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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淫强奸] 【一个女叛徒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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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顽强的女人

  第二天,刚下过一阵雨,青青的草和无名的花卉伏在司令部前面的草地,时
值早上,薄云后的太阳金黄金黄,给整个司令部四周都染上浓浓金黄色,原新亚
已经开着一辆小汽车在司令部门口等我啦。

  我身穿旗袍走出门口,原新亚笑容满面地对我说。

  “美枝子小姐,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的手下不识抬举得罪了你。”

  “算了,我们走吧。”我装着没有什么事的样子,走向小汽车。

  我走进76号这座房子,从外表来看,只是一间非常平静大房子,只是当我
走进地下室时,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而且犯人的惨叫声就像一曲动听的乐
曲,使我无比兴奋。

  进了审讯室,一个男人站在中间,几个打手正围着他,而在墙角边一张桌子
上,一个女人赤条条躺在桌子上,她双手反绑,仰身躺在台上,两腿张开,腹下
白嫩的阴阜高高鼓起,被那些打手撞得发红。原本柔美的阴道像被巨掌揉弄过般
摊开,在雪白的身体下绽开一片鲜红血液。浓郁的精液气息和打手们野兽般的体
味,从女人体内散发出来,使她的身体看上去像是男人们用过的小便器。

  沿着小腹向上,洁白的肌肤沾满干涸的精斑,两只乳房依然饱满圆润,鲜嫩
的乳头被揪得红肿,粉红的乳晕上还留着一排扭曲的牙印。

  这时,一个打手对着那个男人说。

  “老曹,咱们言归正传吧,你的手下和电台都藏在那里?”

  “我的人都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我倒想问你们呢,你们是中国人吗?”

  “他妈的,还嘴硬。装聋作哑不行啊,曹先生。”一个打手打了曹波一个耳
光。

  曹波只觉得嘴角渗出血来。

  “我装什么傻。”曹波回敬一句,无比的仇恨一起涌了上来,他心里暗暗发
誓,只要自己获得了自由。无论如何杀掉这家伙。

  “我说的是电台和密码。”那个打手拉着曹波让他坐在椅子上。

  “什么电台密码?”

 “ 行了,老曹,你太顽固了,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是不会说的。”说完,
这个打手两手抓着一只皮鞋,猛的朝曹波脸上打去,他两手交叉着以同样的速度
抽打着。

  不一会儿,曹波的双脸颊肿了起来,剧烈的疼痛向脑子袭来。打手不紧不
慢,不重不轻,以一定节奏打着,那眼睛射出的光有一股虐待狂的味道。

  这脸皮马上就破,立刻出血。

  打手打了近百下,但他仍不停手,曹波将要昏过去了,那根因过分忍受的神
经似乎要断了。

  “住手。”曹波叫道。

  打手停住了手。

  “在哪里?”原新亚问道,话语中充满杀气。

  “我说过了不知道,他们都躲起来了,我怎么知道。”曹波的声音很怪,因
为脸颊被打肿了,口内的粘膜破了,积在嘴里的鲜血流了了出来。

  “你这是无益的顽抗。”原新亚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已经被俘了,你的部
下对你根本就不起作用了,还是说出来吧。”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混蛋。”曹波呻吟地说。

  “混蛋!想吗?”原新亚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耳光朝曹波脸上打去。

  “还是坚持不说。”

  无论怎么痛,也要争取时间,那怕一个小时,同志们也能逃出生天。但因此
被他们所杀,也要坚持。

  “把他衣服剥光。”原新亚对着宁美蓉说。

  宁美蓉来到曹波身旁。

  “站起来。”她口中传出冷冰冰的声音。

  曹波站了起来,他早有准备,被抓住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等待他的死亡。曹
波虽然很懊恼,但也没办法。

  宁美蓉抽掉了曹波的皮带,若无其事地脱下曹波的裤子,又拉下裤子,又拉
下内裤。曹波紧闭双眼,他并不感到屈辱,对手操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什么样的
屈辱都得接受。如不顺从,就要被杀。而眼下顺从了,也不能保证以后是否也要
被杀,但他已做好准备,这是斗争的开始。

  曹波紧咬牙关。

  把眼睛睁开,原新亚命令道。曹波睁开了眼睛,宁美蓉回到座位上,她的脸
白净,视线直盯着曹波的大腿之间,双眼罩着一层阴险。

  一个打手拿着一根锥形的刀,然后把锥刀抵住曹波屁股。曹波咬住牙关,这
是拷问的开场。一场凶狠的拷问开始了,这样的拷问要持续到死。

  疼痛传遍了屁股,打手把锥刀深深地扎了进去。曹波的身体摇晃了。当他要
倒下去时,打手抓住他的衬衫,又把他拖起来了。打手拔出锥刀,又扎向屁股的
另一侧。曹波呻吟着。

  锥刀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扎进去后,打手又转动起锥刀来。

  啊,曹波发出一声惨叫,感到屁股的肉被割下来了,一股恐怖感直袭脑门。

  打手拔出锥刀。

  “站好!要是跌倒了再挖另一边的。”打手命令道。

  曹波直直站着,鲜血顺着大腿淌下来,流下来的鲜血被踩在脚下的裤子吸干
了。

  我和宁美蓉看着曹波,视线都集中在曹波的两腿中间,曹波自己知道自己的
阴茎勃起着。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大概是屁股受了刺激的原因,也许是神经的
支配。或者是屁股上某处性感区受了伤而发生了异常情况。他知道肛门附近有根
射精神经,一按那地方,就会无意识地射精。也许是那根神经的一部分受了伤。

  曹波的身体在颤动着。

  “他这玩艺儿真不错呀。”宁美蓉笑着说。

  我虽然装出有些脸红,但仍然盯着曹波勃起的地方。

  “怎么样,也给那玩意儿穿个洞吧。”

  “要杀就杀,不要这样折磨人。”曹波呻吟道。

  “不说出来,早晚得杀你,但只要你说出来,这些罪就不用受了。”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杀了我也讲不出来的。”

  屁股上的血继续在流,流满了双脚,可能是贫血的原因,曹波的身体开始摇
晃起来。也许是神红开始错乱了。

  “是吗。”宁美蓉站了起来,掏出打火机,另外两个打手从左右架住了曹
波。

  “用火烤。”宁美蓉蹲在曹波的前面,打火机的火焰调节到最长。

  “住手!快住手!”曹波扭动着身体,然而左右被挟住的身体动弹不了。

  火焰碰到了阴毛,曹波的身体僵直了,浑身就象被利器刺着般的痛,随后袭
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烫。

  屋里充满了臭味。

  曹波眼看着将失去知觉,皮肤被烤烂了,里面的肉也被烫着了。他紧闭的嘴
里漏出一丝呻吟声。

  火焰烤着了睾丸,曹波猛地跳起来,随后,他立即失去知觉。

  宁美蓉走到墙角边上的桌子旁,望着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女人,她指了指这
个女人,两个打手走了过来,解开了她手脚的绳索,两个打手把毫无反抗力,软
绵绵的女人架了起来,拖到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容貌和身材都是非常美丽的女人,虽然脸膛和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发亮,但她有美丽线条的背脊,两只结实的胳膊。她的乳房非常丰满,十分动
人。

  她赤裸着粗短的双腿和结实的臀部。看上去,她象个结实粗俗的农家妇女。
而她的下身三角区长满一大片乌黑浓密的阴毛,站直了,手抱头。原新亚对着这
个女人叫喊着。旁边的宁美蓉对我说道。

  “美枝子小姐,你不要看这个女人现在像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她是
浦东地区新四军游击队队长李玉妮,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刚刚捕捉回来两天。
这个女人枪法特准,说打你的鼻子,就不会打到你的嘴唇,她对我们的威胁太大
了,死在她枪下的皇军和治安军小说也有二三百人,这次我们设了一个圈套要捉
拿她,捉是捉到了,不过我们也死了不少弟兄,光是特务队就死在她的枪下有二
十多个人,还有治安军几十个人。这个臭女人真他妈的厉害。”

  这时,在我面前还是软绵绵的女人,慢慢挣脱两个打手,用尽全力站在我们
面前,她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已被打手们抓扯得凌乱不堪,一张美艳的鸭蛋脸
上,有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从她的眼睛,我又一次
感到共产党人宁死不屈的精神,从她的眼光里,我第一次感觉到有羞耻的感觉,
大家都是女人,我也曾经是一个共产党员,可我却挺不住另人羞辱的刑法,变成
一个可耻的叛徒。而且成了一个国民党军统,反过来是捉拿共产党人的凶手。

  但是,我又回过头来想了想,共产党能给我什么,什么也给不了。但是,在
国民党里,我却年年高升,虽然也有用我的身体,从戴笠那里得到不少好处,但
是我对共产党的熟悉,和我的智慧,也是别人无法有的。所以我要努力保住我的
职位。不能有一丝放松的心情。

  想到这里,我微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此时这个女人双手却捂住阴道,两
只胳膊遮蔽着两个乳头。女人嘛,每个人都会有羞耻感的。不管你是共产党或者
是平民百姓,光着身子在这些如狼似虎的打手,都会做出这样一个本能的动作。

  我看见这个女人捂住阴部的手指全部都是血淋淋,肿得就象十根小棒槌。她
的指甲肯定是被拔光了,而她的脚趾甲也是被拔光了,而且每个脚趾头被铁丝穿
过,拧成一个个铁丝钚,然后用一条铁丝穿起来,拧在她脚腕上两个镣铐上,这
样走起路来会给她带来非常大的痛苦,而且,就像这样把脚镣取走,她也跑不
了。

  这些臭男人,就是想每时每刻玩弄女人,这样就更方便了他们,而且又能折
磨人,这样的刑具,这两只脚腕的镣铐,肯定是小日本的,他们的鬼主意也多
点,可以随便卸下铁链的脚铐,只上在脚铐上搞一个洞,从一把铁锁穿过脚铐,
然后穿上铁链锁起来就行了。

  “你他妈的捂住就行了,想不让人看,让人玩,就乖乖招供,不然,我又叫
他们打你排子枪了,妈的,手抱头。想清楚了。”原新亚骂道。

  “畜生,你们这些汉奸卖国贼,心都让狗吃了,你们为鬼子卖命,折磨自己
的同胞,人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李玉妮满脸通红地骂道。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地慢慢举起双手,抱在脑后。

  李玉妮一对丰满的乳房沉甸甸垂在胸下,满脸通红地瞧着原新亚抓住她随着
呼吸起伏的大乳房,象揉面团一样用力揉搓,挺凸的深红色乳晕,直径足有三
寸,真是令人垂涎三尺。捏着那对挺起的腥红乳头,用二根手指夹住那乳头磨来
磨去。

  不断的将两个奶头轮流压下,放开让它弹起、然后以姆指和食指轻轻的捏转
乳头,一直到乳头硬挺才换另一个乳房玩。

  “挺弹手的奶子,你还想继续这样下去吗?虽然你有武艺,枪法准,但是一
样落在我的手里,老子有的是办法,我就不相信撬不开你的嘴,说,还不想
说?”原新亚欣赏着她充满了愤怒的脸蛋,左手手掌托着李玉妮左边的乳房说
道。

  “别作梦了,狗汉奸,你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你们休想从我这里知道
什么。”李玉妮怒骂道。

  “妈的,嘴硬。”原新亚拿起一根细小的竹鞭,对准托在手中李玉妮的大乳
房用力抽了下去。

  啊,李玉妮惨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但是她身子后面两个打手紧
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往后退。又是一鞭子,不到一阵子功夫,她左边雪白
的乳房全是鲜红的鞭痕。

  “你说不说。”原新亚放开李玉妮托在他手中的乳房问道。

  李玉妮依然没有回答。

  “臭娘们,脾气挺硬的。”原新亚说着,就用膝盖用力向李玉妮的小腹顶
去。

  啊,只见李玉妮一下子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美丽的脸庞痛苦地扭曲
着。

  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那赤裸的双臂,将李玉妮由坐在地上的姿势拖拽了起
来。李玉妮痛苦地发出着微弱的呻吟声,身体还微微颤动着。

  “不要打我肚子,我有孩子了。”李玉妮呻吟地说道。

  “哈,哈,哈,原来你有小共产党了,还真看不出来,有几个月了。”原新
亚抚摸着李玉妮的肚子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们还有良心的,就不要打我肚子,其它地方随你们什么
打。”李玉妮涨红的脸说道。

  “大肚子的共产党我第一次玩过,挺不错,不过,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你是大
肚子队长。说,你有几个月了。”

  “你不说我就找一个医生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我也看出这个女人有了身孕了,只不过她的肚子不显形,只是隆起一点
点。她应该有四个月了。

  “畜生,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李玉妮骂道。

  “叫医生来,我到要看看你的肚子有几个月了。”

  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曹医生,你看看,这个女共党有几个月。”原新亚淫笑地说道。

  曹医生走到李玉妮面前,捏着她的乳头看了看,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号了一
阵脉搏。再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说道,“原队长,这个女人是第一胎,已经有
五个月了。”

  “好,好,好啊,曹医生,谢谢你,今晚你是第一个,我让你尝尝大肚子共
产党。”

  “那我就先谢了。”曹医生咽了咽口水说道。

  原新亚走到李玉妮面前,捏着她的乳房,然后说,“既然有了肚子,就有奶
水了,我还没喝过女共党的奶水,特别是你的。”说完,他开始用嘴吮吸那颗粗
大的乳头,吸了一阵子,原新亚涨红着脸说,“妈的,没有。”

  “队长,你不用急,一个星期,我包你喝到新鲜的人奶。”曹医生笑眯眯地
说。

  “好,就交给你了。”

  “哼,你要是再不说,我让你变成一头母牛,一个大肚子的共产党婊子。”

  原新亚瞧着这个不吭声的李玉妮心想道,这个女人虽然意志刚强、英气凛
人、武艺也很好,平常那些治安军非常惧怕,但此时既然我已将这个女队长活生
生地擒住,我就要打开她的嘴巴。

  “吊起来。”原新亚说道。

  李玉妮双手高举过顶,赤身裸体地吊了起来,脚趾头刚好只能碰着地面,由
于她的脚趾头已红被拔光脚趾甲,又被铁丝穿连在一起,而且全身重量都落在两
条手臂上,所以李玉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一个打手把她的双腿拉开成一个大字型,然后淫笑着盯着她的红肿的阴道。

  但是,李玉妮却顽强地把双腿双慢慢地合并起来,那一个打手又一次拉开她
的双腿,她又一次把她的双腿又并合在一起。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为此。

  我非常佩服这个女人不屈的精神,我有一种冲动,想把她救出来,这时,从
我后面传来原新亚的声音。他是用上海话说的。

  “老曹,我们用上海话说话,这个日本女人懂中国话,但是上海话她听不
懂。”

  “妈的,这个日本女人长得漂亮极了,两个大奶子虽然没有这个女共产党
大,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奶子非常坚挺,奶头粗大。她的细腰可以用一只手
就可以抱起来。”

  “你他妈的老曹又起色心了,她是什么人,你敢干她。老子第一天见她,就
想睡她了。她的一双玉腿惊人的修长优美,不管走到哪里,总给人一种鹤立鸡群
之感!走动时,步伐轻盈潇洒,丰满的乳房一抖一颤的,极为娇媚诱人……算了
不说这些了。”原新亚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听到这些话,我真想站起来给他们现两个耳光,但是我不能这样干,我要隐
藏好自己的身份。他们当然不知道我会上海话,而且是一个军统的特务。所以就
会无所顾忌在我面前交谈,这样我就会搞到更加多情报。

  “老曹,我发现我那根家伙好象不行了,老是硬不起来,就算硬了起来,插
入了这些女人的小洞里不到二秒钟就不行了。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帮帮我。”原新
亚小声地说道。

  “这个我当然有,不过,要配的药非常贵,也好难配,时间也比较长。”

  “老曹,老曹,我看你又对这个女人的腋毛和阴毛有了兴趣了,嘴里和我说
着话,眼睛却盯着这个女人的腋毛。你能帮我,我也让你再次痛痛快快地在这个
女人身上随便拔。上次那个上海女人你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硬是把她的毛发拔
得一干二净。那个是共党的虹桥区区委书记。这次是一个游击队队长。虽然是一
个乡下女人,但是,她的毛发比那个上海女人多的多。”

  “好,如果你能让我过把瘾,我保你金枪不倒。”

  “你他妈的怎么对女人的身体研究得这样透彻,就说这个女人,你怎么看了
看,就知道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这些你就不懂了,你看她的乳晕很大,乳头突出,肚子已经显形了,只不
过因为这个女人可能缺少营养,所以看不见她的肚子鼓起来。不过,这是她的第
一胎。”

  “好啦不要说了,你说这些老子也听不明白,你搞完以后,就像上次一样,
给这个女人吃点药,就像那个上海女人一样,哼哼叫叫的,这才像一个女人,老
子不想玩着这些像死人一样的女共党。”

  “你放心队长,我搞的药不论她如何坚贞不屈,我也让她有性的冲动。”

  “好,你去吧,慢慢玩。我们先去吃饭。”

  这时,老曹迫不及待地走到李玉妮面前,他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腋毛,然后揪
住她浓密腋毛用力一拔。

  啊,李玉妮原本就被吊绑得汗如雨下,痛苦不堪,此刻更是如触电般地全身
一震,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曹医生把拔下来的腋毛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后对着李玉妮
说。

  “你的腋毛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我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

  李玉妮咬牙不作声,一双泪眼瞪着曹医生,犹如要喷出火来。

  “妈的,还这么凶。”老曹一边拔李玉妮的腋毛,一边骂道。他又点燃一只
蜡烛,对准她的腋下不停地燎烫着。

  审讯室里马上充满毛发烧焦的气味和肉体烧焦的臭味,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地
吸了一口气,这种气味好久没有吸过了,李玉妮的惨叫声更另我有一股性冲动。

  我的阴道已经开始发热。不过我也要极力地掩饰我的冲动,而且我佩服这个
女共产党的坚强,她的腋窝已是一串串的大血泡,但是她却没有开口说出任何东
西。

  曹医生把她有左脚捆起来,高高拉起来,将绳子另一头接在捆住她手腕的绳
子上。这样,李玉妮的一条腿高举,阴户大露,但是她仍然口里不住咒骂:“你
这个衣冠禽兽!你……啊……”又是一声惨叫。原来曹医生揪了揪她阴户与肛门
之间的几根细毛,用力拨了出来。那地方肌肉柔软,给这样拔了一下,她忍不住
抽疼,不由自主地惨呼起来。

  惨叫之声未竭,曹医生又捻起她三角区的阴毛来,一根一根地慢慢拨下来。

  耳边听李玉妮阵阵惨呼,笑眯眯地说:“李玉妮你的阴毛真是太多了,比那
个钱萍还多了好几倍呢!你们共产党的女人怎么阴毛长得不一样?”李玉妮疼得
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地惨叫,哪里说得出话来。

  “美枝子小姐,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后。我们继续,到时候还会让你见到
我们刚刚捉捕的一个共产党的重要人物。”

  这时我才发现宁美蓉已经不在我的旁边了。可能在我全心观看那个女人受刑
时,她走了。

  “好吧,原队长。我们吃饭去。”

  “美枝子小姐,你好象很喜欢看对犯人的用刑和拷打。”

  “也说不上是喜欢,只是感兴趣,原队长,你真的好厉害,你就不怕共产党
和国民党杀了你。”

  “怕什么,那些国民党,共产党都让我杀的杀,捉的捉,他们已经没人了,
按照情报工作的规律性,再要部署下一批人,也要等一年左右才能恢复,到时
候,我已经搞好我的情报网了,他们有多少人来,我就捉多少人。”

  听到这里,我心里骂到,你这个狗汉奸,老娘我一定要在最近这几天,将你
杀掉。

  但是,我还是不住地夸奖原新亚,直到我们到了一间饭店为此。

  吃完饭后,我们又回到了审讯室。吊在梁上的李玉妮好象已经昏迷过去了,
她低垂着头,原本布满阴毛的三角区已经变得光秃秃了,红肿的阴道流着白色的
精液,几个打手和曹医生东倒西歪地坐在一边,看样子他们也累得不行了。

  “吃饭去吧,你们也累了。”原新亚淫笑着说道。

  曹医生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对原新亚用上海话说。

  “这个女人真的不错,小洞很紧,奶子又结实,只不过没有一点性反应,不
过,也给我搞出来一点,虽然她极力忍住,但是,她首先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
会有性反应,而且,我是什么人,在我的手里,没有一个女人没反应的。等我配
好那些药,我就让她像那个上海女人一样,毫无反抗之心。”

  “我的药也要一齐搞好。”原新亚说道。

  听到这里,我没法再听下去了,我慢慢走到李玉妮的面前,面前这个女人已
经昏过去了。她的乳头根部穿着一个别针,另一个乳头插入了一根钢针,雪白的
乳房上有几个小黑点,那是烟蒂烫出来的。我的目光又落在她的阴道上,只见她
的两片红肿的大阴唇被两根铁丝穿过,然后又穿透两条大腿的根部的皮肉,再把
大阴唇紧紧拧紧在大腿根部,这样她的阴道口就可以长时间地张开了。

  忽然,一点细小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抬起头来。只见李玉妮已经慢慢
地醒了过来,她看见自己张开大腿的模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云来,当她
发现我就站在她的面前时,双眼又变得凶狠起来了。她嘴里恶狠狠骂到,“滚
开,你这个小日本婆娘。”

  我笑了笑,说,“你又何苦这样顶下去,你是一个女人,也将要做母亲了。
你如果不说出来,你真的不怕他们长期的对你这样折磨吗?”

  “我什么都不怕,不错,我是一个女人,也将会是一个母亲,但是,为了千
千万万的中国女人,为了千千万万的中国母亲,不再受到你们这些日本法西斯屠
杀,强暴,我是什么都不怕,我只是恨自己没能多杀些小日本,没能多杀些狗汉
奸。但是,我的同志们会为我报仇雪恨的,这些卖国贼一定逃不出人民对他们的
审判。”

  她说得好精彩啊,是的,我们现在是不同政党,但是在国家就要灭亡,人民
被外敌屠虐,我们一定会齐心对付这些日本鬼子,对付这些民族败类,我们也是
一致的。

  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情感,我还是用力捏着李玉妮的乳房,嘴里用日本话
骂着,听到她忍耐不住的惨叫,我也放开捏着她的乳房,然后走到我坐的椅子
上,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

  原新亚看了看我,然后走到李玉妮的身边,李玉妮把脸扭到一边,没有看着
走了过来的原新亚一眼。

  原新亚抓着李玉妮一只乳房猛揉起来,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
到正面,看出着她忍受污辱而无力反抗痛苦的脸蛋说。

  “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上级了,到时候我就是放了你,你也逃不出你们的同
志对你的惩罚,因为只有你知道,今天要去接一个从延安来的上级。然后掩护他
进入上海对吧。这个叛徒的帽子你是戴定了。”

  听到这些话,李玉妮浑身颤动起来了,她的头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原新亚叫人把她放了下来,两个打手把她拖到一张椅子上,李玉妮软绵绵地
瘫坐在椅子上,坐了一阵子,她慢慢地把双腿并合在一起,然后双手抱住了乳
房。

  但是没过多久,她又恢复了镇定了。

  原新亚拖过来一把椅子,就坐在李玉妮的身边。

  “怎么样,到了现在,你就别再死心眼了。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
来。”原新亚说道。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生是共产党的人,死也是共产党的鬼,不管你们用
什么恶毒的方法。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些什么。”

  “你真想的找死啊,好,我就成全你这个共产党员。”原新亚说完摆了摆
手。

  两个打手走了过来,拉起李玉妮捂住乳房的手,然后把她的手腕用木梁上吊
下来的绳子捆绑好,再把她的双手拉直,又把她的双腿架在椅子的扶手上,用绳
子捆绑好。李玉妹看见自己这样屈辱地捆在椅子上,双腿叉开,露出阴户这种羞
耻的姿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接受,虽然,这几天她已经被
轮奸和污辱了很多次,但是,她还努力地想挣扎,去反抗。

  只可惜,她的双手已经高高吊起来,使她不得不挺直身体,双腿又被牢牢捆
在扶手,而且,四条椅脚都是用大铁块紧紧地拴住的。就是平常人也无法能搬得
动它,何况是一个被折磨了几天的女人。所以,李玉妮只能动了几下,无奈地接
受自己张开阴部的事实。

  原新亚指着那些站在两边的打手说道。

  “你看看你,你现在是一个女人吗?不是了。你是一个婊子,一个烂货。你
是一个任由他们虐待的人。你知道吗。”

  “而且现在你已经是没有退路了,等我的副队长把人捉回来,共产党就不会
放过你了。这个叛徒的帽子你是戴定了。所以啊,你只能选择一条路,招供。”

  “说话啊,你想顽抗到底。妈的,老子叫你不吭声。”

  原新亚拿起一根钢针慢慢的刺向李玉妮腋下的血泡,一个个血泡被刺穿,她
的腋下很快就血淋淋了,血顺着李玉妮的身体流到椅子上,又滴到地上。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原新亚粗鲁呼吸声。和李玉妮细小呻吟声,看她的
样子,她正努力的忍受着不叫出声来。

  “你还不说,哑巴了。好,老子让你舒服点。你这个大奶子不错啊,又软又
弹手。”原新亚抓着李玉妮的乳房用力捏着,然后捏着插在她乳房上的钢针用力
往里插进去。

  啊,李玉妮忍耐不住小声惨呼着,但很快又不吭声了。

  原新亚手中的钢针已经刺穿李玉妮左边的乳房,再插入右边的乳房中。

  “说,你快说。”原新亚捏着钢针边用力在李玉妮的乳房搅动着,边问道。

  因为痛楚,李玉妮额头上迅速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汇聚滑落下来,可是她
的神情却还是那么的坦然,眼色从容悠然,好像那乳房她全无关系。

  “说。”原新亚怒吼着。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李玉妮身体痛得几乎僵硬,但嘴巴冷淡的
说道。

  “妈的,我叫你硬。”原新亚从李玉妮乳房里拔出钢针,对准她的手臂上的
鼓起的肌肉插了进去。然后又拔出来,再插进去。尖利的银针一针一针地刺在幼
嫩的肌肤上。就像刀割似的,使她痛不欲生一个个渗着鲜血的小洞从李玉妮手臂
上慢慢地往外流着血。血顺着她的身子流到椅子上。李玉妮的头也垂了下来。

  原新亚抓起李玉妮的头发,看了看已经昏过去的李玉妮,然后对我说。

  “根椐我和共产党打了十几年交道,那些一上刑和受不了刑的都是一些冒名
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伙,不过也有一些大家伙,但是这些人太少了。其他大多数
都是些死不开口的强硬分子。”

  “这些共产党的脑子是不是和平常人不一样,他们就是这样死脑筋?那你就
不会想些其他办法,比如软化,谈心。”我用了一些比较幼智的话说道。

  “美枝子小姐,你真的不知道这些共产党到底有多顽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折磨,她们连个屁都不会放给你,她们不都是人,都是些铁了心的鬼,红鬼。”

  “妈的,磨磨蹭蹭,快走。”我顺着声音方向扭头向后看。只见一个年青的
女人被几个人推了进来。她梳着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一件蓝色大襟衫,灰色长
裤,只是光着双脚,可能是特务怕她逃跑,所以把她的鞋子扒掉。她的胸前,缠
绕着粗糙的麻绳,两个乳房鼓鼓的挺在胸前,双臂也被绳子捆得紧紧的。

  “报告队长,人捉到了。”宁美蓉从几个手下后面走了出来,随便敬个礼说
道。

  “好,好啊,又是一个女共产党。弟兄们没伤着吧。”

  “死了三个,伤了一个。”

  “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很警觉,当她发现上当时,就拔出枪来,还好我躲得快,只可惜
三个弟兄了。做了她的枪下鬼。”

  “你叫什么名子?你的任务是什么,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共产党的秘密都说出
来,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生吞活剥了你,为我的弟兄报仇雪恨。不过,你不
会马上死,你也会像她一样,扒光衣服慰劳我们。”原新亚指着李玉妮说道。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狗汉奸,你们任何威胁都吓不倒我,要口供没
有,要命有一条,只可惜我才杀了几个狗汉奸,太少了,不过也够本了。有几个
汉奸小鬼为我在阎王殿上开路,我真的很高兴。”

  “你他妈的找死。来人,给点教训让她好好尝尝。”原新亚涨红着脸叫道。

  只见只是五个打手一窝蜂地冲过来,他们拳打脚踢地对着这个女人一阵猛
打。

  几秒钟后,这个女人使失去了任何的活动能力,她瘫倒在粗糙的水泥地面
上,觉得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就像打在鼓上的数字一样。她的肌肉由于疼痛而变
得麻木,四肢几乎不能移动。她希望这种拷打能够停止,但知道这种希望很渺
茫。

  现在她听到了他们的狞笑,他们像禽兽和魔鬼一样在折磨他,因为他们知道
她是一个共产党的人,但现在落在了他们的手中。这种折磨和拷打一直在继续
着,继续着……一声尖叫从刚才昏过去的女人那里,传到了她紧张的思考中。

  这时,打手们也停止了脚踢,一个打手抓着她头发狠狠拽了起来,那女人痛
得低低轻了一声,上半身完全抬了起来,然后才吃力地站了起来,她被拖着来到
这个女人面前。

  只见一个胸脯长满黑毛的男人,正在对她进行强奸。那个女人羞耻地闭上眼
睛。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你看清楚了,她就是李玉妮,游击队队长,你呢,你来上海干什么?你的
名子,职务和任务。”

  “不说。”原新亚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女人。只见她此时却是头发蓬乱,漂
亮动人的面庞也是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着血。

  原新亚见她不说话,就用双手紧紧地抱着她那丰满的身体,然后一只手从的
衣领处伸了进去,握住了她那大乳房,用力揉着,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
是轻轻触摸,还是狠命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的手感,妈的,真是极
品。

  原新亚叫道。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那个女人拼命挣扎,怒骂着。

  “好,我放开你,你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不吭声,好吧,我来说出你的名子吧。”

  “你叫谢凤英,陕西人,今年26岁,你1933年参加刘志丹陕北红军,
当过红军情报科副科长,也曾在西安搞过情报,前几天刚刚从江南新四军军部接
到任命,你将担任上海浦东游击队政委。而且你又是延安派来上海搞情报的负责
人。我说的对吧。”

  谢凤英脸上一下子就白了,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说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我就想知道的是你们在上海的情报系统人员配置和所有的交通站。”

  “这些是党的机密,你是无法问出来的。”

  “问不出来我也要问,直到你开口为此,我告诉你,我这里有最可怕的刑
具,至少在我看来是最可怕的。这可比你听说过的手法可怕多了。不过,我会先
用点小菜,我会叫他们扒光你的衣服,倒吊起来,然后抓住你的双腿,使劲晃
悠,直到你抽筋为止。这样你就会头晕脑胀,神志不清。会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
被晃掉了;浑身就像着火一样刺痛。这可不是夸张的。”

  原新亚说完,盯着谢凤英好一阵子,可是,谢凤英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脸
上还浮现出一丝冷笑。

  “好,来人,她需要示范一下。”谢凤英被几个打手按倒在地上,双脚被绳
子捆绑好,然后两个打手,一声大喊。一,二,三,起,她的身子被倒吊起来,
全身的血一下涌到头上,当然这些痛苦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当一个打手抓住她
的双腿向双面的打手推过去时,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刀子顺势割破了她
的裤子,而对面的打手就顺手撕开她的裤子,然后又一下把她推了过去,来回推
了十多下以后,她的下身已经全部赤裸了。

  虽然谢凤英生了两个孩子,但是,那浓密的阴毛,深红色的大阴唇,象桃子
一样的丰满臀部,都另到那些打手们呱呱大叫,而她的上身大襟衫,早在倒吊时
就被撕开了,两个雪白的大乳房也随着身子的摇晃,也剧烈地晃动。

  谢凤英所经受的不可想象的可怕的剧烈摇晃,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且是
在她被倒吊的情况下。不断地被侮辱,但是,她挺了下来。她要用她的共产党员
意志,告诉敌人。共产党员是征服不了的。

  原新亚,宁美蓉和我,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喝着日本的乌龙茶,一边欣赏
着打手对谢凤英的污辱和摇晃。

  宁美蓉走到已经快要昏过去的谢凤英身边说。

  “我们和你费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想好了没有。只要你说出你们的情报系统
的人员和所有交通站的所在地,我马上放了你,还给你二十根小黄鱼。如果你继
续顽抗到底,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好话已经说够了,告诉你,这不是老娘的作风,我手下弟兄们都等急
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真的想尝尝他们的手段。”宁美蓉看见谢凤英咬紧牙关,没有吭声。狠
狠地骂了一句。

  然后走到我身边,挽起我的胳膊说。“美枝子小姐我们走吧,现在是他们男
人要做的事情。我们不要看了。”

  我装着不明白地问宁美蓉。

  “为什么要我离开?他们要做些什么事。”

  “他们这些死男人有什么好事,还不是要玩玩这个女共党。这也是一种拷问
方法。”宁美蓉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而且我感觉到宁美蓉在我耳边说话时,手臂好像不小心的擦碰我的乳房,我
悄悄地看了看她,只见她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神情。

  这时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然后我的左手也好像无意地在她臀部摸了一
下。

  宁美蓉的脸上马上红了,她也用手在我的阴道上摸了一下。然后问道。

  “今晚出去喝一杯好吗?”

