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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平凡的激情】(1-31完)作者: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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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玲子首先和柳絮紧紧拥抱在一起,眼里充满喜悦的泪水,柳絮也感动的流下
泪水。一旁的军哥更是喜出望外的对女儿说:「好了,就知道和柳姨亲近,还有
老爸和你李叔呢!」

  玲子这才回过神了,羞涩的看了李长江一眼,深情的说:「李叔,谢谢你!
谢谢你能来接我。」说完拥抱李长江,李长江拍了拍玲子的头,皱着眉说:「玲
子,快放开,我可禁不起你拥抱啊!」

  玲子诧异的抬头看着李长江,「怎么?李叔不高兴吗?」李长江笑了笑说:
「这孩子,想哪去了,不高兴能来接你吗?我的伤受不了啊!」

  「李叔有伤,怎么回事啊?」

  军哥简单的把李长江出车祸的事告诉玲子。玲子很是感动,再一次对李长江
说了声谢谢!这只有他们两个人懂其中的含义。

  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军哥的家里,军哥忙着做饭做菜,玲子和柳絮谈论着
学校的各种有趣的事,两个人不时发出笑声。李长江坐在一边,欣赏柳絮和玲子
亲密的交谈,心里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玲子长大了,那个青涩的小女孩转眼变成熟了,170的身高,苗条美丽,
眉宇间多了少女的娇羞和抚媚。不仅感叹岁月流逝,叹了口气。玲子敏感的望向
李长江:「李叔,怎么叹息呀?有什么不对吗?」

  李长江赶紧说:「我是感慨岁月无情,转眼我们就老了,还是年轻好啊!」
玲子抿嘴一笑,对李长江说:「瞧你说的,李叔现在正是好时候啊,事业有成,
年富力强,是当代少女崇拜的偶像呢?」柳絮插话说:「学会拍马屁了,死丫头
。」玲子转身就在柳絮身上搔痒痒,「坏柳姨,看你还说我。」两个人嬉笑一团


  军哥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说:「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别和柳姨撕
皮,不怕你李叔笑话。」李长江也笑这说:「女大十八变,我们玲子变得开朗漂
亮了哈。」军哥摇摇头说:「这孩子,让我惯坏了,别闹了,吃饭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自然把话题聊到生意上了,玲子开始只是听他们说话,慢
慢明白了他们聊的内容后,沉思了一下,对李长江说:「李叔,我能点建议吗?
」李长江说:「当然可以了,你不说我到忘了,这还有一个高才生呢?」军哥赶
紧说:「别听她胡说,她懂什么呀,小孩牙子。」

  玲子反驳道:「我明年就大学毕业了,不比你懂的少。」柳絮看父女要闹僵
,忙打圆场说:「是啊,玲子都长大了,又有学问,还是听听吧!」

  玲子放下筷子,严肃的说:「我觉得你们刚才说的很对,目标很正确,但你
们对细节以及运营管理有问题,比如,你们在项目的选定上,缺乏和现有商品的
关联性和延续性,突出的问题是你们对责,权,利的制定根本没有,没有这种制
度的约束,将来会出问题的,关系在好也要把这些事先说好,并写到书面上,大
家签字生效。还有具体分工也不明确,一旦生意有起色或者说挣钱了,一是会变
得混乱,二是无法团结,搞不好会不欢而散,我想这是我,也是你们不想看到的
。」

  听完玲子的一番话,三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玲子,整个房间静悄悄的,玲子
脸色一红,羞涩的说:「你们都这样看我干嘛呀!」说完,低下头。

  李长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柳絮溫怒的
对丈夫说:「你发神经啊,吓死我了。」李长江顾不上妻子的反应,激动的说:
「玲子,你让我真的刮目相看,太对了,我怎么没意识到呢?了不起,了不起,
明天你就和我们一起到店里,先熟悉熟悉,帮我们好好策划策划,有学问就是不
一样。」

