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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男人四十风花雪】【全】作者: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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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广告模特儿二

  「杨先生!」苹果在敲我办公室的门,把我从一大堆图表中惊醒。我茫然的
抬起头,发现房门外站满了一大堆人,带头的正是我们公司的帅哥──李察。

  我摇摇头清醒一下,站起来看看他们在搅什么鬼。

  苹果笑着说:「杨先生,李先生带了新来的同事来认识你。」她指着其中两
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对我说:「她们是米雪和慧琪,是派来我们部门实习的暑期生。」

  我礼貌的伸出手和她们打招呼。又吩咐苹果为她们安顿好座位和分配工作。

  这时李察终于舍得抛开余下的一大群美女,跑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小声的
说:「阿光,我够朋友了吧!在一大班实习生中,我特别挑选了两个最正点的分
派到你手下。让你工作得醒神一些,当然,再下面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当然听出那弦外之音,伸手打了一拳:「下星期要卖楼了,难为你现在还
有空去玩的!」

  他吃吃笑地说:「有你老哥撑着,天塌下来也未轮到我担心啦!放心吧!我
会和我旗下所有的美女,在后面全力的支持着你。」他淫秽的挺着腰在说。

  「是了,」我想起情儿,这两个星期我都没见过她:「我老婆的弟妇怎么了?」
拍摄广告的事,是她和李察负责的。

  「你那冷艳的亲戚和你一样,都是拚命三郎型的工作狂。在她全情投入、不
眠不休的安排下,那广告片不但非常顺利的拍完,而且在电视播出时,反应不知
多好!」李察喜不自胜的夸耀着:「大老板简直赞不绝口!」他还语带双关的说
:「无论是广告本身、负责拍广告的人、或是对广告的模特儿都是!」

  迪琵!我的心忽然又有点沉重。

  李察看到我皱起眉头,以为我还在介意说服迪琵向老板献身的事,安慰我说
:「还在记着那模特儿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他拍拍我的肩:「而且
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是你情我愿,明码实价的交易。阿光,
你还是看开一点吧!」

  我苦笑着。他见我仍未开怀,凑近我耳边说:「一世人两兄弟,就先告诉你
:我和太子爷正在安排一次『美少女暑期实习生超级大被同眠破处大行动』!到
时预算你一份如何!」

  我瞪大了眼瞧着他,没好气的说:「你在说笑的吧?」

  他低声的说:「这是千真万确的,可不是说笑。事实上这一班实习生,全部
都是太子爷亲自精心挑选回来的!他已经成功的上了其中几个,余下的看来也飞
不出他的手指缝!」

  我不能置信的猛在摇头,这二世祖实在太不象话了。

  「杨先生,郭小姐找你。」苹果打断了我们俏俏话。李察一听到是郭小姐,
马上找借口走了,继续带着一班女孩子到其它部门串门子。

  「怎么了,光哥!又和那专拍马屁的混蛋大色狼在谈什么,他不是想连你也
带坏了吧?」

  我苦笑的望着面前的美女,感到头都大了。她便是郭海潮,我们公司的法律
顾问,太子爷王子扬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公司内数一数二的美女。

  可是她爸爸便是我师傅「朗奴」这秘密,却只有一两个人知道。

  记得去年底玛丽带着她来见我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想不到几年不见,她竟
然在英国念完了法律学位,当上了律师,还和在留学时认识的王子扬拍起拖来。

  但最意外的,还是她竟然会进这间公司工作!自从她和朗奴闹翻了之后,两
人基本上已经断绝了一切瓜葛。

  我知道她把男朋友变坏的原因都归咎在李察身上,唯有干笑着:「没有什么
特别事!李察只不过带些新同事来见我罢了。听说是些暑期实习生。」

  她托一托金丝眼镜,回身看着外面那两个正在偷望进来的女孩子,皱着眉说
:「好奇怪,怎么今年的实习生全都是女的,而且个个都美得像明星似的?」

  我留心的望望,又是真的啊!尤其是那叫米雪……?还是叫慧琪?总之是较
高的、长头发的那一个,果然是有着一张明星脸的美人胚子。

  两个小女孩见我们向她们指指点点,马上吓得低下头的假装在工作。

  海潮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悠然的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忍不住说:「海潮,
妳笑起来美多了!」

  她瞪了我一眼,马上收敛了笑容。我摇摇头说:「难怪公司的男孩子都在背
后封了妳一个『冰山美人』的绰号!看来妳真的只对着亨利才肯笑。」

  一提起太子爷她便招架不了,嗔道:「光哥,连你也取笑我了!」嘴角却泛
起甜甜的笑意。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盲目的!海潮也不例外。

  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一定要找机会告诉她有关太子爷的荒唐事,但现在……
还不是时候。

  「不是吗?海潮,我记得以前妳最喜欢笑的了!」我试探着问。

  她的面色忽然沈起来,皱着眉的说:「过去的事不要多提了!我不想再记起
那个人!」

  「海潮……」

  「扣……扣……」苹果在敲我的房门。

  「杨先生,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一班同事想请米雪和慧琪吃饭,你和郭小姐
也一起来吧!就是科娜那间日本餐厅呢!」

  海潮忽然面色大变,大力的把手上的文件抛在我的桌上,冷冰冰的说:「杨
先生,这是你要的契约范本和意见!失陪了!」站起来面黑黑的拂袖而去。

  我无奈的坐下来,看着吓得脸都青了的苹果。她口震震的问道:「我说错什
么了吗?」

  「阿光,怎么玛丽阿姨退休后,你就专门挑些美女做手下的?」科娜目灼灼
的瞄着那两个暑期实习生。

  「科娜姐,米雪和慧琪是人事部分派到我们部门实习的,不是杨先生挑选的!」
苹果焦急的为我辩白。

  科娜看到苹果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光,你还是一样的受女孩
子欢迎啊!看你的可爱秘书多紧张你!」

  我打了个哈哈:「科娜,妳不要再开苹果的玩笑了!今天的主角是这两位美
少女。」

  我望望她们:「美雪?」那比较娇小,短头发的女孩举起手应了。

  「那妳是慧琪了?」她就是那个身材较高的、长头发,有着一张明星脸的小
美人。

  「嗯!」她比较害羞,笑起来时鼻子皱皱的,还露出了个小酒涡。

  「好了!我们的杨老师,」科娜又开起玩笑来了:「今天你们想吃什么?老
规矩!这两位小美女的第一次归我!」

  「第一次……」两个小女孩登时愕然的望着她。我和苹果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她是说妳们这一餐由她请啊!」苹果笑着解释,两个女孩才恍然大悟的娇笑起
来:「因为杨先生和科娜姐是老朋友,妳们才会有这优惠!」

  科娜皱着眉说:「喂喂喂,几时开始我给的优惠变成你的功劳了!」苹果登
时又羞得红了脸。

  接着科娜又替坐在其它桌子上的同事点了菜,才笑嘻嘻的走开了。

  「你们的部门好开心啊!」短发的米雪兴奋的说:「最初听说要分派到你们
的部门,还害怕会闷死呢!」

  「咦!原来妳们对我们公司的部门有评分的吗?」我好奇的问:「快说出来
让我也『八卦』一下!」

  两个女孩对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的催促下,米雪低声的笑着
说:「江湖传闻说:推广部的李先生」李察「最受女孩欢迎,但也最爱占人家便
宜,是个花心萝卜,女孩子千万不要跟着他!」我不禁由衷的点着头。

  「人事部的王先生是公司的小老板,还是未婚的钻石王老五。不过也已经有
了女朋友。就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冰山美人郭小姐。她最凶的了!」苹果听完也
吐了吐舌头,刚才她亲眼见识海潮怎样凶了。

  她又继续说了几个部门,最后终于到我们了。

  「市场部最是繁忙,一忙起来随时要通宵达旦的搏杀。主管杨先生」即是我
「要求很严格,而且……」她停了下来望着慧琪,慧琪马上胀红了脸。

  「而且什么?」我看到她们欲言又止的,便追问道。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的,苹果见了便抢着说:「她们不敢说的了。人们说杨先
生你最精明能干,对手下最和善!而且最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随便吃女孩子的
豆腐,可惜的是……闷蛋了一点!」她一面说一面笑。

  「而且已经结了婚!」慧琪也小声的补充说。

  「哎呀!这么惨!」我苦着脸的说:「这些到底是赞我的还是踩我的?」

  「精明能干啊!当然是赞啦!」慧琪抬起头看着我说,苹果和米雪也点着头
赞成。

  「可是如果让我拣选的话……」我向她们眨一眨眼,正色的说:「我情愿人
们说我……帅!」

  她们都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这次的暑期实习生总共有十二人,除了其中有一个临时因事来不成之外,
全部都是从加拿大那边的分公司招聘回来的。

  由于老老板退休后在加拿大仍然有闲心管理当地的部分业务,每年我们都有
这种外地学生的实习计划的。但像今年般清一色全部由外地来实习的,却还是第
一次。

  当然,全女班也是第一次!

  咦!站在门外的不是大老板的司机兼保镳阿标吗?我从大厦的大堂外望,他
到大楼地盆「大楼基地」来干什么?

  明天开始正式卖楼了。我由于担心售楼地盆的安排,特地到地盆来亲自试一
试所有的通道,看看有没有需要作最后的修改。

  一边走着,竟然忘了时间。到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六时,地盆
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我正想走出去和阿标打招呼,却看到他阻挡着一个想走进大厦来的人。我倾
耳细听,听到他说什么老板正在楼上视察,不想被人骚扰云云。

  我心想,大老板可能和我一样,想先来看看周围的布置。既然来了,我不去
打个招呼似乎不够礼貌,而且嘛!也该让他知道我有多勤力。

  我故意乘电梯到示范单位之上的一层,再慢慢的走下来,好「偶然」的撞着
老板。

  可是我一推开楼梯门,便听到一阵女人的呻吟声!?

  「王先生,你快要弄死我了!」我认得那是迪琵娇媚的声音。

  我慢慢的走近最大的示范单位,声音更清楚了。他们在里面!

  我轻轻的推开没关好的大门闪身内进。大老板低沈的喘叫声正从睡房中传出
:「迪琵,够了。快乖乖的爬下来,我要从后面来!」

  我躲在门边偷偷的望进房去。大老板下身赤裸裸的,正在挺着粗大的分身,
一下子便插进伏在床沿的迪琵的肉洞内。想不到他仍然宝刀未老,挺着大肚皮,
猛力的在迪琵的身体内进出着。

  大老板一边插着,一边喘着气在说:「这儿不是比九龙塘刺激得多吗?」

  迪琵夸张的在要生要死的大叫:「王先生,你好劲啊!人家快要快要给你干
死了!」

  大老板呵呵大笑:「当然了!今天我特地吃了盅炖牛鞭,一定要好好的收拾
妳这个骚蹄子……!」话没说完,已经大叫一声的软倒在迪琵背上。

  迪琵也高声的号叫着:「我死了!死了!」也倒在床上喘气。

  好一会大老板才爬起来,让迪琵细心的用舌头为他清理软软的小老板。他满
意的在迪琵的面上一吻,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真乖!这是妳应得的。」
他从上衣的袋中取出一张支票,递到迪琵的眼前。

  迪琵马上跳起来搂着他狂吻着:「多谢你!王先生!」

  大老板整整衣衫,施施然的站起来。我连忙躲到隔壁的房间里。

  「我先走了,妳休息一会才走吧!知道没有?」大老板的声音。

  我轻轻的坐下来,心中在十五十六的舞动。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样赤裸裸
而虚假的性交易!不禁有些感慨人生的黑暗。

  「吱」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我吓得心胆俱裂,几乎掉在地上。

  「阿光!真的是你!」原来是迪琵!

  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说:「迪琵,我几乎给妳吓死了!」

  迪琵沉着脸,有些恼怒的说:「我早在窗子的倒影中看到了你。你……来这
里做什么?」

  我哑口无言的不懂回答!难道跟她说我来这里博取老板的赏识吗?

  她见我欲言又止的,竟然红了眼的说:「阿光,我知道你喜欢我,想保护我。
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什么?她误会了。

  「迪琵……!」我正想辩白,她却扑上来紧抱着我。

  「阿光,你是个脚踏实地的好男人。」她在我怀里痛哭着:「我却是朵没有
根的玫瑰、是只没有脚的小鸟。必须在天空上不停息的飞翔,燃烧自己的生命。
我……是不适合你的!」

  「迪琵……!」我哑然失笑,只有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

  她在我怀中抽泣着:「我要趁着还年轻,尽量的发挥自己的光彩!从来没有
任何人可以让我想过要停下来的,只有你……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真
的害怕……害怕自己会禁不住爱上你!」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已经肿起来了
:「阿光,听我一次,请你忘记我!也让我忘掉你!」

  我叹了口气:「我都听妳的,只要妳开心就行了!」其实我反而有些庆幸,
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坦白说,由头到尾我都没有打算和她把关系继续下去。

  「可能有一天我会感到疲倦了,要停下脚步来追寻平淡的生活。那时我会渴
望找到一个和你一样可靠的男人来照顾我、爱护我!」她含着泪送上深情的红唇。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尝试为这份没有明天的激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理性地解决了感情的困扰后,剩下的变成了纯粹肉欲的渴求,怀内的娇躯又
开始慢慢的热起来了。

  迪琵仰起娇滴滴的俏面,在我的耳畔软软的低语:「刚才人家给那老家伙弄
得不上不下的,你介意替他完成余下的工作吗?就当作我们分手的纪念,好吗?」

  我其实也给方才的活春宫惹得心痒痒的,但仍是装作稍微伤感的说:「我不
是说过只要妳开心,我都听妳的吗?」

  想不到她竟然流起泪来:「你呀!为什么对人家那么好啊?这样我会舍不得
离开你的呀!」

  我温柔的抹去她的眼泪:「不要哭了!我不希望记得哭着的迪琵……」我把
她拦腰抱起,放在示范单位的床上:「让我记着妳最快乐,最美丽的那一刻!」

  我回身锁上了门「我可不想变成被偷窥的男主角」。

  迪琵优雅的褪去衣衫「其实也不多了,刚才她根本没有穿回内衣裤」,然后
为我除去我身上的束缚。我的小弟弟在她那美丽的胴体前面,马上忠实而诚恳地
致以最高昂的敬礼。

  她从小皮包内取出另一个安全套「我真的有些好奇,究竟她带了多少个安全
套在身上?」,把锡纸的封套撕开,然后将粉红色的小圆圈含进口内。

  我愕然的看着她把我的分身吞噬,难以置信她竟然可以只用口便替我的小弟
弟穿上雨衣。我几乎忍不住鼓掌叫好起来。

  这次的是环纹的。

  「我想你由后面来……」迪琵乖巧的趴到床上,摆出一个和刚才给大老板操
时的同一个姿势。难道想让我也过过老板的瘾?

  我把分身贴近那冒烟的美穴,饱满的肉唇仍旧紧紧的合上,除了渗满了晶莹
的蜜液之外,完全没有刚才大战的痕迹!饥渴的屁股在慢慢的转着圆圈,带引着
来犯的巨棒,慢慢的进入无底的陷阱之中。

  「啊……!」迪琵呼出满足的呻吟,欢呼着迎接直捣黄龙的入侵者。分身从
容的穿过洞口,第一下便已经毫无保留的齐根而入,直达紧迫而炽热的秘洞尽头。

  「好深……!好胀啊……!」在玻璃窗的倒影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迪琵兴奋
得扭曲了的俏脸。淫液顺着她的大腿流到簇新的床单上,沾湿了好一大片。

  我极慢极慢的抽离,将分身退至只剩下龙头夹在两片肉唇中间,才开始缓慢
的绕着小圈子再度挺入,让坚硬的尖端毫无遗漏的刺激着肉洞内的每一点。

  迪琵对我的慢动作显然并不满意,有些不耐烦的扭动屁股,又催促我用力一
些。我却紧按着她的腰肢,顽固的依照自己的节奏慢慢的搜索,同时记下肉洞内
每一下的轻微颤动。我用了近五分钟才完成了全面的搜索,再一次捣在最深的洞
底。极度的空虚忽然变成致命重击,使迪琵马上推上了第一次巅峰!

  我抵着她的花芯没有抽动,细细的体味那极乐的抖颤。待迪琵刚刚越过最高
峰。开始恢复知觉时,我才突然的抽离,再在她空虚的惊叫声中用尽全力,粗暴
的轰回去。一下子冲开那紧闭的花芯,闯进那娇嫩的子宫之内。

  「哎呀……痛……!」迪琵忍不住呼起痛来!我体贴的慢慢抽离。当龙头扯
着退出紧箍的花芯那一刻,迪琵又高潮了!高潮强烈得让她没力撑起来,娇躯颓
然的向前倒下,俯伏在床上。我随手把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调好角度开始了猛
烈的进攻。

  她其实并不耐插,每一次我重重的轰进她的花芯时,她都全身抖震的狂呼嚎
叫。到我上下摇摆着分身缓缓的抽出,刺激着洞壁顶底的每一个敏感点时,她又
忍不住咬碎银牙的在低声喘息。

  在这猛入缓出的节奏下,她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泛起娇艳的桃红色,一次又
一次的攀上情欲的高峰。

  小弟弟不自禁的擢动,通知我它是时候收工了!我拚命的忍着,横蛮的再次
冲进那紧迫的花芯开口,才在迪琵的尖叫声中爆发。

  「舒服吗?迪琵。」我倒在迪琵的旁边,让她枕着我的手臂蜷在我的怀里喘
气。我的手却仍是不能自持的在她满是汗水的完美胴体上抚摸着,感受女人满足
时最美丽的那一刻。

  她却在我的胸前啜泣起来。

  「迪琵?」我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她扑上来伏在我胸前大声的哭着说:「阿光,你快走吧!」泪水把化妆都糊
开了,像在流着黑色的泪:「我每看多你一眼,便不舍得你多一分!……你快走
吧!」她哽咽着要爬起来。

  「迪琵……让我吻妳……最后一次。」我紧紧的搂着她,深情的拥吻着那矛
盾的樱唇。可能是被她感染了,我感到自己的眼也湿湿的。

  再见了!迪琵,无根的玫瑰。

  那一晚,我驾车送她回家。在车上,她还是一样的谈笑风生,我还是一样风
趣的回应。只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尽头。

  再见了!迪琵,没有脚的鸟儿。

  楼盘发售的第一天反应还算不错。在同期推出的楼盘之中,总算能脱颖而出,
首日便卖出了推出单位的一半。

  大老板让太子爷代表公司开记者招待会向业界公布佳绩,还透露第二批推出
的单位,将会轻微的调高售价。

  「亨利太紧张了!阿光,你说是吗?」老板和我在后台观察着整个记者会的
进行。

  「他表现得很不错啊!再多一两次应该便驾轻就熟的了。」我应道。

  老板忽然不经意的说:「我知道其实你出的力最多。」

  我心中一动:「这是我分内的事嘛!而且这次是亨利第一次代表公司卖楼,
我不想有什么差错。是了,听说王先生昨天也有来巡视啊!是吗?昨晚我走的时
候,门口的警卫告诉我的。」

  「噢!是的!我也担心嘛!」他有些尴尬:「阿光,你昨天晚上很晚才走吗?
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呀!王先生,有什么特别事吗?」我送迪琵走时,我很肯定没有
让任何人看见。

  他干咳了两声:「没事,没有什么事。」

  这时情儿陪着意气风发的太子爷走进来。老板循例的夸奖两句便和大伙儿一
同出去和记者们闲聊了。

  我把情儿拉到一边,关切的问道:「情儿,妳和仲华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
我可以帮忙的吗?」

  她平静的答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费心了。」

  「情儿,妳仍在恼我吗?」

  她抬起头瞪着我,眼眶已经红起来了:「我没有恼你,我只是恼我自己!」
她的身体在微微的抖着。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妳,可是……我们……仲华……」我愈说愈乱。

  「张小姐!」太子爷在催她了,没有她在身旁,他总害怕会在传媒前说错话。

  情儿应了一声,回头强笑着对我说:「如果我不是仲华的太太,我们会不会
有可能……?」

  「情儿……」

  她没有等我的答复便离开了,若无其事的陪在太子爷身边,和记者们谈笑风
生的聊起来。

  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反正我也没心情,而且今天我答应了老婆,陪她去认识
那什么著名幼儿园的新校长。

  妇女会的会址在高等住宅区,附近没有公众停车场,我心情烦躁的在路上兜
了几个圈子才找到一个空的泊车位。

  看看时间,她们的妇女会快开完了,再不赶快的话,一定要叫老婆恼我好几
天。

  泊好车后,我才发觉身上没有投入停车收费表的零钱。附近又没商店,想找
零钱也不成!情急之下,正想赌一铺就此留下车子,应该没有那么巧遇着抄牌吧!

  可是我才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穿着咖啡色制服的交通督导员正在走过来。

  我硬着头皮站在停车收费表前作状掏零钱,可是那可恶的交通督导员不知为
什么,竟然在我身后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

  我满头大汗的找着。唉!算了!再不走就赶不及的了!唯有认命罢,这罚款
单是逃不过的了!

  「怎么了?没带零钱吗?」好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真的是「我老婆是大佬」!竟然是佩佩婚宴那晚我们遇到的漂
亮MADAM。在阳光下她看来和气多了,也美多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无奈的答道:「噢!真巧,MADAM。我真的没有零钱,
但因为赶时间,不可能马上驶走车子。妳……请便吧……!」

  她「噗嗤」的一笑,严肃的面上竟变得有些妩媚。

  婉媚说得对,她其实真的蛮漂亮的。尤其是在那咖啡色制服下胀鼓鼓的胸脯,
和在裙子下面露出来的一双线条优美的小腿,更显出她的婀娜身段。

  「算了,难得美女一笑,抄牌便抄牌吧!」耸耸肩苦笑着说。

  她微皱着眉:「你是在说我吗?」声音中却没有恼怒的意思。

  「这里应该只有妳一个是女的啊!不是说妳说谁了?」既然已经吃起豆腐了,
我便索性无赖到底:「难道没人赞过妳美的吗?」

  「口花花的!」她嘴里骂着向我伸出玉手,脸上却仍满是笑容。

  我乖乖的掏出了驾驶执照递给她。

  她接过驾驶执照看了一看:「杨光?名字不错啊!」她仰首看着我:「上次
的是你太太和BB吗?」

  「是的!」我答道:「上次承蒙关照,这次又要麻烦妳了,真不好意思!」

  「哼……贫嘴!」她冷笑着伸手入裙子的衣袋中,掏出来的不是告票簿,而
是……一个五元硬币!我呆了的看着她把硬币投入了泊车位的停车收费表内。

  「算你走运!」她把驾驶执照抛还了给我,又拍拍制服上的口袋,笑着说
:「今天我要抄牌的限额已经满了!下次你便没那么幸运的了!」说完还向我眨
了眨眼。

  我当然是喜出望外的谢谢她。她却一甩那盘起的发髻,背着我挥挥手,洒脱
的扬长而去了。

  她的背影真的愈看愈美丽。

  我赶到妇女会的时候,她们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婉媚在大门口焦急的等着
我,原来大姐硬把那校长留在会所的餐厅喝下午茶了。

  我还来不及解释,已经被老婆连拉带扯的拖到餐厅。

  大姐一见我们,便抢着介绍说:「廖校长,这两位便是我提起的二妹和她的
丈夫杨先生。」她眼里微有责骂的意思,在怨我迟到!

  「婉媚、阿光,这位便是XXX幼儿园的新任校长廖凤仪小姐。」

  廖凤仪?

  我看着那转身站起来的优雅倩影,不能置信的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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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初恋情人一

  我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听着婉媚酣睡中柔和的呼吸声。

  我对她说了个谎话。

  我告诉她,那个幼儿园的校长廖凤仪是我读中学时友校的同学。可是毕业后
她便举家移民了,我们之后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也完全失去了联络。

  我已经把她忘记了,也从来没想过会再遇见到她。

  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

  我隐瞒的是之前发生的事。

  事实上我和廖凤仪的关系绝对不只限于普通同学──我们是情侣!她是我的
初恋情人,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所有和凤仪有关的对象,相片、小礼物、信件、学校的校刊……一切一切我
早扔清光了。剩下来的,只是她在我脑海中留下来的记忆。

  今天晚上,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再一次的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绪。只要我
一合上眼,她会在我眼出现!她──十七岁的凤仪!

  那一年,我十八岁,还在念中七的高级程度会考班。我念的中学是间由天主
教教会主办的男校,在同一区内,教会还开办了一间女校。这种和尚寺贴着尼姑
庵的安排直到现在仍然十分常见。

  由于隶属同一个教会,我们两所学校的关系十分密切,时常都会联合在一起
搞活动。

  在私底下,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之间非官方的沟通,当然就更加频繁了!每
天放学后,女校门前马路的栏杆上,都会坐满了我们男校的学生。

  我和凤仪的邂逅发生在中四那一年的联校圣诞舞会。我是代表男校方面的节
目统筹,她则是女校方面派出的司仪。那一年的圣诞之后,我加入了坐在栏杆上
等小女友放学的怀春少男的行列。

  凤仪是那间女校历年来最出色的校花,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家境富裕,成绩
又好。追求她的人龙随时可以绕着学校转几个圈。

  但是不知何解,打从一开始她便和我这个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是特别出色的人
走在一起。在高中那几年的学校生活中,我赢得了人人羡慕的校花,却几乎失去
了所有的朋友,成了整间学校所有男生的大仇人。

  我们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平时除了一起泡图书馆K书,应付频繁的考试之
外,便是逛逛街看看戏的。虽然有时也会呕呕气、吵吵架,但还是开心的居多。

  由于家境上的距离,凤仪的家人不是十分喜欢我。但可能由于我们当时还小,
距离谈婚论嫁的年纪还很远很远,所以也没有大力的反对我们来往。而且那时社
会的风气没现在开放,我们虽然整天跑在一起,但却是十分规矩的,连「拖手仔」
「牵手」也是认识了很久之后的事。

  直到中七那一年,凤仪的家中起了很大的转变。听说她的爸爸生意失败了,
她们由大富之家急速的沦落到要投靠亲戚的家才能容身。到我们考完大学入学试,
等待发榜的时候,凤仪的爸爸终于捱不住辞世了。

  我除了安慰的说话,根本就不能帮上什么忙。幸好凤仪伤心了几个星期后,
也没有什么了。

  我当时以为是这样的。

  大学发榜日,我和凤仪都顺利考上了。我们当然十分高兴,于是决定特别的
庆祝一下。我们选择了两个人到离岛的渡假屋渡周末。你们可能不相信,但在当
时两小无猜的心情中,我完全没有对她存有非份之想。

  我们挑选了长洲的「东堤小筑」。这渡假屋区由于近年接连发生情侣烧炭自
杀事件,已经成了冷清清的鬼屋。

  但在当年,这里却是最热门的渡假胜地。单是那两晚的屋租,已经花去了我
一个月的零用钱。

  在渡假的前一天,我特地先到长洲走了一趟。在那小岛上唯一的花店订了一
束玫瑰花,安排在我们入住渡假屋时送到,好让凤仪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那是我一生人里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

  星期六的早上,我们手牵手的坐船到达长洲。那渡假屋在三楼,是个只有百
多平方呎的小单位,一房一厅,厨房是开放式的,还有个小小的露台,面对着一
望无际的大海。

  我们放下了行囊,马上换上了泳装便到邻近的海滩玩。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
两个人一起游泳,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和接触到她那充满诱惑的少女胴体。
她那泳衣的款式虽然保守,但那起伏有致的曲线仍然把我完全的迷着了。

  我们在水中忘形的嬉戏着,虽然没有再有过分的举动,但偶尔的身体接触已
经教我们这对没有经验的少年足够的心跳了。

  我们躺在沙滩上数天上的白云。那个下午,我们第一次接吻!

  晚上我们在小岛码头附近的大牌档吃饭,逐档逐档的试匀了东风螺、白灼虾、
豉椒炒蟹、炒蚬、炒粉面、豆腐花「豆腐脑」、西瓜……连臭豆腐也尝试了。

  一直玩到午夜我们才回到渡假屋休息。她睡在房间里的床上,我睡在厅外面
的沙发上。睡觉前,我们又吻了一次。

  第二天的清早,我们在渡假屋前面的沙滩上拾贝壳和那些被海浪冲刷得变了
磨砂的七彩破玻璃。我们在日出的朝霞中拥抱着,两人都没说话,在宁静的浪涛
声中,享受着浪漫的沉默。

  我订的玫瑰花,在她煮早餐时送到了。她开门看到那一大束花时兴奋的样子,
我相信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整个下午我们都靠在一起,躲在沙滩旁边的树荫下听浪。我向她诉说着我的
梦想,包括如何好好的享受未来的四年大学生活,如何在毕业后组织我们的小家
庭,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而我更会永远永远的爱着她。

  她没有怎样多说话,只是躺在我怀里安静的陪着我一起做梦。我一次又一次
的吻在那甜甜的嘴唇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那一晚我们没有在外面吃饭,凤仪坚持要亲自下厨,而且不准我帮手。我看
着她手忙脚乱,弄得满头汗的才煮出一餐象样的晚饭,憧憬着未来的幸福。

  她煮的菜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但我们都吃得很开心。我不断的取笑她的厨艺,
又说以后必定要让她好好的磨练。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抗议,只是甜甜的迫我把
她煮的每一道菜都吃清光。

  洗碗的时候,我们玩得太过分,把衣服都弄得湿透了。她说先去洗澡,我则
在厅里看电视,忽然间,我听到她在浴室中惊叫有蟑螂。

  我冲进没有上锁的浴室,完全赤裸的女体马上投进我的怀里。我完全忘记了
蟑螂的事,到我再回复理智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完全赤裸的倒在床上。凤仪在
我身体下面大口的喘着气,两腿之间还浆满了我浓稠的精华。

  我竟然连怎样做错了事也不知道,实在是糗大了!

  我连忙和她道歉。凤仪却红着脸的告诉我,原来我还没开始便已经射了。

  实在太丢脸了!当时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找堵墙一头撞死算了!最
后我当然没有撞墙。

  事实上压在凤仪青春美丽的胴体上面,我那临阵失手的小弟弟几乎马上便回
复了勇猛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去让我去找面合适的墙了。

  我在她的默许下继续尝试。由于两人都没有经验,我们虽然弄得浑身大汗的,
但每次都总是擦身而过,不得其门而入。

  我们鸡手鸭脚的尝试着,终于有一下,凤仪「哇」的痛叫起来,指甲深深的
陷入了我手臂肌肉,眼泪飞溅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感觉到冲进了一处极度紧逼的
陌生空间,分身的尖端被强力的挤压着。连我自己也感觉到痛楚,相信凤仪一定
更加痛不欲生。

  凤仪猛在呼痛叫我退出来。但初尝肉味的我,却抑止不住往前冲的欲念,仍
然继续的用力。

  但凤仪的肉洞实在太紧了,我遇到了强力的反抗。因为没有经验,不懂得采
用迂回曲折、声东击西的技巧,只是一味蛮干的直往前冲。

  我终于脱离小孩子的行列,成为真正的男人了。虽然这一次我也只维持了三
分钟,还没有完全插入便又忍不住再次爆发了。

  从射精的虚脱中回复后,我才如梦初醒的察觉到凤仪的满面泪痕。我低头看
着我们仍然连接着的下身,破瓜的血丝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显得分外的触目惊心。
我充满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的保证自己会负责。她却伸手抿着我的嘴,
用灼热的红唇回应。

  埋在处女花径内的年轻分身很快便苏醒了。这一次我学乖了,开始凭着从当
时尺度森严的成人电影中学到的有限性知识,不再盲目的横冲直撞,开始慢慢的
抽送。

  凤仪仍然不住的呼痛,我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到我们终于紧紧的
合成一体,两人中间再没有丝毫的距离时,她才兴奋得哭起来。

  我们静静的抱着深爱的人,享受着完全拥有着对方的幸福滋味,体会着什么
才叫做爱。

  性爱是人类天生的本能,我们自自然然的学懂了基本的技巧。那天晚上,我
们像初次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样,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太
阳高挂时,我们才紧缠着的倦极而眠。

  当我扶着步履蹒跚的凤仪去交还渡假屋的门匙时,那负责人淫秽的目光,现
在我仍然历历在目。

  我坐公共汽车送她回家「没钱乘出租车嘛!」,一路上她倚在我怀里没说过
一句话,我以为她仍在痛,又或者在为了担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诚心的向她
保证一定会负责任,如果她真的有了BB,我随时可以放弃升学出来找工作,我
有信心可以让她过得幸福快乐。

  在她寄住的亲戚的门前,我们再一次热烈的拥吻。然后我望着她那一拐一拐
的、拿着我送的玫瑰花束的纤纤身影在那巨宅的大门内消失了后,我才意犹未尽
的离开。脑海中仍然充斥着她在我胯下娇啼婉转的诱人美态,和临别一吻时那情
深款款的泪眼。

  我完全没想过那会是我们最后的一吻!

  第二天当我再去找她时,那豪华的府第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疯了一样的向每
一个可以问的人查问,但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就像一个美丽的、七彩缤
纷的肥皂泡一样,在我终于抓到的一剎那突然破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全部的梦想,我倒下了!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那一封信,我可能不会
再次站起来!

  我在病榻中收到了凤仪的信,她说想清楚了!在爱情和舒适的生活之间,她
选择了后者。她已经举家飞到了美国,还嫁了一个愿意替她复兴祖业的世伯。

  在他的护荫下,她毋须要为未来的生活烦恼,可以继续过最豪华的生活,读
最好的学校,而且也不用再为家人担心。她叫我把她忘记,而她已经开始忘记我
了。她甚至告诉我,她的丈夫在床上比我更能让她满足。

  她并没有留下地址,她说不想我骚扰她美满的生活。

  是「愤怒」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我决意把这个女人从我的生命中剔除。我
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的中学生活的回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和
当年任何一个旧同学联络过,每一年我都把旧生会「同学会」聚会的邀请信直接
扔进了垃圾箱。

  可是这个下午当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便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努力
都是徒劳无功的。她在我心中割裂的伤口根本从来都没有愈合过,直到今日仍然
在淌着血。

  一夜失眠的结果是惹上了感冒,第二天我请了病假。

  想不到隔了十多年,我还是一样的因为她病倒了。

  到我隔一天回到公司时,苹果告诉我,有个姓廖的小姐找了我好几次。

  是她?

  我没有回复电话给她,我没有打算原谅她!……而且我也太忙了!

  公司的楼盆卖得很好,我们整个部门的同事,为了超额登记需要安排抽签的
事忙得不可开交。我也要统计好成绩让老板过目及发新闻稿。才刚忙完,忽然接
到大姐的电话,她约我下班后吃茶。

  大姐坐在咖啡厅最里面的角落。那是她最喜欢的座位,透过落地玻璃窗,可
以俯瞰整个中环金融区,看着下面的马路上挤满了摩肩接踵、熙来攘往的人群。
这儿出奇的宁静,更让人有种置身世外的悠闲感觉。

  今天她穿得很随便。白衬衫蓝牛仔裤永远是流行的配搭,她却仍能别出心裁
在颈上结了条红领巾,让整个人登时夺目起来。西斜的残阳刚好照在她背后,玲
珑的曲线透过变得少许透明的纯白衬衣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美得充满圣洁,叫
人没有一丝邪念。

  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忠实地突显了那双交迭着的长腿的优美线条。素足在
白色露趾凉鞋的衬托下,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静静的欣赏着她优雅的美态。直至她看到了我,向我扬
手示意时我才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随手取下那把大半张俏脸都遮盖起来了的墨镜,露出慑人心魄的美丽面容,
嫣然一笑的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的吗?」

  「当然不是,只要大姐有空,我必定随传随到!比DHL还要准时!」

  她给我逗得笑起来。

  「阿光,今天找你是关于廖校长的事……」她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说:
「……你和廖校长的交情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罢!虽然那天你们都掩饰得很
好……」

  我一愕。

  大姐步步进逼的追问:「婉媚可能会被你哄倒,但我冷眼旁观,却看得特别
清楚。你们两个从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大姐,我和凤仪的事早已经结束了!」

  她微笑着说:「你即是承认你们以前真的有关系了!」

  「大姐……!」

  「你知道吗?因为你始终不肯回复她的电话,她才托我转告你,说无论如何
都要和你见见面。」

  「请妳代我回复她:我不想见她,也没有东西要跟她说!」我冷冷的说。

  「阿光!」她把手上的冰红茶重重的放下:「要是你想继续逃避、继续隐瞒
下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不过不希望你们的事会伤害到婉媚罢了。」

  我知道已经不能隐瞒,叹口气道:「大姐,如果妳答应我不让婉媚知道的话,
我可以把整个故事都告诉妳!」准备了豁出去,心中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姐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告诉我。至于是否应该让婉媚知道,待我听完
才说吧!」

  我慢慢的把我和凤仪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一点都没有隐瞒。连我们
偷尝禁果的经验都坦白的告诉了她。她耐心的听着,在听到我们的少年情怀时,
她投入的微笑着;当说到我们浪漫的初夜时,她脸红了;到知道我因失恋而倒下
时,她落下了同情的泪。

  「……我们之后便断了联络,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前天!」我一口气
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倾吐出来,感到无比的舒泰。

  「阿光……想不到你原来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初恋!」她的眼仍然有点红
红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凤仪可能是为了你好才离开你的!」

  「我当然有想过!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为她找借口,就好像那些爱情肥皂
戏说的,女主角为了不拖累男主角的学业,宁愿牺牲自己,扮成移情别恋的样子,
好让男主角死心!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肯承认!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对她的
信心不断瓦解,有什么苦衷,需要决绝的离开我十多年的?」我冷笑一声:「大
姐,而且那女人在我们定情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摆明是一早就预备好要离开我!
……既然决定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和我好?为什么要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把
我从天堂推下地狱去?」

  「……会不会是她想留个纪念,留个美好的回忆?」

  「对她来说,是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对我呢?这个回忆实在是太『美
好』了!」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阿光,我认为你应该去找凤仪好好的谈一谈。让她解释当日离开你的真正
原因,到时你原谅她也好,你继续恨她也好,总好过现在你被一个纯粹猜度出来
的缺憾折磨!」

  「纯粹猜度?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阿光!就算你可以你骗得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大姐趋前轻拍我的手
背,柔声的说:「如果正如你说的,你对凤仪已经没有感觉的话,你更应该去见
她,把这段已经终结了的感情来个真正了断。除非……你根本没勇气接受她离开
的真正原因……」

  「我……!」我哑口无言。

  「大姐!」我忽然感到有些迷惘:「妳也赞成我去见她?可是……」

  「是不是有些害怕?」

  「害怕?」我……?害怕?

  「不要告诉我你完全没想过,要是你发现她离开你的理由,原来是可以原谅
的话,你会怎样?如果你发现她原来并没有负你,又如果她仍然对你余情未了,
甚至要求和你重新开始的话,你会怎样?」

  我不假思索地反驳着道:「不会的!我已经有了婉媚!就算我不再怪她,我
和凤仪之间的感情都已经结束了,不会有旧情复炽的可能!」我虽然口硬,心中
却不得不承认被她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我的忧虑。其实我也开始弄不清楚自己还有
没有恼恨凤仪,毕竟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既然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认为你应该尽快去和凤仪弄清楚,以免夜长梦多!」
她凝视着我慢慢的说:「虽然,我实在有些替你担心……」

  「替我担心?」

  大姐……?

