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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密诱】【1-16集】【全】作者: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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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威士卡圆木酒桶

  这几个在暗中散发着沉甸甸、厚实的幽光的黑色圆木大酒,是我从北海道一
个小城市里面的洋酒工了搞过来的,因为前一段时间,我还在我那间广告工作室
老老实实扮演踏实勤奋的广告制片人工作的时候,恰巧曾为那家洋酒了家做过业
务,为他们做广告宣传过。老实说,日本人的广告制作水平,并不高明,这和日
本是岛国有很大关系,所以,日本人本土制作的广告总是缺乏创意、令人感到乏
味的,也正以为如此,我这样半路出家的「程咬金」,才可以扮演好一个日本职
业广告人的角色。说起来,我为那家洋酒了制作的广告,也没有多大的新鲜感,
那个广告的画面,用的就是北海道职业枪手(现在也许可以说是「职业杀手」了)
——童贯幸平。

  虽然我个人认为,广告渲染的意境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那一
次广告的后台老板,也就是在那家小城市中拥有资产的洋酒了家的会社社长,已
经表现了非常欣赏的态度,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广告画面十分鲜明的诠释了这个洋
酒当中所蕴含的硬朗风格,由此,我们在私底下也建立了某种程度的个人往来。

  前不久,我在东京都和各方面联络妥当后、出发即将采取行动之前,我预先
就同那位工了了长通了电话。对方答应提供五、六个空桶。而先期到达北海道的
「第一宝石」的黑田辉之也从那里又买了十二个,然后,用卡车运到了纹别。

  实际上,之所以这样做,目的也是很显然的,我主要是希望采取此种方式能
够欺骗敌方,更少迷惑他们的注意力,从而使我们能够将这批数额巨大的俄罗斯
走私钻石裸石能够藏进酒桶里面,一路安全地顺利运往东京。至于其他的酒桶,
最好能够吸引敌人的视线,那样子的话,我相信这些圆木酒桶最后的结局,也许
会是被送到日本的警视厅中。

  详细说来,我当初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在鄂霍次克海域将抢来的苏联钻石用
童贯幸平的狩猎船「北斗丸」运到纹别港,借黑夜的掩护将钻石裸石悄悄运送进
船坞埠头,并且,全部塞进木桶里面。

  其实,容积这么大的洋酒圆木桶根本不需要用十二个,有两三个就足够用了,
但是之所以要用十二个圆木酒桶呢,就是害怕以后在偷运计划中出什么乱子。

  我耐心的将有所疑问的多田直志说明了其中的理由,我首先准备了大小一样
的十二个圆木酒桶,主要是为了分散敌人力量,但实际上只有其中的三只木桶里
面才装有地地道道的钻石,其他九个里面全塞的是瓦块或砂石。然后将同样的十
二只木桶按每组二个圆木酒桶,一共分成四条路运走,全部发往东京。圣于具体
到运送方法,其中的一条线路是用卡车。我们包上一辆五吨重的卡车,由我或者
其他人押运,装上三只圆木洒桶开往东京。

  第二条线路,则让童贯幸平的狩猎船——「北斗丸」,装载上三只圆木酒桶
扬帆南下,随时同陆地保持联系,而我因为不擅长水性和驾船技术,所以,肯定
不能乘船,理所当然地由童贯幸平带三名海上渔民出身的射手穿过津轻海峡直往
东京。

  第三条线路,就是利用火车铁路运输,假冒国铁物资。在上野车站装上三只
圆木酒桶,由纲走站运到根室本线。平心而论,相对于其他的运输方式来说,也
许这是最安全的运送办法。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因为我们还必须注意防范路上
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列车强盗,所以我和其他人得搭乘列车,小心谨慎,时刻准备
着击溃出现的车匪路霸。总之,这种方式,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不必担心会引起
日本各方势力的注意,目前只需要担心日本的国铁运输能力和路上的安全问题就
行了。

  最后的一种线路,也就是最大胆的方法,则是利用我们劫持来的那架轻型飞
机。

  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劫持北海道的地方航线的某次航班的双引擎小飞机。

  事前我们曾经作过预测,这种劫机成功的把握十分的小,所以,我们难以预
测。

  万一劫机失败,就只能采用其他三种的卡车和船,再或者其他的运送方法。

  「……总之,这就是我的全部计划。我之所以要采取这种分兵四处的方式押
运这些个木桶,为的就是使即便我们的计划被敌人所洞悉,但是,他们还是很难
稿清楚究竟是哪一只木桶里面装的是钻石。谈到我们行动的具体过程中,我不得
不提醒大家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项,那就是,不管是哪个小组最终会受到敌人的阻
拦,我们都必须执行原定计划,拚命向东京前进,如果全部到达的话,那自然就
好极了,无论如何,我会向所有的人提醒他们必须牢记一点要求,也就是说,东
京,也只有东京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我们每一个人应得的报酬也将会在那里全
部兑现。好了,多田君,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不过,明白是明白,老实说啊,你小子现在怎么越来越讨
厌了呢,真是人乡随俗,你现在的表现已经越来越来越像一个日本制片人那样,
非要把所有人的命运和行动掌握在手里面,你看看,你现在那副颐指气使、居高
临下的模样,好像随时都在支配着我们,随时都在向我们提出问题,」你们准备
充分了吗?「,哎……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令人感觉到讨厌了啊!「多田直志向我喃喃说道。

  他看见我像要出言辩解的神情,连忙摇摇手打住这个话题,接着说:「我们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先谈正经事情要紧……照你所说,你的计划当
中,最重要的是飞机运送。那么,你为什么不快点将装有钻石的木桶装上去那架
飞机呢,你想想你那架好不容易劫来的飞机,你总不会把它当作个好看的摆设吧?」

  的确,我们成功地劫持来那架飞机以后,就把飞机降落在「鸿之舞」这个偏
僻的椅角旮旯之内,这以后就一直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假如我们像多田直志所说
的那样,把装钻石的三只圆木酒桶径直装上飞机,那么,不是马上就可一口气飞
到其与某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内,比如在本州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或者乾脆就
在东京都周围的几个县道或国道降落,反正这样的双引擎小飞机对起落场地的要
求并不是十分严格,只要有宽二十米、长百米左右的普通柏油路就可利用为跑道,
让那架飞机可以随意降落?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子做呢?

  「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考虑过,但是,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即便我们如
此行动,整个计划的风险还是相当高的。」我小心翼翼地一边措词,一边想用尽
可能清楚地语言向疑惑不解的多田直志说明清楚问题的实质:「因为你说的那种
方式,实际上和我们现在降落在」鸿之舞「这个不引入注目的角落,并没有多大
的区别,致使地方换在其他场所而已,老实说,这样做,似乎是使得我们的行动
灵活性加强了,但实质上,我们并没有真正分散掉我们所面临的真正风险,也就
是日本各方面有心人对我们的追杀,所以,飞机停落的地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实际上并不是关键的所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采取」鱼目混珠「的方法来真
正分散我们的风险,能够帮助我们吸引走部分追杀的敌人的视线,这样,我们才
可以比较安全的偷偷把钻石运送到我们真正的目的地。」

  多田直志看着我,偏着脑袋,皱着眉头,我知道他还没有被完全地说服,于
是,继续说道:「你这个家伙还真不好对付,你呢也别不耐烦,现继续听我说下
去,另外,虽然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但是,我们最后还是打算将钻石桶装进那架
飞机,因此,这才叫你到北海道来。因为我们的人手不够,尤其欠缺独当一面的
大将,有了你,我们所有的计划,这才称为行之有效的计划。

  你也知道,我本来的打算是在这里短暂修正以后,让那架双引擎的小飞机飞
走,一直飞到东京近郊;而我们其余的人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就分别用卡车和
火车运走那些全部装吾砂石的圆木酒桶,计划的虽然很不错,但是我们的敌人也
并不是平庸之辈,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我们就这样把这么大一批钻
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运走,所以,他们也在积极采取行动,现在,由于情况发生
了变化,尤其是你一路来的种种情况显示巾,我们的敌人已经追查到这里了,说
起来,情况演变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毕竟被发现的不
是我们这些人,敌人的盯梢的是跟着你一路追踪过来的,所以,这个时候,你更
加应当配和我成功的完成连老头此次交付给我们的任务,不过,呵呵……

  ……,你也不必太过于垂头丧气,或者过于自责,虽然你的行动暴露了我们
不少情况,但是,我猜测他们目前为止还不明白劫机犯同掠夺钻石的人是一夥人,
所以,现在我们还没有陷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只要我们小心谨慎行动,还是应当
可以成功的摆脱相迷惑敌人的。不过,我也得提醒一句,虽然我们可以保持谨慎
的乐观,但是,我们必须做好某种心理准备,那就是不管者架双引擎飞机现在飞
到本州的任何地方,敌人恐怕都已经以逸待劳、严阵以待,只等我们这些劫机犯
驾机降落、自投罗网了。「我这番软硬兼施的言词,由不得他抵赖、不承认,所
以,在这样负罪的心理下,他就是有天大的意见,也必须乖乖地和我合作,听从
我的调遣。

  果然不出我所料,多田直志听了我这番「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话以
后,也不得不露出十分羞愧、尴尬的表情,无论怎么样说,泄露我们计划的是他
自己,而不是别人,这样一来,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其他的反对意见了,只是,
他还是固执地提出自己观点:「但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呢?

  现在选择其他的降落地点吗?别忘记了,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渗透到我们内部
来了,除非我们现在就干掉她,否则的话,我们的行动不可能是天衣无缝、事前
不走漏任何风声的,但是,如果干掉她的话,恐怕我们也很难摆脱敌人的追踪的,
对方大不了再换另外一个人跟上我们就好了?「」哦,你是担心这个啊。「呵呵
……,我自然知道多田直志这个家伙的鬼主意是什么,不过我并不想揭破他,那
样实在是太无趣了,我暧昧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干掉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大
的意思,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你房间里面那位美丽的女间谍传出的假消息,以
迷惑敌人。「

  多田直志的厚脸皮也不禁红了一下,「那么我们就小心翼翼地让那个秋吉智
子的女人知道,我们的双引擎小飞机准备在富土山山脚下的一处名字叫做」东富
七演习场「的地方降落。我相信,那女人很快就会用她偷偷装在口红里的无线对
讲机向同夥报告的。」我听多田直志这样讲,立刻发出会心的微笑。

  「你笑什么啊,你?」多田直志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呵呵,没有什么啊。我只是想说,这虽然也很不错,但是,你也可以选在
其他地方降落啊?」我赶忙岔开话题,一面戳到他的痛初,他要是闹羞成怒起来,
我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多田直志拿眼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焉,这才满心不高兴的说道:「反正对于
我们来说,降落地点哪里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关心找为什么坚持飞机停靠在富
士山山脚下呢?」

  我只好笑笑,接下来提醒多田直志另外—个必须小心的问题:「但是,那个
女人真得有那么蠢,我们能控制着她、让她向自己的组织发送我们需要的假情报
吗?而且呢,呵呵……,说是那么说,但是,如果敌人使用那些先进的军用电子
侦察设备和技术,即便那个女人足够愚蠢,并且像我们计划的那样,向自己的组
织提供了假情报,而且,那些假情报也确实发挥了他们的作用,迷惑住了敌人,
但是,我相信,那些人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依靠他们的力量,他们肯定会使
用超声波探测仪来跟踪我们飞机预期的飞行轨道,所以,通过数学运算,他们完
全能够很快地算出我们的双引擎小飞机起飞后,真实着陆的大概地点。而且,现
在的侦察技术日益先进,即便我们起飞后,采用超低空飞行,恐怕那样子非但不
会制止敌人的侦察,反而,也许会刺激敌人使用灵敏度最好的电子超声波探测仪,
这样一来,我们的飞机反而更加容易被追踪。」

  「呵呵,你罗里罗嗦说了这么半天,实际上总是陷入你自己先前几话中的漏
洞之中,所以,无论怎么样的巧妙策划,你用飞机运送钻石、其他运输方式吸引
敌人注意力的安排,总是,会出现漏洞的,所以,你的计划还是有修改的必要啊!」

  多田直志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道。

  我也不得不承认多田直志现在的这番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很诚恳地向多
田直志请教道:「计划确实不是很完美,需要修改,但是,怎么修改呢?你有没
有什么比较成熟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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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补天”之计

  「嗯,这样子的态度才对嘛,孺子可教!呵呵……」

  多田直志抱着胳膊,一脸自得的神晴:「实际上,我们还是继续利用你现在
的计划,只要进行稍微的改动就好了。

  改动后所有的关键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哈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公私不分、
好色成性吗?「他说到这里,挺了挺胸膛,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我不
禁摇了摇头,表示我绝对不相信这家伙的人品和对女色的抵抗力,多田直志看见
自己还没有达到为自己洗刷的目的,十分失望,继续鼓动唇舌,表白自己的」纯
洁无瑕「和精明能干:」我发现那个女人实际上非常自信,这既是她的长处,也
是她的致命缺陷。

  为了引诱她堕入我们的掌心,从此不知不觉地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不得不
牺牲自己的色相,引诱这个漂亮女人上钩!「说到」漂亮「两个字的时候,多田
还是忍不住露出他的色狼模样,用力的舔了舔舌头,似乎仍旧在回肠荡气的回味
刚才享用的女人的肉体。

  我不满的咳嗽了几下,多田直志这才从深刻的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他尴尬
的乾咳了一声,这才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呵呵……

  对了——那女人对于自己的美色、魅力非常自信,所以,她故意在我检查的
时候,引诱我,我呢,嘿嘿……,咱哥们儿也不必藏着,男人嘛!显得太过正经
了,反而不象是那回事儿了,我就将计就计,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啊!顺势把那个
自以为聪明的日本便宜「慰安妇」大干了一番,啧啧,那个味道,别提多有味道
了,哈哈……「说到这里,多田直志露出满口流口水的恶心样子,咂着舌头,对
他刚刚享用过的那个日本漂亮女人大赞特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藉着说正经话
题:」她以为瞒天过海,躲过了我的检查,可是,实际上,我却装作被她的美色
迷昏了头脑,一边畅快淋漓的尽情享受这白送上门的美肉,一边藉着揉捏、进出
她的身体的机会,仔仔细细地在她全身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你猜想得到吗?
那个骚娘子的超微型发报机装在哪里吗?呵呵……,你肯定想不到,我在干她的
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女人居然把郡架超微型的发报机,放在自己的屁股的那个
地方了,你知道我说的就是那个地方啦,哈哈……,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想
得出这个馊主意,不过,还是被天才的我给轻易地发现了,哈哈……,我估计她
肯定是在来之前,吞到自己的体内的。我一直装着没有发现她的诡计,所以,我
敢说在这个贱女人被我这么痛快的干过以后,肯定还毫无听觉,以为自己的行为
天衣无缝,正在洋洋自得呢,哈哈……,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了,哈哈……,真是爽快得很!大捞了一笔!「说到这里,多田直志脸上冒着油
油的红光,放声大笑起来。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已经得意忘形的他一眼——我当然
明白多田直志故意装作漏掉检查的原因,多田直志这才醒觉过来,连忙缩了缩脖
子,接着自吹自擂地表功道:「哎,不过我觉得那个女人还真是很可怜哦,那东
西放在那个地方,要是坏了可怎么换哦?而且她要是碰上了你小子这样变态的男
人,提出来非要干她的屁眼,她又该当如何?哈哈……,还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的紧!哈哈……」

  说完了,多田直志又开始忍俊不禁地放肆大笑起来。

  我只好再次恶狠狠的瞪视着他,训斥他道:「你小子是不是得了花痴病啊,
别半围绕女人那下三路说,赶紧说正题,现在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补救措施没有?

  要是没有的话,小心我教训你!「多田直志还是只顾上前仰后合的大笑个不
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不容易收敛起来,尽量装作一般正经的样子,说道:」
总之,她真是凄惨,不过要是坏了一个,她肯定还可再换的。「然后,他发现我
面色开始不善,这才主动的继续说道:」只要我们把这个自以为是的骚女人牢牢
把握在手里面,那么即便敌人拥有多么先进的电子侦察设备,使得我们的双引擎
飞机无所遁形,我们还是可以顺利地把钻石躲过敌人的视线,成功运送到日的地。
因为我们要对你原来的计划当中最关键的地方进行一下修改,我们原来劫持来飞
机,目的是为了用飞机装运钻行,用火车、公路、海运等其他运输方式吸引追兵
的视线,但是,我们刚才说了,飞机实际并不安全,只要敌人猜测到了,劫机犯
和抢劫钻石的是同一夥人,他们肯定会动员一切力量追查我们的飞机的,而且现
代的军用技术,也是我们很难逃得过敝人的追踪,那么我们现在就改换一下思维,
假定敌人已经知道是我们劫持了这架双引擎飞机,那么他们也肯定会想到,飞机
才是我们运送钻石的真正工具,否则的话,我们何必那么大费周折、大动千戈的
劫持来一架毫无用处的飞机呢?