  大家这才缓过劲来,玲子的脸更红了。柳絮也暗暗佩服玲子,不住点头,军
哥更是自豪的笑了,心里感到无比欣慰。接下来大家高兴的又聊了很多。

  夜已经很深了,在玲子的坚持下,柳絮和李长江没办法,就在军哥家过夜,
柳絮和玲子一个房间,军哥和李长江一个房间。军哥和李长江随便聊了聊就睡了


  玲子和柳絮挤在一个小床上,关好灯,躺在被窝里,都没有睡意,玲子把头
靠在柳絮的胸前,轻声说:「柳姨,你困吗?我一点都不困,你要是不困,和我
说说话好吗?柳絮轻柔的说:我也不困,我也想和你说会话。」

  片刻的沉默后,玲子首先开口说道:「柳姨,我今天太高兴了,我没想到你
和李叔会真的接我,尤其李叔,真让我钦佩,看到你们和爸爸又在一起和好如初
,我好激动好幸福。」

  柳絮叹息一声说:「玲子,说实话,我刚开始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毕竟我
和你爸爸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很内疚,觉得对不起你李叔和你,是你的信让你
李叔放下心里的包袱,也让我有勇气从新面对你们父女。现在想来,一切就像做
梦一样,你不应该谢我的,应该恨我才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是一般的
女孩,一定会找我吵架的。如果说谢,你李叔才是你应该谢的,也是我应该谢的
。对我来说,你李叔的宽容,是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的,所以我会更加珍惜我们
的感情,对你爸爸,我还是很内疚也很纠结,发生过的,不可能从记忆中抹去,
我不敢单独面对你爸爸,我说不清楚怕什么,怎么说呢,就是很矛盾很纠结。现
在我们又在一起工作,我是真怕我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哪怕一点点,后果都不
可想象。这些话我没法和你爸爸和你李叔说。」

  玲子认真的听柳絮的述说,深思了一下,平静的说:「柳姨,要是在两年以
前,我一定会和你大闹的,现在我长大了,也成熟了很多,也经历过很多,在大
学,我们什么话题都讨论,包括爱情,家庭,道德和性。以前很多不解和不耻的
观念,慢慢的开始转变,柳姨,你知道吗?现在的大学生,可不是你们那个年代
的观念了,我们更多的追求自由,思想更开放,到大二,如果那个女生没有男朋
友,反而会招到同学的耻笑。像我们大三的同学,哪个如果还是处女,反而觉得
是耻辱。和你们那时正好相反吧?」

  柳絮不觉感到很惊讶,也很不解,也许自己老了,还是社会发展的太快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没上过大学,我们那时男女声彼此连话都不敢说,真实时代
变了呀!玲子,你不会也?」

  玲子笑了笑说:「柳姨,别大惊小怪了,不错,我也交过男朋友,早以不是
处女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呀,你保证。」柳絮惊恐的看着玲子说:「
我可以不告诉你爸爸,但我还是接受不了,也不理解,你应该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啊,你以后怎么办啊?」

  玲子抬头看着柳絮说:「柳姨,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当务学习,更不
是滥情的女孩,怎么说呢?这是时代的潮流吧。柳姨,不瞒你说,正是我不是处
女了,才懂得男女之间的需要,才会给你和李叔写那封信。柳姨,你也许不认同
,但你不要否认,你也也有需要不是吗?你也渴望激情不是吗?我从不怀疑你和
李叔的感情,这种需要和激情是李叔无法给你的不是吗?这种本能的需要你能说
是错了吗?我们没有追求这种激情和幸福的权利和自由吗?」

  柳絮被问的牙口无言,想否认,自己确实有过也经历过,以后会不会有,自
己真的没有把握,即使不说,也不做,但不能保证不想。承认,又无法面对,一
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玲子把脸紧紧贴在柳絮胸前,轻轻搂着柳絮的腰,接着说:「柳姨,从道德
的角度讲,你和爸爸是不应该,也不对,所以你和爸爸才会内疚羞愧,觉得对不
起李叔,无法接受旁人的冷嘲热讽,我也问过爸爸,他说很痛恨自己,违背和玷
污了和李叔间的兄弟情谊,伤害了你,但他也很坦诚的和我这个女儿说,柳姨带
给他的快乐和幸福是他毕生难忘的。柳姨,你告诉我实话,爸爸带给你的快乐你
会忘记吗?」

