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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共妻之乐】(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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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捞金鱼】

  老婆捞金鱼

  最近看到那么多曝露老婆的同好,我终于放心了,本来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变态呢?那么我也和各位同好分享曝露自己老婆的经验吧!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我带老婆和三岁的儿子一起逛新竹的年夜市,由于人潮满拥挤的,加上还要轮流带儿子,你们应该都知道,三岁这种年龄的小孩是最调皮的,一下子要牵着走、一下子又要人抱,我与老婆早就热得穿不住夹克了。后来我们走到一个捞金鱼的摊位前面,儿子忽然闹着要玩捞金鱼,于是我们就买了五支捞棒,老婆就牵着儿子的手引导他捞金鱼,我则在旁边看,儿子和老婆玩得很兴奋,一会儿叫一会儿笑,很快的捞棒只剩下一支,我看他们母子玩得那么开心,打算再买几支继续玩,正当我抬头时赫然发现,金鱼摊老板与旁边卖小吃的两位男老板都站着在看老婆与儿子捞金鱼,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盯着老婆的衬衫领口,我站起来并作势拿皮包,顺便看了一下老婆,原来老婆有时候坐下来向前弯腰时,圆领口就会打开,C罩杯的大乳房与托高型的半杯奶罩会若隐若现。老婆才30出头的年纪,长得一脸清秀,平时与她一起上街时都会有人把目光停在她身上,我可是见怪不怪,但是这可是第一次公然在大街上穿帮让陌生人看,很奇怪的我竟然不生气,反而有股莫名得冲动,想把老婆让他们看个够,反正只是看看又不会怎样。

  我于是再买了5支捞棒,然后站着观察老婆和他们三个男生的一举一动,虽然对自己老婆的身体早已瞭如指掌,但是现在老婆一会儿往前顷一会儿往后,领口内那对大乳房呼之欲出的样子真的很刺激,我看他们三个男生口水都快流下来,浑然不知我早已发觉了。忽然我发现老婆因为左手还抱着夹克,所以怕夹克沾湿的情况下较远处的小鱼就不去捞,我看老板有时候会指示她们捞较远处的小鱼时,心理大概也知道他想让老婆弯得更低,好让他看得更多,于是我就替老婆拿夹克然后与老板他们一起站在老婆前面,果然老婆的动作更为大胆,而且没有抱着夹克时领口更开,不一会儿我发现老婆向这里弯下来时,可能因为活动的关系胸罩移位,其中一个乳晕已经跑出来了,我的余光注意到他们朝我看了一下然后慢慢绛低身躯,以及大家鼓起的下体,想必大家都已经心理有数了,看着外人如此窥视着自己老婆,我竟然还想让他们看个够,我干脆弯下腰拿另一支捞棒,把小鱼赶到她对面我们的方向,让老婆弯久一点,而他们三个人以为我还不知道,竟然一起弯腰指导了起来,其实大家都淫视着老婆那对大白乳房与其中一个偷跑出来的暗红色大乳韵,另外两个卖小吃的老板甚至看的入神,好几次有客人要买东西等不到老板就走了。好不容易捞棒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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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5次性经历】

 一、离异少妇报纸上征婚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想跟比我大的少妇做爱的但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经常在幻着自已跟自大身边的妇女做爱的。直至我毕业后的4个月左右,具体时间我真的想不起了。这时我刚进入了一家公司工作,在无聊中在报纸上看到一侧征婚广告,其中一条是一位31岁的妇女登的,还留下了她本人的手机号。下班后我发了条短条给她,她复了,她叫珍。于是我们就这样聊了几天之后我就开始性挑逗她了,当时我说了些什么都已不记得了。

  终于在几天后阿珍就邀我到她开的小店里去,我们约了晚上12点钟,她开的是一间电话起市。我到了那里看到她时就觉得有点后悔了,因为她不是很漂亮,有点肥穿着也不是很时尚。但我再想想,我平时不是在埋怨着总是遇不上那些艳遇吗,现在正摆在我眼前怎么不试试。

  于是我就大起胆子走进去了,我一进去她就把门关上。跟我寒宣了几句就把我带上她店铺的夹层上了,那里有一张床。

  当时我已控制不住自己了,小弟已硬得不得可了。马上把她拉到床上就开始热吻着她,开始时她作出了一点轻微的反抗,口里不停地说着你真的是太小了,这样做不好吧!但我不管只是在不停地吻着她,由嘴、脸、耳朵、颈等,她开始呼吸急促了,手也慢慢的抚摸着我。我一直再吻下去她的胸部、小腹、大脚根一、直到她的阴部,这时她阴部已开始有淫水流出了。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双脚夹紧我头手用力把我头往阴部处按,还发出轻轻的嗯……嗯……啊……喔……嗯……的呻吟声。

  这时也更使我兴奋起来,不停的吸、舔、吹、咬她的阴户,使她的淫水流到一床都时,她也再都忍耐不住了用力把我往上拉,然后一手把我的阴茎抓住就往湿淋淋的阴道里塞。可能那是我第一次跟比我大的妇女做吧,大概10分钟左右我就射了,我们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在她的抚摸下我小弟弟又再次腾起,于是我们又大战起来,这次我干了她30几分钟。我休息了半小时后就走了,之后不久她开的店关门不干了,手机也换了我也找她不到了。

           二、E话通遇上的一夜激情

  在上次的一次经历之后我更加想多点遇上这样的淫妇了,因为我的性欲的确强,每天都想要,有时一天手淫二、三次。去叫小姐又没那么多钱又不干净,找少妇又有经验、又干净、大家开心就行了。为了能有更多这样的几会,于是我就装了宽带希望能遇上几个寂寞淫妇,因为很多人都说在网上很容易找到一夜情的。
  一天晚上我用E话通上网认识了一个网友叫阿丽,巧合她也跟我同在一个地方的,她老公在外地工作的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有一个小孩读幼儿院大班。我们聊了几天就开始摄像头视频了,从摄像头看她不算靓,跟上次一个差不多,但没上次的阿珍那样肥,阿丽身材不高也不瘦,但股部挺大的。我在网上费了不少口舌去挑逗、诱惑她才让她答就了见我跟我做,比起阿珍费力多了。那次我们约了晚上10点钟,因为她要等她的儿子睡了才行。

  当时她儿子就在她的房睡着了,我们走到另一间房去然后把门关上,这时更使我觉得偷情的兴奋,因为在这屋里有第二个人在这还是阿丽的儿子。我一进房里就抱着她亲吻了,但她不停的推开我。说:“不好,我很怕,怕老公知道了。”于是我就不停的安慰她说不会的,手不停的挑逗、抚摸着她。

  虽然她口里说不,但我发现她的内裤已湿透了,我硬把手放进她的阴道时摸了一下后拿出来让她看了一下说,你看还说不要,你的阴道都湿透了。她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说这都是你搞的吖!看到她这样我不顾得会发生什么事了,强行把她的衣服脱了,她也没怎么反抗。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我看到丛林下的阴部不停地流着水,我就那里都顾不上了,一下子扑到她美丽的阴道疯狂的吸嗞着她的淫水。然后饿狼似的猛插她的阴道,她的阴道比较松阔,使我好像不够爽的。
  我在背插她时看到她的后挺,听说别人说那里别有一番兹味的。

  于是我试探着问她行不行,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我在她的阴道里舔了一点淫水擦在她的肛门口,然后就把铁笔一样的阴茎就往里塞,没想到一下就插进去了。

  那种感觉真的爽极了,我干了她差不多一个小时,把精液射到她的肛门里。这次肛交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

  射精后她还说可以为我口交的,我见刚插过她的肛门这样脏就对她说算了,想起来现在非常的后悔,管她的脏不脏。阿丽也是只跟我一次就不再与我做了,我几次问她她都说她没空又怕,后来她告诉我已不在这里住了搬家了。我知她在骗我,她只是不想沉迷下去怕破坏了自己的家庭。

               三、发廊妹

  一天我闲着无聊,到我所住地方附近的一个镇洗头按摩,因为怕在我住的地方找会让别人看到所以到那里去了。那个发廊是那种正规的,是不会有那种色情服务的,但也不是很正规,那里的服务员可以让你摸身上的某些部位的。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叫阿兰的服务员,我们聊得挺开心的可说是一见如故。我还摸上她的乳房呢,我临走时与她交换了手机号,之后我们就常手机聊天了。

  一天阿兰打电话给我,说她与男朋友分手了,想我过去陪陪她,我一听当然高兴啦,那将会是我射精的时候了。阿兰是一个人在那发廊附近租了一间房住的,房子很小一个洗手间、一间房没有厅,房里放着一张床、还有一台电视,电视旁还放着几张三级影碟呢!她说她的姐妹经常过来她那里看这些东西的。我进她房一会后就脱掉外衣睡上她的床上抱着她聊天。

  说是聊天,我的手从抱着她开始没有闲过,一直在抚摸她,还亲她呢?在我的爱抚下,她忍受不了了,终于开始脱我的衣服。我也以极短的时间内把她脱得一丝不挂的,她皮肤还可以,乳房不是很大,但很坚挺有点手感。阴蒂红红的,淫水已渗出,显得阴部特别亮。我一下子就扑向她的阴部正要舔时,她却把我推开不让我舔,说这里脏不好,她没有试过被别人亲。那我只好放弃只是跟她疯狂的亲吻着、把捏着她的小乳房。

  她一手握着我的阴茎不停的上下套弄着使我兴奋极了,于时又再次提出要亲她阴道,经过我一番挑逗、诱惑再加上受到这样的刺激她才答应试下。我一听她答应了马往下移,这时她的阴部已淫水横溢了、像是黄河缺堤没法阻塞了。我就像小孩吸嗞着母亲的乳汁一样津津有味地吸、舔着她的浮水,这时她不停地发出哎……唷……唔……好……痒……唔……嗯……服务死啦!!的呻吟声。我痒死啦快把你的阴茎插进来吧!那天我一共插了她三次,另我越插越兴奋,最后她支持不住了我才停下来的。

  这次之后我们很小电话联系了,也没再见过面。现在不知她到那里去了。
           四、需要性爱的寂寞中年妇女

  这次经历可算是我毕生难忘的了,因为我这次遇上的妇女比我之前遇到的都要好。她叫阿茵,阿茵虽然比之前的都要大,有一个读高二的女儿。但是她很漂亮、很高贵、文雅的看上去只有30岁左右,她是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想要干她的,我有时都在想怎么上天会让我这样一个平凡的毛小孩干上这样的一个少妇的,我真想感谢一下上天。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某天下午,我的姑姑要我帮她送东西给我的表弟。我表弟在某校读高中,是寄缩的。当时我在校门口就看见了阿茵了,她是那样的漂亮、高贵吖!使我一眼就看上了她,那天她也是拿东西给她女儿的,起初我还以为她们是两姐妹先。我看着着就下定决心要认识她了,于是我拿出笔在地上找来一小块纸条写上我的电话号码。

  等她要走时,在离校门不远处追上了她把纸条塞给她说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这是我的手机号有空打个电话给我。她看了看我一边接过纸条一边说我不认识你的吖,我回答说将来就会的,她接过纸条后就走了。晚上11点左右我正在想这样的柔物我是没可能得到的啦!!

  谁知,这时我的小机居然向起了,是短信,我一看是她吖!我当时高兴极了,马上就回复了。一直聊着,后来我提出明天见见面,开始她是不答应的,最后还是答应了,我们约好了去吃消夜。那天晚上好果然赴约了,当时我说出了我的感受,说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之类的,令她感动了。

  第二天我把她约出来了,这次我把她约到了一条河边,那里平时很多情侣在拍拖的。我们坐在河堤上,聊了一会我就开始抱着她慢慢的爱抚她、隔着衣服摸她的乳房、阴部,她反应非常强很像很久没有做爱似的。我真觉得非常的意外,她居然赴约了,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接受了我。后来我真的忍受不了要求去开房,但她不肯,说下次吧。后来我才知她那天大姨妈到了。

  第三天,我又把她约出来了,这次她答应了我的要求。为了小心点不让熟人见到我们到了附近的镇去开房了,那天晚上我与她足足搞了三个小时才肯摆休。在与她的交谈中得知她早在几年前就与丈夫感情破裂了,已经几年没有做爱了,她丈夫是在外地工作的,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回来后也没跟她说一句话。她平时非常寂寞,所以才能让我这么快得手的。

  此后我们经常来往,到现在我们也有来往,但比开始时小了,她说不想影响我的生活。我最喜欢跟她做的了,我们每次见面都会做爱且很疯狂。我跟她做爱时特别的兴奋、肉棒特别的硬长、特别久才射精的、也特别易腾起,每次都在30多分钟以后才射的,而且是她受不了我才提早终止的。

              五、QQ情缘

  在我认识阿茵的二个月后,我在QQ上又认识了一个网友叫阿映,她比我大有个读小学五年级的儿子。认识她是在网上几百万网友上乱加上的,但巧合的是,她也是我公司的一位同事的网友。这是我们在聊天中得知的,因此我们就在短时间内相熟了,我没有告诉我的同事认识了他的网友,她也不想我告诉他。我们在三个月的Q聊与电话聊天后,我们彼此更了解更想见见对方了。

  一天她提出了要见面,她与我不在同一地方,但也相隔不远。她坐公交车来我那里,我们吃过晚饭闲谈了一会,逛了一下街。就说要回家了,于是我用摩托车送她回家去。她家住楼顶,最顶层是半露天的,是属于她家的。她叫我上那里坐坐,因为她的儿子在,我不能进去。那里有两张椅的,她们平时都会上那里坐坐的。

  一坐下我就开始毛手毛脚的乱摸她了,她当时不太同意,但不久后就默许了。她穿着一条短裙,我抚摸着她的大脚一直摸到阴部那里,摸到她有点淫水了,就想要干她,她没有同意。当时我肉棒已硬了,十分之难受,于是蹲下强行亲她的大腿一路到她的阴部,接开她的内裤亲着那已湿淋淋的阴蒂。起初她开始有反应了、呼吸急促、发出呻吟声。但当我要进一步时,她就停止了,不让我再进一步了,结果那晚我们没有干成。

  第二个星期,我们又约会了,这次是我到她家里。我来到她家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她儿子已熟睡了。我到了她房间里,就马上把衣服脱光了,这次她也没作什么反抗,我们一直搞到零晨3点才走的。后来我又跟她做了一次,之后就到现在再没有跟她做过了,但我们还有通电话与见面。她还想介绍女孩给我做女朋友呢?她说你这样厉害,嫁给你的女孩多幸福吖!

  这是我三年来的真实经历,小弟我文笔差只能将这几次经历的过程粗略的叙述了一次。请各位多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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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位网友的性爱】

从K去上海以后,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爱了。几乎每天都是逛逛天涯,上上欢欢文苑,实在想了就自己用手解决问题,不能做爱的日子还真难受。
  昨天晚上3点,我还泡在网上,见一个桂林的网友还在线,我就叫她上天涯去看我的一篇中篇小说,这篇中片小说是我胡编乱凑的,当然也夹杂了我的影子。等她看完了以后,她问我,人物应该是真的,但是故事是假的吧?我大赞她聪明,告诉她,她是第一个直接问我“是假的吧”。她又指出,你应该也是真正进入过那女主人的身体吧。对她的聪明,我有些赞赏。和她开了很多玩笑,在我营造的氛围下,我们聊得很开心。

  从谈到小说,谈感情,最后谈到我想写色情小说,她竟然很赞成我的想法,而后我又把之前写的两篇色情小说发给他看。她看完以后给了我很多建议,我虽然很关心她给我提的意见,其实我更在猜想她看完这些小说之后的反应。我那些文字中,我的阴茎尺寸都有详细数据,性能力、性技巧都有相当精彩的描述,我相信她会有一定的感觉。

  那小妹妹希望我教会她一些性爱技巧,好让她和男朋友在性方面和谐点,她告诉我,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高潮是什么味道。我就和她聊了很多关于性的知识,包括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喜欢以什么方式情挑女人。她想把她的一个小姐妹介绍给我,说她姐妹的身材很丰满,我应该会喜欢,我就直接对她说,还是你直接上吧(之前进过她的QQ空间,相片上的她很漂亮)。我们商量好第二天见面交流,互相留了电话,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

  第二天早上,我跑到一家四级宾馆开了一间标准间,等她打电话给我。虽然昨天只睡了一个小时,由于很兴奋丝毫没有睡意。等了她一会,她还没有联系我,我又到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些饮料、面包、干鱼仔、杨梅之类,我知道女孩子都比较喜欢吃这些,又烧好了开水。10点半的样子,她打通了我的电话,我直接叫她上来到某某宾馆的某某房。

  不到十分钟她到了,个子不算很高,人长得还不错,属于非常漂亮的那种。一进来,我们闲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把她拥在我的怀里,开始轻轻地抚摩她。她说,我们先洗澡吧。她先进去洗澡了,我帮她叫服务员送电吹风来。当服务员把电吹风送来后,我把自己脱光后也进了浴室。她的身材非常不错,很苗条,但是不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我最喜欢的是有点微胖的女人,屁股很大很挺,摸起来很有手感,这类女人往往也比较敏感,淫水比较多,冲刺的时候,撞击有很舒服。她的阴毛长得特别地浓密,也特别地黑,估计她的性欲很强,是一位比较能征服的女人。我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开始抚摩着她的乳头。这小妹妹因为年龄小,乳房非常地挺,乳头也是红润红润的。轻吻了她几下后,我开始帮她擦搓背部。
  冲完凉以后,很自然地和她接吻了一会儿,她在镜子前吹头发,说吹风的风不够大,我上去替她把头发吹干,她问我,喜欢长发不,我告诉她,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女人两种发型,一种是长发,一种是青春学生头,长发女人,尤其是浴后更美丽。

  上床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做爱,她抱紧我,轻吻着我。

  “大哥哥,我们要做爱了啵!”

  我亲吻她的秀发,然后一路亲吻过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耳垂,当我吻过她的乳头时,她开始忍不住地呻吟。

  我用舌头一会儿在她的乳头上不停地划圈,一会儿又是温柔地吮吸她的乳头,一会儿又是猛烈地吮吸她的乳头,一会儿又含着乳头轻轻地往上提。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直在抚摩着她的另一只乳房,她一直闭着眼睛在享受,扭动自己的双腿。慢慢地,我开始进攻她下面那片密密的黑森林,那里早已泛滥成灾,我用大拇指按摩着她的阴蒂,隔了一会儿,我把两个手指都伸进了她的阴道,扣得她直叫舒服。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扶着大鸡巴对着她的阴道慢慢地了顶了进去(之前,我有问过她是否要套,她说带套做不舒服,遂弃避孕套没有用)。对于一个这么娇小的小妹妹,我不愿意对她有丝毫的粗暴,她在浴室的时候就感叹我鸡巴之大,说没想这么瘦的人胯下有这么一个大东西,我的鸡巴有15CM多,周长刚好15CM,由于有相当充足的滋润,很快大鸡巴就尽根插入。她的小妹妹把我的大鸡巴把我包容得非常舒服,我可不敢大意,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我把她当作性欲非常强的少妇来对待,每一次抽插都非常有力,每一次抽插都到底。她干过舞蹈演员,身体韧性非常地好,我把她的双腿放到我的肩膀上,又在她屁股底下垫了一个枕头,让每一次的插入更深入。我用不同的姿势插入,她越叫越大声,这天籁之声,无疑是给我最大的鼓舞,我越插越起劲。我一下给你九浅一深,一下又是猛烈的冲刺,一下又是从不同的角度插入,刺激她的阴道壁不同的地方,她大呼:“大哥哥快插,我痒死了,大哥哥快插,用力点,再深点,哦,哦,哦……”“大哥哥你的鸡巴好大,啊,啊,啊,插得我好舒服。”“啊,我要高潮了,大……哥哥!”一般女人做爱,很少会有这么多淫语,她让我太舒服了。小妹妹把我的小弟弟含得紧紧的,还不断往里面吸。

  我把她放到床边,站在地上,不断地对她进行一浪又一浪的冲刺,听着“ciba,ciba”的抽插声,特别地兴奋,多有节奏的性爱,多爽的做爱。人类最伟大之处,就是男人有一根合适的鸡巴可以插进女人柔软、暖和的阴道。她一直在那里叫:“大哥哥,我最喜欢卖力的男人”“大哥哥,你插得我好舒服哦,你大哥哥累了吧,谢谢你为妹妹带来高潮。”“大哥哥,我离不开你的大鸡巴了。”“大哥哥,你太会做爱了”“……”。

  我告诉她,她的确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女人,而且要求每一下都要深入,我把她抱到镜子前,从背后对她进行了进攻,边插入,边拍打着她的屁股,这样又冲刺了十几分钟,她越叫越大声,我终于忍不住和她同时丢了。

  和她又去浴室了冲了一下。这小妹妹的眼睛长得非常地漂亮,她温柔地躺在我的怀里,发嗲地问我,假如她以后离不开我怎么办,这个问题我从来不会正面回答的,我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很善解人意,说大哥哥,你昨天没休息好呢,赶快休息一下吧。

  有如此尤物在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我抱着小妹妹,抚摩着她的小PP,隔了几分钟,小妹妹起来了。

  “大哥哥,我替你服务吧,你刚才那么累。”

  拿起我的大鸡巴就往嘴巴地塞,我的鸡巴一下又硬了。她的口技非常地好,唇和舌头配合得非常地好,都让你感觉不到牙齿,她告诉我,连这个都不会就不是女人了。我受不了她的挑逗,又跟她疯狂地做了一次。

  一看表,我们已经在酒店呆了4个小时,做爱起码就足足做了2个多小时。下午陪小妹妹吃了饭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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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丽人的黑暗欲火(1-2)】

许久以来总有一种冲动写下这段故事,不仅因爲充满其中的淫靡气氛,还因爲可以审视一位成熟美丽的中国女性複杂的心理曆程。回顾这一段经曆,时常让我在深夜之中感歎时代的变迁,人性的变化,其实在我们身边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女人的道德观,价值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及对于人性欲望井喷般的渴求。

  这些故事的素材来源于与她在网上与网下的交流。虽然后来她与我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但仅仅交流远远不够。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我做了一件重要的同时有些卑鄙的事,用木马软件侵入她的电脑,得到了她所有的QQ聊天记录,有个偶然的机会还揭开了一个重要的文件夹,里面有她的日记以及部分照片。现代科技真是令人目瞪口呆,它让我能够真正接近一位女性的内心世界以及黑暗生活的真相。以下这些故事是我获得所有关于她的信息的集合,基本还原生活,还原她经曆的本身。

              一、敲开心扉

  徐慧是我在四年前认识的一位网络的女性,我记得第一次跟她交流的情形,我加了一位叫“Jecica”的北京女人,当时我有一种认识,叫英文名字的女人素质比较高,至少她还懂得英文,后来这个认识被自己推翻,但至少徐慧是。跟她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她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忙,请稍等。”对于这样的台词,我并不奇怪,大部分网络中的女人都会这样说。

  等到她回来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这个阶段的聊天总是十分平澹,不过是一种互相熟悉和了解,所谓查户口,不过我查得还比较有方法,不会让人讨厌。我逐渐了解到她在一个新加坡外企工作,是名销售经理,身高1米72,已婚有个女儿。虽然仅仅是一些很基本的内容,但已经能够勾勒出她的大致情况,如果你是个懂得分析的人。Jecica一定不会太差,在外企工作决定了她自身素质,身高决定了她相貌不会差,销售经理决定了她应该善于交流。这三点的判断是我当时做出的,根据后来的实际情况看,除了最后一点,其他两点都猜对了。