  我们总不成是因为想活动筋骨,所以,才费了那么大力气,设计了那么高明
的计划,劫持来了飞机,当玩具玩吧!既然无论敌我,人同此心,那么我们偏偏
要出奇制胜、反其道而行之,就偏偏把这么辛苦劫持来的飞机当作最大、最好吃
的诱饵来引诱那些追击我们的人的视线,分散他们的主要兵力,而在他们全副心
神都摆放在那架飞机上面的时候,我们出其不意地用其他运输方式运送真钻石。

  呵呵……说了半天,我的意思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们的「补天」之计,
就是让飞机充当诱饵,运送装满砂石、砖块儿的圆木酒桶;而真的钻石则用其他
看起来很不安全的运输方式来运送!怎么样,我这个计划妙不妙?「多田直志非
常自满的瞟了我一眼,终于把他的锦囊妙计说了出来,把我原来的计划的破绽之
处弥补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由衷的称赞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才真是十拿九稳啦!

  呵呵,这次成功后,我一定会想连老头报告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放心好了,
哈哈……「听我这样一说,多田直志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不由自主地又重新自言自语的道:「现在我们的计划就真的是」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了,总之呢,追踪我们的各方有心人绝大部分的可能性会根据那女人
的情报,毕竟连我们自己先前也相信我们会连同那个女人,一起在东富士山山脚
下的那个演习场降落,敌人又怎么会不上钩呢?到了我们降落的时候,在那里苦
苦守候、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敌方势力一定会突然发动袭击,
但是,最终的结果确实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敌人缴到的只是一些装满砂石的
木桶,钻石却连一颗也没有。」

  「那样的话,那些家伙的脸色肯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现在只要想一下
那帮家伙的尴尬神色:心里面就会了翻了天,哈哈……」多田直志跟着凑趣儿道。

  「好办法啊,那些家伙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冒着那么高昂的风险,用生命劫
来的飞机仅仅只是为了装些伪品。」我说道。

  停顿了一下,我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准备的圆木酒桶现在都已经全部用完
了。一我义用手指指了一下我们两个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几个圆木酒桶说道:」这
几个桶不是钻石,现在我们坐的九个桶里面,只是砂石和瓦块,真正的钻石桶藏
在后面的坑道多田直志用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毅然截然地说道:「好吧,
反正我现在已经过来了,再说连老头之前千叮咛、万嘱托,要我配合你的行动,
我看我们现在开始就这样决定吧!装砂石的桶由我承担,我会坐着那架双引擎飞
机,争取吸引走绝大多数的敌人的,你们呢,剩下的那些包括装有钻石的圆木酒
桶,就按照我们刚才商定的计划,或者用」北斗丸「狩猎船、或者用日本国铁、
卡车等,分散运往东京!」

  虽然我本来叫多田直志来这里,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完成任务的,但是,我并
没有事先就已经擅自主张让他去干这次行动中最危险的部分——和敌人周旋、吸
引他们的视线,为我们平安运送钻石扫平障碍,毕竟这样危险的行动恐怕不会有
多少人愿意干拘,所以,在我原来的计划细节中,最后,愿意充当最主要的诱饵
的也许只能是我自己,谁让我是连老头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此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
呢?所以,多田直志令我意想不到的主动请缨更加令我感动,因为,正像前面所
说的那样,坐飞机走的人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其后果是九死一生、难以想像的,
「喂,你这个家伙,别这样擅作主张啊!

  究竟让谁坐飞机走,好歹要我们大家商量以后再决定嘛!你别这么着急啊!

  哎……,我看,我们现在什么也别说了,待会儿大家一块儿商量商量再说好
了!「多田直志当然明白我是不想这样就让他犯难赴死,但是,他也不想在此次
行动中完全充当配角,于是,他颇有些怒发冲冠的气魄,用那张发怒的脸说道:

  「你这家伙这次叫我来不就是不安着好心吗?现在怎么又假仁假义起来,不
想就这么安排我的任务了?大丈夫做事情要当短则短、不能有妇人之仁,既然,
你当初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作为杀着和追杀我们的日本各方势力进行决死战斗,
就应当一本初衷,照原定计划行事,否则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有你一个人大包大
揽,连老头在日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培育我们这些人还干什么呢?无论如何,
你要知道一点,本来我是根本不想来的,既然当初不告诉我你准备在日本干些什
么事情,又何必中途让我参与进来?既然你非要把我拉到这里来,那么就必须让
我也在这行动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否则光彩都被你一个人占了,我多没有面子啊!
兄弟,希望你也给老哥我一个表现表现自己的机会,这样的重大行动可是一辈子
都难有第二次啊!你懂老哥的心情吗?」

  我点点头,心头一阵火辣辣的感动:「嗯,那就这样吧。」

  我拧紧自己的眉头:「但是,丑话不得不说到前头,这次行动至关重要、关
系着我想了想,这次劫夺钻石的真正含义现在还不是揭开帷幕的时候,所以,打
住了这个话题,只是强调说道:」无论如何,你要记住,这次行动,只准成功不
准失败!

  还有一点,多田直志,你要明白,你这一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现在反
悔还来得及,没有人会笑话你中途退缩的,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非常宝贵的,
而且只有一次,你要慎重选择啊!「多田直志用两只眼睛直直盯视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要看透我的内心世界,同时也让我了解他内心的无比真诚,我们两个就这
样互相凝视着,片刻后,多田直志掉转过头,似乎轻描淡写地向我说道:」你之
前瞒着我,从俄国人的核攻击潜艇押运途中成功抢夺钻石、又上演漂亮的劫机案,
这些难道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我不得不点点头:「那怎么可能没有,当然有了。」

  「好吧,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开始就要拿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大赌一次,看
看到底是谁胜谁败!」多田直志最后只说了这句充满壮志豪情的话……

  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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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武装直升机

  大概一顿饭的工夫后,从远处的山脚下传来直升机巨大轰鸣的声音。

  我和大家伙儿一样暂时停止所有手中的动作,仔细谛听远处天空中,由远而
近的「轰隆隆……」的噪音——果然是直升机的声音!

  正从楼里搬出三只圆木酒桶的多田直志抬头向空中观望。

  清晰起来了!

  那简洁流畅、鹰隼般的线条勾勒出来的是一架美国「AH- 1W」型「超眼
镜蛇」

  攻击直升机。

  多田直志和我不同,他是个非常专业的军事迷,他非常了解这种攻击直升机
的各项技术资料。

  多田直志大概是找到了施展自己的才华的好机会,口水四溅、滔滔不绝的向
我卖弄着他丰富的军事知识,我不禁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时候了,这
个不分轻重缓急的家伙还有闲情逸致向我介绍美国的这个什么「AH—1W」型
「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

  我正要开口关掉他兴致勃勃喷涌的「水龙头」,那架该死的攻击直升机已经
瞬间飞近了我们。

  直升机巨大的旋转翼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音(我想这种只在电视、电影中
看到过的直升机给我们这些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场面的人,带来的更多的心理震
撼,而不是视听冲击!),在快要接近事务所大楼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我们的人
影!

  「嗒嗒……」

  攻击直升机毫不留情地从空中倾射出机枪子弹。串串火红色的重型机枪子弹
划破黑色的夜幕。

  说起来敌人的行动确实迅速异常。——我们刚刚消灭掉那些开着卡车想要逃
窜回去通风报信的的敌人,他们的后方支援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掩杀而至!而我们
的行动确实也太慢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过刚刚准备出发而已!

  看到直升机上面伸出的黑洞洞的机枪门中,猛烈喷射的火焰,多田直志才终
于住了口,奔跑起来,朝另外的几个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人,大声喊
道:「趴下!趴下!」

  那几个人这才回过头来,稍微聪明的就赶紧就地爬伏,但是,还是有几个吓
得已经晕头转向的人拔腿就在空旷的地面上漫无目的的奔跑起来!

  二十毫米口径的机枪子弹,咆哮着,像缝纫机针线似的,密密麻麻打在地面
上,溅起一溜火花。

  正在逃跑的两个人发出一阵惨叫后倒在地上。

  「喂,你们这些笨蛋,别在空地上跑,赶快躲开!」童贯幸平一头跑进隐蔽
处,—边向自己的同伴高声喊着,一面举枪向直升机射击。

  「散开,散开。」

  「赶快趴下!」

  「他妈的,老子揍死你这个家伙!」

  头脑清醒的人开始向那些已经晕头转向的自己人高声喊喝,提醒他们如何躲
过直升机的机枪扫射!有的已经开枪还击,希望阻止直升机的凶猛攻势!

  这个时候,多田直志和我也停止搬木桶,拿起枪,在木桶后面瞄准飞机。

  但是我们手中的武器火力最猛的也充其量不过是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这样的
轻型武器,这样的小型子弹对攻击型武装直升机根本不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子弹打在飞机的他金属外壳上,就象爆米花似的「劈劈啪啪」减出几串火花后,
又反弹下来!

  狰狞怪兽一般的直升机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用机枪疯狂扫射。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地上铺满了石灰石碎石,到处部是一片白色,尤其路面
在月光的反射下更是映射出一片白光。

  居高临下、纵横无匹的敌人这个时候反而根本没有办法认出来那架也呈白色
的双引擎飞机的机体。

  直升机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于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低空沿
着不规则路线胡乱盘旋一阵子,并随随便便朝着事务所大楼的墙根和空地以及向
他还击的目标漫无目的地一通扫射后,终于像怪鸟一般消失在苍茫的夜空之中!

  「大伙儿赶快行动,我们趁那架直升机飞走的功夫马上把余下的圆木酒桶运
上飞机。」我和多田直志果断地传达着命令。

  刚才隐蔽起来的众人,飞快的从躲藏的角落奔跑出来,分头采取行动。

  其中最身强力壮的几名彪形大汉,迅速地把沉甸甸的圆木酒桶运进双引擎飞
机里。实际上除了我和多田直志以外,在场的众人都以为现在装进被我们劫持的
飞机的圆木酒桶里面装的就是那批眩目的钻石!

  一名大汉从事务所大楼里面,把秋吉智子带了出来,他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
跑进机内。

  多田直志最后让我们绑架来的机长和副驾驶坐上去,然后,迈步升上飞机的
扶梯。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咧着嘴向我微微一笑,当我正在以为他
要留下什么激励士气、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的时候,他却一脸坏相地贼贼地
向我喊道:「喂,你小子!干万别忘了,把我来的时候租用的汽车还回去!千万
记得我交代你的这个善后工作啊,我在那里还有不少的押金呢!记住给我要回来,
回头我们一块儿喝酒、泡马子,全靠这些钞票了!另外,别忘了,我平常用的一
个手提包还放在饭店房间里面,千万请帮我取回来啊,那可是我的全副身家性命
啊。」

  多田直志在关上机门之前冲我大声地喊。

  我冲着他笑骂了一句,——我知道,这就是多田直志的「草包」本色!多田
直志即便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是忘不了钞票、女人和酒的!不过,这
样子有血有肉的人反而才是真正令人敬佩、喜爱的硬汉!

  虽然我口头上应允了多田直志,但是,我基本上是不打算回那家旅馆去办理
多田直志交托的事情的,因为,现在我们的—举一动部处在敌人的严密监控之下,
多田直志不久之前曾经投宿过的旅馆房间,现在一定处于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人家正在张网以待,我才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自投罗网!只要我们那三只装
满俄罗斯矿山的钻石裸石成功运到了我们和连老头儿预订接头汇合的地方,自然
会有大笔的美金付给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人的,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扔到海里去
吧!

  我「嘿嘿」冷笑着:心里面这样暗自「冷酷」地想到。

  多田直志迈步走入双引擎飞机的驾驶舱。

  驾驶舱的黑暗处站着两个人。

  多田直志让那个叫东海的机长坐在驾驶位上,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边监
视着他的行动,一边充当副驾驶。原本的副驾驶则多余了,多田直志就将他绑在
后面的座位里,防止他偷偷采取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行动。

  多田直志首先打开驾驶舱内黑暗处的照明灯,仔仔细细地把飞机内部检查了
一遍,然后,又胸有成竹地破坏掉驾驶舱内的通信联络仪器,——其目的是不让
机长发出求救信号。

  完成了这所有的行动之后,多田直志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坐好,这才向满面
怒容的机长说道:「我不知道那个绑架你们的家伙有没有向你们说明白今后的任
务,不过,现在时间也非常紧迫容不得我向你们两位细细解释,即便你们根本不
明白现在的情况,我还是不得不强迫你们下面跟着我干下去!废话少说吧,立刻
起飞吧!」

  机长动也没有动一下,嘴里面忿忿地抗议道:「我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既
然我们两个和这个飞机都已经被你们劫持了,我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但是,我必
须问清楚,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要到什么……什么地方!我们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够
得到应有的保障!」

  多田直志颇为理解地点点头,看着神色激动的机长,他明白这两个倒楣鬼自
从被我劫机以来,就一直被很多人监视着,不能自由行动,估计还受了长时间的
屈辱,现在这个样子应当算是发泄吧。

  多田直志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在飞机里面已经加了足够
的燃料,现在我们往本州的某地起飞,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你们两个就可以
获得自由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一定遵守自己的诺言!不会让你们受到什么伤害
的,当然,相对的,你们也要配合一点,不要让我太为难!。」

  机长听了这话,虽然仍旧不太相信,但是,也知道除了合作以外,没有其他
更好的方法,不过,他对于多田直志模棱两可的回答还是不太满意,他大着胆子
嘟囔抱怨道:「本州某地,本州大着呢!到底是本州的那个地方,如果最终目的
地不清不楚的话,我不能飞,也没有办法起飞!」

  多田直志会心地笑了笑,他对于飞机等的操作,还是比较精通的,想糊弄他
可是不太容易,他了然于胸的回答道:「等到我们离开地面后,我再向你指示。

  现在,你也别再给我废话下去了,我没有时间和你罗里罗嗦下去,你赶快行
动,遵照我的指令,马上起飞!「机长畏缩地看了他一眼,只好一面磨磨赠蹭地
准备发动飞机,一面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嘴里面小声说道:」你……你们到底…
…想要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两个人可是非常老实本分的啊,你们究竟会不会遵守
自己的诺言呢,请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啊,我们两个人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今后家里面的人还要指望着我们两个人养家糊口呢!「

  多田直志微微一笑,恰到好处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用非常坚定的口吻
安抚机长道:「你不必担心,我对于飞机驾驶非常内行,我不会傻到强迫你做那
些十分危险的事情的,我会量力而为!总之,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动,我完全保证
你的人身安全。但是,相应的,你也必须老老实实的,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否则,
后果只好由你自己负责了!」

  多田直志正在说话的工夫,正前方对面的山头后面,转回来的直升机又幽灵
般出现在夜空当中,轰鸣做响的旋转翼的声音已经可以清晰的传入耳中。

  多田直志知道现在必须立刻起飞,如果等到敌人的武装直升机占据了空中的
主导权,那么,这辆民用小飞机,就再也无法起飞了,那样的话,就只有乖乖地
趴在这里等着敌人扫射,把这里打成稀巴烂了!