  “可以,不过。”我说到这里,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走动。接着我嘴
巴就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别让人知道我和你喝酒,我等你。”我的乳房和下身紧贴在她的身子说完
以后才分开。

  等我们喝完茶回到审讯室,看见被一大堆人围住的谢凤英。那张漂亮的脸蛋
染满血污,漂亮的眼睛还睁着,目光却是呆滞空洞的,没有愤怒坚贞的眼光了。

  一个打手正在强奸她的肛门。她张开嘴巴,嘴里却叫不出声,这个打手已经
满足兽欲,现在换了另一个人贯穿了她的身体。她茫然的眼睛流出了眼泪,她红
肿的眼睛,看着男人不断地轮换……

  窗外的风很清爽,带点淡淡的青草香味,谢凤英还睁着眼,她晕死在刑讯室
里。地面和柱子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只有火炉上飘着的烟随风悠扬飘舞着。

  窗外,夕阳暗红。一切宁静安详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谢凤英就静静
地仰躺在冰冷的地上,静静地望着刑讯室的天花。

  一个打手轻手轻脚地走近,半蹲下身,伸手抚摸谢凤英的头发和脸蛋。“你
他妈的别装死了,起来,起来,你他妈的听到吗?”乌黑的发丝一条条从他指缝
滑落。

  他叫唤了许多遍,谢凤英都没有回答,连眼珠也没有转动,仍旧静静地躺
着。

  我木然看两个打手胡乱将衣服套上谢凤英伤痕累累的身子,又上了镣铐,架
起她就走。

  血丝沿她修长的腿流下,在她身后留下两道血痕,蜿蜒着通向室外。

  我心里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非常的痛苦。但是我有表情一点也没变。宁美
蓉站了起来,对着我笑了笑说。

  “美枝子小姐,我们走吧。他们这些臭男人只会办坏事,一个好好的女人都
让他们玩死。连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宁美蓉说完,又对着那些打手说,我已经同
你们说过不能太多人干一个女人,他妈的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也不知能
否救活。又丢了一条线索了。”

  宁美蓉骂完。回过头来对我说,“我们走吧,美枝子小姐。”

  我站起来对着原新亚微微的弯了一下腰,然后用上海话说道。“我先走了,
各位不用送了。”

  原新亚被我的话吓呆了,他呆若木鸡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得好甜。我知道
我的笑容已经把原新亚迷住了,就连我们的戴老板也迷在我的笑容中。他怎会不
被迷住呢?

  原新亚也在我的笑容和眼睛中得了一种暗示,他点了点头。然后说。

  “还有这一个女人,她的嘴巴我一定会打开的。”原新亚指了指绑在椅子上
的李玉妮说道,宁美蓉没再说话,看了看昏迷在椅子上的李玉妮,然后转过身子
对我说道。

  “美枝子小姐,我们走吧,明天再过来看看这个女人开口没有。”

  我微微的向原新亚弯了一下腰说道,“谢谢关照。”然后就离开了审讯室。
坐上车子回到了军官宿舍。

             第七章  盗取情报。

  我刚走进军官宿舍时,山本已经在宿舍门口等我了。

  “美枝子小姐,我等你好久了。石野司令今晚九点请你吃饭。”山本恭恭敬
敬的敬个礼说道。

  “谢谢山本君,请告诉石野司令,我准时到他的家里。”

  “谢谢美枝子小姐。”山本又敬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我和宁美君约的是7点半,还有时间准备。我进了浴室,打开水笼头,美美
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细细的水流划过我线条优美的身子,黑色的长发因被水打湿
而贴在背后。洗完澡后,我用毛巾擦干净身子的水渍,看着镜子中间的自己,雪
白肌肤,挺拔的乳房,苗条的身子,丰满的臀部,肥美三角区长满了黑油油的阴
毛。

  我身上的每一寸部位都像是天神所赐般完美。然而我却要用我的身子去换官
做,去杀汉奸,去盗取情报。唉,我叹了一声,穿上衣服。从一个随身箱子拿出
一瓶香水,放在手提包中。

  穿上高跟鞋,从后门出了军官宿命,上了一辆黄包车,目的地就是莎莎酒
吧。手提包里的香水就是要宁美蓉的命的毒药,这种毒药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最新
型的毒药。人喝了一点以后,要等到五个小时后才会死亡。而且是很难查清死亡
原因。

  莎莎酒吧在法租界一条不是十分繁华的街道上,刚刚过了七点半我就来到这
间酒吧。宁美蓉穿着一件西服,头戴一顶礼帽,坐在一张不是很显眼的桌子旁。

  但是这张桌子可以观察整个酒吧的动静,她也化装改变了衣服。看见我进
来,她就马上招手让我过去。如果她不招手,我真的认不出她来。

  一个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含笑看着我,他忙着拉开椅子,请我坐下,很有绅
士的风度。我也在军统里学过很多的化装,如果我化装成一个男人,一定比她难
多了。我的脸形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脸。宁美蓉的脸形就比较中性一点,她的乳房
比我小得多了,所以她不用束胸。我就要束胸了,不然女人的最大的性特征就暴
露无遗了。

  “梅小姐,你喝什么?”宁美蓉招手叫服务生过来问道。

  “咖啡吧,等一下我还要去石野司令那里。”

  “那我们今晚不能……”宁美蓉正说着,服务生把我的咖啡拿了过来。她把
后面的话止住不说了。

  “没事,过几天我们再约过。”我抓住宁美蓉的手说道。

  宁美蓉没有说话,她站了起来对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看着她走进了洗手间后,从手提包拿出香水,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注意
我,就滴了两滴香水在她的红酒里,然后又装着若无其事把香水放回手提包里。
喝了一口咖啡,宁美蓉也回来了。

  我看见她满脸不高兴,就对她说。

  “我陪你喝一杯,明晚我一定陪你喝个够。”

  我拿着叫来的鸡尾酒同宁美蓉干了一杯,我们都是一口喝干了。然后我站了
起来,对她说。

  “我先走了,明晚见。”

  当我从酒吧出来时,可以看见宁美蓉又叫了一杯红酒喝了起来。我的嘴角微
微一笑。明晚你已经去了阎王爷那里喝酒了。

  当我出现在石野面前时,石野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胸部。当晚我穿了一件
旗袍,旗袍是丝绸做的,做得非常合身,把我迷人的身子充分发挥出来。而且面
料是半透明的,半遮半掩掩盖着我的迷人的部位,使得石野更觉得欲火难忍了。

  “美枝子小姐真的很漂亮,我很荣幸能请到小姐的到来。”

  “石野君,你真会说话,我一点也不漂亮。”我微笑着对石野说道。

  “来,来,来,坐下吃点。这是刚从本土运过来的新鲜食品。”石野的左手
紧紧握住我的右手,把我拉到他的身边说道。

  我装着不是很好意思地坐了下来,石野也坐在了我的身边。他给我倒了一杯
清酒,然后他拿起酒杯,一口就喝干了杯中的清酒,又夹起几片生鱼片吃了起
来。

  我也拿起酒杯,只是轻轻的喝了一点,然后拿起一个寿司小口小口的吃了起
来。石野看见我的吃法,他笑了起来说。

  “在我这里不用这么规矩。”

  但我知道,如果我装的不像日本女人,我的任务就好难完成。所以我对着石
野弯腰道。“谢谢石野君。”

  “哈,哈,哈,谢什么啊,等一下我还要美枝子小姐帮忙呢。”

  我装着不明白的问,“我能帮石野君什么忙啊?”

  石野只是一笑,没有说话,他火辣辣的眼光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我的眼睛装着避开他的目光,看着桌子上北海道的鱼片,然后夹了一块吃了
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石野喝得满脸通红。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箱子过来,
打开箱子里面有一条绳子和一根鞭子几根蜡烛。我不是很明白的看着石野,不知
道他要干什么?

  “美枝子小姐,拜托你了,把我绑起来。”石野把手上的绳子递给我。

  “石野君你醉了。”我被石野的举动吓了一跳,觉得他可能醉了。

  “不,不,不,我没醉。”石野边说边把衣服脱光。

  我还是吃惊的看着已经脱光衣服的石野,他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赘
肉,实在看不出来他有51岁了,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而他胯下悬垂的阴茎,就
让人觉得同他的身子不一样,就像一条小蛇一样,缩成一团。我开始明白他的用
意了,他一定是要我抽打他,折磨他,使他能兴奋起来,才可以和我作爱。

  “石野君,真的要绑你。”我盯着他的身子说道。

  “绑,绑得越紧越好。”石野把双手放在后面让我来绑。

  他妈的,日本人都有这种毛病。不是喜欢看女人拉屎拉尿,就是喜欢让女人
抽打,捆绑。好,老娘我就使出一些本事来,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我先将石野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他两只手腕交叉捆在一起后不是下垂放在屁
股处,而是把手腕在背后交叉捆紧后往上提,绳子绕过脖子后再回到背上将捆紧
的双手向头部拉紧固定住,这样他的双手不能像一般反绑那样可垂在背后左右动
弹,而是被绳子紧紧地捆在背部上方交叉固定住,一点也动弹不得。接着我又施
展捆胸术将他的胸部、腹部等捆了个结实。

  石野显然对我的绑法很满意:“美枝子小姐,你绑得太好了,这样的捆绑你
学过?”

  我对着石野笑了笑说,“不许说话,我是女王。”

  石野对我的说话已经开始兴奋了,他低着头说。“是美枝子女王,请你教训
我吧。”

  我走到赤身裸体的石野面前,拍拍他的脸颊,捏捏他的乳头,弹了弹他的阴
茎。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石野君的身体瘦小的身子。” 然后我在他的耳边轻轻
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居然让我很兴奋呢。”我突然用手抓住他的阴茎来回
扭动了一下。

  啊啊。石野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叫。此时,绳子虽然捆绑着他的身体,而身体
上的刺激却使他莫名的兴奋起来,阴茎不自觉的开始变的坚硬了。我重重地掐了
一下那根萎缩已久的东西,确实地,正慢慢地,一点点地粗壮起来。

  我把玩着石野半硬的阴茎笑道:“看来石野君还觉得不够兴奋,那就让我继
续来点更硬的。”果然,听到我的说话石野脸上马上涨得通红,嘴里也兴奋的哼
了起来。

  果然,听到我的说话石野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之后,我的手在他的小腿,大
腿,膝盖,阴茎,小腹处摸来摸去,无处不在。我又将他强行按跪在地上,将他
的曲起的双腿也用粗索捆绑起来,他的脚腕和大腿根部被捆绑在了一处,使石野
无法站起,只能跪在那里,他的阴茎在两腿间的树立着。

  我抬起穿着丝袜的脚,踢他的阴茎,一下,两下,三下……有节奏的踢了起
来,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有趣的是,他的胸部起伏渐渐的剧烈了;嘴,也微微的张开了。阴茎也坚挺
起来。

  妈的小日本鬼子,都是不打不能做男人的家伙,真他妈的下贱。我心里嘀咕
着骂到。

  然后我进一步又吻上了他的嘴,仔细的品尝他的味道,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
胸部缓缓的向上移动,手指头在他的乳晕四周打着圈,指甲尖锐的划过乳晕。石
野被刺激地什么都忘了,想要尖叫却使自己的嘴巴张得越大,我本能的抓住这个
机会对他的阴茎温柔的抚摸着,而且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石野感到阴茎的快感是
直接传到大脑,让他血脉膨胀,更加的兴奋,眼睛都红了一般,什么都不想了。

  我又用我温热的柔软,那可爱的小舌头不时得骚弄着石野的阴茎,划过他的
大腿內侧和睪丸,石野的很大的吸了一口气,反应更加兴奋了。

  石野这狗日真该死的,他怎么这么舒服享受着。就是他老婆都没有这么会弄
他。我不是为了搞情报,老娘我一口就把你的鸡巴吃到肚子里。唔唔唔唔,啊啊
啊啊,石野的胸膛深深的扩张,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肉连脚趾都绷紧了似
的。

  龟头涨得通红,石野扭动着消瘦的小臀部,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美枝子美丽
的曲线,那不是女人的那种柔美,而是充满力量、令人热血沸腾的弧线!他挣扎
着叫道,“美枝子,快把我解开,我要你,我要你。”

  我把绑着石野的绳子解开,他逼不及待的把我压在身子下面,他一边非常兴
奋,一边鬼叫鬼叫的,我已经无力去听他在叫什么了,我意识飘离身体,他的两
个小球,不停的拍打我的臀部,我感到他的阴茎非常肿大,速度也明显加快,我
觉得他要射了。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象是发疯了似的抽动着在我阴道内的阴茎,没有一分钟
他全身颤抖,把他稀少的精液射进我的阴道。石野终于享受到一次快感,他疲惫
地望着天花板,慢慢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了。

  我推了推石野的身子,他已睡得死死的。我光明正大的开灯打量房间,接着
搜索,没有找到保险柜。略一思索进入另一间卧室,同样没找到。保险柜不在这
里还是藏在暗处?我一边思索一边伸手在墙壁上敲击,空墙壁发出的声响有些
不同。

  我进入了衣帽间搜素,觉得布局不对,仔细打量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我明白了,是空间太小,按照房子的布局,衣帽间的空间应该大一倍才是。我试
着推动壁橱,突然壁橱向内缩去,里面是暗房。一闪进入暗房,眼睛一亮,果然
放着有电台,还有几支手枪,以及保险柜等。

  我又走出房间看了一下正在熟睡的石野,然后进入衣帽间,专心对付这个保
险柜。我拿着特别的开锁工具在锁眼上鼓捣着,“咔哒。咔哒,咔哒……”轻微
的响声从锁眼里传来,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轻轻的调动旋扭,保险柜应声而
开。

  我一边用微型相机将进攻武汉战略资料和地图都拍下来,又将所要上海驻军
和防御部署文件全部拍过。然后迅速的把一切都还原,关上保险柜回到我和石野
睡觉的房间。把化妆合放回手提包中,就躺在石野身边合上眼睛睡觉了。

  “美枝子小姐,你太好了。这是一张特别通行证,你可以随便的来到我这
里,也可以随便在上海各个地方通行,但不包括各个租界。”石野把一本特别通
行证递互我面前说道。

  我接过这张我十分希望得到的通行证。因为我知道这些情报送出去后,重庆
方面一定会做好部署,迎击小鬼子。而且,我们内部也有小鬼子的间谍,他也会
把情报送给小鬼子。所以小鬼子一定会查内鬼的。不过等他们查到我的时候,我
已经远走高飞了。

  我装出高兴的样子吻了石野,然后说道,“我的证件级别也不差,不过有你
这本通行证,宵禁时我也会通行无阻的。”说完我离开了石野,把手中的情报尽
快的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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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联系接头。

  我穿上了那件紫色碎花的过膝旗袍,这件合身的旗袍是我定做的。由于我的
个子不算太高,这件旗袍没做太长,只过膝盖至小腿中间。我还穿一双猩红的高
跟鞋,旗袍的两边是开叉的,一直到大腿三分之二处,恰到好处的终止,没有夸
张到臀部,旗袍显示出我腰部很细,但突显出我胸前的乳房异常丰满突出。走出
军官宿舍后。我顺着街道走了一段路以后,注意观察了一下后面有没有人盯梢。

  然后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顺着青阳路,来到山东路就停下了。我又走了一
小段路,看到有房子出租,便走了进弄堂去看房子。这是上海一条四通八达的弄
堂,里面有旅馆,作坊,报馆,也都会来占用一方天地;小食摊、修鞋匠、理发
师傅、算命先生,以及传街走巷的各种露天职业者,都来此谋求营生。

  他们中大多是川流不息的各地移民。还有烟纸店的单开间小店,提供香
烟、草纸、老酒和各种小百货,二十四小时做买卖。形形色色的人物,五花八门
的行当都在这里,各种叫卖声哎嗬嗳,阿有啥个旧瓶、申报纸卖伐!阿有啥坏格
钢种镬子、旧格铜吊卖伐!旧衣裳有伐!箍——桶啊!这可以说是一个特工最喜
欢住的地方。

  房间很宽敞,是一间有三十平米大的地方,而且有洗澡间和厕所。不过租金
好贵,要二十块大洋。价钱是贵了点,但我最满意的是,房子后面有一个小门,
可以通向另一条弄堂。这对我来说,是多了一个逃生之路。

  看着房东把房间打扫干净后,我才离开。出了弄堂,我又找来一辆黄包车,
顺着山东路来到了山东路和茂海路交界的地方。黄包车夫对我说,小姐,前面是
检查站,每个人都要下车走路过去,日本人要检查。

  我看了看远处站着的几个小鬼子和一些警察便衣特务,然后点起一根香烟,
吸了一口,对着车夫说道,“你尽管拉你的车,你拉到他们面前才停下。”

  “小姐,我的车过不去英租界。”

  “我不是叫你过去,是叫你在检查站那里停。”

  “不行的,小姐,日本人规定,一定要在这里停的。”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叫你拉就拉,没人敢动你半个手指头。”

  黄包车夫看见我如此强硬,知道我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所以他点了点头,
慢慢的拉着车子走向检查站。

  “停车,你他妈的不知道不能拉车到检查站,你是不想活了。”一个便衣特
务骂着走到黄包车夫面前。

  “滚开,你这个混蛋。”我用夹着香烟的指头指着他骂道。

  “你是谁,干什么的?”

  便衣特务口气有些放软,他也看得出,一个美丽的女人敢这样叫黄包车拉到
检查站,一定是个厉害的主。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

  “我,我,我。”便衣特务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这时一个军曹走了过来,“你什么的干话?”他说话时,眼睛已经盯上了我
的胸脯。

  我把记者证拿了出来,对着军曹用日语说道。“他太无礼了,你给他几个三
宾。”

  “嗨依!”军曹低头,给我行了一个礼,道:“对不起小姐,以后还要请小
姐多多关照!”

  我的记者证是军部给的,可以说我可以走遍各个战区都不能被拦阻,所以说
小鬼子一看到这样的证件,就知道持证人的高级身份了。我摆了摆手,军曹又对
我敬了一个礼才走开。

  军曹回过头对着站在一边的便衣特务就是几个耳光,把他一下子打倒在地
上,嘴巴和鼻子都往下流着血。

  我从车上下来,看见黄包车夫脸上露出了高兴的样子,我给他一块大洋,叫
他走了。然后就走过检查站,经过一段路后,又来到了英租界的检查站。不过他
们不检查女人,所以我很快的过了检查站。

  我又找来一辆黄包车,来到了百乐门舞厅。晚上来这里跳舞的人把车停的满
满的,一个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娇俏……我走进这间号称“远东
第一乐府”。它梦幻般的灯光,玫瑰花图案的地板,浪漫的爵士音乐,光滑如镜
的弹性舞池,仿佛都述说着上海的绚丽与奢华。涂指甲,抹Dior的红唇膏的
舞女争奇斗艳在招揽生意。

  当我走进舞厅时,阴暗的灯光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震耳欲聋的音乐,几十对
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我刚进来时只感觉到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脑袋里嗡嗡作响,舞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从来没有
被这么多人盯着过,不由的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然后我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走
到舞厅的一个角落要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坐在吧台的一个英国人喝着杯子里的威士忌酒,他是租界警察局副局长理查
德。此时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只见这个女人一头秀发整齐
地束起在脑后,身着一袭紫色碎花的过膝旗袍,尽显雪白细嫩的皮肤和凹凸匀称
的身份,浑身散发着既冷艳又妩媚的高雅魅力。淡妆细抹的俏脸上,她那双黑白
分明的美目楚楚动人,涂上艳红唇膏的樱桃小嘴鲜嫩欲滴。

  最让人注目的,是她的胸前突出的美乳,以及旗袍下一双雪白修长的迷人玉
腿。她整个人就仿佛是位倾城倾国的美艳女神,牢牢吸引住他和在跳舞的男人们
的目光。

  坐在舞厅的角落里,昏暗的灯光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我用纤细而瘦小
的手指拿着香烟。不时的递到嘴边吸一口,然后吐出唯美的烟雾。香烟在手指与
唇间焚烧着自己,咖啡正在杯子里冒着热气,我慢慢端起杯子,小心的喝了一
口。

  我已注意到四周有不少眼睛盯着我。我知道我是一个新面孔,而且我的相貌
和我的身子,会招来不少色鬼。他们想的是我的身子,这个我不会害怕的。怕的
是有特高课的人在这里,而且肯定会有。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接头也是一个考
验。

  接连来了几个臭男人请我跳舞,都被我挡走了。我轻轻的靠在沙发上,看着
缠绕在手指间的薄薄烟雾,竖起香烟,向上一点,就能变出一个奇异的烟圈。有
些男人用嘴会吐烟圈,我不用嘴都会。这种游戏似乎成了我独自娱乐的一种最好
的消遣。女人,就是个不错的动物。

  手表滴嗒的走着,我思绪飞到千万里之外。想到快到接头的时间,我又一次
抽出一根烟,默默的点燃。丝丝白烟在指尖萦绕,暗红的烟头忽明忽暗。我已经
不知道这是第几根烟了,白色的烟灰缸里充满了烟头。

  我猛地吸一口烟,一缕幽香在我的一呼一吸间沁入心扉。幽白的烟从鼻子和
嘴中缓缓的飘出。眼前顿时一片朦胧,这时来了一个漂亮的公子,能陪我跳支
舞吗?他伸手邀请道。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样子,心里马上跳了起来,我慢慢站了起来,他用手扶着
我的胳膊和手臂,我们俩人一齐跳进了舞池。

  同我跳舞的男人叫吴秀丽,是我的教官,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了。她没有结
婚,就是因为戴笠曾经抱了她一下,所以一直想嫁给戴笠做他的老婆。但是戴笠
一直没看上她男人一样的相貌,而且是要胸没胸,臀部虽然丰满一点,但对于一
个女人来说,还是瘦了一点。

  而且她说话声音也是粗声粗气的,像一个男人一样。但她的射击和功夫都不
错,而且化妆术是一流的,特别是化妆成男人,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一样。到后
来她也死了心,和一些女学员搞起了同性恋。我当她学生时,就被她惩戒过几
次,后来我和她睡了几次以后,她再也离不开我了。在色情这方面,无论是对付
男人和女人,他们都会倒在我的脚下。

  吴秀丽把我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左手和她十指相接,她的左手搂着我的腰
间,我突然整个人酥软起来,觉得十分无力,似乎没有她的扶持,我就会跌倒似
的,我穿着三吋的细高根鞋,脸颊比她微低,双脚小步小步的左右摆动,,她的
脸颊慢慢地接近我,有力的臂膀紧搂住我的腰,我无处可躲,她的鼻子贴近我的
额头,幽幽地吐纳,仿佛要吸走我的魂魄似。

  在醉人的音乐催化下,我的心中渐渐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她这时又
用手示意让我的头挨在她的肩膀上,我无法抗拒,顺从地偎在她寛阔的肩膀上,
让我意外的是我的头挨在她的肩膀上竟然会感到是这样的温暖与安祥,很幸福似
地。

  情报在我的烟合第五支烟里,取走情报后要马上送走,武汉方面正式等着这
些情报。我在她耳边悄悄说完这些话后,舞曲刚刚停了下来。我们回到座位上
后,吴秀丽拿出一合烟来,打开没有了。她招了招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
“来一合哈德门。”

  “不好意思先生,今晚没有哈德门。”

  “堂堂的百乐门没有哈德门,你不是在说笑吧。”

  “是因为战争封锁了江面,轮船进不来,才缺货的。”服务生做了一个无可
奈何的手势说道。

  我把烟合推了过去,说道,“我这里有哈德门,你拿一根先抽着。”吴秀丽
从烟合中抽出那根香烟,看着我那块劳力士手表阴阳怪气地说:“谢谢,小姐等
一下再陪我跳了一支舞,我去去洗手间再回来和你一齐跳舞。”

  “你不用来了。”我指了指一个正向我走来的外国人说道。

  这个头发非常油亮的洋人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又站了起来,和
他一前一后来到舞池跳起舞来。

  他两手从前面搂住了我的腰。我考虑是跳舞的配合动作,没有拒绝,并随之
配舞。哪想到,洋人的手并不是按住我的腰部止住,而是顺势而上,很快便按住
了我的背部,把我丰满的胸部紧紧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啪,你混蛋。”我给他一个耳光,然后气冲冲的走出百乐门。洋人连追了
出来,他挥了一下手,几个印度红头警察冲了过来,把我围在中间。

  我回过头对这个洋人说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明天你的头
就会挂在河那边。”

  洋人呆住了,他摸了摸脸上的红印,知道我是的身份一定是很特殊。然后才
又挥了挥手,几个印度红头警察马上走开了。

  洋人伸出手来对我说道,“对不起,我冒犯了一位高贵的小姐,请你原谅
我。”

  我微微一笑,对他说,“没事了。请问先生是干什么的?”

  “我是英租界警察局副局长理查德,请问小姐是做什么的?”

  “我是日本新军报记者美枝子。”

  “对不起,美枝子小姐,我太过冒失了,请你原谅。”

  “没有什么,不知者无罪。再见理查德先生。”我一扬手,一个黄包车夫拉
着车跑了过来,我坐上车扬长而去。剩下理查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远去。


            第九章 忠义救国军(一)

  我送出的几次重要的情报,使国军在战场打了几次胜仗。委员长加奖了我
的功劳,我得到一枚青天白日勋章,而且提升我为上校。

  戴局长要我多作努力,把情报工作要做得更出色。

  但此时,我已经觉得危险已经逼向我了。虽然暂时还不会有较大的危险,但
从特高课的工作效率在看,我暴露的危险已经是非常大了。如果让我来查这些泄
密的案件,我也会怀疑在这些高级将领周围活动的人。

  上海特高课课长小田次朗大佐的桌子上放着几张美枝子的相片,每一张相片
都展露出这个完美的女人迷人的风姿。

  “你怎么看这个女人?”小田次朗对着站在面前的本田说道。

  “课长怀疑美枝子小姐?不可能的,决不可能。她是本土军部派来的记者。
她写的几篇报道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的文章,在本土赢得一片赞扬。虽然她经常
到石野司令那里,但不能认为她就是间谍。就算她能拿到司令的锁匙,但她不了
解保险柜的密码,她也开不了保险柜。而且这个保险柜刚从德国进口回来的,保
密性能特别的好,会不会下面的军官不小心泄露出来。”

  “这也有可能,但现在怀疑的还是她。因为下面的军官知道的都是他们面对
的支那军队,这么全面进攻的情报泄露,就是在上层了。而且是能接触到最上层
的人,只有她。你说,她是不是特别直得怀疑。”

  “七十六号有没有重庆方面的消息。”

  “有了。重庆方面透露出来的情报说,好像没有派过一个女特工来重庆。”

  “什么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一群支那人笨蛋。像他们这样搞情
报,怪不得永远落后于我们大日本帝国。”

  “但他们提到一个叫谭文丽中校女军官,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在重庆。她就
是那个破获我们在重庆秘密组织的人。”

  “叫他们继续查找这个女人,同时开始跟踪美枝子,不过,叫他们远远盯梢
就行了,别跟得太近,毕竟她是我们司令的情人。在没有掌握真实证据的时候,
我们要小心应付。”

  “是,大佐阁下。”

  “马上执行吧。”

  “是。”

  “石野君,我们这是去那里?”我靠在石野身上问道。

  “我们去上海前线。”

  “上海也有前线,支那人不是被打败走了吗?怎么还有前线?”

  “那是重庆的部队,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新四军和国民政府的忠义救国军。现
在他们才是我们心腹之患。”

  当我听到新四军时,我的心里开始有些颤动,我不希望再面对共产党,我害
怕他们对我实行报复。

  我从敬礼的山村宁次的眼光中看到他对女人的渴望。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
男人,都有对我身子的渴望。

  “最近新四军没有搞渗透活动。”

  “报告司令官阁下,没有发现新四军的活动。但是忠义救国军远距离攻击过
我们,打死了我们两个帝国勇士。”

  “啊,啊,啊。”一阵女人另人发抖的叫声从一间关闭的房屋里传了出来。

  “山村君,你们这是?”石野看着发出声音的房子说道。

  “报告司令官阁下,这里是关押支那女人的地方。”山村宁次站得笔直,清
晰地回答道。

  “支那女人,是不是慰安妇?”

