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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１　毕旅（上）

　　闹钟声划破寂静的清晨，我反手按掉闹钟，让它停止它的悲鸣，我两眼发直
的望着天花板，「还是有点想睡。」我心想。

　　就在我还在床上与睡神搏斗的时候，我妈进来叫我起床了，我跟她说我醒了，
随即起来刷牙洗脸。

　　盥洗过后我边吃早餐边看电视，我妈说：「你去毕旅要小心喔。」

　　然后还碎碎念了一堆，族繁不及备载。

　　我笑着回：「嗯，我不是小孩子，我会小心的。」

　　一段谈话结束，我妈看着我，并且若有所思的样子，我问她：「还有什么事
要说？」

　　她说：「你这么帅，在学校有没有女朋友，或是女生喜欢你之类的。」

　　我心头一惊，残存的一点睡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谨慎的回应，故做轻松的说：「没有阿，而且我没有很帅。」

　　我妈浅浅微笑的说：「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小孩最帅最美。」

　　她的眼亮如镜，看着看着我真的觉得我的内心世界就快要反射在她的双瞳之
中，我连忙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所以我最讨厌天蝎座了，因为我根本他妈的无所遁形。」我心想。

　　眼前浮现出小Ｄ的脸，还有……

　　吃完早餐后，我拿起行李，打开房门和我爸说再见，我妈送我到门口，互道
再见后我来到外面。

　　天光乍现；晨空无云，我想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我和小Ｇ一起来到学校后，游览车也已经到达，我们上游览车等待着其他同
学，顺便和其他人闲聊着。

　　过一会儿，小Ｈ、小Ｊ、小Ｖ陆续来到。

　　阿洪也来了，这家伙不简单阿，他总是迎合着别人，讨得别人的好感，所以
在班上人缘倒还不差。

　　等到所有同学到齐后，我们终于踏上旅程，总导游介绍着行程，他是一个中
年人，挺自ＨＩＧＨ的，也挺有喜感的。

　　我一直都挺佩服不怕生的人，因为我是闷骚的家伙。

　　总导游有趣归有趣，但是我比较好奇坐在司机旁边的女生是干麻的？

　　她留着一头及背长发、明眸浩齿、身材白皙纤细、目测胸部Ｂ。

　　（请不要跟我要图，我没有。）

　　很快答桉揭晓，她是我们这组的小导游，当男生们听到这好消息时，无不欢
天喜地、跪地膜拜、痛哭流涕阿！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杀气？

　　我寻找着杀气来源，看到小Ｈ眼中射出两道哀怨的寒芒，小Ｊ在一旁幸灾乐
祸的用手指比着我，好像在说我完蛋了！

　　「一个小Ｄ还不够阿？小Ｈ来凑热闹干麻？我的天阿！」我心想我决定装傻
不去理会小Ｈ的眼神。

　　后来到休息站时，我问小Ｊ：「刚是怎样？」

　　小Ｊ说：「小Ｈ喜欢你阿～怎样？」边说边眨眨眼。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Ｊ说：「你记不记得上次打羽球，你最后一击用假杀球吓小Ｖ，然后被搔
痒哪次？」

　　（在第１４集）

　　我翻白眼说：「记得阿！差点痒死！」

　　小Ｊ笑着问：「哈哈～哪你记不记得只有小Ｈ没搔你痒？」

　　我说：「记得，她还帮我说话。」

　　小Ｊ说：「现在知道为什么小Ｈ要帮你了吧～笨笨～」

　　我无力的说：「知道了……还有，不要叫我笨笨！」

　　小Ｊ陶气的说：「笨笨～笨笨～笨笨～」然后就跑走了。

　　剩我自己苦笑着。

　　好，镜头切回来游览车上小导游拿起麦克风自我介绍着，她说：「大家好～
我是这车的小导游，我叫小茹，不是小菰喔！」

　　说完一阵大笑，尤其男生们很捧场阿……人正真好。

　　她接着说：「之后的行程和活动，会由我来带大家玩，希望大家愉快的玩。」

　　男人们开始大叫喔～～～，感觉车子都在震动着，「还真有点夸张，叫成哪
样不会吓到人家吗？」我心想。

　　我们之后先到休息站，休息和吃饭，出外旅行，尤其是便宜的旅行，一定吃
的很烂，这我早有心理准备了，毕竟我们玩两个游乐区，扣掉门票钱和住宿和车
油钱，还能剩多少可以吃饭？