  她有些怪异的微笑着:「阿光,其实我很了解你。你是个很善良的男人,对
女人你绝对狠不了心!」

  我感到自己的脸在燃烧:「大姐,妳取笑我!」

  她好像很喜欢看到我脸红的模样,掩着小嘴妩媚的笑了:「我说的是事实!
例如我,如果我要缠着你,你会忍心拒绝我吗?」

  我忽然想起那一句「考虑一下!」顿时呆住了不懂回答。

  「没有反驳了吧!」她的声音有点苦涩:「你就是这么一个人!」

  「大姐!」

  「我没事!」她回复了一贯的冷静:「你还是先解决了凤仪的事吧!这样拖
下去的话,迟早会让婉媚知道的!她的立场和我不同,我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你向她隐瞒了一段这样深刻的感情?」

  我同意的点着头:「嗯!多谢妳,大姐!」其实有她分担我的忧虑,我已经
感到好过多了。

  「至于我们的事,待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吧!」她啜着冰红茶,两眼望着天花
板,不经意的说。

  我们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繁忙的工作叫我不得不把凤仪的事暂时搁下。虽然我终
于回了个电话给她,约了下星期出来喝杯茶。

  只是喝杯茶。

  楼盆热卖的消息公布后,情儿她们的公关公司也趁机在各大传媒推出一些配
合的访问和推广。凭着几个短期炒卖获利的例子,成功的营造出一片好景的现象。

  果然在第二批单位发售时,销售情况比我们预期的更好。我们虽然临时调高
了售价,但仍然可以一次卖出全数的单位。虽说这次的楼盘规模不算太大,但在
加价后仍能全数沽清,简直成为了淡市中的奇迹!

  在公布佳绩的记者会上,太子爷亨利出尽了风头。情儿一直态度亲昵的伴在
他身边,为他挡驾了一切难缠的提问。

  她也显得很兴奋,听说因为这次合作的成绩美满,我们公司正打算和情儿的
公关公司签订长期合约。如果成事的话,相信情儿爬上公司合伙人职位的日子应
该不远了。

  我对太子爷把所有功劳都揽到身上的事一点都没介意,因为这就是现实。已
经混了十多年,难道这样的事还看不开吗?

  而且太子爷表面上虽然好大喜功,骨子里其实一点都不蠢。谁是这次计划的
幕后功臣他是心中有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口要求老板,派我帮他负责今年年
尾的大型发展计划了。

  反而李察倒对没得邀功有些微言,在我身边啰啰嗦嗦的诉着苦。我没有怎样
理他,我在担心情儿,太子爷明显地对她存着野心。可是自从在地盆被我拒绝后,
情儿一直在避开我,不肯和我好好的谈谈。

  丈母娘终于从深圳回来了,解开了我们的满腹疑团。

  仲华的确在内地养了个女人。听说是他内地工厂的秘书,是个由北京来的女
孩子,样子很纯、很漂亮的。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了仲华的孩子!

  丈母娘说,她没有打算要迫仲华和情儿分开,只要情儿肯承认那个孩子就成
了!她还满自信的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情儿不肯生孩子,现在仲华另外找
女人替她生了,情儿应该高兴才对!

  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这样对情儿太不公平了!可是看见丈母娘那兴高
采烈的表情,我们谁也没勇气告诉她,按照情儿的性格,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段
变了质的感情的。离婚似乎是必然的结果!

  跟着的几天情儿更加不肯露面。大姐和婉媚想找她,都被她婉拒了。我连和
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根本不肯听我的电话。

  公司的茶水间是江湖传闻的集散地,现在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大老板的新欢迪
琵的动向。由于我们公司的广告十分成功,她成为了最新上位的红模特儿,广告
合约如雪片飞来。听说喜剧红星「星哥」对她很有兴趣,迟些还会安排她当新片
的女主角……

  另一则内幕消息却令我十分担心──传闻说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长期公关
合约背后,一样存在了类似的桃色交易。

  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情儿会不会步迪琵的后尘,为利益出卖自己呢?
在平时我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是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得找找李察打听打听,他一定会知道的。

  在往李察的办公室的路上,我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影闪闪缩缩的溜进了后楼梯。
那背影好熟啊?……好像是亨利──太子爷……

  我好奇的推开楼梯的走火门「安全门」跟出去。人倒看不见了,可是在梯间
却隐约的听到有微弱的人声从下面传来。我俏俏地探头下望,赫然见到亨利和海
潮在下半层的楼梯平台上,正在小声的争执。

  这条楼梯是公司里最僻静的了,的确是密谈的好地方!隔着厚厚的防火门,
无论怎么吵都不会惊动上面办公室的同事。

  「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海潮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下班后再说!」

  亨利在陪着小心:「海潮,妳不要那么小器嘛!我和那公关公司的张小姐纯
粹是工作上的关系罢了!」

  「工作上的关系?」海潮的声音仍然带着怒气:「你们昨天在记者会的亲蜜
照片,今天有哪一份报纸杂志没有刊登?而且你们的内幕交易,早已经在公司内
传得闹哄哄的了。」

  「记者会大庭广众,我们可以干什么?那些只是礼貌上的身体接触罢了!至
于那些传闻,只不过是『路边社』的小道消息而已。根本就不可信!」亨利在指
天誓日的说:「再说那张位小姐早已经结了婚,她的丈夫还是杨光的亲戚。妳不
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真的?」海潮好像有些动摇了:「是光哥……不!是杨先生的亲戚?」

  「海潮,妳应该知道我的心中只有妳啊!我只爱妳一个,一直以来是妳对我
若即若离罢了!」

  「人家哪里有啊!」海潮嗔道,语气平静下来,看来已经原谅亨利了。

  「不是吗!我们拍拖了这么久,妳都不肯给我!」

  「亨利,你知道我一向对感情都十分执着的!我们的感情还未到那个阶段嘛!
而且我觉得我们仍然须要更深入的互相了解!」

  「是吗?是不是这样的深入了解?」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这么紧啊!我还没有原谅你……」声音突然中断,我
探头偷望,原来两人已经吻上了。

  他们热吻了好一会,我心想这可是人家的私隐,正想俏俏的离开,忽然听到
海潮的惊叫。

  「不……不要!」海潮大声的说:「这儿是公司啊!」

  「不用怕!这里那么隐蔽,没有人会来骚扰我们的!」

  我忍不住再探头偷望,原来太子爷已经侵入了海潮的衬衣,占据了她的胸脯。

  「不要……!」海潮软弱的挣扎着:「太羞人了……」亨利趁势把她整个人
搂入怀里,双手从后扯开海潮的衬衣,掀起了她的胸罩,用力的捏弄着她美丽的
乳房。

  海潮的身材原来蛮不错嘛!而且身体好像很敏感。在亨利的抚弄下,那双白
皙的山峰很快便泛起了一抹红潮,小巧的蓓蕾更慢慢的胀大,傲然的在峰顶挺立
着,身体软软的靠着情人的怀抱,再也无力反抗了。

  「哎呀!」海潮忽地尖叫,把躲在暗处的我吓了一跳:「不要!我不要!」

  我大胆的再偷望,原来她被太子爷压在楼梯的栏杆上,太子爷整个人压在她
的背上,正在沉重的喘气:「妳那么大声,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妳这
个冰山美人的裸体!」

  被他一吓,海潮果然不敢再呼救了。亨利见状,竟然趁机扯下了她的内裤,
在海潮的下体上乱摸。

  「哎呀!好痛……!你快把手指抽出来!」海潮虽然已经合紧了双腿,但根
本就阻止不了从背后来的侵袭。她又羞又怒,几乎哭出来了。

  亨利当然不会听话的停下来,手指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海潮的叫骂也渐渐
的软弱,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看妳,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在滴着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海潮断断续续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
用。

  我犹疑着要不要出手,他们两个是公认的情侣,会不会是在耍花枪?要是我
胡乱阻挠,不但会令海潮无地自容,同时也可能会因此而开罪了太子爷也说不定。

  在我举棋不定之际,海潮凄厉的哭叫声再次传来了……

  「不要!亨利,不要!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我们仍然未发展到那一步!」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妳!」亨利的吼声充满了兽
性,还开始在松开自己腰带!

  「不要!亨利,你这等于是强奸我!」海潮惊慌的声音还有愤怒!

  「哎……!救命……!」她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亨利的裤子掉到地上,
巨大而炽热的凶器已经兵临城下了,唯有拚命的扭动屁股,不让亨利得逞。

  亨利占尽地利,只是抓紧楼梯的栏杆,把海潮的上半身紧紧的压着,在消耗
着海潮仅余的气力。

  粗大的分身在湿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的胡乱顶着,等待着胯下的女孩脱力
的一刻!等待着那直捣黄龙的破宫一击!

  「反正妳迟早都是我的人了,还在挣扎些什么的?」梦寐以求的美食已经咬
在口边了,就只差吞下肚里的一下,亨利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但也隐约的带着点
不屑似的。

  「救命……!不要……!」海潮娇喘吁吁的哭叫,看来已经捱不住了。

  还等什么?我不再犹疑,一拳把防烟门旁边的消防警报玻璃打破,尖锐的火
警钟声马上响起。

  我三步作两步的跑回办公室。一路上,慌张的同事已开始争先恐后的逃命了。
自从前两年「嘉利大厦」的火灾烧死了几十人的惨剧之后,人们再也不敢对办公
室的火警钟掉以轻心了。

  我赶回办公室,才看到苹果和慧琪仍然未走。

  她们见到我,都兴奋得哭起来。

  「杨先生,你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人了!」苹果哭着说。

  我看见她们急得想哭的样子,心中大为歉疚,便温柔的问道:「火警钟响了,
妳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其它人呢?」

  慧琪抢着说:「其它同事已经疏散了,苹果姐说要锁好你的办公室才走,我
于是留下陪她等你!」

  「傻女!性命要紧嘛!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护着她们挤进塞满了人的走火梯。那些人顾着逃命,平时的绅士风度都留
下了没带走,只顾着蛮牛似的挤开其它人。要不是我护着,两个女孩子不被挤伤
也会吓过半死。

  我们好辛苦才走到街上,那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从大厦疏散下来的人,
少说也有百多个。人人都是一面的惊惶失措,不少人撕破了衣服,有的更掉了一
只鞋子,真是狼狈极了!

  苹果更是惊魂未定的仍在哭。慧琪比较冷静,正在安慰着她。只是她自己的
上衣在走避时撕破了,不但春光乍泄的露出了半个晶莹的玉背,连胸罩的带子也
被看到了。几个其它部门男同事更借故挤到她背后。

  我好奇的侧身一看,原来从慧琪上衣侧面的破洞中,还可以窥见她的小半个
胸脯!噢!想不到她小小年纪,身材已经颇为可观了,而且那少女形乳罩的式样,
又实在真的……诱惑了些。

  慧琪很快也留意到身后那些色迷迷的眼光了。她手忙脚乱的想把破衣拉好,
但在拉扯时反而露得更多。她又害羞,不敢当面指斥那些偷窥的男同事,急得面
红耳赤的直想哭。

  我马上脱下西装的外套让她披上,又严厉的瞪着那几个小伙子,吓得他们一
个个的跑开。

  慧琪当然十分感激的望着我,反而瞧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消防队终于撤退了,大家都知道了是警钟误鸣,正在扰攘着几时才可回
公司工作?我部门的其它同事也慢慢的聚过来了,我吩咐几个男同事好好照顾女
孩子们。然后便走到大厦管理处那边,看看事态的发展。

  还未见人,已经听到太子爷大发雷霆的在骂人:「你们怎么搞的,我们几百
个职员跑到街上走火,你们却说是警钟误呜……?」楼上没起火,他却似乎正在
火头上。

  当然了,千载难逢的「将冰山劈开」的大好机会被这场假火灾破坏了。

  「王先生,消防员已经证实了不是真的火警。而是后楼梯的警钟玻璃被人恶
意破坏,启动警钟才会误鸣的!」那保安主任一脸的委屈:「而且遭人破坏的警
钟,便是在贵公司那一层。」

  亨利一听更是气上心头:「你们怎样也要查出是谁那么可恶破坏警钟的!我
一定要宰了他!」

  「王先生,你放心!那条走火梯一向甚少人使用,而且我们在地下出口处安
装了闭路电视摄影机,只要翻查录像带看看谁是第一个逃出来的,应该便是那恶
作剧的家伙了!」

  太子爷的脸登时变色,我心中暗笑:警钟响时,他和海潮正在那走火梯里,
第一个逃出来的,不是他还会是谁?

  「怎么?抓到了疑犯没有?」这时李察也挤上来了。

  太子爷马上抓着李察在一旁窃窃私语。我忍住笑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海潮。
她的衣衫已经整理好了,正站在自己部门的同事中间四处的张望。我看她时,她
也刚巧一脸疑惑的望过来。我马上移开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看来还是好好的,亨利那一下应该来不及刺进去吧?

  「王先生……」那保安主任在催促:「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捉拿那破坏警钟
的人?因为如果报警的话,可能还要再担搁各位多一点时间!」

  「算了,算了!」李察抢着说:「又没有伤人,我们一大班同事的时间是十
分宝贵的,我们决定不追究了,你快解封让我们返回办公室吧!……还有一件事,
那录像带要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进行内部调查。」

  「王先生……?」保安主任有些犹疑。

  「照办!照办!」亨利咬着牙挥挥手说。他垂头丧气的偷看着满脸冰封,面
黑如墨的海潮。

  唉!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场虚惊,白白浪费了我们两个多小时。结果我们
一班同事,都无辜辜的要加起班来。只有苹果免役,她刚才受了点惊,我让她先
回家休息。

  「扣……扣。」敲门声把我从大堆文件中惊醒。我抬头一看,站在门外的是
海潮。

  她身上还是下午那套套装,咦?她的衬衣少了颗钮扣!一定是刚才……我不
其然的在那丰满的胸脯上瞄着。我记得从前时常上她家坐,她那时还小,胸部蛮
平坦的没什么看头,但现在……

  「喂!光哥,你好色啊!怎么尽在看人家的胸脯的?」她嗔道。

  我笑了笑:「爱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嘛!对了,你找我干什么?」

  海潮回身关上了房门,神秘兮兮的按着我桌子皱着眉说:「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一愕!其实下午在街上她望着我时,我已知道她在怀疑我了,只是想不到
她这么快便登门问罪。

  「什么?我干了什么?」不理什么,先装蒜算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凌厉的眼神透过金丝眼镜牢牢的瞪着我。

  我耸耸肩,收起笑容:「虽然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妳。
为了保护妳,任何事我都会毫不犹疑的去干!」

  她的眼眶红了,低声的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她慢慢的抬起头,
脱下了眼镜在擦眼泪:「谢谢你!光哥!无论你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为了我,这次
你都救了我。」

  「海潮……」我把手纸巾递给她抹掉眼泪:「我还担心妳会怪我坏了妳们的
好事呢!」看见她的眼泪,我实在没法再继续说笑。我凝重的说:「其实我想说
很久的了,妳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怒道:「我看错他了!」

  我柔声说:「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后他
仍然会缠着妳的。」

  「大不了便辞职不干,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妳有心理准备就最好了。是了,刚才他……有没有……?」

  海潮马上粉面绯红的说:「还说不是你!喂!快从实招来,你究竟看到些什
么?」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我向她眨眨眼笑着说:「我只是看到亭利走进了走
火梯,一时好奇便跟上去看看,跟着听到有人争执的声音……」她凝神静听着。

  「……」

  「跟着呢?」她见我停了下来,焦急的追问。

  「跟着……我便听到火警钟响起了!」我笑着说。

  「咿……」海潮跺着脚,呶着小嘴嗔道:「你在骗人的!」

  「好,不骗妳,其实我全都看到了!」我叹口气。

  她连耳朵都红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钟响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马上澄清:「火警钟一响,我们便吓得狼狈的整理衣服逃生,什么都没发
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气:「那最好了!我答应过朗奴照顾妳的!」

  她的面色一沈,抬起头望着我:「光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你还会不会
救我?」

  我微笑着:「当然会!妳知道我一向都当妳是亲妹妹一样的。」

  「妹妹……?」

  「嗯!海潮,妳一直都是我最聪明、最可爱、最美丽的好妹妹。」

  「光哥,谢谢你!」声音却不像多欢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妳!」我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她恢复了笑容:「哥哥当然要送妹妹了。」

  我们笑着走出办公室,美少女慧琪马上迎上前来:「杨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它人差不多全走了,怎么妳还不走?雪儿呢?妳们两个平时
不是总黏在一起,像对孪生子似的吗?」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还有些少琐事未做好。雪儿和其它实习生今晚都跟了
李先生他们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没跟去……杨先生……」她
怯怯的望着海潮。

  我和海潮对望了一眼,笑着拍拍慧琪的肩膀:「有什么事尽管说,郭小姐是
我的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慧琪的脸更红了,下巴几乎贴到脖子上:「杨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
服还你?」

  我看见她仍然披着我的外套:「当然可以!」我摸摸她的头:「好了,不要
干得太晚,回家时要小心些,知道没有?」

  她一味的点头,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异,我边走边告诉她下午走火时慧琪弄破衣服的事。她却
暧昧的在我耳边笑着说:「光哥,你这次麻烦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欢了你啊!」

  不是吧?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个圆球,忽地在我脑海中闪了一闪。

  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一路上我们尽在聊着从前的事。那时我刚踏进社会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
作的上司。我们一见如故,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时常招呼我到他的家
中玩。

  海潮那时还在念中学,是个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我记得在弟弟放暑假时,
我还带着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说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问起他的近况。原来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经在日本念
完书了,去年还娶了个日本女孩,在当地落地生根了。迟一些我还会和婉媚到日
本探望他们,顺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来阿坚」我的弟弟叫杨坚。「娶了个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
适合他的了!」海潮抿着小嘴在笑。

  我奇道:「为什么?」

  海潮的面忽然一红,忸忸怩怩的说:「他啊!一点都不像你,看人家时总是
色色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我才告诉你,从前每次你带他上来我家吃饭,那天晚上
人家放在浴室里的内衣裤,总会有一两件不翼而飞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弄错
了,后来试得多了,才确定是阿坚所为!」

  「不是吧?他对尺码那么小的内衣裤也有兴趣?」我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她羞得连颈项都红了:「是真的啊!人家骗你做什么?喂!什么尺码小?你
是什么意思?」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

  我们嘻笑着,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咦?那是……?

  「吱……!」我踩下剎车,剎停了车子。

  「海潮,妳在这里等我。」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看到泊在路边的车子旁
边有几个人在对峙,似乎在吵架!其中一个是那……「我老婆是大佬」的女交通
督导员。

  「喂!你们在干什么?」我跑到他们中间。只见两个穿着潮流服的臭小子,
正在恶狠狠的装腔作势,似乎在恐吓那女交通督导员。

  「少管闲事!」其中一个混混见我走近,马上想栏着我。我却不理他,径自
走到那那女孩身边问道:「要不要帮忙?」

  「是你?」她有些意外,凶巴巴的脸马上柔和下来。

  「我没事!他们胡乱泊车,不但撞花了人家的车子,还在泊车收费表前小便。
我要抄他的车牌,他们便发难了!」她盯着那两个小混混,面上又回复了恶狠狠
的:「你们以为本姑娘好欺负的吗?」

  「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不问问车里面的是谁?劝妳还是识趣的自动消
失好了!」我看着那银色的「法拉利」跑车,噢!是他!

  「我管他是老鼠!」那女孩丝毫不退让:「就算是警务署长犯了交通条例,
我也一样会依法办理!何况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歌星!」我没猜错,躲在跑车上
的,是最近当红的年轻歌手「凌风」,据说他唱片公司的老板发迹前也是黑道中
的人物。

  「敬酒不吃,你倒想吃罚酒了!」其中一个臭小子搓着拳头说。

  「来便来!你们以为本姑娘会怕吗!」女孩倔强的说,身体却不由的退后了
一步。

  我看情势不妙,马上抢到她身前喝道:「你们不立即停下来的话,我马上报
警!」我掏出了手提电话。

  「好啊!」那两个臭小子看到我拿出电话,反而更加有恃无恐的慢慢围上来
:「就算你来得及打电话,警察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逃之夭夭了。」其中一人
更回身从跑车上取下了枝垒球棒。

  我心中暗叫糟糕,唯有低声向那女交通督导员说道:「妳快走!我尽量挡着
他们。」

  「你……!」她的眼中满是感动。

  幸好这时在我的车里的海潮,忽然走下车来高声的叫道:「喂!我已经报了
警,警察快到了!」

  那两个小子登时大惊失色,连忙慌慌张张的跑回跑车上,一面还回头恶狠狠
的大叫:「臭婆娘,妳走着瞧吧!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跑车响起刺耳的引擎声绝尘而去。

  海潮惊魂甫定的走上来,关切的问道:「光哥,你没事吧?」我抹一抹额上
的冷汗:「没事!幸好妳赶得及报警。」

  「这位是……?」她看着「我老婆是大佬」。

  「爱莎!」那女孩爽快的说:「我叫爱莎!」她搓了搓双手,整整弄乱了帽
子:「谢谢你们!不过,其实就算你们不来帮忙,我一个人也不把他们看在眼内
的!」

  我苦笑着和海潮对望了一眼,唯有无奈的摇摇头。这女孩子如果不是过分自
信的话,就一定是给刚才的事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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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初恋情人二

  「老公,这儿好舒服啊!」婉媚顽皮地踢着沙滩上的沙,表现出近年来难得
一见的童真:「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日子,为什么这么好,不单请我吃烛光晚餐,
还来沙滩漫步?这么浪漫,有什么要庆祝吗?」

  我笑着说:「自从娶了妳之后,每一天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嘴甜舌滑的!」她嗔着说,却连眼睛都在笑了。

  「最近太忙了,少了时间陪妳嘛!」我伸手牵住了婉媚白嫩的小手,她柔顺
的靠过来,倚进我怀里。

  我们在「赤柱」的石滩上漫步,享受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海风。今天是周
末,远处堤岸上的露天酒吧挤满了人,不时传来放浪形骸的欢笑声,相比之下,
这小小的石滩清静得多了。

  从前我们拍拖时也常常到这里谈心,那时这里还没有这么热闹,还时不时可
以见到些情不自禁的情侣过分亲热的激情镜头啦。

  我们走到海边一块大石旁坐下,月亮刚刚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让我可以清
楚的看到婉媚素静娴淑的面庞。

  「老公,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要对我忏悔。」她给我瞧得有点尴尬,嘟
起小嘴说:「不要告诉我,你像仲华一样包了个二奶啊!」

  我板起脸正色地说:「唉!竟然给妳一猜便猜着了!其实我不只有二奶,连
三奶、四奶都有了!还有一大堆私生子呢!」

  婉媚面色一变,呆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说真的?」

  我向她眨眨眼:「假的!有妳这老婆已经够烦了,还敢去找第二个吗?」

  她一拳捶在我胸口上,嗔道:「吓死我了!哼!鬼才信你这么有吸引力,会
有另外的女孩子爱上你!」她靠到我怀里:「老公,不要骗我。经过仲华的事,
我真的有些害怕。」

  我抓着她的手,柔声说:「婉媚,其实我真的有些事要告诉妳。」

  「老公,不要再玩了……」她感觉到我眼里的认真。

  「不是玩的!」她的小手在冒汗:「我真的有些东西在瞒着妳。虽然那是已
经是过去了的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妳知道。」

  她抬起头咬咬下唇看着我,手心按在我的胸膛上。

  「是关于我和廖校长的……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只是普通朋友。」我轻轻环抱
着她的腰:「我们当年……曾经拍过拖,她更是我的初恋情人。不过,她在我们
中学毕业后便举家移民,我们也就此分手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她的事我都
忘记了,因此没有告诉妳……」

  「……你骗我的!」她凝望着我。

  「婉媚!」

  「初恋哪会这么容易忘记的?你没有完全忘记她吧!」她轻抚着我吓白的脸,
温柔地说:「光,但我相信你。你知道嘛?其实那天我已经感觉到你和她的表情
有些奇怪,也猜到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的了。但你既然不说,我也不追问。毕竟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秘密,连最亲的人也不能分享。」她在我面上轻吻了一下
:「但我很高兴你肯向我坦白。」

  我大为感动,几乎想把凤仪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的事也告诉她。但最后还是忍
住没有说。女人就算再大方,也还是女人──而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大的!

  「谢谢妳,老婆!」

  「还有秘密要告诉我吗?」她搂着我的后颈,把脸贴到我的胸前。

  「还有其它二十个旧情人的事……」

  「什么?」她惊叫着抬头望着我。

  「骗妳的!」我避开她的粉拳,把她搂得紧紧的,又用大口把她的小嘴封住。
她慢慢的软下来,热烈的回吻着。

  热吻持续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的松开手。

  「她明天约了我见面。」我轻声说。

  「嗯。」她连头也不抬,只是应了一声。

  我抓着她的肩头,看着她说:「我说明天约了廖校长见面啊!」

  她含笑说道:「听到了!人家又不是聋子。」

  「那……妳……要不要一起去?」我有些疑惑。

  「不!」她轻摇着头:「我不去!」

  「为什么,不怕我去见旧情人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吗?不过是两个老朋友聚聚旧而已。
你们一定会尽聊一些我不知道的陈年旧事,我才不要做『电灯胆』」电灯泡「呢!」
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但对你有信心,我对自己也是蛮有信心的!」

  「婉媚!」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

  「……」

  咦?那是什么声音?我们对望了一眼。

  在前面的石堆中忽然伸起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不!是两条!接着还有一阵急
促的喘气声。

  我望望婉媚,示意一起去偷看,她却面红红的,怎样也不肯。

  那声音却愈来愈响了,还夹杂着些欢愉的呻吟声。婉媚把脸埋在我怀里,可
是她的身体却愈来愈热了。

  我看到她通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嘴里说不要,其实心中不知多想听。已经
嫁了我几年了,还是那么面嫩的,真可爱。

  我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挑起她的胸罩,按在高挺温暖的乳房上。婉
媚娇躯剧颤,却咬着下唇不敢叫出来。我夹着胀硬的蓓蕾,轻柔的在幼滑的山峰
上探索着。

  「老公,不要嘛……会被人看见的。」她制止了我那爬到她大腿上的怪手。

  我转移目标,吸住了她的耳垂,她马上便软了下来,任我的怪手从她的及膝
裙下入侵。我迅速的攻占了那饱满的山丘,那小内裤已经湿了:「老婆,妳好湿
……」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事,赶紧用小手按着我的口不让我说出来,又合紧了大
腿阻止我进一步侵入。

  我于是隔着纤薄的布料,在微隆的花丘上搓揉着。婉媚的娇躯轻轻的抖起来,
小手放开了我的口,反而封着自己的小嘴。小内裤愈来愈湿了,紧紧的贴在玲珑
浮凸的花阜上;两扇娇嫩的花唇,也已经慢慢的张开来,露出紧凑的浅溪。

  婉媚气喘喘的,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紧合的大腿渐渐的松开了。

  我的手指马上趁隙而入,撩起了湿漉漉的小内裤,拨开泛满春潮的柔丝,闯
进了浸满爱液的美丽溪谷。

  婉媚终于忍不住「嘤」的一声叫了起来,连忙又用手掩着自己的小嘴。我低
头看着那美丽而诱惑的俏脸,心情恍惚一下子飞回我们仍未结婚时,当我第一次
攻入她的小内裤的晚上。

  那一次,她死命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得逞。到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攻入她的
内裤时,才知道她原来早已经湿透了。她拚命的抵抗,不是要拒绝我的亲昵举动,
而是害怕我发现她原来早已动情了。

  手指撑开灼热的肉唇,闯进紧窄的花径,慢慢的抽插起来,一路上还缓缓的
转着圈的,搓揉着洞壁上的皱折。蜜液像洪水般涌出,把我的手全浸湿了。

  婉媚不安的在我怀中扭动,小屁股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我手指在一下一下的
挺动。我不断的吻着她的粉颈,又加强了在玉乳上的侵扰。慢慢地她掩着嘴巴的
小手,再也挡不住那娇美的呻吟声了,通红的俏脸,在明亮的月光下乐得皱了起
来。娇躯开始猛烈的震动,小洞也剧烈的抽搐着。

  「哎……」她忘形轻叫起来。

  指尖顶在硬硬的花芯上,享受着那滚烫蜜浆的洗礼。

  她休息了好一会才回复过来,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问道:「老婆,刚才舒
服吗?」

  她抬头娇憨的看着我,然后羞人答答地点点头,面上泛满了春情,瞧得我心
中欲火大盛,伸手进她裙子内,把那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内裤扯脱了。

  她「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忽然间,四周的石头后面马上便伸起了一对对的
人头,登时吓了我们一跳。我们火烧着脸不敢再动,那些人见没有事,很快便缩
了回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婉媚胀红了脸,擂起粉拳要揍我。我捉着她的拳头,把她搂入怀中,咬着她
的耳朵说:「在这里?还是回家?」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里……?怎么成……?当然是回家!」

  她捶了我一拳,向我伸出手:「快还给我!」

  我在装蒜:「什么?」

  「人家的内裤啊!」她扑过来想抢。

  「哎哟!」我装作失手,把她湿淋淋的内裤跌在沙上。

  「怎么办啊?」她虽然马上捡起了裤子,但上面已经沾满沙子了。她皱着眉
头说:「不能穿了!」

  「就这样回去吧!妳的裙子够长,没人看到的!」我伸了伸舌头,耸耸双肩。

  她连粉颈都马上红了起来,但又没有其它法子,只好捶了我几拳,不情不愿
的随我走去取车子。

  我们穿过挤满了游客的赤柱大街,婉媚一直低着头,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
另一只手当然紧紧的是按住了裙摆。

  其实她的裙子长可及膝,根本就不会「走光」的。只是晚上风大一点,屁股
凉凉倒是一定的了。

  我故意放慢脚步,又时不时把手由她的纤腰滑落到她的屁股上。她气得直跺
脚,却又没奈我何。

  当我们走过那些卖纪念品的小店铺时,有条小小的松毛狗忽然追上来,一直
在跟着我们,还在婉媚的脚下钻来钻去。

  我们忍不住停下来看看那可爱的小狗在做什么,怎知牠可能因为嗅到了婉媚
动情的气味,竟然挺着红通通的小分身,想攀到她的脚下面去。婉媚又羞又惊,
吓得大叫着跳起来。

  我连忙把小狗赶开,小狗的主人也及时赶上来把牠拉开了。我们趁机急步离
开,回头看时,那小东西还在不甘心的大声吠叫。

  婉媚惊魂甫定,更看见我那幸灾乐祸的可恶模样,当然脑羞成怒的追着要打
我,我们嘻笑着跑回车子。她马上鼓起双腮不肯睬我,我于是便「汪、汪」的扮
小狗吠了两声。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笑骂道:「什么不好扮的,要扮狗!」

  我把舌头伸出来扑上去:「老婆,我在吃刚才那小狗的醋嘛!」

  她挣扎着,娇呼道:「不要……」

  她却已经被我扑倒在座位上,我探手入裙子里,原来她的屁股早湿透了,连
大腿上也流满了黏黏的爱液。怪不得会惹得刚才那小狗那么猖獗了!

  她一面按着我的手不让我再使坏,一面娇喘着催促我尽快回家。

  我知她绝对接受不了在外「打野战」的,马上踩尽油门飞车回家。

  下车的时候,她的裙子后面已经全湿了。幸好楼下的管理员刚好不在,否则
她一定尴尬死了。

  电梯内只有我们两个,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我故意挡着闭路电视摄影机,
隔着婉媚的裙子,在她美丽的丰臀大肆非礼。

  她媚眼如丝的,咬着下唇在苦苦忍耐着,可是却禁不住小穴内的自然反应。
如潮涌出的爱液,形成一条一条的花蜜小溪,一直流到她的小腿上,还「滴答、
滴答」的滴落在电梯的云石地板上。

  我索性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接的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蹂躏。她欲避无从,只
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全身在剧烈的颤动,在短短几十秒的旅程中,已经来了
一次高潮,软倒在我怀中。

  「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门打开,一个肥大的身影挡在门外。哎呀!竟然
是隔壁高美女的并头──那可恶的死肥猪!

  他不能置信的看着我老婆那钗横鬓乱、仍然沈醉在高潮余韵中的销魂荡态,
简直看傻了眼!

  哗!亏本了!我连忙把老婆推回屋内。临关门前,还好像看到那死肥猪蹲在
电梯内,不知在看什么?

  ……呀!那是我老婆的……

  「老公,什么事?刚才的是谁……?」婉媚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无知的问
道。

  我看着那红扑扑,洋溢着少妇风情,充满了诱惑的无邪面孔。忍不住了!一
手拉起了她的裙子,一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已经枕戈待发了一整晚的凶猛弟弟,
把美丽的老婆压在大门上就地正法了。

  「老婆,早晨。」我在婉媚的后颈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她倦慵的转过身,搂
着我的颈把我拉回床上。

  昨晚我们像疯了似的做爱,从大门口一直干到睡房,总共来了三次,今早累
得连床都起不了。我睡到差不多十点多才好不容易的爬起来洗脸刷牙──今天我
要去见旧情人嘛!

  我们卧在床上拥吻,我压在婉媚软软的胴体上,劳碌了一晚的小弟弟竟然又
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婉媚隔着被窝感觉到我腿间的坚硬,美目睁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说:「老
公,你还未够吗?人家昨晚几乎给你干死了,」

  我一口咬着她丰硕的美乳,「谁叫妳这么美丽,又故意不穿衣服在引诱我!」
一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扯开丢到床尾。

  婉媚哇哇大叫在拒议:「人家的衣服不是给你脱去的吗?……救命啊!强奸
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用力的扯回床上去。

  我三扒两拨的褪下了穿好的运动服,火热的大分身一下子又插进那温暖如春
的肉洞中。婉媚给我插得直在咽气,两腿自然的迎上来缠着我的腰背,屁股一下
下的挺起,在迎合着我猛力的抽插。

  「呜……」婉媚一口咬着我的肩肉,娇躯不断的抽搐着,才几分钟便泄了一
次。我屈起她的双腿,抽出仍然胀硬的大分身,让她的美丽花丘毫无保留的暴露
在星期天早上的灿烂阳光中。两片嫩红的肉唇经过了一整晚的蹂躏,还未回复平
时紧合的窄缝模样,仍然在微微的张开。微肿的花丘上,浆满了我们彻夜激战的
痕迹。

  我忍不住凑下去亲吻那神圣的肉洞。

  「痛啊!老公,你未剃须……!」她给我的须根刺得直在呼痛,我却不理她,
还把舌头顶进她的小洞中,吸吮那香甜的花蜜。

  「快……快来吧……老公!我……我受不了……」

  我把她翻过来,从后面再一次进入那美丽的肉洞,和她连成一体。

  「老婆,我好爱妳啊!」我迭在她的裸背上不断的起伏,双手抓着她高举在
头顶的纤纤玉手,十指紧紧的交叉着。

  「我也爱你!」她给我插我迷迷糊糊的,猛喘着气在回应。只能勉力的挺起
小屁股,承受我猛烈的重击。

  我再一次在她疯狂的叫床声中爆发,再一次把我的爱灌满了她的小洞。

  到我们爬起身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还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不过已经没
力再玩了。

  匆匆忙忙吃了个「早午餐」,我把她送到娘家楼下,才依依不舍的吻别。

  「老公,」她临走时,还回头对我说:「我爱你。」

  车子驶进了港岛南区的高级住宅区,我才惊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原
来自从凤仪离开后,我一直都避开这条路。

  我瞟了瞟旁边座位上的一大束花,心中真的像揪翻了五味架,不知是什么味
儿。凤仪刚给我电话,把我们约会的地点改到她的家中,还笑着提醒我要送花给
她,当作初次拜访的见面礼。

  车子在豪宅的铁闸外面停下。铁闸已经换了电动的了,但颜色和式样却和当
年的仍是一模一样。门外的大榕树还在,我还恍惚可以看到那个呆站在树下的傻
小子的落寞身影。

  那傻小子曾经站在这树下等待过无数次,最长的一次是两日一夜,那是凤仪
失踪后的第三日……

  铁闸徐徐的打开,我把车子驶进那宽阔的停车道。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踏
足进这大宅之内。

  宽大的草坪刚刚修剪过,空气中洋溢着扑鼻的新鲜草香,令人精神一振。我
把车匙交给负责泊车的男佣,看着他熟练的把我的日本车停泊在车库内一列名贵
的大房车的旁边,心中忽然一阵气馁──我和她仍然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阿光!」

  我转过身,凤仪窈窕的身影盈盈的立在树影下,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柔和
地散落在她身上,飘逸得有点虚幻。她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很随便的穿了件简
朴的白色家居服,下身配了条同色的裤子,简易而大方得体。

  曲线玲珑的身形也一点都没变,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一头卷发都盘成了发
髻,清爽的卷在脑后。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没有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不
施脂粉的素脸仍然叫人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她一步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几乎贴着我才停下来。一双美目在我
面上仔细的端详着。

  「你来了!」她的笑容仍是那么动人,眼睛还是一样的明亮。

  「是的!我来了。」我完全被那美丽的瞳仁内变化万千的神采吸引住:「妳
也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这儿是我的家嘛!」她「噗嗤」的一笑,很自然的伸手挽向
了我的手臂。

  不知为了什么?我竟然下意识的缩了一缩。她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说
:「哎呀!忘记了,你现在是人家的老公了。」

  她绕到我身后,看着我手上的花束,笑着说:「真听话,还记得买花!好漂
亮的太阳花,还有薄荷叶……咦?阿光,这些花,都是你挑的吗?」

  我的花有问题吗?我已经特地不买玫瑰花的了。我伸手搔搔头发:「我胡乱
挑的,那店员说今天这花最美的了。」

  她掩着小嘴笑起来:「下次送花给女孩子,记得小心一点。你知道这两种花
的含意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她说:「太阳花的花语是爱慕和崇拜;而薄荷叶……则是……再爱我一次。」

  「什么!」我张大了嘴不懂说话,一会儿一定要回到那花店捏死那可恶的店
员。

  她带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意思,要不然
也不用劳驾你大姨子出面,才请得动你来见我一面了。」

  我尴尬的陪着笑,跟着她走到花园中的凉亭坐下。凤仪随手把原本摆在桌子
上的花瓶中的花扔掉,换上了我买的花。

  她一面悠闲的整理着花,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阿光,我当年一声不响的
离开了你,你到底有没有恨我?」

  我想不到她那么快便切入主题,剎时间原本想好的开场白都派不上用场,呆
了一下才懂得答道:「……我不知道。」

  她笑盈盈慢慢的坐下来,奇怪的望着我:「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避开了那充满了压迫感的注视,目光固定在那插得
十分雅致的花束上:「如果有人在过去十多年内一直到几天前,走来问我相同的
问题,我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就是『恨』!……但自从那天我再次见到妳之后,
忽然间我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她像对我的答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似的,继续平静地听我的剖白。

  「这些年来,所有有关妳的记忆,都被我锁在内心最深处的密室之内,外面
贴满了标明『怨恨』的封条,我连踫都不敢踫. 」

  「和妳再次遇上后,就好像是迫着我把那密室重新开启一样……」我抬起头,
勇敢地迎上那双像水一般清澈的美眸:「怎知我竟然发现,原来除了密室外面还
写着个『恨』字之外,里面的所谓怨恨早已不经不觉的全蒸发掉了。」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的爱和恨……已经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吧!」
我忽然感觉到像是卸下了千斤枷锁似的,竟然松了口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托着香腮问道
:「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我想了想,然后真诚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微笑说:「婉媚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我过得很幸福……」脑中充斥对婉媚的爱念。

  她竟然没等我说完便截住了我。

  「你们……还很恩爱呢!」同时以暧昧的眼神瞪着我。

  我摸摸自已的颈,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你自己看。」她翘起嘴角在笑,掏出小镜子给我。

  「那是……?」我脸上一热,原来婉媚昨晚在我颈上留下了几处红红的吻痕。

  凤仪的脸也红了一红,挥挥手着我不用解释:「那就是你们幸福的证据?」

  我哭笑不得的无言以对,只有把那嘲弄的眼光照单全收。

  「阿光,我很高兴!」她收起了笑容,很真诚地说,我完全察觉不到她说话
里有其它的含意。

  「我一直害怕我们的事会影响你以后的感情生活。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恭
喜你!」她伸出手来,我望着那久违了的小手,也勇敢地伸出我的手。

  隔了十六年之后,我再一次握着凤仪柔软的小手……

  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少年情怀的冲动,凤仪似乎受到我的感染,眼神也变得有
些迷茫起来。

  我们的手一直握着……

  「哎呀!我太失礼了。坐了这么久,还未招呼你喝杯茶……」她首先打破了
沉默,很自然甩掉了我的手,扬手把那远远站开的佣人召上来。

  「阿光,你喝点什么,还是喜欢喝红茶吗?」

  我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改了,现在我只喝咖啡!」手心仍然留着那温柔的
感觉。

  她皱了皱眉:「你连口味也变了?从前你每逢喝咖啡都睡不着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感慨的答道。

  她仔细的吩咐佣人怎样煮咖啡和准备点心,然后才转头向我说道:「真是世
事难料,阿光,踫巧我的习惯也改了,也爱上了喝咖啡。想不到我们的口味,在
十六年后仍然会不谋而合的!」语气倒十分平静,似乎不像我那么多感慨。

  「是吗?」我答道,尝试咀嚼着那字里行间的意思。

  佣人走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凤仪,虽然我已经没有再介意当年妳
不辞而别的事,但我仍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妳可以告诉我吗?」

  她嫣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终于开口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她
仰后靠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天空上变幻无常的白云,悠悠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骗过你,阿光。我写给你的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修长而秀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我爸爸破产后,我们一家人捱得很苦。
尤其是我!因为我自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有尝过贫穷的滋味,也从来未试过要看
人家的脸色,那感觉真的十分之难受。虽然爸爸曾经竭尽心力想卷土重来,但他
没有成功,还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

  「债主是爸爸的一位老朋友。我知道他从小就很喜欢我,还一直希望想娶我
做填房,因为我的样子酷肖她的亡妻。在我们家还是很有钱的时候,这当然是不
可能的,但在当日的情况下,我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而且他答应出资让我复兴
爸爸的生意,和照顾我所有的家人。」

  「我曾经犹豫,也苦恼了很久!」她抬头望着我:「你没有留意到吧!」

  我苦笑着摇头,我当时只是个黄毛小子,根本不知道,也不懂得体谅身边的
人的感受。

  她明显的白了我一眼,跟着也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对我是很好的!他说就
算我不答应嫁给他,也可以免除我们的债务。当然,他不可能无条件地支持我们
复兴祖业。」

  「我实在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挂念舒适富裕的生活。因此,我答应
了他!虽然我可以很伟大的说是为了家人的生活、是为了复兴祖业。但我自己心
知肚明,我其实是为了自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再看着我:「阿光,我对这个决定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就算让我再选一次,
我相信我还是会同样的抉择。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只是你……」眼中再次出现
些迷茫。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虽然在那时,我们之间的恋爱其实只是小孩子的荳芽
梦,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天长地久,说不定到了我们年长一点,认识多些异性的时
候,便会自自然然地无疾而终了。」

  「但在那时,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心中一阵刺痛,却不能不同意她的推断。

  「我于是尝试给你一些补偿。」她的脸忽然红了一红。

  「补偿……?」我一愕,但随即会意,渡假屋那一晚,她是有意献身的。

  她苦笑起来,眼角有少许湿润:「可是我那时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一心给
你补偿,怎知却把你伤得更深……」她伸手拭去自己的泪:「我知道你为我的离
去病倒了。为了要让你可以从此忘了我……我决定再伤你多一次──把真相告诉
你!」

  「妳是说……那封信?」

  「那封信里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决绝了些!但毕竟达到我所预期的目的了…
…我知道你后来终于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开始了你的生活……不需要有我存在的
生活。」

  「而我自己,亦可以从你的心里释放出来,安心地去走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她停了下来。

  「……」

  「完了!」她扫扫双手,面上再没有一丝的激动。

  我摇摇头说:「很好!」

  「很好?」她皱着眉。

  「当然很好!至少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恼错人了!」我顿了一顿,苦
笑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实在不太了解妳、也不懂得关心妳。连妳经历
了这么多辛酸都察觉不到,这样的情人不单不及格,还应该取只零鸡蛋,被妳『
飞』了也是活该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现在还会怪我吗?」

  我摇摇头,答道:「当然不会!妳绝对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不须要,更不
值得为我而牺牲。」

  她含笑点头:「如果当年我们的想法也那么成熟,我们的故事可能不一样。」

  我笑着说:「其实现在的结局也不算太差啊!」

  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既然做不成爱人,也不再是仇人了,今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再一次伸出我的手。

  凤仪说,她的丈夫一直待她如珠如宝。她们的年纪虽然相差了近三十年,但
却比一般的夫妻更加恩爱。

  在她丈夫的全力支持下,她祖传的生意不但已经恢复旧观,而且还发扬光大,
比以前更兴旺了。她也可以在当地最好的大学念书,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学位了,
其中一个还是儿童心理学博士呢!