  于是,多田直志立刻从副驾驶位上站起来,关闭背后驾驶舱的门,叉着腿站
立,将枪口朝着东海机长督促道:「你还磨蹭什么,想挨那架武装直升机重型机
关枪的枪子吗?你要是想死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就送你到你姥姥家!赶
快起飞,行动要快!」

  这个时候,机长的也只好毅然决然的下定了决心,只得跟着多田直志一起飞
向未知的命运,虽然是福是祸自己根本无法决定。

  刚才武装直升机飞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曾经幻想过被救,但是,他亲眼看见
那武装直升机不分目标凶猛的扫射,那根本不可能是日本警视厅、或者自卫队和
海上保安厅救援人质的飞机,看上去倒像是其他组织派来黑吃黑的,而且那些家
伙看上去更加凶残,说不定也想连无辜的人质也一起打死,事到如今,好,自己
也只能别无选择地服从命令吧。

  机长度量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后,有了这样的判断,很快地也放弃了本来打算
地装神弄鬼,给多田直志找麻烦的想法,于是,也就服从了命令。

  机长伸出自己满是冷汗的手掌猛地握住操纵杆,嘴里面认命地大喊了一声:

  「起飞!」

  几乎是与此同时,这架双引擎轻型飞机就发出了尖锐的马达快速旋转破空的
声音,接下来,飞机慢慢地开始滑行,加快行进的速度,在公路上仅仅滑行了二
十米就摇晃一下机身,终于腾空而起,离开了地面。

  多田直志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投向远方,这个工夫,敌人的「AH
-lW」型「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已经飞过来了,多田直志已经看见了直升机
机身反射地青白色月光了,多田直志从驾驶舱内黑暗处的三角窗伸出狙击步枪,
仔细瞄准前方慢慢接近的喷气直升机摆出迎击的姿势。

  不单单是飞机上的多田直志,在双引擎飞机不远处隐藏起来的我们,也纷纷
拿起武器,对武装直升机进行射击,希望这样子一来,可以吸引敌人的视线以及
火力,使得多田直志他们的飞机不更于还没有起飞,就被发现而击毁在原地,那
样子的话,我们所有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那架直升机的驾驶员显然成功地被我们地面上的火力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它盘旋着,努力从黑暗的角落中寻找到地面上不时喷射出的火舌,并且逐个给以
猛烈的还击,想要击溃所有的抵抗,根本没有留神注意到下面的白色月光和地面
反光当中,还静静趴伏着一架同样颜色的双引擎小飞机。

  起飞的时候,多田直志他们的双引擎小飞机正好直直地正面面对武装直升机
的腹部。

  因为那架直升机目前飞行的高度要比它高得多。对于多田直志他们来说,如
果他要迅速的上升的话,两机肯定注定会接近正面地冲撞到一起。因此,在多田
直志的监视下,负责驾驶飞机东海机长没有让飞机很快爬升,而是比较缓慢地想
要绕开武装直升机的正下方。

  这样子一来,就给了直升机驾驶员充分的时间,发现了下面正在逐渐爬升、
靠近的双引擎小飞机。那个驾驶员立刻大吃了一惊,因为他在飞来之前,并不知
道我们这一方还有一架劫持来的小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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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置于死地而后生

  驾驶员那惊慌失措地惊愕表情透过了挡风玻璃,清楚地映在多田直志的眼睛
里。

  多田直志认为机长东海健吾飞行的方式恰到好处,用似乎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成功地震撼了敌人的心理,但是,有一点,多田直志没有想到,身边这个机长目
前摆出的态势并不仅仅是恐吓敌人的装腔作势,这正是机长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

  ——曾是航空自卫队实战教官的东海健吾心里有数,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
了彻底雪耻自己是一个曾经被劫持过的飞机机长的臭名,这在从小被日本武士道
精神薰陶过的日本士兵来说,简直是生平奇耻大辱,所以,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和
对方的武装直升机同归于尽,他打算让飞机发生爆炸。他被我们劫持绑架后,实
际上一直都想这么做,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已,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因此
他故意让飞机上的罗盘针指向南方,并成一条直线上升蓦然接近直升机。而敌人
的拥有格外犀利的先进攻击武器的武装直升机驾驶员,之所以惊慌失措,因为他
感受到了对方驾驶员是视死如归的精神和气魄,因此,显现出来了慌乱的神态。

  这一切,粗心大意的多田直志一点没有留心到!他只知道,在这危险迫近的
刹那间,敌人原本无懈可击的强大的攻击态势,终于漏出了一丝慌张的破绽。

  机会难得。就在两架飞机直直相撞,仅仅相隔百十米的距离的千钧一发时刻,
多田直志用近乎残酷的冷静和果断扣动了枪击。

  「啪——」

  带着火焰轨迹的子弹,滑破直升机厚厚的防风玻璃,打在直升机驾驶员的头
部。虽然头盔保护住了驾驶员的生命,但是,多田直志射出的子弹如此直接的命
中,还是令他头痛眼花,直升机的机身发出一阵天摇地动的摇晃,慌忙中,武装
直升机驾驶座旁边另外一个充当副驾驶的人赶紧用双手牢牢把住操纵杆,机体这
才停止了剧烈的晃动。

  这个时候直升机和双引擎飞机在面对面的迅速接近着,缓过神来的敌方驾驶
员很快就发现了他面临的险境,于是,他一面从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啸叫,
一面竭尽全力压低操纵杆,想要低头俯冲、避开对面双引擎飞机的正面冲撞。

  色彩斑斓的武装直升机,巨大的机体在距离双引擎消费基仅仅二十米距离远
的时后,终于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危险,急速往下降。

  直升机旋转螺旋桨翼发出的山崩海啸般呼啦啦的旋风,猛烈敲打着双引擎客
机的机身,飞机开始激烈晃动起来。

  多田直志稳了稳身体,朝着东海健吾问道:「喂,你没事儿、不要紧吧?」

  多田直志探出头向自己飞机的背后望去。只见——就在两机对峙、擦肩而过
之后,那架直升机像沉甸甸的岩石一般迅速急降,又受到了地面的猛烈的武器攻
击,就在两机避开后的一瞬间,螺旋桨翼不可避免地挂在了以根枝干遒劲有力的
松树上面。

  「哗啦啦……」一阵乱响,武装直升机再也无法稳定下来,机身开始倾斜。

  虽然,敌人的武装直升机是在和东海健吾刻意采取同归于尽的碰撞方式,才
遭受到此次事故的,但是,这里地形复杂,丘陵起伏、丛林茂密,任何低空飞行
的航空器都是非常容易被树枝、岩石磕碰、挂绊而出现机毁人亡的事故的,现在,
这架刚才还凶猛异常的直升机现在就难以逃避这样的命运,——陡然下降飞行的
直升机,因为飞行高度过低,终于还是摇摇晃晃地撞上了一处小山顶上,飞机轰
隆地响了一下,虽然,还是努力地又重新拉开高度,但是,不一会,还是开始回
旋下降,紧接着就坠落而下,在和地面亲密接触后,发生剧烈的爆炸,燃起了熊
熊的大火。黑红色的烈焰冲天而起,形成一朵一、二十米高的小蘑菇云。

  不远处的黑暗中,东海健吾将飞机轻灵地滑翔而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多田直志抽回枪,闭上三角窗,坐在副驾驶位上。

  「你干得很不赖的啊?机长。」多田直志向他表示感激。

  东海健吾这个时候倒没有了不合作的心态,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表示他
已经完全地屈服了,从这个时候起,被劫持的飞机机长和身为「绑匪」中一员的
多田直至之间的态势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大概是所谓「患难见真情」吧,两人现
在不再敌视,而是有了生死与共的命运共同体的感觉。

  东海健吾也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看似谦虚,实则十分骄傲的说道:「啊,
这只是小事而已,想当初我在军队服役的时候,曾经演练过各种训练课目,现在
这个双引擎小飞机,飞起来真不过瘾,和那些先进的战斗机来说,这只能称作一
架玩具飞机,平常我驾驶着它,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无论如何,这飞机螺旋桨太
小啦。」

  多田直至点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敌人最犀利的武器已经被你干掉了,
呵呵……,这些武装分子的特攻队算是完蛋了,对方的直升机驾驶员确实太年轻
了,碰上你这样老飞行员自然手忙脚乱了。呵呵……你驾驶飞机的技术真是很不
错,在关键时候,总是可以如臂使指般地让飞机听从你的意志,进行飞翔。」

  东海健吾听了这话,内心里面忍不住更加地开心,有些前后自相矛盾地说道
:「是呀,呵呵……,小飞机也有小飞机的好处,虽然比不上军用战斗机那么灵
活,但是,相对比较起来,我现在还是最讨厌巨型喷气式客机。那种飞机根本无
法让你仔细体味,在空中飞翔的时候,气流轻轻抚摸飞机机身的美好感觉,所以,
我自己从来不花钱去做那种飞机,我宁愿去坐新干线,也不愿意乘坐大型客机,
想一想,普通的日本人生活节奏这么快,每一年都要白白浪费很高的款项来搭乘
这样的飞机真是不划算。呵呵……,也许对于普通的日本人来说,他们更加愿意
乘坐那种平稳的客机,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这种小型的飞机合乎我的口味。

  比较起大型客机来,这架双引擎飞机的机翼就像自己的手脚一样灵活自如。

  「东海健吾的心境总算开朗了起来,和多田直至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聊了一会
儿,最后,他又在一次忍不住问道:」哎,我说老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和你们合作了,所以,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你还是说说这一
次飞行的航向和目的地吧。「

  老实说起来,这个中年人的机长还是为自己在生死关头,做出投降而屈服命
运,痛悔不已。尤其是自己是被对方绑架来的,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或者不好
的遭遇,但是,无论怎么样讲,客气点儿说他还是一直身分不明,甚至可以说就
是一个阶下囚,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因为要生存下去、争取活路,而为对方违心
地干着自己不情愿的事情,这实在是让曾经的「大日本帝国」军人有些心不甘、
情不愿,他希望多田直至做出某种程度的妥协,表现出他们不再把自己当做一名
俘虏,而至少是某种程度的合作伙伴关系,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敏感的自尊心得
到某种程度的满足和慰藉。

  他心里面这些微妙的情绪,没有逃脱多田直至的观察,既然可以让他无论是
无可奈何,还是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行动,那还是适当地表现出敬意相信任戚为
好,只要机长愿意和自己合作,自己在今后的危险行动当中,不知道可以省多少
麻烦呢?

  想到这里,多田直至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他在仪表盘上展开一张航空专
用的五万分之一的日本地图,用手指指着北海道,接下来,出太平洋,沿本州洋
岸直下,向东京进发。然后在富士山山下的原野,一处叫作「御殿场」的小城市
市郊外降落。

  「我们此次飞行的目的地就打算定在这里。你知道了吧?」多田直至盯着东
海健吾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东海健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真没想到是东富士演习场。

  那里确实是降落的好地方,因为那里我比较了解,到处没有什么障碍物,中
间有一条很宽的公路。如果我们选在下午五点降落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的话,附近
恐怕连一辆行走穿行的行人和车辆也没有的。确实是一个安全而且又不引人注目
地理想降落地点。「说到这里,东海健吾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相信了,
自己可以很快地平安回家了,因为下面自己被对方挟持、要干的事情,并没有多
大的危险性,应当说是比较轻而易举的,但是,他还是漏掉了一点,多田直至走
上飞机的时候,一同上来的还有三个异常沉重的圆木酒桶以及一个非常漂亮的年
轻女人。

  那三个圆木酒桶里面,装满的是被伪装成钻石落实的石头和砖块儿,而大批
的日本各方势力也正在紧密地关注着这架小飞机的动向,在富士山山下的原野当
中,迎接这架双引擎小飞机的不是鲜花和掌声,甚至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没有,
有的只是匪徒的各式轻重火力武器,而且自己的飞机的目的就不是隐蔽和安全,
恰恰是引人注目和生死抉择。这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多田直至自然不会向他提起。

  东海健吾露出了比较宽为的神态。

  「对啊,所以,你可以放宽胸怀,这样的地方,如果按你刚才表现出的那种
出神入化的飞机驾驶技术在那里成功降落是根本不成问题的。给我好好干,事成
之后,你们就都可以回家了,不但如此,我会给你们每人十万美元作为压惊费用,
聊表我们对你们两个人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的歉意。」多田直志虽然心里面有些
不忍,但是,为了成功地完成此次「引蛇出洞」的「钓鱼」行动,他不得不隐瞒
事情的真相,以便获取机长的真诚合作,所以,他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亲密地
拍了拍机长的肩膀,用日本男人之间那种特有的神态,让还被蒙在鼓里的东海健
吾机长知道,自己正在深为新获得的伙伴而兴高采烈。

  而对于东海健吾,一旦摆脱先前俘虏的感觉,那么,作为一名机长来说,能
够开始久已渴望的冒险生涯,也是非常愉悦的,总之,虽然只是暂时的,他还是
被反叛带来的刺激所陶醉。这也是日本人比较令中国人搞不懂的一种非常奇怪的
心理历程。

  一切的过程正如多田直至所预料的那样。几小时后——东海健吾驾驶的飞机
终于飞临富士山山脚下,这个时候,天刚放亮,飞机下方的平原人迹罕见,但是,
也许是心里面的成见,细心的多田直至还是在各个隐蔽的角落处隐隐约约看到越
野车以及黑洞洞的枪口。

  多田直至知道自己有意捆绑在乘客舱内、一直不加以理睬和约束的秋吉智子,
肯定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当中那样通报了她的主子。

  多田直至站起了身体,伸了一个懒腰,用尽全身力气,吸了一口自由自在的
空气,对啊,下面就是可想而知的生死大搏斗,也许这真的是最后的、自由的空
气了,多田直至十分感慨地想到!

  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所有的一切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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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河岛泰介与津田直亲

  大约两个小时后,东京,浩阔的官邸一角。

  这个时候,晨光已经洒满官邸室内。

  阳光中一条人影闪过,大步流星走到电话旁边。

  河岛泰介伸出他那粗壮的右手拿起电话,——他从昨晚就没睡觉,一直坐在
沙发上等待此次「张网捕鱼」行动的报告。

  这一夜对于他是格外漫长和难熬的一天,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能令人恭维—
—眼睛里面有些充血,大衣乱皱着,不过,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上这些了,「
敌人和钻石是否已经双双落网呢?现在打来的电话应当传达来的是一个令自己高
兴的好消息吧……」河岛泰介一边这样子忐忑不安的焦虑着,一边把自己的耳朵
贴紧电话听筒,他望着庭院。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从听筒里面传来的仍旧是令他泄气的报告声!

  「谷端君,你说了半天,还是在说,没有得到任何利好的消息,我真的不明
白,调用了那么多得人力、物力,你们这些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居然还自封为什
么什么‘北海道的前线特攻部队’?」

  电话那头的谷端千三竭力替自己开脱着责任:「河岛先生,你不要那么急嘛!

  目前为止,事情的情况还没有到悲观的境地嘛!事情,肯定会好转起来的。

  这不,今天早上,我们就得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小飞机的行踪,并且正
在准备采取行动、夺回我们的钻石嘛,你放心,胜利已经尽在咫尺了……「」混
蛋。「河岛泰介终于无法维护自己体面的形象,还没有等到谷端千三把话说完,
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气咻咻地道:」你们闹了这么长时间,还损失了一
架价值近千万美元的新式武装直升机就仅仅干了些这样的小事吗?亏你还好意思
拿出来表功,我老实告诉你,那架飞机的降落地点连我都查明了。今天拂晓我的
助手已经行动过了,而且现在已捕获了在静冈县御殿场市郊外的东富士演习场降
落的飞机。「

  「嗯?啊!」听筒里是一阵惊讶声。「那么,河岛先生,装有钻石裸石的木
桶……」

  听到这里,河岛泰介更加垂头丧气,他颇为不耐烦地回答道……「没有,根
本没有!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上取下的三只圆木酒桶,里面装的都是河里砂
石!

  一颗钻石也没有!「」啊,敌人搞得什么鬼把戏,这么辛苦地劫持了飞机,
飞机上居然没有装钻石?难道那飞机表演的是‘空城计’?「谷端千三听到这里,
也是大惊失色,但是,老谋深算的他,旋即从惊讶失态当中,明白了多田直至行
动中所蕴含的奥秘,但是,这一点只有令他的心中更加充满那种一脚蹬空的巨大
失落感!

  河岛泰介不想再听到这个令他感到无比羞辱的失败,于是,他转变话题,毫
不客气地严厉命令道:「谷端君,你们的行动,迄今为止,我已经调集了大量的
人力和物力,明里或者暗里地支援你们,但是,你们那帮子菁英苍萃的‘特工队
’,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消息?我看你们统统都是些
没用的家伙。这么多人大动干戈,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居然一点儿内部的情况也
没有查明,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夺回失去的钻石,但
是,我已经成功地让一个女人潜入了敌人的内部,那个女人叫做秋吉智子!我根
据潜伏进去的秋吉智子的报告,已经分析出来了,——那些被盗的大量俄罗斯钻
石现在已经被塞进若干只同样的圆木酒桶里面,现在正用船、火车和卡车向东京
运送,所以,你们马上给我布置好人手,赶快去追那些家伙!」河岛泰介越说越
有气,到了最后,声音已经大得几乎是在狂吼了!

