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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无赖是怎样炼成的】【全】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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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小杨吗?」我再次传到杨坤:「你好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张哥,你好,我已经回来五天了!」

      「晓兰也回来了?」

      「回来了!」

      「小杨,想不想出来一下?」

      「在哪?」

      「老地方,典当行对面的穆斯林餐厅!」

      「不去,」

      「为什么?」

      「张哥,我好伤心,我一看到那家典当行就伤心,就想哭,就想我的首饰!」

      「小杨,来吧,我请你吃水爆肚,喝羊杂汤!」

      「不吃!」

      「小杨,来吧,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你来了就知道了!」

      「唉,那好吧,你等我!」

      杨坤果然挽著晓兰准时赶到了穆斯林餐厅的门前,我们一一道过寒暄後,我
      逗晓兰道:「听说,你进宫了,呆得一定很舒服啊,瞅,养得又白又胖!」

      「去,」晓兰红胀著胖脸:「就别提那挡子事了,难为死人了,一想起来就
      要哭!」

      「张哥,你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啊?」杨坤迫不急待地问道:「我的惊喜在哪
      呢?」

      「呶!」我刁顽地掏出那根鹿茸角:「这——,」

      「你,」杨坤冲上前来,没好气地拧住我的耳朵:「没正经,骚包!」

      「别,别,别闹,小杨,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没正经,你要身份证干吗?」杨坤问道,终於松开了小手,一边掏身份证
      一边问我道:「你要我的身份证干吗?」

      「走,」我接过身份证,迳直走向马路对面的典当行,还是晓兰聪明,她惊
      叹道:「哎呀,小杨,张哥要给你赎首饰啊!」

      「真的吗?」杨坤乐得直拍小手:「谢谢张哥,谢谢张哥!」

      我在两位芳龄女子的簇拥之下,来到典当行的窗口,我把杨坤的身份证以及
      当票塞了进去:「同志,取首饰!」一位中年妇女接过当票,辟哩叭啦一通乱拨
      :「同志,你需要付清贰仟玖佰捌拾捌圆人民币以後,才能取回首饰!」

      「好的,」我大大方方地掏出徐姐给我用来雇凶打人的那三叠钞票,推进了
      窗口:「呶,钱!」

      很快,中年妇女将一个沉甸甸的小信封推出窗口,杨坤兴奋异常,正欲伸手
      去拿,却被我捷足先登,我一把拽过小信封,头也不回地走出典当行,杨坤一步
      不离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张哥,张哥,」

      「哦,」我把小信封放在手里颠来倒去,馋得杨坤直咧小嘴,清秀的脸庞现
      出焦虑之色,我板著面板说道:「小杨,这些首饰,以後,就属於我啦!」

      「当然,」杨坤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心爱的首饰,无奈地说道:「当然属於你
      的,张哥,是你花钱赎回来的啊!」

      我撕开信封,拽出那条金光灿灿的大项链:「小杨,来,把脑袋伸过来!」

      「哎,」杨坤顿时乐得心花怒放,乖乖顺顺地伸过小脑袋瓜,我笨手笨脚地
      给她戴上了金项链,然後,又拿过金手链,套在杨坤立马伸过来的手腕上,最後,
      我掐著那枚金戒指:「啊——,小杨!」我握住杨坤的小细手,一边将戒指往她
      的手指上套,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个,就算咱们俩的结婚戒指吧!」

      「嘻嘻,」喜上眉梢的杨坤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根本不顾岂大街上熙熙嚷嚷
      的人流,呱叽呱叽地吻起我来:「老公,老公,我的好老公,以後,我就做你的
      小老婆了!」

      「嘿嘿,」晓兰笑道:「操,三千块钱,就甘愿做人家的小老婆了,你也太
      贱了点吧!」

      「我愿意,」杨坤继续说道:「张哥,以後,我只跟你一个人,真的,我谁
      也不跟了!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没遇到过一个像张哥你这样血性的大男人,」

      「哼,」旁边的晓兰一呶小嘴:「这下,你可高兴了!前几天啊!」晓兰非
      常可笑地学著杨坤哭泣时的样子,两只小手不停地抹著面颊:「呜——,呜——,
      呜——,我的首饰,我的首饰!」

      「去,去,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的事!」杨坤红著脸推了晓兰一把,然後,
      对我说道:「老公,咱们回家吧,媳妇给你做好吃的!」

      「好哇,走吧!」我一只手搂著杨坤的细腰,另一只手挥了挥,招过来一辆
      出租车:「走,老婆,回家,吃饭,睡觉!」

      「嘻嘻!」

      出租车停在一处密如蚁穴的楼群里,杨坤和晓兰指引著我,穿过一栋又一栋
      式样雷同的建筑物,最後,轻盈的脚步停止在一排老旧的平房前,我好生纳闷:
      「咦,这是怎么回事,在这无边的楼群里,怎么还残存著这栋伪满时代的建筑物
      呢,是不是拆迁的时候给漏掉了!」

      「那谁知道!」晓兰漫不经心地说道,杨坤则推开平房的院门,我跟在她的
      身後走了进去,我以异样的目光仔细地审视著眼前这栋残破的平房,杨坤面露难
      色:「唉,让我老公见笑了,实在没办法,楼房太贵了,我租不起啊,只好租间
      平房,」

      「不,不,」我冲杨坤一摆手:「小杨啊,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别看
      这房子又老又旧,你可知道,它这是什么吗?」

      「什么?」

      「别墅啊!」

      「啥,」晓兰皱了皱眉:「张哥,你可别逗了,就这破房子,还是别墅呐?」

      「咋的,你不信!」我扯著晓兰的衣襟:「老妹,你看好,你看看整个建筑,
      是不是别墅的样式,小杨只租了其中的一间啊,」

      「哦,」晓兰信服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吗,我以前咋没注意呐,你还别说,
      式样还新别致呢!」

      「走,」我信走进破房子:「来吧,啊——,今天真有福气啊,住上日式小
      别墅啦!」

      「哈哈哈,」晓兰打趣道:「我住了快一年了,小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栋小
      别墅!」

      「老公,」杨坤娇滴滴地搂著我的脖胫:「想吃点什么啊?」

      「有什么就吃什么!最好吃点现成的,」

      「哦,」杨坤呼地撩起了衣襟,露出一对迷人的乳房:「这是现成的,吃吧!」

      「哈,」我毫不客气地叼住一只小乳头:「好吧,那就吃这个吧!」

      「晓兰!」杨坤站在我的头前,冲著晓兰喊道:「今天,你做饭!」

      「嘿嘿,你们俩口子在床上玩,让我做饭,伺候你们,我算什么啊,你们的
      老妈子?」

      「少废话,消停做你得饭去吧!」

      「哼,」

      我和杨坤各自宽衣解带,我将裤子往床角一踢,一把搂住雪白的杨坤:「啊,
      在这栋老古董里做爱,真是别有情趣啊!」

      「是吗,」杨坤抓住我的鸡鸡撒娇地摆弄著:「哇,我老公的鸡巴真大啊!」
      说完,便低下头去,含吸起来,我平躺下来,抱过杨坤那诱人的屁股,把嘴唇凑
      到她的阴部啃咬起来。

      我的手指在杨坤的阴道里抠挖一番,拽出一滩淫液,放到嘴边,细细地品味
      著:好清香,与徐姐那辛辣的气味真是天壤之别啊!我更加喜爱起杨坤,嘴巴尤
      为卖力的啃咬起来。

      「来吧,老公,」杨坤放开我的鸡鸡,情意绵绵地仰躺下来,曲起了双腿,
      她淫迷地扒开肉乎乎的阴部,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肉片,闪烁著迷人的光泽,我握
      著被杨坤吸吮得湿淋淋的鸡鸡,拨开小肉片,塞进杨坤的阴道里,杨坤立刻将两
      腿并拢,挎在我的屁股上,两只手臂搂著我的脖胫:「哦,老公,老公,操得我
      好舒服!」

      我幸福地趴在杨坤细腻如脂的胸脯上,张开大嘴,热切地亲吻著杨坤的面颊,
      杨坤亦报之我狂放的回吻,两张嘴巴频繁地接触著,默默地交流著,杨坤突然收
      缩起阴道:「夹死你,夹死你,我夹死你!」

      「嘿嘿,」我猛烈地插捅起来,杨坤则放浪地叉开了大腿,笑吟吟地望著身
      上疯狂插抽著我,娇嫩的胴体剧烈地抖动著,良久,她轻声问我道:「张哥,你
      什么要帮我赎首饰?」

      「我喜欢你!」

      「哦,」杨坤幸福地问道:「喜欢我什么?」

      「你爽朗的性格,美丽的身材,……」

      「呵呵,」杨坤有些得意起来:「老公,我真的爽朗吗?」

      「爽朗,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到,你是一个爽朗的姑娘,这一点,很像晓
      虹,所以,我就喜欢上了你!」

      「有想起了晓虹!」杨坤有些不悦:「那天,我在车里偷偷地看了看她,她
      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很一般啊,她有我白吗?」

      「没有,可是,她把心交给了我!」

      「那,我也可以把心交给你啊!」

      「小杨,我帮助了你,就等於帮助了晓虹!」

      「此话怎讲?」

      「当年,晓虹被迫离开我时,她含泪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

      「什么话!」

      「晓虹说:我,恨这个城市!」

      「她为什么要恨这个城市呢?」

      「就是因为她没有城市户口,这个城市不能容她,我们无法结合!」

      「唉,是啊,」杨坤深有同感:「我也是,我喜欢这个城市,可是,这个城
      市喜欢我,这里,没有我一砖一瓦,就因为我是农村户口,我享受不到这个城市
      的任何福利,并且,办个暂住证,还要收钱。晓虹说得没错,我,细细想来,也
      恨这个城市!」

      「别,」我搂住杨坤的脖子:「这个城市是美丽的,我们没有权利恨她,我
      们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小杨,以後,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
      办个城市户口!」

      「真的,」身下的杨坤两眼放射出惊异的光芒,她有些不敢相信:「老公,
      这是真的吗?」

      「我尽力而为吧!」

      「哦,」杨坤抱住我的脑袋便狂啃起来。

      「豁,」正在厨房里忙活著的晓兰嘀咕道:「小杨,你是行了,前世修来的
      吧,遇到贵人了!」

      「张哥,老公!」杨坤激动得流出了滚滚热泪、湿润了双眼:「让我怎么感
      谢你呢?」

      「小杨,」我真诚地说道:「我想了好久,我夜里睡不著觉的时候,我就把
      你设想成为晓虹,过去,我没有能力帮助晓虹,结果,她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
      她是含著泪,带著「恨」离开的。那天,我命该如此地遇到了你,当我了解到你
      也是农村来的姑娘时,我感慨万千,尤其是我送你上火车那天,看到站在车门处
      的你,我心里酸溜溜的,我暗下决心:我要帮助你,帮助你在这个城市站住脚跟,
      我不想让你也像晓虹那样,含著泪,带著「恨」离开这个城市!」

      「老公,你真好!」杨坤深情地吻了我一口:「老公,以你,我死心塌地的
      跟著你,请相信我,我也会把心交给你的!」

      「行了,行了,」晓兰啪地将餐桌推到了床铺边:「别心啊心的啦,开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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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小心肝!”徐姐满面春风地找到我,啪地将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硬纸片摔
在我的面前:“小宝贝,他,终于跟我离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离婚证书:“姐姐,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小心肝,”徐姐非常佩服地说道:“你雇的那些人,可真是厉害啊,把我
家那口子打得鼻青脸肿,住进了医院,一检查,内脏却没有任何损伤,筋骨也没
打坏。”

  “嘿嘿,姐姐,你知道吗,人家可是职业杀手,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
想把你弄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手下绝对有准!”

  “这还不算,末了,还把一盒礼物送到医院!”

  “礼物?什么礼物?”

  “听我说,他打开一看,哇,我的老天,差点没把他吓死,原来,盒子里面
装着一把匕首!在匕首的下面还有一张纸,极其含蓄地警告他:识相点!”

  “嘿嘿,他一定吓得要命吧!”

  “嗯,”徐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亲热地抱住我:“小坏蛋,现在,
咱们可以结婚了!”

  “往哪结啊,没有房子!”我欲擒故纵:“我们家虽然有房子,可是,妈妈
说死也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房子是不会让咱们住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不,不,”徐姐拼命地摇头脑袋:“不,那可不行,小心肝,你可别食言,
没有房子,可以买啊!”

  “钱呢?”

  “我有!”

  “那,拿来吧!”

  “现在不行,以后再买!”

  “以后,那,现在到哪结婚去啊,露天地?”

  “小心肝,现在不能买房子,让单位的同志们知道了,影响不好,你跟领导
商量商量,分你一间住房,咱们先凑合着,以后,慢慢来!”

  “嗬嗬嗬,”我冷冷地瞅了瞅徐姐:“姐姐,你不是说,结婚以后,让我过
上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是啊,绝对的!”

  “可是,领导即使同意,就凭我这点可怜的资历,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啊,住
间鸽子笼般的房子,这,也叫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小心肝,别着急啊,慢慢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小宝贝,“徐姐亲切地搂住我:”咱们结婚吧,新婚之夜,姐姐将会给你一
份意外的惊喜!“

  “什么惊喜?”

  “现在,”徐姐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现在,先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一
定让你感到非常的意外,非常的幸福,然后,你一定会认为,跟姐姐我结婚,是
你最最正确的选择!”

  “嘿嘿,那,我试试吧!”

  我用徐姐给我的钞票开路,请单位有关领导吃了几顿饭店,洗了几次桑拿,
领导开了心,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就破例给我调配一处
住房,不过,只有一个房间,其面积之大,令我吃惊不小:7。8平方米,两家
共用一套厨房和卫生间。好可怜啊,甚至还没有我家厨房的面积大!

  徐姐与前夫的热闹事,已经搞得满办公大楼里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而我呢,
妈妈强烈地反对,如此以来,我们这对各怀鬼胎、各有所求的狗男女,根本没有
心情、也没有脸面举行什么婚庆典礼,更没有勇气让同志们和同学们光临我那面
积如此之大的新房。于是,徐姐只买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物品,然后,把她的衣服
以及皮包之类的东西往我的大房间里一塞,我们就结婚了。

  “啊——,”新婚之夜,徐姐坐在狭窄的床铺上,喜滋滋地端着刚刚办完两
天的结婚证书:“小心肝,我终于得到你了,从此以后,你就属于我啦!”说完,
徐姐把结婚证书往床头柜上一放,搂住我又是啃,又是咬,我可没有心情跟她胡
扯,我还惦记着徐姐允诺的那份意外的惊喜呐:“姐姐,你的惊喜呐!”

  “小心肝!”徐姐解开我的裤子,掏出我的鸡鸡:“小宝贝,别急啊,先玩
一会,然后再告诉你!”

  “不,先告诉我!”

  “不,先玩一会!”

  “不,你不告诉我,我没有心情玩!”

  “唉,那好吧!”徐姐无奈地从床铺下面,拽过她的皮箱,她掏出一串钥匙,
咔嚓一声,打了皮箱,我急忙把眼睛扫视过去,我的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的眼睛:哇,在那飘逸着真皮气味的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充塞着花花绿绿的、大
面额的国库券、债券,以及一本又一本的定额存单和活期存折。

  “姐姐,”我惊得目瞪口呆,那木然的表情,与阿里巴巴突然钻进了四十大
盗的财宝洞时,望着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长久地发呆,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一样。

  而徐姐,则无比自豪地瞅着我:“小心肝,好不好啊,这些钱,够咱们舒服
舒服地过上好几辈子的啦!嘻嘻,怎么样,跟姐姐结婚,没错吧?”

  “姐姐,姐姐,”望着那满皮箱的大票子,我不禁怦然心动,真恨不得一把
抢夺过来,据为已有,可是,我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抢,而是故做平静地问道:
“姐姐,你,你,你是从哪,哪里弄,弄来的,这,这,这么多的钱啊?……”

  “这个,”徐姐啪地将皮箱锁死,再次塞到床下,然后,一脸诡秘地说道:
“这个吗,小心肝,可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从哪弄来的?”