  由于这名校幼儿园的前任校长和她丈夫是老朋友,这位校长在退休前知道她
对儿童教育素有研究,因此便力邀她回港接任。她在盛情难却下,才答应回来帮
手,迟些她的丈夫便会由加拿大回来和她团聚的了。

  我也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的告诉了她。她仔细的询问我和婉媚邂逅的经过
和婚后的生活,又用那心理学家的专业角度,评价说我的确找到了我的所爱。

  我把藏在皮包内小怡的照片给她看,凤仪也惊叹她的可爱,还提议认了小怡
做谊女「义女」。我当然没问题,但还是先和老婆相量一下比较好。

  凤仪也提到想把学校重建的计划,由于我们的公司一向少承接私人的发展工
程,而且重建学校这些生意也不是公司的方针。但我认识的同业中倒有不少这类
专门的公司,因此我便拍心口答应了为她张罗。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愈聊愈兴奋,直到太阳西下,我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她把送我到大门口,临行时她还在我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感觉……?

  应该是朋友……是好朋友的感觉!

  我们各自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正想开车离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把车倒回大门前。

  「凤仪,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我感觉脸在烧起来:「关于妳的信里面最后
提到的几句话,也是真的吗?」

  她疑惑的转着眼珠子……终于想起了。

  「男人!」她吃吃笑起来,却始终不肯把答案告诉我。

  想不到在丈母娘家竟然会见到安妮,原来她这几晚都在丈母娘家陪祖儿。昨
晚丈母娘很晚才回来,全靠她们两个美少女代我们看着小怡。老婆还称赞她们的
媬姆工作做得很好呢!

  我把凤仪的提议告诉了婉媚,她不知多高兴,一口答应了。还说小怡有了这
个校长谊母「义母」做大靠山,以后也不用担心入学的事了。

  祖儿趁机向婉媚「申请」,要征用我下个星期天当苦力替安妮搬家。老婆心
情大好,欣然批准了。

  大姐没来,她要陪丈夫出席什么名流的寿宴。

  仲华也没来,他刚又赶返深圳了。他终于跟情儿摊牌了!昨天在丈母娘的陪
同下,他和情儿见过一次面。结果一如我们所料,情儿完全没有打算妥协。她甚
至主动的提议离婚!反而思想保守的丈母娘怎也不能接受儿子离婚这安排,一再
的央求她改变主意。

  我们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尤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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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庆功宴

  总算忙完了!这次卖楼的佳绩,保证了我们公司今年的利润不会比去年差。
老板为了慰劳一班同事,所以特别安排了一次庆功宴。

  其实我的部门这几天都已经洋溢着轻松的假期气氛了。一来是因为刚忙完,
距离下一轮的售楼计划至少还有两、三个月的空闲。二来我这个出名勤力的波士
快要放大假了,到时暂时换上李察做他们的临时主管,表示他们可以很轻松很轻
松好一阵子了。

  当然,今晚丰富的庆功宴也是叫人兴奋的。

  今晚的庆功宴会安排了在高级酒店举行,因此同事们都穿得特别的漂亮。真
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是女孩子们,更是争妍斗丽的,比较隆重的打扮起来。
连一些平时不大起眼的女孩子也变得漂漂亮亮的,真的叫人目不暇给啊!

  苹果原本已经算是明艳照人的了,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她现在已经和
「胖」这个形容词完全拉不上任何关系了。今天她穿了条浅绿色的连身裙,充分
的表现出她窈窕的身段。上班时,不少男同事都向她大吹口哨呢!

  但更叫人大吃一惊的是慧琪!她今天只是薄施脂粉化了个淡妆,再随便换了
套比平时稍为清爽一些的吊带背心裙子,但已经叫人有种窒息的惊艳感觉了。

  当李察过来找我时,我注意到他死瞪着这小美女,怎也不肯把目光移开的急
色相,心中也不得不惊叹她的美丽。

  况且她今年不过十九岁,才刚刚踏出女人生命中最美丽光景的第一步,她的
潜力真的是无可限量啊!

  海潮一早便说过今晚不会出席的了。自从上次不了了之的火警钟事件之后,
他和亨利的关系看来已经完了。虽然亨利在事后也找过她一两次,但被她拒绝后
也没有怎样继续坚持。看来他对海潮的感情并不是太重视。唉!这应该是好事吧?

  我今天其实也很清闲,没什么特别事要办,只是在办公室内发呆。

  一面随手地翻看着日本旅行的资料,心中却仍在回想着前几天和凤仪的见面。
我刚介绍了我从前工作过的一个中型地产发展商给她,商讨学校重建的计划。

  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怨恨了!反正我们都各自拥有自己的美满家庭,就算不
涉及男女之私,我们仍然可以做对知己朋友吧!

  只是情儿的事令我很担心!

  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公关合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海潮是我们的法律顾
问,负责审阅合约文件上的细节。她私下告诉我,我们公司开出的条件竟然比正
常情况出奇地优厚,使她也不能不相信那些附带着「其它交易」的传闻。

  我原本想找情儿的,可是她的同事说她今天请了假去弄头发。看来她也很重
视今晚的宴会。

  情儿……

  今天我特地通融,让部门的同事可以早些放工,到庆功宴会场打麻将、玩扑
克牌、唱卡拉OK等……我自己因为提不起劲,便干脆扮大方,自告奋勇看守大
本营,留在公司内以防万一。苹果要代表我打点部门同事的玩乐安排,在午饭后
便带着一大班同事出发了。

  除了慧琪。她自愿留了下来暂代秘书的工作,在办公室陪着我捱到下班后才
赴宴。

  我几乎闷得打起瞌睡来。

  「扣……扣……」慧琪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的边缘扯回来。

  她把咖啡放在我的桌上:「杨先生,要不要喝杯咖啡。同事们都不在,这个
下午好闷啊!」她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露出光滑的腋窝,丰满的胸脯在拉扯下
更加突出了。

  咖啡的香气把我完全唤醒了「其实她的胸脯也有点帮助!」,我好辛苦才能
把目光从那挺得高高的背心裙子上面移开:「真对不起!要妳留下来陪我看守大
本营,让妳没得玩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大喜欢热闹。」慧琪低着头,有点害羞的说:「杨先
生,你自己呢!为什么也不早点去玩一下。苹果姐打电话回来说,推广部的李先
生一早便到了,正在和一班同事玩得很疯呢!」

  「是吗?可能是我老了,我也不太喜欢热闹!」我呷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咦?
味道不错啊!我向她竖起大拇指,又示意她随便坐下。

  「杨先生,其实你还很年轻嘛!怎么整天说自己老的?」她扫扫裙子,乖乖
的在我对面坐下来。

  「对着妳们一大班青春迫人的实习生,怎到我们不认老?咦?慧琪,其实妳
自己才特别啊!年轻女孩很少不爱玩的啊!」

  「可能是由于从小就孤独惯吧!」她东张西望的,最后眼光落在我的「全家
福」照片上:「我是家中的独女,妈妈在我很小时便死了,爸爸又长年留在海外,
家里只有我和佣人,因此我从小便习惯了清静。」

  「是吗?」我倒不知道她的身世,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妳会挑选来香
港这么远的地方实习的?」我知道加拿大分公司那边招请人颇严格的,通常挑选
出来的实习生,都是一些高级职员的亲属,要不然一定是当地大学的高材生。

  「哦!」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因为我爸爸退休前,也是公司的职员,所以
可以安排我参加实习。而且……」她有些犹疑的看着我等待的眼神,吸了一口气
:「……我想来香港看看我从未见过的家人!」

  「从未见过的家人?」

  「这是我的秘密!」她把头凑过来,背心裙子的领口不经意地垂了下来,一
大团耀眼的雪白马上跳进我的眼里,连同扑鼻而至的清幽体香,把我所有的注意
力都占据了。

  她恍如未觉的咬着下唇小声地说:「我妈妈不是爸爸的正室,他在香港有自
己的家庭……一年才会去探我一、两次……我还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哦……」我张大了口:「慧琪,其实这些私隐妳不用告诉我的!」

  她的脸红了,怯怯的说:「杨先生,我觉得你是可以信赖的人!而且……我
一直把这秘密憋在心里,觉得很辛苦!」

  我顿时有同病相怜的感觉,由衷的感叹:「对!要找到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对
象实在太艰难了!」

  「嗯……」她也学着我在叹气,却给人一种小孩扮大人的感觉。

  我们不约而同的叹起气,大家你眼望我眼的,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慧琪,如果妳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是你哥哥一样。在不开心、或者需
要找只耳朵来诉诉苦、又或者需要一些建议的时候,妳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开心的拍着手:「好啊!我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大哥哥的了!谢
谢你,杨先生。」

  「不要叫杨先生了,妳可以叫我光哥。」我高兴的笑起来,少女无邪的笑容,
的确可以使人暂时忘却了烦恼。尤其是美丽的少女的笑容,威力更大!

  迪琵的出现是宴会的高潮。她是今晚的嘉宾!原来名气是可以使人变得更加
美丽的,她甫出现马上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想不到啊!几个月前她还在为找工作而不择手段,今天却已经变成了广告界
中最炙手可热的宠儿。新的广告合约纷至沓来,迟些还会登上大银幕拍电影。

  我遥遥的和她挥挥手,压抑着上前和她拥抱的冲动。她的梦想已经慢慢的实
现了,我应该祝福她。

  情儿也来了,她挽着太子爷亨利的手臂,态度亲昵的坐在主人家的席上。她
今天穿了套名家设计的黑色晚装,非常雍容华贵,在含蓄中散发出成熟女人的慑
人魅力。虽然她没有像迪琵一样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是我觉得,她的美丽没有
让迪琵比下去。

  但是她身旁的亨利却可能有另外的想法,因为迪琵到场后,他的目光完全都
围绕在她身上。

  虽然我们坐在同一席,可是情儿却刻意坐到我对面的李察和亨利的中间,离
开我远远的。我想找机会和她说话,她却总是装作看不到。

  宴会开始前,老板娘突然罕有地临时出现了!除了公司的周年晚宴之外,她
还是第一次出席我们的员工聚会。

  「杨先生……」苹果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娘呢!她
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而且还很漂亮呢!」

  是的,老板娘李玉莲看起来绝对不像快五十岁了,可能是保养得好吧!我记
得大姐说过,她不但仍然活跃在上流社会的各大舞会中,而且是「怨妇俱乐部」
的会长,时常和男明星、男模特儿混在一起!

  但表面上她和大老板却是对恩爱的夫妻!

  我们全部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她傲慢的走到老板旁边的女主人的位置旁边,
眼尾斜视着坐在那儿的迪琵。

  会场内顿时鸦雀无声的,都在屏息静气的看着迪琵的反应。我倒不会为她担
心,她那么世故,绝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的。

  果然她十分大方的站起来,让出主人家的位置,不但半点不满的神态都没有,
还十分诚恳地称赞老板娘美丽呢!

  老板马上亲昵的扶着太太坐好,亨利也马上腾出身旁的坐位,让迪琵坐下。

  宴会正式开始。

  整个晚上,亨利都顾着和迪琵调笑,明显的忽略了情儿。但情儿却像不在乎
似的,只是心不在焉的和李察不停的在灌酒,眉宇之间那股淡淡的哀愁却更加浓
烈了。

  大老板倒像没事人似的,完全表现出一个体贴的丈夫的殷勤态度。晚宴后他
马上陪太太先走了,留下了一班同事继续狂欢。

  我看到情儿已经醉的得七荤八素了,心中又急又乱。于是找个机会溜出去打
电话找仲华。我记得昨天吃晚饭时丈母娘说过,仲华今天会回香港办点事的。

  好不容易才接通了仲华的电话。

  「喂,仲华吗?我是二姐夫。」

  「咦?光哥?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是有关情儿的……」

  我还未说完,他已经截住了我:「我和她已经完了,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我焦急的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来一趟,情儿她喝醉了酒。」

  「什么?这女人真麻烦!光哥,老实告诉你!我们今天已经正式签了分居协
议书,以后各行各路,她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什么?你们今天签了分居协议书?……算了!但一场夫妻,你怎也应该照
顾她吧!她喝得很醉……」

  「那是她自己的事!」

  「难道你任由她被其它男人骗上床吗?」我一时情急,连不应说的都冲口而
出了。

  「哈……哈……!」仲华竟然干笑了两声:「我就知道这女人!上午才撇下
了老公,晚上已经去勾三搭四了!就算叫人骗了也是她自己找来的!」

  「仲华……」他的态度真叫我意外,想不到他们的关系会弄得这样僵!

  「光哥,谢谢你通知我,现在我连一点后悔都没有了……我要赶尾班车返深
圳,收线了!」

  「仲华!」

  「……」已经挂了线!

  回到会场,赫然发觉情儿竟然不见了!连亨利、迪琵和李察都不见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苹果看见我焦躁的样子,马上走过来对我说:「杨先生,
我知道张小姐是你的亲戚,因此在你走开后我一直替你留意着她。她看来喝醉了,
刚和迪琵一齐跟太子爷和李先生走了。」

  「走了……?」我吓得冷汗直冒。

  「不过我听到王先生他们说要去什么地方!」

  我大喜过望,几乎要吻她一口作奖励。马上拉着她追出去。

  「对了,是这里了!我认得小老板的车子。」苹果指着泊在停车场内的一辆
红色平治跑车。

  我咬咬牙点着头,这儿是富豪级的私人会所。我之前曾经陪过大老板来过几
次,所以苹果一说,我便知道是这里。可是……我不是这儿的会员,他们不会让
我们进去的!怎么办呢?

  「苹果,无论怎样,今晚我怎样也要救张小姐的了!妳愿意帮助我吗?」

  「我当然愿意!」她连想也不用想便爽快的答允了。

  「谢谢妳!苹果,那要委屈一下妳!」

  我们一推开会所的玻璃门,那西装笔挺的经理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了。

  「先生……?」

  我不等他开口,已经把一张五百元的大钞塞过去:「我是XX公司王先生的
朋友,我们原本是一道来的。但他太心急了,把车子开得飞快的,我赶不上……
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苹果摇摇欲坠的靠在我身上装醉。她把连身裙的衣领松开了,连乳罩的肩带
也拉了下来挂在臂上,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胸脯,还隐隐约约的可以窥见少许粉
红色的乳晕。

  「王先生吗?他们才到了几分钟。」那经理马上礼貌的应道。

  我怕他还有怀疑,连忙把搭在苹果肩上的手再伸下一点,直接的按在那滑嫩
的峰峦上。同时装作急色的催促说:「可不可以快一点!要是她醒过来便麻烦了。」

  那经理只顾色迷迷的瞪着苹果的胸脯在猛吞口水,一点怀疑都没有:「对…
…对……!我马上带你到他们的贵宾房去。」

  我搂着苹果跟在他后面,由于怕他发觉,我不敢松开抓在苹果胸脯上的怪手。
她也没有急着要挣脱,只是脸红红,气喘喘,全身好像没力的挂在我身上。倒装
得真像喝醉了酒。

  一推开房门,我们便看到李察亲昵的搂着迪琵在唱卡拉OK。

  这小子看到是我,登时面色大变。

  我反手关上房门,冲上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揪住李察的衣领怒骂道:「我早已
警告过你,说情儿是我老婆的弟妇,叫你千万不要踫她的!为什么你还要打她的
主意?」

  他苦起脸一味的求饶:「阿光,不关我的事啊……!是太子爷……!」

  「是太子爷又怎样?你明知她是有丈夫的,你们这样做会害死她的呀!」我
执着拳头作势要打他:「你快说,她现在在哪里?」

  「她和太子爷在……隔壁的房间……」他好不情愿地说。

  「你快过去把她带出来!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但……阿光,太子爷在里面啊!」他一面的无奈。

  我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把李察丢在沙发上:「好!你怕太子爷,我可
不怕!我自己去问他要人!」就要开门冲出去。

  李察这小子还有点良心,马上扑上来拉住我:「阿光,你想清楚!这样一过
去,等如直接和太子爷翻脸的了!」

  苹果也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是啊!杨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太冲动,先想想
还有什么办法吧!」

  「还想就来不及的了!」我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迪琵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时也走上来说:「阿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大
概知道!但张小姐她似乎是自愿的……」

  情儿是自愿的……?

  我看着迪琵,斩钉截铁的说:「她只不过因为和丈夫吵架,受了很大的刺激,
才会一时胡涂的想歪了。我知道她一定会后悔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
拖进了这趟混水中,被亨利乘虚而入。这全是我的错!我有责任把她拯救出来!」
我激动的一拳打在门上,发出了轰然巨响,把他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要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家!以后怎样,由她自己决定!」
我的眼湿湿的。

  迪琵呆呆的看着我,眼眶也渐渐的红起来。

  「好!阿光,我帮你!」迪琵一咬牙说。

  「迪琵……」

  她别过脸,伸手擦去面上的泪水。然后才转头轻蔑的向着李察说:「我现在
进去缠着亨利,你趁机把张小姐救出来吧!」

  「妳……?」李察难以置信的望着迪琵。

  迪琵却臭着脸鄙视地瞪着他,冷冷的说:「看什么的?不是连这小小的胆量
都没有罢?」

  「有……有的!」李察忸怩的看看我,又看看迪琵,最后看见连苹果也是一
脸不屑的表情,终于才鼓起勇气的说:「算了!谁叫我是你的兄弟,我便陪你死
吧!」

  「迪琵,谢谢妳!」我由衷的感激。

  「不用谢我,阿光。你和张小姐都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们的情我是一定要报
的!何况……」她没有再说下去。

  迪琵随手把自己的秀发弄乱,又微微的拉开了晚礼服的衣襟。最后才看着我
幽幽的道:「而且……我很羡慕她……!」

  「迪琵……」

  「阿光,好好照顾她……!」迪琵有点黯然的说。避开我的目光,恶狠狠向
李察呼喝着:「喂!我们过去吧!」

  「亨利啊!怎么你竟这么忍心把人家抛在隔邻的房间啊……?」迪琵娇嗲的
声音从门缝中传出。声音又甜又腻的充满了诱惑,把我和伏在门边偷听的苹果都
听得心中一荡。

  「噢……迪琵!我怎会……」亨利的声音很狼狈:「但老爸说过不准我踫妳
的……!」看来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踫迪琵。

  「我没有打算告诉他……」迪琵说:「你会吗?」

  接着是一阵沈寂。我忍不住轻轻把门推开少许。原来迪琵和亨利已经倒在长
沙发上吻成一团了。亨利的长裤掉在地上,身上除了松开的衬衣外,只剩下条内
裤。迪琵的晚装也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完美无瑕的上身。

  情儿衣衫不整的卧在长沙发的另一端,李察却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

  迪琵气喘喘的嗔着说:「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

  亨利淫笑起来:「是不是老爸已经不行了,因此喂妳不饱?」

  迪琵吃吃笑:「……不告诉你。喂!快叫他把这女人搬走吧!她在这儿碍手
碍脚的!」

  「但……?」亨利有些不舍得。

  「哼!」迪琵不悦的娇嗔起来:「是不是舍不得?你一是要我,一是要她!
你自己选吧!」

  「这……」亨利略一犹疑,迪琵已经甩开他要站起来。亨利马上拉着她,猛
在陪小心:「我当然要妳了!她怎能和妳比!」

  「喂!」他伸手招呼李察:「把她带到邻房,小心看着她!」

  李察唯唯诺诺的马上扶起情儿,正想退出来,亨利却急急的追上来,我和苹
果马上躲开。

  只见亨利向李察小声的说:「喂!你千万不要动她啊!我一会儿才过来。」
说完便回身扑向半裸着胴体,横陈在沙发上的美丽名模:「美人儿,我来了!我
告诉妳,我比我老爸强得多了,一定可以叫妳『食过翻寻味』的。」

  我从李察手上接过情儿,她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秀丽的脸上却满是泪痕。精
心梳理的发型乱成了一团,名贵晚装撕破了好几处,零零碎碎的披在身上,酥胸
半露的,连乳罩都不翼而飞了。

  「情儿……」我轻拍她的面颊,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要带她走!」我冷冷的向李察说。

  他一面的无奈:「那……我怎向太子爷交代啊?」

  我不理他:「那是你的事,大不了你可以告诉他,是我带走了情儿!」

  他叹口气:「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对,但我是不会那么『衰仔』出卖你的!」

  看到他那样子,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也不全是你的错。这样吧!
你告诉亨利,说情儿半夜酒醒了,知道他和迪琵搅上了,大怒起来嚷着要走!你
怕她把事情弄大,又不敢骚扰他和迪琵的好事,只有无奈的任由她自己离开。」
我拍拍他的肩膀:「况且,亨利今晚休想有气力可以走出这房间!」我对迪琵很
有信心。

  我脱下上衣,披在情儿身上,遮掩住那半裸的娇躯,然后向苹果说:「苹果,
我们走吧!」

  苹果临走时,还回身向着李察说道:「我好鄙视你!」

  李察气得直瞪眼,只能无奈地目送我们离开。

  那会所经理见到我们这么快便走出来,马上一脸惶恐的迎上来。

  我皱起眉头佯怒说:「他们在里面玩3P,竟然不理我!我就带走这两个妞
儿去玩一王双后!气气他们!」

  「那……?」他怕开罪我,因此不敢拦阻:「我们还有其它贵宾房,你要不
要……?」

  我扮作不耐烦的说:「别啰唆了!这儿虽然够豪华,但硬了少了那股出来玩
的味道,我还是喜欢到九龙塘。」

  那经理竟然认同地说:「哎呀!其实我也深有同感啊!唉……可惜我没有老
兄你这么好艳福!只有看没得尝!」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情儿的半裸娇躯。

  「喂!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要干的实在太多了!」我勉强堆起了
淫邪的笑容:「再见了!下次再找你喝茶。」又多塞一张五百元纸币给他。

  其实我在担心再不走的话会被识破,苹果虽然在装醉,但听了我们露骨的对
话后,竟然面红起来,娇躯还在微微的颤抖。我急急脚的扶着她们上车,直到车
子驶出了停车场才松了一口气。

  苹果在车上替情儿整理着衣衫。看到情儿的惨况,她忍不住哭起来:「想不
到太子爷和那死鬼李察原来是那么坏的!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张小姐她……?」

  我从倒后镜看到她恼到小脸都红了,唯有安慰她说:「上流社会其实是很黑
暗的,太子爷和他爸爸只是很普通的例子。至于李察,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身
不由己罢了!」

  「总之我鄙视他!」她仍然悻悻然的说。

  「苹果,对不起!」

  她奇怪的问道:「杨先生,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刚才为了救情儿,我迫于无奈对妳无礼了!因此一定要向妳道歉的!」

  她的脸胀得通红,纳纳地说:「救人要紧嘛!而且……我也没怪你!」

  「谢谢妳,苹果!」

  她仍然红着脸低着头:「其实可以为你做点事,我不知感到多么高兴!而且
比起迪琵小姐,我根本没做过什么……」她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妳说得对!迪琵真的是个好女孩。」

  「……」苹果沈吟着,但却没有开口。我知道她也感觉到了我和迪琵之间的
关系,绝非一般的泛泛之交。

  「噢!杨先生,你还是先把张小姐送回家吧!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我有些犹疑:「但现在似乎太晚了!妳一个人回家不怕吗?」我看看仪表板
上的数字钟,快午夜了。

  「我住得太远了,你如果要送我,一来一回的话至少要一个多小时。你还是
先送张小姐送回家吧!她这样子很容易会着凉的!我会打电话叫家人到楼下接我
的了。」

  我望望情儿,她一脸的苍白,像只垂死的白天鹅。

  「好吧!苹果,那妳自己要小心了。」

  我把她送到最近的「的士」「出租车」站,又目送了她上了车才离开。

  我把情儿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又把我的上衣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
后走到洗手间想取热毛巾为她敷敷面。

  我走过睡房时,发觉房门打开了,衣柜的门也全敞开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散
满了衣物。

  唉!仲华真的走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带走了。

  我忽然感到有些内疚!我有没有分导致他们两夫妻弄到今天这不可挽回的地
步呢?

  床头的相框给扔在地上摔破了。我把它拾起,那是仲华和情儿的结婚照。如
今只剩下了情儿的一半,另外半张相片却被人撕走了。那是仲华!他已经不再是
情儿的丈夫了!

  「他走了?」

  我猛的回头,情儿吃力的扶着门边,绝望地看着一片凌乱的房间。

  「情儿!妳醒了?」我马上抢上前扶着她。

  她从我手上抢过那摔破了的相框,眼泪一滴滴的滴在那只剩下孤单的新娘的
结婚照片上。纤弱的手一直在抖,用力的握着那破相框。

  「绷」的一声,满是裂痕的玻璃终于爆裂,情儿的手喷着血,一个跄踉仰后
便倒。

  「情儿……」我及时把她扶住。

  她急怒攻心,已经昏厥了。我连忙扶她睡好在床上,她的手心割伤了,满手
都是血。我小心的为她清理好伤口包扎好,幸好割得不太深。再到浴室中取湿毛
巾为她敷面,又为她抹去脸上斑斑的泪痕。

  忙了一大轮才把碎玻璃清理好,情儿也终于睡着了。我看着那憔悴的花容,
心中一阵刺痛。

  我小心的为她盖上薄被。然后拨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婉媚有关情儿的事。我
没有把情儿几乎被太子爷骗了的事告诉她,只是说情儿受不住仲华离开的刺激喝
醉了,为了怕她干傻事,我今晚会留在她家中看着她。

  婉媚不但没反对,还嘱咐我好好的照顾情儿。在这件事上,她也是站在情儿
一边的。

  我把凌乱的房间匆匆收抬好,累得挨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里,我从浅睡中惊醒。原来是情儿,她想为我盖上被子。

  「光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见我醒了,便在沙发上坐下来。苍白的脸
在微弱的灯光中有种难言的凄美。

  「妳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轻轻接过她手上的薄被,看见她的手上仍包
着绷带,忍不住怜惜的抓着她的小手。

  「还痛吗?」绷带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她摇摇头,两眼红红的,刚哭过?

  「仲华真的走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们昨天不是已经签了分居协议吗?」

  她含着泪说:「是他告诉你的?」

  我无奈的说:「妳今晚喝醉时,我打过电话叫他来接你……」

  「……」

  我避开情儿的眼光:「他说在深圳,不能赶下来……」

  她摇摇头苦笑起来:「光哥,你不用骗我了。他是不是不肯来?」

  「嗯……」我回避了没有答她,只是关切的问道:「情儿,妳知道吗?妳今
晚喝醉了,亨利他想……」

  「我知道的!」她凄苦的说:「我当时的确喝得很醉,但是却很清楚发生过
什么事!」

  她忽然抬起头:「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眼眶中滚着大颗的
泪珠:「干脆让我沈沦下去不是更好吗?反正我只是个失败透了的女人!在事业
上我一事无成,沦落到出卖色相;在感情路上我更是一败涂地!不但做不成一个
称职的好妻子……甚至连老公都留不住了……!」

  「情儿……放弃妳是仲华的错!损失的是他……不是妳!」我捉紧她的双肩
让她坐直起来:「至于亨利的事,我不知应该怎样说……迪琵说妳是自愿的!」

  她惭愧地垂下了头:「妈妈和仲华迫我接受那女人的孩子,又威胁说要离婚,
我一气之下,才会答应亨利开出的条件!反正仲华已经背叛了我,难道我还要忠
于他吗?」

  「情儿!我完全同意!仲华既然放弃了妳,妳确实不须要再忠于他……」我
直视着她的双眼,不让她避开:「但是妳要忠于妳自己!更加不可以放弃自己!
难道妳真的甘心用身体来换取成功吗?如果是的话,那妳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情儿
了!」

  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厉声的说:「看着我!只要妳看着我说一声妳愿意,
我便马上把妳送回亨利那里,以后再也不过问你们的事!」我决绝的说。

  她的眼泪如雨落下:「可是我不甘心!看着身边的人一步登天,而我已经比
她们努力一百倍,但却得不到一半的成绩。我知道只要我肯像她们一样,躺下来
分开双腿,我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攀上高位。但我仍然一直坚持着……」她双手掩
面在啕嚎大哭:「就是为了仲华……」

  我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到我们的婚姻出现危机后,我的信念曾经动摇了。」她呜咽着:「是你再
次让我恢复信心的!你的处事态度、你的办事能力、你对感情的执着,都深深的
吸引了我。」我听得心里一直在痛,只有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到我知道了原来仲华早在上面养了个女人,还……还连孩子都有了的时候,
我感到很失落。可是又没有人可以诉苦……」她把我半边身都哭湿了:「后来我
知道你和迪琵好了,于是我也想得到你的慰藉……」

  她抬起泪眼,看着我幽幽的说:「但……你又不要我!你连迪琵都要了……
就是不要我!」眼泪又落下来了:「我恨仲华!我甚至想过,出去胡乱找个男人
放纵一下来报复他,但我又不忿,而且也不敢!我也知道亨利只是想玩玩我,但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都没人要我了!」

  「情儿……是我不好!」我温柔的抚着她弱小的身躯:「我只看见自己的种
种顾忌,完全忽略了妳的感受!」

  「不!光哥,我知道你是很为难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很爱二姐的,迪琵只
不过是些没感情的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要我,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她紧紧的
搂着我:「其实我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和二姐分享你的爱,也不敢奢望你给我任何
承诺!只要你偶尔肯像现在一样,分少许温暖给我,让我知道还有人真心的疼我、
爱护我、关心我就够了!」

  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想过她原来是如此寂寞的。

  「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不是仲华的太太,我们会不会有可能?」她慢慢的
抬起头,面上一片红晕:「当时你没有答我……现在我想知道答案。」

  我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凝望着那双注满了深情的美目:「情儿,妳也知
道我是真心的喜欢妳,但是我不要妳因为想向仲华报复才和我好!」

  「我想得很清楚!」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美目,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我喜欢你,今晚……我想得到你的爱。可以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把我的答案印在那期待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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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情儿的抉择

  我顺势把情儿压在沙发上,开始为她解除身上的束缚。她那套价值逾万的名
贵晚装早已经报销,也不用再特别的小心了。

  说句真的,撕破这么名贵的衣服的感觉真爽,特别是当它是穿在一副这样动
人的胴体上面的时候。

  情儿合作地挪动娇躯,好让我顺利把衣服脱下,又乖巧的为我宽衣。转眼间,
我们身上都只剩下了最贴身的衣物。她自顶至踵紧紧的贴着我,把那像烈火一般
燃烧着的成熟娇躯向我全面的开放。

  我们的手脚虽然忙着,但紧接着的嘴唇却从来没有分开过,热吻一直没有停
下来。两条舌头在激烈地翻滚着,贪婪地吞咽着对方的津液。直到情儿开始透不
过气了,才挣脱了我的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接近赤裸的娇躯仰躺在沙发上,幼嫩的肌肤在深夜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粒粒
的疙瘩,在微微的颤抖着,乌黑的秀发在胸前披散了,被淋漓的香汗糊成了一大
片。

  在那片铺盖着凌乱发丝的白皙乳房上,还依稀的留着些瘀红的指印,那该是
刚才被亨利蹂躏时留下的吧?叫人看了也觉得心在赤赤的痛。这美丽而无垢的胴
体,几乎因为我而蒙污了!这是何等罪大恶极的事。

  我当然没有把这扫兴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加倍温柔地吻在高挺的山峰上,含
吮住那娇艳的粉红蓓蕾,细细地体味那股醉人的成熟少妇风情。手掌轻柔的滑过
那纤细的腰肢和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像鱼儿一样灵活的钻进了黑色的蕾丝
内裤里面。

  入侵的大手把黏成一团的丝质内裤和浆硬了的柔丝粗暴地扯开了,应该还扯
脱了几根茸毛,「哎呀!」情儿小声的喊痛。

  手掌按在饱满的花阜上,那儿的柔毛浆成了干硬的一丛丛,显然在不久前才
被泛滥的蜜液洗礼过──那应该是亨利的战果罢!

  我心中冒起一阵醋意,手指粗暴的钻进那在不久前才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探索
过的秘密花径。

  情儿的蜜洞比我想象的还要紧窄,可能是因为仲华时常不在香港,两人亲蜜
的机会较少罢。虽然如此,她的反应却十分敏感,才稍经撩拨便已经山洪暴发了。

  我再多加一根手指,把已经没有多余空间的小洞撑得更加满满的。情儿「嗯」
的咽了口气,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显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扭动着娇躯想躲开我
的侵扰。

  在情儿雪雪的呼痛声中,两根手指在滚热狭窄的小洞内左冲右突的不断深入,
终于抵达了肉洞最深的地方。指尖顶在那硬硬的花芯上一下一下的撩着小圈子。

  情儿忘形地嘶叫起来,柔弱的胴体慢慢的绷紧,白皙的雪肤上铺上了一层薄
薄的香汗,同时绽开了一朵朵娇艳的桃花,把整副娇躯都染成了香艳的绯红色。

  一股股灼热的蜜汁从花芯中间强力地喷射出来,不但马上湿透了我的手,还
把原本浆成一丛的柔毛迅速的再次浸软了。

  我把乐极失神的情儿慢慢放下,温柔的在她脸上吻着,放肆的手指仍然深埋
在玉洞内,感受着那高潮后有节奏的阵阵抽搐。

  情儿悠悠的苏醒过来,一张眼便看到近在眉睫的我,登时黛眉轻皱的嗔说
:「你……好狠啊!人家几乎给你弄死了!」她愈想愈羞,忽地抢前在我唇上狠
狠的咬了一下。

  我佯怒地抚着吃痛的嘴唇:「好了!我们一人痛了一次,这下扯平了吧!」
我将手指拖泥带水地抽出。

  充实的感觉忽然变成了空虚,情儿马上发出怨恼的娇喘,把我拉着不让我起
身。

  「人家只是想你温柔一些罢了,又没怪你。」她放软了嗓子说。

  「刚才的感觉真的不舒服吗?」

  她本能地点点头,然后……俏脸忽然红了起来,闭上美目慢慢的摇着头。那
欲语还休的诱人美态,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得住。

  我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将情儿的头推向我的腿间。她明显地有些抗拒,我忍
不住问她:「妳没有试过吗?」

  她忸怩的抬起头:「仲华也要求过,但我不肯!因为……我觉得……有点脏。」

  「对不起,我明白了。」这些事可不能勉强。我放开了手,但却故意装出少
许失望的神情。

  情儿见我这样,反而主动的跪下来,抓着我的小弟弟。

  「情儿……?」

  她含情脉脉的瞟了我一眼:「光哥,为了你,我想试一试……」

  「他好像没你的大……」她先用舌头飞快的舐了一下:「有点咸……也有点
腥。」

  我鼓励的挺了挺腰,她红着脸张嘴含着了胀硬的分身,贝齿不少心的踫到的
敏感的蘑菇头。我吃痛的缩了缩,她马上会意,学懂了收起牙齿只用嘴唇来包裹
着分身,慢慢地愈含愈深。

  樱唇终于接触到分身的根部,她把我完全吞噬了。

  「好了,现在慢慢的吐出来……」她真是个一流的学生:「再慢慢的含回去
……多用一点舌头……」在我循循善诱之下,她很快便掌握到口舌服务的窍门,
灵活的含吮着我愈胀愈硬的小弟弟,更学会偶尔用小香舌来刺激龙头下敏感的浅
沟。

  她小嘴内的吸力愈来愈要命,分身猛烈的跳动,快抵受不了。

  我感到龙头暴胀,要射了!蘑菇头上的痒麻愈来愈剧烈,我连忙告诉她:
「情儿,我……要射了!」

  她显然也感觉到口腔内火棒的猛烈搏动,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太迟了!我已经忍耐不住了!双手按紧她的后脑不让她吐出来,龙头深深的
顶在她的喉咙深处,灼热的精华破关而出,全部灌进情儿的口腔内。

  情儿吓了一跳,但头被我按住了动弹不得,只有骨碌碌的把我的精华都吞了
下肚。直到我喷射完了松开她时,她才如梦初醒的把软下来的分身吐出来,抿着
小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搂着她道歉:「情儿,对不起!妳的小嘴太好了,我来不及抽出来。」

  她还是一脸的错愕,但是却没有恼怒的意思。残余的精液仍然黏在她的嘴角
上,比什么三级片的主角更加香艳、还要诱惑:「这就是精液的味道?」

  她伸手揩抹了少许凑到鼻子上嗅着,还娇憨的笑起来:「虽然有点腥,但…
…也不算太讨厌啊!」

  我拥着她索吻,她尴尬地推拒着:「我的嘴里有……你不怕脏吗?」

  我拉开她的手,封吻着她的樱唇:「那些是我奉献给妳的爱意,怎么会脏?」
我把她的小手带向我正在复苏的巨龙上。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少妇,经过刚才的亲
蜜接触,她不再害羞了,还大方的环握着脤硬的分身,上下的套弄着。

  在我的挑引下,她很快便又已经气喘吁吁的动情了。我轻轻噬咬着她那通红
的小耳珠,又贴着她的面问道:「妳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她脸红红的不敢望我,幼嫩的模样真的令我大为好奇,难道仲华没有好好的
调教过她?