  电话另一端的谷端干三满面通红,一边打躬作揖,一边一叠声地唯唯诺诺:

  「对不起,那我们就赶快……」

  河岛泰介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火山喷发地怒火,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向这帮子
蠢货发火的好时机,尽量心平气和地对谷端千三说道:「好吧,我再多给你们一
次机会,如果你们这些人这次再窝囊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然后,犯什么失误的
话,我就决不宽恕你们!」

  谷端千三还要争辩什么,河岛泰介已经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他一把挂断
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的谷端千三的电话,回到座位,颓然坐下,用双手用力地按
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呆坐了片刻后,又突然跳起身子来,立即又拿起桌子上另外
一支电话。

  这个电话是直接拨打给同河岛相识的警察厅长官津田直亲的官邸。他觉得自
己需要更强有力的帮助,来处理眼前棘手的局面了。

  被抢走的巨额钻石是以河岛泰介为首的日本政坛上有影响力的「一百三十多
人」集团的政治资金之一。自从日本实施「阳光政治」——「阁僚资产公开制度」

  以来,不少的日本政坛阁僚巧妙地将自己的持有股份和不动资产等换成其他
值钱的物品。不仅这样,在同美国、东南亚和中东的各项经济、政治合作专案中,
日本人也屡试不爽地利用这样值钱的东西作为「润滑剂」,赠送给与专案有关的
政府官员等,由此取得很好的效果。所以,这虽然是违背日本国民的意愿的,但
是,套一句日本政客常用的术语,这些贿赂的行为仍然是需要继续存在下去的,
因为这就是国家利益。

  一想到这些简单而又实惠的政治手腕的时候,河岛的心里面,不由得又重新
燃起对掠夺者的憎恶,「这帮子该天杀的人渣,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面,被我找
到了,我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

  津田的私人官邸里面,一个秘书模样的高个男子拿起电话听筒,简单询问了
几句后,就马上把电话交给津田本人。

  电话听筒里面传来的是河岛泰介已经恢复正常的说话声音,充满笑意,而又
坚定、柔和:「是津田君吗?我是河岛。呵,我告诉你,这个从早晨——」

  津田直亲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对着电话筒说道:「唔,我听说了,从御殿场
警署听到了有关的紧急报告,我听说你们好像是发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

  「是的,拂晓前降落在东富士演习场的飞机现现在已经我们的控制和保护之
下。」河岛泰介说道。

  「机组人员怎么样?」津田直亲非常关心地追问道。

  河岛泰介连忙回答道:「机长和副驾驶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情绪也
非常稳定!」

  「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行动应当尽量隐蔽,不要引起警方的公开介入,这
样的话,会引人注目,并且自找麻烦的!」津田直亲话语当中透出几分不悦。

  河岛泰介额头也冒出尴尬的冷汗,嘴里面连声解释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
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在飞机降落的地方曾发生过相当激烈的射击,
劫机犯有两人逃到御殿场的警署,好像是请求救助。」

  「那事情——」津田直亲嗯的一声,干咳了几下,清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
意味深长着说道:「抓住钻石的掠夺者当然也是大事,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
记住!要求全力以赴以和平方式解决。那些抢劫犯,毫无疑问是惯犯老手,因此,
看来想从双引擎小飞机上的劫机犯那里弄清楚钻石的去向,肯定是相当困难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就必须用尽量平息事态、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进行,
否则的话,即便夺回钻石,对于我们来说其损失也仍旧是不可估量的,不要忘记
了,我们的无形资产,现在还没有受到损害,但是,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愚蠢盲动
的话,我们脚下的岩石就会被你们的自作聪明凿撬得摇摇欲坠哦!你一定要牢记
我这些话啊,河岛!「河岛泰介心里面猛然一紧,他明白津田直亲在说的话的意
思是什么!诚然如此啊,如果事情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话,那么,即便夺回来
了钻石,自己这个小集团恐怕也只有覆灭一条道路,而就算是夺不回来钻石,只
要」留得青山在「,也不用害怕」没有干柴烧「!

  在钻石和暴露丑闻之间,两者何为轻、何为重,这是不言自喻的,自己前面
的行动看来确实有失检点,——太过于执着夺回钻石,却忽视了对自己一方的潜
在负面影响简直是不可估量之大的!

  河岛泰介心悦诚服地回答道:「津田君,你这番话确实是如同‘当头棒喝’
一样啊,非常感谢你的提醒,看来我前面心急火燎地大失方寸了!以后,我一定
会小心谨慎的!那么,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津田直亲很欣慰,知道河岛泰介已经真正明白了自己话里面的隐含的意思,
于是,他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回答河岛泰介的问题道:「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
尽量妥善处理得,目前来说,我已经让御殿场警署派部分比较精干、得力的警察
进行适当的处置,以免后患,与此同时,我还请了自卫队部分人马到飞机降落地
点补充一点儿燃料,带上两名机组人员,迅速将飞机飞回北海道的丘珠飞机场,
使这件事情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北海道?但,调查……」河岛泰介有些困惑地继续问道。

  津田直亲冷笑了一声,对河岛泰介说道:「你还不明白吗?目前的情况,我
们必须尽量在外界消除影响,你不用担心露出什么马脚,你我都很清楚,实际上,
那些下层警察,如果是张罗点什么人情世故,处置些什么民事案件,他们倒还可
以应付自如,但是,这样子有着非常复杂背景的案件,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探
查清楚的,所以,你可以不必担心会有哪个不识相的小警察会像外界泄漏我们的
秘密,而且,我已经采取了预防行动,所以……呵呵……你是聪明人,余下的话,
我也不用说的很清楚啦!」

  河岛泰介点点头,他明白了,「这倒也是,呵呵……,我确实像惊弓之鸟一
样,有些杞人忧天了!」

  津田直亲继续说道:「我会通知御殿场警署的,就告诉他们,前天被我国追
踪的一架国籍不明的飞机在奥尻方岛紧急避难,机上仪器损坏,失去通信联络,
机组人员自己修复后,两天后的今天平安地到达扎幌的丘珠机场。幸好没有生命
危险,四名乘客全都平安无恙,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为了缓和受刺激的
心理,所以,我们现在全部让他们住进了国立医院进行心理救援。」

  「哦,也就是说前面的那架北海道的双引擎飞机没有被劫持?」河岛泰介有
些明了的问道。

  津田直亲狡猾地笑了笑,用狐狸一般的表情说道:「那个叫做多田直至的家
伙身上不是搜到了一张内阁调查官的名片吗,你就利用这一点,向外界通告,这
纯粹是一场误会,那架飞机的机长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行动,所以没有向机场事先
通报,就消失了!反正,那个机长和副驾驶,还并不了解一点内情,我们这样说
的话,他们也肯定会相信的,再利用这两个人以及我们找到的双引擎飞机的实物,
我们很轻易地就可以打消公众的怀疑,这场风波也就可以圆满地得到化解。所以,
这些事情你就不必过于操心了,关键是今后的行动你必须巧妙一些,千万不要再
造成什么轰动性事件,如果那样,我们才是真正的糟糕了啊!」

  「津田君,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哦,对了,那架飞机返回北海道后,我让我们的两个审讯专家悄悄地向两名
机组人员了解有关劫机犯的详细情况。我现在等着报告呢,我回头再和你联络—
—「河岛爽快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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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多田直志的处境

  一处郊外的充满晨辉的庭院草坪上,三只白头翁正在争夺食物。

  多田直志从睡梦中醒来了。在床的中央睡着的那女人的脸还有些微微的晕红。

  女人睡着的姿势很平和,仰面朝天躺着,用手按住自己富有弹性的乳房。

  多田直志的处境并不是很糟糕,也许就是这个女人,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幸运,
也说不定。

  不过,多田直志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这女人的真正来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醒了过来,她用女人特有的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多田直志。

  右手放在多田直志的肚子上,那地方缠着纱布和绷带,但是实际上多田直志
在惊险的冲突当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奔跑的时候,
不小心撞青了几个地方。当然也不止如此,他大腿和膝盖部位等几处地方碰破了
一些部位,也都火辣辣的。但是,这些都是微不足道。

  「情况怎么样?幸亏没有发烧。」女人关切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地问。

  「可以为我打开窗帘吗?」

  女人站了起来,全身裸露。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段在晨晕中显得更加美丽
动人。

  橙色的柔和阳光在她曲线优美的肉体上勾勒出一道妙不可言的光环。

  这是一间靠近御殿场中央的饭店客房。

  多田直志爬起身子,将女人赤裸的胴体抱进怀里面。

  「嗯……多田君……你难道不累了吗?嗯……」秋吉智子的话语里面已经带
有呻吟的声音了。

  多田直志把目光投射到女人的大腿上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人那里那浓浓
黑黑的阴毛,当他一抚摸到秋吉智子的大腿的时候,他就发现女人的大腿间湿湿
的了。

  他为了能方便动作,干脆把女人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搂抱到自己的怀里面。

  此时的秋吉智子慢慢张开大腿,多田直志摒气凝神的看着慢慢呈现在他眼前
的阴阜,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茂盛的、黑黑的阴毛之中,露出两片肉,略带
咖啡色的边缘到了中间已是鲜红色的。

  凭藉着熹微的晨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是湿答答的。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做作,多田直志把右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温柔地抚摩她大腿的内侧。她猛然间身子一抖,盯着多田直志的双眼,黑棕色的
眼睛里突然放射出夺目的欲焰,于是多田直志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了。

  当多田直志用的手指抚摩秋吉智子大腿周围柔软、如同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时,
女人仿佛触电一般,浑身微微颤抖着承受着,那种感觉令怀抱着她的男人感觉真
是妙不可言。

  于是多田直志开始上下抚摩秋吉智子柔软的大腿的内侧,然后慢慢地从膝盖
渐渐上到大腿根的交叉处。秋吉智子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但她还是没有阻止多
田直志,只是任由多田直志抚摩她的肉体。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温柔地圈
住多田直志的脖子,让多田直志的脸贴在她的左胸上,急速地喘息着,多田直志
猜她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也开始重新燃起对男女性事的渴望。

  秋吉智子不堪多田直志的抚摩,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把多田直志的头紧紧地
按在她柔软而坚挺的乳房上。多田直志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向秋吉智子大腿
内侧的更深处前进,非常小心地接近那令男人渴望进入的目标地带。秋吉智子连
忙移开右腿,张开大腿,好方便她的情人那充满渴望的手的探索。

  多田直志试探着把手伸向秋吉智子的阴部,触手之处是柔软的阴毛,再向前
一点多田直志的手就触到了秋吉智子的阴道,于是多田直志轻轻地、温柔地抚摩
着秋吉智子温暖、湿润的阴唇,那一刻的感觉格外温馨。

  好像是对多田直志的回应似的,随着多田直志手抚上秋吉智子的阴道,秋吉
智子的身体立即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她突然将多田直志的脸猛按在她赤裸柔
软而丰满的乳房上,而多田直志的双手继续在秋吉智子诱人的肉体上大肆活动,
左手撩拨她的阴唇,右手则用力揉搓她的臀部。多田直志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多田直志将她的两片阴唇翻开,将手指插进去,里面早巳湿成一片,淫水不
断地往外流。秋吉智子一面不住地大口喘气,一面引导多田直志的嘴巴舔她的乳
头。不必女人施加更多的暗示,多田直志自觉地用舌尖轻轻地来回拨弄秋吉智子
翘立肿胀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乳头的根部,然后狂热地吮吸和轻咬着秋吉
智子丰满高耸的乳房。

  秋吉智子显然最受不了多田直志手指在下面的小动作,她的臀部开始有节奏
地左右摇摆,欢迎多田直志的入侵。她的阴道已经变得十分润滑,手指的出入没
有遇到一丝阻碍。

  最后,秋吉智子抑制不住生理上的冲动,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太美妙了,
多田君!别停下,别……」

  实际上,正像女人渴望的那样,多田直志压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想着
要更进一步,这想法已经足够令所有的男人疯狂了。

  多田直志的嘴巴贪婪地在双峰间来回寻觅,手指继续撩拨秋吉智子的阴道。

  「哦……啊……轻一些!」秋吉智子呻吟着,身体似乎在男人手指的拨弄下
融化了,她敏感的整个胴体,因为这持续的挑逗而颤抖。

  「呀……啊、啊!……多田君!好……好……多田君!噢……啊!太……太
舒服了!」哦,秋吉智子对男人的耐心挑逗、抚摸已经忍耐不住,汹涌的液体流
出阴道入口,快要湿透下面的床单。

  正当多田直志准备继续用手指头逗弄女人的阴道嫩肉的时候,秋吉智子突然
爬起身了,他不得不坐到床上。

  秋吉智子的手往多田直志的胯下摸过去,抚摸男人那丑陋的、涨得发紫的、
热力四射的粗壮的肉棒。

  多田直志本能的稍稍退后,但是,他稍微一退后就停住了。

  「智子……」多田直志声音有些沙哑的出声道。

  秋吉智子不顾他的反应,用柔腻的小手,紧紧环绕住多田直志的下部,不停
地又搓又揉,同时,女人的小嘴里面连声惊叹地道:「怎么会这样?它又大了起
来!……」

  「好硬喔!」

  「真的好硬喔!」

  多田直志有趣地看着秋吉智子的动作。

  「来……」秋吉智子贪婪地望着多田直志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不断在热血的
充涨下蹦跳、颤抖,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的肉棒,硕长的肉棒就像刚露土的春
笋,那么的粗壮,龟头从包皮中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甚至还吐露着透明的黏液。

  秋吉智子爱不释手地仔细观察整根肉棒,这紫红色的火烫肉棒翘得老高,迫
不及待的想要一飞冲天,往下是两粒紧缩坚硬起来的睾丸。

  看了片刻之后,秋吉智子低下头,然后,将鼻子凑近龟头,用鼻头磨擦龟头,
立刻传来一阵男人龟头特有的味道,伸手一握一股热气传到她的手掌心,接下来,
再顺势把包皮往下拉,此时龟头最敏感的部位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秋吉智子借着金黄色的阳光,细细地观察龟头,光滑的表面,在淡黄色的光
芒照射下,光彩夺目,小小的尿道口就像金鱼的嘴,一开一合。

  秋吉智子忍不住将舌头往尿道口舔了舔,多田直志顿时一阵酸麻,两腿一软,
跌坐在床上。秋吉智子要他站起来,因为这样才能看清一柱擎天的肉棒,及摇摇
欲坠的睾丸,接下来,女人张开小嘴,将整根肉棒含进口中,她死命地吞,吞到
不能再吞为止。

  此刻,她感受到龟头正顶着喉咙深处,再来吐出一点,吐一点,吐一点,到
最后,她将牙齿卡在龟头冠,这样一来,只剩龟头留在嘴里,用舌头将龟头弄湿,
让舌头在龟头冠边缘游走,用舌头感受包皮系带的存在,用舌尖顶开尿道口,这
时尿道口已有黏液了,然后,秋吉智子再把整根肉棒吞进去,完全含住。

  此时此刻,她感觉多田直志的肉棒正随着心脏的脉动,一涨一缩,拍打她的
口腔,但是她发觉有异样了,脉动的频率越来越规则,越来越快,有经验的她意
识到多田直志可能要射精了,于是,女人很快地将肉棒吐出,吐出时多田直志的
龟头后,秋吉智子的嘴唇还黏着多田直志的黏液及自己的口水的混合液。

  吐出后多田直志就忍不住坐下来,而肉棒还兀自一跳一跳的,秋吉智子要他
躺下来,帮他扶正,然后,抱住并将头移到多田直志的耳边,一边轻轻地在他耳
边吹气,一边小声地说:「我伺候地你舒服吗?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多田直志点点头,刚刚秋吉智子对他做的这一连串的事,他已经陷
入飘浮状态,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经过这一番的移动与休息,多田直志的肉棒开始软化,虽说还是肿大的,但
硬度已达不到秋吉智子的标准,她再次用舌头沾湿整根肉棒,搓磨肉棒。果然,
肉棒像重整过的军队,又恢复刚刚的雄风。

  秋吉智子这个时候转过身,斜靠在床上,背对着多田直志,将性感甜美的屁
股呈现在多田直志眼前。

  「多田君,来吧!」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智子想要啦,快从后面把智子戳
穿吧!」

  多田直志心怀荡漾地看着秋吉智子漂亮、雪白丰满的屁股,然后,走到女人
大开的两腿之间,扶正肉棒,瞄准她的臀间股缝,腰间往前一顶,就非常顺利地
把男人的肉棒插入了秋吉智子的阴道。

  上帝啊,这是什么感觉?

  男女交媾产生的惊人的快感,重新浮现到多田直志的心头。他本来以为,自
己不会再有机会品尝到这种销魂蚀骨的美好滋味。

  多田直志感到秋吉智子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自己的肉棒,兴奋得多田直
志简直要跳起来。

  「多田君,快往里推,」秋吉智子叫道:「多田君,智子要你的肉棒狠狠地
干入我的洞穴!」

  于是,多田直志挺着肉棒向里推进,而秋吉智子则向后拱起她的屁股,直到
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地埋没在她多汁可爱的肉穴里。

  「哦,啊!……多田君,太舒服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太美了!」秋吉
智子喃喃道:「干我,用力干我……请让智子一直守候在你的身旁,哦,你的肉
棒……快给你的智子吧……」

  多田直志欣然从命,开始来回抽动肉棒,女人则有节奏地移动屁股来迎合多
田直志的动作。

  这真是一种格外刺激的体验。秋吉智子美丽夺目的臀部在多田直志猛烈的冲
击下淫荡地来回摆动,强烈地刺激着多田直志的神经,心中涌起一种难以遏制的
征服感和满足感。

  多田直志将身子前倾,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搓,挤压。而秋
吉智子则有节奏地将乳房往多田直志的手上送,然后,她也腾出一只手来寻找自
己的阴蒂。

  多田直志可以感到她的手指和自己的肉棒一起进出女人的肉洞。

  多田直志很高兴秋吉智子懂得用手指捻自己的阴核,因为这将加速她高潮的
到来,而多田直志知道因为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自己无法再持续更久了,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大大超越自己的忍耐力了,这也许要拜昨晚的良好睡眠所赐。

  很快秋吉智子的喘气越来越急,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动作也越来越大。

  「哦……啊……多田君!噢……啊……要死了……智子快要舒服死了!多田
君,智子的男人,你的肉棒太厉害了,智子要死了!啊、哦……噢……噢……噢!

