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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护花剑】 作者:花间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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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九章 狐狸尾巴

  摆平了鱼巧仙,丁少秋又找上了刘宝香。

  丁少秋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由玉颈吻起,最後贪婪地痛吻着她湿
软的小嘴儿。刘宝香热烈地反应着,显是初尝滋味,乐此不疲。刘宝香出落得像
一朵水仙花,凸凹分明,曲线玲珑,惹得丁少秋欲火高升,情不自禁在她脸上狂
吻着。

  「嗯……喔……哎……呀……」只听刘宝香娇哼着。

  丁少秋再度狂吻着,同时右手攀登玉峰,在那里揉捏搓摸,虽然隔着一层衣
服,但已够她受了,浑身酸软,发不出丝毫力气。

  就在此刻,丁少秋一边搓揉,一边解开了她胸前一排钮扣,最后连肚兜也飞
走了。这时,半截玉雕裸露眼前,丁少秋并不急攻双峰,摸到腰间,不用寻觅解
开腰带。

  三两下,一双玉腿呈现眼前,白而不亮,软而不硬。刘宝香缩成一团,不停
呻吟,蜷伏在丁少秋怀里抽动着,可见她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地上,满脸
通红,一双微红美目,痴视着丁少秋。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
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着。

  丁少秋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刘宝香由
于被刚才一阵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丁少秋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
火热舌头,干燥欲裂,一碰到丁少秋的舌头,就像干柴碰列火,更是猛烈无比。
两人就这样拥抱,一边热吻,一面互相抚摸起来。

  雪白而透红细腻的肌肤,无一点瑕庇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
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园的大腿,更是上天的杰作。

  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跽,清幽的很。
浅沟清泉,从上面滑过,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更是蔚为奇景。

  看的丁少秋眼睛冒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丁少秋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
娇躯,吮吸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少女的私处抚摸。这时,她那浅沟的
泉水,象洪水般的流个不完。于是,他伸出中指,顺着流泉,侵向浅沟,慢慢往
里面钻。

  钻入没多深时,刘宝香皱着眉叫道:「啊……痛……少秋……慢点儿……」

  刘宝香略感疼痛,轻声说着,同时双手触到了丁少秋的宝贝,有些害怕道:
「哦……龙弟……这么大……」

  「没关系,我轻轻的就是……」

  丁少秋一边狂吻,一边用手大力摸揉着双乳。同时试探着将手指再往里探,
又不时将手指在那粒「珍珠」上轻抚着。丁少秋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用一
只手托在她的粉臀,使她的阴户更为凸出。另一只手扶着宝贝,在私处一探一探
的,龟头慢慢挤入阴户里去。

  丁少秋怕她一时适应不了,便按兵不动。但是龟头被那两片贝肉紧紧夹住,
四壁软绵绵的,舒服得很。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刘宝香感到里面痒,麻,非常的难过,只听她轻声道:
「少秋,我里面很痒。」说完,往上挺了一挺。

  看来,她欲火已高升,已忍受不了,希望丁少秋再深入。于是,丁少秋慢慢
推进,只见刘宝香皱着眉,痛苦之状,溢于言表,不由把心一横,暗道:「长痛
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已进去了一半。

  只听得刘宝香痛叫道:「痛死我了……痛……痛……」她一面叫道,一面双
手紧紧搂住丁少秋。

  此时丁少秋看了刘宝香眼紧闭,眼角挤出泪水,面色发青痛苦状,便按兵不
动,不再往前推进。于是,丁少秋的宝贝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
增加其情欲,同时右手仍按在乳尖上揉,捏,盏茶时刻后。

  「香姊,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痛的历害吗?」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涨,里面却更是痒,怎么办?」她娇羞无
力地说着。

  丁少秋立刻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此时刘宝香已是浪水如泉涌。娇
喘微微,显得她苦尽甘来,同时粉臀猛往上抬迎合着丁少秋。

  刘宝香撒娇似的不依,全身扭动起来,她这一扭动,插在小穴里的宝贝,就
像一根燃烧的火一样,是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痛快。刘宝香全身
扭动,由阴户里面的性神经,传遍全身四肢,那种舒服和快感劲,使她此生第一
次才领受到了,她粉脸通红,淫声浪语的叫道:「哎呀……你动吧……你……插
呀……啊……」

  「香姊……你不痛啦……」丁少秋怕她还痛。

  「别管我痛不痛,我现在就要你快动,我现在小穴里痒死了。」丁少秋听她
这麽说,先来个轻抽慢插,静观她的反应,再拟大战之策。

  「美死了……我……被你……插死了……你别……那麽慢吞吞的……插快一
点……用力……插重……一点儿……嘛……啊……啊……」

  刘宝香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着丁少秋的抽插。这淫荡的叫声和她脸上
淫荡的表情,刺激得丁少秋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怜惜啦,开始用力
抽插起来了。

  「真……舒服……太……好了……少秋弟……你……真……会做……美……
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刘宝香紧紧搂着丁少秋,她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着、享受
给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浑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节
一节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顶,她只知道拼命抬高肥臀,使阴道与宝贝贴合得更密
切,这样才会更舒服更畅美。

  丁少秋见她春情如潮,媚态娇艳,犹似海棠,促使欲焰高涨,紧抱娇躯,摆
动着大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如炭的加速进行。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刘宝
香刘宝香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语不绝!「真……舒服……太……好了……少
秋……你……真……会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
太美了……」

  只见她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抱着丁少秋,双腿翘上勾住他的腰,粉臀极力
更凑!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更令丁少秋疯狂,
更令丁少秋不顾一切。

  「少秋……太美了……我……太……我就……就这样……我太舒服了……大
力……用力……快……快……哎……喔……」只见她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丁
少秋,阴道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津液直射而出。

  丁少秋为了让她享受生命史上第一章乐事,又狠插几下,一阵火热的甘露亦
喷射而出,直刺激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他。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    ***    ***    ***

  接着是白灵仙,此刻她已全身赤裸地躺在少秋的怀中。白灵仙紧闭着双眼,
任由丁少秋在她身上爱抚。

  丁少秋抓着她的双峰,俯头下去,终于四片嘴唇密密地吻着了。春情像决堤
的狂流,泛滥了。紧紧地拥抱着,相互地挑逗着。

  白灵仙的双腿,雪白得恰似两根羊脂凝成的粉柱,何等地细致,何等地具有
弹性。

  白灵仙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醉着。此时,丁少秋的手
已摸到了她的大腿尽头,发觉非常温暖,也发觉她的肌肉在颤抖。这显示她内心
是激动的,虽然表面上仍旧矜持。

  丁少秋明白女孩子都是免不了这一套做作的,于是又用手深探她的禁区。这
一下子她更冲动了,猛地一咬牙,却急忙用手来制止。

  丁少秋已在她的樱唇上,接触到了灼热的感觉。她的眼中更有某种热烈的、
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断的眨动。此时香气微闻,丁少秋再次试探着,偷偷爱抚她
的禁区。

  逐渐地,指头已感染了一丝湿意。丁少秋终于找到了爱的泉源,心头更加兴
奋,手指伸进了阴道内勾弄着。他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觉饱满的肌肉湿润润
的,越探越湿润,越揉越肉紧。

  丁少秋眼看时机成熟,突地腾身而上,宝贝对准着阴户,狠力一挺就整根入
了进去。

  白灵仙「唔」地一声,双臂一紧,死死地抱住了他。

  丁少秋刹车片刻,施展蜻蜓点水功,开始起伏撞击着,白灵仙半闭着眼,不
断咬唇,那样子是既痛快又销魂。丁少秋将双手捧着她酥软的胸脯,如同宝贝般
地揉捏不停,只觉那两颗蒂儿坚挺着。少秋轮番捻弄,她忍不住「噢」、「噢」
地呻吟着。

  「灵姊姊,不用担心,你想叫就叫出声来吧。」

  白灵仙一听,恰似服了一颗壮胆丹,真的肆无顾忌地开始浪叫了起来:「唉
哟……哟……坏东西……你……你……坏……」

  白灵仙在她的疯狂撞击下,逐渐心慌起来,丁少秋的大宝贝却是愈攻愈猛,
不消片刻,她已声带浓浓的鼻音了。

  「噢……哎……你的大……大东西……呵……快……快要……顶死我了……
哎呀……轻……一点……我实在……实在受……不了……少秋……轻一点……好
弟弟……」

  丁少秋已逐渐接近高潮,怎肯慢下来呢?白灵仙皱着眉头,胴体不断的退缩
着。她是真的感到痛楚了,着急地用双手推着丁少秋。丁少秋却一点不让步地,
用手臂抄起她的大腿,使她无从反抗,继续大施挞伐。

  白灵仙拼尽全力一蹬脚,两人翻滚了三步之远,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爬开去。
此时,她翘着肥美的丰臀,像小猫似被爬着,引起了丁少秋的一项奇想。

  丁少秋马上也学她的样子快速爬过去,出手一抱,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
在她的两腿之间,将那根挺硬的宝贝往上一冲,「滋」地一声又入进去了。

  白灵仙回头瞧一眼,身子仍旧趴着。这招式有个名堂,是谓「狮子回头」。
其最大的好处就是男性可以眼视、手触对方那富于弹性的白晰屁股。

  丁少秋的宝贝攀山越岭,双手又抚摸着那两片厚暖的大月亮,情趣大增。

  现在他俩之间宛如隔了一座大山,深度没有方才那么深入了,不卑不亢、高
低合适,白灵仙转眼之间又乐了。她开始前推后挺,对着丁少秋的宝贝一次强似
一次地加重压力,阵阵的快感从龟头边缘,那最敏感的神经末稍传过来。

  丁少秋算起数来:「一下、二下、三下、四、五……」

  「这次又玩什么花样?」白灵仙回眸一笑,问道。

  「嘿……嘿……成语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我们之间多么客气,你推我
让的。」

  「坏死了,你又笑人家……」白灵仙说着,真个又不动了,只像一只小鹿正
低头吃草一样。

  丁少秋一瞧她两股之下,淫水沾湿了阴毛,两片阴唇绯红地随着自己宝贝一
进一出而翻合着。于是双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双峰,下体靠近,卖力地抽送
起来。白灵仙已经丢了两次身子,阴道内潮湿润滑,经过这一番大力地抽送,兴
致又起,再也把持不住了。

  一边又开始前推后挺,嘴边又哼哼起来:「少秋……你真……真会玩……我
被……你……你……玩得……很美……我要……要……要……要……哎哟……用
力……好弟弟……玩得……那么大的……大的……」

  丁少秋幻想着自已身陷重围,被百马千兵围者,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大
开杀戒。一根宝贝疯狂地上冲、下洗、左搓、右揉,捣得敌人全身散乱,花枝抖
落,不住地嚎啕着。