  “不,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

  “不,”

  “说不说!”我突然露出了一副十足的无赖嘴脸:“姐姐,如果你不老老友
实实地告诉我,这钱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我,就揭发你: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小坏蛋,你!”徐姐顿时惊得咧开了嘴巴:“你,你,你,你,你这个小
坏蛋,吃里扒外的家伙,”

  “姐姐,”我沉下了脸:“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事,你还瞒着我,这分明
是信不着我吗!”

  “那好吧!”徐姐咬了咬牙:“小坏蛋,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钱,是下边的
粮库送给我的,哦,不光我一个,会计室的,还有机关的领导,大家都有份,我,
只不过收了一小部份而已!”

  “哦,姐姐,下边的粮库为什么要送给你们这么钱?”

  “嘿嘿,细细说来,这也不应该算是他们送的,钱,掌握在我们会计室的手
里。再说,也不是一次送的,也不是一年送的,而是陆陆续续送的,是我一点一
点积攒起来的,小宝贝,小心肝,真不容易啊,攒了这么多年!”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下边的粮库,凭什么总是给你们送礼?”

  “小心肝!”徐姐拍了拍我的大腮帮:“凭什么,贷款啊!”

  “贷款?你们有权给粮库贷款,你们又不是银行!”

  “小心肝,姐姐我当然不是银行,可是,不要忘记喽,我们可是粮库的主管
部门,银行贷下来的款,首先得转到我们这里。就像厂房、办公楼一样,咱们的
机关管理那么多的粮库,每年,每个粮库都要进行大大小小的维修和改造,这维
修、改造的专项资金发放的权利,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这些钱啊,拨给哪个粮
库,一次拨多少,可完全是我们说了算。嘻嘻,下边的粮库想弄到维修、改造专
项资金,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既使你的维修、改造申请报告写得再合理、理
由再充分,嘻嘻,不好意思,你申请一百万,只能拨给你五十万。所以,下边的
粮库,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维修、改造专项资金,就得给我们送礼。”

  “啊——,”我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你,”

  “我,”徐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我,我怎么啦,粮库来送礼,会计室
里人人有份,上面的领导得到的更多,我,算是最少的啦!”

  “好家伙!”我叹息道:“我的老天啊,原来如此!”

  “嘻嘻,小心肝,这只是小意思!”徐姐继续说道:“小宝贝,你知道吧,
每年的秋后,当粮库开始收购粮食的时候,我们也到了丰收的黄金季节!”

  “嗯,”

  “收粮专项款,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哪个粮库想早点拿到收粮款,哼,就
得送礼!”

  “粮库给你们送钱?”

  “不,从收粮款里扣除!”

  “可是,你们把钱扣下了,粮库收粮时,能够用吗?”

  “这,我们不管,他们自有办法,压等、扣水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扣
下的钱,粮库自然能从卖粮的农民身上找回来!”

  “什么!”我一听,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徐姐的内衣领子:“你,你,
你们,简直,是,吸血鬼!”

  “去,去,”徐姐不耐烦地推开我,理了理衣领:“少见多怪,不想告诉你
吧,你就像个赖皮狗似的纠缠着,非得想知道,可是,姐姐告诉你了,你又大惊
小怪的,真是的!”

  “你,你,你们,都应该拉出去,枪毙!”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你
们这些吸血鬼啊,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你们下乡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农

  民兄弟们是怎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着那片少得可怜

  的、根本嫌不到几个钱的土地吗?一年熬到头哇,盼啊、盼啊,盼来盼去,
总算盼到了秋天,看到了一点可怜的希望。可是,上面拨来的收粮款,到了你们
这里,还要克扣,到了粮库,还要扣克。真是雁过拔毛啊,每过一道关,每过一
次手,都要拔一次毛。拔来拔去,收购款拔得不够用了,就,就,就他妈的在农
民身上找。你看到没有,可怜的农民兄弟们,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粮食
能够卖上个好价钱,多出几个钱,寒冷的冬天,都能冷掉下巴,可是,他们天不
亮就得爬起来,赶着马车、拉着粮食往粮库赶,如果来晚了,就排不上号,当天
卖不了,就得在露天地死冻一宿。粮库里那些个没心肝的收粮人,对农民的粮食
任意压等,他说几等,就是几等,他想扣多少水分,全是他妈的嘴上哙气。高兴
了,就少扣点,不高兴了,就多扣点。可怜的农民啊,为了少压点等,少扣水份,
不得不掏钱出血,给这些家伙们买烟抽。你们啊,你们啊,全是他妈的一套号的,
上面当官的,是老吸血鬼,中间管事的,是大吸血鬼,最下面直接收粮的,是小
吸血鬼,。

  哼哼,无论大小,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吸农民血汗的鬼,鬼,……“

  “你啊,我的小心肝,”徐姐冲我冷冷地一笑:“小宝贝,别自作多情啦,
这,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啊,……消消气,看把我的小心肝给气的,伤了身子,
姐姐可心痛哦!”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想道:我一定把你这一皮箱脏钱全他妈的骗到手,
挥霍掉!不是好道来的钱,也不能让它往好道上去。于是,我静静地说道:“姐
姐,给我买辆车!”是啊,徐姐有这么多的脏钱,买辆高级轿车,丝毫不成问题,
我也要像老杜那样,开着一辆高级轿车,腰上别着手提电话,招摇过市。

  “不行,”徐姐摇摇头:“不行,你一个小职员,买辆车,人家不得怀疑你,
他是凭什么买的车啊!”

  “给我买,我要车,我要一辆高级轿车!”

  “不行,”徐姐搂着我的脖子,像哄小孩似地说道:“小宝贝,小心肝,先
别急啊,以后,姐姐一定给你买辆高级轿车,让你好好的风光风光!”

  “不,我现在就要!”

  “以后的,以后的,等姐姐把钱捞足了,我就申请病休,然后,咱们离开这
里,到南方去,买栋别墅,好好地过日子,懂吗!”徐姐拧了我一把,我摇摇头
:“不,我现在就要,我可没有信心活到那个时候!”

  “不行,”

  “给不给我买?”

  “不给,”徐姐动了气:“绝对不行,弄不好,就得漏兜,小宝贝,你得有
点耐性啊,你看姐姐我,手里虽然有这么多的钱,可是,为了安全,为了不出事,
姐姐就是不花,全都买了国库券、债券,吃利息!”

  “哼,”我把烟蒂一丢:“有钱不花,那是个啥,是石头。好,不买就不买
吧,明天,我就告你去,让你们会计室的所有人、还有上面的领导,全他妈的完
蛋,进班房、啃窝头!”

  “你,”徐姐惊赅地望着我,我继续说道:“我不但要告你们贪污、截留专
项资金、克扣收粮款。我,还有把你弟弟调转工作的事也抖落出来,告诉你吧,
你弟弟调转工作所需的那张表格,全他妈盖的是假公章,”

  “你——,”徐姐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我没有理睬她,
继续说道:“还有,还有你找人替考,骗取假学历,我都,他妈的,给你折腾出
来!让你彻底完蛋,”

  “老公,”徐姐一听,纵声大哭起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哼哼,那,姐姐,给不给我买车?”

  “给,给,唉,给你买,姐姐给你买,小坏蛋,唉,……”

  “那好,明天就买!”

  “嗯,嗯,”徐姐乖乖地点着头,突然,她再次露出难色:“老公,买车,
太诈眼了,如果不让人怀疑,咱们得想个挡眼的法子啊!”

  “什么法子?”

  “老公,如果你真的喜欢车,姐姐就给你买一个,可是,对外边,可怎么说
啊!”

  “那怎么办,反正,我作梦,都想着能开辆高级轿车,满大街的跑!”

  “小心肝,姐姐理解你,男人都喜欢车,”徐姐提议道:“小宝贝,你看这
样行不行?”

  “怎样?”

  “你调个工作单位吧!你跟韩大喇叭商量商量,让他把你调到下边的企业去,
当个厂长,哪个企业的厂长没有高级轿车啊!”

  “厂长,当厂长,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据我所知,下属的企业,就
没有一个赢利的,企业亏损,厂长却开着高级轿车,这,能说得出吗?”

  “哼哼,”徐姐老道地笑了笑,吧地亲了我一口:“小乖乖,你还是太嫩啊,
你,也就能熊一熊姐姐我吧。其实啊,你,你什么也不懂。机关下属企业的确没
有一个赢利的,有的都快破产了,可是,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哪个厂长屁股
底下没骑着一辆高级轿车?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姐姐,这叫什么?”

  “这叫,穷庙,富方丈!这些亏损企业的厂长,开着轿车,整天到处乱跑,
拿着公款,喝酒,泡小姐,你知道,这又叫什么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这叫:打开新局面,寻找新出路,搞活企业,招商、引资,……,有的甚
至往国外跑,美其名曰:考察!”

  “嗬嗬嗬,”

  “所以啊,小心肝,如果你想买车、想玩车,就想法子先调到下边去,当个
厂长,任何一家企业都行,管他是赢是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你的高级轿车
了!”

  “真的?”

  “真的,小心肝,你调成之后,姐姐就给你买车!”

  “那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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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为了早日拥有一辆高级轿车,我毫不犹豫地调离了机关办公室,我感慨万分
地瞅了瞅手中的钢笔,啪地将其扔进废纸缕里,恨恨地骂道:去你妈的吧,见你
的鬼去吧,老子从今以后,再也不做那终日爬格子的码字匠、没有灵魂的御用文
人,成天到晚,遵奉着上司的指示、精神、思路,净写一些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
假大空的套话。

  我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将行破产的印刷厂绝对正宗原装的外行厂长,像模像
样地、郑重其事地坐在厂长室的办公桌前,悠然地吸着高档香烟,同时,东施效
颦般地模仿着我的前任上司——韩大喇叭,也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边哼哼唧唧地
吐着烟圈,蹬着意大利皮鞋的大脚丫子非常可笑地摇来晃去。

  ‘厂长,’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一位退休回聘的李会
计。在我到任之前,她即当会计,又兼厂长,由于我的到来,把她厂长的椅子无
情地抢夺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屁股底下。对此,老太婆不仅丝毫没有怨气,
恰恰相反,她的心情非常的舒畅,有一种卸掉无数只大包袱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感,这不,碎嘴的老太婆还在向我继续抛卸着一只又一只的大包袱:“厂长,目
前,咱们厂的情况很不好,经济状况及不景气,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
你看,这是咱们厂的银行往来帐户,上面,还有拾圆钱,唉,还有,‘老太婆哗
啦哗啦地拽出一大把乱纷纷的纸片子:”厂长,这是咱们厂退休工人的医药费,
都压了两年多了,就是没钱报啊!’

  ‘李姨,机关的印刷量很大啊,而我们的印刷厂却是如此的清闲,那么多的
印刷量,都流到哪里去啦,这,你作为前任厂长,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嗯,’老太婆一听,顿时冷下了脸:“厂长,机关里掌管印刷量的人,都
要回扣,并且,越要胃口越大,结果,工人们起早摸黑地忙活一大气,除去成本
和回扣款,厂子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有时,一旦出现点差错,一返工,还得赔
钱!‘

  ‘那,你不会把价格提一提?’

  ‘提不起来啊,现在,印刷厂到处都是,竞争的当相激烈,咱们厂的设备既
陈旧又落后,不提价,人家还不愿意在咱们厂印呐,如果提价了,就更没人来啦。

  唉,厂长啊,咱们厂子的设备实在是太陈旧了,没活的时候吧,就都闲着,
一旦有了印刷任务,得,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转,可就是赶不出任务来,
把客户都急得跑到别的印刷厂去印了,唉,真是让人死活没招啊!‘

  ‘厂长,’勤杂工兼更夫地八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厂长,电业局
查电表的来了,跟咱们要电费!‘

  ‘谁是厂长?’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娇人的大美人板着冷冰冰的面孔,手里
握着一个小本本跟在地八子身后走进办公室:“厂长大人在吗?‘

  ‘我就是,’我扔掉烟蒂站起身来:“小姐,有什么事啊?‘

  ‘你管谁叫小姐!严肃点,真没有礼貌,还是厂长呢,就这个德行啊。我是
电业局的,你们厂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怎么办吧!’大美人啪地将小本本摔在
我的面前,我可看不明白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我只是笑嘻嘻盯着大
美人:“没有钱,你说怎么办?‘

  ‘哼,好,没钱,是不,那,我明天就让工人来掐电!’

  ‘嘿嘿,掐电,’我不以为然地再次抽出一根香烟:“漂亮的收费员同志,
今天把电掐了,明天,还得接上,你不麻烦吗?‘

  ‘哼,接上,你等着吧,不把欠费交齐,你就等着老天爷给你接电吧!’说
完,大美人拣起小本本:“你等着,明天,就把你们厂子的电给掐了!‘

  ‘嘿嘿,同志,不要激动,我说你掐不成,你就掐不成!’我不软不硬地说
道。

  ‘哎呀,你敢叫号,你等着!’收费员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我漠然地说道:“再见,地八子,送客!‘我把手一挥,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
道:”啊,中午了,该吃饭了!’

  ‘是啊,厂长,想吃点什么?’地八子几乎每天中午都陪我喝酒,我掏出一
张钞票:“去,随便买点什么,咱俩还是得主要喝啊!‘

  ‘嘿嘿,’地八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钞票,转身便没有了踪影。

  ‘啊,真是幸福啊,来,喝喝,’我和地八子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
对饮着,而老太婆,则继续唠叨着:“厂长,你咋还有闲心喝酒呐,咱们厂子的
营业执照都要作废了!‘

  ‘怎么,是不是你们印违禁书籍,让有关部门给处罚了!’我问道,又喝下
一口酒。

  ‘不是,厂长,咱们厂一年没有交工商管理费了,不交,工商局就不给年检,
眼瞅着年检的期限已过,如果再不去年检,执照真的就作废了!咱们的厂子也就
变成地下黑工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厂长在不在!’当我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时,办公室的门外又传来无比讨厌
的喊叫声,旋即,一个身着税务服装,体态矮胖,麻脸,谢顶,四十几岁的男人
阴沉着麻脸走了进来:“厂长呢!‘

  ‘在这,’我放下了酒杯:“什么事!‘

  ‘什么事,我是来收税的,你们厂子,半年没交一分钱税,’

  ‘没钱交啊,’老太婆愁苦着脸走过来,接过了话茬:“税务局的同志啊,
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现在,帐面上,只有拾圆钱!‘

  ‘怎么,没钱就不交,老太太,难道,你不懂法吗,你想抗税吗!’

  ‘同志,实在是没有钱交啊!’

  ‘去,去,去,老太太,我不跟你说,’谢顶的税务官推开唠唠叨叨的老太
婆,冲到我的面前:“你是一厂之长,你说,怎么办吧!‘

  ‘厂子没钱,让我怎么办?’

  ‘哼,没钱,你还喝酒!’

  ‘我,喝酒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

  ‘你不好好地管理厂子,工作时间喝酒,你算是什么厂长!’

  ‘嘿嘿,教训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啊,老子他妈的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喝
酒,就他的什么时候喝酒,你看不贯,滚,’

  ‘让我滚,把税交了,我自然滚!’

  ‘没钱交,你给我滚,别坏了老子的酒性!’

  ‘让我滚,没那么容易,交税,或者,给个说法,什么时候交!’