  干、用力干!干死秋吉智子!呀……「在多田直志和秋吉智子寥寥可数的几
次交媾中,他从未听秋吉智子像这一次一样,说出这样风骚淫荡的话,可想而知,
当多田直志听到这样的淫浪叫声时,该是多么地激动。

  多田直志没有想到秋吉智子对性是如此的热爱,在她的身体里竟然蓄积着这
么惊人的热情。

  多田直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很快,秋吉智子的肉洞开始剧烈收
缩,紧紧地吮吸着多田直志的肉棒。

  「啊……天……上帝啊!多田君,快、快!我快来了!多我快来……来……

  来了!「秋吉智子尖叫着,屁股疯狂地摆动,多田直志不得不紧紧捉住她的
屁股,以免肉棒从肉洞中滑出。

  多田直志竭尽全力用小腹挺动着肉棒猛烈地冲击秋吉智子的身体,将龟头不
断插进秋吉智子身体的最深处。

  多田直志感到龟头开始发热膨胀起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
种想要大开闸门、猛烈爆发的欲望充斥全身。

  多田直志大吼一声:「我来了!」

  接下来,多田直志就将凝聚了自己所有的欲望的精液,在一瞬间猛烈地喷射
进秋吉智子抽搐的阴道里。

  这一刻秋吉智子突然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完全僵住了,只有贪婪的身体仍旧
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

  多田直志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秋吉智子的子宫内。

  多田直志紧紧地搂着秋吉智子不住颤抖的身体,腹部紧紧地贴在秋吉智子微
微颤动的屁股上,感受秋吉智子身体的温暖。

  抽搐在进行着。

  直到最后,多田直志终于停止了漫长的喷射,秋吉智子才长出了一口气,重
重地趴在床铺上,多田直志紧接着,浑身瘫软地半躺下去,贴在她的身后。

  等到沉醉的一男一女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紧迫的呼吸仍然难以平
复,多田直志的肉棒还没有完全缩小,仍然插在秋吉智子温暖的阴道里没有拔出
来,多田直志还可以感觉到秋吉智子得到满足后的阴壁的轻微跳动。

  过了好一会,秋吉智子站起身来,多田直志的肉棒「噗」地一声从她的阴道
滑出。

  秋吉智子转过身来,眉目间荡漾着难以遏制的春情,对多田直志露齿一笑:

  「哦,多田君,你快乐吗?只要有我,你会更加快乐的!」

  多田直志的龟头马眼处仍然在滴着精液,白色的液体顺着秋吉智子的大腿流
下来,但秋吉智子毫不在意。

  多田直志立即了解到秋吉智子其实是非常喜欢做爱时这些污秽的东西的。一
想到刚才疯狂的瞬间,秋吉智子的身体又是那么地热情似火,多田直志的肉棒不
由自主地又翘了起来。

  秋吉智子紧握着多田直志又开始挺直而富有生气的肉棒,惊奇地看着。

  「男人总是狂热地需要女人肉体的慰藉的!」她在内心深处叹息着:「这正
是多田直志要的吧。」

  秋吉智子让多田直志平躺在床铺上,然后,跨过来,骑在多田直志的身上,
扶正多田直志的肉棒,对正自己还在滴着精液的阴道,沉下身子,用温暖多汁的
肉穴将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吞没,接下来,女人俯下身子,搂着多田直志的脖子,
用她那挺拔、丰硕的乳房摩擦多田直志的胸膛,又用她那性感湿润的双唇盖住多
田直志的嘴。

  他们两个人热情而狂乱地拥吻着,秋吉智子将舌头伸过来,他们两个人的舌
头热情紧密地交缠着,拚命向对方索取。那种感觉就象在天堂一样。

  过了一会,秋吉智子直起身子,她的身体不时地上下起伏,努力地套弄多田
直志的肉棒,多田直志俩的结合处也奏着欢快的乐章,发出「噗嗤、噗嗤」的声
音。她不住地哼哼叫着,听起来像是小猫在叫舂。

  多田直志开始兴奋地舔吻秋吉智子漂亮的脸蛋,弄得她不住吃吃地笑,扭动
她动人的腰肢躲避多田直志的进攻。

  多田直志慢慢舔过她的眼睛和前额。女人的脸上带着笑意。

  多田直志的肉棒还充实在她的肉洞里耸动。接下来,多田直志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是那么地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然后多田直志才将目标集中在这一对
坚挺饱满的乳房上,就象多田直志刚出生时那样吮吸、轻咬已经兴奋得傲然挺立
的乳头。

  秋吉智子兴奋地说:「我想把身体放低点,那样可以让你更好插进来。」

  她猛地把身体往后仰,差点使多田直志的肉棒脱离她的阴道。然后,她调整
后自己的身体姿态,使得多田直志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地顶入自己地最深处之后,
才把她的屁股又向前迎送,使多田直志的肉棒再次没柄而入。

  「快!」她说:「多田君,你快一点!」

  秋吉智子又开始上下套弄,多田直志放弃了主动,完全任她摆布。秋吉智子
无疑是一个尤物,一个出色的性伴侣,拥有十分丰富的性经验,懂得怎样使男人
快乐。

  秋吉智子不时地用自己坚挺、丰满的乳房紧贴多田直志的胸膛,或塞住多田
直志的嘴。当她身体后仰时,她的乳房会禁不住兴奋地跳动,多田直志还可以看
到自己湿淋淋的肉棒,在女人那毛茸茸的阴道里面进出的情景。两人分泌出来的
液体,由于剧烈的摩擦而泛起泡沫,情景更加淫靡动人。

  「哦,啊!」秋吉智子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又要来了,太疯狂啦!」

  秋吉智子的脸有些抽搐,表情也从刚才的微笑变成了混杂极端痛苦和快乐的
样子。看样子秋吉智子又要高潮了。也许是心情不同的缘故,秋吉智子的高潮来
得特别快。她开始急促地呼吸,语无伦次,夹杂着激动怒吼和淫秽的话语,多田
直志也好不了多少。

  「哦,多田君!我爱你……我需要你的肉棒!……好男人……好哥哥,我要
你狠狠地干我的淫穴……噢……受不了了……快!再用力!」

  「好、好……多田君……智子的浪穴快要被你干破了!」

  「啊……哦……嗷嗷……啊哦啊……太……太舒服了……多田君……你干得
智子太快乐了……啊、啊!我最……最、最爱的男人!太棒了……你弄得智子好
舒服!」

  多田直志开始用力地向上耸动,应付秋吉智子越来越疯狂的跳动,秋吉智子
显然已经陷入情欲的疯狂,这个时候只有更加语无伦次:「哦……男人……多田
君!用力干智子吧……用你的肉棒用力干智子呀!啊……干……干……干我……

  哦……啊!「秋吉智子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她的脸好像喝醉酒似
的涨红了,表情十分痛苦,面容严重地扭曲着。此时的她看起来很难看,但多田
直志却觉得这一刻的秋吉智子是最美的。

  多田直志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要爆发了!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肉棒撞击,
多田直志在龟头再次碰撞上女人子宫硬壁的同时,猛烈地喷射出这个阳光灿烂的
早晨的第二次精液。

  多田直志将炽热浓密黏稠的精液尽情地酣畅淋漓地射向秋吉智子抽搐痉挛的
阴壁深处。秋吉智子睑上的表情,这个时候,才佣懒地松弛下来,无能为力地张
大着小嘴,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丰满的乳房随着多田直志的冲击而跳动。

  多田直志最后神经质地狂暴冲击着她的身体,直到将男人阴囊内最后一滴的
精液喷射殆尽……

  疯狂的做爱结束了,秋吉智子颤抖着身体倒在多田直志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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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途中

  轿车快速地奔驰在原野之上,稍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我从助手座位上
爬起身子,将脸侧向车窗外。

  远处隐蔽在烟岚之中的山脉、水田、村庄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分割着。卡车现
在沿下北半岛和北上高地海岸(阿武隈高地)一直南下,车窗的左边仍旧可以能
听见隐隐约约的太平洋的波涛怒吼声音,当然了,那隐藏黑暗中的海水是肉眼根
本无法看到的。我们出发后,已经花了三个多小时到达了青森县,我们还要继续
走吗?

  我卷起左腕的衣袖,伸了个懒腰,嘟嘟嚷囔说道:「肚子饿啦。」

  「是呀,我们一直在跑,在路上这样颠来簸去的,真有些受不了了,还是中
途休息一下好了。」黑田辉之手握方向盘,一边驾驶车辆,一边头也不会地向我
回答道。

  「这附近你熟不熟啊,如果有好的汽车餐馆,我们还是停下来,吃一点,再
继续赶路好了。」

  黑田辉之鼻子里面「嗯」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回答道:「吃完了,
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是就地休息,还是打算继续前进啊?」

  「哦,我看天色还挺早的,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看一下地图,我们的位
置现在在这里,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等到过了宫古,再找汽车旅馆休息好了。」

  黑田故意装出有些扫兴的样子,然后,夸张地叫道:「你这家伙刚才睡了好
一会儿了,难怪现在精神饱满,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么,你来开车好了,让我好
好休息一下,省得待会儿累得连饭也吃不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大懒虫,不愿意干了,直截了当说出来不
就好了,非要绕着弯子,有的、没的,一通瞎白火,你看说出来不是很简单的嘛!

  好的,我们现在就换一下位置好了,由我开车,你睡觉休息!「我笑骂了黑
田辉之一句,然后,两人交换了座位,由我来继续驾驶汽车。

  这卡车里面不光是我和黑田辉之,还有剩下的几名摄影师以及酒井令子,他
们都在后面蓬垫中盖着被子躺着。

  我和他们离开北海道的「鸿之舞」,是在多田直志驾驶的双引擎飞机起飞之
后大约十几分钟。我们余下的人分乘隐藏在那里的两辆分别装有九只木桶的卡车,
由我和童贯各带一辆以及部分人员,从潜伏地一齐出发。

  我带了六只圆木酒桶,我们前不久回到纲走的时候,我让等在那里和我们汇
合的黑田辉之将三只木桶办理为国铁货物之后,才将最后的另外那三只圆木酒桶
装上卡车,与伙伴们一道,由纲走的出发陆路,挺进东京。

  由纲走赶往日本东京有很多条路线。为此,我和黑田辉之等几个人着实费了
一番思量,最后才选取了我们现在行走的路线,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比较顺
利,称得上有惊无险。

  我们之前开会商讨行进路线的时候,大家基本倾向的意图,是想由北海道横
渡津轻半岛与渡岛半岛之间那处狭窄的海峡进入本土。听比较熟悉这里的日本同
伴介绍,我们如果走这条路线的话,按惯例要经过函馆至青森的青函渡口(函馆
——津轻海峡——青森三廐了这里不但有这座被称为东日本渡口的青函渡口,还
有道南汽车站;曰森野边地——八户——久慈——宫古——石卷——仙台——浪
江——磐城——日立——大宫——东京)和东北汽车站(青森中里——安代——
盛纲——富岛——君山——宇都宫——足利——东京)两个陆路交通运输枢纽。

  我们在青函渡口处,决定走道南汽车站,之所以不采取走东北汽车站这条路
线,是因为到日本东京,东北汽车站这条路线最直截了当,也最短、最迅捷。如
果舍弃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站而搭乘东北汽车站的线路的话,这种类似「中央突
破」的走法很容易被敌人猜想到,也因此最容易被识别出来。

  当然了乘坐道南汽车站的线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危险,因为渡过津轻海峡
之后,无论是走道南汽车路线和东北汽车路线,虽然,在中间过程没有什么共同
点,但是,它们除了东京都这个共同的终点外,实际上,还是有一个交叉点的,
那个地方就是它们的起点,也就是渡海之前必须经过的函馆。

  根据这样的情况,我估计不但东北汽车站路线的沿线,而且,就在两条路线
必经的函馆栈桥周围,埋伏敌人的攻击队伍的可能性也很大,那里一定被控制了。

  我想,敌人藉此一方面可以兼顾道南,重点防御东北,同时,另外一方面,
敌人也不会愚蠢到在中央放弃围追堵截的地步。

  无论怎么说,即便我们选择了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路线,其中必经函馆的那
一段旅程,还是非常危险的!因此,讨论到这里,有人就提出,如果我们在这条
线路上,再次迂回一次,错开函馆,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我们没有必要抱着固
有的思维定势,走道南汽车路线就一定要走函馆到青森的渡海路线,我们在北海
道完全可以选取其他的渡海路线,虽然它们在日本并不常用。那么,错开函馆的
话,我们该走哪条好呢?

  我们仔细地查阅了地图终于发现,在北海道前往本州的渡海路线上,除了函
馆到青森的比较传统的渡海路线以外,还有室兰至青森陆奥之间的渡口和苫小牧
至青森八户的渡口,最终,经过激烈的辩论,我们选择了由苫小牧到达青森县八
户的线路,从本州的岩手这个中间地带(即不在道南汽车路线上,也不再东北汽
车路线上)侧面悄悄驶入道南汽车线。

  按照我们选定的这条路线,我们迅猛开动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到了苫小牧后,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我们立刻顺势渡过津轻海峡,直奔日
本本州青森县的八户,但是,在青森一登陆后,我们就感觉到周围的港口和船上
似乎都隐藏着异常的情况。于是,我们商议后当机立断,在这之后,就改变原有
的行进路线,马上沿国道由青森绕行五所川原,深浦、能代,在把敌人的目光吸
引到本州靠日本海一侧的西海岸后,再陡然改变行进路线,重新沿泓前、大馆、
安代,回到原定的岩手,再向东走上道南汽车路线。

  根据这条路线,我们在出发当天的白天,从苫小牧渡过渡口,然后,在这一
天的下午抵达了岩手。

  敌人大概也被我们兜的这个圈子,搞得晕头转向,暂时被我们甩开了。

  过了岩手之后,我们继续沿久慈到宫古一线前进。

  总算是一路平安,现在唯一令我烦恼的却是黑田辉之喋喋不休的话语:「怎
么搞的,那些敌人的围剿部队,竟然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从眼皮子下面走掉,把
我们漏掉了,我们成功是成功喽,只是我们这么大的活人,那些笨蛋都没有看到,
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了!」

  其他的人自然心怀大畅,跟着黑田辉之一起起哄,好像天下从此太平一样,
个个都是无忧无虑、兴高采烈的样子,当然了,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只要成功
地到达东京,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一大笔财富,从此后就可以无
忧无虑地过下半辈子了,自然有其高兴得道里,但是,我仍旧是忍不住地忧心仲
仲,我在内心不停的浮起一个个念头,最令我担心的自然是多田直至这个家伙了。

  「眼下的形式看起来,算是比较成功的,特别是自从到了八户以后,我们一
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想,我们之所以平安无事,这可能是多田直志的引
开了敌人的视线,否则我们是不可能顺利逃出北海道的,但是,问题是——」我
继续想道:「多田直志,他是真的无事了吗?」

  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黑暗中,眼睛的目光里闪现出同伴们那兴致勃勃的
笑脸。

  「那家伙干这些事从不会鲁莽的。但是,他毕竟是独自在和敌人周旋啊,敌
众我寡,多田直至即便成功的吸引走敌人的兵力,自己恐怕也很难从敌人当中脱
身吧!」我内心不断地嘟哝着。

  我心中不住忧虑的是:「也许那些追踪双引擎飞机的家伙,涌进飞机后,打
开那三只沉甸甸的圆木酒桶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不过尽是些破砖石、烂瓦片
罢了,虽然肯定会让对方那些家伙气得火冒三尺,但是说不定,反而使他们会一
定程度上摸清楚我们心中的意图,而更加紧迫地追踪我们这些人。」

  窗外又黑又冷。

  「尤其是如果多田直至能够把敌人拖住一天左右时间的话,敌人即便明白过
来,也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了,敌
人根本来不及重新作出有效的反应,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消失到东京的闹市街
头上面,但是,如果多田直至不能拖延一段时间,而是很快就被敌人识破了我们
的计策,那么,我们下面一段旅程将会是很艰险的,总之,现在算算时间,真的
是最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之前的那段日子啊!今后会怎么样呢,恐怕连上帝也不
能预料到吧!」

  我内心的各种思潮不断汹涌澎湃,从来都没有安宁过一时片刻。

  尽管能看见窗外那朦胧的月光,但海岸仍是一片黑暗。

  白色的公路护栏弯弯曲曲的连接着。

  那耀眼的前灯光线所到之处,树林和山坡都变成了一片白色。

  这寂静的深夜的国道上,很少有汽车通行。

  我们的卡车前后,有几台运载鲜肉的货车也在一路奔驰着,我们谁也没去注
意它是不是跟踪车。

  「你将来肯定不打算回‘第一宝石’了吧?」我问坐在后面的黑田辉之。

  黑田辉之长长舒了一口,回答道:「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这一次,我肯定
不会回去了。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公司的谷端专务和秋村必定会严厉审
问内部的职员,追查到底是哪个家伙泄漏了公司的业务秘密,才导致这样的事件
发生的,呵呵……,现在感觉起来,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干的就好像秘密间谍
的工作,想想自己居然还用明矾水写字啦、用密码发电报,呵呵……,真是非常
的好笑!现在如果我回去的话,必然会引起公司上级的盘查,最后还得同私家侦
探打交道,稍一马虎就将从这个星球上被无影无踪地抹去。」

  黑田辉之说到这里好像犯了寒噤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附和着点点头,用感叹的声音说道:「是呀,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即便是
你想回去,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终也弄不明白,这‘
第一宝石’究竟是怎样走上筹划这样的开发计划的道路上的呢?」我像是在问黑
田辉之,也像是在问我自己似的,道:「制定这些秘密运出航线,特别是居然神
通广大到运用俄罗斯攻击型战略核潜艇,估计这不是普通组织所能承担的。」