  「通常仲华都是在上面的……」她咬咬樱唇,把小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但其实我最喜欢从后面来的……」

  我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拍拍她的屁股,叫她俯伏在沙发上。同时把那
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小内裤脱掉。

  她一直紧张得把俏面埋在坐垫中不敢望我,丰硕的玉臀抬得高高的,修长的
大腿微微分开,在轻轻的抖着。娇小的菊花蕾下面那滴着花蜜的美丽花唇,像个
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在向我招着手。

  我忍不住吻了下去,「不要……那里脏死了!」情儿发出又惊又羞的娇吟,
小屁股拚命的扭动,想避开我的亲吻。

  我牢牢的抓着她的腰眼不让她躲开,然后温柔地吸住了鲜嫩的花唇,舌头更
像灵蛇似的,闯进滚热的幽径内,在涌涌的蜜浆中搅拌起来。

  「不要……」情儿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纤纤玉指都深陷在沙发的坐垫中了。
娇躯猛烈的抖着,在尖叫中又泄了一次。

  我决意不让她有机会冷下来,马上提枪上马。挺起胀硬的分身,毫不留情地
一下子猛力冲进情儿那仍然浸淫在高潮顶峰上,仍未回复过来的美丽身体内。

  情儿登时「哇」的一声痛叫了起来,双手伸到背后要推拒,却被我一把扯着。
分身抵在肉洞的顶端,在那胀硬的小肉块上缓慢的旋转。

  她的肉洞既紧且窄,要不是早浸满了爱液的话,相信绝对不可能一棒到底的。

  「好痛……!不要……!」情儿在抗议。我慢慢的把分身后撤,等她缓过了
一口气,忽然又来一下重插,还是抵在那小肉块上,又轰得她「哇」的叫了起来。

  如是者轰了数下,她已经耐不住了。娇躯猛在抖着,原本已经十分窄小的肉
壁更加收紧,紧贴着我的巨龙猛烈的颤动着。

  我放开她的双手,放慢了速度温柔的在美妙的小穴里抽插,让她伏在沙发上
慢慢的喘息。

  「噢……」她似乎慢慢恢复了,粉臀开始配合着我的抽插缓缓的耸动。

  我于是慢慢的加速,同时加强力度,分身大开大合的展开了长距离的快速冲
刺,连逐不断的重击,每一下都轰在肉洞的最深处。

  在我的连续冲刺下,她终于体会到狂风暴雨的快感。求饶的哀叫渐渐被肉欲
的呼喊取代,屁股不由自主地猛烈迎合,好让我每一下的重击都可以更着力的轰
中红心。

  「呜……痛啊……舒服……」呻吟慢慢变成无意义的句子,肉洞忽然剧烈的
抖起来。从花芯中猛力的喷射出来的滚烫蜜液,把我的分身也烫得失去控制,开
始剧烈的跳动。

  来了……!来了……!我鼓着余勇再猛轰了十来下,才把满腔的热情释放在
情儿美丽的身体内。

  我从美丽少妇的胴体上滚到沙发上,连再次亲吻她的气力也没有了。情儿也
累透了,慵倦的枕在我怀中喘气。

  我们交迭着,进入了梦乡。

  我睁开眼,天已经开始亮了。看看腕表,快七点了,我们这一觉睡了近三个
钟头。情儿一直枕在我的胸口,她睡得很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的脸上,像个无邪的小天使。眼角上还依稀的残
留着些干涸的泪痕,但在嘴角上却挂着满足的微笑。我低头看着她那花朵一般俏
丽的脸庞,心中慨叹着她的坎坷命运。要不是遇上了仲华,要不是遇上了我,她
走的路可能会平坦一些。

  我温柔地抚摸着那如云的秀发,美丽玉背光滑得像丝缎一样滑不溜手。丰硕
的美乳压在我的腹侧,沈甸甸的压得我好舒服。温暖的长腿紧紧的缠着我,像怕
我会在梦中消失似的。毛茸茸的饱满花丘刚好卡在我的大腿上,痒痒的……刚睡
醒的小弟弟又开始不安分了。

  手滑到结实而富弹力的美臀上,那里满是我们疯狂交欢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怀中的人儿抖了一抖,美目没有睁开来,玉腿却把我缠得更紧了。

  手指陷入微湿的河谷,搜索着温泉的源头。情儿的黛眉轻蹙,鼻息慢慢的沉
重起来,在我的骚扰下再也睡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的张开美目。

  她一抬头看见我目灼灼的眼光,才醒起自己原来正身无寸缕的卧在别个男人
的怀里。忆起昨夜销魂,不禁马上连粉颈都羞红了。

  「睡得好吗?」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情儿含羞答答的应了一下,像个刚洞完房的新娘子似的,含情脉脉向我献上
早晨的香吻。

  「昨晚舒服吗?」

  她眼角含春,咬着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是不肯回答。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仲华一定比我温柔多了。」

  情儿眼中闪过短暂的哀伤:「他对我的确很温柔的,就是……太温柔了!事
实上……我甚至觉得他好像有点儿怕了我似的。」

  「因为妳太美丽了!他怕弄痛了妳,让妳不高兴。」我吻了吻她:「妳昨晚
不是猛在叫我不要太粗暴吗?」

  「……人家哪有啊?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她轻轻在我胸口上抚摸着:「你
呀!可真的弄得人家痛死了……!」俏脸羞得埋在我怀里,脸颊儿却烧起来了
:「可是……也让人家痛得很舒服。」

  「想不想再痛一次?」我把那一柱擎天的小弟弟抵到她的大腿上,把她烫得
吓了一跳:「呀……?这是……?」她马上意会到那是什么,一张粉脸又红了起
来。

  「这次换妳在上面。」我把她翻到我身上,让她跨坐在我的小腹上。薄被从
香肩上滑落,美得耀眼的娇躯马上在晨曦的阳光中完全呈现,叫人看了一眼,便
舍不得再把视线移开。

  「情儿,妳好美!」

  她羞红了脸:「你要慢一点,人家从未试过在上面的……」

  她慢慢的把小穴凑到我那矗立的肉柱上。紧紧的盯着那两片被慢慢撑开的嫣
红肉唇,馋嘴的咬含着巨大的肉肠。美目瞪得大大的,鼻息也愈来愈沉重,似乎
不相信自己的细小肉洞,竟然可以容纳那么巨大的东西。

  我鼓励地挺了挺腰,龙头在细小的肉核上撞了两撞。情儿娇身剧震,双腿一
软便急速的坐下,坚硬的蘑菇头马上破关而入,突破了最窄小的洞口。

  情儿吃痛惨呼,身子更加无力支持,一下子重重地坐落在我的小腹上,同时
把我整根分身都完全吞噬了。

  大龙头重重的撞在肉洞的顶端,「痛死人了!」我的胸口湿湿的,原来是情
儿痛得滴下了眼泪。窄小的秘道马上收紧起来,紧紧地锁着了入侵的异物。

  「不……!不要动……还有点痛啊……!」

  我其实也不忍心弄得她那么痛,反正小弟弟被肉洞紧紧的包裹着,肉壁的嫩
肉还在微微的蠕动,不知多舒服,便停了下来,让她慢慢的歇息。

  她枕在我身上歇了好一会,我才感觉到锁紧的小洞有些放松的迹象,还开始
慢慢的热起来。

  我在情儿的眼睛上轻吻着,温柔地问:「好些了吗?还很痛吗?」

  她羞涩的摇摇头:「刚才真的痛死了……」又忸怩的咬着下唇,在我耳边小
声说:「怎么会这样的?仲华其实不比你的……东西小,为什么他总像温吞水似
的不能让我满足?但你啊……才两三下便要了人家的命?」

  我吻吻她甜死人的小嘴,开始缓慢地抽插:「仲华太疼妳了,不敢向妳粗鲁!
他不知道原来妳这个女强人,在床上时也不过只是个小女人,除了需要温柔呵护
之外,有时候也要狠狠的鞭笞啊!」我慢慢的加快速度,情儿也开始掌握到高高
在上的乐趣,不断的扭动着小蛮腰,配合着我的挺动,在寻找着最受用的部位。

  我仰望着在男人身体上初次驰骋的美丽骑士,丰硕坚挺的半球不断地抛上抛
下,嫣红的蓓蕾不但胀得大大的,还在急速地划着圆形的轨迹。结实的小屁股飞
快地前后擢动,把巨大的火棒舌噬、吐出、再吞噬……

  俏丽的面孔仰得后后的,我只能从那绷紧的小下巴、那一头飞舞的秀发和那
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中,推断她快要攀到巅峰了。

  我猛力的挺起虎腰,每一下都把她整个的抛起,再重重的坐回来。才抛了几
下,她便完蛋了,脱力的倒在我胸前,任我在肉洞尽头的小肉块上猛烈的轰炸着,
滚烫的蜜浆失控的从花芯中激喷而出,一下一下像唧筒似的在我们紧接的地方满
溢出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情儿忘形的嘶叫起来,肉洞猛在抽搐,又
泄了!

  我也差不多了!趁她还在兴头上,连忙再奋力的重轰了十来下,才再一次把
灼热的精华灌注在她美丽的小洞内。

  在剧烈的早晨运动之后,我们饿得把冰箱里可以吃的都吃光了。

  情儿容光焕发,眉宇之间的忧郁终于烟消云散了,换上了一抹动人之极的少
妇风情。要不是还要赶上班,我一定会搂着她上床再来云雨一番的。

  情儿怯怯的问我应该怎样处理亨利的合约?说真的,合约的条件实在吸引人,
而且对她的前途影响很大。

  我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也没有帮她作决定!我只是表明了只要是她真心诚意
的选择,我都会支持。

  情儿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中。

  那是她自己要走的路,谁也没权替她选择。

  我先送了情儿上班,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苹果见到我,马上追问情儿的情况。我简单地告诉她情儿已经没事了,她也
很高兴。然后才悻悻然的告诉我,原来李察找了我整个早上。

  我吩咐她替我为我把李察叫过来。

  李察马上跑过来我的办公室,我让苹果也一起进来。她也出过力,有权知道
事情的发展。

  「李察,早安!」我见他一脸的憔悴,昨晚一定整晚没睡了。

  「阿光大哥!快十一时了,还早安?」李察打着呵欠在说:「你昨晚大发神
威,英雄救美,满意了吧?」

  「还敢说!」苹果忍不住厉声的骂他:「要不是你,杨先生才不用那么辛苦
啊!卑鄙无耻的小人!」苹果爱憎分明的,对李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们知道不关我的事嘛……!」李察委屈的看着我们,哎声叹气地申辩
:「我也只是受命向张小姐说项罢了,怎知她会答应的!说真的,我的确不知道
她和丈夫不和,只是以为她也像迪琵一样……」

  苹果一面听,向着他直皱眉。

  说起迪琵,我连忙问道:「咦?太子爷和迪琵怎么了?情儿不见了,他有没
有为难你?」

  「他吗?」李察半掩着嘴笑了起来:「阿光大哥,你真有先见之明,他昨晚
根本没有出过贵宾房的房门。今天早上迪琵走后,我进去看他,他还睡得昏昏沉
沉的,几乎给榨干了,那双眼圈黑得像熊猫。我告诉她张小姐半夜醒来,知道他
和迪琵在一起,恼起来走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他淫邪的笑着:「……迪琵
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下流!」苹果劈头就是一句,叉起手不理他。

  「那他现在呢?」

  李察斜眼看着苹果的臭脸,不敢再笑了:「他不敢回家,我把他送到清水湾
的别墅去了。看来他不睡足一日一夜,休想站得起来。」

  苹果仍是胀鼓着腮在生气。

  李察不敢再惹苹果,转开话题问道:「阿光大哥,张小姐那边怎样了?她究
竟还想不想签那合约的?太子爷今早已经追过一次了。你最好弄清楚,免得我误
会再拉错线就麻烦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

  李察和苹果都愕然地说:「什么?你昨晚不是说她会反悔的吗?」

  「我只知道她会把整件事重新考虑。至于她最后选择走什么路,只有她自己
知道。」

  李察不忿的说:「不是吧?昨晚我们冒了那么大的险,不都白费了吗?」

  「之前她的确是一时意气,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昨晚我和她说好了,她会再
详细的衡量,然后才再决定。」

  李察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满怀希望的说:「那你不会再过问她的决定了?」

  「不会!只要是她自己真心的决定,我会完全尊重!不会过问。」

  李察登时眉开眼笑:「那么我还有希望!」

  苹果看不过眼,忍不住又骂他说:「怎么了?又想再去替人扯皮条了吗?我
说张小姐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她看着我:「是吗?杨先生。」

  我微笑着说:「我只知道,无论她选择哪一条路,将来她都会问心无愧。」

  「那即是怎样了?」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我微笑着,没有回答。

  答案在下午传来了。

  情儿拒绝了那份合约!

  她没有令我失望!

  李察垂头丧气的跑过来报告他失败的消息。他说虽然最后再增加了些更优厚
的条件,但情儿仍然一口拒绝了。太子爷十分愤怒,说要取消和情儿公司所有的
合作项目。

  苹果当然是不留余地的对他冷嘲热讽,但李察却出奇地全部哑忍了,一句也
没有反驳。

  我没有再找情儿,这时候她需要的是冷静的想一想。

  直到第二天下午,情儿才打电话给我,我们约了在中环一间老字号的酒楼见
面。我到的时候,情儿已经到了一阵子。她似乎已经回复了冷静和沉着的一贯本
色。

  我看到桌上预备了四个位子,情儿说她也约了婉媚和大姐。

  「情儿,妳有什么事要宣布吗?」我心里忽然升起了种不安的感觉,我没有
担心过她会向婉媚透露我们的关系,情儿不是那种人。只是隐约的感觉到情儿已
经做了什么了决定。

  「光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想清楚了!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会和
仲华弄到现在的田地。问题原来不在他身上,而在我……」

  「……」

  「当初我们相识时,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而仲华那时已经拥有间工
厂了。因此我很佩服他,甚至有点祟拜他,所以我才会嫁给他……可是到我自己
在事业上逐渐成功,他却没有跟上来,仍然在原地踏着步。我开始感觉到我们的
距离愈来愈远,愈来愈不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简单地说,我开始瞧不起他了……」

  我静静的聆听着。

  「我想他也感觉到了,才想用孩子来缚着我,但那反而加速了我们的决裂。」
她的表情有些苦涩:「我开始感到迷茫!开始问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他?」

  她慢慢的抬起头:「然后……你出现了!我一和你接触,便发觉你给了我一
种全新的刺激。我很佩服你,很祟拜你……就像当初仲华给我的感觉一样。于是,
我不自觉地喜欢上你,渴望由你身上重拾那种恋爱的感觉……」

  我开始了解她的心态,她追求的其实不是爱情……

  「由你拒绝我,到你终于接受我中间那一段时间,是我心中最迷茫混乱的时
候。我尝试从其它方面找寻那种……那种……不知怎样形容的感觉。我知道亨利
提出那条件优厚的长期合约,足以让我晋身公司合伙人的地位。我很是兴奋,以
为那正是我一直追寻的……」

  「但短暂的兴奋过后,面前的竟然是难言的失落!我很害怕!我隐约的知道
自己错了,但我却不能接受。我已经失去仲华了,也得不到你的爱……我怕我会
变得一无所有。因此我只有坚持下去,明知是烈火熊熊的地狱,我还是要跳下去!」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想不到你却在我沈沦的边缘把我拉回来。你知道吗?当我酒醒过来看到你
的时候,我简直有重生的感觉!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你献身。」她用手擦着
眼泪,竟然「噗嗤」的笑起来:「前晚如果你仍然拒绝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强奸
你!」

  我掏出纸巾给她。她伸手接过,却没有揩拭面上的眼泪,仍然沈醉在我们那
天晚上的缠绵。

  她的脸红了:「除了肉体上前所未有的强烈欢愉之外,你还带给了我很多其
它的东西……你唤醒了我,让我知道了活着的意义,带给我对生命的全新看法。」
她凝视着我:「忠于自己!我永远都会记得的!」

  「我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想通了。我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追求的是
什么!不是婚姻,不是爱情!而是不断的自我提升!」她的眼中涌现出自信的光
辉:「我已经决定了!下个月我会到新加坡为公司在那里建立分部。」

  「情儿?妳真的要离开?」她要放弃在这里的一切!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展示着掌心的那道伤痕:「这个伤口是仲华留给我,由
你替我包扎好的……我不想你为我划上另一道创口。」

  我默然无语,我的确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她眼中回复了柔情:「光哥,如果你仍然是独身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疑的
为你留下来!因为你是我目前完全无法超越的挑战。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
的!你有二姐!」

  「而且……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相信我终会有超过你的一天!那时你
可能又会变成另一个仲华了。」她忽然尴尬起来:「光哥,我是不是太自大了?」

  我轻摇着头:「情儿,我也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我对妳有信心。」

  「你不会怪我?」她低头捏弄着秀发。

  「当然不会!」我答道:「看到妳找到人生的方向,我为妳感到高兴才对,
怎会怪妳?」

  她抬起头看着我,呶起小嘴嗔道:「你又让我感到更难超越了!这样下去的
话,说不定我会不顾一切留下来缠着你!」

  我笑着说:「我可不怕,但妳会吗?」

  她咬咬下唇,狡黠的站起来,在我耳珠上轻轻的噬咬着:「虽然我要走了,
但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如果将来我寂寞起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休息一下的
话,你可不准推三推四的。」

  我给她弄得心猿意马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迟些我抽空到新加坡探望妳,
好吗?」

  她红着脸答应了。

  婉媚和大姐对情儿的决定都感到很无奈,但都给予肯定的支持。因为对所有
人来说,情儿的离开都像是解决她和仲华之间的问题的最佳办法。

  尤其是她们姐妹俩……怎样说仲华都是她们的亲弟弟。

  只有我知道,情儿走的原因不是为了逃避过去,而是要去迎接未来!

  情儿,祝福妳!

  还有,婉媚吩咐我们,在我们出门旅行之前要尽量多陪情儿「我们算过,情
儿走时我和婉媚应该已经放假去了日本」,为她打点前往新加坡居住的安排。

  在情儿的「推辞」和婉媚的「坚持」下,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看来在情儿离开之前,我还有不少机会让她体会一些她以前从未试过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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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第一章搬家

  和情儿公司合约告吹的事,在公司里闹哄哄的传了好几天。大家都传着说
:太子爷今次猎艳碰上了钉子,淫威不能得逞。亨利听到当然更加恼怒,他真的
不顾一切地中止了所有和情儿公司合作的项目。可是这欲盖弥彰的举动,反而加
强了传闻的可信性。

  李察惨变了太子爷亨利的出气筒,几乎每天都给他召去狗血淋头的大骂一场。
连苹果也看得有些不忍心,对李察的态度也改善了。

  情儿的传闻还未传完,另一则传言又来了。

  今次的主角是最美丽的暑期实习生──慧琪。传闻说她已经成为了太子爷的
下一个目标。事实上,自从上次的庆功宴之后,每天她都收到亨利送来的大束小
束的鲜花和无数的小礼物。由于和海潮分手的事已经通了天,太子爷亨利再次成
为了公司内最吃香的钻石王老五,代表着飞上枝头的快捷方式。其它女孩看到慧
琪被看上,自然是又羡慕、又妒忌了。

  可是慧琪的看法却明显地和一般女孩不同。她对太子爷追求的反应既简单又
直接──左手才把花束接过,右手已经把它们抛进了垃圾桶。而大大小小的礼物,
则全部转送了给其它同事,自己却一件也没有留下。我部门的另一个实习生「米
雪」曾经说笑地问她,为什么对亨利一点兴趣都没有?慧琪只是决绝而且带点轻
蔑地表示:她和亨利是绝对没可能的,叫他死心罢!

  我看在眼里,心中忽然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慧琪会不会……是……

  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可以帮到我。当晚就摇了个长途电话给远在加拿大的玛丽,
我想请她代我打听关于慧琪的事。

  怎知她才听到慧琪的名字,已经表现得十分紧张了,还一直追问慧顶的年龄
外貌。问清楚之后,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千叮万嘱我要小心的看顾着慧琪,而且
「千万」不可以让她被亨利搞上!

  我当然追问她的原因,可是她却推说因为有些事情尚未肯定,所以不可以告
诉我。

  最后她再吩咐我: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马上通知她。我虽然满肚问号,
但还是答应了。

  慧琪的真正身分究竟是谁?我不会不幸地猜对了吧?

  这个星期天我得到老婆御准,帮安妮搬屋。

  其实那房子是我租给她的。自从上次之后,我知道她原来自己租住了个小房
间,而且那房东先生还是个有点色色的老伯伯「祖儿说的」,虽然安妮身手不凡,
不会怕那色房东胡来,但一个女孩子……始终不甚方便嘛!

  碰巧我有个朋友移民外地,在香港留下了一堆物业,又不甘心在现在楼价低
迷时贱价出售。我便租了他其中一个在港岛西区的小单位,让安妮可以舒舒服服
的安定下来。这里邻近香港大学,到她明年上大学时也会比较方便。

  安妮这女孩十分倔强。她坚持不肯接受我在金钱上的资助,宁愿靠干兼职来
维持生活。这个单位就当作我对她的小小心意吧,而且也方便我们和祖儿有时来
「休息」一下嘛!

  她的行李其实很简单,根本不用我动手的。但我还是很绅士的负起所有体力
劳动的工作,两个女孩子只是轻轻松松的在我身边跳来跳去,又殷勤的为我抹汗。

  安妮的新居是厅房贯通的套间,布置得很简单,连床都没有。她买了张厚厚
的大床垫铺在地上,平时作沙发,晚上一滚下去就可以睡觉了。

  祖儿还特地烧了壶开水,又开动了电风扇,说要取什么「风生水起」的意头。
她说是丈母娘教的。

  我们忙了一轮,便把新居收拾好了。安妮看着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兴奋得眼
红红的,猛对我说多谢。

  祖儿娇嗔着钻过来,打趣地说:「光哥,这算不算金屋藏娇了?」

  我和安妮登时红了脸。

  我向安妮眨眨眼说:「祖儿那么顽皮在乱说话,我们应该怎样惩罚她?」祖
儿不等我们说话,马上尖叫着跳起来想逃。但房子有多大?很快便被我和安妮抓
住了,倒在褥子上被我们压着搔痒。

  她一面大喊救命,一面求饶。我专挑她的敏感部分搓搓揉揉,把她弄得娇喘
连连,求饶声倒变了求爱声的。慢慢的安妮也脸红起来,松开了手看着祖儿缠着
我在床褥滚着。

  「二姊夫,我好挂念你啊!」祖儿抛开了顾忌,热烈的吻着我。

  其实我也很怀念她青涩的胴体,不客气的拉下了她的小背心,捏弄着那娇小
的乳房。鲜嫩粉红的蓓蕾迅速的胀大,像颗可口的樱桃似的向我挑逗着。我不得
已的舍弃了那香甜的少女樱唇,含住了那挺立在小小山峰上的小樱桃。

  祖儿仰着头,从喉咙深处哼出愉悦的呼啸。我乘胜追击,粗暴的拉下了那宽
大的短裙裤,侵入浅蓝色的纤小内裤内,掌握着那春潮泛滥的花丘。祖儿娇躯剧
颤,蜜糖色的幼嫩肌肤上马上起满了粉红色的疙瘩。

  我挨着墙边,从后面把祖儿环抱着坐下来。这时她除了套在腰间的小背心和
湿湿的小内裤外,身上已是光溜溜的了。我一边含吮着她娇小的耳垂,一面拉开
了她的内裤,在幼嫩的花唇上搓弄着。

  安妮坐在床褥的另一边,面红耳赤的看着我们在表演。一只小手已经耐不住,
不甘寂寞的跑进了宽大的罩衫内自我安慰起来。

  「安妮,妳也来吧!」我邀请着向她招手。

  安妮羞得满脸通红,娇嗔着要站起来:「才不啊!不是说好了吗?我今天只
是当红娘,安排机会让你们偷情罢了!」

  这小妮子真是的,还在装淑女!

  祖儿比我更直接,她马上挣脱了我,扑到安妮的身上嚷道:「妳好啊!平时
在我面前就春心荡漾的尽在说姐夫的好处,现在却来扮大方,看我不好好的修理
妳!」

  安妮在惊愕中,已被祖儿扑倒,两个人马上滚作一团的倒在床垫上。但是安
妮始终比较大力,很快的便占了上风,还得势不饶人的把祖儿的手扭到身后。

  「姐夫啊!快来帮手!」祖儿吃痛向我求援。

  我笑着爬向两个纠缠着的半裸美少女。安妮看见我色迷迷的眼光,已经有些
软了。我还未动手,她已经被祖儿挣脱了,还被祖儿翻身压在床垫上。正想挣扎,
却被我按着了双脚。祖儿乘机拉起了她的大罩衫,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吻了起来。
安妮「嘤」的一声,被吻得浑身都软了,只懂得喘气。

  「万岁!胜利!」祖儿娇憨的嚷着。

  「好!今天的摔角比赛,胜方是……祖儿。」我高举她的小手。安妮忿忿不
平的在抗议:「不公平!你们人多欺人少!」

  「我是公证,不准上诉!」我板着脸说,祖儿更是一面得色的在附和。

  「而比赛的奖品就是……」我站起来,摇摇那一柱擎天的巨龙。两个小妮子
马上羞得面红耳赤的垂下俏脸,但轻抬的美目中却掩饰不了那股渴望的神彩。

  我走到祖儿的背后,慢慢的扯下了她的小内裤,将那冒着热烘烘蒸汽的小馒
头解放出来。祖儿伏在安妮身上一动不动的,小屁股却紧张得绷紧了,粉红色的
花唇更在一直的抖着。

  我在那结实的香臀上轻轻的打了一下,然后在祖儿的抗议声中,轻轻舔在那
湿漉漉的花阜上。舌头沿着浅窄的溪谷,到达尽头的小石头上。祖儿马上瘫软在
安妮的娇躯上,咬着牙忍着不肯叫出来。小手抓救生圈似的握着安妮丰硕的美乳,
百忙中抽空喘了两下,大腿竟然猛烈的抖了起来,泄了。

  我虽然主力向着祖儿进攻,但却没有把另一个小美人冷落。我一面吃着祖儿
的水蜜桃,一面把压在最下面的安妮的裙裤连内裤一起都扯到小腿上。双手沿着
幼滑的大腿肌肤,一直爬到毛茸茸的小丘上面。

  原来她比祖儿好不了多少,也早已经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手指不客气的直接
闯进了安妮特别紧窄的小穴,她的娇躯马上一震的呼起痛来。我没理会她的抗议,
开始缓缓的抽插起来。

  祖儿的花蜜一直在滴,刚好滴在安妮的小花丘上,和汹涌而出的蜜液混在一
起,把床垫沾湿了好大的一片。

  「姐夫,快来啊!我受不了!」祖儿回过头来,小脸绯红,气喘吁吁的在嚷
道。

  我笑着把她拉后一些,让她接管安妮那早已爽得一塌糊涂的小妹妹。然后好
整以暇的跪在她身后,先用蘑菇头在那猛滴着口水的水蜜桃上磨了一会。到祖儿
忍不住再次催促时,才突然一下子的全轰进她青春的美穴里,把她整个人轰得直
向前冲,压在安妮丰硕的美乳上。

  大肉棒把窄小花径撑得满满的,我加一把劲,把剩下的一小截也齐根顶进祖
儿短浅的小穴内。她从喉咙深处发出满足的诱人欢呼,又泄了一次。

  我决意快刀斩乱麻先把她解决掉,好留下余力去应付安妮特别紧窄的小妹妹。
因此不等她回复过来便再次全力进攻,大开大合高速的直出直入。同时又紧抓着
她的腰眼,不让她有丝毫躲避的机会。

  祖儿哪受得了这样的狂风暴雨,初时还勉力的支撑着,小手按在安妮那坚挺
的肉球上借力,勉强的挺着小屁股迎合我的抽插。但才不到几分钟她已经没力了,
整个人压在安妮的身上,像只小猫似的呜呜的喘着气。

  我一面插着,一面调整位置,把两个小妮子的蜜穴迭在一起。当肉棒从祖儿
浅窄的小穴进进出出时,同时也在安妮的花丘上磨擦着。双手更插进了她们两个
紧贴着的胸脯中间,享受着被四个充满弹力的肉球夹紧的超爽感觉。耳里充满了
两个美少女此起彼落的娇喘声,感觉上就好像同时干着她们两个似的,真是爽透
了。

  「噢……是……是那里了……哎呀!再重些……」祖儿没头没脑的乱叫。从
肉洞尽头的小肉块愈来愈硬的感觉,使我知道祖儿快完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
猛烈轰炸,直把祖儿轰得魂飞魄散。她爽得两眼翻白的,小手和安妮的十指紧紧
扣着,花蜜更像瀑布似的从塞满了的小穴内猛力地唧出,流到安妮的花丘上,再
混和上安妮的蜜汁,把簇新的床垫弄得湿了好一大片。

  「哎……哎……死了……」祖儿终于忍不住尖声的叫唤起来,娇躯愈绷愈紧,
肉洞也开始猛烈地抽搐起来,把我的肉棒锁得紧紧的。我深吸一口气,忍耐着同
时爆发的冲动,猛冲多两下,再用力抵在那猛在抽搐的小肉块上不再抽动。

  好一会,祖儿紧锁着的秘道才开始放松,看看祖儿,原来小妮子已经乐昏了。
我于是把那几乎失守的巨龙拖泥带水的抽出来降降温。转头看看已经春心荡漾的
另一个美少女,虽然安妮刚才不是被我真的干,但那隔靴搔痒的感觉却叫她更受
不了。

  「好了,轮到妳了。」我笑着爬到安妮丰硕的胴体上。她已经按捺不住仰首
送上了香吻,修长的美腿更迫不及待的自动张开,把馋得滴着口水的小妹妹凑向
我那仍然沾满了祖儿蜜浆的坚硬肉肠。

  我见她如此饥渴,也不再费功夫做什么前戏了,马上挺着沾满了祖儿蜜浆的
巨棒,逼开那异常紧凑的裂缝,进入迷人的小穴内。

  可能是刚才的间接接触已经很够了,今次我比较容易地便穿越了那又窄又长
的隧道,抵达了小穴的尽头。安妮只是紧皱着眉头,却没有再喊痛了。只是在我
们紧密地贴在一起时才轻轻的呻吟起来,本已窄小的小洞更是抽紧。我支起身来,
按着那双饱满的美丽乳房,开始慢慢的抽插起来。

  安妮在床上比祖儿还要害羞,怎也不肯叫出来。我一面慢慢的插着,同时慢
慢的把她的大腿抬高架到肩上,好让我插得更深更重,肉棒一进一出间更加上上
下左右的抖动。安妮全无招架之力,被我插得娇喘连连的。

  安妮的美穴展现出惊人的压迫力,虽然大腿已经被我分得不能再开,而且肉
洞也已经浸满了润滑的爱液了,但那紧凑的隧道却完全没有变得稍为宽敞,仍然
那么窄小。我必须费尽气力的狂抽猛插,才不会被那紧窄的肉壁锁紧。

  我辛苦的耕耘了好几百下,安妮紧皱的眉心才慢慢的松开,喉头发出如泣似
诉的娇吟,开始学会生硬地迎合着我的抽插了。在我的猛攻下,安妮爽得弓起了
纤腰,浑圆乳峰上的粉红蓓蕾,随着上下抛动的胴体不断的打着圆圈。香汗一颗
颗的在绯红色的肌肤上浮现,流入深邃的乳沟中,再聚集在小脐眼的凹陷处,最
后才满溢了流到床垫上。

  我开始增加速度,同时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在肉壁的尽头处,硬是要爽得她叫
出来。

  终于来了,我的肉棒狂跳起来。「……要射了!」我刚想抽出来,但安妮似
乎也到了紧要关头,不但小穴锁得紧紧的,又死命的抱着我不让我松脱出来。我
一挣不脱,再也忍不住了!灼热的阳精破关喷发,全灌进了安妮的美穴内。

  我压在安妮的胸脯上歇了一会,才从那玲珑浮突的美丽女体上翻下来,满足
地睡在两个的小美女中间,一面喘气,一面回味着刚才的美味。

  祖儿蜷进我怀里撒娇:「姐夫最坏的了,那么粗暴的,干得人家痛死了!」

  「刚才是谁叫我大力些的!」我在那红扑扑的小面上吻了一下,又温柔的问
道:「还痛吗?要不要我来呵护一下?」伸手摸向她的腿间。

  她娇嗔着挡开我的怪手,可怜兮兮的说:「人家那里给你干得肿起来了……
哎呀……真的够了!……」她根本阻挡不了我的骚扰,只有把我推向安妮:「你
……去弄安妮吧!我知道她还未够的!」说着挣脱了我的怀抱,跳起来跑进了洗
手间。

  我转头看着睡在另一边的安妮,她连忙挪开身体哀求道:「光哥,让我先歇
一歇好吗?」

  我笑着饿虎擒羊似的压在她身上,先狼吞虎咽的在她嫩滑的胸脯上乱吻了一
轮,才在她那又惊又羞得可以杀死人的诱人眼波中,温柔的封吻着那甜甜的樱唇,
柔声的说道:「休息完后,让我再疼妳一次。好吗!」

  安妮羞涩的咬咬下唇,红着脸的点点头。

  安妮舒服的躺在我怀内,小手顽皮地在我的胸膛上温柔的抚扫着。

  「光哥,我感到很幸福。」她支起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把小脸埋在我
的臂弯中:「我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那么快乐的。真希望时间可以永远都停留在
现在这一刻。」

  我抚摸着她滑溜溜的粉背,又在那结实的屁股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傻女,
妳的美好生命才刚刚开始,以后一定会遇到无数的好男孩和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而我一定是因为前世做了什么大善事,今生才可以幸运地可以成为妳生命中的一
部分。」我用力把她搂紧:「答应我,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放弃认识其它男孩子。」

  「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拥有你的!」她也紧紧的缠着我,语声有点儿哽咽
:「但是我相信我这一生人里,再也不可能找得到一个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
地位的男人的。」

  「安妮……」

  「今天那么开心,我们不要谈这些扫兴的事!」她用我的胸口揩去眼泪,然
后把小下巴枕在我胸前,美丽的眼睛凝望着我娇憨的问:「光哥,你真的不介意
我们认识其它男孩子吗?」

  我感到有些愕然,她刚才不是说不会的吗?

  只见她的眼角忽然不自觉地朝着洗手间瞟了瞟……噢!我明白了!不是她…


  「是不是祖儿那小鬼头要妳代她传话了?」我故意把声线提高,好让躲在浴
室中偷听的祖儿听得清楚。

  安妮瞪大了美目,吐着舌头说:「光哥,你好厉害啊!是的,祖儿最听你的
话。她刚开始和我们学校的篮球队队长约会了,但又怕你不高兴,因此央求我向
你试探一下。」

  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安妮,我早说过了!妳们绝对不是我的禁脔,我十
分赞成妳们扩大自己的社交圈子。如果有一天妳们找到了心中所爱,要离我而去
的话,妳们得到的,只会是我最真摰的祝福。」

  安妮热泪盈眶的说:「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的……」

  「砰」的一声,祖儿从厕所中飞跑出来,也不理身上的浴巾松脱了掉到地上,
光着身子飞扑进我怀里,声音颤抖的说:「光哥,对不起,我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你千万不要抛弃我。」

  我坐起来把她抱紧:「傻女,我哪有说过不要妳。」我轻轻吻去她的眼泪
:「我再说一遍,妳和安妮都是……」我把安妮也拥在一起:「其实妳们也知道,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将来的。因此我真心的希望妳们不要因为我而担搁了找寻幸
福的机会。否则我会内疚一生的。」

  我吻了吻祖儿:「祖儿,那男孩子是不是很帅的?」

  安妮抢着说:「他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又高大又英俊,不知迷倒多少
女生,但他眼中一直只有祖儿。其实他已经追祖儿两年多了,直到最近,祖儿才
肯和他约会的。」

  祖儿有些忸怩的说:「哪里算是约会,只是和他看场戏罢了。」她仰首望着
我:「光哥,你会不会反对……」

  说完全不感到吃醋倒是假的,但我面上仍然装得很大方地说:「祖儿,只要
妳觉得开心的,尽管去尝试。我是不会不高兴的。」

  祖儿舒了一口气,眉头也松开了:「其实那个保罗」篮球队队长?「只不过
是个小孩子,整天只顾着玩,一点情趣都没有。」

  安妮横了她一眼:「我不是早说了吗,妳就不信!硬是要跟他去看戏!」

  「人家只是不忿那『荡女安芝』硬在自夸是他的真命女友,所以才答应跟他
约会嘛!妳不见那天『安芝』被气得牙痒痒的样子吗?现在想起来也好笑!」竟
然一脸得色的吃吃笑起来。

  安妮鼓起香腮摇着头说:「妳就是这样好胜的了,小心不要玩出火来才好!」

  祖儿伸伸舌头,回了她一个鬼脸。

  两个小妮子妳一言、我一语的,竟然在我怀抱里聊起来。

  把我当作了大抱枕?