  ‘我交,我用什么交,我交你妈个屄!操你妈的,’我啪地将酒杯抛向税务
员,酒杯光当一声撞在税务员的胸前,然后又滚落到地板上,登时粉身碎,酒浆
四溅。我呼地站起身来,顺手拽过那把厂长的大交椅,不顾一切地向税务官那谢
顶的脑袋瓜上子狠狠地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地八子一把挡住疯狂落下的厂长
交椅,终于避免一场血流事件的发生,老太婆吓得咧着嘴瘫坐在沙发上:“不好
啦,打架了,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快把他们拉开,‘

  税务官见状,先是一楞,继尔非常机灵地退到门外:“好,好,你敢打执行
公务的国家公务员,你厉害,你厉害!‘

  税务官没趣地走出厂办公室,这一番折腾,我的酒性消耗掉许多,脑袋渐渐
地清醒过来:嗯,我真是疯了!不交税已经没理了,怎么还打人呢!我急忙拨通
了电话:“大哥,杜大哥,哦,你好,老弟惹祸了!‘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
杜草草讲述一番,老杜嘿嘿一笑:”操,几天没见,你他妈的出息了,当上厂长
了,你这个厂长真牛屄啊,敢打国家税务官,哈,哈,……’

  ‘大哥,能不能找找人,帮老弟摆一摆!’

  ‘没说的,’

  ‘还有,电业局,要掐厂子的电、工商局的,不给年检,’我一股脑地把厂
子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告诉了老杜:“大哥,让你费心了,没办法,帮帮小弟吧!


  ‘好,好,我马上联系,找好人以后,我传你,他妈的,好啊,好,我他妈
的都给你找来,嘿嘿,咱们来个一勺烩!’

  ‘地八子,’放下电话,我问地八子道:“那个税务官,姓啥,叫啥名字?


  ‘姓马,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马老大!’

  ‘不,’我推开了地八子重新找来的一只酒杯:“不喝了,走,到车间看看
去!‘

  我倒背着双手,摇摇晃晃地走进印刷车间,正在忙碌着的工人们,纷纷停下
手中的,向我问候:“厂长好!‘

               ‘……’

  ‘李姨,’我问身旁的老太婆道:“你不是说,厂子没有印刷任务吗?怎么,
这,不是很忙么!大家都在干活啊?‘

  ‘厂长,’老太婆解释道:“这是在印小学生作业本,利润相当的低,再有
点办法,也不印这玩意啊,忙来忙去,根本挣不到什么钱。‘

  ‘唔!’我走到一台辟叭作响的印刷机旁,问埋头续纸的工人:“这台机器,
一个工作日能印多少张啊!‘

  ‘厂长,即使是一分钟不停地印,一点故障也不出,一切顺利的话,一天也
印不出一万张页子!’

  ‘所以,’老太婆补充道:“一旦有了紧急任务,干着急,干瞪眼,就是印
不出来!‘

  我又走到截断机旁,一位身体健壮的老爷爷和蔼可亲的冲我笑笑:“嘿嘿,
小厂长,小孩!‘老爷爷突然改嘴道:”我叫你小孩,你不会生气吧!’

  ‘不,’我爽快地答道。

  ‘是啊,’老爷爷摸了摸满脸的花白胡子:“小厂长,我太老了,已经七十
来岁了,叫你小孩,这是应该的吧!‘

  ‘哦,’我瞪着醉眼,瞅了瞅很有可能比老爷爷还要苍老许多的截断机,只
见那黑乎乎、油渍渍的龙门架上钉着一块残缺的小标牌,上面有一片模模糊糊的
字迹,我极其好奇地瞅了半晌,然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标牌上断断续续的文字:
‘呵呵,……,益顺兴商行,……,本行奉天,分行天津、大板,……,奉天,
小北门里,……哇——,’我冲着老截断工惊呼道:“老爷爷,我敢打赌,这台
机器,可能比你的年数还要大,‘

  ‘嘿嘿,’老人无言地笑了笑。

  ‘嗯,这是个老古董!’我感叹道:“它完全有资格进博物馆了!‘

  ‘进博物馆,’老人摇摇头:“不,小孩,这台机器可给咱们厂子立下了汗
马功劳啊!我一进厂子,就摆弄这台机器,这一摆弄,就是一辈子,我跟这台机
器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伴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所以,爷爷对这台机器可是充
满了感情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古董般的截断机,突然,老人
附下身去,抓起一把废纸边,颇有感触地对我说道:”小厂长,小孩,这台机器
啊,至于为厂子干了多少活,咱就不多说了,光卖这些纸毛子的钱,就是它本身
价值的多少倍啊!’

  ‘哦,好的,好的,’我拍了拍对截断机比对老伴还有着浓厚感情的老人健
壮的肩膀:“好的,老爷爷,那你就继续摆弄吧!‘

  我又走进了拣字车间,望着那满目皆是的、一架又一架、一排又一排的铅字
盒,以及地板上堆积得犹如山丘般的废铅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李姨,这都
什么时代了,还摆弄这些破玩意,麻烦不麻烦啊,落后不落后啊!为什么不上一
套激光照排设备啊!‘

  ‘唉,还照什么排呢,哪来的钱啊,开工资都接不上流,哪有闲钱上新设备
啊!’老太婆无奈地感叹道。

  辟哩叭啦,稀哩哗啦,……,身后,传来一阵狼狈的巨响,随即,又传来一
阵女人的尖叫声:“哎呀,你瞅你,你是怎么搞的啊,我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
好不容易才排好的,你,就给我扔到地上啦,唉,白干了,白干了,一上午的时
间,白费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年轻女人,以低沉的、略带哭腔的语
气解释道:“丁姨,我,不是故意的,太沉了,我的手又不太好使,没端住,‘

  ‘你,还能干点啥啊!’

  ‘我,我,呜——,’

  哦,这声音,这哭腔,怎么如此的熟悉,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那个年轻
的女子正手忙脚乱地拣拾着一片狼籍的铅字,她无意之中抬起头来,擒着委屈泪
珠的目光恰好与我的目光对焦在一起,我们都楞住了,我首先惊呼道:“啊,是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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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小高,高洪艳!——’我一个健步跃到年轻女子的身前,一把拽住她那因
被火灼而残疾的、十根指头严重扭曲的双手:“是你啊,高洪艳,真没想到,能
在这里见到你!‘

  ‘厂——长——!’

  高洪艳那细小而又胆怯的眼睛激动不已地望着我,两只残疾的小手在我的大
手掌里突突突地抖动着:“小张,你,你,不,厂长!‘

  ‘小高,老同学,请不要叫我厂长,我听着,咋这么别扭啊!’我突然把头
转向老太婆:“李姨,小高的手有毛病,拿不动这么重的铅字盒,你为什么不照
顾残疾人,让她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呐?‘

  ‘唉,’老太婆则振振有词,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厂长,我们已经很照
顾她啦,她家庭困难,父母亲都是盲人,长年依靠政府的救济生活,她又是个残
疾人,完全是政府照顾才让她进厂的,厂长,她的手有毛病,不能在印刷机前续,
更不能在装订车间折页子,只能在练字车间拣点字,排排版面。‘

  ‘那,就不会让她干点别的什么吗?’

  ‘除了印刷,装订,还有什么别的工作啊,厂长,你说?她还能干什么啊?


  ‘让她去我的办公室,做文秘工作!’

  ‘豁豁,’身后的地八子淫邪地悄声嘀咕道:“操,当上厂长没几天,就弄
个小秘,呵呵,‘

  ‘操你妈!’我转过身去,冷冷地骂了地八子一句,然后,拉起高洪艳的小
伤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拣字车间,我把高洪艳一直领进办公室,把她按在我的
对面坐下,我非常认真地数点着自己的手指头:“啊,老同学,老同桌,小高,
我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应该是,应该是,哇,细细算来,整整八年啊,


  ‘是的,小张,正好八年整!’

  ‘啊,八年,八年!’我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里的一句台词,于是,感
慨万分地挥着大手掌:“唉,八年啦,别提了!‘

  ‘嘻嘻,’高洪艳冲我妩媚地一笑:“小张,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还是那
么顽皮、那么幽默!‘

  ‘你也是,’我兴奋不已地说道:“小高,你只是身体长高了一些,脸蛋一
点都没变样,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声音更是没变,刚才,一听你的声音,我就
感觉好熟悉啊!‘

  看到我用热辣辣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端祥着她,高洪艳那细白的脸颊渐渐
地红晕起来,我亲切地问道:“小高,你爸爸和妈妈好吗,奶奶好吗!‘

  ‘好,’高洪艳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我热切的目光:“爸爸和妈妈都好,
都很健康,奶奶,奶奶死了!‘

  ‘哦,奶奶可真好啊,非常的慈详!小高,’我再次拽住高洪艳的手:“你
知道吗,我在街头胡混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了你的爸爸,他正给人
家算命呢!‘

  ‘唉,’高洪艳的脸颊更加红胀起来,非常难为情地嘀咕道:“没法子啊,
为了生活,爸爸就跟人学了一阵子算命,想弄点钱,维持家计,唉,生活真难啊!


  ‘小高,你结婚了吗?’

  ‘没,’高洪艳失望地摇摇头:“像我这样的人,爸爸、妈妈都是盲人,家
里穷得叮当响,我的手又有毛病,冷丁一看,怪吓人的,像点样的好小伙子谁肯
娶我啊!‘

  ‘小高,’我郑重地说道:“下班后,我请你吃饭!‘

  ‘小张,我,不好意思,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了,还从来还没有进过饭店
的大门呐!’

  ‘小高,你还是学生时代的性格,胆子小,面子矮,见了生人,连话都不敢
说话,像你这样的人啊,靠自己,是一辈子也找到不对象的!’

  ‘我,也不想找!一个人过一辈子,更好!’

  下班后,我领着高洪艳来到一家集餐饮、洗浴、歌舞、住宿于一处的大型的
娱乐场所,我租了一间豪华的包房。我现在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花用起来十
分的得心应手,好不惬意,好不开心。这都是徐姐给我的,在经济上,我已经离
不开她了。

  ‘哎呀,’刚刚洗浴完的高洪艳穿着华丽的浴衣,蹑手蹑脚地走进包房,望
着那豪华的摆设,她感叹道:“小张,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嗨,你啊,小高,真是少见多怪!’

  ‘小张,’高洪艳坐到我的对面:“咱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交给巴台的
钱,那么多啊,我一个月也的挣不来啊!‘

  ‘来,’我咕嘟咕嘟倒了一杯清爽无比的冰颠啤酒:“小高,别想那么多啦,
喝酒!‘

  ‘哦,不,’高洪艳非常坚决地摇摇手:“不行,小张,我不会喝酒!‘

  ‘嗨,什么叫会,什么叫不会,喝,闭着眼睛往肚子里灌吧,八年了,就冲
这八年,你咋的也得跟我喝一杯啊!’我不由分说地拽住高洪艳的手臂,将酒杯
生硬地塞到她的手心里,高洪艳小手一举,宽大的浴衣袖便哗啦一声滑落下,在
耀眼的灯光映照下,反射着诱人的柔光,把我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哇,高洪艳
的肌肤竟然如此的细白,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我从款没有注意到过的。

  我出神地望着,望着,望着,竟然伸过手去,贪婪地抚摸起来。

  高洪艳的皮肤与我所接触过的女人略有不同,不仅白细,还有一种奇妙的滑
润感,我轻轻地触摸一番,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欲望,鸡鸡又不安份起来。看到我
色迷迷地注视着她,高洪艳娇羞地低下头去,可是,她却丝毫也不表示反感,任
由我随意抚摸她的手臂,我的色胆便膨胀起来,索性移动到高洪艳的身旁,把喷
着酒气的厚嘴唇贴在高洪艳那白嫩的脸蛋上。更令我吃惊的是,高洪艳非常乖顺
地转过脸来,张开小嘴含住了我的舌尖,于是,我们俩人便满怀深情地亲吻起来,
好嫩好滑的脸蛋啊,那份感受,犹如一口叼住一块肥嫩的羊肉片,我吧哄吧哄地
咬嚼起来。

  高洪艳极其顺从地端坐着,任由我随意啃咬、咀嚼,渐渐地,她的呼吸气惴
起来,脸蛋热得烫人,腥红的小嘴喷着滚滚热气。我则得寸进尺,一把拽脱高洪
艳的浴衣,一个光鲜嫩白的胴体顿时展现在我的眼前,高洪艳酥软的胸脯系着一
条淡红色的乳罩,里面包裹着一对令我无限神往的美乳,两条细嫩的玉腿间,穿
着一条迷人的、极其性感的三角内裤。像对待所有女人那样,我迫切地想首先欣
赏一番高洪艳的腋毛,于是,我抬起高洪艳的手臂,低下头去,目光火辣辣地审
视着她的腋下。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是,高洪艳的腋下竟然没有一根绒毛,那光
滑、绵软的娇态,于妈妈那刮净的腋窝天地造化般的何其相似乃尔,我登时兴奋
起来,舌尖鬼使神差地贴靠过去,咬啃起来,高洪艳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小张,你干什么啊,啃人家的咯叽窝干么啊,把人家弄得好痒啊!咯
咯咯,……’

  啃够了高洪艳的腋窝,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开始吸吮高洪艳的脐眼,隔着薄
纱的内裤,我终于嗅间到高洪艳阴部那诱人的气味,禁不住地赞叹道:“好香啊!


  我把手掌放在高洪艳的内裤上,感觉手下抓着一块肥美的小肉包,高洪艳还
是丝毫也不表示反感,更不反抗,这倒让我不安起来,我抬起了脑袋:“小高,
刚刚见面,我就这样,你一定烦我了吧?‘

  ‘嘻嘻,’高洪艳嫣然一笑:“小张,我不烦!不过,我很怕你,我不敢拒
绝你!‘

  ‘怕我,’我迷茫起来:“为什么怕我啊,我是大老虎吗?‘

  ‘不,你虽然不是大老虎,可是,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怕你,我不敢反
抗你!小张,我不仅怕你,更敬佩你!’

  ‘敬佩我,豁豁,小高,我有什么值得你敬佩的啊,上学的时候,不是跟老
师打架,就是逃学!’

  ‘所以,我才怕你啊,你敢把音乐老师打翻在地,你说,我能不怕你吗,嘿
嘿,小张,上学的时候,你所说的那些话,在当时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反革
命,谁敢说啊,只有你敢冒出来,所以,我怕你,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蹲
监狱。而现在看呢,你当时说的全是对的,所以,我就敬佩起你来。当时你说的
那些话,一件一件的被认为都是正确的以后,我就由最初对你的怕,变成了敬佩。

  小张,你真的知识,同时,更有胆量!不张,你知道吗,当你逃学离开学校
以后,同学们是怎样评价你的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依然紧紧地搂着高洪艳。‘呶,’高洪艳依在我的
怀里,非常吃力地竖起一根歪歪扭扭的大姆指:“这个!同学都为你竖起大姆指,
说你有反叛精神,有胆量,是个男子汉,所以,我更敬佩你了,你知道吗,你当
时的举动,打动了多少女同学的心!‘

  ‘豁豁,怎么,打老师,还成英雄,还能得到同学们的敬佩,我可真没想到,
打老师,还能获得女孩子的好感!’

  ‘背地里,’高洪艳继续说道:“女同学们都讲你,那表情,嘻嘻,如果你
回去找她们,她们保准争先恐后地跟你好。至于我吗,是永远也排不上号的,我
的条件太差了,这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小张,你知道吗,你手里拎的那台收
录机,比我们家两年的生活费加在一起还要多!跟你相比,我太自悲了!‘

  我漫不经心地摇了摇脑袋瓜:“嗨,小高,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啦,我早就
不研究那些破玩意啦,你说的那台收录机,早就让我扔到一边,接灰去了。小高,
我现在已经彻底地变了,我变坏了,我就得很坏,我很无赖!‘

  ‘嘿嘿,人家不都是这么说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张,我对你的好感
是发自内心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无条件的。小张,我对你离开学校,以及以后
这八年的经历一点都不了解,但是,凭着学生时代在一起时,对你的深刻印像,
我总是认为,你是不会变坏的,既使变坏了,就成无赖了,那也是另一种坏法,
另一种无赖。就像今天白天发生的那件事,当时,我还没有见到你,只听大家说
:咱们厂子几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新厂长,每天中午都跟地八子喝酒,没正经,
用不了几天,就得把厂子搞黄。当你跟税务官打架时,我正在车间里干活,车间
里哄哄地议论着,工人们都直叹气:我们的厂长胆子可真大啊,连税务官都敢打,
看他怎么收场!小张,当我知道这是你干的,就凭这一点,我还是那样的认为,
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既便是无赖,也是一个无赖男子汉!一个可爱的无赖。因为,
你打税务官不是为了自己不交税,而是为了厂子,厂子真是没钱交税啊!小张,
我不但怕你,敬佩你,还羡慕你,你的一生不管怎么活,一定是轰轰烈烈的,非
常有价值的,……而我,’

  ‘豁,’我立刻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小高,那,我现在可就要对你耍无
赖了?‘

  ‘耍呗,耍无赖吧,你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你想怎么无赖,就怎么无赖吧?


