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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浪情小侠】【更新至10章】作者:松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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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宝勇不会多想这样,入洞一看,见方雪已经睁开双眼眼中布满红丝,而且
娇喘嘘嘘,显的媚药开始发作,他小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心中不由怦怦
狂跳!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怕什麽怕?正好上路哩!

  右手食中两指刚搭上她的右腕,立即发现她不但通体发烫,而且脉像甚急,
不由暗道:「哇哇,又有得忙啦!」

  他匆匆脱去自己的衣衫,而後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双
目顿时一直,绿光大盛。

  敢情关新良也真色急,除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外,里面居然身无寸布,
怪不得秦宝勇会两眼发直。

  秦宝勇正在发愣之际,骤听厉吼一声,方霎在药力的催逼下,竟然疾然扑向
他,二人相距仅约尺馀,因此,他与她在都扑倒在地。

  哇哇哇!阿里巴巴死翘翘,母老虎下山啦!

  他小子想不到媚药会那麽凶悍,居然能激发她休内的潜力,借助度入她口中
的灵药药力,一下子将被封穴道冲开,当即摔了个呜呼哀哉,刚叫声「哇哇」,
便被她紧紧的搂住,「小弟弟」也开始遭受「性骚扰」。

  乖乖隆个略,阴阳大战,试看天下谁能敌哩!

  方雯根本就是胡动乱顶,痛得秦宝勇痛得「哇哇」大叫,不得已之下,只好
自动调整「仰角」及「射角」。

  半晌之後,「禁区」终於被突破。

  一阵又紧又窄的异痛,不由令秦宝勇闯哼出声。

  方霎也痛得为之一顿。

  可是,在媚药的催激之下,她又不停「闯禁区」了。

  秦宝勇痛得眉头紧皱,暗道:「哇哇,她那地方怎麽如此小呢?简直不能跟
例明p 地方相比嘛!」

  偷眼望去,见自己下身已被鲜血溅湿,情知必是她那宝贝的处子之血,爱怜
之馀,不由深恨关新良的凶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药丸,硬塞入她那半张的口中,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协助
她顺利的「前进」。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才觉得「禁区」内的「道路」虽然还是「泥
泞不堪」,但那种异痛却已消失。

  甚至洪雪丽那紧皱的眉头也舒张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上路啦。

  ************

  秦宝勇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享受起那种美妙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
移,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洪佩丽的挺动也越来越缓了。

  原本弥漫洞中,令人闻之热血沸腾的密集战鼓也逐渐的转缓及转轻,不过,
代之而起的是急促的芳喘声。秦宝勇见状,自告奋勇的调转位置,立即开始「轰
炸」起来。

  乖乖隆个哈,比北约的轰炸机还厉害哩!

  连轰盏茶时分之後,洪佩丽逐渐垮下。秦宝勇一见她全身尽湿,呻吟连连,
心中一阵爱怜,不由缓下冲劲。

  谁知,刚缓下身子,她立耶贪婪的急扭起来,逼得泰宝勇暗道一声「哇哇,
骚鸡婆」,便又开始加速「轰炸」起来。

  方雯立即被轰得溃不成军,呻吟抽搐着,且开始「自动伸缩」着。

  半晌之後,秦宝勇眼见她已悠然睡着,长吁一口气,爬起来取过衣袍覆盖在
她身上,而後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细替她把了一阵脉,方才放心的朝洞外走去。

  走出洞口,却发现雪地上刻着「爷爷先走了」五宇,不由怔一怔,闪入阵中
将那五字拭去。

  重入洞内,方雯睡得十分香甜,看来,身上的媚药药性已解,秦宝勇放下心
来,立即吞下一粒药丸,坐靠一旁,却由於劳累过度,居然也缓缓睡去。

  醒来之时,天色已近黄昏,眼见方雯仍在甜醒中,脑海里浮现起郑圆圆「第
一次」後的情形,料到她不会轻易醒来,当即步出洞外,朝城内掠去。

  乖乖隆个哈,死小子泡过妞後劲头反而更足,四处乱冲,就像吃饱「豆腐」

  的小公狗哩!

  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拿着一个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内,眼见方雯仍在甜
睡,便将包袱放在她身边,边进食物过暗道:「哇哇,我最近在走什麽运,怎麽
连连巾上这种风流艳事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笨,不是狗屎运就是桃花运哩!

  他悄悄看着方雯那娇柔而迷人的胭体,不由想起她那忽伸忽缩的「禁区」,
心中一荡,忍不住偷偷朝她下身瞟了一眼,只见那地方沾满血迹及秽物,一片模
糊,且有道甚长的裂伤,顿时一阵心痛。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这会知道怜香惜玉啦,先前想什麽去
啦?飘飘然飞到天上,云里雾中啦?

  秦宝勇倒出一粒药丸,捏碎後蹲在方雯身旁,伸出颤抖的右手,缓缓在伤口
上涂抹着药粉。

  「禁区」一向防守森严,昏睡中的方雯只觉下身一阵清凉,双目一睁,见是
一位陌生男子蹲在自己身旁,不由又骇又怒,想也不想便右手一挥,拍出一掌。

  她虽然负了伤,影响了掌力及速度,可是,秦宝勇全神贯注於上药之事,因
此,左肩当即中掌。

  一声问哼,人已摔落出五尺外。

  方雯抓起衣衫,叱声「不要脸的东西」,再次狠狠劈出两掌,忍着下身的剧
痛,踉跄朝洞外奔去。

  秦宝勇闪过後两掌,略一挥动左臂,感觉一阵疼痛,暗骂声「三八妞儿,好
心没好报」,急忙取药疗伤。

  乖乖隆个鸡,妞儿脸,六月天,说变脸就变脸,死小子今後要当心,最好少
泡妞哩!

  半个时辰过去,他小子包妥伤处,目光落在地上之血迹及秽物上,不由苦笑
道:「哇哇,我怎麽会如此的衰尾呢?」

  打开包袱,眼见自己好心好意替方雯买来的两套衣衫,再次苦笑道:「哇哇
哇,我怎麽会如此鸡婆呢?」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谁让你小子如此色猪哥呢?自讨苦吃,活该哩!

  秦宝勇将两套衣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挂在肩上,提了那包食物看一眼,暗
道:「哇哇,她骚妞儿不领情,就给别的骚妞儿享受吧!」

  低声苦笑不已,大步走向洞外。

  不料,走到洞口,却发现方雯正焦急的原地打转转。

  秦宝勇想起爷爷所布下的阵式,顿时失声一笑。

  方雯含恨离开洞内,疾奔半晌之後,一见自己仍在原地打转,就知自己已陷
入阵式中,急得心如焚。

  秦宝勇走上前伸手将她抛在地上,把包袱抛在一旁,右手连撕,不管方雯如
何的叫骂,迅速将她剥个精光。

  「你,你要干,干什麽?」

  她颤身叫道,惊慌不已。

  「嘻嘻!」

  秦秦勇邪笑着,缓步向她走去。

  方雯娇叱一声,飞身跳起,一掌拍劈向他前胸。

  秦宝勇倏忽一闪,不但避过那一掌,而且一把扣住她右腕,大声道:「哇哇
哇,三八妞儿,你可否冷静的听我……」

  方雯边挣扎边叫道:「我不听,不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放手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男人是人,怎麽是好东西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看来骚妞儿已打算不认老爹,不找老公,一辈子包枕
头守活寡啦,反正男人都不是东西哩!

  「哇哇,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啊?」

  「放手,你是什麽东西,竟敢摸我的手!」

  秦宝勇好似被人打了一记「右钩拳」,神色立即一变。

  「放手,你这淫贼,你将死得很惨!」

  秦宝勇钢牙一咬,大声道:「哇哇,你这个妞儿既然这般不知好歹,好,我
就客串一次淫贼,看你能对我怎麽样?」

  说着,顺手制住方雯的麻穴,将她挟回洞闪。

  方霎又急又怒,连连叫喊不已。

  「哇哇!」

  秦宝勇怒道:「你一直骂我是淫贼,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贼,不但会令你失
望,而且也很对不起自己哩!」

  说着,缓缓脱去自己的衣衫。

  乖乖隆个哈,其实死小子是想说很对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呢!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哇哇,我才懒得理你是阿猫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动我,黑狼门一定跟你誓不两立!」

  「哇哇,黑狼门是什麽东西?呸!」

  秦宝勇愈发大怒,拍开她脱麻穴,同时按住她的双肩,将身子一帖立即「重
兵压境」,朝「禁区」挺进。

  方雯边扭动下身,边叫道。

  「你这个该死的淫贼,黑狼门高手如云,我是黑狼门门主的独生女儿,你竟
敢动我!」

  「哇哇,我管不了那麽多,非出出这口乌气不可!」

  方霎又挣扎盏茶时间之後,秦宝勇双掌一用力,她立即全身一紧,「禁区」

  立被闯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全身,禁不住尖叫一声。

  秦宝勇心火正旺,毫不怜惜的蹂躏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麽心火,是欲火,色猪哥管不住「小弟弟」

  啦!

  方委痛得冷汗及泪水泊泪直流,却仍然叫骂着。

  秦宝勇含着冷笑不停的冲杀着。

  盏茶时间过後,她禁不住剧痛,终於昏厥过去。

  泰宝勇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报复着。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也太狠啦!

  时间迅速消逝,方委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痛不欲生。

  偏偏秦宝勇神勇异常硬是不肯「交货」,痛得她尖叫连连,嗓子已然沙哑。

  奇怪的是,一个时辰之後,叫声突然消失。

  秦宝勇低头看,眼见方雯开始浑身颤抖,他小子早已是「过来人」,岂有不
知她终於品赏到了「甜头」之理,顿时精神大振,加速冲杀。

  他小子存心将她彻底摆平,看她还敢不敢再骂自己。

  方雯只觉一种前所末有的奇妙感觉,不住的布遍全身,尴尬之馀闭上双目,
咬紧牙恨,不再吭声。

  「哇哇,三八妞儿,你怎麽不骂啦,没力气了吧?」

  「哇哇,三八妞儿,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排了老命把你从那群花和尚手中救
出来,你却思将仇报反骂我,王八蛋哩!」

  「哇哇,你自己想一想,那个小和尚是不是曾将媚药强塞你口中,我为了救
你,不惜牺牲色相,你却反而骂我,三八妞儿!」

  哈,王八蛋,死小子「以身相许」,很难得哩!

  方芙羞得紧闭双目,更加不敢吭声。

  「哇哇,我刚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疗伤,你却反来揍我,骂我,奶奶的,我真
是有够衰,嫁人不良,竟会遇上你这种三八妞儿!」

  说着,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奔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什麽东西啊?

  方雯即将抵达飘飘欲仙之境,却被秦宝勇突然「罢工」,顿觉一阵失落,一
阵空虚,忍痛撑起身子,眼见他已经奔出洞外,暗暗一叹,立即倒地。

  泪水,却再度籁籁直流。

  乖乖隆个咯……勇少爷有够坏,人家骚妞儿刚刚尝到「甜头」,就故意强行
「罢工」,很缺德哩!

  秦宝勇奔出阵外,抓起积雪,一边搓洗身子一边暗道:「哇哇、看样子这三
八妞儿已经乖多啦,我就让她自我反省一阵子吧!」

  洗净身子之後,立即掠上一株树上,盘坐调息。

  天亮之後,秦宝勇悄悄掠入洞内,偶见她已穿上新衫,默默的啃着那些冰硬
的食物,便又退出洞外。

  他小子略一思忖、转身奔出阵外,朝那座旧庙掠去。

  谁知,当他抵达旧庙外,却见整座庙殿已化成一片颓壁废墟,根根焦木尚在
冒烟,情知必是毁於昨夜。

  他走进废堆中一瞧,发现四周躺着五十馀具被烧得尸骨难辨的尸体以及无数
的兵刃、暗器,不由打了个寒噤。

  突见殿内那张被烧焦的神案上钉着一张纸条,凑近一瞧,只见上面写着「鸡
打架,笑哈哈」,立即认出那是爷爷的字迹,不由失声一笑。

  秦宝勇心情为之一松,回途中沿路欣赏风光,入城之後,走入一家旅店,好
好的吃了一顿,而後要个房间,好好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看天色已是末申之交,起身离开旅店,在城内到处闲逛,入夜之
後,重回旅店休息。

  由於他小子在「和尚娶尼姑」盛会中大显身手,狠扁那些和民尼姑及道士。

  因此,一边闲逛三天,总是有人在身後指指点点。

  秦宝勇视若无睹;游遍各处名胜之後,眼见没有湖帮或黑狼门的人来挑战,
只得提着一大壶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内。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果然有够坏,一连逛三天,天天泡妞,就是
把「老婆」关在「家里」守活寡,还挨饿受冻哩!

  只见方雯静静的盘坐在洞内,原先那些食物已经完全不见了,洞内另有一野
味,秦宝勇心中有数,暗道:「哇哇,三八妞儿,就算你再娇贵,总不能不吃不
拉吧?哈,你怎麽不凶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凶哩!」

  心中偷乐,表面上却静静的盘坐在她身前丈馀外,将纸包一打开,展露出两
包香气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抛,一包食物立即飘落在她的身前。

  方雯被软禁在洞内三天,气得两眼冒火,屁眼冒烟,因此,虽然腹内饥火中
烧,饿得要命,却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干上啦,这一招是绝招,没哪个「老公」不心
痛哩!

  偏偏秦宝勇不理会她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着,偶而也抓起酒壶喷喷灌着。

  好半晌之後,只见他小子起身拍拍手,夸张的道:「哇哇,真过隐!」

  说着,起身就欲离去。

  倏听方霎冷冰冰的道:「慢着!」

  秦宝勇停身回头道:「有何指教?」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公」斗「老婆」,看谁招数更绝哩!

  「你是什麽意思?」

  「哇哇,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阵式撤去再走!」

  「哇哇,那阵式又不我布的,我无权撤哩!」

  「你,你,你说慌!」

  「哇哇,信不信由你吧!」

  秦宝勇说完,径直朝前走去。

  倏听一阵破空声自背後传来,秦宝勇随意一闪,立即看见一支鸡骨头擦身而
过,佯作怒道:「哇哇,老婆谋害亲夫,你想造反用?」

  「不错,我过腻了这种日子哩!」

  「哇哇,才三天,你就受不啦,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黑狼门抓了多少人,关了
多少人,他们是如何的感觉啊?」

  「你,你是另有企图?」

  「哇哇,别黑白猜,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管闲事情哩!」

  「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吗?」

  「哇哇,脚长在你的身上,你不会自己走吗?」

  「你,你太过份啦!」

  「哇哇,我哪里过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还让你在此疗伤,更打老远的跑
去买回食物来孝敬你,难道我是过份的热心吗?」

  「你,你强辩,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几天没有洗澡啦,而且洞内奥兮兮的,
我怎麽受得了呢?」

  「哇哇,你没洗澡。那是因为一向被人侍候惯啦,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块,
把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至於洞内臭兮兮的,那些屎宝贝全是你自己拉出
来的,多闻几天自然就可习惯啦,我要失陪啦!」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带我出去,我就……」

  「哇哇,你就怎样?」

  「我就自尽!」

  方雯银牙一咬,右掌一扬,按在天灵盖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一哭二笑三上吊,骚妞儿终於使出压厢底的招数
啦!

  秦宝勇果然心中一凛,表面上却淡然道:「哇哇,你想自尽?爱说笑,你舍
得吗?你不是想要报复吗?」

  「我!」

  「哇哇,你如果敢自尽,我就敢把你的尸体赤条条挂在林外,让大家免费观
赏,让黑狼门大大出个风头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这一招是毒招,带黑沙毒哩!方雯神色大骇,慌忙放下
手。

  「哈哈,乖,听话,别胡思乱想,趁热吃饭吧!」

  「站住,我口渴!」

  「哇哇,口渴?我早就想想到你会口渴啦,因此,替你留了半壶酒,你待会
就好好的喝个痛快吧!」

  「你,你真可恶……」

  「哇哇,你的毛病又复发了吗?哇哇,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
修理得一塌糊涂哩!」

  方委娇颜排红,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错,我的毛病又复发啦,我又不
知好歹啦,你敢对我怎样啊?」

  说着,抓住前襟,用力一扯,只听一阵裂帛声,那套新衫立竟从中被撕开。

  秦宝勇呆一呆,慌忙朝後退去。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老公」斗「老婆」,到最後十个有九个要败下阵
来,叫阴盛阳衰哩!

  方雯双手一甩,将那件撕破的衣衫丢在地上,赤身裸体走向秦宝勇,不屑的
道:「来呀,你不要修理我吗?快来呀!」

  「哇哇,你,你疯了吗?」

  「格格,不错,我是疯啦,我被你气疯啦!」

  方雯荡笑着,一式「饿虎扑羊」,扑向泰宝勇。

  秦宝勇怪叫一声「我的妈呀」,像只斗败的公鸡,飞快朝洞外跑去。

  哈,王八蛋,这年头时代不同啦,女人个个是母老虎,男人个个变绵羊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速。

  既然是男人追求女人,双方相斗,胜负可想而知。

  泰宝勇边朝洞外逃,边回头叫道:「哇哇,你是不是那根筋不对劲啦,真真
不怕我信修理你吗?」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土头灰脸了还讲大话,说不「出来」就不
「出来」哩!

  方雯见他小子神情慌乱,自然高兴,边追边沉声道:「你怕了吗?大英雄,
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泰宝勇闯言,心中一火,立即停身叫道:「哇哇,怕?我没文化,根本不知
怕字怎麽写哩,哇哇,我是为你着想,瞧你这副弱不禁风,伤痕累累的模样,你
真的经得起我的『修理』吗?」

  方雯以双手分别紧捂住下身及双峰,口中却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如果是英雄,就进来干吧!」

  说着,转身行入洞内。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来真的啦,看样子想要不比「武功」也不行
啦!

  「哇哇!」秦宝勇气得大叫两声,向前踏出一大步,却又倏忽站住身子,暗
道:「嗯?奶奶的,我只不过要杀杀她的傲气而已,怎麽再『欺负』她呢?」

  念头转过,一个「向後转」,立即掠出洞外。

  出阵之後,又掠上一株大树盘膝调息。

  当秦宝勇再度醒转过来,只觉全身气机盎然,回头看去,四周静悄悄一片,
天色已近黄昏,顿时长嘘一口气,不料目光落在洞口时,竟然大吃一惊,几乎当
场摔落树下。

  只因方关正昏倒在阵中一动不动。

  他小子飞身下树,掠入阵中将昏倒在地的方霎抱入怀中,眼见她是右侧「太
阳穴」旧泪流着鲜血,分明是刚刚自尽不久。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霸道,泡不成「老公」就非要去阴
间他阎王爷哩!

  秦宝勇急忙搭上方雯的右手腕脉,发现她尚有微弱之气息,心中一喜,立即
挟着她奔入洞内。

  匆匆替她的伤处上妥药,脱去自己及她的衣衫,打算硬着头皮开始开展「阴
阳互补神术」。

  双唇贴上她那细小的樱唇,下身一阵徘徊,终於狠下心闯入她的「禁区」,
将真气渡了过去。

  这是最香艳却又最危险的疗伤理脉道气方法,此时若受到些许掠扰,两人只
有「走火入魔」之途。

  这也是最耗功力却又效果最好最快的方法,若非功力深厚,又热心救人,别
人根本不敢尝试。

  所幸洞外有阵式把关,得以安心救人,因此,过了两个时辰之後,她终於被
他自鬼门关口抓回来了。

  乖乖隆个,洞房秘术,恕不外传哩!

  方雯醒来,双目一张,发现自己正被「最可恶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

  疗伤,不由又羞又急。

  秦宝勇一发觉她已醒转,立即粗喘道:「哇,哇哇,快,快调息,看看还有
哪,哪儿不对,对劲……嗯?啊!」

  谁知方委突然一掌拍中他麻穴,冷冰冰的道:「姓秦的,你想不会落入我的
手中吧?」

  说着,搂住他一个「颠龙倒风」,开始「报复」行动。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终於被反泡啦,大快人心啊!

  「哇哇,别,乱来,你快调调息,我助你重新冲破任督两脉,你,你快点停
下来啊……」

  方雯哼一声挺杀更疾,嘴中不停的道:「住嘴,我不要重新冲破任督两脉,
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哩!」

  「哇哇,我真衰尾啊!」秦宝勇大叫一声,立即恨恨的闭上双唇和双目。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被妞儿「骑」在身上,当然衰尾透顶啦!

  方雯得意之极,格格连笑,挺杀动更疾。

  她决心把他斗垮,而後再好好的羞辱他「没用」。

  谁知,过了一个时辰之後,对方末见败像,她自己却已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那股冲劲也开始出现中途停顿的现象了。

  她不信邪,又不甘心,咬紧牙根,再度加速前进。

  她哪里知道,秦宝宝早有阴谋,眼见她一心要「修理」自己,立即悄悄的抽
调体内真气,打算先冲开被制的穴道再跟她算帐。

  秦宝勇好似置身於惊湃骇浪的大海中,想要运功冲穴,实在是一件难上加难
之事。

  可是,他在冰穴苦练多年之成就毕竟不同凡晌,艰苦奋斗盏茶时间过後,终
於冲破了「鬼门关」。

  此时方雯却好似患了伤寒症,不停的颤抖着,根本不知对方已经恢复了「自
由之身」。

  当她实在撑不下去,想停身歇口气之际,却突听秦宝勇哈哈一笑,反搂住她
一个侧翻,立即开始「轰炸」。

  乖乖隆个呼,这叫风水轮流转,冤孽现世报哩!方雯想不到他在这种情况之
下,仍能恢复功力行动,大骇之下,四肢一挣,却察觉全身已经趐酸无力了。

  半个时辰之後,她禁不住一再的「交货」,终於开始呐喊呻吟了,汗水及泪
水也不住的泪泪流出。

  秦宝勇本来就是风流情种,原本想要好好的反「报复」她,可是禁不起「禁
区」的伸缩、抽搐及蠕动,更禁不住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心中一软斗志一泄,
「库房大门」就跟着打开,一排排「子弹」族扫而去。

  方更突然大叫一声「好哥哥」,纤手紧紧的搂住他。

  泰宝勇想不到她竟会叫出「好哥哥」这样甜蜜的话来,顿时怔住了。

  哇哇哇!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呆什麽呆,骚妞儿终於被你小子摆平啦,男人战
胜女人,很不容易哩!哈,王八蛋,死说笑!

  翌日午後,秦宝勇悠悠醒来,低头看去,见方雯还在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
爬起身子,同时以衣衫盖在她的身上。

  目光落在她那血迹殷然的「禁区」上,心中痛惜,当即倒出两粒药丸放在她
身边,而後起身出洞而去。

  入城之後,他进入一家旅店,将酒菜叫入房间,好好的洗个澡,吃饱一顿,
方始重回洞内。

  眼见她仍在熟睡中,轻轻盘坐调息。

  谁知,当秦宝勇睁眼之时,却发现方雯依然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凝视自
己,顿时一羞,呈坐式不变,倒飞出五丈远外。

  方雯心中一跳,被这份神功惊住了。

  秦宝勇低头观察全身,见自己同样衣衫完整,不由暗自庆幸道:「哇哇,好
险,还好,没被反吃我豆腐,善哉!」

  念头转过,转身朝洞外走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嗯?她怎麽突然客气起来啦?」

  秦宝勇一怔,立即停身不动,不料等等了半晌,却不闻她下文,忍不住回头
道:「哇哇,你把我叫住,难道就是要叫我罚站?」

  方雯低头轻声道:「我,我谢谢你!」

  「哇哇,不敢当一你以後对我客气些,就拜托啦!」

  「哇哇,还有话吗?」

  「没,没有啦!」

  「哇哇,那我走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真是没心没肝,人家一夜夫妻还有百日
恩,你小子吃了人家的豆腐,这麽快就想「抛弃」人家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方雯慌忙抬起头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个澡?」

  「哇哇,好吧,不过,你别忘了你的脑瓜子亮晶晶的,还是等我替你买顶帽
子戴上後再走吧!」

  秦宝勇说完,立即向前走去。

  乖乖隆个哈,千万别买绿帽帽啊!

  方雯缓缓的跟着他走出阵外,抬头环顾久别的大自然景色,心情舒畅无比,
不由张口长啸出声。

  秦宝勇淡淡的一笑,飞身朝林中射出。

  方雯凝视他背影半晌,才掠到远处一块巨石旁,脱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
的洗了起来。

  洗好身子,她匆匆穿妥衣衫,而後走回阵外仔细研究阵式,回想自己方才走
出时的情景。

  参详好好半天,正欲入阵,却突听泰宝勇在身後笑道:「哇哇,别进去啦,
先吃点东西吧!」

  方雯回头一瞧,这才发现秦宝勇手提两大包东西,已掠到自己跟前,顿不由
娇颜抹霞,垂头不语。

  秦宝勇将那包衣衫送给她,而後打开纸包取出食物,打开酒壶塞,毫无顾忌
的边吃边饮。

  方雯将戴上一顶小狐皮帽,掠到石後,换上一件件皮袄,只觉颇为合身及暧
和,心中大喜,提着包袱走回,低声道:「谢谢你啦!」

  「哇哇,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标准的哩,我带了一壶茶,两个大梨,你先
解渴吧!」

  方雯闻言,心中一阵激荡,几乎想当场投入他怀中,好好哭一场,却强忍了
下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痴情妞儿负心汉,勇少爷买来两个破梨,送上两句
甜言蜜语,就把你骚妞儿哄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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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比武招亲引色狼

  方雯一口气将那壶温茶喝光,拿起削好的梨子咬着,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觉
得还美逾仙果。吃完,方才低声红脸道:「谢谢你!」

  乖乖隆个咚,都「老夫老妻」啦,还客气什麽啊?

  「哇哇!」

  秦宝宝随口道:「别客气啦,你失踪甚久,早点回去吧……嗯?是啦,这件
皮祆内有两张银票,你留着用吧!」

  说着,走过去开始撤去阵式。

  方雯一见袋内果然有两张一百两银票,再也忍耐不心中的感激之情,低泣一
声,飞身投向泰宝勇。

  泰宝勇正欲问躲,乍见她神情不对,只得抱住她双肩,距离,瞪眼道:「哇
哇,你怎麽啦?」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反应有够迟顿,笨哩!

  「我,我,没什麽!」

  方雯清醒过来,轻轻一挣,转身退到一旁。

  秦宝勇不再理会她,除去阵式之後,回头吩咐道:「哪座破庙已被烧了个精
光,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别再去那里找湖帮人的晦气啦!」

  说着,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挂,就欲离去。

  却听方斐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哇哇,我也不知道,反正到处逛一逛哩!」

  「你°……嗯?你愿不愿帮我抓一条蛇啊?」

  「哇哇,你敢抓蛇呀?」

  「不错!」

  「哇哇,时值数九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麽可能会钻出来呢?」

  「不,那条蛇与众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目还大肆活动,我为了抓它,才
会落入关新良那个畜牲之手哩!」

  「哇哇,你被蛇咬中啦?」

  「不是,我是吸入它喷出的雾气而中毒的!」

  「哇哇,会喷气的蛇,太好啦,咱们去瞧瞧吧!」

  方芙一见秦宝勇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朝前掠去,从她
那踉跄的步法判断,可见「禁区」之伤势尚末痊愈。

  秦宝勇也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尾随其後而去。

  乖乖隆个呼……这年头阴阳大颠倒,好好的夫唱妇随,就变成「妇唱夫随」

  啦,男人真没用哩!

  只不过,秦宝勇也是因为自己当年在大雪山学艺时,曾被怪蛇红翁咬着「小
弟弟」之事,心中产生好奇,方跟着去瞧瞧的。

  不料这一好奇之心,竟险些要了他小子的命。

  方要想抓的那只小蛇貌似红翁,但颜色泛青,且奇毒无比,由於方青云之师
母百毒罗煞为修练一种绝毒武功急须此蛇,才不得派方雯亲自寻找,秦宝勇不知
厉害,在抓蛇之时,竟意外被毒雾所伤,遭到方雯一样的命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美妞儿个个都是狐狸精,勾得男人团团转,变
成傻猪哥还以为交上桃花运,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哩!

  还好秦宝勇不知方雯抓蛇的用心,不然的话,就冲着他小子对黑狼门大不感
冒这一条,打死他小子,也不会冒如此风险。

  毒蛇终於被抓住了,可方雯却走不了,秦宝勇对她有救命之恩,令她心生恋
情,说什麽也不能走。

  在最最危险的时刻,秦羽生又出现了,却再一次变成中年书生的模样。

  他老小子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秦宝勇的行踪。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老小子到底有什麽企图啊?

  怎麽老脸变幻不定,成天鬼鬼祟祟的,神秘叵测啊?

  秦羽生自然把救治秦宝勇的事情揽下,并催促大霎赶紧离去……事实上,她
留着也没什麽用,早拿回毒蛇去得可早让百毒罗煞练功。

  乖乖隆个鸡,说不定骚妞儿一发春,还想跟勇少爷「那个」,麻烦就大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方斐依依不舍的离去。

  秦羽生也带着秦宝勇自江湖中消失。

  直到一月之後,秦宝勇复出江湖,并奉秦羽生命来到大秦山下。

  这一天,他小子赶到山下的一座小城镇上,眼见天色已过午,他立即走入一
家酒楼。

  人一入店立觉热气扑面,只见各席已有不少的食客,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
高声喧哗。

  秦宝勇择个靠窗口的座头坐定之後,立即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还是老规矩,
先付银子点了几道「招牌」酒菜。

  他此举之意,乃是随时准备与黑狼门、湖帮或别的什麽武林帮派打架,万一
不敌,至少不会欠店家酒菜钱。

  在这种严冬之中,他小子仍然穿着一身蓝衫,而且毫无瑟缩之冷意,加上那
俊逸的风采,立即吸引住酒客们的注意力。

  秦宝勇已习惯这种目光,含笑着把玩手中筷子,等酒菜送来之後,便开始浅
酌细嚼起来。

  由於天寒地冻之故,送来的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肥肉大块
大块,三怀酒下一肚,人已感觉燥热异常。

  他正要开个房间冲凉之际,突听一女子嗲声道:「麻子啊,你看我这身打扮
可以去参加赛潘安比武招亲大会吗?」

  秦宝勇耳闻那女子声音娇嫩,悦耳之极,不禁半转身子看去,谁知这一看却
吓得一跳道:「哇哇,哪有这麽丑的黄脸婆子啊!」

  原来,靠右边座头上坐着一对男女,长得丑模怪样,尤其那妇人,更是令人
恶心又害怕。

  只见她年约四旬,满脸密密麻麻的黑斑,四个大暴牙,双眼一大一小,偏偏
不服老的穿着一身水绿短皮袄,脸上的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团。

  那男的看来已在五十开外,同样长得一脸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
令人怀疑他至今有没有刷过牙。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难怪都说龙配龙,凤配凤,五八怪配老妖精啦!

  只听麻子叫道:「阿娇,原来你是为这个来大秦山的啊?你叫我改道中原陪
你来此也就是为这个啊?」

  说话之时,满脸点点麻子因为心情激动而胀得殷红,愈加令人恶心。

  阿娇伸出指头朝麻子前额一点,笑声道:「死人,不是早已说过嘛,我若嫁
不到英雄的侠士,宁原不嫁嘛!」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关键是「英雄的侠士」看见你老骚妞儿会不会吐哩!

  麻子着急地道:「阿娇……娇妹,我苦追你十几年啦,想不到你一点也不感
动,真的叫我太伤心,太失望啦!」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很多情,很容易受到伤害哩!

  「格格,别这样嘛,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你对我用情至深,可是,我
一见你的麻子,就生气……」

  「这个……嗯?只能怪我爹娘啊!」

  「格格,你的爹娘尸骨已寒,我怎能怪他们呢?你还是认命吧,除非你能除
去这些麻子吧!」

  「阿娇,你自己呢?有没有觉得自己一脸的雀斑挺像黑芝麻糊……嗯……哎
唷,你,你怎麽又动手打我的头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死小子还不明白,该打哩!