  Jecica工作很忙,挂着QQ大多数是和上海香港的经销商以及总部联系,所以跟她聊天总是时断时续,当时我有种感觉这个女人身边可能不缺乏男人的围绕,所以对网络的交流并不渴望。事实证明这个判断完全错误了。在之后两个月时间里我跟她只有两次比较长时间的交流,但她真的有点沉闷,两个月了,对她的了解还不是很多。而且在这期间我管她要了几次照片她都不给,这个让我很郁闷,偶尔我也会试探一下她:你漂亮吗?她的回答经常是,不漂亮,很丑。
  有深厚网络经验的朋友一定有这样的感觉,女人对自己的相貌总是很在意,如果网络上的女性说自己不漂亮,那么她有九成的可能是个丑女。当时我一位自己当初的判断出了问题,颇有些失望。但我当时觉得她身材很高挑,这个很重要,因爲我有180,不喜欢个子矮的女人;另外因爲素质不错,交往还是可以的。因此我经常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气质还有身材,而且强调我不会以貌取人,当然这些都是真话,有时候太漂亮的女人会变得矫情同时还会比较冷漠。

  记得那是2004年的冬天,我和Jecica的网络交往已经进入第三个月了,这天她很晚还在公司,据说是在赶一个很重要的报表,他们这样的外资公司,不时会加班,并不奇怪。但这天和往常不同的是,在她头像旁有一个视频标志,奇怪了,怎么她在公司里还有视频。于是尝试着与她视频,本不抱希望,没想到她答应了,但她说要过一会,等同事走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锺,她主动发送了视频要求,我点开视频,前两次没有成功。我有些郁闷,每个人在这个时候对于对方的好奇心都会如猫抓一般挠人。我还在跟她说话,她没理我,我以爲她走了,之前的交流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形,Jecica总喜欢不辞而别。过了几分锺她又说话了,原来重啓了一下机器,一边向我抱怨着公司的破电脑。然后我终于第一次看到了Jecica。

  一个成熟气质大方优雅的女性出现在视频画面之中,非常典型的北京女人,不算很漂亮,但肯定算得上中上之姿,一头大波浪的卷发飘洒在肩上,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她大方阳光的个人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的感觉,后来的交流也证实了这点,她父亲是文化行业公务员,她母亲是教师。

  这个第一感觉相当重要,我突然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心目中的女人,我一直期待着这样的女人出线,说实话,她和我老婆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她给人感觉更现代一些,可能是因爲她在外企上班,本身还带有一种白领职业女性的味道。
  我在聊天中夸奖了她很迷人,很有魅力,大大表现了由衷的赞美。这个时候男人的赞美不能过,因爲对于她这样的女人平时肯定不乏男人的眼光,对于赤裸裸的赞美早就见怪不怪了,太肉麻还会引起她的反感。

  视频中的Jecica好像很忙,不时要接电话,我趁机管她要了电话,没想到她十分爽快地给了我,还告诉我她中文名叫徐慧,很平凡的名字。

  从那天开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发着短信,主要是些心理测试,偶尔带几个黄色笑话。徐慧的回答总是不紧不慢,每个心理测试都会回答,当然大部分是和性有关,记得有一次连续给她发了三个测试性心理的,三道题目她回答的内容都比较接近,第一道她选了西瓜,答桉是你是一个表面冷静内心热烈的女人;第二道问得是性大胆程度,她选了海洋,答桉是在平澹的外表之下,你非常开放,能够接受多个性伴;第三道问的是对婚姻是否满意,她选了咖啡,答桉是婚姻就如苦咖啡,婚外恋情是糖和牛奶。

  对于心理测试,我完全不在意,不过是泡妞的手段,因爲女人好像都特别喜欢玩心理测试。问完之后,我随手发了一个短信:看来你是个闷骚女人。她回道:什么是闷骚女人。我说:就是外表冷漠良家,内心渴望激情的女人。隔了半天她才回了一个:我们说点别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对于没有经验的人而言看不出什么,但对我这等老鸟来说的确含义很多,首先我已经在她心中占有了位置,因爲她用了一个“我们”;其次她默认了我的说法,如果对方回答:也许。或者是吗,我还真不知道。那她肯定不是你说的那种。但她这样说一定是内心无法明白自己的想法,内心有点乱。
  过了两个星期,那时候刚过了元旦,有一天在网上她呆到很晚,我问她爲什么不回家,她说有事做,然后我们就这么聊着。我突然说了一句:像你这样迷人的女人,不应该在冰冷的办公室里加班,而应该和老公厮溷在壁炉前面,喝一杯苦涩的红酒,然后在地毯上品味激情的瞬间。

  隔了半晌,她才回了一个:是的,我也希望,可是好像很难办到。我回:你老公呢?她迟疑了一下:能不说他吗,他出差了。我心中暗喜,她家庭不幸福,然后立刻回道:“我一直像跟你说,我愿意做那个陪你喝红酒的男人。”

  她回道:你离得太远。既然这样说,这个女人基本等于是你的了,我说:我经常去北京出差,到时候能请你喝红酒吗?她微笑着回:好的,我请你吧。
  经过那个晚上,我们成了网络情人,有事没事我会给她发个短信嘘寒问暖,最近忙不忙,晚上别睡太晚等等。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慢慢地我们就确定了情人关系。

  在我见她之前我对她的感觉很怪,应该是一个寂寞的女人,而且有些感性,有些内向,而且渴望激情。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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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的妻子】

 上司的妻子


  女主角叫做" 爱莉丝" 简称" 莉".

  我觉得亲属在同一个单位做事并不是很妥当,尤其其中一位又是公司的老板莉的丈夫是公司的老板,她虽然没有仗着丈夫的权势做事,却也没有人愿意得罪她。说实在的,她的长像,身材虽不是顶尖,却是皮肤白细,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身高矮了些。不过,这一点丝毫不影响她在床上的表现。

  其实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存有非份之想,除了已有知心的女友之外,更不想因桃色事件丢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莉在我初识之时已是有夫之妇,万一出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的婚姻生活过得并不愉快,由于年龄相近,所以常常找我诉苦,并且一再表示想要离婚。

             (不过与我无关)

  此后,我万万没料到,原来我早已成了她猎取的对象……

  在一次他的丈夫出差中,她提议我们一起开车去看咖啡店会比较方便;车子是她的,我则充当司机。

  当时为了避嫌,我还刻意邀另一位男同事跟我们同车,不过;那显然于事无补!

  活动结束返程途中,另一位同事先下车后,她突然告诉我说他的丈夫出差中,不在公司又觉得人很累,想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开玩笑的说," 那去旅馆休息好了" .

  没想到她竟一口答应,还提议到马里士他路一带的旅馆,那个地方比较安静,话已出口,她又接得那么顺,说实在的,我心中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以前常跟女友上宾馆,想来汽车旅馆应该也差不多;事实如此,可是坏在浴室的隔间竟然是半透明的。

  进了房间她就表示想先洗个澡,望着那片玻璃格间,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却大方,只丢了一句" 不要偷看喔" ,就闪进浴室了。

  要不偷看可以,想不偷瞄就很难了!

  我一边开着电视试图掩饰心中的紧张,一边又忍不住把眼光游移到那片半透明的玻璃窗上。透过那片若有似无的遮掩,她的膧体曲线加上我的想象,我的眼睛仿佛成了她的双手,在她身上搓揉着肥皂;我可以感觉到下体正急速的充血,膨涨……!

  " 你待会儿要不要也洗个澡?我顺便先睡个觉!" 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 喔!好……" !

  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想洗,只是当时似乎找不到其它台词。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状态下洗完澡走出浴室。

  (她刚刚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偷瞄那片玻璃窗?)

  才发现莉根本没睡,甚至于比先前更有精神;至此我已完全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了!

  " 奇怪,明明觉得很累却睡不着,脖子好酸……"

  莉企图解释她为何没睡的原因,我却觉得有点儿好笑!

  " 帮我按摩一下好吗?" 她出招了!!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认识她一年了,没碰过她的身体,第一次的接触竟然是这种情况?有点儿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享受够了,便提议换她帮我按摩,说是慰劳我做她两天司机的辛劳;我还没回话,她就示意我趴着,并且跨坐在我身上。

  与其说那是按摩倒不如说是挑逗;莉跪坐在我大腿上,当她弯腰按摩背部时,那对要命的乳房便不经意的摩擦到我的身体;而她那双充满欲念的手,则不断传递着强烈的性暗示!!

  " 翻过来吧" !她说。

  " 怎么翻呢" ?我在犹豫;虽然早知道将发生的事,那根提早泄露意念的阳具还是令人觉得难为情……!

  " 哈哈!你在想什么呀?好坏喔" !她看着我勃起的阳具,撒娇的轻轻的碰了一下。至此我再也忍不住体内燃烧的欲火,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莉脸红了,不过不是娇羞的红,而是和我一样充满欲望!!

  隔着衣服,我握住莉那对乳房,恣意搓揉,并用双腿缠住她的腿,将阳具紧紧的抵住她的身体,缓缓摩擦;她则以呻吟回应,并且一把握住我的下体!或许是双方的性欲都已冲至顶点,我们很快的互相脱掉身上的衣服,并尽情的探索彼此的身体!

  老实说,莉的双乳吸引了我绝大部份的注意力,不是因为尺吋可观,是那两颗略带粉红色的葡萄,实在不像是已婚女人应该有的色泽!我贪婪的吸吮其中的一颗果实,像个婴儿一样,不同的是我的脑中充满邪念!

  我的手移到她另一边的乳房,轻轻的延着她的乳房线条挑逗,然后再把它们兜拢,挤压;莉的乳头很快就挑起来了!我往她的下身探去,发现莉的阴户已经湿濡,我把舌尖离开她的乳头,往莉的下身滑去……

  她没反抗!

  当我的舌尖碰触到莉大腿内侧时,我发现她似乎在轻微的颤抖。

  " 嗯!我就是先不舔妳的要害,让妳哈死!" 我在心中想着!

  所以我尽管将舌间轻扫过她的阴唇,可就是避开她的阴蒂!没想到莉真是个急色的女人,比我还急!!

  她一把推开我,将我压到她身下,就将我的小弟弟坐进她身体里去了!
  我还没回过神,莉已经开始骑了起来。

  坦白说,我喜欢女人在上位,除了可以把玩女方的乳房外,也可以观察女人做爱的神态(因为采取主动,所以比较真实),更可以偷瞄双方身体接触的那一点……!

  莉是我所遇过爱液最多的女人,她的性器比我想象中紧得多,可是却因非常的湿,使得她在套弄时相当顺利;或许她最敏感的部位是阴蒂吧?

  莉在套弄了一阵子之后便将我的阳具尽根没入,接着紧贴着我的身体摩擦了起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并且开始大声的浪叫!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攻势,深怕提早败下阵来,于是我开始胡思乱想一些杂事,藉此分散注意力,这招果然奏效!

  慢慢的我冲动的情绪安定了下来,并配合着莉的节奏;不过此刻我突然有个怪异的感觉。

  " 她这么个磨法待会儿不知要掉多少体毛?"

  而且磨久了也会发热,这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幸好就在担心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她的速度又加快了,并且脸上布满潮红,我知道她高潮要来了,所以开始采取攻势,将阳根用力的抵入莉的身体深处。
  她大叫一声,彷佛喊出了所有久旷的欲念,然后渐渐放慢了节奏……

  我知道她到了!!

  赢了第一回合,我再没有心理负担,换个姿势,好整以暇的重新把她压到我下面,并缓缓的将我的小弟弟再次插入莉的阴户。我不要像莉那么急,我想细细的感受我的阳具在莉的阴户内缓缓摩擦的曼妙感觉,那种滋味儿很美妙;一面享受接触的快感,一面感觉在抽插过程中那种混合着爱液却又略带阻力的黏腻感,并发出淫秽的声音,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色情!

  莉也颇能享受这种慢吞吞的方式,一面呻吟,也一面休息!

  我不让她有太多喘息的机会,一把拉起她,让她扶着床头跪着,从后面再次挺进,并用力的插入!!

  这次我不再留情,把她完全当做是我泄欲的玩物;我狠狠的顶入她湿润的花蕊,并自后方攫住莉的双乳,莉丰满的肥臀因规律的抽送激起一阵臀浪;她饱满白晰的乳房则因用力的挤压而自我的指缝间流泄出来……!

  我疯狂的揉躏她的肉体,而她也恣意的承受!

  这次我没再克制欲望,在一阵狂抽猛送之后,我似乎将体内所有的精液全数激射入莉的体内!!之后松驰的倦意便猛然袭来……!

  突然我心头一紧;" 糟了!!!没避孕……" !!!!!

  莉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笑着说 "我有吃避孕药……" !

  然后我才发现,原来她是有预谋的!而我则几乎是朝着她布下的局一步步地走下去!从那次之后,我们便常常发生关系,有时甚至还在上班时间偷溜出去幽会,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公司办公,真是蛮刺激的!

  莉在数度发生关系之后曾告诉过我,我是让她在床上最满意的男人。她丈夫从来没有给她过这样愉快的充分的享受,听起来是像是称赞的话却使我深深觉得忧虑……。

  我必须承认,莉确是个绝佳的床上伴侣,原因是她在做爱时相当放得开;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淫荡!问题是,你能有多少机会碰见个真正淫荡的女人?

  淫荡与狂野之间其实不能划上等号,所谓的淫荡事实上包含了所有的肢体动作及潜意识的显现,而眼神则是传递" 淫荡" 讯息的媒介!

  在之后我与莉的许多次性爱中,我逐渐发现她实在是个十足的性爱能手,除了真枪实弹的性爱之外,莉的口上功夫也是一流!!

  平日的性爱,我们免不了以口交来为彼此助兴,她认为她的口功应该算是蛮熟练的;我比较好奇的还是她的口功到底有多厉害?)

  因此,从我口中所提出的问题就只剩下" 那妳的口功到底有多熟练?我想试试看……" !

  莉也是干脆,二话不说就把头埋入我的胯下,把那根才休息不到半小时,还软绵绵的阳具一口含入。

  口交的滋味我不是没尝过,可是从没有女人能单用口交就让我得到满足!我略带玩笑的恶意想要看看她有什么本领能够让我投降,尤其是在已经尽情发泄之后……!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只是温柔的用舌尖轻轻的舔舐着我的龟头,然后慢慢的绕着圆周;此时我的阳具略有反应,不过我相信那是反射式的反应,莉没有停止她那机械式的律动。

  我心想," 不过如此尔尔" ,可她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吓一跳;莉突然间用她的手指往我的肛门施压,此举使我原先不怎么坚挺的阳具很快的急速充血就在这时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当我们四目交迭时,我看到了她那淫荡至极的表情!!!
  她只望了我一眼,又将头埋下去;继续舔舐我的敏感部位,这次她舔的可不是阴茎,而是把我的两颗睪丸全数含入,这让我有点儿害怕,怕她不小心伤了我。
  然后她开口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你放心享受,我会让你爽死" !
  趁这说话的当中,她把身体倒转,成了69的姿势;我心里有点儿怪,因为上一次交欢过后彼此都还没沐浴,虽然是自己的体液,总还有些不自然。

  可是看她都不介意了,我也只好豁出去,开始轻舔她的阴蒂,并且用手指在她的阴户中浅浅的抽插……!

  渐渐的,也不知何时开始,她把双手全部移开我的阳具,完全用头部的动作套弄着我的阴茎,我心想" 完了!这样一来就破功啦!从没女人能不靠双手辅助让我借着口交射精。

  不过我的顾虑似乎是多余的,她的头部动作丝毫没有减慢,仿佛是双手仍在我的阳具上套弄,不同的是她的舌头仍不停的在乱转;要命的是她的手指又压到我的肛门上!

  这下子换我兴奋了,也忘了我正在舔舐的是个刚做完爱却还没清洗的阴户,狂乱到只拼命的伸长舌头往莉的阴户中钻去!

  她也是有反应的;不过我该感谢她没有放慢她的速度,而且一直在加快频率.
  这时候我该担心的不是我会不会到达高潮,反而是怕她会不会因为头部不停的急速摆动而脑充血!

  我不忍她如此辛苦,所以也放任我的思绪,往最色情的方向去幻想;渐渐的,我发现我快爆发了,莉当然不会没发现;忽然,她原本紧压在我肛门上的手指倏的往我肛门内插入!!

  我似乎觉得有点儿屈辱,可是接下来的快感使这种感觉立刻烟消云散!我又泄了一次!!泄在莉的口中!而且还舒服得叫了出来!!

  她没有立刻吐出我的性器,反而温柔的继续在她口中温存;直到我的小弟弟慢慢的软化,她才松开。莉抬起头来充满笑意的问我:" 舒不舒服呀" ?好像打了一场胜仗那样得意!并且用她的舌头润了一下双唇。

  我瞟到她的嘴角还有一点点残存的精液,就在她舔了一下嘴唇的同时,我发觉那一小滴精液也收到她口中去了!

  问我舒不舒服??

  我诚心诚意的给她满分!!

  不仅仅肉体舒服,她过程中淫荡的眼神及那一下舔嘴唇的动作就已经要叫我魂飞魄散了!!何况是加上那些" 绝招密技" ???

 莉的"特殊密技"还不只于此;一般做完爱前我都习惯性会将卫生纸放于床
  边备用,因为若没用保险套而只用避孕药片的话(注),在女方体内射精抽出阴茎后,精液一会儿就会倒流出来,不用卫生纸先处理一下的话会滴得到处都是。

  莉却不必如此,因为她能将精液" 暂时" 锁在体内而不流出,起初我不明白为何如此,有一次做爱当我将阳具插入时她要我暂时别动,然后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内有一股力量,虽然不是像" 吸" 的那么强烈,不过,要锁住几CC的精液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我问她怎会这样?她只说她练过瑜迦;怎么练的她倒没说……!

  注:我所使用的避孕药片叫C- Film,薄薄的像糯米纸,做爱前十五分钟左右塞入女方阴道深处,遇水就溶化了!不喜欢避孕套的男士可以考虑使用!
  受孕率不高,最少我使用没失败过!但是,使用药片之后不要再进行口交,因为味道会苦苦的!别说我没告诉你……!

  我跟莉的关系持续了几个月,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找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她丈夫在办公室时她也会找理由来我的座位,借口讨论工作,实际上是来摸我的性器,手在我的阳具上套弄,最糟的是她开始针对和我谈话的女同事,因为让她有种" 与人分享" 的感觉;我不愿明说,因为怕伤她的心。

  其实我与她的关系纯粹是建立在" 性" 之上;不是爱!

  有一次我在做爱中不自觉吻了她,事后她问我是不是爱上她了?或者是因为她的丈夫是我上司的缘故?

  这件事让我对她起了相当大的反感!我动了疏远她的念头!我不能因贪欢让事情不可收拾!

  不过,莉也看出了我的意图!还好,毕竟是地下情人,我不敢声张,她也不敢嚷嚷……!

  可是自此之后我便不再和莉上床了!莉也颇知趣,我想,这算是个很好的结局了!

    ****************************************************

               (后记)

  贴" 上司的妻子" 之前我确实犹豫了一会儿,跟莉的那段往事,我原打算将来一起带到棺材里去。因为若是不希望泄露密秘,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不要说出来!

  莉这个女人的确是与众不同,在性方面;也许因为如此,即使我碰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也不如和莉的那段回忆那般令我印象深刻!

  漂亮的女人满街都是,然而,正如我在第二篇中说的,您能有多少机会碰上个真正淫荡的女人?我好运碰上一个,更狗屎运得以全身而退。所以其实我真该闭嘴!

  事实上,每个女人都有她可爱的地方,即使不够淫荡,不够漂亮,您都可以从她们身上发掘出乐趣!比方说,我碰过一个不漂亮的女子,可是她的感度却很好,跟这种女子上床,男方根本不需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只要不是早泄得太厉害的话!(三分钟内)

  所以我有一点点废话想跟各位说,如果您觉得您的性生活不是非常满意(我是跟男士说的),其实男方要负比较多的责任!

  我个人的观点是,既然我们男方每次性爱过程中都能获致高潮,那么,女方应该也要有这种权利!如此才能使双方都得到真正的乐趣!如何做到?我们单刀直入;真枪实弹无法搞定的,没关系!大多数的人都有舌头;不想或不敢用舌头的,没关系!我相信没有十指的人也不多;十指灵活度太差的,我想应该还有钱去买个小小的电动按摩棒!

  反正您一定会其中一项!

  当然,有时您的女伴可能会体贴您太辛苦而告诉您她不需要" 到" ,您可以接受她善意的体贴任意驰骋一番,不过,要女方快乐毕竟有许多方法,不拘形式。
  双方的感觉都能兼顾绝对是上策!

  有个很好的朋友告诉我他" 好像" 有早泄的问题,总是五分钟左右就收兵了,
我提供自己的经验给他;二掌柜我用的方法很简单,其实在前头的文章中也说了;我都是用" 胡思乱想" 的方式来控制时间,您可以想想" 国家大事" ,也可以背
背课本(如果您还是学生),相信对" 延长时间" 能有很大的帮助!

  若女方开始嫌您" 很难搞定" ,那还是请您" 胡思乱想" ,不过要反向思考,
比方说您可以想想二掌柜跟莉的故事,如果您也觉得那很刺激的话!之所以能让莉满意,并非是我天赋异禀,而是我在过程中多能随意控制射精时间。

  当然,这招也不是万无一失,二掌柜也是有" 秃锤" 的经验;不过,这是我的一百零一招,我觉得很好用,各位参考看看吧!

  文字的叙述确实稍加润饰过,但过程我倒是依照记忆原原本本写出。这个故事不是编的;男主角是我,女主角也确有其人,不过,我绝对不可能告诉您她是谁!所有有关她的事,我只能说到这儿!因此,请不要再问我了!

  至于在这儿的朋友若有喜欢猜谜或心思特别细密而推敲出我是谁的,也请不要说出来,算是也给我一个善意的鼓励!否则,我也会死不承认。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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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媛之死】

 王曼媛之死

                (上)

                -1-

  十一月八日是王曼媛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

  三十五年前的今天,王曼媛跳楼自杀,当时她年满四十周岁。

  王曼媛为什么自杀?