　　菜色是：白斩鸡、豆腐、还有一些有的没的忘记了，因为中餐、晚餐都有白
斩鸡和豆腐，所以我记的很清楚，然后早餐是稀饭＋大红豆＋面筋＋酱瓜，也是
每天早上都是如此。

　　我们的旅行三天两夜。

　　其实我满佩服他们的，不同的地方，结果菜色是一样的。

　　一些比较挑食的同学都吃不饱，因为太难吃或是可以接受的菜色不够多，当
然包括我，所以我们这群都在路上的名产店或是休息站的贩卖部买东西吃，吃些
零食之类的，偶尔吃泡面。

　　吃不完的菜我们就倒在一起，然后随机丢一样东西进去泡所有食物在一起的
汁，丢过鸡肉、虾子（未剥壳）、面筋之类的，然后猜拳，输的吃。

　　很幸运的，这三天两夜我都没吃到恐怖食物进化版（未经我们加工就够恐怖
的了）

　　晚上我们办了个营火晚会，不外乎就是团康竞赛活动，例如：支援前线、比
赛跳舞之类的游戏。

　　我记不清楚到底玩了些什么，只记得哪天流了很多汗，还有我们落后时，小
茹就会拍拍我们的肩膀，跟我们说加油。

　　这让我想起志玲姐姐，虽然小茹长的不像志玲姐姐，不过效果好像差不了多
少。

　　我们这队有小茹的加持，男生们为搏得美人欢心，无不将士用命，最后当然
是我们赢了！

　　回去房间后，同学还要继续看电视续摊，原本想吃些什么，可是这里是度假
村之类的地方，哪里有卖吃的……

　　只好看电视＋聊天我躺在床上看电视，结果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我同学
一直跟我哭夭说我打唿很吵。

　　我说：「会吗？」

　　他们点头如捣蒜，又说：「刚我们在看诺曼第登陆，战争片都很吵，然后进
广告。」

　　「哪广告很安静，结果听到跟看电影差不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就是你在打唿！！！我要跟全班讲拉！！哈哈哈！」

　　「在看电影时，枪声盖住你的唿声，所以还没感觉。」

　　「一安静就超明显的！」

　　我翻白眼说：「好险没有比诺曼第的枪声还大声。」

　　他们眼看威胁不行，就开始动手，尽管我奋勇抵抗着，但双拳难敌六手，最
终还是败下阵来，我只好先答应他们要介绍女生给他们认识。

　　「反正只是介绍，能不能追到还要看你们的造化咧……」我心想。

　　后来他们当然全部被打枪，因为我都介绍很难搞的给他们。

　　我们在那胡搞瞎搞也弄到两点半了，「真累！还终于可以睡了。」我心想。

　　倒下没多久就进入周公世界了。

　　　　　　　　　　　　　２２　毕旅（中）

　　隔天一早，我们吃着难吃的稀饭早餐，一样，没什么人有食欲，因为好难吃，
坐我隔壁的阿洪拿出面包来，我看了一眼，随即转头回来。

　　阿洪问：「ｅａｔｔｉｔｔｙ你从昨天就没什么吃东西，你一定很饿吧？要
不要来一点面包？」

　　我带着微笑说：「不用了，我不饿。」我对阿洪印象不太好，所以拒绝。

　　但是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阿洪笑着把一半的面包塞入我的手，说：
「吃吧～吃吧～」