  阿娇一掌打在他的光头上,横眉竖眼喝道:「你可真大胆,竟敢拿我脸上这
些『俏斑』跟黑芝麻糊相比,讨打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说错啦,不是黑芝麻糊,是黄芝麻糊,黄脸婆
子一脸糊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啦!」

  阿娇一打一哄,轻揉他的头部,媚眼一飞,娇声道:「麻子哥哥啊,咱们回
去休息吧,下午要赶路嘛!」

  麻子被她这阵轻揉,揉得一身骨头简直趐掉了,立即屁股颠颠的跟着她朝後
院走去。

  众人顿时哄然一笑,低声议论着。

  秦宝勇暗暗苦笑一声,也起身随着小二走入间房内。

  他将包袱放在床上,待小二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及一只大木盆送进来後,
丢给他一块碎银。

  小二欢天喜地的带上房门离去,秦宝勇脱下衣衫跳入大木盆中,却倏忽感觉
不对劲,洞察到有人在窗处偷看,不由暗恼道:「哇哇,王八蛋,是谁在偷瞧我
『美人出浴』啊?」

  当下不动声色的继续擦洗着身子,却猛地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粒水
珠闪电般朝窗口射去。

  「啊!」

  一声惨叫,窗纸上已溅泄一蓬血迹。

  泰宝勇掠到窗旁探头一瞧,立即看见一道绿影如飞而去,不士暗笑道:「哇
哇,原本是这个妞婆子,有够衰哩!」

  匆匆擦乾身子,穿上衣衫之後,他小子即将小二招唤进房问道:「小二,你
可知道赛潘安比武招亲之事?」

  「知道,知道……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传出来的,听说是昔年那位『枯心绝
才』之徒赛潘安所设下的盛会哩!」

  「哇哇,『枯心绝才』又是谁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姓卢,名叫……」

  「名叫永泰,对不对?」

  「对,对,就是他哩!」

  泰宝勇倏忽想起郑圆圆说过之事,不由哺哺自语道:「哇哇……太好啦,我
倒要去瞧瞧这个杀人魔头兼采花蜂的徒弟的是什麽德性,只是……嗯?卢永泰躲
藏隐居多年……怎麽会公然叫徒儿出来比武招亲呢?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啊……再
说……」

  「公子,你认识卢永泰呀?」

  「听过,但没有见过,小二,你可知道比武招亲大会在何处举行?」

  「南城十里远处有座药王庙,从明晚开始,每夜举行比武,我实在搞不懂他
们为何不在白天举行啊?」

  秦宝勇也觉得奇怪,却随口道:「白天大家要工作啊!」

  「唉,可惜,我忙得很,没有机会去看热闹啦!」

  「哇哇,不看也罢,自古以来只有女子招亲,其方式为抛绣球及比武,哪有
男人招亲的,依我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哩!」

  「公子,你不知道啦,听说那位赛潘安实在太英俊啦,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
纠缠脱不得福,在万不得已之下,才摆出这场盛会哩呼。」

  「哇哇,时候不早啦,我该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秦宝勇出店朝南门走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
有不少的劲装少女,他小子不由暗暗摇头,苦笑不已。

  那些女子眼见秦宝勇如此人品超凡,不由一个个驻足注视,且还有人低声猜
议道:「说不定此人就是赛潘安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麽赛潘安,明明是个假柳下慧,小色浪哩!

  因此,秦宝勇的身後立即跟上了一大串女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全是一群黄脸婆子,想反吃豆腐哩!

  秦宝勇视若无睹的边欣赏沿途风光,边朝前走去,心中却在暗忖如何从赛潘
安身上追查出枯心绝才卢永泰。

  黄昏时刻,秦宝勇终於随着人流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前,一看庙门上方
那块大匾上写着「药王庙」三字,不由点了点头。

  庙门两旁蓬席赛列,都是些「流动摊贩」,秦宝勇暗叹,这些人脑瓜子动得
快,会抢生意,便凑过去瞧热闹。

  前行不远看见一家煎油饼的小摊生意兴隆,油饼煎得又焦又脆,香气四溢,
当即找了一个空位挤下。

  小二走过来笑道:「公子,你吃甜的还的咸的?」

  「各来一个,越脆越好!」

  小二应声而去,却骤听一女人嗲声笑道:「哟,这麽大的人才吃两个煎饼,
怎麽够塞肚子呢?」

  秦宝勇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坐着那位麻子与丑妇人阿娇,瞧她右耳绑着纱布
分明是偷看自己洗澡时,被水滴所伤。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老妞儿看中勇少爷啦,想吃童子鸡哩!

  秦宝勇想起阿娇偷看自己洗澡时的情景,不觉又好气又好笑,立即把头一偏
假装没看见。

  阿娇格格一阵浪笑,自言自语道:「别看他年纪小,那宝贝可真大,正是人
小鬼大哩!」

  说罢,格格连笑不已。

  泰宝勇听她越说越下流,胸中怒火又起,只是她又没指名点姓说自己,若与
她理论,徒丢面子,只得强按火气,却暗暗决定要找机会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送来两个热腾腾,不住滋滋作响的油饼,秦宝勇立即起拿一个
往口中一送。

  耳边又听阿娇嗲笑道:「心肝,小心烫哩!」

  秦宝勇再也忍不住了,正欲发作,忽听一老人口音道:「大婶,你干嘛尽逗
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哪来的死老头啊?如今富婆都想吃嫩豆腐哩,
老鬼,死一边去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闯言抬头一看,见在阿娇身旁有一位老者,只觉这老者甚是眼熟,却
一时想不出在何处见过此人。

  阿娇红脸叱道:「喂……老鬼,我可没和你说话,你最好客气点,别这麽乱
叫,你至少也有七十多啦,怎麽叫我大婶啊?」

  乖乖隆个路,「姑娘」我今年一十八,十八十八一朵花哩!

  「我看你年轻比我大,所以才称呼你大婶啊!」

  「放屁!」

  「好臭!」

  众人不由齐声笑了起来。

  秦宝勇笑得更右厉害。阿娇胀红脸瞪了老者一眼,厉声道:「老鬼,你可别
惹我生气,我若生起气来,一定够你受的哩!」

  「啊,对不起,大婶!」

  「什麽?你还叫我不婶,我今年才十八岁呢!」

  此言一出,周围食客及看热闹的人,更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抚腹大笑不
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不说八岁啊,後面再加个四十,就差不多
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人若不要脸,鬼都怕三分哩!

  那位麻子胀红着脸,却不敢吭声。

  老人却是不笑,正色道:「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不错,姑娘十八一枝花!」

  不料远处立即有人接道:「苦菜花,满脸皱纹真漂亮吧!」

  哈,王八蛋,哪个死小子这样缺德啊?

  阿娇立即凶目一睁,就要找出声之人。

  老人忙道:「别乱动,让我仔细瞧瞧你的脸哩!」

  阿娇立即骚首作态,摆出一副最佳脸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脸上仔细看上半晌,点头自言自语道:「可不是,是
个年轻人哩!」

  阿娇大喜,得意地道:「老人家,你真的有眼光,居然看得出我十八岁,佩
服,佩服!」

  「什麽?你十八?我的说你的孙女十八岁哩!」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哄堂大笑。

  阿娇闻言,好似挨了一记重掌,短眉一竖,一抽手掌,啪的一声,当场结结
实实打了老人一记耳光,打得他老小子「哎唷哎唷」直叫唤。

  秦宝勇立即怒喝道:「哇哇,三八老妞儿,你怎麽以可乱打老人家,你知不
知道敬老尊贤呀?」

  阿娇毫不在意的娇笑道:「哟,小兄弟,你生什麽气嘛,我是不喜欢敬老尊
贤,不过,我喜欢敬幼尊俊吧!」

  秦宝勇听得一阵恶心,右腕一扬,一块热腾腾的油饼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
打在她的右脸上。

  那油饼才出锅,不但甚烫,而且还冒着热油。阿娇右脸立即肿起一串水泡,
痛得她连叫出声。

  老掌拍掌笑道:「哈,大婶脸上又开花啦,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役擦乾净
般,有够好看哩!」

  哈,哈个屁!小心你老小子老脸开花挂彩哩!

  阿娇怪叫一声,挥掌拍向老者头顶。

  秦宝勇见状大惊,唯恐她伤了老者,右手一扬,一双筷子,好似飞箭难一般
疾射向阿娇的右腕。

  阿娇口中「哇」了一声,顾不得伤害老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
双筷子,显露°手好功力。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奶奶的厉害,有种的跟我出来!」

  「哇哇,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呀!」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千万别跟去啊,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心被骚老妞儿反吃
豆腐,一失「鸟」成千古恨哩!

  阿娇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老鬼,你也别想进!」

  那老者被抓得哎喀连叫,面无人色,秦宝勇暗道:「哇哇,难道是我看走眼
啦,这老者真不会武功吗?」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年纪这样大啦,当然不会「武功」啦,
只有乾看妞儿流口水的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事实上,老者根本就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连秦宝勇也觉得他老小子眼熟,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三人走到棚前,阿娇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对泰宝勇道:「小子,趁早叩头
求饶,看在你长得漂亮……格格!」

  「哇哇,不要脸,你等着挨揍吧!」

  阿娇闻言大怒,鬼叫一声,飞身扑上,右掌如风般向前胸抓来,看样子是动
真格的了。

  秦宝勇冷哼一声道:「哇哇,这种差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啊!」

  右腕一翻,反扣她右手。

  阿娇吃一惊,手腕一滑,躲过对方五指,紧跟着斜掠半尺,十指箕张,抓向
秦宝勇双肩。

  此时,四下已围上一大群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嚷着,有人笑道:「比武招
亲尚末开始,这儿已有好戏,真过隐哩!」

  更有人叫道:「妈的,这女人好丑,我还当是母夜叉半夜上门哩!」

  「是呀,瞧她癫踝膜想吃天鹅肉,呸!」

  哈,谁说癫踝螟不能吃天鹅肉啦?死天鹅正好掉在癫踝螟口里,白吃哩!

  阿娇听得急怒交加,拼命狠斗,偏偏泰宝勇武功奇高,怪招迭出,令她根本
连边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竟使出双败俱伤的招式。

  秦宝勇将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乐不可支。

  此时见她双臂击空,一式「苍鹰搏兔」,右手疾如闪电般抓住她的左臂,略
一用力。

  阿娇的身子被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之後,才慌忙使出「流星倒转」,企
图稳住。

  哪知秦宝勇使出的回旋劲力,她才落地站好,却猛又向前一扑,摔了一个狗
吃屎,脑袋插入雪地半边。

  众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哈哈,芝麻种种芝麻啦!」

  阿娇那同伴麻子见状,慌忙跑过去将她拔了出来。

  阿娇双手拂着满脸的白雪,嘴里吐出冰碴子、却一掌拍向麻子右肩,骂道
:「死麻子,你怎麽到现在才出来啊?」

  麻子抚肩湖泊地道:「我怕你会怪我抢你的风头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看看那张麻脸更抢眼啊?

  阿娇一掌劈去,喝道:「死麻子,你还敢强辩?」

  麻子眼见有理扯不清,慌忙掉头就逃。

  阿娇趁机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乖乖隆个咚,真是一对老活宝哩!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秦宝勇,道:「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果然
不错,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麽名字啊?」

  「秦宝勇!」

  人群中立即传出数声轻嘘。

  老者目中精光倏然即失,哦了一声,道:「好名字,够气魄,那凶妇人刚才
闹得你也没吃东西,我请你吃一顿吧!」

  「哇哇,老先生,不用客气,你还是让我表示敬老尊贤之心意吧!」

  「哈,有意思,不管谁请谁,咱们先吃了再说哩!」

  两人说笑着走回,并肩挤入一张长椅上。

  众人为了一睹秦宝勇的风采,不但纷纷的挤向那家小摊,而且相继有人表示
愿请泰宝勇二人的客。

  店家一见生意大发,乐得合不上嘴,索性送上两盘甜咸油趐饼,也盛情表示
要免费招待。

  秦宝勇二人盛情难却,只好多吃几口回报。

  「老先生!」

  秦宝勇边吃边问:「你老贵姓啊?」

  「宋长江!」

  老者顺口答道:「大河滔滔宋」颂「长江!」

  「哇!」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阵惊呼声。

  秦宝勇见状,情知对方必是大有来头之人物,武功也必定高得出奇,暗自惊
疑道:「哇哇……这老头很会装痴哩……嗯?奶奶的,我实在应该在哪里见过他
啊?是在……嗯?」

  一时不及多想,含笑道:「老先生,你这名字可见你做事挺有魄力的哩!」

  「哈!」

  宋长江大笑道:「不敢当,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入庙去瞧瞧吧!」说着,
站起身子,朝店家颔首歉意,牵上秦宝勇,转身朝庙门走去。

  庙内,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潮水般冒着奇寒涌入,一时人声鼎沸。

  奇怪的是,说是药王庙,但满殿尽是和尚,而且跑来跑去,也不知在忙些什
麽。

  「哇哇,出家人讲究的是明心见性,似他们这样子跑来跑去,我着再修几辈
子也没搞头啦!」

  「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转去,出了侧门,来到一片地势低回的庭院中,但院墙已经坍塌,
直通後面一处山坡,宋长江边走边道:「听说这次盛会,还是请邻县一座大寺庙
的老方丈协办的哩!」

  「哇哇!」

  秦宝勇立即想起湖帮人假份和尚、道士及道姑挟持方受为人质,企图威逼黑
狼门的一幕,忍不住道:「出家人还管这种事啊!」

  「难说啊,据说那位老方丈为人十分正直,按理说不会扯入这种比武招亲的
事情中来,我就是为了瞧个究竟,才来此地的呢!」

  「哇哇,老先生,听说此次盛会的男主角是枯心绝才卢永泰之徒赛潘安,你
是不认识此人啊?」

  「我见过卢永泰,却不知道他在何时收了徒弟呢!」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比武招亲会场,秦宝勇抬目一瞧,不由暗暗称奇不
已。

  原本二人此时所在地已经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离此约有四丈,
上面张灯结彩,布置得美轮美换。

  那块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极大席子搭成蓬,下面也搭了个数丈的大席蓬,
并且摆满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戏院般。

  秦宝勇瞧得赞道:「哇哇,这批人挺会动动脑呢!」

  此时,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见他们人人带着大包小包,像是晚餐的食品,
想必是为了抢占位子。

  冰台上有十七、八个小和尚忙得团团转。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们如果走快一点就摔筋斗,而且已经有不少
的小和尚摔得跳牙列嘴了。

  「哇哇,这个赛潘安可真罩得住,居然有这麽多的和尚白帮忙哩!」

  泰宝勇说着,回头一看,却见那老者已不知去向,四处也找不着,心中奇怪
不已,只能转身出庙,又重回那家小摊,买了十个油饼用纸包妥。

  他赶回来庙中,穿过侧门,立即在第二排旁边找了个好座位坐下。

  这时,人潮渐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饱满异常兴奋,
都盼望着能亲身参加或亲眼目睹这场空前的比武招亲大会。

  刹那间热闹纷纷,各地方言纷纷出笼。

  秦宝勇听得甚感兴趣,好奇的瞧着每个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猴子看把戏,公鸡腿暧叱母鸡嘻嘻笑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擂台上油灯被点燃,光亮照耀,严如白昼。只见台上正中悬着一块石匾,上
书「千里姻缘一线牵」七个大字,字体工整,笔力雄浑。

  两旁挂着一副红底金宇的大对联,右边的是「男胜女娶老婆」,左边是「女
胜男抱鸡婆」。

  秦宝勇看罢,不由失声一笑,暗道:「哇哇,真是稀奇哩!」

  他正在暗笑之际,突听身旁传来一老人口音道:「劳驾,借个光,让我跟这
个小兄弟坐在一块!」

  秦宝勇偏头一看是宋长江,怔一怔,叫道:「老先生,你去哪里啦?」

  「哈,这两天胃肠闹事,我去拉稀,对不起,借光!」

  他後面两句话,是冲着坐在凳上一位中年汉子说的,那人正在吃点心,一听
老者刚拉过稀,慌忙皱眉让路。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大煞风景哩!

  宋长江挤进来之际,屁股挨近中年汉子,吓得他拚命将身後仰,叫道:「老
先生,你的屁股吧!」

  他不说治还好,宋长江马上就会过去,他这一说话,宋长江立即停止前进,
那张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面,而且相隔寸馀。

  那人心中的憋扭可想而知。

  宋长江缓缓回头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麽啦?」

  说着,用手拍了一下。哈,王八蛋,屁股带梅毒哩!

  那人忙把头後仰半尺,憋着呼吸道:「没,没什麽,你快过去吧!」

  说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宋长江嘻嘻一笑,立即挤进泰宝勇的身边。

  众人听他拉稀,纷纷向两侧滑去,秦宝勇坐得舒舒服服不由令人暗自叫绝。

  宋长江一坐定,伸手拿了一个油饼大吃起来。

  立听有人啼咕道:「妈的,拉稀还敢吃油腻的东西,真是找死哩!」

  「妈的,这麽大岁数啦,还来凑热闹,难道想摸个小媳妇吗?」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不行啦,所以要「摸」哩!

  宋长江充耳不闻,只顾吃饼。

  「哇哇,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们去笑吧,反正我也不会痛!」

  「你不会介意吗?」

  「哈,我干麽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万一当场拉稀,只有这套衣衫,那可
就粮大啦!」

  众人闻言,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

  宋长江微微一笑,独自大嚼着。

  秦宝勇暗暗佩服道:「哇哇,谈笑退人之兵,有够厉害哩!」

  突听一阵清朗的「阿弥陀佛」声传来,众人立即朝台上注视。

  只见南排小和尚走出,分列两排之後,每人手一扬,叮叮当当的敲打吹奏起
来。

  还有一名和尚手执佛卷「妈咪咖哩」的念着经。秦宝勇正自奇怪,忽听宋长
江道:「妈的,还念什麽经,别是在念『素女经』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说八道哩,什麽「素女经」,还「月
经」呢?

  哈,王八蛋,死说笑!众和尚继续鼓声喧天的念经,台下也逐渐安定下来,
好半晌之後。却突然响起一片如雷般的掌声。

  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红绒袈裟越众而出,走到台口双手合十,向
台下众人深施一礼,朗声说道:

  「众位诸主,此番比武招亲,诸位一定会说我这个和尚六根不净,哪有出家
人干出这种事情的?此话不错,可是诸位却不知老衲的看法,想当年枯心绝材卢
永泰卢大侠打遍江湖无敌手,声誉如日中天,深为武林人钦佩。」

  「不料他委身湖帮,骤负恶名,老衲了解卢大侠之为人,断定他绝不可能做
出那等种种恶事来,如今,卢大侠之唯一高徒赛潘安更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由
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烦地,但是爱美
本是人类之天性,岂可怪那些女子?」

  「老衲获悉此事,觉得天下有缘分的人很多,却末必能结合在一起,致令双
方抱憾终身,甚至於双方都为了一错设的对象而迷恋,往往闹出忌怨、自杀及凶
杀等不幸之事,非常不合我佛治世之本,老衲有见於此,就借重赛潘安比武招亲
之事,在此摆下招亲擂台,号召天下男女英雄聚集一堂。」

  「少时擂台一开始,任何一位男女侠士皆可先上台,不过请上台之快士一定
要先把自已介绍一番,台下诸位如果觉得有意请自行上台,对方如果也中意,那
麽双方不必动手,请双双下台,老衲将赠以礼品祝贺其喜结良缘。」

  「又如果对方不中意,也需答应来人比武之要求,以谢其雅德,至於其他的
细节,为了节省时间,老衲会随时说明,老衲唯一的要求,就是这次比武招亲完
全是出於善心,只能点到为止,绝对不可借此了结夙仇或结下新怨,各位施主请
啦!」

  说完,再次双手合什告罪。

  台下立即报以如雷的掌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皮,鼓什麽鼓掌啊?老秃驴的「月经」像黄婆娘的裹脚,
又臭又长哩!嗯?是啦,麻辣块块的王老人,事情越来越明朗啦,既是赛潘安比
武招亲。怎麽大家都可以上台来抢老婆?只怕别有用心,很值得研究哩!

  秦宝勇可没想那麽多,见那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满面红光,又讲得头头是
道,也不由随着众人鼓掌欢呼。

  只听家长江附耳低声道:「小心些,老和尚易过容哩!」

  秦宝勇怔一怔,这才想起「假和尚娶假道姑」之事来,方霆受害之情景历历
在目,心中一擦,立即仔细瞧向老和尚。

  乖乖隆个略,死小子要当心哩,不然又要「以身相许」,出卖一回「色相」

  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突听台上佛乐又起,老和尚在乐声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时乐声倏止,两排小
和尚也鱼贯退了下去。

  台下立即又恢复先前的宁静。

  泰宝勇对於易容并不专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绽,正欲开口
向宋长江问询,却听他低声:「颈项肤色有异!」

  泰宝勇仔细一瞧,果然发现老和尚的颈项与面部肤色有些差异,这种差异若
非仔细看,甚难发现。

  他小子顿时不由惊骇不已。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终於知道厉害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全是牛鬼蛇神哩!

  ************

  大约半个盏茶时间过去,竟无一人上台捧场,台下诸人好似只顾聊天,根本
忘了比武招亲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气,正要起身催促,突觉眼前人影一晃,一条红
影已经如风般的掠上。

  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台下也立即连声叫好。

  这上台之人年约四句,头上蓄着短发,长得倒还看得过去,偏穿着一件红短
祆,显得十分刺眼。

  他上得台来,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礼,老和尚连忙还礼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声道:「众位朋友,在下姓蓝名长运,今年四十九
岁,乃山东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侠女愿赐教?」

  台下立即一阵叽叽喳喳。

  谈话之人多是女人,显然正在评论足,有的嫌太高,有的嫌太高,有的嫌鼻
子太大,有的说屁股太瘦等等,不一而足,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着
:「去啊,你上去呀……」

  乖乖隆个咚,幸亏胯下「小弟弟」看不见,不然也得被品头论足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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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宝勇瞧得苦笑道:「哇哇,真的无聊,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
评头论足,好似园中的猴子哩!」

  双目却紧紧地盯着老和尚,因为他突然发现老和尚那对眼神有点熟悉,可是
一时又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又是一个眼熟的,四处都是情敌野汉子啊?

  蓝长运乾咳两声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吗?」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夸他有幽默感,却也有人嫌
他太不识相了。

  突听一声极尖的女声喊道:「蓝大侠休走,姑娘我来也!」

  叫喊声又尖又窄,是不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众人吓了一大跳,有人啧
啧叹道:「乖乖,这是什麽鸡呀?」

  乖乖隆个咚,肯定是草鸡啦,笨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尖叫声中,一道绿影向台上纵去。

  这女人的轻功有够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之下忙将双手扒住台口,
然後再一按,这才挺身而上。

  只见她年逾四句,但身材相当苗条,倒似个姑娘样,满头头发用一块毛巾扎
住,身穿绿色劲装,单眼皮,短睫毛,个子也不高,可是却有一张迷人的樱桃小
口。

  事关终身,蓝长运仔细的打量片刻,心中已感满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请
问姑娘贵姓?」

  「我姓周名海桃,北海人,今年四十一岁,尚末婚配,爱穿绿话,喜欢吃米
饭,不吃麦面……」

  乖乖隆个路,是不是还喜欢戴绿帽帽啊?

  蓝长远见自己与她相距仅五尺,她却好似隔着极远般喊叫,而且一说就像连
珠炮般,没完没了,十足的「大嘴巴」,慌忙皱眉阻止道:「好啦,好啦……」

  周海桃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蓝长运越瞧她那张樱桃小口越顺眼,心中一冲动,立即问道:「姑娘,你对
在下可有意思吗?」

  台下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没意思还上台干什麽?

  真是笨得可以哩!

  周海桃红道呢尖叫道:「我对你……」

  「小声点,请小声点哩!」

  周海桃这才把声音放小一些道:「我对你如果没有意思,上来什麽?难道想
挨打啊!」

  「太好啦,我们不用比武啦,回去成亲吧!」

  「不行,要成亲,也要比试哩!」

  蓝长运心想这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於是欣然答道:「姑娘先
进招吧!」

  周海桃微微一笑,一式「彩云飘飘」,右掌拍向蓝长运右肩头,身手虽快,
功非却差。

  蓝长运毫不闪躲,左掌一翻「霸王举鼎」四指如刀切向她手腕,其势虽疾,
却连一只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这一打上,手来脚去,颇为紧张。

  台下众人喝采叫好之声不绝於耳。

  泰宝勇暗道:「哇哇,全是花拳绣腿,没有看头哩!」

  正想着时,忽听身旁鼾声如雷,转头一看,只见宋长江正靠在木椅上呼呼大
睡,其状甚为滑稽周围之人正在看热闹,突闻鼾声,不由得一个个横眉竖跟,不
料任你怎麽喊怎麽推扯,宋长江就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声就大一次。

  有人加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声如雷的鼻鼾,连在台上打斗的二人
也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

  这下子再没有人敢动他了。

  秦宝勇瞧得暗乐,一直旁观不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装死啊?装死又怎麽会打猪婆鼾啊?

  突听众人忽然大叫一声:「好呀!」

  秦宝勇连忙向台上望去,只见那位蓝长运已经含笑双手托着周海桃的臀部,
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周海桃双脚乱端,叫道:「死人,快放我下来,算你赢了!」

  蓝长运这才把她放下,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含笑牵着周海公自台下一格利
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应含笑着这句辛苦并表祝贺之意,送上一个红包,两人在小和尚导引下
台,坐在预先备妥的「特别席」。

  两人立即交头接耳低谈,状甚亲蜜。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旷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听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阵!」

  随着叫声,只见一条谈影如飞而上。

  只见这一位扎了一条大辫子,身材枯瘦矮小,脑袋前突後扁扁嘴秃眉,面如
黄胆,大鼻子大眼,却左顾右盼,混身乱扭,显得之极风骚。

  秦宝勇不由低头暗笑道:「哇哇,三八妞儿!」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礼,也不自我介绍,却向台下催促道:「快
快,快上来一个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并有责骂声。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发春,等不及啦!

  ************

  老和尚也觉得这个女子实在太猴急了,当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请先报名
并自我介绍一下哩!」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烦!」

  说着转对台下大叫道:「喂!你们听着,我今年三十七,没爹没娘……」

  台下立即又爆出一阵大笑声。

  「这有什麽好笑的?我是河南人,家里祖产很多,谁跟我,保证不愁吃不愁
穿,不过……绝对不许离开我,我姓邓,单名霞,嫁过三次人,都拆了伙,这一
次,我再嫁以後决定不拆啦,是死是活跟他过一辈子,谁上来啊?」

  众人不由笑得死去活来的。

  乖乖隆个咚,笑什麽笑?富婆哩!

  「哇哇,邓霞,等下再泡,十足一个大花痴,三八妞儿,跟她拆伙的人一定
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哩!」

  众人笑着,议论纷纷。

  邓霞报告完毕,立即双手插腰,单等良人来投怀。

  谁知等了半晌,台下竟无人上台,反倒有一个大噪门的汉子骂道:「他奶奶
的,这是什麽女人?真她娘的不是东西吧!」

  邓霞脑羞成怒,叱道:「混账,你们骂什麽骂?我上来又不是让你们骂的,
什麽东西?他妈的!」

  话音落下,骂声迭起。

  馀不梅骂声「三八妞儿」,继续睡觉。

  秦宝勇也不由哈哈笑骂。

  众怒难犯,邓霞骇得不敢吭声了。

  老和尚连连摇头。

  突听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气,我来会你呢!」

  立见一人越众而出,走到台下。

  只见他头似狼狗,身若毛猪,满颚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着一身崭新皮袍
子,打扮得甚是华丽,可是那副长相,叫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厌恶,每个人都恨
不得用石头把他砸死才甘心。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吃软饭的来啦!

  那人抬头向上一望,犹豫不决。

  邓霞掩嘴笑埃道:「嘻嘻,上来就快上来嘛,人家受不了嘛!」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上哪里来啊,肚皮啊?

  那人见「美人」召唤,三魂七魄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只见他将双目一闭,嘴
唇一咬,猛一用劲,身子竟也拔了起来。

  人在还高呼道:「爱拼才会赢哩!」

  他上是上来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自奇怪为为何脚板尚末着
地之际,猛觉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又不劲,急忙睁开双眼,眼见自己果然在往下坠,慌忙欲找落脚地,
哪知冰台平整,毫无落脚之处,当即直坠三丈,跌了个括王八肚皮翻翻。

  众人又骂又笑,纷纷把果皮、花生壳等物抛了过来。

  最绝的是竟有人把石头抛过来。

  邓霞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敢死队员」,立再叫道:「你们怎麽可以欺他?

  帅哥,再试试啊,加油啊!「

  哈,王八蛋,帅哥变工八,猪哥哩!

  那人听得感动万分,暗道:「为了她,我把命赔上也值得哩!」

  他小子看清地势,请众人让开一条跑位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处大叫道:

  「王人过门槛,全看此一翻」番「啦!」

  话落,即展开百米冲刺冲到距台口三尺时,猛力点足,利用冲劲腾身而起,
而跃四丈高,终於落在冰台上,不料台面甚滑,立即又「叭」一声往後摔倒,摔
得他战牙齿咧嘴,一手摸头,一手摸屁股。

  「格格,真没出息,快服姓名呀!」

  「我,我叫石家旺,山西人,今年四十四岁……嗯?是啦,至今尚是老光棍
哩!」

  乖乖隆个咚。老红花患,很不容易哩!

  「格格,好快点打,打完咱们好成亲哩!」

  「好,好好,打,打!」

  话犹未了,便见面前人影一闪,邓霞二指「二龙出水」,直点他的眉心,来
势甚急。

  石家旺大吃一惊,扭头躲过那二指,忙出右掌,「老虎摆尾」,疾抓邓霞腰
眼穴,只可惜太用力,脚下一滑,差点又摔倒。

  邓霞右足一绊,将他绊翻在地,立即骑着他的脖子,左右开了劈哩叭啦的打
起耳光来。

  石家旺被打得杀猪般嚎叫不已。

  邓霞边打边道:「他妈的,姑奶奶问你……以後成了亲,你可敢在外面乱来
不?不说就打死你这个奥王八!」

  邓家旺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麽还没成亲就
乱打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乱来似的哩!」

  「他妈的,这叫做下马威,知道吗?」

  「知道,知道啦!」

  「哼,算你识相吧!」

  两人立即起身言归於好,牵着手大摇大摆走下台,坐在「特别席」中。

  片刻之後,两人便亲亲搂搂的溜到台後去「开辟第二战场」了。

  哈,王八蛋,两个大活宝,一对母鸡公鸭哩!

  泰宝勇连看两场趣事,真是叹为观止。

  突听宋长江迷迷糊糊地叫道:「刚才发生什麽事啊?吵死人吧!」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众人上台,闻声瞧过来,乍见秦宝勇和宋长江二人,
不由神色一变,忙掩饰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时间啊!」

  秦宝勇专心於叙述那两场趣事,因此并没注意老和尚的失态,不过,却被宋
长江完全瞧入眼中,立即低声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怪怎麽怪怪的呢?」

  泰宝勇转头一瞧、正好看见老和尚匆匆的移开目光,不由暗道:「哇哇,他
一你定认出我啦,他会是谁呢?」

  哇哇,哇个屁!老秃驴谁不认得,更何况你小子这小色狼啦!

  秦宝勇正自沉思之际,突见一道淡影疾如闪电般从自己顶上掠过,再一点地
就犹如流星殒石般飘在了台上,顿时一惊。

  「哇哇,还有这种高手。」再一看,台上已站着一位青衣少女,肌肤胜雪,
弯眉俏国,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樱,清淡高雅,隐有出尘之风,美国盼顾之间,
略显孤傲清冷,真个是抱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秦宝勇瞧得双目一亮。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春心大动啦!

  青衣姑娘一上台,台下立即哑雀无声,千百人竟连一声赞叹声都没有,一个
个张大双眼,心中暗叫:「我的娘,好美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全是一群大色狼哩!

  青衣少女静静的站着,更显一种庄重的美,引人幽思,把人带到一种高贵典
雅的境界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发话吧!」

  「这个小女知晓,老师父请回座吧!」

  青话少女娇语如草,甚为悦耳:「我姓朱,来此不谈婚事,只是以武会友,
甚盼赛潘安指教!」

  说着,美目流盼,斜望台下。

  当她瞧见秦宝勇之时,愣了半晌,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错把小色狼当成赛潘安啦!

  宋长江轻声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啊!」

  「哇哇,爱说笑,当观众比当演员爽,何况可以避免被人开汽水砸石头哩,
赶快吃你的臭饼吧!」

  「哈,小兄弟,你舍得吐这种水灵灵的美妞儿投入别人的怀抱啊?」

  「哇哇,我没兴趣,有人上啦!」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又想当嫖客,又想立牌坊哩!

  黄影一闪,一条人影已飘落在冰台上。

  众人立即脱口喝采叫好。

  这人年约二十馀,生得方面大耳,体格魁梧,虽然不俊却五官端正,举止之
间沉稳,看得出是个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礼道:「吴宏亮,此来不敢作他想,只求与姑
娘过手儿招,於愿足矣!」

  「阁下休要客气,小女子朱紫凤愿意受教!」

  「姑娘请先!」

  「好,小女子有礼啦!」

  说着,款步上前,「丹凤朝阳」,二指轻若无力的点向对方「气海穴」,这
一招看来轻微,实际上却急疾无比。吴宏亮知道厉害,喝声:「好招」,一晃身
错开两尺,右掌一翻,五指微屈,抓向她的小屈。

  朱紫凤轻声也道声:「好招」,一式「燕子剪水」,娇躯斜掠出五尺之远,
体态优美至极。一忽见她左臂突出,三指轻点,疾指向吴宏亮背後「凤尾穴」,
吴宏亮只觉劲力透骨,暗骇道「好高的功夫」,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风,远扑近拿,两人已打得难分难解。

  宋长江双目神连闪,神情立转肃然。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有够奇怪,死老小子难得有这样认真哩!