  “报告司令官阁下,不是慰安妇。是支那人部队派出的间谍。”

  “好,我们进去看看。”石野看了我一眼,又说,“美枝子小姐,他们对付
支那女人的方法很残酷的,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不怕,说不定我看完了,又可以写一篇好文章。”

  山村宁次连忙快走几步,打开房门,石野第一个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进去
了。

  房间里一阵阵另人作呕的血腥味钻进我秀美的鼻子里。我不得不装出一副害
怕的样子,拿出一条小手绢捂住鼻子。当然一点血腥味我是不会怕的,只是男人
的精液混合着血脂味,那种味道是最难闻的,但也是我喜欢的味道。

  一个光着上身的日本打手抚摸手中的铁棒,就这么的走过去。“嗯”他拿起
铁棒狠狠的捅在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肚子上,她被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吊在房
梁上,两只脚被强行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呈人字型。女人雪白的身体上已经
满是鞭痕。另二个鬼子抱着膀子在旁淫笑着。

  “啊。”她痛苦的惨叫起来,伴随持续的电击,她几乎全身都要痉挛了。尿
水顺着阴道有气无力地射出来,忽远忽近的喷溅着,最后是无力的顺着雪白的大
腿流淌下来。

  “敬礼。”几个打手听到命令,马上转过身来,立正敬礼。

  这时我看清楚了吊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年龄决不会超过二十三岁。她也
听到了鬼子的立正声,紧闭的双眼张开看了我们一眼,又闭上了她水汪汪的大眼
睛。

  “你们继续,我也观赏一下,看看这个支那女人能够坚持多久。”石野坐在
桌子边上的一张椅子说道。

  “开始吧,我们勇敢的武士。”山村宁次说道。

  “嗨依。”几个鬼子打手一齐立正回答道。

  “说出你的同伙,说出你的名字,说出你的军衔。”一个鬼子用手指抓住这
个女人的乳头,就往外拉。她的胸部本来就不丰满,像一个飞机场一样,扁扁平
平的。

  只是两个奶头比较粗大,当鬼子拉着她的乳头时,已经可以看到她乳房下面
的肋骨了。

  “啊,啊,啊。”女人凄惨叫着,但并不回答问题。

  “在我有兴致的时候,我们会这样对付间谍——我们会非常礼貌、非常友好
地请你坐下,然后再把你的舌头钉在桌子上。我说的绝对是实话,我的女共产党
或者是国民党朋友。知道接下来我们会怎么做吗?我们会拔你的毛……从鼻孔里
……从腋下……生殖器上……这实在是不太舒服,不是吗?噢。”鬼子另一个打
手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从女人光着的身上拔毛。

  “啊。”女人的叫声变粗了,因为她的鼻子被鬼子用钳子插入去,几根几根
的拔着她的鼻毛。

  “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说。”鬼子把钳子从她的鼻子拔出来说道。

  “我叫徐秀丽。是忠义救国军第二小队队长。上尉军衔。请你们用战俘的待
遇对待我。这是日内瓦公约规定的。”

  “你不是战俘,是间谍。所以你无法享受这种待遇。你只有老老实实的说出
你的部队在那里,我们才会结束这种方式的对话。”

  “可耻荒谬的言论。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在我们的土地上。为了打击你们这
些侵略者,我却成了间谍。那你们是什么?难道是这里的主人?我呸,你们不过
是一群畜生,一群无恶不作的畜生。中国人,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会拿起
枪,拿起刀,都会像我一样,保卫自己的国家,保卫自己的家园,保卫自己的女
人不受你们这些畜生的污辱。在全中国,不分党派,团结一致,把你们这些强盗
全部赶……啊……啊。”徐秀丽正激昂的说着话,一个鬼子已经把一根烧得通红
烙饼按在她长满乌黑腋毛的腋下中。

  烙铁和腋下之间冒出白色焦肉烟来,空气中一股烧糊毛发和肉的味道,充斥
到每个人的鼻子。烙铁的颜色从暗红色变成通红,又从通红慢慢变成黑色,鬼子
使劲的往徐秀丽腋下按那块烙铁,她被烙的腋下部分旁边都已经出现黑色的伤
痕。

  直到烙铁和皮肉不再冒出白烟来,但徐秀丽在昏迷前,还是用她微弱的声音
说道,赶出去,杀光你们这些畜生。

  另一个鬼子拿起一桶凉水,从头浇在徐秀丽的身上,血水留了下去,只有一
大烧焦的痕迹留在她的左边的腋下,其中有些地方已经烙的成了黑块了。

  “你是说还是不说。”一个鬼子伸出手拂开徐秀丽的头发,托起她的下巴。

  “畜生,杀了我吧!”徐秀丽抬起头,眼神依旧倔强,用微弱的声音的说
道。

  “啊,啊,啊。”徐秀丽右边的腋下又冒出白烟,她的嘴巴张开着用力的喊
着,血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她把嘴唇也咬烂了。

  这时,我发现石野的呼吸越来越快,他的目光也落在徐秀丽长满阴毛的三角
区上,但他的目光又露出厌恶的神情。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徐秀丽的两
片红肿的大阴唇张开着,从她的阴道中还有白色的液体流出来。我知道他想做什
么了。

  “山村君,请你备好一间房子,就在审讯室旁边就可以了。司令官阁下有些
累了,想休息一下。”

  “嗨依!”山村低头,给我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出去了。很快他又回来
了,向石野敬礼道,“司令官阁下,房间准备好了,请你去休息。”

  “好,好,好,你们要继续拷问这个支那女人,不要怕影响我休息。”

  “是,司令官阁下。”

  我随石野进了审讯室旁边的房间,把门外的警卫全部赶得远远的。然后我三
分俏、三分娇,还有男人眼里最容易看出来的骨子里透出来的四分迷人风采,微
笑着走到石野面前,“石野君,我给你宽衣吧。”

  “别,别那么快,我的旗袍,我的旗袍。”

  旁边审讯室里传出的惨叫声,已经深深的刺激石野的脑海。他像一个疯子一
样,把我紧紧抱住。接着,我的旗袍撕破,他紧紧的抓住我裸露的双乳,扯烂我
的内裤。粗暴的把我的双腿分开,把他粗硬的阴茎,硬是插入我没有准备好的阴
道中。

  石野不顾我的惨叫,不停的用力抽插着,他把本想在徐秀丽身上发泄的性
欲,发泄在我身子上。就是因为他发现徐秀丽已经被轮奸过,而且一个日军高级
军官决不会在一个被轮奸过的支那女人身上发泄的。他们怕被染上性病。等到我
哭天喊有了感觉时,石野却射精了。

  石野无力趴在刚铺好的床上呼呼的睡着了,我站起来推了推他,石野没有任
何反应。我走了过去,拿起他随身带着的公事包,打开翻了翻,一本小本子引起
我注意。这是一本新的密码本,保密度很高。我马上拿出化妆盒,把整个密码本
都拍了下来。我办完这一切,时间才过了五分钟。

  我把密码本放回石野的皮包里,把化妆盒放回我的皮包里。才想到我要找一
件衣服穿上。我看个看正睡得舒服的石野,按照他平时的习惯,要等到二个小时
才能睡醒。我穿上他的军服,丰满的乳房把军服顶得高高的。想不到我穿上军
服,一样可以迷死人。

  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我的鬼子和伪军都向我敬礼。我对着他们也一一
回礼,然后向山村宁次的房子走去。

  “美枝子小姐,你这是?”

  “没什么,我的衣服刚才不小心划破了。只好穿上石野君的衣服出来,你能
借给我一件衣服吗?”

  “能为小姐提供衣服,是我的荣幸,还要请美枝子小姐多多关照!”

  “太谢谢山村君了,回到上海我一定叫人拿回来给你。”

  我拿着山村宁次的递过来的衣服,把上面的军衔撕下来,然后走进他的房
间,换上他的军服,走出房间。

  “哇,美枝子小姐穿上军服太美了。”山村宁次拼命拍我的马屁。

  的确,石野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是宽大了一点。山村给的衣服刚好合身,把我
美丽的身材展露出来。

  “谢谢山村君的夸奖。”我微笑着向山村宁次弯了一下腰。然后同他并肩走
出去,我把石野的衣服拿回房间,直接就来到审讯室,我的目地是帮助这个女
人,如何帮助我已经想出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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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忠义救国军(二)

  我进了审讯,看到了几个鬼子正围着躺在一张桌子上的徐秀丽,一个鬼子在
她左侧坐了下来。拉起她的一条腿,一只手便往徐秀丽的阴阜上拍击。

  “宫木君。这支那女人阴部真他妈的肥,象只大河蚌……”

  “何止肥?干起来还啪啪直响呢。不信试试。”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河野君
很得意。

  哈哈哈……说得几个鬼子开怀大笑起来。八只手,都留在徐秀丽乳房上。屁
股。和阴道里,不停的挤捏,戳抠。

  此时的徐秀丽。却再没发出什么声音,也没了反抗,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没
有了惨叫声。鞭打声。

  当几个鬼子看见我走近时,马上站起来立正敬礼。

  “各位好象很清闲。”我微笑着边走边说。

  “不,不是,不是。我们正准备给她灌水。”一个鬼子伍长回答道。

  几个鬼子马上把徐秀丽捆在一张一头高一头低的板凳上灌凉水。

  这时我看见徐秀丽两片大阴唇。夸张的向两边分开来。大腿根部。也被拧得
红一块紫一块的。她面朝天两手分别绑在板凳前两条腿上,双脚也绑在板凳上,
然后又有一个鬼子骑在她的身上。鬼子伍长坐在她的头顶前面,另一个鬼子站在
她的身边,一个鬼子提一桶凉水灌满一大铜壶水对准徐秀丽的鼻子就灌凉水。

  开始徐秀丽嘴巴闭得紧紧的,但是鼻子里灌进凉水。她被沧得要死要活,痛
不欲生。只能张开嘴巴吸气,坐在徐秀丽头顶的伍长拿起一壶水就往她的嘴巴里
灌,徐秀丽不得已被灌进了半壶水。她又憋住气,让鬼子伍长灌不进,但是另一
个鬼子又用壶嘴对准她的鼻子又把水灌进去了。

  咳,咳,咳,徐秀丽无法忍受鼻子沧水无法呼吸,她的嘴巴刚张开鬼子的凉
水就灌进去了,反复几次,徐秀丽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了。连着被灌了四、五壶
水,雪白的肚子涨得鼓鼓的。就象一个十个月大肚子的孕妇一样。

  “说,你的部队在那里。”鬼子一边问,一边用脚踩踏徐秀丽鼓鼓的肚子。

  水从徐秀丽的嘴巴,鼻子,阴道,尿道,肛门一股一股的涌出来。她的头也
随着涌出来的水在摇动。

  “看,看啊,支那女人粪便的压出来了。”一个鬼子指着从徐秀丽肛门拉出
的一条黄黄的大便来。

  我看着哈哈大笑的鬼子,心里不停的骂着,变态的小鬼子,老娘真的想把你
们的阴茎都割了下来喂狗。

  “说,你到底说不说。”一个鬼子揪着徐秀丽的头发不停的摇晃。

  “不,不,死都不说。”

  “吊起来。”徐秀丽被四马攒蹄(两手两脚背后捆,脸向下),然后扔在一
个大水池里,她被淹个半死再吊起来审问。

  “说,你还不说,就淹死你。”一个鬼子把不停喘着气,嘴里往外流着水的
徐秀丽低垂着的头拉起来问道。

  “淹,淹,淹死了也不说。”徐秀丽非常吃力的把几个字说完,又被扔进水
池中。

  咳,咳,咳。从昏迷中醒来的徐秀丽像鸡叫似的打嗝儿,她的肺里呛进的水
吐不干,才会这样。

  “不好受吧,说出来,你就不会受苦了。”一个鬼子把她拉起来,放在椅子
上说道。

  “老娘我死了,20年后还是一个打鬼子的铁女人,啊。”她痛苦的吐出来
一口血淋淋的吐沫,一个鬼子把她的一根手指折断了。

  徐秀丽扁平的乳房流淌着汗水,两个鲜嫩粗大的乳头仍在机械地颤抖着,一
个鬼子用竹签去刺她的乳头,眼角余光却扫视着她的阴阜。

  “说,不说就把你的乳头扎烂。”

  “没什么说的,扎好了。”

  撕裂空气的惨叫声,肉体的闷响声。徐秀丽惨叫时,阴道射出肚子里的凉水
来。

  “说,不说就扎了。”没有任何回答。一个鬼子用两根竹签刺穿了徐秀丽一
对红肿的大阴唇,竹签两头刺进两条大腿內侧,使她的大腿更加无助地张开。

  啊,徐秀丽惨叫声又起。我看见鬼子把一根钢针从她雪白的大腿肌肉上斜插
进去,直插到她的大腿根上。

  “说,不说。”鬼子用力搅动着钢针。

  “你想用刑法让我屈从你们,我也早就说过了,不要作做梦了。”

  我坐在椅子上,深深的被徐秀丽的勇敢坚强打动了。敌人对她用了这么多的
刑具,她硬是不开口。不行,我不能让她再受罪了,但要如何下手才不能让鬼子
怀疑呢?我的脑子里拼命转动着,也没想出一个好方法来,原来想的方法已经是
不可能了。

  这时,徐秀丽又被吊了起来。鬼子拿起水桶里的皮鞭,站到一个合适的位
置,挥舞起皮鞭来。那皮鞭刚一打到徐秀丽的乳房时,马上出现一到血痕,皮裂
开了。

  鬼子左右左右的抽起来,徐秀丽的胸部和腹部出现了左一道右一道的血口
子,她两个虽然是扁平的乳房本是雪白娇嫩,粗大乳头不过几下就破烂出血了!
而她整个乳房一片血花飞溅开放,溅得她脖颈上都是!随着那鞭打左右扭动着,
使那高高吊起的手臂连肩膀更是断裂般的疼痛!每打一鞭子,徐秀丽都疼痛惨叫
啊的。

  就这样,鬼子抽了半个小时,他也累了。气喘吁吁的,拿着鞭子,指着徐秀
丽喊道:“你说不说!说不说!”徐秀丽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了,她没有吭声,
另一个鬼子接过皮鞭,照着她的阴阜抽打起来!

  第一鞭落下徐秀丽已痛得尖尖惨叫起来,那一鞭子,把她阴阜上皮肉都抽烂
了,阴毛也被扯掉一大块。而且鞭子也打在她的阴蒂上。

  徐秀丽根本忍不住那冲喉而出的惨叫,这不只是那处特殊部位的皮肉痛得异
常厉害,还有更厉害、要紧的是那满含羞辱的心痛!那本是平常对外人就是连半
点暴露都不可有的隐私之处,此时却被鬼子这般一览无遗,无耻的强奸,恶意的
虐打,在她的心灵上的伤害已经无法闭合了。

  皮鞭继续抽打着徐秀丽的下身,她惨烈、凄厉的声音在墙壁上冲撞,震耳刺
心,悚人毛骨,搞得一间审讯室就象一所人间活地狱,直到她昏迷过去了,她悲
惨的叫声才停止。

  石野又来到了审讯室,此时,一个鬼子用一大捆香火,烧烤着徐秀丽的前胸
后背,美名叫穿火背心。啊!……审讯室里又响起了徐秀丽的惨嚎声。

  石野走到徐秀丽面前,看着浑身血淋淋的她说道。

  “你向我们投降,我就当你是军人,不是间谍,这样你就不用受苦了。”

  “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我们还能投降你们?我是不会向杀人的刽子手和畜
生投降的。”

  “好,烧死她,看她说不说。”

  啊,啊,啊。徐秀丽其中一个乳头已经烧成了个黑炭。

  徐秀丽的神志有些模糊了,却又被那种刺痛刺激的偏不能昏去,随后那神志
就变得如一线轻烟般游离飘荡,似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自己
竟然在象病呓般念叼……决不屈服,杀了我吧。随后那线轻烟般的神志便如被劲
风一吹般飘散丧失了,她的阴道被一小把香火插入,她终于可以昏过去了!

  但是没人让她长时获得这种解脱,当下就被冷水泼醒了过来!徐秀丽刚一张
开那双虚弱得有些失神、朦胧,象遮上了层淡淡云雾的眼,几个鬼子那张丑恶的
脸就如强光般刺穿云雾直入眼里!

  “说,你是铁我也要你开口。”鬼子伍长拿起一根铁棒对着徐秀丽说道。

  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个坚强的女人的恐怕的眼神。徐秀丽的嘴巴张开了又合
上。

  伍长愤怒了,将那粗大的铁棒一下就直捅入她的肛门中。

  徐秀丽全身都象要绷断、扯断了般!同时暴发出一声已不是撕心裂肺、而象
是撕裂了整个五脏六腑的惨叫!

  审讯室内的人也都耳膜、心头震颤!鬼子伍长却继续施暴,那条粗壮手臂即
开始猛烈、暴力的来回抽插着!

  巨大的痛苦让徐秀丽痛裂脏腑,痛彻骨髓!而接下的这样凶狠的抽插更是让
她觉得痛不如生!肛门就象是要爆裂了开,又象被火烧灼一般!就象是又在遭受
一次特殊、专门极度残暴的酷刑!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后变成交替着嘶嚎,呻唤,哀鸣!血淋淋的身体扭曲
着,挣扎着!啊!呵!呜!……徐秀丽又暴出一连串的惨烈、惨厉、悲惨、凄惨
声音!后来那惨声竟然都成了如孩啼般的!又是一下凶狠的抽插。徐秀丽的上身
突然挺起,眼前世界已是一片血红!狂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死死昏过去了!

          第十章  杀死她,别让她受苦了

  我觉得我动手的时间来了。不能再让鬼子再折磨徐秀丽了,她可能坚持不下
去了。我慢慢走到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徐秀丽身边。她的头部垂荡在平坦的乳房
前面。因为她的肛门被插入铁棒深达到体内,所以身体僵直,在深身无力之下只
有头部微微低垂着。

  我一手抓住徐秀丽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一手摸了摸她血淋淋的阴阜。

  把手指拿到徐秀丽微微张开的双眼前面说。

  “你是支那女人的硬骨头,但你也是一个支那女人的婊子。如果你再不开
口,皇军就要对你实行比这更残酷的刑法,你听见了吗?婊子。”

  “你,你,你们,那个,狗屎,天皇就是婊子养的。”徐秀丽吃力说着,嘴
角露出轻篾的笑容。

  “支那女人你敢侮辱天皇,你敢侮辱大日本武士的荣誉,我要让你付出代
价。”

  我装着被彻底激怒了猛地把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刺刀拿了起来,噗地一声刺
刀从她的肋间斜刺入了胸膛。锋利的刀尖一直从背后的肩胛骨后斜上穿行出来,
鲜血喷溅在我的衣服上,而我的脸颊都被喷溅上了鲜血。

  大量的血涌进了徐秀丽的呼吸道,骤然被自己的鲜血呛到的徐秀丽试图把血
咳出来。而随着胸膛剧烈的运动肺里面的伤口一下被撕得更大了,这也让更多地
血流进了她的气管中。几次这样的往复后徐秀丽就失去了咳嗽的力气。重伤的她
只有任由鲜血逐渐充满了整个肺部,她瞪着充满仇恨眼睛望着我,徐秀丽痛苦的
扭曲身体,就这么抽搐的挣扎几下,咽下最后的气息。

  几个鬼子打手呆呆的看着死去的徐秀丽。伍长转过身子,对我行了一个礼。

  “美枝子小姐不用害怕,侮辱天皇的支那人都要死啦死啦的,你没有过
错。”

  “干得好,美枝子,你是帝国的女勇士。”石野刚进来就看到我杀人的那一
幕,所以也说话安慰我。

  我装着害怕的样子,把刺刀扔在地上。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尖叫着慢慢的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发着呆。

  “不用怕,不就是一个支那女人吗?她是该死的,起来吧,美枝子,帝国的
女勇士。”

  山村宁次拿过一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我们走出审讯室,天已开始黑了,
晚上回去,路上不安全。我们就在据点住下了。

  四周一片静寂,炮楼上的鬼子打了个呵欠点着了一根烟,摇了摇晕晕欲睡的
脑袋,深吸了两口随着烟雾地弥漫,鬼子的瞌睡渐渐消失了。

  砰!的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夜晚,鬼子浑身一震含在嘴巴里的香烟掉掉
下来,整个人也慢慢向一边倾斜着倒了下去。

  砰砰两声枪响了,探照灯哗啦一声灯光消失了炮楼前方陷入了一片黑暗。

  “敌袭。敌袭。”鬼子一面叫着,一面从据点一面向着树林里胡乱打着枪。

  石野马上穿上衣服,拿起指挥刀,走出房间。我也随后走了出去。

  我们住的地方是驻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二个中队的伪军,三个炮楼品字形摆
放在通往上海的大道上。炮楼之间都用坚固的围墙连着,围墙里面有几间平房,
都是士兵和军官的宿舍。当我们走出房间准备走向炮楼时,卧倒。

  山材宁次突然惊恐地高声喊道,身体迅地趴在我和石野身上。一个冒着青烟
的黑乎乎地东西从树林飞出来,通通随着两声闷响,两颗榴弹带着尖啸准确地落
了下来,在院子中炸响,趴在地的鬼子被炸死了几个。

  “八嘎牙鲁。”石野愤怒之极,因为我的手臂被掷弹筒的弹片击中,疼得我
捂住手臂小声呻吟着。

  “医护兵,医护兵快过来快过来救治美枝子。”当石野看到我手臂鲜血淋淋
地躺在地上,他立刻失去了方寸嘶声嚎叫起来。

  几个鬼子把我抬起来,进了一个炮楼。

  “石野阁下。”一个医护兵抬头对石野司令说道:“我们已经进行了简单的
包扎处理美枝子小姐的伤势不是很重,但需要送进上海医院进行手术,否则她的
手……”

  “石野君,不用急,我没什么事。把我的手包拿过来,我要写一篇帝国勇士
同支那人的忠义救国军战斗的报道。”

  “你的手没问题?”

  “我伤在左手臂,右手写字没问题。”

  石野对着保卫他来的小林一光小队长说道。

  “大日本皇军岂能被懦弱卑鄙的支那人所吓倒,他们不敢堂堂堂正正地与皇
军作战。只会偷偷摸摸地偷袭,懦弱胆小地鼠辈无耻卑鄙的懦夫。我命令你带着
铁甲车冲出去,把那些可恶的老鼠都消灭。”

  “哈依。”小林一光挺胸立正回答道。

  当鬼子的铁甲车开出去后,忠义救国军的枪声慢慢的弱了下来,直到外面的
枪声停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回上海,从小车的窗子往外望,徐秀丽和几个昨晚
战死的忠义救国军的士兵尸体都挂在路两旁的木桩上。看到这一切,我的心揪得
紧紧的。是我杀死了徐秀丽,我到底有没有做错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房子的墙壁是雪白的,房门紧闭。我看了看我的包
包,原样的放在我床边的柜子上。我打开看了看,化妆盒的记号表明没人动过我
的化妆盒。我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个小手术,只不过做了半个小时,我又睡了一
个小时。而且特高课没理由再怀疑我,我在这次出去表现得很完美,自信心又回
来了。

  “南云小姐,知道美枝子吗?”小田次朗大佐表情复杂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
一个女人道。

  “报告大佐阁下,美枝子是新军报记者,这次随石野司令视察前线表现勇
敢,杀了一个支那女间谍,救了石野司令。”

  “你怎么看这个女人。”

  “不就是一个握笔杆子的,又加上是石野阁下的情妇,她没有什么特别
的。”

  “别忘了我们正在调查泄密的事件,这个女人还是有疑点的。这样,你就代
表特调高课去探望一下这个女人。”

  “大佐阁下,是不是让我暗中调查她?”

  “对,你是女人,她也是女人,所以你们会有很多话题可以说的。以你的智
慧,我相信你的。”

  “谢谢大佐阁下的夸奖,我一定完成任务。”南云造子立正转身离去。

  这几天我的床头和房间都摆满了鲜花。上海日军各个单位都派人来慰问我。

  那些狗汉奸就不用说了,七十六号大大小小的头目都来了,我烦躁的以要休
息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报告美枝子小姐,特高课一课课长南云小姐来访。”小林一光小队长走进
来对我说道。

  南云造子是日本特高课的色情间谍,她号称帝国之花又被人称为眼镜蛇皇后
现任日军上海特务机关特一课课长。南云造子师从著名的间谍头目土肥原贤二她
两度谋刺蒋介石,并成功收买多位国民党高官。她用美女计成功色诱了行政院主
任秘书的黄浚及黄浚的儿子,使得抗战初期最重要的军事计划(封锁长江江阴江
面截断日军舰队退路的计划。)未及实施便宣告失败。后来南云造子被军统逮捕
判处无期徒刑关押在南京老虎桥中央监狱。

  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从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的老虎桥监狱里安然脱逃,实在
让人匪夷所思。老蒋为此事连骂了几声娘希匹戴笠则一脸土色狼狈不堪。

  这个美女蛇来访一定不怀好意。好吧,我就斗一斗你这个帝国之花。

  “快把她请进来。”

  一身便装打扮的南云造子走了进来,她短短的头发,眉如弯月,鼻如悬胆,
唇如樱桃,两眼清波荡漾。的确是一个迷死人不要钱的日本女人。

  “你好,美枝子小姐,小田次朗大佐要我来看看我们帝国的女勇士。”

  “那里,那里。我和南云小姐比起来差远了。南云小姐可以在支那人那里,
把支那人玩的团团转,你才是帝国的女勇士。”

  “请坐,南云小姐。”我坐在床上,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说道。

  “谢谢。”

  “美枝子小姐真是妙笔生花,你那篇遭遇忠义救国军的报道写得很出色,把
帝国勇士的战斗精神写出来了。”

  “多谢夸奖,写的不好,请多多关照?”我微微低了一下头回答道。

  南云造子点起了一根烟,“要吗?”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递了包烟给我。
我也拿起一根烟点燃起来,深深的吸一口,眼中充满着谜样的色彩看着南云造
子。

  南云造子也透过层层烟幕看着美枝子,脑袋里想的全都是这个美的让所有的
心都会痒痒的女人。

  “心情还真复杂吶。”

  “美枝子你的伤口痛不痛。”

  “不痛了,你来看看,已经开始消肿了。”我拉着南云造子的手叫她看看我
有手臂。

  “这么快好了。”

  “其实就是很小的一块弹片。”我拉着南云造子的手不放的说道。

  南云造子也紧握着美枝子嫩滑雪白的小手。就这样我们握着手天南地北的谈
着话,直到天黑南云造子才离开。

  我躺在床上,把下午所有谈的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什么漏洞。我知
道她会来的,我们还会见面。我要让她慢慢的钻进我布下的陷阱,然后杀死她,
戴老板的五万块大洋的奖赏我是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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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狙杀的目标(一)

  两个星期后我出院了,回到军官宿舍把我东西搬了出来,搬到了北四川路的
新亚酒店。新亚酒店这幢座落于虹口四川路桥北的六层大厦。伪维新政府设在四
楼,伪维新政府绥靖部设在三楼,吴世宝的黄道会和井上工业的住所都在二楼,
所以这里也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而且离日军司令部比较近,走几分钟就到
了。

  安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星期一的早上,街上下着濛濛细雨,路人都行色匆匆,低头疾走。我讨厌雨
天,这样的天气那里都去不了。我刚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房间,一个女招待敲了敲
门,在我的回答声中走进我的房间。

  “美枝子小姐,满铁株式会社社长驰野本仁要见小姐。”

  “现在。”

  “对。”

  有没搞错,现在才早上七点多。满铁株式会社是最早来到中国搞情报的特务
组织。社长驰野本仁一早来访,一定是有急事。

  我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叫他进来吧。

  “由子,你冲一壶茶。”

  石野司令在上海给我找了一个丈夫战死留在上海的女人,让她来服侍我。

  “是,小姐。”由子低头答应着走进小房间。

  “不好意思,这么早来访,打搅了小姐的休息。”驰野本仁一进门就向我低
头说道。

  “没什么,我也起来了。本仁君请坐。”我指着一张沙发对着驰野本仁说。

  “谢谢美枝子小姐。”驰野本仁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请喝茶,本仁君。”

  “谢谢。”驰野本仁身子坐得笔直,弯腰拿起茶杯说道。

  “请问美枝子小姐,这是北海道的茶叶吗?”

  “对,是北海道的茶叶。”

  “好久没喝上北海道的茶了,真香啊。”

  “本仁君如果喜欢,我给你一包。”

  “谢谢,太感谢了。”驰野本仁起身一躬说道。

  “不用谢,小意思。本仁君是北海道人?”

  “我不是,我是扎晃人。”

  “请问本仁君今天来是不是有事商量。”

  “对的,美枝子小姐。昨天晚上,满铁在租界内的所有人都被支那人杀
了。”

  “啊。”我装着惊恐的样子发出一声惊叫。

  “是什么人干的?”

  “是支那人军统干的。”

  我知道,这两个月在租界所有日本人都让军统杀怕了。他们再也不象以前一
样,穿着军装在租界到处闲逛,只能穿着便衣过来租界。但只要一开口说话,让
军统发现他们是日本人,就会让他们躺在租界的街面上,找天皇报道吧。

  对于发生在租界里的事,英美法都有责任。一方面他们不想和日本人搞坏关
系,所以同意日本人可以穿着军装不带武器进入租界。但是当日本人得寸进尺
时,搜捕抗日人士时,他们也只能步步退让。当军统在戴老板的指挥下,展开了
在租界杀日本人行动时,英美法又装聋作哑,不去追捕军统,让军统在租界里大
开杀戒。把日本人也杀怕了,他们再也不敢过苏州河了。

  “”你要我做什么?”

  “小姐是记者,希望小姐能进租界内满铁照几张相。报道一下租界里的反日
暴力分子,他们是残暴无耻杀害大日本平民。”

  妈的,小日本,才杀了你们十来个人,就说是平民。我们的南京,我们的上
海,死在你们的刀下枪下,有多少多少平民。再说,满铁里基本上都是间谍,死
了都是该死的。我心里嘀咕着,但表面上装出思考的样子。

  我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驰野本仁,在这观察一方面我已经是很少有失误了。

  如今,哪怕是一个照面,我都会识别街上的行人。他们从什么地方来?做的
行当是什么?家里都会有什么人?这人的性子又是怎样的?如果能经过几分钟的
交谈便可以判断出对方的智力高低,受教育的程度,大致的性情和心胸。我也能
轻易说出眼前之人的籍贯和职业。

  “好吧,我准备一下就去。”我从驰野本仁的眼睛和表情都没发现是一个圈
套。

  “太感谢美枝子小姐了。”驰野本仁毕恭毕敬站起来向我弯腰躬身道。

  我也站起来向驰野本仁弯腰道,“不用谢,这是我的责任。”

  “什么,满铁的驰野本仁叫美枝子报道上海满铁血案。”小田次朗说道。

  “是的,大佐阁下。我们刚刚得到的情报。”本田回答道。

  “满铁这次损失是不少,但是,现在没必要同英美翻脸。驰野本仁到底想干
什么?如果让美枝子报道了这件事,本土的军部会怎么想?会不会加快研究对英
美开战的方案?而且这个美枝子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她会不会是日本共产党和国
际共产的成员?”