  「我……我……我死了……我的好弟弟……你的那那……那……大的……姊
姊的心……都死给你了……出……出……出来了……我的出……」

  连续三五下狠死的抽送,丁少秋也终于一泄如注。

     ***    ***    ***    ***

  丁少秋安顿好白灵仙,扭头一看,沈雪娟已经忍耐不住脱光了自己,在那儿
抚摸自己的小乳头呢,她连续看了三场「活春宫」,自然早已欲火焚身。

  她乐而忘情,突然发现丁少秋的目光凝住在自己身上,沈雪娟全身发软,娇
慵地爬上床,羞愧地将一条夹被盖的死死的。

  丁少秋的原始冲动也被挑拨的不能不激发了,他一跃上去,呼吸浊重地拉开
了她的夹被,只见她畏缩着,像一头柔弱的小羊。一身洁白细致的肌肤,最诱惑
的还是那盛满的,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

  丁少秋张开了他的双手,沈雪娟闭着双眼迎接着。一对俊俏的、赤裸裸的男
女,终于紧紧的拥抱着。欲望如潮涨,一分一寸地升高。

  丁少秋亲吻着沈雪娟火热的香唇,一根大宝贝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
沈雪娟已沉醉如迷,在丁少秋的爱抚之下,她已春心荡漾,淫水直流。肉体的纠
缠、真情的交流。爱慕、怜惜,逐渐变成野性的冲动。

  丁少秋缓缓地分开了沈雪娟修长的玉腿,宝贝已顶住阴户外缘,不停地叫阵
喊战了。

  沈雪娟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阴户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
力抱住了丁少秋的颈项,喘气地诉说:「少秋……你……真大……我……我……
很舒服……我……都给了你……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
我的……那里面……少秋……呵呵……」

  丁少秋下肢一挺,「滋」的一声,已将龟头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沈
雪娟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白是时候了,急忙咬紧牙跟,浑圆的屁股
配合着丁少秋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挺,缓缓地容纳了这一根宝贝。

  丁少秋温柔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摸索着前
进。他知道,这是沈雪娟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而沈雪娟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渐进入了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
着:「哎……哎呀……少秋……我……乐……死了……你的……你……那……那
个……在我里……面……哎呀……哎……」

  丁少秋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宝贝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

  龟头直抵花心,沈雪娟轻摆着腰枝,又叫了起来:「噢……好……好美……
真……真有……有……这种美事……少秋……我……我……的里面……很……充
实……我……美……美死了……轻……轻一点……哎呀……哎呀……」

  一阵又一阵的高潮涌起。

  沈雪娟暗用内功之力,加强阴道肌肉的收缩,丁少秋的整根宝贝就像是被一
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丁少秋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双手爱抚着她坚挺的乳
房。

  龟头被套在子宫口不断地被吸吮着,传来一阵阵陶然快感,少秋怜爱地说:
「雪姊姊……宝贝……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舒服了……你……痛快
吗……」

  沈雪娟下体的淫水,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唔……少秋……好弟
弟……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
死了……可怜……可怜我……哎呀……弟弟……你的那……那个……又大……又
热……呵呵……我很……感激……的……那……要……来……来……呀……」

  沈雪娟不停地淫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屁股边缘一直流落在床单上。

  「雪姊姊……我……我爱死你了……」

  「唔……少秋……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要
来……了……我……我死了……我甘愿……我爱……爱那个……真是……好……
好东西……少秋……我受不……不……了……」

  「雪姊姊……我也是……我要……」于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
缠得天昏地暗,丁少秋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加紧抽送。

  「噗」、「噗」、「噗」,就在丁少秋射精的当儿,沈雪娟屁股大力向上一
挺,子宫内部激出一股回旋之气,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

  丁少秋精水射出,沈雪娟也同时回报予一股暖暖的热流,滚热地包住了他整
根宝贝。两人几乎是同时,身子一阵阵颤抖,灵肉交流的最终目的达到了。

  「少秋,这辈子,姊姊都是你的了……」

  「姊姊放心,少秋一定会让你们幸福快乐的……」紧紧互拥着,互细诉着,
相拥沉沉睡去。

     ***    ***    ***    ***

  真是奇怪,少秋这一路人马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情况,这天傍晚,按照预定计
划,几路人马在「九仙观」会合,各自把遇到的事故,述说了一遍。

  邵南山愕然道:「由此看来,这件事果然全由金钵禅师在幕后操纵了,唉,
难怪当日要把天南庄的铁卫全数放走,实则由他暗中命徒弟收罗了去,也只有他
知道咱们的实力,才捏造少林有变,好让咱们分拔上路,他可以各个击破,唉,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脸慈悲,像个有道高僧,竟是如此鬼蜮居心。」

  李铁崖怒声道:「由此可见白莲教余孽,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传忠迟疑的道:「那么现在咱们要不要去少林寺呢?」

  采荠叟道:「现在金钵禅师尚未露面,咱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不知少林寺
有没有事,不过据老朽推想,以金钵禅师所约的帮手,如果没有咱们三处搏哉,
确实可以威胁少林寺,目前他实力大损,对少林寺已不构成威胁,咱们去不去少
林,也已并不重要,但对咱们却有着极大的威胁……」

  万天声道:「会长的意思是……」

  采荠叟道:「天南庄一百二三十名铁卫武士,只损失了一部分,还有百来名
之多,金钵禅师是姬七姑的师兄,武功之高,只在姬七姑之上,不会在姬七姑之
下,咱们大伙在一起,当然不怕他什么,但咱们总有分散的时候,他可以慢慢的
等,再个别解决,不出半年,就可以把咱们这些人一一解决,那时再以他现有的
人力,已足够把各大门派逐个击破……」

  李铁崖道:「会长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最好能够把老贼秃找出来,才可消除
后患。」

  洞庭钓叟道:「所以老朽的意思,不如仍然赶去少林寺,这一路上,金钵禅
师可能还有什么花样,他已把咱们视作眼中钉,决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咱们不
去找他,他也会和咱们孤注一掷。」

  李瘦石道:「这确实也有可能,如果他武功真的还在姬七姑之上,就会不把
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自然要尽快解决咱们不可,不可能隐匿一些时候的,再说
咱们如果没遇上他,少林寺也不会白去,至少可以告诉他们白莲教这次的阴谋,
和通济大师和天宁子遇害之事,好让少林寺有个准备,当然也希望少林、武当两
派,参加咱们的行动,俾使整个武林,一起搜索,金钵禅师和他几个徒弟,就无
所遁形了。」

  姜长贵走进来道:「会长、诸位掌门人,晚餐已经开在膳堂里了,大家请去
用膳了。」

  晚餐之后,姜长贵早已分配好了众人的住处,男的住右首两排八间云房,女
将们住左首两排云房,丐帮三十名弟子则住在大殿前面两侧厢房。

  一晚过去,第二天早晨大家用过早餐,又在大殿上集会,决定了两件事情,
一是依照原定计划,赶赴少林寺,午餐后出发,二是把三拨人合并,大家一起上
路。

  三拨人虽然合在一起,但也分配了各人的任务,丐帮长老姜长贵担任食宿,
白仰高担任各地消息的联络工作,花字门四卫担任警戒工作,丁少秋、白仰高等
率丐帮弟子八人为先锋。

  大家计议妥当,午餐之后,先锋队先行出发,大队人马也跟着出发。这大队
人马别说都是江湖知名人物,光是许多老头和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花子,和几十个
花不溜丢的姑娘走在一起,就已经使人觉得惊奇的了。

  江湖上人,看到这份阵仗,也大感惊异,尤其有些地方上的人物,听到消息
的,都会赶来接纳,甚至张筵以待,表示自己和这些顶尖人物都有交情,藉以抬
高他的身份。

  东海采荠叟本来不想和这些人周旋,但丐帮帮主李铁崖说得好:「少林寺大
概已不需咱们进去支援了,但咱们依然赶赴少林寺,目的就是要把金钵禅师引出
来,万一他隐匿不出,准备等咱们分开之后个别击破,天下之大,咱们很难找得
他的。」

  「这回,咱们一行人目标浩大,沿途有这些人送往迎来的,他们不是一方土
著,便是这一带的知名人物,他们慕名前来,咱们只要稍加辞色,他们就引以为
毕生之荣,那么只要这一带发现贼党踪迹,他们就会赶来报信。而且江湖上消息
传递最快,咱们这一行动,也正要他们传递出去,江湖各大门派,业已展开联合
行动,搜索白莲教余孽金钵禅师,只要消息传开,各地都知道了,金钵禅师就隐
匿不了了。」

  东海采荠叟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道:「李帮主卓见极是,这确是最好的
坚壁清野之法,也是最好的攻心战术了。」

  这就样,一路所经之处,各路英雄,莫不纷纷赶来巴结,采荠叟以江南武林
联合会会长的身份,历数白莲教为祸武林的事实,和金钵禅师伪装正义,除去姬
七姑,及以围攻少林寺为名,设计杀害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天宁子,以及对自己
等三拨人分别展开攻击,企图各个击破的阴谋,一一公诸于世。

  这一来,江湖上果然迅快的传播开去,整个江湖武林,都掀起了同仇敌忾之
心,痛斥白莲教余孽,也把金钵禅师的相貌,绘声绘影的传了开去,只要金钵禅
师所到之处,就会有人认得出来。

  这天早晨,他们从汝南出发,中午在唐桥打尖,丁少秋、白仰高等人先行,
出村不过里许光景,就看到远处路中间站立着一个黄衣老僧。这老僧白发披肩,
白髯过腹,善眉善目,脸色红润,双目微垂,右手横胸,拨着串黑黝黝的念珠,
他赫然正是金钵禅师。

  丁少秋目光看得较远,一下认出是金钵禅师,口中咦了一声,叫道:「前辈
小心,前面是金钵禅师。」

  白仰高听说前面是金钵禅师,立即转身朝一名丐帮弟子低低嘱咐了两句,要
他立即回去通知后面的人尽速赶来。

  那名弟子不敢怠慢,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丁少秋目光一阵打量,此处东为双合砦,北面横着一条大江,西北是郾城,
正西是郭店,中间这一片横约十二三里,直有七八里的地方,是片没有人烟的荒
野,只有从唐桥通郾城的一条小路,也人迹稀少,如此看来,他是有意选择在这
里,和自己一行人动手的了,但他怎会只有一个人的呢?