  我趁她们全神贯注在谈话,不动声息的分别把手绕到她们两个的屁股上,慢
慢的在她们的臀缝上搓弄着。两个小鬼头起初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说话,但渐
渐的她们的眼睛开始迷蒙了,到小穴被我攻入的时候,她们连清楚地说话也无力
了。

  祖儿第一个耐不住,俯身下去含住了我慢慢硬起来的小弟弟。安妮也不甘示
弱的在我的胸口吻起来,又噬咬着我的乳头。

  我渐渐加重手指头的抽插,分别感受着祖儿那浅窄而温热的肉洞和安妮那深
邃而狭小的幽径不同的风味。

  巨龙在祖儿的吸吮下飞快的胀大,把她的小嘴撑得满满的。她的口技愈来愈
好了,灵巧的香舌在蘑菇头顶端的小孔处一直舞动,还沿着粗壮的肉棒,一直拖
行到最底部的阴囊上。蘑菇头顶在灼热的喉咙上,爽得我几乎要失声呻吟起来。

  安妮也没有闲下来,她把战场由我的胸口扩大到小腹,用小舌头在肚脐洞上
钻探着。我闭上双目,享受两个美少女的温柔呵护,舒服得真的连老爸姓什么都
忘记了。

  「哎呀!口都麻了!」祖儿含吮了一会,便娇嗔着把我的肉棒吐出来,翻身
跨到我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小妹妹凑到胀硬的肉棒上。红着小脸地伸手扒开细嫩
的花唇,把整个红彤彤的大龙头含吮着。

  细小的穴口马上被撑开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噢!胀死了……」祖儿娇憨的
嚷着,但又不敢使劲的坐下。那又馋又怕痛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我见她还在迟
疑,便伸手抓着她的腰眼,腰身急速的挺起,肉棒一下子撑开紧窄的秘道,穿越
灼热的花径,重重的撞在洞底的小硬块上。祖儿登时痛得惨叫起来,双手按着我
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不再挺动,任由小弟弟被她紧窄的肉壁紧紧的裹着。好一会祖儿才开始适
应那胀满的感觉,慢慢的前后挺着小屁股摇起来。

  安妮见到被祖儿先尝了甜头,也马上背向着我坐到我胸口上拥抱着祖儿互吻
起来,又把湿漉漉的花丘凑到我面前。

  我以逸代劳的让祖儿自顾自的上下套弄,分出一半的心神仔细的研究安妮那
紧窄得出奇的超级美穴。她的蜜户长得较低,和屁眼的距离很近,颜色仍然是鲜
嫩的粉红色。毛毛很稀疏,花唇很修长,花蒂却十分的小巧。

  我把两片肉唇撑开,露出只容一根手指进入的纤小洞口。那里已糊满了浓稠
的爱液,我刚才射进去的阳精正慢慢的倒流出来,散发出淫秽的气味。我伸手扯
开娇嫩的肉唇,露出嫩红的洞壁。在离洞口不远处,那处女标志的残迹还依稀可
见。泛着妖艳光泽的蜜液正不断的从张开的肉洞深处涌出,一串串的滴到我的胸
膛上。我伸出中指深入的钻探那深邃无底的妙洞,同时又搓揉着那精致小巧的肉
核。安妮的嘴巴忙着和祖儿热吻,只能扭动着娇躯来发泄那阵熊熊的欲火。

  另一方面,在我和安妮上下两路的进攻下,祖儿很快便吃不消了。拚命「哎
呀……哎……」一下下的浪叫着,屁股却愈摇愈慢了。我可不想她就此冷了下来,
于是乎反客为主地挺起虎腰从下而上的抛动,把她杀得一败涂地,只能紧紧的拥
着安妮,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拚命的嘶叫。

  我知道她已经快不行了,便暂时放过了安妮的屁股,伸手抓紧祖儿的小蛮腰,
专心的在她短浅的肉洞底猛烈地轰炸,把她直干得花枝乱坠、淫水横流的猛在抖
颤。很快便连连泄了几次,软软的倒下了。

  我先把爽够了的祖儿睡好,然后便拍拍安妮健美的丰臀,示意她伏在床垫上
让我从后面来。她真的很乖巧,马上柔顺的像只小白兔般伏了下来,还乖乖地把
那肥美的屁股高高的挺起来。两片饱满的肉唇微微张开,真的很像只烩满了浓郁
酱汁的肥美鲜鲍。面对着这香气四溢的海鲜大餐,真是叫人看得人口水直流,一
定非要马上举箸大快朵颐不可。

  我慢慢的把肉棒抵在一片泥泞的肉缝上缓慢地拖动。好几次都过门而不入,
惹得安妮几乎咬碎了银牙。小屁股不耐烦的向后猛挺着,撞在我沾满了酱汁的大
龙头上,把整个滑溜溜的美臀都涂得满是蜜浆。

  「哎……快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喘叫着要求了。我也歇够玩够了,
便伸手抓紧她的纤腰,用力撑开那紧迫的洞口,开始进入这极度饥渴的美少女的
胴体内。

  其实她的肉穴道生得较低,用后进的姿势本来就比较适合。肉棒一路迫开紧
凑的肉褶,慢慢的穿越那超紧的隧道,顺利的到达了最深处热烘烘的炉心。安妮
这小妮子在我还未完全进入时,便已经来了一次高潮了。

  我先在她美妙的小洞内享受了一阵被完全包裹的快感,才开始缓缓的把肉棒
抽出来。肉棒缓慢的倒退,牵动着肉壁上每一个肉褶,安妮忍不住长长的喘叫起
来。大龙头「卜」的一声拔了出来,安妮登时双腿一软,释放出大量灼热的爱液。

  我猛的把肉棒再塞回去,开始强而有力的抽插。安妮虽然顽强地承受着猛烈
的轰炸,才没几下便抖震着又来了一次。她的小洞实在够紧的,幸好我刚才已经
射了一次,今次比较没那么敏感。我一直维持着猛力的抽插,直到安妮娇喘连连
的再次求饶。正想再一次在安妮美妙的小穴内发射,睡在旁边的祖儿忽然转了个
身,她刚才被我干得乐极昏厥了,现在才慢慢的喘着气醒过来。那张仍然交杂着
情欲和纯真的脸蛋实在诱人。我记起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心中忽然涌起了股
难言的妒意。

  我努力忍住了在安妮火烫的秘洞爆炸的冲动,再狂轰几下,把安妮轰得娇躯
猛震的几乎昏倒。刚刚赶得及在爆发的边缘把火棒飞快的抽出来,凑到祖儿面前
才发射。炽热的精浆激射在那天使一般的纯真脸蛋上,心中忽然升起一阵破坏的
快感。祖儿在迷糊中被我烫醒,登时吓得尖叫起来。到她发现原来是我「颜射」
在她面上时,她却没有恼怒,还一面伸出小香舌舔去唇边的热精,又促狭的把喷
满了阳精的脸揩到安妮的胸脯上,说要让她分享一下这滋补的润肤霜啦!

  我们一连来了两次,三个人都累得要死了,也不理身上「当然连身下也是…
…」还黏满了汗水、阳精和爱液,便交迭着身体倒在湿湿的床垫上蒙头大睡,一
直睡到了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祖儿一醒来便猛在嚷肚饿,其实我的肚皮也在打鼓了。安妮最乖,马上自告
奋勇地跑进厨房,为我们泡了几包方便面。

  由于根本没有餐台,我们盘膝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方便面,刚才的剧烈
运动耗费了大量体力,连简单的方便面也变得美味无穷了。

  「安妮,妳这个暑假有什么打算?真的不跟我们去参加野外求生的课程吗?」
祖儿一边啜着面条,一边和安妮聊起即将开始的暑假。

  安妮呶呶嘴:「不了,我还要找暑期工赚取明年的学费。」

  祖儿向我瞟了一眼:「叫姐夫资助妳不就成了吗?他一定会答应的!」

  我当然是点头同意了。

  安妮温柔的望了我一眼,却很坚决的说:「我当然喜欢光哥疼我,可是我却
认为自己的困难应该自己解决。况且我又不是没有能力,我可不愿意真的成为一
只被人饲养赏玩的金丝雀。」

  我赞赏地向她竖起大拇指:「好!有志气!」

  「我就知道说不过你们的了。」祖儿赌气地嗔道:「今年又是去教馆帮忙教
小朋友空手道吗?」

  安妮点点头:「嗯!虽然赚的钱不多,但现在市道不景气,这份兼职的收入
算不错的了。谁叫我没有其它的专长啊!」

  是了!她懂空手道!

  「咦?安妮,妳懂不懂一般简单的办公室实务,例如打字和用计算机……等
等。」我忽然有个想法。

  她茫茫然的点点头:「这些事我在学校一向都做惯了,如果不是太复杂的话,
我相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光哥,你有工作介绍给我吗?」

  我摸着下巴笑笑说:「对了!我想请妳到我公司当实习生,而且还另外有特
别的任务。」

  「特别任务……」安妮瞪着大眼睛。

  祖儿这鬼灵精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个圈,忽然红着脸暧昧的笑起来:「难
道姐夫要妳当他的办公室性奴?」才说完已忍不住「咭」的一声笑了起来。

  安妮啐了一口,羞得连粉颈也红透了,低下头不敢望我。

  我好没气的辩白说:「妳这小鬼头就爱乱说话,我才没妳那么疯。我只是要
安妮暗中替我保护一个人罢了。」

  「……」两个女孩呆了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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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借种

  昨天晚上我送走了情儿。

  她说要先我一步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这两个星期,我们一有空便偷偷
的走在一起,愈来愈感到难舍难离。她怕再拖下去,会连离开我的勇气也失去,
因此决定提早出发飞往新加坡。

  我们从下午开始便疯狂地做爱,直到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才披了张大
毛巾,静静的相拥着,倚在窗前欣赏日落。美丽而璀璨的夕阳慢慢的落下,皎洁
的明月无声无息的取代了它的位置,孤零零的悬在当空。对面高楼大厦上的万家
灯火一点一点的亮起,反映在情儿清丽的面庞上,显得无比的孤寂。她没有哭,
泪珠子打着滚,始终忍在眼眶里没有流下来。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气力把她拥在怀里,享受那最后的温馨。直至对面
大厦最后一点的灯光也熄灭了的时候,情儿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再也不
能留住我,别离的时候终于来了。

  她含着泪把我推出门外,送上最深情、最伤感的最后一吻。

  在电梯门慢慢地关上时,软弱的泪水才终于忍不住崩堤似的落在面上……

  我也是!

  别了,我的情儿。

  ……

  安妮的出现在公司内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一来当然是因为她生得年轻貌美,
绝对可以登上我们公司美女榜上的头五位。她,再加上慧琪和苹果,公司里已经
有三个大美女留在我的部门了。而且安妮是我透过玛丽的安排聘请的,同事们不
知道她的底细,还以为她是玛丽的亲戚,自然更加轰动了。幸好安妮生得够可爱,
而且工作勤快,人也十分和善,不用半天便和同事们混熟了。慧琪似乎和她很投
缘,两个女孩很快便吱吱喳喳的几乎停不了嘴。

  我特地把她和慧琪编在一起,更特别交代,叫苹果在我放假时要小心的照顾
她们。

  这样的安排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我舒了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慧琪九
成是老板的私生女,要不然玛丽不会那么紧张,竟然二话不说,便破例的亲自向
人事部要求把安妮插进来。她还问我一个卧底够不够呢?

  唉!其实当祖儿听到慧琪的故事时,也嚷着说要来作卧底的,但是她毕竟是
我的小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可脱不了关系。而且她在那次援交时曾
经见过李察,曝了光!虽然李察未必认得她,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不要冒险了。

  接着的一两天还是天下太平的。太子爷对慧琪的鲜花攻势似乎缓了下来,只
是每天早上找李察大骂一场来出气的习惯仍是改不了。我们每天都见到李察像丧
家狗似的被他从办公室赶出来,实在令人鼻酸。

  还好在我临放假的前两天,太子爷泡到个初出道的小歌星,心情似乎好了不
少。而且他顾着泡妞,也没空一早回来骂人了。李察当然是像拾到金一样的高兴,
难得的是连苹果也忍不住向他祝贺起来。

  噢!最后一天了!明天便可以和心爱的老婆去再渡蜜月了,想起也高兴。我
哼着轻快的古典情歌,踢着轻松的脚步,走进公司的大门。

  咦?今天的气氛怎么怪怪的?同事们都在一堆堆交头接耳的围在一起在看什
么似的。我瞥见连苹果和慧琪她们也拿着份「八卦周刊」在指手划脚,正在兴高
采烈的讨论着,便凑过头去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慧琪兴奋的把那杂志递过来,有点幸灾乐祸地说:「亨利又吃败仗了,他的
新女友被人撬走了!」

  我接过杂志一看,那鲜红色粗体大字的标题马上映入眼帘:「XXX」女歌
星的名字「一脚踏两船:多情公子马失前蹄,名流大亨截足先登!」封面的一边
是太子爷亲昵地搂着那初出道的美女的大头照,而另一边却是张比较模糊的照片,
看来是偷拍的。相片里清楚地看到一男一女从一间九龙塘有名的时租酒店「因为
连招牌也看到了」走出来。女的当然就是那小歌星,男的我也认得!

  那是刘大范!大姐的老公!

  下午时已经接到老婆打来的电话,说大姐因为杂志上刊登的照片和丈夫吵了
一大场,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的躲在娘家。

  下班后我马上赶回家,才打开大门,便看到婉媚和大姐坐在沙发上。婉媚满
面的关切,大姐反而十分平静,像平时一样优雅,一点都不像正在恼怒的样子。,
「老公,你回来便好了,姐夫他又惹怒大姐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那传闻我也听到了。我相信那只是那些『八卦周刊』在
胡乱『吹水』的绯闻,想增加销量的把戏罢了,未必是真的。」

  「对啊!大姐,一定是假的。」婉媚也在帮口。

  大姐幽幽的叹了口气,苦笑的说:「算了,你们也不用为他开脱了,大范的
性格难道我会不及你们清楚吗?他的前科加起来相信比电话簿还要厚。反正也不
知是第几次,我早已经习惯了。」

  婉媚马上抓着她的手安慰她。我什么也帮不了,唯有在一旁坐下。

  「咦?那皮箱……」我看见沙发旁边的大皮箱。

  婉媚答道:「大姐说要借我们的屋子安静几天,好吗?老公。」

  「这当然没问题!而且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家中反正都没人,挺清静的。
大姐请随便啊!」

  「谢谢你们了!你们尽管放心的去玩吧!不用替我担心,过两天让事情淡化
了些,我的气也下得七七八八了,大范便会自动出现,来央求我回家的了。」大
姐像背公式似的苦笑着说。

  「……」我和婉媚只有相对无言地看着──两夫妻的事,旁人本来就无法插
手。

  「喂!不用愁啊!」大姐看见我们一脸的无奈,便笑着伸一伸腰站了起来
:「好吧!为了报答你们让我借宿,今晚就让我亲自下厨,煮几道拿手的小菜当
交房租吧!」

  婉媚高兴的拍着手:「老公你有口福了!大姐的厨艺比妈妈还要厉害!我也
有好几年未尝过了。」她跳起来拉着大姐走进厨房,还高叫着说要帮手,顺便偷
师。

  大姐一面走一面回头向我妩媚的笑了笑。

  那笑容……怎么我忽然感到心中一荡的?

  「真好味!大姐,真看不出原来妳除了厨艺精湛之外,连泡咖啡也有一手!」
我摸着撑得满满的肚皮,挨在沙发上写意地呷着香浓的咖啡,口里恍惚还留着刚
才那些精美小菜的余香。

  婉媚也放下了杯子附和着说:「当然了,大姐当年是全港校际厨艺比赛冠军
啊!刚才她还指点了几道烹饪的窍门给我,迟些让我也显显身手给你瞧瞧吧!」

  大姐仰起头闭起美目:「想当年我的志愿,其实只是想开间小小的咖啡室。
想不到因缘际会,竟然胡里胡涂的闯进了娱乐圈,还嫁了个不成材的丈夫。」她
顿住了没说下去。我和婉媚对望一眼,同时感受到大姐心中的委屈和无奈。

  「算了!」大姐嫣然一笑地打破了沉默:「我煮咖啡的手艺怎样?那是我花
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每天都到同一间咖啡室喝咖啡,才能打动那个由巴西来的大
厨师教我的,不错吧?」

  「简直是一流大酒店的专业水平!一定要拍烂手掌大力推介。」我由衷地击
节赞赏:「大姐,要是妳真的要开咖啡室的话,记得要预我一份。妳煮的咖啡那
么美味,不赚大钱才怪!」我向婉媚笑着说:「老婆,不若妳也求大姐传授妳煮
这咖啡的秘技吧!因为我一喝已经上瘾了。如果妳不煮给我喝,我可要每天都缠
着大姐的了。」

  「大姐,妳听到了。」婉媚嗔着说:「妳快教我如何煮咖啡,否则他一定会
休了我来娶妳的!」

  「胡说八道!」大姐向我瞟了一眼,竟然脸红了!婉媚却在吃吃笑。

  「死二妹,连大姐也敢欺负了,看我如何对付妳!」大姐看到婉媚一面得色,
老羞成怒的笑骂说:「阿光,让我告诉你二妹小时候在学校里撒尿的糗事,好吗?
噢,不若我把她的初恋也告诉你吧!」

  「大姐啊……」轮到婉媚抗议了:「妳答应过为我保守秘密的啊!」

  「谁叫妳欺负我?阿光,事情是这样的……」婉媚当然不会让她说,娇呼着
扑了上去。我笑着看着她们姊妹俩嘻嘻哈哈的尖叫着,在沙发上扭作了一团,好
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似的。

  这样的大姐才最可爱。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我不说了,投降了。」大姐娇喘吁吁的求饶,
她始终斗不过婉媚,被她按在沙发上搔痒。婉媚见她认输了才肯放开她,坐起来
整理凌乱了的衣衫。一转头却看见我向她眨着眼,不禁嘟长了小嘴,不情不愿地
说:「好了好了,等迟些没人时我才告诉你吧!」

  大姐见到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禁「扑嗤」的笑起来。婉媚也忍不住笑了。

  我们笑着再聊了一会儿,婉媚便打起呵欠来嚷着说累了要睡觉。由于明天一
早还要赶飞机,我们也应该早些休息了,便道个晚安各自回房睡了。

  时钟滴答滴答在响,已经在床上躺了快半个钟头了,我还是眼光光的瞪着天
花板,怎也睡不着。心中热腾腾的恍似燃起堆火似的。两腿之间的小弟弟更是出
奇地精神抖擞,怎也不肯睡觉。

  本来嘛!美貌的老婆就睡在身边,要驯服这顽皮的小弟弟根本不是问题,可
是婉媚她今晚不知何故,偏偏睡得像只小猪似的,我推了她几次,她仍然没有反
应,还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我辗转反侧的,愈睡便愈感到欲火中烧,唯有起床到厨房找杯冰水来降温。

  咦?怎么客厅的灯还会亮着的?

  我好奇的探头一看,哗!……几乎马上喷鼻血!

  原来大姐没有回客房休息,反而卧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原本那也没
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她却已经换上了睡袍,那薄薄的轻纱睡衣比我买给老婆的情
趣内衣还要性感,差不多是完全透明的,根本遮盖不了什么。

  那副以往只能在发梦时才可以见到的完美胴体,现在却几乎完全赤裸的展示
在我的眼前。那女神一样的美丽面容在如云的秀发半掩着、线条柔美的藕臂优雅
的枕在脸庞下面、粉颈白皙如玉、那高耸入云的双峰在半罩杯的丝质乳罩下蠢蠢
欲动,像随时都会裂帛而出似的、那盈握的细腰、平坦诱人的小腹、微微凹陷的
小小脐眼……还有那裹在真丝内裤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花丘、那双完美无瑕,令任
何一个超级模特儿看了都会自惭形秽的修长美腿、那像珍宝一样精致的素足、一
颗颗珍珠似的玉趾……

  我完全失去了控制,像中了巫术似的,贪婪地、肆无忌惮地在那美丽成熟的
女体上,由顶至踵,没有一吋地方遗漏的视奸着,最后停在那交迭着的大腿中间,
那乌油油的一片上,再也移不开了。

  我的衣衫尽湿,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的从额上流下,喉干颈燥的,小腹上的
火团像地心里的岩浆一样激烈地翻腾。

  我……应该怎么做?

  大姐忽然「嘤」的一声慢慢的转了个身,一条大腿掉到沙发外。不但把小腹
从掀开的丝质睡袍下完全暴露出来,而且还挺起了本已十分饱满的小丘。纤薄如
丝的内裤把那玲珑浮突的花阜的形状忠实地显现出来,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
两片贲起的山岭和那中间凹陷的浅红溪谷。几根乌亮的柔丝从白色的布料中穿透
出来,黑白分明的,就像中国泼墨画中那画龙点睛的神来一笔。

  我的理智不战而溃,再也按捺不住,一步一步的向着沙发上的横陈肉体走过
去。胯下的肉棒更像最虔诚的朝圣者一样,向着美丽的女神高举着手激昂的唱咏
着,在睡裤上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幕,胀得像要爆裂了。

  「大姐……」我跪倒在沙发旁边,声音沙哑地低唤。

  「唔……」她的眉毛动了一下,却没有张开眼。

  「大姐,小心着凉啊!」我伸出抖震的手,抚到那白玉一样的粉臂上。触手
处爆出触电似的火花,我吓得马上缩手,几乎因为亵渎了心目中的女神而要拜倒
忏悔。

  「唔……」她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含糊的应了一下。粉腮上的绯红却慢慢的
在扩散,美丽的脸庞上泛起了一层胭脂似的桃红,哎呀!叫人怎受得了……

  我再忍不住了,伸手在粉嫩的俏脸上轻拍着:「大姐,我抱妳回房睡吧!」
便拦腰把美丽的胴体抱起。大姐被我突然抱起,竟然懂得伸手抱着我的颈背,大
眼睛还飞快的看了我一下,但随即马上紧紧的闭上。

  啊!她才不是真的睡着了!她在装睡,她在引诱我?

  熊熊的欲火在这诱人的想法助燃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我放胆的在那嫣红
的樱唇上香了一下,然后凑到那已经红透了的小巧耳珠旁边小声地说:「我可爱
的大姐,不用再装了!我知道妳在装睡。」

  她虽然还是不肯张开眼睛,但美丽的眼皮还是不由自主跳了一下。眼珠子在
眼皮下飞快的滚动着。我更加肯定了:「大姐,记得妳问我的问题吗?我已经考
虑清楚了,现在便给妳答复!」

  她的脸更红了,呼吸也急躁起来。

  「我……要……妳!」我咬着她的耳珠逐个字逐个字的说出来。

  她的娇躯剧震,虽然仍然不肯开口回答,但却配合地轻扭着娇躯,让柔滑的
香臀抵在我高竖的火棒上轻轻的研磨。动人的胴体蜷在我怀内贴得更紧了,还像
团火似的愈来愈热,烫得我更加欲火中烧。

  我抱着她快步的走向客房,但经过主人房时,我不其然的慢了下来。

  婉媚她就睡在里面……

  「不用担心,二妹今晚不会醒来的……」大姐忽然抱紧我,在我耳边小声地
说:「我给她喝的咖啡中,下了安眠药。」

  难怪她睡得那么熟了……

  我失笑的望向怀中的美女:「妳是早有预谋的!」

  她张大了美目看着我:「还不是为了你这冤家吗?」我还想再问,可是嘴巴
已经被那火热的红唇封住了。

  我压在梦寐以求的胴体上疯狂的吻着。大姐仰着头,挺起高耸的胸脯任我肆
意的品尝。扑鼻的体香中人欲醉,我连找那胸罩扣子的片刻也等不及了,只是忙
乱的把那半罩杯的名牌乳罩推高,让那晶莹剔透的美丽乳房「绷」的一下弹跳出
来。一手一个的掌握着东西两边硕大的半球,心里比征服了全世界还要满足。鼻
子深深的埋在那两大团温香软玉中间,贪婪的呼吸着那诱人的乳香,舔吮着那美
味的香汗。

  大姐的玉手也飞快的扯开了我睡衣的前襟,绕到我后背上紧紧的拥抱着。胀
硬的蓓蕾顶在我的胸前,就像为我体内的欲念引擎,按下了补燃器的启动按钮。
如雨般冒出的汗水,在我们烫红的皮肤上混在一起,困在紧贴着的肉体之间的小
小空隙内,不断的加热、不断的蒸腾。

  爱慕透过紏缠的舌头高速地交流着,充满了幸福的口涎由我的口里传到大姐
的小嘴内,加入了她的激情,再回到我的口腔中。欲念像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
炸毁了我们所有的顾忌。

  我抚到那冒着烟的小腹上,那儿早已被灼热的岩浆完全占据,高温快要把那
纤薄的内裤都燃点起来了。大姐迫不及待的抬起屁股,好让我替她把最后的障碍
物清除。像对付她的名牌胸罩一样,我连把内裤脱下这短短的几秒都不想浪费,
只是用力的抓着那真丝的裤边便粗暴的扯下。裂帛一声,昂贵的小内裤马上报销,
同时也在嫩白的大腿根上留下一丝瘀红。

  「哎呀……」大姐雪雪呼痛在抗议着我的粗暴。我却像充耳不闻的,急忙的
踢掉碍手碍脚的长睡裤,膝头强横的分开那修长的大腿。肿得比平时大了一半的
蘑菇头,像最强力的攻城棒一样猛撞在急速挺起的城门上。

  疾冲的肉棒在被蜜浆糊得一塌糊涂的肉洞旁边擦身而过,「噢……不……」
大姐从喉咙深处哼出失望和焦急的批判。肉臀抽离了我的掌握,再次高高的抬起,
竟然在极度渴望和空虚中攀上了欲求不满的高潮。火熊的爱液激喷而出,洒在正
因不得其门而入而焦躁不堪的攻城棒上,烫得我几乎失守。

  我咬紧牙关重整旗鼓,肉棒准确的抵在急颤的肉缝中间。口中发出兽性的狂
吼,腰身猛力的下沈,庞大的火棒一下子攻陷坚固的城门,穿越火烫的岩壁,捣
在火洞的尽处。猛烈的冲击让大姐「哇」的一下痛出了眼泪。但是她却仍然勇敢
地猛挺着腰,玉腿像虎钳一样锁缠着我的腰背,要把我完完全全地吞噬。

  想不到她们三姐妹的美穴都一样的短浅,大姐竟然也不能把我完全容纳。有
幸闯进神仙洞府中的美妙感觉,使被遗留在外面的一小截感到更加寂寞,更加渴
望要挤温暖的蜜洞里去分一杯羹。我红着眼撑起身体急速的后退,然后不顾一切
的再度轰进,重重的捣在那洞底的胀硬肉块上。大姐忍着泪,勉力的挺着小腹,
一下、两下、三下……任我盲目的轰炸。

  我们像两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疯狂的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起伏。我强烈地
渴望要把自己完全埋葬在这最神圣的方寸之地,下身愈捣便愈大力,把大姐纤柔
的娇躯轰得一下一下的跳动。她紧紧的抓着床头的栏杆,长长的秀发在剧烈的舞
动中乱成了一团。

  高速的穿插把连浸满了爱液的洞壁也热得快烧灼了,也不知到了第几百下,
大姐疯狂的喘叫忽地猝然中止,小脸直往后仰的抵在床头上。坚硬的大龙头终于
突破了肉洞尽头的封锁,我们的耻骨紧紧的贴在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空隙。大姐
咬着牙闷哼着,终于完全的包容了我。

  肉棒的尖端穿透了花芯,卡在小小的开口上,被猛烈颤抖的小嘴大口大口的
紧咬着。子宫内蕴藏着的炽热蜜浆,马上像溶岩般包围着人侵者,并且迅速的燃
烧起来。我狂吼着、紧紧的抓着大姐高举在头上的纤纤玉指,下身还在用力的前
挺,妄想连睪丸都捣进那美丽的胴体内。

  我们同时到达了最高峰,肉棒狂飙着炸开,把胸中所有的热情全部都高速的
喷射出来,灌注在大姐最神圣的子宫之中。

  「太好了……」我颓然的伏在大姐的胴体上,满足的猛喘着气。

  「……」大姐还浸淫在高潮的余韵中仍然未回复过来,手脚却再也没有气力
缠着我了,软软的摊在我身下细细的喘息着。

  我看着那停留在女人最美丽时刻的圣洁面庞,不禁揉着眼,怀疑自己是否在
做梦。

  我……终于干了大姐!

  我终于干了大姐!

  我低下头在充血的火红樱唇上用力的吻着,大姐慢慢的睁开美目,用满足的
眼神鼓励的看着我。

  方才异常勇猛的肉棒在完成神圣的使命后,雄风正在慢慢的退却。我怕把大
姐压痛,便想翻身下来。她却把我抱紧了:「不要抽出来,让我拥有你多一会儿。」
我欣然从命,其实就算要我在她温软的胴体上躺上一辈子,我也一千一万个愿意。

  「大姐,谢谢妳!」我忍不住又在那动人的嘴唇上痛吻起来。

  她没有说话,含笑的大眼睛轻轻的眨着。

  「如果不是妳制造出这机会的话,我是绝对不敢冒犯妳的!」我凝望着那美
丽的瞳仁:「谢谢妳给我完成了多年的梦想。」

  大姐忽然「扑嗤」的笑了起来,伸手在我的额上敲了一记,娇笑着说:「由
二妹第一次带你见我开始,我就知你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我感到面上火烧似的:「其实早在我认识婉媚之前,大姐妳已经是我的梦中
情人了!而且还是我……」噢!几乎说溜了嘴。

  「还是什么?快说!」大姐眨着美丽的大眼睛问道。

  我红着脸说:「……还是……我年轻时打手枪的对象嘛……」

  大姐粉面绯红,啐道:「你倒真是条小色狼啊!」

  我瞧着那含羞带嗔,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儿,忍不住又疯狂的封吻着那得势
不饶人的可恶小嘴。

  在长长的热吻后,我们的额头紧贴着,近距离的凝望着彼此的眼眸。大姐搂
着我的颈背,幽幽的叹起来。

  「阿光,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这红杏出墙的女人?」

  「当然不会!」我几乎要马上竖起三只手指当天发誓:「妳老公冷落了妳是
他的错!而且……而且妳明智地挑选了我作为偷情的对象,更绝对是百分百正确
的决定!」

  「你少臭美了!」大姐「扑嗤」地笑了起来,温柔的把鼻子顶住我的鼻尖笑
着说:「难怪二妹过得那么幸福,你真是个有情趣的男人。」

  「可以下来了吗?大姐,我想仔细的把妳由头到脚看一遍啊!」我央求说,
那是另一件我梦寐以求做的事。

  大姐羞不可抑的娇嗔着说:「人家的身子都已经给你干了,你还要看什么的?」

  「求求妳吧!我真的很想慢慢的欣赏妳身上每一吋的地方啊!」我哀求着说。

  她红着脸闭上眼小声地说:「再等多五分钟,我想把你的种子留在里面。」
她慢慢的张开美目:「我要你给我一个孩子!」

  我明白了!大姐想我为她下种子……

  「你是不是感到被我利用了?」大姐幽幽的看着我。

  「不!当然不!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坚决的回应。

  「其实我内心也交战了很久,如果对象不是你的话,我相信自己无论如何,
也不会做出背叛丈夫的事。」她眼泛泪光,有些感触:「哪知道人家下定决心,
向你多番暗示的时候,你偏偏又变得像块木头似的毫无反应!」她狠狠的在我唇
上轻咬着。

  「大姐妳是我心中的女神嘛!没妳的首肯,我哪敢斗胆亵渎妳啊!」我呼冤
地说。

  「胆小鬼!」大姐嗔道:「要不是算准今天是受孕的高峰期,我才不会让你
这么容易得逞!」

  「于是妳便趁机和老公闹翻了……」

  她竟然摇摇头,还顽皮的笑起来:「你只猜中了一半……」

  我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说:「那照片……」

  她赏了我一个吻:「果然是我孩子的聪明爸爸!对,那照片是我雇用的私家
侦探拍的,也是我寄给杂志社的。」

  「大姐好厉害啊!」我摇着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婉媚的咖啡有安眠药,
那我的咖啡中有什么?是不是多仔药?」

  大姐抿嘴笑着:「是大范常用的壮阳补药,我原以为是没什么效的,怎知你
吃了会那么厉害的,刚才人家几乎要给你弄死了!」

  我笑着说:「噢!其实我平时也是这样的。不信的话,一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妳便知道了。」

  「真的吗?」她收缩着洞里的嫩壁,把我软化了的肉棒挤了出来。

  我老面一红,不服气的说:「好!一会儿我一定会叫妳好看。」

  「相信了……人家又没说不相信!」她咬着我的耳垂软语的娇嗔:「其实你
刚才真的好勇猛,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试过那么畅快了,几乎把那美妙的感觉都忘
记了!」

  我体会到她深闰寂寞的幽怨,也恼不下去了。

  「大姐,过了今晚,我们还有机会再亲热吗?」

  她含羞带笑地说:「要我继续当淫妇吗?」她吻了我一下:「阿光,我真的
很渴望可以做个完整的女人,完成当妈妈的使命。因此在人家证实怀孕之前……
唯有……唯有一直的让你使坏下去……」她愈说愈小声的,几乎贴在我的耳边呢
喃着。

  我欢呼起来,就算我真的那么厉害可以一矢中的,也至少还有两、三个月时
间才可以证实!

  「你在大呼小叫什么的?婉媚告诉过我,说你们上次才一撤去防御措施,便
马上有了小怡。否则我才不会选你啊!」大姐笑骂着说:「我再说一遍,人家只
是要你的种子,不是因为看上了你,才和你偷情的。」

  我才不相信她不喜欢我!虽然,就算真的是那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大姐?」

  「嗯?」她疑惑的望着我。

  「够五分钟了。」

  她马上胀红了脸,嗔着啐道:「大色狼,真的怕了你!看吧!」说完便挺了
挺胸脯,闭上美目,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

  我的心脏几乎马上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狂喜的弹起身来放声嚎叫。

  这……是真的吗?我捏着自己的面腮……

  实在是……太完美了!我蹲在床沿上俯瞰着大姐的横陈玉体,心中不能不赞
叹造物主的巧夺天工!大姐简直是一件无懈可击的完美艺术品,身上的每一分每
一寸都是那么完美的。真是该大的便大,该小的便小,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太
瘦。就算在激情过后,秀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沾满了淋漓的香汗,但这些对她的
艳色却没有半点的影响,仍然给人一种充满压迫力的惊艳感觉。

  我那目灼灼眼光的份量一定十分沉重,因为我虽然只是纯粹的观赏而没有亵
玩,但是大姐白皙肌肤仍然随着我的视线泛起了淡淡的红潮。修长的美腿更像含
羞草似的慢慢合拢交迭起来,纤纤的玉指也不自觉地陷在床单中,诱人的鼻息更
逐渐的沉重起来。

  我慢慢的爬下来,在鼻尖几乎碰得到的贴近距离,细细的欣赏着那美丽山峦
上樱桃色的动人乳蒂。炽热的气息从我的鼻孔喷出,喷在嫣红的乳晕上,一颗颗
的小疙瘩马上响应地剧烈的颤动起来。大颗的汗水从我的额上滴下,掉到胀硬的
蓓蕾上,激起零散的水花。水点沿着陡峭的山麓,慢慢的滚进深邃的蓬沟里,再
顺着山间的峡谷,流到平坦的腹地上。涓涓的小溪流,在我沉重的呼吸下,激起
了汹涌的浪花。再往下看,那贲起的草原上烟雾弥漫的,朝露把茸茸的柔丝都黏
成一丛丛了。在被大腿根压着的狭缝中,正汨汨的渗出散发着浓香的清泉,偶尔
还夹杂着些淫秽的混白色阳精。

  优美的线条沿着交迭着的大腿慢慢升起,经过美得令人屏息静气的完美小腿
肚,停在根本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美丽素足上。精致的玉趾像一株株鲜嫩的玉荀
似的,叫人忍不住马上要捧到手上细细地抚摸。

  大姐忽然缩脚挣脱了我的手,娇嗔着说:「你啊!摸得人痒死了!究竟看够
了没有?」

  我扑上去抱着那纤巧的小蛮腰,哀求着说:「再看一会,再看一会就好了。
大姐……可否请妳转转身……」我拍拍那丰硕的肉臀。

  「真是怕了你!」大姐红着脸啐道,真的转身伏在床上,晶莹剔透的玉背马
上尽收眼底。噢!实在太美了……嫩滑的玉背上,完全没有半点瑕疵,微微凹陷
的脊缝和那慢慢升起的臀线简直是最完美的组合。白嫩圆润的屁屁充满了弹性和
光泽,美丽而小巧的菊花蕾上那些环形的粉红肉褶,更加美得像颗精心镶嵌的宝
石,和它的实际用途完全拉不上关系。在紧贴的臀肉中间,藏在缕缕青丝下惹隐
若现的,正是那玄妙神圣、令人神往的神仙洞穴。

  我俯身贴上那柔软的美丽胴体,让全身上下每一吋都分享到那梦幻般的快感。
鼻子贪婪地在幽香的粉颈上探索着,双手迭在大姐的纤巧的柔荑上,顺着藕臂慢
慢的往下移,途经光滑的腋窝,停在压成了粉饼的丰满山峦的根部。十指慢慢的
挖掘,在床单之下发掘出挺硬的蓓蕾。膝盖缓缓的陷在合拢的腿缝中间,再慢慢
的分开。

  早已回复了雄风的小弟弟,跃跃欲试的在紧合的臀沟上试探地侵扰。肉棒的
尖端慢慢的陷进了柔嫩的缝隙,刚好卡在菊蕾的肉褶上。

  大姐误会我要进占她的后庭,呜咽着发出战栗的抗议:「不要!……那里…
…不要!」

  我马上撤离据点,那里虽然也吸引人,但要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仔细清
洁的话,还是不碰为妙。

  大军略往下移,很快便和目标在泛滥的溪涧边短兵相接起来。我轻咬着大姐
小巧的耳珠:「大姐,我们再来一次,好吗?」她俏脸满红的微点着头,眉头紧
皱着应了声:「嗯!」大腿已经急忙分开,还配合地把屁屁稍微挺高。

  我环抱着她的小腹,肉棒缓缓的逼进紧凑的谷口,逐少该少的攻占那绝美的
肉洞。大姐仰起头,小嘴急促地娇喘着为我打气。久旷的秘洞虽然刚刚才经历完
狂风暴雨般的洗礼,但现在不但已经恢复了处子一般的紧凑,而且还被引发出成
熟妇人的炽烈欲焰,正在猛烈的颤动着、抽搐着,要把入侵者完全的吞噬。

  方才实在太急躁了,今次我可要仔细的去体味那美妙的少妇风情了。我竭力
抑制着蛮干的冲动,保持缓慢的挺进。一路上过关斩将的,撑开无数紧合的肉褶,
进入愈里愈狭窄的羊肠小道。

  ……终于到底了,当龙头甫接触在那硬硬的小肉块上时,大姐已禁不住长吁
着泄了一次。我收紧心神,凝着不动,静静的享受那阵极乐的紧搐。待大姐慢慢
的喘过气来,我才开始缓慢的旋转着退出来。直到几乎全都退出了,才慢慢的全
塞回去。

  大姐在我的轻怜蜜爱下,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高峰。

  「大姐,够了没有?」我在那星眸半合,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粉脸上吻着。
大姐给我干得高潮迭起,不知泄了多少次,早已累得娇喘连连了,连说话也不清
楚了,只是胡乱的呻吟:「够……够了,快死了……哎……哎……」

  我感到浸在美穴中的肉棒在膨胀,快要射了!于是开始加快速度猛烈的轰炸,
每一下都重重的捣在幼嫩的花芯上。大姐虽然给我轰得七荤八素的,口里早已扯
着白旗投降,但那紧守花芯的小嘴却仍然坚守着阵地在负隅顽抗,继续大口大口
的含吮着敏感的大龙头。

  噢……来了,来了……大姐尖声嘶叫着,蜜洞剧烈的收缩,把强闯的访客锁
得紧紧的,整条隧道也猛烈的抖动起来。花芯在龙头上猛力的紧噬,火烫的蜜浆
包裹着赤裸裸的肉棱。我再也压抑不住爆发的冲动了,狂吼着再次在大姐的子宫
内奉献出满腔的热情。这次喷射的份量更多了,连珠炮似的一连喷了好几股,我
甚至感觉到大姐的子宫内注满了我的种子后那种强烈的压迫力。

  云雨过后,我压在大姐的胴体上吃力地喘气,太舒服了!我连半根手指头都
不想动。大姐给我压得透不过气,挣扎着从我身下滑出来,扭着挨到我怀中。

  「几乎要了我的命,下次用枪指着我,也不敢再给你吃药了。」她扑到我身
上,咬着我的鼻尖娇笑说。

  我疲惫不堪的笑说:「我不是早说了吗?是妳不相信罢了!」「她温柔的吻
着我。」知道了,人家终于见识到你是如何强劲了!「她掩着小嘴笑道:」要介
绍你去做『鸭』吗?……哇!「俏皮的小嘴又被我封吻着了。

  「……」

  「还要再来吗?」我在她耳边问道。

  她骇然的瞪着我:「你还要……今晚太疯狂了!……我……再吃不下了!」

  我在那诱人的樱唇上痛吻了一下,苦笑着说:「我也只是说说罢了,还好妳
不要再来,否则我可要认栽了!」

  她低头摸摸自己的小腹:「很胀啊!你射得人家满满的。」

  我点着头说:「嗯!刚才至少射了对双胞胎进去。搅不好的话,说不定是一
胞六婴!」

  大姐「扑嗤」地一笑,抓起小拳头捶在我胸口上,我雪雪呼叫在装痛。大姐
打了几下便停了手,我奇怪的看看她,她竟哭了起来。

  「大姐……」

  「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她伸手揩拭着眼泪:「阿光,其实我倒希望今
次不要成功,那样我便有借口和你继续下去……」

  「大姐……」我舔去她的眼泪。

  「……只得一个孩子会很闷的,其实妳可以考虑生多几个。」

  「……」她疑惑的看着我,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忍不住又捶了我一记
:「你想得美!」她破涕为笑,把我紧紧的搂着。

  我们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紧紧的交缠在一起。这时天已经快亮了,窗外很
快便泛起了鱼肚白。大姐才依依不舍的推我起床,为我整理好衣衫。

  她把我推出门外,门关上时,她在门缝中向着我眨了眨眼,娇憨的咬着下唇
笑着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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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日本之旅「一」

  我左手拥着赤裸裸的大姐,右手搂着光溜溜的祖儿,嘴巴忙碌的在两张诱人
的樱唇上转来转去。婉媚则一丝不挂的跨坐在我大腿上,窄小的蜜洞紧紧的包裹
着我硬挺的令牌,小屁股像装上了马达似的,正在急速的上下抛动。

  我一面在婉媚浅窄的美穴中奋力的耸动,一面把手从大姐和祖儿的腿间穿过,
托着她们结实的美臀,两根中指更深深的插进了她们火烫的蜜穴中,上上下下左
三右四的搅动着。她们两人给我搅得花枝乱坠的,灼热的蜜浆不断的涌出,泡满
了我的手掌,沿着她们的修长美腿,下雨似的滴到地上去。

  大姐勾魂摄魄的喘叫声在我左边的耳朵激昂地演奏着,祖儿则用那小蛇似的
香舌占据了我的右耳。我不单左右逢源,同时又要忙着招呼婉媚香甜的小嘴,真
是连张口叫爽的空隙也没有。

  我全身上下都被柔滑的肌肤贴得紧紧的,六个充满弹力的肉球更不断的挤压
着我,诱人的叫床声此起彼落的。霎时,三姐妹都同时间攀上了最高峰。我的手
指头上和龙头上都遇上了七级大地震般的剧烈颤动,三个绝美的花芯同时「逢」
一声的炸开,喷出火烫滚热的岩浆,烫得我浑身一震……

  「来了……老公……老公……」

  「老公……」

  「老公……喂!快起来!」

  「嗯?」我张开惺忪睡眼。

  ……原来在做梦!