  秦宝勇也瞧得光奋不已,眸拟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朱紫凤身若轻风,忽前忽後,指东打西,两只纤掌幻出一片白芒。翻腾闪耀
快速之极,似蜜蜂戏蝶。

  吴宏亮掌势雄浑,举手投足间沉凝稳重,带起阵阵的罡风,声势好不骇人。

  激斗半半个时辰之後,突见朱紫凤清啸一声。身法更疾,玉掌一挥,已然向
他胸前抓到。

  吴宏亮凹腹吸胸,右掌闪电般从胸前翻出,反抓她未紫凤手腕,速度之快令
人均料她不易脱逃了。

  谁知朱紫风刚才一招本是虚招,待吴宏亮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
出三尺,二指夹着劲风疾点就他右肩「大麻穴」。

  好个吴宏亮,乍见她换掌,立即将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生生收回,掌缘疾扫向
她腕脉。

  朱紫凤才要换式,吴宏亮已左掌猛砍,「秋风横扫」,印向她的前额。

  她两面受敌,芳心不由大急,偏偏距离过近无法兼顾,只好咬牙脚下用力,
向上疾拔五尺。

  只可惜她虽躲过那两招,可是别在发际的一朵小红花已被掌风震下,斜飘出
数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般的一阵喝采。

  朱紫风双颊红得如落B 晚霞。

  吴宏亮虽然占胜,不但不兴奋,反而自怨自文的暗道:「我为什麽要把头上
的花儿打落呢?我真该死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得罪未来的老婆,以後每天晚上得罚跪半个时辰
哩!

  突听朱紫凤娇叱一声,双手舞风,带着凌厉的功势,左掌「孔雀开屏」,右
掌「彩蝶穿花」,分劈向吴宏亮的顶门及前胸。

  宋长江眉飞色舞,兴奋得几乎要大叫叫出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屁股颠什麽颠啊?

  什麽毛病啊?

  吴宏亮拼命向後跃出七尺,饶是如此,也被朱紫凤的掌风扫中脖颈及胸肋,
不由微微发痛,暗叫一声「好霸功道的夫」,却听「叭」的一声,系在胸前的一
对纯白金小环,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乖乖隆个啥,小母老虎发威啦!

  吴宏亮赞声道:「好功夫!」

  弯腰拣起小环,立即掠下台去。

  朱紫凤拣起小红花,看了吴宏亮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看秦宝勇及宋长江,
方始掠下台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没跟小色狼交上手,依依不舍哩!

  众人全都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秦宝勇却痴痴的坐着不动,脑海之中全是二人刚才拼斗时的情景,对於朱紫
凤的注视根本没有发觉。

  宋长江也肃然沉思。

  突听一女人的尖破嗓子喊道:「哇哇,我要上台啦!」

  这声大喊突如其来,不由令众人吓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边之人竟被吓得四散奔逃。

  现场立即充满叫喊声及混乱。

  秦宝勇转头一瞧,立即眉头一皱。

  宋长江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来啦!」

  原来,那位发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秦宝勇洗澡,後被宋长江羞辱一顿,又
被秦宝勇修理一顿的凶妇人阿娇。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的「老相好」来
啦!

  阿娇一见众人的慌乱模样,立即得意地端坐不动,一直到众人安静下来後。

  才掠出一片红影,疾纵上台。

  她的架式固然骇人,可由於刚才那声尖叫,令众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没
有喝采声,反而引来一片嘘声。

  数百人齐嘘,这嘘声可够吓人的。

  阿娇正在台上神气之际,突然被这巨大的嘘声一惊,竟「叭」的一声,摔了
一个大筋斗。

  众人乐得又笑又骂又嘘着。

  秦宝勇也引颈大嘘起来。他小小正嘘得高兴之际,突觉耳旁发凉,转头一看
只见宋长江也在呼鲁鲁的嘘个不停,不由捧腹大笑。

  阿娇爬起来大叫道:「他妈的,叫什麽叫你妈啊?」

  这一来立即引起公愤,台下全体喊打,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请求之後,这
才平息下来。

  阿妖却不以为然,扬起尖嗓叫道:「太好啦……没想到我一上台居然这麽轰
动,我姓汪,双名娇娇,湘西人,今年才十八岁……」

  。话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的辱骂起来。

  汪娇娇沉着气,等骂声稍住时,才又叫道:「为我求婚的人太多啦,我简直
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只好到这儿来啦!」

  秦宝勇听得摇耳皱眉暗叫道:「哇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实
在不知她的脸皮有多厚吧!」

  台下骂人又起。汪娇娇含笑着等到骂声平息後,叫道:「今天我大发慈悲,
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论胜负,比完之後,我奉送他一个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片大骂声。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呕吐起来。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吐什麽吐?吻一吻,脸上又不会掉下一块肉哩!

  「格格,谢谢那朋友的捧场,害你感动得呕心廿血大吐啦,我实在太难为情
啦,你上来吧,我免费奉赠送一个香吻,叫你思念到老哩!」

  那人亡魂皆冒,吓得边吐边奔向庙外。

  哈,王八蛋,骚老妞儿手段有多高,实在是高哩!

  汪娇娇扬手送个飞吻,格格荡笑不停。

  泰宝勇眉头一皱,骄指欲送送她一记指风,却被宋长江止道:「小兄弟,你
何必跟这种女人一般计较呢?」

  泰宝勇放下手,恨声道:「哇哇,多让这种不要脸的妞儿嚣张一刻,我就多
难过一刻,妈的!」

  「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别管她哩!」

  突听一声大吼「我来啦」,一道人影径直射上台。

  这人瘦高个,长得一脸滑稽相,上台之後步履蹒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东晃
西晃。

  汪娇娇高兴地叫道:「好人儿,你叫什麽?多大啦?」

  这人不过二十馀岁,生得五官端正,不过双眼却时闪煞芒,闻言後,笑道
:「丑婆子,你问我吗?」

  汪娇娇大怒道:「混帐,我不问你问谁?你说话可要客气点,什麽丑婆子?

  我丑吗?见你的鬼哩!「

  那人睁着惺忪醉眼瞧了她一阵子,点点头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画像
可以哄小孩之事哩!」

  「你,你是说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风对不对?」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画呢?」

  「格格,人家那有带那玩意儿在身上呢?不过,只要你喜欢,咱们可以找个
地方好好的画一画呀!」

  哈,王八蛋,用胯下的「肉笔」画,有够爽哩!

  「哇哇,老天,我要吐啦!」

  「格格,好人儿,别这样麽嘛!」

  「妈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画像贴在我家大门上,既可镇妖驱邪,又可赶走那
野汉子哩!」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人,那也未必,巾上色中饿鬼,照样饿虎扑食哩!

  秦宝勇脱口叫道:「哇哇,痛快,痛快!」

  汪娇娇厉喝一声,双掌一晃,向前扑来,右手食中二指疾戳向对方双眼。

  那人冷哼一声,待她的双指戳近之际,将头一偏,轻舒猿臂,疾抓向江娇娇
的头顶。

  汪娇娇双臂一抖,使了个「霸正卸甲」,将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
如闪电向对方「眉心穴」点到。

  对方想不到这丑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右臂下伸,五指如钩,其势
之疾,甚是惊人。

  汪娇娇想不到醉鬼招术如此厉害,忙将右掌一挥,不料对方的右掌已送到腰
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身子一仰,斜着拔上五尺,才算躲过那掌。

  饶是如此,也已吓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气,厉叫一声,双掌猛吐,拍出一道劲风,向对方头顶
猛击过去。

  对方疾闪,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声「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的一声,冰清溅飞,汪娇娇已被摔个四脚朝天。

  众人狂欢鼓舞,笑声震天。

  只有宋长江双日寒芒迸射。

  秦宝勇跟随众人鼓掌欢呼,毫末发现此异状。

  汪娇娇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七老八十啦,打不赢就要赖,羞也不羞也?

  众人大由嘘声连连。

  那人见状气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声问道:「喂,丑婆子,你输不
起啊,哭什麽哭啊!」

  不料,汪娇娇冷不防一张双臂将他抱得紧紧的,一抬头,嘴对嘴,「喷」一
声,自动奉送一个香吻,旋即松手掠退丈馀格格荡笑道:「好人儿,我说过不论
输赢都要奉送一个香吻,这下子兑现吧?」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老妞儿趁机揩油,占了便宜还卖乖哩!

  那人万万没料到会衰尾至此,只觉口鼻奇臭无比,忍不住「哇」的一声,竟
指腹中的食物吐了出来。

  「格格,有这麽严重麽,小乖乖!」

  那人只觉心中恶心之及,无法多待下去,心须先去杖口,於是足下一点,纵
下擂台,狼狈离去。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笑骂不已。

  老和尚匆匆叫两位小尚把那些秽物扫掉,又铲了些碎冰块掩上之後,眉头一
直紧皱。

  「格格,还有谁要上来香一个啊?」

  怒吼声中,先後上去三个人,却均不是她的对手,每人被她强吻一次,照例
吐了一滩。

  那两名小和尚气得恨不得拿扫帚铲子揍她一顿。

  哪知,她却吻出甜头,死不肯下台。

  只见宋长江嘴唇一阵合张之後,突听一声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这人才站
定,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来,这人年约五十开外,满脸的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与汪娇
娇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相好终於喝不起乾醋啦!

  立即有人叫道:「妈的,这才是郎才女貌吧!」

  另一人笑骂道:「妈的,应该是狼豺虎豹才对哩!」

  众人禁不住捧腹大笑,掌声不住的响着。

  汪娇娇一见麻子上了台,不由气道:「死麻子,你来干什麽,我不是告诉过
你,不准你来的吗?」

  「阿娇,我,我想你啊!」

  「哦?你是来打擂台的,好,先介绍姓名吧!」

  「阿娇,你不是全知道了麽,怎麽还……」

  「我知道有什麽用,观众还不知道哩,死麻子!」

  「哎,哎,我麻子是贵州人,今年五十一岁,姓冯名叫笑笑,与阿娇乃是青
梅竹马,相爱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讲,她刚才说她只有十八岁,你却五十一岁,怎
麽可能是青梅竹马呢?」

  「对呀,我看你是记错啦,你只有十五岁吧?」

  麻子胀红着脸,叫道:「不对,不对啦,她已四十九岁啦,她是跟你们开玩
笑的啦……哎唷!」

  「拍」的一声,汪娇娇在他的光头上拍一掌,骂道:「死麻子……叫你不要
来,你偏要来,一来就乱说哩!」

  「阿娇,失礼啦,常言说得好,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所以我麻子
配芝麻女,天经此义哩……嗯?哎胭!」

  话未说完,光头上又挨了一巴掌,只听汪娇娇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麽
特别大嘴巴,说完没有?」

  「快完啦,各位,你们也许看她不顺,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麻子怎麽看她
怎麽舒服,太美啦,她好似我生命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我投向光明,啊,伟大
的黑芝麻糊,我已经闻到你的香味啦,美丽的小鸟啊,我不嫉妒你们,因为爱情
在滋润着我,她给我生命和勇气。足够去抵挡一切的不幸……」

  正说到飘飘欲仙之际,光头上又挨了一下重扣,立即把话说着,转身下台而
去。

  众人再次哄然大笑。

  哈,王八蛋,还是童子鸡哩!

  他从温柔的梦乡中打醒过来,头顶长出一个小包。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老小子脑袋不想事,该狠狠打醒哩!

  「阿娇,你怎麽又打我啦?」

  「你,你在发什麽神经啊?」

  突见宋长江双唇又是一阵合张。

  「阿娇……这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地方,你答应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发
誓,我爱你,永远,永远!」

  麻子越说越激动,竟流下了大颗眼泪。

  汪娇娇突被感动得反手抱着他道:「你,麻哥,我答应你,还是你对我好,
我现在才明白哩,嘤嘤……」

  两人立即当场「对咬」起来。

  众人大奇,纷纷引颈企望。

  乖乖隆个啥,「西洋镜」免费大展览,不看白不看啊!

  老和尚一见太不像话,只得走了出来,大声叫道:「两位施主,这太不像话
啦,不行呀,你们还是下台去吧!」

  两人立即边吻边行,沿着後台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别席」坐定之後,居然
还「喷喷」的热吻着。

  瞧得另外那对「佳侣」皱眉不已。

  老和尚见状,扬声道:「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暂到此结束,明
晚清早来,恕贫僧不远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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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英姿飒爽女中豪

  众人立即边谈论边朝庙外去。

  宋长江哈哈笑道:「小兄弟,很热闹吧?」

  「哇哇……除了朱紫凤跟吴宏亮那一对有点看头以外,具馀的全是胡闹,不
过,也挺好玩的哩!」

  「哈,我要走啦,咱们明晚在此巾面吧!」

  「好!」

  由於大量武林人物涌入小城,人满为患,家家爆满,秦宝勇连走好几家旅店
之後,才找到一个房间,漱洗一番,吃点点心,立即开始调息。

  不一会,他只觉胸口一阵绞痛,不由神色大变,暗道:「哇哇,我怎麽会中
毒呢?看样子是慢性剧毒哩!」

  当下倒出一粒药丸吞入腹中,调息半个时辰之後,方始松口气道:「哇哇,
还好爷爷之药可以解毒哩!」

  只不过,秦宝勇疑心越来越重,联想起湖帮人假扮和尚上演「和尚娶尼姑」

  的丑戏,看样子此番比武招亲也大有问题。

  尤其是那老和上的眼神分明很熟悉。

  另外,宋长江也像在哪里见过。

  至於那位赛潘安,本是主角,就始终未露面,再加上他身後有一个大魔头卢
永泰,情况就很复杂了。

  乖乖隆个呼,有鬼哩,狐狸精冒出来啦!

  翌日黄昏之际,秦宝勇赶到药王庙,立即发现两幕奇景,只见在擂台前面右
侧已坐满三百馀名武林人物,瞧他什一副苦瓜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似乎中了
毒。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泡妞泡出大肚皮,麻烦大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不由暗骇道:「哇哇,难道他们也是中了毒吗?」

  第二幕奇景就是昨夜有很多不诸武功的城民来捧场,今夜却几乎找不到一位
平常的角色。

  不过,在台前左侧倒也坐了百馀名陌生武林人物,看样子他们是风闻比武招
亲盛会,今日才来报到的。

  秦宝勇一见自己昨夜的座位已有人坐着,立即朝第二十排空位内侧一坐,同
时暗暗运功默察。

  这一默察,只觉从椅上缓缓的渗入一丝丝寒气,顿时醒悟,不由暗道:「哇
哇,原来毛病出在座凳上哩!」

  秦宝勇原式不动,玄功一运,功行一周天之後,只觉全身舒泰,情知已经不
碍事,立即悄悄的打量四周。

  只见右侧那批人似乎甚是忌惮的将头望向台上,尽量不跟熟人打招呼,若不
幸被对方询及,也不过寒喧数句了事。

  秦宝勇将现场打量一遍,不但没发现来长江,连汪娇娇及麻子也不见人影,
不由暗替宋长江担心不已。

  突听一声佛筹之声,搂着老和尚出来宣布第二更比武正式开始,左侧台下诸
人开始议论起来。

  突见一道瘦小的黑影掠上台,双手插腰道:「小女姓江,名碧霞,今年十七
岁,有人送我小贵妃美号,谁愿赐教?」

  一声长笑乍起,但见一道身影疾掠上台,瞧他相貌不恶,块头稍嫌瘦小,台
下立即有人喝采道:「好一对男才女貌哩!」

  那人朗声道:「在下姓霍名盘水,人称『追风少年』,今天二十一岁,愿在
江姑娘手下讨教,请!」

  江碧霞也道声「请!」,两人便活开步法。

  乖乖隆个路,「想对象」自然要客气三分啦,结了婚再变母夜叉和采花贼也
不迟哩!

  片刻之後,只见霍盘水喝声「汪姑娘小心啦」,一个箭步向前顾手一抖,向
小西施的双腕扣去。

  江碧霞一个「倒踩莲步」,躲过过了霍盘水的这一扣,右手用反向他的「气
海穴」拂去。

  霍盘水猛一转身,躲过一招。

  两人就如此打来拆去,最初是龙腾虎蹦,好不紧张,後来双方居然好似打出
了感情一般,江碧霞双颊鲜红,口角微启,每一下手都是向霍盘水身上无关紧要
之处打去,霍盘水眼也圆了,嘴也张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起来了,滴水也快到胸
前了,乾脆一味采取守势闪躲。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婆打老公,脸上笑嘻嘻,老公打老婆,泪水汪汪
汪哩!

  老和尚越看越不像话,便走出来道:「二位少侠既然无意再打,贫僧在此恭
喜二位百年好合哩!」

  说着,合什一礼。

  江碧霞二人相视一笑,双双向老和尚一拱拳,立即随小和尚走下冰台,坐在
「特别席」上,低声细语着。

  突听一人叫道:「乖乖隆个咚,我来啦!」

  众人抬头,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在台上站着一位年约六旬的阿婆,脸上的皱纹都已成沟,却涂脂抹粉,
擦得和猴屁股差不多,脑後一个大着卷。

  又听她叫道:「姑娘姓单,名叫梨花、今年才三十八岁,江东人氏,今日上
台讨教,不知那位哥哥愿和姑娘交手啊?」

  突听下面有人骂道:「别他妈的不要脸,老祖母都没你老,还三十八岁,相
生患啊?」

  话声落下,台上又多出一个人,只见这人年约五旬左右,一脸的花白刺猖胡
子,两只眼睛精光四射,分明有不俗的武功。

  「哟,老鬼,看看你家单奶奶的本事吧!」

  「哈,你到底承认是奶奶啦……」

  老者话末说完,陡觉一股劲风疾抓向胸前,慌忙向後疾射出丈馀外。

  哪知,他那身子甫落地,就觉一股劲风疾射向太阳穴,慌忙一闪身。

  单梨花接连被他羞辱,恼怒异常,末待他站定,又是一股掌劲,疾扫向他的
腿部。

  老者躲闪不及,急运功硬接下那道掌劲,却听「砰」的一声,下身裤已被震
裂掉落在地,一条又黑又白的大毛腿立即露出来,伤处一片紫黑。

  「格格,不要脸的老畜生,竟敢诱惑本姑娘,活该!」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道:「贱人,只怪我学艺不精,你这个仇我是结定啦!」

  说完,一咬牙腾身而去。

  「格格,你慢走幄,还有那位哥哥要指教啊!」

  「呼」的一声,台上突又多一人,众人一看,这人年约花甲,几根稀稀的黄
毛,细高的身材,好似竹竿一般。

  「俺是山东小武松武小郎,今年六十三岁,至今年末娶室,今夜一见姑娘美
若天仙,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话没道完,台下立即传出呕吐之声。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幸亏武松爷爷死得早,不然准会被你老小子气
死哩!

  「格格,哥哥,希望你的武功也似口才这麽好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武功」当然好啦,不然取你骚老妞儿回
去干什麽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单梨花说完,一招「拔云见日」,劈向武小郎。

  武小郎闪过那招,双手反劈过去。

  「老鬼,你真狠啊!」

  单梨花大叫一声,硬接那两掌。

  「轰轰」两声,单梨花连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子,一见对方仅是晃了一晃,不
由气道:「老王八,接姑奶奶这一招!」

  说着,双手交互打出。

  武小郎被逼得喘不过气来,立即「一鹤冲天」,拔起三丈高。

  单梨花一见他末落地,以为有机可趁,双掌上扬,掌风直向对方胸前涌去,
台下不由惊呼出声。

  武小郎强行落地,喝声「姑娘小心!」一体出熔於格,疾打向单梨花。

  单梨花使出一招「兵来将挡」,哪知才与对方指气接触,立即发现对方的指
力锐利,不由暗道不妙,「叭的」一声Z 已应声而倒。

  武小郎一把抱起她,亲了一口之後,笑嘻嘻跳下冰台,出庙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拣倒便宜货啦!

  接下来的皆是平庸脚色,秦宝勇瞧得无味,偷偷打量台下右侧那三百馀人,
心中不由怀疑万分。

  因为,那些人虽然也跟着众人喝采,却是被动而为,而且神色之间充满悔恨
的表情。

  他立即决定在散场之後,暗中瞧个究竟。

  直到一个时辰过去,老和尚终心出来宣布收场了,众人纷纷边谈边朝庙外散
去。

  秦宝勇走出庙门之後,佯作尿急般奔入远处林中。

  等了盏茶时间之後,却发现方才离去的那三百馀人,一个外文垂头丧气的返
回庙内。

  只见三十馀名黑衣人掠出庙门,朝其他人方才离去的方向掠去,瞧其轻功身
法,分明身手不俗。

  秦宝勇情知有异,立即在原地枯等着。又过了一个多时晨,只见先後有二百
馀人愤恨不平的跟着那三十馀名黑衣人走入庙门,秦宝勇不由大骇。他又等了盏
茶时间,确定无人再行入庙,悄悄的飘出树林,而後自右侧掠入庙墙内。

  只见六名黑衣大汉,双目炯炯的在庭中来回游走巡视,秦宝勇冷哼了一声,
借着花树之掩护悄悄的掠向冰台。沿途戒备森严,但秦宝勇轻功绝顶,又小心翼
翼,很快接近了冰台。

  他小子眼见入口处挺立着四名黑衣大汉,暗骂一声「王八蛋」,腾身一纵,
悄悄掠上枝丫间,凝神运功偷听。

  这是一招险着,所幸那些黑衣大汉不相信有人能够突破重重警卫,因此,反
而松懈不少。

  乖乖隆个咚,野汉子爬墙都快爬到床上啦,还不快捉奸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半晌之後,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苍劲的得意笑声道:「嘿嘿,诸位,欢迎你们
重回冰台,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又听一声暴喝道:「了净,你这老秃驴,你不但不守佛门清规,而且还暗算
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王威,你别误会了净,他已经蒙佛祖宠召上西天啦!」

  接着远处立即传出众人的惊呼声音道:「关福寿,是你!」

  秦宝勇暗骇道:「哇哇,那位老方丈果然时冒牌货,却不知这位关福寿……

  嗯?哇哇……奶奶的,据方雯所说,关福寿不是关新良的老爹,湖帮高手吗?

  哇哇,我明白啦!和尚跟尼姑成亲及比武招亲两件事情,都是湖帮在搞鬼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有够险哩!

  只不过,秦宝勇还飞快闪过一念,觉得卢永泰根本与此事无比,当年之事也
很可能另有跷溪。

  念头转得太快,无法抓住。

  「嘿嘿……不错,老夫正是关福寿,目前位居湖帮左护法一职,若想活命的
人,立即归附本帮!」

  一阵暴喝之後,冰台四周立即传出一阵拼斗声。

  但仅只盏茶时间,在一阵惨叫声音过後,一切重归寂静,显然,那些打算要
反抗的人已遭屠杀。

  只因他们身中剧毒,武功已失。

  「嘿嘿,各位中了『蚀骨丹』,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则,只好自寻死路,要
效忠本帮的人速服解药!」远处传来一阵步伐声。

  「嘿嘿,诸位所服之解药,只能暂时压仰毒势发作,以後必须按月服用,否
则,毒发之际,更加痛苦百倍!」

  接着是一阵得意的狞笑声,立即恢复平静。

  盏茶时间过後,院中那些黑衣大汉相继撤去,不过,冰台入口却又多了六名
大汉来防守。

  秦宝勇一看天色已近寅初,为了避免暴露露行藏,悄悄的飘下树後,立即朝
庙外掠去,很快消失身影。

  乖乖隆个呼,死小子是不福将哩!

  秦宝勇沿着官道疾驰,尚距城门里馀远处时,突听一声叫喊「小兄弟」,他
立即刹住身子,惊喜地道:「老先生,是你吗?」

  一阵低沉笑声过後,宋长江已现身於右侧林前,秦宝勇一见他的面色灰败,
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小子正欲开口相询,宋长江已低声道:「小兄弟,随我来!」

  说着,转身朝林奔去。

  秦宝勇跟随他奔行三里路,立即发现有三十馀人盘坐在林中空旷处,目光匆
匆一扫,不由轻咦出声。

  只见那位清丽娇柔的朱紫凤,以及江娇娇。麻子、单梨花、武小郎、小贵妃
江碧霞和二三十名头在冰台边见过的人都赫然在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全是一群牛瘁蛇神,很会装痴玩把戏哩!

  宋长江末待秦宝勇发问,立即抢道:「小兄弟,咱们三十馀人皆来自同一个
地方,想不到却全部中了毒哩!」

  秦宝勇心念电闪,脱口道:「老先生,你们是黑狼门的人吗?」

  「高明,果然高明,难怪向不服人的方姑娘会对你心服口服哩!」

  「方姑娘?哪个方姑娘?」

  「哈,小兄弟这样快就忘了吗?就是方雯姑娘哩!」

  乖乖隆个晚死小子本就个是小负心汉,泡过妞儿之後就忘到九霄云外哩!

  秦宝勇点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一阵茫然。想不到自己竟然跟黑狼门的人
打得如此火热,真是天意。

  可以说,无论是湖帮,还是黑狼门,他小子印象都差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哈,如此说来,咱们也不是外人,小兄弟,你就是秦神医之孙吧?怪不得
你没有中毒哩!」

  秦宝勇闯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哇,我想起来啦,想当年在洛阳时,你
曾经与爷爷冒雪打过架,对不对啊?怪不得我一直看你眼熟哩!」

  说话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年的一幕。

  「唉,唉,不错,说来惭愧,老夫曾妄想胜过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
有解药啊?」

  秦宝勇闻言,不由暗道:「哇哇,黑狼门的人也不是好东西,当年就害得爷
爷和洪大叔、素莲大婶无法在洛阳安身,也害得我跟宝神分手,还有徐大爷、赵
奶奶……嗯?是啦,过去的事情不说,如今黑狼门的人仍然横行霸道,我没少跟
他们打架哩,既是如此,我该不该把解药交给他们呢?」

  他这一犹豫,却听朱紫凤道:「宋老,咱们与秦公子素未谋面,怎可向他索
取解药呢?」

  「还是等罗煞姥姥来再说吧!」

  「这……可是,每日午时毒势发作的痛苦……」

  「宋老,别多说啦!」

  秦宝勇不知罗煞姥姥就是百毒罗煞,闻言一窘,觉得此刻纵有天大的仇恨,
也该赠送解药,何况冲天方受的面子上,也该这样做,当即倒出一把药丸交给宋
长江道:「每人一粒,服後立即调息,希望能够有效!」

  实在不想跟黑狠门的人多待片刻,说一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小兄弟你……」

  「方才我重入庙中发现一件事,那老和尚乃是由君山湖帮的左护法关福寿所
扮,他们将『蚀骨丹』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湖帮,你们以後
可要小心些哩!」

  话音未了,人已飘然离去。

  「咯」的一声,宋长江只膝长跪在地,颤声道:「小兄弟,谢谢啦,宋长江
今後必有一报!」

  秦宝勇道头也不回道:「算啦!」

  身子已掠出数十丈之外。

  朱紫凤美国异采突问,迅速低头不语。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多情,看上小色狼啦,很危险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

  次日黄昏时分,秦宝勇刚离开旅店,随着人群走向药王庙之际,突听耳边传
来一声道:「小兄弟,请借道!」

  话声方起,一位紫衣大汉已擦身而过。

  秦宝勇由他的背影立即认出他是宋长江,立即缀在他的身後,折入了一条偏
僻的巷道里面。

  只见宋长江将手中包袱交给秦宝勇道:「小兄弟,情况紧急,为预防万一,
你还是易过容再去药王庙吧!」秦宝勇始知他早已易过容,难怪从老者变成了大
汉,当下轻声道过激,一见四下无人,立即脱去身上的蓝衫,穿上一套青衫,同
时覆上一张薄皮面具。

  宋长江仔细的瞧了一阵子,点头道:「行啦,小兄弟,敞门将於三日之後除
去关福寿,你若不便,请提早避开吧!」说完,飘然离去。

  秦宝勇将将蓝衫收回包袱之中,立即走入人群中,跟着他们赶到药王庙,转
至冰台下。

  他一见台前右侧坐了四、五百名神色异常的人,左侧也坐了三百馀人,不由
暗暗替黑狼门担心不已。

  这一夜,先後有十馀人上台,虽然打斗激烈,却没有活宝上去表演,因此,
缺少了有喜剧效果。

  散场之後,秦宝勇隐在林中,发现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庙「报到」,暗叹
之馀,回城休息。

  所幸,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只有百馀人入股,秦宝勇暗自庆幸不已。

  第六天,秦宝勇一进入冰谷,立即发现气氛不对,因为,在台前左侧居然客
人暴满,另有百馀人无位可坐。

  经过二十馀名小和尚的「劝说」,右侧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汉默默的站起
身子,不过,他们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处。

  秦宝勇自然和那百馀名新来客人替坐在右侧座位上。

  他仔细一瞧,那百馀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情知他们的手
中皆已抹过解药,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台上。

  盏茶时间过後,老和尚又在乐声中现身,同时做过开场白,然後含笑坐在台
上那张椅子上。

  一声清啸过後,台上已经立着一位美绝佳人,只见她年约三旬,圆圆的脸,
虽不能说貌似天仙,却也够格称为美人!

  「姑娘姓龙名娃,岭南人氏,今年三十,今日专程来此领教贵地的绝艺,请
多指教!」

  说到此处,忽然从台下跃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却结实有力,只见他先向龙娃拱拳行礼,然後对台下拱拳
道:「在下姓唐名飞龙,两湖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过此地,想以战会友,
请龙姑娘高抬玉手,多加指教!」

  乖乖隆个咚,会什麽会?是想在台相会,还是想在床上「相会」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龙娃嫣然一笑,道声「接招」,玉手一扬,夹着一股劲风,疾卷向唐飞龙面
门。

  唐飞龙不敢硬接,往旁一纵,避过那一拳之後,一个大转身,反抓向龙娃胸
前。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色,上来就想抓「豆腐」吃哩!

  龙娃娇叱一声,双掌含怒疾劈,一口气攻出十馀掌,迫得唐飞龙连连後退,
狼狈不堪。

  突见她清啸一声,一招袭向他的面门,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唐飞龙情急之中,以攻对攻,左右手分别迎去。

  电光石火之中,却见他在切近龙娃面门之际,突然化掌为指,摘下她头上的
那朵金花。

  龙娃右掌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肩上,只听一声问哼,唐飞龙已被劈昏在老
和尚的前面了。

  突听一声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两头雪亮钢棍的魁梧大汉已掠上冰
台。

  老和尚立即喝道:「慢着,先救治伤者再说!」说着,回头朝那两名小和尚
招手。

  突见昏词在台上的唐飞龙。身子暴射而去,双掌一扣,竟然抓住老和尚的双
脚,台下不由大哗。

  那位魁梧大汉却将那双钢棍朝自台下奔来的十馀名黑衣高手掷去,然後,疾
扑向老和尚。

  钢棍一落地,立即「轰」的爆炸,那十几名黑衣人在惨叫声中已有八人被炸
死,其馀诸人也重伤倒地。

  老和尚双脚被扣,急得挥掌朝唐飞龙一时,「砰」一声,唐飞龙的胸口如中
巨作,立即惨叫吐血。

  不过,那双手仍然紧扣住老和尚的双脚。

  老和尚刚出掌,一见毒针袭到近前,立即将兴!一侧,硬以左肩迎住上那些
毒针,一声问哼过後,他立党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际,魁梧大汉的两道如
山掌力已经袭到。

  「啊!」

  惨叫声中,老和尚已连喷鲜血。

  龙娃右足一端,鞋尖之毒匕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结束他的罪恶人生,交
由地府去审判。

  关福寿就这样死了,一点也没有福气,更不长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兜子活万年,他老小子怎麽也
命短啊?很值得研究哩!

  坐在台前右侧的湖帮高手及那九百馀名被迫效劳的「杂牌军」见状,大骇之
下,失声暴喝。

  坐在台前左侧的五百馀名黑狼门高手突然起身。双手急扬之下,漫天的暗器
蜂涌而去。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阵惨叫。

  接着,就展开一场大混战。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厉啸,六十馀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来支援,一时杀声震天
令人毛骨耸然。

  秦宝勇首次见到这种大规模的肉搏,暗道:「哇哇,湖帮对黑狼门,狗咬狗
啊,我的妈呀,全是疯狗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哟!」

  他立即功行全身,双掌猛挥,口中喝道:「挡我者死!」奋勇冲杀,足足的
过了盏茶时间,才被他冲出庙外。

  他一见衣衫及双掌沾了不少的鲜血,情知自己方才一定伤了不少的人,不由
神色一变,打个寒然。

  抬头看时,见那些和尚已经惊慌四散逃去,索性掠上一株松树,打算先「隔
山观虎斗」一阵再说。

  掌声隆隆好似焦雷连响。

  掌劲相互冲击,震得地动山摇。

  惨叫声音源源不绝,好似人人已经杀红眼,陷入疯狂境界,令秦宝勇不由心
惊胆颤。

  他恶心的脱下那套带血青衫将它塞在枝权间,然後换回蓝衫,同时也摘下那
粘答答的面具。

  只见面具上面沾了二十馀滴血迹,秦宝勇依稀记得那些挡住自己出路者负伤
之情景及惨叫声音,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唤。

  突听一阵「轰轰轰」连响,只见庙内飞雪、鲜血及残股溅喷出半空中,蔚为
另一景观。

  一阵惨叫及骇呼声音响起。庙殿和四周护墙悉数被震垮,即使是秦宝勇所隐
身的那株大松树也被震得连恨拔起,倾倒在後殿中。

  秦宝勇被震得内心狂跳,双耳雷鸣,暗叫一声「我的奴呀」,身子一掠,立
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少数末及离去的和尚哭爹喊娘的奔逃摔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没命的向庙
外奔爬而去。

  前後只有半盏茶时间,方才那些恐怖的拼斗声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
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乖乖隆个啥,是哪个王八蛋点燃了炸药,连妞儿和黄脸婆子也一并炸死啊?