  小田次朗的脑子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决定走一走,理清一下丝
路。

  “本田君,昨晚捉来的军统发报人员开口了没有?”

  “报告大佐阁下,她一点也不配合。”

  “把她带到三号审讯室,让她看看我们是如何对付不合作犯人的。我想亲自
审问。”

  “哈依,我马上去办。”本田一个立正,快步走向特高课设在地下室的审讯
室。

  我进了租界,本想叫辆黄包车,可这样的雨天车少人多,租界内又只有大英
照会的黄包车可以行走,车就分外难叫。在雨中站了足足一刻钟后。我想了想只
好上了一辆有轨电车。

  才一上车,背着大皮口袋的售票员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小姐去哪里?”
英大马路。我掏出二角钱递过去。到英大马路有十站路,售票员却只给了我一张
五分钱的票,一边小声叮咛道:“第六站上车!”虽然知道他在揩油,我却并不
在意,侧身向车厢后部走去。一边在狭小的过道内蹭着向前,一边将目光悄然掠
过了其余乘客的脸庞。

  车内有十多名乘客,最吸引人的无疑是左侧靠车窗坐着的美国老人。老人戴
着黑沿帽,花白的微翘着,捧着一本希伯来文的《先知书》默默读着。一个穿着
紫色旗袍的女郎坐在旁边,正举着小镜子,旁若无人地为自己补妆。

  我观察了一阵子,就在后排座位上坐下了。突然电车哐当一声,停了下来,
前边有人在大声喧哗。车内的乘客纷纷从窗口探出头去,向外张望,就连那个美
国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先知书》。

  “出了什么事?”一个乘客低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向窗外望去。还没等我探出头,一声清脆的枪声已经在细雨中
响起,清脆的回音夹杂在行人的尖叫声中,越发的肃杀。

  因为怕中流弹,所有人都缩回身子,蜷曲着不敢抬头。我将身子仅靠车窗内
侧,用眼角的余光向外望去。

  马路中央的雨水中,一个穿马褂的男子脸朝下倒在地上,旁边站了几个拿枪
的。其中一个正蹲着身子,用白朗宁的枪管去捅中枪者。很快,他摇了摇头,扭
头向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挥了挥手,几个人转身离开了。那个年轻人则用脚尖踢
了下尸体,将烟头儿吐在了死者背上,接着掏出枪,对着尸体连开三枪,这才大
摇大摆地去了。

  又有一个人把一台手摇的唱机放在地上,唱机上的大喇叭对着马路。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

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中国军队勇敢前进!

  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

  冲啊!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激昂的歌声,伴随着阿三们的哨子声,在马路中响着。几个印度巡捕已经冲
了过来,他们围着躺在地上的死者看了看,然后又追到那些开枪人进的小弄堂,
在弄堂口不停的叫啊喊啊,就是不冲进去。

  “这些阿三,就会抄把子,叫他们去追人,他们才不干。”

  “是军统。”一个穿着西装人说道。

  车内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兴奋的跟着唱机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杀。

  “死的人像不像小鬼子。”

  “应该是,他们都放唱片了。”

  车内的人兴奋地议论,我却没开口,只是注意车上每一个人,有没有可疑的
跟踪着。观察了好久,我才放下心来,知道没有人跟踪。

  小田次朗走进了发出一阵阵女人尖锐惨叫声的审讯室。一个赤条条的女人高
高的吊起,一个打手用皮鞭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抽打着,她的两个乳房已经被打得
象两团烂肉了。

  在抽打女人不远的地方,在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一手搭着
椅沿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她的膝盖是露出来的,瘦小而突出,她穿着一件天蓝
色的旗袍,套了一件乳黄色的对襟纱衣,脖子上围了条雪白的纱巾,乌黑发亮的
头发披在脑后,发脚电烫得微微往里弯曲,穿着双黑色的女式皮鞋、肉色的长统
丝袜,旗袍将她的身体曲线淋漓尽致地凸现出来,仿佛增一分减一分都会多余,
女性玲珑美在她身上完美表露,在她领口的钮畔处,挂着一件小玉,隐隐有绿光
透出来。

  小田次朗走到女人身边,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这女人有一张圆圆的小脸,
一双媚眼眼角稍稍往上俏,眼角处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更让她显得妩媚无比。

  但此时她弯弯的眼睛轻轻地扑闪着,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她粉颈下两个乳房高高挺起,露出的皮肤细嫩白皙。开叉很高的旗袍下摆,
露出两条裹着着肉色长筒丝袜的白嫩大腿,两只脚踩在地上高跟鞋微微颤动着。

  对于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不用说对一个女人了,就是一个粗壮的男人也会害
怕的,发抖的。但是,也有骨头硬的人,就像吊着的女人。她叫洪敏,三十岁。

  “中共上海区委妇女委员。她是共产党,有信仰的人。而你呢,国民党军统
的一个女报务员,年轻美丽的知识分子。你不想学共产党的坚强,爱惜自己美好
漂亮的身子,就把你知道的一切一切都说出来白燕芬小姐。”小田次朗慢慢的一
字一句的说着话,他已经深信,国民党军统里没有像共产党一样的硬骨头。

  白燕芬冷冷一笑说,“对,我没有共产党的信仰,但我有中国人的心,中国
人的骨气。想用这种方法来吓唬我,想错你心啦。”白燕芬后面几个字是用广东
话说的,听得小田次朗不知如何回答。

  小田次朗笑了笑,他抓住白燕芬的衣襟用力一撕。白燕芬尖叫一声,她发现
小田次朗盯着自己的看,呆呆的,顺着他的目光她看了看自己的胸,刚才小田次
朗用力把她衣服撕掉的时候,一边的乳罩吊带也被撕坏了,而现在一个漂亮的乳
房正暴露在空气里上下的晃着,白燕芬赶紧收回手,双手捂着胸,又大叫了一
声。

  “害怕了,这才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小田次朗笑着在白燕芬耳边说
道。

  “是,我是害怕,害怕我被畜生虐待,害怕被畜生拷打。但我并不会因为害
怕而当汉奸,当叛徒。我会像这位大姐一样,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密码的。”白燕
芬指了指刚刚苏醒过来的洪敏说道。

  “好妹子,大姐佩服你的勇敢。”洪敏断断续续吃力说道。

  “既然你要学她,我就成全你。”

  “吊起来。”小田次朗叫着。

  小田次朗看着白燕芬就这样被慢慢的吊了起来,白燕芬的身材完全的展现在
小田次朗眼前,她身体的重量几乎都集中在手腕上,白燕芬咬着嘴唇,眼神中直
射出的坚毅目光,从她骨子里表现出一种坚韧的意志,白燕芬忍受着这种的身体
重量所带来的痛苦,随着绳子的拉动身体的重量使得手腕的血慢慢变成紫黑色,
从额头上也滴下几滴汗水落到赤裸的乳房上。

  啊,啊,啊,白燕芬双肩就像被撕裂开一样,大脑已是昏沉沉的无法思想,
只是被本能驱使着我说道……快让我死吧……

  耳边又传来了洪敏尖细的惨叫声,白燕芬睁大眼睛看见洪敏的乳头上插着两
根竹签,一根火红的烙铁又烙在她的三角区上。人肉的焦臭味充满了整个审讯
室。

  小田次朗揪住白燕芬的头发,将她低垂的头抓起来,他对着白燕芬的脸大
吼,“我不会杀了你的,现在杀了你只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啪
的一声打到白燕芬的脸上,几道血印立刻清晰浮现。脸色阴沉的小田次朗一边低
沉的说道,“你果然够硬!不过我看你的硬嘴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小田次朗双手一扯,嗤!的一声从胸前撕开了白燕芬的旗袍。衣服撕裂的清
响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让白燕芬昏沉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她终于明白
将要发生什么了。

  白燕芬恐惧的感受到小田次朗火热的舌和锋利的牙齿正不断在她的颈上、肩
上、乳房舔吸和撕咬,一只手也已经伸到了白燕芬的双腿之间的敏感之处,于是
白燕芬象一条被抛到岸上的鱼一样激烈的扭动身体,想从小田次朗的双臂中挣脱
出来,但是她无法挣脱这一切。当身体猛然被撕裂的那一瞬间,白燕芬只是感到
体内被某样滚烫坚硬的物体穿过,剧痛在下一秒清晰猛烈的袭来。

  白燕芬顾不上羞耻,惨叫着,哭喊着,语无伦次的求饶着,小田次朗却置若
罔闻,他的身体一直牢牢把白燕芬钉在桌子上,挨着桌子的皮肤冰凉的触感,与
身上某个部位如同被烧红的铁刺穿的感觉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身在地狱受刑。

  没人知道有多少个日本鬼子强奸了她。不知过了多久,白燕芬从昏迷,到苏
醒,再昏迷,每一次恢复意识都是依然身处地狱没法挣脱。

           第十一章  狙杀的目标(二)

  上海虹口区井上公馆被封闭了,门前站满了荷枪实弹的租界巡捕,一个个脸
色凝重,戒备森严,充满了肃杀之气。当我走进井上公馆,就嗅到浓重的血腥
气。

  馆内,日本宪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特高课课长小田次朗,上海情报局长木
村大佐等人都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前面的地板上整齐地放着一具具血淋淋的尸
体。

  一个日本宪兵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属于宪兵队的技术人员,在这几位大
佐面前,他感到了沉重的压力,犹豫了一下,他拿起手中的纸轻声念道:“据统
计,共死亡四十七人,其中俱乐部成员三十三名,工作人员十二名。”

  我不想听枯燥的数字。宪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突然咆哮道:“我要听关于凶
手的线索,线索。哈依。”日本宪兵吓得身体一抖,颤声应道。

  “凶手有,有四个。”日本宪兵继续汇报,“三个上楼杀人,一个在楼下接
应。从现场痕迹来看,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壮人员。作案凶器有斧子、匕首和手
枪,还有,还有一把武士刀。”

  梅津桑木大佐对手下的汇报非常不满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还有。”日本宪兵更加紧张,“从足迹判断,他们穿着我们的军用皮
靴,而且,而且从他们的伤口判断,至少有一个人擅长日本刀术。”梅津桑木大
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个日本宪兵如蒙大赦,躬身退了下去。

  我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请问桑木君,我可以拍些照片吗?”我摇了摇手中的照相机说道。

  梅津桑木看见我对他说话,他的眼光马上变得温柔起来。

  “美枝子小姐,你就尽管拍吧。也希望你写上一篇报道回本土,把支那人用
恐怖的方式,对我大日本侨民进行血腥的屠杀。他们连我们的女人也不放过,真
是太残忍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写一篇好的报道,向国际社会控诉支那人的暴
行。”我嘴里边说,心里却骂到,我们的南京同胞被你们这些小鬼子杀死有多少
人?中国的女人又死在你们的强暴和虐待的又有多少人?你们才死几个人就哭天
哭地的向国际社会控诉,真是一副强盗嘴脸。

  我同时也注意到特高课课长小田次朗也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我的身子。对于
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我早已习惯了。我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举起照相机对着摆放在
大厅的尸体照了起来。我又跑到二楼和三楼都照了像,然后我才独自走出井上公
馆,顺着英士路向着茄勒路走去。

  “日本刀术?宪兵皮靴?”驰野本仁喃喃说道,手不停地摩挲着锃亮的手
杖。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便装的日本人,凑到特高课课长小田次朗的耳旁轻
声嘀咕了几句,小田次朗眉头皱了起来,抬手挥了挥。

  “满铁一个课长曾经拟定了一个行动计划。”小田次朗低沉地声音响了起
来。

  “是针对美国方面的。刚才我的人前来汇报,这份计划并不在满铁板本课长
的办公室,也就是说,计划书丢失了。很严重吗?”梅津桑木担心地问道。

  “如果落到美国人手里,外交纠纷是不可避免地。而且,潜伏在美国使馆内
部特工也将暴露。”小田次朗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这份计划是否被板本课长带到了这里,也不管这份计划最后是否会落
入美国人地手里。我们都要做一些应变准备。”小田次朗决然地挥了挥手,“对
不起,我得先回去布置,这里就交给诸君了,斟查报告请送到我办公室。如果需
要我们配合,特高课会尽全力。拜托了。”小田次朗微微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小田次朗离去的背影,宪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苦恼地摇着头,发生了如
此重大的恶性事件,做为负责治安的宪兵司令他难辞其咎,况且凶手留下的线索
如此少。由不得他不郁闷。

  木村大佐缓缓的在屋内踱着步,脑海里不停地将残破的线索组合,分析,希
望能有所收获。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宪兵皮靴。日本刀术,会说日本话的日
本宪兵,他突然有所领悟。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四个日本宪兵大摇
大摆地走进井上馆,突下杀手,将女招待地脖子拧断。然后,一个留在这里,其
他三个冲上楼去,挨个屋的杀人,又砍又刺……想到这里,木村大佐倒吸了口冷
气,不太确定地揉起了太阳穴。

  “木村大佐君。”宪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发现了木村的异样,在一旁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这个……”木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梅津桑木拉到一边,低声将自
己的猜想说了一遍,“桑木君,我也只是个猜测,毕竟能说流利的日语,还会日
本刀术地支那人实在是有些……虽然这种人非常难找,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梅津桑木沉吟着说道:“我可以仔细询问一下昨晚当值的宪兵,还有这周围
的日本侨民,是否发现过四人一组的宪兵巡逻队。鹰惩行动刚刚开始,没想到敌
人地反击竟然是如此凶猛迅速。”

  驰野本仁用手杖使劲点着地面,满脸的怒容,“如果不是我行踪飘忽,估计
我就是他们地首选目标。”

  “我马上加强井上公馆,新亚酒店的防卫。”梅津桑木点头赞同道:“再请
木村君加紧对重庆方面驻上海机构的情报侦察。过几天,我让吴世宝和他的黄道
会搬出新亚酒店。”木村突然冷冷地说道。

  哦?梅津桑木有些不解地望着木村。

  “他该为大日本帝国的事业做出牺牲了。”木村阴险地解释道:“敌人的反
击不会停止,我们也该为他们再推出一个合适的目标。那么,我们宪兵队就不用
再提供保护了。一条好狗应该有为主人牺牲的觉悟。”梅津桑木心领神会地点了
点头。

  “不,该提供的还得提供。”木村的眼中闪着寒光,“要让敌人相信这不是
个诱饵,那么就要做得逼真一些。”

  “木村君高见。”梅津桑木用手指推了推眼镜,“猎物总得有让捕食者有扑
上来的冲动才是。我会和小田次朗君商讨一下。”

  木村皱着眉头说道:“重新调查一下上海的日本侨民,如果敌人就隐藏在我
们中间,那不仅是危险,而是耻辱,叛徒绝对不能出现在大和民族之中。”

  小田次朗回到审讯室,继续审讯白燕芬。他一只手拿起盛在盒子里面的粗钢
针,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住了白燕芬的乳晕,用力的将她乳头捏起来,然后把钢针
轻轻扎进她鲜红色犹如春夏交替时节那漂亮的樱桃的乳头旁。

  钢针径直穿过去,从另外一边出来。当钢针扎进乳头的刹那,白燕芬漂亮的
脸蛋顿时扭曲起来,秀美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睛瞪着小田次朗手里的那根粗大的
钢针,随着钢针的深入,白燕芬那漂亮的嘴开始张开了,露出洁白细致的牙齿,
开始发出喊叫,她瞪的漂亮的眼睛和痛得几乎蹦出眼眶的两眼,因为疼痛和刺激
而皱起的秀美的眉毛。在铁铐和绳子捆绑下挣扎着洁白的皮肤,从鲜红色小嘴唇
里发出的啊啊啊啊的撩人心魄的呼喊,叫人感心动。

  钢针从乳头的另外一边出来,接着小田次朗拿出铜铃铛,将铜环穿进乳头,
把铃铛穿在铜环上,接着用铁钳拧接在一起。这样铜铃铛就永远的与白燕芬娇美
的乳头连接在一起,成为她身上的一个部分。

  最后小田次朗开始穿刺白燕芬另一个乳头。当他穿完以后,两个打手把白燕
芬拖了起来。把她两腿张开脚踝用绳子绑在地上的铁钚上,两只手腕用绳子紧紧
的捆住吊在刑架上。几盏汽灯从不同角度照着白燕芬一丝不挂的身体。

  两个打手把两根电线接到白燕芬乳头上,又把两根尖锐的电线直接的插入她
的两片大阴唇。

  被强制抬起头的白燕芬,这时双眼紧闭,她知道酷刑沒有结束,她的脸还是
那么坚定,没有丝毫屈服的样子。

  “白小姐,不要再顽固下去了。这电刑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小田次朗
拍了拍白燕芬的脸说道。

  白燕芬把脸转到一边,再次表示不会招供时。一个打手在小田次朗的示意
下,从水桶拿出一根式皮鞭,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抽向白燕芬一丝不挂的下
身。

  鞭打的剧痛使白燕芬的身体不由自主抽搐和扭动,但无法忍受从未有的苦楚
而痛苦嘶哑的狂喊着招不招?没有回答。打手继续鞭打着白燕芬。她的乳房又肿
起一圈鞭痕。

  小田次朗威胁道,“如果你不说出来,我让你每时每刻地受这种难以忍受的
痛苦,直到你招供为此。”

  白燕芬并不想回答,只是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小田次朗。

  “你不说?说啊……电,电死她也要她开口。”一个打手接通开关,白燕芬
的头慢慢地仰起,眉头紧锁,脸也绷的紧紧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震颤,象篩糠一
样哆嗦起来,两个乳房也在抽搐,带动着红肿的乳头的铜铃铛有节奏的响了起
来。

  不一会儿,白燕芬从额头和身子慢慢渗出一滴滴的汗珠,她忍受着这难熬的
钻心剧痛,硬挺着逐渐剧烈抖动的身子,竭力咬着牙不喊出声音,只有从嗓子眼
发出一点轻微的痛苦呻吟声。看到白燕芬不吭声,小田次朗命令加大用刑力度。

  随着一股股电流冲进白燕芬身体敏感部位。她全身肌肉震颤的频率越来越
大。伸在半空的双手,不时地紧紧的握住拳头,然后又松开,十指震颤向前伸
挺,刚才低沉的呻吟声变得小声的尖叫。

  ……突然,白燕芬猛然挺起了胸脯,她张开嘴巴,发抖的双唇一开一合的挣
扎了几下,才终于极不情愿的从压抑的喉咙里喊了出来。

  啊……啊呀……啊……白燕芬撕心裂肺的悲哀叫喊起来,那种惨叫声完全不
像她的嘴巴里发出来的,节奏越来越快。接受这种痛楚远远超出白燕芬的想像,
虽然她已经做好准备,但强烈的痛楚让白燕芬无法再坚持。

  几分钟后,强烈的电流使得白燕芬浑身抖动逾来逾剧烈,节奏也越来越快。
啊……啊,白燕芬一阵接一阵痛苦的尖叫越拉越长,也越来越凄惨令人不寒而
震。

  随着不断变化的电刑力度,白燕芬时而平静,时而发抖。一会儿把子两个乳
房向前猛挺左右摇晃,挂在她的乳头上的铃铛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一会儿白燕
芬的下身腹部又往后收缩。嘴巴又张又合,嘴唇打颤一次比一次长。身体的肌肉
痉挛的节奏忽快忽慢,身子的抽搐也时断时续,持续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令人心
悸的惨叫声忽起忽落,越来越惨烈,脸上痛苦的表情变化无常。

  突然,白燕芬无力的摇晃着散乱的,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昏昏沉沉地吐出一
串模糊的喊叫声。“啊啊……不…不。”

  小田次朗听到了白燕芬无力的哭叫喊声,他感到非常兴奋。从生理上讲,这
么长时间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已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白燕芬再坚强,毕竟是一个
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他觉得白燕芬的忍耐力已达到了极
限。她终于是熬不电刑的逼供。

  “你还不说?你以为你还能坚持下去吗?现在知道电刑的厉害了。快说。”
小田次朗高兴的站在白燕芬面前问道。

  当白燕芬用力把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到小田次朗脸上时,他马上就觉得失望
了。这个女军统就像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共产党一样软硬不吃。小田次朗摆了摆
手,打手又将电流加大。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白燕芬的身体开始失禁了。稀稀拉拉的屎水,混着黄白
色的液体从她的阴道中流出来,使得审讯室阵阵臭气扑鼻而来,十分难闻。另人
作呕的是白燕芬开始呕吐了。她先把胃里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吐出来。吐完后,又
吐出酸溜溜的胃液。最后,胃液也吐干净了。竟把黄绿黄绿的胆汁也一点一点的
呕出来,直到白燕芬昏过去了,她的嘴巴也往外流着白色的唾沫。

  吴秀丽将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开始翻看从井上公馆抢回来的公文包。吴秀丽
的日语说得不错,可对日文的文件也只能连猜带蒙,不过,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
日本人的重大阴谋。这个计划模仿另一个日本女谍中岛成子在天津租界绑架英国
佬,从而迫使租界对日本宪兵开放的例子,只是这次的对象变成了美国人。文件
上有配合实施此次计划的日籍巡捕和警官的名字,甚至还有一个潜伏在美国大使
馆的日本间谍的名字。

  吴秀丽冷笑起来,这份证据确凿的情报落到美国人手里,还不搞得日本人灰
头土脸,狼狈不堪哪,卖个人情给美国人吧!

  想到这里,吴秀丽站起身,一把将刚刚入睡的沈敏揪了起来,“睡够了,快
去给重庆发报,让驻上海的美国大使馆派人与我秘密接洽,我有重要情报。”

  “组长,鬼子侦测车很厉害的,不如在天亮前才发吧。”

  “不行,事关重大,马上发报,发完以后,马上转移,你们都起来,收拾干
净这间房子,化妆出去。”

  “是组长。”另外两个女人也爬了起来,收拾起房子来。

  吴秀丽这次共带来五个女人来,除了白燕芬被俘,其他四个人都在。她们是
沈敏三十岁,长得还可以,不算一个漂亮女人。赵虹也是三十岁长得粗大结实,
脸盆很大,像一个男人,所以她是化妆成男人的。最后一个是胡青也是一个五大
三粗的女人,满脸的恶像,就像一个黑社会老大一样。不过她的枪法和刀法都不
错,在井上公馆用刀杀人的就是她。

  沈敏收起两件旗袍小声的说道。“带来的旗袍一次也没穿过,每次都是放在
箱子里带着走。”

  “以后有机会让你穿的。电报发完了?”吴秀丽边把一瓶酒都洒在房子四周
边问道。

  “发完了。”沈敏把衣服都收好回答道。

  “把电台留下,我们走。”吴秀丽戴上一顶礼帽说道。胡青边把一些香烟头
扔房子四处边说,“妈的小日本鬼子不是最怕砍头吗,他们怕什么,咱们便干什
么。把他妈的侦测车也干了,为白燕芬报仇。”

  “你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把东西放在备用点就回来,干他妈的小鬼子。”

  “好,老娘我昨晚都没杀过瘾,多杀他妈的几个小鬼子。”赵虹把两把手枪
插在腰后说道。

           第十一章  狙杀的目标(三)

  黑夜,一辆黑色的特高课侦测车在街上慢慢的行驶着,几个特高课的侦听人
员戴着耳机仔细的分辨着各种各样的电波。突然,一个在中午时发过电报的机子
又开始出现了。

  当特高课侦测车第二次听到这神秘的无线电信号再一次出现时,兴奋的压低
声音叫道。

  一个特工兴奋的说,“收到信号了。”

  另一个特工握紧拳头说,“终于出来了。”

  “课长说的不错,重庆的特工会把他们从满铁得来的情报发出去。”少佐河
野说道。

  “一定要把这些支那人一网打尽,为死去的满铁勇士报仇。”

  “都出来了,原田开始测向,哈依。”

  “山本一夫你来开车,注意别开得太快。明白。”

  房间里沈敏不停的敲击电键,巷子里已经埋伏好的吴秀丽注视着街面上的动
静。

  河野指挥着无线电侦测车,像黑色魔鬼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无声游荡。

  一个特工低促的说,“前面左拐弯,汽车慢慢的向左拐去。这里的信号特
强,应该在这条街上。”

  “往南,再往南一点。”英木注视着仪表盘说道。

  汽车转向驶入了一条小胡同里,河野从窗帘的夹缝中注视着外面。

  “就在这里。”英木兴奋地说道。

  河野在车窗的夹缝中注视着这座小楼,突然他打了一个寒碜。就在这时,他
看见几个黑影快步从黑暗中走出来。

  “小心,有埋伏。”河野飞快的拔出手枪喊道。但当他喊出这句话时,吴秀
丽,胡青,赵虹已经距离他们十步了。

  吴秀丽手中MP40德制的冲锋枪已经举起来了,左边的胡青也举起了MP
40。右边的赵虹拿着两颗手榴弹。

  吴秀丽扣动了板机,MP40冲锋枪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冲锋枪爆发出惊人
的威力,子弹的威力足以击穿侦测车的薄薄钢板。枪口的火焰时明时暗,照亮了
吴秀丽死神般冷漠的眼睛,她的食指不断的扣动,板机带动连杆,冲击着击锤和
撞针,弹壳里的火药燃烧,推动着MP40冲锋枪弹头,在八条膛线引导下飞出
枪管,笔直飞入脆弱的车身,击穿了车箱钢板,将车中人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撕
碎,首先中弹的是山本一夫,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子弹就击中了他肩膀,弹
头撕碎了他的肩骨。山本一夫惨叫了一声向后倒下,他撞倒了身后的电台。

  两支MP40冲锋枪以每分钟30发子弹的射速连续射击着,将死亡的火雨
狂暴的倾泄在侦测车内。在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间中,子弹撕裂着肉体的声音和凄
厉的惨叫声,构成了唯一旋律。两个特工刚刚起身就先后中弹,夸张的挥动双手
倒下。一个特务连忙掏枪,还来不及开枪,胸口就中五枪,他倒在方向盘上,按
动了喇叭,发出了刺耳的长鸣。

  英木起身大骂了一句,八嘎,随即被一颗子弹把右半脑打飞,接着子弹乱
飞,他的头盖骨弹了起来,接着撞在车箱上又掉了下来,头部被打得稀巴烂,只
剩下血沫,脑髓,骨渣粉末了。

  车内所有人里,只有河野保持着冷静,他握着大正十四式手枪向外连续射
击,先后射击了七发子弹,可惜的是车窗太过小,影响了他的射击精度,最后一
发子弹离吴秀丽足足有一米远。当他准备第八次扣动板机时,命运女神对他失去
了爱戴,一颗子弹划过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腮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连白色
的牙龈都露了出来。

  河野大叫一声,本能的捂住伤口,顽强的再次举枪向外射击。这也是他生命
中最后一次射击。一颗MP40子弹冷酷击中他的脖颈,撕裂了颈动脉,打碎了
他的喉咙,但这位特高课侦测精英手枪脱手掉在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好像说些
什么,但在口中涌出来的鲜血,淹没了他在人世间最后的语言。

  短短的半分钟内,吴秀丽和胡青已经射空了弹闸30发子弹。随即她们又迅
速换上两个弹夹,继续射击,直到弹夹再次射空。爆豆般的枪声禁止了,只有汽
车喇叭还在凄厉的响着,在寂静的夜空是婉如野兽临死的哀鸣。

  吴秀丽来到车身前,将满是弹痕的车门拉开,看了一眼里面东倒西歪的尸
体,又将门重新拉上,快步的离开现场。

  沈敏听到枪声,马上停止发报,从胡同内把汽车开出来。吴秀丽三人快步上
了车。在车灯照耀下,沈敏发现吴秀丽的脸色死一样的苍白,她不安的问,“组
长你还好吗?”

  “开车。”吴秀丽的嗓音有些沙哑。沈敏轻踩油门,汽车静静的划入夜色。

  吴秀丽又开始吸烟了。“组长你看到了什么?”沈敏边开车边问。

  “没有什么。”吴秀丽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是在车里看到了一张相片,相片
中的人就是在鬼子身下无助的呻吟的白燕芬,她的身体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太
可怕了。吴秀丽的脑海里不停地闪动着白燕芬的相片。

  “如果我受伤跑不了,请你们开枪把我打死,不能让我活着落在鬼子手
里。”吴秀丽把烟头扔到车外说道。

  “你说什么啊组长,我们死都要保护你的。”胡青小声的喊到。

  “别胡说,我们都不会死,一定会活到胜利。”沈敏好像感觉到什么,安慰
的说道。

  小田次朗刚刚才从审讯室回来,本田又来报告,定向侦测车被袭,包括队长
在内的六人全部遇难。

  “河野君他死得壮烈吗?”这是小田次朗沉默好久问出第一个问题。

  “据76号的人说,河野君身中四弹,死得极为壮烈。他也是唯一一个向凶
手开过枪的人。”

  “凶手负伤了没有?”

  “啊,很遗憾,从现场的痕迹看,没有发现凶手的血迹。”本田犹豫了一
下,“阁下,这两起案子间隔这么近,又是针对特高课和满铁的人,是不是同一
样的凶手。”

  小田次朗摇了摇头,“满铁井上公馆的杀手之所以行凶,是为了取走情报和
复仇。而且杀手至始至终一枪没发。杀人的只用了刀子同日本战刀。河野君他们
的死,和那个军统报务员有关。凶手是当街开枪杀人,两起案子作案风格不一
样,应该不是同一凶手所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继续拷问那个女军统吗?”

  小田次朗无奈的瞪了本田一眼,“你无法从精神上打垮一个人,那么肉体上
也是不可能的。”

  “可我们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办法,也只能在肉体上继续试了。加紧通知重庆方面查清军统到底派了
多少人来。”小田次朗说完摆了摆手。

  “哈依。”本田走了出去。

  本田走进审讯室,两个混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虽然她们已经昏迷了,但
她们的一只手是紧紧相握的。

  那个女共产党洪敏昨天被灼烧过的两片大阴唇和阴道口上留下的伤痕清晰可
见。而她那裸露着的臀部和肛门则遭到了更加毫无人性的残酷拷打和强奸!打手
们用细竹片残忍地抽打她身体上最隐秘的部位,洪敏的整个臀部已经可怕地红肿
起来!被竹片抽打得红肿淤血的肛门甚至已经合不拢了,暴露出里面同样红肿着
的肉壁,而且晚上又遭到几个人的强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松弛的肉洞,里面
和周围还糊满了粘乎乎的白色精液,显然已经是饱受奸淫。就连她大腿根的肌肤
也沾满了白色的精液!

  木田已无兴趣对付洪敏了,他抓住白燕芬的头发,迫使她的脸像上仰,然后
左右开弓,接连好几巴掌直到白燕芬清醒为此。

  “白小姐,早上好。今天我们继续对话,如果你要继续顽固不化,你在这个
世界的日子不多了。”

  “那好啊,你快动手吧。现在,现在就杀了我。”白燕芬边呻吟边说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好好活着,却整日被这么拷打奸淫,让你生不
如死!哈哈哈!!!”