  黑田辉之「嗯」了一声,用陷入沉思迷惘当中的神情说道:「在日本‘第一
宝石’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其中,谷端千三号称
‘第一宝石’的实权派专务,掌握着公司内部大量实际资源;而对外方面,则主
要由游离于公司外部的河岛泰介控制,河岛泰介表面上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个高级
负责人,和日本‘第一宝石’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暗中持有很大部
分的公司股份,公司各个实权职位,基本上都由他和谷端千三派系的人马把持着,
河岛泰介呢,目前负责着日俄贸易和经济协作、以及日本‘第一宝石’的众多的
关系户,尤其是日本政经界的重量级人物,很多都和他关系密切;总而言之,这
个人手腕相当高妙,真可以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颇有些政治家风范。

  「我刚刚来到日本‘第一宝石’工作的时候,就不断地听人说起到,谷端千
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经历,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在之前没
有发迹的时候,好像都有在西伯利亚被拘留过的经历。虽然为了各自的利益,这
两人的看法常常不一致,但是,毕竟是同在西伯利亚拘留时代的伙伴。所以,根
据这两个人这样的背景,我猜测很有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管是在日本和俄罗斯
方面,两个人就开始有了交往,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就都好像是编织着同一张
关系网的蜘蛛!真好比是‘同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不由自主感慨道。

  黑田辉之接着向我介绍道:「日本实际上存在一个相当矛盾的情况,虽然民
族主义非常高涨,也号称是民主和自由的西方社会,但是,实际上,目前在幕前、
幕后,把持着整个日本的财经、政治等圈子的都是和军队背景有着干丝万缕联系
的人物,这批人很多都在美国军队或者前苏联的军队当中当过俘虏。

  「单说和俄罗斯方面打过交道的人吧,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上至由北满到
东南亚远征军的日本军高级将校,下到下级士官、随军家属和民间人士,共计五
万多的日本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收容所。这些人回到日本以后在社会各个高层的
领域担任了要职。其中一些在拘留期间被克格勃召集过去接受过俄罗斯人的洗脑
式的再教育,思想也发生了有利于俄罗斯人的转化,并接受过许多隐秘的训练,
以致他们回到日本后形成一个亲苏派的组织,只是从不过分炫耀罢了。

  「现在前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部已经解体了,前苏联也变成了现
在的俄罗斯,国力大大衰落、无法比拟以前的风光了,但是,俄罗斯毕竟还是一
个拥有唯一可以震慑美国人核武器库的军事大国,所以,对于许多和前苏联保持
着紧密思想联系的日本人还是会转而投向俄罗斯人的怀抱中的。

  「因此上说,俄罗斯人在日本政经界的代言人虽然比以前超级大国的时代少
了许多,但是,它潜在的影响力仍旧不可低估,也许在过上一、二十年,等到这
些受过俄罗斯人奴化教育的人都死亡、过世了,日本和俄罗斯的经济、军事实力
再进一步拉大之后,俄罗斯的潜在影响力才会真的消除吧!」

  我赞叹地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有想到黑田辉之居然说这样一番十分有见地的
话来那么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我继续深入地思考着,我看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单
纯了。恐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具有俄罗斯背景的日本财经界要人和达官
显贵们,最终目的肯定不止限于偷运钻石。钻石到底是表面的装饰,也许只是用
来做的饵,他们应当是在窥视更大的目标——日本的国家政权,我相信他们肯定
就在眼下正秘密地筹划呢。

  呵呵……,也许这正是十几年前,美苏两极争霸在日本政坛继续延续的缩影
而已,只不过目前的物件便换成了,美国和俄罗斯而已,不过呢,毫无疑问的,
俄罗斯根本无法抗击美国人的全力一击,但是,这也正说明白了,我们此次的行
动是必胜无疑———。

  因为我们的背后,虽然只是几个相对国家而言小小的人物,但是,正因为如
此大量的钻石走私牵涉到了美国人、英国人这样盎格鲁——撒克逊人种复兴「罗
马帝国一光荣的梦想成败与否的关键——金融帝国的统治秩序,所以,美国人、
英国人总会巧妙地在各种层面,也许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层面,施加各种
影响力,跑坏俄系日本人夺回钻石的努力,所以,在把抢夺钻石这样的一件相对
较小的事件,放在美国的维护自己」一超独霸「地位的全球战略格局的高度来看,
在可以预见的结局当中,我们肯定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也许这胜利会非
常地来之不易,甚至要求我们付出血的高昂代价,但是,胜利终归会是属于我们
的!……

  呵呵……,这些事情想得过于悠远了,我截断自己继续向远处放任思想的信
马由缰,把目光转到更切合实际的眼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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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陷阱

  我突然猜到了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巧夺巨额俄罗斯钻石的行动中,目前无论如何,还
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直接威胁。刚才从黑田辉之口里套出的话中,也透出了未来
事情发展的各种苗头了,可以断定的是,那些在背后撑腰的强有力人物,虽然他
们目前在想尽各种办、千方百计地竭力想要夺回钻石,但是,这些外表看起来强
大、来势汹汹的敌人,归根结底,还是与我们一样,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行事,绝
对不敢让自己的阴谋暴露于日本的光天化日之下,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害怕事态失
去控制,引起各方瞩目……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众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着一豆光亮。

  当然了,在之前,连老头儿也曾经对类似的现象给予了他自己的解读。他认
为,苏联解体后,叶利钦集团让位于原秘密警察体系的普京政府,刷新后的克林
姆林宫内领导集团,经过一年半载的势力巩固后,逐渐形成了由完全新鲜血液组
织成的体制。

  年轻的政权执掌者们就任以后,便开始以打击腐败干部的借口,消除旧势力
的影响力,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力利益地盘。由此,在俄罗斯政权的内部,不
断地引发出激烈的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的矛盾。但是,旧有的毕竟要无可奈何「
落花流水去」,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些旧势力者不愿意放弃既得的利益,
所以,在盘算着逃奔西方的方案。为了实现逃跑计划,就必勾结部分军队势力,
并且拉拢日本的一些亲苏派的人员关系,通过工作中的各种环节,采取非法武装
钻石走私等手段从而得到资金。

  这也聊可算作是一种最简捷的解释。但是,仅仅用这种方式来说的话,就很
难理解这些大批廉价钻石对于世界钻石逐渐造成的震撼性影响,更加难以弄清楚
俄罗斯人的真正意图。所以,先前我虽然接受了连老头儿的解释,而且没有提出
任何反对意见,但是,随着我越来越深入的沉陷进这件事情当中,也就觉得自己
越来越倾向于支援这个「苏联解体后世界格局重新划分当中的一个步骤」结论。

  不过,暂时把这种对俄罗斯人真正的意图核心摆放在一边,搁置不谈,无论
是这两种解释当中的那一种,都有一个关键环节需要特别注意,那就是:日本人
和俄罗斯人相互勾结地将那些钻石运到东京之后,在什么地方出售后就可以一下
子发大财,同时也可以波澜不惊地不引人注目。我没有继续探索下去,但是,我
知道,真相在此过程中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我在想。这个时候,黑田辉之仍旧在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不太关紧要的问题,
我想他这个人大概是承受不了寂寞的,与人交流就是他的乐趣之一,当然了,这
也正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你的家乡在日本哪里呢?」黑田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对于一个隐藏在日本当中的非日本人来说,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
也许会使造假者很快地暴露出来马脚,但是,我却不必担心这些,因为神通广大
的连老头儿几十年的精心策划岂是白费?他早已经精心地计划过了事情的每一步,
甚至伪造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当然,相貌还是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的,并
且相互有了一定的熟悉感和默契感)。无论如何,他和我做的还是相当成功的。

  我觉得这也要多亏我在日本曾经有过的生活经历。

  「那么说,天荒君,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吗?」黑田辉之继续无精打采的问
着一些闲话。

  我坦然地回答道:「对的,就是在那里,当时只有三岁。后来,就同全家一
起搬回到信州。」

  「那个地方原来好像是叫做丰原吧?」黑田辉之惊讶地问道。

  「是叫做真冈。」我说道,同时,在心里面暗暗地发笑,因为,这个地方是
日本被俄罗斯割占的北方四岛之一上面的一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上的经历是根
本无法调查的,即便去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也使人不知道应该相信的好,还
是不相信的好,总之,这个出生地点是相当奇妙有趣的。

  黑田辉之惊叹道:「那么,能回到这里一定相当不容易吧!」

  我理所当然的用自己那时候非常年幼的借口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黑田辉之这个时候已经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日
本的领土吗?」

  我故意装作一副日本爱国愤怒青年的模样说道:「别讲这些蠢话了。那地方
怎么不是日本的领土呢?虽然已经被前苏联占领数十年,我也曾经在俄罗斯人的
统治下,生活过很多年,但,我还是打心眼里面认为我是一个日本人。」

  我装出了激动、愤恨的表情,不太关心政治的黑田辉之,自然赶快赞同,然
后绝口不提这些,只谈起来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我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谎话总是谎话,说得太多了,总是要露出马脚
的,所以,我的原则是尽量少说,技巧则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这回又成功了。

  我感到汽车步伐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连运行的感觉也生涩起来。「该不会是
要没油了吧?」我一边内心低估着,一边翻起衣袖,鳄鱼皮的皮带上吊着一只旧
表,这是来日本后从古董店买来的一个旧家什。表的指标指着十一点半,卡车已
经开进北上高地那一座叫做「宫古市」的小城的商业街道。

  进入商业街,两边鳞次栉比的小商店,早已经放下百叶窗,「熄灯」(大多
数还开着彻夜长明的灯)打烊。

  马路两边只有亮着白光的路灯。

  穿过寂静的街道往右拐,我们的卡车走上国道一零六号线。

  路标上面清楚地表示着这条街道通往前面一处叫做「釜石」的地方。

  「再往前面就该是一个分岔道了,或者从石卷、仙台一带重新返回进入东北
汽车道路线,或者沿北的河流进入国道零号线,再穿过北上的山仙台盆地,一直
向东京南下。」黑田辉之正在看着地图向我详细介绍和商量着。

  我现在对这些不是很关心,总之,我的意见是我们应该选一条没被敌人发现
的路线,黑田辉之极力主张的继续沿着这条被称之为「闭伊街道」的一零六号线
日本国道行走的策略也并非安全,也无非是条近道。不过呢,我也没有更好的主
张。所以,就暂时继续如此吧!

  又顺着公路,往前跑了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就看见了右面山边的显露出
来的一座依旧灯火通明的汽车餐馆。

  黑田高兴地喊:「终于找到饭店了!」

  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前方。发现那家餐馆好像不是通宵营业的汽车餐馆,倒像
是只经营白天业务的地方,虽然目前亮着灯,似乎在吸引来往投宿的顾客。也许
是我多虑了吧,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田辉之既然没察觉到有什么
不妥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好不好,我们就在那个汽车餐馆稍微休息一下?」这回酒井令子也从颠簸
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向我说道。

  「怎么啦,你们都是想住下吧?」我向揉着惺忪睡眼的其他人也询问道。

  顿时疲乏劳累的众人兴奋了起来,有人说道:「如果汽车旅馆就在附近的话,
当然想喽。」

  我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我边放慢汽车边往路边慢驶。

  那是座靠山的小型汽车餐馆。它的背后靠近杂树林。树林背后影影绰绰矗立
着几座一些当地人收藏农作物的小农屋。

  汽车餐馆的灯光十分明亮,可以清晰地照亮外面的停车场。宽敞的汽车停车
场里只孤零零地停放着有二、三辆卡车。

  我将卡车开进停车场。

  关掉引擎,刚熄灭引擎,黑田辉之已经急不可待地率先跳下,绕过车棚,叫
起一两个仍旧在沉睡的同伴。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隐隐约约的好像发现汽车旅馆灯光照射不到的几处阴暗角
落里面潜伏着危险,于是,我赶忙制止其余像要跳出去的人员,同时,向车外的
黑田辉之大声叫嚷道:「喂,黑田!快上车,这里有埋伏,危险!」

  与此同时,我也真正的确认了危险的来源,因为,我看到了那几辆非常眼熟
的冷冻肉类运输卡车,它们的车厢外面喷涂着「八户关……」等几个日本字样,
自从八户以来,这几辆车就一直在我们的前后不离地跟着。在我们进入宫古街道
的时候,这些车辆突然加速离开了,但是,它们又捷足先登地在这里出现,我相
信,它们的在这里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且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便不是敌人的车辆,证明我刚才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我们还是应当重新都装填好子弹,戒备起来,然后,绕着这里转上一圈,仔细查
看之后,再决定是否在这里投宿停泊,这才是明智之举;如果这是敌人的汽车,
他们肯定会捷足先登在山峡的汽车餐馆里埋伏着,我们现在这样贸然的下车恐怕
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想像。

  尤其值得怀疑的是,这座汽车餐馆的窗里虽然灯火辉煌,但是无论透过干净
透明的玻璃窗,观察其中的食堂、还是观察其中的大堂,里面都不见一个人影,
这肯定不是出于营业状态的汽车旅馆(也是餐馆)应有的气氛和景象!

  我看到的可疑之处越多,我越是敢于肯定,这里一定有捕食者的陷阱,他们
一路上这么有耐心的跟踪而来,并不是他们耐性好,而只不过是一直在寻找合适
的动手机会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我们卡车上可能装有的钻石,他们恐怕早就
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

  事情已经来不及多想下去了,就在我喊叫之后,并且迅速地关上驾驶室门的
时候,黑暗角落喷射出来的火焰,携带着清脆的枪声剌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就是在黑田辉之听到了我的警告后,回过神来,
转身向回跑的同时发生的。

  是连发冲锋枪的枪声,敌人的火力非常猛,我现在证实了我的判断——汽车
餐馆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他奶奶的混账家伙,果然如此!」我恨恨地骂道。

  哒哒……哒哒哒哒……

  敌人的子弹呼啸着暴风骤雨般泼洒了过来。

  我数了一下,在黑暗中喷射着红光的枪口共五、六支,我对这后面的卡车车
厢的人喊道「大家跳下去,散开!」

  像现在这样,我们大家全都挤在卡车里,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在面临敌人
的突袭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边叫嚷着指挥其他人的行动,一面在在驾驶室里弯下身子,拿起那只早
已经准备好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式冲锋枪,这是在「鸿之舞」遭到敌人袭击
的事后,从撤退的敌人手里面缴获来的。子弹也装得满满的。

  我抓起一个弹夹「啪」的一声踢开车门跳下,躲在货车的黑暗处。

  刚才先跳下来的黑田辉之,现在趴在卡车的车轮后面凄惨的呻吟着。看那样
子,他是被击中了。

  我关切地询问道:「喂!怎么搞得?」

  「脚有点……」黑田龇牙咧嘴地呻吟着道。

  我正在和黑田辉之说话的功夫,「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飞来。

  我赶忙就地翻滚,利用货车作掩体,举枪扫射还击,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近
距离射击,威力十分巨大,所以,虽然我只有一支枪,但是,还是暂时压制住了
敌人的进攻。

  卡车后面车厢里的伙计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他们一个个手里或者拿着从童
贯幸平那里得来的猎枪、或者据这之前缴获的威力稍大的轻型武器,机灵地趴在
地面上匍匐前进。

  我举枪又是一阵子扫射后,急速的「劈里帕啦」脆响之后,前方的汽车餐馆
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击碎,连大堂和餐馆里面的灯光也消失了。

  黑田辉之从身边的一个同伴的手里面夺过一把枪来,自己又钻进轮胎后面。

  我正想阻止他,黑田辉之已经抢先急促地呼吸着争辩道:「行啦,我根本没
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腿上面让子弹给擦伤了一下子而已……」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别胡来,你快包扎伤口去。这里我们可以应付的,你
照顾好自己最要紧!另外,大家不要冲动,我们没必要和他们在这里长时间交火,
只要暂时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方便我们撤退到城市外面就好了!」

  黑田辉之脸红脖子粗地刚要提出反驳意见,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再次坚
决地摇摇头,用非常坚定地口吻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头脑发热,冲进那家汽车
旅馆,在这里和他们长时间交火、甚至决一死战的话,敌人数量众多,而且以逸
待劳、准备充足,我们肯定要被一网打尽的,你回到后面去!尽量安排好撤退的
路线和人手!」

  黑田辉之被我这样一说,头脑很快冷静下来了,刚才受伤见血后,头脑发热、
冲动着要复仇的心态也平静下来。——我们现在毫无疑问处于十分明显的劣势:

  现在埋伏在汽车旅馆内的人数不清,交火以来,敌人甚至连身影也没暴露。
当然了,透过黑暗角落中的枪口火光,我们还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至于盲人
骑瞎马,慌乱失措。

  哒哒……哒哒嗒……

  敌人那里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连珠的子弹。

  我瞄准后朝那枪口勾动枪机,那处火红的枪口应声熄灭。

  又干掉了一名敌人!