  心念转动,就低声道:「此处地势隐僻,他大概想和咱们一决胜负呢。」

  白仰高道:「我已要敝帮弟兄赶去报讯,不出顿饭工夫,后面的人就可以赶
到。」

  丁少秋道:「白前辈,在下觉得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先走上去,反正他也早
已经看到咱们了,如果他想趁咱们人手不多,对咱们先下手的话,只需一两个飞
掠,就可以掠到这里,上去和停在这里,远近都是一样。」

  白仰高道:「好、咱们上去。」

  金钵禅师好像并没理会,依然双目微阖,一手拨着念珠,屹立不动。

  现在双方渐渐接近,丁伯超走到和他还有三丈光景一就停下步来。

  丁少秋立即朝前跨上一步,朝金钵禅师抱抱拳,朗声道:「老禅师请了,想
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金钵禅师双目徐徐睁开,微笑的点头道:「你们来了,老僧已经在此等候多
时了。」

  丁少秋道:「老禅师在此守候,不知有什么见教?」

  金钵禅师深沉一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人报讯去了吗?不如等大家到齐了再
说不迟。」

  丁少秋看他如此说了,只得点点头道:「好吧。」

  话声堪堪出口,突觉几缕急劲如针的阴寒之气激射如电,一下袭上自己「膻
中」、「中庭」、「鸩尾」、及左右「将台」、「期门」七处穴道,立时感到这
七点阴气,攻入穴道,竟然凝结如珠,奇寒澈骨,坚如金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
噤。

  心头也不禁猛吃一惊,举目看去,金钵禅师已经微微阖目,脸含蔼然慈笑,
手拨念珠,作入定状,心头暗暗怒恼忖道:「好个老贼秃,果然慈悲外貌,蛇蝎
居心,方才差幸自己挡在白前辈前面,否则,白前辈就遭他暗算了。」

  丁少秋一面急忙暗暗运起了「乾天真气」,把侵人体内的阴气化去。一面以
「传音入密」和白仰高说道:「前辈,这老贼秃方才乘说话之际,暗暗以阴气袭
击在下身前七处大穴,他练的阴气,凝结如珠,不但奇寒无比,而且坚如金铁,
防不胜防……」

  白仰高听说他中了暗算,心头一急,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你不要紧
吧?」

  丁少秋道:「在下早就把它化去了,不过目前在下仍要装作受制模样,这样
待会前辈和他说话之时,在下就可以专门注意他的行动,出其不意,可以使他减
少防范之心。」

  就在此时,采荠叟、洞庭钓叟、邵南山等人,业已闻讯赶来。白仰高迎着大
家,把丁少秋被金钵禅师暗算之事,低低的告诉了大家。姚淑凤急急问道:「少
秋没事吧?」

  白仰高含笑道:「夫人放心,少秋早就把它化去了。」

  李玉虹等姐妹听说大哥遭老贼秃暗算,心中自是十分气愤,四人暗暗商量,
要以对付姬七姑的方法,来对付他,就是大哥一出手,她们也跟着上去,联合施
展「崆峒九剑」中的七剑,因此她们抢先挤了上去,站到大哥身后。采荠叟和洞
庭钓叟并肩走出,两人身后跟着各大门派的人,一起走到前面。

  采荠叟朝金钵禅师拱拱手道:「老禅师在此相候,想必有什么话要和大家说
了?」

  金钵禅师淡淡一笑道:「诸位一路北来,把老僧视作头号敌人,想必诛之而
后快,所以老僧亲自送上门来,不知诸位要如何处置老僧,也只好悉听尊便。」

  话虽说得婉转,但骨子里却说:「看诸位能奈我何?」

  仲子和愤然道:「你说得倒是好听,难道要了因远来报讯,说少林寺被白莲
教围攻,好使咱们分拨上路,你好埋伏人手,分头狙杀,不是你在暗中主持?可
惜你邀请来的几路人马,并不管用,你一个人前来,又想使什么阴谋了?」

  金钵禅师微哂道:「你们对老僧误会真有如此之深吗,竟把老僧说得如此坏
法?」

  万天声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禅师假丁少秋、李玉虹二人
之手,诛杀姬七姑,又装作慈悲为怀,释放天南庄所有附贼之人,当时咱们一时
不察,遂受你蒙蔽,你以为咱们还会相信你吗?」

  金钵禅师微微颔首,森然。一笑道:「诸位不相信老僧,又如何呢?你们人
数虽然不少,也未必放在老僧眼里,若是真要和老僧作对,只怕诸位都将死无葬
身之地。」

  说到这里,接着两道炯炯目光一下转到丁少秋脸上,嘿然微笑道:「丁小施
主不用再装作了,凡是中了老僧七记寒冰指力之人,全身经络早就冻僵,气绝多
时,那里还能站着不动就算了?小施主年事不大,能够不动声色,化去老僧凝结
不散的指力,已是十分难能可贵了。」

  丁少秋被他一语道破,自然不用再装作下去l了,闻言朗笑一声道:「由此
可见,老禅师一身功力,纵然了得,也有人能破,老禅师年逾九旬,还有什么事
想不穿的?何苦为了白莲教,和天下武林为敌,自古邪不胜正,当年徐鸿儒尚且
失败了……」

  「住口。」金钵禅师忽然脸现怒容,沉声道:「先师创立白莲教,若非少林
寺强自出头,联合各大门派,和本教作对,本教会失败吗,哈哈,少林、武当、
各大门派,没一个不该死的,老僧立誓要替先师雪此大恨。」他越说越怒,一张
本来看去慈眉善目的脸上,也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狞厉可怖。

  采荠叟大笑道:「你果然原形毕露……」

  金钵禅师目光如刀,狞笑道:「你们大概没想到今天都要毕命于此,哈哈哈
哈。」

  在他裂帛的笑声中,突然从东南西北四方,杀出一群人来,这一群人,敢情
预先埋伏在远处草丛之中,听到金钵禅师的笑声,才同时站起,杀奔而来。

  他们分作四个方向奔来,北面由朱天寿(金钵禅师首徒,咒钵寺护法会总管
事)和飞鱼冯五二人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东面由祁士杰和徵帮帮主杨三泰二人
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西面由白灵风「岳麓观观主常清风师弟」率领三十名灰衣
仗剑道士。南面由断了右腕的公孙轩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

  这四面冲来的人,一下就把众侠包围在中间,不,他们更不打话,冲上来的
人,举刀就砍,攻势凶悍无比。

  金钵禅师就在发出裂帛大笑声中,右手忽然扬起,本来一直在拨动的一串念
珠,猛地脱手飞出,一百单八颗黑黝黝的念珠突然在空中爆散飞来,宛如一蓬急
骤的雨点,朝众侠立身之处闪电般激射过来。这一百单八颗念珠,每一颗都贯注
了金钵禅师的阴寒劲力,刹那之间,当真有如一阵寒风骤雨,飘洒而至。

  丁少秋看到金钵禅师的右手扬起,一串念珠凌空飞出,口中急忙喊了一声:
「大家小心。」

  众侠当然也看到了,本来聚在一起的人,立即纷纷散开,各自挥动兵刃,朝
急袭而来的念珠磕去,这一瞬间,顿时响起一阵密如连珠的叮叮金铁击撞之声。

  试想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功力何等深厚?武功稍差的人就算你看准了用刀剑
去磕,也未必能把它磕得飞。

  众侠之中像丐帮三十名弟子,护花门九名女弟子,花字门四卫手下三十二名
女弟子,几乎全被念珠击中,无一幸免,只要被念珠击中的人,无论际中的是不
是要害,立即感到全身发冷,止不住一阵颤抖,随着跌坐下去。这时对方冲来的
人,已经挥刀攻上,双方大战迅即展开。

  金钵禅师掷出念珠,已从宽大僧袍中取出一柄黝黑的量天尺,双足一顿,人
如大鹏凌空,朝采荠叟扑来,喝道:「今天老僧要大开杀戒了。」

  采荠叟大笑道:「你掌杀通济大师、天宁道长和他们随从的弟子,早就开了
杀戒,今天真正要开杀戒的乃是我姜某人了。」长剑挥起一道长虹,朝上激射出
去。

  邵南山急忙朝丁少秋叮嘱道:「你要盯着他,万一会长不是他对手,你和李
玉虹就联手上去,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过节。」

  丁少秋点头道:「在下知道。」

  姬青萍接口道:「老爷子放心,我们会帮大哥的。」

  洞庭钓叟也怕采荠叟不是金钵禅师的对手,是以双方激战乍起,他还是站立
不动,双目一霎不要的盯着交手的两人。另外就是丁少秋和李玉虹、姬青萍、池
秋凤、柳青青四人,是监视金钵禅师的。敌人分四面杀来,众侠们也迅速分成四
组应战。

  北面是群侠正对面,由邵南山为首挡着,还有姚淑凤、小凤、何香云、祝秋
云等人。南面是群侠的后面,由松阳子迎战公孙轩,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夏天
放、仲子和;万天声、李瘦石六人迎敌三十名铁卫武土。

  东面是以丐帮为主,李铁崖迎战祁士杰,向凤亭迎战杨三泰,白继善、王有
福、姜长贵、白仰高四人迎战三十名铁卫武士,还要照顾三十名被金钵禅师念珠
打中穴道的弟子,人手嫌不够,差幸罗天义、毕友三、宋德生三人及时加入,替
下王有福、姜长贵、负责守护三十名负伤弟子。

  西面由易天心迎战白灵风,护花门的任香雪、谢香云、峨嵋派的艾大娘、花
字门的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等六人迎战三十名灰衣道士,谢传忠和前卫刘宝
香、后卫沈雪娟三人守护护花门九名女弟子和花字门卅二名女弟子。

  逢天游本来和仲子和、宋德生等人在一起,因不放心花字门的人,才从人丛
中挤到了西首,眼看大家正在动手,各自有了对手,自己反而没事可做,不由大
喝一声,抡起阔剑朝正在激战的三十名灰衣道士冲了过去。

  这一场激战,刀光剑影,当真惨烈无比,天南庄的九十名铁卫武士,本来就
是黑道中人,一身功力,原已不差,再经天南庄予以集训,才号称铁卫武士,但
他们虽然久经训练,总不能和群侠中的相提并论,因为群侠中的每一个人,不是
一派掌门,至少也是一门名宿,武功自然高过他们甚多。

  怎知这回交上手,发现士别三日,居然要刮目相看,这些铁卫武士使展出来
的刀法,竟然狠毒剽悍,凌厉无匹,比之当日在天南庄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
群侠方面纵然五六个迎战对方三十个,却丝毫占不到上风,有时还因对方人多,
感到压力奇重。

  这自然是金钵禅师在最近期间,亲自加强对他们的训练,才有如此成绩,或
者是给他们服了某种药物,激发战斗意志所致,反正这些人个个都如凶神恶煞,
对敌抢攻,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几乎就像机器人一起,就是给你刺上一剑,血
流如注,他也毫不在乎,依然挥动朴刀,非得先把你杀了不可,这场搏斗,也因
此倍感惨烈,而且还笼罩了一层恐怖气氛。

  采荠叟今年九十有一,童身学武,一生精练一套剑法——东海派剑法,在中
原武林中,可说是首屈一指年高德劭的长者。年高的人,武林中纵然还有不少,
但到了八九十岁,仍然没有放下武功,而且功臻上乘的人,却只有采荠叟一个。

  他一手「东海派剑法」,淳朴博大,炉火纯青,和狮王苗天龙交手之际,任
你狮王力撕虎豹,威猛绝伦,他都能从容应付,绰有余裕,但现在和金钵禅师动
手,情形就不对了。

  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可能在九十五六之间,论年龄和采荠叟不过大了四五岁
而已,论功力,双方都是童年练武,你有八十年以上的功力,我也有;但问题却
在于一正一邪这两个字上。