  柳絮不知怎么回答,尤其面对的是军哥的女儿,半响才断断续续的说:「我
,我是不能,不能否认,可,可这都是不对的,这快乐是,是建立在你李叔的痛
苦之上的,这对你李叔太不公平了,而且,而且我是那么爱你李叔。」

  玲子说:「是的,对李叔是不公平,也让他饱尝了痛苦,所以你,我,还有
我爸爸,更应该感激李叔,更应该爱李叔,李叔的宽容让我非常钦佩,我看得出
,李叔的宽容是他真的爱你,有机会我会好好和李叔谈谈的。柳姨,我不是为爸
爸辩护,爸爸这些年真的不容易,妈妈去世十多年了,爸爸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
养大,怕我受气,一直没有在娶。而且爸爸是一个精力旺盛的成年人,四十多岁
了,在过几年就老了,真不敢想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唉!」

  柳絮的思绪再一次被玲子的话打乱,不可否认,玲子的话很有道理,自己和
军哥的关系,不仅是简单的需要,更有错中复杂的情感因素,有亲情,有友情,
同时也包含了丈夫和军哥的兄弟情,缺少那一样,都不会发生,这种情只有柳絮
自己明白。

  自己为何怕和军哥单独相处,也是因为亲情,友情,和丈夫的爱情,这三种
情压制着和军哥彼此间男女间的欲情,只有自己知道,是怕打破这种平衡,因为
那是多么的脆弱,没想到,被这个昔日的孩子,今日的大学生,一语道破。

  对玲子不仅多了一种知音的感觉,尽管玲子是军哥的女儿,多少有些别扭,
心里对玲子有种非常亲近,非常想一吐为快的冲动。轻抚玲子的头发,轻声说:
「玲子,你把柳姨当朋友呢,还是当亲人呢?」

  玲子回答道:「即使亲人,也是朋友,你知道吗柳姨,小时候我就和你亲,
有种对妈妈的感情,同时有什么话都想对你说,有种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尤其现
在,更有我们女人间才能倾诉和聆听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年龄和各种关系的限
制,柳姨你呢?」

  柳絮点了点头说:「我也是,那你告诉我,你对我和你爸爸的事怎么看。还
有你对你李叔在处理我和你爸爸的事的做法怎么看,我心里很乱,想听听你的观
点,有些话姨说不出口,也没脸说,更没人可说,毕竟你是军哥的女儿。」

  玲子认真的对柳絮说:「柳姨,请你把我当成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和任何
人都没关系,我也把你当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好吗?那你告诉我你和爸爸,不是军
哥在一起的感觉告诉我,我想听柳姨的实话。」

  柳絮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好吧,玲子,我和你爸爸,不,是军哥发生
的事,情理和道德上,很后悔,很内疚,很对不起丈夫,可肉体和精神上,我不
后悔,军哥带给我肉体的快感和精神上的愉悦,是前所未有的,那种感觉是语言
无法形容的,不是简单的做爱,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也真的说不出口
。」

  玲子接过柳絮的话说:「是一种超越做爱的感觉对吗?是一种原始的,内心
深处的欲望爆发,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是和丈夫间不能获取的,也是无法获取的
心里最深层的需要,是女人天生的渴求,就是,就是,就是感觉你被爸爸,不,
是军哥征服,或者男人征服的感觉,抛开道德伦理的束缚,是,是,是感觉被,
被军哥肏了对吗?」

  柳絮身体一激灵,紧咬嘴唇,脸色通红,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嗯
,是,是感觉被肏了。」说完身体一下像散架一样,一种解脱的感觉。「玲子,
你会笑话和瞧不起我吗?」