  我向刚才枪响的地方张望,藉着非常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按住肩头
扭转身体倒地的姿势。那人不死也是重伤。

  刚开始非常被动不利的局势,现在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有了起色。

  原本占据着汽车餐馆的有利地形的敌人,在我们躲在货车后面的伙计们努力
还击下,很快就不得不后退到较远的距离,因为躲在近处的几名敌人,已经被猛
烈的还击打穿、变得像一个峰巢似的。

  但是,我们现在仍旧居于劣势,敌人的火力还是没有减少。如果我们继续滞
留在这样的地方,和敌人进行长时间的枪战的话,说不定会被什么时候开来的其
他无关的人发现,如果他们报警,叫来了警察,也许会招来其他不测的情况。

  我想到这里,蓦然一下站起来,从衬衫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可乐瓶握在手上,
透过大门上的一初破洞,一甩手扔到汽车旅馆的大堂里面。

  还是上次那东西。——多田直志自制地「多田牌」土制燃烧弹!不过,我扔
出的时候,并没有点火,可乐瓶子在地上破裂开来,里面的煤油撒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很快地就到了汽车旅馆大堂的正门。

  汽车旅馆的门这个时候仍旧紧紧关闭着,而且这里的玻璃比较厚。我看了一
下,旁边有几扇的玻璃窗。

  我一滚身,躲到窗子下面,然后,缓缓站在旁边,把燃烧瓶口上的废布用火
点燃,用枪托砸碎窗上的玻璃,将瓶子扔进去。

  「砰!」

  燃烧瓶在地上碰碎,喷出火舌,很快点燃了前一个燃烧弹流满地面的煤油,
形成了两条火龙,迅速燃烧起来。

  富丽堂皇的汽车旅馆大堂内,到处装饰着易燃易爆的材料,火焰一起,没有
费多长时间,大堂内就火光冲天、吼声和叫声混杂在一起。尤其是,地面上铺就
的几百平方米的木质地板,现在更是变成了一片火焰汹涌奔腾的人间地狱。

  我透过冲天的火光,看到大堂内侧的窗子旁,原本有四、五个男子,将桌子
推倒作掩护体一个个地向外面射击,但是,此时却被包围在火中抱头鼠窜、大声
地嚎叫。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撤退下来,转到汽车旅馆的后侧面,然后,俯
卧下自己的身体,准备截住那些从火场中冲出来的敌人的退路。

  果然,不多大工夫,被烟熏火燎的鬼哭狼嚎的敌人,就浑身冒火、狼狈不堪
的像被打火机烧烤的小蜘蛛一样地乱七八糟的奔逃出来。

  我这个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前几天,童贯幸平表演的用猎枪击碎敌人踝子
骨的精彩场面,尽管我没有童贯幸平那样百发百中的高超枪法,但是,我还是尽
量冷静地瞄准一个个从店内逃出来的大汉的腰和屁股把动扳机,这样子,既不伤
及他们的性命,又可以有效地瘫痪他们的行动能力。

  啪——啪、啪……

  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炒豆一样,喷射这一个一个的火焰,敌人应声而倒。

  只见——有七、八个人中弹后,边大声狂叫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剩下的比较幸运的两个人,跛着脚向汽车旅馆后面的树林逃去,我也没有兴
趣去追赶他们。

  我看了看已经燃烧的火焰熊熊的汽车餐馆,除了火光和黑烟以外,里面现在
已是空无一人。

  窗户口向外面吐出巨龙火舌般的红光,全部燃烧殆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地方已不可能居住了。我冲着腾腾的烈焰笑了一下,扭头大步走回来。

  「喂,起来,快上卡车!」我向趴在地上的几名伙伴喝道。

  他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枪,跟我向我们的卡车走去。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凑晨三点多锺。天上仍旧是月光明亮,野外景物清晰
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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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承诺

  关长山感到一股无比的快意,积聚了很久的精液,如同洪水一般,一波又一
波地从龟头前方的洞口直直射进女孩子的子宫里。那种舒畅快译的感觉,好像催
促着关长山,要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精液全部都射进这个销魂洞中,他用力地压住
女孩肥嫩的屁股,使劲地射着,这是他有意识的动作,直射到他确信不能在多射
出一滴精液了,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趴在谢灵雨的背上,舔她背脊上小豆豆一样
的汗珠。

  谢灵雨只感到关长山的肉棒慢慢缩小了,她知道这一定是性交结束了……

  关山长疯狂够了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她起床去浴室,慢慢洗着身子。热水从
喷头洒下淋浴在身上,她看到浑身的伤痕,轻声地哭了。

  一个纯洁充满希望的女孩就这样开始了一种灰色的生活。她由于手又轻轻碰
到那里而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她的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
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还会幸福吗?」

  丈夫!丈夫……她心里面暗暗叫着,心里好难受,嗓子一阵紧,鼻子发酸。

  她知道又要流泪,忙控制住。我的将来会是什么样?还会有丈夫吗?

  泪水倔强地流了出来。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捂着嘴忍着悲声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李文倩,赶紧重新穿好衣服,洗了
几把脸,刷了牙,返回卧室。

  她看看仍在床上的关长山已经醒了,想到他的承诺:「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
……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暗问:这会是真的吗?她拉
开了窗帘,阳光明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到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寻
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关长山的另一句话也响在她的耳边。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有别的男人可选择吗?她暗问着,接着想到李文倩劝
过自己的话,思索着:李姐说的也是,现代女孩有多少还想丈夫、结婚?何况事
已至此,原来纯洁的身子已不存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她又躺在了床上。

  关长山看看谢灵雨,笑了。他感觉到小腹很涨,下床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他又去了洗浴间,但没有开淋浴,只是又从皮包里取出药瓶,
吃了两粒药。

  回到卧室,「小雨、小雨!」关长山推着谢灵雨叫道。

  「怎么啦?」

  「你的第一次舒服吗?」关长山一手点着谢灵雨刚才破身流出的血迹,一边
问道……「当然啦!」谢灵雨看了一眼那血迹,一面闭上眼睛应付地说,心里说
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关长山跳上床,把谢灵雨紧紧搂在怀里,忽然激动地说:「小雨你知道吗?

  你是我第一个……第一个做爱的处女!「谢灵雨问:」是吗?你的妻子也不
是?「

  关长山说:「她说自己是,但在新婚之夜没有见红。她说是因为很小就下地
干农活,有一次来例假时仍然去割地、背庄稼,累得流血大增,半个多月才止住,
处女膜一定是那次破了。可我从来不相信。」

  谢灵雨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关长山连连亲吻着她:「现在,我才有了做新郎的感觉!小雨,你这么漂亮,
这么温柔,还这么纯洁,我……我拥有了你,真是太高兴、太幸福了!」

  谢灵雨看着他:「只要你别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

  关长山明白了,故意笑着问:「我昨晚说了什么?」

  谢灵雨推了他一下,噘着嘴娇瞠着:「原来你的记忆力是这么糟糕啊?」

  关长山大笑了几声:「我不过说了……一看到你,就觉得这辈子再也离不开
你了,说你是我最理想的、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对吧?」

  谢灵雨说:「你还说了,一定会永远的疼我:水远对我付出真心、真情。」

  关长山说:「这是当然的啦!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我,我更得对你负责了。

  放心吧宝贝儿!「谢灵雨问:」你不会只是现在和我说说吧?「关长山说:」
我若是说了不算,会不得好死……「

  谢灵雨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能说这样的话!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已经
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再不会和别的男人这样的在一起。」

  关长山连连点着头。他感觉到了药力已在发作,他把谢灵雨重新搂抱到怀里
面,谢灵雨僵硬的身体缓慢地放松了。

  关长山挪动身子靠在她的旁边,双手放在她双腿上,她全身抖动了一下,没
有阻止关长山,关长山移动着双手,伸进她刚刚洗澡后重新穿好的裙子里,向大
腿根的方向靠近。手指间充满滑腻的触感,带着一种检验战利品的特殊快感,关
长山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再一次的疯狂的发泄了。

  关长山没浪费时间,直接抓住内裤的边缘向下一拉,谢灵雨漂亮的脸庞没什
么表情,关长山看着她笑着,轻轻挪动她的下半身将她的内裤轻松地取下,然后
抱住她双腿分开至最大,仰面朝天地架在床铺上。

  谢灵雨虽然还穿着整齐的衣裙但令男人喷火的阴部已完全呈现在关长山眼前。

  关长山伸手拨开她纤柔的阴毛,粉红色的肉缝又重新紧闭起来,关长山用手
指分开那条裂缝,注视着里面鲜红而复杂的构造。谢灵雨紧闭着双眼,好像这个
身体不是她的一样。

  关长山没有时间来顾及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关长山已经涨硬的肉棒挺立了出来,他一翻身将谢灵雨压在了身下,仍然像
上次那样迅猛,——关长山抬起她的臀部,调整好角度,猛地尽根而入。

  谢灵雨喉咙间「哼」的一声,闭着眼睛紧咬着牙,还是痛得流出眼泪。想来
这么用力的插入也不是年龄大的男人能有的,她微微张开嘴喘息着。

  漂亮女人刚开苞的阴道真是让人爽快,没经过什么爱抚的直接插入竟有一种
吸力夹紧关长山的肉棒。

  关长山双手抱住她的双腿尽量的分开着,快速摆动着腰部插入她的阴道,阴
道内湿润和柔软内壁的蠕动都刺激着肉棒向快感的最高点前进,关长山一边深深
的抽插,一边感觉着身下的谢灵雨开始发出不规则的呻吟声。

  关长山知道谢灵雨的高潮也快到了,谢灵雨叫了一声,但是她表现得很放荡,
因为她要有一个靠山,她要离开这里。

  谢灵雨推开关长山的双手,用力的并拢修长的双腿,阴道内壁紧紧地夹紧关
长山的肉棒,这突出其来的夹紧让关长山完全没有反应,关长山向前一趴,双手
自然的握住她的双峰,她大声的呻吟着,双腿一松一放得配合着阴道内阵阵的抽
搐。

  关长山抵受不住从肉棒前端传来的强大快感,狠命地抽插了几次,然后紧顶
住她的阴道深处射出大量的精液,谢灵雨挺起臀部和关长山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相互感受着对方的高潮。

  关长山抱着谢灵雨,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清洗干净了身体。

  本来关长山的年龄和精力不足以维持类似这样的太久的体力活动,但是,这
个晚上他为了享用眼前的新鲜肉体,服用了很多国外进口的特效春药,而且,刚
才又曾经小睡过一会儿,所以,他现在精力异常充沛,仍然非常的不满足,尤其,
谢灵雨的肉体是这样的令人着迷。

  今天算是关长山人生中的第二次「小登科」,他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谢灵雨
回去。

  「灵雨,你会吹箫吗?」关长山看着谢灵雨性感的樱桃小嘴问道。

  谢灵雨秀美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想不到关长山这么直接。

  「我……不会……」,谢灵雨嗫嚅着回答道。

  关长山眼睛微微一眯,老练地笑着道:「你一定会的,来吧,我要你用口来。」

  「这……好吧。」谢灵雨为了取悦关长山,把心一横,就蹲下身,用嘴含住
了关长山的肉棒。

  这个时候,关长山勃起的肉棒又粗又长,谢灵雨含住他的肉棒,舌头压在龟
头的上面,来回轻轻地摩擦。

  「喔……好舒服啊!」关长山舒服得呻吟了起来,他喃喃自语似地夸赞谢灵
雨道「你的嘴好暖哦……好舒服,我要出来了,噢……」

  关长山配合着谢灵雨的动作前后摆动自己的小腹,肉棒下面的两颗睾丸摇摆
着不断碰撞谢灵雨的下巴。

  「我要射在你的小嘴里……噢……舒服……灵雨,你要把我的精液全部吞下
去,好吗?」关长山呻吟着努力说道。

  「嗯……」谢灵雨虽然从来没有过吞咽男人精液的经验,但是,现在谢灵雨
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取悦关长山,好摆脱这样凄惨的出卖肉体的生涯,所以,只要
关长山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一并满足。

  关长山愈加兴奋,一手捧着谢灵雨的脸,一手抚摩着她的长发,把她按在床
的边缘上。谢灵雨后脑勺顶着床边,没有退路,被关长山一次次地把肉棒插到喉
咙顶,顿时反胃得想要呕吐。

  看着谢灵雨难受的样子关长山插得更加用力,撞得谢灵雨呼吸都困难。谢灵
雨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嗯心的感觉,终于,关长山把身体紧压在谢灵雨的脸上,开
始了高潮的喷射。

  谢灵雨的眼睛鼻子全部紧紧贴靠在关长山的小腹上面,口中那根又硬又热的
肉棒不停地跳动着,喉咙里是肉棒中喷射出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又苦又腥的火辣浆
液。

  关长山的精液又多又浓,谢灵雨的口张得又大,一下子吞咽不及,大量的精
液被射进了气管,谢灵雨呼吸不了,便想推开关长山,可此时关长山正沉浸在高
潮之中,哪里推得动,大量的精液被谢灵雨从鼻子里呼了出来,难受得谢灵雨差
点晕倒。

  关长山总算射完精,把肉棒抽离了谢灵雨的嘴巴,谢灵雨止不住地咳嗽着,
嘴里,鼻子里都沾满了白白的浓精。看得关长山性起:「灵雨,你差点成为世界
上第一个被精液淹死的人哦。」

  谢灵雨好容易回过气来,强忍着摆出娇瞠的样子说道:「现在你满足了吧?」

  关长山满意地「嘿嘿」一笑,拦腰把谢灵雨抱住,两人上了床,谢灵雨躺在
下面,关长山把肉棒再次放人谢灵雨的口中,同时趴在谢灵雨的阴道上,用舌头
舔了起来。

  温暖的舌尖从谢灵雨大腿根部沿着肉缝轻轻地向上扫动。

  「好舒服啊……」谢灵雨又羞涩又困窘。

  谢灵雨的阴道入口开始痒痒的,麻麻的,那种奇妙的感觉随着关长山舌头的
反覆运动逐渐地加深,随后,竟然变得有些发涨起来。

  关长山这时开始用嘴吻谢灵雨的会阴,并不时用舌头挑拨谢灵雨的两片小阴
唇。

  「呃……」谢灵雨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她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奇异的滋味,浑
身紧张地好似痉挛一样,她只顾呻吟起来,也顾不得再为关长山口交了。

  关长山用手扒开谢灵雨的大阴唇,把两片已经被女人淫液浸润的小阴唇吸住,
轻轻地咬着。

  「我要……」谢灵雨虽然竭力抑制住口中不雅、令人羞涩的呼叫,但是,心
头的烈火却无法扑灭,熊熊燃烧,尤其令她感到心魂飘荡的是两片小阴唇又酥又
麻,那种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小腿都快要抽筋了。

  关长山却不理会,继续含着谢灵雨的两片小阴唇,来回地舔着。此时的谢灵
雨已是欲水横流,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关长山挑开谢灵雨两片早已充血的花办,对着谢灵雨湿润的洞口吻上去,舌
头在阴洞的外部时而画圈,时而伸缩,并不定时地舔她的阴蒂。

  「深点……呃……」强烈的快戚又一次冲击着谢灵雨的官能系统,浑然不知
地呢喃呓语起来。

  关长山把舌头伸进谢灵雨的阴道,反覆搅动了一会,突然转而进攻阴蒂,把
谢灵雨的阴蒂吸在嘴里,舌头放肆地横扫着早巳充血的肉粒。

  谢灵雨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从大腿到小腹一阵痉挛,从阴道的上壁射出一
股清凉的液体,充满了整个阴道,然后,这液体再从微微张开的阴道幽深洞口涌
流了出来,大腿根部、臀部都湿了一大片,连床单上都是。

  谢灵雨高潮泄身了。

  「给我……给我……我要……我要……」谢灵雨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一思
识一般,双腿张开,纤腰伴随着小腹的颤动不断地向上卷曲。

  「灵雨,你爱我么?」关长山知道自己已征服了这性感尤物,满意地问。

  「爱……我爱你……快给我……我要……我要……」谢灵雨喃喃地说着。

  「给你也行,但你要答应我,给我生孩子。」关长山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这两个星期都是排卵期,容易受孕……快来……我
要……」谢灵雨呻吟着。

  关长山见时机成熟,挺起高峭的肉棒,一举插进了谢灵雨的阴道里面。

  谢灵雨的整个阴道这个时候早巳洪水泛滥,关长山插入非常顺利。

  两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啊!啊……」

  关长山在药性的作用下,鼓足劲气用肉棒疯狂地冲击着谢灵雨的阴道。

  谢灵雨连声音都开始发起抖来,快速无比的抽插再次把谢灵雨送上了快乐的
颠峰,阴道里又一次射出淫液。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面,再次充满了被这对正快速交合的男女生殖器挤压得吱
吱吱的响声。

  谢灵雨紧密柔软的肉壁包裹着关长山的肉棒,猛烈的摩擦把关长山也推上了
情爱的高峰。

  「呼!呼……我要来了……」关长山喘着粗气,弯下腰噙住谢灵雨红红的嘴
唇,二人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关长山深深埋人谢灵雨身体内的肉棒开始悄悄变长、变粗。

  「你要射了……」谢灵雨兴奋地喊着:「快……快……射进来……我要……」

  关长山双手托住谢灵雨纤细的腰肢,开始了最后的猛攻,坚硬的肉棒一次次
快速地撞向阴道的最底端,二人的肉体啪帕啪地撞个不停,声音清澈响亮。

  「啊……晤……」谢灵雨放肆地吞咽着关长山口中送过来的唾液,全身所有
细胞都被推上了高潮,子宫中分泌出来的淫液,伴随着肉棒每一次深沉的撞击都
溅射出来,整个阴阜上都是滑滑的液体。

  关长山忍不住了,谢灵雨也感受到了身体内男人那最后一次最实在、最有力
的冲击,又粗又硬的火烫肉棒强力地划过阴道里的每一个细胞,捅进谢灵雨身体
的最深处,浓浓的精液有力地射了出来。

  谢灵雨感觉到了,关长山强壮的肉棒一定已经深入到自己的子宫里,深入到
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在里面尽情地释放着男性的力量。

  谢灵雨修长白嫩的双腿用尽力量钩着关长山的屁股,把他往自己的小腹上面
压牢,以便让他插得更深一些。

  谢灵雨又一次高潮了,她可以清清楚楚体会到关长山那最后一次有力的冲击
的时候,膨胀起来的巨大的龟头划过阴道每个细胞的感觉。

  谢灵雨就像是惊涛骇浪中起伏的小舟,紧紧缠绕住固定的铁锚一样,不由自
主地双手搂住关长山的身躯,阴道膣肉猛然痉挛,然后,唇肉大张,任凭自己的
淫液合着关长山的精液,喷涌出体外。

  这真是一种完全放任、淹没过顶的销魂感觉。

  直到关长山射完最后一发浓稠的精液,二人仍然难舍难分地搂在一起,深深
地亲吻着。

  谢灵雨死死地勾着关长山的腰,不让他把肉棒拿出来,她需要那种饱满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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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救命稻草?