  要知武功一道,名门正派,自始至终都讲究按步就班,循规蹈矩,不可有一
丝越规,就算你练到最上乘,也还是如此,这和孔老夫子说的一样:「七十而从
心所欲,不逾矩。」到从心所欲,还不能逾矩。

  旁门左道的邪派,就不同了,天下邪派,都是一样,练功的目的,讲求效果
第一,所以和正派练功,一起步就大不相同,正派易练难精,邪派难练易精,中
选出岔的比例更高,就算你练到登峰造极,也仍然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机。

  如果他并未走火人魔,同样的功力,邪派就比正派要强得多,这就是所谓道
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明乎此理,就可知道采荠叟何以会不如金钵禅师的道
理了。

  采荠叟和金钵禅师打到四五十招以后,就已感到不对了,自己毕生勤练的混
元一气功竟然敌不住对方旁。门阴功,但觉对方量天尺上阴寒之气愈来愈盛,自
己长剑受到阴气的阻碍,本来精纯流畅。的剑法,渐渐有碍手碍脚,滞钝艰涩之
感。

  不,这不是剑法不如对方,有什么破绽,而是自己功力不如对方,护身真气
受不了对方极阴极寒之气的强大压力,抵抗不住,被一丝丝的侵入体内,身上愈
来愈冷,气血不畅,影响到运剑不能潇洒自如。

  心头这份焦急,当真不可言,说不得只好孤注一拼,因为再支撑下去,情势
可能会更坏,一念及此,猛吸一口真气,暗暗提聚真气,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扬
处,一记「混元掌」,凌空朝金钵禅师迎面击了过去。

  金钵禅师却也不敢大意,同样手一掌朝前迎击出去。

  双方这一掌出手均快,但听蓬的一声,双常击实,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两
步。疾退了两步,运气抗拒。

  金钵禅师沉笑一声道:「姜老施主敢不敢再接老衲两掌?」他口中说着敢不
敢,人却突然欺了过来,左掌一翻,又是一掌凌空拍来。

  站在采荠叟身后的洞庭叟睹状大怒,喝了声:「站住。」抖手之间,把八尺
钓竿朝前洒出一片丈许方圆的绵密网影,宛如一片极大的八卦,把金钵禅师欺来
的人拦得一拦。

  丁少秋急忙闪到采荠叟身边,低声问道:「老前辈可是中了他的阴功,晚辈
练的是乾阳真气,可要助老前辈一臂之力?」

  采荠叟差幸练的是童身气功,很快就把侵人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体外,闻
言微笑道:「还好,老朽没什么……哦,四位姑娘怎么抢出去了,你快叫她们回
来。」

  原来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位姑娘那肯闲着,就在洞庭钓叟洒
出一片竿影之际,早已一齐抡了出去,分作四个方向把金钵禅师围在中间。

  金钵禅师欺来的人,陡见一片竿影拦在前面,这片竿影使出来的竟是「颠倒
八阵图法」,施展开来,足有寻丈方圆,布满了刚中有柔的一片劲气,一时倒也
不敢小觑了它,立即刹住身形。

  就在此时,四位姑娘山如燕子乘风,翩然飞出,一下落到了自己四周,大有
和自己动手之意,不觉微微一笑道:「徐璜还可以接老僧几招,你们四个女娃凑
什么热闹,快退下去,免得丢了小性命。」

  李玉虹站在他正面,冷然道:「老禅师,你曾传我练气之法,助我诛了姬七
姑,我心里本来对你十分感激,也极为敬重你这位有道高僧,但最近一连串发生
的事故,和你今天在这里现身,终于证实你只是利用我残杀同门,好掌握白莲教
的一干贼党,我真想不到外貌仁慈的老禅师,竟会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大魔头。」

  「我当日虽被你利用,但总也曾经蒙你救过性命,因此我要奉劝老禅师几句
话,今日之局,你决无胜算,自古邪不胜正,老禅师能够在此存亡于一线之际,
及时回首,立地可以成佛,还望老禅师三思。」她说得言词恳切,义正辞严。

  金钵禅师被她说得怔怔的望着她,然后蔼然一笑道:「女施主,老僧已如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这是一场杀劫,女施主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李玉虹道:「我不会离开的。」

  金钵禅师道:「那么老僧更不会离开的了。」

  柳青青哼道:「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金钵禅师突然量天尺一指,沉喝道:「干脆,你们六个一起上好了。」他指
的是采荠叟、洞庭叟,和四位姑娘。

  采荠叟大笑道:「你有此能耐吗?」

  金钵禅师道:「不信你们上来试试。」

  洞庭钓叟朝李玉虹、柳青青等人含笑道:「四位姑娘且请退下,等咱们两个
老头接不下来的时候,你们再出手不迟,老实说,老朽的这支钓竿,足有八尺来
长,施展开来,就要一丈方圆,人多了,老朽就施展不开手脚来。」

  李玉虹道:「好吧,三位妹子咱们退下去。」四人迅即翩然退下。

  采荠叟喝道:「老朽那就不客气了。」身形侧上,唰的一剑朝金钵禅师右侧
攻去。

  洞庭钓叟笑道:「姜老哥,咱们两人从没联过手,这倒好玩得很。」口中说
着,钓竿嘶的一声,一条细长竿影,直住金钵禅师当头抽落,不,钓竿落到金钵
禅师头顶五尺光景,突然爆出无数支竿影,像网罟般罩下,这一手中途变招,出
招甚为奇诡。

  金钵禅师避招还招,一支量天尺得寸进尺,丝毫不肯放松,近攻采荠叟,固
然招式凌厉,但洞庭钓叟竿长八尺,站在八尺开外,就可挥洒攻出。

  照说金钵禅师量天尺只有三尺长,是万万攻不到洞庭钓叟的,怎知金钵禅师
量天尺指划之间,嗖嗖有声,一道接一道的阴寒劲气,从尺头上激射而出,同样
可以攻洞庭钓叟身前,逼得洞庭钓叟不住挪移身形。

  三人就像走马灯一般,此去彼来,打得十分激烈,十几二十招下来,不仅采
荠叟又和方才一样,渐渐陷入困境,就是洞庭叟也同样感到寒气逼人,钓竿使得
没有先前灵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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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幡然醒悟

  南首,松阳子独战公孙轩,此时已打出五六十招,双方依然难分轩轾,邵南
山是替松阳子押阵,换句话说,他是在监视公孙轩,不让他再有脱逃的机会,冲
过来的三十名铁卫武士,就交给万天声、李瘦石、仲子和、齐逸云、齐少云、夏
天放等六人去料理,不用他去分心。

  三十名铁卫武士虽经金钵禅师短期训练,刀法狠毒,剽悍无俦,但他们遇上
了万天声等六人,其中除了齐少云年事尚轻,其余五人都有数十年修为,纵然铁
卫武士人数较多,在冲上来的时候,刀光如雪,气势极盛,不消一会工夫,就落
了下风。

  万天声大喝一声,剑势乍展,第一招上,就使出「万流归宗剑法」,挥出去
十七八道剑光,挡者披靡,惨嗥也跟着响起,一下就放倒了最先冲上来的八名武
士,剑光如轮,又是唰唰三剑,每一剑出手,都有十七、八道剑光飞出,三招之
间,又劈倒了五名。

  仲子和、李瘦石、齐逸云、夏天放四人也在几招工夫,刺翻了八个。

  只有齐少云和一名武士相持不下,但也占了上风。

  三十名铁卫士武虽然看到同伴纷纷饮剑而亡,但他们还是视若无睹,奋不顾
身的扑攻而上,挥刀砍来。三十名武士已经去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人自然更不足
道了,不过三五招,就已全数解决。

  齐逸云眼看少云依然和一个武士相待不下,左手振腕一指,使出华山绝技穿
云指,凌空朝那武士后心点去,口中喝着:「少云,可以住手了。」

  那武土只「呃」了一声,应指倒下。

  万天声、仲子和、李瘦石、齐逸云父子、夏天放等人立即分散开来,朝公孙
轩四周围了上去。

  仲子和喝道:「公孙轩,今日看你还能飞上天去?」

  万天声笑道:「仲掌门人说话声音小一点,别让公孙轩分了心,死了也不甘
心。」

  公孙轩和松阳子已战到五六十招,对方功力深厚,无懈可击,边上还虎视耽
耽的站着一个武功门的掌门人,心头业已预料今日之局,只怕未必能有胜算。

  如今骤闻仲子和、万天声两人话声,显然三十名铁卫武土已被对方解决了,
心念一动,忍不住抡目四顾,这一看,但见对方几人已分四面八方把自己围在中
间,不消说志在截断退路,不让自己有突围的机会。

  高手过招,有不得丝毫疏忽,他这一抡目四顾,剑势不觉一缓,松阳子长剑
一转,剑使「白鹤侧翎」,「叮」的一声把对方长剑封出,身形疾进半步,左手
化爪,一记「白鹤亮爪」,一指伸展如爪,一下朝公孙轩右肩抓去。

  仲子和大笑一声道:「不错,生擒公孙轩,来,诸位道兄大家助松阳道兄一
臂之力。」

  他在说话之时,右臂一振,骈指点出一记「金刚指」直取公孙轩左首「肩禹
穴」。

  齐逸云也早有此心,右腕抬处,一记「穿云指」凌空取公孙轩左后方「风眼
穴」。

  李瘦石更不怠慢,也以一记「六合指」取公孙轩右耳「藏血穴」。

  这三位指功著称的名家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三缕强劲指风从不同方向电般
激射过去。

  但指风越强劲,就越会发出嘶然破空细响,这要换了另一个人,自然无从闪
避,公孙轩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吃亏在左腕已断,只剩了一条右臂,长剑被松
阳子一下封出,对方五指如钩五朝右肩抓来,身形迅速一偏,正待翻剑削出去,
耳中听到三声极细的指风从不同方向袭来。

  一时临机应变,立即放弃了反削对方手腕的念头,好在三缕指风都袭向了上
身,他不假思索一个仆步,身子朝下一蹲,正好避过,同时由仆步迅速变成扫膛
腿,右脚向横扫出去。

  松阳子没想到他反应有如此快法,只好向横里跃退。

  公孙轩紧跟着一跃而起,沉笑道:「诸位要一起上,就……」

  话声未落,陡觉一团强劲无匹的拳风,无声无息撞到胸口,这一记不用说是
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发出来的「百步神拳」,公孙轩一个人被震得往后撞退了三
步,但觉喉头发甜,血气翻腾。

  他强压着一口真气,双目尽赤,狂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平日自命名
门正派的一派掌门,原来个个都只会偷袭的卑鄙无耻之徒,来呀,你们怎么不一
起上?公孙大爷不在乎你们人多,干脆一起上,和大爷分个生死存亡。」