  这始终是个谜。

  如果她的女儿白妮妮还健在的话,也许能帮我揭开谜底,只可惜白妮妮也去世了。

  必须说明的是,白妮妮就是我的丈母娘,换而言之,王曼媛的外孙女儿就是我的媳妇儿。

  这些关系听起来很混乱但实际上并不复杂,因为自从我的丈母娘也就是王曼媛的女儿去世之后,我媳妇儿也就是王曼媛的外孙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别的亲戚。

  更荒唐的是——她连她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翻开她们家的照相簿,可以发现她们家的女人一代不如一代。

  我的意思是王曼媛很漂亮,白妮妮算得上漂亮,而白洁,括号,王曼媛的外孙女儿,白妮妮的女儿,我的媳妇儿,括号,她也漂亮,但跟她外婆跟她妈一比,就漂亮得比较勉强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会得罪她,但这是事实,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一张黑白相片上的王曼媛头发烫花身穿旗袍脚踏高跟鞋,嘴角噙笑眼波妩媚,旁边注明「一九四五年摄于上海大世界照相馆」。

  我推算了一下,当时她年仅十八,正值花样年华。

  白洁告诉我说,她的外婆曾经是红遍上海滩的舞女,而她的外公则是富甲一方的大资本家。

  如果白洁此言属实的话,那么按我的理解,当时的王曼媛就好比眼下最当红的坐台小姐,而王曼媛的丈夫也就是非常有钱的嫖客。

  这里面一定有一段「公子哥儿挥金如土救风尘」的故事,只可惜前尘往事如云烟,已消逝在黄浦江的浪奔浪流之中。

  至于白妮妮,从打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没清醒过。

  实际上她患有精神分裂症,俗称神经病,而且越到晚年就越他妈的严重。
  不过有一次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正安静地站在窗前,脸上带着笑容——我忽然发现她很美,是那种略带羞怯欲说还休的古典之美——她冲我招手,「你听!你听!钢琴的声音……是斯坦威钢琴的声音……多美呀!」

  其时正值黄昏,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我听到了汽车喇叭声小孩子的追逐
  嬉闹声还有葛优那孙子在邻居家的电视机里装丫挺的——谁穿谁精神…
  可我就是找不到钢琴声——还是斯坦威的钢琴声。

  当然,我没必要跟一个病人较真,而且她的自我感觉很好——她侧耳聆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看上去简直有些妩媚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儿讲给白洁听,她叹了口气,「我妈从小就练琴,那时侯她有一部斯坦威钢琴……别的事情她全都忘记了,唯独这部钢琴她忘不了。」
  我问,「那这部琴呢?去哪儿了?」

  白洁摇了摇头,「不清楚,大概是文革的时候被抄家抄走了吧!」

  我说,「现在该平反的都平反了,当年你们家被抄走的东西,应该找他们要回来。」

  白洁白了我一眼,说,「要?找谁要?」

  我理直气壮,「是谁抄的就找谁要!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嘛!」

  白洁用手指点了点我鼻子,「你这个傻瓜!那时候我还没下生,我哪知道是谁抄的呀?」

  我想了想,「听说有一个「落实政策办公室」专管这些事儿,要不咱们去问问吧!」

  白洁撇嘴,「问也白问,再说我得上班,哪来的时间啊。」

  我一把搂住她,涎着脸说,「你想想看……万一要是能要回来,那咱俩可就发啦!你外公是大资本家,没准儿给你外婆留下点儿金条什么的……没有金条有汇丰的股票也行啊!」

                -2-

  秋天,白妮妮去世,享年五十有五。

  她去时候没什么痛苦,脸色平和,彷佛死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们将她的骨灰盒安置在长青公墓,那里风景不错,有山有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斯坦威的琴声。

  那天的白洁一路上都不说话,直到我们要下山了,她才吐出一句,「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亲人了!」

  我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瞎说!难道你老公我不是你的亲人吗?再者说,我们可以想办法寻找你的父亲呀!」

  白洁的身子一颤,「不!不找!」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妈恨他!」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说,「我知道,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

  一周后,我帮白洁整理她妈妈的遗物。

  在一个装衣服的箱子里我们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匣子,但怎么找都找不到钥匙。

  我兴奋地搓着巴掌,「媳妇儿,你猜这里面装着什么?」

  白洁淡淡一笑,「反正不会是金条。」

  我点点头,「份量不像……不过,会不会是别的呢?比如美金呀地契呀…」
  白洁拧了我一把,「美死你!」

  我正色道,「这有什么稀奇?你没看报纸吗?连河南农村的老太太都能在地底下挖出好几坛子金元宝呢!」

  白洁皱了皱眉,「可找不到钥匙呀!」

  我想说干脆把它撬开吧!

  可这匣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决定权,于是我狡猾地换了一种说法,「你妈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你把它扔了我也没意见。」
  白洁当然不舍得扔,最后还是把匣子撬开了。

  里面有一本缎面日记,有一个绒面盒子。

  当时我对那本日记不感兴趣,只关心那个盒子里有什么宝贝。

  于是我立刻打开——原来是一块劳力士蚝式女装手表,样式古老但做工精致,水晶表冠上还刻着三个汉字——白俊生。

  我问白洁,「这白俊生是谁呀?」

  这时候白洁正在翻阅那本日记,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外公。」

  「哦!」

  我点点头。

  我想这个绒面盒子里本应装有一对手表。

  也许这就是白洁她外公送给她外婆的定情信物,所以女式表上刻着丈夫的名字,那么男式表上就应该刻有妻子的名字。

 白洁的外公——也就是这位连张相片都没能留下来的白俊生早在解放前就因
  病去世了。

  幸亏他死得早,否则下场将会更加悲惨——我同学他爷爷就是个「资本家」
  ,文革期间被那些「红卫兵小将」们拉出去批斗,结果被活活斗死了。
  我将手表放回去,抬头看了看白洁,只见她双手捧着日记本看得津津有味。
  我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都写了些什么?」

  白洁说,「是我外婆的日记,都是她年轻时候的事儿……没想到她的文笔这么好,快赶上张爱玲了。」

  我一拍大腿,「有了!咱们可以拿它来出书!这年头讲老上海的书特吃香,那个女作家……叫什么丹燕来着?她写的东西卖得特火!」

  白洁嗔道,「我看你是钻进钱眼子里了!张口闭口的除了钱还是钱,一天到晚尽做白日梦。」

  我正色道,「错!大错特错!咱们出书是为了钱吗?是为国家的文化产业做贡献!而且,这么好的文字不拿出来资源共享,也未免太自私了吧?起码……先跟我共享共享嘛!」

  白洁笑道,「你呀,就会臭贫!我跟你说吧,这里面都是我外婆的隐私,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于是我的好奇心就更重了,「媳妇儿,难道我也是外人吗?不行,今儿我还非看不可了!」

  白洁瞪了我一眼,「写的都是女人的事儿,你看她干嘛?」

  我陪着笑脸,央求道,「亲爱的,我就看一小段,一小段还不行吗?」
  白洁被我磨得实在没脾气了,「讨厌!那咱们事先说好,只看一篇……」
  年头隔得已久,日记的纸张已变成淡黄色,隐隐约约地散发着一股冷冷的香气。

  那字迹工整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在过去的私塾里练出来的字儿——一九四八年十月十五日今天一早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倒让我联想到俊生的病,也跟这秋雨似的没完没了,真叫人发愁。

  到了傍晚,雨势陡然变大,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像撒豆子一样。

  阳台上的那盆白玉兰该不会让雨打坏了吧?

  便叫姆妈把她移去浴室。

  沐浴的时候,才发现玉兰花已经开足了。

  浴室里飘荡着清香,闻见后竟然有一点醉意。

  因为有了她,我洗得很小心,但还是有几滴热水溅到了花朵上。

  我想那护着花朵的绿叶该心疼了。

  可有谁来心疼我呢?

  我坐在浴盆的边缘,弯腰泡脚,那十根脚趾在清澈的水波里整整齐齐的排列,像一条条可爱的白蚕。

  她们多秀气啊!

  难怪俊生夸我的脚长得好看,每一次都要亲她们一会儿。

  我忽然疼惜自己起来。

  看着自己的纤纤玉足,不像是自己在看,而像是自己之外的一个爱人,深深为我悲伤着,觉得自己辜负了青春年华,糟蹋了这么美丽的身体。

  白洁合上日记本,「看完了吗?」

  我揉了揉眼睛,「伤感!的确是好文笔。这些文字不拿去出书的话,天理难容啊!媳妇儿,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做对不起国家的事儿。」

                -3-

  我喜欢逛旧货市场,说白了就是老想占点儿小便宜。

  这个习惯的确不怎么样,可我改不掉。

 我想这跟一个人的出身有关——我是从闸北区的弄堂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孩子
  ,打小就穷惯了也穷怕了,所以难免有点儿见钱眼开惟利是图。

  闸北区乃历史悠久的贫民窟,大家在那部名字叫做《上海滩》的电视连续剧里可以看到——什么丁力呀许文强呀都是从我们那儿混出来的。

  别看他们后来戴着礼帽披着大衣叼着雪茄牛逼烘烘,想当初还不是跟我一样一大早就得跑去倒马桶?

  所以说英雄莫问出处,这句话很有道理。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在弥漫着发霉气味的旧货市场里闲逛,跟已经相熟了的摊贩们打招呼。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不想买什么,所以我的视线就漫无目标地往四周乱扫。

  忽然有一样东西在太阳光底下刺了刺我的眼睛——我走过去一看,立刻傻眼了——是一块劳力士男装手表。

  没错,就是那块,表蒙子上刻着三个字,「王曼媛」。

  这个摊的摊主我不认识,不过他那副长相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人。

  我故意装出一副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盘弄着表,一边以闲扯淡的语气问道,「这块表卖好多钱?」

  摊主也觉得我似乎没什么诚意,索性连话也懒得说了,伸出一个巴掌,冲我晃了晃。

  我笑着说,「五百块?」

  那摊主耸耸肩膀,「侬脑子里有水呀?看清楚,是瑞士出品的劳力士!五千块,少一分钱都不卖。」

  我立刻板起面孔,「侬以为阿拉是不识货的凯子?侬去打听打听,这个市场谁不晓得阿拉是做什么的?阿拉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有工商局物价局的兄弟过来,把侬这些破烂东西统统地没收掉!侬相不相信?」

  那摊主见我脾气大嗓门高,知道是遇到不好惹的角色了,态度立刻热情洋溢,「侬要是真的有心要买阿拉给侬一个实价好啦,发那么大火何苦来哉!有伤身体!有伤身体!侬看这个数怎么样?」

  说罢竖起一根手指头。

  我摇了摇头,「五百,多一分钱也不给。」

  那摊主苦笑道,「讲老实话,阿拉收购过来都要八百块。算啦,侬再给几个车马费,一口价,八百五!」

  我盯着他,「阿拉不跟侬计较,八百五就八百五!不过阿拉有个条件—」我晃了晃手里的表,「这块表是在哪里收购的?向谁收购的?什么时候收购的?」
  那摊主上下打量我,「侬不会是公安局的吧?」

  我灵机一动,啪地把表一摔,嘴里的上海话变成上海普通话,「你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跟我走一趟吧!」

  那摊主立刻就急了,「阿……我……我凭什么跟你走!我又没做犯法的事体,这块表……是上个月在闸北区收购的,你不相信可以去调查!」

  我抱起胳膊,以一种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他,「闸北哪里?」

  摊主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闸北东风里!」

  我心想真他妈的无巧不成书,老子就是在东风里泡大的!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东风里的地上有多少块石砖房上有多少块瓦!

  于是我的心里更有数了,语气也就更冲,「谁卖给你的?有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那摊主使劲儿皱着眉头,「不晓得叫什么名字,年纪满大,六七十岁,秃顶,脸上……」

  我的大脑搜索引擎立刻激活,也就两秒钟的功夫就锁定了结果,我不动声色,「是不是脸上有一道伤疤,鹰勾鼻子,说话有点漏风?」

  那摊主一拍大腿,「没错!就是他!就是他!原来你们早就盯上他啦,我就觉得他不像个好人!同志,他是不是……」

  他压低声音,「是不是国民党派来的特务?」

  我严肃地批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乱打听!」
  说罢我从衣兜里掏出钱包,「给你……这是八百五十块,数清楚!」

  那摊主愣了一愣,「谢谢侬!谢谢侬!阿拉还以为这块表是赃物,侬要拿走充公哩!」

  我正色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要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块表是你买回来的,所以要把钱还给你!」

  那摊主感慨不已,「好同志!多少年都没遇到过像你这么遵守纪律的好同志了!」

                -4-

  当晚,我揣着那块表,回到东风里。

  东风里解放前叫做「东福里」,后来因为文革期间上海「东风派」的司令部就设置在这儿,所以把名字都改了,而且沿用至今。

 我所说的那个秃顶、脸上有刀疤、鹰勾鼻子、说话漏风的老头就曾经做过「
  东风派」的小头目。

  听邻居说那时候的他可谓风光一时,得到过王洪文的亲自接见,还授予他「造反急先锋」的「光荣」称号。

  那段历史我不太熟悉,但我有耳朵可以去打听。

  当年,我的二婶也曾是「东风派」中的一员女将——于是我就找她去了。
  她也五十多了,前年退休后闲在家里带孙子。

  她是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东风里人,凡是在这块地界上发生过的大小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所以我常说如果我们东风里要编一本「街坊志」的话,不把她请去那绝对是一大损失。

  二婶果然在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我开门见山,「住在弄堂口的那个高老头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二婶奇怪地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他的事儿犯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戏,「犯事儿?你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儿?」

  二婶说,「他犯下的事儿可多了去啦!往远处说小时候偷过东西,文革的时候打死过人,后来又犯了强奸罪。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追问,「强奸?那为什么没把他关进去?」

  二婶呸地一声吐飞一粒瓜子壳儿,「他是强奸他老婆。那时候的法制没现在这么健全,所以派出所没办法治他。」

  我挠了挠头,「他有老婆吗?我怎么不知道?」

  二婶说,「有过,后来离了。唉!那个苦命女人!从苏北来的,想入上海户口,就嫁给他了。那个老王八蛋三天两头地打老婆,把那女人打的呀,啧啧,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怎么说他强奸呢?打老婆是虐待,不算强奸。」
  二婶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最清楚——我那时候在居委会,专管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儿。那个女人来找我,一见我就哭,说那个老王八蛋强奸她,她要跟他离婚——当时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心说两口子干那事儿也不叫强奸呀!那女人把我拉进里屋,脱了裤子让我看——我的妈呀!她那地方肿得跟肉馒头似的,还在往外渗血。我问她是怎么弄的,她哭着说,那个老王八蛋的家伙比牲口还大,跟个酒瓶子一样,而且弄起来没完没了,每次都得干个把小时。这还不算,他还要老婆让他弄屁眼子——你说变不变态?可怜那个女人!稍微有点不顺从就得挨打!那个老王八蛋!我见过他打人,文革抄家的时候,他用一条武装带把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那……那后来呢?」

  二婶定了定神,「后来我去找他,他跳着脚大骂,说共产党能管天能管地,就是管不着生殖器!我说你那点儿破鸡巴事我才不管!现在是你老婆要跟你离婚,你最好在协议上签字,如果你不签,那就要上法庭,到时候一验伤,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老王八蛋一听就软了,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嘟嘟囔囔,说什么谁稀罕这个贱货!全上海最漂亮的女人老子都干过……」

  我浑身一震,「什么?他说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二婶满腹狐疑地看着我,「我说你今天晚上尽打听这些干嘛?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吧?」

  我不敢把实情告诉二婶——她的嘴巴快,头天跟说她的事儿第二天整个东风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我急中生智地胡诌了一个理由,「我有个同学,想写一本书,讲那些老干部在十年动乱里头是怎么被迫害的,我这是在帮他的忙,收集资料。」

  二婶连连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可没迫害过老干部!那一年应该是……
  一九六七年,我才十几岁,跟着人家瞎起哄。」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也没问你干过什么呀!我这不是在问高老头的事儿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二婶想了想,「他原来叫什么我忘记了,只知道文革刚开始的时候他要高举伟大旗帜,所以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做「高举」,现在的户口本上还叫「高举」。」
  我笑道,「老王八蛋有七十了吧?这把子岁数,该「不举」了。」

                -5-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我决定亲自到高老头那儿走一趟。

  在我的印象当中,打我记事那天起,高老头就是我们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物。
  他长期喝醉酒,一开口就骂人,什么脏话都敢说。

  他似乎从来都不洗澡,离着老远就能闻见他身上的臭咸鱼味道。

  可听长辈们说,他年轻的时候还挺精神的,居然有个外号叫「闸北王心刚」
  ——注,王心刚,电影演员,饰演过《红色娘子军》中的洪常青一角,被誉为文革期间的中国第一美男子——由此可见年青时代的高老头并不像现在这副德性。

  我想变化是发生在八十年代初——高老头被单位除名了。

  至于被除名的原因众说纷纭,比较普遍的说法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妇女而且屡教不改。

  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反正他夹着铺盖卷灰溜溜地回到了东风里,之后他就好比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

  我跟高老头没有过多的接触,唯一能留在记忆里的,是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河边撒尿,正好遇见了他。

  我们家门前的那条所谓的「河」其实就是一道臭水沟,经常有一些翻了白肚的死鱼在水中飘浮,所以再多加我的一泡尿也没什么,最多不过多几条死鱼——高老头凑过来,抻长脖颈,看了看我的小鸡鸡,说,「哟!家伙不小嘛!」
  我骄傲地一挺肚子,「那当然!」

  高老头冷笑两声,「没见过世面!还是老子让你开开眼吧!」

  说罢从裤裆里把他的鸡巴掏出来——果然就跟我二婶形容的一样,有啤酒瓶子粗,有干面杖那么长,庞大得吓死人!

  高老头得意洋洋地叫道,「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鸡巴跟水管子似的激射出一条水线,竟然射到了对岸——我目瞪口呆,心说,他妈妈的,连驴子都射不了这么远!

  好了,下面要把话题扯回来。

  在去高老头家的路上经过杂货铺的时候我买了一瓶五十二度的洋河大苗。
  我知道高老头一喝酒话就多,而我正是希望他能够说点什么出来,所以这瓶「催「话」剂」是必不可少的。

  我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八点,一弯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

  高老头家亮着灯,从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拍了拍门,有个嘶哑的嗓音问道,「谁呀?」

  我应了一句,「是我!有件事儿想找您帮个忙!」

  那声音嘀咕道,「找我帮忙?帮什么忙?」

  门吱呀呀地开了,高老头出现在我面前。

  他瞇缝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天,才把我认出来,「哟,稀客呀,进来吧,进来吧……」

  才一进门,我就忍不住想呕吐——这是什么气味呀!

  浓郁的像是死老鼠的味道。

  我环顾四周,竟没发现能让我坐下的地方。

  只见高老头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拽过来一个木箱子,「没人上我这儿来,椅子也就省了,你凑合坐吧。」

  我勉强笑道,「那……您坐哪儿呀?」

  高老头说,「我这有个腌咸菜坛子,正合适。」

  说实话,这高老头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屋子里连件像点样儿的家具都没有,墙壁班驳,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黑泥。
  我看着步履蹒跚满脸褶皱背驼得跟龙虾一样的他,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把酒递给他,「别空着手求人——我给您带来一瓶酒。」

  高老头的眼睛徒然亮了一亮,几乎是将那酒瓶子抢在手中,「好酒……好…
  …酒……」

  他迫不及待却又颤颤巍巍地拧开瓶盖儿,一仰脖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然后长长地嘘一口气,无比满足地抹抹嘴巴,「过瘾!过瘾!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吧!」

  我盯着他,「有个朋友要卖给我一样东西,可我不知道它到底值多少钱。我心想咱们这东风里就数您见多识广,这不,我把东西带来了,您帮我看看——」
  高老头一阵干笑,「嘿嘿,见多识广,嘿嘿,见多识广……你还真找对人了。想当初,我们造反抄家的时候,见过多少好东西呀,说出来你都不信,你—」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目光忽然僵直在空中。

  他看见了我手中的那块表。

  我将表轻轻摇晃,「您认识这块表吗?」

  高老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半晌方止,「你……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此刻我已断定——王曼媛之死跟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有直接干系。

  王曼媛为什么要自杀?

  这个谜底,也许今晚就能揭晓。

  我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却无法阻止体内的血液哗哗作响。

  我缓慢而有力地说,「你知道些什么?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高老头的手在簌簌颤抖,眼看那酒瓶子就要坠地。

  我刚打算伸手去接,可没想到高老头的手突然握紧!

  我头顶上的电灯泡无风自动,而班驳墙壁上的人影子也随之怪异地飘忽起来高老头将瓶口凑到嘴边,嘴唇张开,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你想听,是吗?那我就都告诉你,我总不能带着这些秘密进棺材!」

  他顺势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瓶,眼神直勾勾地射向窗外,想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发怔,过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是啊,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中)

                -1-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一伙「造反派」抄了王曼媛的家。

  他们烧了她的书,砸了她的钢琴,铰碎了她的旗袍。

  他们疯狂地冲她叫喊,「你的丈夫是资本家!是压迫在我们工人阶级头上的吸血鬼!是牛鬼蛇神!他虽然死了,但阴魂不散!你要完全、彻底地跟他划清界线!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他们当中,有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年轻男人,他的名字叫做高举。

  高举虽然也在叫喊,但他的眼神和心思却完全聚集在王曼媛的身上。

  当时,王曼媛还未满四十岁,正值一个女人最成熟也最性感的年龄段。
  虽然丝缎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使高举无法欣赏到她那清丽的五官,但一袭薄若蝉翼的睡衣却出卖了她那匀称修长、凹凸有致的丰腴身体。

 尤其是那双踩踏在柚木地板上的赤脚——那是一双几乎接近完美的纤纤秀足
  ——脚趾绵长,趾甲玲珑,足踝圆润,肤色如玉。

  高举为此心跳狂烈!

  他萌生了将那双脚的主人占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于是谁都没能发现——就在「造反派」们翻箱倒柜清查「四旧」的时候,有人钻进王曼媛的浴室,偷走了王曼媛的一条内裤。

  那是一条穿脏了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绣着粉色蕾丝,款式摩登。

  最为可贵的是,内裤上还沾有一根弯弯曲曲、色泽黑亮的阴毛,并染有一小片淡黄色的尿渍。

  接下来的连续数夜,上海市闸北区东风里的某个阴暗角落里,高举如获至宝地面对偷来的内裤,一边深嗅着王曼媛的气味,一边吸吮和品咂着王曼媛的阴毛,一边疯狂地手淫。

 他的旺盛的精力、剽悍的体格以及庞大的器官能使激射而出的精液在墙壁上
              留下坑坑点点…

                -2-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白妮妮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那时她的精神状态还很正常,虽然她的斯坦威钢琴被「造反派」砸毁了,但这件事无碍她的身体发育——她经常为胸脯日渐隆起而感到发愁。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女人并不觉得「挺」好。

  更何况白妮妮正在积极争取参加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的演出。
  她的舞蹈老师明确地告诉她——乳房太大会影响身体的平衡,不利于技术的发挥。

  总之,刚满二十岁的白妮妮不但青春烂漫,而且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她是王曼媛的心头肉,也是王曼媛唯一的精神寄托。

  于是这就给高举造成了可趁之机——他知道,白妮妮是王曼媛的死穴!
  而母亲总是肯为女儿做出牺牲的。

  他找上门去,直接面对王曼媛,「恭喜你呀王曼媛同志!」

  他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司令喜欢上了你的女儿,叫我来跟你商量商量。」
  王曼媛目瞪口呆,「司令?什么司令?」

  高举从怀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相片,「他是我们「无产阶级* 敏感信息过滤* 造反有理先锋队」的总指挥,年纪虽然大了点儿,但根正苗红,三代贫农,而且还是光荣的共产党员,前途无量呀!」

  王曼媛接过相片一看,登时头皮发麻。

  只见相片上的男人不但相貌奇丑,而且皱纹满脸——也许是高举把他爹的旧照翻出来了,否则没这么好的效果——王曼媛的手微微颤抖,「不!我不同意!」
  高举冷笑,「你知道吗?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拥护还是反对的问题!你要在大是大非面前端正态度呀王曼媛同志!」
  说罢,高举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打量着满脸愁容的王曼媛,心想,这娘们儿可真是个尤物,连皱眉都皱得这么好看!

  瞧她露出来的那半截子胸脯,又肥又嫩又雪白,就跟奶油蛋糕似的!

           这要是吃进嘴巴里该有多美…

  想着想着,高举的下面就高高举起了,眼看那裤裆处雄赳赳气昂昂地撑起了一顶小帐篷。

  高举赶紧并拢双腿,「还用考虑吗?我看就这么决定吧!今天是八月五号,也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大字报发表一周年的大好日子!毛主席说,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王曼媛同志,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王曼媛的心笔直地往下沉…

  她恳切地说,「请你……请你转告那位……那位司令,我们很感谢他的……
  他的厚爱,可是妮妮还小,还需要在社会主义的大熔炉里锻炼和学习,所以……

  所以再过些时候……过些时候再考虑婚姻问题,你看行吗?」

  高举慢慢地接近猎物,「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美言几句?」

  王曼媛不知是计,她用热切且充满希望的目光注视着高举,「拜托了小高…
  …我可以叫你小高吗?」

  高举暧昧地笑,「可以……我还可以叫这件事情泡汤……不过,你该怎么谢我呢?」

  王曼媛怔了一怔,「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样吧,我还有一块手表,是我丈夫的遗物,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戴……反正放在家里也用不着。」
  高举缓缓地站起身,「你丈夫还有一样遗物,我想要。」

  王曼媛吃惊地看着他,「还有一样……」

  高举步步逼近,「不错,你猜是什么?」

         王曼媛终于看见了高举的明显勃起…

  剎那间她全都明白了,她恐惧地往后退却,「不!不要啊!」

  高举猛扑上去——在王曼媛的身后是一张宽大的床,高举就将她扑倒在床上,使劲儿地按住了她的两条胳膊,用牙齿撕扯掉她的上衣纽扣…

  窗外的大街上,一辆架设着高音喇叭的解放牌卡车缓缓驶过,一个嘹亮的男高音在叫喊,「……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与无产阶级司令部相对抗。因此,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把他们批深批透批倒批臭,就是给资产阶级司令部最彻底、最致命的摧毁!」

  这样的故事我们在今天听起来觉得十分荒唐可笑,可在当时它不算什么——一九六七年八月五日,也就是高举用暴力强占了王曼媛的当天,在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刘少奇、邓小平以及陶铸夫妇被百万人围攻批斗并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人身摧残!