  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嘛!

  秦宝勇正欲跃到现场去瞧个究竟,欲然心中一动道:「哇哇,不对,引爆火
药的王八蛋尚末现身哩,是一个王八蛋还是一群王八蛋啊?」

  果然不错,当他又等了半晌之後,立即听见冰台那边传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听那笑声,对方的年纪并不大。

  秦宝勇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掠去,很快已接近冰
台入口。

  他刚想溜进去,却忽冰台下传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声道:「哈,六七百名黑狼
门高手全死啦,我又立了一件大功啦,哈,老爹及帮中百馀名高手加上这些工八
蛋家伙也全部死啦,这下子我可以平步云来了,哈哈……」

  哇哇哇!是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啊,没有「脑膜炎」冲顶也有「十三点」

  哩!

  秦宝勇听得心火大热,暗骂道:「哇哇,这王八蛋真的已经幸丧病狂啦,老
爹死啦,他反而高兴可以『补缺』升官哩!」

  当即将全身的功力聚於双掌,咬紧双唇双目杀机似火。紧紧地盯着入口处,
准备一掌见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为得意於自己的杰作,一直在冰台那边欣赏,急得秦宝
勇额上直冒汗。

  。好半晌之後,才听到一阵阴笑声及衣衫破空声自冰台那边传出,秦宝勇将
双掌一并,心中默数「一,二,三,四」,突然「哇哇」大叫一声,石破天惊,
接着一道翻江倒海般的罡风自双掌打出。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使出吃奶泡妞的劲头啦!

  奔出之人正是关福寿之子关新良,他小子刚得意万分,刚奔至入口处,骤听
一声暴喝,不由肝胆皆裂。

  「啊!」

  一声惨叫过後,他小子的的肢体已随着「轰」的一声爆响而四分五裂,终於
得到粉身碎骨的报应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啊什麽啊?泡妞叫春啊?

  哈,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长吐一口气,骂道:「该死的家伙!」立即掠入冰台那边。

  突听一声微弱的「救命啊,救命啊」之声自冰台谷的右侧传出,秦宝勇心中
一动,立即朝出声之处掠去。

  只见一只纤掌自尸体堆中伸出并轻轻的挣动着,秦宝勇毫不思索的立即将压
在她身上的那八具尸体转移开。

  事实上,那八具尸体也不全是尸体,只能是「半成品」,因为许多部位不知
已被炸飞到何处去了,只不过由於脑袋保存完好,所以秦宝勇认定它们为八具尸
体。

  当他挖到底层之际,突然发现盖在一位女人身上的两具尸体居然至死仍将左
单及右掌紧紧的抓着,仔细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哇哇,是骚阿娇跟麻子哩,
爱得真伟大啊!」

  匆匆的朝方才被移开的那具尸体一瞧,又是失声叫道:「老天,是宋长江,
他也死啦!」

  心中一阵茫然,不知是难过还是同情。

  毕竟,黑狼门曾逼得他们在洛阳无法立足,宋长江也跟秦羽生交过手、但他
知难而退,而且如今又跟秦宝勇关系不错,可说是敌人中的朋友。

  乖乖隆个咚,连两个野汉子同时爬墙偷寡妇,也能成为朋友,一个变成大老
公,一个变成二老公哩!

  哈。王八蛋,不说笑不行啊?

  秦宝勇汪娇娇及麻子的尸移开之後,一眼就发现那位仍在继续呼救之人,居
然是朱紫凤,立即将她搂在怀中。

  朱紫凤心情一松顿时昏倒在他怀中。

  秦宝勇搭上她右腿。发现依然气息混乱伤情严重,虽有长江三人以身护住。

  却仍然受了极重的外伤。

  他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朱紫风口中,而後挟着她掠出庙外。

  双目匆匆的向四周一扫,转身掠入林中,迅速的将她平放在草地上,开始拍
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个时辰之後,总算将她的伤势稳住,不过秦宝勇也累得头大汗,
气喘吁吁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见到男人无精打彩,一救起妞儿来,就
格外舍得老本哩!

  秦宝通双掌刚离开朱紫凤的身子,突觉一道轻细的声音疾掠向自己右腰眼,
慌忙将真气聚运至该处。

  他知道有人在偷袭自己,却不能躲避,稍一闪避,倒媚的一定是朱紫凤,到
头来还是要自己替她疗伤,何况,自己也不一定躲避得开。

  「啪」的一声轻响过後,他只觉身子一麻,不过,即又气血畅通,不由暗诧
自己为何在耗损大量内力之後尚能震开穴道。

  秦宝勇初出江湖,低估了自己的功力。

  事实上,一般的高手,根本拿他小子无可奈何。

  乖乖隆个咚,这叫就懒人有懒福,宝人有宝命哩!

  正当秦宝勇诧异之际,却听见一阵得意的女人笑声自林外传来,灰影一闪,
一位老尼已经俏立在跟前。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这老尼不是关福寿的老搭挡兼老相好慧心师太吗?

  她骚老尼来此干什麽,是不是知道老相好一命归天啦,赶来掉几滴猫眼泪啊?

  秦宝勇佯装穴道被制,僵坐之馀,含恨叱道:「你是谁?为何对我暗算,这
种手段实在令人不齿哩!」

  「格格!」

  玉清师太荡笑道:「小施主,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啦!」

  说着,竟将秦宝勇抱坐在她的膝头上。

  秦宝勇一见来人竟是那位导演和尚娶尼姑之老尼,立即脱口道:「哇哇,你
竟然没有被炸死?」

  「格格……这次比武招亲不会我又投露面,当时正在调息,几乎被震岔了真
气,想不到因祸得福,竟然会达到你这位俊哥儿!」说着,将双唇一凑,就欲强
吻秦宝勇。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老尼有够骚,七老八十啦,居然还「骚」得
好起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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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宝勇岂肯被他反吃豆腐,双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你,你没……」

  「哇哇,老尼姑,你一定看走眼啦,竟然敢惹上本少爷,本少爷非好好的招
待你°场不可哩!」

  说着,右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连拍数下,然後将她抛在地上,痛得她不住的
惨叫及抽搐着。

  乖乖隆个咚,还没正式泡上哩,就扭什麽扭啊,也太做作了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朱紫凤突然被惨叫声音惊醒,撑起身子一瞧,立即弱声道:「秦公子,多谢
你救我一命!」

  「哇哇,姑娘,你重伤方愈,休息一下吧!」

  「秦公子,宋老他们呢?」

  「唉,死啦,全都肢离散的被炸死啦!」朱紫凤突然泣道。

  「宋老跟阿娇姨、笑笑叔师徒三人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炸死的,他们原本可以
逃生的,我,我……」

  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秦宝勇甚是感动,暗道:「想不到黑狼门还有这样的人,可见不论是黑道还
是白道,都有坏人和好人哩!」

  念头转过,伸手制住朱紫凤的「黑甜穴」,将她扶在草地上躺下,而盘坐调
息起来。

  当他醒转之时,朝林外一瞧,天色已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静,他不由暗
暗的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朱紫凤那副娇颜上,他悄悄搭上她的右腕,默察半晌之後
方始拍开她的穴道。

  朱紫凤睁目一瞧,见秦宝勇正凝视自己,娇颜突红,立即挣起身子,朝林外
看去,低声道:「啊,天快亮啦!」

  秦宝勇轻咳一声,起身道:「姑娘,你的伤势已近痊愈,只要避免激烈的打
斗,不出三日可即可复原哩!」

  说着,将包袱挂在肩上准备离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总舵?」

  「哇哇,对不起,在下不愿意介入黑狼门与湖帮的拼斗的旋涡中,这名贼尼
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两个小相好分别是湖帮帮主之女和黑狼门门主之女,跟
着哪一方都会得罪其中之一哩!

  秦宝勇说完,解开痛昏在地的玉清师太之穴道,随之,却趁机毁去她那身仗
以为恶的武功。

  「秦公子,你,你不想见霎妹一面吗?」

  秦宝勇身子一震,沉声道:「想,不过,要另找地方!」

  「秦公子,黑狼门真的那麽令你讨厌吗?」

  「不错,在下讨厌邪恶之人,在黑换门及湖帮尚末改邪归正之前,在下不愿
给他们好脸色看哩!」

  「秦公子……你误会霎妹啦,她正是很反对黑狼门的作风,可门主是她的父
亲,她岂能不支持黑狼门?」

  「哇哇,这就是愚忠哩!」

  「这……」

  「哇哇,我不喜欢说得太露骨,不过,麻烦你转告她,请她想一想为何会有
『出污泥而不泄』和『大义灭亲』这两句成语吧!」

  说完,飞身掠出树林,飘然而去。

  朱紫风神色一黯,点死老尼的了黑甜穴,也挟起她疾掠而去。

  秦宝勇回到城中,在旅店里,洗个澡,吃喝一顿,而後换上一身蓝衫,戴上
面具,出城而去,直奔云关。

  沿途之中,他在酒楼旅店里所见所闻之事尽与药王庙爆炸之事有关,居然有
人吹嘘目睹伤亡逾万,不由令他心内窃笑不已。

  令他觉得安慰的是,已前经常看到的私斗或集体拼斗情形已大幅度减少,想
必是因为药王庙爆炸震撼之故。

  他顺着往云关的官道行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也挺逍遥的,连行月馀
之後,经过襄阳城,一路南下,已距岳阳城仅二十里之遥了。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有没有泡妞啊,这麽长的时间,总要偷两回腥吧?不然
麻烦就大啦!

  他轻轻的拍了路标一下,暗道:「哇哇,终於快要到岳阳啦,只要上了船,
马上就可以和圆姐姐及爷爷见面啦!」

  秦羽生曾经口答应秦宝勇要去君山替郑圆圆之表妹卢柳茵治病,想必如今他
已到了君山岛上。

  当然,秦羽生也曾要求他混入湖帮,相机行事。

  湖帮当年出了个大叛贼卢永泰,想不到时过境迁,如今湖帮人竟打着他及其
弟子的名号举办比武招亲会,图谋不轨,事情似乎很复杂。

  秦宝勇这些日子来,经历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已成熟老练了许多,觉得爷
爷叫他混入湖帮,一定大有文章。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自然成熟
多多啦,至少已丢掉了童子鸡的落後帽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他轻轻的抚摸郑圆圆所赠那面长形金牌半晌之後,一见已距郑圆圆曾提过的
那家「洞庭旅店」不远,立即加紧步子行去。

  洞庭旅店乃洞庭湖北岸一带数一数二的老店,由於有湖帮在背後撑腰,不但
生意兴隆,而且从无人敢在店中惹事生非。

  也因为住在洞庭旅店有安全感,因此,来住的旅客商贾皆乐於在店中落脚,
难怪会一直生意兴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孜尔扎里庄进展《芦……

  野妞大一堆,没人撑腰。谁敢开啊?

  秦宝勇走进店门,立即看见厅中坐满了喝酒的人,南方温暖,不比北方。尤
其是在厅中,全身一阵燥热、立即走到柜台前问道:「小二,还有没有房间?」

  说着,将那面长形金令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开口回头乍见金令,马上变得很恭恭敬敬地道:「大爷,请随
小的来!」

  洞庭旅店前厅为酒楼,後院共有两进,第一进楼高两层,约有百馀间客房,
供旅客及商贾息宿。

  第二进却是一片宽敞的花园及两间精舍分隔两侧,在精舍人口也分别立牌书
日「家眷,外客请留步」的字样。

  乖乖隆个咚,行事止步,是不是想安安静静泡妞啊?很值得研究哩!

  秦宝勇正瞄向傲立在园中,绽露芳香的那十馀技寒梅之际。突听那小二回头
凑近前低声道:「大爷,姑娘来了!」

  秦宝勇惊喜道:「真的吗?」

  「不错,吴爷也来啦!」

  秦宝勇不由暗道:「哇哇,吴爷是哪个老包啊?」

  表面上却嗯一声,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饮一番啦!」

  小二诡异一笑,暖昧地道:「只怕吴爷现在可能无法陪你呢!」

  「哇哇,为什麽呢?」

  「嘻嘻,他已经陪姑娘喝了半个时辰的酒,现在可能已经上床啦,怎麽可能
陪你喝个尽兴!」

  秦宝勇只觉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难耐,若非脸上戴着面具,可能已
经被小二察出异状了。

  哇哇哇2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多半是骚圆圆又看上哪个小白脸啦,让他小子
免费戴绿帽帽哩!

  仅管极力克制,秦宝勇仍忍不住身子一颤,小二见状,立即低声问道:「大
爷,你怎麽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没,没事啦,你下去吧,我自己进去!」

  「是,大爷,吴爷和姑娘在天字房哩!」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别去打扰他们。

  秦宝勇眼见小二离去,立即放轻脚步走入右侧那栋精舍,眼前是一间宽敞豪
华的大厅。

  他闪入屏风之後,凝神一打量,发现两侧各有六间房门紧锁的房间,每间房
前分别钉着一块尺馀长,半尺宽,剧以白漆的木牌,上书「天地玄黄江河湖海」

  等字。

  天字房正好是右侧居中的一间。

  秦宝勇飘身过去。凝神一听,立即听见喘息声以及淫声浪语,分明有人在干
快活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还来真的啊,绿帽帽是免费的,脑袋可不是免费的
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不由心中一阵剧痛,双目寒光灼灼,双拳紧握,火冒三丈,此时若有
人来惹他,保证非粉身碎骨不可。片刻之後,只见他吸口气,取出那块金牌,随
意一掷,正好落在天字房门外。

  金牌尚未落地,人影倏闪,秦宝勇已含恨掠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後,只见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体格魁梧青年和一位面
貌妖冶,体态丰腴的少女相搂着打开了房门,瞧他们鬓发微乱的情形,可见方才
的「肉搏战」该有多激烈。

  那青年乍见房门外那块金令,轻咦一声,立即招手将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视
失声叫道:「帮主金闺令,是圆姑娘帖身之物,怎麽……」

  妖冶面色一沉,冷冷道:「哼,贴身之物,你瞧见啦?」

  「咳,咳……你别误会啦,小兄曾见过圆姑娘把玩这面金令,她一向珍视此
令,怎会掉落在此呢?」

  妖少女一把抢过那面金令,恨声道:「圆丫头毁了先兄,却还振振有词,这
面金令,既落在我手里……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变,急忙低声劝道:「娟妹,那件事错在令兄,你岂可误解
圆姑娘,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她的片面之词,鬼才相信哩!」

  「不,令尊会率小兄到现场查看,同时遍访方圆十馀里,那件事的确是令兄
一念之差所种下的恶果哩!」

  「住口,吴宏亮,你还在帮圆丫头说情呀?你还在痴心妄想呀?省省吧,她
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啦!」

  「什麽,贱花败柳之身?不,不可能吧?」

  「哼……不可能?我在离开君山总舵之前,曾看见她乾呕数次,分明已经有
孕,只是不知是谁的孽种而已!」

  「什麽?会有此事?」

  这位魁梧青年正是湖帮帮主主郑远庭之唯一弟子吴宏亮,他也曾在药王庙比
武招亲台上与朱紫风交过手。他比郑圆圆年长四岁,由於郑远庭夫妇膝下仅有一
女,因此湖帮之人皆将他视为帮主的乘龙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哪知,此刻乍闻这等丑事,顿时怔住。

  只见妖少女嘴角一撇,右掌一扬,猛地拍出,吴宏亮泞不及防,翻身倒地,
同时穴道被制,呆了呆,惊骇道:「娟妹,你为何要偷袭我?」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有够呆,骚妞儿肯定是酷坛子翻翻才出手打人,打是爱
哩!

  「哼,吴宏亮,你识相点,只要你配合我将圆丫头打倒,不但我会好好的待
你,家父也会重用你的!」

  「娟妹,你别糊涂,俗话说胳膊往里弯,圆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错,帮主
也会原谅她的!」

  「哼,如果帮主自己也犯错了呢?」

  「这,这……什麽意思?」

  「哼,帮主妄想独霸武林,却又放任左护法关老鬼瞎闹,毁了将近两百名湖
帮高手,算不算犯错?」

  「娟妹,你别忘了黑狼门毁了六七百高手啊!」

  「哼,湖帮高手一向以一当十,黑狼门至少要毁两千馀人,才不枉费咱们多
年来辛苦栽培的这此高手哩!」

  「娟妹,你别忘了黑狼门第三高手宋长江也死於当场,若论真才实学,令尊
也不是他的对手哩!」

  「住口,你到底前不肯与我合作?」

  「不行,帮主夫妇把我抚养长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器重我,我绝对
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妖冶少女闻言,神色一狞,立即将右掌一扬。

  吴宏亮将双目一闭,泰然准备受死。

  这位妖冶的少女正是湖帮总护法左明迁之女左席娟,她此番与吴宏亮离开君
山,是想查请黑狼门对最近一系列大拚斗之反应。

  不料却在此见到郑圆圆的贴身金牌引起这场风波,眼见吴宏亮一副泰然「就
义」的神情,她心中更恨。

  只见她气得身子一颤,硬生生收回掌力,阴声道:「误宏亮,你真的以为我
对你无可奈何吗?」

  「唉,娟妹,只要你放弃邪念,咱们立即返回君山成亲,如何?」

  「哼,少来这套,想趁机向郑远庭告密啊?我不稀罕,吴宏亮,你最好从了
我,否则,你不但会身败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圆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左席娼说完,入内收拾行李之後,挟起他疾驰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想强逼「民男」为娼哩!

  却说秦宝勇含恨离开洞庭旅店之後。立即往无人之小径匆匆的奔去,他要找
一个人烟稀少之处好好的发泄一番,在他的耳边索绕的全是男欢女爱之淫秽语及
落笑声,愤恨之馀,越奔越疾。

  四周一片湖水,岸边桔林环绕,秦宝勇窝了一肚子的气,埋头朝林中疾奔。

  气越憋越足,终於,他实在忍受不住了,突然仰头,张口狂啸。

  啸声犹如狮子怒吼,又好似春雷乍响,四周十馀丈内的二十馀株桔树,立即
「喀峻咯瞟」连响,纷纷拔恨而倒,气势骇人。

  远处的湖水也似被震动,惊涛拍岸。

  秦宝勇见状,惊然一惊,立即止声四顾。

  坠叶如雨,枝权飞溅,逼得他慌忙双袖连挥。

  又过了盏茶时间,一切方才重归平静。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醋劲有够大,十个妞儿的醋坛子加在一起还不够装哩!

  秦宝勇挥去发上的落叶之後,只觉全身稍微舒畅些,向四周一瞧,不由晒然
失笑出声。

  只见二十丈外一块大石後面冒出三道人影,一个个衣衫不整,为首的是位发
如飞蓬,瘦骨如柴,年约五旬的灰衣老者,其後是位发堆乌云,媚眼似水,妖艳
绝伦,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岁之妇人,最後是位狮鼻阔口、髯须绕腮的魁梧大
汉瞧他们三人满头大汗,脸泛红朝的样子,想必方才正躲在大石後面「干活」,
而且特别头力。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女戏双男,怎麽摆得平啊?

  很值得研究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肯定是上面的嘴巴和下面的「嘴巴」一起卖力啦!

  三人无不怒视秦宝勇,飞快走过来,看样子大似恨不得将他小子生吞活剥。

  秦宝勇站立不动,心中暗道:「哇哇,你们凶什麽?这种时候最好少惹我,
否则,就是你们自己衰尾哩!」

  转眼间,那三人已一字排开於秦宝勇身前两丈外,只听站在中间的灰衣老者
阴声道:「朋友,方才的啸声是你所发吗?」

  秦宝勇没好气的应道:「谁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臂一扬,喝道:「大胆,你可知老夫是谁?」

  「妈的,那是你家的事,与本少爷何关?」

  髯须汉子立即仰头一阵狂啸,啸声恍若惊雷骤发,震得技芽直抖。

  啸声甫落,精光如电,逼视道秦宝勇,傲然问道:「你是什麽人?是收这样
的无礼!」

  「妈的,无礼?你以为你们是什麽人吗?一个似瘦皮猴,一个似头狗熊,却
想双龙戏凤,搂着一个草鸡野老妞儿直叫春,有够好笑哩!」

  哈,王八蛋,两只公鸡一母鸡,打起「架」来笑嘻嘻,屁股颠颠直放屁哩!

  妖冶妇人神色陡变,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性
骨扬灰,誓不为人哩!」

  「妈的,你本来就不是人,是一只鸡,一只疯狗哩!」

  秦宝勇受了刺激,对女人甚具成见,因此出言很不客气,歹毒之极。

  髯须汉子一声狂啸,双足一顿,疾扑而来,半空中,一招「苍鹰攫兔」,右
掌斜劈秦宝勇左臂,右手五指箕张,硬点他的右腕脉门,快如闪电,势如疯虎扑
羊。

  秦宝勇足尖挑起一蓬沙土,隐含锐啸,疾射向他的头胸,逼得他慌忙收招变
式,挥去那蓬沙土。

  不料秦宝勇右脚连挑,髯须汉子落地尚末立稳之际,已被逼得双手连挥,疲
於对付那漫天沙雨了。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比吃奶泡妞还累吧?

  秦宝勇冷哼一声,屈指一弹,一道指风疾射向髯须汉子「气海穴」,骇得灰
衣老者大叫道:「老二,小心哩!」

  身子一纵,连人带掌拳,劲风罩向秦宝勇。

  髯须汉子大惊慌忙向後疾退,可惜为时连晚,一声惨叫过後,已摔倒於地,
爬起身子,足下一浮,几乎又要摔到。

  妖冶妇人慌忙扶住他,问道:「二哥,你怎麽啦?」

  「我,我的武功被废啦!」

  「啊,你的武功真的被废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武功」被废啦,以後还怎麽叫春啊?骚老
妞儿比他小子还急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只听一声裂帛声骤然传来,灰衣老者乍听妖冶妇人的尖叫声,心慌意乱之下
右袖立即被撕碎。

  「妈的,又老又丑瘦又乾的,还想泡妞,有本钱吗?哇哇,惹上本少爷真是
自找苦吃哩!」

  秦宝勇恨声说道,将那节衣袖一甩,真气一注,乱掌挥打。

  只不过别看他小子挥掌乱打,但暗合节奏,再配以轻灵的身法,一时之间竟
逼得衣老者只有躲闪之力,而无还手之功,气得他怒吼连连,头发恨恨竖立。

  妖冶妇人见状,将髯须汉子抱至远处,身子一纵,振臂去腕,一招三式接连
出手。

  但见沙土飞扬,尘烟笼罩,锐不可挡。

  秦宝勇双足一顿,凭空拔起五丈馀,避过那掌劲,接着足尖互点,转身朝灰
衣老者扑去。

  「哇」一声,灰衣老者只觉掌心一痛,缩手一瞧自己那只苦练数十年的淬毒
铁掌,居然血迹洋洋,不由大骇。

  秦宝勇趁势将身子向後一仰,翻出三丈外,脚尖在一桔树上一点,不但避开
妖冶妇人的後手偷袭,更斜拦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扬,一道掌劲逼勇过去,左手一抖,那截断抽像飞箭般射向他前胸。

  灰衣老者一见对方招式诡异,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无比,斗志已失,此刻
竟肝胆皆寒,右掌一挥「叭」一声,挥去那截断袖,不过,掌心传出一阵麻痛,
慌忙顺势向後急退。

  妖冶妇人见状,急忙取剑,右腕抖处,长剑急颤起一道白光寒芒,朝秦宝勇
当头罩下。

  秦宝勇右足朝侧一踏,大叫一声「好男不与女斗」,双掌一并,掌风呼呼,
挟起狂现怒潮席卷而去。

  妖冶妇人只觉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坠来,呼吸一滞,慌忙收招往後一个倒纵,
退出丈馀外。

  秦宝勇道声「买一送一」,腾身而起,似欲扑向妖冶妇人却突然中途蜇转。

  反手劈向灰衣老者腰肋。

  灰衣者原本要支援妖冶妇人,早已一掌拍出,打算从侧身重创秦宝勇,此时
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秦宝勇的掌劲又急又猛,「砰」的一声之後,已惨叫
出声,泥地可立即多了三滩鲜血。

  妖冶妇人见状,右腕一抖,将手中宝剑投向秦宝勇,猛地转身,使出吃奶的
力气疾逃而去。

  秦宝勇最痛恨临危弃友之事,脱口大叫一声「妈的」,右手一探抓住剑把,
顺势一挥,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後心。

  妖冶妇人骇得魂飞魄散,急谷躲向大石後面,但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
声,她骚老妞儿跟着惨叫一声,手捂胸口倒飞而出,落地之後,虽然连连挣扎,
却根本爬不起来。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春骚老妞儿还骚不骚?下口只有去阴间偷阎王爷啦,
听说阎王色也是个老色鬼哩!

  「呼!」

  眸地,只听一阵破空声响,左席娟骤然飘落在眼前,衫袖一抖,「休休休」

  三声过後,三根淬毒的细针已射人妖冶妇人三人。

  一阵惨叫过後,那三人立即气绝。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毒哩!

  秦宝勇心中一凛,暗道:「哇哇,好狠的妞儿,看样子,她的衫袖之中大有
机关哩!」

  念头转过,回头就欲离去。

  只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壮士,请留步!」。

  秦宝勇一皱眉头,止步转身,默然不语。

  左席娟甜甜一笑,道。

  「壮士功力盖世,身手高明,想必是武林高手,请恕小妹孤陋寡闻,可否赐
知尊姓大名?」

  「哇哇,刚见面就乱抛绣球,小妹长小妹短的,必然不是什麽好东西,说不
定是草鸡,全身带梅毒,我干麽要和她在此穷聊下去呢?」

  秦宝勇打定主意,冷哼一声,当即倒纵掠去。

  他小子为何要倒纵而掠呢?因为,他不愿意背部当箭靶,被对方练习发射毒
针。

  转瞬间已倒纵出十丈之远。

  左席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如此的「不上路」,稍怔片刻,眼见已追之不及,
狠啤一口,跺跺脚,斜掠而去。

  半晌之後,她竟挟着吴宏亮再度出现,只听吴宏亮轻声道:「姐妹,河洛三
凶乃是黑狼门之门主使者,他们既然来此,门主方青云可能也在这附近,鉴於黑
狼门最近连番与本帮大拚斗。」

  「事情不妙,你还是趁早改变心意,为整个湖帮作想,小兄保证不向第三者
曳露半字哩!」

  「住口,你少晚我,再哆嚏,我就毁了你这个累赘!」

  吴宏亮甚是了解她脾性,不由默然无语。

  乖乖隆步个路,肚皮都快泡大啦,还不了解啊?连「毛草」有多深都清清楚
楚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左席娟口中虽硬,心中却很害怕,因此,略一犹豫,
还是踏着暮色,朝秦宝勇方才离去之方向驰去。

  秦宝勇一路缓缓奔出二十馀里,骤听一阵狼噪声,驻足望去,只见前面一座
草山坡中,黑压压一片,竟有百馀头野狼急冲下来,不由心中一惊,暗忖:「哇
哇,想不到江南也有狼群啊,我……嗯?」

  忽见左侧有一株参天古松,树干足有四五人合抱之粗,树高也达二十馀丈,
一时不及细想,当即纵上。

  转眼之间,狼群已冲下山坡来。

  不料恰在此时,左席娟也挟着吴宏亮飞身赶到了。

  吴宏亮一听到兽吼声,顿时奇道:「姐妹,这是什麽声音啊?」左席娟停身
往前一瞧,神色大变,颤声道:「糟糕,是狼群,至少有一百来头哩!」

  乖乖隆个路,骚妞儿终於送死来啦!「什麽?一百来头,娟妹,快解开我的
穴道!」

  「哼,你休想借故脱逃!」

  「那,那……嗯?那就就带着我逃啊!」

  「哼,来不及啦……啊!」

  野狼群神速,说话间,已冲到眼前,向二人扑来。

  左席娟魂飞魂散,只得顺手一拍,解开吴宏亮的穴道。

  群狼怒啤,张牙舞爪,暴跳而上。

  霎时间,皓月之下,草地之上,立即展开一场惨烈的人熊大战。

  秦宝勇掠在一株古松上,目睹群狼的凶悍之状,忖道:「哇哇,这两个老包
今天吃亏吃定啦,我要不要救他们呢……」

  念头转过,立即暗暗摘下一把松针,准备随时替那些野狼「打针」。

  因为,他已经认出吴宏亮正是曾在药王庙比武招亲大会上跟朱紫凤比武的那
人,对他小子印象还不坏。

  树下两人挥剑砍杀,血光映月,惨烈无比。

  倏忽间已杀死二三十头野狠。

  但群狼前仆後继,仍然一头接着一头攻来,想是因饥饿所致,非要撕碎两人
不可。

  乖乖隆个咚,这就好比饿中色狼,不吃到「豆腐」,连觉都睡不着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面对群狼,过了半个时辰之後,吴宏亮已显力不从心,席娟更是明显的只能
防守了。

  秦宝勇正欲出手之际,突见左席娟抖手一掷,半空中立即「波」的一声,爆
散出一蓬火红的光芒。

  「哇哇,奶奶的,骚妞儿在搬救兵啦,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样的角色?」

  谁知,只听一声裂帛声骤然响起,接着是左席姐当的惊叫声,秦宝勇低头一
瞧,慌忙闭上双眼。

  左席娟的背部衣衫被一头野狼一咬一撕,那那雪白的後腰及浑圆的臀部立即
裸露出来。

  秦宝勇虽然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那幕春光,他小子已憋很久一
段时日没有「发泄」,因此,此刻全身立即感觉「不对劲」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人。谁知道死小子啊有没有发泄啊?

  只要把胯下「小弟弟」洗乾净,谁都看不出呢!

  哈,王八蛋,真是死说笑哩!

  吴宏亮右掌奋力一劈,震退扑上来的几头野狼,转身向左席娟冲去。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有够呆,骚妞儿那样对待你小子,还救什麽救啊?是不
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不料野狼悍不畏死,又一涌而上,将他团团围住,急得他满头大汗,右手挥
掌连劈,左手运剑乱刺。

  此刻,又是「嘶」的一记裂帛声传来,左席娟的尖叫着,身上衣衫居然已群
狼撕光,惊慌不已……

  群狼突然异吼连连,争先恐後地扑向她。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怪不得采花贼都叫色狼,原来狼本身就很色,凡是
母的都想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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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柔肠侠骨琴剑胆

  当然,秦宝勇跟两人无冤无愁,绝不会坐视不管、不过看着左席娟不顺眼,
想惩罚她一下而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样的骚妞儿,小泼妇,是得教训教训哩,不
然的话,变成大泼妇,肯定是母夜叉哩,哪个男人受得住啊?

  到最後,当左席娟雪白如藕的粉臂和臀部被野狼咬得鲜血淋淋,吴宏亮也被
咬得衣衫破碎之时,奇迹出现了。

  「啾啾啾!」

  突听一阵密如骤雨般锐啸,五十馀头剩下的野狼竟然纷纷哀叫着倒下,场面
蔚为壮观。

  乖乖隆个咚……「色狼」全死啦,社会治安大好,小妞儿大白天可以逛大街
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吴宏亮似乎已杀昏了头,一呆之下,立即向左席娟扑去,左席娟也是泪流满
面,紧紧的抱住了他。

  两人劫後馀生,以前的思恩怨怨竟突然一扫而空,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酸
甜苦辣之感。

  不料左席娟伤势不轻,又失血过多,倏忽迷昏过去。

  直到此时,秦宝勇方飘然而下。

  吴宏亮撑起身子,一见是方才位陌生而神秘少年,情知是他出手相救,挣扎
着欲起身,感激地道:「多谢少侠解救之恩,在下……」

  秦宝勇淡淡的道句:「没什麽啦,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这件事
哩,你跟这三八妞儿血气亏损,先吃药吧!」

  说着,掏出灵药送上。

  吴宏亮凡欲流泪,颤声道:「这,这位大哥,你……」

  「哼,我不够格作你的大哥,我奉劝你一句,你别再贪图美色跟这种三八妞
儿厮混,否则,一定衰尾哩!」

  说着,行若流水的向前飘去。

  「请问你尊姓大名?」

  「没必要!」

  吴宏亮怅然一叹,立即挟着左席娟跄踉行去。

  半晌之後,又见他神色慌乱的掠回现场,仔细的在草地上搜寻半晌,终於找
到因刚才与狼群激烈搏斗而失落的那块郑圆圆之金令牌,立即将它贴身收妥,转
身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脚踏两只船,爱东妞又爱西妞,比勇少
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哩!

  却说秦宝勇刚奔出五里路,突然听一对面远处传来一阵衣衫破空之声,料到
必是左席娟引来的援兵赶到了,遂低头而行,装作无事一般。

  半晌之後,只见一顶豪华软轿在两名魁梧大汉的开道下及八名白衣妙龄少女
的抬扛中迅速的自远处掠来。由於软轿布幔密布,无法瞧见坐在轿内的是何方神
圣,秦宝勇匆匆的一瞥,立即径直自朝前行去。

  突听右侧那名大汉喝道:「站住!」

  秦宝勇突然止身,沉声道:「有何指教?」

  「朋友,你是谁?」

  「你要替我作媒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说胡八道,别人是看中你小白脸啦,想
收你小子去做男宠哩!