  高洪艳俨然像个就义的女烈士,大义凛然地说道。

  ‘小高,我想跟你发生关系!怎么样,我无赖不无赖?’

  ‘随便!’一贯衿持的高洪艳非常平静地说道:“随便,随你的便,我不是
说过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我已经婚了,有老婆,有家了!’

  ‘那我不管!’

  ‘我并不能娶你!’

  ‘我也配不上你,根本就没想嫁给你,还是那句话:我怕你,我敬佩你!小
张,我早就想跟你好,可是,我哪里配得起你,无论哪个方面,我都配不上你。

  今天,你主动提出来要跟我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求你娶我,能跟你一起,
有一次也就够了。‘

  ‘小高,’我激动万分地搂住高洪艳,把腮帮紧紧地贴在她的脸蛋上,立刻
感受到一种空前的臊热,高洪艳不仅面颊热得发烫,胸脯更是剧烈地起伏着,微
微张开的小嘴里呼呼地冒着滚滚灼人的气浪。望着急喘起伏的胸脯,我深情地扯
掉那条乳罩,扑楞一声,一对哆哆抖动的小乳房坦露出来,我伸出舌头,情深意
绵地点划起来,舌尖轻轻地刮擦着红通通的小乳头,高洪艳仰起了脑袋:“哦—
—,‘高洪艳真诚地说道:”小张,你知道吗,自从你逃学以后,我是多么地想
你,暗暗地,偷偷地,在课堂上、家回的路上,在被窝里,在,……’

  ‘小高,’我再也不能自己,悄悄地拉动了高洪艳的三角内裤,高洪艳非常
机敏地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掌,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热切地瞅着我,良久,我突
然胆怯起来:“小高,行不?‘

  ‘我都跟你说一千遍了,随便!’

  我犹如得到了圣旨,规规矩矩地跪爬到高洪艳的脚下,早已习惯于风月场中
那淫邪的打情骂俏,一贯喜欢逢场戏作的我,在高洪艳那令我不可思议的坦诚的
目光之下,突然变得像个贼似的,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哆嗦起来,我颤颤抖抖地拽
住高洪艳的内裤:“小高,我可要无赖了!‘

  ‘嘻嘻,’高洪艳淡淡地一笑,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将高洪艳的内裤顺着两
条玉腿,缓缓地拽扯下来,小心奕奕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我将目光全部倾注
到高洪艳那块神秘之地。

  ‘啊——,’我瞅着瞅着,竟然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高洪艳的双
腿,双眼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住她的阴部,盯着盯着,我深情地呼唤起来: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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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放眼望去,高洪艳那娇小、孱弱的阴部犹如微微起伏的雪原,晶莹而又洁白,
那一根黑绒毛也找不到的小山丘,在耀目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可爱的、柔嫩的
光泽,一条淡粉色的小缝隙从山丘的顶端缓缓地向下延伸,渐渐地消失在紧紧闭
合着的双股之间。‘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便迫不急待地分开高
洪艳的玉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条细肉缝。我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一下山丘顶
部那颗豆粒般的小肉球,高洪艳的胴体立刻微微地抖动一下,随着大腿向两侧大
角度地分叉开,小肉缝也渐渐地扩展开,在那白嫩的肉缝上,嵌着一对长弧形的、
无比鲜嫩的淡粉色肉片,好似两片护花的苞叶,无比忠诚地围裹着充满神秘感的
小肉缝,我将鼻孔贴靠上去,嗅闻一番:清醇之中,有一股淡淡的碱涩。我正欲
伸出舌尖去吸吮那迷人的花苞,突然,从那微扩开着的小肉缝里,呼地涌出一串
亮晶晶的淫液,沿着肉缝的底端缓缓地流淌着,我急急忙忙地将舌尖凑过了去,
贪婪地吸饮起来。高洪艳呼地坐了起来:“小张,你干么,咋喝这玩意啊!‘

  ‘我喜欢,’我抹了抹挂满淫液的嘴角,高洪艳娇羞地捂着嘴巴:“哇,太
脏啦!‘

  ‘不,我喜欢,哎,小高,你咋突然之间淌出来这么多的水啊!’

  ‘我,我,’高洪艳吱吱唔唔地说道:“我也弄不明白,小张,以前,我一
想起你的时候,下边就哗哗哗一个劲地淌啊、淌啊,有时,把内裤都湿透了。刚
才,一想到真的跟你在一起了,我好高兴,你的手指又不停地摸我的那个地方,
我一激动起来,结果,又哗哗哗地淌了起来!‘

  ‘哈哈,’我将高洪艳重新按倒:“那,就再多淌点,我喜欢喝!‘

  ‘真没出息,喜欢喝女孩子这玩意,多脏啊!’

  ‘哇,’我分开高洪艳两个又薄又嫩的小花包,在那嫩肉充积的肉洞里,有
一个圆圆的、呈着淡红色的小孔眼,我用手指尖偿试着往里插捅。可是,指尖刚
刚触碰几下,高洪艳便剧烈地哆嗦起来,残废的小手本能地捂住了阴部:“哎哟,
好痛啊!‘

  ‘哇,小高,好纯洁的处女啊!’说完,我呼地拽掉自己的内裤,那根红通
通的鸡鸡立刻暴露在高洪艳的眼前,高洪艳先是一惊,继尔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
:“我的妈啊,好粗啊,好吓人呢!‘

  我跪在高洪艳的胯间,两手握住她的两条大腿:“小高,我可要插你啦,你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随便!’高洪艳依然平静如水地说道:“不过,最好轻点,别弄痛我!‘

  ‘好的,小高,别怕,我轻轻地往里插,’我放开高洪艳的双腿,轻轻地扒
开小花包,我呆呆地望着那光滑如脂的阴部,以及粉嫩嫩的、水汪汪的肉洞,脑
海里突然浮现出童年时代偷窥妈妈洗澡时,当妈妈刮抹阴部时,她轻轻地扒开自
己的肉洞,呈现在我眼前的粉肉,与眼前高洪艳的粉肉毫无二致:“啊——,妈
妈,妈妈,‘

  ‘妈妈?’高洪艳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妈妈?‘

  ‘嗯,小高,一看到你的这个地方,我就想起妈妈的那个地方!’

  ‘啥!’高洪艳惊讶万分:“小张,你看到过你妈妈的那个地方?‘

  ‘嗯!妈妈洗澡时,我偷偷看到的,’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我偷偷地看
到过,妈妈那个地方跟你的一样,没有一根毛,不过,妈妈是抹过的,而是,则
你天然的小白虎!‘

  ‘哎呀,’高洪艳咧了咧嘴:“你可真不要脸,你可真够无赖的,偷看妈妈
洗澡,羞,羞,羞,‘高洪艳顽皮地用弯曲的手指划擦着细嫩的脸蛋:”真没羞!


  ‘所以,我告诉你,我是无赖,你还不信,我不仅偷看妈妈洗澡,甚至,想
跟妈妈作这种事!’我把硬梆梆的鸡鸡在高洪艳的阴部抹了抹,高洪艳惊呼起来
:“我的天啊,你可真行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你,做了吗?‘

  ‘没有,妈妈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是不会同意的,这成什么了,简直胡闹啊!


  我将鸡鸡头顶在高洪艳的肉洞口,轻轻地往里面插捅着,高洪艳突然紧张起
来:“哎——哟,好痛啊!‘说着,她抬起脑袋,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身下:
’这么粗的玩意,能插进去吗?‘

  ‘没问题,看我的,’我猛一用力,扑哧一声,鸡鸡便意无返顾地顶进肉洞
里,高洪艳‘啊——’地惨叫一声,立刻咬住了牙关,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
“哎——呀,好胀哟!‘

  高洪艳的阴道是如此的紧迫,插在里面的鸡鸡轻易动弹不得,我狠狠地拽拉
一下,‘吱——’的一声将鸡鸡抽了出来,顷刻之间,一股鲜红的血水,从肉洞
里流淌出来,高洪艳微微一颤,傻怔怔地望着身下的血水,又木然地瞅了瞅我:
‘小张,我,破身了!’说完,不由地涌出一串泪水:“完了,完了,咦,咦,


  ‘小高,你后悔了!’

  ‘不,’高洪艳呼地平展下来:“来吧,小张!‘

  我再次将鸡鸡插进鲜血横流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处女的血水、
掺和着汨汨的爱液,涂满了我的鸡鸡头,每抽捅一下,都感受到一种用语言根本
无法准确形容的快意,鸡鸡每探进去一次,都被滚滚而来的嫩肉重重包围住,情
意绵绵地亲吻着我的鸡鸡,直至把我的鸡鸡狂吻得又湿又滑。

  高洪艳不再喊痛,而是轻声地呻吟起来:“喔唷,喔唷,‘

  ‘痛不痛了!’

  ‘不痛了,不过,好麻!’

  我将高洪艳的双脚架在脖子上更加疯狂地捅插起来,高洪艳孱弱的胴体剧烈
地前后抖动着,一只伤手深情地抓摸着我的胸脯:“小张,你的肌肉好硬啊,‘
她又伸手拧了拧我的大腿:”哇,好粗的大腿啊,硬得像根大木棍!’

  ‘我撞痛你了没有?’

  ‘不,很舒服的,你的大腿每撞一下,一碰到我的屁股,我都感到非常的舒
服的,小张,能跟你做这事,我真幸福!’

  ‘啊——,’我正狂捅着,突然,高洪艳那水汪汪的阴道令我不可思议地颤
抖起来,我立刻停歇下来,鸡鸡依然停滞在高洪艳的阴道里,两眼呆呆地望着快
速收缩着的肉洞,肉洞继续抖动着,里面的嫩肉不停地按摩着我的鸡鸡,我激动
万分:“小高,你真好,你的阴道怎么这么奇妙啊,是不是你在用力啊!‘

  ‘没,没啊,’高洪艳摇摇头:“我没用力,我是太激动了,控制不住,下
面就哆嗦起来,小张,不仅下面哆嗦,我的心脏跳得更快,‘

  ‘哦,’我将鸡鸡抽出肉洞,然后趴在高洪艳的胯间,将两根手指插捅进去,
享受着肉洞收缩所带来的极其特殊的快感,高洪艳的胸脯继续大幅度地起伏着,
肉洞突突突地收缩着,我将舌头贴靠上去,忘乎所以地吸吮起来,高洪艳喃喃地
说道:“脏啊,脏!‘

  我将高洪艳阴部吮吸得干干净净,亮亮闪闪,然后,再次将鸡鸡插捅进去,
搅拌起来:“啊,妈妈,妈妈,儿子来了,妈妈,儿子好想你啊!妈妈,……‘

  ‘小张,你又干么?’

  ‘我想妈妈!’

  ‘那你就回家看看你妈妈去呗!’

  ‘妈妈跟我生气了!’

  ‘为什么?’

  ‘她不同意的我的婚事,我就擅自作主,结婚了,所以,妈妈就不再理我了!


  ‘嘻嘻,’身下的高洪艳建议道:“哄哄你妈妈,你这么有钱,给你妈妈买
她喜欢的东西!一定能把妈妈哄高兴了!‘

  ‘可是,妈妈说我的钱不干净,给她买什么,她也不要,我媳妇给妈妈买了
一件一万多元的貂皮大衣,妈妈不要,我的媳妇竟然放在卫生间,一把火给烧了!


  ‘哇,’高洪艳惊叹道:“你的媳妇可真有钱啊,一万多元的东西,说烧就
烧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脸回家见妈妈啦!’

  ‘小张,从这件事上看,你的媳妇一定很凶吧!’

  ‘她,有点神经质,喜怒无常,可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能拿住
她,在我面前,她乖顺的像头小绵羊!’

  ‘嘻嘻,’高洪艳搂住我的脖子,用热辣辣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腮帮:“哎哟,
哎哟,好舒服唷!‘

  ‘舒服么?’

  ‘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啊!’

  ‘讨厌,不告诉你!’顿了顿,高洪艳认真地说道:“麻麻的,滑滑的,总
是有种要尿尿的感觉!‘正说着,高洪艳的阴道再次抖动起来,我顿时兴奋起来,
啊,多好的女人啊,我要彻底地占有她,我深有感触地说道:”哇,小高,你太
好啦,玩了这么多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高潮时,里面还会动,
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哼,’高洪艳轻轻地拧了我一把:“花花公子!专门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


  ‘小高,’我重重地压在高洪艳的身上,兴冲冲地说道:“你太美妙了,我
要娶你!‘

  ‘不,我是个残废人,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把我媳妇的钱,都骗到手,然后,就娶你!’

  ‘不行,你的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不配!’

  ‘不同意,我也得娶你,’

  ‘为什么?’

  ‘你温柔、亲切,对我充满了敬意,就凭这些,我一定要娶你,还有,’我
指了指高洪艳的阴道:“这有这个,你的这个地方太好玩了,我要永远地占有它!

               据为已有‘

  ‘下流,下流,’

  ‘要不然,’我问道:“如果妈妈实在不同意,小高,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


  ‘坏蛋,小老婆,太难听了,不,我不干,我做你的情人吧,做你一辈子的
情人,怎么样!’

  ‘行啊,小高,哪天,上我家去,让我妈妈看看你!’

  ‘不,我不敢,你看,’高洪艳将两只残手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可不敢见
你妈妈,‘

  ‘你不是说,哄哄她吗,把我妈妈哄高兴了,她就会同意的!’

  ‘可是,你妈妈喜欢貂皮大衣,我可买不起!’

  ‘我买一件给你,由你送给我妈妈,就说,是你买的!’

  ‘不,撒谎的事,我死也不做!’高洪艳坚定地说道:“要送,就要用自己
赚来的钱,买礼物送给你妈妈,小张,你说,你妈妈能同意吗?‘

  ‘能,妈妈特烦我现在的媳妇,她能同意我们的!’

  ‘唉,’高洪艳又伸出残疾的双手:“这双手,怎么见你妈妈哟?‘

  ‘小高,乐观些,不要总是看着这双手,你要震作起来,就用这双手,做出
点成绩来,让那些健全人看看,高洪艳,不简单!’

  ‘可是,这双手,能做什么呢?’

  ‘学计算机!’

  ‘嘿嘿,’高洪艳呆呆地望着一对残手,她无奈地笔划着敲键盘的动作:
“就我这十根七扭八歪的手指头,还能摆弄好那玩意!‘

  ‘没问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高,明天,我就给你买台计算机,
你慢慢地学吧,你要好好地学,用功地学!’

  ‘可是,我啥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啊!’

  ‘我教你!小高,你一定要把计算机学会、学好、学精,你要掌握激光照排
技术,只有那样,你的将来才是光明的、充满希望的!你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咱
们厂子那些破铅字,用不上两年,就得彻底地淘汰,那些个拣字工人,都得下岗
回家抱孩子去!’

  ‘谢谢,’听到我的建议,高洪艳那总是略带忧伤的细眼睛立刻放射出对未
来充满希望和忡憧的、无比热切的光芒,她呼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搂抱住我,热
哄哄的小嘴拚命地啃咬着我:“谢谢你,小张,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哦,……

  我,我,‘

  她的阴道又开始快速地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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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小力,’爸爸气鼓鼓地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小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不要你的妈妈啦,是不是,嗯?‘

  ‘爸爸,’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爸爸继续没好气地教训我道:“你
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你总是不回家,你妈妈
天天都念叨你,一想起你,就哭,结果,老毛病又犯了!‘

  ‘啊,眩晕——,妈妈的眩晕病又犯了?爸爸,我这就回家看妈妈去!’