  「看你啊!睡得像个老小孩似的,还在流口水……」老婆伸手替我揩去嘴角
的口涎,娇嗔着说:「……怎么脸红红的,是不是在发梦和第二个女人鬼混?」

  我揉着眼睛,抓着她的手说:「老婆大人,冤枉啊!我只是发梦和妳上床罢
了!」我竖起三只手指在发誓。「这是事实嘛!刚才在梦中我干的可真的是她啊!」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吗?」站在附近的空中小姐见我举高手,以为我需
要什么的,马上上前礼貌的问道。

  婉媚红着脸的按下我竖起的手指,尴尬地说:「没有什么,他只不过在玩耍。」

  那美丽的空姐诧异的看着我被婉媚抓着的手,有点迟疑的在我们脸上瞟来瞟
去,终于恍然大悟似的抿着小嘴笑了起来:「对不起,打扰两位了。」一边礼貌
地鞠着躬退下,一边向我们贬眨眼,还在发出会心的微笑:「但请尽量小声一点,
以免影响到其它的客人。」

  「老婆,我可不是说谎啊!刚才我真的梦到和妳在做……」婉媚见到那美丽
的空姐还在竖着耳朵偷听,马上气急败坏地按着我正想再次竖起来的手指,又慌
忙掩着我的嘴巴,俏声的嗔着说:「信了,信了,不要发誓了!」

  我最爱看她脸红,一把搂着她吻了一下:「是真的啊!谁叫妳昨晚顾着自己
睡觉不理我,让我的小弟弟饿了一整晚。」婉媚在那空姐「和她的同事」交头接
耳的注视和我的挑逗说话下羞得满面通红的,啐着道:「还说,不知是谁贪睡?
今早要不是大姐叫我们起床,我们几乎连飞机也赶不上了。」

  哎呀!大姐……今早她催我们起床时看来精神抖擞的。真佩服她的精力。我
则累透了!操劳了一整晚,到临天亮才睡,怎么可能准时起床呢?因此才坐上飞
机便开始蒙头大睡,整整三小时的航程,我都在梦中渡过,连午餐都没有吃。

  早知机上有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丽空姐,便应该睡少几眼了。

  我们甫步出机场禁区,便看到我的弟弟「杨坚」在等候接机的人群跳上跳下
的猛在挥手。

  「喂!大哥,大嫂……」幸好他没有举着个纸牌,否则可糗透了。

  我和老婆连忙走过去,我看见弟弟那一头及肩的长发,是不是有些过时了呢?
「嗨,阿坚,怎么留了个『木村』头的?」

  他耸耸肩笑着说:「木村前几年拍的剧集现在在东南亚不知多受欢迎,我们
干旅行社这一行,可不能不将就点来迎合客人的口味啊!」他拨一拨自己「飘逸」
的长发:「怎样,看来还算帅吧!」

  说真的,阿坚高大英俊「嗯……这一点可有些像我……」,可真的算是个帅
哥。

  其实我和他相差了五年「以现在的标准来说,那几乎已经是一个代沟了」,
因此我们的朋友是很少相同的。但我知道他从中学开始已经很受女孩子欢迎,身
边的女朋友不停的转来转去,数量绝不比婚前的我少。他从小就向往日本文化,
念完预科后便跑到日本来了。起初只是贪玩想学学日语,谁不知一留便留了近十
年。去年还娶了个日本美媚,正式入籍成为真正的日本人了。

  「明美呢?」我问道。

  明美便是阿坚的老婆,去年他们结婚时曾经来香港和我们吃过顿饭,然后便
匆匆忙忙的赶上大陆渡蜜月。我只是见过她几眼,话也没多说一句,加上那晚她
化了很浓的妆,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像是个很典型的日本女孩。噢!还
有,她好像是当幼儿园教师什么的。

  「明美她今天要上课不能来,我已吩咐她今晚准备了火锅来替你们接风。」
阿坚抢着替婉媚拿行李:「大嫂,粗重工夫让我来,美女是应该由男人服侍的!」

  婉媚当然乐得两手空空,登时笑嘻嘻地说:「阿坚你倒比哥哥还有绅士风度
啊!」

  我笑着说:「还在说风凉话,不是早说过日用品都可以来到才买,不用带太
多行李的吗?怎么还会有两大皮箱的?」

  弟弟抢着说:「不多不多,女孩子出门当然是比较多琐碎杂物的了。」

  「阿坚说得对极了!」婉媚有人支持,更加得意了:「你那么体贴,弟妇一
定很幸福了。」

  「哪里,哪里。」阿坚面上堆满了笑容,倒真的像个面面俱圆的导游。

  我们说着笑的走向停车场。忽然背后有人呼唤:「嗨,杨君,是你吗?」

  我们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飞机上那位热心的空中小姐。弟弟看见她,马上
应道:「樱子……真巧!。」放下手中的行李迎上前去。

  我和婉媚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聊了起来,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那叫
樱子的空姐不时向着我们指指点点的,看来一定是提及我们在飞机上的糗事了。
他们谈了一会,弟弟便带着她走过来介绍:「樱子小姐,这是我的哥哥和嫂嫂,
他们是专程来日本观光的。」

  「这位美人儿是山下樱子小姐,是我的老朋友。」

  樱子小姐马上响应说:「杨君说笑了,杨君的嫂子才是大美人啊!」真懂说
话!她还向着我们鞠着躬说:「刚才承蒙关照,多谢。」

  「补充一下:我和婉媚都学过日文,勉强可以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至于要
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要慢一点才成。」

  我和老婆面面相觑的,想到刚才在飞机上的胡闹。唯有忍住笑,也躬身回了
个礼。

  介绍完后,弟弟问起樱子要往哪里去。原来她明天休息,后天才会飞回香港,
现在打算回家休息,弟弟便建议顺道载她回东京市内。

  我们在车上闲聊起来,原来樱子小姐从前在阿坚任职的旅行社兼职做过导游,
怪不得他们那么熟了。她问起我们的行程,知道我们会逗留两个星期,还提议晚
上和我们一起去玩。我和婉媚不置可否的,反正认识多一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
事。弟弟见我们没反对,便欣然的替我们答应了,还约好了晚上在新宿车站等候。

  樱子小姐在市郊的火车站便下车了。她住在东京近涉谷那一边,转乘火车反
而会比冒着塞车的危险驾车穿过市中心快得多。

  我还是第一次拜访阿坚的家。那是个叫「松户」的小住宅区,刚好在成田机
场和东京都的中间。弟弟的家是座两层的小平房,地皮据说是明美爸爸送给他们
的结婚贺礼。

  「我们回来了。」弟弟一进门便大叫道。

  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美女马上「跶……跶……跶……」的跑到玄关前向我们
鞠躬:「老公,你回来了。辛苦了!」又向着我们欢迎道:「哥哥、嫂嫂,欢迎
光临。」

  日本人的礼仪真受不了!我们只有照样的躬身回礼:「打搅了。」

  她熟练的拿出拖鞋替弟弟换上,又殷勤的抢着替我们拿行李。我和婉媚可不
习惯,坚持要自己拿。她见我们坚持,才又鞠着躬的领我们进屋里去。

  上次在香港时我只记得她满面浓妆,今天她淡扫娥眉的,我才发现她原来也
很清秀啊,还是很有日本传统风味那种温柔娴熟的美。像……如果用女明星来形
容的话,她比较像松岛菜菜子「反町隆史的老婆」那种比较传统的日本美女。当
然,她没有菜菜子那么美,但也算是个美人。

  明美领我们到客房放下行李。他们的客房原来是日本式的,没有床,只是铺
着些榻榻米。

  明美笑着用生硬的广东话说:「对不起,如果你们睡不惯的话,我和阿坚可
以把房间让给你们的。」

  「不用了。」我推辞说:「我们也很想试试这么独特的异国风味。老婆,对
吗?」

  「当然了!」婉媚抓着明美的手,亲热的说:「我们打扰妳,已经不好意思
的了!怎么可以连你们的房间也霸占了。」

  她翻开皮箱,取出两个名牌的手袋:「明美,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妳看看
喜不喜欢?」这牌子的手袋在日本极受欢迎,但价钱却是香港的两、三倍。而且
婉媚挑选的还是限量发行的纪念款式,在日本根本买不到。明美高兴的几乎连眼
泪都掉了下来,连连的鞠躬道谢,鞠得连腰也几乎折了。

  我送给弟弟的礼物早寄来了,是一整套高级的高尔夫球杆。其实也是在日本
订购的,还是阿坚亲自挑选的。他时常要陪人客打高尔夫球,这礼物该合用吧!

  我们休息了一会便吃晚饭了,明美做的火锅很美味。婉媚和她两妯娌很快便
混熟了,尽在聊女人的话题。原来明美教的幼儿园现在正在放暑假,十分空闲,
但阿坚的旅行社却反而是全年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陪她。她唯有到暑期班学插
花和茶道来消磨时间。我们来了,她可以有伴去玩,不知多高兴。

  我提起晚上的约会,明美原来也十分兴奋的,但当她听到樱子小姐的名字时,
眼中忽然略过一丝的不悦,跟着便显得兴味索然了,要不是婉媚拉着一定要她同
去,她还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呢!

  我们到达新宿车站时,樱子小姐已经到了。她当然不会再穿着那套空中小姐
的制服,反而换上了一套很辣的服饰。长靴、短裙加性感的纹胸,还露出了小肚
脐,脚上的厚底「松糕」鞋更使她那略嫌矮小的身材看来高挑了些。原来盘成发
髻的长发放了下来直垂到腰间,修长而骨肉匀称的双腿在仅仅可以遮着内裤的短
裙下一览无遗的。

  ……好辣!

  她老远已经跳起来和我们打招呼了。但在看到明美时,她明显的愕了一愕,
才讷讷的招呼说:「明美,好久不见了。」她显然认得明美,却想不到她会出现。

  「好久不见了,樱子。现在似乎应该称呼我做杨夫人了。」婉媚捏一捏我的
手心,连她也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了。

  阿坚马上走上来打圆场:「樱子,妳还未介绍真由美给大家认识啊!」我早
注意到樱子身边还有位蛮可爱的女孩子。

  「噢,几乎忘了,她是岗本真由美。是我的同事,她听说杨君会带哥哥出来,
因此也嚷着要一起来。」

  那个真由美看起来清纯多了,清汤挂面的长发,清纯的圆脸蛋,还有着可爱
的「八重齿」「即是大板牙」,穿得也比樱子密实得多。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
就像日本艺能界里两种不同类别的偶像歌手。可惜的是,她也有着日本女孩常有
的「萝卜腿」──腿短了点,也粗了点。

  这个真由美虽然外表很清纯,可是她的眼光却一点也没有少女应有的矜持,
反而在肆无忌惮、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的。而且她还一面
看一面奇怪的笑着的对樱子说:「杨君原来没有骗我们啊!他的哥哥真的不错。」

  樱子的脸一红,马上向我们解释道:「杨君和我们是老朋友,他常说自己的
哥哥也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因此真由美才会这样说的。」

  婉媚用手肘轻撞了我一下,抓着我的手用日文说:「劳烦了,我们两夫妇要
大家多多指教了。」

  真由美登时呆了:「原来……你们懂日文的!」忽然脸红起来,伸手要打樱
子。樱子笑着避开:「我又没说过他们不懂……」

  真由美马上鞠躬道歉:「刚才太失礼了,我是……说笑的。」她看看婉媚,
又看看我,尴尬的笑起来。

  「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在我夫人面前说真心话赞我好看!」我也向真由美鞠
躬回礼:「谢谢妳,真由美小姐。妳让我夫人知道她是如何幸运的了。」婉媚听
了,马上嗔着追打我,大家都惹得哄堂大笑起来。

  我这么一闹,刚才的尴尬气氛在不知不觉间便一扫而空了。

  我们一行六人,在阿坚的带领下,先在一间很高雅的酒吧坐了一会。樱子提
议唱卡拉OK,明美好像不大喜欢,但她见到我和婉媚都答应去见识一下,也没
有异议了。

  日本的卡拉OK原来和香港的没有什么分别啊!虽然我和老婆的日文是「有
限公司」,但凭着几首学日文时老师教过的老歌,居然也混到了不少掌声。至于
阿坚和樱子他们唱的是什么?抱歉,我连听也没有听过。反而明美挑了首「邓丽
君」的国语歌来唱,发音虽然并不纯正,但也够我们拍案叫绝了。

  几杯下肚,大家开始少了些顾忌,两个日本女孩也变得更加随便起来,开始
主动的挨近我和阿坚。我坐在婉媚和明美的中间,情况还好一些,只是偶尔被她
们拉出去合唱一两句。阿坚坐在她们那一边,樱子和真由美一早便挨在他的身上
了,樱子更不时亲昵的吻他几口,唱起歌来嗲声嗲气的,倒像叫床多一点。明美
的脸色愈来愈沉了,但阿坚却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仍然继续和樱子亲密地打情
骂俏。

  真由美则似乎对我比较有兴趣,硬是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我察觉到婉媚也开
始有点不自然了,只有支吾其词,有时更索性扮作听不懂的混了过去。还是趁情
况未变得太坏前先离开吧!我推了推婉媚,她马上会意地打起呵欠,我也装作疲
倦的样子,说要回家休息。

  樱子她们显然没有玩够,拉着阿坚不让他走。阿坚有点不好意思,唯有叫明
美先陪我们回家……而明美竟然没有反对,而且还没有明显的不悦。

  在回家的火车上,婉媚忍不住问明美为什么可以忍受阿坚的举动。

  明美叹着气说,在日本男人出外应酬逢场作戏可少不了,她虽然心里不好受,
但社会习惯如些,也只得接受了。

  难道这……就是日本太太的「美德」?

  ……还有!原来樱子是阿坚的旧情人……

  ……那一晚,阿坚没回家睡。

  跟着的数天,我们在明美的带领下在东京各处游览,玩得很开心。她看到我
对婉媚的殷勤,简直不能相信。她说日本的已婚女性根本没有地位,除了可以掌
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外,完全不能去管束丈夫其它的事。就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也只能只眼开只眼闭的,因为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了。还开玩笑说,早知便嫁到
香港去了。

  这几天阿坚都很晚才回家,而且多数是一身酒气的。明美苦笑着向我们解释
说:早回家的男人,会被人认为是没志气、怕老婆的。因此……

  我们在东京待了几天,便决定继续原来的行程上大阪去玩。明美可不能陪我
们一起去了。我们约好了,回程时我们会在箱根停两天,阿坚他们可以趁着休假,
到温泉旅馆和我们会合。

  在起程到大阪前的一天是周日,加上难得阿坚可以轮到在星期天放假,我们
两对夫妇便约好了一起去玩。可是阿坚不知搅什么鬼?火车才到了「秋叶原」,
他忽然说记起我说过要去看最新款的数字相机,还说怕明美她们对电子产品没兴
趣会闷,叫她先带我老婆去「代官山」那边逛街买衣服。

  数位相机,我哪里有……

  虽然有点一头雾水,但又不好当着明美的面拆穿阿坚的把戏。

  我们匆匆忙忙的约好了傍晚在「池袋」附近会合后,便被阿坚拉了下车。

  「喂!阿坚,你在搅什么鬼?我有说过要买数位相机吗?」

  他搂着我的肩膀,蛊惑的笑着说:「一世人两兄弟,有好东西怎会不益你的!
哥哥,你记得真由美吗?」

  「真由美?樱子小姐的朋友?」我点点头。

  「她说对你很有兴趣,想和你作进一步的认识……」阿坚对我眨眨眼,暧昧
地笑起来:「想不到哥哥你倒真有一手……」

  我啼笑皆非的说:「不会吧?我们才不过见过一面。」

  他拍了拍我的膊头:「日本女孩是比较开放的了。上次要不是嫂子在的话,
恐怕她当晚已经邀请你去爱情酒店了。」

  我有点愕然。日本女孩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们当然没有去「秋叶原」。阿坚他们约了在「新宿」接近「歌舞妓町」的
咖啡室见面。

  到达的时候,见到除了真由美外,樱子小姐也在。我登时明白了!阿坚是约
了樱子,真由美和我的约会只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罢了。

  我摇摇头,阿坚的脸一红,说道:「你知道啦!在星期天要撇开明美真的说
不过去。但樱子明天便要飞长途机到欧洲了,因此嘛……」他小声地说:「……
而且真由美真的对你有兴趣,没骗你!」

  我摇头不语,笑着把他推到女孩的座位旁。阿坚大剌剌的在樱子旁边坐下,
真由美也自动的往里边挪动,腾出了旁边的座位。

  「真由美小姐,樱子小姐,早安。」我礼貌的鞠了过躬才坐下,她们却花枝
乱坠的笑起来了。

  樱子望见我少许疑惑的眼光,抿着嘴在笑:「日本男生是不会对女生这么礼
貌的!……除非……他对那女孩子有意思?」

  我连忙打个哈哈混了过去。才刚坐下,樱子已旁若无人的投进弟弟的怀抱,
两人还竟然马上热吻起来,态度亲昵得连坐在对面的我也有些尴尬。

  真由美表现得比我大方得多。她像看不到阿坚他们亲热似的,若无其事的啜
着冰茶,还望着我蛮有趣的说:「哥哥,你脸红了,真有趣。」她跟着阿坚叫我
哥哥。她今天的形象和上一次可大有分别了,头上套了个蓬松的假发,还把面孔
涂得黑黑的,我看得好不习惯。

  「哥哥,我们先行一步。」阿坚擦着面上的口红印,搂着樱子迫不及待的站
了起来,他先向着我贬贬眼:「哥哥,今晚……记着打电话给我!」然后再和真
由美耳语说:「真由美,哥哥就拜托妳了。」

  我看着这对痴男怨女,唯有苦笑着大摇其头。

  「怎么了?哥哥君,怎么你光看着樱子的,难道你也看上她了吗?」真由美
见我猛在看着阿坚他们离开,鼓起了香腮嗔道。

  我连忙澄清:「当然不是!妳可别乱猜!」

  她「扑嗤」一声的笑起来,露出了可爱的大门牙:「没所谓的!要是你真的
对樱子有意思的话,下次我帮你约她。我知道她也很喜欢你。」

  我不禁伸手搔着头:「但樱子小姐不是阿坚的情人吗?」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樱子不错是喜欢阿坚,但她也可以喜欢其它人的啊!
包括哥哥你。」她贴上来伸手挽着我的手臂:「不过……今天你是我的。」那丰
满的半球压在我的手臂上,沈甸甸的好够份量。

  她的假发硬在撩着我的鼻子,加上那诱人的体香,弄得我痒痒的。我便尝试
着转变话题:「那真由美小姐也喜欢阿坚吗?」

  她头也没抬,小手在我胸前抚扫着,十分自然地应道:「是的!我也喜欢阿
坚的。我不用飞的时候,时常都和他出来玩的,有时还和樱子三个人一起玩。」

  什么……阿坚……3P……

  她忽地仰首,几乎撞到我的下巴:「哥哥你喜欢几个人一起玩吗?我们可以
去找阿坚他们的!」眼中满是意外,还有点……狂喜似的。

  我吓了一大跳!几乎没有弹起来!

  「真由美,妳误会了!」我摇着手解释:「我不大习惯……」

  「失望」两个字马上在她面上浮了起来,她怏怏地说:「是吗……」小嘴呶
得长长的。

  我刚松了口气,岂料她马上贴过来媚笑着说:「没关系!那些迟些才说吧!
今天我要试试哥哥君的功夫……」竟然伸手到我胯间,隔着裤子抚摸着我的小弟
弟:「阿坚很厉害的,相信他的哥哥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真由美小姐……」我有点喘不过气。但我的小弟弟可比我直接得多,在东
瀛美女的挑逗下早已举起白旗投降了。

  「噢!……很好……真的很好啊!」想不到外表清纯如水的真由美会这样开
放,比迪琵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哗!她竟然还想探手拉裤子的拉炼……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把她推开。

  「哥哥君……」她愕然的望着我,还想再挨过来。

  我索性站起来,坐到对面的座位。

  「怎么了?哥哥君……」

  「对不起!真由美小姐……」我垂着头苦笑着说:「我不能……」到了这一
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那样开放的……而且真由美的样貌身材比我身边任何一
个女孩都要逊色,加上今天的前卫化妆……说真的,我可不是太感兴趣。

  「哥哥君,你不喜欢我吗?」她显然有点不高兴了,交叉双手有些负气地说。

  「对不起!真由美小姐……」我盘算着如何找借口:「我不能和妳好的,因
为……我……爱我的夫人!」我抬出了老婆这挡箭牌。

  她瞠目结舌,像看着外星人似的看着我:「Areyoukidding?」
「怎么说起英文来了?」

  「对不起!……是真的!我……很爱我的夫人!真由美小姐,请原谅!」我
板着脸的躬身道歉。既然演开了头,当然要把戏演到底了。

  她不能置信地摇着头,呆呆的看着我:「你的身体有病?」

  我摇摇头:「当然没有!」

  「你也不是讨厌我?」

  我继续摇摇头。

  「你拒绝我,完全是因为你不想背叛你的夫人?」

  我……终于还是点点头。「难道真的要我说,接受不了妳的开放吗?」

  「见鬼!那我没话说了!」她像泄了气的瘫坐在座位里。

  「真由美小姐……」

  她冷冷的瞪着我,眼珠子不断在转着。过了好一会才不服气的苦笑了起来
:「真是开玩笑!我还以为阿坚君骗我们的!他说过他的哥哥是个好男人,是个
比他更好的男人……」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不到……你原来真的那么好!」她顿了一阵,
眼忽然有点湿湿的:「只有在乡下才能找到这么顽固的傻瓜!」

  她随手接过我递给她的手纸巾擦眼泪:「坏蛋!你惹哭我了!」

  「注:坏蛋即是日文」马鹿/巴格「,是日文里常用来骂人的说话。」

  「对不起。」

  她抹干了泪水:「不用道歉了!你没有错!」她苦笑说:「你是个好丈夫,
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回乡下见过他了。」

  「坏蛋!」她继续啐着说,眼泪又掉下来了:「我难得的假期都给你弄糟了
……为什么叫我遇上你?」

  我的心早被她的眼泪融化了,如果她现在再向我投怀送抱,我一定不忍心再
拒绝她。

  她又再擦干眼泪,楚楚可怜的用红红的大眼睛直瞪着我:「坏蛋!」

  「对不起,真由美,我……」「我有点后悔了。」

  在我可以作出反应之前,她忽然站起来,越过桌子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吓
了一跳,但她已经松开了手坐回自己的座位。

  「哥哥君……」她叹了口气:「……我妒忌你的夫人!」

  「……」

  她竟然笑起来了:「谢谢你!哥哥君……你重燃了我对忠实的爱情的希望…
…」

  忠实的爱情?……我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像火一样红!

  「其实乡下的爸爸一直催我回去相亲……可能我真的要考虑一下了。」

  「真由美小姐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丈夫的。」我抹着一额的冷汗。

  「像你一样好?」她破涕为笑的说。

  「嗯!一定会比我还要好很多倍!」

  我们轻松的笑了起来。

  我们聊了一会,话题集中在阿坚和樱子身上。原来樱子和明美是同学,樱子
在干导游兼职时认识了阿坚,两人还交往起来。但有一次在朋友的聚会中,阿坚
认识了樱子的旧同学明美,两人竟然一见钟情,而且很快还订了终身。「我不其
然的想起了比蒂和婉媚。」

  阿坚虽然结了婚,但和樱子之间却仍然是没完没了的。就像其它日本男子一
样,阿坚婚后仍然活跃于花丛中,樱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明
美虽然知道樱子的事,但是也管不了,毕竟这是日本的社会文化。

  真由美还说,阿坚在女孩子群中是很受欢迎的,几乎所有兼职的导游小姐都
和他上过床了。

  ……真想不到!

  我们又谈了一会,最后还交换了联络方法。

  我把真由美送到火车站,临别时她还吻了我一下。「先旨声明,只是朋友式
的吻别而已!」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难免感到有点可惜!始终是送上门来的野味嘛……

  一回头,竟然看到……

  救命!我一回身,竟然看到婉媚就站在我身后面。

  「老婆……」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交叉着手,半倚在火车站内的墙边一声不响的,面上挂着个不怀好意的笑
容,眼睛却看着远去的真由美。

  「我可以解释的……」我讷讷的说。

  她看看我,却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我告诉妳,我们只不过是碰巧遇上的,妳会相信吗?」

  她当然不相信。

  我叹了口气:「如果妳答应我绝不告诉明美,我便坦白的把一切都告诉妳。」

  我们一直漫无目的地在新宿火车站周围的街上走着,她甚至不让我牵着她的
手。

  「就是这样了?」婉媚听完我的叙述,面上还是木无表情的。我把刚才发生
的事全告诉了她,包括了和真由美的对话,一点都没隐瞒,因为我始终拿不准她
究竟是几时开始跟着我的?

  明美呢?是不是去跟踪阿坚了?

  我竖起三只手指:「全部都是真的,我可以发誓!」我认真地说。心中却在
庆幸刚才向我献身的是真由美,而不是比她漂亮得多的樱子,否则……不敢想了!

  「老公……」婉媚忽然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我。

  她的眼里阴晴不定的,我给瞧得开始有点心里发毛了。

  她看着我面若死灰的表情,忽然冲前扑进我怀里。

  「老婆……」我张开手抱住了她,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

  「老公!我好高兴。」她仰首在我腮边吻了一下,喜孜孜的笑着说:「你不
但没有见色起心,而且没骗我……其实我和明美一直都跟着你们。刚才在咖啡店,
我们就躲在你们后面的座位。」

  「什么……」我又喜又惊!

  「明美压根儿就不相信你们是去买相机。你们下车后,她马上拉着我在车厢
的另一边跟着下了车,还远远的吊着你们两个……」她脸红红、很兴奋地说:
「一看见你们转乘了火车往回走,便知道你们不是去『秋叶原』了。」

  「明美还猜说阿坚一定是带你去玩『风族娘』了,怎知你们原来约了樱子和
真由美……」她顿住了。

  我叹了口气:「那明美知道阿坚和樱子……」

  「嗯!」婉媚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很不开心,但却没有再追上去。她说晚
上才和阿坚算帐。而且……」

  「怎么了?」我追问。

  「而且……明美也很想看看你怎样应付真由美啊!」我一面听一面冒汗,要
是我刚才有什么行差踏错,我便死定了。婉媚可不会像明美般忍气吞声,她不马
上杀了我才怪。

  「对了,明美呢?」几乎把她忘了。

  「她刚走了,她说想静一静,而且不好意思看着我审问你。」

  「老公……」她抓紧我的手臂:「你刚才对真由美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眼
里洋溢着幸福。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知道妳们在偷听。」我张开手夸张的说,心中早已向
着全能的上帝五体投地的在又跪又拜:「否则我怎会拒绝一个送上门自动献身的
大美女?」

  「其实刚才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像阿坚一样……」她抬头看着我:「我知道男
人都是贪新忘旧的。其实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会在外面找女人的,怎知道……」她
忍不住甜甜的从心底里笑起来:「……你竟然可以抗拒真由美的引诱,而且原因
还是那么……肉麻……那么的逗人开心!你知道吗?明美简直吓呆了!」

  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比起大姐、祖儿她们,真由美算什么?当然,这种
侥幸的想法只可以永远的藏在我心里。

  我笑着逗她说:「……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的,但方才我怕说出来会伤
害了真由美小姐!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是什么?快说!」婉媚马上圆瞪杏眼,重重的捶了我一下。

  「哎呀!」我抓着老婆的小粉拳,用最含情脉脉的眼睛凝望着她:「难道要
我坦白的告诉她说,我自己的老婆比她不知美上多少倍?我又怎会把她看上眼吗?」

  「胡说八道!」她笑着啐道。

  我看着那如花的笑靥,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澎湃的爱意,忍不住便抱着她在
人潮如鲫的闹市街头热吻起来。

  婉媚吓了一跳,害羞的想推拒,我却怎也不肯松手。反正这儿又没有人认识
我们,她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还热烈的搂着我回吻。话说回来,日本人倒是挺
开放的,我们这样当众亲热,在香港早起哄了,但那些日本人除了笑笑望多一眼
之外,倒真的没有人理会我们。

  时间在一瞬间像是停顿了似的。我们两人在车水马龙的东京街头紧贴着拥吻,
旁边熙来攘往的游人好像隔离了在另一个空间似的,完全没有干扰到我们的天长
地久……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再次听到旁边烦杂的人声时,我才肯把婉媚松开让她喘
喘气。

  她把羞红的小脸埋在我怀里,一边擂起粉拳在我胸口不痛不痒的打着,一边
嗔着道:「要死了!也不害羞的!」

  我笑着享受她搔痒般的小粉拳,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老婆,我爱死
妳了!……我想……要妳!」

  她浑身一震,嗔道:「死色狼,整天都在想那回事的……」这几天住在阿坚
家中,我们因为害怕那些纸趟门隔不了声,已经几天没燕好了。她脸红红跺着脚
小声的说:「……那……我们快回家吧!」

  「我等不及了!」我说道:「不如就在这儿……」

  「这儿?」她吓了一跳。

  我指指街角一间闪着粉红色霓虹灯招牌的爱情酒店:「嗯,刚才我为了妳,
送走了和东瀛魔女偷情的难得机会,妳可要赔偿我的一切损失啊!」

  她忍着笑又打了我一拳:「还说!你背着我和别的女孩子约会,我还没惩罚
你,现在倒反要我赔偿了?」

  「好……好。妳不赔,我赔!我把整个人都赔给妳好了。我们去试试,好吗?」
我一面「哀求」着,一面连拖带拉的把老婆半推半就的推进酒店去。

  「加藤鹰、川岛……和津实……这是什么名字?」婉媚还在嘀咕嘀咕着刚才
我在柜台登记时用的名字:「总觉得怪怪的。」

  其实那些都是从前看A片时看过的日本AV男女优的名字,刚才一时想起,
顺手便写下了。

  我笑着打开房门……哗!房间好小啊!我还是第一次光顾日本的爱情酒店,
不知道其它的是不是也一样。幸好装潢还算雅致,小巧的淋浴间里硬挤着个双人
浴缸,连坐厕所时也差不多可以顺便洗脚……床边的小柜里当然有安全套,婉媚
好奇的拿出来数数,一、二、三……总共有六个。

  我向她笑着说:「老婆,够不够用?」

  她顽皮的笑着应道:「你有没有能耐把它们全用尽啊?……哇!」

  竟然敢质疑为夫的功夫?当然是被我惩罚的打她屁股了。

  我把她压在床上,在她的粉颈上乱吻着。她依依呀呀的呻吟着,忽然嚷道
:「老公……天花板……」

  我仰首一看,原来上面装了面镜子,把我们交缠在一起的情况都映在天花板
上了。

  「只不过是镜子罢了……有什么问题?」我看到婉媚羞涩的样子,欲焰反而
烧的更旺了,快手快脚的便把她扒光了。「老婆,妳好美!」又把自己也脱光了,
卧到她的旁边,一同看着镜子上倒映的两副熟悉的赤裸躯体。

  婉媚起初还有些害羞,但在我的怪手的骚扰下,很快便气喘吁吁的忘却了羞
赧,还看着天花板上的倒影,玉手摸索着爬到我的胯下,抓着了那根昂然矗立的
令牌。

  我正想爬起来压住她,老婆却羞赧的在我耳边说:「老公,为了奖励你,今
天不用你动手……」

  她轻轻的把我按在床上,爬起来坐我胸前,俯身下去含着我的肉棒。

  婉媚从来都不喜欢吃我的小弟弟。之前的几次,都是在她月事不方便时和在
怀着小怡的后期,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才苦着脸勉为其难地做的。主动肯为我作
口舌服务还是头一次。

  肉棒慢慢的被吞进温暖的小嘴里,心理上的欢愉远比生理上的刺激大。论到
口交技术,婉媚当然比不上「口舌服务系大学教授」迪琵,连和她的妹妹祖儿比
较,也是望尘莫及的。可是今次她却很努力的尝试,灵巧的小香舌辛勤的上下卷
动,由棒棒的尖端沿着胀硬的蘑菇头一直往下拖曳,连最隐密的地方都没有遗漏。

  我抬头看着那搁在胸前的粉白玉臀。由于她需要两腿分开蹲坐,臀缝张得开
开的,漂亮的菊花蕾上每一条粉红的肉褶都清晰可见,连那成熟蜜桃上的每一根
柔丝,也是纤毫毕露的,嫩红的花瓣沾满了晶莹的雨露,闪闪发亮的映出淫秽的
光彩。

  我忍不住扳开了幼嫩的花唇,张嘴吸住了那挺立的小肉核。婉媚娇躯剧震,
但小嘴正忙着叫不出来,只能颤抖着长长的咽下了一口气。从小洞中「滋」一声
的喷中一股炽热的花蜜,把我半张脸都淋湿了。

  她软软的有气无力地把我的肉棒吐出来,回头皱着眉向我抱怨说:「……你
再这样弄人家,可不要怪人家没力再服侍你了……」说着转过身来,蹲起身子把
我一柱擎天的巨棒凑到小穴上。一只手抓着我的小弟弟,一只手则掰开了自己的
两片花瓣,身体慢慢的蹲下,逐少逐少的把它吞噬。

  她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我的深入,直至已经前无去路了才停了下来,伸手摸摸
我们之间那少许的空隙:「老公……这次还是有少许……」婉媚当然知道自己的
容量,平时我们交欢时,我总是先让她习惯了、爽够了,才会狠心的把那少许也
轰进去的。

  这次婉媚却显然打算豁出去了,只见她咬紧牙关,皱起眉头的猛的坐下:
「哎……痛……好胀……」我们的毛发交缠,终于贴紧了。龙头顶在扯得紧紧的
花芯上,像被无数张小嘴同时噬咬着似的,爽得我几乎失守。我深吸一口气,肉
棒登时暴胀,把婉媚撑得失声大叫起来。

  她慢慢的喘过气,开始前后的挺着小屁股。她今天似乎特别的敏感,紧凑的
肉壁不断的在抖动。玉臀一下一下的配合着挺高,当我每次顶在洞底时,她又会
突然的收紧肉洞,好像舍不得我离开似的。

  「舒服……老公……我……好幸福啊……」她吐着梦呓似的娇喘,仰着头在
我的身体上驰骋着。

  我伸高手抓紧那双绷得紧紧的美丽乳房,峰顶上的蓓蕾已经硬硬的突起来了,
像颗成熟的樱桃似的,悬挂在白玉一样的雪峰上,随着她的舞动在上下的飞跃。
大颗大颗的香汗沿着高耸的山峰倾泻而下,像雨点般涓涓滴滴的打在我的身上。

  「噢……老公,又来了,要死了……」从喉咙深处涌出满足的呻吟,秘洞蓦
地猛烈的收搐,火烫的爱液如潮涌出,她又攀到了另一个高峰……

  高潮过后,婉媚脱力的伏倒在我身上喘气。我轻轻拨开那乱糟糟的秀发,在
香汗淋漓的额上轻轻吻着:「老婆,辛苦了……余下的让为夫来吧!」

  「嗯……」她的神经仍然未从极度高峰上滑下来,有气无力的应着。

  我把她翻过来让她睡好,然后才再一次把爱的令牌深深的刺进她的身体内。
她在半昏半醒中发出满足的呼啸,再度接受了、包容了我的全部。

  我温柔的抽动着,怜惜地没有马上野蛮地横冲直撞。还好经过了刚才的热身
运动,她的小洞已经适应了,已可以从容地把我完全容纳。在我的轻怜蜜爱下,
她慢慢的回过气,修长的双腿再度缠上到我背后,还开始挺起纤腰来迎合。

  「老婆,我爱妳……」我在她耳畔哼着甜言蜜语,缓缓的加快速度,把她轰
得猛在喘气,十指都深深的陷在我的背肌里。我慢慢的增强力度,同时悄悄的分
开她的双腿挂到肩上。

  这不是婉媚喜欢的体位,因为她总觉得顶得太深了。但是我其实却最喜欢听
她那一阵阵不胜恩泽的,带些痛楚的叫声。我再猛插了十数下,趁着她还在迷迷
糊糊间,突然的俯前,把她的身体几乎对折了起来。

  她一惊瞪开美目,我已经重重的轰下去了。「哎……痛……」她全身被我压
着,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肉棒连环的捣在硬硬的花芯上,每一下都带起七级大
地震似的颤抖。她的小洞一直都在收搐,一直抖震着。终于我一下的重击冲开了
花芯,卡在紧合的小嘴上。婉媚美得翻白了眼,一口咬在我肩头上。花芯里像火
山爆发似的溢出火烫的溶岩,把我的肉棒都烧溶了。我在剧震中释放精关,把千
亿个满载着浓浓爱慕的精华注满了美丽的蜜壶。

  我和婉媚准时到达「池袋」和明美会合,明美顽皮的望着我,又拉着婉媚说
悄悄话。看着两个美女小声说大声笑,可真是赏心乐事。尤其是婉媚,因为下午
在床第上获得了极度的满足,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动人的风韵,美得无法形容。
相较之下,明美那种淡淡的忧郁也显得更浓烈了。

  从她看着婉媚,和时不时偷望着我的眼光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羡慕和不
忿的渴求。

  阿坚这小子真不争气,他又迟到了!明美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我们三个人
在火车站外一直呆等了大半个钟头,直到明美忍不住赌气要拉着我们走时,他才
气冲冲的赶来。他见我满面春风的,还抱怨的猛向我打眼色,一定是埋怨我只顾
着自己风流快活,忘记提醒他晚了。

  我连忙叫婉媚把明美拉开,把握机会向阿坚解释下午的情况。「当然不包括
我和老婆去」开房「的事。」

  他听到抛下明美去和樱子偷情的事曝了光,登时脸色大变的,但一张嘴却还
在死撑说没什么大问题。我信他才怪!只有好没气的告诫他说:明美今次真的很
气,叫他千万要小心应付。搞不好的话,万一老婆跑回娘家告状便麻烦了。

  我们各怀鬼胎的逛了几条街,我把阿坚推上前去,自己却拉着老婆拐进了条
横街。婉媚当然知道我是在制造机会让阿坚哄回明美,虽然她还是深深不忿的,
但「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她也想阿坚两夫妇言归于好的。

  我们两个胡乱的找了间小店子填饱肚皮,然后在附近逛了一会夜市,到近半
夜时才回到阿坚的住处。

  到我们就寝时,阿坚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床时,明美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我和老婆见到她脸上春意
盎然的,满面的娇羞,而阿坚却挂着两个黑黑的熊猫眼圈,颈上也多了有几个
「咖哩鸡」的爱咬痕迹。看样子阿坚昨晚一定是在床上向明美鞠躬尽瘁的道歉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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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日本之旅「二」

  大阪其实没东京那么热闹和多名胜,而且由于少了明美这个向导,我和婉媚
逛街时常常都要走冤枉路。不过这也增添了不少情趣,这样才像自助旅游嘛!