  一个国家都蒙受到了侮辱,那么王曼媛——一个资本家的妻子,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即使被玷污了又能怎样?

  又算得了什么呢?

                -3-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高举在王曼媛的身上获得了强烈的快感。

  三十五年后的某个夜晚,高举在自己的家里回忆当时的情景,依然令他感到兴奋。

  他的下巴上悬垂着一条长长的哈喇子,浑浊的眸子里闪动着光——他那青筋毕凸的手坚定地握着酒瓶子,「舒服!操过那样的屄,别的屄就不想操了!后来人家帮我找了个苏北娘们儿,他妈的,脱了裤子一看,根本就没办法跟人家比!
  人家那个屄,不但长得好看,还又紧又滑,水又多,啧啧,操起来还带响声的…

  …」

  「我一插进去,就知道是个好东西,那个屄就跟个小拳头一样,攥得我屁眼儿都发痒。不是跟你吹牛,我操屄能连着操两三个小时,你行吗?你不行吧!不过我得分跟谁,跟王曼媛就不行。怎么说呢?有些女人的屄虽然小,可她跟个死人似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一点情趣都没有。王曼媛不同,我一操,她就哼哼,而且哼得好听极了,拖着哭腔……让人越听越想操……我第一次操她的时候,她还流眼泪,我以为是自己把她弄疼了,可她又抱着我的屁股不撒手!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觉得舒服!觉得爽!也难怪,守了近二十年的寡,能不想疯了吗?又遇上我这根鸡巴!嘿嘿!那真叫解了馋啦!」

  高举猛地仰脖,咕咚一口,然后直咂嘴,不知是在品咂酒的醇香,还是在回味他的美好性事。

  「我玩了命地操!把她的屁股蛋操得啪啪直响!她的水越操越多,就跟水龙头忘了关似的,最后把床单都浸透了……我问她,这下可舒服了吧?你猜她怎么说?打死你都想不到!我到现在都记的清清楚楚——她反过来问我,你舒服吗?
  要不,我给你换个姿势?」

  我不太愿意相信高举的话,因为王曼媛给我的印象非常好——相片上的她可以用「清丽脱俗冰肌玉骨」这八个字来形容,而她随笔写来的文字也透露出优雅淡泊的气质。

  难道这样的女人也有放荡不羁的另一面吗?

  我盯着高举——他那副忘情投入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他的叙述属实,我只能理解为——在当时的情况下,王曼媛不得不曲意奉承以换取自己和女儿的生存条件。

  或者还有第二种可能性——王曼媛身为正常的女人当然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民间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说法,王曼媛恰值虎狼之龄,又碰上本钱充足精力充沛的高举,就好比干柴遭遇烈火怨妇遭遇旷男,两下里一拍即合。
  不过按照后一种说法去理解的话,那王曼媛的死因又另有乾坤了。

  我一直以为王曼媛是遭到了高举的强暴而羞愤自杀,但事实是早在一九六七年的八月五日,王曼媛就跟高举发生了性关系。

  此时距王曼媛的自杀时间还有三个多月,而且据高举所言他的所作所为并非强暴——刚开始的时候其性质可视为强暴,可发展到后来还颇有些两情相悦的意思。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看来我只能耐心地听下去…

  「我拔出鸡巴,叫王曼媛翻过身来,跪在床上。这样一来,她的屁股正好冲着我……那个屁股长得太好看了!又肥又嫩,又白又圆,摸起来滑不留手。本来我的鸡巴就够硬的了,一看见这样的屁股,它又硬起来三分……」

  高举说到这里,竟然当着我的面去揉他的裤裆。

  「正赶上夏天最热的时候,不动都出汗,更何况我们干得那么凶猛!那王曼媛就跟从黄浦江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还有骚水顺着屁股缝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淌……

  我用枕巾帮她擦干净,一边擦,一边亲她的屁股。刚才我只顾着操屄,没来得及好好看,这下才把她看了个透彻!她的屁眼儿小小的,红红的,我一摸它,
              它就哆嗦……

  还有那个肥屄,上面全都是白沫子,像抹了一层奶油。我把脑袋凑上去,用嘴巴嘬她,一嘬就是一汪水,一嘬就是一汪水,像在吃灌汤包子!爽啊!

  王曼媛也爽,一个劲儿哼哼唧唧,屁股还扭来扭去,扭着扭着就突然不行了,身上的肉跟上满了发条似的,绷得紧紧,连屁眼儿都凹了进去……我知道她要丢,也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要来高潮!我心说给你一把过瘾的,叫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子!于是我就趴在她身上,鸡巴头对准肉洞,使劲儿地插进去!

  那王曼媛拚命尖叫,比外面的高音喇叭还高音。刺激!真刺激!我也熬不住了,就狠狠地操了她几十下,操得她鬼哭狼嚎,差点儿没休克。最后,我射在她里面——那一次射得最多,像憋了一泡长尿好不容易才找到厕所,痛快极了!我估计起码射了一茶杯……」

  高举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撒尿……年纪大了,容易走肾,不像年轻的时候,一憋能憋一天……」

  他钻进一个黑咕隆咚的门洞,没过多久,便听见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小便声。

                -4-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明媚阳光照亮了王曼媛的生命乐章中的最后的高潮——几个强有力的小节起伏跳跃,随即,就到了尾声。

  后来我终于拿到了王曼媛的日记本。

  在最后几篇里日记里,她陆陆续续地记载了当时的情形以及自己的心理状态——一九六七年八月六日俊生,我在人间给你写这封信,希望远在天堂的你可以宽恕我,但愿你能赐予我勇气,让我敢于直面一切!

  俊生,你走得太早,留下我一个人寂寞地生活,我无法抵御那突如其来的风雨。

  我们的女儿太柔弱,柔弱得一如温室里的花儿,她需要呵护,经受不住风吹雨打。

  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

  这个世界已经失去理智,变得混乱而又疯狂,连我自身也难以保全。

  俊生,你能理解我吗?

  俊生,我的身子被另一个男人玷污了。

  那个年轻的男人!

  就像一匹年轻的野兽,有永远都使不完的精力。

  说句不该说的话,他把我带进飘飘欲仙的境界,这是你从来都不曾给过我的…

  在那里,我忘掉了所有的忧愁,所有的烦恼,有那么一瞬间我情愿就这样死去。

  俊生,我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却沉溺在肉欲的泥沼中无力自拔。

  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自己是一个饥渴的女人,一个放荡的女人,一个脆弱
               的女人…

  俊生,我想我的心里还是爱你的,尽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匆忙的两年,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丈夫。

  请相信我,在这个炎热的漫漫长夜里,在散发着淡黄光晕的灯光下,我难以自抑地想念你,泪流满面地想念你。

  汝妻曼媛。

             一九六七年八月十日

  武斗愈演愈烈,听高举说,有个「红旗派」要跟他们「东风派」抢地盘,所以就打起来了,还打死好多人。

  我劝他小心点儿,他却反过来责怪我,说「红旗派」是「走资派」,不把他们打倒,就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感到迷惑,明明是乱成了一锅粥,可收音机里却说「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整个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高举天天都来,天天都要,有时候一晚上要好几次,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在浴室里,我发现私处又红又肿,还隐隐作痛。

  看来一定要有所节制才行!

  最近太乱,我叫妮妮别回家了,住在学校里还会安全一些。

           同时我也不想让她见到高举…

  我跟高举之间的关系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心情很坏,就此住笔。

            一九六七年八月三十日

  连续半个多月不见高举的人影,今天却神出鬼没地出现了,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带着一股土腥味道。

  我问他死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说他失手打死了一个「红旗派」的小头目,不得不跑去乡下避避风头。
  我听说闹出了人命,难免胆战心惊,高举却背诵毛主席语录,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问他事情了结没有?

  他说没有,本打算再躲些日子,但是想我想得快发疯了,就忍不住偷偷地跑了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

  说实话,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没做,我也有些想要。

  已经是傍晚六点,但天黑得晚,屋子里还是亮堂堂的,高举坐在椅子上,那话儿笔直竖立,像一根旗杆…

  他叫我用「骑马」的姿势跟他做那种事,我说羞死人了,还是到床上去吧!
  可他不依不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闻见他身上的那股男子气息,我就耳热心跳,下面水儿直流。

  高举抱着我,话儿对着我,徒然一使劲儿,就插了进来。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我全都忘记了。

  只记得从他插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曾停止过。

  我们从楼下做到楼上,从客厅做到卧室,从地板上做到床上…

  我不知道自己丢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丢了多少次。

  他那话儿实在太过粗大,就算是射过了,还能赖在我那里面,一样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动着动着,又硬起来。

  夜深人静。

  他终于扯着呼噜睡着了。

  我坐在灯下记这篇日记。

  我的脸上跟下体都火辣辣的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作痒。

                -5-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如果那场人间惨剧不曾发生,那么也许会有另一种结局。

  不知道已经苍老的高举是否曾经做过一些关于「如果」的假设。

  灯光下的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抚摸那条横卧在他的脸颊之上的狭长伤疤。
  那是一条歪歪扭扭有如菜青虫一般的伤疤,想必是缝合时处理得非常潦草,乃至皮肉翻卷凸起,彻底破坏了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孔。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八月里的最后一天。

  闷热的上海突然刮起一阵带有水气的风。

  到了黄昏时分,外面下起云过雨。

  雨点劈劈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那响声使他回忆起小时侯在闸北街头吃过的炒豆子。

  他无聊地拧开那台刻有「大海航行靠舵手」字样的「红灯」牌收音机,先是一个女播音员高声朗诵毛主席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接下来请听歌曲〈革命造反有理〉……」

  高举跟着哼哼,「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造反……」

  就在他准备把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体踉跄着直扑过来——是王曼媛!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在她身后,出现三个脸色阴沉、手里握着菜刀的年青男人。

  高举惊叫,「林卫彪!」

  事隔三十五年,在一个初冬的夜晚,「林卫彪」这个名字从高举的嘴巴里喊出时,他的脸颊连同那道丑恶的伤疤依然因为仇恨而产生变形。

            他连着喝了两大口酒——

  「那个时候,上海滩有几个出了名的狠角色,我算一个,林卫彪算一个,还有一个比我们俩更狠、更下得去手,叫做王向东……」

  高举放下酒瓶,「我一见到林卫彪,就知道这回瓦塌了!触霉头触到哈尔滨,不死也要脱层皮!林卫彪讲话细声细气,像个女人,人长得白白净净,也像个女人,可不晓得为什么,人家看见他就跟看见了毒蛇一样,脊椎骨发麻,头皮发炸,浑身不自在。我说,林卫彪,你不要乱来,有事情坐下来慢慢讲!林卫彪一个劲地冷笑,说,不错,不错,我找你找了半个月,就是要同你讲讲闲话。」

  高举沉浸在回忆中,讲述得有条不紊。

  如此气氛紧张的场面,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居然语气出奇地平静,想必是已经在大脑中重演了无数回。

  「如果我手里有把刀,我也不怕这伙瘪三,可当时手无寸铁,想跑也没地方跑。林卫彪拖了把椅子坐下来,说,你个小赤佬,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原来藏在这个地方玩女人。你妈个巴子,玩的还是资本家的女人,好玩吗?我也来玩一玩!我说,林卫彪,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你冲我来好了!林卫彪点点头,嘴里说,好!好!说着说着两只脚一跺地,整个人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劈头就是一刀!看见了吗?」

  高举用左手食指左边脸颊上的刀疤,「这一刀砍下来,都砍进骨头里了!我就觉得眼前血红血红一片,两只耳朵嗡地一下……昏死过去。」

  讲到这里,高举停顿了片刻,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几只老鼠在房顶跑动,弄出一阵爪子挠木板的刺耳声音。

  「我不知道昏死了多久,一醒来就听见王曼媛哭得连嗓子都快哭哑了。还听见林卫彪在骂人,你妈个臭屄!老子搞得你不爽吗?哭哭哭,哭个鸡巴……我睁开眼睛一看,他妈妈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是穿著衣服的,跟在澡堂子里一样。
  王曼媛趴在地板上,像一条母狗,林卫彪在后面搞她,像一条公狗。这样才搞了一会儿,林卫彪就嗷嗷叫唤说,出来了!出来了!然后拔出来,换第二个,第二个干完换第三个,等到第三个完事……操,林卫彪又硬了!」

  高举将他那剩下不多的几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说实话,我那时侯把王曼媛看作自己的女人。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搞,心里窝火透了!我心想,林卫彪,你个兔崽子,你最好把老子一刀砍死!
  如果老子还有一口气在,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高举越说越激动,干瘪的胸脯跟扯风箱似的呼哧呼哧起伏…

  「我一着急,就又昏过去,再苏醒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林卫彪以为我翘了辫子,就把我丢下不管了。我爬呀爬呀,爬出房间……客厅没开灯,从二楼漏下来一片亮光,还传来林卫彪的声音——这地方不错,老子就住在这里不走了!本来我身上再也没有力气,可一听林卫彪的话,我就来了劲儿,我心说,你千万别走,千万要等着我!我一鼓作气,一直爬到大街上,外面刚下过雨,风是凉凉的,这么一吹过来,我的头又疼又清醒……我拦住一辆自行车,叫他把我送到医院,从这儿到这儿……」

  高举用手掌量了量伤疤的长度,「一共缝了有七十多针!连医生都说老子命大,竟然没死,嘿嘿!……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礼拜。伤口一拆线,我就跑去找王向东——要对付林卫彪,不找他不行。当时的阶级斗争形势很复杂,分了杂七杂八的好多派。你比如我是东风派,林卫彪是红旗派,王向东虽然是野路子,但手底下有人有枪,谁都不敢惹他。搞「文攻武卫」的时候,我跟他做过战友,所以说起来还有些交情。我对他说,你帮我出这口鸟气,我就跟你干!王向东撇撇嘴说,林卫彪算个鸡巴!毛毛雨啦!」

  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胆跳——这比旧社会还要秃子打伞无法无天!

  想想也是,解放前的上海还有「巡捕房」,可是文革期间连「公检法」都被砸烂了,整座城市处于无政府状态,而王曼媛生不逢时地赶上了那个年代——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不幸,也是所有中国人的不幸。

  高举又一阵咳嗽,然后往地下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第二天,我,王向东,还有另外两个弟兄没等天黑就一起上路了。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是九月八号,天气很凉快,一想到马上就能亲手收拾林卫彪,我的心里就他妈妈的爽!当时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林卫彪逃跑了。上海这么大,想找人可不那么容易……」
                (下)

                -1-

  一九六七年九月八日,农历八月初八,白露。

  高举,王向东,还有两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愣头青」飞快地蹬着永久牌自行车,穿行在傍晚的街道上。

  他们把腰板挺得笔直——因为腰里别着又长、又薄、又锋利的西瓜刀。
  远远地瞧见那幢沐浴在金色夕阳中的小楼,一共三层,一色的青砖,墙壁上挂满了青翠的藤蔓。

  藤蔓在随风摇曳,显得轻柔多姿,生机盎然。

  众人一起下车,把车子停放在一家小食店的门口,然后一路疾走,绕行到小楼的后面,翻窗户进去。

  高举是第一个,他一落地就听见客厅里有人嚷嚷,「卫彪!来人了!」
  高举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

  他隔着门缝往外一看,只见林卫彪正兴冲冲地从楼梯上下来,把木楼梯踩得登登直响,「我看看,是谁?」

  与此同时,正门被推开,逆光中出现一个苗条的身影,原来王曼媛的女儿——白妮妮。

  白妮妮没想到家里会有这么多的男人,心想,不是又来抄家的吧?

  心念方动,但闻楼上传来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妮妮!快跑!快跑啊!」
  白妮妮下意识地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林卫彪伸长手臂,硬生生地将她拽了回来!

  林卫彪笑道,「都到家了,还想跑去哪里?」

  白妮妮已经意识到家中出了大事,「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妈妈呢?妈——」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王曼媛,登时整个人怔住了!

  其实不光是她,就连高举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礼拜不见,王曼媛跟变了个人似的,披头散发,面无血色,眼眶深陷进去,眼球却凸出来,像两粒摇摇欲坠的黑葡萄——这都不算什么,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却是她的身体——一丝不挂,连鞋都没穿,想必是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了——那一度如美玉无暇的肌肤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黑红色的淤血,像一条条附体而噬的水蛭。

  王曼媛嘶喊,「林卫彪!你放过我的女儿!」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白妮妮拚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牲!」

  林卫彪轮圆胳膊,给了白妮妮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你敢骂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伟大的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这时候王向东他们也都翻窗户进来,伏在高举的身后。

  高举想冲出去,他身子刚一动,就被王向东拽住——客厅里,白妮妮被一巴掌打得眼前直冒金星。

  王曼媛踉踉跄跄地冲下来,想拉开林卫彪,后者却奋起一脚,将王曼媛踹到沙发上,踹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白妮妮哭喊,「妈!妈!」

  趁着外面的乱劲儿,王向东凑到高举的耳边小声说,「先摸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高举说,「原来有三个,看样子走了一个。」

  王向东点点头,「别急,瞧林卫彪的样子是要脱裤子,等他脱了裤子再动手!」
  果然,林卫彪满脸狞笑,在白妮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好滑溜啊!」
  回头冲同伙咆哮,「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那厮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卫彪,怎么干?」

  林卫彪骂道,「傻逼!帮我按住她的胳膊,不然我裤子都没办法脱。」
  说罢,林卫彪一把薅住白妮妮的头发,将她推搡王曼媛的身边,「看好了,我是在帮你女儿开苞!你怎么也不谢谢我呀?」

  王曼媛痛苦地捂着肚子——适才林卫彪的那一脚力道十足,只怕连堵墙都踢倒了,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这时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按倒在沙发上,裙子被掀起来,内
               裤被扒掉…

  白妮妮又哭又喊,娇小的身躯有如暴风雨中的梨花,簌簌地颤抖个不停。
  林卫彪嘿嘿淫笑,「到底年轻呀!瞧这个屄,就是比她妈的嫩!」

  一边说,一边松开皮带,长裤坠地,露出一根香蕉似的鸡巴,然后他低头弯腰,右手捏着龟头,对准白妮妮的膣孔,就要往里面插。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卫彪的鸡巴要进去还没进去的那一剎那,林卫彪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随即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我问你,你是想要大头呢?还是想要小头?」

  林卫彪大吃一惊,他那硬翘翘的鸡巴忽然跟刺猬似的,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眼皮儿一抬,只见同伙早就躺在了地板上,竟然哼都没哼一声,可见来的这帮人不但下手狠快,而且手法老练。

  林卫彪咬咬嘴唇,「同志……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高举哈哈大笑,「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林卫彪,你先看清楚我是谁!」

  林卫彪颤声道,「高……高举?」

  高举得意洋洋,「没想到吧?老子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弄没了一条,还有八条!」

  林卫彪脸色煞白,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补上一刀!

  今天落在对方手里,只怕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索性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大叫,「高举!有本事你就一刀砍死我!反正我把你的女人给干了!整整干了她一个礼拜!一分钟都没停过!我告诉你,她的屄都我干烂了!今后,你想干都干不成啦!哈哈!哈哈哈!」

  高举气得直哆嗦,正想手起刀落,却被王向东用刀背挡开,「别急,想要他死还不容易?毛毛雨啦!」

  一边说,一边来到林卫彪面前,笑瞇瞇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林卫彪摸了摸脖子,「你是王向东。」

  王向东点头道,「不错,你连我的兄弟都敢动,胆子不小啊!」

  林卫彪见对方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心里又萌生出求生的欲望,他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我错了!」

  王向东慢条斯理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毛主席说,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不是。一个人犯了错误不要紧,关键是要认识清楚错在哪里。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就是你的这根鸡巴误事……」

  他一直和颜悦色,谁都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

  但见刀光一闪,林卫彪的鸡巴连同卵蛋被连根切下,吧唧一响,软绵绵地落在地板上,然后那鲜血才跟标枪似的,嗖地窜出来!

  林卫彪尖声惨叫,两只手死死地捂着刀口,先是满地打滚,滚得浑身都是血,然后白眼珠子一翻,就此晕死过去——屋子里的人全惊呆了!

  白妮妮更是死死地捂着脸,身体颤抖个不停…

  王向东却神情自若,将西瓜刀一扔,掸了掸衣服,「他妈的干脆切掉,看你今后还怎么干!二毛三毛,把他捆起来,这小子没死,待会儿就醒,别让他跑了!」
  王向东的两个「帮手」答应了一声,立刻行动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捆电线,将林卫彪结结实实地扎成一个粽子。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更显得昏暗,彼此之间都看不清面孔,只有几双眼睛在幽幽地闪光。

  黑暗中,王向东忽然问道,「高举,这林卫彪我算是交给你了,接下来你怎么谢我呀?」

  高举怔了一下,随即发现王向东的眼光往白妮妮的身上乱瞟。

  高举个聪明人,见了他的这副神情,哪有不识相的道理,心里觉得好笑,索性直接了当地说,「向东,这大的不是我老婆,小的不是我妹子,你想上就上,不关我的事!至于这林卫彪嘛,算我姓高的欠你一个大人情,改天我请你喝酒,咱哥俩喝他个一醉方休!」

  王向东哈哈大笑,「兄弟果然是个痛快人,好!好!这顿酒我跟你喝定了!
  谁请谁都无所谓,毛毛雨啦!要不我跟你打个赌吧,谁输了谁请客,你看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

  高举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想赌扑克?还是赌牌九?」

  王向东冲沙发上的母女俩努努嘴,「咱俩一人一个,谁先交货算谁输!」
  站在旁边的「二毛三毛」不约而同地拍手起哄,「好主意!」

                -2-

  王曼媛当时的心情只能用「万念俱灰」来形容。

  她非常清楚,给她和女儿带来这场劫难的罪魁祸首就是高举。

 也许在女儿即将被凌辱高举突然出现的那一剎那她还心存侥幸——她希望他
  是她们的「救星」,是一个与林卫彪之流有所不同的男人——但她彻底绝望了!

  她神色木然在坐在沙发上,怀抱着兀自簌簌颤抖不休的女儿,眸子里透出三分凄切,七分迷惘。

  九月的上海到了夜里略有一丝凉意。

  湿润的晚风吹动窗帘,月光随着藤蔓的飘拂婆娑起舞。

  这本是充满诗情画意的夜晚,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电灯亮了。

 王曼媛欲哭无泪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高举——对方的脸上多出来一条令人触
  目惊心的狭长刀疤,这使他显得面目狰狞。

  就听见高举笑道,「向东,你先挑,你买大还是买小?」

  王向东抱着胳膊,踱步过来,「大的你已经熟门熟路了,阿拉不和你争,就买个小吧!」

  高举说,「不晓得这个大的让林卫彪弄成了什么样子——啧啧,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了!真是可怜!」

  他薅住白妮妮的脖领子,将她拽了起来。

  白妮妮向王曼媛伸出双臂,一边啜泣,一边叫喊,「妈……妈……」

  女儿的叫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剜着母亲的心口。

  「妮妮……」

  「向东,给你!」

  高举像是传递什么货物似的,将白妮妮推搡过去。

  「是进房间呢?还是就在这儿?」

  高举问道。

  王向东一把抱住白妮妮,两只手急不可耐地上下游走…

  「就在这里,这里够宽敞——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说待会儿林卫彪醒了,看见我们在干,可自己却没了家伙,那该有多难过啊!哈哈……哎唷,这个小妮子摸起来皮光肉滑,弄得阿拉痒痒死了!乖乖,不要乱动,脱掉衣服,让阿拉摸摸奶子……」

  王向东那边的动静让高举淫心顿起,他蹲下身子,握起王曼媛的一只脚——王曼媛的身上只剩下这双脚没有淤血,所以看起来还是那么白皙秀美。

  高举忍不住放在嘴边吻了又吻,正想调侃点儿什么,可是一抬头,就遇上王曼媛的目光——那是何等哀怨、何等凄楚的目光啊!