  “畜生,无耻的小日本鬼子。”

  “吊起来。”白燕芬赤裸的身体悬空吊起,一根从梁上垂下的细绳索将她的
两只大拇指紧紧捆住,两只承受着全身重量的手指马上被勒得淤血青紫;另一根
绳子将她的双脚捆在一起,绳子另一端捆在铸在地面上的一个沉重的铁环上,两
根绳索将白燕芬赤裸着的身体拉得笔直地吊在空中。

  两个打手先用火钳子先去触烫白燕芬的乳头,哪里可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这种活生生的烧烫已经把白燕芬整得半死半活了。最慘的是当她的乳头被烫得红
肿起泡时,本田又命令打手用火钳子夹住白燕芬乳头,然后又再慢慢扭动,往四
面八方乱拉乱扯!

  啊啊啊,白燕芬昂起头大声的慘叫着,直到她的两个乳头被摧残得已经是一
片模糊,本田才让打手们停下来。

  “想通了没有。”本田得意的盯着半昏迷的白燕芬说道。

  本田看到没有任何回答,只有摇了摇头白燕芬,他边骂边点燃了蜡烛,将燃
烧的烛火碰向了白燕芬下体那湿淋淋的阴毛!吱,一股毛发烧焦的刺鼻糊味从白
燕芬的下身传来!一小簇黑亮的阴毛已经被本田手中的蜡烛烧掉!!

  “啊、不!啊~~”白燕芬挣扎着地向后弓着身体大叫起来!蜡烛烧到她的
阴毛和两片大阴唇。一阵锥心的灼痛从下身传来,白燕芬几乎立刻痛得昏死过
去!

  “白小姐!看清楚了!我要替你把这些下贱的阴毛都烧掉!”本田一手揪着
白燕芬的头发,将她的脸按下来。另一只手握着蜡烛继续伸向她的下体!

  “畜生!啊!”随着又一声轻微的吱的声音,一股青烟伴随着刺鼻的焦臭从
白燕芬的下身传来!白燕芬全身已经僵硬了,难以忍受的暴行和痛苦令她嘶声尖
叫起来。

  “哈哈哈!!!我要把你这个坚强不屈的女人的阴毛都烧光!”本田狞笑着
继续用手中的蜡烛灼烧着白燕芬娇嫩的三角区上阴毛,并不时地燎烤她的两片大
阴唇和阴道口。

  “啊……呜呜……啊、不要……”白燕芬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惨无人道的酷
刑,她浑身哆嗦着号啕大哭起来。

  呲,一股尿液从白燕芬的阴道射出将本田手里的蜡烛浇灭了!被蜡烛灼烧下
体的白燕芬竟然被惊恐和痛苦折磨得小便失禁了!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开
口说出任何一字一句。

  咕咚!白燕芬从昏迷中醒来,她吸了吸鼻子咽掉堵住呼吸的血水。缓缓张大
眼对上本田阴毒的眼神,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的神色。她轻轻的用门牙咬住干裂
翘开的下唇,慢慢连皮带肉的扯掉一大块,咀嚼了片刻咽进肚子后,慢条斯理地
对着本田的脸说道:“中国有句俗话:会打人不算本事,会挨打才是能耐!”

  “你!”本田恼怒的捏着白燕芬的下巴反手一把掌扇的她眼前金星直冒,牙
龈出血如泉水涌了她的嘴巴里。

  “呸!”白燕芬把满嘴的血浆和着口水吐了本田一脸,骂了起来:“来呀!
再来!就这么点本事吗?”

  本田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刚要抡拳揍白燕芬。听到白燕芬的话突然收住了巳
抵到她鼻尖上的拳头:“你骂我没本事?嘿嘿!嘿嘿!……”这家伙突然阴森森
的笑了起来:“谢谢你给我的灵感!”

  白燕芬被捆在一张老虎凳上;她的上身靠在一根柱子上,两条绳子捆着她纤
细的脖子和丰满的乳房,将白燕芬的上身牢牢绑在柱子上。

  白燕芬赤裸着的两个乳房血淋淋的,打手又将两根细细的绳子,穿过她的两
个乳环上,另一端固定在梁上,绳子拉得直直的,把白燕芬的两个乳房拉成一个
长锥形。

  白燕芬伤痕累累的双腿并在一起,膝盖上下有两根宽皮带牢牢地将她的双腿
捆在老虎凳上,她的双脚下垫着几块厚砖头,将她的双腿抬高,令她痛苦不堪!

  “说。”本田凶狠的喊道。

  白燕芬的头耷拉着,乌黑的头发湿淋淋地披散在额头上,呼吸十分微弱;嘴
巴不停地呻吟着。啊,啊,啊。

  “你们继续。”两个打手一人抓住白燕芬的一只匀称的裸足,用手里的钢针
不时扎着受刑的白燕芬白皙娇嫩的脚心!

  双脚被如此折磨,令白燕芬痛苦万分。可是她的身体却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因为只要稍微一动就会令那两个穿着乳头、绷地紧紧的细绳子残忍地拉扯起
两个

  被凌虐的乳头来!阵阵锥心的疼痛就从双脚和乳头上传来,遭到如此酷刑折
磨的王子不时发出凄惨的惨叫!

  “白小姐!不要再顽固了。在特高课里,死人也要说话。”本田粗暴地揪住
白燕芬凌乱的黑发大声喝骂。

  “畜生!你、你们绝没有好下场!!我、我……啊!!”被如此酷刑折磨的
白燕芬感到无比屈辱和愤怒,她刚想怒骂就感到敏感的乳头上一阵剧痛,立刻嘶
声尖叫起来!

  “说。”本田使劲地拽了拽连着白燕芬乳头的细绳,看到她两个乳头已经被
凌虐得红肿淤血,肿大成原来的两三倍,而双脚也已经鲜血淋漓,他狞笑着松开
了手。

  “把她的双脚吊起来。”白燕芬迷人的臀部羞耻地抬高暴露着,彻底失去了
反抗能力,白燕芬只能闭着眼睛屈辱地抽泣呻吟着。

  本田淫笑着走到白燕芬的身边,用手放肆地拍打着她那白皙的屁股。

  “白小姐,你的屁股还真够紧实的!”鬼子的辱骂令白燕芬更加羞辱万分,
她丰满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本田朝一个打手伸出了手,那打手立刻心领神会地
拿来了一副又扁又宽的铁夹子。

  本田突然用手掰开了白燕芬暴露着的阴道!他粗暴地用手里的铁夹子将烧得
又红又肿的一片大阴唇夹住!

  “啊!!!”被铁夹子夹住的大阴唇的嫩肉,一阵剧痛传来,白燕芬挣扎着
抬起头,拼命尖叫起来!

  本田狞笑一声,又用铁夹子将另一边的大阴唇也夹住!

  “你、你、你们这些畜生!”白燕芬惊恐万分,疼痛和羞耻已经令她感觉浑
身痉挛起来。

  本田一言不发地将铁夹子上连着的细绳子分别交给了两个打手,两个打手立
刻拽着细绳子,使劲朝两边拉扯起来!

  “呀!!住手!!呜呜呜……”被铁夹子夹住的大阴唇又被粗暴地拉扯着,
阵阵剧痛从白燕芬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传来,痛得他浑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两个打手使劲拉扯着细绳子,眼见白燕芬饱受摧残的大阴唇已经被拉得朝两
边张开,好象大张着的嘴一样!他们才停止拉扯,将拉紧的细绳子栓在木架上固
定住。

  被这么粗暴地捆绑暴露着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白燕芬感到无比的羞耻和痛
苦,她知道更残酷无情的凌辱还在后面,这些毫无人性的小鬼子一定会用最暴虐
的手段来折磨凌辱自己的!白燕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本田盯着面前这个美人裸露着的迷人的臀部,两片被夹住拉扯开的大阴唇之
间,暴露出来的红肿诱人的阴道,阴道的红肉因为羞耻和紧张而微微翕动起来,
显得更加凄苦而迷人!

  本田粗鲁地将两根手指一起插进白燕芬暴露着的阴道之中!一阵粗暴而快速
地抽插!

  “哦……”本田的手指粗暴地磨擦着干燥娇嫩的阴道,白燕芬痛得忍不住大
声呻吟起来,乳房也剧烈地抖动起来。

  “白小姐你的阴道真香。”本田把手指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说道。

  白燕芬闭上眼睛不去看本田。

  “你们把这白小姐剩下的阴毛都给我拔干净!要一根一根地拔!!我先去休
息一下。”本田对打手吩咐着。

  “不、不要!!……啊!!!啊……”在本田的离开时,被打手残忍地用镊
子一根根拔着阴毛和肛毛的白燕芬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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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第十二章 背后有眼

  咔嗒咔嗒……我的高跟鞋清脆踏地声回荡在胡同里,蓦然间,我惊讶地发现
有人在跟踪自己。我现在的反应纯粹是一种直接触发式的反应,是对四周环境异
动所产生的感应。

  我这才吃惊地意识到,昨天并不是自己多心,而确实是有人在暗中监视自
己。

  我暗暗责怪自己有些麻痹大意,放松了警觉。此事立即给我增添了一种可怕
的危机感。我明白,对于生存来说,冷静和耐心才是最最重要的。我心念电转,
用排除法在不断的提出可能和排除可能,跟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军部或
七十六号特务在跟踪我?还是日本特务?如果是军部或特高课特务绝不会是一个
人在跟踪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难道是日本特务?目前来看日本特务要想跟踪
到这里还不太现实。但也不能排除特高课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眉头紧皱,似乎有些疑惑,那么这又是什么人呢?最后决定首先要查明跟
踪自己的到底是几个人,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他们。哼!想和我玩那么我就奉陪到
底。

  我想到这里,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立即改变方向,迅速趁隙穿过街道。不
在朝往林肯路方向,而是向林森中路走去。大约百米长林森中路,囊括几乎所有
生活用品的店面。有富有传奇色彩的理发店、服装店、旅馆、面馆、饭店、菜
场、茶水炉、澡堂、布店、杂货店、豆腐店、裁缝店、药材店、当铺、家具店,
甚至还有棺材店,市民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是名副其实的生活一条街。

  我走进了闹市街,见到商家都要进去看看,连药材店都不放过。暗中始终对
周围进行着仔细甄别,通过多方的考证,最终确定了我的判断,跟踪我的人只有
一个。而且这个人的做法和七十六特务又截然不同,很像是特高课的人。从着装
上来看到像是从日本来的浪人,这点我很是自信。

  我想到了搞来的日军高级别的情报一定会引起特高课的注意,难道这件事有
关?但我从现在开始绝不能掉以轻心,要验证自己的判断。

  于是我走进了一家自己十分熟悉的餐馆,快速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转身又进
了一家家具店,躲在窗旁向外望去。

  我发现跟踪他的这个人,是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人,1.78米左右,
身材微瘦,眼神很锐利,做派很像个侦探。年轻人在街上寻找了很长时间,最后
站住脚步失望的摇了摇头,向远处走去。

  我立即跟上了这人年轻人,直到他走进了一家日本浪人开的旅馆。我才看了
看手表,又望了望这个旅馆,这才抽身离去,直奔林肯路书店街。

  我很洒脱走进位于林肯路上的榕书斋书店,伸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走向
了墙角的座位处。豁然见到一位身穿黑色裘皮大衣的夫人,面对着墙面坐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书。她就是我的教官吴秀丽。

  我双目异彩连闪,走到吴秀丽身后背对着她坐了下来。

  “你来了。”吴秀丽还在看书,只是轻轻说道。

  “嗯。”我翻看手中的书。

  “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干得漂亮!我们击毙左藤一郎和汉奸原琪及出卖华
北的汉奸段易思,有力打击了日本军队和汉奸的嚣张气焰,扰乱了他们的军事计
划。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夸奖了,下一步任务?你下一步的任务是制裁南云造子
和搞清楚几个叛逃的军统和军队的高层人员活动规律,他们是军统电讯处处长葛
鸿,四十五军军长沈木,军统武汉站站长葛鸿,中统北平站站长郭国雄,具体任
务我会另行通知你。”

  “好!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你要时刻加强防范,注意自身的安全。我不希
望你有任何危险。哪怕你只有丝毫的怀疑,认为自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都要立
即停止行动。”

  “我会注意的,谢谢。这是日军最新的密电码本。我把一只化妆盒悄悄的送
了过去。”吴秀丽接过来以后,又将一个三寸多长的小皮袋塞了过来,我把它放
进我的手袋中。

  “这是你用的武器和你需要的毒药都在里面,小心点。”

  我点点头,合上书站起走向收款处,掏钱把这本书买了下来,然后走出了榕
书斋。我在路上边走边回忆着同戴笠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我推门进去,只见戴笠坐在办公桌后面,正饶有兴致地在手里把玩着一把非
常精巧别致的手枪,时不时还用手绢将它小心翼翼地擦一擦。

  桌子上摆着两颗子弹,一颗竖着,另一颗倒在它的旁边。灰蒙蒙的大雾天办
公室里没有开灯,气氛异常,就像戴笠心里想的东西一样,对我来说,是摸不透
的。

  我不知道戴笠叫自己来究竟要干什么,只知道这是一次密召,是戴笠亲自点
名叫自己来的。

  “报告局长,情报处谭文丽前来报到!”我一个立正站得笔直,提高了嗓门
喊道。

  “声音别那么大,让我一个人听见就行了,坐吧!”戴笠看了我一眼,站起
身来。他那张扑克脸跟身上的中山装一样笔挺的甚至没有一丝皱褶,板的让人看
了心里发毛,不知道下一秒钟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是!这次派你去日本,那边会有人安排你。过了半年以后,用另一个日本
身份回到上海。”

  “老板,我的任务是什么?”我挺了挺高高的胸脯温柔的说道。

  戴笠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道:“而是问道革命?那你说什么是
革命?”

  “报告局座,现在我看来抗日就是革命!以后同共产党斗也是革命。”

  “那么不抗日,反抗日是什么?”戴笠原以为这样的问题足以把共产党出身
的我问住,在戴笠眼里即便问住了也很正常,我是搞情报出身的,动手的活儿跟
动嘴的活儿可不一样。

  谁知我就停顿了几秒严肃地答道:“报告!积极抗日是真革命;消极抗日是
假革命;不抗日是不革命;反抗日就是反革命!”我答完后就看着戴笠的反应,
只见戴笠轻轻地哦了一声靠在椅背上,对我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赞许和温柔,可
是他又向前倾着身子接着问道:“那么遇到了反革命怎么办?”

  “杀!”我的回答的掷地有声,干净利落。

  “好!”戴笠带着赞许的口吻说完盯着我说道。“你的情报工作在军统所有
人员中是最出色的一个,不过不要忘了,这次任务是最危险的,风险也最大的,
搞不好不是掉脑袋瓜子的。”

  “我知道后果,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虽然我不是男人,但我也要为国家出
力,为党国效忠。”

  戴笠没有说话,而是用食指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写出了一个字:“飙。
你过来看看。”

  我稍稍凑近看了看,没错,是飙。

  “记住了吗?”

  “记住了。飙。”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代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记住
了;卓面所有军统叛徒的面容我也记住了。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老板,本
次行动的保密级别是什么?”

  “你对我局保密级别了解多少?”戴笠将桌上的字擦去,突然反问道,这个
问题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与我的问题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见我生有些疑虑,
戴笠手掌挥了挥:“没关系,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报告,我局的保密分四个级别,分别是密件、机密件、绝密件、绝对机密
件。”我对答如流回答了。

  “没错!”戴笠说完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卷宗,向我亮了亮说道:“这是你
的档案,你来证实一下吧!”

  我一个立正接过档案翻开看了看,这的确是自己的档案,上面还有自己当叛
徒自白书和入军统时的申请书。档案左上方那张黑白照片已经微微泛黄,那是从
南京特训班刚毕业时照的。档案的最下方教官评语一栏里有教过我的历任教官的
评语,其中一条就是吴秀丽亲笔写的:该学员信仰坚定,意志坚强,枪械技能全
班第十七,针刺动夫第一。可委以重任。南训班二期主任教官吴秀丽。

  我看着这些字,胸腔中的热血开始往上涌。好像又看见了吴秀丽担任自己教
官时的情景。吴秀丽那压得低低的帽檐,敏锐的双眼,和尖尖的下巴无一不显示
出她对三民主义信仰之坚定。

  “是你的档案吗?”戴笠见我良久不语,突然问道。

  “报告老板,是我的档案。”我说着把它双手交给戴笠。

  戴笠把档案装进一个印有绝密二字档案袋里说道:“现在它被装在绝对机密
件里。”说完他掏出一盒火柴,划了一根,噗嗤一声,开出一朵绚烂的火花。戴
笠将那个档案袋下面的一角点燃,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浓密的烟火味。

  “老板,你……我不解说道。”

  “记住,从这一秒钟开始,你就像这个绝对机密件一样,已经人间蒸发
了。”

  戴笠看着越烧越快的档案袋说道:“你的档案局里不留备份,完成任务后回
来报道,我再给你重建。”我明白了,戴笠知道自己对这个任务即使入了绝对机
密件也还是不放心,才这样做的,这是为了打消我的后顾之忧。

  “那如果这个孤岛……”我想了想,没敢把话说下去。

  戴笠明白我的意思了,接着我的话说道:“如果孤岛有人要出卖了你,或者
你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那就——杀掉他们!”

  “是!”我没有再犹豫,一个立正就要走,戴笠却把我叫了回来:“等一
下!这是你的武器。”

  戴笠把手上的枪从桌上推给我说道:“它的名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它是
美国的梅乐斯送给我的,你找遍军统估计也不会出现第二支。希望这把枪能祝你
一臂之力。我提醒你一句,你一定要搞到日本人最机密的情报,而且要抢在其它
组织之前对党国所有叛徒下手,因为现在据情报说,中统和其它组织也开始盯上
汪精卫和李士群,包括共产党。”

  我当然知道这枪的名字,它叫掌心雷,但在这以前仅仅是听说过。这样小巧
的枪,正如戴笠所说,找遍军统估计也不会出现第二支。

  “今晚就留下来,我们继续聊聊。”戴笠一把抱住我说道。我就顺势倒在他
的怀抱中。

  想着想着,我又赶到了那个年轻人住的旅馆附近,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个旅
馆。

  我观察了一会儿,刚想走过去,立马看到那个年轻人从旅馆中走了出来,直
奔日占区方向而去。

  我暗中摇了摇头,估计他刚吃完午饭又要去盯着新亚酒店,我低声道:“妈
的,你累不累啊。”


            第十三章 宁死不屈

  一个打手用剔骨的小刀,硬生生穿过洪敏肩胛骨,然后穿进勾起整个人的铁
钩,把洪敏已经软绵绵的身子吊直。然后用粗口木棒将她的臂骨腿骨头全都打
断,最残忍要算将她手指一节节锯下来的小钢锯,不是一根根,而是一节节──
沿着每根手指的指节一点点地锯……挫骨的声音被凄惨得已经嘶哑的惨叫声掩盖
了,但那骨头被锯齿细细地摩擦,沙沙地持续地有节奏地无机制地响,本田听得
非常满意。

  他将目光投向对面的坐椅,本来面无表情白燕芬浑身颤抖,双手紧张地握成
拳,唇如同脸色一样苍白得毫无血色,水汪汪的眼睛紧闭着,最让本田生气的
是,她的牙齿把嘴唇也咬出血来了。

  眼睛睁开!突如其来的命令响彻刑讯室的上空,本田变得有些模糊的冰冷男
声让所有人一惊,连行刑者的手都停了下来。椅上的白燕芬更是立刻睁开了眼
睛,一触到眼前的景象又反射性地要闭起来。给我认真地看!敢再闭一下,待会
儿就轮到你!椅上的白燕芬的眼睛慢慢睁到开了,她的泪水早已流不出来,拳头
紧得发白,上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本田达到目的了,悠然地将脚翘到桌面。

  任何一个人最怕看血淋淋恐怖的影像了,特别是一个女人。这一次,白燕芬
可以说把从没见过最血腥残忍的都补齐了。

  洪敏的手指卸完,跟着是两只手掌。她就是这样一点点像个木偶一样被拆
开。

  酷刑持续了整整一天。

  到了后来,盐水已经不起作用,开始用药,再到后来,连注射进去的药水都
从被剥掉了皮的肌肉里渗出来,洪敏已经完全地昏迷过去了。

  打手们用了不足以致命的电击,洪敏仍是逃不过清醒地面对被解体的命运。

  她那张脸上,五官里只剩下眼睛和嘴巴,无神的犹如僵尸般的眼球转来转
去,但已经找不到焦距了。

  椅子上的白燕芬已经惊恐地叫破了喉咙,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张
椅子的束缚。她好怕!她好怕!!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现在却变得比鬼还吓
人!

  她亲眼看着他们如何割下洪敏的耳朵、鼻子,乳房,剁下她的手掌和脚掌,
还有膝盖……然后一刀一刀慢慢地将她的肉削下来,连皮也掀掉……白燕芬甚至
已经看到洪敏的肋骨,和在其间微弱地跳动着的心脏。

  白燕芬无助地呼喊,慌张地,凄厉地。那些血淋淋的耳朵鼻子和乳房被抛过
来扔到她的脚边,她想逃,却逃不开;她想扭开头,也做不到,连闭上眼睛,都
不能。她只能叫,大声地哭,尖利的声音要冲破房顶。

  可是谁,能来救她呢?

  白燕芬拼命地挣扎,固定她手脚的绳子很坚固且结实,用力扭动中被粗糙结
实的绳子磨破了细嫩的皮肤,再从口子里慢慢渗出血来。旁边打手一惊,赶紧过
去按住她的手,下了死命地按,让白燕芬再也动不了。

  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和着腾腾热气的和汗味,混杂成让人欲呕的可
怕味道。

  洪敏的骨头都断了,仅剩的皮肉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从铁钩上崩断,这个
人形的血肉骨架啪地摔在地板上,爬也爬不起来。

  连一些打手都不禁将头向旁边侧了一侧,本田冷冷地笑起来:这就是顽固不
化,对抗皇军的下场椅子上的白燕芬却叫得要疯了,连哭腔都扭曲了起来。固定
住她头的带子大幅度地摇摆,怕她扭断了脖子,上去压住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行刑的打手看了上方的本田一眼,现在这个场面,还要不要继续?

  本田看看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白燕芬,被按得紧紧的却仍在想办法挣扎着,
然后说道。

  “白小姐,到你说话的时候了。”

  白燕芬不说话,甚至不知道听到没有,她盯着地上的洪敏,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谁也没想到的时候,地上的洪敏慢慢地爬了起来,等打手们注意到
时,只用剩下的手肘和半条大腿,她竟然也爬到了离椅子不远的地方。

  看到洪敏动静的只有那个一直被迫盯着的白燕芬,可是他已经吓得说不出一
句完整的话来了。她又叫了起来,几次差点被呛到气管,可还是拼命要喊出声
来。

  “洪大姐,等着我,我们一齐上路。”

  白燕芬看到洪敏那对不清焦距的白眼珠遥遥地朝她望过来,空洞的鼻子下方
的嘴裂开了一道骇人的弧度,她竟然还在笑!

  失去了手掌的腕拖着长长的血路从地上抬起来,那森森的白骨,分明是指向
本田。洪敏的喉头咯咯地响了几声,忽然发出桀桀的怪笑,这时在留意本田反应
的打手们才终于注意到洪敏,在得到确定的指示后,一个打手举起手边还没用到
大木棒一步步走来。

  可木棒落下来,还是迟了。白燕芬清晰地听到洪敏在怪笑后说的那句话:
“你们征服不了中国人……呵呵,我们在那边很快又能见面了,哈哈哈……”白
燕芬已经哭不出声音来,只知道狂声大叫:“啊──洪大姐──等着我!我们一
齐走。小日本,你们征服不了中国人。哈哈哈哈。”白燕芬也一阵大笑。

  粗大的木棒敲碎了那颗还在怪笑的头颅,一棒之后,笑声居然还没有完全停
止!第二棒下来,脑浆迸裂,一只眼球被砸出来,飞到本田腿上,瞳孔朝上,直
溜溜地盯着他。本田吓得连连后退,倒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气。

  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黄世胄,东亚称雄。

  毋自暴自弃,毋故步自封,光我民族,促进大同。

  创业维艰,缅怀诸先烈,守成不易,莫徒务近功。

  同心同德,贯彻始终,青天白日满地红。

  白燕芬沙哑的歌声在刑讯室里大声响起,她努力挺直伤痕累累身体,眼睛中
充满激昂的斗志。

  一个打手将手中明晃的尖刀,猛的捅进白燕芬的腹部。

  啊……

  随着白燕芬一声的嘶叫,打手手中的刀匀速下拉,由于深度刚好,尖刀剖开
了她的肚子,却没有伤及内脏。尖刀继续下拉,从中间分开了白燕芬的肚脐,完
美的分割了她的肚子,一直割到阴阜,离她的阴道口只有一公分距离。白燕芬的
腹肌慢慢从中间外翻,肚子再也无法裹住内脏,肠子哗啦一下流了一地。

  眼前的血腥场面震撼了本田,他看到那个打手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白燕芬的
肠子自己滑出后,然后大手一扯,右手伸进她的腹腔,将她肠子割断。然后又粗
鲁的在白燕芬的腹中掏扯,将其他的器官一并拉出,冒着热气,带着腥臭的肠子
内脏堆了一地。白燕芬无力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腹腔,竟是那么的诡
异。

  打手没有停手,换了一把刀,并取过一柄锤子,敲碎了白燕芬的胸骨,分开
她的两个乳房,并把她的肺整个取了下来。白燕芬萎顿的坐在椅子上,已经看不
出她的生命特征了。两个国共女英雄,就这样被鬼子残忍的杀害了,她们死得壮
烈,国人是不会忘记她们的。

  天刚刚黑下来,我躲藏在胡同口拐角处,凝神望着街对面旅馆漆黑的大门,
心中微有所悟:十五米,还是有相当的把握。刚刚想到这里,就见到街头闪过汽
车的灯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我望着开近的轿车,眼神锐利而冰冷,从
怀中掏出手枪,伸手把围巾扯了下来,缠绕在手枪上。

  黑色轿车停在了对面旅馆的门口,从车中快速走下来一个身穿和服微胖的
人,当他踏上台阶伸手刚要推开大黑门时。

  嘀!黑色轿车鸣了一声喇叭开走了。与此同时,我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瞬间钻进了身穿和服微胖人的后脑中,登时一股血雾从他的后脑中喷
射而出,一头栽向了大门。

  蓬一声,胖重身体撞开大黑门扑倒地上,扭动了片刻不动了。

  枪声很小又与轿车的鸣笛声几乎同处在一个时间,所以根本没有引起人们格
外的注意。我见达到了效果,重新围上围巾,看了看手表,转身向胡同深处走
去……

  20分钟后,我坐在亨利酒吧的吧台前,要了一杯鸡尾酒,端起看了看,抿
起嘴唇,把酒杯边缘沾到了唇上,我舔了舔,慢慢品尝着这种酒。喝完一杯,觉
得不过瘾又要了一杯。喝完第二杯后,我本想再要一杯,但拿不准这个酒会不会
对我产生怎样的作用。刚才刺杀了上海浪人团的团长小纯一郎,妈的,叫你派人
跟踪姑奶奶,老娘我先干掉你这个臭猪头。

  “八嘠!八嘠!”小田次朗疯狂的咆哮着,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发泄
着心中的愤怒。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和风度。有的只是一张狰狞而扭
曲的脸庞,他很伤心,很失望,自己筹划跟踪的行动居然就换来了这么一个结
局。

  “这些像老鼠一样的支那人,他们又杀了一个日本勇士小纯一郎。”

  “大佐阁下,接下来……”本田少佐冒着被挥上一耳光的危险,轻轻地提醒
道。

  小田次朗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之后才说道,“马上
派人和地鼠接触,告诉他,皇军需要他表达更多的忠心!立刻向驻军司令部申
请,调动人马,严格检查所有的车站,码头和机场,拘捕一切可疑人员,绝对不
能让军统的残留分子继续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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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狙杀的目标(一)

  葛鸿一面穿着衣裤,一面摇头晃脑得意地哼着“十八摸”的小调。今晚,他
的心情那是非常的不错啊!

  最近,他到上海和北平办事。从北平回到上海,在一间家大名鼎鼎的“樱
花”东洋堂子(日本妓院)里面又遇到了一个让他神魂颠倒的日本女人,她叫大
野洋子,长的非常性感妖艳。

  葛鸿被这个日本骚婆娘迷住了心窍,有事没事就爱往这里跑,二人不久就打
的热火朝天。他春风得意地打开门,正准备往外走,突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已正
对着他。

  “啊,原来是李士群小弟啊,你们是不是搞错啊?误会啊,误会啊!”

  葛鸿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故作镇静说道。

  “我清醒的很,军统武汉区的少将区长葛鸿先生,请给我们到极司非而路7
6号去走一趟啊!!!哼哼!!!”

  李士群眼中露出饿狼样的凶光,冷冰冰道。

  葛鸿也算是一条硬汉,经过李士群手下大将吴四宝的多轮酷刑考验,仍然没
有松口。

  房间很阴暗,狭小,这是“76号”的一个地下拷打室。里面的空气非常潮
湿,并且有种恶心的腐烂味道。

  葛鸿赤裸上身,被固定在一个十字交叉的木桩上,他的脸看上去还干净,这
是因为吴四宝还没在他脸上用刑。而他受刑的上身,早已血肉模糊,遍布鞭痕,
胸膛上还冒着青烟,刚刚被通红的烙铁烙过,留下了两团焦黑。即便如此,葛鸿
仍然咬紧牙关没有招供。

  “好个硬汉葛鸿啊,好,给你上个新花招!!!”

  李士群鬼魅样从外面飘了进来,阴森森地冷笑着。

  不久,葛鸿的裤子被吴四宝几把就抓扯了下去,他全身便光溜溜的赤裸了。

  吴四宝从一个打手手中拿着的口袋中抓出了一支系着红线的大老鼠,大老鼠
疯狂地发出了“吱吱吱”的尖叫声。

  吴四宝跟着把红线系在葛鸿的“小弟弟”上,并把这支肥大的老鼠放在他的
“小弟弟”上。大老鼠不停地尖叫着,并不停地用锋利的爪子抓扯着葛鸿的“小
弟弟”。

  “啊啊啊。”

  葛鸿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他面色苍白,全身毛骨悚然,只见湿淋淋的冷汗
大颗大颗地顺着脸庞往下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瞬间干涸。

  吴四宝跟着又从另一个打手手中拿着的口袋中抓出了两条正吐着蛇信的青
蛇,就要往那支肥大的老鼠身上放去。

  葛鸿神色惊恐地目视这一切,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画面在他脑袋里浮现。

  “不!我说!!!!”