  看来,妈妈当真是想念她那永远也不成气的、并且已经渐渐地坠落为无赖的
儿子。因为妈妈强烈反对我与徐姐结合,所以,我与徐姐偷偷地结婚以来,一次
也没有回家去看望过妈妈。放下电话,我跑到超级市场一口气买了满满一塑料袋
的各色水果,我要看妈妈去,同时,这也是一个难得机会。

  在与妈妈进行了一番空前激烈的争吵之后,我啪地把房门一摔,头也不回、
连声再见也没说,便离开了曾经给予我无限温馨的家园,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走廊里,我还能听到妈妈那痛苦的、绝望的、无奈的抽泣声。现在回想起来,
我的心可真够狠的,我这个人真是个大无赖,面对妈妈的规劝和哭涕,我是那么
的无动于衷,死心塌地的要跟徐姐,一个贪污犯结合。

  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你的向往之情也与日剧
增,爱恋之情越发浓厚,甚至于不能自拔。我要借这次探望妈妈的大好时机,再
次向妈妈倾述一番迷恋之情。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言词和行为,
都太过露骨、太过极端。我要使用一些圆滑的手段,哪怕是最卑鄙、最无耻的手
段,也要达到自己最肮脏的目的,不管是顺奸,诱奸,还是迷奸,只要通够达到
与妈妈发生实质的性关系,我将无所不用其极。嘿嘿,我是无赖,我怕啥!我信
心十足地给自己这个卑鄙的计划起了一个动听的代号:台风!

  当我拎着水果袋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悄悄地推开房门时,爸爸正坐在写字台
前忙碌着什么,见我走进来,漠然地抬起头来,极不和气地瞪了我了一眼,然后,
一动不动,埋下头去,继续忙碌着。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前世有冤,我与爸爸永远也处不来,并且,随着时
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像一对不共戴天的死敌,隔着深不见底的、永远也无法愈
越的鸿沟,虎视眈眈地操戟对峙着。童年时代,我极其讨厌爸爸百般殷勤地讨好
着妈妈,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希望晚上能够心满意足地把妈妈压在身下,做那
事。每天早晨起来,当我蹲在厕所的便器上,看到手纸篓里那脏乎乎的避孕套时,
便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爸爸,你又不知羞耻地玩弄了妈妈那可爱的微型机器,
也就是那条我得以从中钻出来,极不情愿地来到这个污秽的、充满邪恶的人世上
的小肉洞。我总是坚定地认为,妈妈的肉洞是属于我的,是我躲避风浪的温馨港
湾。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当遭遇到懊恼和不幸,我便想那个温馨的港湾,也就是
妈妈那条肉洞,啊,那里才是可以彻底躲避烦恼的桃花园啊,有时,我真恨不得
重新钻回去,永远避开这罪恶的人世间。少年时代,我不仅岂恨爸爸玩弄妈妈的
小肉洞,在思想上、在意识上,也与爸爸格格不入,非常可笑地从情敌变成为政
敌。

  ‘叛逆,叛逆,小叛逆,’每当听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词时,爸爸便
气得浑身颤抖,粗硕的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子尖:“太可怕了,太反动了,叛逆,
叛逆,我咋生了你这个小叛逆啊!‘

  爸爸曾经在苏联留学、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苏联有着特殊的感情,当
苏联解体那年,爸爸如丧栲妣,看到我幸灾乐祸,差点没把他气翻在地:“小兔
崽子,你乐什么?不要以为列宁的伟大事业就这样终结了,……‘

  从此以后,爸爸心情大坏,不仅冲我吹胡子瞪眼,在单位里,一向以随和而
名闻整个办公楼的爸爸,一夜之间,便重铸了自己伟大的形象,他总是无端地跟

  任何人发脾起:书记、院长、科长、同事、司机、收发员、食堂的炊事员、……

  ‘老张这是怎么啦!’望着在走廊里暴跳如雷的爸爸,同事们迷茫地面面相
榷:“老张这是怎么啦,吃火药了?‘

  苏联解体以后,爸爸不仅脾气变得赅人地暴燥,性格亦可笑地怪僻起来,以
前的爸爸,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走起路来,迈着稳健而威严的步伐,坐在那里
俨然像个傲然的军官。可是,再看现在的爸爸,衣着萎琐,面容枯槁,钢针般粗
硬的胡茬毫无规则地布满了两腮,一副十足的老迈之相。吃饭时,他总是慢慢吞
吞,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冷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登时石破天惊:“灾难,
灾难,灾难啊!‘

  ‘什么灾难?’妈妈望着爸爸不知所云的憨态,爸爸没有理睬妈妈,继续狂
吼着:“灾难,灾难,为什么不来一场灾难,把这些不听话的年轻人都他妈的给
我瘟死!‘

  ‘去,’妈妈冷着脸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不要诅咒孩子们,他们的生活
刚刚开始!‘

  ‘啊——,’爸爸啪地把饭碗扔在桌子上,呼地站了起来:“那颗撞击木星
的慧星,它为什么不改变方向,撞到地球上来,……‘

  ‘老张,你,不许胡说,给我坐下!’看到妈妈真的动了气,爸爸像个犯了
大错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回到桌子旁,再也不敢狂吠有关慧星撞击地球地可怕设
想。

  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惧怕的人,理所当然地是妈妈,爸爸敢在任何人面前
发威,包括顶头上司也经常不放在眼里。可是,在妈妈的面前,爸爸永远都是一
个大气不敢出的老奴才、老仆人。爸爸的年纪比妈妈长许多,妈妈曾经认真地对
我说,当初,她是贪图爸爸的高学历、高工资,才肯嫁给比自己大许多岁的爸爸。

  而爸爸则是痴迷于妈妈那姣好的脸蛋、妖娆的身姿,才娶这位小学教员为妻。
真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啊。

  ‘小子,’我正欲走进妈妈的卧室,爸爸突然冲我说道:“一会,我得出差
去了,唉,你妈妈她病了,我又得出差,没人照顾你妈妈啦,怎么办?‘

  ‘我,我,我照顾妈妈!’说完,我懒得再理睬爸爸,一把推开妈妈卧室的
门:“妈妈——,‘我将水果袋放在桌子上,脸上装出一副可怜相一头扑向侧卧
在床铺上的妈妈:”妈妈——,妈妈——,’

  ‘儿子啊!’妈妈眼里擒着伤心的泪花,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唉,娶了媳
妇,就不要妈妈喽!是不,‘

  ‘不,不,妈妈,不,我的心里天天都想着妈妈啊!’

  ‘小混球,你又跟妈妈耍嘴皮子了,你即然天天都想妈妈,那,为什么不回
来看看妈妈,哪怕是在家里呆上一小会也行啊!’

  ‘妈妈,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总是惹妈妈生气!’

  ‘豁——,’屋外的爸爸突然接过了话茬:“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总是惹你
的妈妈生气,可是,你就不会学学好,不再惹你妈妈生气,这就不行吗?‘

  ‘去,忙你自己的事去,’妈妈冲着屋外的爸爸嚷嚷道:“我和儿子的事,
用不着你管,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唉,’爸爸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完蛋操,将来,国家就得毁在你
们这些人的手里。一天到晚,就知道享受、享受,就想着吃好的、喝好的、穿好
的。就是不肯吃苦、受累,就是不肯脚踏实地的干好本职工作,建设国家,为人
民服务。唉,细细想来,还是你们有福啊,一上班就开好这么多的的工资,可是,
还嫌少,我呢,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才挣几十元啊,这么多年了,跟你们相比,
我得少挣多少钱啊!‘

  ‘这个老顽固,你傻啊,拿现在跟以前比,比得了吗!’妈妈无情地斥责着
爸爸。

  ‘唉,我上班的时候,每周只休息一天,现在,双休日了,一周休息两天,
唉,我参加工作几十年了,按每年少休息五十天计算,这些年来,我多工作了一
千多天啊。如果,这一千多天,给我补发工资,我应该得多少钱呢?’

  ‘嘿嘿,’听到爸爸的话,妈妈和我都鳖不住笑出了声。

  ‘哎哟,’爸爸突然跳起身来:“坏了,光顾着跟你们说话了,鸡蛋煮干锅
了!‘

  说完,爸爸一头扑向雾气迷漫的厨房,刚刚推开房门,一股焦糊味便立刻飘
进了妈妈的卧室,妈妈叹了口气:“唉,这个老顽固啊,什么也干不好,煮几个
鸡蛋,也给煮糊了!‘

  ‘妈妈,’我悄声问道:“爸爸煮鸡蛋干么?‘

  ‘出差,在路上吃啊!’

  ‘嘿嘿,爸爸真会节省啊!’

  ‘小力,你爸爸一辈子都是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开始整理行装,他准备好了路途上所需的食物,当他把那只墨绿色的军
用水壶挎到脊背上时,我笑得差点没弯了腰。爸爸拎起了旅行袋:“哦,时间到
了,我得走啦,小子,好好照顾你妈妈,别总是惹你妈妈生气,唉,小兔崽子,
你哪天才能懂事呢!‘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假惺惺地送爸爸走出家门,来到走廊,
爸爸继续唠叨着:“唉,三十多个小时啊,真够我熬的啦!‘

  ‘爸爸,’我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好办,上车以后,你多喝点酒,然后,
往卧铺上一躺,什么也不管了,藉着酒劲,呼呼呼地睡上一大觉,一混,就到了!


  ‘哼,喝酒,卧铺,’爸爸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知道享受,
告诉你,我没买卧铺票!‘

  ‘爸爸,’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么远的路程,按规定应该坐卧铺的啊,
按你的级别,坐软卧也可以啊,爸爸,你为什么不买卧铺票,买不到吗?‘

  ‘不,’爸爸非常认真地说道:“能买到,可是,我没买,单位有规定,如
果不坐卧铺,省下的钱,奖励给出差的人,所以,为了省点钱,我就坐硬板吧!


  ‘爸爸,’听了爸爸的话,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呼地从口袋里
掏出一把钞票:“爸爸,这是何苦啊,为了得点奖励,你就这么苦熬几十个小时,
这么大的年纪啦,这,值得吗,给,爸爸,拿着这钱,上车后补个卧铺!‘

  ‘去,去,’爸爸生硬地推开我的手:“我可不敢要你的钱,你妈妈说,你
的钱来路不明,我可不能花你的钱,免得脏了手!‘

  说完,爸爸走向楼梯,我暗暗想:哼,不要就不要,几十个小时,你就坐在
冷板凳上,一分钟一分钟度分如年般地苦熬去吧!

  ‘哼,’回到屋子里,我不屑地嘀咕道:“白活,真是白活一回!‘

  ‘小力,’妈妈问我道:“你说谁呢?‘

  ‘还能有谁啊,爸爸呗,爸爸真是白活一回!’我以鄙夷的口吻,在妈妈的
面前,尽一切可能地贬损着爸爸,那表情、那神态,俨然是在自己爱恋的女人面
前,无比恶毒地诋毁自己的情敌:“哼,白活一回,白托上一回人,工资那么高,
却舍不得花,不抽烟,不喝酒,留着钱干什么用啊!‘

  ‘小力,’妈妈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要说你爸爸的坏话,他省吃俭用为了
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爸爸把你养大成人,容易吗!‘

  ‘妈妈,’我坐到妈妈的身旁,双用按住妈妈的双肩:“妈妈,你们这一代
人啊,应该彻底地改变一下观念,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啦!妈妈,你就永远这样地
生活下去吗?死气沉沉的,永远都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除了
工作,就是工作,没有任何业余的爱好,有钱,攒啊、攒啊,妈妈,攒那么多的
钱,有什么用,死了给谁?‘

  ‘小力,’妈妈严肃地说道:“少在妈妈面前宣扬你那及时行乐的腐朽思想,
如果都像你那样去生活,社会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逃学、赌博、喝酒、玩女人,
这岂不乱了套!‘

  ‘妈妈,’看到妈妈并没有躲开我的意思,我得寸进尺,索性抱住妈妈:
“妈妈,过些天,等你好一好的时候,我领你旅游去!‘

  ‘唉,’妈妈推了我一把:“妈妈当然喜欢出去转转,散散心,可是,妈妈
没有时间,单位里好多工作等着我呢,让开,妈妈要下地!‘

  ‘干么!’

  ‘卫生间!’

  说完,妈妈整理一番极其性感的淡蓝色的睡衣,趿拉上拖鞋,缓缓地走向卫
生间。妈妈每迈动一步,包裹在睡衣里面的肥臀便剧烈地扭摆一下,我呆呆地死
盯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口了长长的涎液,直至妈妈走进卫生间,啪地关闭上隔
断,我还在久久地发呆。

  咕咚——,……

  不好,妈妈摔倒了,一定是眩晕病又发作了,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卫生间,哗
地拉开隔断,啊,妈妈直挺挺地仰躺在湿淋淋的地砖上,睡衣大大地敞开,两条
极具肉感的大腿间夹着小巧的三角裤,妈妈大概好长时间没有刮过阴毛,那细长
的阴毛一根一根地从内裤里探出头来,直看得我热血沸腾!

  啊,机会终于来了,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迷奸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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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啊,这简直太激动人心了、太让我喜出忘外了!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
我始终苦苦地暗恋着亲爱的妈妈,自从童年时期,偷窥到妈妈的阴部,我便对妈
妈爱得着了魔、发了疯,为了得到妈妈,我使尽了种种不为人耻的下流手段,却
均以彻底惨败而告终。今天,得来却全然不费功夫,妈妈的阴部明晃晃地摆在了
我的眼前,垂手即得,我兴奋得甚至想大哭一场。我将妈妈抱在怀里,大手掌一
把掀起妈妈的三角裤,我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令我渴望以及的阴部,瞅着瞅着,我
突然失望起来,妈妈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刮阴,那肥美的阴部
布满了亮闪闪的黑草丛。而我,则喜欢妈妈那刮抹得白白净净的、像只香甘甜的
小面包似的阴部,我皱着眉头抓了抓妈妈茁壮的阴毛,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妈妈
肥大的阴蒂,然后,一溜而下,滑进妈妈的阴道口,立刻感受到一股令我血脉喷
张的潮湿和滑润,我将蘸满妈妈淫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兴奋不已地嗅闻一番:
啊,好骚,好碱,透过浓烈的骚碱味,我莫名其妙地品味出一种奇特的醇香。我
再度将手指插进妈妈的阴道,正欲继续抠挖,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奇特的一幕:
终日都想着报杀父之仇的王子哈姆莱特,想尽和种办法要剌杀畜生般的叔叔,可
是,均未果。有一天,我们疯疯颠颠的王子漫无目标的游荡地王宫里,无意之间
遇到了毫无防备的、正跪在地板上默默祈祷着的叔叔,王子完全可以冲过去,一
剑剌穿谋害兄长,乱伦嫂嫂的叔叔,可是,王子思忖了半晌,却让人遗憾地放弃
了这极其难得为父报仇的机会,我们的王子要与叔叔面对面地决斗,让可恶的叔
叔死得明明白白。想到此,我断然将手指从妈妈水汪汪的阴道里拽了出来,我不
应该在妈妈昏迷的时候,乘机占有妈妈,这太无耻了,我要让妈妈明明白白地、
自觉自愿地把她的阴道奉献给我。这样得来的阴道,才有味道,才够档次。虽然,
我已经是个无赖,但也不愿做这偷鸡摸狗的龌龊之事。

  我终于放弃了迷奸妈妈的邪恶念头,我将妈妈抱到床铺上,模仿着爸爸的样
子,手指狠狠地掐拧着妈妈的人中:“妈妈,妈妈,妈妈,你醒醒,醒醒,……


  ‘吁——,’妈妈终于苏醒过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刚才怎么了,
又晕倒了?‘

  ‘嗯,’我点点头:“妈妈,你又犯病了,都是因为我,妈妈,我不好,‘

  ‘不,’妈妈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不是你,妈妈这一阵子,身体总是
不好。‘

  妈妈艰难地爬起身来,还要去卫生间,我说什么也不肯,我拿过痰盂放到妈
妈的床边,然后,准备走出卧室,妈妈则冲我苦苦地一笑:“别装相了,淘气包,
妈妈早就让你看个够了!‘

  的确如此,妈妈的阴部,童年时代我就看得一清二楚的,可是今天,听了妈
妈这句话,我顿觉无地自容,立刻红胀起脸,我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偷看妈妈蹲
在痰盂上哗哗地小便,待妈妈重新返回到床铺上,我才悻悻地走过去,端走了痰
盂,妈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儿子,给妈妈烧壶水,妈妈洗洗脚,
睡觉!‘

  ‘哎,’很快,我将冒着热气的温水端到妈妈的床边,妈妈刚刚把脚放进去,
我便呼地蹲下身去,抓住了妈妈的玉脚:“妈妈,我给你洗!‘

  我欣然捧起妈妈一只细白的玉脚,附下头去,悄悄地盯着那一颗颗可爱的、
浑圆的脚趾头,我将鼻孔偷偷地凑上前去,深深地嗅闻着,我蘸着少许温水的手
指尖轻轻地刮划着妈妈的脚面,感受着一种软中带硬的肉欲之美。而另外一只捧
着玉脚的手,则挑逗似地按揉着妈妈的脚心,妈妈的白腿微微地抖动一下:“儿
子,轻点啊,你的大手也太有劲了,算了算了,洗洗算了!‘

  我的手根本没用什么力量,妈妈这是忍受不住我的挑逗,希望我停歇下来,
我可不想轻易放弃撩拨妈妈情欲的机会,当妈妈欲收回她的玉脚时,我的手掌握
得更紧,同时,我将手指尖探进妈妈的脚趾间,反覆地磨擦着、磨擦着。妈妈的
身子突突突地抖动起来,呼吸渐渐急促:“慢点,慢点,好儿子,妈妈好痒啊!