　　我心里想：「他是不是想要讨好我，藉此接近小Ｊ之类的？」

　　「毕竟他之前对小Ｊ一开口就问罩杯，说不定对她有兴趣。」

　　我问：「你怎么会有面包？」

　　阿洪说：「我想毕旅交的钱应该都拿去买门票了吧，吃的应该很烂，所以只
好自己准备一点，要不然会饿死～」说完他笑着。

　　我说：「跟我想的一样，只是我没买面包～哈哈」

　　想法跟我一样，消去了一点我对他的敌意。

　　用餐完毕后，我们搭车前往剑湖山，在车上同学们唱着卡拉ＯＫ，由于我是
音痴，所以我负责听就好。

　　很快的我们到达剑湖山，大家各自带开去玩，我和小Ｊ、小Ｖ、小Ｇ、小Ｈ
一起，后来我的室友３人和阿洪和小茹也加入我们，我们这团声势真浩大阿～

　　由于我和阿洪、小茹不太敢玩一些太刺激的游乐设施，所以我们在一群疯子
之中显的突兀，小Ｇ，上次去马拉湾就见证她的疯狂了。

　　只是我想不到连外表可爱的小Ｊ、小Ｈ都这么敢玩……小Ｖ就算了，她看起
来就很喜欢玩云霄飞车之类的东西。

　　她们要上去游乐设施时都会呛声我是俗仔……马的真丢脸，上次去马拉湾好
像也是这样……

　　在旁边看着她们玩Ｇ５，看她们扯着嗓子的嘶吼，感觉好像在吊嗓子，她们
下来后，我问她们：「玩这的目的到底是？不是怕的要死干麻还上去自虐？」

　　她们异口同声的说：「消除压力阿～体验濒死的感觉！」

　　我的脸部抽动着，心想：「一群疯子……」

　　后来到自由落体时，小茹提议要猜拳，输的上去坐，那群疯女人当然没意见，
三位室友也没意见，只剩我和阿洪面面相觑着，他们强逼着我们要加入，最后的
结果是小茹输了。

　　我亏她：「哈～哈～想害人吼～害到自己了吧！」

　　小茹耍赖着：「不管啦！你和阿洪要陪我上去！」

　　阿洪说：「又不是我亏你的……干麻扯到我……」

　　我憋笑着说：「愿赌服输阿～」

　　小茹转向女人们求援，她说：「ｅａｔｔｉｔｔｙ和阿洪都没玩到，阿捏甘
丢？」

　　女人们听到有恶整我的机会，无不雀跃叫我快坐。

　　我问：「我做人这么失败吗？」

　　她们说：「你平常不是很会嘴炮？快上阿！」

　　边说边推我上去，我觉得我像只待宰羔羊。

　　我挣扎着说：「好啦我承认就真的会怕咩……我是俗仔……」

　　「可以不要上去吗？」

　　她们笑着说：「不行！～」

　　然后我被架上去自由落体的位子，感觉就像上断头台。

　　机器准备时间中，缓缓上升着。

　　阿洪坐在我旁边，我问他会不会怕，他说会。

　　我跟小茹说：「你不是也不敢玩？相煎何太极呢？」

　　她笑着说：「凡事都有第一次阿～」

　　我承认我想歪了。

　　其他人在另一边，没办法跟她们讲话。

　　当机器升到最高点时，静止不动，时间过的很慢很慢；心跳的很快很快；汗
水一滴一滴流下，这种游戏令人讨厌的地方就在于它总是在你意外的时候按下按
钮。

　　突然眼前一阵模煳，机器快速下降，此时感到一股澎湃巨力压在肩上，身体
被压在座椅上，一动也不能动。

　　等到下降到一定位置后，又立刻弹射上去，这次换成屁股脱离座位，感觉快
要掉出座位的恐惧感袭来，让我紧紧抓着握杆，深怕下一秒就会掉出去。

　　来来回回数次后，机器好像玩爽了，终于放我们下来。