  话说回来,没有了明美这个美丽的电灯泡,婉媚反而随和活泼多了。当然,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这几晚住酒店,在床上再不用顾忌,每晚我都把她喂得饱饱
的。她的脸上闪耀着少妇满足而动人的神采,比平时的拘谨不知可爱多少倍。

  我想,真由美的事,可能在误打误撞中解开了婉媚的心结:自从小怡出世后,
她对自己的美丽变得没那么自信了,内心里也有少许担心我会介意、担心我会嫌
弃。而且在身分上,她亦已经由单纯的小妻子角色转变成为了人家的妈妈,难怪
她近来变得拘谨了。我从没有设身处地的从她的角度仔细的想过,事实上,我真
的有少许把她忽略了。

  内心的欢悦也直接在她的衣着中展露出来,她竟然难得地肯穿得比较清爽的
和我上街。短裤短裙配上吊带小背心,这是她在香港从来都不肯穿的。白皙无瑕
的玉臂长腿,闪耀着阳光的气息。美丽动人的脸孔上,少女清纯和少妇风情两股
截然不同的动人气质同时交杂着,但又水乳交融的混和在一起,她轻易的吸引了
街上每一个男人的注目。有几次我们还真的遇上些街头星探,猛拉着我们要递名
片。我们笑着装做听不懂的在指天划地,他们知道我们是游客,才怏怏不舍的放
弃了。

  看到周围的人的艳羡眼光,我不禁打从心底里庆幸,娶到一个如此可爱的太
太。当然,有些羡慕的眼神,是由女孩子发出的。「这是我安慰自己的!」

  婉媚也不介意我当街和她亲热。毕竟身处异地,一切规矩都放松了。我们大
部分时间都像对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又时不时的交换一两个共通的眼神,眉来
眼去的用眼睛来交谈,有时又忍不住情不自禁的亲吻几口,好像寻回了新婚时那
股浓情蜜意和新鲜的刺激。

  在大阪这几天虽然没玩过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却是在我们在整个旅程中最开
心、最舒服的日子。

  回东京前,我们先转到了「箱根」这著名的温泉区。阿坚在那儿为我们订了
间温泉旅馆。我们会先住一晚,翌日他和明美由东京赶来我们会合,再玩一天后
我们才一起返回东京。之后,我们的假期便要结束了。

  阿坚为我们订的温泉旅馆不是那几间热门的大酒店,而是间比较偏僻,也比
较幽静的小旅馆,只有十来个房间,装潢简单而雅致。旅店的老板是个十分友善
的中年妇人,也是阿坚的熟朋友。可能是卖口乖,老板娘一直在称赞婉媚美丽,
不知哄得她多开心。

  我们订的是连同私家浴池的家庭式套房。浴池就建在起居室的旁边,也把两
边的睡房分隔开。浴池虽然建在室内,但只要打开趟门,便可以看到外面一大片
布置得幽雅的日式庭园,和大自然融成一体。这附近山坡的土地都是旅馆私有的,
环境很隐蔽,不怕有人偷窥。

  我们只看了一眼便马上爱上了这仙境似的地方。我一直都渴望浸温泉的,抛
下行李便迫不及待的跳进了浴池。泉水不是太烫,我枕在浴池旁边的木栅上,舒
服得想大声的叫起来……但到最后,我却只是张大了嘴,没有叫出来……因为换
上了日式浴衣的婉媚,清丽脱俗得叫我把喊声都吞回肚里去了。

  「喂!贼兮兮的在看什么啊?」婉媚盈盈的从房间中走出来,修长光滑的玉
腿在蓝白色的浴衣下若隐若现的,给我目灼灼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

  「老婆,妳究竟是人还是仙女?」我吞着口水说。我知道在传统上,浴衣下
面应该是什么都没穿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在逗人家开心!」她羞红了脸。

  「我才不会花时间骗妳啊!妳知我是最老实的了……」我向她招着手:「老
婆,泉水好舒服啊,快下来泡泡吧!」

  「真的不热吗?」她在池边蹲下去,伸手去试试水温。透过薄薄的水蒸气,
大腿间那丛乌亮马上映进了我的眼帘。我看得眼都直了,连小弟弟也抢着从水中
冒出来争着要看。

  「温度刚刚好,难怪你泡得那么……」婉媚一抬头,看到像潜望镜一样浮出
水面的蘑菇头,马上红着脸啐道:「你……真是的……整天都想着那件事……我
不浸了!」

  我笑着说:「快下来吧!我保证会乖乖的。」

  「真的?」她看我浸得那么舒服,其实早心动了,便背着我缓缓的解开浴衣,
裹着大毛巾匆匆的钻进水中。

  「唔……真的好舒服。」她学着我用毛巾垫着后颈,枕在池边由衷的感叹。

  我趁她闭上眼在享受,悄悄的爬过去一把扯开了她的毛巾。她惊叫着想抢回,
却被我按在池边动弹不得了。

  「骗人的,又说会乖乖的……」她娇嗔着,扭着头避开我索吻的大嘴。

  「都是妳,谁叫妳引诱我!」我改为进攻她的耳朵,才向她的耳珠吹了口气,
她已经浑身都软了,任我施为。

  我按着她非礼了一会,便把她翻过来,让她扶住池边。大肉棒马上从后刺进
比泉水还要温暖的花径中。

  由于没有什么前戏,她的小洞里面其实还不是很湿润的,幸好温泉水弥补了
这不足。

  她咽着气的吞噬了我,一面还在呜咽着抗议说:「你真没良心啊!想要便马
上插进来,也不知会弄痛人家的!」

  我轻吻她的粉颈,柔声的道歉着说:「对不起啊!但是妳实在是太漂亮了,
老公我忍不住嘛!……还痛吗?」我缓慢的抽动着。

  「……嗯……」她已经进入了状态,屁股已经在前后的迎合着我。白皙的粉
臀泛起桃红的颜色,在水蒸气中一下一下的耸动。我俯身贴上滑嫩的玉背,双手
抓着温润丰腴的美乳,在悦耳的醉人喘叫中深深的撞击着肉洞尽头的小肉块。

  「老婆,我好爱你……」我在她耳畔呢喃着。

  「老公,重一些……哎……」从她肉洞顶端间歇的颤动中,我知道她已来了
两三次。

  浴池水随着我们愈来愈猛烈的运动,激起了一圈圈汹涌的水波,但是这也比
不上婉媚秘洞深处传出来的滔天巨浪。在我猛力的轰炸下,那一波波的颤动,从
小洞深处一直扩展到她的整个娇躯。她忘形的嘶叫着,柔软的胴体绷得硬硬的,
泄出比温泉水还要炽热的花蜜。我给她烫得浑身一震,肉棒不受控的跳动,也把
满腔热情灌注在她的身体内。

  我们搂着泡在水中喘息,她还嗔着埋怨我不守信诺,让她洗不成澡了。我们
调笑着在水中浸了大半个钟头,全身都泡得红通通的,几乎把皮都泡掉了才舍得
爬起来。

  晚饭时,旅馆老板娘告诫我们说:泡温泉不要泡得太久的,每天一次就够了。
泡得大久对身体反而有害,而且泡温泉时不应做剧烈运动,那对心脏不好。

  我们原来打算晚上再「泡」一次呢!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婉媚当然怎也不
肯让我再来了。其实我们那天也玩得很累了,当晚我搂着老婆一觉睡到天亮,睡
得好香好香。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肯起床,匆忙地吃过早餐后,忍不住又泡进浴池里。这次
婉媚轻松多了,也不再裹着毛巾才肯浸浴了。我们赤裸裸的挨在一起,写意的呷
着清酒,一面悠闲的听着庭园内小鸟的歌声,欣赏着宁静幽雅的风景,舒服得连
半根手指都不想动。

  「卡」!忽然听到了开门声,我们登时吓了一跳。一回头,原来是阿坚和明
美到了。老婆马上「哇」的一声缩进水里,只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位。

  阿坚眼里放着光,讷讷的说:「对不起!老板娘说你们才刚起床,没想到你
们已经在泡温泉了……」

  「没关系啊!」我爬在池边让婉媚躲到身后:「你们也快换衣服一起泡泡吧!
这泉水实在太舒服了。」

  阿坚和明美对望了一眼,耸耸肩说:「也好,反正今晚我也约了朋友吃饭。」

  我们趁着他们两人换衣服的空档,马上围好了毛巾。婉媚当然在埋怨我没提
醒她阿坚他们中午会到,让她出丑了。我只有笑着赔小心,心中却已经在想象着
明美一会儿泡在水中的模样。

  阿坚她们很快便换上浴衣回来了。「怎么你们围着毛巾的,害羞吗?」阿坚
看到包裹得密密实实的婉媚,显然有些失望了:「在日本,浸温泉时是不许围着
浴巾的。」

  明美了解婉媚的心情,帮口说:「哥哥和嫂嫂又不是日本人,怎可以强迫他
们接受我们的风俗的。」说着便大方的解开浴衣,露出赤裸裸的美丽胴体,只抓
着条小毛巾遮掩着下体,便爽快的钻进水里。

  虽说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明美那丰硕光润的胴体却已经深深的跑进我的脑海
里了。她的乳房和婉媚很相像,都是美丽的竹笋型的。看来颇丰满,应该和婉媚
的尺寸差不多吧!下身由于浸在水里,而且也被她用小毛巾盖着,看不清楚。她
的腿应该没婉媚的修长,但也不是那些粗粗的「萝卜腿」,比那个真由美好多了。

  我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明美,只是大家面对面的,想不看其实也很难。
我忽然发觉,原来我在看明美,阿坚也在看婉媚。幸好婉媚包得密密的,只是露
出了酥胸的上半截。不过由于毛巾裹得很紧,山峰中间那道缝沟显得更是深邃,
阿坚看得眼都直了。说真的,婉媚和明美的漂亮其实各有千秋,但「饭总是隔壁
的香、老婆也是人家的美」,难怪我们都挂着望人家老婆了。

  明美可能从小便习惯了一家人一起浸浴,表现得最自然,还主动的为我们斟
酒。阿坚已经是大半个日本人了,当然也不当赤裸泡温泉是什么一回事。慢慢的
我和婉媚也被他们感染了,拘谨的坐姿也放松了不少。

  今天的天气比较多雾,外面的庭园美得像仙境一样。在这样宁谧清幽的环境
里,我们不知不觉的便忘记了诸多的顾忌,开始随便的说起笑来。明美也坐到婉
媚身边聊起来。看着两个半裸着身体的美女,我和阿坚愈聊愈起劲,话题慢慢的
也转到我们的老婆身上了。

  「哥哥,你说嫂嫂和明美,哪一个比较漂亮?」既然说起了这话题,阿坚当
然乘机理直气壮的,尽往婉媚身上瞄了。我也不客气,细细的欣赏着明美那半浮
在水面的美乳。

  明美被我瞧的脸红红的,笑着把话题转到婉媚身上:「当然是嫂嫂美了。她
简直美得像个明星一样!」

  婉媚红着脸反驳说:「别乱说了!明美妳比我年轻得多,当然也比我美得多
了。」

  我只是微笑不语。明美见了,便追着问我的意见。

  我瞧着婉媚笑笑说:「其实我们两兄弟都十分幸运,娶到的老婆都是一等一
的大美女。当然,明美比较年轻……」我终于留意到婉媚的笑容有少许的不自然
了,便笑着的抖出了绝招:「不过在我的眼中,无论和什么人比较,我的老婆都
是全世界最美丽的!」

  阿坚和明美都在嘘声四起的笑我不老实,婉媚却甜甜的看着我──我知她最
爱听这些。

  阿坚似乎忽然静了下来,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婉媚学着明美抱起膝头
坐在水里,两腿间的一片乌黑在毛巾下面跑出来了,隔着池水掩掩漾漾的。虽然
看不清楚,但那嫩红色的花丘和随水漂逸的柔丝,看来应该逃不过阿坚的法眼了。

  我正想开声提醒她,却瞥到原来旁边的明美也是同样的春光乍泄了。她还有
意无意的把合紧的大腿微微张开,让我可以饱览那美丽的方寸之地。

  直到婉媚终于察觉到阿坚的异样眼光,才懂得红着脸的调整大腿的角度把下
体遮掩着,明美也跟着把双足合拢起来。我和阿坚尴尬的互望了一下,只有笑笑
的当作没事发生过一样。

  但……哎呀!婉媚刚才顾着拉下毛巾盖着大腿,却忘记了上半身,连左边的
乳蒂从毛巾下面跑了出来也不知道。粉红色的圆晕在白色的毛巾衬托下,显得格
外的嫣红鲜嫩。我又不便说出口,只有猛向她打眼色。

  「老公,怎么了?」这傻妹还不知自己「走光」,还一面无知地娇憨的问。

  阿坚和明美登时发觉了,都不其然的把目光集中在那美丽的蓓蕾上。婉媚这
才猛然醒觉,一面惊叫着按着胸口,一面急急的想站起来。谁知她刚才蹲坐时,
脚跟踩住了毛巾的边,一站起,毛巾登时扯脱了,她变成光脱脱的站在水里,不
但整个胸脯完全裸露,连水涟涟的花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所有人登时都呆了!我第一个懂得反应,连忙扑过去,抓起水里的毛巾把她
遮住。一面安慰着陪她走回房间,还得一面回头向阿坚他们点头道歉。他们两人
也慌张得站了起来,让我不但惊鸿一瞥的窥见明美玲珑浮凸的身段和腿间鸟亮亮
的妙处,同时也看到了阿坚那跃跃欲试的大肉棒。

  「老公,我……」房门才关上,婉媚已扑进我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看到婉媚尴尬得要死的样子,我只有陪尽小心的婉言安慰她:「没问题的,
刚才太快了,他们没看见什么的。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当然了!出丑的又不是你,尽在说风凉话。」她听了虽然止住了哭声,但
仍然嘟长了小嘴。

  「那不若我也陪陪妳,脱光光的出去出一次丑,让他们开开眼界好吗?」

  她破涕为笑的嗔道:「丑死了,也不怕人笑!」

  我抱着她吻了一下:「好了!笑了便没事了。我们忘记了这件事,像抹掉了
的粉笔字一样,好吗?」

  「嗯!」她红着脸应道:「不过你千万不要让祖儿知道,否则她一定会笑好
几年的。」

  「哎呀!那倒要看妳给什么我作掩口费了?」

  她捶了我一拳:「你敢?」

  我们调笑了一会,婉媚始终不敢马上再出去。我便叫她在房里休息一会,自
己出去继续和弟弟他们聊天。

  我回到浴池时,阿坚他们已经换上了浴衣。我严肃的告诫阿坚和明美说:婉
媚是十分面嫩的,请他们千万不要在她面前再提起这糗事。他们一口答应了,明
美还自告奋勇的跑进房间去陪我老婆。

  浴池间里便剩下了我和阿坚两兄弟。我们相视一笑,坐在花园前的台阶上喝
酒。也有好几年我们两兄弟没有坐在一起说心事了。阿坚说笑的告诉我,他真的
想不到生过孩子的婉媚竟然还会那么美的。还说如果她不是我老婆的话,一定会
不顾一切的把她泡上手。

  我笑着警告他想想好了。我知道的,阿坚只是说笑,他虽然花心,但我的老
婆他是怎样也不敢碰的。我还趁机提醒他不要太冷落了明美。因为明美其实也很
标致,「身材也不错啊!」说不定会被其它男人乘虚而入了。阿坚这小子却不以
为然的说从来没有担心过明美,还说他选明美做老婆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够纯,而
且家教很严,因此他从不担心她会红杏出墙。

  他还附在我耳边说,明美和他洞房时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而二十岁以上
的处女,在日本真的是像恐龙一样难找了,由此可见她是如何的纯洁了。我笑笑
不置可否,只是再一次语重心长的提醒他,男人去外面玩玩不是不可以,但家里
的老婆可是一定要哄的。

  他含着笑答应了。从他的说话中,我感到他其实也是很爱明美的。

  傍晚时我们结伴在市区逛了一会,阿坚在路上一直碰到熟人,不停的在打招
呼,其中不少更是美丽的女孩子,她们对阿坚的态度都很亲昵。明美起初还没怎
样的,但后来遇上的女孩实在太多了,便赌气的撇开了阿坚,干脆和婉媚一人一
边的挽着我的手一起走。一转头,阿坚已经不见了!

  到吃晚饭时阿坚才再出现,但他还未坐下已预先投案了,说约了当地搞旅游
的同行喝酒应酬,顺道谈谈生意。明美明显的沉下了脸,婉媚则提议让我陪阿坚
一起去。

  其实她早说好了,今晚就算怎样也要我把阿坚架回来的。她实在看不过眼明
美如此被冷落。

  阿坚起初也不肯和我一起去的,但经不起我们的坚持,最后才勉为其难的答
应了。不过他却用很奇怪的表情,猛在叮嘱我千万要小心……

  阿坚所谓「生意的朋友」原来都是旅行团的领队和导游,他们定期的聚在一
起,交换经验和情报。想不到啊!这班旅游业的从业员大部分是女孩子,男的只
有四五个,而且都是些已届中年的大肚皮叔叔,阿坚算是最年轻英俊的了,难怪
他会那么受欢迎了。女性导游的情况则刚好相反,以年轻的占大多数,少说也有
十来个。据说大部分都是兼职的女大学生,燕瘦环肥的,叫人目不暇给。虽说没
有什么可以叫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儿,但二八无丑妇,和一大班年轻的女孩子混在
一起,也是件赏心乐事啊!

  我坐了不到十分钟,便已经完全体会到为什么阿坚会受不住外面的诱惑,整
天的到外面偷食了。那些青春美丽又性感开放的日本女孩,真的是排着队的自动
送上门来的!才两杯黄汤外肚,便已经妳一件、我一件的脱起衣服来,霎时间,
房间内尽是乳浪臀波的,好不养眼。

  那几个日本大叔可真的一点不客气,抢着在哄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喝酒,当
然少不了乘机毛手毛脚的。难得的是,那些女孩不但没有介意,有些还主动的拉
开衣服让他们看过够摸个饱。

  我这个新鲜的陪客简直变成了掉在蚁窝里的蜜糖。女孩子簇拥着轮流的要和
我喝酒,我推得这个,另一个又已经贴上来了。到后来我更被四、五个只穿内衣
裤的半裸美少女团团围着,根本连阿坚跑到哪里也不知道了。

  周围的气氛愈来愈放纵,我也愈喝愈惊了。百忙中抽空找找阿坚,原来他坐
在房间的另一边,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头上还套着不知是哪个女孩子脱下来的红
色内裤,搂着两个美媚在左右逢源的亲吻。而另外那几个男导游的情况更加不堪,
其中有一个还已经让女孩跨坐在腿上,嘿咻嘿咻的干起来了。

  太过分了吧!再待下去不变了群交大会吗?我顿时感到头昏脑胀的,高声的
想招呼叫阿坚快走。怎知刚想开口,便已经被一个女孩子的樱唇封住了嘴。霎时
间,十多条玉臂同时像蜘蛛爪子似的缠了上来,我被推到压在肉山之下了。喂!
是谁拉开了我的裤炼……救命啊!我几乎窒息,唯有手脚齐来的拚命的挣扎,好
不容易的才在人堆下面爬了出来,滚到了房门口。

  这时有个刚才跑了去厕所的大叔,刚好打开房门回来。我马上逃命似的闪到
他身后,让他挡着那些扑上来的女孩子,然后趁着他们闹哄哄的当儿,连爬带跑
的夺门而逃。一直跑出了那家饭店外面的街上,才敢停下脚步来喘气。

  救命!真受不了!太多艳福原来未必是件乐事!

  还好,山间的清凉晚风把我吹醒了,否则难保我会跑回去参加他们的淫乱大
会。

  我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敢偷偷的走回饭店的玄关处取回鞋子,还远远的听
到那房间中传出来男女放浪形骸的呼啸声。

  由于没有阿坚带路,我找了好一会才截到出租车返回温泉旅馆,回到那里时
已经接近午夜了。我倒希望婉媚她们已经睡了,否则真的不知应该怎样解释没有
架着阿坚回来的原因。不过我又有点希望婉媚还未曾睡熟,好让我解决刚才被那
班疯女孩撩起来的满腔欲火。

  房间里没开灯,看来她们都已经休息了。我蹑手蹑脚的穿过起居室,走进了
自己的睡房。房里面黑漆漆的,凭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隐约看到房中央的榻榻
米上隆起了一大团,婉媚看来已经睡了。

  我轻轻的脱去衣服换上睡衣,掀起了婉媚的棉被潜了进去,看看她有没有睡
熟?否则只有憋到明天早上才吵醒她了。

  「注:箱根日夜的温差较大,虽然在夏天,早上和晚上还是很凉的,因此要
盖棉被。」

  咦?手脚的触觉告诉我,棉被内的胴体竟然是身无寸缕的。老婆一定是被日
间浴池那意外的暴露事件撩动了春心,在等着我回来解馋了。

  我慢慢的卸下睡衣,贴上光脱脱的玉背。婉媚登时浑身一震,她醒了!

  「老婆,我回来了……」我在嫩滑的玉颈上吻着,手掌从她身下面穿过她的
臂膀,占领了挺拔的山峰,另一只手也同时抚在毛茸茸的花丘上。胀硬的火棒也
不安好心地顶进了紧合的腿缝。

  婉媚身上香喷喷的,她的乳蒂一向很敏感,稍经撩拨便胀大突起了。温润的
小花丘变得春雾弥漫的,手指轻易的陷进了微张的肉唇,被轻轻抖动的溪谷夹紧
了。她把秀发盘起来了,诱人的发香混和了洗发精的香气中人欲醉。整个火热的
胴体像柔若无骨似的,软软的任我品尝。

  不知是不是怕吵醒对面房间里的明美,婉媚自始至终都没有哼过半响。我只
是凭着那愈来愈热的胴体、那充满情欲的喘气声和那泄了我满手的浓稠爱液,知
道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宠幸了。

  「老婆,来了。」我轻咬她的耳垂,慢慢的把蘑菇头凑到流满口水的花唇上。
一挺腰……已经插进了大半根。

  「哎呀!」婉媚终于忍不住叫起来了。

  ……不对!老婆的肉洞怎么变紧了……而且那声音……

  我正想退出来。

  「不要!哥哥……」

  ……是明美!

  怎么会是她的?

  「哥哥,不要停下来!你已经在我的身体里面了……已经改变不了了。」明
美喘过一口气,屁股用力的向后挺,又把我吞噬了多一点。

  「明美,怎么会是妳的?婉媚呢?」我焦急的追问。

  「嫂嫂在衣橱里,我在她的茶中下了安眠药。她今晚不会醒来的了。」

  衣橱?「噢,小叮当睡的地方!」

  怎么又是安眠药?老婆真可怜啊!

  她用力的抓着我双手不让我缩开,同时腰部开始前后蠕动,我一阵消魂,忍
不住用力把余下的少许也塞进去了。

  「哎!有点痛!」明美呜咽着。这也难怪,因为她的秘洞实在很窄。我感到
她紧紧的收缩着洞壁,使我抵在小洞顶端的肉棒寸步难移的。

  「明美,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一阵灼热洒在我的龙头上。

  「我要报复……阿坚太可恶了!」明美低泣着:「哥哥,对不起!我只敢向
你献身……」娇弱的胴体无助的在我怀中抖震着。

  「他一早便打了电话回来,说今晚不会回来睡了……」

  我温柔的搂紧她:「是阿坚对不起妳……」我感到她的小洞像个温暖的热水
瓶似的,暖暖的灌满了滚烫的蜜液,忍不住又挺了两下,把她美得直在咽气。

  「哥哥,今晚让我代替嫂嫂吧!就只是今晚……」她扭着头过来索吻。

  我支起身体,温柔的吻上充满期盼的红唇,一切说话都像是多余的了。我伸
腿插进她两腿中间,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抽插。

  阿坚他们的房事一定不多,明美的蜜洞仍然保持着处子般的紧窄,在进出之
间都须要大费周章的。我保持着紧贴的体位,慢慢的转着身侧坐起来,双手提着
明美修长的美腿侧身抽插。明美好像没什么经验似的任我摆布,只是她已经不能
再保持沉默了。在漆黑的房间中,充斥着肉与肉的撞击声和明美失神的嘶叫声。

  「哎……又到了……不要……」

  我只能从那无意识的叫声中辨认到几个熟悉的单字。我慢慢的转到明美的正
面,双手按在那柔软的肉峰上,不徐不疾的抽动着。明美的小穴愈来愈热,也愈
来愈紧迫,把我的肉棒紧箍得几乎动弹不得。我托着她的双腿,在她紧凑的蜜壶
中展开了最猛烈的轰炸。明美好像已经泄了好几次,这时已经再没有气力配合我
的攻势了,只能勉强的挺起胸膛好让我插得更深更重。

  到了……我的肉棒急剧的膨胀跃动。

  「明美……我要射了……」我正在犹疑是否应该拔出来,但明美的手足已经
有气无力的缠上来了。我不及细想,浑身一震的把阳精全射进了弟妇的身体里。

  明美紧抱着满身汗水的我,温柔的在我脸上吻着:「没关系的,我有避孕。」

  我压在明美的胴体上喘气。她的身体比婉媚还要柔软,又暖又软的像伏在水
床上似的。我感到下半身全浸湿了,明美一定是个「多水」的女人。

  「舒服吗?」我忍不住要问。

  「比他舒服……」明美小声的说:「也比他久。」

  「明美……」我知道似乎不合时宜,但仍低声说:「我知道阿坚还是很爱妳
的……」

  「我知道的……」明美柔顺的幽幽应道:「其实我也还很爱他。」我感到她
把小脸别开了:「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他既然在外面和女人上床,为什么我却
要守在家里等他。」

  「明美……那妳有没有……」她会不会已经另外有男人了?

  「当然没有!」她马上解除了我的疑虑:「……我不敢!我只敢和你……」
她没有再说下去,我知道她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因为我很快便会离开……」

  「嗯!……而且你身体内流着的,是和阿坚同样的血液……哥哥,对不起,
我叫你背叛了嫂嫂……」

  她哽咽着说:「我实在很羡慕她……你知道嘛?每天早上我看到嫂嫂满足的
样子,便忍不住有和你上床的渴望。」她抱紧我,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那次
你拒绝了真由美后,浪漫得要死地拥着嫂嫂在新宿街头热吻的时候……我其实一
直都站在街角里偷看。在那一刻,我便决定了怎样也要和你来一次……」她的声
音渐小,贪吻的樱唇在搜寻着我的嘴巴。

  「明美……」

  「哥哥,我只会对不起嫂嫂这一次……今晚请你尽情的爱我……」

  丰硕的女体在我身体下蠕动着,害羞的小手慢慢下移,抓着正在慢慢的回复
坚强状态的肉棒轻柔的上下捋着。我在软润的樱唇上吻着,然后慢慢的沿着粉颈,
再轻轻咬在那水一般柔软的粉嫩肉团上。明美咽着气挺起了美乳,贴着我大腿的
花唇上一阵灼热,又泄出了一股滚烫的蜜液。

  小弟弟在软润小手的温柔呵护下迅速的重振雄风。我摸索着用手指撑开糊满
了蜜浆的花唇,正打算梅开二度。明美却娇声制止了我:「这次我想在上面……」

  我把她转到上面,然后在她动人的喘气声中,再一次的进入那诱人的身体内。

  我一共在她身体内射了三次。

  到天快亮时明美才依依不舍的爬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我也把还睡得正香的
老婆从壁橱里抱出来。到早上我摇醒她时,她还傻呼呼的问我晚上是几时回来的?

  阿坚在我们差不多退房时才出现。他看来很疲倦,而且一脸的悔意。他惭愧
的看了我一眼,便拉了明美进房,还关上了门。我和婉媚听到明美的哭声,然后
是一阵漫长的沉静。

  最后他们出来时,阿坚当着我们面向明美忏悔,说以后也不会胡闹了,还保
证从此改过,不再粘花惹草。我和婉媚当然也帮口央求明美原谅阿坚。明美一直
在幽幽的,欲言又止的偷看着我,最后也含着泪接受了阿坚的忏悔!

  ……虽然在心里,我对阿坚就此洗心革面的信心仍然很有保留。

  终于要走了。

  阿坚和明美送我们到机场,我们依依不舍的拥抱着话别。经过十数天的相处,
明美和婉媚的感情已经很好了,两人难舍难离的抱头痛哭。我再次叮嘱阿坚要好
好对待明美,不要太冷落了她。「要不然下次她胡乱找个男人来偷情就麻烦了…
…」

  明美对我反而没有表示怎样特别的亲昵,只是在和我告别时在我腮边轻轻的
一吻,轻轻的说了句:「哥哥,多谢你,我不会忘记的……」

  在我们步入机场禁区时,我回头看到明美伏在阿坚身上哭了……

  再见……日本。

  再见……明美。

  「喂,老公……」婉媚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用手把我的视线移向候机楼的另
一角:「认得是谁吗?」

  我看着那正在头等机位专用区坐着,头上包着围巾的女人和她身旁戴着大大
的太阳眼镜的男子。咦?好面熟……

  「……」

  老婆悄悄的说:「看到了吗?」

  我皱着眉摇摇头:「算了,人家似乎不想被人认出……」

  「是凌风啊!」老婆压低声音说。

  什么?是那小子?我定睛一看,真的是他!我对这自以为天才横溢,其实不
知所谓的小明星一点好感都没有,登时嗤之以鼻的说:「老婆,妳不会也是他的
歌迷罢?」我怕她多心,因此没有把上次和海潮在街上遇到凌风的事告诉她。

  婉媚啐道:「当然不是啊!不过我们部门有不少小妹妹不知多迷他。」

  其实那个披着围巾的女人也好像在那儿见过的,但……总记不起来。

  还是女孩子眼利,凌风最后还是被几个一起等飞机的女孩子认出了。她们吱
吱喳喳的跑过去想问他要签名和拍照。这小子却装大牌的背转身不理不睬。航空
公司的地勤职员当然也不会容许头等机位的客人受到骚扰,于是马上安排凌风和
那女人先上机了。

  那女人一站起来,和我们遥遥的打了个照面。我和婉媚登时呆了。

  原来她是李玉莲,怨妇俱乐部的主席,我的老板娘!

  上了飞机,还有另一个意外。

  我们的机票是阿坚买的特价票,以经济机位的价钱买到商务客位的票,真的
很便宜。我们才刚坐下,一位空中小姐忽然凑了上来俯身对我说:「哥哥君,嫂
嫂,你们好。」

  怎么会……是……樱子?

  「樱子小姐?怎会这么巧的?」我们当然有些意外。

  樱子抿嘴笑道:「当然不是巧合,你们的票是我替阿坚买的。」我和婉媚才
恍然大悟。婉媚像是记起了樱子和阿坚的事,面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的。

  樱子笑着说:「今天的头等机舱还有空位,我把你们免费升级,好吗?」

  头等?我和婉媚当然不会反对了!便欢天喜地的跟着樱子转到头等舱。正想
坐下,婉媚忽然掩着嘴失声叫起来:「王太太……」

  哎呀!我们的座位竟然刚巧在老板娘和凌风的旁边!

  我人急智生,马上拉着婉媚的手,向着一面惊惶失措的老板娘鞠着躬用日文
说:「对不起,内子总是认错人的,失礼!」婉媚也机警的用日文回答说:「对
不起,我又认错人了……」老板娘的脸色缓了下来,而凌风这见不得光的小子当
然早已经别过了头,不敢看我们了。

  我们立即请樱子另外安排两个座位。她也十分机智,没多问一句,便把我们
带到近门口的另两个座位。我偷偷回望,老板娘好像不认得我,应该没事了吧!

  「老公,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吓呆了,才会冲口而出的……」婉媚知道几乎
闯祸,猛在吐舌头。

  「没事了……」我看着不时回望的老板娘,言不由衷地安慰她。

  我趁着上厕所时向樱子简单的把事情解释了,她笑着说那是很普通的事。

  她还告诉我真由美请了假回家乡相亲,临行时还对她说:我不要她的原因是
因为我喜欢樱子!

  「什么?真由美真是,临走也要开我的玩笑!」我连忙解释。

  「哈哈……哥哥君,你真好骗!」樱子看到我窘恼的样子,得意地掩着小嘴
笑起来:「不过,下次当我在香港停留时,倒不介意真的和你喝一杯。」她凑到
我腮边,盘起来的发髻香喷喷的:「当然,如果没有漂亮的嫂嫂在场的话,那就
更好了……」

  我的心如鹿撞的狂跳。樱子比真由美迷人多了。

  我不其然的向婉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忽然瞥见有些东西在头等机舱入口的
门边伸了进来……是支相机的长镜头……

  噢!……是「狗仔队」!

  我收起激荡的心情,轻轻拍拍樱子的香肩。她马上便明白了,连忙走过去,
在没有惊动太多乘客之前,礼貌的赶走了那两个闯进来想偷拍的记者。

  我回到座位,婉媚兴奋的告诉我刚才樱子和那两个「狗仔队」理论的情形。
她坐在门边,整个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还说,这小道消息至少可以为她赚到
两三顿免费午餐。

  过了一会儿,樱子又悄悄的向我招手。我便借故取饮品的跑到茶水间。樱子
一把将我拉了进去,还顺手拉上了布帐。我一下错愕,她已经兴奋地扑上来拥抱
着我了。原来刚才老板娘亲自向她的上级夸奖她处理「狗仔队」的事十分恰当,
还说会写封感谢信给她呢!

  樱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要不是嫂嫂和你一起,我一定会马上把你拉进厕
所内和你来一次的……」她双臂绕在我颈后,曲线玲珑的娇躯和我紧紧的贴着,
胸前丰满的肉团隔着制服不断地挤压着我,短裙下张开的大腿,刚巧夹着我那弹
起来向她打招呼的小弟弟。她把我迫在壁橱上,吃吃笑的说:「哥哥君,我对你
的兴趣愈来愈大了,记得不要拒绝我的约会啊……」

  我反正避无可避,也乐得享受一下日本娇娃的主动温柔。

  我们在狭窄的茶水间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我。又把写着
联络电话的纸条小心的插进我的口袋,千叮万嘱的要我一定找她。还替我仔细的
抹掉脸上的口红印,又把两杯香槟塞到的手里,然后才拉开布帐,把我送出了茶
水间。

  我甫步出茶水间,回头却几乎与一个乘客撞个满怀。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一抬头……竟然是老板娘!

  哎呀!忘了说日文!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她。

  她看到我,先是一愕,随即微笑着用广东话说:「你的日文说得不错啊!」
她瞥一瞥在我身后正在整理衣衫的樱子,恍然大悟的说:「艳福也不浅呢!」

  我感到脸上像火烧似的。

  她似笑非笑的继续说:「无论如何,我应该为刚才的事谢谢你。」但她随即
板起了脸压低声音说:「不过……」

  我没等她说完便已经截住了她:「对不起,小姐,我相信妳认错人了。我从
来都没有见过妳,同时……也不会记得曾经见过妳。是吗?」我把一杯香槟递了
给她。

  她笑了,不再说话。我们意会的碰一碰杯,把香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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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英雄救美

  哗!我的办公室怎么变成花店了?我啼笑皆非的看着满桌子的鲜花,幸好我
没有鼻子过敏。

  「波士」原意为老板「,欢迎你回来啊!」我回头看到苹果、慧琪和安妮三
个美女盈盈的站在门口,摊大了手掌,笑容可掬的说:「礼物呢……」

  「就算欢迎我,也不用这么破费罢!」我粗略估计一下桌子上那三大束花,
最少也要近千元啊!

  慧琪笑着摇手:「又不用我们付钱的,我们只是借花敬佛罢了。」

  我恍然大悟:「啊!是亨利送的了……」

  她拍拍手掌:「嗯,这一束玫瑰是他送的。」

  「那另外的两束呢?」我好奇问。

  「这一束是安妮的……」

  「安妮……」我疑惑的瞟着安妮。

  她的脸红了一红,然后才不经意地解释说:「是太子爷的助理,那个什么戴
维送给人家的。」她顿了一顿,有点不屑的继续说:「要不是苹果姐说要把花留
来欢迎你,我早已把那『擦鞋王』连人带花摔出窗口了!」

  慧琪抿着小嘴笑起来:「那次他被妳打肿了眼睛的事,现在仍然是公司内最
热门的话题之一啊!」

  安妮登时红着脸的说:「谁叫他动手动脚的,打他一拳已经便宜他了……」
她偷偷的望着我,我向她眨了眨眼表示不介意。

  戴维吗?我记起了……就是亨利新请的助理经理,据说是他大学的同学。不
过我和他只见过一两次,没什么印象。

  看来这两个星期,公司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啊!