  蓓倩在梅雪的干扰下没有自杀成,更加绝望,一直哭到天亮。她万没想到,
在接近中午时被曹长青带到李文倩住的屋子后,李文倩对她的态度和昨夜完全相
反。

  「蓓倩,你可真是个幸运儿!坐吧。」李文倩微笑着说,一指对面的沙发。

  「谢谢!」蓓倩冷冷地说,坐下了,并不看她。

  「我已经和林总通了电话,把你昨夜要逃的事说了。没想到,林总对你的行
为并没有大怒,要我再给你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看,林总对你是多么偏爱呀?

  若换个别人,非按着我昨夜对你说的那样,严惩你不可。「这是真的吗?林
总是什么意思?对我偏爱……莫非他看中了我?蓓倩思索着,心情更加沉重。

  原来,李文倩昨夜说那些话只是要吓唬吓唬蓓倩。她已把蓓倩要逃的事如实
说给了林月良,但并没有说如何惩治蓓倩。林月良随即说了,省公安厅副厅长瞿
凯已在昨晚和北京的那位许副部长通了电话,许部长终于答应今天就——飞来杭
州市,她知道,这位许部长和「纳尔逊(中国)」的事业发展关系密切。半年前,
林月良已经通过瞿凯和北京的朋友认识了这位许部长,但两次去送现款都被拒绝。

  现在,又有两艘走私轮船在厦门被扣,更需要许部长说话才能放回。要攻克
这道难关,可不容易。她马上想到蓓倩,对林月良提出用蓓倩去接待许部长。在
芙蓉水榭这些女人里,既十分漂亮又是处女的只有蓓倩了,把别的人献给那位副
部长,她都觉得不合适。招来的这些美女里,她起初最满意的「四朵金花」,已
经死了一个,疯了一个,对剩下的两个更加珍惜。她一直把蓓倩视为「花中王」,
觉得她还算老实,视为一张「王牌」,要对最关键的人物打出去。昨夜,她才发
现蓓倩是一匹「烈马」,但自信能够把她调教好。

  李文倩接着说:「但,并不等于说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是在‘
挂帐’!你懂吧?也就是说,以后还可能算。说是‘还可能清算’,就有了这笔
帐也可能自消自灭的意思在内。以你的聪明自然会明白!」

  让我「将功折罪」?想得美吧你。哼!蓓倩暗说着,仍然没有吭声。

  李文倩缓和了口气又说:「要说你呀,真是白作聪明,也不想想,在这地方
能出去吗?就算你跳出了洗手间的窗户,还能到得了哪儿?」说到这儿,她想到
了昨晚就又有了的疑问,「蓓倩,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你?」

  看来你没怀疑韩彪,这就好。蓓倩放心了,说:「没有。」

  李文倩又问:「那么,四下有高墙,门门有保安,还有狼狗,你能逃得出去
吗?」

  蓓倩说:「那个时候,保安、狼狗都会睡着了。我可以找东西垫在脚下,爬
上墙去,跳到外面,消失在夜色里。」

  李文倩指点着她笑笑:「你呀!到底还是年轻,想得太简单了。那是可能的
事吗?」

  以后有机会,我还要逃!蓓倩暗说着。韩彪没被发现,还会给我想办法的。

  「我告诉你吧!就算你能从这儿逃出去,也出不了杭州市的。车站、码头,
都有我们的人,他们手中有你们的照片,马上就会认出你,打电话给曹长青和我,
随即把你抓回来。」

  是这样!蓓倩闭上眼睛,彻底绝望了。

  「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在恨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可我敢和你打赌,用不
了多久,你就会感谢我!以后,就是我准许你走了,你还得求我把你留下来呐!」

  别自作多情了!蓓倩咬着牙暗说,仍然没理她。李文倩取出手机,按了几个
号码:「林总您好!我正和蓓倩在一起……好,您稍候。」

  「林总和你说话。」李文倩说着将手机递给蓓倩。

  「和我……」蓓倩看着她,慢慢接过手机,「林总您好。」

  「蓓倩啊!」林月良的亲切声音传人蓓倩的耳鼓,「我听李文倩说,你昨夜
做了件冲动的事,这可是太不应该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本来在昨天,董事会已经研究了,由你出任公关部副部长,配合李文倩工作,
月薪增加到一万六千八百元。现在……你说怎么办?嗯……我还是要执行董事会
的决定吧!虽然你有错,相信你一定会改的。「」林总!我做不了副部长……「
蓓倩很意外,急忙说。

  「跟我不必谦虚。有什么做不了的?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比李文倩大多
了。当然,一开始可能摸不着头绪,就多听听李文倩的。蓓倩,请你记着,我永
远信任你!你可能会问,这是因为什么?说实话吧!我觉得,如果说‘纳尔逊
(中国)’是一棵常青树,那么你就是太阳!」林月良说着大笑起来。

  「林总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就这么定了!你不要推辞。别看我笑,笑是心里高兴,我说的可不是玩笑
话,公司确实要靠你的阳光才能常青啊!马上就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由李文
倩对你说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公司将奖励你五十万元。就这样吧!再见。」

  五十万?蓓倩吓了一跳,把手机还给李文倩。什么任务啊?

  「蓓倩,我刚才说的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就在今天。这是我们‘纳尔逊
(中国)’公司在近期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了你,是林总对你的特别看重!」

  肯定是陪哪个男人!蓓倩明白了。

  李文倩说:「今天晚上,有一位北京的高级官员……是个副部长,要来咱们
这儿,就由你去对他进行‘攻关’。」

  蓓倩说:「我……怕是完成不了这么重的任务……」

  李文倩断然说:「完成完不成,也要交给你!我想,你只要不是存心背叛‘
纳尔逊(中国)’,肯定能成功。」

  蓓倩还是说:「我可没有这个自信!」

  李文倩「哼」了一声:「你该清楚,完不成这个任务的后果!」

  蓓倩心里有了恐惧感。只有顺其自然吧!

  李文倩加重了语气:「昨夜你没有逃成,我真替你的父母感到高兴。因为你
若是在这儿消失,现在这个时候,你的父母也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天啊!蓓倩暗叫一声,想到那天李文倩逼着她们和打手们脱光衣服「派对」

  时说过的话,随即想到远在榆阳的父母,眼里流出泪水,低下头。

  李文倩心中一喜,脸上闪过笑容,又说:「对我们‘纳尔逊(中国)’来说,
许部长是个十分重要、很关键的人物!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你还不
知道,我们‘纳尔逊(中国)’公司主要赚钱的水上生意,也就是走私。」

  走私?蓓倩暗叫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可是犯法的呀!

  李文倩接着说:「现在,林总的三弟带领的两艘轮船正被厦门海关扣着,船
里装着一转手就能卖三亿元的水货,正等着许部长跟那儿的纪关长说句话,把船
放过来。」

  三亿元的走私物品?蓓倩瞪大了眼睛。

  李文倩咳了一声,声音变得亲切:「听到这儿,你就能明白了肩上的担子有
多么重!是我向林总推荐了你,你可不要给我脸上抹黑呀!林总是个很重义气的
人,早已和许部长认识。林总说了,只要你能使许部长满意,并且让他给厦门的
纪关长说句话,我们的船能回来,就给你五十万元奖金。」

  五十万……能是真的吗?蓓倩看着李文倩。

  李文倩笑着跟了一句:「你看你的身价有多高啊!」

  五十万就能买去我的身子、我的心吗?蓓倩暗暗自责着,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我怎会为钱动心了?那是蓓倩所能做出来的事吗?蓓倩,你好可耻啊!

  李文倩又抛出了她的一个杀着:「还有,我为你的将来着想,已经和林总说
了,请他帮着给你办个美国绿卡。你在这儿两年合同期满之后,就可以去纽约定
居。」

  去美国定居?蓓倩忽然眼前一亮。这可是我早就有的愿望,但……

  李文倩继续说:「那时,你将是一个新的、也是原来的蓓倩,在这里所做的
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的这两年里,以你的容貌、才华,只要尽心尽力为
公司做事,我想,工资不算,就是林总给你的奖金,也能有上千万。而后到了美
国,要什么没有?想什么不能如愿?」

  上千万……这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呀,真的能那样吗?如果这一次就能得到
五十万,两年之间,真的能有上千万。你是在骗我吧?林总怎会就这么轻易地给
我五十万?蓓倩连连摇着头,脸上露出疑惑。

  李文倩注视着蓓倩,由她的神情变化猜出了她在想什么,抿嘴一笑,暗说:

  你终于上套了!她慢慢抬起手腕看看表,暗说:时间到了,曹长青怎么还不
打电话?

  手机响了起来。

  李文倩从包里取出手机:「喂……啊,啊……好,我马上去!」

  关了手机,李文倩站起身,说:「蓓倩,你再想想!我有点儿事马上要去办,
回头再来看你。」

  蓓倩仍然低着头,在李文倩出去后也没有动,心里又乱又急:我可如何是好
啊?

  很快,谢灵雨便推门进来了,叫了声:「蓓倩!」

  蓓倩看看她,有些奇怪,因为李文倩要求这里的人都要在自己住的屋子里,
不许互相看望。谢灵雨这是第一次来她的屋子。

  「你怎么来了?」蓓倩问。

  「是李部长让我来看看你。」谢灵雨说着,坐在了蓓倩身边。

  「刚才,李文倩去了你屋里?」蓓倩问。

  「嗯。」谢灵雨点点头。其实,李文倩在来蓓倩这里之前已经先去对谢灵雨
做了一番交待,要她来劝说蓓倩,刚才又去告诉她来这儿,不过是怕引起蓓倩的
怀疑。

  「她让你来干什么?」蓓倩问。

  「她说你心情不好,让我看看你。她还说,你已经是副部长了。祝贺你呀!」

  蓓倩看着谢灵雨迟疑了一下,眼里流出泪。

  谢灵雨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蓓倩哽噎着向她说明了一切……

  谢灵雨听过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蓓倩擦着泪说:「我不能……不能把自己的身子……和灵魂……卖了!」

  谢灵雨想到自己的遭遇,眼里也流出泪,说:「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儿,只
有我俩是同县人,又是高中同学……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告诉你吧……」

  听着谢灵雨讲述昨夜不得不和关长山在一起的情况,蓓倩又流了泪,对自己
下一步怎么走更加迷茫。

  谢灵雨想到李文倩,忙擦去泪,劝道:「蓓倩,我知道你比我刚强,有主见,
但现在就如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硬抗下去,吃亏的是你自己,还要连累
生你养你的父母。」

  一想到父母,蓓倩的泪水更多,但还是说:「我父母对他们没有丝毫用处。

  他们只能对我下手,逼我为纳尔逊(中国)干那种事。「」其实,那种事…
…做也就做了。我昨晚做了,还不是我吗?那天派对时,你也说了:不就是和男
人的那么点儿事儿吗?想开了,羞涩之心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你该清楚,我当时是故意那么说的!」

  「你也该清楚,对那个副部长,你不做别人也会去做的。」

  「别人是别人,我不能……」

  「你又怎么样?不就是比别人漂亮点儿吗?别人能做,我也能做,你怎么就
不能做?」

  「我不愿意!」蓓倩叫道。

  「谁愿意啊?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谢灵雨也火了,哭喊着,但很快就擦
去眼泪,很耐心地说起来:「人生在世,总得面对现实,随着现实状况的不同,
用不同的态度、方法去安排自己。在家里,你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以随便撒娇。

  在大学,你是校花,可以高傲地面对一个又一个平庸的乃至出类拔萃的追求
者。

  可是在这里,李姐让我们脱光了身子和保安们‘派对’,也只能服从。你不
是也这样了吗?那天,我看到你能相那个丑八怪韩彪亲热,甚至对李部长说,可
以和韩彪表演做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为什么能那样?还不
是因为看清楚了这是在地狱?「蓓倩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心一阵痛,嘴里发
出了呜咽声,忙捂住嘴。

  「看清了是在地狱,就不要再把自己当人,就得当鬼,不管内心是否愿意。

  蓓倩,你再想,假如那天你真的和韩彪表演了,现在又会怎样?那个副部长
总不至于比韩彪再丑到哪儿去吧?把身子给了韩彪和给那个副部长,又有什么两
样?「你以为我真的想要把身子给韩彪吗?蓓倩暗说着,止住哭声。那天,我不
过是故意那样说。我知道,她李文倩还要利用我,不会让我真的把身子给韩彪。
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促使韩彪下决心救我。再说,韩彪虽然生得丑,心地确实很
善良。昨夜,如果不是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就是和韩
彪生活一辈子,也比让好多色狼进行糟蹋强得多!

  「在这里,我们这些所谓的‘公关小姐」,都是狼群里的羊羔儿。听李部长
说,过几天,芙蓉水榭就要正式开放,所有对’纳尔逊(中国)‘有用的人,都
要被分批请来,让姐妹们陪着,包括上床。好在你我的容貌好,比她们的境遇还
能强点儿。我只接待关关长,你也只是那个副部长的人。蓓倩,要我说,你就听
从李部长的安排,认命了吧!「认命……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抗争的结果,不是
去追随柳湘君,就会成了梅雪那个样子。」蓓倩思索着,更加绝望,忽然问:

  「谢灵雨,你就没想过将来怎么办?」

  谢灵雨说:「当然不能总这样!合同不是签了两年吗?我想,在这两年里攒
足了钱,然后出国。李部长答应了给办去美国定居的绿卡。」

  蓓倩说:「她对我也这么说了,可信吗?再说,这两年能攒多少钱?」

  谢灵雨从手中的小包里取出一张牡丹金卡,说:「我还没试,是不是真的存
了。」

  蓓倩问:「这是什么呀?」

  「金卡。看!关长山给了我一个手机。」谢灵雨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
机向蓓倩晃了晃,而后看着装金卡的纸口袋封面,按着上面的号码进行查询,忽
然高兴地说:「林总真的给存上了!」

  谢灵雨说着又重新查询,到最后时把手机放在蓓倩的耳边。

  蓓倩听到了电脑储存的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您的余额是三十万元。谢谢
使用!」

  谢灵雨接过手机,兴冲冲说:「李姐说,我把关关长接待好了,林总会奖励
我三十万。刚才,她给了我这个金卡,我还不相信呢!看来,林总真是个言而有
信的人。」

  蓓倩马上想到刚才李文倩说的:「林总说了,只要你能使许部长很满意,并
且让他给厦门的纪关长说句话,我们的船能回来,就给你五十万元的奖金。」接
着,耳边响起林月良的声音:「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公司将奖励你五十万元。」

  「林总真的能给我五十万?」蓓倩凝眸思索着,「嗯……谢灵雨接待好了关
关长,就给了三十万。我接待的是副部长,当然该给五十万!」

  谢灵雨抓住蓓倩的手,看着她说:「蓓倩!林总不会骗我们,说在两年后给
我们办好绿卡,到时候一定能实现诺言的。那时,咱俩一起去美国,怎么样?」

  蓓倩和谢灵雨对视着,终于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说:「我们已经没有别
的路可走,也只有这样了。这两年,就当‘鬼’吧!和色魔打交道,也只能做‘
鬼’。将来出了国,再回复你我原来的人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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