  松阳子究是白鹤门一派掌门人,被他说得心深感不安,不觉停剑不发,微微
一怔。

  公孙轩岂肯放过这一机会,口中接着喝道:「怎么,你们不敢上吗?」

  他在喝声中,长剑疾发一招「声东击西」,剑光乍闪,朝松阳子「将台穴」
探刺过来。

  万天声叫了声:「道兄小心。」

  松阳子急忙举剑封格,已是迟了半拍,对方长剑已经剑刺到衣衫,「叮的」
一声,剑是架开了,但剑尖已从左肩划过,肩头被划破了三寸长一道血口,鲜血
涔涔渗出。

  邵南山不待对方发第二剑,立即闪身掠出,一剑逼退公孙轩,忙道:「道兄
快退下,由兄弟来领教他几招。」

  松阳子不好多说,只好退下。

  公孙轩一退即进,大笑道:「就算你们用车轮战,大爷也不在乎。」他真怕
对方倚多为胜,围攻上来,故而拿话挤兑,同时唰唰数剑,紧逼而上。

  万天声道:「此人狡狯如狐,今天决不能让他再逃出去了,干脆把他放倒算
了,还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

  松阳子早已上刀创药,肩头也包扎好了,闻言接口道:「万庄主说的原也不
错,但咱们总是江湖人,反正他也未必逃得出去,贻人口实,总是不好。」

  仲子和原也有意大家合力把公孙轩放倒了再说,但经松阳子这么一说,心知
这位老道长一向规行矩步,不肯放弃原则,也就不好再说。

  北首,双方才一接触,姚淑凤、丁小凤就扬手打出「度厄神针」一下就制住
了首先冲上来的十几个人。再加上何香云等相助,很快解决了三十名武土。

  朱天寿眼看三十名武士,全被肃清,心头自是又惊又怒,左手疾发,竖掌朝
丁仲谋当胸推来,掌心微凹,飞出丝丝黑气,正是白莲教最厉害的阴功黑死掌。

  何香云眼看朱天寿对自己使出旁门阴功来,岂不太不自量了?口中轻哼一声
道:「原来你还会旁门阴功。」

  左手缓缓抬起,当胸竖立,直等对方掌势快和自己手掌接近,才默默运起铄
金掌,朝前推出。

  等到朱天寿发觉对方掌心暗红如火,灼热之气逼人,已经迟了,双掌乍接,
他口中只发出一声低啊,全身衣衫立成灰烬,人也随着倒下。

  飞鱼冯五也紧跟着被丁小凤银针制住,然后大家分作两组,分头朝东首、西
首两处掠去。

  东首李铁崖迎战祁士杰,李铁崖一支精钢打狗棒使得盘空匝地,风声呼呼,
着着俱是进击招式。祁士杰长剑流动,剑光绵密,两人以攻还攻,最是激烈,打
到五十几招,几是难分胜负。

  李铁崖身为一帮之主,竟连一个白莲教匪徒都久战不下,不觉打出火来,左
手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居然左剑右棒,一齐施展,显露出他丐帮帮主数十年勤修
苦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江湖上还没有两件兵刃同时施展的人。

  这下祁士杰果然立时被巡落了下风,但祁士杰也不是弱手,岂肯示弱?长剑
连挥之际,左手「黑死掌」也随着出笼,一记又一记的朝李铁崖劈击过去。李铁
崖看他掌风出手,阴寒无比,岂肯和他硬拼,因此每遇对方发掌,就迅即避开,
这一来,方才抢到的上风,又渐渐扯平。

  向凤亭迎战杨三泰,杨三泰虽是徵帮帮主,但他世代经商,武功平平,如论
真实功夫,可能还不及一个铁卫武士士。因此以丐帮首席长老身份的向凤亭和他
交手,那真是轻松得很,不过四五个照面,向凤亭以一记擒拿手法,将他擒住。

  由丐帮长老白继善,南昌分舵舵主白仰高和淮扬派掌门人罗有义、通臂掌门
人毕友三、形意门掌门人宋德生等五人,迎战冲上来的二十名铁卫武士,另由王
有福、姜长贵二人守护着三十名负伤的丐帮弟子。

  对方冲上来的二十名铁甲武士,正面虽由白继善等五人挡住,但仍有十来名
武士越过五人,朝王有福、姜长贵两人冲来。

  王有福、姜长贵也只好挥动打狗棒,和冲过来的人动手了。

  白继善、白仰高、是丐帮中的一流高手、罗有义、毕友三、宋德生等三人,
则是一派掌门,冲上来的铁卫武士,每个人论武功纵然不如他们,但这些人个个
都被迷失了神志,在他们的意识中,只知服从和杀敌两句话,是以冲上来见人就
砍,奋不顾身,形同拼命。真所谓一人拼命,方夫莫敌,譬如本来只有一等身手
的人,这一拼命,就和一等身手的人差不多了。

  现在白继善、罗天义等五人力战冲上来的铁卫武士,连守护伤人的王有福、
姜长贵也动上了手,等于一个人要力敌刀法凌厉,斗志剽悍而又失去神志的四个
铁卫武士,自是十分吃力之事。

  这一战,各凭真实功夫,刀光剑影,一招一式的拼搏,可说惨烈无伦。

  但由于姚淑凤、丁小凤等结束战斗,赶来相助,「度厄神针」出手,例无虚
发,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很快,祁士杰已经死在李铁崖的一支长剑下,而白灵风被易天心生擒,公孙
轩则被丁小凤银针制住,自断心脉而亡。现在全场战事均已平息下来,只有采荠
叟和洞庭钓叟联手对付金钵禅师,犹在激战之中。

  李铁崖道:「丁少侠,咱们有许多人被金钵老贼秃的念珠打中穴道,阴气侵
入,均已不省人事,你练的乾阳真气,可以消解黑死掌,大概也可以施救他们,
如果给他们每人运气,那要多少时间?」

  「因此老夫之意,他们只是被念珠袭击穴道,丁少兄不妨运起乾天真气,凝
聚掌心,替他们从身上起下念珠,念珠一去,又是以乾阳之气解开穴道,人也应
该可以清醒过来了。」

  李玉虹道:「爹推想不错,大哥,你快去试试。」

  丁少秋道:「好吧,但我并没把握。」

  李铁崖含笑道:「能解最好,就算没把握,也不要紧。」丁少秋点点头,和
李玉虹走到一名昏迷丐帮弟子身边,缓缓功聚右掌,在他左胸「将台穴」上起下
一颗铁念珠,然后再以掌心轻轻按了一下。说也奇怪,本来脸色发青,昏迷迷不
省人事的人,随着丁少秋手掌按下,就倏地睁开眼来。

  李玉虹喜道:「大哥,他醒过来了,爹想的法子真还管用呢。」

  李铁崖道:「管用就好了,丁少兄快些动手,人数还多着呢。」丁少秋接着
替丐帮三十名弟子,一一取下念珠,然后再由李玉虹、易天心二人陪同,替护花
门九名女弟子及花字门三十二名女弟子,起下念珠。

  这些念珠大半都嵌在前身「肩井」、「天府」、「膻中」、「将台」、「幽
门」、「期门」等穴居多,护花门九名女弟子都与少秋有过亲密关系,少秋还感
觉不到什么,但花字门的三十二名花不溜丢的姑娘,要丁少秋在她们胸脯上又按
又掏,又是当着这许多人面前,实在不好下手。

  易天心看到丁少秋面有难色,含笑道:「少秋,你是替她们起下暗器,这里
又只有你一个人练的是乾阳真气,救人咯,用不着顾忌,事情越快越好,还有老
贼秃,可能还要你和门主联手去对付呢。」

  丁少秋也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开手掌,朝姑
娘们鼓腾腾的胸脯上老实不客气的按了下去。这种事,当真是既香艳,又刺激,
男人的手碰到这种地方,难免会心头荡漾,因此替四十一位姑娘起下念珠之后,
还要按上一按,真把丁少秋闹得心慌意乱、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和金钵禅师交手的东海采荠叟,本来论修为、武功,应该和金钵禅师只在伯
仲之间,再说洞庭钓叟,修为武功,纵然较采荠叟稍逊,也不至差得太多,那么
两人加起来,任你怎么算法,两人联手,都应该胜过金钵禅师甚多,但三人只打
了将近百招左右,采荠叟剑法和洞庭钓叟的钓竿,竟然渐渐呈现出滞象。

  滞象,乃是败象的先声,两人竟会不如金钵禅师。以两人的修为,武功,绝
不会比金钵禅师差到那里去,两人的招式呈现滞象,乃是敌不过金钵禅师至阴至
寒的「阴极真气」。

  金钵禅师挥动量天尺,早已把一丈方圆,圈入在他「阴极真气」的范围,阴
寒之气,愈积愈浓厂没有一个人能在奇寒澈骨的冷气团中,停留到一盏茶,或者
一顿饭的时间,筋骨血肉不被冻僵的。

  万天声看出两人招式已现滞象,忍不住大声道:「姜会长、徐道长二位且退
下来歇息一会,有那一位道兄和兄弟一起上去,接替二位道长的?」

  他话声甫出,仲子和、邵南山、李瘦石、宋德生等人一齐应声而出。

  金钵禅师早已看到从四面包围上来的公孙轩、祁士杰、白灵风等人,和率领
的铁卫武士,业已被敌人悉数消灭,这些人原本只是分散敌人,助长声势而已,
并不能真正歼灭敌人。他们把敌人分散了,自己就可尽快击溃对方主力,再分四
面依次把敌人消灭。

  没到想采荠叟和洞庭钓叟的功力竟有如此深厚,自己还没把他们击溃,他们
已把从四面冲上来的人迅速就消灭了。这一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只怕已无法
再消灭这些人了。

  他仰天发出一声长笑,忽然住手,朝采荠叟、洞庭钓叟二人说道:「万大庄
主要你们两个下去歇息,你们两个只管下去,叫他们上来好了。」

  他并不是存着什么好心,因为采荠叟、洞庭钓叟二人功力深厚,他一时之间
未易得手,万天声等人论功力比之采荠叟二人自然较差,他就有把握先把这几个
人除去。

  万天声目视仲子和等四人,说道:「四位道兄……」

  他底下的话还没出口,金钵禅师道:「你们人数较多,两个一来,要打到几
时去?这样吧,五位既然有志一同,争先出来了,那就一起上吧,免得老衲多费
一次手脚。」

  他在近身一丈方圆已经布下阴极真气,一时之间不易消散,和他动手的人,
只要进入一丈之内,就会冷得发抖,交手的时间,就不会太长,所以他可以要五
个人一起上也不在乎了。

  仲子和大笑道:「诛杀邪恶,还有什么江湖规矩可讲的,万老哥、邵老哥,
他既然口发狂言,咱们五人就一起上。」长剑一抡,举步走了上去。

  李瘦石道:「不错,咱们就一起上。」

  采荠叟和洞庭钓叟成名已有八九十年。金钵禅师停下手来,他们自然不好再
出手攻击,而且两人确也感到四脚冻得僵硬,急需休息,尤其万天声等五人此时
已从五个方向仗剑走来,接替自己二人,当下就收剑后退。