  他尖利地大叫,声音异常凄惨,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他浑身上下冒起颗粒状的鸡皮疙瘩,他终于支持不住了,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你快把那老鼠与蛇拿开啊!!!”葛鸿撕心裂肺地狂叫道。

  李士群大喜之下,为葛鸿聘请了两个最好的日本医生为他疗伤。几天后,身
强体壮的葛鸿就完全康复了。

  李士群在位于南京西路170号的远东第一高楼“国际饭店”里,专门设宴
款待葛鸿。陪坐的有汪曼云、马啸天、胡均鹤、唐惠民、吴四宝、丁默村等十多
个重要人物。

  “请葛先生原谅李某的不是啊,上次李某也是万不得已,才对先生动刑的
啊!!!”李士群痛心疾首地道歉道。

  “算了,老子也想通了!老子只要跟着你能吃喝玩乐,老子也就满足了!”
葛鸿轻描淡说道。

  “请问葛先生,军统在上海有多少个秘密组织?”

  李士群双眼露出寒光,紧逼着葛鸿道。

  “哈哈哈!!!”

  葛鸿仰天就是一阵狂笑。

  “李士群啊、李士群啊,你怎么能问这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啊?你不知道我是
武汉站站长?上海的情况只是这次有事公干才知道那么一点点?”

  葛鸿还是向李士群撒了个谎,他真的不想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因为戴老
板最恨的就是叛徒。

  “葛先生啊,现在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啊!!!你如果立了大功,皇军还有
好多‘花姑娘’要重重赏赐给你啊!!!哈哈哈!!!”

  李士群色眯眯地大笑着,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色鬼”葛鸿。

  不久葛鸿就率林之江、何天风、苏成德、陈明楚等二十多个部下来归顺李士
群。

  面对葛鸿的突然叛变,戴笠叫手下暂时停止一切对日动作,又向其它地方转
移了一百多位手下。

  1939年8月19日,军统南京站的办公点和藏身处遭到袭击。

  南京站副站长谭闻知叛变,9月11日,军统在南京的秘密电台落到敌人手
中。

  葛鸿在北京和天津有不少老关系,日本宪兵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在华北展开大
搜捕。

  9月27日,军统在天津地区27岁的负责人曾澈在天津大街上被认出,随
即被捕。

  次日上午,在英法租界警察的帮助下,日本宪兵袭击了军统在天津的办公点
和藏身处,抓获了不少特工,其中有41岁的天津站负责人陈资一。曾、陈两人
马上就被枪决了。

  葛鸿在上海的叛变,促使青岛站的军统头目赵刚义起而效尤。

  11月15日,赵刚义带领日本宪兵在青岛大肆搜捕。军统青岛站的代理站
长交出了特工名单、地址和电台。

  1939年11月24日,军统在北平的办公处和电台陷入敌手,副区长周
世光被捕,随即遭到枪杀。

  从北平地区办公处军统特务那里索取的情报使日本宪兵对张家口、察哈尔、
绥远、丹东、内蒙等地进行了系统的搜捕,国民党情报员、积极分子、游击队长
纷纷落网,电台被毁。

  可以说,葛鸿的叛变给军统带来了非常惨痛的损失。

  吴秀丽穿过繁忙的街道,看到一辆黄包车经过这里,便招手示意。

  车夫绕了过来在他的面前放下了车。

  吴秀丽坐到车上,不等车夫开问,便说道:“去天虹戏院,要快!”

  “好了,您坐稳了。”车夫撒腿小跑起来。

  当黄包车来到虹桥大街天虹戏院时,里面已经散场了,最后几个人稀稀拉拉
从里面走了出来。

  吴秀丽感到失望,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道:“我们走吧。”

  车夫掉头往回走去,边走边问道:“先生,您是来接人的吗?”

  吴秀丽心不在焉,含糊道:“啊,是的。”谭文丽送来的情报比较晚,又让
葛鸿逃过一却,突然间,她凝神盯着前方街旁走着一对男女,当黄包车超过这对
男女时,她看清了男的面孔。

  吴秀丽知道极端奇妙的事已在眼前发生,思索片刻,对车夫说:“好了,到
前面转弯处我要下车走走。”

  黄包车转过弯就停了下来。

  吴秀丽付完车钱转身走去,见黄包车已经走远,悄悄潜回拐角。拐角处的餐
馆在主街和侧街上都有探出的门楼。吴秀丽隐蔽在侧街上,透过餐馆门楼可以观
察到那两个男女。餐馆正面门楼正好遮住她的身影。

  男女两人走过了拐角处。

  男的有四十多岁,中等个,头发往后梳得光溜溜的,肩部肌肉发达,宽宽的
下巴,一对大黄牙非常明显。他就是军统叛徒葛鸿女的20岁出头,高个子,身
材苗条而性感,短短的乌发衬托着椭圆形的脸蛋,身穿紧身紫色旗袍,胸部显得
格外丰满。

  吴秀丽再次确认目标后,令她感到幸运和鼓舞。“这真是天助我也。”她本
来以为找不到这个目标了,可是偏偏就这么简单的又碰上了,她想,如果不一鼓
作气,过后就会更加麻烦,不但这些叛徒有所警觉,而且行踪更加难觅。

  吴秀丽目不斜视,紧紧盯着前方他的猎物。深知机会稍纵即逝,今次要不能
把握好这次难得的机会,不会再有下次。

  前方葛鸿一只胳膊搂着女的肩膀,女的则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部,并且把手
伸到他宽松裤的后腰袋里取暖。他们沿着街往前走着。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男女身旁。

  吴秀丽心中一怔,大感惋惜,大好机会就这样被白白错过,涌起难言的滋
味。

  忽然间,葛鸿的朝车中摆了摆手,轿车随即开到前方不远处停在道旁,从车
中下来两个黑衣人,站在车旁掏出香烟,相互点烟抽了起来。

  这戏剧性变化,使吴秀丽失望的心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葛鸿同这个女人走着走着,突然在离前方轿车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拐到右面
一条很窄胡同里。在离胡同口不远的一个门楼前停住了脚步,突的躲进门楼阴影
里,急不可耐地接吻起来。

  吴秀丽目睹这微妙变化,精气神同时提升至巅峰状态,整个环境一丝不漏的
给她掌握在寸心之间。清晰把握所处环境,轿车与保镖、大街与小巷的空间关
系。她怎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用围巾把头包了起
来,从容闲逸顺着街边悠悠闲闲的拐进胡同内,贴着门楼悄然向前闪去,就在错
过两人身旁的瞬间,匕首快如电闪刺进葛鸿的背部。

  “哧”匕首从背后扎进男人的心脏。葛鸿身体猛地痉挛起来,慢慢地摇晃了
几下就一头扑到女人身上。

  当吴秀丽从胡同另一头拐向大街时,胡同内才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第十四章  狙杀的目标(二)

  天蓝蓝的,云淡淡的,但岗川的感觉总不如过去。

  即使这里环境似乎是日本,也没有在日本本土的感觉,可能是没有漂亮的樱
花,没有漂亮的女人。尽管周围房屋都是按照日本方式住宅建筑的,然而,当他
看见四面八方的炮楼时,还有那些持枪的兵,他的心里仍旧还有一种莫明的不
安。

  岗川到中国已经有多年了,早在参战前,他就曾经多次以学者身份来到中国
进行专门研究和考察。实际上,他们不是考察,而是刺探中国各地军情,凡是有
关中国经济和政治方面的资料他们都需要,其中包括文化历史风俗民情等。

  岗川曾经是一个专门受过训练的日本间谍,虽然如此,但他也有被抓的时
候。参战前,有一天,他到中俄边界随学者偷拍俄罗斯军队的照片,由于措施不
当他当场被抓,从此他便公开进入军界做间谍。

  他有一手绝活,经常在夜间潜入中国军事禁区,即使白天他也不忘窥探中国
各地情报,还有情报检索。

  仅仅数年,他就对中国各地军事部署了如指掌,尤其是各兵种无线电台他都
有纪录。国民党公开与日本开战后,延安八路军总部电台,国民党军事电台,还
有南京政府电台,包括军统,中统各地电台,甚至对中共地下电台,他都了如指
掌。尤其是,他知道中共地下电台是由周恩来亲自组织和领导的秘密情报机构,
为此,他曾几次化装侦察,或派兵围攻都无济于事。

  岗川的重要本事是对电台的控制上,他抓不住中共电台,只好将注意力集中
在奉天电台和郑州电台,也包括徐洲和重庆等地电台,连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私
人商业电台,他也是一清二楚,甚至连呼号波段方位,具体数据通联时间交际用
语等,他也记录在案。这次他随军到上海,目的就是破坏中国军事电台,为日本
军队全面进攻中国提供可靠而准确性情报。

  再次来上海,因为他的身份不同,他是来替代小田次朗的。现在整个上海所
有的侦缉权都集中在他一个人手上,所有城区的宪兵部队统统归他指挥。

  由于他在中国多年,也是中国通,当他掌握上海谍报军事大权时,各方官员
都由他调遣。

  他是老奸巨猾的中国能,也以学者身份参加各式各样活动,从早到晚掌握着
中国情报,分析里面的消息和价值。

  岗川还有一个习惯,这也是日本人的习惯,他喜欢看女人的裸体,看女人的
每个部件。记得小时,岗川第一次看见女人的乳房时,他不知道那是何物。他问
奶妈:“这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

  奶妈告诉他:“这是女人的乳房,是抚养你长大的东西。”

  他就说:“我也要。”

  奶妈指着他的阴茎说:“你有那个,不可能有这个,你只能抚摸女人的乳
房。”

  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不能有那个,也不知这个是咋回事,那
个是咋回事。

  然而,从此以后,他对女人就有一种神秘感,也有一种占有欲望。也虐待她
们的欲望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洗澡时,他就开始注意女人的乳房。与此同时,也
注意女人的下部,观察女人的所有部位。

  岁月更换,他长大了,对女人已经开始不满足了。

  有一天,他与女同学洗澡时,发现女同学的乳房特别大,令他心旷神怡。望
着女同学胸部圆鼓鼓的乳房,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涌现一种念头,产生一种欲望,
他想抚摸女同学的乳房,抚摸那个让人心旷神怡的肉体。然而,这欲望让他莫明
其妙颤栗,浑身的汗毛都紧张得竖立起来,他没敢当时动女同学。

  这天夜里,他把女同学骗到家里,说是为她庆贺生日,为她购买了许多物
品。她喝多了酒,他就趁机抚摸她的乳房,直摸着他欲望升级,不顾一切地搂住
她,做了他们青春期常有的事。生理上的需要使他渴望与她变成现实,然后共享
欢乐的现实,果然他如愿以偿,两人心照不宣完成云雾之事。从此,他对女人有
了完全了解。也许,从这一天开始,他离不开女人,几乎每天他都要女人陪同,
而且要虐待女人才能更好的思考问题。

  最初,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就是他第一次的女同学。可是,这个女孩子个
性强,如果有一天她没到,他就歇斯底里发作,没有女人他会心神不安,有了女
人他也心神不安,两人都受不了欲望折磨,于是搬到了一起居住。与此同时,他
接到了入伍通知,到军事学院受训。

  当时,他才16岁,她15岁,正是如花季节。随着训练结束,他也成熟起
来,对女人的需要也随着所在地开始发展着。因为早熟,他几乎到一处就需要女
人,随时随地供他发泄和虐待。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和女人在一起洗澡的习
惯,而且洗过澡以后都会用鞭子或者是木棒,对女人进行刑虐,而且他特别喜欢
的是女人身上乌黑的毛发。至今,他这习惯没变,女人就是他身上的一个部位。

  岗川在原新亚陪同下,来到了侦测车河野被袭击的现场查勘。虽然是过了多
日,但是现场还是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马上
觉得这个对手选出来的埋伏地点是多么的优秀。他可以想像的出当时河野他们根
本就不能作出有效的回击时,就被雨一样的子弹打死了。

  岗川走进了发现发报机的这座三层的小楼房里。二楼一个房间到处是吸过的
香烟烟头,和一股浓郁的白酒味。他非常仔细的看了看搜出来的电台同一些文
件,然后又看了看其他房间,才离开小楼房。

  第三天中午时分,叛徒谭闻知走在了拉合尔路上,周围跟随20多个经过化
妆的日本特高课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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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同性之爱

  我和吴秀丽坐在车中,一个车夫拉着车与谭闻知迎面走在大街上。

  “你认准了吗?”吴秀丽问道。

  “没错就是左面中间那个分头的人。”车夫边走边说道。

  我们两人透过车篷瞄住了谭闻知。

  “好,我们就为党国惩罚汉奸叛徒。”吴秀丽坚决道。

  吴秀丽在前方下车,悄然跟在谭闻知后面二十多米远,随着人群往前走去。
她的任务是掩护我,一旦我失手,就在人群中制造骚乱。

  车夫拉着我快速绕到了谭闻知前方。

  我换了一套乞丐衣服,抓了把土抹了把脸,带着一个瓜皮帽,拿起一瓶酒,
往身上洒点酒,歪斜向前走去,同时暗中摆了下手。

  车夫山点了点头,放下黄包车,快速走向前方的一位妇女。

  谭闻知走在人行道上,仰头观看道路两旁的店名,仔细地在搜寻着,不时的
有人和他碰撞着。因为他根本就不看路,只是不时的抬头看着店名和寻找着蛛丝
马迹。

  恰在此时,抬头往上看的谭闻知,猛然和一个妇女撞了个满怀,顿时被这个
妇女不依不饶大吵大闹一顿。

  装作醉汉的我,左手拿着一瓶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当走到谭闻知身前
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微微撞了一下谭闻知。

  就在这刹那间,我将一个针头闪电般顺着谭闻知的肋骨缝隙插进了他的心
脏,不但破坏了心脏,还带进了空气。

  谭闻知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微微的象蚊子叮咬了一下而已,还以为
是刚才碰撞造成的后果。

  我摇晃着和谭闻知擦身而过,由于街上很人多,碰撞是经常发生的事,没有
引起周围日本特务的注意。

  谭闻知还在继续寻找,聚精会神的脸上却显得有点焦急的神色。

  突然,谭闻知感到胸闷,霎时脸色发青,双手捂着胸部,慢慢地倒在了地
上,此时大街上的众人见有人倒在地上,呼啦都围观了上来。

  特高课的特务见谭闻知倒地,大吃一惊,急忙抬起了他,迅速送往日本人开
的医院,到达医院后,人已无法救治,如果做人工心肺复苏术的话,那就死的更
快。

  由于大面积渗血,针眼很快就被淹盖。

  医生诊断为,心肌坏死导致内出血而死亡,让日本医生不太明白的是,挺好
的心脏如何会突然出血呢?

  车夫拉着我们快速离开了这里。

  我好像就是一名“武林高手”,竟把现代知识用在了古老的刺杀中,才能施
奇招杀敌取胜。

  我坐在车内拿着一根足有三寸多长很细的针头递给吴秀丽看了看。

  “他奶奶的,这针可是戴老板专门为我打造的,杀人于无形之中,这就是汉
奸叛徒的下场。”

  “你很了不起呀,这可需要超高的手法,否则插在骨头上,还不丢了小
命。”

  吴秀丽赞叹不已。

  “啊?对呀!”我听到了吴秀丽的话就愣了愣。

  “这也是教官你教得不好。”我撒娇的说道。

  “你呀,别的你学不好,就学这些的冷兵器。”

  “我的拳脚不行,但枪法也不错吧。”

  我们说说笑笑的来到昌乐路就下了车。拉车的交通马上把车拉走了,我们看
着他走远了,才来到我的隐蔽的住处,我赤条条躺在刑床上,正沉浸于虚脱般快
感之中。躺在床上,只要我伸出慷懒的手,就可以扯住一片云彩,又如同躺在大
海深处,连周围的鱼儿都很静,只要我愿意伸出手去,鱼儿就会自动游到我的手
掌上。

  吴秀丽神秘一笑,翻了个身子,半压在我的身上。我特有的嫩白色的皮肤,
细腻光滑。水汪汪的凤眼,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眼睫毛在忽闪忽闪的动着,像是
一帘幽梦。鼻子尖挺玲珑,嘴唇微微张开,像娇嫩的花朵,等她来采摘。

  吴秀丽的手指轻轻的落在我的嘴唇上,动作温柔轻微而极富挑逗性。

  我没有挣扎,闭上眼睛,任凭吴秀丽的手指,轻柔抚摸我的嘴唇。我的嘴唇
微微张开,发出轻微呻吟和喘息。

  吴秀丽的手指在我嘴唇上稍微停留,手指慢慢的,轻轻的,灵巧的向下,越
过我浑圆小巧的下巴,越过我纤细优雅的脖子,向下……

  捏住了我的乳头。

  啊,我张开嘴巴,身子弓了起来,发出迷人的呻吟。

  吴秀丽的手指继续挑逗着我鲜红坚挺的乳头,我的身子痉挛般的颤动着,发
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喘息加快。

  吴秀丽的眼神诱惑的盯着我的脸颊,手指向下,越过我平坦的腹部和乌黑的
阴毛,两指小心地撑开我的阴道。晶莹的肌肤间立时露出一抹夺目的艳红。我的
阴唇渐渐撑开,里面细嫩精緻的花瓣也随之慢慢绽放,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泛
出层层艳光。精美细嫩的阴唇上,有一粒珍珠般的凸起,正是阴蒂所在。阴唇内
则是一片润如红玉的嫩肉,紧密迷人的阴道深藏其中。

  我紧闭双眼,头发散乱,双手无意识的抓紧枕头,张开嘴唇,呻吟着,喘息
着。

  我的脸色红得像燃烧的云彩,红得像三月的玫瑰红。吴秀丽的手指继续深
入。我的身体变得滚烫,两粒乳头几乎胀成了两颗红葡萄,阴道的内壁不由自主
地微微痉挛。呜呜呜呜呜……我精致的脚趾到平滑的脚面再到修长的美腿绷成了
一条直线,迷乱中我伸开双臂抱住了吴秀丽的后背,似乎恨不得两个人的身体融
合到一起似的。

  吴秀丽这时也用双手大力揉捏着眼前我晃动着的乳房。啊啊啊啊……我摇摆
着自己的头颅,双手双脚无意识地拍打着床子。

  吴秀丽的舌头伸进我的口腔中,她的乳头反复刺激着我的乳房,渐渐地,汗
水布满了我们的身躯,两个人的呻吟回响在我们的耳边,吴秀丽以惊人的速率和
力量进行着身体的摩擦,我则如同雌兽般以疯狂的激情和活力进行着回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在布满欢悦的叫声中,我们同时达到了
高潮,紧紧地搂在一起,情侣般深吻着,享受着高潮的快感。

          第十六章 坚贞不屈的女人(一)

  岗川忽而拿起一张纸,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忽而拿起另一张纸,在上面勾
勾画画;忽而紧皱双眉,陷入沉思。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九个小时,没有休息,但
并不觉得累。头脑依然清醒,思维从容不迫,但是思路可能有点过快。为了赶上
思维,他尽量多使用一些缩写词,或者使用一些工作中自造的速记符号。

  啊,头疼啊,岗川揉了揉太阳穴,对着门外的士兵喊到,“去,把童凤红带
上来。”

  哈依,门外的士兵立正喊道快步走了。不久,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的铁链拖地
声,岗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虐的笑容,脑子里又浮想起这个拖着脚镣走向他办
公室的女游击队队长漂亮的脸颊,丰满雪白的乳房和肥美的臀部。这是他在山西
的一次战斗中俘虏的共产党女游击队队长。

  不过,她真的很坚强,一年多了,他带着这个女人,走东向西的征战着,每
天只要是想不通的问题时,就要用鞭子,用各种各样的刑具来虐待她,但是这个
女人就像一个哑巴,从不开口说话。岗川他现在也不希望她说些什么,只要是思
考问题时,才会拿她来开心一下,让自己也放松放松。

  童凤红每一步都迈得非常辛苦,一个动作都会淌下无数汗珠,就是因为她穿
着的高跟鞋。这种城里女人穿的鞋子,她根本就不会穿,而且,她脚趾上的指甲
刚刚才拔掉,又要穿上细小鞋头的鞋子,就是敌人对她进行的另一种方法的折
磨。

  童凤红脸色阴森森的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她扭动着身子,走进了岗川
宽大的办公室。

  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披着长长的头发的女人。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灰粗布做
的八路军军服,两个丰满的乳房在军衣里,左摇右晃的晃动着,而且军衣也不能
完全遮掩她赤裸的下身。每当她扭动身子时,她长满乌黑阴毛的下身,就突显出
来。

  最为怪异的是,村田他们这帮家伙为这个身穿八路军军服的女人的脚,配上
一双高跟鞋。显然这帮家伙昨晚上又去找这个女人开心了,从她走路的样子,她
昨晚一定会接待了不少大日本勇士。不过,也有可能是脚上的高跟鞋造成她非常
吃力走进来。

  岗川的眼睛死死盯着走进来这个女人,一年多了,这个女人却毫无悔改之
心,依然是顽固不化。共产党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自己无数
次了,都是不能有一个圆满的答案。是钢是铁这个答案是没有人反对的了。但是
什么原因使她们成为钢铁思想,钢铁之身,这个问题又没有人能圆满的回答。

  “跪下。”村田命令到。

  “我只跪父母。”童凤红冷冷的说道。

  岗川突然从后面踢了一脚,把童凤红踢跪在地。令人吃惊的是,童凤红沒有
屈服,而是刚毅地站起来,一脸不屈地望着岗川。她的这个举动显然激怒了村
田,他一声怪腔,把童凤红拖到一张椅子上,掏出了一条绳子,用将她的手腕吊
了起来,将她的双脚踝关节绑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

  岗川走到童凤红身边,把她的衣服解开两个钮扣,童凤红胸前露出一道深深
的雪白的乳沟,胸前两粒乳头示威似的凸显在粗布的布料下;然后又粗暴地把剩
下的钮扣都扯开,童凤红一对雪白的大乳房微微晃动着,两只雪白但布满伤痕的
乳房,它优美的弧线之间夹着深深的乳沟。

  乳房靠近顶端处是黑红色的乳晕,乳晕边缘略高出旁边的乳房皮肤,呈圆锥
形凸出,中央勃起半球形的粗大的乳头,乳头顶端有一个小小凹坑。她两腋下长
满了浓密的腋毛,双腿没穿有丝袜,小腿丰满结实、雪白得刺眼;脚上一双尖头
黑色高根鞋令人联想起法国路易时代的宫廷交际贵妇。

  “不错,村田君,你做得很好。”岗川深深吸了一口空中散发出的女人浓烈
的体味,而且就是童凤红两腋下发出来的。

  “大佐阁下,这是我应该做的。”村田一个站正说道。

  “太迷人了,童队长你身上的气味真的让我魂飞魄散。”岗川拿起桌子上放
着的铁丝说道。

  “变态的小日本,你一定不得好死。”童凤红已经知道岗川下一步要做什
么。

  岗川笑了一笑,他用粗铁丝做成的两个弯勾,勾住童凤红两个鼻孔,然后用
绳子拉起,使得童凤红的脸孔向上。微微的张开嘴巴,两个鼻孔也张得大大的,
露出里面浓密的长长的鼻毛。

  岗川用乖巧的舌头舔尝着童凤红腋毛上一些黄色的汗碱,腥咸中有股迷人的
体香。他舔遍的童凤红腋毛及腋下周围的皮肤,深深地呼吸着她的味道。感受着
那儿的毛发,感觉到那毛发所散发出的冬青的味道。岗川真的快要醉了!

  太好了,岗川从童凤红的腋下抬起头,手中已经拿着一把钳子。他把钳子插
入童凤红的鼻孔,夹住她鼻孔里的几根鼻毛,用力一扯,几根带血的鼻毛就被岗
川扯出来了。

  童凤红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很快就忍耐着不叫了。她身子上包括腋毛,阴
毛,肛门毛都让这个变态的岗川不知拔光了多少次,但每次拔完,岗川都要要她
的腋下和阴道有毛发的地方都涂上首乌酒。据说,这瓶首乌酒是从一个老中医那
里抢来的,那根泡酒的首乌已经有上百年了。所以每次她被拔光身上的毛发,涂
抹上这瓶首乌酒,身子上所有的毛发都在两个星期长出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
加乌黑,毛发也粗长了不少。

  岗川用电筒左看右看的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都干净了。不过,今天
我们要换种方式对话了,因为你已经不叫喊了。你们中国有句话老话,叫做十指
连心。”岗川用手梳了梳自己的头发说道:“其实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对于
手指的伤害,能让痛苦毫无损耗的传到大脑里去。而这样的痛苦虽然刺激,却不
巨大,不会伤害到人的生命。这也是我最喜欢用的一个手段。”

  岗川说完从桌上拿起了一把虎嘴钳,面相和善的走到童凤红面前问道:“准
备好了吗?”

  “不就是拔指甲嘛!”童凤红冷哼了一声,咽下了一口血水说道:“你以前
玩剩下的东西。你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折磨老娘了?”

  “猜的没错,是拔指甲,但不是一般的拔指甲。这次的拔指甲,我相信会让
童凤红队长终生难忘的。“它会让我们一起享受拔指甲过程的?”岗川用钳子轻
轻的敲了一下童凤红的手指,问道:“准备好了吗?”

  童凤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对付即将而来的痛楚。她转头盯着岗川咬牙
切齿的说道:“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保证会把你剁碎了煮
成稀饭喝!”

  “呵呵,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岗川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狰狞的表情,还是
一脸和善的笑着,但他已经把虎嘴钳打开,慢慢的夹住了童凤红的右手食指。

  “如果我记得不错,童凤红队长应该是猎手出身吧。身为一个猎人,爱惜自
己的手指应该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旦失去了手指与扳机接触的敏感度,那么
你的生涯也就走到头了……”岗川没有急着动手,却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
次,真的考虑好了吗?”

  “你个小鬼子!王八蛋!”童凤红答非所问,直接又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带着
鲜血的唾沫。

  岗川毫不气恼的抹掉了脸上的口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你是考虑好
了。”说着钳子夹住童凤红的食指指甲,手上发劲,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外拔去。

          第十六章 坚贞不屈的女人(二)

  “呃……啊……”巨大的痛苦让童凤红忍不住惨叫起来,如此坚强的女人也
露出了如此痛苦的表情,就算没有亲身体验也知道这个刑法之狠毒了。

  让童凤红感觉极端痛苦的,还不是指甲被瞬间拔掉的疼痛,而是她感觉到岗
川正在一点一点的向外拔!那种不断扩大的痛苦就好像有一群白蚁正在噬咬她的
躯体,巨大的疼痛和恐怖一点一点的蚕食了她的灵魂!到了最后,童凤红实在忍
不住,终于放声大喊起来!

  “太动听了。呵呵……”岗川一边捏着钳子往外拔一边笑道:“看你的样子
就知道你够痛苦,你痛苦惨叫已经使我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你知道吗?我是
一点一点的从指尖上开始剥掉你的指甲。这个过程会让你充分的体会到骨肉分离
的这种感觉的。”

  一枚指甲,用了将近一分半钟,岗川终于把它完全的拔了下来。在指甲脱离
的一刹那,童凤红的惨叫戛然而止,一直仰着嘶叫的头颅颓然垂了下来,好像已
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头发,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上。

  看着岗川手中的那枚血淋淋的指甲,村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不
由得暗自叹了一声,真你妈狠啊。

  岗川捏着那枚血淋淋的指甲在童凤红的眼前晃了晃,说道:“童凤红队长,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还有九枚指甲在那等着呢。你是选择让我继续拔呢,还是老
老实实的把什么都说出来呢?”不过,你要说的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只是代表
你真心的悔改。”

  “我……我……说。”童凤红的声音有些微弱。刚才的痛苦嘶叫已经用尽了
她所有的力气。

  这时候岗川和村田神情都紧张了起来,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洗耳恭听童凤
红要说出来的话。

  “其实……”童凤红抬起了头,面色苍白满脸是汗,由于刚才的巨大疼痛,
让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她咧了咧干涸的嘴唇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们都是死
人。”

  岗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童凤红队长,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随着岗川的继续用刑,整个办公室里被童凤红急剧爆发出来的惨叫声给塞满
了。好像拼命的嘶叫能够抵消掉一点手指上的痛苦。岗川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一片片血淋淋的指甲从童凤红的手上慢慢的剥离了下来。到了最后,童凤红连嘶
叫的力气都用完了,低垂着头无力的闭着眼睛,随着疼痛的传来,整个身体不由
自主的一阵阵的抽搐着。

  二十分钟后,童凤红双手的十个手指上的指甲,已经被岗川全部拔光了!看
着散落一地的血淋淋的指甲盖,就连村田都忍不住脸上的肌肉一阵跳动。而童凤
红已经被巨大的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低垂着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看看散落在地上的零碎的指甲盖,又抬头看看童凤红正在淅淅沥沥滴血不止
的十根手指,岗川先是笑了一声,接着摇了摇头说道:“在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对
手中,能够一直熬过几次十个指甲全被拔掉,而不开口求饶的人,你还是第一
个。童凤红队长,为了表达对你的敬佩。我要出绝招了。”

  “我听你说话简直比受刑还恶心。”童凤红冷笑一声,惨然说道:“你还是
赶紧他妈的动手吧!”

  “真有骨气啊……”岗川摇摇头转身说道:“这是我第二次拷问支那人。上
一次拷问的对象是一个朝鲜女人,那女人也很硬实,不过在最后也终于撑不住,
自己撞墙自尽了。我就喜欢你们支那人身上的这种韧性和坚强,比西方人强多
了。这或许跟你们从小受的的教育和民族性格有关,漠视个体的存在,漠视身体
的完整,而把精神上的诉求和皈依看成一种生活高度的标准。我不得不承认,你
们都很虔诚共产党……”

  “可是这种虔诚能给你们换来什么呢?荣誉、金钱还是权利?就算你死了,
有谁知道你在这里受到的折磨和强奸,有谁知道你曾经为保守共产党的秘密做出
的贡献?”岗川转过身子看着童凤红说道:“你这样坚持,有什么意义呢?童凤
红队长!”

  “为了信念。”童凤红低下头不看他的脸,声音微弱的说道:“我有很多同
志,他们受的苦比我还多,因为他们都已经死去了。我如果就这么轻易的屈服在
了你们这帮强盗手里,等我死后,有什么面目见我的那些同志?有什么脸面见我
的那些战友?你的汉语说的这么好,难道你不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做宁死不屈
吗?”