  玲子的脸也红了,坚定的说:「柳姨,不会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很正
常。柳姨,从生物进化的角度讲,雌性为延续后代,他们会寻求和最强壮的雄性
交配,已获得最好的基因,甚至有的会和不同的雄性交配,已获得最优性的精子
受孕。我们人类的进化也是一样的,只是我们多了思维方式和文化教育,这些教
育使得我们都被各种道德伦理约束而把最原始的欲望压抑在心里。多了情感,才
有做爱一说。这个肏字很多人都不敢说,也很难听,更让人羞于说出口。脱下虚
伪的外衣,哪个女人不被男人肏,哪个男人不想肏女人。柳姨,你不用自责,更
不必为此纠结,你和李叔是情深意切,但是你们之间是情压制了欲,这不代表你
不爱李叔了,所以你们一起是做爱。你和军哥是欲大于情,你们之间自然就是,
就是,就是肏屄。柳姨,我知道我的身份和年龄,按情理都不应该这么说,尤其
这种字眼更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但我也是女人,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人
间的对话。」

  柳絮的心变得轻松很多,对玲子说:「玲子,这是我们女人间的谈话,也是
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能如此理解,我很欣慰,姨和你说出来感觉好轻松。其实
我心里真正放不下的是你李叔,你能懂吗?」

十九

  如此深入的交流,让两个不同年代的女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这种坦诚的交
流,让柳絮对自己,对军哥,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对丈夫的爱,对家庭的责任也
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已经凌晨两点了,柳絮和玲子却更精神,没有一丝睡意。玲子起来,悄悄到
厨房冲了两杯咖啡。回到卧室,两个人紧挨着坐在床上,下身盖在被,上身披着
衣服,边慢慢品着浓浓的咖啡,边继续聊着。

  柳絮喝了口咖啡,对玲子说:「你男朋友是哪里人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什么时候告诉你爸爸呀?」

  玲子耸了一下肩说:「我们不可能结婚的,也没打算在一起。」

  柳絮惊讶的问:「没打算在一起?那你还和他?」

  玲子想了想说:「他是上海人,比我大一届,大四了。他挺优秀的,是在一
次学校演讲比赛时认识的,我们在一起感觉还好,他毕业要回上海发展,我是要
回老家的,所以我们交往时就说好了,他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

  柳絮疑惑的说:「真不理解你们年轻人,你也可以去上海呀,再有你不爱他
吗?」

  玲子接着说:「我一定要回来的,不会扔下爸爸,也应该报答爸爸。开始交
往的时候,说实话,我被他深深吸引了,初恋的感觉真的很幸福,他对我也很好
,不过交往一段时间以后,我总没有安全感,这也许是我没有妈妈的缘故吧。我
告诉你柳姨,尤其我和他上床做爱以后,更加没有安全感,很孤独,很寂寞。」

  柳絮疑惑的说:「怎么,难道他哪方面不行吗?」

  玲子笑了笑,接着说,「柳姨你想哪去了,他哪方面很好的,每次我都有高
潮。不知为什么,高潮过后,就是没安全感,空虚的要命,所以这次回来前,我
们分手了。」

  柳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们啊,真是的,你爸爸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
死才怪呢?我还是劝你注意点。」

  玲子说:「所以才让你保守秘密呀,柳姨,你说说你怎么放不下李叔吧,是
哪方面的?」

  柳絮幽幽的说:「主要还是情感和道德方面的,毕竟我给他戴绿帽子了,看
到你李叔的眼睛我就心虚,想尽办法想补偿,可怎么也做不到,也不知怎么做才
好。尤其做爱,姨不怕你笑话,我想投入更大的热情,想尽力满足你李叔,又怕
做过了,让他瞧不起。最主要的,也是我最不可告人的是,现在每次和你李叔做
爱,每到兴奋和快高潮的时候,就会,就会,就会想起军哥肏我的情景。我不想
想,可我无法控制自己,每当想起军哥肏我,我就忍不住想叫,高潮就来的猛烈
,我又不敢放开的大声叫,高潮的快感就很压抑,就更觉得对不起你李叔。玲子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骚,很贱啊,我都快崩溃了。可这些我能对你李叔说嘛,
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你能想像吗玲子。」说完柳絮不仅掉下眼泪。