  我抓过香皂在妈妈的玉脚上饶有兴致地擦抹起来,两只手掌叭叽叭叽地揉搓
着,指尖故意反覆地点划着妈妈的脚心和脚趾肚,在我的一番折腾之下,妈妈竟
然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哦,哦,好剌挠啊,这个淘气包,洗脚也不会好好地
洗!‘

  ‘冲一冲,’我将妈妈的玉脚放进水盆里,哗哗哗地清洗掉满脚的香皂沫,
然后,我把妈妈的玉脚再次抱在怀里,抓过毛巾,小心奕奕地擦试干净,然后,
我双手捧着妈妈香气喷鼻的玉脚,扬起头来:“妈妈,洗完了!‘

  ‘嘻嘻,’妈妈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汗珠,那一定是我刚才狠狠地揉搓她的
玉脚时,因过于激动而渗出来的。

  ‘妈妈,’我拉开妈妈梳妆台的小抽屉,拽出一支小瓶瓶:“妈妈,抹点这
个吧!‘

  ‘嗨,’妈妈冲我摆摆手:“妈妈老了,没有心思抹那玩意了!‘

  ‘不,妈妈不老,妈妈一点都不老,妈妈,你要永远保持年轻的心,这样,
才有利于健康啊!’

  我坐到床边,不容分说地拽过妈妈的玉脚,仔仔细细地在那平滑、整齐的脚
趾甲上涂沫起来,很快,妈妈十块脚趾甲立刻被我涂沫成了诱人的淡红色,我握
着妈妈的脚腕兴奋地欣赏着:“啊,妈妈的脚好漂亮啊!‘

  ‘去,又胡闹了!’

  妈妈欲收回她的玉脚,我诈着胆子悄声乞求道:“妈妈,能不能让儿子亲亲
你的脚哇?‘

  ‘给——,’

  妈妈大大方方地抬起腿来,我欣喜若狂,捧住妈妈的玉脚便放肆地咬啃起来,
妈妈的脚皮非常的柔嫩,散发着滚滚骚气,混合着香皂以及指甲油的芳香味,直
扑我的鼻孔,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好啦,’为了不使妈妈感到厌烦,我终于极不情愿地放下妈妈的玉脚,站
起身来:“妈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儿子,’妈妈令我倍感意外地指着她的身旁:“儿子,那间屋子总也不睡
人,床单和被褥好长时间没有换洗了,很脏,你就睡在这吧!‘

  ‘这,’能够幸福地睡在妈妈的身旁,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一想起我对
妈妈所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荒唐事,我顿时犹豫起来,妈妈似乎看出我的心
思:“来吧,儿子,睡在妈妈的身边,只要别胡闹就行!‘

  听了妈妈的话,我更加迟疑起来,妈妈伸出手来,我把拽上了床,我呆呆地
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妈妈则淡淡地说道:“睡吧,睡吧,你就盖你爸爸的
被子吧!‘

  我非常不自然地拽过爸爸的被子,草草地压到身上,我深深地喘了口气,哦,
怎么回事,什么气味,哇,原来是爸爸被子的气味,那剌鼻的酸腐,夹裹着骚腥
的汗泥味,差点没把我薰灼得呕吐起来,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怎么能盖情敌的被
子呢,想到此,我呼地将被子狠狠地踢到床角:“爸爸这是什么味啊,我可受不
了!‘

  说着,我又坐起身来:“妈妈,能不能换个床单啊,爸爸的气味我实在不能
忍受!‘

  ‘是啊,’妈妈深有同感地嘀咕道:“你爸爸一天一天地老了,尤其这是几
年,老得特快,一年赛过三年,说来也怪,人一老哇,身上的气味就发生了变化,
你的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好闻,来吧,儿子,咱们换换
床单吧!‘

  我呼地拽起床单,狠狠地甩到地板上,哗啦一声,数张老旧的照片纷纷扬扬
地飘飞起来,又哗啦啦地散落回到床铺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百日照,尤
其是其中的一张,不禁让我感慨万分,我哆哆嗦嗦地抓了过来,捧在手上久久地
注视着:年轻靓丽的妈妈脸上擒着幸福的微笑,一双玉手紧紧地搂着襁褓中的我,
我依偎在妈妈宽大无私的胸怀里,肥厚的小嘴巴紧紧地叼着妈妈那长硕的、汲于
我丰富养份的红乳头:“妈妈,妈妈,‘

  ‘小力,你干什么呢,’正在换新床单的妈妈问我道:“什么事啊,一个劲
地叫妈妈,‘当妈妈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照片时,便默默地爬了过来,她
拽过照片,深有感触地说道:”嘻嘻,看我的儿子,长得多可爱,’

  ‘啊,依在妈妈的怀抱里,我真幸福啊!’我拭探性地叹息道:“完了,完
了,这种幸福感再也不会有了,再也无处寻觅了,唉,来世再说吧,来世,就我
这样的人,不学好,来世恐怕不会再托上人啦!‘

  ‘儿子,你怎么啦!’妈妈不解地问道。我则继续借题发挥道:“唉,我为
什么要长大呢,如果我永远也不长大,就可以永远依在妈妈的怀抱里,那,有多
幸福啊!‘

  ‘儿子,别触景生情了,快睡觉吧!’妈妈拽过她的被子:“既然你嫌你爸
爸的被子有味,那,咱们就盖一条被子吧!‘

  ‘哇,’这简直是求之不得啊,我一头钻进妈妈的被窝里,身体刚刚贴到妈
妈的腿上,妈妈便严肃地告诫我:“儿子,告诉你,跟妈妈睡一个被窝,可以,
但是,不许胡闹!‘

  ‘嗯,妈妈,我不胡闹!’

  ‘儿子,’妈妈伸过来手臂,揽住我的脑袋:“现在,你又依在妈妈的怀里
啦,你又幸福啦,是不是啊!‘

  ‘妈妈,我好幸福啊!’

  我的头枕在妈妈伸过来的手臂上,两眼喜气洋洋地望着天棚,妈妈那诱人的
体温犹如滚滚的电流,从手臂上传到我的脑后,很快便飞速地流遍我的周身,最
后,股股电流不约而同地汇集在我怦怦狂跳着的心室里,把我那本来就极不安份
的淫邪之心,灼烤的更加不安份起来。我不得不侧过身子,一只手捂在胸口,尽
力地压迫着跳得将要蹦出咽喉的色心。而我的嘴则恰好顶在妈妈柔软的腋窝处,
隔着薄薄的睡衣,我嗅闻到妈妈腋窝处迷人的骚气,我深深的呼吸起来,贪婪地
将股股骚气咽进喉咙里。在骚气的剌激之下,胯间的鸡鸡蠢蠢欲动,我只好紧紧
地并拢住双腿,非常惧怕妈妈察觉到我的鸡鸡已经勃起。

  ‘哦,’妈妈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儿子,你的身体真好哇,手心凉丝丝的,
湿乎乎的,不像你爸爸,你的爸爸啊,夏天的时候,手心、脚心、身上,热得烫
人,可是,一到了冬天,又凉得冰手。‘

  ‘是吗!’我挪动一下手腕,悄悄地探到妈妈的胸部,暗暗地触碰着妈妈的
酥乳:“妈妈,你的手心也很热啊!‘

  ‘是的,妈妈有病啊,’妈妈伸出手去,啪地关闭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屋
子里顿时漆黑起来,我不敢随便乱动,很怕引起妈妈的厌烦,认为我又要胡闹,
我们默默地躺着,屋子里一片可怕的沉寂,我和妈妈彼此之间,都能听到对方的
呼吸声。

  妈妈也侧过身来,一对面团般酥软的豪乳,顶在我的胸部,我故意往妈妈的
身上靠了靠,在漆黑之中,幸福地享受着妈妈的体热。妈妈终于闭上了眼睛,我
将手偷偷地挪到胯间,狠狠地揉搓着硬得发烫的鸡鸡,我再度深呼吸起来,藉着
妈妈腋窝处的滚滚骚气,拚命地手淫着,自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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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炎热渐渐退,眨眼之间,秋天光顾了,放眼放去,那壮美的景色,就像是彻
底成熟的妈妈,端庄而又秀丽面颊扬溢着高雅的气韵,雍容而又华贵身材散发着
迷人的芬芳。和煦的秋风,好似贪色的疯汉,恬不知耻地扑刮到妈妈那性感缭人
的身上,哼哼叽叽地赞叹着妈妈的美艳,继尔,又自作多情地奉献上一片片或是
金黄色的、或是深红色的、或是墨绿色的杨树叶、松柏枝、柳条片。妈妈秀眉微
皱,玉手高抬,极不耐烦地扑打着满身的残枝败叶,我站在妈妈的对面,非常专
业地举起了相机:“妈妈,站着,别眨眼,‘

  卡——嚓——,快门一按,我便将妈妈华贵的靓影永远地定格在秋天的松林
里,妈妈微笑着向我走来:“小力,你又从哪里弄到这么一部样式奇特的相机啊!


  ‘妈妈,’我不无骄傲地说道:“妈妈,这可是非常名贵的相机啊,你看,
机身是金属的,妈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绝对正宗的德国相机啊,我是从
一位收藏家那里花高价买来的!‘

  ‘你啊,’妈妈教训我道:“尽浪费,已经有好几部高级相机了,怎么还要
买啊,这玩意,买起来那还有完,‘

  ‘可是,妈妈,我喜欢相机啊,我喜欢各种款式的高级名牌相机!’

  ‘那,你干脆把商店里所有的相机都买回家算了!’

  我和妈妈并肩漫步在宁静祥合、柳叶低垂、松柏苍翠的公园林荫里,脚踏着
哗哗作响的杨柳枝叶,迎着凉丝丝的秋风,淹没在色彩斑阑的秋色之色,望着满
目的秋色,妈妈感叹道:“唉,妈妈老了,到了人生的秋天!‘

  ‘妈妈,’我赞美道:“秋天好啊,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人生的黄金时
段,我喜欢秋天,妈妈,看你这红晕晕的面颊,就像是秋天里熟透的红苹果。‘

  ‘唉,老喽!’

  远处,一株参天的白桦树迎着强劲的秋风傲然挺立,我的眼前顿然一亮,飞
也似地奔向白桦树,妈妈不解地喊道:“小力,你干什么,疯跑什么啊!‘

  ‘妈妈,’我飞奔到白桦树下,手把树干,上气不接下地对着随后赶来的妈
妈说道:“妈妈,你忘了,那年,学校组织义务劳动,到公园里栽树!‘

  ‘哦,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小力,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么多年了,你还
记着这事呢!’

  ‘能忘吗,妈妈,我能忘吗,这棵树,可是我亲手栽下的,当年,它还是个
弱不禁风的、干干巴巴的小树苗,它跟着我一同成长,每次到公园来玩时,我都
要特意跑到这里来看看它。如今,我已长大成人,它,也成长为参天的大树。啊,
从这棵小树的成长过程,便可以洞悉时光的飞速流逝。妈妈,来,’

  我将妈妈拽到树下,然后,我把相机设定为自拍,轻轻地放置在大树对面的
小长椅上,我健步跃到妈妈的身旁,双手搂住妈妈的腰际。卡——嚓——,快门
跳起,我便永远地搂住了妈妈腰身,我好不幸福。

  ‘出来走走,跟闷在家里,心情就是不一样!’

  ‘妈妈,我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和爸爸早就应该改变改变生活方式,
活得轻松些,洒脱些,要学会放松自己,闲暇的时候,逛逛商场,溜溜公园,跑
跑步,跳跳舞!’

  ‘嗨,你爸爸那个老固执,是个工作狂,打死他,他也学不会这些的,唉,
有时,妈妈硬拽着他出来走走,可是,却没有什么话说,小力,’妈妈笑容可掬
地拍拍我肩上的树叶:“小力啊,你爸爸要是有你一半的言语,就好啦,跟你爸
爸在一起,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除了工作,他不会唠别的咯,特别是这几年,
脾气变得大坏,越来越变态,变得比老太太还要唠叨,还要磨即。‘

  ‘爸爸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可能吧!’

  ‘小力,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随合的,也比较大方,可是,这个老固执,
越活越回陷,越老越抠门,一开工资的时候,便存到银行去,我问他,你存钱干
啥啊,他说:防老!可是,你我都有劳保,还存那么多钱干啥?你爸爸则说:多
存点钱,心里有底!唉,人是不是都这样呢,越老越爱财?’

  ‘哼,’我鼻子一扭,不屑地说道:“爸爸才知道爱财啊,晚了!爸爸主管
玻璃厂设计那些年,可是捞钱的绝好时机啊,好多人都找他批玻璃,可是,他,
花岗岩脑袋,死不开窃,必须按照国家的政策规定批玻璃。哼,许多人来找我,
让我做爸爸的工作,给批点玻璃。结果,怎么着,爸爸却把我骂个狗血喷头。爸
爸现在才想起来,钱好,可是,他那点工资即使全都存上,又能存多少钱呢!‘

  ‘小力,你爸爸不仅固执不化,还是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碎脑袋的人,让他
违反政策批玻璃,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啊!’

  ‘哼,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小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跟你爸爸在一起,我咋就没话说呢!’

  ‘是吗,’我冲妈妈顽皮地一笑,心里暗想:我终于讨得妈妈的欢心,我要
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把妈妈的心全部拽拉到我的身上来。妈妈瞅了瞅我,仰天
感叹道:“唉,你这个小子啊,就是太调皮了,有时,把我烦的都没招没捞的,
恨死我啦。可是,如果十天、半个月的看不见你,我就想,想急了,就翻你的照
片,有时,我自己也想,我贱不贱啊,真是个老无逆啊!‘

  ‘妈妈,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小力,你现在有家啦,有媳妇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你爸爸总是出
差,家里就妈妈一个人,一下班,我都不愿意回家,回家干啥啊,死气沉沉的,

                ……‘

  ‘妈妈,’我挽住妈妈的手臂:“妈妈,以后,只要有空,我就来陪你,陪
你逛公园、溜商店,‘

  ‘那,你不要媳妇啦!’

