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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者] 【13妖】【后出轨时代】第156章:落英缤纷的野猪

本主题由 qwer___12 于 2025-5-23 01:42 推荐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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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妖】【后出轨时代】第156章:落英缤纷的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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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3妖
2025/05/22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2,623 字


  卷十六:「呵呵!你真敢说自己认识她么?」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56章:落英缤纷的野猪

  北方的夏天,有着一种格外通透的明媚。

  李曼桢拎着新鲜的菜蔬走出街口,清晨的阳光亮晃晃的照在脸上,刚刚好的
热力像极了害羞时的情不自禁,白里透红的颜色连自己也不好意思触碰。

  另一条路上,一人一狗的熟悉身影并未及时跟上来,害得她边走边回头,差
点儿错过了楼门口。

  今儿个,她要自己在家炸油条。面是昨晚就备好的,豆腐脑是从早市上买回
来的,只需要调一碗更家常的卤汁就好。芝麻酱、韭菜花儿、辣椒油、糖蒜这些,
也都是自己平时精心炮制的,比小摊儿上卖的更佳真材实料。

  这些饮食上的精细琐碎,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力所能及的,从来不去
市面上采购成品。除了选料干净上乘,口味更加地道,繁复考究的制作过程,也
是她尤其喜爱甚至痴迷享受的。

  对李曼桢来说,厨房是个更能彰显家中氛围的地方。

  而经过几个月来的精心归置丰富填充,许家大宅的这间厨房早已变了模样,
锅碗瓢盆坛坛罐罐各种器具材料不仅一应俱全,而且井井有条,越来越称心如意,
得心应手。虽然地方没有多大,却无疑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甚至值得刮目相看的
一块地方。

  在这刚够转身的小小空间里消磨掉大部分的白日时光,即使当一名家政嫂,
别人眼里的老妈子,她都能心平气和安之若素,整个身心里都流淌着平宁度日的
涓涓欢喜。

  又有谁能想得到,自己竟然成了这里的半个主人呢?

  一切的一切,想起来就让人脸红。

  从来就没想过,居然可以那样听凭摆布,毫无底线的糟践自己,还有身为女
人的尊严。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不仅不后悔,还觉得从未有过的痛快起劲儿,酣
畅淋漓。

  起初,她以为能留下来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自己想要的,一直都不多,
她甚至可以用一间熟悉的厨房,一个更像家的小小空间来说服自己去试一试。

  然而意外发生了,她几乎痛彻心扉声泪俱下,心里防线的突破突如其来,派
上用场的竟然是一种近乎撒泼耍赖的方式……

  紧接着,她又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个完全不知羞耻的坏女人,不再遮遮掩掩,
不再念兹在兹,所有的禁忌都轻松跨越,所有的秘密都和盘托出,就像一个乞求
被人收留的乞丐,毫无保留……

  而在放纵了所有的癫狂与任性之后,她才不无惊讶的发现,那不过是在做自
己!没错,自己的本来面目,其实一点都不像看上去那么温婉娴静。

  把菜篮子放在餐桌上,李曼桢先回自己房间。临出门的时候,男人还没起,
素来整洁的习惯不允许她没收拾好床铺就去下厨房。

  一进屋,她就笑了。

  平整干净的床单上放着一条连衣裙,裙子上有张字条:以后做饭都要穿上它!

  「明明藏好了,怎么翻出来的?」

  李曼桢小声嘟哝着,拎起「周裁缝」专门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女仆装,脸不可
遏制的红了——好幼稚啊!难道,这就是男人喜欢的样子么?

  站在镜子前面比了比,胸前大片半透明的黑丝还是太扎眼了,而且,实际上
低得毫无底线的领口只能穿半杯的文胸。

  还要做早餐,李曼桢根本没工夫拖延到脸蛋儿退烧,只掩了下房门就开始换
衣服。

  也不知是裙子太厚还是心里着急,等从里到外收拾利索,身上反而更热了。
急慌慌的推门而出,更没想到早已有人倚着主卧的门框等在那儿,笑吟吟的望着
她了。

  「是……是他非让我穿的……」

  李曼桢羞得直缩脖子,明明奉旨办差,却像在做贼,声气虚到发颤,偏偏那
个人不好好说话,懒洋洋的拉着长音:

  「哦——就这么听他的话?」

  昨晚上本就独享雨露君恩,一大早又玩儿角色扮演,就算轮值大老婆的身份
过硬,也受不了如此阴阳怪气的醋味儿——

  「可让你逮着了,这是要把男人往报废了勾引么?」

  然而不知为什么,虽说无言以对,当她灰溜溜的经过餐桌,终究是没能忍住,
瞟了那妖精一眼。

  就这一眼,四道目光碰在一起,仿佛戳破了一个五彩斑斓没羞没臊的肥皂泡,
刚回过头就「噗嗤」一声,两个女人瞬间变身,一个忸怩一个放浪,不约而同的
笑弯了腰。

  「咯咯咯……阿桢姐,我要是个男的,肯定让你连床都下不了,别说……咯
咯……别说下厨房了!咯咯咯咯……」

  要说勾引男人,祁婧身上穿的睡衣虽然并未比女仆装暴露多少,却更能凸显
傲人的曲线,透出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不过此时此刻,让姐妹俩脸红心跳,心花
怒放的并非淫欲的野心抑或色情的装扮,而是跟那个男人相关的某种心照不宣的
默契与喜悦。

  「还不是被你们两口子害的……」这句话,阿桢姐是在心里说的,回给祁婧
的只有一个春光乍泄的白眼。

  同一个屋檐下,有了这个妖孽给自己做伴儿,走向厨房的腰肢都开始不再慌
张,风姿款款的扭动起来,轻车熟路的洗锅开火。

  不出所料,第一根油条还没下锅,身后就伸过来一双大手,把整个腰身都箍
住了。

  那高大宽厚的身板足以完全笼罩她,带着汗味儿的气息痒丝丝的呵过耳廓,
吻在颈侧,紧接着便是胸乳一紧,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抵住了腰眼儿。

  「别……别捣乱,你们……还得上班呢!」

  男人的手刚伸向夸张的裙摆,李曼桢便忙不迭的出声提醒,连发颤的气息都
没顾上。听见男人不无自嘲的嘿然一笑,她才松了口气,意识到倘若稍晚一秒,
恐怕都丧失力挽狂澜的契机了。

  餐桌上,丰盛香甜的居家暖意依旧融融。

  许太太已经打扮一新,浓淡相宜的妆容看似不着痕迹,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不过让李曼桢格外留心的,却绝非妖娆的身段儿和得体的穿搭,而是身为女
人的那股子精神劲儿。

  那纤巧夸张的黑色高跟鞋上音符般跳跃的流光,还有刚刚过膝的裙摆既优雅
又飘逸的摆动幅度,即便按最严苛的传统目光去审视,也全都控制在美而不妖的
尺度之内。倘若忽略掉那对过于醒目的漂亮奶子,绝对没人敢质疑她是个擅长相
夫教子的良家女子。

  精致得无懈可击又靓丽得卓尔不群,明明每一个美丽的细节都恰到好处的演
绎着酥曼撩人的风情,一举一动皆为勾魂摄魄,却绝不主动招摇

  ——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而即便考虑到年龄因素,相比之下,自己的日常打扮也确实太保守,太寡淡,
甚至有那么点儿土气了。

  面对一双咕噜噜乱转,不知怀着什么鬼胎的大眼睛,李曼桢盛装在身,唯恐
被当做现成的取笑素材,脸蛋一直红红的,也唯有缄默聊以应对。

  终于把两个上班族送出门,收拾完杯盘碗盏,她才一边逗弄着淘淘,一边换
下了女仆装。

  之前觉得胸前的薄纱虽为诱惑而设,毕竟透着股风尘气,本想找件旧衬衫将
其置换,「可是,那样不就更显自己保守土气了么?」

  淘淘见李阿姨好像在跟自己说话,竟然兴奋得一骨碌翻转了身子,晃动着大
脑袋,咿咿呀呀的开始尝试着在大床上爬行。

  李曼桢大约听出大胆尝试的鼓励意味,思忖片刻拿起剪刀,一点一点的把那
层画蛇添足的遮挡拆了下来,然后又回房间找来针线,一个旧发卡和两条许久没
用过的纯白色真丝手帕,嘴角含笑着动起手来。

  半个钟头不到,那块黑色蕾丝已经被制成了若干朵纱绒花,巧妙的点缀在手
帕裁成的项圈儿上,剩下的材料,则变成了两只黑白相间的猫耳朵,安排在了发
卡上。

  她并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只凭着记忆随意发挥,一边觉得自己的做
法够幼稚,一边又特别期待被某个家伙看到之后的尴尬与羞赧。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女为悦己者容吧!