  采荠叟和万天声探身击过之际,暗以「传音入密」说道:「金钵练的是白莲
教中最厉害的阴极真气,奇冷无比,如果发觉支持不住,千万不可勉强。」

  万天声朝他含笑点了下头,举步走到金钵禅师对面八尺光景,果然已可感到
好像进入了北极圈一般,扑面而来奇寒无比的冷气,有若白烟,丝丝飘动,心中
暗道:「看来他的阴极真气果然厉害。」

  一面大声道:「咱们不用多说,金钵禅师看剑吧。」

  这是招呼大家,利在速战速决,喝声甫出,长剑陡发,一道剑光瞬息之间化
作十七八道,宛如张牙舞爪的银龙,朝金钵禅师迎面激射过去。

  仲子和和邵南山、李瘦石、宋德生也不慢,各自长剑出手,四道精虹同时矫
若神龙,配合万天声,从四个不同方向朝同一目标袭去。

  邵南山武功门掌门人,「武功剑法」以强劲为主,剑势出手,宛如发出一桶
清水,剑光也足有水桶般粗,精晶如同寻丈匹练。

  仲子和使出「达摩剑法」一招「天斧开山」,剑光足有一丈来长,同样是一
记刚猛绝伦的杀着。

  李瘦石是六合门掌门人,使的是一记「横弥六合」。

  宋德生「形意剑法」,是唯一的内家剑法,一剑出手,刚中有柔,这一击,
五人各自用上全力,当真厉若雷霆,声势之盛,无与伦比。

  金钵禅师明知对方五人都是一派宗主,不易对付,却也料不到五人出手第一
招竟会有这般凌厉,口中发出一声阴森冷笑,右手量天尺,左手托着金钵,身形
陡然像陀螺般旋起,刹那间凛烈刺骨寒风,随着他的急旋,朝四外涌出,一阵密
集的叮叮金铁交鸣之声,连续响起。

  围攻他的五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攻出去的长剑,是和他量天尺交击?还是被他
金钵挡开的?总之,每一道剑光都被他挡了一下,这一接之下,每人都感到自己
长剑好像从冰窖里取出来的一般,其冷无比,连握剑五指都几乎冷得隐隐生痛。
不,每一个人都被他这一挡,各自震得脚下浮动,后退了两步。

  万天声心头暗暗惊凛,口中立时发出一声大笑道:「你果然不愧是白莲教余
孽的匪酋,但你武功再高,今天也难逃公道。」

  他在上场之时,早已和四人约好,以笑声为号,发剑之前,各人先全力给他
一记拳掌,再行发剑,因此他话声甫落,左手早已凝聚功力,扬手一记霹霆掌,
凌空拍出,身形欺进,右手摇处,十七八道耀目精练紧随掌风之后攻出。

  在他发掌的同时,仲子和的少林金刚掌、邵南山的武功门百步神拳、李瘦石
的六合指、宋德生形意门内家指功,五种绝世武学,一齐出笼。掌风、拳风、指
风交汇声中,五道人影也倏然朝中间凑成,一片耀目精虹,进发的剑气,再次汇
集,剑光交织如网如罟,直罩而下。

  万天声的笑声甫落,金钵禅师的一声大笑也接着响起,笑声中,他身形再次
像陀螺殷飞旋而起,又是一阵震慑人心的金铁交鸣,相继响起,一切和方才完全
一样,在金铁交鸣声中,万天声等五人依然一步不多,一步不少,被震退两步。

  金钵禅师功力再高,对这五位一流高手又是掌指、又是长剑交相攻击之下,
似乎只忙于挡路,无暇还手,这对各大门派观战的人看来,自是一件可喜之事,
老贼秃终于只有招架,无暇出手了。

  但怎知这正是金钵禅师高明之处,他用不着还击,你们五个人在我「阴极真
气」之间,又能支撑得几招?

  果然万天声等五人剑、掌齐施,攻势虽然猛烈,金钵禅师始终只守不攻,双
方缠斗了不过五十来招,万天声等五人锐利攻势逐渐递灭,甚至连剑法也渐呈滞
象。

  方才采荠叟和洞庭钓叟还可打到百招,万天声等五人,却只打到五十招!就
出现滞象,这不是说五人武功不及采荠叟二人,而是五人的内功修为不如二人之
故,内功修为较差,抵御金钵禅师阴极真气的抗力自然也减弱了,时间稍久,就
无法忍受愈来愈冷的阴气了。

  李铁崖朝松阳子悄声道:「松阳道兄,这老贼秃果然非同小可,万庄主他们
只怕撑持不多久了,咱们还是及早上去把他们接替下来的好。」

  罗天义、毕友三、逢天游、齐逸云、夏天放等同声道:「兄弟也算一个。」

  李铁崖数了数人数,笑道:「万庄主等不过五人,咱们也上去五个较好。其
余的人还是暂且等一会,如果咱们五个不济,诸位再来接替好了。」

  话声一落,立即大声道:「万庄主和四位举门人不妨退下来歇息了,该让兄
弟几个也来试试金钵禅师的身手。」

  金钵禅师大笑道:「李帮主有兴趣的话只管上来,万庄主五位,可以退下去
了吧?」他说得居然极为大方。

  万天声等五人确已寒冷到四脚渐感麻木,无法再支撑下去,既然有李铁崖等
人上来接替,就趁机收剑,各自往后跃退。

  李铁崖右手挥动精钢打狗捧,接替正面的万天声,他左手可以随时拔剑,施
展棒剑同使,他挥剑双打乃是武林中的一绝,但这时候还不想使剑。

  松阳子挥起松纹剑接替邵南山,淮扬派掌门人罗天义接替少林俗家掌门仲子
和,通臂门掌门人毕友三接替六合掌门李瘦石,逢天游接替形意门掌门宋德生。

  这五人论实力并不逊于方才的五人,只有通臂门掌门人毕友三一生练拳,不
使兵刃。一时之间,拳风、剑光、棒影,从四面八方密集攻到,声势同样凌厉无
前,但五人心中有数,前面五人无法能胜得过他,只是把败象已露的人接替下去
稍事休息而且大家要保存实力,才能把金钵禅师打倒。

  此一想法,原也不错,但现在又发现一个难题。这是万天声等五人退下后,
采荠叟才发现的。

  他经过一顿饭的功夫运气调息,依然无法把侵人体内的阴寒之气退出体外,
甚至连冻僵的四肢,还是冷得麻木不仁,没有丝毫暖和的感觉,心头不由大为惊
骇,心想:「自己练的是混元一气神功,尚且如此,其他的人岂不更糟?无怪老
贼如此大方,任由自己这边换人接替,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这边人数虽多,不出
多少时间,就会全数都会中他阴毒,到时那就不堪设想了。」一念及此,急忙朝
洞庭钓叟道:「徐兄,你觉得如何了?」

  洞庭钓叟道:「兄弟始终无法把体内的阴气逼出,依然感到经络气血无法畅
通,会长呢,是不是会好些?」

  采荠叟微微摇头道:「老朽也是如此。」

  洞庭钓叟悚然道:「老贼秃的阴极真气竟有这般厉害,那么大家……」

  「不错。」采荠叟不待他说完,点头道:「所以他故示大方,实际乃是他的
阴谋,如和他交手下去,咱们所有的人只怕都将束手待毙,成了他掌中之物。」

  洞庭钓叟道:「那怎么办?」

  采荠叟空道:「目前咱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不惧他的阴极真气。」

  洞庭钓叟道:「丁少秋?」

  采荠叟道:「老贼秃虽然稍胜姬七姑一筹,丁少秋和李玉虹联手,大概也差
不多了。」

  采荠叟以剑拄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说道:「事不宜迟,赶快要丁少秋去
把他们接替下来才好。」

  齐逸云看到要荠叟勉强站起,急忙问道:「会长有什么事吗?」

  采荠叟道:「有劳齐兄,快去请丁少秋、李玉虹来。」

  齐少云道:「爹,我去叫他们。」说完急步奔了过去。

  此时也正好是丁少秋替花字门三十二名女弟子起下了念珠。这些十七八岁的
姑娘家给少年英俊的丁少秋在胸脯上又拂又按的,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娇红欲
滴,丁少秋也很不好意思,倒是陪同丁少秋的花字门主李玉虹,看得暗笑不已。

  就在此时,只听齐少云叫道:「丁兄、李姑娘,会长请你们快去。」

  丁少秋迎着问道:「少云兄,会长有什么事吗?」

  齐少云道:「不知道,听会长的口气,好像很急。」

  「好。」丁少秋道:「二妹,我们快去。」

  两人随着齐少云来至采荠叟面前。

  丁少秋垂手道:「会长有什么差遣吗?」

  采荠叟已经席地坐下,低声道:「金钵贼秃阴极真气十分厉害,老朽和徐老
哥经过一顿饭的工夫,依然无法把它逼出体外……」

  丁少秋道:「晚辈给你老运一回气就好。」

  采荠叟摇头道:「来不及了,万庄主接替老朽二人,现在也敌不住澈骨的奇
寒,退下来了,接替他们的李帮主五人,也不可能支持得多少时间,如此下去,
咱们的人,势必全数都会身中阴气,你一个人替大家运气都来不及,岂不让他跑
了?现在只有你和李姑娘两人上去,也许还有胜算,让他跑掉了,那就遗害无穷
了。」

  丁少秋道:「好,再晚不会让他跑掉的。」一面回头朝李玉虹道:「二妹,
我们上去。」

  李玉虹点点头,跟在大哥身后朝战场走去。

  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三位姑娘听说大哥要出场了,立即跟了上去。

  丁少秋的大伯母姚淑凤急急拉着小凤的手,朝前走去。何香云、祝秋云、任
香雪等人,也立即跟了上去。她们都是最关怀少秋的人,万一丁少秋抵挡不住的
时候,她们都准备随时出手的。

  群侠之中,采荠叟、洞庭钓叟,和刚才退下来的万天声等五人,已有七位被
金钵禅师的「阴极真气」侵人体内,无法逼出,正在和金钵禅师交手的李铁崖等
五人,由丁少秋去把他们接替下来,很可能也中了「阴极真气」。

  凡是被「阴极真气」侵人体内,全身感到澈骨奇寒,血脉凝滞、四肢不仁,
自然就失去了战力。这十二位,可以说是各大门派中的主要人物,如果丁少秋这
一战再失败的话,各大门派这边,已无可战之人,就注定失败了。因此丁少秋上
去这一战,实在非常重要,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跟着上去,围成一圈。

  丁少秋朗声道:「老禅师、李帮主、和四位掌门人、大家请住手。」

  他这声大喝,以内功迸出,声音清朗而宏,可以说声闻全场。

  金钵禅师和李铁崖等五人自然都听到了,双方果然各自收兵,后退了一步。

  金钵禅师右手持量天尺,左手托钵,依然面含微笑,问道:「丁小施主,你
叫大家停手,有什么事吗?」

  丁少秋和李玉虹并肩站立,朝李铁崖等五人抱抱拳道:「五位前辈且请退下
来休息,由晚辈向老禅师讨教几招。」

  李铁崖等五人一上场即联手使出杀着,每个人差不多均以全力以赴,四五十
招下来,不仅没有沾到金钵禅师一点衣角,但觉周围至阴奇寒之气愈来愈重,冷
到业已施展不开手脚,心知再上去即将无法支撑,既有丁少秋上来接替,正好藉
此下台。

