传来姐姐那熟悉的声音,让我心情如此的激动,片刻,这份情绪又立即升华为眼圈的湿热。
“是我,姐,我是小跃。”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说道。
话筒的另一方,一片短暂的沉默过后,转之而来的是一片泣不成声。
“小跃,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啊,知不知道爸妈和我有多担心,你心肠怎么这么狠啊”
“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我对不起你们。”我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了,确实,从这件事来反映,我真的很自私。
“你走后,爸妈不久就知道了,非常难过,想打你电话,又没你号码,他们老人家身体一直就不好,哪能经受的起这样突然的刺激,妈妈都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还一直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你有没有打电话过来,小跃,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太不懂事了,那女人对你就这样的重要吗,连家人你都可以不要了,也不知道关心了!”姐姐哭泣的声音,伴随着愤怒,每一句话,都象刺刀一样刺痛我的心。
“我错了姐,对不起,对不起。。。”此时,我除了说对不起来悔过我的自私与无情,不知道该再说些其他什么了。
姐姐哭泣了片刻,接着问我的近况,“你现在怎样了呢,在厦门过得还好吗,有找到工作吗?”
“我在厦门过得还好,工作也刚刚找到,之前不给你们打电话,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没想到工作这么难找,所以拖了这么久才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姐。”
“那她怎样了呢,还是在做洗头服务员的工作吗?”姐姐用一个“她”字来代表卢雪,看样子,在她的内心也还没有接受卢雪是我女朋友的事实。
“没有了,她现在在一个奶茶店做营业员,还好。爸妈怎样了呢,身体好点了吗?”此时,我更关心爸妈的病情。
“还好,没有被你这忤逆子气死,你自己有空时也要跟他们打打电话,怕归怕,难道这一辈子都不和爸妈联系了吗,这么大了,该懂事了。”
“嗯,我会找个时间给他们打电话的,姐姐,你也要保重,我不在南京了,你有空时也多去看看爸妈,让他们别惦记我这不孝儿子,我对不起他们,时机成熟,我会回去看他们,当面谢罪。。。”我终于哭出声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我确实已到伤心处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你就好自为知,在厦门也要注意照顾自己,记得给爸妈打电话。”姐姐自小就疼我,尽管现在很生我的气,但听到我哭了,也就不再批评了。
挂掉电话后,我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爸妈因为我气病了,让我愧疚不已,也担心爸妈的身体,很想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却始终拨不出他们的号码。
爸,妈,原谅小跃吧,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到你们二老的面前尽孝认错,但现在,我只能说对不起,饶恕孩儿的不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