  这些小小创造自然难不倒一个自幼心灵手巧的女人,真正让她感到为难的,
其实还是那过低的领口上完全的裸露。

  实在不放心是否自己可以接受的尺度,李曼桢把裙子穿回了身上,大片的酥
白几乎可以用耀眼夺目来形容了,不过,依然无法让人忽视那沟壑宛然的诱惑,
即使自己看上一眼,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好在淘淘还小,凭他单纯的认知还不至于笑话李阿姨。

  李曼桢对着镜子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指尖上的好奇,轻轻的按在那酥酪般
雪腻的胸脯上。让人欣慰的是,无论触感还是弹性都足以证明,她还不算老。

  系上项圈儿,再戴上发卡,镜子里的女人仿佛立马年轻了二十岁,并且动漫
敢十足,俨然一名明眸雪肤的娇俏女仆了。

  忽然间,一股夹杂着莫名羞喜的冲动闯入脑际,李曼桢拿起了手机,对着镜
子来了张自拍。这下一发不可收拾,身姿不断变换,快门儿停不下来,最后把淘
淘也抱在了怀里,当成了布景道具。既情欲梦幻又和谐温馨的诡异风格,把她自
己都逗得笑靥如花。

  犹豫片刻,还是挑了一张最满意的给那个男人发了过去,一分钟不到,回过
来一条信息:「开会呢!大奶奶。」

  这「大奶奶」三个字,是否有双关之嫌呢?

  若论体量大小,那对正值哺乳期的神器,任凭是谁也得甘拜下风,可若论长
幼有序,光是这幼稚已极的小动作就一点儿大妇风范的影子都没了呀!

  盯着手机屏幕参详了半天,李曼桢也没咂么明白。不久之后,许太太的电话
就来了,说中午岳寒夫妻俩要过来蹭饭。

  毕竟阿桢姐的厨艺已经名声在外,被蹭饭已经成了许家大宅的日常,每次她
都欣欣然的用心准备,看着「食客」们津津有味一脸经验的神情,别有一番满足
感。

  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那小两口儿已经不再单纯是来一饱口福的小朋友。

  尤其是岳寒,一想到他唇红齿白的叫自己一声「姐」,连身上的女仆装都仿
佛越裹越紧,勒出一股老不正经的惊羞与窘迫。

  「她跟他们每天都要共事,这往后……可怎么……还闹着要来蹭饭,万一……」

  不无惶惑的思绪不知怎么就感同身受,杞人忧天到许太太那里去了,回过神
来才发觉,该自求多福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把淘淘安顿在婴儿车里推着正要去厨房,电话又响了,李曼桢一看,竟然是
林黛亦。

  「阿桢啊!我听小寒说,阿芳的老公住院啦!你去看望过没有啊?」跟老姐
妹聊天,林黛亦自然而然用上了杭州话,开门见山的口气却透着一丝北方人才有
的泼辣。

  「没有,不过这事……我知道。」

  李曼桢的迟疑其来有自,听对方似乎对细节不甚了了,也本能的语焉不详。
一方面,谷云生的另一个身份太过敏感,另一方面则想起了昨晚许博透露的一个
秘密。

  「这种事,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啊?」

  「闲聊天儿呗!」

  许博的口气活像水浒传里的王干娘,「跟个天仙似的,年轻时又是她们歌舞
团的台柱子,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么?再说,都离婚这么多年了,有个相好的也
正常。」

  「上次我问过她为什么离婚,一个字都不肯松口。」李曼桢仍旧为难。

  在她心目中,那个为了爱情勇敢的奔赴北国的林黛亦,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姑
娘,那么早就遇到了命中的挚爱。

  即便是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她也由衷的为她祝福过,相信以她百折不挠
的性格,一定会吉人天相遇难成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不像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走进了死胡同。

  谁能想到,她如今事业有成,风韵犹胜当年,却早早的离了婚呢!难道,真
像许博怀疑的那样,有着人在江湖的难言之隐么?

  「既然知道,那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正好下午有空,吃过午饭我来接你。」
本来还想拿淘淘搪塞一下,那边已经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谷云生的亲闺女是跟黛亦学舞蹈的女弟子。由此不难看出,两家人关系本就
密切,昨天跟谷云生在别墅相遇,其实算不得机缘凑巧。

  既然自己来了北京,既然不可能不认阿芳这个亲表妹,既然所有的少年轻狂
和懵懂无知都不可能轻易抹去,既然他乡遇故知本就值得为之欢喜,又何必畏首
畏尾拒人千里,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望着镜子里说不上可笑还是可爱的俏丽婀娜,李曼桢于落寞中难得的一笑嫣
然,利落的换下被自己改得过于香艳的衣装,仔细收好后,便走进了她心爱的厨
房,在淘淘的欢呼乍起中拎出了早市上现杀的一只鸡。

  人一旦心情舒畅了,干起活儿来,效率也格外的高。祁婧领着人进门时,两
荤三素已经上桌,改良版的椒麻鸡最费功夫,也到了关火焖制的最后工序。

  周一刚上班,工作头绪应该特别多,到了餐桌上,那三个人还在争论。热闹
的气氛让阿桢姐内心稍安,小心翼翼的盛了几碗鸡汤才把砂锅端上了桌。

  可依每次蹭饭都会大声惊叹着赞不绝口,今天也不例外。岳寒则被美食占住
了嘴,倒也没有比往常更安静,只不过把目光控制得更局促了些而已。

  对这个从来都不怎么主动显露存在感的大男孩儿,李曼桢从未忽视过,无论
是眉清目秀阳光俊朗的样貌,还是敏锐得体的应对举止,都让人没办法不喜欢。

  只是没想到,这份喜欢那么猝不及防的就升华成了另一种难以拒绝的,掺杂
着激动和疼爱,羞怯与幽怨的莫名情愫。

  男孩儿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和少年老成,稍稍打消了李曼桢对今后的某种担
心,不过无论怎样想得开,终究无法忽视他的另一个身份——好姐妹的儿子。