  大汉当众受到顶撞,神色一变,喝声「大胆」,右足一点,双掌一扬,就端
扑来。

  突听轿内传出一声轿脆的声音道:「裴大!」

  那名大汉突然止步,转身拱手道:「裴大听令!」

  「问他有否看见娟儿?」

  「是!」

  裴大刚转过身,秦宝勇立即淡淡地道:「我不认识什麽娟儿、卖女的,我看
见一个三八妞儿赤身裸体……」

  裴大立即喝道:「住口!」

  秦宝勇冷哼一声,突然住口不语。

  轿内立即又传出一阵略带焦急的娇脆声音道:「你看见谁啦?」

  秦宝勇心中有气,抬头望天,傲然不语。

  裴大立即喝道:「夫人在问你,你怎麽不答?」

  秦宝勇瞥了一眼,道:「妈的,只有你这奴才才会任人指使呼唤,大爷不高
兴回答,你能奈何我吗?」

  裴大暴吼一声,回头看去,显是听轿中人指令,恨不得立即就打一架。

  轿中冷哼道:「裴大,教训他一顿,走……」

  软轿立即再度前行。

  裴大急於表现,一道掌劲拍出,掌风挟首锐啸疾卷向秦宝勇。

  秦宝勇眼见轿中之人如此瞧不起自己,暗骂一声「骚老妞儿」,右掌一挥,
以八成掌力疾迎而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

  裴大却惨叫一声,似断线风筝般向後倒飞而去,身子砸向那顶软轿,慌得另
外那名大汉急忙掠身伸手去接。

  那八名少女足下一紧,软轿疾射出十馀丈外。

  秦宝勇不由暗暗佩服对方身法绝妙。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看见水灵灵的妞儿就格外顺眼哩!

  另外那名大汉接住裴大之後,只觉一股潜劲疾涌而来,慌忙连翻三个规斗,
才踉跄落地,低头一见裴大的双掌全折,鲜血自伤口中急喷而出,人已晏厥,不
由悲吼一声「大哥」,立即探怀取药。

  「妈的,没救了啦,留着你自己用吧!」

  说着,脑袋一低,显已气绝。

  另外那名大汉正是裴大之胞弟裴二,悲愤欲绝,立即放下兄长,拔出背上的
长剑,疾攻而去。

  秦宝勇向右一飘,想到对方是湖帮的人,又想起杨花水性的郑圆圆,内心一
阵绞痛,仰天厉啸一声之後,身似闪电般疾掠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一身蛮力,怎麽戴不起小小一顶「绿帽
帽」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裴二正欲追赶,突听轿中人喝止道:「算啦……人死不能复生,此人身手骇
人,不知是何不历,还是快点去瞧娟儿吧!」

  裴二含泪应声「是」,挟起裴大尾随而去。

  他们抵达群狼倒毙之处时,发现地上除了狼尸外,尚有碎衣片等,只见轿前
布帘一晃,一遭人影已疾掠而出。掠下之人是一位体态丰腴,相貌妖冶,一身锦
服的中年美女,只见她拿起破衣一瞧,颤声道:「搜!」

  那八名少女及邢发立即分头寻去。

  这位中年美女正是湖帮总护法左明迁之妻黄欢丽,此刻已是双目合目,身子
微微颤抖,显在为女儿担心。突听一人叫道:「夫人,找到姑娘啦!」

  她飞快回头看去,见一名少女抱着浑身赤裸昏迷不醒的左席娟疾奔而来,不
由身子一震,急问道:「娟儿怎麽啦?」

  「夫人,据吴宏亮说,姑娘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而已,了来无妨哩!」

  「吴宏亮人呢?」

  「禀夫人,他在二十馀丈外一株大树旁调息,还说有紧要之事,要禀告夫人
哩!」

  黄欢丽长吁一口气,轻松许多,点头道:「好啦,你们先把姑娘送上轿穿妥
衣衫吧!」

  说着,飞身向吴宏亮调息之处掠去。

  乖乖隆个鸡,骚老妞儿急什麽急?莫是不想吃「女婿」的豆腐吧?

  此刻,在君山岛上,一间布置幽雅的房内,只见一身灰袍的「神医」秦羽生
正站在床榻前沉稳的将银针收入盒中,而床榻之上,则平躺着一位长发少女,瞧
她那张绝色姿容,若非神色冷莫,真会令人疑为是!寒仙子被滴下凡。

  一见正是「枯已绝才」,湖帮前任总护法卢永泰的女儿卢柳茵。

  秦羽生目中倏忽闪过一丝泪光,起身回头走去。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够同情病人,居然快下掉下眼泪,爱心
也太伟大了吧?很值得研究哩!

  这时,一身白衫的郑圆圆跟着一位绝色美妇走进房内。

  秦羽生忙含笑道:「夫人,姑娘,你们来啦!」

  那位绝色美妇正是湖帮帮主郑远庭之妻姚如玉,只见她坐定之後,含笑道
:「神医,辛苦你啦,茵儿是否有起色?」

  以秦羽生的修为及医术而论,并不难替卢柳首打通全身的功力,可是,他并
不愿意这麽做,他心中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机会留给秦宝勇,撮合他跟卢柳茵的
良缘,因此,他暗中留了一手,只是用针灸及药物稳住卢柳茵的病,使那塞在穴
道中的淤气不致继续恶化。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够「雷锋」,什麽毛病啊?

  闻及对方所问,他立即含笑道:「老夫已将卢姑娘的病情稳住,再过月馀,
即可进行下一步的通穴导气啦!」

  「神医,谢谢你啦,神医,小女这些时日以来,身子一直不沾,可否请你代
为诊视一番?」

  秦羽生颔颔首,瞄了垂头坐在椅上的郑圆圆一眼,移身坐在她的对面,微笑
道:「姑娘,请伸出右腕吧!」

  郑圆圆伸出略颤的右腕,轻置於子上。

  秦羽生的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手默察半晌之後,身子突然一震,忍不住道
:「夫人,令媛她……」

  姚如玉立即传音道:「神医,据小女所言,她腹中之胎儿应是令孙之後代,
此事该如何自理呢?」

  嗯?奶奶的娘老娘,什麽应是啊?明明就是嘛,这话毛病不小,好像圆妞儿
有两个野老公哩!

  秦羽生吟半晌,低声问道:「帮主可知此事?」

  「知道,他同意这门亲事,而且希望尽早成亲哩!」

  「这……嗯?小孙行踪不定,一时不易取得连络啊!」

  「此事可交由湖帮弟子去做,多谢神医的成全哩!」

  「嘻嘻,老夫该感谢你们不见罪哩!」

  乖乖隆个咚,勇少爷大占便宜,死老小子当然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啦!

  「神医,据小女所言,她与令孙在一起之际,真气走岔,幸经令孙替她理脉
导气,才渡过难关,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却不知此法是否可解盼儿的病情?」

  秦羽生暗道一声「阿陀弥佛,谢天谢地」,不叹秦宝勇艳福不浅,却佯作不
知地问道:「姑娘,你可知道勇儿是如何替你理脉导气的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明知故问,也想白占一回便宜哩!

  席绣闻立言,立即想起自己与秦宝勇赤身裸体相抱的情形,娇颜突红,声若
蚊呐般:「他用的阴阳互补神术哩!」

  秦羽生佯「啊」一声,沉吟道:「夫人,此法的确可行,不过,必会毁去卢
姑娘的清白,还是从长计议吧!」

  突听卢柳茵脆声唤道:「圆姐!」

  郑圆圆闻言,立即走到榻沿坐下。

  「圆姐,你可否告诉小妹详情?」

  「这……」

  秦羽生识趣的起身道:「你们聊吧,老夫告退啦!」

  姚如玉也会意的带上房门离去。

  郑圆圆立即羞涩的将自己认识秦宝勇时的情景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而後低
声道:「茵妹,愚姐愿以身作保,他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哩!」

  卢柳茵坚毅地道:「圆姐,我相信你,此事由你做主吧!」

  乖乖隆个咚,勇少爷果然艳福不浅,今後可躺在几个老婆身上,把肚皮当枕
头啦!

  郑圆圆立即欣喜的和她轻声欢叙着。

  两人正在欢叙之际,突听房门传来三下轻响,接着,一名青衣婢女进来脆声
道:「姑娘,帮主请你到前厅去一趟哩!」

  郑圆圆起身道:「小喜,你知道爹为了何事唤我吗?」

  「不知道,不过,左总护法及其夫人,娟姑娘还有亮哥都在场,对啦,夫人
的脸色也不大对劲哩!」

  郑圆圆心中一紧,匆匆的朝卢柳首告别之後,立即和小喜走向前厅,很快便
进入宽敞威严的议事厅。

  只见郑远庭及姚如玉神色肃坐在主位,左明迁、黄欢丽、左席娟及吴宏亮由
上而下依序坐在左首的座椅上。

  郑圆圆朝郑远庭敛扶一礼,脆声道:「女儿见过爹爹和娘亲!」

  郑远庭淡然道:「圆儿,你先坐下吧!」

  郑圆圆道过谢,立即坐在右首座。

  只见郑远庭将子上的那面长形金令牌朝郑圆圆一晃,沉声道:「圆几,你的
这快帮主金问令牌为何会流落在江湖?」

  郑圆圆神色一变,立即垂首不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亮哥为了讨好「丈母娘」,竟把今牌也交出啦,
肯定侍候得「丈母娘」嗷嗷叫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姚如玉立即脆声道:「圆儿,亮几方才将令牌呈给你爹……」

  左明迁立即截声道:「禀帮主,可否由姑娘直陈此事?」

  姚如玉神色不悦,正欲出言,却听郑远庭沉声道:「圆几,帮规森严,不许
你隐瞒半句,说!」

  郑圆圆恭应一声,立即羞涩地道:「爹,孩儿是为了报答秦少侠的救命大恩
之故,故以此佩相赠哩!」

  乖乖隆个咚,那就是定亲信物啦,好个骚妞儿,私自跟野男人定亲,成何体
统啊?

  郑远庭却含笑道:「爹不反对此事,不过,这面令牌为何会落吴宏亮手中,
宏亮,你直承无妨!」

  吴宏亮恭应一声,起身将在洞庭旅店发现此令之经过说了一遍,其中自然省
去了跟左席娼所干的「好事」。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人,说不得也哥哥,等骚妞儿肚皮大啦再老实交代
也不迟哩!

  左明迁忽道:「禀帮主,虽说如此,但帮主金闺令怎麽会无缘无故的丢在洞
庭旅店呢?联想到最近黑狼门频频派人潜往本帮总舵附近探察情况,比如说黑狼
门之门主使者河洛三凶,事情就觉得可疑啦,可见秦宝勇是否是黑狼门的奸细都
难说哩,依属下之见,应该全力击杀!」

  左席娟、吴宏亮闻言,彼此飞快偷瞧一眼,均是脸泛红潮,燥热不已。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金闺令丢在临时「闺房」门口,这不明着在笑话野老
公和野老婆吗?

  只不过他二人也弄不明白为会那人会把令牌丢在他们於「好事」的房门口,
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讥笑二人,也太过份了。

  郑远庭一时沉吟不语。

  郑圆圆却坚决摇头道:「不可能,秦少侠不可能是黑狼门的人,他爷爷还在
总舵中替茵妹治病疗伤哩!」左明迁大声道:「帮主,感情不能代替事实,咱们
既然无法弄明令牌为何会离开秦少侠的,就得狠下心肠对待他,这也是你一惯的
立场,宁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对不对?」

  郑圆圆心中一痛,立即无语。

  郑远庭瞟视女儿一眼,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极端无奈的愧疚感,暗道:「唉,
也是爹爹太黑啦,说不定有一天会亲手毁掉自己的女儿哩,看来也得好好反省反
省啦……嗯?」

  念头转过,沉声道:「本座有令,追拿秦宝勇,但一定要活的,以证明帮主
金闺令失落之因,宏亮,你明日与洪天钧夫妇及洪宝神率人南下北上,务必要活
拿秦宝勇,至於有关秦少侠的画像及太帮主命令书,全权交由回儿负责!」

  说完,起身离厅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做什麽做?不就是一个棒猪「帮主」嘛,
还不知是不见了寡妇偷就嗷嗷直叫春的棒猪哥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厅中人各自表情不一,姚如玉及郑圆圆脸上均泛出喜。

  色来,而左明迁等则明显不满。

  只因秦宝勇武功绝顶,拿死的也只能下毒做小手脚,更何况拿活的,简直是
比登天还难,足见郑远庭有意偏袒未来的女婿了。

  乖乖隆个咚,神少爷宝人有宝命,偏偏巾上个好老文人好哩!

  半个月後,洛阳。

  此时的秦宝勇正在「四方旅店」後院跟老板叫周行仁夫妇及他们的儿孙会餐
畅谈。

  毕竟这是他小子长大的地方,周围的人都疼他、亲他,遇到失恋之苦,便会
想到这里。

  周行仁及老伴赵氏乍见秦宝勇上门,简直不敢相认,待认出後,大喜之下,
自然要设宴款待。

  乖乖隆个咚,十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过去的小毛头都长成壮小伙,变成
小色狼啦l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秦宝勇失恋不久,又骤见过去的亲人,大悲大喜之下,酒喝得特别多,来者
不拒。

  喝到酣处时,周行仁忽道:「阿勇,据你爷爷托人带信来此,曾提及你已有
一位红粉知已,怎麽没带她来呢?」

  秦宝勇心中一痛,却强自含笑道:「哇哇,女孩子比较脸薄,过些时日再说
吧,周爷爷、赵奶奶,勇儿敬你们,祝你们长生不老!」、说完,连乾三杯。

  心情一问,他立即借酒烧愁,因此,大讲离开洛阳以後的事情,而後借着各
种理由与周行仁的那些儿孙们大喝起来,左右从前也曾时常见到他们,如今久别
重逢,感情已前迈了一大步。

  众人一见他酒量甚豪,自然纷纷找他拼酒。

  二老年纪大,熬不得夜,嘻嘻一笑丢下一句「别喝醉啦」,先行回房休息。

  二老一走,众人更可以放胆大喝,於是,立即去搬来两缸陈年花雕,改用碗
大口大口的畅饮起来。

  饮到半夜以後,凡是沾酒的人,不是醉伏在桌上大睡,就是跑到外面大吐特
吐了。

  秦宝勇摇摇晃晃的走入二老替他准备的客房,将房门一带脱下皮靴及外衫,
立即躺在坑上呼呼大睡了。乖乖隆个咚。视死小子好睡,做春梦左拥右抱,一个
是黄脸婆,一个是麻脸婆哩!

  盏茶时间过後,只见窗户轻启一缝,两粒粉红色药丸相继被弹入房中,立即
在地上飘散出两团粉红色烟雾。

  接着人影一闪,自窗外掠一位妖冶紫衣少女来。

  妖冶少女格格一笑,走到坑前,一口气连拍秦宝勇的麻穴及哑穴,用棉被将
他一卷,挟起他疾奔出窗。

  略一打量四周无人,悄悄掠至前院客房第二间,推门闯入,只听一娇脆的低
声问道:「紫妹,到手啦?」

  妖冶少女将秦宝勇放在坑上,格格轻笑道:「问什麽问,人不是在此呀?」

  俏立在坑前的乃是一位年纪与之相仿的红衣少女,见太状低笑道:「紫妹,
你可真厉害,走,另外找个地方快活吧!」

  「红姐,天快亮啦,怎麽把他弄走呢?」

  「格格,老方法,把他扮成一位昏迷不醒的女人吧!」

  紫衣少女轻声一笑,果然自包袱里掏出一件女人的衣衫及绿祆,迅速的住秦
宝勇的身上一套。

  红衣少女迅速的将秦宝勇的发髯打散,重新梳了一个妞儿发型,又再次点了
秦宝勇的麻穴及哑穴。

  陈年花雕的後劲甚强,秦宝勇在闷愁之下,醉得更凶,因此,明知自己着了
人家道儿,却懒得挣扎。

  酒醉心明,他知道是两名骚妞儿在打自己的主意,却反倒暗叫道:「哇哇,
大不了又是一场风流劫,郑圆圆能乱来,我这做老公的不能乱来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比一比,看一看,看谁偷人偷得多哩!

  因此,他似死人般任由二女替自己「变性」,然後软巴巴的任由他们架着离
开了四方旅店。

  於是。在盏茶时间之後,她们三人坐进了一辆密篷马车,径直驶离城门,马
不停蹄的驰行着。

  车夫是一名中年人,他一见那位身空红衣的大美人居然一下子抛了一块大元
宝,因此,乐得几予笑歪了嘴。

  红衣少女及紫衣少女更是乐歪了。

  因为她们打开秦宝勇的「仓库」,「验收」之後,立即慧眼识英雄的发现了
它的「优点」及「可爱」之处。

  紫衣少女劫人有功,理应拔头筹,迅速的褪去不必要的「装备」,立即使出
「妙手回春」的绝活。

  「一,二,三……」数三声,秦宝勇那弟弟飞快「昂首挺立」,雄赳赳,气
昂昂。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快速反应部队」提前一分钟到达战斗阵地啦!

  紫衣少女欣喜万分,忍不住亲他一口,以示敬意。

  接着俯身一冲,立刻「大暴满」。

  一直在旁客串「裁判」的红衣少女立即低声问道:「紫妹,如何?」

  「格格,红姐,咱们发啦……快把路线变一变,咱们今日非好好的疯一番不
可,管它帮主不帮主的!」

  红衣少女格格荡笑,自缝中往外一瞧,一见远处有一条岔道,立即脆声道
:「往左边路去!」

  车夫只要有银子赚,自然听话,二话没说,就此改道。

  「战斗」激烈异常,肉浪翻滚,千姿百态。

  红衣少女眼见紫衣少女那股骚劲和爽劲,既使她身为女人,也怦然心动,当
即夹紧双腿靠坐在车旁,又羡幕又嫉妒的观战,半个时辰之後,竟然控制不住,
嘤楼怪叫连天,开始「胡言乱语」。

  车夫听着不对,轻咦一声,立即回头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

  「多嘴,驾你的车哩!」

  哈,王八蛋,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非常「难爱」哩!

  紫衣少女见红衣少女居然大失常态,提前有了「反应」,低声荡笑不已,且
干得更加卖力。

  红衣少女实在忍受不住,终於飞快「懈除武装」,跳上前去,大有「抢攻」

  之势。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可惜只有一杆「枪」,乌龟钻洞,一次只能钻一个,
抢也抢不上哩!

  很快的,两具丰满雪白明体已挤在一起,争着往下,扭成一团。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麻烦大啦!

  其实,此二女竟是湖帮的两个女香主、此番来洛阳,正是为了追拿秦宝勇,
不料她俩本是奇淫无比的荡娃,专门负责以色相替本帮做事,如今,虽然拿到了
人,却临时起色心,任意改变行车路线,想好好享用一番再说。

  顿时间,车中淫声荡叫不断,红衣少女因「抢功」不成,竟怒声尖叫一声;
以示威胁。

  乖乖隆个咚,慢慢来,不要急哟,勇少爷对付两个妞儿还是绰绰有馀哩!

  车夫乍听尖叫声,立即在车帘外叫道:「怎麽啦」?

  红衣少女急道:「没事,肚痛而已,少哆凉!」

  说着,奋力推开紫衣少女,迅速「跨马上阵」。

  哈,奶奶的娘老皮,霸王硬上弓啦!

  车上的人在抖,马车也在抖。

  红衣少女疯狂般不住的嘶叫着,冲杀着。

  她在发泄……

  而後,两个女人轮着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快快停下,再干下去,会出人命哩!

  哈,乌龟蛋,死笑!

  夕阳西下,天色已晚,车夫一见四周毫无可以歇脚之处,心中一慌,立刻问
道:「三位小姐,你们要在处打尖呀?」

  谁知,回答他的只是阵阵的鼻鼾声。

  他在连问数声皆未获得回音之後,只好回头悄悄的朝车帘内一瞧,不料一瞧
之下,看见的竟是赤裸裸的一男二女,顿时傻眼了。

  「砰」一声,他小子一个重心不稳,竟从马车上滚落下来,庙庙摔倒在雪地
上,「啊」一声,立即晕厥。

  那两匹健骑受此一惊,立刻狂奔而去。

  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後,车夫方始被冻醒过来,展眼望去,哪有马车的影子?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有够可怜哟!

  ************

  此刻,马车还在驰行,不过无人驾驶而已。秦宝勇终於从沉醉中转醒过来,
一见自身旁两侧各挤睡着一位赤身裸体的三八妞儿,大觉奇怪,再看看自己下身
的那片「秽物」,顿时记起醉梦中的事情来,也知道自己被他们「耍」了,骇得
立即坐起身子调息。

  气绕一周之後,他只觉畅行无阻,心中不由一安。可是,当他看见那两位三
八妞儿含着微笑熟睡的神情,立即暗暗发火道:「哇!你既然敢耍我,我也敢耍
你,谁怕谁啊?」

  立即骑上红衣少女,开始「密集轰炸」。

  哈,王八蛋,谁怕谁啊?有本事的你小子放马过来哩!

  这一炸比「飞毛腿导弹」还厉害,炸得红少少女嗷嗷直求饶。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嗷嗷叫,到底是求饶还是叫春啊?不行,得加
紧「干活」,完成「任务」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摆平红衣少女,再向紫衣少女发动「总攻」。

  车厢内,烽火燎原,炮声隆隆。

  车厢外,蹄声如雨,马车向前急驰而去,沿着羊肠小径飞奔,惊险万分。

  山不转路转,人不转马转,七绕八绕之下,那辆马车竟然冲出山林,重新驰
上了官道径朝前冲去。

  不过,那两匹马已通体发汗,口吐白沫了,就好似车厢内的红衣少女和紫少
女全身湿透,颤抖连连,处於昏迷状态之中。

  此时,已是未申之交,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不过,在马车前面里馀远处,
却有一顶软轿由四位大汉扛行如飞而来。

  只听那顶软轿内传出一声低喝道:「停,谭见,挡住那辆马车!」

  四位大汉立即应声「是」,放下轿子,当先右首一人正是谭见,忽地向後一
转,身子一点,右足一场,迎着马车纵上,一把勒住车辕。

  那两匹马儿长嘶一声,立即立定在原地踏步。

  秦宝勇心中慌乱,情知对方必有几把刷子,顺手抓起紫衣少女那套紫衫往身
上一套,不料太小,只得脱下刚换上的红衫,只听「绷」一声,上衣已被撑破,
骇得他没命再那套紫衫。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这回衰尾衰大啦!

  忽听一声阴险的声音道:「相好的,出来见个面吧!」

  秦宝勇一边将紫少女的那双皮靴硬塞在双足上,一边自帘缝向外一瞧,立即
发现四名大汉已分立在车辕两侧,五丈之外则停着一顶布慢深垂的软轿,顿不由
想黄欢丽所坐的那顶软轿,心中一阵厌烦,冷哼一声,掀开车帘,「俏立」在车
辕上。

  四名大汉一见秦宝勇满头乱发,虽是一身女衫,不但胸前「坦荡无私」,连
臀部也未具曲线,俱不由一怔。

  骤软轿内传来妖治的声音道:「小子,你明明是男人,为何偏作女人打扮,
莫非心理变态?」

  秦宝勇闻言,情知瞒不住,乾脆应道:「哇哇,是谁规定这套紫衫是女人穿
的啊?你躲着不敢见人才心理变态哩!」

  一声冷哼之後,轿门一掀,立见一位老妪自轿走下,秦宝勇怔一怔,不由暗
道:「哇哇,这老骚婆好眼熟啊!」

  确实,这老姐正是当年曾在洛阳夜探济民药铺,却被秦羽生阵式逼退的黑狼
门第四高手蝴蝶婆婆,难怪秦宝勇会有点眼熟。

  黑狼门有四大高手,依次是百毒罗熬、方青云、宋长江和蝴蝶婆婆。

  只见蝴蝶婆婆依在轿旁,沉声道:「小子,你很乖!」

  「哇哇,乖总比疯要乖吧!」

  谭见立即暴喝道:「小子,你最好对婆婆客气点!」

  「哇哇,客气?我又不是女人,那来的客气?黑白讲!」

  谭见怒喝一声,扬掌欲努。

  「哇哇,你最好安份些,我正在和你的主子谈话,你不但插嘴,还动手动手
脚,像泡妞儿一般,别忘啦,我是个男人,有毛病啊?」

  哈,王八蛋,你小子现在是阴阳人,男女皆可泡,很占便宜哩!

  蝴蝶婆婆立即格格一笑,道:「谭见,住手!」

  谭见恨恨收掌,却狠狠的瞪着秦宝勇。

  「哇哇,老兄。拜托你别对我抛媚眼,我实在受不了你的热情啦,很容易犯
错误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摸一把。不犯大「错误」,小「错误」没问题哩!

  谭见气得身子连颤,却不敢吭声:「格格,小兄弟……听你的言谈,你姓秦
吧?」

  「哇哇,你为何猜我姓秦呢?」

  「格格,当今武林,叉帮隐退,黑狼门与湖帮各占一半天,连各大门派也不
敢对黑狼门无礼,只有你秦少侠够资格不敬本会哩!」

  「哇哇!」

  秦宝勇一呆,心念电闪,终於记了起来,失声道:「你们原来是黑狼门的人
呀,是啦,我想起来啦,你叫做蝴蝶婆婆,当年曾去过济民药铺,对不对?」

  「格格,不错,秦少侠,你可真是好记性哩!」

  「哇哇,事情一说开,没事了吧,我要走啦!」

  「慢着,秦少侠,请你再听老身一言!」

  「哇哇,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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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侠,老身首先代本会门主向你致谢,感谢你救了姑娘的一命,另外,
老身也代本会门主邀你到我门一游哩!」

  「哇哇,不敢当,在下生性懒散,不喜欢刻意由他人安排,他日有缘路过贵
门,必会入内拜访的!」

  「这……秦少侠,本门门主确是诚心企盼你的光临!」

  「哇哇。在下的心意已决,请你毋须多言!」

  「这……秦少侠,你是否因为谭见方才对你无礼……」

  谭见闻言,立即神色若土。

  秦宝勇自然是对黑狼门和湖帮都不感冒,却随口道:「哇哇,你别误会,我
目前实在役有心清去拜访方门主,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喝酒。我请客,你们出
钱,如何?」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被「大老婆」戴绿帽帽,到底害怕「二老婆」也替自己
戴上一顶,很不放心,要好好跟老骚婆聊一聊,要她看紧「二老婆」呢!

  哈,乌龟蛋,死说笑!

  蝴蝶婆婆格格一笑,立即走到轿前伸手肃客道:「请!」

  「哇哇,不敢当!还是你上座吧!」

  「格格,少侠乃是本门的贵宾,理当上轿,老身尚需先去替你准备两套衣衫
哩!」

  说罢,果真转行去。秦宝勇轻哼一声,只好朝轿前行去。

  四位大汉早已各就各位,立於轿前右侧的谭见立即躬身掀起轿帘,恭声馆笑
道:「秦少侠,请!」

  「哇哇,谢啦!」

  半晌之後,软轿平稳的向前奔去。

  轿子离去,马车尚在,红衣少女及紫衣少女还处於昏迷状态中。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骚妞儿,竟被一个小色狼泡成这样,真差
劲,羞不羞啊?

  不多时,两个躲在道边林中偷看刚才一幕的旅客匆匆奔出,好奇地走到马车
左侧,悄悄将车布掀起一角,一见里面居然仰躺两名一丝不挂的少女,而且酣睡
不醒,顿不由双目一直,「响答」两声,两滴涎水突然坠下。

  哈,王八蛋,十个男人九个色,还有一个是太监,都是猪哥哥哩!

  两人朝四周一瞧,眼见无人,立即销入车厢内,兴奋自包袄内取出一条毛巾
来,撕开後用颤抖着双手,先後将。女的双手邦紧。

  而後,便死霸王上活硬弓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胯下「霸王」是死的,问题很严重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两女醒来眼见被人「骑」着,还道是秦宝勇,正自大喜,不料待看清之时,
竟是两个陌生人,又羞又怒,却苦於全身被绑得死死,动弹不得。

  两个老包却「爹呀娘呀」的直叫春,骨肉腾飞,爽得呜呼哀哉。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自我感觉良好哩!

  一个时辰之後,突听「刷」的一声,四面布慢被一削而光,接着「啊啊」两
声惨叫,鲜血飞溅,两个老包人头滚下车去。

  二女大惊,口头看去,只见车下站着四位大汉。

  他们就是去而复回的谭见四人。

  原来,他们扛着秦宝窦赶到城里,陪着他小子及蝴蝶婆婆喝几坛酒,眼见两
个已显醉太,便告了个辞,迅速奔国官道来。

  只因这辆马车太可疑,秦宝勇怎麽能穿着女人衣衫从车上走出呢?

  不料赶到地点一偷听,竟发现两个老包在偷着乐,自然怒火腾升,打发他俩
去见阎王了。

  此刻,谭见四人挺立在二女周围,双目紧盯着二女,欲望从天而降,胯下也
发生「异常情况」了。

  乖乖隆个咚,女人说话万句错就这一句没说错,天下的男人没个好东西哩!

  谭见四人色心即起,岂有放过之理,又自恃武功高强,索性解开二女捆绑,
拖至官道雪地上,边脱去衣衫,边以传音交换过战略之後,立即含着冷笑走向二
女。

  二女自知不敌,不敢逃走,心头立即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

  只见谭见及另一大汉分别强逼她着们跪伏在雪地上,立即各以一式「霸王举
鼎」,展开赛集又猛烈的轰炸。

  不到半个时辰,谭见及那大汉已经先後满意「交货」,退到一旁去休息,准
备进行「第二轮攻势」。

  二女被秦宝勇轰垮之後,已经元气大伤,双遇上两个顺路经过的老包揩油,
此刻已经精疲力尽。

  不料另两位大汉却迅速「上阵」,而且改走「旱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
後,不由令他们连声闷哼。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再骚妞的妞儿也禁不起「烧火棍」连烧哩!

  淫声荡叫声跟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已分不清是在叫春还是在叫痛了。

  好不容易挺过半个时辰,总算令两名大汉满意下马了,哪知,谭见及那大汉
又接着上阵。

  紫衣少女想不到一念之差,不但违背了帮主之令,还惹上大祸,悄悄转头向
红衣少女看去,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已得心神交传,当即一边咬牙硬撑,一边
悄悄的取下秀发上面的那双小「金步摇」,默默扣於掌中。

  乖乖隆个□,两个死色浪爽得头昏脑胀,喊爹叫娘。哪还发得现啊?

  突听那边一声惨叫暴起,紫衣少女情红衣少女必然已经得手,立即将「金步
摇」疾刺向谭见,同时,将他的右瓜一按。

  谭见陡听同伴惨叫声,心中一惊,立即发现自己的右腹一阵剧痛,刚惨叫出
声,立觉全身一麻。

  另两名大汉也惊醒过来,分别扑向二女。

  红衣少女及紫衣少女同时跃起,大叫道:「拼啦!」

  立即冲上前跟两名大汉紧紧搂在一起。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骚妞儿搂什麽搂,还没骚够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场中顿时一片安静。不,还有那两匹马儿在惊嘶挣扎着。

  「砰砰砰砰!」

  四人缓缓分开,颓然倒地,同时气绝而亡。

  乖乖隆个咚,女淫男色,一起见阎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也!

  翌日晨初时分,在旅店中等候谭见四人的蝴蝶婆婆一见他们并未按时前来报
到,情知必然发生了意外。

  当她来到现场之後,不由怔住了。

  她仔细的查过每具尸体之後,怒骂道:「该死的丫头!」

  双掌一挥,立即将二女的尸体震成粉碎。

  谭见四人当然也跟着粉身碎骨了。

  哇哇哇!好个骚老婆子,还不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窗帘,不再勾引
野汉子?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当然不会等蝴蝶婆婆回去,而是趁机溜之大吉,两天之後,又重新回
到洛阳的四方旅店,周家全家上下不由惊喜万分,赵氏更是忙着准备好酒替他小
子压惊。

  不料当周行仁向明秦宝勇失踪的原因後,立即严格规定不准再喝酒。

  不过大家仍是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

  第二天起床,秦宝勇突见一位紫脸魁梧青年站在旅店门口,不由失声叫道
:「阿神!」

  不错,对方正是他小子儿时最亲密的朋友洪宝神。

  洪宝神与红衣、紫衣二女一样,也是奉湖帮帮主郑远庭之命,跟随爹娘及吴
洪亮等人来追拿秦宝勇的,但他小子不比一般的人,料定秦宝勇会来洛阳四方旅
店落脚,因而逮了个正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宝里宝气的神少爷,也学乖啦,贼精哩!

  只听洪宝神大叫一声「勇哥」,立即奔入院中。

  两人相互迎上,立即紧紧的抓着对方的双臂。

  泪水立即浮现出他们的目眶中。

  好半晌之後,只听洪宝神皱眉道:「勇哥,松手吧,我受不了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先学武功,如今怎麽反倒不如勇少爷啦,老实
承认,是不是泡妞泡多啦?