  李铁崖勉强打了个哈哈,点头道:「诛杀姬七姑,是你和玉虹两个人立的大
功,这件功劳,看来也只有让给你们了。」

  话声甫落,不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几乎忍不住有些发抖,但他依然强忍着
回头朝松阳子等四人道:「四位道兄,咱们退下去吧。」

  松阳子等四人也自感到身上冷得无法忍受,依言收剑后退。就在他们退下之
际,丁少秋长剑出鞘,正面迎上,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等四位姑娘
迅速抢出,接替了松阳子四人的位置。

  金钵禅师仰首大笑道:「各大门派已经没有人了吗?要这几个女娃上场?」

  柳青青哼道:「你不用管,有本领打败了我们再说不迟。」

  李玉虹道:「老禅师,你救过我的性命,也曾指点过我掌功,我一直很感激
你,但今日一战,乃是正邪不并存之战,目前你带来的人,已悉数就歼,老禅师
纵然武功通天,一个人也成不了事,白莲教不会有成功的一天,你深通禅理,应
该知道孽海无边,回头是岸……」

  「住口。」金钵禅师怒喝一声道:「尔等人数虽众,哈哈,你们几个头儿,
至少已有十二个人中了老衲阴极真气,血脉逐渐僵冻,等老衲除了丁少秋和你,
你们这些人岂会放在老衲眼里?老衲要他们死,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生还的。」

  姬青萍道:「二姐,这老贼秃已丧心病狂,已经无药救了,何用和他多费唇
舌?」

  丁少秋道:「老禅师,看来咱们已无话可说,你发招吧。」

  金钵禅师朝他看了一眼,蔼然笑道:「丁小施主,你乃武林后起之秀,前途
无量,老衲一生从无一人在我眼里,只有小施主还差可算是一个,但你目前还不
是老衲对手,老衲真不想伤你,但留下小施主,终是异日之患,因此这番动手,
老衲决不会轻易放过,你可得小心。」

  丁少秋道:「多谢老禅师关照。」

  柳青青披披嘴道:「你不会轻易放过大哥,大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好。」金钵禅师笑道:「老衲让你们先发招,你们只管出手好了。」

  丁少秋手中倚天剑当胸直竖,目注金钵禅师,说道:「在下有僭。」

  剑光乍发,精虹乱闪,直取金钵禅师。他使的是崆峒九剑第一剑,李玉虹、
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人,这些天来,为了要对付白莲教,已经学会了七式
剑法,她们站立四周,就是要看大哥使的那一招,她们可以跟着发剑,此时看到
大哥使出来的是第一招,她们那敢怠慢,立即依样葫芦,使出第一招来。

  金钵禅师曾在丁少秋和姬七姑交手之际,看过他的剑法,深知这年轻人剑法
奇奥莫测,是以右尺左钵,一直凝立不动,但他没想到丁少秋剑光才现,四位姑
娘跟着发剑,五人使的竟然是同一招剑法。

  要知五人围攻,如果各使各的,名虽联手,实非联手,因为每人各自为政,
出手就会参差不齐,自是会有予人可乘之隙,但如果五人同使一招剑法,那么这
招剑法,必然使得整齐划一,威力比一人使出,自可增强五倍,而且不容易被对
手找出有隙可乘。

  丁少秋在这一剑上,少说也用了七成以上力道,剑势乍发,真如黄河天来,
一道耀目银虹,转瞬间变成奔腾汹涌的波涛,已令人不知从何抵挡?

  四位姑娘同时发剑,更如推波助澜,五道剑光,一下合而为一,在金钵禅师
四周汇成一片狂澜,如海之立,如云之垂,使得四周观战的人,目为之瞪,口为
之呆。

  四周每一个人,差不多都是使剑的高手,但大家从没见过第一招上,会出现
这等蔚为奇观的剑势。

  金钵禅师自然没想到了少秋和四位姑娘联手使出的同一招剑法,威力竟会有
如此之强,他一怔之下,不敢怠慢,左手金钵护身,右手挥起量天尺,身形随即
陀螺般飞旋而起。这回虽是飞旋,但和方才对付万天声等五人,以及李铁崖等五
人两次交手时的飞旋不同。

  对付万天声等五人,和李铁崖等五人,那两次对手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但他们的剑法,并不在金钵禅师眼里,因此他并不需要出手,只要陀螺般飞旋,
从量天尺上使出「阴极真气」就可以了,只要阴极真气侵人体内,血脉就会由不
畅而凝结,不用出手,大家也会束手待毙。

  但这回不同,丁少秋本身练成乾阳真气,纵然功力尚浅,要经过较长时间,
阴极真气才能把他乾阳真气逐渐耗尽,尤其丁少秋这手剑法,奇奥绝伦,威力之
强,令人莫测高深,自己从未见过,如果仅凭飞旋身法,只怕未必能守,故而第
一招上,即以金钵护身,量天尺以攻还攻,接连挥出,他每一挥尺,阴寒之气随
着大盛,一道道的尺影,如同一支支坚实的冰柱,密集朝丁少秋激射而至,左手
金钵,却绕身盘旋,一圈圈的金影,护住了全身。

  此刻虽是巳牌时光,阳光普照,但在二丈方圆之内,有如朔风凛冽、寒云笼
罩的冰天雪地,阴森如晦,奇寒澈骨,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全身颤栗,
五指僵硬,连剑都握不住了,自然无法久持。

  这一点,连金钵禅师都是如此想法,怎知丁少秋和四位女将居然配合得天衣
无缝,剑光如织,一波又一波的握剑攻出,转眼之间,双方已经打了五六十招,
不仅丁少秋,甚至连四位姑娘都没有丝毫僵滞感觉,这可把金钵禅师看得心头十
分奇怪,心想:「难道这四个女娃儿的修为,还胜过采荠叟、洞庭钓叟不成?」

  原来李玉虹等四位姑娘,在这段日子里,一直在勤练「崆峒九剑」,她们已
把九式剑法,练会了七式。当初和姬七姑交手,姬青萍不好出手,李玉虹因练飞
星掌,没有时间练习剑法,只有池秋凤和柳青青两人,仅练会五招剑法,还能和
大哥配合支撑下去。这回多了李玉虹、姬青萍二人,又多会了两招剑法,自可更
能配合无间。

  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三位姑娘内功修为较浅,照说决难忍受阴极真气,
但她们使出来的剑招,五人完全相同,丁少秋剑上充满了「乾天真气」,五人每
次都施展同一式的剑招,五道剑光一经流动,合而为一,「乾天真气」也随同剑
光,流注到其他四人和长剑之上,同样李玉虹体内的数十年功力,也随同剑光,
分布到功力不足的剑光上。

  这一来,丁少秋的「乾天真气」虽然无法破金钵禅师的「阴极真气」,但对
保护使剑的五人不受阴寒之气侵袭,却足可支应。观战的群侠,依然提心吊胆,
看得十分紧张,大家已经屈指算过,丁少秋这一仗如果败下来,怎么算也没有人
能制得住金钵禅师了。

  祝秋云、何香云、姚淑凤、丁小凤四人,已经站到了前面,只要丁少秋等五
人稍现滞象,即可上前支援。丁小凤悄声朝娘说道:「娘,女儿也上去助弟弟一
臂之力好不?」

  姚淑凤目注战场,微微摇头道:「你没看到少秋和李姑娘等四人使的是同一
种剑法?五人同使,威力也相对的增强,你上去了剑法和他们不能互相配合,就
会格格不入,岂不是反而给他们添麻烦吗?」

  丁小凤道:「那么女儿赏那老贼秃几针,总可以吧?」

  姚淑凤手掌一摊,掌心露出五支度厄针,一面含笑道:「娘不是早就准备好
了吗?但这时还不是时候。」

  丁小凤道:「为什么呢?」

  姚淑凤悄声道:「老贼秃一身功力,已臻化境,在他没有落败之前,周身必
有护身气功保护,度厄针未必打得进去,就算打进他护身气功,以他的修为,普
通穴道也未必伤得了他,所以咱们要等待机会……」

  就在她们母女低声说话之际,战场上忽然间有了极大的变化,原来金钵禅师
久战不下,心头大感惊异,心想:「自己有近百年的修为,连五个乳臭未干的小
儿女都打发不了,还能重兴白莲教,作天下的大宗师吗?」

  一念及此,杀机陡起,同时经过一段较长时间的缠斗,他也对丁少秋五人使
的剑法,约略看出一点端倪。那就是五人使的剑法,招式好像并不多,他们不住
的重复使用,只是剑法太奇奥了,任凭对方五人一再重复使出,自己还是无法看
得十分清楚。

  但像他这样一个超级高手,虽然只看出一点端倪,也就够了,他耐心的等候
着五人联手的一轮攻势过去,第二轮攻势开端,然后第二轮攻势过去,对方又从
头开始,第三轮攻势接着展开,现在他已可把五人周而复始的攻势,清晰的分开
来了。

  金钵禅师一直等到自己的看法获得证实,再等到丁少秋等五人第七式用完,
再从第一式开始之时,突然大喝一声,改以左手金钵禅师封拆了丁少秋的剑势,
右手挥动量天尺猛向四位姑娘剑势上磕去。

  刹那之间,笼罩一片阴寒的战场中,陡然爆发四声震天的金铁狂鸣,四位姑
娘惊啊声中,分别被震得飞挥出去七八步之多,跌坐在地上,手中长剑也被震得
化为四道长虹,凌空飞射出去两三丈外。

  这一下看得围观的人猛吃一惊,纷乱之间,有不少人赶紧飞掠出去,分头救
人,何香云,祝秋云、姚淑凤、丁小凤耽心丁少秋的安危,不暇思索,不约而同
的朝金钵禅师扑了过去,姚淑凤母女扬手打出的十支「度厄神针」,几乎是同时
出手。

  再说丁少秋骤睹四个妹子被金钵禅师震飞出去,心头一急,口中大喝一声,
长剑乍展,立即使出崆峒九剑的第八式来,一片剑光迎面洒出,这一招情急拼命
下,剑势陡然大盛,金钵禅师和他交手多时,从未见他使这一招,一时不由被无
从封解的剑势逼得后退了一步。

  丁少秋不待对方封架,陡地剑势一转,倚天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数丈长的
银虹,挟着沛然而出的乾天真气,朝金钵禅师当头劈落,他还怕一击不中,左手
同时振腕一指,凌空朝金钵禅师点去。

  这一记正是他一直不曾展露,威力强大的乾天指,当日破去姬七姑阴极真气
的,也是乾天指,但当时李玉虹发出飞星掌,大家都以为是飞星掌破了姬七姑的
罩门,丁少秋并未多说,是以连金钵禅师也被瞒过。