  「那最后这一束是谁的?」我拿起那束百合花。

  「你猜呢?」慧琪狡黠的笑着说。

  我瞥见她们三个,只有苹果低头不语:「苹果,难道是你的?……」

  她胀红了脸却没有回答,是默认了!

  「好了,快说,到底是谁看上了我们最可爱的秘书小姐?」

  「苹果姐自己说嘛!已经是第四天了,妳快告诉大家是谁在追妳啊!」慧琪
和安妮挽着苹果的手在催她招供。

  「……人家怎么知道啊!」苹果脸红了。

  慧琪和安妮可不肯就此作罢,一边发出可爱的嘘声,一边猛向我打眼色,要
我帮她们一把。

  「苹果,有人追求可是好事啊!证明妳很有吸引力嘛!不妨告诉我谁是那只
狂蜂浪蝶,想抢走我最能干的秘书,让我这个做波士的狠狠地揍他一顿!」我也
乐得搧风点火。

  「……」苹果支吾其词,始终没有说出来。

  「喂!阿光,舍得回来了吗?还以为你和老婆在日本乐不思蜀,不肯回来挨
世界了。」是李察!这小子知道我回来了,不知又有什么苦差要找我帮手。

  「咦?」他看着我手中的百合花,诧异的道:「花店的人怎么搞的,怎么把
我订的花送到你那处了?」

  他一句话登时呆了三张脸,也使苹果的脸红上加红了。

  「阿光,请你千万要帮帮忙,今次我对苹果可是认真的。」李察殷勤的为我
斟满杯中的啤酒。才一下班,他已拉着要请我喝酒。

  我苦笑着:「李察,这些事叫我怎么帮啊?」我摊开双手:「而且你知道自
己的前科……」

  「阿光,那已经过去了!今次我是认真的!」他抓着头发苦恼地说:「唉!
我也知道你难做的了!但不知怎的?自从我发觉自己喜欢了苹果之后,以往逗女
孩子的武功像是废了似的,全都用不上。对着她时,有时还会口震震的说不出话
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这次是真的喜欢上苹果了。

  「那她对你怎样?」我问道。其实下午时我也旁敲侧击的试探过苹果的口风,
她的口像上了锁似的。我也试过问慧琪和安妮,但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她们两
个压根儿不知道李察和苹果的事。

  「唉,我可真的给她弄胡涂了!没人的时候还好一点,她对我还是有说有笑
的,但一有其它人出现,她便连睬都不睬的一下,像不认识我似的。」看见他那
苦着脸的样子,倒像个为情癫倒的小男生,真的很难想象他曾经有着「美女杀手」
的称号。

  唉,我想是上次苹果骂他时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要她当众表示接受李察的
追求,又真的叫她难以下台啊!

  「阿光,你说……会不会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李察忽然捉着我的手臂,
吓得我几乎倒泻了啤酒。

  「没……没有吧!……我没有听她说过。」

  苹果心有所属?……该不会是我吧?

  「阿光,总之当你帮我也好、当我求你也好!我知苹果最听你的,请你无论
如何也替我讲几句好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情敌揪出来……」他几乎哭
出来了。

  我无奈的答应了。

  整个星期,苹果都在躲避和我独处的机会,而且做事时总是心不在焉的常常
犯错。我终于忍不住了,有天下班后,趁着外面的同事差不多全走清光了,便把
她召进房来,命令她关上门乖乖的坐下。

  「杨先生……」她把小手夹在大腿间,十分紧张的坐着。

  「怎么了?」我尽量轻松的说:「苹果,我原本不想干涉妳的私人生活的,
但要是它影响到工作的话,我可不能不开口了。」

  「对不起,我自己也知道最近时常犯错,但是……只是我不小心罢了……」

  「苹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妳有心事难道我会不知道?」

  「对不起,杨先生……」她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幽幽的说:
「……难道……连你也赞成我和李察来往吗?」

  「……」妳自己开口就最好了,省得我不用兜圈子的引入话题。我轻轻咳了
一下:「苹果,我没有权替妳选择男朋友……」

  她沉默着。

  「如果我和他交往,你真的连少许不高兴都没有?」她低声说,一直没有抬
起头来正眼望我。

  我一愕,唉!还是说清楚好。

  「苹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到我的眼神,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不要说了……」泪珠在眼眶中打着滚,她抢着说:「杨先生,请你不要说。」

  「不!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说清楚的时候。」我走过去扶着她柔弱的双
肩:「对不起!苹果,如果我过去曾经做了什么事,让妳误会了的话,那纯粹是
我的错!不关妳的事。」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让我一直保存着这个
幻想不是更好吗?呜……」她紧握着拳头痛哭起来。

  「对不起!这全是我的错!」我温柔的说:「苹果,妳知道我是有太太的。
我们是不可能的。妳应该去找寻自己的未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了。」

  她抬起迷离的泪眼,羞红着脸,鼓起勇气说:「如果……我不计较名分呢?」

  「苹果……」的心中一动:「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决绝
的看着她说:「那不公平!对妳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对那些正在等待妳的好
男人更加不公平……而且,我也不值得妳如此牺牲……」

  「但我真的不介意!好像迪琵小姐一样……」她还想坚持。

  「好了,苹果。不要再说了!迪琵的事并不是妳想象那样的……况且那已经
过去了。」我轻轻的推开她:「苹果,我已经决定了!也许是我辜负了妳,但是
我真的不想再对妳造成任何伤害。」

  「杨先生……」

  「不要再说了!」我狠心的别过脸。

  苹果收起了哭声,委屈地说:「我明白了!」

  「苹果……」

  她擦着眼泪苦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死心了……我会试试和李察来往的……」

  「苹果,我们还是朋友?」我试探着说。

  「当然了……」

  她忽然俯前在我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我愕然的抚着嘴唇。

  「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想只是做你的好朋友!」苹果呶着嘴说,
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

  我不知道苹果是否真的放开了?但那一晚之后,她开始接受了李察的约会。
他们拍拖的事,马上轰动了整间公司,传闻对李察的追求都一致看好。因为李察
一向都有「美女杀手」的「美誉」,鲜有失手的纪录。

  他们的绯闻一直高居「八卦榜」的榜首,直到老板病倒的消息传出时才被压
了下去。大老板是在出席宴会时突然晕倒的,检查后据说是肝癌,必须住院静养。

  亨利马上接收了大老板的职务,成了公司的代总经理。大权在握的滋味一定
很好,因为从他面上意气风发的神情看来,爸爸病倒的事,对他似乎是高兴多于
悲伤。至少连慧琪都显得比他更担忧大老板的病况。

  慧琪仍然对太子爷的热烈追求视若无睹,应该说她对亨利的态度愈来愈差才
对。安妮也是一样。我打听到那个什么戴维原来只是个中看不中用,整天像哈巴
狗一样跟着太子爷进进出出的大混蛋,当然不会赞成安妮接受他的追求了。但那
只大色狼却仍然不死心,晚晚都要等安妮下班。有几次她被逼得紧了,便把我推
出来做挡箭牌,要我送她回家。还有一次,那个戴维竟然无赖的坐在公司的接待
处等安妮,吓得她不敢走。结果我、苹果和慧琪只有陪着她留在办公室聊天,直
到那痴情种子走了才可以离开。

  安妮平时是很小心的,完全没有露出我们有特殊关系的蛛丝马迹。但那一晚
我们聊得有点忘形了,她不自觉亲昵地挽起了我的手。虽然她马上醒觉的松开了
我,但我已经感觉到苹果和慧琪眼里的疑惑目光了。

  凤仪学校的重建工程终于落实了。经过招标之后,承建商终于决定了。就是
我当初介绍给她的中型建筑商「老何」,他也是我未跟朗奴「跳槽」过来这公司
前的旧雇主。「老何」做生意一向殷实,就是手法旧式一点。由他负责凤仪的工
程,我也很放心。

  我在这方面还算是半个专家,所以当凤仪央求我帮忙提供意见时,我便义不
容辞的答允了。况且她还是我宝贝女的谊母啊!

  这几天是正式递交重建工程申请的重要日子,我一连几晚放工后都跑到凤仪
的学校和她开会讨论一些设计上的细节,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连周末也没空陪老
婆了。还好婉媚看在女儿的前途份上,没有怎样抱怨。

  我刚在路边泊好车子,便看到「爱莎」笑容可掬的走过来。「记得吗?就是
那位美丽的交通督导员啊!」她今天春风满面的,老远已经向着我打起招呼来。
自从上次我为她抱打不平之后,我们熟稔了不少,在街上遇上时也会有说有笑的。
而且,她答应永远不会抄我的牌。

  「喂!爱莎,周末下午还要当更吗?真是辛苦妳了。」这几天我时常在附近
遇到她。

  她笑嘻嘻的说:「今天心情很好,一点都不辛苦。」

  「怎么了,难道中了六合彩?」我打趣地说。

  「比中六合彩还开心!」她扬一扬手中的告票簿,向我单单眼很得意的说
:「记得凌风那臭小子吗?我今天已经向他的车子发了八张告票。」

  「八张……不是吧?」

  她吃吃笑的靠过来:「那臭小子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又把跑车和褓姆
车乱泊在街角。我依足规矩,每三十分钟便发一次告票。如果他一直泊到今晚,
我这一个星期的『抄牌』指数一定可以破纪录了。」她喜孜孜的笑着说。

  「妳小心他找人揍妳一顿!」我摇摇头,好没气的说。

  「哎呀!我很害怕啊!」她向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和凤仪、老何他们研究完新校舍的设计后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有车子,当然
是各自归家了。我一路打着呵欠,一路在暗淡的街灯下走回几个街口以外泊车的
地方。心中嘀咕嘀咕的咒骂着,将来为凤仪重建的学校一定要加多几个泊车位。

  明天应该可以陪陪老婆和宝目女了吧?小怡已在牙牙学语,我们全家人都在
猜她会叫「爸爸」先呢?还是「妈妈」先?暂时当是婉媚的行情看俏,但我是不
会认输的,明天我一定要哄她先叫我!

  我忽然踢到了些什么,拾起一看,是顶咖啡色的帽……交通督导员的帽!

  ……爱莎一定是出了事!

  我突然想起她说过凌风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的事,直觉地把两件事联系
起来,还是要到那小公园看一看。

  鲜黄色的名贵跑车在黑暗中仍然是那么抢眼,还有辆仍然开动着引擎的七人
车。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散满了十多张超时泊车的告票。

  ……爱莎今次真的很「重手」!

  两辆车子都是空的,七人车上的引擎虽然亮着,车门也打开了,但就是没有
人。我顺手从车上取了枝金属的垒球棍,上次和那两个混混对峙时手无寸铁的吃
尽了亏,今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了。

  横巷里好像传来有微弱的人声,我蹑手蹑足的闪到巷口往内张望。啊!是他
们了!

  只见爱莎正被两个男子按在墙边,身上的制服脏兮兮的,还好像撕破了好几
处。凌风那小子则叉着腰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在臭骂:「妳这个婆娘真的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连我妳也敢惹?」

  「你够胆便碰我一条头发,我担保你会后悔!」爱莎吐出一口涎沫,倔强地
挣扎着,还想起脚踢人。

  凌风轻易的避开爱莎那一脚,还在她的小腹上回敬了一拳,把她打得弯下腰
去。他随手夺去爱莎挂在腰带上的告票簿,把告票一张张的撕下来扔在她的脸上
:「妳这婆娘,竟然敢抄我的牌!今天就叫妳后悔自己是个女人!」他从口袋里
掏出一小包药,抛给他的手下:「喂她全吃下去!待会我先上,然后才让你们爽!」

  「你敢!」爱莎又惊又怒。虽然努力的挣扎,但怎及两个大男人的气力。其
中一个混混再在她肚子上多补一拳。她便软软的倒下了,终于还是被强喂下了药
丸。

  我急得满头大汗。以一对三,就算手中有武器我也没有什么胜算。最要命的
是我的手提电话在这紧要的时刻偏偏又没电了!我心中乱糟糟的。爱莎已在迷迷
糊糊的呻吟着,那些混蛋不知喂她吃了些什么药?

  不能再等了……看来只有硬碰了!

  「你们两个先到巷口两边看着,我干完她后再叫你们『执手尾』!不过,那
最少是半个钟头后的事了……」凌风叱喝着两个手下,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在解爱
莎的衣服。

  我看见其中一个染了金发的混混向着另一边的巷口走去,另一个却嘀咕着向
着巷口这边走出来。

  「真不公平……每次也要我们『执二摊』。」那混混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小
声的抱着怨。他从巷子中走出来后似乎打算走回车子上,我埋伏在车子后面,二
话不说的便朝他的后脑一棍敲下去。他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便头破血流的
趴在车子旁边昏厥了。

  我马上扶着他让他慢慢的卧到地上,以免他跌倒或者撞在车边时发出响声。
又脱下了他的风衣披在身上,然后把垒球棍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慢慢走进小巷
里。

  「喂,你跑进来做什么的?快死回去把风吧!」凌风回头望了望。但巷子里
太暗了,我又把帽子压得低低的,他以为我还是他的手下,仍旧蹲着在脱爱莎的
衣服。她的衬衣已经被扒开,裙子也被脱下了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奶罩和内裤
了。

  我趁那小色狼低着头专心一致的在扯爱莎的衣服时,悄悄的取出垒球棍,对
准他的后脑便想一棍打下去。

  「喂!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那站在巷尾把风的另一个混混远远的看
到我举高了垒球棍,马上高声的叫嚷起来。凌风那小子也算机警,登时醒觉了转
身想闪开。但我那一棍已经打下去了,他才刚转面,我的棍已经迎面打下了,正
正的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喷着血的弹开几尺远。

  我那一棍应该不是打得很重,但已经够他受了。

  这时候站在巷尾的那个混混已经开始飞奔上来了,我没时间再对付凌风,只
有随手把垒球棍扔向他,连忙抱起半昏迷的爱莎,掉头向着巷口那边飞奔而去。

  「大佬!你满面都是血啊!怎么了?」我回头看见那混混扶起了正挣扎着想
站起来的凌风,我那一棍似乎也没有扔中他。

  凌风怒不可遏的尖声叫骂着:「那混蛋竟然……打断了我的鼻子……我要杀
了他!」

  哎呀!真对不起!我可不是存心打破你讨饭的工具的,谁叫你自己把面孔凑
上来了?

  我跑到巷口,正在犹疑往哪里逃?耳里却已经听到凌风和他手下追上来的脚
步声了。我不及细想,随手把爱莎抛进那辆褓姆车,关上车门开车便走。这时凌
风他们刚刚追出来,追着车子又打又踢的,但却阻止不了我把车开走了。从后照
镜中看到他们暴跳如雷的在街上追着,心中还在扑扑的狂跳着,这时我才懂得惊
慌!

  回头望望睡在后座的爱莎,她半梦半醒的不知在哼什么?

  对了!我该把她送到哪里去?

  我犹疑着是否应该报警?但凌风的后台「老实商人」的名字可不是玩的!今
天我打了那臭小子一棍,不知会不会毁掉他赖以谋生的俊俏面孔?也即是砍断了
他老板的摇钱树……

  要是我的身分让他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惨遭灭门啊!而且爱莎怎样?她虽
然逃得过今晚,但以后也肯定会永无宁日了!

  真失败!我怎么会这样冲动的!但是,刚才的情况,我又想不到有更好的办
法了。

  咦?后照镜上一阵强光……是……是凌风的黄色跑车啊!救命!这次真的麻
烦了!

  「过得了今晚才说罢!」我一咬牙,踩尽了油门。七人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
怒吼,飞也似的冲上深夜中的公主道天桥,向着海底隧道的方向奔去。

  我到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那些所谓名厂跑车的威力,我的七人车原本领先凌
风的跑车一大段路的,但去到隧道口时,他已经差不多追上来了。幸好深夜的红
磡海底隧道还是一样的水泄不通。我们夹在车群中,始终隔了十多二十个车位。
那小子还在胡乱响号的要人让路,但当然没有人会让给他了,有些人还故意的阻
他几下。因此到离开隧道口转入湾仔区时,我们的距离又拉远了。

  我在湾仔旧区的横街小巷间左穿右插,靠着记忆中「头文字D」里面说的飘
移转向技术,拐弯抹角的飞驰着。「说说罢了,其实我从不开快车,到现在也不
明白什么叫做」飘移「!」幸好我以前曾经在这一区上过班,比较清楚附近街道
的情况。好几次几乎被追上了,都是靠着突然转进些不显眼的小巷子中才避开了
他们的追踪。

  我又「吱」的一声拐了个超个九十度的急弯,趁着凌风的车开得太快驶过了
头,转进了一条黑沉沉的横巷。一眼瞥见停泊在路边那一列汽车中间有个空位,
马上扭尽方向盘转了进去。我发誓,那绝对是我懂得驾车之来,泊「S」位泊得
最快、最漂亮的一次。

  刚熄掉引擎关上车头灯俯低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一声转进了巷口,一
阵风似的在我们旁边越过。

  我待他的车子一转出横巷,便马上爬起身再次发动引擎,掉头往回走了。

  我记起在半山我们公司有个未动工的地盆,那儿应该可以躲一躲。于是便把
车子转上山,这样至少减少在大路遇上他们的机会。

  怎知才过了金钟,在后照镜中又见到那可恶的黄色跑车了。这小子也真聪明,
竟然猜到我不敢走大路。没办法了,这里再没有支路可以让我转出去了!我唯有
踩尽油门,希望可以捱到中环,那儿的横街窄巷是跑车的克星!

  可惜我始终不是「滕原拓海」,我的七人车也不是什么「弯路之皇」,才转
出了红棉道,我们已经被追贴了。凌风的跑车几乎贴着我的车尾,几次想超车都
被我勉强用车子挡着。但接下来是下山的大直路,我的车可没他快……今次真是
糟透了!

  哎呀!祸不单行啊!我远远的望到路中心有个大水洼,正想避开,说时迟,
那时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啸着越过了我!我一惊松开油门放慢车速,他的车子
却已经剎车不及的冲进了水洼,带着尖锐的剎车声,疯狂的在路上转了两个圈,
才「砰」的一声撞在路边的石驳上。

  我看着那撞得变了形的超昂贵垃圾,感觉倒像刚从地狱中把半条腿抽回来似
的。呼了口大气,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我把车子停下。这里便是我第一次和祖儿相好的那个位于半山的停车场。我
实在想不出另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看看表板上的时钟,才知道离开刚才在九龙塘救走爱莎时,还不到一个钟头,
但我恍惚已经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了。两只手一离开方向盘,便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心中只是庆幸着刚才没有车毁人亡。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飚车!

  爱莎?噢!她怎么了?

  我亮起了车厢的小灯,爬进后车厢内。只见她蜷伏在后座两排座位之间的地
上,完全没有了声息,刚才飚车时不知有没有撞到她了?

  我焦急的蹲下去探探她的鼻息,她还有气的,我还担心她死了。

  她的乳罩早扯脱了,晶莹的裸背在敞开的天窗中透入的月光照耀下,白得有
点儿耀眼,半露的胸脯从背后看来还蛮有份量的。结实大腿上还有几处擦伤的血
痕,浅蓝色的内裤也撕破了,只能勉强包裹着那浑圆的丰臀,饱满的蜜桃在分开
的大腿间隐约可见的。

  我迟疑了一下,先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她身上,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在
最后面的长座位上。她似乎快醒了,呼吸十分急促。我正想在车厢内找些水或什
么可以喝的让她清醒一下,怎料她突然的张开眼,还向着我扑上来。我大惊退后,
后脚却不知踢到什么东西,失去了平衡的往后便倒,后脑「砰」的撞在车门上,
背上一阵剧痛,不知压着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的想撑起身,但爱莎已经扑上来了。我只见她双眼一片血红的,
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怖,只想把她推开。但她的气力不个怎的竟变得异常的巨大,
我不但推她不开,还被她没头没脑的迎面打了一拳,痛得我几乎昏厥。

  她爬在我身上乱扒乱摸的,还扯开了我的衬衣在我的胸口上又吻又咬的。

  「爱莎……不要!」我惊叫着,却阻止不了她松开了我的腰带,扒下了我的
长裤。糟了,一定是那些药!我刚想挣扎起来,小弟弟已经落入别人的掌握,被
包含在一个又湿又暖的空间了。

  我大惊不敢再动了,要是她疯起来一口咬下去,我可便无辜辜的要当太监了!

  男人不争气的地方,是下半身原来可以和脑袋分家的!我吓得半条命都没有
了,但我的小弟弟却若无其事的,还慢慢的胀起来。在不断的含吮和舌头的牵引
下,渐渐的把那窄小的空间塞满了。

  爱莎没有让我在她的口里发射,当我的肉棒够大够硬时,她已马上把它吐出
来,一个转身坐到我大腿上,两只小手迫不及待的抓着我的肉棒往小洞塞进去。

  哎!好紧!而且好烫!爱莎急促的坐下,一下子把我尽根吞没了。她不是处
女,但经验肯定不多,而且可能很久都没有做过,紧凑的肉壁夹得我隐隐作痛的。
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比我更痛,因为虽然她仍处于半疯狂的状态,但这猛的坐下之
后,她也要喘着气休息了好一会才开始耸动。

  既然米已成炊,我反而豁出去了,咬紧牙关的忍受着那火灼一般的紧凑。爱
莎被灌了药,不发泄出来的话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我苦苦的忍耐着,直至她终于
开始耸动身体,我才可以松一口气。

  她疯狂的挺着屁股,紧窄的秘洞中像着了火一样的发出高热,连爱液也烫得
像沸水似的,把我的肉棒烫得愈来愈大、愈来愈硬。

  扯断了的浅蓝色内裤还缠在大腿上,那双大小尚算适中的乳房在我面前上下
左右的抛动。在右边乳房上,原来还刺着一只鲜艳的蝴蝶纹身。小小的蝴蝶,在
淋漓的汗水中闪着妖艳的光芒,不断的在我的眼前飞舞。

  剧烈的舞动很快便耗光了她的体力,她的上身愈靠愈近的,差不多要贴在我
的胸膛上。我看着那迷醉在肉欲中的俏脸,其实爱莎也算是个美女。当然,她的
美丽和婉媚、大姐是没得比的,但她却有种很特别的,硬朗的气质,可说是别有
风味。

  我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充血干燥的嘴唇,饥饿的舌头马上带着满腔的热情缠上
来。我紧紧的搂着她的玉背,腰间开始用力的上挺,接替了那在男女交欢中总要
有人负责的苦差。

  我的合作态度使她更为受用了,她尖叫着迎接我的重击,肿胀的肉壁猛的收
紧,不一会便再次泄出大量火烫的蜜浆,全身僵直的静了下来。

  她是静下来了,可是我却到了欲罢不能的时候。我用力把她转到下面,压着
她大开大合的狂抽猛插起来。她双手紧抓着座位的脚座,在我胯下拚命的迎合着,
美丽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我们不知干了多久,从敞开的天窗中渗进来的晚风,根本不足以冷却我们炽
烈的欲火。肉与肉之间高速的磨擦,恍惚把我们身上所有的湿润都蒸发了,那个
地方更像是烧着了似的阵阵刺痛。爱莎蓦地拥着我全身颤抖起来,从肉洞深处伸
延出来的猛烈震荡,连我也受到了感染。我狂吼着全身一震,在她的身体深处炸
开了。

  我们在车厢地板上一直交缠着,全身没有半吋地方是干的,湿淋淋的满是汗
水。她终于从极度疯狂中平静下来了,疲倦的闭上眼睛在喘气。我也是累死了,
不过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我也舍不得马上爬起来。

  我们就这样蒙蒙眬眬的合上了眼。

  「喂!快醒来啊!你很重啊!快压死人了!」

  「啊!早晨……」我才张开惺忪睡眼,已看到爱莎咬牙切齿,母老虎似的脸
孔。吓得我马上的爬起来。

  「哎呀!」她惨叫着,我们整晚交迭着,全身上下都是连着的,连耻毛也被
黏黏的浆在一起。这一下突然扯开,真的好痛。

  「妳……没事罢?」我看见她一脸的迷茫。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情况:身上一丝不挂的,两腿间的花
丘明显的又红又肿,相信一定还很痛。再加上在她大腿上那一大滩干硬了的秽迹,
还有那些正从小穴中倒流出来的阳精──她不会猜不到我们干过什么吧?

  她怔怔的看着我,忽然满面通红的揪着我的衣领,恶狠狠的喝道:「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你对我干过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妳真的全都记不起了?」我苦笑起来:「昨晚妳被凌风他们拉进了后巷…
…」

  「我记起了!他们……他们想……」她松开了手。

  「他们想强暴妳,还喂妳吃了些不知什么的药。是我把妳从他们手上救出来
的,但妳刚好药力发作,于是……我们……昨晚……便……这样了。」我含含糊
糊的辩白。

  她皱着眉头咬着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飞快的转动,追忆着昨晚发生的
事。我趁机拉好自己的衣衫,又替她披上风衣,遮掩着那充满了诱惑的赤裸娇躯。

  「事情就是这样的了。对不起,虽然我不是自愿的,但我的确侵犯了妳。」
我无奈的道歉。

  她面上一红,苦笑起来:「那不能全怪你的!况且你毕竟冒了那么大的险来
救我,就算是你要我以身相许,我也是无话可说!」

  我吓了一跳:「妳不要说笑了!妳知道我……我是有老婆的!」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古古怪怪的:「喂!无论怎么说,你都已经占了人家的
便宜,难道想『赵完松』吗?」「注:」赵完松』是广东俗语,意思是占了女孩
子的便宜便溜之大吉。「

  「爱莎,昨晚我的确侵犯了妳,但那只是意外,我不是有心的。」

  她的脸色一转,忽然「扑嗤」的笑起来:「你想想好了,我在哄你罢了!本
小姐可不会喜欢你这种大闷蛋!」她忍着笑正色地说:「其实我应该多谢你!」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拍拍我的肩膀:「我不是说了不介意吗?」

  我好没气的横了她一眼,原本就不应该介意嘛!我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
的问题还是小事,最麻烦的是我们得罪了凌风,也即是得罪了他的老板!」我苦
起脸说:「要是被他知道是我干的,我就死定了!而且妳呢?他们认得妳,是不
会放过妳的!」

  她把双手枕在后脑挨在座位上,竟然还十分冷静的说:「你说得对!你打伤
了那臭小子的脸,又累他撞毁了价值百多万的跑车,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就此
罢休的!」怎么了?好像不关她的事似的。

  真多谢她坦白而详细的分析,我恼怒的瞪着她,又再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看着我,竟然还好像想笑似的:「放心啊!没事的!」

  没事?妳倒说得轻松!我几乎想发火,但对着她发火又有什么用?我一咬牙,
说道:「还是报警吧!」

  怎知她竟然泼我冷水:「你太天真了!警察保得你一时,难道可以保护你一
世。而且你在明他们在暗,他们要整治你的办法实在太多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她大声说:「那妳告诉我怎么办啊?这又不是,那又
不是!早知我便装作看不到,由妳被他们奸了算了!」

  爱莎脸色一变,两眼一红,眼泪便涌上来了:「人家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又不是故意气你!」她呜咽的说。

  我看到女人的眼泪便恼不起来了,唯有低声下气的道歉:「对不起,爱莎。
我只是感到太烦了,不知怎样解决。」

  她收起哭声,抬起泪眼楚楚可怜的说:「如果你早知道这个后果,你还会救
我吗?」

  我一个错愕,回心想了一想,无奈的还是点点头说:「可能是我蠢,但我相
信我还是一样会救妳的!」

  她破涕为笑,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日出了,初升的旭日正正的照在驾驶座上,十分的刺眼。

  「对了,你知道我的真名吗?」她说。

  我瞇着眼的摇摇头。有关系吗?

  她转面看着我,素静的脸蛋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明亮的眼中忽然闪出无限
的自信,傲然的说:「爱莎只是我的洋名。」

  「嗯……」我伸手遮着眼睛。

  「我的真名叫华娇,姓向!」

  我连大气也不敢透一下。自从车子驶进了那豪华的大宅的花园之后,我总觉
得像被几百双眼睛监视着似的。车道两旁那不时出现的,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魁
梧大汉,个个面上都挂着副墨镜,有一、两个的脸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刀疤。那
些看不见的凌厉眼光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车子在大宅的正门停下,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佣已经第一时间跑上来打开
了车门:「早晨,十七小姐。」

  「嗯。」爱莎轻盈的跳下车去。在晨曦的阳光中,一双赤着足的修长美腿,
在长可及膝的风衣下,十分性感的裸露出来。单薄的风衣下胸前嫣红的两点,更
在微风中傲然的挺立着,相信连瞎子也看得出她下面是真空的了。

  女佣们却恍如不见似的,仍然恭敬的向着爱莎打恭作揖。她也若无其事的拖
着我穿过那宏伟的玄关,走进了金碧辉煌的豪华大宅。

  我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但装潢得这么豪华的府第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在
那大得有点空洞的客厅里,那种被监视的怪异感觉却仍是挥之不去,我相信在那
些雕刻得美轮美奂的罗马式巨柱后面,一定是有人埋伏着的……「对不起,江湖
电影看太多了!」

  「三姐,老爷呢?」爱莎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佣人已经奉上热茶了。

  「老爷在游早泳,应该差不多游完了。要我告诉她十七小姐回来了吗?」那
老女佣恭敬的说。

  「不用了。」爱莎呻了口热茶:「替我预备水,我想洗个澡。身上黏黏的脏
死了。」她瞟了我一眼,见我不知所措的神态,很好笑的说:「喂!不用紧张嘛!
我哥哥是很和蔼可亲的。」

  和蔼可亲?我瞪了她一眼,也接过另一个女佣递上来的热茶缓缓的坐下。

  「喂!小妹,怎么一早便来了。」一把极其粗豪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把我刚贴在沙发上的屁股吓到弹了起来,连茶也几乎溅出来了。

  「哥哥……」爱莎已经跳起来,扑进那人的怀里。

  我慢慢的转身,终于看到那传说中最厉害的社团首脑:向先生!

  他全身湿淋淋的,只穿了条泳裤和披着大毛巾。身形很魁梧,至少比我高出
了一个头。身上的肌肉贲张,手臂比我的大腿还要粗壮。胸前纹着的盘龙张牙舞
爪的,像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但此刻这传奇一般的人物,却只是像个慈祥的大哥哥一样,亲昵的摸着爱莎
的头,开怀的笑着说:「妳这小鬼头,终于舍得回来看大哥了吗?」

  爱莎像个小女孩的搂着他的腰在撒娇:「人家上个月才陪过你喝茶,是你自
己太忙罢了。」

  向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有那一次说得过妳?嗯,今天又有什么事了?」

  「我被人欺负啊!」爱莎马上苦起脸,可怜兮兮的说。

  「哼!谁人敢欺负我们姓向的!」

  我的耳鼓几乎震破了。

  他忽然瞪了我一眼:「是这小子吗?」

  他身后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同时踏前了一步,我的心脏几乎从口里跳了出来。

  「当然不是他啦!」爱莎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无人色的我:「他是我的救
命恩人才对!」

  向先生的目光登时变得祥和了,那几个大汉也退后站回原处。

  「好,妳跟我进书房慢慢的告诉我。」他向爱莎说。又回头吩咐保镖们:
「你们先替我好好的招呼这位先生。」

  「是……」哗!……好齐整的回复!

  我硬着头皮的看着爱莎她们远去,抹着冷汗乖乖地坐下来。虽然我知道那几
张名贵沙发的价钱比我一个月的薪水还要昂贵,一定是很舒适的,但若给我选的
话,我宁愿坐针毡、坐钉床,也好过坐这些名贵沙发。

  我猛在搓揉自己的手掌,却不敢移动半分,感觉四方八面都是冷冰冰的凌厉
眼光似的。

  我想象着自己是只误闯进老虎笼里的小绵羊,随时都会被人一口连皮带骨的
吃掉。

  我虽然感到口干舌躁,但却始终没有拿起茶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手一定
会抖得连那杯子也握不牢。

  爱莎和向先生其实只离开了十分钟。但那十分钟却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难过
的十分钟!

  还好!她们终于出来了。爱莎还是笑嘻嘻的,向先生却依然是目无表情的,
远远的盯着我。

  「好了,小妹,妳先去洗澡吧!其它的事我会处理了!」他「拍」一声的在
爱莎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面上忽然很诧异似的……

  噢!爱莎的风衣下面,好像……好像……什么都没穿!

  爱莎面上一红的望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奔上楼去了。

  向先生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登时心虚的垂下了头。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过来,牵动着我的心跳。直到他停下脚步,
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他挥挥手,周围的手下马上整齐的退下。才只不过一剎那,大厅中忽然间便
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杨先生,小妹已经把整件事都告诉我了。」他凝视着我,像要看穿我的心
似的:「我想我应该多谢你!」他的语气有点古怪。

  「哪……哪里,不用谢,我……我只是……见义勇为罢了。」我口震震的说。

  「嗯。」他露出了笑容:「你不用紧张。对我的朋友,我是很友善的。」

  「是……是吗?」

  「你认识我的小妹多久了?」

  我讷讷的答道:「不多久,其实我们也不算太熟。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
向先生的妹妹……」

  「当然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谁会想到我姓向的竟然有个这样的妹妹?」
他站起来踱了两步,竟然……坐到我的身边,还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我这
个妹妹的性格很特别,虽然我们家里每一个人都很宠她,但她却从来都不喜欢我
们家族的生意。」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小妹从小的梦想便是当个警察,但你明白的……由于
我们家族背景的关系,她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理想。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当起交
通督导员来。我们虽然极力反对,但谁也争不过她,唯有由得她了!」

  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他不说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黑帮大佬的妹妹会
走去抄牌。

  「杨先生,我知道你是正当人家,也不想把你牵涉入我们的江湖恩怨中。」

  我点点头,这是之前我和爱莎提出的条件。

  「小妹她已经把整件事的大概都告诉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你再由头到尾,详
详细细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一些你可能觉得无关痛痒的细节。」他已经回复
了冷静,还带点儿冷酷的说:「为了要把你的一切从这件事中抹掉,有些手尾我
可能马上便要叫人先处理掉。」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牵涉在内的。」他补充了一句。

  既然他肯保证,我的心也定了不少。于是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把整件事原
原本本叙述出来。当然,我始终不敢说出和爱莎在车上那一椿糊里胡涂的孽缘。

  他一面听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几次几乎截停了我,最后还是没开口,让我
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

  「好小子!凌风那『扑街仔』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我才刚收口,他
却突然的大声喝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我姓向的妹妹他也敢惹!好!今次
看看他的老板怎样保得住他!」

  「杨先生,」他瞟了瞟吓得一脸煞白的我,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习惯了
大声说话,真是失礼了。」

  「没……没事的!」

  「噢,杨先生,请问你成了家没有?」他忽然加了一句。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讷讷的答道:「我……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女儿。」

  他皱起了眉头:「是吗?真可惜……可惜……」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的十指都已经陷在沙发里,一颗心在狂飙的乱跳。

  「喂,哥哥,你可不要欺负我的救命恩人啊!」幸好爱莎的声音及时响起,
否则我一定会因为心脏负荷不了而爆血管。

  我如获大赦的回头一看,只见爱莎披着浴袍,笑盈盈的从楼上走下来,头上
还裹着大毛巾,两条光滑的长腿在浴袍下掩掩漾漾的,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和她
平时穿起制服执勤时的泼辣形象可一点都不像啊!我忽然记起那美丽的蝴蝶纹身,
一时间倒忘掉了惊慌。

  她蹦蹦跳的坐到向先生身边,撒着娇的说:「哥哥,除了在飞车的时候,杨
先生是很胆小的,你千万不要把他吓坏了。」

  向先生听了拍着大腿哈哈的大笑起来:「对啊!我倒忘记了!你竟然靠外面
那辆破车子,跑赢了凌风的名贵跑车。真厉害!有机会真的要领教领教!」

  我尴尬的笑着,脸上一定是面如土色的了。

  「哥哥啊!你看!你把他吓坏了!」爱莎娇嗔着说。

  「妹妹,怎么了?妳不舍得了吗?哥哥吃盐比妳吃的饭还要多,这些情事我
会处理的了。杨先生,你想我怎样报答你?」

  「报答?」

  「随便开口啊!」爱莎笑着说:「我警告妳,不要小觑了我的身价!」

  我一时间倒呆了,定了定神才懂得说:「不用了!我不要什么报酬了。」

  我看见向先生的脸色一沉,连忙补充说:「向先生,我完全没有其它意思。
只不过我在救爱莎时,根本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报酬。我只是干我认为应该做的
事!你们现在给我报酬,我反而觉得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爱莎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向我扮了个鬼脸,微笑着没有说话。向先生却先是
一阵沉默,然后才爽快的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个人
情!」他在我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我受宠若惊的苦笑着:「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照旧去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战战兢兢的说。

  爱莎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的笑起来。但堆出来笑容中却似乎有点勉强,有
点苦涩。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进去,要抽身出来便难了。好,
杨先生,你就当没事发生过好了。」向先生看了看爱莎,有些无奈的转头凝望着
我,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但是我不会放过凌风那臭小子。杨先生,请你也不
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好吗?」

  我当然猛在点头答应了。

  「如果将来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是有恩必报的。」
他郑重的承诺道:「现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后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叫爱莎找
你。」

  他拍一拍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不知从那儿突然的便冒了出来。

  「你们送杨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传半个字出去,
知道没有?」他的声音不怒而威,令人不得不接受。

  爱莎送我到门口,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我迟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竟然带着一丝的哀伤。

  我请司机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站,然后便自己乘地下铁路到九龙塘取回车子。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婉媚,我骗她说昨晚和老何赶图则赶通宵
了。当然,我事先已与老何打了招呼。他是明白人,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要对老
婆说谎。

  我相信这件事会埋藏在我心中,成为永远的秘密。

  凌风撞车的意外,因为事后被揭发他找人来顶罪,结果弄得非常轰动。最后
他不但因此要花费了千多万来打官司,还真的要坐牢,过了十多天的铁窗生活。
这些在报章上都有详细和绘声绘影的报导,也不用多说了。

  但其实背后的故事更加精彩。

  爱莎告诉我,那天当向先生向凌风的老板「老实商人」大兴问罪之师时,他
还是懵然不知的被蒙在鼓里,只是以为凌风贪玩撞毁了跑车罢了。到他知道原来
凌风得罪了向先生的亲妹,当然吓了一大跳。他在凌风身上投资了那么多钱,怎
么可能任由向先生向凌风报复,买起他的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张脸呢!因此
他只有忍痛地为凌风垫资,赔偿了一大笔钱给向先生。数目有多少?据说比他用
来替凌风打官司的钱还要多一、两倍。

  爱莎说,要不是他已经洗湿了头,代凌风垫支了那一大笔赔款,他才不会肯
再花钱替凌风打这场官司。不过凌风这小子可一辈子也不用指望可以蝉过别枝,
跳槽到另外一间公司了。而且他还要求神拜佛,让自己可以一直的红下去,否则
做到八十岁也未必还得清这一大笔债。

  至于我,向先生对外隐瞒了我的身分,只说是自己安排的保镳救了爱莎。而
事实上,爱莎现在真的时常都有一、两个保镳跟在身边了。

  爱莎仍然当回她的交通督导员,我们仍然有时会在街上相遇,仍然会有说有
笑的,当然我们的心情已经不可能像当初认识时一样了。而她以后也没有再提过
那一晚在车子里发生的事,可能她真的不喜欢我这种男人,也可能是她知道我真
的不想介入她所属的世界之中。

  基本上我和整件事都完全没有关系了,除了偶然我也会在爱莎的眼中,看到
一缕淡淡的寂寞,使我不其然的会想起那一只鲜艳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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