  那种不得不顾忌人伦禁忌的忐忑,就像无法原谅阿芳乱来一样,到什么时候
都是无法真正释怀的。最恼人的,当时的自己居然连象征性的拒绝都付之阙如。

  唉!这辈子,恐怕注定要被一个个错误左右致死吧!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做
都做了,明知后悔无用,仍然放不下,偏偏下一次遇事还不长记性。

  值得庆幸的是,今儿个饭桌上三个人的表现都还算正常。

  毕竟,一时兴起的荒唐过去了也就罢了,又不是生活在原始部落可以无拘无
束为所欲为,那种不知廉耻的状态既非长久之计,终究是要回归正常,好好吃饭,
好好说话,好好做人的。

  一边吃饭,一边观察,李曼桢忍不住这样想。谁知好景不长,吃饱喝足后,
还没等鲜香麻辣的鸡肉得以消化,好戏就开场了。

  当时,可依正在水槽边帮忙洗碗,阿桢姐则擦拭着弄脏的操作台,一声动人
心魄的荡笑同时钻进了两人的耳朵。

  水龙头只开了三分之一,可依的小手正捏着一只金边儿粉釉牡丹花小碗,一
下就停在了半空,仿佛在等着进一步确认。

  可惜,既然两个人都听到了,那当然就不可能是幻觉。

  不出所料,又一声拔着尖儿的笑声传来。有人反应更快,水龙头被迫不及待
的开到了最大,「哗哗哗」的强力水柱仿佛直接喷射在李曼桢的背上。可即便如
此,她的耳朵还是接收到了最具阶段性意义的那一声欢悦长吟。

  是那个戏精根本不愿意收敛声息,还是自己心底本就在殷殷期盼?造孽啊!
但凡经受过那一下从无到有的快美,就没人能完全忽略身体本能的反应。

  况且,他还那么……那么长……

  李曼桢一边擦着抽油烟机一边瞄向可依姑娘。她洗碗的动作慢了许多,脸蛋
儿肉眼可见的涨红,撅起的小嘴儿也明显拒绝掩藏内心的焦灼。

  虽然无法设身处地的理解爱人被妖精勾走的心境,阿桢姐还是可以体会身为
女人的那份矛盾心情。只不过更吸引她注意的,居然是跟自己悄然重合的一部分。

  那晚隔着门板,可依姑娘嘹亮高亢的小嗓子叫得辨识度极高,凭声音判断,
仅一会儿工夫就不可遏制的攀上了两三次高潮。没错的,那种当着自己男朋友被
另一根鸡巴肏上天的销魂蚀骨血脉贲张,没谁能受得住。

  那么,明知道自己女朋友就在旁边,却跟另一个女人无所顾忌的颠鸾倒凤呢?

  想到这一层,李曼桢终于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自我安慰太一厢情愿
了。

  这种事,其实打一开始就不是看上去那样的一时兴起,更不可能在回归理智
后就可以装做无所谓的一笑而过。

  一旦捅破窗户纸,越过了那道吓唬人的藩篱,看似不可能的神秘契机,即使
本不存在,也会像染上毒瘾的大烟鬼一样,身不由己千方百计的主动创造的不是
么?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水还在流,厨房里的空气却感觉不到一丝清凉。

  而那恼人的流水声,更锲而不舍的通过敏锐的听觉疏通着浑身的血脉,把某
个神秘莫测却昭然若揭的关窍润湿,浸透,打通……

  「当晚是四个人,现在也是四个人,而且还都是当事人,只要……其实也没
什么不可以……」

  滚烫的念头在李曼桢的心头爬过,吓得她深吸一口气,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警惕的瞥了可依一眼,好似生怕她转过头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好在这一下回神,也让她稍稍松了口气,从女孩迟迟没有突兀动作的态度判
断,她应该对「后半场」的极限厮杀并不知情。

  那么现在,未婚夫这么不争气,没出息,一而再的在阿桢姐面前出丑。在这
个性格爽快的姑娘心里,羞恼之余,或许还压着一份难以言说的尴尬吧!