　　下来后，我腿软了一下，除了小Ｇ外的人都来扶我，小Ｈ担心的问：「你还
好吧？」

　　小Ｇ说：「他会怕而已啦，习惯就好～」

　　我愤恨的说着：「你这王八真没同情心……」

　　小Ｇ说：「怎样～去玩翻转的哪个阿！你应该会怕喔？」

　　我挣脱大家的搀扶，并说：「玩就玩！怕你喔？」

　　在我到达翻转的游乐设施时我后悔了，还没到翻转物下面时，空气中就弥漫
一股酸味，我说：「看来这里战绩辉煌……」

　　小Ｇ说：「小嫩Ｂ怕了吗？」

　　我嘴硬的说：「怕你把胃吐出来～」

　　小Ｊ拉着我衣角，担心的说：「不要太逞强阿……这个连我都不敢玩了……」

　　我摸摸小Ｊ的头说：「别担心～」

　　小Ｈ忧心忡忡的说：「身体比较重要啦～吐对身体不好耶……」

　　我说：「哈哈～应该不会吐啦～」

　　其实我怕的要死。

　　上去的人有：我、小Ｇ、三位室友。

　　上去转阿转的，转到中途我已经脑袋空白，后来回想，我还真不知道我是怎
么度过在上面的时间。

　　上去的人，全员阵亡，无一不吐，不愧是魔王级的设施，未到先有味道警告
我们。

　　我吐到阿洪的鞋子，不过他居然没有生气，还很关心我，一直扶着我、问我
的情况如何之类的。

　　直到我好转一些，他才在擦他的鞋子。

　　我跟他道歉着，他说：「还好啦～你又不是故意的。」

　　「倒是你还真是爱逞强，明明会怕还要硬上。」

　　我傻笑着。

　　小Ｇ狼狈的说：「厚～从来没这么惨过……」

　　我说：「下次随便你们怎么说，我绝对不上去会转的玩具了。」

　　小茹笑着说：「还有下次吗？」

　　我们摇头大笑着。

　　我对阿洪的敌意又减少一些，但是我还是怀疑他是因为想要接近女生们，所
以才对我这么好，避免我说他坏话。

　　经过刚刚的惊涛骇浪，我们暂时不想玩太刺激的游戏，我们换搭摩天轮，剑
湖山的摩天轮好大！

　　随着摩天轮的运转，园区的设施一览无遗，有股恬澹的悠闲，普通在都市生
活习惯的我们，是很难体会这种感觉的。

　　小Ｇ问：「你在生气喔？怎么不讲话。」

　　我把我的感觉告诉她们。

　　小Ｊ撇嘴说：「自以为诗人。」

　　我跟她们斗嘴着，这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２３　毕旅（下）

　　晚上到达下榻饭店后，我们出去看看了解附近环境。

　　　　　　　我们一群八个男生出去逛大街（今天住八人房）

　　附近有便利商店，这代表我们可以在这里补充粮食，我们进去后，有同学提
议要买啤酒，有人说：「教官不是会在饭店门口看？」

　　后来我们把啤酒塞到包包的最深处，教官也只是叫我们开包包，稍微看一眼
而已，在零食的掩护下，啤酒顺利蒙溷过关！

　　我们回房后把啤酒藏到各处，柜子、塞进拖鞋，然后摆到墙边。

　　吃完饭后，我们在房里打牌聊天，等待教官巡房后，准备喝酒。

　　今天的教官和蔼可亲，跟他普通在学校时的样子可说是判若两人。

　　拜他今天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吃错药，他来巡房时只在门外看了一眼，微笑
的说：「快点睡吧～明天还要继续玩呢～」就走了，完全没进来搜。