  秦宝勇歉然一笑,立即松手。

  洪宝神边揉被捏痛之处,边随秦宝勇行入後院中。

  周家简直是欢天喜地了。

  众人一番欢叙之後,洪宝神趁着他们在准备晚餐之际,将秦宝勇拉到院中凉
亭内,低声道:「勇哥,你为何不去君山?」

  秦宝不由即神色一黯。

  「勇哥,我娘说你一定有误会,所以才不去找圆姑娘,对不对?」

  秦宝勇只觉心口一痛,立即说道:「阿神,咱们可否不提此事?」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落後的绿帽帽一天不摘下来,就一天很心酸哩!

  「不行啦,我爹,我娘,还有君山岛上不少人都奉了帮主的命令出来找你,
咱们今天定要说清楚啦!」

  「哇哇,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啦?」

  「勇哥,圆姑娘有孩子啦,她怀了你的孩子啦!」

  秦宝勇全身一震,失声道:「哇哇,阿神,你,你……你刚才说什麽?」

  「圆姑娘怀了你的孩子啦!」

  秦宝勇踉跄一退,以手按柱,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什麽不可能啊?大不了是个小小野和尚,让你小子
不费「举鸟」之力就做乾爹,很划算哩。

  「勇哥,你,你说什麽?你不认?」

  「不不……」

  「勇哥,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好吗?」

  「不,我不听,我不听!」

  秦宝勇狂声说完,疾驰回房。

  洪宝神追赶不及,当他追到秦宝勇房外之时,秦宝勇已将房门反锁,而且任
凭他如何叫叫,硬是不肯不门。

  只可惜他小子实在是个憨性子,脑瓜子中的每条脑纹皆是惮行道,因此,只
能在门外苦苦的等待。

  秦羽生及洪天钧、素莲都曾吩咐过他小子,只要他遇见秦宝勇,第一件事就
是告诉他郑圆圆已经怀孕了,而且怀的是秦宝勇的孩子,叫他赶快去君山,第二
件事叫他顺便去救治卢柳首。

  洪宝神两眼翻翻,忽然想到了卢柳茵,以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叫了声
「有啦」,又在房门外吼道:「勇哥,爷爷要你去救柳姑娘啦!」

  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真是脑袋瓜子不开窍,比铁树开花还不容易哩!

  秦宝勇心乱如麻,情绪恶劣,闻言之後,立即叫道:「哇哇,少咯吱,我的
医术那能和爷爷相比呢?」

  「可是……」

  「哇哇,叫你少喧嚷,你还在大嘴巴呀,滚!」

  洪宝神从未看见秦宝勇如此光火过,心中一酸,立即含着泪水回房。

  秦宝勇满脑子的怒火,匆匆的在桌上留下书信,立即打开窗扇,身子一飘,
迅即消失於石墙外。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又一次「离家出走」啦,这回不是被人劫色,反是主动
外出寻欢问柳泡妞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离开四方旅店後,毫无目标的乱走,得过且过,这一天,竟来到洛河
边上。

  这阵子,他小子一直落落寡欢,生活起居颇不正常,也不知道有几天没有洗
澡了,因此,立即将包袱放在河边,匆匆的脱光身子後,後河中游去。

  河水正温,令人舒神爽。

  秦宝勇坐在一块垫石上面,好好的搓去身上之泥垢,开始在河边来回穿游,
郁闷之情为之一畅。

  盏茶时间之後,他小子正陶醉於自得际,突见河边俏立着一位妖冶少女以及
一位妖冶美妇,不由一怔。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三八妞儿有够骚,就算穷得要上吊,想免
费看「男性春宫图」,也只能偷偷躲着看,哪有这样瞪着眼睛看,还口水滴滴,
一副猪姐相啊?此刻,一老一少两个三八妞儿赫然站在秦宝勇放衣衫的地方,四
眼大放绿光,吓得他小子赶紧捂住下身。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捂什麽捂啊?迟
啦,早看清楚啦,连「茅草」有几根都数清楚了哩!

  岸上二女正是黄欢丽及左席娟母女俩,她俩原本和吴宏亮一起抵达此处,为
了男女有别,吴宏亮便在里馀外的河边中洗澡。

  两人皆是「过来人」,悄悄的打量秦宝勇的胯下之物,立即欣喜若狂,尤其
是黄欢丽,正值狼虎之年,春心不由一荡。

  左席捐秉承她的骚浪血统,也早已全身火烫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若用「温度计」去量这对骚母女的体温,一定非把
「水银」冲出来不可哩!

  黄欢丽突然心中一动,取出书图一瞧,立即发现河中之人居然是郑圆圆口中
的如意郎群秦宝勇,立即一怔。

  其实,她骚妞也曾坐在软轿中匆匆见过秦宝勇一面,只是当时救女心切,没
有看清楚而已。

  左席娟则不一样,先看胯下,再看脸面,待看清楚泰宝勇时,脸色一变。险
些掠呼出声。

  乖乖隆个呼,都来追拿小色狼,谁先拿住,谁先占便宜啊?

  母女俩以传音细商半晌,立即决定,由左席娟以身相诱,只要能够「横刀夺
爱」成功,就可活活的气死郑圆圆。

  主意一定,左席娟立即暗暗计划起如何令秦宝勇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想
着,想着,娇颜已是通红了,那对媚目异采涟涟,呼吸也为之急促起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还没泡上,骚妞儿就发什麽春啊?做春梦泡糟
老头子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此时,二女一见秦宝勇的窘迫神情,立即格格浪笑着,那两对被紧束在劲装
内的双峰立即拼命的颤动着,看情景,它们似欲冲破囚笼,投奔自由一般。

  好半晌之後,黄欢丽才收住笑声,悄然离去。

  她是要找吴宏亮发泄欲火了!

  乖乖隆个咚,乾看着女儿弄,她骚老妞儿会很难受哩!

  秦宝勇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人「观光」,心中实在有够窝囊,有够窘迫,
不由暗责自己太没有「敌情观念」了,但一见到左席娟,就联想起她被那群狼围
攻的情景,脑海中立即浮现她那丰腴的胸体,心中也不由为之一荡。

  不料秦宝勇刚想起左席娟的胭体,就看见她在脱衣了,半晌之後,那具肉体
傲然呈现在眼前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急,骚妞儿更猴急,就算上面不急,下面也
急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秦宝勇只觉全身一热,身子立即向後转。

  左席娟格格一笑,身子一纵,「刷」上声。立即射落在秦宝勇的身边,滴水
不溅,端的是好水性。

  秦宝勇刚欲游开,却被拉住左脚,不由「哇哇」一叫。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开苞,叫什麽叫?怕痛啊?

  左席娟双足一蹬,立即游到秦宝勇的身前,右臀朝他的虎背一挽,整个身子
贴上他的胸膛。

  「哇哇,你要干什麽,反吃豆腐啊?」

  「格格,我是皇妃,你是皇上,你说,我该做什麽?」

  「哇哇,你别乱来,小心你的吴宏亮知道了……」

  「格格。果然是你,你可真狠心啊,救人迟迟不出手,害人家的这儿留着疤
一哩!」

  说着,游到一块大石旁,将身子站在上面,牵着秦宝勇的右手,送至她除告
部来回的按捏抚摸着。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一身梅毒,骚妞儿小心感泄花柳爱死「滋」病哩!

  秦宝勇按捏抚摸她那又细又自,又圆又翘的臀部,只觉一阵阵异样的快感,
迅速传遍全身,呼吸不由一促,嘴巴一张,却说不出话来。

  左席娟将他拖上按倒在石块上,贴伏在他身上撒娇道:「吴宏亮已经把我甩
掉啦,你救命就救到原嘛,四嗓,我不行了嘛……」说着,全身一扭动,频对秦
宝勇施加「压力」。

  「哇哇,你可要想清楚点,若非少爷我及时出面解救,你早被那群野狼撕活
吃,只有偷阎王爷去啦!」

  「呸,人家不依你嘛!」

  口中不依,身子却依得更紧,而且,一个不小心,便把下身也「依」进去,
「港内」立即一阵暴满。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有够厉害,简直宇宙中存在一个大「黑洞」

  嘛!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哇哇,你要玩真的吗?」

  「格格,人家要你先赔偿『精神损失』嘛!」

  「哇哇,我赔,我可以赔,不过,赔过之後,咱们就没人什麽瓜葛啦,你若
想再纠缠,我就……」

  说着,将下身用力一顶。

  「啪」一声,左席娟「哎哟」叫了一声,旋又格格笑道:「好宝贝,再来一
次!」

  「哇哇,我才懒得浪费力哩,要来你自己来啦!」

  左席娟格格一笑,立即展开绝技干活。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主动抢攻,先发制人啦!

  秦宝勇一见她那纯熟的动作,立即暗叫道:「哇哇,好一个荡娃,小爷我今
日非毁了你不可!」

  说着,也开始猛攻起来。

  两人将遇良才,旗鼓相当,乐得秦宝勇豪情大发,杀得更得起劲,爽得左席
娟娇啼连连,浪言不断。

  但秦宝勇到底棋高一着,有够狠,有够黑,居然一口气磨了半个时辰的「豆
浆」,由石上磨往河中,水面上居然浮现出一团团的黄白「豆浆汁」。

  左席娟再也叫不出声音了,已是分不出东西南北了,已是「晕难」了。

  秦宝勇吐口浊气,仍然狠心地磨着「豆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非要磨死人哩!

  另一边,黄欢丽向河的下游掠去,里馀路後,就看见吴宏亮正在河边上浸泡
着。

  吴宏亮叫声「夫人」,立即神色一变。

  黄欢丽眼泛欲火,格格荡笑道:「此刻是洗逍遥澡,不必分什麽等级身份好
吗?」

  说着,飞快脱去衣衫。

  「夫人,这……这不妥吧?」

  「格格,有何不妥?」

  「夫人我……」

  「格格,别顾忌那麽多,只要咱们的口风紧些,有谁会知道呢?」

  说着,立即跳入水中,朝他游去。

  吴宏亮曾在岛中见过黄欢丽与裴大、裴二两兄弟苟合之事,情知她既已春心
大发,自己若再不识相,只有自取其辱,何况,她的武功比他还高出不止一筹。

  他强作欢笑,与她在池中戏要盏茶时间过後,两人立即在岸边仿效野鸳鸯结
下露水因缘了。

  乖乖隆个鸡,鸳鸯澡有够爽,只惜是少鸳老鸯哩!

  此时,正是左席娟被秦宝勇磨得死去活来之时,当吴宏亮匆匆的「交货」之
时,左席娟已魂入地府了。

  黄欢丽正在兴字头上,一见吴宏亮已经「不支」,恨恨的将他推入河水中之
後,再度掠向上游。

  吴宏亮受此羞辱,神色大变,思虑再三之後,起身将腰牌放在黄欢丽的衣旁
之後,立即含恨离去。

  他这一去,终身隐居世外,湖帮中又少了一名高手。

  黄欢丽抱着吃「剩饭」的心理掠向上游之际,骇然看见秦宝勇含着冷笑挺立
在河边,那雄伟的「小弟弟」,又使她差点乐死,因此,再无暇去查看爱女为何
会闭目躺在河边,立即杀向秦宝勇。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公公扒灰,老娘横刀夺爱哩!

  秦宝勇一见她赤裸体的冲来,暗叫一声「浪妇」,将身子一纵,再度跃入水
中,躺上那块大石上。

  「格格,好好的设备,太好啦!」

  「啪」的一响,她已贴上秦宝勇的身子,「船儿」一入「港」,便禁不往低
叫一声,荡笑声道:「格格,好货,果然是好货,怪不得圆丫头会对你那麽痴情
哩!」

  「哇哇,别提她!」

  黄欢丽一见他的痛苦神情,情知他与郑圆圆之间一定有什麽误会,心中大乐
之馀,挺动得更加迅速了。

  两人皆是没有尽兴,因此,战起来更加的激激。秦宝勇明白「强将手下无弱
兵,荡妇膝下无贞女」之理,立即不客气的揉摸她的肉体,不到半个时辰,一见
她已经「不大对劲」,翻身采取主动攻击之战术,准备让她们母妇同一天做风流
鬼。

  可异,黄欢而不愧是「沙场老将」。秦宝勇又是连闯两关,因此;虽然将她
杀得丢盔弃甲,却无法令她嗝屁。

  不过,当她接收秦宝勇交来的「货款」之时、已是四肢大张,双目半睁,口
中连连呻吟赞美不已了。

  秦宝勇暗聚功力於掌上,一掌击中她的「死穴」之後。哺哺自语道:「刚才
是你一直叫死叫活的,这会成全你啦,不能怪我哩!」

  他将她的的尸体拖上岸之後,仔细洗净身子,方始离水穿衣,同时将左席娟
身上的银票没收。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劫色又劫财」,有够贪哩!

  而後将母女俩就地掩埋,沿河而去。

  从此以後,秦宝勇继续在江湖中逛荡,为情所困。

  这一天,他小子鬼使神差,又来到襄阳城外,刚经过一片树林时,就听到一
阵杀斗声传来。

  心中一动,立即奔去。

  奔至林中,发现正有三十馀人在浴血奋战,激烈拚杀着,再往地上一瞧,竟
躺着百馀具尸体及重伤人员,可见双方的拚斗已经持续甚久,战况空前惨烈。

  双方人马,一方皆身着白衫,襟绣黑狼,另一方虽无明显特征,但树林中却
飘着一面绣「湖」字的大旗,秦宝勇顿时明白必是及黑狼门与湖帮的人在拼斗,
不由冷笑一声,暗骂声「鸡打架,笑哈哈」,正欲离去,却突然突一怔,看见拚
斗众人中,竟有一名铁塔般的红脸大汉格外显眼,赫然正是洪天钧。

  他小子失声叫句「泰叔」,立即扬手喝道:「住手!」

  身子一纵。立即朝斗场掠去。

  激斗中的双方已近强湾之未,突听秦宝勇那声晴天霹雳的暴喝,人人心神大
乱,纷纷扬首打量着秦宝勇。秦宝勇最近声誉如日中天,相貌特征被到处宣扬,
因而飘声落地之後,立见双方皆拱手颤声叫道:「秦少侠!」

  秦宝勇怔了怔,一见洪天钧猛使眼色,立即淡然道:「各位好,你们继续拚
吧,我严守中立!」

  双方闻言均松一口气。居然不再打下去,各自自动去抢救伤者及掩埋尸体,
洪天钧扶着身受数伤的素莲走了过来。

  秦宝勇眼见他们负伤累累,立即掏出几粒药丸递给洪天钧道:「大叔,先服
下药丸再上药吧!」

  说着,径直走到一株大村旁,凝土不语。

  他知道洪天钧夫妇等一下一定又会向他提起郑圆圆一事,他很尊敬洪天钧夫
妇,绝对不能动怒。

  可是,那种锥心之痛,却令他难受至极。乖乖隆个步,绿帽帽不能戴,戴上
啦就脱不下哩!

  半个时辰过後,现场的尸体已经埋在妥,双方人马不敢恋战,准备离去。

  只见一名白衫老者走到秦宝勇身前五尺远处,停身拱手道:「老朽代表黑狼
门门主竭诚厥迎秦少爷赴门一游!」

  秦宝勇拱手还礼道:「以後再说吧!」

  黄衫老者低声的应道「是」,立即率众离去。

  洪天钧吩咐帮中一老者几句,那老者欣喜的朝秦宝勇拱手行礼,而後也率众
离去。

  秦宝勇一见洪天钧夫妇走过来,心中有数,强笑道:「大叔,大婶,你们要
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素莲立即颌首道:「好啊,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乖乖隆个步,不劝说小色狼回去见「老婆」,死不甘心哩!

  一个时辰之後,秦宝勇已经和洪天钧夫妇俩在襄阳城一家酒店中坐定,叫来
酒莱,开始吃开。

  酒过数巡,素莲含笑道:「勇儿,想不到你的武功会高到这种境界哩!」

  「哇哇,不敢当,仅能自卫而已哩!」

  「勇儿,你有没有见过神儿?」

  「有的,是在洛阳周爷爷家见面的!」

  「他有没有向你提起圆姑娘和卢姑娘之事?」

  「有的!」

  「那你已经去过啦!」

  「没有!」

  「为什麽呢?」

  「大婶,我……我有苦衷!」

  洪天钧立即大声道:「勇儿,你是不是受了黑狼门的威胁?」

  「哇哇,不是,他们不敢如此做哩!」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脚蹋两只船,「二老婆」是黑狼门门主的千金,谅他
小子也不敢得罪黑狼门,不然晚上上不得床,还要罚跪搓衣板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那……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我……我实在很不愿意提及此事哩!」

  素莲正色道:「勇儿,你是不是因为看不惯湖帮的作风,因此,就对圆、娘
姑娘产生不满及厌恶之感?」

  「哇哇,不是,不是!」

  「勇儿,圆姑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十分的反对帮主之作风,可帮主
意志坚定,她为此痛苦万分哩!」

  「哎,大婶,你被她的表面功夫骗啦!」

  「表面功夫?这……嗯?这是怎麽回事啊?」

  「大婶……我视你如母,所以才向你们说出此事,你们可别再传入他人的耳
中,我,我好痛苦啊……」

  说着,居然摔下泪水来,接下来,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哇哇哇!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哭什麽哭?大不了把「黄脸婆子」休啦,另找一
位水灵灵的妞儿哩!洪天钧及素莲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秦宝勇闻言,心中又奇怪又悲伤,立即垂头不语。

  只听素莲含笑道:「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勇儿,你可知到当时在房内
之人是吴宏亮及左席娟吗?」

  秦宝勇怔了一下,颤声道:「是吗?」

  「嘻嘻,自然是他们啦,左总护法还持着那面金令告圆姑娘的状,甚至抓住
金令遗失在洞庭旅店一事不放,诬指你是黑狼门的奸细,要全力击杀哩!」

  当下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天啊,真的是我搞错了吗?她们的嗓音怎
会那麽相像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是泡妞叫春,公鸡猩猩,母鸡啊啊啊,当然相像
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阿勇,你再好好的回想一下左席娟的嗓音吧!」

  秦宝勇沉思半晌,再回忆起左席娟在洛河边被自己杀得死去活来。胡言乱语
的情景,立即恍然大悟。

  「天呀,我……我真是猪脑袋,真该死哩!」

  「嘻嘻,好啦,没事啦,当左丫头真是造孽哟!」

  秦宝勇颤声道。

  「大婶,圆……圆圆真的有喜啦?」

  「当然是真的啦。她可真可怜哩,呕吐,全身无力,偏偏你又一直没有去赴
约,她呀,差点把双眼哭瞎啦!」

  哇哇哇卜辣块块的王老人,「老公」天天爬墙泡草鸡,「老婆」哭瞎眼算什
麽啊,没上吊就不错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鸡婆嘴,有够夸张哩!

  「哇哇,我真该死,真该死哩!」

  「嘻嘻,你洪大叔先前已经请湖帮剩下的那些人禀报传达你即去君山之事。

  咱们先好好的聊一聊,明早再启身去君山吧!「

  秦宝勇哈哈大一笑,替他们斟了一杯酒,举杯道:「大叔、大婶,多谢你们
的指点,否则,我这生不知会有多痛苦哩!」

  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洪天钧夫好齐声一笑,也一饮而尽。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终於脱下了落後的绿帽帽,可以扬眉吐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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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宝人自有宝人福

  数天後,泰宝勇及洪天钧夫妇已置身於一艘豪华大船上,目睹那浩荡的洞庭
湖,心情为之爽。

  他小子正在沉醉在美丽的湖景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的鼓角之声,不
由一怔。

  只见洪天钧整衣含笑道:「勇儿,大船即将靠岸,岸上已响起欢迎的号角,
准备下船吧!」

  忽听素莲颤声道,「天啊,帮主及夫人亲自出迎啦,勇儿,你好大的面子,
上回你爷爷上岛,帮主都未出迎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肯定是「丈母娘」的意思啦,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欢喜哩!

  秦宝勇仔细一看,只见远处岸边凝立着两排人影,婉咽至岩石的另一面,当
中站立一对俊美的中年夫妇。

  大喜之下,身子不由轻颤着。

  船刚抵岸,秦宝勇在素莲的示意之下飘落於岸上,推金山,倒玉柱的行过大
礼,轻声道:「秦宝勇见过岛主及夫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够笨,还不快改称老爹和老娘啊?

  郑远庭见到泰宝勇从品俊逸之极,欣喜的双目异采连闪,哈哈一笑,道了声
「少侠免礼」,大步向前扶起他。两人立即被夹在行列之中,朝前行去。

  每隔丈馀,便有一名大汉举剑行礼,大声喝道:「参见少侠!」

  秦宝勇频频拱拳应道:「不敢当!」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怎麽这样说话啊?应该说「同志们好,同志辛苦啦」才
对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绕过一段山路,秦宝勇立即发现在背山之处矗立一大
片房舍,看它们分散布立,分明是按方位面建,不由轻咦一尸。

  「哈哈!少侠,请指教!」

  「不敢,帮主真是雄才大略,连房舍都按奇门八而建,难怪会雄居江湖,威
震武林哩!」

  「哈哈,少侠真是好眼光,请!」

  行至大厅口十馀丈外,秦宝勇立即发现爷爷和郑圆圆含笑站在厅口,不由惊
喜的叫声「爷爷」,同时快步掠去。

  秦羽生微微一笑,扶起跪倒在地的秦宝勇道:「不用多礼,快见过小姐。」

  说着,朝郑圆圆努努嘴。秦宝勇尴尬地叫道:「圆姐,我错啦,都是被左席
娟和吴宏亮……嗯?」

  郑圆圆颤声道:「勇弟,我知道啦,此事已由洪天钧夫妇飞鸽传书传达,我
不怪你,连我爹、我娘也不怪哩!」

  说着,一头投进秦宝勇的怀中,泪水涓涓直流,迅即湿透了衣襟。姚如玉连
忙上前低声劝道:「圆儿,小心动了胎气!」

  说着,轻轻的拉开她。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小小色狼很宝贝哩!

  片刻後,众人已厅中坐定。

  秦羽生坐在客位首座,秦宝勇坐在他的身边,郑圆圆则坐在秦宝勇的下位。

  左明迁及另外六名老者依序坐在对面。

  郑远庭夫妇朝主位一坐,厅中立即一片寂静。

  只听郑远庭轻道一声,道:「难得当今武林第一少年高手秦少侠大驾光临,
本座深感荣幸!」

  接着,将左明迁七人介绍给泰宝勇认识。

  泰宝勇一听到左明迁的大名,立即想起自己宰了他的儿子,轰死了他的老婆
及女儿,嘴中连道久仰、心中却挺别扭的。

  左明迁目光阴晴不定,觉得秦宝勇非常像一个人,心中直冒冷汗。

  这件事别人不会注意,但他老小子心中有鬼,居然天下感应十分强烈。

  秦羽生目中精光倏闪即失,暗自冷冷道:「哼,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姓左
的大约是怀疑勇儿的真实身份啦,我也要小心哩!」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勇少爷不有什麽真实身份啊?

  死老小子心病不小哩!

  郑远庭华介绍完之後,含笑道:「少侠旅途疲乏,不妨先去休息,本座今夜
设宴洗尘,尚清赏脸!」

  「是,多谢帮主的赏赐!」

  秦宝勇随着郑圆圆进入一间豪华的客房之後,只见她红脸叫声「勇弟」,立
即投入他的怀中。

  樱唇一按,自动送上了香吻。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久别胜新婚,骚妞儿发春啦!

  两人紧紧的搂着、吻着,一直到快要窒息,才分开身子,秦宝勇轻轻的擦拭
她的姐水,轻声道:「圆姐,这些日子以来苦了你啦,听说你已经……」

  说着,双目盯着她的腹部。

  郑圆圆羞涩的带上房门,转身褪去棉袍及上衣之後,立见那平坦的小腹已鼓
起寸馀。

  秦宝勇爱怜的将她抱上床,取过棉被盖上她的身子,抚摸两下,两人紧紧的
搂吻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乾吻什麽吻?快干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好半晌之後,两人方始依依不舍的分开身子,秦宝勇服侍她穿妥衣衫之後,
爱怜地道:「圆姐,怀上小孩,很难过吧?」

  乖乖隆个啥,死小子傻乎乎,这算什麽,到时才有喊天叫娘要命的时候哩!

  「起初的确很难过,现在习惯啦!」

  「圆姐,咱们还是早点成亲吧,免得你被说闲话哩!」

  「不,等你替表妹治愈身子之後,再一起拜堂!」

  「哇哇,一起拜堂?这……」

  「格格,你放心啦,爷爷及表妹全答应啦,走,咱们去看看她吧!」

  「哇哇,一起成亲怕不妥吧,我受不住哩!」

  「格格,受不住也得受,谁叫你心花啊?格格……」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年纪轻轻的,就对付不了两个老婆,七老八
十啦,还怎麽对付七、八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老婆啊?

  二人出房,刚走到另一座院门前,忽见一俏丽的婢女检任行礼道:「小婉参
见少侠及圆姐啦!」

  秦宝勇一见小婉明眸皓齿的娇容,不由暗暗喝句采:「哇哇,有婢如此,主
人更不在话下哩。」当即含笑道:「不敢当,请起!」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又大起色心啦!

  「多谢少侠,请随小婢来!」

  步入大厅之後,秦宝勇眼见厅内布置典雅,窗明子净,正在颔首暗赞之际,
只听小婉轻声道:「少爷,姑娘有请!」

  秦宝勇轻应一声,立即与郑圆圆随她步向後房。

  入房之後,秦宝勇一见到躺在床上望着自己的卢柳茵,心中一阵乱跳,连连
暗道:「哇哇,世上真有这麽美丽的人吗?」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见一个就想泡一个,凡是水灵灵的妞儿,被他小子看
见都很危险哩!

  卢柳茵一见到秦宝勇,也是芳心怦怦乱跳,准备甚久的客套言辞,顿时抽到
九霄云外去了。

  乖乖隆个咚,郎有情,妾有意,公鸡和母鸡,都很满意哩!

  郑圆圆见状,心中暗喜,立即轻声道:「表妹,我替你俩介绍一下,他就秦
宝勇,秦宝勇,她就是表妹!」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老婆做媒婆,多此一举哩!

  「啊,表妹,你好!」

  「秦少爷,你好!」

  哇哇哇!麻辣体块的王老八,比较之下,还是死小子急於套近乎哩!

  泰宝勇一听到她的陌生称呼,也意思到的太不热情了一些,於是,尴尬的轻
应一声,低头不语。

  郑圆圆聪敏过人,立即含笑道:「表妹,勇弟很关心你,刚来就吵着要来见
你呢!」

  哈,三八蛋,死小子大发春,当然要「吵」着来泡啦,骚妞儿也不嫌说话够
夸张哩!

  云姑娘的娇颜羞红,轻轻的道声「谢谢」,舒伸右手。

  小婉立即端着一张座椅放在床前。

  秦宝勇吸口气,稳下心神,坐在床前,将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脉,闭目默察
半晌,不由一震,沉声问道:「卢姑娘,你最近有没有运动调息过?」

  「没有,至少已有五年没有调息过啦!」

  「嗯?小婉姑娘,麻烦你去请家姐来一趟!」

  小婉答应一声,立即离去。

  郑圆圆关心地问道:「勇弟,表妹的伤势如何啊?」

  「这……我必须问过家祖以後才敢确定,不过,我有把握在明日之前让卢姑
娘恢复武功哩!」

  乖乖隆个咚,区区小事,阴阳互补一下,连黄脸婆子都叫爽,更何况妞儿?

  没问题啦!

  卢柳茵身子一震,颤声道:「真,真的吗?」

  「不错,而且可以贯穿任管两脉!」

  「天啊、我……」

  激动之馀,已然流下泪来。

  郑圆圆紧握着她双手,惊喜地道:「表妹,恭喜你啦!」

  「圆姐,谢谢你,我真不知何的报答你……」

  乖乖隆哈个防,白送一个「老公」,光说谢字不行哩!

  话未了,秦羽生已含笑走进来。

  「哇哇,爷爷,卢姑娘她……」

  「勇儿,我知道,此刻正值午後,正适合你施展阴阳互补神术,记住,真气
要运转十二周天哩!」

  说着,竟转身出门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存心当做「鸨公」,撮活鸡鸭的好事哩!

  秦宝勇叫声「爷爷」,正欲追出之际却被郑圆圆伸手拉住,只听她低声道
:「勇弟,别难为情,表妹已有心理准备了啦!」

  秦宝勇一见小婉已经拉妥窗帘,正放下廊慢,情知自己绝对无法再推拒了,
只得苦笑不语。

  郑圆圆及小婉立即含笑着退去。

  秦宝勇将房门一镇,尴尬的脱去衣衫之後,忍着蹦跳的心,轻颤着身子,走
到了床前,将布靴一脱,飞快钻入床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又不是童子鸡开苞,还羞什麽羞啊?

  只见卢柳茵紧闭着双目,身子虽在被中,被子却轻颤不已,可见她有多麽的
兴奋及紧张了。

  「卢,卢姑娘,恕,恕我冒犯啦!」

  「那,那,那麻烦你,你啦……」

  乖乖隆个咚,两个骚鸡鸭,很会修牌坊哩!

  声若鸟啼,吐气如兰,秦宝勇为之心颤神摇,暗叹道:「哇哇,好熟耳的声
音,我可真艳福不浅哩!」

  掀开棉被之後,一股处子清香沁鼻而入,那雪白的肌肤及成熟傲立的双峰令
秦宝勇全身一震。

  只是那双肌肉萎缩的细腿只剩皮骨,苍白之中,又立即令秦宝勇一阵爱怜,
心中暗暗决定,即使耗尽功力也要助她复原。

  所幸下身之僵化只是腿根以下,没有妨碍那片「青春草原」。

  哈,王八蛋,就算「草原」枯萎,也要撒上两把化肥,让它长得黑幽幽,有
够朋哩!

  贴上身,一阵轻震,对住她的樱唇吸吮着。

  贪恋的吸吮着,双手在她的双峰温柔的抚摸着。

  卢柳茵已是花样年华,身心皆已皆成熟,方才目睹秦宝勇的风采,心中已经
暗暗决定要以身相许了,因此,在经过对方盏茶时间的挑逗爱抚之後,也激情的
搂住他的背部热烈的吸吮着。

  挺入「禁区」,不料双腿僵硬,在洞口徘徊良久,一直无门可入。

  秦宝勇急得呼吸一促,额上也已见汗,卢柳茵比较冷静,拿起枕头,轻轻的
放在自己的臂部,「青青草原」立即高耸而起。

  乌龟缓缓的逼入「禁区」,不料「原始森林」未曾有人行过,硬紧已常,寸
步难行,痛,火辣辣的痛。

  一秦宝勇及时刹车,亲吻不已,她立即体全出他的温柔及体贴,两人再度激
情的拥吻着。

  不知不觉之中,它终於闯入「密林」深处。

  秦宝勇一阵爽快,连忙道:「圆妹……嗯?哇哇,茵妹,从现在起,你默念
你的内功心法,设法运行,我渡给你体内的真气……」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泡妞泡多啦,叫起春来,很容易叫惜妞几名
字哩!

  卢柳茵羞涩的颔首,立即闭上双目。

  秦宝勇立即缓缓的将真气渡入她的口中。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黑夜已笼罩大地,卢柳茵那双枯萎的双腿奇迹般逐渐肿
大起来了。

  乖乖隆个咚。就跟「小弟弟」一样,会变魔术,能大能小哩!

  终於,卢柳茵低头望着自己复原的双腿,禁不住流出泪来。

  秦宝勇满头大汗,盘坐在她背後,以右掌贴住她的「命门穴」,轻声说道
:「茵妹,凝神静虑,运行一周天,准备冲凭督二穴!」

  说着,将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亥初时分,只见卢柳茵的身体连震二下之後,立即忍住激动的心情,双目一
闭,继续运行那股悠然真气。

  秦宝勇服下三粒药丸,随即入定。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是不是在吃春药啊?年纪轻轻,小泡一回就吃春药,问
题很严重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屋内春光旗施,喜气洋洋,屋外却紧张万分,只见小婉及郑圆圆的贴身婢女
小喜各持钢剑,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戒备着。

  子初时分,忽见黄欢丽的侍女小秋提着食盒走向小婉,含笑道:「婉姐、喜
姐,歇会吃点宵夜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怎麽这样热心啊?

  饭菜里有没有放春药或毒药啊?

  「秋婉,谢谢你,我们不饿!」

  「婉姐,你们真的不吃点东西吗?」

  「是的,谢谢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吃啦!」

  说着,自动统向左侧墙角,转了过去。

  就在小婉、小喜紧盯着小秋背影之际,突然见一条黑影掠至右侧墙角,不料
骤腰间一痛,全身立即僵硬,骇得他小子魂飞魄散,双目溜溜的连转着,接着只
觉「命门穴」一麻,躺在地上静静睡去。

  而小婉、小喜却概然不知的小心戒备着。

  乖乖修个路,天下很不太平,骚妞儿还迷迷糊糊,醒着做春梦哩!