  把高举想说的话噎回去了。

  高举讪讪地笑,「别……别这样……女人嘛,早晚都有这么一天,谁干不是干呀……来……把大腿张开……」

  王曼媛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麻木地张开双腿——那里的惨况令高举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操他奶奶的林卫彪,真够狠的呀!」

  他忍不住跳起身来,冲着仍在昏迷之中的林卫彪狠狠地踢了两脚!

  王向东问道,「怎么回事?」

  高举指了指王曼媛的的下身,「又是血又是脓……肿得不成样子……让这个王八操坏了!」

  王向东怔了一怔,「嘿嘿,那看来咱俩赌不成了!」

  高举阴险地冷笑,「别扫兴呀!前门不通,可以走后门嘛……」

  他弯下腰,把手伸进王曼媛的屁股缝里,摸了一摸,「还好,还好,林卫彪不好这调调儿……就这么着,咱们开炮!」

  于是两人开始脱衣服。

  那个年代里没有「时装」这么一说,大家穿得都一样——都是白衬衫,蓝色海军裤,腰系武装带,脚踏「三接头」皮鞋,里面无非是大裤衩子。

  至于高举在抄家时偷走的那条蕾丝花边内裤则是解放前的产物,从美国进口,端的是件珍品。

  高举第一个脱光了,只见他的大鸡巴活像一根茄子,累累赘赘地悬吊在黑茸茸的鸟毛之中,虽未勃起,却已可观。

  王向东见了咂舌不已,「好家伙!你他妈的是怎么长的?能塞得进去吗?」
  高举一拍脑袋,「你倒是提醒我了,要给她上点儿油!」

  说罢屁颠颠地跑进厨房,随即折回,手里拿着一个油瓶。

  王向东大笑,「你还真能凑合……来吧,给我让块地方……」

  明晃晃的灯光下,母女二人被精赤条条地安排在沙发上,母亲俯卧,女儿仰躺。

  那沙发是男主人在世时购置的德国货,真皮包裹,宽大舒适,即使坐上去七八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当然,男主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张沙发还能派上今天的用场。

  「都准备好了吗?」

  王向东端着白妮妮的双腿,扭脸问道。

  「等会儿……」

         高举正在用手指抽插王曼媛的屁眼儿…

  「太紧了,我先帮她疏通疏通!」

  王曼媛悲哀地合上眼睛,心想,既然在劫难逃,只好听天由命了!

  但觉高举的手指在体内来回抽插,那粗硬的指关节摩擦着括约肌,越擦越快,直至肛门又酸又胀,失去了收缩的能力。

  「别磨蹭了!我都快憋不住了!」

  王向东极不耐烦地前后耸动屁股,他的龟头也富有韵律地在白妮妮的阴唇之间上来回划动。

  他的鸡巴没有高举那么粗长肥大,但形状很有些特点——龟头小而尖,茎身粗而圆,小名叫「毒龙钻」——顾名思义,这种类型的鸡巴很有冲击力!

  「这就好……别急嘛,听我喊一二三,第三下开炮!」

  高举拔出手指,只见王曼媛的菊花蕾已经绽开,正中出现一个合不拢的肉洞。
  高举往洞里倒了些菜籽油。

  「一……」

  接着,又在自己的鸡巴上涂抹,那根鸡巴立刻变得油光滑亮。

  「二……」

  最后将油瓶子往地下一摔!

  「三!」

  随着「三」字的出口和玻璃瓶破碎的清脆一响,两个男人就跟两部赛车似的同步激活!

  白妮妮率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王曼媛却是沉闷的一哼…

  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妈……」

  白妮妮疼得泪花四溅!

  她伸过一只手来,紧紧地握住了王曼媛的手掌。

  「哦……夹得真紧……」

  王向东龇牙咧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也是……屁眼儿太小了……」

  高举也在努力——他卯足了力气往里插,也只插进去三分之二,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这样不算,你不插进去就不算数。」

  王向东忽然煞车。

  「先停一下!妈妈的,要有人打着拍子才行,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嘛!二毛三毛,待会儿你们两个负责打拍子,我起个头,高举,听好了——」

  王向东扎稳马步,清了清嗓子,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现在开始做广播体操,第一节,活塞运动,一,二,三,四,插入……」

  二毛三毛嘻嘻哈哈地接过来喊,「五,六,七,八,拔出……」

  高举也跟着凑趣,「二,二,三,四,插入……」

  众人同声叫喊,「五!六!七!八!拔出!」

                -3-

               请原谅…

  请原谅我将一个凄惨的故事讲述得如此滑稽可笑。

  这对于死者来说似乎不够尊重。

  但我想说的是,那个年代实际上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芸芸众生为了这个笑话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你来我往战天斗地,这就显得有些悲壮。

  我面对高举。

  在他那浑浊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他对那个年代的无比缅怀。

  这似乎印证了一句话——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他兀自喋喋不休地津津乐道于那些令人发指的细节,而我却迫切地想知道诸如王向东、林卫彪之流的下场。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

  我打断了他的话,「那王向东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高举的声调徒然低了八度,「死了,都死了……」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快意,「怎么死的?」

  高举用鼻孔哼了一声,「他得罪了一帮部队的孩子,人家要枪有枪有枪,要人有人,你十个王向东也不是个儿呀!就死在外滩,身上几十个枪眼子,惨啊!」
  尽管我希望王向东之流没有好下场,但听到了他的这种死法,我的后脖颈还是飕飕地发怵。

 其实象这样的惨烈事件在文革武斗期间屡见不鲜——同样是一九六七年的夏
  天,北京造反派在大兴地区制造了「大屠杀」,三百二十五人死于非命,最大的八十岁,最小的才出世三十八天…

  高举瞪着两只呆滞的眼睛,缓缓地道,「林卫彪也死了,死在医院里,因为伤口感染……听说死之前整个下身都烂完了。反正当年那一伙子人就死剩下我一个。瓦罐不离井边碎……嘿嘿……」

  我问他,「王曼媛呢?因为这件事情她自杀了,是吗?」

  高举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隔了有十来天吧,我跟王向东又去干了她们一次。那次干的时间长!足足两天,那个小的最后直翻白眼……对了,你手里的这块表,就是那次拿走的,王向东也想要,可我没给他,为这事儿我俩还拌了几句嘴。后来再去就找不见人。邻居说王曼媛搬了家,搬去哪里不晓得。」

                -4-

  一九六七年十月九日,农历九月初六,寒露。

  清晨,天空呈淡蓝色,西北角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着几粒星子。

  风有点儿凉,使王曼媛走出家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她回头看了看女儿,只见她脸色发青,表情如路人般的木然。

  母亲轻轻地问了一声,「觉得冷吗?」

  白妮妮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似的,往前疾走两步,像是要逃避什么。

  母女俩的手中都拎着简单的行李,她们要搬去别的地方居住。

  在她们身后,那幢灰色的三层小楼依然气派地屹立在晨曦之中,默默无声地目送着女主人悄然远去。

  爬满了墙壁的藤蔓随风起舞,青黄交半的叶子飒飒作响,有如一阵阵叹息。
                -5-

  一九六七年十月二十四日,农历九月廿一,霜降。

  白妮妮的病症越来越严重。

  她经常一个人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说话,不笑,不动,彷佛除了心脏还在跳动之外,四肢百骸都已麻木僵直了。

  她的脸颊一天比一天消瘦——与之相反的,是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

  王曼媛想叫她去医院把胎儿打掉,可话到嘴边却怎么着也说不出口。

  实际上王曼媛早已萌生死意,令她下不了决心的,就是白妮妮。

  她坐在床沿,怔怔地看着女儿,心想,也许那未出生的孩子能带给女儿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吧!

  窗外,深秋的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但总是不停不歇。

                -6-

  那一天是立冬,中午,雨难得地停了。

  大马路上浩浩荡荡地涌来游行的队伍。

  他们簇拥着几辆「大解放」,跟着车载高音喇叭齐声吶喊,「我们既然要造反,就由不得你们了!我们就是要把火药味搞得浓浓的。爆破筒、手榴弹一起投过去,来一场大搏斗、大厮杀!」

  他们经过白家公寓——那座灰色的三层楼。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开司米毛衣的女人正在打开公寓的大门,然后走进去,把门关上。

  四周忽然变得无比安静。

  女人似乎又听见了熟悉的钢琴声,还有女儿的咯咯娇笑声。

  她静静地走上楼梯,一步一步,从容不迫。

  最后她来到天台,举目望去,天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尽是翻翻滚滚的云,风很疾劲,将她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远处又传来那一片铺天盖地的喧嚣,「你们不是说我们太粗暴吗?我们就是要粗暴!对待敌人怎么能缠缠绵绵,大搞温情主义呢?对敌人的温情,就是对革命的残忍……」

  女人手扶栏杆,面对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八日的上海凄然一笑,接着纵身一跃。
                -7-

  这个冬天雪还不下。

  但很冷。

  出租车里虽然有暖气,可我还是冷得直跺脚。

  我的媳妇儿白洁不耐烦地抱怨,「叫你多穿衣服,就是不听,冻死活该!」
  她越来越不温柔了。

  这是在从周庄返回上海的路上,司机为了省几个路桥费,没走高速,走的是几十年前的老路。

  傍晚,车窗外面天气阴沉,空中的浊云厚厚的,低低的。

  白洁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我看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迹象——她知道我在调查她外婆以及她母亲的过去,可是她什么也没问,我也就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掌握的事情经过均来自高举的口述和王曼媛的日记,其中大部分细节已无法还原——比如白洁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恐怕要做DNA 测试才能搞清楚了——可谁又在乎呢?

  那个时代已经离我们远去,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已经在一点一滴的被世人遗
                忘…

  然而不记得是谁了说过这么一句话——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前些日子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样一则消息——巴金先生曾经提议过,要建立一个文革纪念馆,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提议被搁浅了。

  其实为了忘却的纪念,这个馆是应该建的,因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忘却太快的话,难保我们的将来不会出现一个重复历史的怪圈。

  我正在思考——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我特深沉,动不动就在书桌前剪影着做鲁迅状——这时候白洁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袖,轻声道,「看,我的外婆,就葬在这里。」

             我下意识地扭头…

  只见一座小丘陵,它转瞬即逝。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忽然大叫,「停车!停车!」

  桑塔纳一个急剎,喘息着停在了路边。

  白洁诧异地瞪着我,「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对不起……我……想去看看。」

  没等白洁答话,我下车就往回跑。

  小北风像飕飕的刀子,刮在我的脸上,我迎风疾奔,一口气爬上丘陵。
  所谓的丘陵其实就是一座乱坟岗子,被长可没膝的茅草所掩盖,草丛里凸起着一个个小土包,别说石碑,就连一根石头桩子都没有。

  一阵风起,枯黄的衰草呜呜作响,像一片呻吟,又似一片啜泣。

  「听说,凡是在武斗中被打死的人都葬在这里……」

  白洁来到了我的身后,她环顾四周。

  「我曾经想过,把外婆的尸骨移去别的地方,可你看,都不知道她被埋在哪里。」

  的确,都已经不知道了!

  若干年后,这里将被推土机铲为平地,然后盖起摩登的华厦和华丽的住宅。
       而那些隐埋地下的多少往事多少悲剧多少怨恨…

  也就随着尘土飞散,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长眠着一位名字叫做王曼媛的上海女人。

  就好象她不曾来过一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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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情妇1-8章】

逃婚情妇

              逃婚情妇第一章

  何心莲身上穿着缀满蕾丝薄纱的结婚礼服,两手托着小巧的下颚,坐在满系着玫瑰花的梳妆镜前,瞪着镜子中那个回望自己的娃娃脸发呆。

  是的,今天是她的婚礼,也是她最倒楣的日子。

  从小,她就是一个很听话的乖小孩,大学毕业后考上研究所、留在学校当助教、然后顺利升上讲师……她的工作和生活一直就很顺遂、安逸。

  可是自从父亲打算把她嫁给「唐氏」集团的唐司言后,她就再也不是父亲心中的乖女孩了。从试着沟通、据理力争、到冷战—

  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是父亲竟然还是顽固地要把她嫁给那个姓唐的。
  当然,她不是没有理由就随便反抗她最爱的父亲. 原因是她太清楚唐司言是一个怎样的坏男人!

  心莲以前的高中同学,孟品萱,就在「唐氏」集团当秘书,巧合的是,孟品萱就是唐司言的个人秘书,因为这个缘故,唐司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心莲早就从孟品萱那里瞭解得一清二楚!

  根据孟品萱告诉她的,唐司言这个人拼凑起来只有九个字形容—

  浪荡、下流、无耻、不要脸!

  凭着花不完的钞票和一张小白脸,唐司言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不是明星,就是交际花,自以为是女性杀手!

  老天爷!她怎么能嫁给这种噁心、低级、没有水准的男人!?

  更可恨的是——唐司言玩弄了品萱的感情!

  连自己的秘书都不放过,这种男人就算结了婚,也会不安於室!

  「心莲。」新娘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就是孟品萱。

  心莲转过头,看到品萱微微发红的眼睛。「怎么了?你哭了?」

  「没有……心莲,祝你结婚快乐!」孟品萱强颜欢笑,哀怨地道。

  看到心莲穿上婚纱的模样,那张像苹果一样娇俏红润的脸蛋、娇艳欲滴的红唇、弯弯的眉毛、涂上睫毛膏后更加明亮动人的大眼睛—

  她美得像一个仙女!孟品萱自惭形秽地别开脸,眼底的哀怨更深。

  「品萱……」心莲已经猜到品萱为什么哭,她难过地望着好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品萱的打扮仍然光鲜亮丽,可是她脸上的妆却掩盖不了憔悴。

  心莲瞭解,更能体谅——男友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换成她是品萱,说不定会更难过!

  「没什么,只是来跟你说一声祝福的话,一下婚礼就开始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孟品萱带着哭音,说完话就掩着脸跑出去。

  「品萱!」

  心莲蹙紧眉头,转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不能嫁、不能嫁!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人……」

  然后,她轻轻蹙起眉头,籲了一口气。

  现在她人都已经在新娘休息室里了,外头的宾客想必已经来了八成,这时候就算她再不想嫁,还能逃得了吗?

  她可以想像得到父亲脸上的笑容,还有她美丽的母亲,现在肯定正忙着接待李伯伯、陈伯伯、孟叔叔、张阿姨……

  这些长辈全都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他们沖着父亲的面子来观礼,要是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做出让父亲丢脸的事—

  心莲胸口一跳。

  做出让爸爸妈妈吓一跳的事……可能吗?

  一直是一个乖女儿,从小到大根本不知道叛逆为何物的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何心莲?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叛逆过,就这样嫁人了,你甘心吗?」她嗲嗲软软的声音,正轻轻对着自己说.

  是啊,她真不甘心。

  在没有真爱下,要她嫁给那种花心的男人,一辈子被欺负、永远都不可能瞭解爱情是什么,她怎么会甘心呢?

  心莲从国中开始就喜欢看爱情小说,每次她都把自己想像成是小说里的女主角,她多希望自己也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可是她的生活太封闭了!不是学校就是家里,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逃吧、逃吧,何心莲……不逃的话,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是心头的恶魔吗?心莲居然听到有声音这么催促着她。

  屏着气,心莲瞪着镜子里那个眼底闪烁着光芒、脸蛋红扑扑的、一脸跃跃欲试的女孩……

  这是自己吗?看起来是很像要结婚的新娘……

  心莲「噗哧」一声笑出来。

  下一刻,她从镜子前站起来,不再迟疑地拉下结婚礼服上的拉链,迅速脱下累赘的层层婚纱,换上原先的苹果缘背心和白色贴身长裤。

  然后,她打开教堂侧边的气窗,轻轻巧巧地跳上窗台.

  回眸再望新娘休息室一眼,看到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新娘礼服,她突然有一股解脱的快感……

  对啊,逃就逃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找到了真爱,就会证明父亲一心想控制她的爱情,在二十世纪的今天,这种落伍的观念、不民主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再也没有犹豫地跳下窗台,落在室外,她仰起脸,正对着骄阳。

  心莲抬起手挡在额头,向着亲吻她的阳光露出欣喜的笑容……嗯,天气真好。
  今天,是一个理想的逃婚天。

               *****

  唐司言看了一眼手錶,上午九点整,距离他婚礼开始的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他皱了一下眉头,用力踩下油门,心爱的FerrariF50敞篷跑车立刻像箭一样加速飙出。

  除了担心会在自己的婚礼上迟到,对女方家属失礼外,他冷俊的脸孔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唐司言,身为唐家最冷静、稳健的继承人之一,从念书开始,到得到学位、进入家族企业……他向来听从家族的安排,没有第二句话。

  纵然,他并不满意奶奶连他的婚姻也要插手干预.

  唐司言咧开嘴,想起大学时代,他曾经有过一段连家族也不知道的放荡时期……

  车子转入一条小道,离结婚礼堂只剩下不到100公尺的距离,应该赶得及换上礼服,顺利完成这桩他并不重视的婚礼.

  开出小道后,车行进入大路,不久就开到教堂大门.

  「阿言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到!」一名鹅蛋脸、眼珠黑如点漆、眉宇间满是着灵秀之气的漂亮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唐司言面前。

  女孩名叫唐心欣,她是唐司言、唐司漠和唐司隽最小的妹妹,也是唐氏家族唯一的小妹。

  唐心欣是在美国出生的,现在她和唐司言的母亲定居在美国。

  「心欣!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乍见到小妹,唐司言除了高兴外,还有一丝惊讶。

  「知道你要结婚,我当然要回台湾观礼了!我回来已经一个星期,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唐心欣甜甜地道。

  唐司言挑起眉,眸中掠过一抹诡光。「是吗?」他伸手拨乱心欣的长发。
  唐心欣嘟着嘴,躲过大哥的怪手。

  「阿言哥哥,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现在才到?」唐心欣再问。

  「早上一个会耽搁了。」唐司言咧开嘴,简单向小妹解释。

  「是吗?」唐心欣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听阿隽哥哥说,昨天你还打算搭今天一早的班机到法国出差……」

  「咳,来不及了,我去换衣服!」唐司言转身就走。

  唐心欣不屈不挠地追到她的阿言哥哥面前,娇甜的小脸对着她的阿言哥哥绽开一记美美的笑容—

  「没关系,只要你给我阿洛哥哥的手机号码,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奶奶的。」
  唐司言脚步僵住……这个小恶魔!

  「说实话,心欣,我没有阿洛的手机号码. 」他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唐洛躲了心欣三年,唐家所有的兄弟都知道——阿洛的手机号码绝对不能给心欣!

  唐心欣籲了一口气,闪亮的眸子倏然变黯。「我以为阿洛哥哥会来参加你的婚礼……」

  看到心欣可怜兮兮地垂下脸,唐司言歎了一口气,只好又看了一眼手錶. 「真的来不及了!」他爱莫能助地道,只能狠下心转身走开.

  「阿言哥哥!」唐心欣再一次叫住他。

  唐司言停步,犹豫了片刻才转过身,挑起眉替代疑问。

  唐心欣脸上的愁容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宇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顽皮的慧黠,显而易见,她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是装的。

  「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顿了顿,唐心欣才往下说:「奶奶她——她决定取消婚礼了!」

  闻言,唐司言愣住,随即皱起眉头. 「别开什么玩笑了,心欣。」

  一定是他不肯说阿洛的手机号码,这小妮子就怀恨在心—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一个婚礼是不可能只有新郎的。」唐心欣盯着她大哥,清澄的眼眸倒十分坦然。

  「心欣,你在胡说什么?」唐司言的口气转而冷冽。

  他是唐家最谨慎、最奉行家族传统的男人,他的人生向来不容许出错,何况是一桩他本来就不想要的婚姻!

  「我劝你还是别进去吧……」唐心欣含糊地道,她星星一样闪亮醉人的眼眸,射出一道清亮的诡光。

  「心欣,把话说清楚!」唐司言的神色转而严峻。

  「阿言哥哥,听说你连拍婚妙照的时候人都没到,对不对?」唐心欣忽然这?问。

  唐司言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不要转移话题——」

  「唉,第一次听到有人的结婚照是合成的,这么没有良心,如果我是新娘子也想逃跑。」唐心欣自言自语地道。

  听到这里,唐司言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逃跑?!

  唐司言沈下脸。「心欣,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心欣抬起脸,清清亮亮的大眼睛瞅住她向来七情不动的阿言哥哥,忽然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说——新娘逃走了。」

  唐司言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一直以来引以?豪的意志力,顿时被一股强烈的愤怒蒙蔽……

               *****

  从婚礼上逃走的时候,心莲根本没想到要带多余的钱.

  在外面流浪了两天,提心吊胆地住了一晚廉价汽车旅馆,隔壁房间不断传来「嗯嗯啊啊」的惨叫声,吓得她一个晚上不敢睡,还要担心随时会有走错房间的醉汉闯进来!

  第二天心莲一大早就结帐逃出旅馆,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
  左思右想之际,只能去投靠最好的朋友——江心岑。

  刚好心岑要到美国找江伯伯和儿子江维,心莲借了公寓,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起床找东西吃。

  身上的钱已经快用光了,再不想想办法就糗大了。

  她现在是逃婚,所有的人肯定找她找疯了!学校又不能去,心莲只好到街角买一份报纸,打算找一份临时工作。

  在求职栏上看了半天,好的工作全都要学历证明,偏偏她匆匆忙忙跑出来,连信用卡都没带,哪来的证明?

  不用学历证明文件的工作,全是什么「月入数十万、免经验、免保人」,心莲看得频频皱眉头.

  现在连十二、三岁的美眉都知道,这种征人广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的工作!
  心莲看来看去只有歎气的份,只好利用心岑家的电脑上网,想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工作机会。

  突然,求才网站上一则广告吸引了她的目光—

  「诚徵电脑打字快速、文笔通顺者,谙英文者尤佳,免经验、免保人,意者请洽:28285852。」

  虽然这则广告也是免经验、免保人,可是徵求专案明确,应该不是什么怪怪的工作。

  心莲犹豫了一下,就拿起话筒,拨了网站上登载的电话号码.

               *****

  「唐氏」集团里的员工都知道—

  最近各人的皮要绷紧一点,最好不要犯错,要不然就会被唐司言「K」得抬不了头走出办公室。

  「唐先生。」唐司言的私人秘书姜文硬着头皮敲门.

  姜文当然看得出唐司言的脸色不好看!

  自从二十多天前,那场让唐司言颜面扫地的婚礼结束后,经过这半个多月,他就算不适应,也早就习惯了!

  唐司言连头也没抬,只动了下眼皮,示意姜文有话快话、没事就最好赶快闪出他的视线—

  最近半个多月,他的脾气简直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唐司言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被一个该死的、任性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整得那么难堪!

  更让他生气的是,事后何家夫妇虽然频频道歉,却又无法解释女儿失踪的原因。

  这摆明瞭故意让他难堪!何心莲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想嫁给他!

  看来何焕昌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女儿,才会造成她今天任性、完全不顾后果的举动——在众目睽睽的结婚典礼上,胆敢放他唐司言的鸽子。

  「唐先生。」姜文敢硬着头皮敲门,当然有事。「这个月集团在香港的电信费用,又不正常地爆增了一千多万——」

  「这件事不是交给Jeffrey处理了?」唐司言头也不抬地问。

  这种莫名其妙丢掉几千万的小case当然轮不到他唐司言——「唐氏」集团香港、亚洲分部的总裁插手。

  「呃,这件事香港警方已经介入了,Jeffrey恐怕无法办妥。」姜文道。

  听到这里,唐司言终於抬起头,脸色却非常平静. 「香港警方早就该插手了。」
他淡冷地道。

  姜文挑起眉。「唐先生,您的意思是——」

  「这很明显的是有组织动员能力的犯罪集团,以十分老练的手法盗用公司电信密码和电话号码. 」唐司言分析。

  「没错,」姜文佩服地道:「系统被设定,这支电话的盗打者,可以从世界各地打到台湾,他们这?做的目的是——」

  「替顾客节省电话费,增加花费意愿、提高客户光顾的比率。」唐司言撇起嘴冷笑。「现在的黑色组织也开始企业化经营了,这不是简单的脑袋能想出来的生意点子!」

  「可是,他们用电话做什么生意?」美文还是不懂。

  唐司言撇起嘴,随手就拿起手机,按下一组字串,正是公司被盗打的那支电话号码.