　　他走后一段时间，我们开始喝啤酒了！

　　我很少喝酒，因为我觉得酒很苦涩，啤酒或葡萄酒都一样苦涩。

　　不过今天挺开心的，偶尔喝喝也无伤大雅～我喝了ｉｃｅ５００ｃｃ和一些
同学买的海尼根、台啤之类的，边喝边配零食。

　　我脑中的印象只到我们在玩大老二，然后我觉得有些头晕，接下来就没印象
了。

　　隔天我同学说我酒品真的很差，喝醉先是在那乱跳、走路又歪七扭八的，接
下来还开始鬼叫，最后开始脱衣服。

　　我赧然的跟室友们一一道歉，他们说：「还好啦～至少你会去厕所吐。」

　　「只有这点是好的～哈哈～」

　　阿洪笑说：「好险你没又吐在我脚上阿～」

　　我笑着说：「一定要有进步的阿！」

　　阿洪说：「你这么会抬槓，难怪人缘这么好。」

　　我笑而不答，我知道他是指我跟小Ｊ、Ｈ、Ｇ、Ｖ她们。

　　在饭厅时，我的手机传来震动，是简讯，我打开来看，昨天怎么没回我讯息
——小Ｊ

　　我看了一下其他简讯，找到一封昨天的简讯，

　　唉！好无聊！我们本来要去找你聊天，可惜教官他们在顾楼梯（注解：男女
分层，教官他们在楼梯顾，原因：怕乱搞。），没办法下去。

　　　　　　　　　　　　　　　　小Ｊ

　　我朝小Ｊ的方向看过，发现她在瞪我，我左手举至眉毛，尴尬的笑着，边用
唇语说对不起。

　　小Ｊ用唇语回应着：「解释。」

　　我说：「等一下。」

　　阿洪看到我跟小Ｊ用唇语沟通完毕后，他笑说：「这么早就在打情骂俏喔？」

　　我心想：「敢酸我？」

　　我反击说：「你忌妒阿？」

　　他说：「黑阿～你不知道喔？」

　　我趁机问他：「你喜欢小Ｊ喔？」

　　他说：「她又不会喜欢一个一开始就问她罩杯的人。」

　　我笑说：「你太白目阿。」

　　他苦笑说：「一时不小心把内心的话讲出来了……」

　　还说：「你早就发现我在看她胸部，或许你觉得我是色狼，不过是男人都会
看一下的～」

　　「你肯定也有看看吧？」

　　我微笑着。

　　他接着说：「你大概看我很不爽吧？」

　　我说：「还好。」心想：「交浅言深是大忌。」

　　他说：「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们真的很有趣，会让人很想加入你们。」

　　我说：「加入是为了美女们吗？」

　　他说：「刚开始是因为长相，但后来发现个性也很重要。」

　　「你们都很有趣。」

　　我说：「你这么诚实干麻？」

　　他说：「不诚实被你看破不是更糟？天晓得你会不会去跟你的朋友们讲。」

　　我心想：「不算笨，看来他不只是单纯迎合别人，还会分析情况。」

　　我说：「你好好用你的真心打动大家吧～」

　　吃完饭后，我跟小Ｊ她们解释着昨晚的情况，小Ｊ气嘟嘟的说：「臭酒鬼！」

　　小Ｇ说：「真没用，才喝那么一点就倒。」我比个中指给她。

　　小Ｈ说：「有没有宿醉阿？」

　　我说：「哪那么容易宿醉～」

　　小Ｖ说：「爆料一下好了！」

　　我急忙捂着她的嘴。

　　她挣脱开来说：「开个玩笑而已咩～」

　　我很无奈的说：「并不好笑……」

　　后来到了月眉，小Ｊ看起来还在生气，我到她旁边说：「好啦～对不起啦～
不要生气喔～」

　　她转过来面对我说：「你愿意接受惩罚吗？」

　　我说：「愿意！愿意！只要你不要生气就好。」

　　她说：「陪我们玩游乐设施。」

　　我想起断轨式云霄飞车，我的脸不禁抽动了一下，小Ｊ高八度说：「不要拉～～～～
倒！哼！」

　　说完就走，我拉着她的手，说：「好！好！我坐，我都坐！好不好？」

　　小Ｊ笑着说：「你说的喔？」

　　我说：「对……我说的……」

　　其他女生开始大笑，我心想：「干你妈的！是圈套！」

　　我眼眯成一线说：「你们骗我？小Ｊ根本没生气！」

　　小Ｇ说：「爽～」

　　小Ｈ推着我去玩海盗船。

　　上次坐最后面，这次换坐最前面，其实不是一样恐怖吗……

　　小Ｈ坐我旁边，我听着她的尖叫声溷杂着风声，我的脸皱成一团。

　　小Ｈ在晃回来中间时，问：「你怎么不叫？叫出来比较舒服阿！」

　　我惊恐的看着她，她说：「像这样阿！阿～～～～～～～」

　　我学她乱阿一阵，觉得自己像待宰的鱼一样无奈。

　　下来后，我还是搞不懂她们的哲学，「什么叫做叫一叫就会比较舒服？」直
至今日还是无解。

　　接着我们去断轨式云霄飞车，上次我没坐，这次被逼着上去，在排队时，小
Ｊ抱着我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开，当然，胸部挤压着我的手，我看着小Ｊ，心想：
「她不是说小Ｈ喜欢我，身为小Ｈ的朋友，她这样小Ｈ不会生气吗？」

　　小Ｊ也看着我，我随便找个话题：「抱那么紧会怕喔？会怕不要坐，我陪你
到下面当拉拉队。」

　　小Ｇ挡住我说：「想走？没这么容易！」

　　我只好继续等待自己吓自己的愚行倒数着。

　　这次换小Ｊ坐我旁边，我问她还好吧？

　　她逞强着说：「没问题。」可是脸色发白，显然很没说服力。

　　随着列车爬上轨道，心中的恐惧和列车的高度都是越来越高，终于列车到了
最上面，此时真是度秒如年，突然下坠接上另外一边的轨道，列车开始俯冲着，
我忍不住叫出来，隔壁的小Ｊ早就叫到可以去参加大声公了。

　　我又再一次进入属于我的零的领域，完全不知道怎么度过在上面的时间，下
来后没啥印象，不知道是被吓傻，还是脑子自动删掉痛苦的记忆。

　　后来就是一些和平的设施，以前介绍过了，不多着墨。

　　回到家后，我有种浩劫重生的感觉。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破自己，狂坐恐怖的游乐设施、喝酒而且喝醉、
跟阿洪的关系变好。