  “宁死不屈……好!”岗川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严肃的说
道:“我今天就要看看这一句成语,能不能抵的过我的手段!”村田你继续。

  看着村田一脸阴险的得意表情,童凤红的心里不由泛过一丝恶寒。她知道这
个变态的日本人为了得到情报,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虽然被俘已一年多了。受过
刑讯也不少,但身处敌人的魔掌中,面对一个如此变态的刑讯手,童凤红真的是
紧紧的咬紧了牙关,她不确保自己能不能再撑下去了。

  村田一伸手,把童凤红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看到童凤红身子上的大大小
小的疤痕,伸出了手在她的背上慢慢的抚摸了一番,让童凤红感觉有一只温热的
水蛇在自己的背上游走。

  “啧啧,多么让人振奋的伤疤啊。看来你在地狱门口转过好几圈了。”村田
赞叹了一声说道:“希望这次你也能扛的过去。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如果你这次
死在我手里,就有点暴殄天物了。”

  “放心吧!我肯定比你命长!”童凤红笑着骂道:“我还要亲眼看着你这个
死小日本挺尸呢!”

  村田摇了摇头说道:“真他妈嘴硬……”说着忽然把一根钢针狠狠的扎进了
童凤红的后背!

  “啊……”巨大的疼痛让童凤红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她感觉到有异物刺入了
自己的后背,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一刺之下,让她从来没有过的剧痛!那
种剧痛好像顺着脊柱直接钻进了心里,让她的脑仁发麻!

  “疼吧。呵呵。”村田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钢
针,每个钢针的针尖上还泛出一些紫色,明显是喂了什么药物。村田举起了一根
钢针放在童凤红的眼前说道:“我刚才刺入的是你后背的膻中穴,这个穴位并不
是人体最疼痛的,但我在每个针尖上都喂了一些神经液,这种东西就像放大镜一
样,能让你的疼痛增加十倍!不过,这东西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发明的,是你们
这些支那人发明的。也是我从上海图书馆资料室找到的。现在,我要把在你的巨
阙穴再刺入一根。这个穴位是很痛的,你忍住哦……”

  村田说着,拿起一支钢针,朝着童凤红的雪白的腹部刺了过去,稳稳的扎进
了她的脐上六寸处的穴位,钢针有一半没入了身体。童凤红只觉得忽然有一股强
烈的疼痛感从腹部传来,瞬间传遍了她腔内的五脏六腑,最后直接冲上了脑壳,
连脑浆感觉都是疼的。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整个上身一哆嗦,身上的肌肉好像过电
一般无规则的颤抖了几下,两个丰满的乳房也随着她的尖叫声左右摇摆着。

  童凤红的悲惨的尖叫声,让岗川非常的振奋。他喜欢女人像母狗一样尖叫,
呻吟,喜欢让她们跪在他的脚下,哀求他一次次鞭打她们。

  他手中的文件已经让他解开了几个杀手的身份。吴秀丽军统行动处教官,3
6岁。组员沈敏三十岁,赵虹三十岁,胡青二十八岁,白燕芬二十三岁。据重庆
内线情报说,她们是去敌后执行任务。她们来的地方就是上海,白燕芬被俘已经
说明了一切。但是另一个比她们早失踪的女情报专家谭文丽也不知去向。

  这个女人曾经在重庆破获大日本情报组。她是戴雨农亲自秘派的情报员,她
的档案资料也不见了。而且军统规定,不是处长以上的官员,是不能拍照片的。
所以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人到底去了那里?真是天知道了。不过,我的前任
小田次朗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必须从本土去查美枝子这个女人。

  “怎么样,够爽吧!给人上刑可是我的成名绝技!”村田把脸凑到了童凤红
的面前,阴冷的说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点想说什么了?”

  童凤红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压制住了身体里泛上来的疼痛,露出了一个苦笑说
道:“我这个人呢,一年前说过的话是不会改的。不过,如果你能把你的子孙根
割掉,我或许一高兴,还能给你透漏点消息!”

  “干!”村田狠狠的骂了一声,又把一根钢针扎进了童凤红的肋下!

  巨大的痛感陡然传遍了全身,这一针比刚才那两针的疼痛都要大。童凤红只
觉得一边身子疼的都已经发麻了,而另一半的身子像火烧一般难受。她使劲的晃
动着身体想要消除这种疼痛感,两臂把绳子拽的乱响。可是被捆住动弹不了的感
觉并不能抵消身体带来的巨大疼痛,冲击一波一波的震撼着他的脑仁。童凤红忍
不住全身抽搐了一下,抬起头嘶声叫道:“村田你个王八蛋!!”

  村田又拿起了三支钢针,一起朝着童凤红的腋下刺去!

  “啊!!”巨大的疼痛让童凤红只能放声惨叫,来抵消疼痛对于精神上的冲
击。

  看着一点一点的黄色液体慢慢的顺着童凤红的小腿滴到了地上,村田往后退
了两步,笑道:“可以啊,忍受到现在才小便失禁。一般的人在扎到第二针的时
候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尿液早就流成一滩了。

  童凤红羞耻得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这令她难堪的一幕。但接踵而来的痛
苦,让她无法地闭上自己的嘴巴,只能不停地惨叫,直到昏过去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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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跟踪苏联间谍

  岗川大佐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独自一人来到了林森中路的上岛酒吧门前,
他一下车先扫视了一下周围,见稀少的行人在路灯照耀下行走,一片凄凉的景
象。他看了下手表,已是六点一刻,刚迈步向酒吧里走去,侧面一个右手拿着竹
棍,左手拿着一个烂碗的乞丐拦住了他,哀求道:“先生行行好,给俺一点钱
吧,俺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岗川大佐掏出钱包,取了几张零钞递给乞丐,道:“快点拿去买点吃的
吧。” 

  乞丐接过钱后不停地向他弯腰致谢,小声道:“今天没人与她接头。”

  岗川大佐进入酒吧后,在靠门口的座位上坐下,要了瓶红酒,喝着酒游目四
顾,时不时地打量着在人群中穿行的服务员卓雅莉。卓雅莉一直保持着服务员特
有的微笑,这浅浅的笑容在她一头飘逸的金色秀发下若隐若现,将她的容颜之美
发挥到了令人心醉的境界。她还有着苏联普遍成熟女性具有的丰满诱人的身材。

  吧台上的挂钟当当当敲了七声,时针指到了七点,酒吧里上白班与夜班的服
务员开始交接班,卓雅莉与其余几名白班的服务员都到更衣室里换下了工作服,
先后向店外走去。岗川大佐的一瓶红酒还没喝完,正悠闲地玩弄着手中的高脚酒
杯,见那名扮作乞丐的日本间谍正坐在对面的街边吃着烧饼,便向他点头暗示,
两人交换了下眼色。

  卓雅莉在三岔路口的路灯下站着环顾周围的行人,随即向岔道中行去。那名
乞丐打扮的日本间谍低着头远远跟在后面。岗川大佐随即从酒吧出来,开车向特
高课返回。

  卓雅莉一直向前走了一里多路,突然回首,见有四人与自己往同一方向行
走,相互间都隔了一小段距离,没有任何人因为她的转身而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她又行了几米远便迅速向左边的一条岔街行去。

  日本间谍却走进了一间公厕,脱下脏衣裤,里面竟是一身干净整洁的蓝色西
装,又将头上的乱发拔掉,却是一个光头,又从身后取出一顶礼帽戴上。出去后
又远远地跟在卓雅莉的后面。这名日本间谍是一名侦察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始终
与目标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只是把她锁定在视线范围之内。

  卓雅莉又行了几百米,突然站着去看贴在墙上的治疗性病的广告,却斜眼察
看后面的人,已只有两人与自己往同一方向行走,她又仔细辨认了两人的外貌,
已确定没有与她第一次转身所发现的人外貌相同或相似。她又行了几十米远,便
向左边的一条岔道行去,却躲在墙边又察看了下后面那两人,见那穿西装的男子
走向了另一条岔道,另一女子仍旧继续直走,于是就放心的走了。

  她却不知那名日本间谍转到岔街口便脱下西装和西裤,又将腰间的一条腰带
解开,栓在腰间的裙子放了下去竟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摘下帽子,从后面取出
一头长长的假发戴上,又将皮鞋的后跟拉长,一双男士皮鞋变成了一双高跟鞋,
这一系列的动作和第一次一样,都是在一瞬间即完成。他又迅速跟了上去。

  这时天色已晚,小巷里没有安装路灯,只能通过两边住户家里的灯火透过窗
户照出的暗淡余光依稀能看清道路。这条街巷已没有其他的行人,卓雅莉与日本
间谍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已经能清楚地听见日本间谍的皮鞋踏地声。卓雅莉习惯
性地转身看了一眼,日本间谍也正眼看着她,没有丝毫的紧张。

  这位日本间谍对于跟踪学与反跟踪学有着很深的研究,在日本中野陆军学校
接受间谍训练时,理论课上常常要看此类题材的电影,他就特别反感故事里跟踪
者一见目标回头就赶紧跟着转身或者假装买东西,他心想不知是跟踪者真的有那
么愚蠢,还是编剧导演是傻子,竟会拍出那样糟的电影来戏弄观众。他将他的这
些观点写进毕业论文中,并得到了教官的高度赞扬。

  卓雅莉虽然没有看出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职业习惯使她比常人敏感得
多,直觉让她感觉有些紧张,于是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枪,放慢了脚步。日本间谍
却依然以原来的速度行走,没过多久就走在了玛雅莉的前面,他心里虽然很担
心,因为目标在自己后面,自己又不方便回头,在夜里人少时采用这种跟踪技巧
很容易丢失目标,但是他更清楚这名苏联女间谍的反跟踪能力也很强,要让她不
起疑心,只能这样冒险。

  没行多远日本间谍就采取了补救措施,斜穿街道去走另一边,借此机会斜眼
察看玛雅莉,见她在一家些着“招待所”的地下旅馆门口停下,正注视着他,他
便急忙走入一条岔巷,侧身在墙角偷看玛雅莉。他猜想玛雅莉已走了这么远的距
离,应该要进入附近的秘密藏身点了。

  卓雅莉看了看巷子两头,便向招待所内走去。日本间谍心中窃喜,心想总算
确定了猎物的藏身之处了,但他还要留在那里继续观察一会,因为他清楚记得教
官在讲授反跟踪学时所提到的一个重要细节:如果你在大街上怀疑有人跟踪你,
那就往商店、酒吧、旅馆里面走,或上公共汽车,上人力三轮车,但进去或上去
之后,一会又出来或下来,如果有人也跟着你这样走一趟,那就能确定被人跟踪
了。所以他不敢急于进去,而是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街巷里死有样的寂静,他
抽完一支香烟后才向招待所走去。

  日本间谍一进旅馆,见坐在门口柜台里的老板是一名打扮妖艳的少妇,正照
着镜子自我欣赏,边照镜子边说:“小姐要住房吗?一个还是几个?”

  男扮女妆的日本间谍学着用女人的声音回答:“我有一个苏联的女同事让我
来这里找他,根据我们约定的时间,她应该是刚到不久,请问她住的是哪间
房?”

  女老板放下镜子,打量着日本间谍,神秘地笑道:“你们是不是做那生意
的?今天可有三个男人,难道就你们两个女人伺候吗?怎么也不舍得钱多开间房
呀!这外国人也真贱,做那种事也几个人挤在一间房子里。”

  日本间谍摸了几张法币给她,道:“等会还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快告诉我是
怎么一回事,我可还没接过外国客人呢?”

  女老板对着手中的钱道:“就在二楼六号房,那是一个苏联记者脚什么西比
西斯基什么的长期包下的房间,你那女同事经常来陪他过夜,可今天还来了两个
男的。”

  日本间谍露出一脸喜色:“是吗?那我回去再叫个姐妹来,等会我一定让那
两个外国佬多开两间房。”说完便兴奋地出了旅馆。

  “那你可快点呀!”女老板随口回了一句,对她来说像这样的小旅社里这类
妓女嫖客开房的事情简直是司空见惯。

  日本间谍来到附近大街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特高课的电话。正守在
电话旁的村田、岗川大佐二人都先是一惊,村田三抓起电话,冷静地“喂”了一
声,只听道电话里传来了期待已久的声音:“大佐,我已经找到卓雅莉的位置,
他们竟然有几个人正在聚会,正是一网打尽的大好时机。我过去继续侦察,请大
佐赶快派人来,目标的地址是在叶家宅路。”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

  村田对着电话大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声音传来,已知对方出事。

  行动队马上出发,开往林森中路上岛酒吧附近待命,所有侦察巡逻车都开往
那个区域,通知宪兵队配合,封锁那一地区的各条街道,尤其是通往罗别根路的
苏联总领事馆的道路和通往倍开尔路白俄区的道路。

  浅原少佐立正连声道:“依!”

  浅原大佐出门后,岗川和村田脸上都显露出既兴奋又紧张的神情,他二人都
是训练有素而经验丰富的老牌谍报人员,深知情报战线的复杂多变,任何信心十
足的行动在没有成功完成之前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打回电话报告情况的
间谍突然没有了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十八章  第一次见面

  李芬抵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她以前只是从徐虹的嘴里听过这
个国际大都市的种种,只知道这个十里洋场是个冒险家的乐园,这一切都是因为
徐虹是个上海人。

  正如徐虹自己曾经说过的,上海鱼龙混杂,一个外来人,不管出于什么动
机,能在这里站住脚,就说明她有头脑,这就已经成功了八分。

  可剩下的那两分呢?李芬站在十六铺码头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回忆着,她
想起来了。徐虹说,剩下的一分是运气,另一分是胆识。对于胆识她真的什么也
不怕,用枪能左右开弓,用拳脚三五个大汉也不能碰到她身子的一丝毫毛。只不
过现在她是手无寸铁,身穿旗袍,脚穿高跟鞋的一个高贵女人,不是延安一个情
报部门的专家。

  后面轮船的汽笛一声响,将正在回忆的李芬惊得回头一望,正好看见了西天
那最后一抹红霞。它像被撕碎了的棉絮,刚要随着风往北飞去,却由一双巨手将
无助的它硬是扯向了西边。

  李芬转过头来,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已经行至眼前。

  男子摘下墨镜,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张太太吧?”

  李芬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也将这名男子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不动声色地反
问:“是,你是?”

  “我是张总经理的管家,可算接到你了。”

  毫无疑问,他就是“孤岛”的管家,本名叫何先法。

  何先法看了看李芬,估计李芬有三十多岁,经过打扮,也像二十多岁的女
人。她身穿着梅花花纹旗袍,苗条的身材,更显得阿娜多姿。她白皙的肤色也显
得还是那样娇嫩细腻。一对大眼睛黑白分明,就像有人说的是一对会说话的眼
睛。一眼看过来,是那样的水汪汪。柳条的眉毛也与眼睛配合得天衣无缝。笔直
的鼻梁,下面生长着红红的嘴唇。她以幽雅的姿态再加上肉色的丝袜和白色的高
跟鞋的魅力摆露出雪白的大腿。

  “不错,想不到张太太真会打扮。”何先法称赞道。

  李芬苦笑着说,“为了这身衣服和鞋子,我是练了一个月。为的是干革
命。”

  何先法帮李芬整了整旗袍上的皱褶,这才笑着说道:“对嘛!这是什么地
方?大上海!干革命!这里没有革命,还是旗袍好看!”

  他说完弓腰就要接过李芬的皮箱,却被李芬用手挡住了。

  “谁说这里没有革命?我就是来干革命的!”李芬冷冷地看着何先法。

  何先法抬头看了看李芬,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句:“对,快走吧!”
然后独自向前走去。

  李芬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就跟了上去。前面那条路就是旅客出码头的
唯一路口,路口设了警戒线和铁丝网,有两个日本兵正端着刺刀检查过往行人的
行李。左边是一个机枪明堡,右边还有一队日本宪兵。

  李芬迟疑了一下,稍稍跟在男子后面一点,何先法早早地掏出良民证,走到
日本兵跟前,却被日本兵拦住了。

  两个日本兵将枪挎在肩上,从上到下将何先法搜了两遍,没发现什么异样,
又仔细看了看良民证,这才挥手放他过去。

  李芬也给他们亮出良民证,却依旧被两个女伪警拦下。好在李芬全身上下都
没搜出什么来,当日本兵端着刺刀让她摘下帽子的时候,李芬依旧没有犹豫。帽
子摘了下来,里面空空如也。一个日本兵上前挥手让她走了。

  “美枝子,换上旗袍,我们去赴宴。”石野在浴室外面对着我喊到。

  “知道了石野君。”我边冲冼着阴道上石野留下的精液,一边回答道。

  旗袍是中国女人最美丽的服饰,也是最能体现中国女人的绰约和魅力的。身
穿旗袍的女人,妖娆和魅惑瞬间展现。但是可以完美展现旗袍魅力,也是需要婀
娜多姿的身材曲线来衬托的。

  所以我感觉身穿旗袍是最有女人味,也是最妖娆多姿的。

  太美了,美到我都忘记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一副唯美的画面。
石野呆呆的看着我。我身穿旗袍,一手撩起珠帘,一手拿着手绢,刚刚洗完一个
热水澡,有些细小的汗珠在我的脸颊和鼻尖冒出来,我用小手绢擦了擦。

  美枝子侧着半边脸,让石野只能看到她那高挺而小巧的鼻子,那两片薄薄的
嘴唇,以及那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好美呀!单看到这半边精致的脸,就已经让石
野沉醉于其中,如果是整张脸读是那么美的话,岂不是媚祸苍生了。好美呀!倾
国倾城也不足以说出她的一丝美丽,她的美简直是不属于人间。〔这句话怎么那
么熟悉呀?〕

  “你怎么了,石野君,又发什么呆了。”我已经知道石野发呆是什么原因,
但只装着不知道。装一个清纯的女人是能够骗到所有的男人的。所以每一次我都
会为我的衣服作出各种各样的变化来,才会吸引这些色迷迷的男人们。

  石野继续盯着美枝子的旗袍下面开口处。她的旗袍臀部处开口不是很大,也
许是她站着没有动弹的原因,他没有看到美枝子开口旗袍下面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的,只能看到她的大腿很白很嫩。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胸前高高鼓起的两个大乳
房,他的小弟弟瞬间坚硬起来,夏天穿的衣服又不是很厚,也不知道美枝子是否
看见他高高撑起的蒙古包。石野赶紧装着很有尿意的样子向厕所走去了。

  “石野君,我是不是美的让你又开始想要我啦。”我盯着石野撑起的阴茎说
道。

  “别说了,小妖精,走吧,我们迟到了。”

  虹口军官俱乐部一片热闹,我挽着石野的胳膊走进了俱乐部,在一片立正声
中,我和石野走到宴会的主人面前。他是上海一个大老板,主要同日本人做生
意,昨天她的太太从法国回来,今天就设宴。

  “石野司令,这是张先生,这是张太太。”

  “谢谢石野司令能光临,我和内子真是太荣幸了。”

  “张太太你好。”石野握着张太太的手不放,而且眼睛已经淫视着他面前这
个女人。

  我也注意到这个女人,她的脸好精致,精致得好不出一丝瑕疵,你可以在她
脸上找出你所见过的所有美女的特点,你可以在她的脸上看但你所有梦中情人的
轮廓,她仿佛就是一个掉落在人间的仙子,虽然觉得这样的形容把她贬低了不
少,可是我觉得没有什么更好的词句可以形容了。特别是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隐
隐约约觉得她的脸上就在、是这双眼最美丽,虽然看上去只是觉得比较清澈动人
一些,可是我却觉得那双眼睛很有魔力,十分的让人沉醉。

  而且就因为这一双眼睛,让我觉得就让她原本很清纯的脸出现了一丝妩媚,
一丝诱人,简直比苏妲己还苏妲己呀!当一个漂亮女人遇到另一个漂亮女人时,
心里一定会产生比对的想法。但当我看见石野色迷迷的看着这个女人时,我吃醋
了。我走向前捉着她另一只手说道。

  “张太太,你的旗袍好漂亮啊。”我握了握她的手,已经知道她可能不是什
么娇滴滴女人,而是一个握过枪的女人。虽然她手上的老茧去了不少,但握枪的
手上的老茧不是短时间能去掉的。

  我不动声色的对她打量了一番。真的是一个美人。这时石野也从我的动作中
知道他有些过分,所以也松开张太太的手,走到桌子边上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
我同张太太点点头,也回到石野身边。这是我和李芬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
时,我们在重庆了,而且是在审讯室见面。

  “那个女鬼子是什么人?”李芬小声的问张先生。

  “她是日本先军报的记者,名子叫美枝子。她又是石野的情妇,而且她的后
台很硬,据说从日本国内军部派出的间谍。”

  “真想杀了这些鬼子和汉奸。”李芬注视着场内的鬼子和汉奸咬牙切齿说
道。

  “不要乱来,你现在的工作是搞情报,任何委曲和侮辱都要忍受。这才刚开
始。”张先生小心说道。

  我陪着石野走到一个光着头的日本人身边,虽然他长有些老了,但可以说得
出他年轻时,是一个英俊帅气,剑眉虎目的男人。

  “这位是刚刚到任的特高课课长,宪兵副司令岗川大佐。”

  “她是美枝子,先军报记者。”

  “你好,岗川君。”我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美枝子小姐,你好,请多多关照。”岗川一个立正低头道。

  “那里,还请岗川君多多关照。”我再来鞠了一躬道。

  “岗川君,你刚来就立了一个大功,破获苏联人的一个间谍小组。里面是不
是有一个美女。”

  “我们用这几个人换回关东军五个侦查分队的人回来了。”

  “太可惜了。”石野的眼睛又看着在场中活跃的张太太。

  “没办法,我们不能同苏联人闹翻。要等我们征服了中国,才是我们对苏作
战的时候。”

  “美枝子。”

  “南云造子。”我也顺着声音对着走过来的南云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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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五万块大洋

  我和南云造子走到一边说话了。

  “美枝子,你太漂亮了。”南云的手放在我的腰间捏了一下说道。

  我装着很害羞的样子低下头说,“你太夸奖了,我一点也不漂亮,那个张太
太才漂亮。”

  “她,是不错,不过她是一个支那人。”

  “你是不是想……”我红着脸把南云的手推开。

  “哈哈哈。”南云笑了起来。然后小声的对我说,“明天上午你到菲利咖啡
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玩。”

  “不,不要嘛,让司令知道了不好办,再说,你是不能离开司令部和占领区
的。万一要警卫人员发现就不好了。”我一边用绵绵细语试探着南云造子。

  “我不会让人知道我们的见面,再说我会化了妆来的,支那人是不会发现
的。”

  好了,鱼儿上勾了。五万块大洋到手了。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装着不懂的
问,“为什么要我们单独在一起?”

  “你到时就会知道,小美人。”

  “你真坏,我一定去。”我羞涩的低着头说道。

  这时我我看见岗川已经向我们走来,我微笑的向他点点头。

  “两位小姐好啊。”

  “大佐阁下好。”南云造子一个立正说道。

  “你好,岗川君。”我也低头说道。

  “美枝子不用多礼,我读过你不少文章,真的写的不错。”

  “写的不好,请你多多关照。”

  “那里,美枝子小姐今年一定能夺取大东亚文笔奖。”

  “那就请岗川君多多关照了。”

  “如果让我帮忙,我会一定做到的,东京我有几个朋友,我给他们去电话,
请他们帮忙。”

  “谢谢岗川君。”我连忙向他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以后我也会请美枝子小姐多多关照的。”

  “如果我能帮上的,我一定会做的。”

  “好啦,不打扰两位小姐说话了,告辞。”

  “岗川君慢走。”

  我望着这个新来的特高课长远去的身影,觉得有一些寒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高手,我一定要更好小心,注意自己的行动。

  岗川走进地下室,一个金发女人光着她洁白的身子,两只细长的手臂高高的
被绳子吊着,而这个女人此时却已经昏了过去。

  “她开口了没有。”

  “报告大佐阁下,她吊了一个下午都不肯开口。”

  “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就算她现在开口,已经毫无作用了。苏联人已经把
暴露的人都送走了。”

  “是,大佐阁下。”松本山口上尉低头回答道。但心里却说,“你又不让上
刑,也不让我们上她的身,就这样吊着,一般的间谍也不会说的。”但松本山口
也知道,岗川要的就是闻一下女人身子的气味,特别是这样吊着的女人,一定会
流了不少香汗,所以气味特别浓厚。

  岗川边说边走到卓雅莉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一丝不挂的苏联女间谍。他抓
住卓雅莉头发的手把她的脸扯得仰起。从样子来看卓雅莉长得不错。比他在东北
见过的白俄女人漂亮多了。两个乳房像两个吊钟式,丰肥饱满,伸手一摸软绵
绵,但弹性十足,乳头大而呈暗红色,她小腹平坦雪白,阴毛金黄茂密,包着整
个高突如大馒头似的,肥胀的阴户,两片大阴唇呈紫红色,美艳动人。

  岗川看完卓雅莉全身,岗川不失美感逐渐移到她那充满着深深诱惑的腋下。
女人越是隐藏的地方就越诱人!然而腋窝却是一个特例,腋窝的出现只有两种:
看得见和看不见。就个人而言,岗川是喜欢看到女人的腋窝的,不论是有毛还是
无毛,那深陷的凹槽,再配上纤细的胳膊,确实很性感!他轻轻嗅一嗅,便有一
股淡淡的香味儿,带着诱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淡淡清香,岗川很受用地轻轻的
呼吸,轻轻的亲吻,轻轻的舔动,轻轻的啮咬。

  他双手扶着这柔软的如同扶风弱柳的纤腰,轻轻抚摸。唇带着撩人的火热气
息落在盛满清香的迷人仙窟上,轻轻啄吸,便觉满齿馨香,他埋头在她的腋窝,
贪婪地吸着她的气味,让她的腋毛撩拨他的鼻孔。

  “畜生,不得侮辱我!”卓雅莉刚刚清醒过来时,看见一个日本人不停的嗅
她的腋窝和肚子岗川兴奋地闻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卓雅莉,同时在她的耳边喘息着
说道。

  “贱人,卖春妇。你不想死在这里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姓名?”松本山口看着不停哭骂的卓雅莉问道。

  “卓雅莉。”

  “年龄?”

  “30岁。”

  “军衔?”

  “上尉。”

  “你现在说说你的组织成员?”

  “不,我不知道。我要见苏联驻上海的领事。”

  “会让你见的,不过不在这里。”

  “说。”

  “不,不,不。”

  “小姐,你的皮肤很滑,奶子也不错。不过,身上的汗毛太多,不像支那女
人。这样吧,我们把你改造成一个支那女人,你说好吗?卓雅莉小姐。”岗川手
里拿着一把钳子笑着说道。

  “不,不,你这个畜生,苏联人民是不会放过你的。”卓雅莉咬牙切齿的说
道。

  岗川狠狠揪着的卓雅莉头发道:“你何必这样坚强、这样痛苦呢,你以为能
对抗得过大日本皇军,为你的同志,你要硬撑苦忍着,我是保证可以让你很痛
苦、很大声的叫出来的!”

  卓雅莉竭力的向旁狠甩了下脸,想甩开岗川的手。岗川也就狠狠甩开了她,
然后就退后一步,专照着她秀美的阴道就是几下暴踹!卓雅莉则先是猛烈一抽
抖!喉间闷闷的出了几乎听不见的一声,随后就又深深垂俯着脸,竟是硬生生做
到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任由岗川那一下又一下的狠跺,也听不到她吭一声!

  “好啊,又是一个狠角色,也是一个共产党员吧。”岗川阴沉着脸说道。

  卓雅莉浑身无力一晃、蓦然一抬头,已是虚弱不堪的脸上,一双眼睛却精光
凝聚,似满含愤怒的狠射向岗川道。

  “不错,我是共产党员,杀了我也不会叫的。”

  旁边站着的松本山口已淫笑一声,回手一拳就捣在卓雅莉小腹上!随后便满
嘴淫笑的逼视着她说道:“我马上就会叫你只能有惨叫的份,再说不出来,我可
要动刑了!”

  “我来吧,她身上的毛发我要拿来做纪念。”

  岗川的钳子已经把卓雅莉左边腋下的几十根腋毛夹了起来,他抓紧钳子,拉
了一拉。突然用力一扯,几十根金黄色的腋毛,血淋淋从卓雅莉腋下扯了下来。
毛根处有的还往下滴着细小的血珠。

  啊,一声小声的呻吟从卓雅莉嘴唇冲了出来,但接着而来的拉扯也没再听到
她的叫声了。

  啊,卓雅莉又一声惨叫,她张开眼睛看见岗川正在把从她的阴部处拔出来的
几十根阴毛用一块白布包好,然后兴奋的走到她的臀部后面。

  “不,不要,你这个变态的畜生。”卓雅莉觉得肛门旁边长着的肛毛已经被
钳子钳了起来,禁不住骂了起来。

  “啊,变态的日本猪,杀了我吧。”卓雅莉觉得肛门旁边一阵阵的剧痛,让
她忍受不了,惨叫起来。

  “山口君,你看看,钳得干净吧。”岗川一边把从卓雅莉身上拔出来的毛发
用白布包起来,一边问道。

  “大佐阁下,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很干净。”松本山口不忘在任何时间也要
擦一下岗川的鞋。

  “好了,交给你们,别搞死了,明天就要押到东北去,交换特高课的侦缉课
长玲木香子。”

  “是,大佐阁下。”松本山口一个立正,目送岗川离去。

  岗川还没走出审讯室走廊,卓雅莉惨烈暴叫也随之响起,她真是又臭又硬的
挺能坚持,但是,在松本山口他们的虐待下,还不是一样叫的又响又亮的。

  我走进菲利咖啡店,咖啡店里的人不多,只有三两个客人,一个穿着西服,
戴着礼帽的男人坐在咖啡店一个角落里,他的手向我招了招,我也认出了她就是
化了妆南云造子。

  “小姐,你要点什么?”咖啡店的服务生走过来问道。

  “咖啡吧。”

  “好的。”服务生转身离去。我也上下打量着化了妆的南云造子。不错,是
没人能认得出来。

  南云的手也不老实的抓住我的手说道,“你来迟了,小宝贝。”

  “别,别,别在这里动手动脚的,挺难为情的。”我装着红着脸小声和说
道。

  “哈哈哈,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什么难为情的。”南云造子一阵爽脆的笑
声说道。

  “这也不行,这是公众地方,也是法租界。”

  “什么法租界,以后也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南云造子得意说道。

  “那你不怕支那人找你的麻烦,听说他们出五万大洋要你的命。”

  “戴老板,他只能嘴上说说吧了,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是的,你的本事这么大,支那人真的拿你没办法。”

  “我们结账走吧,去我租好的酒店玩玩。”南云在我耳边说道。

  “好吧。”我点点头。

  “你等我一下,我去一去洗手间就走。”南云造子好像很急的说道。

  “好,你去吧,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去男的,还是去女的。”

  “当然去男的,门一关,谁也看不见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南云造子说完,
就急急忙忙走向洗手间。

  这时,坐在靠门口的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闲逸般走进了卫生间。

  南云造子刚方便完后,走向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此时,卫生间内只剩下南云造子和那个男人两人。

  男人走向了水池。

  南云造子双手接水,搓洗着双手。“嗝嗤”一声,正洗手的南云造子,瞬间
后脖颈上被插进了一把钢叉,钢叉几乎把她的脖子穿透。

  “扑通”南云造子一头栽进了水池中,浑身在抽搐颤抖着,血顺着脖子流到
了水池中。男人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吐了口唾沫,骂了句:“小鬼子!”返身走
出了卫生间。他出了酒吧,混入行人中,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走着,环顾四周,
在确认没有人窥视他之后,挤入人群离开了这里。我也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放
下一块大洋也走了。

           第二十章  密电之战(一)

  “八嘎,南云造子的死因调查出来没有。”岗川一脸怒气地骂着站在面前的
几个军官。

  “报告大佐阁下,我们已经查问过咖啡店的服务生了。他说,有一个戴着黑
眼镜的女人同南云造子见面,因为她们都是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所以没能记住同
南云见面的女人样子。”

  “但从手法看干脆利落,是受过训练的人干的。他用的凶器正是咖啡店里的
西餐钢叉。”

  “对,村田君分析得很好。这样的杀手,能在现场随便找到一件刀具就杀
人,共产党里没有这样的人。是军统,一定是军统。”

  “马上给我监测那个漂浮不定的电台信号,一定要找到它的规律性。”

  “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圣战早日胜利,充分发挥你们的特殊才华吧。我们
的情报侦察和反侦察工作都要做到世界领先水平,因为我们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军
人。”岗川说着兴奋地用右手食指在墙上的一张世界地图上的亚洲区域画了个大
圈。“为了早日实现天皇陛下大东亚共荣的愿望,就看你们的了。”

  “哈依!几个军官一齐立正道。

  “教官,你真厉害,一下子就得了五万块大洋。”我靠在吴秀丽温暖乳房上
说道。

  “小鬼头,你的脑子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吴秀丽的手指捏着我的乳头说
道。

  “是不是平分了五万块大洋。”我一脸陶醉的看着吴秀丽说道。

  “行啦,我只要二万,三万给提供情报的人。”

  “谢谢教官。”我从吴秀丽身子上爬起来,抱住她的脖子,拼命的吻了起
来。

  “好啦,我要走了,今晚要联络重庆,我要回去部署一下,别让鬼子又找到
我们的电台。”

  “小心点教官。”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你的危险比我们大的多。”

  “我知道要怎么做。”

  深夜,在上海日军特高课本部,驻守日军远东情报机关长岗川,他正手拿报
文眉飞色舞欣赏着。这是一份密电码报,是国民党国防部军统局下达的一项作战
命令,原本是加密的报文,不料被日本情报机构截获。经过他们的破译,终于露
出了报文内容:“重庆密电,各站速执行101计划。”

  望着报文,岗川如获至宝,他像欣赏一件得意的青铜器一样,翻来覆去欣赏
着,琢磨着。

  “你们说,这是什么样的密电码?”