  丑寅之後,小喜已然离去,大地一片黝暗,又猛见一道黑影飘向院中来,疲
备的小婉竟然不知。

  只见那道黑影连纵两下,立即隐於小婉丈馀外的一株花树後面,同时暗暗取
出一把短匕。

  就在此刻,突听一声轻咳,只见秦羽生缓步走进院来,哺哺自语道:「奇怪
哟,君山没有野狗啊,我怎麽闻到野狗味啦?」

  小婉立即上前道:「神医,你老就起早床啦?」

  「是啊,是啊,小婉,你很忠心的哩,难得,席姑娘来了没有?」

  「没有!」

  「嗯,你回房去歇歇,我替你守着哩!」

  小婉答应一声,立即返回房中。

  隐在树後的黑影暗叹一声「该死的老鬼」,慌忙朝院外该去,瞬间即失。

  秦羽生缓缓转身,看着对方消失之处,目中精光暴闪,暗自冷冷道:「哼,
你还敢来图谋不轨?勇儿会找你算帐的!」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有够滑头哩!却见小婉入而复出,低声道:「神医,
少使及姑娘鼻息悠长平稳,看样子……」

  「好啊,大功告成啦,好小子,真有一套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当然有一套啦,想当年你老小子就是靠这「一
套」,摆平无数黄脸婆子哩!

  小婉惊喜地问道:「神医,你是说姑娘已恢复武功了吗?」

  「不错,小婉,恭喜你啦!」

  「我……小婢喜从何来呢?」

  「嘻嘻,卢姑娘若嫁入勇儿,你能不跟去吗?嘻嘻!」

  哈,王八蛋,死老小子乱作「媒公」哩!

  小婉又惊又喜,羞红着脸跑回房去。天刚亮,郑圆圆又把贴身婢女小喜送了
过来。

  卢柳茵身体康复,兴奋而知趣的随郑圆圆而去。

  立刻,房中只剩下了泰宝勇和小婉、小喜三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桃花运当头,阎王婆都挡不住,要一龙戏双
凤啦!

  二女一阵羞涩,立即钻进被中去。

  泰宝勇色眼迷迷,也跟着跳上,身子一翻,双手摸着小喜,口唇吻着小婉。

  二女那柔若无骨的雪自用体,令他小子心摇神移。

  秦宝勇换个方向,口唇一点点的吻定着小喜那白里透红的迷人的用体,从樱
唇。双眼、耳後、颈项,到趐胸、香肩。

  柳腰,终於攀上了双峰,来回吸吮着,又贪心的抚摸着小婉,沿着她的腿根
探索,爽得得她情不自禁的扭动挣扎着,处子深期立即滚滚流出。

  泰宝勇长叹一口气,立即开始攻关。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临时做起公「攻」关先生来啦!

  於是,他小子又开始「磨豆浆」了。

  磨完一个再磨另一个,个个是「水豆腐」。

  「哇哇……还是两个处子啊,本老公的两个小老婆还真是『货真价实』哩,
哈!」

  秦宝勇大喜过望,顿时奋起神勇,拚命「挺进中原」。

  房内再度春光旅旋,美不胜收。

  小婉小喜的火焰,隆隆的燃起,水在烧。

  浓情蜜意,数说不尽,水在烧。

  湖浪涛涛,波涛汹涌,水在烧。

  雨过天晴,风和日丽,水在烧。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烧什麽烧?「烧火棍」?

  总舵大厅里众人云集,秦羽生、泰宝勇、郑圆圆、小婉、小喜等皆已赶到,
郑远庭夫妇眼见僵卧床榻多年的外甥女居然能够同时赶到,顿时激动不已,眼浮
泪光。

  卢柳茵颤抖着叫声「舅舅,舅妈」,立即上前跪倒在地泪水泊泥而下。

  姚如玉双手扶起她,含笑道:「乖孩子,你能够恢复健康是件天大的喜色,
怎麽反而哭啊?」

  「舅妈,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你及舅舅的收容及照顾,茵儿哪能有今日呢?」

  卢柳茵说着,再度泪如雨下。

  秦羽生也是目敛泪迹,心中激动不已,却悄悄抹拭一下,居然上前嘻笑道;
「嘻嘻,各位,老夫要向你们介绍一位无名英雄,若没有此人,昨夜可能会出事
哩!」

  众人立即诧异的回头望着他。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就是贼头贼脑,阴阳怪气的,唯恐天下不
乱哩!

  「嘻嘻,咱们到厅外看看去吧!」

  秦羽生说着,当先而行,将众人领到厅外。

  只见一人畏缩在石阶上,身子瑟瑟发抖。却显然已被封住了穴道。

  郑远庭神色大变,喝道:「裴二,你好大的胆子,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人,裴二?这小子不是黄欢丽的贴身侍卫,跟乃兄裴大
一样旧天跟黄老妞儿贴身,晚上跟「黄」脸婆子贴肚皮吗?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羽生邪笑道:「嘻嘻,帮主,他只不过昨夜溜进茵姑娘的独院中,好像并
无恶意,可能是想替柳姑娘和勇儿护法,老夫担心他累倒,所以点上他的穴道,
请他休息一下哩!」

  说着,朝秦宝勇丢了个眼色。

  秦宝勇会意,右手一招,立即将裴二吸起。

  众人目睹这骇人的「虚空吸物」之功,尽皆面色一变。

  秦羽生在裴二身上轻拍三掌,笑道:「小兄弟,天亮啦,你也该起床啦!」

  裴二身子抖得更厉害,立即跪伏在地颤道:「参见帮主,小的,小的……」

  「混账,是谁叫你去首儿院子的?」

  「小的……嗯?是小的自己去的,想偷看一下秦少侠的神功哩!」

  「胡说,你忘了苗儿闺院乃是本帮禁地之一吗?」

  「小的,小的……嗯?啊!」

  骤听他小子惨叫一声倒下,嘴角溢出一股黑奥。

  郑远庭神色再次一变,搬开裴二嘴唇一看,赫然发现一缕黑物自他的右下牙
中泌出,情知对方必已预先装含有剧毒之物,不由又惊又怒喝道:「来人啦!」

  洪天钧应声飞掠而至,躬身道:「帮主有何吩咐?」

  「招集本帮在君山所有弟子,去山下沙滩集合!」

  洪天钧应声「是」,立即率去。

  不久,一阵急骤的号角声就响遍君山上下。

  与此同时,山下也传来了激烈的叫杀声。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大白
天的,鬼叫什麽叫啊?到夜晚再楼着妞儿叫春不迟哩!

  众人大惊,一齐飞身往山下掠去。

  待赶到山下时,只见几只大船正飞速离岸而去,转眼之间已驶出数里之远。

  湖边上,正有数百湖帮弟子在自相残杀,另有百馀人已倒在血泊中。

  郑远庭气急败坏,腾身掠向洪天钧、素莲夫妇俩身边,厉声道:「天钧,怎
麽自己人打起自己人啦,到底是怎麽回事?」

  「说!」

  洪天钧一掌拍出,逼退围上前的湖帮弟子,喘息道:「帮,帮主,不,不好
啦,左明迁率众叛变,已带着数百名心腹坐船逃走啦,追,追不上啦!」

  郑远庭回头一看,见那几只大船已只剩下几个小黑点,情知左明迁身为湖帮
总护法,统管水陆运输,此刻最好的几只船都被他调走,确实追之不及,当即大
怒,狂声喝道:「住手,左明迁那王八蛋已逃走,你们还想替他送死啊?」

  「再不住手,格杀无论!」

  反叛的湖帮弟子见帮主亲临,早已萌生怯意,闻言之後,竟全都丢下兵器,
俯首就擒。

  泰宝勇忽然面色一变,纵身而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洪宝神,然後搭上他的右
脉,默察半晌之後,抬天望着急赶而来的洪天钧夫妇,沉声道:「命能保住,不
过,武功要废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救起妞儿来卖力又卖命,哇哇叫,救起狗肉
朋友来,就不肯多出一分力,有够重色轻友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素莲立即神色一暗。

  洪天钧却轻声道:「素莲,看开些,咱们自幼教神儿练武,就是要他替湖帮
出力,效忠帮主,难道不值得吗?」

  秦宝勇输运真气,抢救洪宝勇,半响之後,只听他长出一口气,擦去头上的
汗水,洪宝神也「哎晴」一叫,睁眼醒了过来。

  素莲叫声「来几」,立即蹲下身子将他搂入怀中。

  「娘,我还活着吗?」

  「是的,是阿勇救醒你的!」

  「哇哇,阿神,我方才在鬼门关口和那群鬼卒打了一架,下回不准你再打架
不要命,知道吗?」

  「勇哥,谢谢你!」

  「哇哇,别口中光说谢,早点把伤势养好,我还要你作我的男宾相哩,快点
把药服下去吧!」

  「男宾相?勇哥,你要成亲啦?」

  「不错,大老婆有两个,小老婆也有两个,都是你认识的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够小气,连讨四个老婆,也不送给狗肉朋
友一个哩!

  洪宝神回头看着垂首不语的郑圆圆及卢柳茵,笑道:「勇哥,你果然是最福
气的人,阿母,你没说错!」

  素莲扶着他起身,含笑道:「神医救人无效,功德无量,这些幸福当然要应
在阿勇及他的子子孙孙哩!」

  秦羽生闻心中一动,面色微变道:「勇儿的身世是个秘密,这些年来,我一
直瞒着他,不过今天不同啦,左明迁狗急跳墙。公然叛离湖帮,老账新账该一起
算啦!」

  众人神色齐变,望向他。

  秦宝勇更是莫名其妙,大声道:「爷爷,你怎麽能这麽说话?勇儿……」

  秦羽生摆摆手,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清理完这些叛徒,我们上山再
说个清楚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原来看上去就有问题哩,是不是爬墙
拣到一个私生子啊?

  乖乖隆个咚,很值得研究哩!

  总舵大厅里,众人肃然坐着。

  郑远庭目望秦羽生,缓缓道:「神医,你有话直说无妨,我们都听着!」

  秦羽生不答,双掌突然在脸部及颈项之间搓揉一阵子,不久,立即扯下一俏
皮。

  一张中年书生的面孔即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郑远庭身子一颤,目中精光暴闪,厉喝道:「卢永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易容变姓潜回本帮来,你可记得自己当年谋害薛道行左护法,奸杀其妻,又逼死
本帮主之胞妹的事情吗?可怜的苗儿……」

  倏忽止口,目光瞟向卢柳茵。卢柳茵却面容苍白,紧紧盯着秦羽生也即卢永
泰,目光复杂万万。

  众人也面色齐变。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爬墙奸夫终於投案自首啦!

  卢永泰平静地道:「不错……我就是当年的卢永秦,只不过当年之事另有隐
情,卢某身负冤屈,仅只对香妹的死怀有内疚而已!」

  所谓的「香妹」,正是其妻,也即郑远庭之妹。

  「什麽隐情,说!」

  卢永泰目含泪光,看看秦宝勇与卢柳茵,又缓缓转视众人,深吸一口气,沉
声道:「想当年,帮主跟卢某、薛兄及左明迁同时成婚,乃是一件哄动武林的大
喜事,当时的情景无时无刻不在卢某眼前浮现,可是,你们知道吗,在新婚的当
晚卢某收到薛兄一张暗条,上面写着左明迁有红觎其妻,妄图加害於他之野心,
只可惜时值新婚大礼,卢某又觉得左明迁不可能婚礼之际动手,没有及时向帮主
禀报,谁知,洛阳分舵一夜之间被挑,卢某被帮主派往洛阳,追某真凶,丧心病
狂的左明迁竟趁机假冒卢某之名,杀死薛兄,奸杀其妻……」

  郑远庭忍不住喝道:「即有字条,如今何在!」

  「在卢某身上!」

  「呈上来!」

  郑远庭说着,接过卢永秦送上的一张早已泛黄发黑的字条,双手颤抖着展开
来,细读一遍,哺哺道:「不错,不错,果然是薛老弟的笔迹,内容也果然卢总
护法所言相符,只不过……嗯?」

  猛一抬头,冷然道:「既是如此,当时你何不直接回君山,面向本座说个清
楚?」

  「只因事情跷溪,卢某在去洛阳的途中,路经武当山,突然身中剧毒,幸遇
武当派上一辈高人青云道长从君山赶回,才救了卢某一命,近数月方才痊愈,卢
某自觉突然从江湖中消失,更被帮主和帮众见疑,有口说不清,只得隐性埋名潜
居洛阳,以至如今!」

  「此事乃你一面之辞,未必可信!」

  「青云道长已於昨日赶到君山,此刻正在厅外等候,即可为卢某作证!」

  话落,就见一名白发皤然,银须飘飘的老道士大笑着步入厅中,一副仙风道
骨,朗声道:「稽首了,贫道参见帮主,卢居士所言句句是实,哈,如今他能成
为神医,也是受贫道所赐哩!」

  说着,手抚银须,颇为得意。

  嗯?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老牛鼻子果然是当年代表武当派参加婚
礼的那位前辈高人哩,居然如今还没死翘翘,看来一定吃了不少自制春药,很会
将养身子哩,只不过屁股不要颠颠哟,颠下来就斗不上去了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郑远庭大喜,慌忙叫入上座。

  众人寒喧一番,笑着坐回原位。

  至此,当年命案已基本澄清,但仍有悬而未决之事。

  果然,郑远庭面色倏忽一整,凝神道:「卢总护法,别的事情都说得过去,
唯独有一条,薛道行之妻阮银铃临死前曾经凄厉惨叫,并怒声大骂你,本座非常
熟悉她的声音,应该不不会听错,这是怎麽回事啊?」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怎麽很「熟悉」人家老婆的声音啊?是不是彼此经常
在一起叫春声啊?很值得研究哩!

  「这件事卢某也听说过了,如果左明迁派人易容假冒卢某,也不至於冒充得
那麽像,又或他派遣女心腹易容假冒阮玉铃叫骂,同样不至於冒充得那麽像,卢
某经过多年苦苦思索,突然想到了阮银铃尚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胞妹……」

  郑远庭耸然一惊,失声道:「你是说阮金铃?这……嗯……可自从本帮出事
後,阮金铃不是突然从江湖中消失了吗?」

  「关键就在此,试想阮金铃是何等人物,岂能甘心自动从江湖中消失?」

  众人中,院了几位年长者外颔首外,其馀人则听得莫名其妙,满头雾水。

  秦宝勇急於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当下忍不住道:「爷爷,你说勇儿的身世
是个秘密,怎麽说了半天也没提到啊?莫非这秘密跟当年的命案有关?」

  卢永泰神色为之一肃,沉声道:「因为你的生身父母就是薛道行和阮银铃,
我经青云道长救治,数月後痊愈,因担心左明迁斩草除根,於是潜回君山,将你
偷抱走,当时我连茵儿也想偷抱走,可一则有她母亲在,二则我一个大男人,实
在无法养活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只得依依不舍而去,谁知……唉,茵儿的母亲
之死,我实在难脱其咎啊!」

  说着,目中又有了泪光。

  卢柳茵更是泪如雨下。

  骤听秦宝勇悲呼一声「爹,娘」,身子立即向後一倒。

  洪天钧伸手抱住他,朝他的人中一捏,秦宝勇悠悠醒来之後,立即跪在卢永
泰的身前失声痛哭。

  乖乖隆个咚,小色狼认起真来,不爬墙反而爬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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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永泰原式不变的移开身,叹道:「阿勇,死者已矣,你要节哀自重,左明
迁不去投靠阮金铃,就必会去投靠黑狼门,你须早日除去他,以免他引狼入室,
届时将无一活口!」

  郑远庭立即神色大变。

  突见洪天钧牵着素莲及洪宝神长跪在郑远庭的身前,大声道:「禀帮主,属
下有一事相告!」

  「请起来说吧!」

  「请帮主谅罪,属下心中有愧,因此,必须长跪,以表罪意!」

  「你说吧!」

  「禀帮主,昔年本帮洛阳分般被毁,承蒙帮主不杀之恩,本应尽快追拿到卢
总护法,不料素莲却在洛阳四方旅店突然分娩,由於胎儿太大,素莲流血不止,
几陷生命之危,是卢总护法及时抢救,才保住母子俩平安无事,後来属下妇夫及
宝神长期跟卢总护法、秦……嗯……薛少侠住在一起,已认出了卢总护法的真面
目,却因其救命之恩没有及时向帮主禀明,瞒过此事,特请帮主按帮规治罪!」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也并不笨哩,交代「罪行」很会看机
会哩!

  郑远庭果然毫无怒意,反长叹一声道。

  「人非草木,舍能无情,此事怎麽能怪你啊?唉,经过最近的风云变幻,本
座也觉得自己以前所行之事太过歹毒啦,真想放弃争霸武林的梦想哩!」

  卢永泰正想他能改邪归正,闻言忙道:「帮主能够知错思改,善莫大焉,但
左明迁一定要除去,以卢某看来,当年洛阳分舵被毁之事也必定跟他有关,很可
能是他勾结阮全铃所为哩!」

  「不错,本座也以为如此!」

  郑圆圆忍不住道:「爹,阮金铃是谁,怎麽女儿也没听说过她?」

  姚如玉含笑代答道:「阮金铃是叉帮帮主,你爹原本是一直称霸武林之心不
死,偏你跟他唱反调,他自然不会告诉你啦!」

  众小问言,面色齐变。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原来如彼啊,怪不得叫叉帮啦,本来就是母夜叉,
天天搂着男人又叉叉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女人心细,姚如玉说罢,又转望卢柳茵笑道:「茵儿,你自小恨你爹爹,如
今真相大白,你还不快上前去认他?」

  卢柳茵泪水又忍不住□□直流,冲着卢永泰颤叫道:「爹你……」

  卢永泰身子一震。也流泪道:「茵儿,爹把你娘跟你都害苦啦……」

  父女俩立即相拥而泣。

  乖乖隆个咚,很感人哩,比妞儿被野老公抛弃还令人辛酸哩!

  就在此刻,墓地,山下传来一阵急骤的号角之声,湖帮中人都知道这是敌人
来犯的报警声,顿时神色大变。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左老小子刚逃走,就带着敌人次打来啦?不可能吧,就
算泡妞,也得泡上一两个时辰哩!

  众人迅速奔下山,赶到湖边,却听报警的湖帮弟子禀报,说是黑狼门来了三
个人,点名要向秦宝勇挑战,方才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奇怪,不知黑狼门有何等
人物,竟敢孤身前来湖帮总舵向人挑战。

  远远的,只见湖岸边站着三个人,似乎是女人。

  郑远庭不愿以众欺寡,更何况只是女人,於是叫众人原地站立,只派秦宝勇
独身前去,但吩咐他要特别小心,万一不敌,即可撤回。

  郑圆圆、卢柳茵、小婉、小喜四个「老婆」到底不放心,都争着要跟秦宝勇
同去,争了半晌,还是决定由卢柳茵跟去。

  秦宝勇带着卢柳茵掠上前去,却不由一怔,发现三人中有商个认识,也即蝴
蝶婆婆及朱紫凤,两人均神色肃然的盘坐在湖边的两块巨石上。

  另有一位身若枯搞,掌若鸡爪,年约七旬的白衣老妪,手持一把八尺长的龙
头精钢拐杖倚立在湖滩上。

  湖风劲急,吹得她那满头银发不住的飞扬,那身白衫也「烟涮」作响,可,
竟未见她动弹一下,她那对泛着着寒光的阴森双眼紧紧地盯着逐渐走近的秦宝勇
及卢柳茵,看得出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平及恨意。

  秦宝勇低声朝卢柳茵道:「待会若要动手,这个老太婆交给我,你负责对付
蝴蝶婆婆及朱姑娘!」

  卢柳茵低应一声,道:「此老功力深沉,似练过毒功,你可在小心哩。」乖
乖隆个咚,到底是「大老婆」,结发老婆就是痛老公哩!

  说话间,二人已站立於老妪之对面。

  只听老妪寒声道:「你就是泰宝勇?」

  「是的!」

  「听说你要跟湖帮帮主的女儿成亲?」

  「是的,我还要跟另外三位姑娘成亲!」

  「你认识方斐姑娘吗?」

  「认识!」

  「你曾欺负过她吗?」

  「可以这麽说!」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麽可以这麽说啊?明明都爬在人家姑娘肚皮
上欺压「骑压」啦,简直欺人太甚哩!

  「你曾答应过要去看她吗?」

  「是的!」

  「你知道她已经有孕了吗?」

  「不知道!」

  「你为何不去看她?」

  「朱姑娘知道原因!」

  「胡说!」

  「不对!」

  「你,你真混账!」

  「不对!」

  「说,你为何不去看她?你可知道她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吗?想不到你却
要四个野女人在些成亲,令人好恨啊!」

  老妪勃然大怒,立即扬起那把龙头精钢拐杖。

  只听朱紫风大叫一声:「奶奶,住手!」

  声音未歇,她已掠到老担的身前。

  老妪突然止势,喝道:「兰儿,让开!」

  「奶奶,求求你冷静些!」

  「冷静?你已经劝奶奶几次啦,咱们已经等多久啦?你看,这小子要跟四个
野女人成亲,你们还等什麽等?」

  说着,左袖一甩震开朱紫凤,扬杖欲砸。

  只听泰宝勇暴喝道:「住手!」

  中气十足,立即震得老担收杖冷哼出声。

  秦宝勇双目神光炯炯地盯着着老妪,大声道:「老前辈,湖帮帮主已准备放
弃称霸武林之野心,所以晚辈愿意与郑姑娘、卢姑娘及她们的贴身小合成亲,若
方门主也有放弃称霸武林的打算,在下一视同仁将令孙女及方姑娘娶为正室!」

  说完,双眼紧紧注视着老妪。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泡妞贪得无厌,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占了
便宜还卖乖哩!

  朱紫凤身子一震,双目据光强盛,紧盯着泰宝勇。

  秦宝勇陡觉一股无形劲气突涌而来,立即运功护身,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
老妪双目,神情一片肃穆。

  两人立即似两具石人般凝立不动。

  卢柳茵缓缓的移开身子,绕了一大圈之後,含笑走到朱紫凤身前五尺外,传
音道:「凤姐,勇弟的话,就是小妹和圆姐、婉妹、喜妹的心里话,小妹不请自
来,胡说一气,请凤姐恕罪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果然是宝人有宝福,神少爷是个大活宝,连老婆都
争着替他小子当媒婆哩!

  朱紫风面色一红,低头轻声道:「哪里,小妹冒昧进入贵帮总舵,反要请你
们多多恕罪哩!」

  卢柳茵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右手一伸,牵着她的左掌,
低声道:「凤姐,咱们到那儿去谈谈吧!」

  朱紫凤低应一声,随她走上一场巨石上。

  两人立即坐在石上一边瞧向秦宝勇二人,一边低声细语着。

  蝴蝶婆婆只觉心潮起伏不定,神色也捉摸不定。

  乖乖隆个咚,老骚婆是不是看见年轻人快活,可突然发春啦?

  其实,蝴蝶婆婆与宋长江原本是一对情侣,由於双方的个性刚强,在结合二
年之後,立即大雁分飞,各分东西,直到她加入黑狼门之後,奉门主之命令,才
出面请求宋长江入盟。

  蝴蝶婆婆对宋长江还是有感情的,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两个都逐渐年事已
高,便有了破镜重圆的愿望。不料宋长江竟会惨死於药王庙比武招亲大会之上,
门主方青云不但不稍加安慰,反而责怪宋长江太大意,致令黑狼门元气大伤。

  蝴蝶婆婆在悲伤之馀,开始心灰意冷,又退出尊狼门,避世隐居之意。

  方青云之师百毒罗煞十分痛爱方受及孙女朱紫凤,两女也十分孝顺她,前些
日子方斐抓蛇中毒,就是为了抓去毒蛇让百毒罗煞练毒功。

  当百毒罗煞听到泰宝勇已赶来君山,准备跟郑圆圆成亲之事後,怒不可遏,
立即带着蝴蝶婆婆及朱紫凤前来找麻烦。

  蝴蝶婆婆纵然不愿意,也不得不跟来。

  这就难怪此刻她心潮起伏不定了。

  凝立在远处的卢永泰眼见女儿与朱紫凤已建立起友情,默察秦宝勇与百毒罗
煞对志的情形之後,立即传音过来,提醒秦宝勇。

  秦宝勇一听卢永泰传音提醒他继续使用「乾坤大化功」,心中猛地醒悟,因
为他小子早发现百毒罗煞稳如泰山,正自犹豫着是否该改变战法,於是,当即使
出「乾坤大化功」,也同样稳如泰山般的对志着。

  黄昏时分,夕阳在将湖水上洒下一片金黄色的光辉,大自然的美景委实令人
慨叹人力之渺茫。

  蝴蝶婆婆向着海面发呆着。

  卢永泰默默注意她甚久,见状心中一动,立即低声对身旁的青云道长说了几
句,青云道长大喜,点点头,缓慢的走过来,立在蝴蝶婆婆对面。

  乖乖隆个咚,老牛鼻子是不是看上老骚婆啦,想来个老蟀生珠啊?很值得研
究哩!

  蝴蝶婆婆倏忽察觉,顿时起身木然而立。

  卢柳茵及朱紫凤也怔怔的站了起来。

  只有对志中的秦宝勇及百毒罗煞不知此事,仍然凝立不动,运功力拚。

  忽然间,蝴蝶婆婆足尖一纵,立即默默跪在青运道长的身前。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就算求婚,也该有男的求,哪有女人跪着求的?

  太骚急了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青云道长慈声道:「无量寿福,宋大侠去矣,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後种
种譬如今日生,女施主大党大悟委实可喜可贺!」

  「请道长收容!」

  「无量寿福,女施主愿跟随贫道,皈於三清,修身养性,以黄油枯灯陪伴终
身否?」

  乖乖隆个咚,怎麽只有黄油枯灯啊?至少还有你这老牛鼻子「老伴」哩!

  「弟子愿意!」

  「善哉,喜哉,请随贫道去吧!」

  两人立即行去,解下湖边上的一只小船,竟不向众人打句招呼,乘船缓缓而
去,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呆什麽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哩!

  明月已高挂空中,秦宝勇和百毒罗煞却依旧对志着。

  众人手心都提出一把汗。

  盏茶时间之後,百毒罗煞终於暴吼一声,龙头精钢杖倏向前面一伸,缓缓的
指向泰宝勇。

  卢柳茵、朱紫凤不由神色一紧。拼斗中的二人相距三丈馀,不久,那杖立即
只距秦宝勇五尺远,只见他的右掌一提,朝杖头缓缓一拍,那杖立即又後退五尺
匹。

  百毒罗煞哼一声,右掌一提,再次将杖头逼向秦宝勇。

  拉锯半盏茶时间,那杖便停在二人中间。

  二女不由暗暗嘘了口气。

  哪知,过了半个时辰之後,龙头精刚拐杖突然朝百毒罗熬逼近寸馀,立见百
毒罗煞的满头银发尽皆竖起。

  秦宝勇情知已聚集全身的功力了,於是,立即「追加预算」,将九成功力自
右掌掌心源源不绝的逼了过去。

  那支龙头杖立即又朝她百毒罗煞逼近寸馀。

  百毒罗煞倏地厉吼一声,双掌一并,身子大步前行两步,双掌掌心一贴住杖
尾,趁势行向秦宝勇。

  秦宝勇喊声「赖皮」,立即双掌一交,身子朝前一掠,贴住龙头,双足立检
稳身,功力暴涌而出。

  百毒罗煞大喝一声,上身朝後一仰,脸色猛地泛青。

  朱紫凤见状大叫道:「奶奶,不行,你不能这样子,求求你,呜……」

  说着,就带着哭音欲挣纵而去。

  卢柳茵扯住她的右手,轻声过:「凤姐,冷静些,你此时前去,不但无济於
事,反而会被震伤!」

  朱紫凤泪下如雨地道:「茵妹,你不知道奶奶已经使出『毒仙掌』啦,她,
她这下子武功废定啦!」

  卢柳茵闻言,身子一震,只见那支原本黝暗的龙头杖从尾部到中央地带,通
体发黑,正缓缓的蔓延向龙头,大惊之馀,立即将右掌一扬。

  倏听泰宝勇喝道:「茵姐,住手!」

  口一张,气一泄,毒素立即又逼近寸馀。

  二女骇得几乎惊叫出声。

  却见秦宝勇全身发出一阵「毕剥」声响,一道白光自龙头透杖而入,立即将
那道毒素逼退寸馀。

  杖中泛出一缕缕的青烟。

  盏茶时间过後,突见百毒罗煞厉吼一声,一道血箭射中龙颈之处,那道毒素
被她的气机一牵引,猛逼近尺馀。朱紫凤悲呼一声「完啦」,竟晕倒在卢柳茵身
旁,吓得卢柳茵慌忙将掌心贴住她的「命门穴」,替她顺气。

  泰宝勇暗道一声「哇哇,我的妈啊,这倒是什麽邪功夫啊」,双掌一并,立
即又将那道毒素逼退寸馀。

  百毒罗煞见状,怒吼一声,一口鲜血又喷在龙头之处,不过,这回只能将那
道毒素逼进半寸馀。

  秦宝勇心中一宽,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全身的功力源源不绝的透过双掌掌
心向外拼挤出去。

  半晌之後,已将毒素推向杖中央了。

  乖乖隆个咚比泡妞还累,死小子真不容易哩!

  倏见百毒罗煞厉吼一声一口气喷出三股血箭,先後射中同一位置,这一来,
立即将毒素又推进半尺馀。

  秦宝勇一咬牙,啼叫道:「哇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喷?」

  真气暴涌而出,一口气将那道毒素逼回二尺外,不但通向中央「平衡点」,
而且疾逼向杖尾。

  百毒罗煞神色一变,张口连喷鲜血,经过半个盏茶时间之後,勉强又将那道
毒素逼回杖中央。

  不过,她已脸色苍白,通体湿透了。事实上,秦宝勇也不轻松,只见他不但
好似刚从水底冒出来般满头大汗,而且在气血激涌之下,嘴角也溢出一丝血线,
不过,他仍然使出全力硬拼着。

  双方又硬拼半个时辰之後,百毒罗煞已是通体湿透,双目失神,全身摇晃不
定了,最要命的是再也不敢喷血助功了,那道毒素不但已经被秦宝勇逼到杖尾,
而且连那颜色也被他迅速的冲淡成为浅灰色,显然,她的毒功已迅速的消散了。

  秦宝勇也是满口鲜血,全身尽湿。

  朱紫凤泪下如雨,泣道:「勇弟,可否饶了我奶奶一命?」

  「别急,勇弟一定不会赶尽杀绝的,你看他不是还没有进一步将那道毒素逼
回令祖母的体中吗?」

  「可是,奶奶已近油枯灯熄了啊!」

  「这!」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什麽这?死小子肯定会手下留情哩,他小子
还想泡老毒妇的孙女,可不敢得罪老老丈母娘哩!

  倏听卢永泰、郑远庭同声大喝道:「茵儿,先将龙头杖震开!」

  卢柳茵心知二老必有见解,立即掠到一旁,右掌虚空一扬,沉声道:「二位
准备收功,一,二,三,收!」

  「啪!」一声,龙头杖立即击出丈馀外。

  百毒罗煞喷出鲜血,往後倒去。

  朱紫凤悲呼一声「奶奶」,疾扑而去。

  秦宝勇身子摇摇晃晃,喝道:「巾不得,小心中毒,以指气隔空护住她的心
脉,速去取我那的解,解药!」

  说完,无力的趴倒在地上。

  郑圆圆率先冲过来,娇呼一声道:「勇弟,药丸在此!」

  将三粒药丸交给秦宝勇。

  乖乖隆个咚,久病成良医,更何况「医生」是老公啦!

  秦宝勇爬到百毒罗煞身边苦劝道:「奶奶,先服药养好身子之後,勇儿再陪
你好好的打一架,好吗?」

  成败论英败,百毒罗煞难得双唇一阵颤动,将嘴一张,叹口气,两滴眼泪立
即自她的眼角溢出。

  秦宝勇立即将药丸送入她的口中。

  卢柳茵关切地道:「勇弟,别逞强救人,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再说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公「身体」坏啦,哪还得了?

  晚上麻烦大啦!

  秦宝勇含首微笑,立即开始闭目调息。

  卢柳茵随即盘坐在他的背後,右掌贴上他的「命门穴」,缓缓的将功力输送
过去,四周迅即一静。

  朱紫凤眼见对方围上来数十人,情知他们必然是帮主及重要的人物,不由低
下头去,心中惶恐万分,可是,为了秦宝勇,她认了,即使是遭受再大的屈辱,
她也绝对不会後悔。郑圆圆在其母姚如玉的示意之下,迎面走了过去。

  两人迅即会面,只见郑圆圆双手一伸,牵住朱紫凤的双手轻声问道:「你一
定是凤姐吧?」

  朱紫凤闻言,心中一阵激动,立即咽声道:「圆妹,你们为什麽要对我这麽
好呢?我实在承受不起呀!」

  说着,泪水□□直滴!

  郑圆圆取出纱巾轻拭她的泪水,柔声道:「凤姐,这全是咱们同时拥有了勇
弟之故,我还替你介绍两位妹妹!」

  说着,将她牵到小婉及小喜的面前。

  小婉及小喜早就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好感一生,立即检柱行礼齐声道:「小
婉、小喜见过凤姐!」

  乖乖隆个咚,十个女人十九个醋,还有一个是老阿婆,怎麽偏偏神少爷的老
婆不吃醋啊?哪里有问题啊?