  ‘妈妈,’我恶狠狠地说道:“妈妈,我不爱她,我爱的是她的钱,我喜欢
跟妈妈在一起,真的,妈妈,‘

  ‘是吗!’妈妈的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我继续发挥,勾引妈妈的感情:
“妈妈,我不仅陪你逛公园,溜商店,我还要陪你出去旅游,妈妈,我要让妈妈


  赏到漓江那童话般的山水、黄山那巍峨的峰峦、长江三山峡那壮丽的景色;我要

  让妈妈亲耳聆听云南少数民族少女那纯正的清唱;我要让妈妈亲身体验峨嵋山滑

  杆的独特感受;我要,……‘

  ‘行了,行了,’妈妈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行了,行了,你干吗呢,作
诗呢?‘

  ‘真的,妈妈,我一定要领你旅游去!’

  ‘以后再说吧,小力,时间不早啦,咱们买点菜,回家做好吃的去!’

  我陪着妈妈来到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妈妈亲切地问我道:“小力,你想吃
点什么啊?‘

  ‘什么都行,妈妈,’

  ‘那好,’妈妈指着水池对小商贩说道:“给我挑两条最大的鲫鱼!‘

  啊,我亲爱的妈妈,你的心好细啊,知道儿子最喜欢吃鲫鱼,妈妈称好了鱼,
付过了钱,然后挽起我的手臂:“走,儿子,回家,妈妈给你做鱼吃!‘

  回到家里,妈妈扎起花围裙,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我很快便闻到股股鱼香,
我正准备着与妈妈共进晚餐,一起品偿鱼香,突然,腰间的呼机不合时宜地叫唤
起来,老杜又传我了,我急忙操起电话:“大哥,有什么事啊?‘

  ‘操,你自己的事,都忘啦!’

  ‘哦,大哥,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那事,让我扔到脑后去啦,’我心里
暗想:我有什么事啊,这几天,尽陪着妈妈,勾引妈妈的情感呐,嘿嘿,收获颇
丰啊!

  ‘快过来吧,该找的人,我都给你找到了!’

  ‘好的,哪家酒店!’

  ‘还是老地方!’

  ‘就是上次被你砸过的那家酒店?’

  ‘对,快过来!’

  ‘好,大哥,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我正欲起身,突然想道,干胞,
趁这个机会,把韩大喇叭也给找来,把他灌晕,把单位里的印刷任务全部承揽过
来,于是,我再度拨通电话:“韩主任吗?‘

  ‘嗯,啊,哈,哟,小张啊,近来工作可好哇,什么,请我吃饭,谢谢,谢
谢,嗯、啊、哈,我马上就到!’

  ‘小力,’妈妈端着香气扑鼻的红烧鲫鱼走进屋来,见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她呆呆地站住,手中依然端着菜盘子:“你,这是干啥去!‘

  ‘妈妈,有饭局!’

  ‘怎么,你不陪妈妈吃饭了?’

  ‘妈妈,我事啊,不能不去啊!’

  ‘什么事,就不能陪妈妈先吃一口,然后再去!’

  ‘妈妈,’我帮妈妈把菜盘子放到桌子上:“妈妈,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
厂子以后的生产和经营啊!‘

  ‘厂子,’

  ‘是啊,厂子的职工好几个月没有开工资了!’

  ‘小力,你不是在机关工作吗,什么时候跑到厂子去啦!’

  ‘我,’我这才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妈妈,我,调出来啦,调到印刷厂当
厂长!‘

  ‘啊,’妈妈惊呼道:“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妈妈商量商量,就擅自作主,
从机关调了出去。小力,你知道吗,当初,为了把你送进机关,妈妈费了多大的
劲啊,别人想进去,把脑袋削个尖,都挤不进不去啊,你可倒好,自己往外跑,
你,唉,怎么一回家就要惹我生气呐!‘

  ‘妈妈,’我不敢把自己调到工厂的真实目的告诉妈妈:“妈妈,机关我早
就干够了,我想换换环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妈妈,我真的有急事,改天,儿
子一定陪妈妈吃顿团圆饭!‘

  ‘唉,’妈妈失望地瘫坐在桌子旁。

  ‘妈妈,’我继续解释道:“妈妈,实在没办法,我不能不去,我把税务官
给打了,现在,我的朋友找来相关的人员,正准备给我摆事呢!‘

  ‘什么,’妈妈更加懊丧起来:“你啊,你啊,总是遭灾惹祸,唉,‘然后,
无可奈何地冲我摆摆手:”去吧,去吧,快去,一定要跟人家好好说说,向人家
陪个礼,道个歉,去吧,快去吧,唉,’

  ‘唉——,’当我走出屋门外,再次传来妈妈的叹息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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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当我风风火火地赶到酒店推开包房门时,只见老杜坐在餐桌旁,扬着脑袋,
得意洋洋地吐着烟圈,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工商制服,年近五旬的女人,
见我进来,老杜扔掉烟蒂,站起身来:“过来,老弟,我介绍一下,这位,‘他
拉过那个老女人,对我说道:”这位,谭燕,我的老朋友,工商局的,他,’老
杜又把头转向谭燕,手指着我:“他,我的表弟,印刷厂的厂长!‘

  ‘你好,’我向谭燕伸过手去,谭燕非常大方地握住我的手:“你好,大厂
长!‘

  ‘不好意思,还什么大厂长呐,厂子都要破产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快愁
死我了!’

  ‘哦,’谭燕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她的骨架好似男人,
又粗又大,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粗壮有力,她颊面庞大,颧骨高耸,眉头又粗又
长,活像一把黑刷子,听完我的话,她抿起腥红的嘴唇,不无同情地说道:“是
的,现在,企业都很困难,我们理解!老杜已经跟我介绍过,我一定尽力帮助你。


  哗啦,房门再度被人推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悄然而进,身后尾随着
一位身穿税务服装的矮小女人,老杜急忙迎上前去:“史磊,你好,铁子!‘老
杜将史磊拽到我的面前:”史磊,城建局的,她,’老杜瞅了瞅矮小女人,史磊
笑嘻嘻地介绍道:“魏霞,××税务局××分局局长!‘

  ‘哦,你好!’

  ‘你好!’

  我正与魏局长和城建的史磊寒暄着,韩大喇叭不言不语地走进包房,我热情
扬溢地走过去:“韩主任,好久不见,好想你哦!‘然后,我把韩大喇叭介绍给
大家:”这位,机关宣传部的主任,我的前任顶头上司!’

  ‘你好,’

  ‘嗯,啊,哈,大家好!’韩大喇叭假惺惺地向大家问好!

  ‘豁豁!’门口传来嘹亮的女高音,电业局的检表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啊,’我急忙转过身去:“你好啊,大美人!‘

  ‘去,’检表员佯装生气地冲我嚷道:“哼,你挺牛屄啊,路子挺野啊,认
识的人可真不少啊,‘

  ‘来,大美人,握握手!’

  ‘嘿嘿,’身材高佻的、丰华正茂的检表员一把抱住我:“握手,那多假咕
啊,来,拥抱把一下吧!‘然后,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道:”一会,我去卫生间,
你出来一下!’

  ‘好的!’我点点头!

  ‘哎哟,’老杜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啦,就差税务员啦,他怎么还不来
啊?‘

  ‘哦,可能是不好意思吧!’税务局长魏霞接茬道:“毕竟刚刚打完仗,有
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见面。‘

  ‘是有点关系,我催他好几次了,他总是说:有事,有事,太忙、太忙!这
样吧,请魏局长亲自找她,’

  ‘好吧,’税务局长魏霞接过了老杜递过来的手机:“我催催他!喂,老马
么,是我,魏霞,忙什么呢,快点过来啊,好的,我们都来了,就差你了,你可
要快点哦!‘

  ‘啊,’老杜对魏霞说道:“还是你有力度啊!‘

  ‘那,’史磊说道:“顶头上司让他来,他借个腿也得赶来啊!‘

  大美人站起身来,走出房门,我乖乖地跟了上去,我们拐了一个弯,双双走
进卫生间,大美人沉下脸来:“哥们,老实告诉我,你跟老杜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啊!’

  ‘是真的吗?是亲表哥么?’

  ‘真是,亲的,不骗你!’

  ‘呵呵,’大美人冷笑一声:“你挺厉害啊,有这么一个无所不能,手眼通
天的表哥!‘

  ‘嘿嘿,’我没有回答,心里暗想:老杜到底是干什么,他的能量为何如此
之大,好像没有办不了的事!

  ‘哥们,’大美人刁滑地说道:“你们单位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我想办法
给你免了,你,怎么谢我呢?‘

  ‘大美人,你就直说吧,想要啥?’

  ‘那,我就不客气了,按老规矩,你像征性的交点钱,然后,免掉的那部分,
按一定的比例,给我提成,我喜欢来实的,这个,’大美人极其老道地揉搓着手
指肚,做出数点钞票的样子:“怎么样?‘

  ‘行,不过,得过些日子,等我揽到活源,弄到钱的时候,再兑现,行不行
啊!’

  ‘完全可以,你很爽快啊!’说完大美人抱住我:“来,亲一下,以后,就
是朋友啦!‘

  吧嗒,大美人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我则意犹未尽,一把搂住大美人的脖
子:“来,好好地亲亲!‘

  我们站在卫生间里,嘴对着嘴,狂放地亲吻起来,然后,双双回到房间,我
正欲落坐,税务员,那我差点没让我砸碎脑袋的马老大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一
个与他长得极其相像的男人。老杜站起身来,向着马老大热情地走过去,马老大
冲老杜笑了笑,然后,迳直向我走来:“嘿嘿,我得跟这位哥们先握握手!‘

  ‘你好!’

  我主动地伸出手去,强装笑脸地说道:“对不起,那天,我有点喝多了!‘

  ‘别,别提,’马老大毫不在乎地说道:“就别提那事啦,我早就把它给忘
了!‘

  ‘豁豁,’马老大身后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瞪着我:“就是你啊,还是你牛屄
啊,‘

  ‘得,得,’马老大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冲我说道:“他是我弟弟,
马老二!‘

  ‘你好,’我不得不向马老二伸出手去,马老二冷冷地握了握:“你是山海
关上挂茄子!‘

  ‘此话怎讲?’旁边的老杜问道,马老二解释道:“天下第一得!‘

  ‘哈哈哈,哈哈哈,’老杜仰面大笑,然后,以主持人的口吻对围拢在餐桌
旁的众人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点菜吧,还是老规矩,每人
点一道菜,女士优先,‘说完,老杜非常有礼貌地把菜谱递给了税务局长魏霞。

  魏霞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点了一道菜:红烧海虾!接下来,人人点要一份,
很快便摆满了餐桌,最后,老杜又叽哩哇啦地点要了一些配菜,酒宴就这样开始
了。

  大家客客气气地干了一杯啤酒,放下酒杯,老杜坦诚地说道:“我的老弟,
操,在机关干得好好,又舒服又自在,可是,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做了什么梦,
或者是几个菜喝的,突然调到了印刷厂,嘿嘿,想当个小官过过瘾,老弟,‘老
杜冲着我,嘻皮笑脸地说道:”厂长当得怎么样,非常逍遥自在吧!’

  ‘唉,’我叹了口气:“大哥,你就别挖苦老弟了,老弟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企业真是困难重重,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当这个厂长,唉!‘

  ‘小老弟,’工商局的谭燕第一个站了起来,明确表态:“企业的困难,我
们很清楚,放心,小厂长,我一定帮助你,你们厂的工商税,全免,我亲自给你
办年检!‘

  ‘谢谢,谢谢,谢谢大姐!’

  ‘这个,这个,’税务局长魏霞则慢条斯理:“企业有困难,是应该照顾,
可是,国家的税收也是要考虑的,这样吧,我们会酌情处理的!‘

  ‘马大哥,’我给众人重新倒满啤酒,然后,端起了酒杯:“马大哥,这杯
酒,是我向你正式道歉的酒,来,干一杯,小弟正式向你道歉!‘

  ‘别客气,别客气,’马老大端起酒杯,急忙站起身来,我冲众人说道:
“各位,能不能赞助一下,大家共同干一杯!‘

  ‘没说的,’

  ‘好,干!’

  咕噜,马老大将整杯酒倒进了肚子里,然后悄声问我道:“老杜是你什么人?


  ‘表哥!’

  ‘哦,他是干什么的?’

  ‘做买卖的,怎么,有什么事么?’

  ‘不,他,挺厉害啊!’

  ‘还行吧,一小般!’我不再理睬马老大,笑吟吟地走到韩大喇叭身旁,举
起了酒杯:“老上司,咱们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啊!‘

  ‘嗯,啊,哈,’韩大喇叭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没说的,没说的!‘

  咕噜,韩大喇叭非常痛快地干掉一杯啤酒,我郑重其事地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企业很困难,经济状况很不乐观,希望你把机关里的印刷任务送给我,
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啊!’

  ‘对,对,’韩大喇叭频频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明天我就开会,所有
的印刷任务,必须送到咱们的企业去,否则,我就不签字!‘

  ‘那,我代表全体工人,谢谢韩主任!’

  ‘小张,’韩大喇叭讨好地说道:“下个月,咱们机关开大会,要印的材料
多得很啊,我都给你送过去,唉,你这一走,办公室少了一支笔,我不得不亲自
上阵,唉哟,可把我累坏了!‘

  ‘韩主任,你把材料都给我送去,我帮你整理,排完版以后,我帮你校对,
怎么样?’

  ‘嗯,啊,哈,这可太好了,我可省事了!’

  ‘哼,’突然,餐桌上再度响起谭燕的声音,她一边喝着,一边夹着菜,嘴
还是闲不住,冲着周围的人毫无顾岂地嚷嚷着:“我是一个性开放者,外面有好
几个情人,我可不能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没意思!‘

  于是,满桌的人们立刻将话题转到了男女两性、情人等等上,大家都很坦率,
每个人对性、情人,都自己独到的看法和见解。如果都一一表述出来,能把我的
手指头敲折。我仅仅表述一下谭燕对性、情人的的观点:“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
外,我们应该有情人,没有情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杯白开水,平淡而又无味,与
情人做完爱,回到家里,再跟老公作爱,那感受,很令人兴奋,看着眼前的老公,
有一种新鲜。情人的关系,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火候,不到弄得一塌糊涂,死
去活来,非得结合在一起。情人就是情人,情人是不应该结合在一起的,跟情人
在一起,就是为了寻找婚外的性快乐!‘

  ‘操,’老杜悄声说道:“骚货,长的五大三粗地,还他妈的喜欢找情人呐,
谁愿意跟你啊,‘

  ‘大哥,你上过她吗?’我低声问道。

  ‘干过,她长得太膀了,干不动啊!’

               ‘……’

  欢快的乐曲弥漫在包房的上空,人们纷纷放下酒杯,或是拿着麦克引吭高歌,
或是相拥着,翩翩起舞。大美人拍拍我的肩膀:“哥们,来一段!‘

  我放下酒杯,搂着大美人便满屋子转悠起来,大美人一边迈着舞步,甩着长
腿,一边喷着酒气,伴随着欢快的旋律哼哼叽叽。‘小老弟,’谭燕敲敲我的后
背,把我从大美人杯里抢了过去,她紧紧地抱住我:“愿意跟姐姐交个朋友吗?


  ‘愿意,非常愿意!’

  ‘随便做姐姐的情人吗!’

  ‘愿意!’

  ‘姐姐很开放的,情人很多,你不会妒忌吧!’

  ‘姐姐,你以为你自己很开放吗,我更开放!’

  ‘呵呵,是吗,你是怎么个开放法啊?’

  ‘我爱恋着妈妈,希望跟妈妈发生关系!’

  ‘豁,你可真够开放的,那么,发没发生啊!’