  「别绷着啦!白白浪费那么多水……不行你也过去呗!」这句不着调的调侃
完全是在化解之前的忧惧,当然只能在阿桢姐的脑子里一闪而逝。

  青天白日的,自己一把年纪的定力还是值得信赖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冒
出一个走过去关掉水龙头好听个仔细的冲动,毕竟,那只是有点为老不尊,不会
暴露什么秘密。

  可惜,恶作剧的念头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叮咚」一声,门铃突然响了。

  放下抹布,走出厨房,李曼桢已经猜到是谁来了。她并未马上去开门,而是
站在门厅里喊:「来了,等一下!」

  不一会儿,主卧的门开了,岳寒红头胀脸的钻了出来,一看到阿桢姐,惊慌
与尴尬立马爬满了每一根头发,居然就那样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门口。

  而他身后的门缝里,一双浑圆紧实的腿子正张牙舞爪的滑落床沿儿,大腿内
侧反射着大片难以忽视的水腻光泽,转瞬间已经被垂落的裙摆掩蔽。

  只给岳寒递了个眼神儿,李曼桢便回了厨房拿起了抹布,身后留下的是开门
后母慈子孝的招呼声,惊诧莫名:

  「妈!?你怎么来了……」

  「咦!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林黛亦的声音依旧标志性的爽快热情。李曼桢只隔着门框跟她打了个招呼,
就把还在磨洋工的可依推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喂奶的淘淘妈也出来了,问明
来意,立马表示自己也应该一同前往。

  女人们的笑语此起彼伏,唯独听不见那个男声。

  李曼桢突然发现,自己取出茶叶盒子的手是抖的,却说不清为什么心慌意乱,
只觉得急需一个人壮胆儿,于是又伸出脑袋招呼:

  「可依,帮我把茶几上的紫砂壶拿过来。」

  没想到,捧着茶壶进来的不是女孩,而是男孩。高瘦的身形带过来一阵风,
唇红齿白的面容格外扎眼,让人一眼都不敢多看。

  「给,阿桢姐!」

  接过茶壶的刹那,李曼桢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发抖了。

  就在刚刚,岳寒钻出房间之后的蓦然对视,在他不无窘迫的目光里看到了欲
望熊熊的火光,而与此同时,那横冲直撞的视线也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自己!

  无关长幼尊卑,不分时间场合,那种奇妙的响应,在有过合体之缘的两个灵
魂之间传递,根本就无所遁形,甚至不需要任何思考来确认。就像那两个彼此契
合的器官,天然的感召,纯粹而强烈。

  而真正糟糕的,还不是那赤裸裸的默契,而是门外的那个人带来的压迫感!
无论是谁被捉奸在床,这屋子里最难堪的那个人都一定是自己。

  放入茶叶,李曼桢才想起还没烧水。取出两瓶纯净水,倒入水壶,按下按钮,
感知到男孩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又去洗剩下的碗。烧水壶里发出的「沙沙」声响
从无到有,让难言的沉默越来越显得突兀起来。

  「谢谢你,替我保密。」

  无可逃避的觉悟让李曼桢主动答话,而直接的就事论事的坦诚无疑更能让两
人感到轻松。况且,她急需一个人作伴。

  「放心吧!阿桢姐。我谁都不说……」男孩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又似欲言
又止。

  「那你以后……能别那样叫我么?」

  借着持续说话和手上的活计,李曼桢勉强维持住了镇定,可惜脑子似乎还不
太灵光。这个怎么看都算改邪归正的要求被提出之后,她忽然发觉有些不近情理,
忍不住找补一句:

  「让你妈听见……」

  「我不。」男孩的回答斩钉截铁。

  还来不及分辩他是出于抗拒还是玩笑,一双大手已经摸上了细腰,触碰到衣
服的瞬间,才发觉他其实早已试探了许久,彼此感知到对方的一刹才再无犹豫,
狠狠的箍住了她。

  「嗯……」

  李曼桢在发出惊呼之前就闭住了嘴,仍憋不住那一声猝不及防的轻哼,湿漉
漉的张着双手一个不知所措,两人的狂乱喘息已经完全压过了开水壶里喷出的蒸
汽。

  「完了!」

  那是一经接触,就万劫不复同生共死的呼吸频率,所有的言语沟通都是多余
的。身体不仅没有反抗,脊背贴上那年轻胸膛的刹那,胸腔里甚至发出一声空旷
的呻吟,脖颈不由自主的靠上了男孩的肩膀。

  「我就要叫你阿桢姐!」

  男孩赌气似的嘟哝。两条长胳膊略微迟疑便兵分两路,一只手隔着上衣揽住
了胸乳,另一只则直接伸进了裤子里。背后腰眼上,那根硬邦邦的条状物也迫不
及待的抵了上来。

  李曼桢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所有的神经末梢在整个房子里飞速的伸展蔓延,
捕捉着客厅里的声声笑语,无比精准的分辨着每个女人的情绪状态,尤其是那个
特殊的存在。