  话筒里传来两下嘟声后,立刻被接起—

  「您好,我是Johin,今天心情好吗?要不要我陪您聊聊……」

  唐司言挑起眉,随即举高话筒,话筒那一边的女声,越来越大胆的说话内容立即传入姜文耳里.

  姜文听得一愣一愣,只能傻笑。

  「老天,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姜文接过电话挂断。

  「男人都喜欢的东西!」唐司言没有笑容地扯开嘴角,一言以蔽之。

  姜文抿嘴微笑。「唐先生,那么您打算怎么处理?」

  「电话只要不在香港和台湾本埠接通,系统就会自动转到刚才的主机,利用行动电话拨号效果也一样!」唐司言顿了顿,往下说:「这个组织很狡猾,顶多能遏止对方放弃我们的号码、迫使他们转移阵地,要抓到幕后黑手,香港警方恐怕无能?力!」

  「这么说我们不是束手无策了?」姜文问。

  「当然不是!」唐司言咧开嘴,贵气的俊脸突然露出一股邪性的气息。
  姜文疑惑地挑起眉。

   唐司言沈缓地撂下声—「我们当然要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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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强奸】

 我已是一个大学生,已过了合法年龄可以做,不过暂时没有机会。

  机会就来真的来。这是某一天,我约了某女同学上我家做Project ,是关於
性的。为了隆重其视她的来临,我把曾在网上订购的催情液在饮料中。再燃点一些催情香薰,这些要与催情液共同使用,才能发挥用处。就在此时,天下起雨来,电话也突然响起,一接便听到一把甜美的声音:「文,我是阿玲。你的家有没有合我穿的衣服……我弄湿了……只要不要太窄就行了……」听毕,便交代了一会就挂线,我的老二就昂然举首,想像这美人待会会以甚么姿态来。不过我当然不会只在白等,我把握时间将一些催情膏药涂在毛巾、外衣、甚至内衣(内衣下重药),幸好我家有姐姐,所以才有一些较少女的衣服,亦幸好她们和爸妈出了远门。
  隔了一会,阿玲来到。一打开门,就看到她全身也湿途了,恰於出水芙蓉。她的白衬衣和白裙也湿透了,把她的粉红色胸罩及内裤透了出来,看她的身材也有34C,臀部也很圆浑。当然我不是只顾在门口「扫瞄」她,而是让她进来,慢慢给我欣赏。

  我说一切准备好,她可以到洗手间淋浴更衣。她便说了句「谢」便进洗手间。我回到我房间,催情香薰香气充斥房间,对我来说,没有甚么,只是一团香气;对她,呵呵!

  又隔了一会,阿玲出来。不知是我姐小胸小趸,还是她大。她穿起后,原全突出了她的身材,她看起有点不自然,我向她致歉,她没有气我。我就递上那杯饮料,她说味道不错,就把它全也喝了,那么威力该也很强了!

  然后我们便做Project ,不断说性,又看一些色情片及文章。在药液、药膏、
香薰的影响下,她开始觉得身子好像很有需要,不断地动;面色泛红;我也听到她的微弱喘息声。我问好要不要多杯饮料,她答要。喝了之后不久,药力加强,刚巧那时正播着一套色情片,内里的女角在呻吟,阿玲也开始情不自禁地微弱呻吟,又开始抚摸自己。这时候,我在她耳边「煽风点(欲)火」:「你看那女角多么想要男人,不断在呻吟,你们是否这样的?」又吹了一些气於她的耳朵,由於药力是这么的强,她的身体完全不听命她大脑的指挥她开始受不了,除了残馀的意志来叫「唔好玩」外,身体各部位都只任由性欲支配着行动,我又说:「你系唔想与我做?」

  「啊啊啊……好……啊呀 ~~~不是……我不想……啊啊啊……不……我又想……啊啊啊呀……」她连说话都开始模煳不清了。她体内的欲火不单因为药液、药膏、香薰的关系而越烧越劲。我看在眼?,心里暗笑,盘算点征服呢只小羔羊!
  我索性把她按在床上,她没有反抗,双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胸部搓圆,她已开始闭着眼睛忘我地呻吟,愈来愈大;后来我索性脱掉她的上衣及胸罩,她的豪乳立刻弹出,尽情地搓,贪婪的吸吻,她愈来愈兴奋,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这时,我开始用我的老二隔裤磨擦她的阴部,她的浪声变得更大;我又把她的裤脱下,也把我的老二拿出来作更亲密接触,她愈来愈肉紧,竟然出现了潮吹,我给她弄湿了。

  但我没有打算立即给她,反而要彻底打沈她残存的意识,我就托起她的豪乳,连带把夹在她的乳沟中我的阳具都托起,要她舔我的龟头,她喘着气,双眼无神地望着我的老二,我便一手继续玩弄她的乳房,一手扯着她的头发,头一扯下,她不得不为我舔龟头。

  就在此时,我停下一切动作,她突然茫然一片。当我「想」整理好我的衣服,她无力爬过来吻我,便道:「不要……我要和你做……」她又主动为我脱衣服,大家脱光后,我就再按她在床上,疯狂地吻。并低头吸啜她的乳尖,不时更以牙齿咬扯,而另一只手则紧接着阿玲的阴部,并以中指突入阴道内,阿玲受着连番冲激不禁声泪驱下。我则继续以指头玩弄其阴核,阿玲乳香四溢,令我不禁一口咬下,我将手抽离她的下体,手上沾满了透明的液体,我将手拿到她面前:
  “我亲爱的阿玲啊!看看,这是你的爱液。阿玲嘴里呻吟叫道:「咿…唔…咿…唔…」。并一手捉?我,疯狂地吻我。我示意她稍停。

  我以舌头尝了尝,便把爱液尽数抹在我的阳具上,我的阳具比先前更大更直,看来是时候了。我将阿玲压在床上,并以双脚强行分开阿玲的一双美腿,双手则化为鹰爪抓着她的豪乳不放,手指则夹紧她的乳头,嘴巴则吻着她,舌头更伸进她的嘴内。阿玲双手紧揽?我,我的舌头则吸啜着她的香舌不放,阿玲的嘴腔内还残留着我的老二的气味,这却令我更为兴奋,我那八吋长的阳具已顶在阿玲的阴唇上,部份龟头更插进阴道内,看来炮台已经装好了。阿玲正陶醉在男女生殖器相互摩擦的快感中。

  时机成熟啦!我在心里倒数:“五,四,三,二,一!”随之而来的便是奋力一顶,我的整条阳具无视阿玲阴道的排斥及逆阻,一下子就顶上了阿玲的花蕊内,并破了阿玲的处女膜,而我则痛快得难以形容。被我插击、迫开阴肉、直钻穴心,前后只是数秒的时间,阿玲根本就来不及有反应,她大声「啊」了一声后,好似从情欲的迷幻中清醒过来,但我已经把阳具在她阴道内倒抽一段距离,龟头再次直撞上子宫口了。

  破瓜的痛楚使阿玲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怎奈身体被我的压?,没有半点活动的馀地,而双手指甲则死抓?我背嵴,令我背嵴产生十个手指印伤痕,彷彿将痛楚宣泄?我。但伤痛并未为我带来痛楚,反而令我更加兴奋,更努力抽插。阿玲只有挺直身体,忍受着我在她身体上的第一次开发。

  由於痛楚只系一个好短时刻,好快阿玲已经适应,并享受?随即带来快感。阿玲依着人类的自然天性在不停地叫床:「啊啊啊啊……我……啊啊啊呀 ~~~」而双手则在床边不停乱抓,似乎又阿玲正陶醉於男女交欢之中。

  在上面,我的嘴贪婪的在她的两个乳头间来回吮吸,我真希望自己有两个嘴,那样就可以同时享受两个乳房了。在下面我的阳具已经齐根插入了,处女的阴道紧紧的摩擦着我的阳具,我龟头上的褶皱也在她阴道的内壁上来回摩擦,带来一浪又一浪的快感。

  我一边抽插,一边抚弄阿玲大脾内侧的敏感神经,阿玲的肉壁紧紧包着我的阳具,抵抗着我的每一下攻击,而我的阳具却毫不理会,不断反覆进进出出,像打桩机一样越插越快,越插越深,越来越顺畅。阿玲下面的小洞就像一张小嘴,越来越烫,越来越湿滑,时不恃还收缩几下,像是在吮吸我。同时,阿玲的爱液就越多,但阳具与肉壁间根本就没有空间让阿玲的淫水排出,我就偶然把阳具拔出,阴道忽然而来的舒畅及空洞感,令阿玲泄出,喷出大量的淫液后,我即时再用阳具插进去,循环不断,令阿玲一次又一次的兴奋,一次又一次的泄身。
  「我……啊啊啊呀 ~~~啊啊啊 ~~~」

  在阿玲泄了十多次后,我决定不再无止景消耗能量,把鸡巴攻入阿玲的淫洞,即猛烈抽插阿玲,双手抓着她的腰,同时加强阿玲摆腰的幅度,抽插的激烈程度,旁人都可以从阿玲摇晃的乳房及被抽出的淫水水花看到,阿玲一边承受刺激与快感,一边攀上已不知是第几次的高潮。

  「想了吧!终於又想去了吧!快快说「射死我吧」!」

  阿玲这件荡妇在跟着大叫:「啊啊啊!射死我吧!射死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射死我吧!」

  我满意地说:「荡妇,真有趣,就射精给你吧!我要你这一生,体内都带有我的精液!」

  「啊啊啊……射精给我……啊啊……射精给我!射……我……啊啊啊啊啊呀~~~ 」

  我便将无数的精液尽数泄在阿玲的子宫内,连续的射精足足维持了四、五分钟,数量多得由阿玲的阴道口满溢出来,而阿玲则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一切发生。我躬下身吻着阿玲的阴唇,将多馀的精液、阿玲的爱液和处女的血丝吸了一口,便往阿玲的嘴内灌,而她亦只得把这些混合物全数喝下。

  由於药力关系,阿玲这个小荡妇,拉?我做了很多次。而外面还是下雨,果真翻云覆雨!

  大约5小时后,药力开始散,我们才完事,雨也停了。由於她是处女,整张床又血又水。她这时才开始回复神智,对刚才所做的感到羞耻,边骂我「色狼」。於是我压她到墙角,边对她说:「你刚才不是要我和你来的吗?你不是很享受的吗?」她红着脸,边叫我走开。於是我又把她刚才她的呻吟声播放多一次(就是在假装「君子」时,开了录音机)。她一边听,一边庛到无限的羞耻,於是我又和她干多一会,我要让她知道:这耻辱是她自取的!这次她又情不自标地呻吟,应该是那种药的「后遗症」,纵管她有「理智」,但一遇上「性」,她的身体就非常有需要。所以,她渐渐由抗拒转为主动,我们再干多一小时。

  干完后,她不再怨言,只是穿好衣服就走了。在往后的日子,除了做Project
的时间,乘机和她干(多是我挑起她的性欲),后来大家也没有相见,但听说她遭人说她「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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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书记的传奇人生】

当他爹强行把他推入新房并反锁上门的时候,朱思远还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当他进了新房后,玉梅早已经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但他却呆头呆脑地坐在炕沿上不知所措。玉梅在被窝里柔声说:“思远,快脱衣服困觉吧。”

  思远却嘟囔着说:“你是女的,我怎么能和你一个被窝里困觉?你自己困吧。”
  玉梅感到很无奈,她幽幽地长吁了一口气,又柔声说:“你不能不困觉呀?要不你自己一个被窝,咱俩各人困各人的。”

  思远扯过一床新被,脱了外衣穿着内衣内裤钻进被窝里,吹灭了蜡烛就准备困觉。玉梅姑娘很伤心,但她又想:伤心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一个不等的男欢女爱的孩子,但他已经十七了,也能干男女之事了,只要挑逗他,他一定能上钩的,想到这里,她娇声说:“思远,点上蜡烛,我想尿尿。”

  思远听话地点上了蜡烛,玉梅一丝不挂地下了炕,她故意磨蹭了一会,可她发现思远闭着眼没看她,她心里很生气,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灵机一动,蹲下尖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大腿肚子怎么突然抽筋了,哎哟,疼死我了!思远,你快把我抱上去吧!哎哟,哎哟……”

  思远吓了一跳,睁眼一看,见玉梅一丝不挂地蹲在地上,就赶紧闭上眼说:“你光着腚,我怎么好意思抱你呀?”

  玉梅娇声说:“我是你的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的话,你就闭着眼把我抱上去还不行吗?你想冻死我呀?哎哟,哎哟……”

  思远果真闭着眼摸摸索索地向玉梅走过来,玉梅看见她的小男人的这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思远抱起玉梅,觉得玉梅身上的肉又滑又软。思远刚把玉梅放在炕上,玉梅就突然一下子把思远的头紧紧地搂在怀里,于是思远的头就被埋进了玉梅那两个丰腴的乳峰间。

  思远嗅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幽香,随之心里涌出一种无法名状的兴奋,他产生了一种小的时候趴在娘的怀里的那种欢悦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玉梅那丰腴的乳峰,玉梅却娇喘吁吁地说:“你摸俺的奶子干什么?你快给我揉揉大腿肚子吧,俺在家里的时候,大腿肚子抽筋了,俺娘就给俺揉,一揉就好了,你现在快给俺揉揉吧。”

  思远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于是玉梅放开她仰躺在炕上。思远睁眼一看,天!原来女人的身子和男人的身子是这么的不一样!这身子是那么的有肉,那么的白,那么的嫩,那两个小山似的白晃晃的大奶子高傲地耸立着,他呆了,他觉得有点发晕。

  玉梅又娇声说:“你发什么呆呀,你快给俺揉大腿呀!”当思远看见玉梅那毛茸茸的下身时,体内骤然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强烈的渴望,浑身的热血突然沸腾起来,下身也随之坚硬地矗立起来,于是他脱光了衣服就无师自通地趴在了玉梅的身上,但他将那坚硬之物插进玉梅那柔软之物里边半截就不动了,只是两手玩弄着玉梅的两个乳玩。

  玉梅也不过是受本能的欲望驱使,她也不知道男女之事怎么弄,只是觉得被思远压着的感觉很舒服,于是就情不自禁地抚摸起之思远的脊梁。随着思远不停地玩弄她的乳,她觉得一种新奇的快感慢慢地由两乳传遍全身,于是她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一下下身,思远的下身突然产生了一种摩擦带来的快感,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下身,于是又产生了一阵新奇的快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于是新奇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进行了强有力的冲刺,于是他突然感觉到他那坚硬之物好像是钻破了一道隔墙而全部进入到玉梅的身体离去了,于是他又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快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有力地动作起来,随着一股强劲的热流射入玉梅的体内,他到达了快感的顶峰……于是他终于明白了男女结婚是什么意思了……

  玉梅下炕洗了一下下身回到炕上,思远就一下子将她搂在了怀里,好奇地抚摸着玉梅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玉梅也好奇地捏弄着思远的下身玩。不一会,思远那物又坚挺起来,于是思远又翻身趴在玉梅的身上顶入了,这第二次的交合,俩人都有数了,因俩人互相配合得很默契,所以俩人获得了更满意的快感……
  从此以后,思远那因理想破灭带来的苦恼暂时被男女交合的乐趣冲淡了,于是他开始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了。他白天在生产队里干一天活,晚上就搂着媳妇交欢。

  两个多月以后,思远开始感到腰酸背疼,四肢无力,他认为自己生病了,就对他娘说:“我觉得最近身体不舒服,可能是长病了,我想去县城找医生看看。”
  他娘关切地问他:“你有什么感觉?”

  他直言不讳地说:“我觉得腰酸背疼,四肢无力,光想睡觉。”

  他娘立即说:“甭找医生看,我和玉梅啦啦呱,你的病就好了,你叫玉梅过来。”

  思远半信半疑地领着媳妇到了他娘的屋里,他娘对他说:“你出去,我单独和玉梅啦啦呱。”

  他不解地出去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娘和玉梅啦啦呱他的病就好了,于是他怀着好奇心在院子里仔细地偷听他娘和玉梅到底说什么,他听见他娘说:“玉梅,思远才十七岁,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你比他大四岁,你是个二十一的大闺女了,你应该懂事,夜里的那种事你要有数了点,要是思远的身体被你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接着又听见媳妇说:“娘,不怪俺的事,每次都是思远先找俺的事。”
  娘的声音:“他还小,贪玩,不懂事,你应该开导他。”

  媳妇的声音:“娘,俺记着了。”

  娘的声音:“记着了就好,我对你说这些话也是对你好,你们俩还要过一辈子,来日还长着哩,要是思远年轻轻的身子就完了,你就会苦一辈子,你明白吗?”
  媳妇的声音:“娘,俺明白了。”

  但是思远却还没弄明白,晚上上了炕就又要干那事。

  玉梅开导他说:“以后再俩不能每天晚上都干这事了,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干多了这事你就会长病的,今天咱娘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咱娘说了,要是你的身体完了,他就找俺算账。”

  思远问:“我最近感到腰酸背疼,难道就是干这事干的?”

  玉梅柔声说:“咱娘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从今天晚上起咱俩不能玩了,等你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再玩,以后咱俩隔两三天玩一次。”

  思远长吁了一口气,不吱声了。过了一会,玉梅进入了梦乡,但思远却睡不着。以前白天累死累活地干活来不及想心事,晚上上了炕就和媳妇干事,干完事就疲惫地入睡了,所以就暂时忘却了因理想的破灭带来的苦恼。现在媳妇不让玩了,他的苦恼又萦绕在心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象那些目不识丁的庄户汉子一样修理一生地球吗?他越想越觉着苦恼,越苦恼越困不着,困不着就辗转反侧,就长吁短叹,失眠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如其失眠难受,不如干了媳妇困觉,管他娘的身体不身体的!这无聊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他这样一想,下身就坚挺起来了,于是他轻轻地脱了媳妇的裤衩,突然猛地一下就顶进去了,媳妇在他的身下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柔声说:“你不能这样,你快下来,你快下来!”

  但他却紧紧地搂住媳妇不放,媳妇扭动了一会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动了,于是他却拼命地动起来,直到乐极而泄,才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他每天都是在媳妇入睡以后来个突然袭击,他发现只要他深深地进入了媳妇的体内以后,媳妇就无可奈何地任他摆布了。就这样,生活的艰辛加之过度的纵欲,他开始变得面黄肌瘦,已经干不了重体力活了。

  思远他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又找玉梅严肃地谈了一次,逼得玉梅没办法了就只好说出了实情:“他现在都是在我困了觉的时候突然那样,他一那样我就浑身无力反抗了,你说俺有什么办法呀!”

  思远他娘听了这话不再吱声了,她作为过来了的女人,她不能再难为媳妇了,于是她缓和了语气,说:“玉梅,娘现在不怪你了,为了思远的身子,娘现在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

  玉梅立即说:“娘,为了思远的身子,你说什么,俺都听你的。”

  思远他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玉梅,我心思着别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有你们俩分开一段时间,你先回娘家住些日子,等思远的身子恢复了我再让他去叫你,你看这样行不?”

  玉梅犹豫了一会,说:“娘,我是愿意,但思远能让我回去吗?要是他不愿意让我回去,我却硬是回去了,那他以后不对我好了怎么办?”

  思远他娘说:“这你甭担心,我会对思远说的。”

  思远在他娘施加的压力下只好同意让玉梅回了娘家,但自从玉梅回家以后,他开始沉默不语,性格开始变得异常孤僻,异常暴躁。好在老丈人帮忙,才让他当上了民办教师。朱思远当上了民办教师后,心理得到了暂时的平衡,于是心情舒畅了,性生活也节制了,身体也就很快强健起来。

  从根本上改变了朱思远的命运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九六八年,当时的公社革委会秘书升任副书记,秘书一职空缺,突然想起了老同学朱思远。

  而当时的书记看过朱思远为拟的讲话稿后,觉得还不错。就这样,朱思远由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摇身一变成了令人羡慕的公社革委会秘书。为了拉拢他,这位书记让他半月后入了党,一个月后转成了正式国家干部。并将玉梅办了农转非,并安排到供销社采购站当了个保管员。并承诺日后一定会提拔他的。可是一任接着一任地换,连他觉得最不学无术的姓孔的都变成副书记了,他才深刻地认识到,当官的关键并不是取决于有没有才华,关键是看有没有手腕,有没有进贡的钱。他当了秘书以后手中也有一定的权利,但他不想利用手中的可怜的权力,又不愿意用自己挣的一点工资去贿赂他瞧不上眼的混蛋,所以他当了多年的秘书却没有提起来。

  甄爱民来任一把手后,朱思远又不得不讨好起甄爱民。当甄爱民说要提他当了副书记以后,他在心里感激了甄爱民一阵子。但他不久以后就对此失去信心,他觉得甄爱国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不能容忍的是甄爱国曾多次当着他的面调戏玉梅。尽管甄爱国并没有真正想上过玉梅,更多的是想显示一下他的权威,但这对朱思远来说,则是更大的污辱。他觉得甄爱民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在心里他盼望着有人活刮了他,但是为了生活,他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地伺候甄爱民。就这样,他在极其矛盾的心理状态下稀里糊涂地打发着岁月。

  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来临的时候,他认为整倒甄爱民这个畜生为自己出了一口气的机会来了。于是就将甄爱民和杜为国互相勾结与走资派高潮狼狈为奸的过程写了一封信,寄给了一直与杜为国争权夺利的曾副书记。于是十天以后杜为国就被打倒了。曾副书记成了县革委会的一把手,立即将杜为国提拔的红人统统打倒,又提拔了一批他的人。在曾书记的支持下,朱思远打倒了甄爱民当上了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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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甄爱民,他是站在他的特殊的角度体会着这两年的国家发生的巨大的变化的。他刚被朱思远赶下台批斗的时候,感到万念俱灰。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朱思远批斗了他两次以后就不再找他的麻烦了,但他还是觉得无脸见人,就在家里两个多月闭门不出。两个多月以后,他开始在晚上出来散步,但他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他不敢面对人们的冷漠目光。

  甄爱民不清楚为什么朱思远不再找他的茬,宋如英心里清楚得很。当官的都不是他妈的什么好东西。她听说过丈夫调戏过玉梅,大不了老娘陪你睡几天也就罢了。可是朱思远竟然看不上她,不过也没有饶了她,找了些被自己丈夫玩过老婆姑娘的玩了她一整天。一连好几天都觉得下身火辣辣的。幸亏自己有本钱,才没有丢脸。不过,这下也好,他不来找自己的茬,而甄爱民又没有事做,大白天支走两个孩子,便在床上打发时光。没有了野味,甄爱民每每觉得不过瘾,但也只好以量取胜了。一时间,宋如英除了遗憾没有人再来送钱送物,觉得似乎不当官也挺好的。

  这种艰苦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形势又风回路转了。从不停地诅咒自己鬼迷心窍地救那个该死的高老头子,又对远大前程寄予了浓厚希望。他觉得人生就象一幕荒唐的闹剧!他不再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是彻底地完了,扔掉借以消愁麻醉神经的酒瓶,把收起多年的收音机当宝一样搂在怀里。特别是当他偷偷地瞥见朱思远的脸上露出的那种恐慌不安的神情时,他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当朱思远辞去公社书记职务参加高考时,他断定朱思远是觉着大事不妙了,于是他又暗自得意起来。终于甄爱民在焦躁不安地在听出了点苗头,激动得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兴高采烈地到供销社门市部买了一些东西,骑上自行车就去了高潮家。高老头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看见甄爱民很兴奋,就说:“小甄江呀,你来玩玩,我就很高兴,你还用着拿这么多东西呀!”