  岗川询问周围的随从,可是没有人敢回答,别看岗川长得慈善,他一肚子花
花肠子,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物。

  没有人敢回答,他只能自己欣赏,自己分析。

  他在思索:101计划的内容是什么?

  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仔细认真观看报文,似乎想从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
迹。然而,他看了一会儿,眼神似乎有些酸了,极不情愿地将报文扔在桌子上,
盯视身边的一个日本女人。

  这个日本女人是岗川的另一个女人,她正在为岗川整理桌子上散乱的文件,
也许她不小心碰翻了瓷瓶,落在地上弄出响声。

  “混蛋。”岗川用中国话骂着,女人咴了一声,弯腰施礼,退出旁边继续收
拾。

  岗川也不说话,盯视她,似乎想干什么。女人收拾完毕,看了看岗川,知道
他想干什么。于是,她上前为他解衣,慢慢搀扶岗川走入洗澡间。

  在雾气缭绕的洗澡间里,岗川被女人脱得净光,累赘的肉体坠得他走路都有
些费劲。

  现在,他痛快地洗澡,心却在思索密电码,连一丝欲望都没有了。

  他知道同支那人作战到现在,军队人员已经大幅减少,尤其是驻中国上海地
区的日军,编制上称“中国驻上海大屯军”,1938年6月以前,其兵力为1
771人。

  1938年8月17日,日本广田内阁召开会议,决定加强中国驻军。4月
18日重新确定中国驻上海军的编制,井把以前的一年轮换制改为永久驻防制。
按照新的编制,换防部队从5月下旬由日本出发,6月上旬在中国登陆,并完成
改编。

  改编后,中国驻屯军以石野一郎中将任司令官,桥本群少将任参谋长,司令
部设上海,兵力为5774人。下辖:中国驻上海步兵旅团旅团长河边正三少
将,司令部设上海。(下辖:步兵第1联队(欠第2大队、第1小队,联队长牟
田口廉大佐,驻上海)、步兵第2联队(欠第3大队、第3小队,联队长萱岛高
大佐,驻杭州)。坦克队队长福田峰雄大佐,驻上海。骑兵队队长野口饮―少
佐,驻苏州。炮兵联队联队长铃木率道大佐,驻上海。工兵队,通信队、氏院、
仓库等。

  中国驻屯军除驻上述地区外,尚有部分兵力驻南汇县青浦县奉贤县金山县川
沙县太仓县,嘉定县宝山县崇明县海门县等地。然而,支那军队的顽强抵抗,已
经有些兵力明显不足的情况了。这也是他没有心思之一。

  当岗川从洗澡间走出来时,他披着浴巾,在女人的搀扶下,绕着特高课的楼
房缓缓散步。这又是他的习惯,每当有重大事件发生时,他都要在院子里走上几
圈,以示他的心态平稳。

  此刻,他走得缓慢,圆滚滚的肚皮如同一只大肥猪,每朝前移动一步都要晃
动几下。陪同的浴女便上前扶持。

  每天清早,士兵起床,他就往作战室里一钻,这里汇聚着全世界最先进的通
讯设备。收讯机,电传,打字机,无线电监控台等,侦收着来自全世界各地的通
讯联络。对岗川来说,这里不仅是他的大本营,也是他们的第二战场,因为他们
掌握着这些情报就是掌握和控制着全世界,连美国苏联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国
家的通讯设备都比这里多得多,而且优点多。

  由于设备比日本先进,他心有余悸,时时感到头痛,日本政府稍稍有什么风
吹草动,这些国家就已经知道了全部内容。

  尤其是美国,即是合作国,也是敌对国,双方开战休战谈判,事先都有征
兆,可是情报来源时日本总是比美国晚一步,这也是他头痛的理由。为了不让自
己头痛,他为自己选了一个理由,找一些女人来拷打她们,让她们不停地惨叫,
这样他就不头痛了人在中年的岗川显得十分苍老,头上已经有了白发,脑门已经
略见秃顶。

  不难看出从事间谍这个特殊性职业的岁月里,他是何等的阴险经历,内心肯
定有过数不清的折磨和算计人的痛苦。也许间谍生活方式过习惯了,他几乎没有
任何爱好了,夜以继日奔波在外,个中艰苦和危险都不为人知。如同这座楼房里
的士兵,别看他们一个个青春期,却要在这里为日本天皇效忠。

  岗川走到作战室的门口,马上有士兵给他敬礼,于是,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番
滋味。每天饭前饭后,他都要到院子里观看士兵打水,洗漱,似乎是看一种游
戏。他喜欢看水,看士兵戏水,如同作战室里的电线,一根根,数不清。这些士
兵让他兴奋,然而最让他兴奋的是中国人太朴素,太厚道,太傻瓜了。

  数不清的中国军队如同瞎子一样不堪一击,仅仅一年多,日军所向披靡,把
一个中国四分五裂。从东北到华北,从天津到上海,又从山东分兵四路沿线进攻
山西和绥远河南等地,攻占南口和张家口,随即南下晋北……日军所到之处,由
入无人之境,攻克制胜,连占一座又一座城市。

  这时候,岗川兴奋,这是他的蜘蛛游戏成功了,是他的大有作为。他向天皇
夸下海口,为保证上海的安全,为军队提供出色的情报而创造头功。

           第二十章  密电之战(二)

  “你们要夜以继日,把所有电台讯号都记下来。”岗川命令所有日军士兵夜
以继日值班,站岗,连总部闲杂人员也要吃住在作战室,赢得战机。只要收讯机
里国民党军队同军统的电台一通联,并且时常稍稍异样,岗川就兴奋,搞特级战
备。他就这样,以铁的纪律约束士兵,召集各方间谍聚集在一起,研究部署下一
步会议,从中分析并提取有关中国军事情报,哪怕是蛛丝马迹他们也不肯不放。

  尤其是重点控制军统电台的每一次出联情况,只要他们联系,就有可能发生
情况。岗川以为这是他们最好的进攻方式和手段,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中国的孙子兵法他也背得滚瓜烂熟,毕竟他以前一直是研究中国政治和经济的学
者。

  截获101计划的密电,也是偶然,更是一种必然性。

  一天有雾的早晨,一个中国小特务值班,平时他就喜欢收听美国对日本的广
播,现在他仍旧同前一样坐在收讯机前倾听着。小特务十分认真,听着听着,忽
然走来一位日本课长,他叫村田,是岗川最得力的助手,凡是有关中国情报他们
都有掌握。

  村田个子很高,人也英俊,却是好色之徒。看见漂亮的女孩子,不论日本女
孩子,还是中国女孩子,他都要搞到手。现在,他原本是为一个军妓来的,无意
中发现中国小特务在他的情报机关,他便起了疑心。又见小特务神志有些慌乱,
便询问他在干什么,这一问不要紧,小特务见风使舵,一边吱吱唔唔,一边赶紧
用手碰了一下旋钮,广播电台马上就没有了。

  巧的是,恰巧有一个电台出联,村田少佐似乎看出了什么,上前推开小特务
抢过耳机听起来。不听还好,一听他大惊失色,连话也说不明白了。

  这部出联的电台,恰巧就是村田熟悉的国民党军统的重要电台,他认真听了
一刻钟也没见有什么异常,于是他吩咐小特务:“你的仔细听,跟踪这个电台,
不许漏掉任何细节,不许放过任何情况。”

  小特务慌忙点头:“是是是,我的认真听。”

  村田走了,小特务继续听,他不敢怠慢,屏住呼吸倾听着。他是这行的专
家,日本人所以敢把他放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也是看中了他的才能。到了开饭
时间,其他日本人都去吃饭,唯有小特务不敢离开。他知道岗川这个亲信说话算
数,弄不好他会吃亏的,当日本人统统离开去吃饭时,他一心一意倾听着,静静
等待。小特务知道,只要自己不离开,就会有收获。

  起初,讯号正常,所有电台并没有什么异样。然而,一小时后,频率忽然变
窄,听起来如同细细碎碎的,似停非停,似有非有,说是发报,又听不清楚,说
不是发报,又像在发报,总而言之,有些似是而非。对于机上异常,小特务马上
警惕起来,紧张得握笔的手也有些潮湿,额头上已经沁出许多细碎的汗珠。这一
刻,小特务感到庆幸,他偷听广播电台没被发现,尤其是没被村田发现,实在是
幸运的事。

  现在,村田又把如此重要的电台交给他收听,虽然紧张,但内心仍旧兴奋,
脸也涨得通红。其实,村田所以没追究小特务,不是他们没有发现他干什么,而
是小特务在他们这些人中是天才,不论什么样电台讯号,只要他一听马上就能听
出二三来。可是今天,这种讯号让他紧张,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情况。收
讯机里杂音干扰,他慌忙撞下耳机揉了揉耳朵,然而静静心思后又戴上。

  在此一瞬间,讯号清晰了,他匆忙抄写几组单词。尽管是稀稀拉拉几组单
词,他今天总算有了收获,他坐在那里注意倾听。可惜,电台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切烟消云散。

  小特务简明扼要整理报文,连同刚刚发生的情况也搜集一下,然后送到密码
破译室,这才放心地去吃饭。

  世上总是有巧遇的事发生着,伴随巧遇经常有意外跟着,电台讯号也是这
样,也经常有意外发生。也许没有异常情况,加上几个简明扼要单词并没引起密
电码专家的重视,当小特务把报文送来时,他们看都未看就把报文扔在角落。这
已经是极其平常的事了,对于一些密电码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对付的手段不如德
国,更不如苏联和美国。如果不是把小特务从美国请来,他们也无能为力,现在
要命的是,他们自己没办法,又不让小特务发挥才能。

  在他们看来,这是中国人,日本人信不过中国人。

  然而,到底是中国人帮了他们日本人的忙,如果不是后来情况发生变化,不
是村田少佐突然袭击,杀一个回马枪,折回来检查小特务的身份,谁也不可能发
现还有这样一份报文。当小特务正在狼吞虎咽吃饭时,忽然有宪兵来传唤他,小
特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忙忙跟随宪兵走进了作战室。一进门,他就看见村
田正在怒发冲冠斥责密电码专家,骂他们是饭桶。

  小特务的心悬在嗓子眼儿,看着密电码专家被骂的样,一个个垂头丧气,小
特务也是心有余悸。他不知下一步如何,以为自己也是与这些人犯同样错误,似
乎是自己捅了娄子,路都不知怎么走好了。

  然而,事出有因,小特务忽然发现山岗川在朝他微笑,而且带头鼓掌。他们
为什么鼓掌呢?

  岗川朝他一摆手:“你的过来,赏的有,皇军大大的给!”

  话音没落,马上有两个卫兵端着盘子走上来,小特务看清了,盘子里有勋
章,有红包。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惊惶失措,这些日本人咋地啦?吃错药啦?

  见他不敢上前,岗川明白了,他手一摆,继续说:“你的钱票大大的给,勋
章大大的有。”

  然后,岗川一转身,冲日本兵怒吼着:“你们的不好,大日本皇军不如支那
人,是他这个支那人为天皇立了头功。”

  小特务一听,更蒙了,自己什么时候立了头功?

  “我的钱的不要,勋章的不要,功的不要,我的小小的,小小的。”小特务
解释着,他似乎知道日本人没安好心。

  然而,小特务脑子一转,忽然想到:我没带兵没打仗立哪儿的功啊?莫不是
那份情报有来头?可是那些只不过是一些单词呀,没见有什么内容啊,怎能让日
本人看出来了呢?莫非他们有密电码专家了?

  小特务想痛了脑袋也没想出具体办法,更想不出日本人为什么给他勋章和红
包。

  “你们这些人真是愚蠢,怎能让支那人了解情况?怎能让支那人破获密电码
呢?”村田也在骂,他是配合岗川,在这里他们是至高无上。

  原来,村田在作战室不见了小特务,他极其愤怒,想找小特务算账。恰巧看
见小特务留下的报文和记录情况,他如获至宝,冲到破译室找密电码专家一查
看。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小特务抄写的几个字根本不是密电码,恰巧
是一份明报。

  收获这样的重要情报,村田当然高兴了,他如同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来了精
神,当他向岗川汇报后,岗川更是如法炮制,欢喜得马上叫喊宣布给小特务嘉
奖,提薪,发红包。这些,小特务当然一无所知,捧着红包受宠若惊,站在那里
久久不敢动地方。

  岗川更是高兴,亲自为村田提职,授予勋章,并主持庆功会,搞得特高课里
如同过年一样热闹。

  高兴之余,岗川洗了澡,理发发,还找一个女人伺候着。并宣布,除了控制
台值班人员外,所有人一律放假。

  小特务感动得一口气跑到妓院,一夜功夫就把500大洋全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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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密电之战(三)

  “还喝,教官你快醉了。”

  “我没醉。”此时的吴秀丽站在房子中间,正沉浸在良好感觉之中。

  秋来相顾尚漂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纵酒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杜甫的《送李白》,真是好诗啊!”我看着吴秀丽意气风发的样子,笑着
说,“教官,能不能告诉我们,你飞扬跋扈究竟为谁雄?”

  “呵呵,随便那么一说,你较什么真儿呀!”吴秀丽摆了摆手,“诗词吗,
我只记得这么寥寥几首,我喜欢这首诗,是因为其中有些放肆洒脱,目中无人的
气势。”

  “这首诗确实很应景,而且只有教官才敢如此豪气冲天。”我赞赏地点着
头。

  “过奖了。”吴秀丽笑着将目光又投向远方,“小日本鬼子骄横自大,三、
五个人便敢出来横冲直撞,真当这是他们家了。嘿嘿,我就是要打得他们鸡飞狗
跳,让他们缩在日占区里不敢露头,这才看出咱们的本事。”

  “重庆怎么会发一封明码电报?”我看着手中的电报说道。

  “那是老板的另一种方式的命令,让小鬼子慢慢想吧,等他们想通了,我们
的事也办完了。”

  “具体行动是?”

  “昭、和、日。”吴秀丽一字一顿地说道:“也就是日本天皇的生日,在这
一天日本人会有庆祝活动,你说在这个时候给日本人来个狠的,他们会有什么反
应?”

  我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眯了下眼睛,冷笑了起来,说道:“确实是一个
好日子,不给小倭皇送个生日礼物,也太说不过去了。”

  “另外,完成任务以后,我们都撤回重庆,也包括你。”

  “这里的情报工作谁来做?”

  “这个我不知道,据说,日本传来的消息,已经有人调查你的身份了。估计
你也隐瞒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这次我们来一个狠的,就在他们的庆祝宴会是,
由你把毒药放进他们的酒中,毒死石野中将等高级军官,然后马上撤离。”

  “终于……可以……离开了。”我的眼睛里已经泛起泪花了。

  “小谭,你的痛苦我知道。你用身体迷惑石野,搞了不少高级别的情报,你
是党国的英雄。”

  “最近我们还要搞几次行动,让岗川同七十六号都无法确定我们的真正行动
计划。”

  “好,我也要参加。”

  “行。”

  “准备好明天晚上就动手。”

  岗川激动之余,他替换一个侦收兵,亲自登台值班。当他戴上耳机的一瞬
间,他忽然从心里往外产生一股豪情,他为他的士兵骄傲,为他的天皇骄傲,甚
至为他自己骄傲。多么美好的年华,多么美好的岁月,多么美好的漂亮时光,偏
偏是在支那。让他赶上了这场伟大战争,如果没有中国他能来参加这场轰轰烈烈
的战争吗?如果没有战争能显示他的才华吗?

  岗川很得意自己是幸运的,他小心地旋转着波段,认真注意收听,每一个讯
号他都要认真听几遍,企图再次找到他们所需要的电台。天已经黑了,他的兵已
经放假外出了,作战室里显得冷冷清清,可是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
个电台。

  岗川十分清楚,这次他所以如此幸运截获密电,既是他个人命运的转折,也
是皇军在上海命运的转折。也许情绪不宁,他旋转得很快,从低波段转到高波
段,除了几个定时台外,其他什么情况也没发现。难道电台都消失了吗?岗川不
服气,这是不可能的。

  又是二个小时后,还是没有任何情况,岗川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焦虑,气
急败坏地摘下耳机,吩咐士兵严密搜索,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此时,他才感
到肚子空空,浑身疲软,望着窗外夜色,情不自禁按响了身边的电铃。

  稍许,一个身材高大的日本青年从角门走了进来,岗川看也不看,顺嘴嘀
咕:“米西米西的。”

  日本青年是岗川的贴身卫队长,他知道岗川想吃饭,就朝里面一摆手,马上
走出两个端盘子的日本姑娘。将具有日本风味的料理送到桌子上,供岗川享受,
什么烤的,煮的,烩的,凉的,热的,应有尽有。一个日本军官,居然有如此辉
煌的吃法,还有一些细长的日本式酒杯,精致的杯里盛着专门从日本运来的青
酒,这些是日本天皇赏赐给武士的。

  也许心情愉快,岗川胃口大开,本膳吃了许多还想吃,二膳过后才觉得酒足
饭饱。望着室外明月,酒意汹涌,合信步走到院落散步。卫队长和卫兵跟随左
右,眼神总是朝两边张望,随时随地准备保护这个长官。

  此刻,夜空寂静,没有风,没有云,几天来的高度紧张让他现在疲惫的身体
放松极了。他真想躺在月下,静静地享受清凉的夜色,享受美丽的寂静。月光
下,他站了许久,直到他打了喷嚏,卫队长将一件军大衣披在他肩膀上,他才感
到凉爽。

  回到房间,他脑子里仍然想着刚刚截获的密电码,想着101计划的内容是
什么,他实在是想了解重庆政府和军统想干什么。

  夜色已经很浓了,作战室里灯火通明,岗川泥塑似的卧在沙发上,似乎在思
考着。平时他就喜欢在紧急状态下处理军务,有时连饭都忘了吃,现在,他手上
攥着密报,内容是:“重庆密电,各站速执行101计划。”

  101计划是什么,重庆想干什么?虽然只有这几个字,但这几个字让他兴
奋,让他耳目一新。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收获,是他到中国以来最大的收获,
凭他天才般的脑子不难想像这次收获意味着什么,如果搞好了他从此将国民党所
有电台讯号破获,包括党政军所有电台的密电码,这是一个不小的突破。到时他
这里就不是情报机构,而是国民党政府机关办公室,是中国人的指挥部。

  为了显示日本人的厉害,他奏请天皇拔款增添设立,购买德国最先进收讯
机。

  然而,他费尽心机,也没能达到目的。电台出联,却没有他们需要的,加班
加点,再无所获。他不甘心,卧在沙发上思索:101计划到底是什么?

  忽然,岗川侧身站起来,问卫队长:“你说,101计划是什么?报文内容
是什么?为什么要叫101计划?”

  卫队长想说不知道,忽然想起来岗川最恨的就是一无所知的人,现在,岗川
询问也只不过是关心,于是他慌忙说:“最近新四军活动频繁,电台能不能与他
们有关?我看十有八九是与新四军作战计划有关,对,是作战计划。”

  卫队长的话似乎提醒岗川,他转过身来,望着卫队长。他觉得卫队长分析得
很对,想夸奖他几句,忽然觉得如此重要的问题被小小的卫队长不幸言中,或多
或少有失他的面子,于是他只好笑了笑,再无话说。

  作战室寂静,空旷的房间摆设着各式各样通讯设备,除了滴滴哒哒的的电波
声,和电传启动声音,再无任何声响。岗川挠着头皮想心事,卫队长和卫兵远远
站着,如同一根根木棍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但他们的眼睛再也没离开岗川一步,
随时随地准备冲锋。

  不知过了多久,岗川似乎从沉醉中醒来,他站起来,卫队长马上像狗一样跑
过去,扶他慢慢走进卧室。

           第二十一章  雨夜狙杀

  顾四爷还算给面子。吴秀丽轻轻摇着折扇,“答应有限度地提供76号人员
的一些情报,三天后到指定地点去取。”

  要是他能与军统全力合作就好了。我略有些遗憾,“凭他的徒子徒孙,一旦
全力出手,简直是防不胜防。”

  强人所难不好。吴秀丽摇了摇头,“事情闹得太大,顾四爷也怕惹火烧身
哪!”

  也是这个道理。我点头赞同道:“我看顾四爷也是有试探的意思,等到咱们
大获全胜,有限度的合作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要让他看到我们的实力。”

  “你说的不错。”吴秀丽眯了眯眼睛,“据我想来,第一次的情报不会太有
价值,无非是些小特务们的住址行踪之类,为了让顾四爷放心,这些人一个也不
能活,到时候沈敏联系重庆,让重庆方面下令,咱们一起出手,干个漂亮的让顾
四爷看看。”

  大雨象一片巨大地瀑布,遮天盖地的卷了过来。雷在低低的云层中轰响着,
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蓝光,划破了黑沉沉地夜空。

  徐铁珊领着四个手下,冒雨匆匆走在小胡同里,不远处就是他的家门。作为
闸北比较有名地小流氓,加上又是麻皮金荣的门下,又加入了76号,平常可是
横着膀子晃的,哪有这么悄无声息,和做贼似的。可他没有想到,同是闸北起家
的顾竹轩早就看他不顺眼,借这次与吴秀丽的有限度合作,把他送进了头批黑名
单。

  一个打着伞的年轻女人迎面走来,女人的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男人,这并
没有引起徐铁珊等人的注意,一个手下竟轻佻地冲那女人吹了声口哨。徐铁珊淫
笑一声,也没有制止。

  年轻女人走到跟前,似乎有些害怕,紧贴着墙,想给这几个家伙让道。咔,
头上一个闪电,刹那间,走在前面的两个流氓看到那个不远处的男人伞下充满杀
气的脸,还有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枪声和着轰隆隆的雷声,雷声不断,大雨滂沱,从徐铁珊等人的身后又冒出
了一个身穿雨衣的家伙,举起了手中的掌心雷。狭窄的胡同内,前后夹击,枪枪
必杀。

  靠在墙边的年轻女人眼中寒光一闪,飞腿起脚,鞋尖上不知何时已经弹出了
一截刀刃,深深刺进了一个家伙的前胸,收腿旋身,握着伞把的右手抽出了一把
短剑,扎进了徐铁珊的咽喉,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在徐铁珊的脑门上绽开了灿烂
的血花。

  又一个闪,正在头上,震耳的雷声和大雨滂沱的嘈杂声中,穿着雨衣的吴秀
丽快步走了上来,冲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每个又补了一枪,拉了有点发呆的沈敏一
把,两个人一前一后紧随着吴秀丽走出了胡同,那里停着一辆三轮车。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异样的猖狂放肆,每块云都在畅快的倾泻着。

  日本宪兵大队长杉原杀了红舞女任黛黛后,又迷上了“米高梅”舞厅的当红
舞女吴可可,经常在晚上坐着保险汽车带着三个保镖去捧场。

  “快收拾东西。”吴秀丽冲着屋内的胡青和沈敏说道:“我在米高梅看到杉
原的汽车了,今晚正好行动。”

  “交通工具呢?”胡青问道:“”我偷了辆小汽车,就停在外面,咱们就坐
它了。“吴秀丽说道沈敏有些紧张,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些什么。

  “拿着这个。”吴秀丽将一个手电筒塞进了她的手里,“按照计划,发出信
号就行,你不会这么没用吧?”

  沈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误事的。”

  路灯昏暗,天上也没有星月,远处树木和建筑物地黑影动也不动,象怪物摆
着姿势。

  沈敏坐在停靠在街角的汽车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已经过去两个小
时了,她的眼睛都酸了。

  两道雪亮的灯柱突然从远处射了过来,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再次瞪
大了眼睛,手里紧紧握着手电筒。

  “有信号了。”躲在垃圾堆后面的胡青突然低声说道。

  “行动。”吴秀丽一声令下,两个人飞快地冲上了街道,将破衣服包裹的炸
药包放到了一个小洼坑里,迅速地放着电线,刚刚藏好身形,杉原地防弹汽车拐
过了街角,雪亮的灯光扫了过去。

  吴秀丽默默地注视着开过来小汽车,手紧紧地捏着两股电线。“轰”的一声
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浪猛然间向街道四周蔓延,防弹汽车被爆炸地气浪推上了天
空,翻滚着转了几个圈后又“哗啦”一声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吴秀丽和胡青抓起事先准备好的汽油瓶,点着后猛地掷了过去。

  “呼,呼,呼。”几团火焰在防弹车上猛然升腾起来,一下子将整个汽车包
了进去。

  火光映照下,两个人撒腿便跑,边跑边扔下几张纸张,她们的影子也拖得老
长,随即从街角传来了汽车发动地声音。

  “轰”保险汽车的发动机受不了炽热的烧烤,爆炸了。

  吴秀丽开着车,熟练地在事先探好的小巷里拐了几圈,上了大道,进入了公
共租界。

  沈敏呼地吐出了一口大气,竟然笑了起来,对吴秀丽说道:“你是不是特喜
欢拿火烧人玩呀?我记得那次在树林子里,你把那个鬼子也是烧得一塌糊涂。”

  “火能净化罪恶的灵魂。”吴秀丽一本正经地点着头,“我觉得最适合给这
帮畜生用了。可惜,炸药好象是多了些,车里的鬼子估计摔不死也都晕得人事不
醒,不能尝到这烈火焚身的极度快感,真的是很遗憾。”

  沈敏咧了咧嘴,说道:“鬼哭狼嚎的,太难听了。只是我没想到杀个人也不
是很难哪,防弹汽车也不好使。”

  “教官说得好,只要用心,只在他在外面晃悠,就肯定有机会,除非把人藏
进保险柜子里才算有那么点安全。”胡青头也不抬地说道。

  “呵呵,美国总统知道不?”吴秀丽轻轻一笑,“那么个大人物,保护够严
密的吧,你们算算被刺杀了几位了。”

  沈敏扳着指头数了数,“三个了吧,林肯、加菲尔德、麦金莱。”

  胡青又说道:“这下子日本人可要吃哑巴亏了,那里是他们强行从租界手中
接收的越界筑路区,治安是由日本宪兵负责。吴秀丽点了点头。”你俩在前面下
车,把东西藏好,接着就回家。我把车扔了就回去!“

  日本宪兵大队长杉原的被杀极大的震憾了大上海,人们很自然地将此事与一
个舞女任黛黛的死联系到了一起,认为这是“抗日铁血团”在为任黛黛报仇而实
施地血腥报复。多家报纸都刊登了此事,并进行了自以为有理有据的分析判断。
认为这个“抗日铁血团”手段狠辣。是一个潜力巨大的新崛起的恐怖组织。将对
日本人构成极大地威胁。

  “啪啪啪……”一阵急风暴雨般的耳光,宪兵司令浅野嘉一被岗川打得身体
一阵摇晃,勉强站稳身子,嘴里不停地喊着“哈依”。

  岗川歇了口气,瞪着血红的眼睛在屋内几个扫荡归来的鬼子军官身上扫来扫
去,这几个鬼子军官连大气都不敢出,都低着头。

  “此次杉原被杀,诸君什么话说吗?”半晌,岗川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难耐的沉默之后,村田硬着头皮向前走出一脚,双腿一并,“机关长阁下,
此次责任完全在我,请阁下重重处罚。”

  岗川一声冷笑,走回到座椅坐下,点着了香烟,深吸了一口,不屑地说道:
“重重处罚?你是想上军事法庭,还是保持一个武士的荣誉而破腹自尽?”

  “我当破腹谢罪。”村田一低下了头,说道。

  岗川吐出了一口烟雾,放缓了语气,“村田君,你的侦缉作战能力我是知道
的,此次为什么支那人能用这种方法暗杀杉原君?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能给我
解释一下吗?”

  “如此娴熟地运用了炸药、燃烧瓶,如此干净利索地干掉了在保险汽车中的
杉原等人,将他们烧成了惨不忍睹的叫化鸡,都说明杀人者是极为训练有素的高
手。但是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对‘抗日铁血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大对手实在
是知之甚少。但我觉得他们就是上次伏击定向侦测车的人,也就是军统的人。”
村田毕恭毕敬的说完他的意见。

  “101行动到底是什么?破译出来了吗?”

  “没有。”村田小心翼翼的道。

  “抓紧去做吧。”岗川挥挥手,几个日本这[ 军官马上转身就走出去了,谁
也不想多停留半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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