  事情意外的顺利,朱紫凤激动的上前牵着二女的手臂,咽声道:「不敢当,
二位妹妹快请起!我,我……」

  说着,竟然抚面痛哭不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终於抢上大老婆的宝座啦,当然激动啦!

  不过,朱紫凤毕竟明白事理,立即又拭去泪水,走到郑远庭夫妇的身前,检
枉福了一福,道:「晚辈朱紫凤拜见帮主及夫人!」

  姚如玉伸手将她扶起,赞叹道:「好俊的人品,阿勇真是有福气,你就在君
山上盘桓数日吧!」

  乖乖隆个咚,好个骚丈母娘,八成在在吃女儿和几个乾女儿的乾醋啦!

  朱紫凤烧颜倏红,低声道:「多为夫人盛意!」

  郑远庭手指卢永泰笑道:「朱姑娘,卢总护法是勇儿的乾爹,你还不快赶紧
去拜他?拜迟啦,只作会得罪未来的岳夫大人哩!」

  朱紫凤脸色愈发红得像牧丹,转身向卢永泰敛柱行礼。

  卢永泰双手扶起她,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笑什麽笑?到底是你老小子娶老婆还是乾儿子
娶老婆啊?小心笑滴口水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半个时辰之後,所有的人都站在了秦宝勇及百毒罗煞跟前,秦宝勇身体已经
复原,而且通过输入体内真气,救醒了百毒罗煞,只见他站起身子道:「奶奶,
请原谅晚辈方才之冒犯!」

  说完,又拱拳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朱紫凤见状,慌忙走到秦宝勇的左後方,双膝长跪在地,哀求道。

  「奶奶,他便有错,求求你别再追究此事!」

  百毒罗煞长长的嘘了口气,目光在秦宝勇及孙女身上来回打量一阵子之後,
突然仰天厉啸不已。

  那啸一无初见面时之冷厉骇人,却也颇具火候,可见泰宝勇的竟然保住了她
的大部分功力。

  众人紧张万分地盯着她,暗暗提功戒备。

  半晌之後,只所百毒罗煞沉声道:「丫头,蝴蝶婆婆呢?」

  「她自愿出家为道,已跟随一位白须老道离乡和技!」

  百毒罗煞神色大变,喝道:「胡说!」

  「奶奶……凤儿敢骗你吗?刚才大家都说,那白须老道是武当山的青云道长
哩……」

  说至此,便将所见之事细说一遍。

  百毒罗煞神色大变,哺哺自语道:「天数,天数啊,蝴蝶婆婆都能如此,我
又有什麽看不开呢?」

  说着,突然上前扶起秦宝勇及朱紫凤。

  众人立即松了一口气。

  秦宝勇感激地道:「奶奶,谢谢你的成全!」

  百毒罗煞却突然双目一瞪,道:「少来,你可在当心点,你若不把霆姑娘及
风丫头娶为正室,我一定和你没完没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毒婆有够自私哩!

  秦宝勇大声应道:「遵命!」

  话声未歇,他小子竟然转身将朱紫凤紧紧的搂在怀中,而且头一偏,吻上她
的香唇之後,就猛咬不放。

  朱紫风又羞又急,一直挣扎着。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也有够色,大庭!众之下就发春脱裤子,简
直是色痴哩!

  百毒罗煞愣了一下,突然掠到那支龙头精钢拐杖旁弯腰抓起它,振臂一掷,
掷到百馀远处的湖水中,接着仰天哈哈大笑。

  众人被她的手力惊骇之馀,也全都大笑起来。

  笑声中,所有的人都往山上行去,打算大吃大喝一顿,一醉方休。

  不多时,总舵大厅中,红烛流光,笑语盈目,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乾杯声。

  酒宴一直持续到半夜,众人方才酒饱饭足,尽兴而归。

  自有人侍候百毒罗煞去容院歇息。

  朱紫风可没那麽幸运,被郑圆圆、卢柳茵、小婉及小喜强行「拖」到一座小
院里。

  当然,秦宝勇也同时被强行拖去。

  而後,四女把秦宝勇及朱紫凤推进正房里,而後笑嘻嘻的分别钻入四间侧房
中。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这年头世道变啦,很时兴先同床,後成亲,先生息,
後当娘哩!

  秦宝勇含笑走到卢柳茵的房外,却见门上贴着一张寸馀宽三寸长的红纸,纸
上书以「对不起」三个大字。

  泰宝勇暗道:「哇哇,挂起免战牌啦!」

  於是,他又走到小婉的房外,哪知情景仍是一样,只得再走向小喜的房外,
眼见情景也是相同,不由暗道:「哇哇,真是造反啦,想逼老公守活寡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一夜活寡,不碍事哩!

  於是。他小子走回,正想推门进去,却见朱紫凤突然羞答答的自房内探出头
来,低声道句:「对不起!」

  言毕,立即缩头关上房门。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搬俏,连能泡的老婆都泡不上啦,活该哩!

  秦宝勇愣了一个,悻悻走到郑圆圆的房外。

  只见郑圆圆打开房门,朝小腹指了提,焉然一笑。

  秦宝勇进房,苦笑道:「圆姐,她们是什麽意思啊?怎麽风姐也拒绝我?」

  郑圆圆斟了茶,低声道:「勇弟,本来我们想成全你跟凤姐的,想必是风姐
担心你与她奶奶又比武又替她行功导气,耗损太多的内力,所以请你休息啦,至
於茵妹她们,怎麽好意思再抢你啊?傻瓜!」

  「哇哇!原来如此,好吧!」

  「你,你要住这儿呀?」

  「是呀,难道要我在走廊打地铺吗?哇哇,我讨了五房妻妄,若是打地铺,
我看我就别想再混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谁叫你小子猛如老虎,轰得几个老婆看见你小子就怕
啊?

  「嘻嘻,那你就住这儿吧,不过,咱们的约法三章,你不许……」

  「哇哇,安啦!」

  说着,盘坐在地上,就欲开始调息。

  「勇弟,你不上床吗?」

  「哇哇,我不敢上床,我会忍不住的!」

  哇哇,哇个屁!你小子只要色心不死,远在天边也忍不住,肯定会天天逛鸡
窝,夜夜做新郎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

  第二天一早,秦宝勇就被百毒罗熬叫去。

  两人坐定,百毒罗煞肃然遭:「勇儿,既然左明迁极有可能投奔黑狼门,若
引来黑狼门围攻,你们一定守不住哩!」

  「哇哇,可能吗?」

  「不错,只因黑狼门最近已跟消失多年的叉帮接上头了,方青云和阮金铃都
打算在近日进攻君山,再加上左明迁的加盟,你们能守得住吗?」

  泰宝勇大叫一惊,变色道:「叉帮、黑狼门大联手,真是这样吗?哇哇,这
可真有麻烦啦!」

  百毒罗煞缓缓道:「完全是这样,目前黑狼门中知道内情的不过数人而已,
我身为方青云之师,本不该说出这等秘密来,但一则你对我有恩,又是斐姑娘和
凤丫头的未来老公,湖帮待我也极好,二则郑远庭有意退出争霸武林之事已是不
争之事实,对我感触极大,既然他能这样,方青云又怎麽不能这样呢?所以,我
不想黑狼门、湖帮甚至叉帮受到任何危害,有意化解这场争端哩!」

  「哇哇哇,怎麽化解呢,至少左明迁杀死我父母,这个血海深仇我非报不可
哩!」

  「当然,左明迁是另外一回事,他罪该万死,至於其馀的事情,你就听我安
排吧!」

  「好,我听你的!」

  百毒罗煞含笑点点头,这才开始说出她的安排来。

  乖乖隆个咚,老毒婆弃邪归正,「嫁人从良」,十分难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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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温柔乡中见真情

  此後三天,秦宝勇都住在百毒罗煞的客院里,连吃喝之物也由婢仆们送来,
百毒罗煞却对外宣称,他小子是在跟她修练一种独门武功。

  其实,百毒罗煞只有心机,是想在这三天中,告诉秦宝勇有关黑狼门环境,
重要人物之姓名及特征,武功及其习惯甚至饮食等等,总之要他小子全部记住,
到时不至於露出破绽来。

  事情绝秘,这样一来,就急坏了秦宝勇的五位大小「老婆」。

  她们根本不相信秦宝勇在练什麽功,反而觉得他小子由於那夜受了冷遇,就
来「报仇」了。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这下知道老公的厉害了吧,你们让他小子守
一夜活寡,他小子就让你们守半年活寡,还天天夜里溜出去泡草鸡野妞哩!

  五女难受之极,夜夜抱着枕头做春梦。

  乖乖隆个咚,抱着枕头做春梦照样过乾瘾哩,谁稀罕死老公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可是,百毒罗煞明言再先,她们也不好硬着头皮撞到客院去,向秦宝勇问个
明白。

  直到第四天晚上,一条黑影倏忽掠入五女临时住在一起的小院中,贼头贼脑
的闪入朱紫凤的房间中。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是哪个贼花贼啊?色胆包天哩!

  朱紫风正坐在油灯下,手托下巴,芳颜鲜红,看样子正在思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死采花贼这下走了桃花运
啦,说不定骚妞儿会主动「投怀送抱」

  哩!

  来人嘻嘻一失,立刻从後紧紧搂住朱紫凤,色口一张,就向她粉嫩的後颈吻
去。

  「啊,谁?」

  朱紫凤骇一跳,回头看去,不由又羞不恼,顺手朝来人胸前捶去,娇喷道
:「死鬼,吭都不吭一声,想吓死人家啊?」

  乖乖隆个咚,看来是老相好来啦!

  来人正是秦宝勇,松开手,笑嘻嘻道:「大老婆,你们守了几天活寡,一定
想死本老公了吧?」

  「嘻嘻,本老公修练好武功,就第一个见你,可见最疼你这黄脸婆子哩!」

  「格格,坏家伙,你口里含着蜜糖哩!」

  「哇哇,谁说我只会说好听话啊?我就以实际行动做给你手哩!」

  说着居然飞快脱起衣裤来。

  朱紫凤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娇羞道:「你,你干麽这样色急啊?」

  秦宝勇乾笑道:「嘻嘻,我不急,怎奈『小弟弟』急,老催我,让我奈何不
得哩!」

  说着,也脱好衣裤,飞快替朱紫凤「剥东西」了。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小弟弟不听话,可以打听话嘛,天天让着它,只会
娇生惯养它哩!」

  朱紫凤含羞着将眼睛往下一扫,一见到他那昂然傲立的「小弟弟」,全身倏
然一热,立即低头宽衣解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女人都一样,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连老婆都
坏例外哩!

  秦宝勇一见她那匀称的胭体,雪白的肌肤,全身热血一阵沸腾,叫声:「盼
妹,你真美!」立即将他搂入怀中。

  两具身子顶在一起,两人均不由全身一抖。

  四片嘴唇也粘在一起了。

  四足却合作无间的往床上行去。°不久,两人已经侧躺在床上了。

  不知不觉之中,「船儿入港」了。

  秦宝勇一边轻缓「开船」,一边将百毒罗煞所安排的事情,仔细叙述出来。

  朱紫凤闻言面色一变,急道:「叉帮与黑狼门联手的事情,我也是知情人之
一,奶奶如此安排,你,你要多加小心哩!」

  秦宝勇爱怜的吻了她一下,道:「凤姐,我会的!」

  「勇弟,真对不起,若非为了挽救黑狼门及湖帮,为了整个武林,你岂需深
入虎穴,甘冒危险?我真不知该怎麽感激你呢!」

  说完,激情的热吻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样的「感谢」法,就是最好的感谢哩!

  两人立即激情的扭动着。

  朱紫凤毕竟是处子之身,忽然一阵疼痛自下身来之际,她知道已完全的属於
他了,欣喜之馀,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秦宝勇立即「紧急刹车」,问道:「兰妹,痛吗?」

  「不,不会,没关系!」

  说话之中,她竟生硬的挺动起来。

  哈,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人头猪脑,痛什麽痛?

  不痛一下哪来的爽啊?这就叫「长难」受不如短痛哩!

  秦宝勇心中一阵感动,轻声说名:「凤姐,你实在令小弟爱怜哩!」

  说着,「马达」一启动,立即疾速转动起来。

  一阵快感倏然袭遍他全身,只听他小子也「哎晴」一叫,也开始颤抖起来,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只可惜朱紫凤是那种「短平快」的妞儿,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爽上顶峰,喊
爹叫娘爽爽爽了。

  阵阵春潮带起来的汹涌叫声,立即惊动了住在院内的郑圆圆四女,纷纷冲出
房门。

  她们只道有色狼钻进来,见面後之,面色一变,齐声喝道:「打色狼啊,打
色狼啊……」

  奋力冲开朱紫红的房门,扑上床前便要动手。

  「哇哇!」

  秦宝勇立即赤身裸体跳出,瞪眼叫道:「色什麽色狼?是本老动哩,你们一
个个想反啦?」

  哈,王八蛋,死小子被老婆「抓奸」,有够衰尾哩!

  四女气愤他小子连躲三天,心中有气又齐声娇喝道:「不错,你就是色狼,
该打!」

  顿时一涌而上,一阵阵粉拳捶上去,打得秦宝勇无处可躲,连喊救命。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真是衰透顶啦!

  闹过之後,秦宝勇楼着五位娇妻坐在床沿上开始细说起百毒罗煞的安排来,
并称自己将随百毒罗煞及朱紫凤混入黑狼门之中。

  郑圆圆秀盾一跳道:「这,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嘻嘻,没事啦,本老公宝人有宝命,不会有事啦,再说有奶奶和凤姐在暗
中策应,吉人自有天相哩!」

  卢柳茵点头道:「不错,再加上勇弟的机智及武功,应该是不会有什麽意外
的!」

  朱紫凤含笑道:「他机智吗?连他自己都说自己是宝哩!」

  郑圆圆失笑道:「正是哩,半夜偷腥竟被老婆打,这样的老公真够蠢哩!」

  「哇哇!」

  秦宝勇瞪眼道:「本老公蠢吗?本老公是心痛你们几个老婆哩!」

  郑圆圆起身道:「好,你不蠢,看看能不能躲过我们几个再打一次?」

  其馀四女也跟着站起,虎视眈眈,作势欲打。

  「妈呀!」

  秦宝勇怪叫一声,飞身掠出门外,叫道:「不得了啦,老婆勾结野汉子要谋
害亲夫啦……」

  「哈!哈……」

  五女齐笑。

  笑声中分别回房歇息。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死小子怕老婆怕成这样,今後肯定是妻「气」

  管炎的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

  翌日一大早,百毒罗煞、秦宝勇及五女便赶到总舵大厅,当着面将计划对郑
远庭、姚如玉夫妇及卢永泰和湖帮一些高级人物说了一遍,郑远庭、卢永泰等甚
表赞同,只是嘱咐要小心行事,万不得已时,秦宝勇可及时从黑狼门中逃出。

  接着,二十馀名高手即跃入湖中,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个时辰的打捞,
百毒罗煞那支龙头精钢拐杖再度出世了。

  入夜,大地一片黝暗,总舵大厅却烛火通明,秦宝勇及五女与郑远庭夫妇、
卢永泰、百毒罗煞等举杯痛饮。这是离别之宴,秦宝勇及百毒罗煞、朱紫风将今
夜由洪天钧泛舟渡湖上岸,直奔黑狼门总舵,此去吉凶未未卜,众人心中不由沉
甸甸的。

  不过,郑圆圆、卢柳茵四女不愿秦宝勇牵挂,因此,强颜欢笑,好不容易挨
到席散之後,六人方始回房。

  秦宝勇虽然一向豪放豁达,可是,面对离别,她在一一搂抱过未来的爱妻之
後,禁不住也心中一酸,声音一哑了。

  突听郑圆圆咽声道:「勇弟,请答应姐姐分娩之前,你一定要赶回来,好不
好啊?」

  说着,禁不住掉下泪来。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唯恐老公心花,借外出之际泡草鸡野妞,被勾去魂,一
去不回头,使出绝招啦!

  秦宝勇搂着她,坚定地道:「圆姐,你放心啦,小弟在中秋之前,一定回君
山,哪怕是海枯石烂,也会赶回哩!」

  说着,轻轻的替她拭去泪水。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海枯石烂啦,人也早化成灰啦,死小子存心想
借外出之机,跟野老婆私奔,一去不回头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卢柳茵立即上前劝道:「圆妹,小妹略知相术,依勇弟的气色,看来,此行
不但没有见险,反而有喜事哩!」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到底看出老公是头小色狼啦,注定又要交桃花运哩!

  「哇哇,真的吗?」

  「不错……圆姐上回离君山之时,我就告诉她有惊无险,说不定尚有喜事临
门,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说着,侧目向郑圆圆、朱紫凤膘去。

  二女立即羞涩的低下头。

  她所说的「喜事」是一指未紫凤身怀六甲,二是指朱紫凤後来居上,做上了
头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一语双关,有够厉害,今後肯定会赢得老公
的宠爱,「篡班夺权」,让别的姐妹天天守活寡,每天泡得老公呜呼哀哉,云里
雾哩呢!

  秦宝勇作贼心虚,立即叫道:「哇哇……我现在已有五个老婆啦,再加上受
妹,总不至於再寻花问柳打野鸡吧?你们放心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不打自招,麻烦大啦!

  「格格,谁说你会打野鸡啦,你不要作贼心虚嘛,面相乃是观气色,气色乃
是由内形诸於外,与你这小猪哥容貌无关哩,格格,姐姐所说的喜事,正是指你
与霆妹之间的事,勇弟,姐姐祝福你能事事称心如意哩!」

  「哇哇,谢啦,茵姐,听了你这席话,小弟好似吃了定心丸,来,趁着有时
间,我赶快好好跟你吻别一下,省得出去以後做和尚,忍不住打野鸡……嗯?哇
哇!」

  忽觉说漏嘴,慌搂着卢柳茵长吻起来。

  一边吻在一边贼手乱摸。

  哈,王八蛋,死小子人头猪脑,哪里都有问题,偏偏胯下没问题,麻烦很大
哩!

  「格格……」

  众女齐声荡笑。

  格格,格个屁哩!色老公这样色,你们几个骚妞儿怎麽还笑得起来啊?是不
是想趁老公「出差」之际,也爬墙偷两个野汉子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等到吻逾五女之後,已是将近半个时辰了,六人立即含笑着走到大厅。

  秦宝勇立即上前与卢永泰及郑远庭夫妇道别。

  卢永泰晒笑道:「勇儿,你一生桃花运不浅,今後到外面可不要心花哟,不
然我就会打屁股哟!」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上梁不正下梁歪,神少爷变成小色狼,都你是
小子的「功劳」哩!

  秦宝勇面色一红,尴尬道:「是,勇儿绝不心花哩!」

  郑远庭倒是正色道:「勇儿,我代表本帮的弟兄向你致谦及致谢,祝你能够
马到成功,凯旋归来!」

  「嘻嘻,小婿会尽力而为的啦!」

  盏茶时间之後,一条梭形快舟在洪天钧的功力催动之下,带着秦宝勇、百毒
罗煞及朱紫凤,划起一道长长的白狼,疾向浩瀚的湖射去。一乖乖隆个咚,死小
子终於摆脱「黄脸婆子」的纠缠啦,得解放啦!

  半月之後,一男二女便出现在乌山脚下。

  这三人正是赶来黑狼门总舵的秦宝勇、百毒罗煞及朱紫凤。

  此刻,秦宝勇已经易容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但依然英俊潇洒,光彩照人,
一路引得无数女子的爱慕垂青。

  乖乖隆个咚……幸好死小子的几个老婆聪明,临行前要朱紫凤狠狠盯着他小
子,不然的话,他小子早就爬墙「上路」啦!

  只不过他小子非得易容不可,因为,黑狼门对他小子的真实面容已经了如指
掌了。

  黑狼门的总舵正是乌山顶峰之上。

  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跟着百毒罗煞及朱紫凤祖孙俩刚走到半山腰,立即看
见两位衣白衫,襟绣黑狼的两名俊俏青年各搀着两名突胸蛇腰,肥臀丰臂的妖烧
女子从对方走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有够深洒,比勇少爷还快活哩!

  秦宝勇正在暗叹之际,耳边已传来百毒罗煞的传音道:「勇儿,那两位青年
乃是门中之人,那两位少女却好像是叉帮帮主阮金铃的一对女儿颜娇和颜美,最
是会使用淫药媚术,看来叉帮来得很快,已经上乌山来啦,你要小心哩!」

  两名妖烧女子正是颜侨和颜美,眼见秦宝勇一副玉树临风的美男模样,顿时
色眼一亮,似两只色中俄狈发现美食一般,双目一直盯着秦宝勇,恨不得一口将
他吞下。

  乖乖隆个步,一个巴掌拍不响,勇少爷若不是小色狼,又怎麽招来色狈的媚
眼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暗叹道:「哇哇,你们这两个三八妞儿真是瞎了狗眼啦,好的,本少
爷守寡半月,正好找个机会发泄一番,顺便修理你们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身边不是有「大老婆」在吗,守寡半个月,
谁相信啊?谁相信谁白痴哩。

  正自思忖之际,百毒罗煞低道一声,径直朝前行去,秦宝勇冷哼一声,看了
两女一眼,手挽朱紫凤紧紧跟随,足下行若流水的走去。

  两女顿时露出一副妒意来,颜娇望着朱紫凤的背影,冲着两名俊俏青年悻悻
道:「这破鞋烂袜就是你们黑狼门总巡察朱紫凤吗?」

  「是呀,够艳,够冷吧?」

  「哼,艳什麽艳,冷什麽冷?本姑娘照样要把她骚妞儿身边那美男子抱过来
哩!」

  「嘻嘻,大公主,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没有看见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呀,
不好惹哩!」

  颜美大是不服,冷哼道:「又什麽不好惹的?大不了咱们比一比武功,谅来
她骚儿的床下武功和床上『武功』都不如咱姐妹俩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醋坛翻翻,肯定是叉帮的「醋坛」坛主哩!

  两名青年顿时爆出一阵淫荡的笑声,互相之间先来一阵摸摸捏捏,而後彼此
相搂着向路边树林钻去。

  乖乖隆个咚,色狼色狈很容易发春哟!

  另一边,秦宝勇及百毒罗煞、朱紫凤边走边用传音会商议对策及认识环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终於来到山顶上的黑狼门的总舵。

  秦宝勇远远打量那十馀排豪华房舍,暗忖道:「哇哇,在这个山顶上盖这麽
多的房舍,可要花不少的银子哩!」

  三人尚未抵达大门,门口两名白衫大汉早已举手行礼,一起躬身道:「参见
罗煞及总巡察!」

  乖乖隆个咚,还有总巡察老公哩,怎麽不行礼参见啊?

  得罪了总巡察老公,以後还想不想吃饭啊?

  百毒罗煞、朱紫凤微微点了点头,带着秦宝勇扬长走入大门。

  只见一位身材瘦长,白面柳须,神色略显阴整的中年锦服汉子已站在大厅门
口。一见到百毒罗煞,马上变得脸色露出笑容迎了过来。

  双方尚距六尺馀,百毒罗煞便点头道:「见过门主!」

  朱紫凤、秦宝勇却立即躬身下跪道:「参见门主!」

  这锦服中年人正是黑狼门门主方青云,只听他哈哈爽声一笑道:「师父,总
巡察,辛苦你们啦……嗯?蝴蝶婆婆呢?」

  百毒罗煞脸色一沉,道:「随青云那牛鼻子老道出家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青云正是方青云的名字哩,老毒婆想拐着弯子
骂人啊?

  方青云果然呆一呆,倏忽醒悟,忙道:「青云牛鼻子?师父可是指武当派的
那位青云牛鼻子老道?」

  「不错,若非有他从中作便,老身早就毁了秦宝勇那小子啦!」

  「师父,究竟是怎麽回事?」

  「到厅里再谈吧!」

  「是是,请!」

  入厅坐定之後,百毒罗煞即将在君山的情形绕来绕去说了一遍,把责任全推
给青云道长,说是他带着蝴蝶婆婆乖船而去,使得自己大大分心,结果输掉秦宝
勇一招,含恨而归。

  乖乖隆个咚,老百婆也会骗人哩。很奇怪哩!

  方青云居然深信不疑,当即安慰道:「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师父大可不
必放在心上,只不过秦宝勇此人倒是令人怀疑。他小子小小年纪,怎麽可能拥有
一身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啊?」

  说话间,居然有意无意膘了秦宝勇一眼。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直感有够灵敏,比狗鼻子还强哩!

  百毒罗煞心中微微一跳,却故作淡然道:「门主,秦宝勇是洛阳神医秦羽生
的孙子,秦羽生不但精於医术、星相等旁门左道的方技,武功也深不可测,当年
就连败你派去察看情况的蝴蝶婆婆、宋长江及二十八阳怪阴妖,秦宝勇能有今日
成就,也不足为怪哩!」

  方青云甚觉有理,点头道:「不错,也只有秦羽生之孙能够做到这一点……

  嗯?这位小兄弟是何人,怎麽看上去面生啊?「

  说话时,眼睛盯在秦宝勇脸上。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终於起疑心啦,来麻烦啦,就跟妞儿每月都会来「麻
烦」一样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百毒罗煞早已准备好,闻言老脸皱纹一舒,笑迷迷道:「嘻嘻,这就要问凤
丫头啦,她在回途中的旅店里巾上这小帅哥,两人一见钟情,女心向外,我这做
奶奶的也拦不住哩!」

  朱紫凤立即推了她一下,佯作红脸羞涩道:「奶奶,看你……嗯?人家不来
了嘛!」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很会演戏嘛,可惜早生了几百年,不然一定会
成会红影星哩!

  秦宝勇连忙起身,再次跪身行礼道:「在下罗炳辉,乃岭南帮帮主罗秋胜之
孙,特此举来参见门主!」

  「哦!」

  方青云素知岭南帮也是武林大帮派之一,统辖整个南方,若是能借此过得其
帮加盟,北有黑狼门、叉帮进攻,南有岭南帮断绝退路,湖帮必败无疑,当即大
喜过望,笑道:「原来是罗公子啊,果然是一表人才,跟凤儿正好龙凤相配哩,
哈,方某久闻令尊大命,只可惜缘俚未得一见,今日得见罗公子,也算三生有幸
啦,请起,请起!」

  说着,起身亲手相扶。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一心想做武林霸主,利欲熏心,反而变成瞎眼啦!

  方青云喜不自禁,又回头笑望百毒罗煞道:「师父,你先带着罗公子及凤儿
先下去休息吧,入夜之後,本座在忠义堂摆宴替你们接风哩!」

  百毒罗煞随口笑道:「嘻嘻,谢谢啦!」

  立即与秦宝勇、朱紫凤走出大厅。

  出来後,百毒罗煞自行去卧室休息,秦宝勇、朱紫风为了避嫌,故意装着一
对如胶似膝的新婚夫妻,亲亲我我的走进朱紫凤的卧房中。

  哪知,两人刚坐下,立见房门口白影一闪,柳锁眉的洪佩丽在一名女婢引导
下走进房来。

  秦宝勇心头一痛,暗道:「霆妹,苦了你啦!」

  心中这样想着,却端坐不动,任由朱紫风去招呼人。

  朱紫凤起身含笑道:「雯妹!」

  立即握住她的手掌。

  方雯低声问道:「凤姐,这次在你看见到勇弟了吗?」

  说着,也秦宝勇膘了一眼。

  秦宝勇看着她那微鼓的腹部,又惊又喜,又爱又伶。

  乖乖隆个略,死小子到外撒种,遍地插柳,小心以後哪个野妞儿挺着大肚皮
上门要抚养费,很不划算哩!

  朱紫凤笑道:「有,他比以前更俊,武功也更高啦!」

  「凤姐,他真的成亲了吗?」

  「还没有正式成亲,但恐怕最近,大概用不了明年。」

  「他曾传音告诉我,请我转达他的情意,他对你的一片诚挚的爱心!」

  方雯双目一亮,身子一颤,道:「唉。该不会是你在安慰我吧?」

  「雯妹,我怎麽骗你呢?对啦,他还说让你在排名上,做头房呢!」

  方雯身子一震,泪水情不自禁涓涓直流。

  秦宝勇在一旁瞧得心中一阵剧痛,真想当场起身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可是
一见到在场的那位婢女,终於忍了下来。

  好在朱紫凤善解人意,立即取出纱布轻轻的替方雯拭泪,轻声劝慰道:「雯
妹,为了腹中之婴儿,你别太伤心啊!」

  方雯也觉得自己感情太失控了,慌忙化啼为笑,望着秦宝勇,娇媚道:「凤
姐,小妹听说你已经有了一位如意郎君,是不是这一位啊?怎麽不向小妹介绍一
下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你骚妞儿连老公的茅草有几根都知道,还介绍什麽介
绍啊?

  朱紫凤立即红脸将秦宝勇的假身份介绍了一番。

  秦宝勇也起身跟方雯见过,口中说说笑笑,内心却激动不已,目中竟浮出少
许泪迹。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日露水夫妻千日恩,死小子到底还留着一点
情意,十分难得哩!

  方雯骤见他小子眼神不对,呆一呆,慌忙回头转对朱紫道:「凤姐……谢谢
你,我走啦!」

  乖乖隆个步,骚妞儿看出死小子是个小色狼啦,再不走,会有危险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爱怜地看着她随朱紫风而去背影半晌,默默的走进浴室。

  等他小子出来之後,只见朱紫红正跟一位体态丰满的神情妖野中年美妇及颜
娇、颜美二女坐在床沿上交谈,当团一怔。

  朱紫凤看见他,立即起身笑道:「辉哥,这位就是叉帮帮主阮金铃阮夫人及
两位爱女颜娇姑娘和颜美姑娘,今日上山时,咱哥还见过两位颜姑姑哩!」

  阮金铃淫荡无比,两个女儿也不是好货,立即齐向泰宝勇看来,暗中直飞媚
眼。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果然桃花运连连,看样子今夜又要做三次「新郎」啦!

  阮金铃丝毫看不出是一方霸主的样子,既然起身握住秦宝勇的手,嚷声道
:「我是阮金玲,辉哥儿模样真俊啊!」

  说话时,还轻轻捏了握秦宝勇的手掌,暗中挑逗。

  颜娇、颜美也娇滴滴道:「见过辉哥哩!」

  秦宝勇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相,轻轻将手掌抽出,一手握住颜娇。一手握
作颜美的一双手。

  「嘻嘻,两位姑娘真水啊,比老母鸡强多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想吃嫩鸡,把老骚婆贬得一钱不值哩!

  阮金铃就听出他小子嫌自己太老,立即露出忌恨的眼神来,暗中盘算着如何
把秦宝勇弄到手。

  颜娇、颜美却荡笑不已。

  朱紫红忍不住会意一笑,心中十分舒坦。

  四人重新坐定,颜娇妙目一转,膘向朱紫红道:「风姐,可否谈谈那位秦少
快的武功?」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真是水性杨花,郎想偷吃眼前的小色
狼,又想偷吃另一个小色狼哩不可测,秦少侠居然跟愚姐的姐姐恶斗半天半夜,
你一着奇招胜出哩!」

  颜美听双目异采连闪,忍不住道:「凤姐……听说秦少快为人豪放,人品俊
逸,风流惆悦,不知传闻误否?」

  「不错,若非如此,湖帮帮主也不会将其爱女、外甥女和两位美婢嫁给他为
妻妾,本门门主之千金曼姑娘也同样不会以身相许哩!」

  颜娇、颜美二女立即听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脸上一阵春情荡漾。

  乖乖隆个呼,两个骚妞儿大白天做春梦,再发展下去很危险,有可能变花痴
哩!

  阮金铃有意试探性地问道:「凤姑娘,你是否对他秦少侠……嗯?」

  倏忽止言,侧目膘视秦宝勇一眼。

  哇哇哇!奶奶娘老皮,老骚婆色心不死,非得把勇少爷弄到手哩!

  朱紫凤自然明白她的用心,回头望着秦宝勇甜甜笑道:「我喜欢秦少侠,无
奈辉哥已闯入我的心田,我总不能一妻事二夫吧?」

  阮金铃嫉妒不已,却佯作无般荡笑道:「格格,好,好,朱姑娘,难得你有
眼力,娇儿、美儿,娘尚有事,你们陪凤姐随便聊聊吧!」

  着着,含笑起身,径直出门而去。

  二女知道老娘心有不甘,非要吃到秦宝勇这口童子鸡不可,也大是嫉妒,懂
声嗲气缠着秦宝勇,当着朱紫凤的面,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挑逗他小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幸亏勇少爷老婆还在场,不然岂不是早已爬上
床,把肚皮都弄大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两个小猪姐,有够花痴哩!

  ************

  入夜,方青云大摆酒宴,正式替百毒罗煞、朱紫风及秦宝勇接风洗尘。

  黑狼门的高手悉数到齐,阮金铃母女及叉帮的高手也应邀相陪。

  据说阮金铃的丈夫本是一名武林高手,但无缘享福,英年夭折。

  乖乖隆个咚,是不是老骚婆太骚,每天夜里想来事,把老公活活泡死啦?很
值得研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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