  玲子无声的把柳絮搂在怀里,这个自己尊重的,如母亲搬的女人,此刻就像
一个无助的孩子,在自己怀里寻找慰藉。

  柳姨,李叔和爸爸,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都是难得的好人,他们应该快乐
幸福。玲子动情的说:「柳姨,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为你我,为爸爸和李叔
,我们共同努力,我们两家一定会变得幸福快乐的。」

  柳絮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叹息一声:「唉,但愿吧!」就
这样,两个人相拥而眠。

  天亮了,好一个艳阳天啊!虽然天寒地冻,但四个人的心里都暖暖的。李长
江和军哥憧憬着事业的成功,柳絮和和玲子憧憬着幸福的生活。高高兴兴的开始
了一天的工作。

  玲子的学识,让她对这个小店充满信心,经过几天的熟悉和分析,一个清新
的计划摆在李长江,军哥和柳絮面前。经过认真的讨论后,几个人都很认同。

  开始军哥对入股一事不认同,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唯利是图。玲子做了说明指
出,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军哥有给自己干的观念,不是简单的帮忙和打工者,另
外扩大经营也需要资金,在三个人的坚持下,军哥面前答应入股百分之十五。

  具体分工是,李长江当然是老板了,主要负责销售,柳絮负责店面和内务,
军哥负责进货和售后服务。首先把隔壁转了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增加了几个品
种。一切都紧张有序的进行。

  转眼就到小年了,这天早上,玲子就和柳絮张罗晚上一起过小年,军哥和李
长江也很高兴,就这样定了下来。由于年底了,生意基本不忙了,留下军哥看店
,柳絮和玲子回家准备,李长江去妈妈那,打算把父母和儿子也接来。

  九点多,李长江来到母亲家,打开房门,乐乐见爸爸来了,欢快的扑进爸爸
怀里。李长江抱起儿子在小脸上亲了一口:「儿子,想爸爸没有,听爷爷奶奶话
没有啊?」

  乐乐高兴的说:「当然想爸爸了,爸爸,奶奶昨天哭了,好伤心。」

  李长江一惊,这才注意父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来自己到来都没反应,
不见母亲身影。放下儿子,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怎么回事,我妈呢?你和妈
吵架了吗?快过年了,干嘛呀?」

  爸爸这才回过神来:「哦,长江啊,没有,我和你妈没吵架,是一个朋友快
不行了,肝癌晚期。你妈在卧室呢。」说完摇头叹息,又陷入沉思之中。

  李长江感到很纳闷,谁呀?让父母如此上心难过。走到卧室,轻轻的敲了敲
门:「妈,是我,我能进去吗?」

  房间传出母亲的声音:「进来吧!」

  李长江推门走进卧室,看见母亲坐在床上,眼睛通红。心里不仅一阵难过。
坐在母亲身边,轻声的问:「妈,谁呀,看你和爸爸这么伤心,我认识吗?」

  母亲哦了一声:「我没事,是以前的老朋友。」

  这时爸爸走了进来对李长江和老伴说:「我领乐乐去商场,都小年了,给孩
子买衣服,你陪你妈聊聊。」

  李长江赶紧对爸爸说:「不用了,你腿脚又不好,乐乐不缺衣服,他妈都给
买完了。」

  父亲说:「你们买的不能代表我和你妈,你还是陪陪你妈吧,我走了。」说
完拍了儿子肩膀一下,长出一口气,转身就要走,李母站起来关切的说:「多穿
件衣服,外面冷,别感冒了。」说完给老伴把围巾围在脖子上。

  老李深情的望了老伴一眼,伸手轻轻擦拭一下老伴哭红的泪眼:「应该和儿
子说说了,我没事的。」说完领着乐乐离开家。

  重新坐下,李长江非常困惑的问母亲:「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爸爸好
像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呀?」