  ‘没有,妈妈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不会同意的,小老弟,你的妈妈多大年纪啦!


  ‘不到五十!’

  ‘哦,还没有我大呢,我今年五十二了,我比你的妈妈还要大,你得改嘴喽,
不许叫我大姐啦,你就认我干妈吧!’

  ‘干妈好!’

  ‘嘿嘿,’谭燕吧地亲了我一口:“干儿子,吃完饭,你还想干什么去!‘

  ‘干妈,您说呢,随干妈的便,我一定让干妈吃好、玩好!’

  ‘干妈想洗个澡!’

  ‘好的,吃完饭,桑拿去!服务员,’我扯着脖子嚷道:“买单!‘

  ‘别,’当服务员拿着帐本走进包房时,马老大突然说道:“让你们的老板
来!‘

  ‘大哥,’还是那个南腔北调的关内老板,他毕恭毕敬地走到马老大的身旁
:“什么事啊?‘

  ‘老板,这桌酒席,免单,可以吗?’

  ‘没,没,没问题啊!’南方老板无奈地说道。

  ‘下个月,’马老大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们的营业税,就不用交了!‘

  ‘谢谢,谢谢,谢谢,’南方老板立刻喜形于色,不停地点头哈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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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哇——,”望着眼前新配置好的计算机,高洪艳瞪着迷人的细眼睛,情不
自禁地惊呼起来:“太漂亮啦,可是,”赞叹之余,高洪艳又皱起了眉头:“小
张,这玩意可怎么用啊,我一点也不会啊!”

  “没关系,我来教你,几天就会!”我以厂长的口吻对高洪艳说道:“小高,
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上班去啦,脱产学习计算机操作,学习打字,学习激光照排
技术!”

  我和高洪艳捧着一盒又一盒的机器组件,兴冲冲地来到她家,一栋新建成的
住宅楼,走进屋子里,我看到高洪艳的爸爸和妈妈无所事事地坐在方桌旁,高洪
艳乐合合地冲着两位盲人喊道:“爸爸,妈妈,你们猜,谁来了?”

  “哦,”高洪艳的爸爸像模像样地挠了挠脑袋:“嗯,听脚步声,一定是你
当年那个拎着大录音机的同学小张吧!”

  “豁——,”我惊叹道:“叔叔,你可真厉害啊,你有特异功能吧!”

  高洪艳的爸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和高洪艳走进了里间屋,高洪艳将纸盒
小心奕奕地放到桌子上,冲我神秘地一笑:“嘻嘻,他的什么特异功能啊,我早
就告诉他啦,我跟你好上啦!”

  “那,你爸爸同意吗?”

  “嘻嘻,他还不同意,都乐坏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我已经跟别人结婚啦?”

  “我没说,让他知道这些干啥,有什么用啊,咱俩好就是好,我可不在乎你
结没结婚!”

  “哦,亲爱的!”我一把搂住高洪艳,吧嗒亲了她一口,高洪艳顺手将房门
关死:“小张,别闹,快点把机器给我接上啊!”

  我将手掌伸进高洪艳的胯间,贪婪地抓摸着那片光溜溜的嫩肉:“玩一会,
玩一会,玩一会再接,”

  “急皮猴,急皮猴,”高洪艳一边主动地解开裤带,一边娇滴滴地用弯手指
点划着我的鼻尖:“家里有媳妇,咋还这么没够哟,总是要我啊!”

  “亲爱的,我喜欢你!”我心中暗想,哼,媳妇,我的女人可多去了,除了
媳妇,经常接触的还有尹姐、杨坤、晓兰、等等,这不,就在这几天,我又认了
一个工商局的干妈,一个身高体壮,尤如大母马般的老女人。我的鸡鸡插进比妈
妈年纪还要大的谭燕的阴道里,终于感受到妈妈那个年龄段的女人是何滋味。可
是,谭燕的身子又粗又硬,缺少女人特有的柔嫩和细软,现在,我要在高洪艳的
身上,重温一下娇小的、年轻女人那温馨的、甜蜜的味道。

  高洪艳褪下腿子,笑吟吟地望着我,我迫不急待地扑到高洪艳的身下,将嘴
唇贴在高洪艳那片白肉上,轻轻地亲吻着,高洪艳悄悄地坐到床边,叉开了两条
细腿,我分开两片小花瓣,把舌尖探进湿淋淋的小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

  饱偿了谭燕五十多岁的、不知被多少个所谓的情人狂捅乱插了数十个春夏秋冬的

  老阴道,回头再重新品偿一番高洪艳那正值芳龄的,无比嫩鲜的、水灵异常
阴道,真是倍感亲切,极其舒爽。并且,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这是完全属于我
一个人的小肉洞,想到此,那份感受、那份欣慰、那份自豪,自不言说。我一边
吸吮着,一边美滋滋地欣赏着、抚摸着。高洪艳不解地笑道:“哎呀呀,看啥啊,
总傻看个啥啊,都看过多少遍了,怎么还没看够哇,有啥好看的啊,不就是一个
眼吗!”

  “唔——,”我叹了口气,浮想联翩地说道:“我的,我的,这是我的,这
个眼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嗯,”高洪艳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你的啦,别人我死也不跟,小张,
你可不能不要我啊,那我可完了,”

  “小高,”我站起身来,握住高洪艳小巧的脚掌:“唉,我混了这么多年,
女人到是接触的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女人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尹姐待我很
好,可是,她同时还拥有别的情人,我甚至与老杜一起,狂捅过尹姐的阴道;杨
坤也是如此,尽管她已经声称,不再与别的男人往来,可是,以前呢;刚刚认的
干妈谭燕,那就不用提了,情人多如牛毛;而晓虹呢,她虽然把女儿之身给了我,
可是,以后,她却嫁给了别人。而我现在的媳妇,则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今天,
遇到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我终于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女人了。小高,你愿意永
远做我的女人吗?”

  “那还用问吗!”听完我的话,高洪艳用弯手指反复地擦着自己的脸蛋:
“羞,羞,羞,你瞅你啊,都干了些什么啊,还好意思说呢,处到乱搞女人的花
花公子!”

  “啊——,”谈话之间,高洪艳的私处已经是一片汪洋,我附下身去再次深
情地亲吻一口:“我的小宝贝,好乖乖!”

  “嘻嘻,你真好玩,总是那么风趣,有时还喜欢多愁善感,小张,能跟你在
一起,我真幸福啊,”高洪艳噘着小嘴催促道:“小张,快啊,快点放进来啊,
我都受不了!”

  “亲爱的,我来了!”

  我扒开高洪艳水汪汪的小肉洞,把粗硬的鸡鸡轻轻地探插进去,缓缓地抽送
起来,这是我的小肉洞,她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才有权力享用她。因此,
我要爱护她,珍惜她,绝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肆意胡来。

  “使点劲啊,小张,你的力气哪去啦!”

  “不,”我摇摇头:“为是我的宝贝,我舍不得狠狠地撞她,怕把她撞坏,
她可是我的宝贝啊,是我寻找多年的宝贝啊!”

  “有病,”高洪艳讥讽道:“没事的,使点劲,要不,没意思!”

  “那好,我可使劲啦,你可别喊痛啊!”

  说完,我将水淋淋的鸡鸡抽出来,然后,咬了咬牙,运了运气,鸡鸡对准了
高洪艳的肉洞,狠狠地撞击过去,叭——的一声冲将进去,死死地顶在肉洞的最
里底,高洪艳啊——的大叫一声:“哎——哟——,”她顿时面色红润,像平时
一样,本能地僵挺起瘦弱的身子,咧开了嘴唇,我一把按住她的小嘴:“小声点,
让你爸爸和妈妈听到,多不好啊,多难为情啊!”

  “嗯,嗯,嗯,”高洪艳柔顺地点点头:“知道了!嘿嘿,你这个花花公子,
也知道不好意思啊!”

  我拼命地扭动着腰身,硬如铁铣的鸡鸡火爆地狂捅着高洪艳的肉洞,高洪艳
屏住气息,低沉地呻吟着:“唔——,唔——,唔——,……”

  “……”

  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声,高洪艳的肉洞再度强劲地收缩起来,紧紧地
裹住我的肉棒,我兴奋到了极点,高洪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妩媚地望着我
:“好不好?”

  “好!”

  “我,夹死你,夹死你!”

  高洪艳说完,深深地呼吸一下,然后,小嘴一呶,果然用起力量,小肉洞紧
紧地夹住我的鸡鸡,我每抽送一下,都感到困难重重。在高洪艳深情的夹裹之下,
我渐渐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高洪艳,高洪艳顽皮地笑
道:“怎么样,你要完蛋了吧!”

  “哇——,”我纵声大叫起来,刚刚捅进高洪艳肉洞里的鸡鸡再也忍受不住
那空前幸福的夹裹,一瘫精液滚滚而出,呼呼呼地喷射出来。

  “啊,”我一屁股瘫坐到床铺上,高洪艳非常麻利地坐起身来,三下两下便
套上了裤子,看到我坐在那里还在呼呼地喘息着,她一手拎起我的裤子,一手捂
着小嘴笑道:“快点,把裤子穿上,给我接机器!”

  “唉,”我叹了口气,带着刚刚射完精的疲惫,有气无力地摆弄着计算机,
机器刚刚打开,高洪艳便兴奋不已地把我推向一边,自己坐到机器旁,推弄起鼠
标器:“嘿嘿,真好玩,真好玩!”

  “别光知道好玩,”我以好为人师的傲慢神态冲着高洪艳用训斥的口吻说道
:“你要用功学习!”

  “是,老师,”高洪艳顽皮地笑道。

  “来,咱们上第一课,”我把一本书塞到高洪艳的手里,高洪艳翻了翻,皱
起了眉头:“老师,这,从哪学起啊!”

  “小高,你的手指不行,就别练指法了,把这章漏过去,这样吧,你先把字
根表给我背熟,过几天,我考你!”

  “嗯,”高洪艳诚恳地点点头,我诡秘地冷笑道:“到时候,如果你背不下
来,或者是背错、背漏,那,我可要罚你喽!”

  “是,如果背不好,我认罚,老师,罚什么啊?”高洪艳像个小学生似地问
我道,我嘻皮笑脸地抓了抓胯间早已瘫软如泥的鸡鸡:“罚你,啯这个。”

  “呶!”高洪艳一见,噘起了小嘴:“老师,罚点什么不好啊,为什么偏要
罚这个啊!”

  高洪艳是个相当正统的女子,看似温柔乖顺,一旦上来犟劲,我亦拿她没有
办法。她非常顽固地认为,鸡鸡是捅插阴道的,而阴道是肮脏的,所以,鸡鸡也
是脏肮的,肮脏的鸡鸡绝对不可以吸含到嘴里。所以,我在高洪艳的身上,什么
都可以做,只有一件事总是做不成,她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口交。而我,又最喜欢
口交,现在,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强迫高洪艳给我口交,于是,我以坚定的口气,
不容更改地说道:“不行,就罚这个!”

  “哼,坏蛋,”高洪艳挑衅似地掐住我的腮帮:“小张,你好坏,人家最不
愿意做的事,你非要人家去做,哼,罚这个也行,我一定好好地背,让你罚不着!”

  “豁豁,有志气,小高,你一定要好好地背,最好让我罚不着!”

  “背吧,”三天之后,我再次来到高洪艳的家,高洪艳捧着书本,正念经似
地嘟哝着,见我进来,乞求道:“小张,让我再复习复习吧!”

  “好吧,我等你!”我依靠在高洪艳香喷喷的玉体上,手掌探到她的胯间不
停地抓摸着,直弄得高洪艳心烦意乱,再也没有心情背诵下去,她把书本一扣:
“好了,考吧!”

  “L键,背!”

  “嗯,”高洪艳立刻紧张起来:“小张,原来这么考啊,我都是按顺序背的
啊,冷丁拿出一个键来,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嘿嘿,小高啊,哪怎么行啊,你光突突突地傻背下来了,却不知道是哪个
键子里的,这可不行。不仅要背熟、背透,还要记住任何一个键子的字根,这样,
拆字的时候,才又快又准。完了吧,考糊了,不及格,罚——,”说完,我呼地
抽出鸡鸡,握在手里,得意洋洋地望着高洪艳。

  “唉,”高洪艳极不情愿地蹲到我的胯间:“罚就罚吧!”说完,高洪艳秀
眉紧锁,十分为难地含住我的鸡鸡,我则美滋滋地按着她的小脑袋瓜,鸡鸡频频
地捅插着她那娇嫩的口腔,高洪艳吐了吐口水:“哼,把插小便的玩意往人家的
嘴里插,多脏啊,亏你想得出!”

  “呵呵,现在,都这样啊!”

  “我不,我不愿意!”

  我站起身来,按住高洪艳的脑袋,加快了抽捅的力度,高洪艳乞求道:“小
张啊,可千万别往人家的嘴里射啊!”

  “不,”我摇摇头:“我要射到你的阴道里,我要让你怀孕,给我生个儿子!”

  “那好,来吧!”高洪艳借坡下驴,她松开我的鸡鸡,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来啊,射到这里!”

  我将高洪艳往床里推了推,然后,一只拽住一只小脚掌,把刚刚口交过的鸡
鸡塞进高洪艳的阴道里,狠狠地捅插一阵,呼地射了精。

  可能是实在不愿意给我口交的缘故吧,,高洪艳的进步很快,仅仅给我口交
五次,便非常熟练地掌握了打字的初步技术,望着她那弯弯曲曲的手指,毫无规
则地敲击着健盘,我既感到好笑,又觉得心酸。多么漂亮的、温柔的姑娘啊,如
果不是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如果没有这双残疾的手,她一定会有更为美好的生
活!

  “小张,”三个多月以后,高洪艳兴冲冲地找到我,欢蹦乱跳地向我展示出
数张钞票:“小张,我会打字了,我能挣钱了,你看,这些钱,就是我第一次靠
打字挣来的!”

  “哦,”我笑了笑:“祝贺你,小高,你能挣钱了,应该谢谢你的师傅才对
啊!”

  “谢谢,谢谢,谢谢师傅!”高洪艳搂住我的脸颊,吧嗒亲了一口,我极不
满足地摇了摇头:“不行,这就算谢谢了?”

  “那,还怎么谢啊!”

  “小高,用你第一次挣到的钱,请师傅我喝酒!”

  “这,”高洪艳望着手中可怜的钞票,迟疑起来,然后,摇摇脑袋:“不行,
你一天就知道喝酒、喝酒的,没正经,一点也不会过日子。我这点钱,挣得可真
不容易,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的啊,我的手指头又不太好使,小张,这钱,
可不能喝酒!”

  “真抠门,请师傅喝顿酒都不肯,唉,这个徒弟,我算是白教了!”

  “小张,”高洪艳非常认真地说道:“这张,这钱,我得攒着,我有用处!”

  “啥用处啊?”

  “现在,先不告诉你!小张,如果实在让我谢谢你,我这样谢,行不行啊!”

  说着,高洪艳轻轻地掐了我的鸡鸡一下,然后,将红扑扑的秀脸附在我的耳
畔:“给你啯鸡巴,行不行啊?”

  “嘿嘿,”我反问道:“小高,你不是最不愿意啯鸡巴吗?”

  “不,”高洪艳爽朗地说道:“经过这一通折腾,我已经习惯了,老师,在
你的帮助之下,我不仅学会了打字,还学会了给你啯鸡巴。嘻嘻,第一次啯鸡巴
实在是不好受,第二次就习惯点了,第三次,就完全顺过架了,给你啯了这么几
次鸡巴,我倒觉得啯鸡巴也挺有意思的,含着硬硬的,啯起来却滑滑的、热热的,
湿乎乎的,像根肉肠,很有味道的!”

  “嗬嗬,”我耸了耸双肩:“真没想到,我不仅教会你如何使用计算机,怎
样打字,还教会你如何啯鸡巴,啊,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事啊!那,就来吧!”

  “好的,”高洪艳蹲下身去,握住我的鸡鸡,非常老练地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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