  那是他的亲妈,自己的好姐妹。

  「就十几步的距离,就隔着一堵墙,真的……就不能暂时忍耐一下么?」

  如此绝望的默念着,李曼桢不禁暗暗自嘲苦笑:「还装腔作势的说什么感谢,
计较什么称呼,怎么就是不肯说出那句下不为例呢?从来都不是不懂拒绝,而是
本性淫荡,每次都正中下怀而已吧!」

  所幸,身后的热血男儿并未给她更多自轻自贱的余裕,呼吸之间,轻车熟路
的指尖便无比精准的按在了花蒂上。身体的震颤仿若惊起的鸥鹭,尚未完全扩散
到四肢,两根强有力的手指已无比顺滑的扣进了那个溽热滑腻的骚穴穴里。

  「嗯——」

  酥吟喷出鼻腔的同时,李曼桢终于感应到了男孩不同以往的强硬,忍不住扭
头去看贴着颈侧的那张俊脸。在那双从来温润的眸子里,除了欲火焚心的兴奋,
她第一次触碰到了一抹远超执拗的痴惘与迷狂。

  目光相交的一瞬,岳寒躲闪了开去。

  然而,那一眼望穿的领悟,却足以让李曼桢身心震撼到无以复加,连裤子被
扒掉都完全忘了理会。她相信,刚刚看到的,就是自己理解的……

  肉体的交接配合熟练,应对精准,炽热坚挺的进入一下就把她肏得仰头弓背,
大张着檀口无声的嘶吼。

  「他怎么这么硬?比那天硬了好多……又长又硬!啊——好猛……好有劲儿!
啊啊啊……好爽!爽死了!!!」

  本应激烈而彻底的「啪啪」肉响被布料缓冲掉了,却丝毫不曾影响花径里狼
奔豕突的惨烈,反而因为节奏的缺失,速度与力度的毫无节制,连喘口气的空隙
都充满了肆虐。

  炸裂般的快感伴着激灵灵的冷战高压电流般在李曼桢的身子里乱窜,却仍无
法淹没那个荒唐而危险的念头。

  还是说,恰恰因为那个念头,那个骚洞洞连带着整个身体才如此翻江倒海的
响应?

  没人能给她明确的答案,就连几十年的人生经验都不能,更不要说,一波接
一波的快美已经无数次攻占了理智的制高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仅剩的一丝清明,只够维持住声带的稳定,确保不被干得叫出声来。

  如果还能称其为做爱的话,那是李曼桢经历过的最激烈,最畅快,也是最绝
望的一次。整个人就像一颗旷野中的樱花树,被一头年轻力壮的野猪撞得东倒西
歪瑟瑟发抖,落英缤纷中,每一片花瓣儿都浸染着露水,却又无可救药的落入烈
火,在筋疲力竭的蜷缩中归于幻灭。

  而那头年轻气盛的野猪似乎从第一下进入就奔着高潮狂奔而去,狼狈逃窜的
生理极限被他攻城略地般层层逼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水壶「哗哗哗」的响了
起来,似乎在提醒她还差几下,就几下了!

  终于,「啪」的一下开关跳起,吓得两人同时转头,刚一分神,滚烫的器官
到了强弩之末,在带着酸麻疼痛的激爽中冲入敌阵人仰马翻。空前的悬浮感,还
有坠落感,让整个世界都跟着沸腾了,扭曲了,坍塌了……

  如果不是被岳寒捞住,她一定会像跟烧焦的木头一样,一头栽倒在水槽里。

  而那个大男孩儿也好不了多少,骤然坍缩的花心给了他一连串无法承受的吸
啜之爱。毕竟是在阿桢姐的地盘上,不管多硬都是没用的。滚烫的浓精一注接着
一注,射得他连连闷哼,身体直往后背上压来。

  把最后一滴精华都献给阿桢姐,岳寒才恋恋不舍的抽离。李曼桢被那根长长
的东西拽得一趔趄,双腿发软几乎坐倒,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晕陶陶的想:

  「看来刚刚……他没来得及射给她!」

  一种履行使命般毫无逻辑可讲的成就感充满了身体,缓慢的溢出在狼狈提起
的裤子上。

  岳寒端着茶壶出去了,李曼桢借着洗碗水的清凉,迅速冷却着犹在心惊肉跳
的欢悦神经,脑子里男孩的眼神依旧挥之不去。

  客厅里的闲聊,还在绵密热络的持续着。

  足足平复了十分钟,按部就班的收拾好一切,她才黏糊糊的走出厨房:「你
们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说着话,一步不停的躲进了房间。

  等换好一身见人的衣裳出来,淘淘妈已经把淘淘需要的所有零碎收拾妥当。
一行人起身出门,林忧染不无嗔怪的念叨:

  「我们的婧主子要照顾宝宝也就算了,这两个小坏蛋也巴巴的等着你来伺候,
我可真要看不下去了呢!」

  「我洗碗来着!」

  可依一听立马击鼓鸣冤:「我没让阿桢姐伺候。是他,他才骗吃骗喝好吃懒
做呢!」

  李曼桢仔细分辨着可能隐藏的话外之音,不无忐忑的笑了笑,心里庆幸的却
是在内裤上多垫了一片护垫,那个「小坏蛋」的脏东西,一直都在往外流。

  也不知是否这个缘故,一路上,阿桢姐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因为要赶工作进度,小两口半路就下了车,到达医院时,就剩下姐儿仨
加一个娃。住院部素净的氛围帮忙冲淡了一中午的惶惶不安,却也带来了另一种
不自在。

  谷云生已经做过手术,从ICU转到了VIP病房,看上去气色还好,只是睡着了。

  公司里派了专人陪护,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林黛亦放下准备好的鲜花就把
阿芳拉出了病房。

  李曼桢在房门关闭的刹那回眸,看见那张早已不再棱角分明的脸,不自觉的
想起昨天乍一见面,就在记忆中立时唤醒的笑容,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偷偷查过,谷云生比自己大八岁,算起来,就比阿芳年长足足十八岁了。
她竟然嫁了个这么老的男人。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听许博说,昨天有个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那么这些年,他们一直都相处得
很融洽吧?偶尔闲坐聊天,会不会有人提起自己呢?

  问题问到这,李曼桢就不再好奇了。

  即使被祁婧硬拉着冰释前嫌,表面上的和好如初,某些人,某些事,毕竟已
在岁月的齿轮下咬合进各自的人生轨迹,并不会因为真诚与热情的召唤就自动生
出新的方向。

  你是你,她是她。离别多年的姐妹情谊可以续写,那些并不愉快的经历还是
会被不约而同的束之高阁。

  所以,即便没有她人在场,这些疑问,李曼桢也绝不会问出口。至少,不会
直接向阿芳提问。无关宽容与豁达,而是时光不能倒流,苍白无力的谅解毫无意
义。

  探病例行的客套话说完,三个人就离开了医院。祁婧要回公司上班,问姐妹
俩要不要一起过去逛逛。

  林黛亦眼睛一亮,似乎很有兴趣。李曼桢却没有这样的好奇心,接过淘淘妈
的婴儿车:「你上班去吧!我想跟黛亦去街上逛逛。」

  「好啊!那你们娘儿仨慢慢儿逛。」

  祁婧独自开着大越野车走了。林黛亦帮忙把婴儿车塞进后备箱,忍不住笑骂:
「你这个各色鬼,今儿个怎么转了性,肯陪我逛街了?」

  「是请你陪我逛街,我想买几件衣服。」

  李曼桢抱着淘淘坐进车里,故意把话说得人来鸟不惊。她是真的想添几件像
样的衣服了,不过,听见林黛亦的反应似乎比她还开心,也并不觉得意外。

  别看她热情得像个着火的陀螺似的,其实日子过得很孤单。

  得出这样的结论,李曼桢并不需要什么证据。虽然姐妹情深,叙旧的渴望迫
切到要在别人家留宿这么真性情,也确实有值得怀疑之处。

  一个人生活的背景颜色,是在她话里话外的闪展腾挪之间,就可以捉摸品咂
出来的。

  那天夜里聊到很晚,她一直拒绝透露现如今的感情生活。不光自己的,连忧
染和阿芳也一样讳莫如深。若非如此,谷云生的身份也不至于埋伏到昨天才揭晓
了。

  虽然除了追忆旧日美好的时光,只聊了些最琐碎的日常,姐妹同榻的亲密仍
旧让李曼桢触碰到了隐藏在大段沉默中如丝如缕的孤寂与落寞。

  她人到中年,又离了婚。儿子大了,每天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虽然还没到退
休年龄,也已经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了,工作之外的时间如何打发,是个容易被忽
略却又谁都躲不过的人生命题。

  这种感觉,李曼桢在阿良当兵离家之后,非常深刻的体验过。并非无事可做,
也不是倾诉无门,而是每天都少不了的那几句日常对答,忽然就没人回应了。

  偏偏黛亦又是一个在生活中不畏艰险,争强好胜的人。可以想见,她最不愿
意让人看到的,就是那茕茕孑立的凄凉背影。

  而且在那方面,她似乎也意兴阑珊。

  这在刚刚开启如狼似虎模式的「桢桢」想来,尤其觉得蹊跷。如果是每天在
菜场上遇到的家庭妇女也就罢了,像黛亦这样年近半百仍不吝用风华绝代来形容
的美人,简直匪夷所思。

  同样身为女人,李曼桢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有心结了。

  然而,昨晚听了许博的小报告,似乎揭开了神秘面纱的一角,饶是淡定如阿
桢姐,也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当年那样不顾一切勇闯天涯的奔赴都难以为继,难道果真无关消磨或际遇,
而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还是说,那个男人……也变了?