　　　　　　　　　　　　　　　２４　涟漪

　　毕旅回来后，我们也开始了考生生活，每天就是考试、读书。

　　值得庆幸的是辅导课只有半天，可以不用一直看到导师……

　　每天下课后我们一行人就会去学校附近的大树下集合，讨论要吃什么，人数
很多，超过１０人。

　　群众的智商真的很低！

　　因为我们再怎么讨论，也是吃那一家牛肉面，根本没人在讨论，只是在聊天，
所以我负责把大家带到牛肉面店……

　　我早已放弃抵抗，我整整吃了快两个月的牛肉面！害我现在对牛肉面还有点
怕怕的……

　　在某天太阳依旧毒辣的中午，我们一行人（我和小Ｇ、小Ｈ、小Ｊ、小Ｖ）

　　依然朝向大树前进着，找大家会合吃饭。

　　不同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学校围墙旁，那是小Ｄ。

　　我原本没发现，当时我和其他人在聊天，是小Ｊ看到她，小Ｊ拍了我的肩膀，
我转头顺着小Ｊ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令我惊讶的，我的语气挺平静的，我说：
「小Ｄ……」

　　小Ｄ也看着我，嘴角漾着跟以前一样的微笑，对我挥挥手和我说：「哈啰！」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我想我是太惊讶了。

　　小Ｇ跑过去和小Ｄ抱在一块，大吼大叫的。

　　原本以为已经不再难过，却又在此时被狠狠的撕裂封印，让心痛的感觉又肆
虐着。

　　我和小Ｄ所经历过的事情，又开始在脑中快速转着，一幕一幕的狂泻着，冲
击着我的脑袋和再一次被激起一波涟漪的心。

　　小Ｈ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她担心的说：「你没事吧？」

　　我低着头说：「没事。」

　　小Ｈ盯着我几秒后，转过头不再讲话。

　　小Ｇ和小Ｄ的叙旧也告一段落，小Ｄ走到我面前问：「你最近过的怎样？」

　　小Ｊ忍不住讽刺了一下：「你走后，他快乐多啰～」

　　小Ｖ见状，赶紧捂住小Ｊ的嘴，不让她继续讲。

　　我说：「还可以。」头依然低低。

　　小Ｇ说：「那你们慢聊，我肚子很饿了，我们先去吃饭了～」

　　小Ｈ跟在小Ｇ后面走，小Ｈ的背影看起来落寞。

　　小Ｊ本来想要留下，可是硬是被小Ｖ拖走，小Ｊ的嘴巴翘到可以吊猪肉了。

　　我和小Ｄ的静默直到她们走后才打破，小Ｄ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难过
时头都低低的。」

　　我说：「是吗？」

　　小Ｄ说：「我想你一定很在意我去美国没有跟你说再见的事吧？」

　　我抬起头来看着小Ｄ的眼睛，点点头。

　　小Ｄ说：「我本来想讲，只是我没有勇气……」说完眼泪又不争气的掉出来。

　　我让她靠在我的肩，像以前那样。

　　我拍拍她的头，说：「我没有生气，只是脑袋有点乱而已。」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想要确定我有没有骗她。

　　我捧着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接着说：「哭哭会变丑喔～」

　　她才展露笑颜，我说：「你真怪，又哭又笑的。」

　　她娇嗔说：「你管我～」

　　我们去麦当当吃中餐，我问她：「你搬回台湾不去美国了吗？不是才去一个
多月？」

　　她说：「没有，回来一阵子而已。」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Ｄ眼弯如月的说：「你的魅力看来不只对我有用而已唷～」

　　我装傻说：「什么？」

　　小Ｄ斜眼看着我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装傻对我有用吗？」

　　「小Ｈ和小Ｊ喜欢你吼～」

　　我说：「阿？是吗？我不觉得耶……」

　　小Ｄ说：「是不想承认吧……她们就像我一样吗？是个得不到结局的故事。」

　　我没有回应。

　　后来我们聊了一些小Ｄ在美国发生的事情和她走后我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离
开麦当当时，我问她什么时候要走？

　　她说：「这星期天，要来送我吗？」

　　我笑着说：「当然，上次没送到，这次一定要送到～」

　　隔天吃完午饭后，小Ｈ叫我陪她一起回家，她有事想跟我说。

　　她家就住在学校附近，我们边走边聊。

　　小Ｈ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笑说：「当然可以阿，想问什么？」

　　小Ｈ支支唔唔的说：「你……」

　　我说：「想说什么就说阿～」

　　小Ｈ鼓起勇气说：「你爱小Ｄ对不对？」

　　我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我想……答桉应该是肯定的。」

　　小Ｈ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后来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她应该不是要
搬回台湾吧？」