  李母看着焦急的儿子,平复了一下思绪,缓缓的说:「长江,有些事本不想
让你知道,我和你爸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想来想去,昨天夜里和你爸还是觉得
告诉你的好,不想让你和柳絮也象我们一样,因为不该发生的,在你们身上也发
生了。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叫王志刚,就是柳絮原来的经理。」

  李长江惊呆了:「什么,老经理,他快不行了,你们认识?我怎么不知道啊
?」

  李母幽幽的说:「那时你还小,才两岁,当然不知道了。那时文革刚结束,
一切都很乱,大家都很迷茫,就在这时候,我们单位调来一个大学生,年轻帅气
,有学问。我们都住集体宿舍,他就住我们隔壁。自然的就和你爸爸和我交往的
多,慢慢的彼此熟悉了,也成了好朋友,他比我们小两岁,又是自己一个人,你
爸爸经常叫他到家里吃饭。他很会说话,听他说的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他懂的很
多,对当时各种事分析的都是那么与众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天不听他
说话,我的心里就没着落似的。他对我也分外好,说在我面前才有男人的自信。
有段时间,你爸爸经常出差,当时也没多想,还是叫他到家里吃饭,听他讲当时
的形式什么的,有一天吃完饭,聊了很长时间,突然停电了,他居然比我还怕黑
。稀里糊涂的我把他搂在怀里,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也猜到了,是的,就这样我
和他发生了关系。长江,你是否觉得妈妈太轻浮了?」

  李长江长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尽管上次妈妈告
诉过自己也犯过错,可当天听到真相的后,心里还是觉得很难接受。但是母亲在
自己心中的形象丝毫没有动摇,「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作为儿子,我不会对
你有丝毫的藐视。」

  李母苦笑了一声接着说:「谢谢你,儿子,妈能放下老脸和你说这些,是和
你爸爸共同决定的,你有个好父亲,我有个好丈夫。人啊,活着不容易,是想让
你懂得珍惜,懂得什么是幸福。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段时间是
我最快乐和幸福的。他很会讨我的欢心,就连那方面,都,都很会让我,让我快
乐。」说到这,李母的脸色微红,低下头接着说:「那是你爸爸无法给我的,长
江,你是成年人了,妈说的这些我想你能理解的。」

  李长江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继续听母亲的叙述。「后来,大约三个月左右,
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是他的,吓的要死。他也很害怕,我们不知怎么办才好,我
没想过和你爸爸离婚,也没想过要嫁给他。在痛苦矛盾的折磨中过了两个月,实
在挺不住了,我和他跪在你爸爸面前坦白了。当时你爸爸像疯了一样,差点没把
他掐死。要不是你的哭声,恐怕我和他都得死在你爸爸手上。外面也有风言风语
了,传到领导那里,给个处分后把他调走了,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没脸见人,
又怀了别人的孩子,在那时候你知道多严重吗?你爸爸开始整天喝酒。我是生不
如死啊。这孩子我不能要,当时做流产你知道多严多难吗?在一天夜里,我偷偷
跑出去在郊区的农田里,吃了从一个土郎中那买的打胎药,疼的我在地上打滚,
我想死都没办法了,掐自己脖子,头撞地,都没有,下体开始流血。就在我无助
的等死的时候,你爸爸出现了,他是看我不在,从后面一直追到郊区,是我的叫
声让他找到了我,你爸爸什么也没说,脱下大衣把我包起来,抱着我就往附近医
院跑,我只记得你爸爸不停的喊我的名字,眼泪不停的流,当我清醒过来发现,
你爸爸一直抱着我,一直在流泪。我当时的心都碎了,你懂吗长江?」说完。李
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痛哭。

  李长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泪水无声的滑落,哽噎着说:「妈,你这是何苦
啊,妈,那他呢?他得负责,为什么不找他?」

[ 本帖最后由 altman 于 2013-2-23 19: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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