  「买衣服,那你可算找对人了!」林黛亦开车时的飒爽劲儿跟许太太有的一
拼。

  李曼桢难得心怀鬼胎,随口应对:「我陪你逛街解闷儿,你给我当参谋就行,
不用帮忙付钱的。」

  「呦呵!不差钱啦?」

  林黛亦果然绕道而行,不惜问了个最俗气的问题:「小许每个月给你开多少
工资啊?」

  「我啊,是天生的劳碌命,就喜欢待在家里打理这些琐琐碎碎的事儿,不是
早就跟你说过么?」

  李曼桢想起上次推荐工作的事,温婉一笑:「工资是多是少,够我买买化妆
品,换换新衣服就行了呗!」

  「你算是活通透了,既超然物外,又不缺烟火气,我等俗人可真没这个本事
哦!」

  听了林黛亦的不吝夸赞,李曼桢并未感觉到满足,甚至无法完全认同,至少
这两天的荒腔走板,就一点儿都不淡泊超脱,MD欲仙欲死还差不多。

  「你难道不觉得一个女人……不管是脱俗也好,烟火气也好,只要身边没有
男人欣赏,就算不上有什么本事么?」

  终于,她把这句话问了出来,并不得体,却足够到位。

  轮胎压过马路的声音单调的持续着,仿佛一根长长的纤绳,延伸到河水的上
游,高处不胜寒的所在,站着一名遗世独立的女子。

  「那你……找到那个男人了么?」林黛亦依旧只喜欢提问。

  李曼桢早有准备,直接不予理会,问了个更刁钻的:「你那么喜欢跳舞,在
他面前跳过么?我是说,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谁啊?」林黛亦的声音有点干涩。

  「岳先生。」

  李曼桢察言观色,又补了一句:「还能有谁有这个福气啊?」

  「哼!喜欢看我跳舞的多了,还就是没专门跳给他看过……」

  林黛亦的语气从骄傲倏然跃向意气难平的幽怨,最后还是没坚持住,滑向一
句怅然若失的自嘲:「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想跳给更多的人看吧!跟他总是聚少
离多。」

  「那你们,就是因为这个离婚的?」

  「怎么,你这个没结过婚的人,开始对离婚感兴趣了?」

  一听林黛亦倏然转变的口气,李曼桢就知道,这只母狮子已然清醒,再问不
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了,索性闭上了嘴。

  剩下的几个小时,姐妹俩逛完西单逛国贸,几乎把最热闹的商场踩了个遍。

  李曼桢买了两条连衣裙,一条碎花的,一条纯白的,还有两套宽松款的瑜伽
服,一双运动鞋。

  从别墅回来,她觉得自己像个散了架的纺车,打算认真响应许太太的健身号
召。

  经过菲拉格慕专卖店的时候,她被一双精美如艺术品的黑色细带高跟凉鞋吸
住了目光,不过一看价签,还是选择了放弃。后来,是林黛亦把她强行拉进了店
里。

  「难得遇到喜欢的东西,干嘛放弃?叫声姐姐,我送你了!」

  看着自称姐姐的林团长不容置疑的率性模样,李曼桢忽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
理。

  在那仿若隔世的似水年华里,多少次羡慕她的率真和勇敢。果然本性难移,
她还是她……于是,生平罕有的放下姿态,甜甜的叫了声「林姐姐」,得了一双
女人味儿十足的鞋子。

  傍晚的时候,祁婧打来电话,说晚上例行健身,直接在爱都楼下的西餐厅会
合。林黛亦常年操练,主场叫做练功房,竟然从未进过健身场所,兴冲冲要跟着
见见世面。

  不到六点,姐妹俩推着婴儿车进入大厅。

  刚到餐厅门口,就看见祁婧坐在靠墙边的座位上,对面还坐着个三十多岁的
男人,身形瘦长微微驼背,还带着副金丝眼镜。

  她们正要走过去,忽然被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拦住了,仔细一看,竟是大
春。

  「阿桢姐,林阿姨,咱们先带着淘淘去那边坐。」

  李曼桢见他神色有些不同以往的严肃,再看祁婧的表情更是殊为不善,不由
心中微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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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祯还有很多戏份,和岳寒断不了
林黛可 还有很多想象的空间,,,和他儿子岳寒有没有戏
最后引出来大春,看来大春可以丰富他的故事了

Snowdee. 快更新,看的不过瘾。
是不是很多人不喜欢这种风格,,好像你的章节点赞的很少,还有一种可能,他们的品味欣赏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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