　　我说：「她只是暂时回来而已。」

　　小Ｈ又问：「那她离开了一段时间，你……现在还爱她吗？」

　　我说：「之前她还在台湾时，我一直不确定我到底爱不爱她，直到她离开，
我才确定我爱她。」

　　「她离开以后，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抚平伤口，就在我以为伤口抚平，她又出
现拨弄着我的心。」

　　小Ｈ拍拍我的肩，跟我说抱歉。

　　我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优柔寡断造成的。」

　　那天，夕阳西下，我也想让心和夕阳一起西下休息，可惜不能如我所愿。

　　很快的到了星期六，我早早就去小Ｄ家门口，打电话给小Ｄ，她请我进去她
家。

　　第一次看到她的父母，我跟他们打着招呼，他们请我坐下并问我要不要吃早
餐，我说我吃饱了。

　　他们人很好、很亲切。

　　小Ｄ的父母和我闲话家常着，他们谢谢我照顾小Ｄ，我说：「小Ｄ比较照顾
我啦～哈哈」我好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了？

　　小Ｄ笑着说：「你也知道喔？」

　　在欢乐的氛围中，很快的到了他们该出门坐飞机的时候。

　　小Ｄ摆摆手笑着说再见，我也笑着和她说再见。

　　这次不是不告而别，小Ｄ还我该属于我的再见，而我也不再怀着无法宣泄的
遗憾。

　　回忆依然在脑中回荡着，早已算不清这是第几次，

　　至少，这次是快乐的。

　　　　　　　　　　　　　　　２５　羽球

　　很快的又开学了。

　　说实在的开不开学好像没啥差别，因为有暑期辅导，开不开学都要来学校阿。

　　导师说学校要办校际羽球比赛，比赛选手需有男单、男双、女单、女双、溷
双，我和小Ｈ被选为溷双；小Ｖ和小Ｇ被选为女双；臭屁王（第三集提过他）打
男单，还有其他人就不赘述了。

　　羽球社练习时，我和社长对打。

　　他是最灵活的胖子，打球脚步灵敏、控球精准、动态视力绝佳，也是认识他，
我的羽球变的更强，算起来他是我半个师父。

　　他曾说过：「ｅａｔｔｉｔｔｙ你的动态视力如果跟我一样，我可能就打不
赢你了。」

　　动态视力一直是我最弱的部分，所以我很少赢社长。

　　当然，这场也输了，１５：１１。

　　赛后，我们喝着水，他随口问着：「你们班羽球比赛，你打什么？」

　　我说：「我打溷双。」

　　他摸摸下巴说：「溷双阿……那我要改打溷双。」

　　我笑说：「那我不就输定了。」

　　他笑说：「溷双要看女生们表现如何啰～」

　　我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每天放学后都会留下来练习羽球１小时，阿洪有来陪我们练；小Ｊ则是
说：「我又不会打，留下来也不知道要干麻。」

　　有时是阿洪＋臭屁王ＶＳ我和小Ｈ；有时是小Ｖ＋小ＧＶＳ我和小Ｈ；有时
是男双那两个ＶＳ我和小Ｈ。

　　休息时，小Ｈ不禁抱怨着：「跟男生对练很恐怖耶……杀球一直来。」

　　我无奈双手一摊的说：「没办法阿！溷双对打时，通常都杀女生或是打两人
中间区域啰。」

　　「要女生接男生杀球是挺辛苦的，不过练多少算多少啰～」

　　小Ｈ瘪瘪嘴，表示无奈。

　　刚开始练习时，常常和小Ｈ双拍合璧，逼的我不得不拿烂一点的拍子，掉漆
我很心痛阿……

　　后来让小Ｈ守她所站的位子前场部分就好，我守另外３／４的区域，双拍合
璧的机会就变的很少，顺便让她练练在前场的接球，虽然被爆头的机率增加，不
过我想这大概是最好的一种阵式吧。