  甄爱民很会讨好这老头,就幽默地说:“你现在是无职无权的老走资派,我是上了你的黑船的新走资派,我拿着东西来找你玩是臭味相投,不是来向你行贿,你还害怕什么?”甄爱民说完这话,打开几个罐头,又拿出一瓶酒,又说:“今天咱两个新老走资派光喝酒不谈国事。”

  高老头拿出两个大碗放在饭桌上,甄爱民将一瓶酒平均倒在两个碗里,于是俩人就开怀畅饮起来。

  当他从高老头家踉踉跄跄出来的时候,他只记得高老头大着舌头说:“小甄呀!你一定要沉住气,要注意学习,准备好不远的将来为党好好地工作。我坚信我不久就会重新恢复职务,我会重用象你这样的头脑清醒、立场坚定的好干部的。”
  甄爱民听了这话,兴奋得心都要快跳出来了,他在心里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他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信心,于是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地哼起了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大吊车,真厉害,成吨的钢材它轻轻地一抓就起来……”。
  从此以后,甄爱民又挺起腰杆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逛,重新捡起那副惟我独尊的面具。对他来说,他干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隔三天五日就带着礼品骑着自行车悠哉游哉地去高家庄,他的目的就是两个:一是,进一步加紧对高老头的感情投入;二是,他是向世人宣布他不久就要登山再起了!

  在高潮腾空飞往北京后三个月,甄爱民作为用功人员被重新重用。在刚被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时,表面上踌躇满志,但心里还有点虚。

  但他很快就投身到杜为国清除政敌的行动中,成为了杜为国的心腹之人。但政权巩固以后,杜为国迅速收缩权利,将用人权和财政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部门和乡镇的主要负责人都必须由杜为国定。杜为国仅给了他四项捞油水的指标:每年他可以提名九名副科级干部;每年给他十五个农转非指标;每年他可以安排二十人到机关事业单位工作。

  他虽然心里有点憋气,但表面上不敢有半点怨言。因为一方面杜为国挂着地委常委的头衔,另一方面他的权利已经是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了,他已经是万泉县的事实上的二把手了。虽然每年可以捞到不少灰色收入,但他知道他要想有更大作为,就要攀上高枝,以免让老谋深算的杜为国算计。一方面他先从教育局补发了一个假高中毕业文凭,并顺利地参加了地委党校办的一个党政干部大专进修班,耐心等待升官的机会。另一方面,他时不时地向杜为国送钱送物,大献殷勤,背地里他经常到地委找高潮汇报工作,大谈自己的抱负受到杜为国压制无法实现的痛苦。

  令甄爱民万分欣喜的是高潮的变化。八四年腊月,他到高潮家“汇报工作”时,临走的时候,将装着两千元钱的信封放在了茶几上,高潮看了一眼但没吱声。第二年正月初一他又去给高潮拜年,高潮笑容满面地跟他聊了一会,但没有提钱的事,于是他临走的时候又大胆地放下了六千元钱。后来他发现高潮家里的小保姆经常换,而且个个是美丽动人。

  他于是不惜重金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一些细节。口口声声为党为国的高潮在重返高位后,先是装模作样地先天下之忧而忧了一年,尔后便先天下之乐而乐起来。江山是自己打的,当然得交给自己的孩子。他先为那个既不愿读书,又不愿做工,整天无事生非的大儿子谋到了地区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接着把小儿子送到外贸局做了局长。更有甚者,他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对革命的贡献,不厌其烦地亲自挑选小保姆。名义上是伺候他的老伴,实际上是他的小老婆,给他当小保姆的都是些十六、七岁的漂亮的黄花闺女,这些小保姆都是有求于他的人送给他的,他最多四个月就换一个小保姆,去年换了四个小保姆,那四个小保姆都安排到好单位工作了。其中有一个小保姆就是某个国营大场现任厂长的小闺女,前两年才因为保护老干部有功,有搬运工提拔成一个有职无权的第六副厂长,后来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高潮。在高潮的暗示下,他把他的刚刚初中毕业的十六岁的闺女送给了高潮当了小保姆,结果三天以后他就当上了厂党委书记兼厂长。他一上台就大肆贪污、挥霍公款,厂里没钱花了,就向银行贷款,银行成了他的个人金库。

  去年春天,高潮看上了一个刚大学毕业到地区电视台当播音员的一个叫郝艳丽的女孩子。人家那女孩子刚开始看不上他,他就千方百计地讨好人家。

  那播音员家是农村的,家里有三个哥哥都结婚了,高潮就把她的父母、三个哥哥和三个嫂子全部农转非,全部安排了好工作,其中将她的不识字的大哥和大嫂安排到了那个国营大场厂。那厂长正为自己姑娘和老婆打仗呢,何况他也心痛自己姑娘,每次回家那姑娘都要给他看身上青斑。于是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并给那姑娘的大哥科级待遇。终于把那贾丽萍弄到了手,虽然下身不听话,嘴和手还是可以的,又啃又捅,常常大白天把贾丽萍给弄得狼哭鬼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不了镜。好在他的大儿子也相中了贾丽萍,才把她从苦海中救出来。

  甄爱民心里暗想:真想不出高老头喜欢这么一口。回去后不久,他便物色了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十五岁的小美人送给了高潮,同时还送上了四万元现金和几棵老山参,让他多保养身体。高潮很高兴,一边抚摸着坐在腿上的小保姆柔顺的头发,一边对甄爱民说:“我今年都七十七了,可他们都说看不出来。跟年轻人在一起就是显得年轻!”

  甄爱民的功夫没有白花,在他拿到了大专文凭后,就具备“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四化”标准,于是在年底调整领导班子的时候,他当上了县长,他心里万分欢喜,因为他离县委书记的一把手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了。
  甄爱民当上县长之后,杜为国给他的权利更大了,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甄爱民在县长的位子上干了一年多,但他发现杜为国越来越专横,特别是他的几个亲信更是狗仗人势,在万泉县为所欲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万分恼火,但是却一时找不到良策。心中窝火,便到县政府招待所自己的办公室里,找个服务员放松放松。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他们特招来的,事实上就是玩物。他们玩腻了就会把她们安排到机关事业单位去吃闲饭,然后再选新鲜的佳人。

  那小服务员一进来就脱衣服,甄爱民立即说:“今天我的身体不大舒服,不想玩了。”这小服务员一边继续脱衣服,一边娇滴滴地说:“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你脱了衣服我给你按摩按摩就舒服了。”

  这小服务员是甄爱民刚物色的,芳龄十六,小巧玲珑,艳丽迷人,鲜嫩无比,娇柔多情。特别是她那宝物,小巧而肥嫩,狭窄而滑腻,别有一番风味。所以甄爱民特别喜欢她,他决定至少玩她一年再送给高潮。

  小美人脱光了衣服,甄爱民一看见小美人那娇小白嫩的迷人的肉体,立即就忘记了一切,就迅速脱了衣服闭着眼仰躺着,小美人立即给他按摩起来,小美人见甄爱民的下身开始长了,就用她那娇嫩的小手握着甄爱民下身揉搓起来。不一会甄爱民就忍不住了,就翻身将小美人压在了身下顶入了。

  甄爱民正干在兴头上,身下的小美人却娇声说:“我哥哥在农具厂当工人,干的活又脏又累,挣钱又少,你给他调调工作吧。”

  甄爱民因为玩得正高兴,所以满口答应:“行!他想到什么单位?”

  小美人立即说:“他想到工商局。”

  甄爱民立即说:“你让你哥哥后天到人事局办调动手续就行了。”

  小美人高兴了,就极力地迎合着甄爱民,甄爱民感到她那宝物中冒出了一股股的“泉水”,甄爱民兴奋极了,就进行了一阵猛烈的冲击,不一会就到达了快乐的顶峰。甄爱民从小美人的身上滚下来,小美人又立即用卫生纸给甄爱民的擦干净了下身,甄爱民捏了一把小美人的小巧结实的小乳,说:“我今天要考虑点公事,你洗洗宝物,赶紧穿上衣服走吧。”

  小美人撅着小嘴娇滴滴地说:“刚玩完了就撵我走,你的心真狠!”

  甄爱民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小美人的屁股,淫笑着说:“再天我没有心事的时候,和你玩一个通宵!”

  小美人走了以后,甄爱民反复琢磨,他决定也采取欲擒故纵之法夺取县委书记的宝座。又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邓小流子为“刀”。于是决定以治病疗养为由到海滨市疗养院疗养。

  邓小流子当了三年兵就回来了,甄爱民安排他先到公安局干了个民警,不久就给他入了党转了干。甄爱民为了利用邓小流子,他就将他玩过的一个情妇介绍给了邓小流子做了媳妇,他那个情妇长得很漂亮,他玩腻了她以后,就将她安排到了税务局工作。邓小流子得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万分感激甄爱民,后来甄爱民又提名提拔邓小流子当上了交警队副队长,所以邓小流子更是对甄爱民感恩戴德了。

  当甄爱民在杜为国的办公室向杜为国提出要到海滨市治病疗养的请求时,杜为国的心里非常高兴,立即打电话让财政局局长送过来一万元钱,并“诚心诚意”地笑着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在疗养院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钱花完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即让财政局局长给你送过去。”

  甄爱民立即笑着说:“谢谢你对我的关怀,我想明天就动身。”

  杜为国立即爽快地笑着说:“可以,白天你安排一下工作,晚上六点我领着那五个常委和六个副县长在交待所为你饯行。”

  甄爱民拿着一万元钱回到他的办公室,就给已升为副所长邓超惠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甄爱民,你今晚八点到招待所的办公室等着我,给我稍二斤好的人参,你通知邓爱民也过去。”

  杜为国给甄爱民设的饯行宴会七点半就结束了。看看时间还早,便来到了他的招待索办公室。他刚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他的小美人也就进来了。她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隔着裤子捏了一把他的下身,浪声浪气地说:“是不是这小家伙又想吃嫩肉包子了?”

  甄爱民也捏了一把小情妇的“肉包子”,淫笑着说:“今天不想吃它了,明天再好好地吃它一回。”

  小美人不解地问:“你今晚有事?”

  甄爱民说:“明天我带你去海滨市疗养院住些日子,有些事我今晚需要安排一下。”

  小美人兴奋地亲了一口甄爱民,说:“到海滨市去玩,太好了!”

  甄爱民又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要想跟我去海滨市过神仙一样的生活,你必须保证做到两条。”

  小美人立即说:“只要我能离开这穷山沟,到海滨市看看大海,甭说两条,就是二十条我也保证做到。”

  甄爱民很高兴,就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说:“其实做到这两条也不难。
  第一条,为了遮人耳目,明天咱俩不能一起走,明天你自己坐客车走,坐早上六点的车,这趟车在上午十点左右到海滨市,你下了车以后,十一点半准时在出站口等我。第二条是,在疗养院咱俩以父女相称。咱县里的人去看我时,你就必须躲到卧室里去。这两条你能保证做到吗?“

  小美人立即高兴地说:“保证做到!”

  甄爱民拍了一下小美人的小屁股,说:“你现在就回家准备一下吧。”
  小美人扭动了一下娇躯,娇滴滴地说:“我对所长怎么说呀?”

  甄爱民说:“这甭你好心,等会我就对所长说。”

  小美人又亲了一口甄爱民,就扭动着小屁股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甄爱民立即用内部电话给小李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小李、邓爱民、邓超惠就一起进来了。甄爱民向这三个亲信说明了这次去海滨市疗养的真正意图以后,最后又强调说:“你们三个人要注意搜集有价值的信息,并及时向我报告。一般性的信息用电话,特殊信息必须向我当面报告。要特别注意他的左手右臂的情况。我要是当上了一把手,在万泉县你们仨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你们都听明白了吗?”三个人分别向甄爱民表了决心。

  甄爱民和他的小情妇崔越娇在海滨市疗养院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甄爱民这以退为进的伎俩被很多官场老手识破,所以带着钱物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有县委副书记、副县长、部委办局负责人、乡镇党委书记、镇长,有些部门和乡镇的副职甄爱民还叫不上名,但人家既然拿着钱物来进贡,他都笑脸相迎,并认真听人家的自我介绍,人家走了以后,他就立即将人家的姓名、单位和所送的钱物的数量认真地记在一个小本子里。这些进贡的人,有的是甄爱民收了人家的钱财以后提名提拔的人,有的是脚踩两船的官油子,但甄爱民心里明白,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关照。

  甄爱民在海滨市疗养院住了一些日子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但他马上安慰自己:锲而不舍是指,求官的人要有耐心、恒心和毅力,既要用尽心计努力争取,又不能急于求成,要不急不躁,今日不成明日再来,今月不成下月再来,今载不成来年再来……于是他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都是在与小美人的交欢和逗乐中“耐心”地等待着有价值的信息到来。

  一天上午,甄爱民正仰躺再大沙发上看电视,小美人含着他的疲软的下身舔弄,舔弄了一会,小美人见那疲软之物又坚挺起来,就自己脱乱了裙子骑在甄爱民的身上,但她刚将那坚挺之物塞进她的那小巧的宝物之中,却接着听到了门铃响,甄爱民立即坐起来,低声对小美人说:“快下来,穿上裙子到卧室里去!”
  小美人正来了情绪,不想下来,甄爱民心里恼了,就皱着眉头厉声说:“快下了!”

  小美人也生气了,从甄爱民的身上下来以后,拿起裙子,就光着屁股去了卧室。

  甄爱民开门一看,见来人是邓爱民。邓爱民向甄爱民汇报了群众来信的事。甄爱民听了邓爱民的汇报以后,心里万分高兴,就兴奋地说:“你这个信息很重要,你进一步注视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动态,有了什么新情况立即再向我报告。我这里经常来人,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先等一下,我拿些东西给你。”

  甄爱民从储藏室里拿出了一些别人送给他的好烟好酒。邓爱民立即不好意思地说:“我来也没有给你拿什么东西,你反而给我这么些好东西,我不好意思拿呀!”

  甄爱民拍了一下邓爱民的肩膀,说:“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多罗嗦了,快拿着这些东西走吧!”邓爱民万分感激地拿着东西走了。

  甄爱民心情高兴了,下身也还硬着,就想与小美人交欢,他推开卧室的门一看,见小美人还是光着屁股,侧身躺在西梦思床上。

  甄爱民就一边脱裤头一边说:“你还在等着我呀!”小美人没有理睬他,他知道小美人是在和他怄气。于是他脱了衣服以后就舔小美人的那白嫩的小屁股,接着又用舍尖舔弄那小巧肥嫩的宝物,舔了一会就从那诱人的宝物中流出了一股“泉水”,甄爱民立即将他那硬梆梆的物件从后面顶了进去……

  又过了一些日子,小李又来报告了有关杜为国买官卖官的事,说控告信已经从省公安厅和地区公安局转下来了,但杜为国却压着不处理,狂妄得很,根本不把这事当回事。

  甄爱民听了小李的汇报,兴奋地说:“没有杜为国的话,那个文盲是当不上副县长的,借这件事把他们搞得狼狈不堪,杜为国也就非走不行了。所以你们一定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有什么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甄爱民心情特好,除了与小美人交欢取乐,就是看报纸,看电视的新闻联播。那天,当他在省新闻联播中看到了群众静坐示威的情况时,便在幸灾乐祸地耐心地等待着杜为国来求他回去收拾残局。但是四天时间过去了,不但杜为国没有来,他的三个“情报员”也没来,于是他耐不住了,就给邓爱民打了一个电话,邓爱民在电话中对他说:“现在杜为国和杜树仁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闷的是什么药。”

  甄爱民焦躁地说:“有什么新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甄爱民说完这话,就“啪”地一声放下了电话。

  甄爱民又焦躁不安地等待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第六天吃了午饭以后,甄爱民就躺在沙发上紧紧地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了闷烟。小美人冲了一个凉水澡以后,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坐在他的大腿上,柔声安慰他说:“生闷气会伤身体的,当不上县委书记就算了,当县长不也很好嘛,有好车坐着,有好房子住着,公家的钱随便花着,还有那么多人来给你送钱送物,还有我这么漂亮的美人陪着,这不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人生短暂,应该抓紧及时行乐。”

  甄爱民经小美人这么一说,心里居然痛快了一些,下身也硬了起来,他隔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衣看见小美人没有穿裤头,就站起来,让小美人趴在沙发上,他站在地毯上,掀起小美人的睡衣,搂着小美人的白嫩滑腻的小屁股,从后面插进去就干起来,干了一会,小美人就哼哼啼啼起来,于是甄爱民也来了情绪,于是就狠命地干起来,正干在兴头上,突然门铃响起来,甄爱民立即抽出下身,说:“我估计是杜为国来求我了,你快到卧室里去,等会再接着玩。”小美人幽怨地瞪了一眼甄爱民就撅着小嘴去了卧室。

  甄爱民看门一看,见不是杜为国而是邓爱民。邓爱民兴奋地说:“有好情况向你汇报。”

  甄爱民立即急切地说:“快进屋说。”

  邓爱民喝了一杯凉开水以后,便将杜树仁想以武力镇压威胁示威群众而没达到目的,反而更加激发群众反感情绪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甄爱民兴奋地说:“好!万泉县接着就是我的天下了!你好好干,我当上县委书记以后,立即提拔你当公安局副局长!你要是干好了,我就提拔你当局长!”
  邓爱民立即点头哈腰地说:“我一定好好干,我一定好好干,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向东,我决不会向西。”

  甄爱民又说:“现在先不说这些了,杜为国马上就会来求我,要是让他来碰上你就不好了,你现在立即走。”

  邓爱民一走,甄爱民就立即点上了一支烟抽起来,一边兴奋地抽着烟,一边思考着处理这件事的办法。他连抽了三支烟,终于想出了一个圆满的方案,但是他觉得下身却已经疲软了。甄爱民推开卧室的门,见小美人正一丝不挂地仰躺再西梦思床上,那小巧肥嫩的宝物里面正向外流着“泉水”,但官迷心窍的他已经没心思玩那宝物了,就说:“刚才来的不是杜为国,我估计杜为国接着就会来求我了,所以咱今天就不玩了。”

  小美人心里的欲火正旺,她见甄爱民喜形于色,就说:“以我看,他就是现在来了你也不能立即去开门,你应该装作喝多了酒困着了,故意让他在门外等一会,这样再能显出你的水平。”

  甄爱民一听这话,激动地亲了一口小美人的小嘴,说:“你小小的年纪还挺有心眼,我就按你说的办,先让他吃个闭门糕。”

  小美人立即娇滴滴地说:“那你还不快上来再和我玩一会?”

  甄爱民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那小家伙已经成了软皮蟹子了。”

  小美人立即坐起来,浪声浪气地说:“你上来我给你弄弄不就硬了。”
  甄爱民因为心情很好,也就来了兴致,就脱了裤头仰躺在西梦思床上,小美人立即坐在他的大腿上,拿着他那疲软之物在她那最敏感的部位摩擦起来,不一会那疲软之物就暴涨起来,于是小美人就骑在他的身上拼命地动起来,一边动着一边哼哼啼啼地叫着。

  过了一会,小美人尖叫了一声就象一摊稀泥一样趴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他感到那肥嫩的宝物里面流出了一股“泉水”,他知道这个小浪妞已经满足了,但他却来了情绪,于是他跪在床上两手抓着小美人的两条白嫩的玉腿狠命地干起来。

  正干在兴头上,又听到了门铃声,他知道这会肯定是杜为国来了,但他心里很得意,就更加狠命地干小美人,干了一会,他控制不住了,就乐极而泄。
  门铃在不停地响着,甄爱民却抱着小美人不慌不忙地去了洗刷间,他端着小美人让小美人尿了一点尿,他发现小美人尿出了他射入她体内的“鼻涕”,先给小美人洗干净了那小巧的肥嫩之物,又洗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又回到卧室穿上裤头,才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出来开门。

  甄爱民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开了门,来人果然是杜为国。甄爱民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说:“哎哟!怎么是你大驾光临了!快进屋,快进屋!”

  杜为国见甄爱民睡眼惺忪的样子,就笑着说:“打搅了你的美梦了。”
  甄爱民立即灵机一动,装作难为情的样子,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甄爱民将杜为国让到客厅坐下,先给杜为国点上了一支烟,又泡上了一杯茶,又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削着,一边削苹果,一边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瞒你说,我前些日子觉得身体好多了,就想回去,小李那小子把我最近搞的那个小妞送来了,在这美丽的海滨,气候凉爽,空气湿润清新,又有小美人陪着,我真有点不愿意回去了,这不,吃了午饭,突然来了情绪,就和那小妞玩了一会,结果就困着了。”

  杜为国立即拍了一下甄爱民的肩膀,“哈哈”一笑,说:“你这好日子过到头了,你得回去接我的班。”

  甄爱民认为杜为国会哭丧着脸来求他,没想到杜为国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又惊又喜,但嘴上却装糊涂,就笑着说:“杜书记,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为国又笑着说:“我这话不是很清楚嘛,就是来请你回去当县委书记。”
  甄爱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就笑着说:“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呀!”

  杜为国终于巧妙地摊牌了:“要不是你当年对待高潮问题上的明智做法,我早就完蛋了,所以我一直心里想着你。高潮对咱俩都不错,但是地区区级领导一直没有空缺,所以我就一直挂着这么一个地委常委的空头衔。前些日子地委组织部长调走了,高潮准备让我去干组织部长,我立即向他推荐你接替我干县委书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但是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小事,我就脱不开身了。我接着就要走了,我就不想再多管闲事了,我想请你回去由你解决这件事。”

  甄爱民立即说:“谢谢你在高潮书记面前推荐我。”

  杜为国立即说:“关键是高潮书记对你的印象好,我的推荐仅仅是一个很次要的方面。”

  甄爱民立即笑着说:“你作为组织部长说的话能是很次要的方面?”

  杜为国立即说:“我现在还不是组织张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把这件小事告诉你……”

  甄爱民听杜为国用似乎很平静的语气说完了“小事”,他在心里暗暗佩服杜为国的老练和狡猾,但他决定也逗一下这个老狐狸,甄爱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他是什么时候当上的副县长?”

  杜为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就笑着说:“前些日子高潮书记跟我打招呼提拔的他,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于是甄爱民就皱着眉头说:“自然他是高潮书记打招呼提起来的,处理他就等于抹了高潮书记的面子,所以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我觉得你应该将事实真相如实地向高潮书记汇报,听听他的意见才是。”

  杜为国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向高潮书记汇报了,他说,只要能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就让我当地委组织部部长,让你接任县委书记,他让我和你商量妥善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甄爱民明白了,杜为国能不能当上地委组织部部长,还得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妥善解决,于是他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闷闷地抽起了烟。

  过了一会,杜为国沉不住气了,就问:“甄县长,你怎么不说话呀?”
  甄爱民一听杜为国叫他“甄县长”,心里一乐,因为以前姓杜的都是称呼他“老臻”,甄爱民从这称呼上的变化已经断定姓王的心里已经是没有谱了。于是他说:“你知道,我对你是真正的忠心恭恭的,今天我想再对你直言不讳地谈点心里话,行不?”

  杜为国立即说:“咱俩是谁和谁呀,只要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说。”

  于是甄爱民接着说:“当年我看着他工作热情很高,就向常委会提名提拔他当了副乡长,但他一当上副乡长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这样的小人一得志肯定就会惹大乱子。这次居然企图用那个臭名昭著的流氓团伙头子诸老大武力镇压学生,这说明他太没有头脑,太肆无忌惮了,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棘手的局面。他做这样的事,事先向你汇报了没有?”

  杜为国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但接着说:“不瞒你说,我最近也弄了一个合心的美人,我这些日子带着她在外地逍遥,家里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甄爱民知道杜为国是在故意推卸责任,但还是顺水推舟地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觉得他们也实在是太狂妄了,这件事已经闹大了,我看是到了丢车保帅的时候了。”

  杜为国立即急切地笑着说:“快谈谈你的详细高见!”