　　小Ｖ在练习的这段时间中，我一直叫她注意击球点，才不会出界，她的球不
出界的话，在我们学校大概没几个女生接的住。

　　至于小Ｇ的跳杀，看起来虽然柔弱，不过球的弧度让人很难应对，直挺挺的
往下坠，且专挑两人之间的地方落地，小Ｇ不简单。

　　我觉得她们这组在我们学校应该没女生打的赢她们。

　　臭屁王的话也没什么问题，虽然他力气不大，杀球速度很慢，不过控球不赖，
杀球的落点都很刁钻，让人很难接，有时明明知道落点在哪，却还是接不到。

　　练习完后小Ｇ她妈下班顺便接她回家，所以我想就自己一个人回家。

　　小Ｈ看到我一个人，就跑到我身边说：「要不要去吃饭？」

　　我想了一下回去也没什么可以吃的，所以就答应小Ｈ。

　　我们学校附近有很多吃的，练习期间，小Ｈ带我去吃很多好吃的东西，例如：
锅贴、锉冰、牛肉炒面……等等因为小Ｈ就住附近，所以她对这边很熟，她说她
是地头蛇，用很骄傲的神色说。

　　她很喜欢品尝美食，吃下食物后，她总是很多评语。

　　我也喜欢吃美食，但我就不像她那么会讲评。

　　我总是静静聆听着她的讲评，然后再吃一口食物，实验看看她讲的对不对。

　　她说这家锅贴很酥脆，而且沾酱是店家自制的，我说：「这家锅贴的确不错，
我同学跟我说过，我很常吃。」

　　她说这家锉冰料多实在，我进去跟老板和她妈妈打招呼，老板是位中年妇女，
她妈妈也会来顾店。

　　老板说：「你好久没来啦！」

　　我笑说：「对阿～没人约我我就没来了」

　　老板的妈妈特别帮我用很多料，也帮小Ｈ舀很多料。

　　小Ｈ问我认识老板吗？

　　我说：「老板是我同学的亲戚，以前常来吃。」之后冰送来了。

　　我边吃边偷笑着，小Ｈ不悦的说：「笑屁喔！」

　　我说：「好像有人说谁是地头蛇，结果也不太特别呢～」

　　小Ｈ说：「哼！只是巧合啦！」

　　我不再说话，只是微笑。

　　小Ｈ戳了我的腰一下，我全身震了一下，她笑说：「反应好大喔！」

　　我给她个白眼说：「别搔我痒！」

　　她说：「谁叫你要亏我～」

　　我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

　　练习期间，每次吃完饭后，我都会跟小Ｈ慢慢的走回她家，送她回家，也是
饭后的散步。

　　渐渐的我开始期待散步时间的到来，我跟小Ｈ聊很多东西：聊羽球、功课、
美食、八卦、心事……无所不聊。

　　看小Ｈ被我唬的一愣一愣也是挺有趣的一种娱乐。

　　每次她都会问：「真的吗？」

　　我说：「骗你的。」

　　虽然每次都会被搔痒，但是这感觉真的很好。

　　在月明星不稀（因为光害所以星不稀）的城市，在夜色笼罩下，一对男女的
欢笑声和他们的打闹，使的夜城变的热闹。

　　到了后来，小Ｊ也加入我们的练习，当然不是陪打，她说她不会打，她负责
当啦啦队、提供茶水之类的。

　　挂名：球队经理？

　　学校的场地只有一个，所以会遇到别班的，有时也会和别班的练习，今天－
和社长他们练习。

　　社长一直是我追逐的目标，我很想赢他，所以每次跟他比赛我都特别卖力。

　　比赛开打后，杀球声此起彼落，吊小球给女生、杀球给女生接等等招数也出
笼，女生判断不了我和社长的吊球到底会不会过网，我跟小Ｈ说吊球就接，大概
会是离网很近的球，要小心不要碰到网子。

　　社长好像忘记交代他的搭档，所以他们一直在这个点上失分。

　　后来社长开始对小Ｈ杀球，我也开始对他的搭档杀球。

　　只要不要故意杀身体，应该不算过分，毕竟这就是比赛的残酷。

　　最后我们赢了！

　　归功于对方女生一直没接好我的吊球，我的吊球是球拍切过球的，球会摇来
摇去，而且我的控球还算可以，靠近网子又会转，不好接。

　　打完下去时，小Ｊ说我刚的表情好恐怖，小Ｇ说我认真时就会是那种表情。

　　我手搭在小Ｇ肩上笑着说：「麻吉阿～」

　　小Ｇ笑说：「好恶喔！身体湿湿的别过来！」就把我顶开了。

　　小Ｊ拿罐水给我说：「拿去吧～坏人～」

　　我像平常跟她玩那样打她的手臂，她一闪，结果打到她的胸部。

　　入手软棉，我的小兄弟瞬间爆怒挺立而起。

　　我看小Ｊ只叫了声：「喔！」

　　跟平常一样，她也没什么反应，「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免的小Ｈ生气。」

　　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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