  甄爱民又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说:“我是抱着为你分忧的诚心,直言不讳地谈谈我的想法,仅供你参考,若不正确,请你批评指正。”

  杜为国立即笑着说:“我要是信不着你,我还来和你商量这事?你有什么想法直说无妨。”

  于是甄爱民谈了自己息事宁人的想法,自然是将杜为民的左右手一块废去,而对受害群众自然是好言安慰,适当地给些赔偿!

  杜为国虽有不甘,但目前的局势,也只能同意臻爱民的处理意见了!杜为国笑着说:“我想在你这里逍遥一天,你立即坐我的车回去。处理完了以后,立即来向我通报一下情况,我从这里直接去地委找高潮书记。怎么样?”

  甄爱民心里万分激动,但却故意低头沉思不语。

  杜为国急了:“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小美人?”

  甄爱民立即抬头笑着说:“你说哪里的话,我是觉得我召集常委会是不是不合适呀?”

  杜为国立即笑着说:“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你马上就是县委书记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甄爱民笑着说:“你高升了组织部部长以后,可得多关照一下我这个小老弟呀!”

  杜为国立即拍了一下甄爱民的肩膀,笑着说:“那是自然了!”

  甄爱民立即站起来笑着说:“我换一下衣服,立即动身。”

  甄爱民去了卧室,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小美人说:“我有点急事,要回去处理一下。你赶紧穿上衣服出来伺候一下杜为国,他就要去地区做大官了,你可不能慢待了他……”

  杜为国出来送行甄爱民,甄爱民趴在杜为国的耳朵上低声说:“这个小美人那宝物特别小巧,特别狭窄,外部却特别肥嫩,而且一捣就冒水,你今天就好好品尝一下那美妙的滋味吧。”

  杜为国低声笑着说:“我这是夺老弟的所爱了。”

  甄爱民立即豪爽地说:“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杜为国立即说:“我最近弄的那个美人,虽然是二十二岁的大妞了,那宝物却柔软无毛,就象女婴儿的那东西一样白嫩,有趣极了,我把她送给你作为交换。”
  甄爱民心里万分高兴,但嘴上却连忙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

  杜为国拍了一下甄爱民的肩膀,笑着说:“你刚才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哩,就这么定了!你处理完这事以后,来的时候让我的司机把那美人带来,你在这里和她玩几天,我带着你的美人到地区玩几天,如果确实象你说的那么有味道,我就把她送给高潮那老头尝尝。”

  甄爱民立即兴奋地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杜为国又拍了一下甄爱民的肩膀,笑着说:“我对高老头说是你孝敬给他的,你就做好当县委书记的准备吧。”

  甄爱民回到万泉县以后,立即按计划投入工作,于是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把问题圆满地解决了。几个星期以后,他成了书记爱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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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日记】

 ‘铃……铃……’

  ‘老公……起来啦……上班啦……喃喃……呼……呼。’身上被一阵推挤我不禁无神的醒了过来,直觉的转身,那浮在眼前的墨绿脸孔却让我每天早晨都会吓了一跳。

  我‘王士凯’三十多岁,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有着一个三十多坪还在代款的房子,和一位喜爱时常在脸上涂上绿泥的老婆阿芳。

  从床上坐了起来,脑中还是一片混顿,余光飘移,忽然看见枕上那两片不知从那来的切片柠檬,胡乱想着好像是昨日晚餐见过,然而再看清楚柠檬片的四周似乎沾染着绿色的颜料,尔时,才大悟的想到,那可是老婆的圣物。

  不错,早餐的柠檬绿菜汁,晚餐的柠檬鸡柳以至她的年青秘方,可是家中从来不可缺的物品,若说柠檬和我那个重要,有时候我真的没把握她会回答哪一个。
  用力的摇摇头顺便用手揉一下脸,尽力的让自己清醒,看看时钟分针停留在八点十分,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正要给朦胧的头脑一阵清醒,然而水龙头流出那恐怖电影中才会有的血水,着实的又让我吓了一跳。

  ‘死人了吗?’不,其实那只是老旧的水管生锈而已,有时候真不了解那些时常在马路上修水管的到底在修些什么,同一个地方还挖了许多次,而我家的自来水却没有一天不是这种状况。

  等了会,水终于恢愎了它该有的颜色,这时的我却已把上班的衣服给穿好了,而且正享用我一天中最风光的时刻。

  一头旁分的短发,一个自认再帅气不过的脸,全都在那一片光面上印出,别看这只是一面镜子,在我心目中那可是能和老婆的柠檬相较高下的东西。

  时间终于到了要上班的八点半,我从冰箱匆忙的拿走那昨日多买的三明治,本想亲一下沉睡中可爱的老婆,然而却临时作罢,这可不是不爱她,而是比起做爱她的表现,我更讨厌她脸上的绿泥,于是我出门了。

  离开了小电梯,走过一楼管理员福伯的桌台而出公寓,走的时不禁眇了一眼那空空的管理员坐位,心中思绪又起,其实说真的,自从结婚搬到这里二年多来,在早上的时间我从没有看过福伯在管理员位置上过,他总是出现在下班时回家的晚上,有些时候我总是觉的他像是只有晚上会出来的东西,尤其他也叫福伯。
  手上的表来到了八点三十五分,我也已走到了熟悉的公车站牌,这是我上班的方式。曾经同事小张问我,现在台北的交通如此方便,就算不开车,也有捷运可坐不是吗?何必要和人挤什么公车呢?

  我的回答很简单,‘坐公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耶,你可别小看我坐的那班公车,别说司机是位美丽的健美小姐,而且这个时间车上都挤满了大学生,你要知道现在的女大生穿着可辣的很,在这寒冷的秋天里,她们每个却像是球场上的啦啦队员。

  不过,话说回来,当然我的目地并不完全在此,而是每天搭上这班公车一定会看到一个人。

  那是在二年前冬天的事,当我第一次踏上这班公车看见她时,她的容貌就深深的吸引着我,尤其是那灵巧的大眼,轻小的红唇和绑着长长马尾的学生头,活像在家乡我曾暗恋过的一个邻居,黄茹美阿姨。

  对了,她姓陈,是某所知名大学的学生,在当时注意她胸口上绣的名字所得的资料便是如此,直至今天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两年前多,或许是我已经有了家室关系,我并不想刻意的去追查她的资料,而只要在上班的早上能看见她就已很好。
  ‘隆……隆……’一阵机械吵杂的声音响起,看着眼前老旧的公车,回神的我忽然怀疑自己走错了站排,然而正当公车停在我面前,那车门一打开,熟悉的面孔入眼,这使得我证实了是这班车没错。

  ‘王先生早啊,今天还是那么准时。’粉红贝扇的发夹夹着盘头的黑发,一双明亮的大眼闪着活力光彩,每次一见到她便会觉得充满了活力与朝气,她就是司机黄小姐,此时她正用着类似阳光的问候向我打招乎。

  ‘嗯,外面一堆女人要养……对了,今天这车好像有些不一样……’我半开完笑回答并问道。

  单手打动排档发出尖?的磨擦声,春风却挤满了她的脸,黄小姐回道:“没办法,最近公司为了应付检查,把一些新车子都留在总站了,哦,对了,中间的门有点故障,王先生如果经过那可要小心点,尤其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车上待会可能会很挤。‘其实和黄小姐的认识也很偶然,在这若大的城市中,公车司机当属男性居多,当我第一次坐上这公车时我也很呀异,因为在我印像中公车司机应该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酷哥,然而这一次却是一个充满了野性美的女人,而且是虽然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是我总觉的身材健美的她时常会不经意的注意我,就连每天打招乎的样子也好像特别装饰,更何况能让她如此的据我所知不到三人。

  点了点头,我感谢的说了一声,这时车子已开始走动,我也结束了和她的交谈而熟悉的走向了我故定站位置,找寻一天的好心情,然而今天我失望了,她并没有像往常般的总是坐在那个位子,取而待之的则是一个满脸皱纹阿婆。

  ‘她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来?’心中犯疑着眼光四处搜寻,然而结果看来她今天并没有搭这班公车。

  一点点失落伴随着平常心,我仍若无其事的向眼前坐在椅上的阿婆看了一眼,却发现阿婆也好像在看着我,两目相交,似乎引来了一阵心悸,我微笑的点了头示好,这是我一项对人的礼貌,然而只见阿婆却别过头去,小心的抱紧胸前那装满不知什么东西的塑胶带,好像深怕一会被我抢走似的。

  公车跟着停了几站,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这时我挪动双脚尴尬的往走道中靠拢,这并非阿婆的关系使然,而是到了我享受在公车上另一段时间到了,而且如果继续待在坐位旁一定会有令人难堪的事情发生。

  就如平常一般,我的周围越来越挤,而且各种不同的香水和洗发精的味在我的鼻间盘旋,想像着身在天堂的味道,这比酒的味道还令人沉迷,‘唉呀……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没关系……’公车开始快行了起来,想毕是黄小姐开始露出以前本是赛车手的本性,因此照贯例,车上的人也开始随着煞车靠站和起动响起了这几句,有一段时间我曾经计算过,结果是‘唉呀’以二十六声拔得头筹,再来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也有十七句之多。

  感觉比平常的挤还要挤,我凝望四周一下,不知是开学的关系否,车上来的大部份是女大生,不同于往日的是,大部份是我没看过的生面孔,由于太挤的关系,忽然间我的身上四周感到被几团东西顶着,于是我下面那坚硬的部位也有了相当的变化,还好就是那几团东西造成了我和她们下身一定的距离,这才免掉了我的窘境。

  ‘现在年青人实在是不像话。’话从老婆婆口中说出听入了我的耳中,和我心中所想产生了一定的共鸣,不错,太不像话了,难怪我那当整容外科的表哥会如此发达,但这也要拜表哥这等人所赐,才让我们男人处处都能赏心悦目。
  ‘啊……你干什么……色狼,变态……咻……卡卡卡……碰……’老婆婆的话讲完不久,我的思绪仍停在四周那片‘波’淘‘胸’涌,这时身边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尖叫,公车也突然停止而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直觉的向那看去,忽然间我看到了人类的最坚忍不拔的潜力,和中国几千年来成语的妙处,你猜怎么了,只看尖叫漫骂声响时,原本已经挤不下的车上,忽从发声处刷了一声硬生生旋开了一人周圆大的圆圈空间,而位在圆圈中男女主角却是一个不起眼的男子,和一个两人份大的女学生。

  两人份大来形容一个女生或许有些过份,然而在我脑中除了两人份大的名辞外就只有“宽”这个字了,与其用宽来形容,我想两人份会贴切些。

  ‘真是不要脸,抓起来到派出所去、小小年继这种事也敢做。’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男子开始有些后悔的低下头,忽然间他好似发疯的冲向公车中间的那门,而那女生也在第一时间追了上去,只听碰一声接着哄隆一声,悲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不是说过在这我看到了人类坚忍不拔的潜力和中国成语的妙处吗,前者在女子尖叫时已看到了,而后者就是在这时。

  ‘夺门而出’这句来形容这时的情景再不过了,男子和女生这一推撞竟把公车门给撞掉了,而悲惨的是男子那看起来瘦弱的身体,除了随同门板被撞在地,还得接受随后那女生的一压。

  其实说真的,那男子也怪可怜的,在他的身上你可以想像到当时美国双子星大楼第二次倒下时身在一楼的救生员,不同的是一个在救人,一个被人救。
  我匆匆的离开了公车,甚至也没有像平常一样的和黄小姐打招呼,因为经验告诉我再呆在现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反正这里离公司不远,偶而运动一下也不错,于是我花了将近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走到了公司,说起来那是一个十五层楼的华夏大楼,而我所在的公司就在这其中的三楼。

  ‘王先生,您早。’听到了管理人的问候突然使我一顿。

  ‘今天是怎么了,平常对我连看都不看的管理员还对我打招呼耶。’心中有些不解,但我仍然却向他点了点头走向电梯,由于这个时间是上班时间,因此电梯内也有不少的人,只是并没有像公车上那般挤。

  像在公车上一样,我老是喜欢静静的在一旁观察别人,尤其是女人。有人说女人在电梯内时最在意的是她的头发,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电梯内五个女人之中就有四个会不经意的去拨她的长发,我敢说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我们这些男人,尤其当我们在她身边时,那拨动头发的次数只增不减。

  然而这种小动作并不是女人才有,看那边的男人一直整他的领带结就可发现,于是也可以这么说,电梯之所以叫电梯可想的是雄性和雌性彼此放电的所在,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也许电梯根本不需要外来的电力来发动。

  结束了脑中的胡思乱想,踏出电梯,入眼的是一个亮眼的花瓶式发报机,看她正坐在玻璃门后的柜台内,一手抚弄着长发,一手上还不时拿着话机,不断展现她媚人的嗓音,然而眼睛却注示走进门的我放出一连串电死人的眼波。

  这种一心三用的功夫,似乎只有这位我们包装部门的部花,老板的小姨子陈梦娇才会,看她忽然放下话桶对我说:“凯子大哥,姊夫……不……林先生叫你上他那去,现在,你的包包放我这吧,等一下来拿的时候人家有事找你喔……‘高八度的声音咬字不清的全由鼻孔出来,让我仿拂接听了一通0204,天呀,看她的身材,我肯定她还没有和老板搭上亲戚已前,一定是个卖槟榔的小妹,这不,圆甜脸上一付发春的样子,不知经过了多少白色乳液的洗礼,那靠在桌前的上半身有着一对受不了衣服的挤缩就快蹦出奶子,无疑是扭西兰的牧场上才有的东西。

  用意智力强拉住快掉下的眼珠子,我放下了公事包:“哦,娇娇,谢啦!‘转身再向电梯出发,目标是在十三楼的主管部,对了,公司分别在十楼出口部,十二楼的营业部和十三楼的主管部,平常我都是在出口部中的仓存部门,这会儿上来这却觉得有此陌生。

  一样的情影,却是不一样的气份,看着眼前那如天仙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我知道已经到了这十三楼的冷冻库,不应该是管理部。不错,眼前有着选美小姐资格,堪称公司最美的女人,总机‘罗美薇’然而她呼出来的一口气却可以冻死你。

  头也不抬,罗美薇冷冷的道:“进门前请先把鞋子的沙踢掉,还有,我要提醒你,这个月仓库的进出报表该交了。‘’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是公司里的一级主管,就算你是老板的私人秘书兼总机也不能这样和我说话。‘我心中正是这么想,然而脸上却和颜悦色的道声是,毕竟女人是用来’用”的,而不是用来骂的。

  打个哈哈转进了瓶风后的办公事,随着列表机的响起,忽然间我身处一片花欉,也许古人说的对‘不经一番寒澈骨,哪闻梅花扑鼻香’我在这闻到的香,却比的上梅花,还是法国进口的。

  话说这里是管理部,然却和营业部一样主都是清一色女职员,这也不能说是老板好色,会是这样全都是因为我那大学的同学,也就是现在公司的地下董事长,我的老板娘陈梦芸。

  嘿嘿嘿,陈梦芸,她的名字听起来可能是个温柔的女人,然而你只要看到她那短短的头发,精细的五官,和一付不容侵犯的样子,你就会知道她是一个女强人,在事业上是,在某方面也是。

  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呢,等一会大家就会知道了……

                (二)

  管理部不是那么的大,其实走个一二分钟就能到达林董的办公室,然而每次走在这条走道上,看到大家停止了动作的盯着我,都让我有一种好像走在星光大道的感觉。

  ‘王大哥,好久没来了哦!’故意拿起资料转身要去影印,业务经理马玉芬,从我身边经过打趣的轻说。由于她的装扮的非常俏丽,我也不禁眇了她几眼,忽然间我才发现到她今天好像特别的打扮过。

  ‘王大哥,你这才来呀,里面的大老板都等你老半天,他心情不太好,你要小心点。’会计部的小可爱欣欣,暗暗的打了暗号提醒我,在会计部大概和我最熟的就属她了,不过这也纯属在电脑线上。

  别了两人,继续走向林董的办公室,忽然间我的左方冲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亮妹,由于是新面孔不认识,又来的突然,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王……经理……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大眼睛中含着渴望,亮妹看着我,手中递过了纸笔,这时的我心中一跳,忽觉的整个心飞了起来。
  ‘这不,刚才才说好似走在星光大道,这会便有人拿笔要我签名。’心中高兴,便也接过了纸笔,然后用我最好看的草字,看也不看就给他签了回去。
  亮妹接回了纸,高兴全写在脸上,这时她说:“谢谢你,王经理,没想到您那么康慨,第一次就保了这么多?!‘

  我:“……‘

  亮妹笑了笑又说声谢谢,然后就别过我往门口走去,这时我不禁怀疑的向一旁的公关刘美娟问道:“美娟,她是谁呀,公司新来的小妹吗?‘刘美娟笑道:”没有啦,她叫叶玉婷,对面那保险公司老板的女儿,因为刚成立不久便过来拜访顺便拉个保险……’我:“呃?那刚才我给她签的那份……‘刘美娟:”哦,那是那是针对男性重要部位的一百万保险,因为公司就你们仓储部有男性,所以我才要带她去找你谈谈,没想到这会你就上来了。’我咧……一失足成千古恨,无原无故为我的小弟弟保了险,这下回去小芳不知道会不会和我离婚……

  别了刘美娟,快速的走向林董的办公室,由于刚以的事件,我警悌自己,最后终于越过了秘书艾琳空荡的桌旁,来到了林董的门口。

  说真的,这一趟二分钟的路,实在不好走。虽说是挺让人赏心悦目,然而,花了钱替自己小弟弟保险真是不值。整整领带,咳了几声,我敲了敲门,只听一声请进,声音却不是林董。

  ‘士凯,你来了!琳,你先出去,那件事你赶紧查清楚!’坐在董座上的陈梦芸,她像以往一样穿着白领短彬,深蓝色短裙,我进来时她正打发着秘书艾琳。只见艾琳点头说是,出门前便也深意的望了我一眼,这时陈梦芸指指桌前的沙发,亲手捧着两杯咖啡起身走来。

  陈梦芸:“士凯,坐,你大概知道今天找你上来什么了。‘摇摇头,我顺手拿起了咖啡喝了几口。

  陈梦芸看我表示不知,忽然她眉头皱了皱又道:“看来林世郎(林董)什么都没对你说……‘陈梦芸的脸上凝重,这事说得似乎和我有关,我不禁心头一冷心想:”说?说什么,难道发生什么事?不会是要我走路吧!’但见她叹了一口气拿起了咖啡又道:“士凯,你和我跟世郎认识也有一段日子了吧!‘点点头,我们三人是大学的同学,这点我当然知道,然而看她那严重的表情,我的心跳的更快了……

    陈梦芸又道:“那么你也知道最近公司走的并不是很顺……‘

  ‘天呀!很不顺,那不就要裁员了吗……难道我在名单内……’陈梦芸似乎看到了我脸上像大便一般,忽然她又道:“其实这件事应该由世郎对你讲才对……我不应该……你是知道的。‘林世郎在私底下虽是我大学死党,可是他搭上了梦芸成了挂牌董座后,可掌管着人事大权,这不是摆明了吗。

  ‘士凯!’陈梦芸脸上沉重的叫了我一声,但我早就变成化石,此时的我内心无比的沉痛,想到我为公司打拼了这么多,换来的竟是这等下场,这世间难道还有天理吗,这道底是什么世界呀!真她娘的。

  我抬起头无言的看着她,这一刻间忽然觉的室内的景物变黑了,空气糟了,连手上的咖啡都像是沥青。

  沉陌了一阵,陈梦芸好似鼓起勇气,她冷静的说道:“士凯,其实我已经和林世郎离婚了,就在昨天。‘

  我:“……‘

  陈梦芸:“……‘

  我:“……‘

  陈梦芸:“你还好吧,士凯?‘’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哈哈……真好……太好了……呃!‘忽然看到陈梦芸那惊呀又带薄怒的脸,我才惊觉的止住,马上又换了一张沉重的脸接道:”哦,不,我是说太不幸了,小芸,你别伤心,这一定是世郎的错,对吧!’。

  一句话似乎挑起陈梦芸的怒火,只见他用力的放下瓷杯便也撒了一桌的咖啡:“哼,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往我这么对他,把爸的公司都给了他,他竟然利用职务之便,跟公司的小姐乱搞,还弄的公司乌烟瘴气的,要让我知道谁是那婊子,我就砍了她娘的祖宗十八……‘陈梦芸双眼冒火,那放在桌上的杯把竟然瞬间被捏断,那情形就好像昨晚才看过武侠片,看的我不禁脚底冒凉,这时,陈梦芸忽然抬头对我恨笑道:”士凯,你可知道是谁……’‘我……我……不知道……但我是会……站在你这边……’上齿和下齿不断的敲打,武侠片已经转成恐怖片,我知道我再不说个好话,搞不好明天新闻的头条,就是某橦大楼爆炸多人死亡的事,而且刚好我也是榜上炸的最烂,死无全尸的那一位。

  ‘嗯!这个我知道,士凯,从大学开始你就一直暗恋着我对吧!说真的,那时我就应该选你,而不是把你留给阿芳’。往后躺在沙发上,不亏是商场上的千面女郎,这会她的表情和前后一秒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关联。

  做人要乘势而为,这虽不是我的处事方针,然而为了身家性命,我也得霍了出去,我道:“是呀,当时你可是校花,全校的男人可说半数都对你有非份之想,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排队都要排到几千号呢。‘人说谎话要比真话好听,陈梦芸转眼间果然露出了得意的笑。

  陈梦芸:“哦?士凯,难道到现在你对我还有感觉?‘我:”嗯,别说有感觉了,要不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真想一亲芳泽……’当这话一说出口,忽然间我才察觉我好像不应该说的太夸张,但是后悔又好像太晚了点,只看陈梦芸脸上完全变了个样,现在的她,脸上完全不是怒火,而是另一种火。

  ‘士凯,你是知道的,我和林世郎早己冰的好些许日子,这阵子我想到了大学那时,你和我……其实我们也满愉快的不是吗……’陈梦芸起身越过了小桌坐到我的身旁,她提起了大学时我不小心跟她的那一次,她的意途已非常的明显,只是想到那一次,我的小弟弟都软了,因为那是一次恐布的经验。

  ‘哇!小芸……等等……这样不好……现在是上班时间,等会艾琳进来看到了话……’‘上班?董事长都被我给开除了还上什么班呀……再说,没我的吩咐没有人会进来的。’陈梦芸说着说着,已经解开了我的裤带。这使得我心头刚刚踩死鹿的大象又狂奔了起来。

  ‘小芸,真的不行……’虽然我没想要得什么贞洁牌舫,但也不是人尽可‘妻’,因此仅管我身上某处还是被逗的站起来,我仍然做最后的争扎。

  陈梦芸这个女人,她可不管什么不行,大学时她就是这样把我的处男夺走,害小芳三个月不跟我说话,这会说话间她已用手握紧了我的肉根,惊呼的说道:“士凯,没想到一别三日,真让我刮目相看,是不是小芳帮忙陪养的。‘

  ‘……’

  陈梦芸果然是个狠角色,他见我不回答便开始就对我施了重刑,只见她侧坐在沙发上,府下身去便用口含住我的分身熟练的套弄,果然,分身在她的口中受到了极为严刑拷打,不过我心想:“总说我也是个汉子,怎么可以投降,自少也要撑个半钟头……‘但是,天不从人愿,才经过了十分钟,她那柔软的舌头,有如一只毒蛇,已让我达了顶点。说起了蛇,我最怕也最恨了,想起早年当兵时拿着步枪除蛇的壮举,如今我仅有的就只剩水枪一只,刚好蛇已在枪口,此时不射又待何时。

  想着想着,于是我不再忍让,下身用力一顶,让枪靠近一点较好打的中,接着板机一扣,神准的打出了加浓的一发……

  这一发的力道可大,陈梦芸被我打的起身咳了几下,然而回神的我见她如此,却不知那‘蛇’到底打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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