  这一击,可以宛如众流汇海,集中到金钵禅师一人身上,但也稍有先后,丁
少秋是最先发现四个妹子被震飞出去的人,心头一急,出手自然也加快了,他使
出崆峒九剑第九式以气驭剑,长剑脱手飞出,自是最早,等他左手点出乾天指,
也正是何香云、祝秋云二人掌劲和姚淑凤母女的十支度厄神针相继出手的同时。

  金钵禅师原以为先把李玉虹等四位姑娘震飞出去,丁少秋的剑法少了四人配
合,必然会减少许多威力,那知四位姑娘被震飞出去之后,丁少秋使出来的第八
式,剑光漫天乱闪,威力反而大为增强。

  不,他被逼退之后,堪堪退下一步,陡见丁少秋长剑脱手,化作一道数丈长
的夭矫银虹,凌空电射而来。

  直到此时,金钵禅师才知道这年轻人果然技不止此,这回使出来的竟会是武
林中失传已久的「以气驭剑」功夫,心头不禁大骇,急切之间,急忙左手一抬,
使了一记「佛陀托钵」,希望硬挡对方这雷霆一击。

  这纯粹是内功的比拼,他相信以自己的修为,凝聚在钵的真气,足以挡开丁
少秋以气驭剑的长剑,但他忽略丁少秋手中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古代名剑——倚天
剑,只听丁的一声轻响,紫金钵立被削成了两半,托钵的食、中、无名指指头一
凉,也各自削断了一节,但丁少秋的长剑也被震了回去。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金钵被削破,丁少秋的一缕指风,也已袭到,金钵
禅师但觉左肋如中尖椎,火辣辣生痛,一身真气几乎被对方指风震散,心头蓦然
一惊,就在此时,又有十来缕尖风同时袭上身前几处大穴,紧接着发现一左一右
各有一道掌风疾卷而来。

  一时之间,几处同时发动,他虽然仍有抗拒和把他们震退的能力,可是对丁
少秋的以气驭剑,已经尝到厉害,自己纵然已把对方长剑震出,但丁少秋还可收
回剑去,再次发剑,自思量天尺也未必能挡。

  一念及此,没待何香云、祝秋云掌风袭到,猛吸一口真气,双足用力—顿,
一个人顿时凌空直拔而起,到得空中,双臂一划,转头朝西划空飞逝而去,去势
如电。

  当场许多人围在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及时拦阻。

  丁少秋堪堪收回长剑,瞥见金钵禅师已脱出重围,划空逃走,心头一急,大
喝一声:「你往那里走?」纵身急扑而起。

  身在半空,突听身边有人低声说道:「要追就别嚷。」接着自己手臂被人一
把握住,凌空朝金钵禅师衔尾追去。

  丁少秋听到话声,不觉喜道:「是老哥哥。」

  只听老哥哥的声音道:「别出声,快些提气,否则老哥哥带不动你了。」丁
少秋自然知道凭自己的功力,决追不上金钵禅师,这样划空追逐,全仗老哥哥握
住自己手臂带着飞行,这就不敢再说,深深吸了口气,尽量把自己身体放轻。

  场中众侠,根本没有看到老哥哥的人影,但见丁少秋随着金钵禅师划空追逐
而去,瞬息没了踪影。姚淑凤急道:「大家还不快追,少秋他一个人追下去,只
怕不是老赋秃的对手。」

  丁少秋由老哥哥带着他划空飞行,几乎像飞鸟一般,全不着陆,心中不禁大
为惊骇,暗道:「这到底还是不是武功?」他尽量的提吸真气,藉以减轻自己体
重,这样足足飞行了一顿饭的工夫,也许还不止,终于飘落在一处山巅上。

  老哥哥五指一松,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小兄弟,到了。」

  丁少秋略为定了定神,问道:「老哥哥,金钵禅师呢?」

  老哥哥笑嘻嘻的朝前面崖石上一指,说道:「他不是在那里吗?」

  丁少秋抬目看去,果见金钵禅师阉目趺坐在崖石之上,状若入定,一动不动
的。两人缓步走近石崖,老哥哥扬了下手,示意丁少秋止步。

  金钵禅师适时缓缓睁开双目,颔首道:「丁小施主终于找来了。」

  目注老哥哥问道:「这位老施主不知如何称呼?能携带丁小施主追踪至此,
定非常人,恕老衲眼拙。」

  老哥哥耸耸肩,嘻的笑道:「你真老糊涂了,咱们虽有四五十年不见,你怎
么连我老孙也记不起来了?」

  金钵禅师脸色微一变,点头道:「老施主原来竟然是醉半仙孙不二,无怪有
如此精纯的陆地飞行术,老衲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孙老施主依然游戏风尘,健朗如
昔。」

  老哥哥道:「我老人家只是把小兄弟带到这里来,旁的事我可不管。」

  丁少秋手持倚天剑,目注金钵禅师问道:「老禅师是否还有再战之力?」

  金钵禅师左手一摊,掌心是十支银光头闪闪度厄神针,徐徐说道:「小施主
得天独厚,练成崆峒以气驭剑之术,老衲自思已非敌手,不料小施主还练成乙清
道友的乾天指,也足可破去老衲阴极真气,还有眠山神尼十支度厄神针,老衲的
一身功力,几乎十去其七,刚才静坐下来,痛定思痛,才觉以前种种,譬如今日
死,不有以前,焉得今日?」

  「我佛慈悲,终能在老衲极大挫折之后,赐我极大禅悟,小施主既然找来,
也可以了我一场因果,小施主只管请动手好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态安详,眉宇之间一片宁静,话声一落,就缓缓阖上
眼睛,不再说话。

  丁少秋看他神色,显然所言不虚,经过这场挫折,已经大澈大悟,也只有杀
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旦悟澈人天,可以立地见佛,心中暗道:「金钵禅师已是
百岁高龄的人,真能回头是岸,定可成为一代高僧,未始不是好事,自己岂可手
刃一个放下屠刀之人?」

  想到这里,不觉返剑入匣,合十当胸,说道:「老禅师能在顷刻之间,大澈
大悟,证无上道,实为可喜可贺,在下告辞。」

  老哥哥在旁看着他点头道:「小兄弟,你作说对,咱们走吧。」两人回身朝
山下行去。

  丁少秋耳中还隐隐听到金钵禅师一缕极细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弥陀佛,小
施主好走,恕老衲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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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鸾凤合鸣

  一个月后,丁家庄张灯结彩,今天是丁少秋成亲之日,也是正式接掌丁家庄
之日。

  新娘子是四位,就是李玉虹、池秋凤、柳青青、姬青萍。而紫云、紫霞、紫
雯、青霓、青珂、青佩、秋影、秋英、秋霜,以及鱼巧仙、白灵仙、刘宝香、沈
雪娟十三人,都不愿少秋被人议论,所以没要任何名分。

  至于丁小凤,当然更不可能有任何名分。此外,再加上祝秋云、何香云、任
香雪、谢香玉、艾淑芬、易天心、姚淑凤七人,丁少秋要应付二十五位女子,也
真够他受的。

  新婚之夜,自然不能让新娘子失望。丁少秋今晚找上了李玉虹,她毕竟是他
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众女都与他有过鱼水之欢,姐妹之间也都和睦相处,众女
谁都不会计较少秋跟谁睡。

  喜烛下的李玉虹,脸上一抹羞红,丁少秋伸出右臂搂向她,吻向她耳际,她
则体贴的把娇躯後靠。撑起的下身紧贴在她丰腴的臀部,更令丁少秋一阵酥麻。

  鼻际闻着阵阵的幽香,丁少秋亲吻着她的耳垂。只看她那紧闭的双眸微颤,
呼吸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

  丁少秋将右手移动到她右肩上,褪下她衬裙的右肩带。在幽柔的灯下,只见
高耸的乳峰上有着一抹粉红的乳晕,粉红的乳头则适中地嵌在其中。右手再度掌
握住它,刚才掌握的感觉如今已清晰可见。

  「啊……唔……噢……哎哟……哎哟……啊……唔……啊……」李玉虹转过
身来,自己褪下了衬裙,露出一对浑圆高挺的乳峰。

  丁少秋褪去上身衣物,扑了上去。上身揉压着她的双乳,两手则由她腋下反
勾,压在她身上。狂吻着她的朱唇、粉颈,鼻际则呼吸着令人狂热的沐香。

  「哥……轻点……」她一面嘤咛说道,一面将双手探入丁少秋的内裤。

  「呼……」在她揉搓丁少秋的阴茎时,使丁少秋不禁深呼了一口气。

  丁少秋以双膝拱起下身方便她动作之同时,一头栽向她胸前的深谷,吸吮着
她柔绵胀耸的双乳。偶因不慎,以门牙磨触她乳晕时,却意外使她张开樱唇啊地
娇啼几声。此一发现,使丁少秋大胆地偶而以双唇重挟她的乳头。

  久忍不住的样子,她褪下了丁少秋的内裤,将丁少秋的宝贝挟在她大腿间。
一阵揉挟,也使丁少秋禁不住扯下她衬裙,转过身来将头埋入她双腿间。

  女人的大腿真的比羽毛枕还柔软还舒适,在吸吮她那绵长的大腿之际,却嗅
到一股不同的沐香,是从她棉白的亵裤间传来的异香。只见她双股间的亵裤中微
湿,鼓起的陵丘中夹着一丝的细缝。

  丁少秋伸出食指在细缝上下轻揉着,感受着即将迸发火山口的温热与湿润。

  「啊……啊……啊……」李玉虹双腿左右扭动着,双手紧握丁少秋的下肢,
口中则发出惑人的呻吟。听她那惑人的嘤咛声,使丁少秋不禁褪下她那雪白的亵
裤。

  曲卷乌黑的阴毛稀疏地遍植丘阜上,桃源洞口的双扉随着她的颤动在微湿中
蠕动着。以手轻拨一片桃红的洞口,可看见一深远幽径直通内处。手指左右撩拨
双门,竟使她忍受不住坐了起来,将丁少秋拉躺在她身旁。

  李玉虹曲起右腿将丁少秋挟在她双股间,左腿张开屈抬,以左手扶着丁少秋
的宝贝,在她私处一阵揉搓。

  经过这一阵舒柔温热的搓揉,一阵酥麻由会阴底部升起。丁少秋赶紧以右手
压住那股脉动,深吸了一口气,爬压在她身上。两手揉搓她坚实的双乳,轮流吸
吮着她的乳头。

  以双膝撑开她双腿,宝贝则在她私处左右轻点,点得她不得不哀求,低低地
说:「轻……轻……轻一点……点……我……怕……受……不了……」

  丁少秋再如此轻点一阵,直到龟头感到湿润无比。

  「哥……快进……来……快……」她娇喘哀求道:「快进来……喔……」

  在她再度哀求声中,丁少秋出其不意把它刺进她的私处,使她闷叫了一声。

  扭动中,仍不忘时时弯下腰来,给丁少秋一个爱恋的吻。李玉虹的扭动是有
技巧的,深入轻微的扭动使丁少秋受的刺激较小,而对她则次次舒爽,这由她面
部抽搐的表情可知。她似缺氧地喘息,胸口起伏着,双乳不停地随她上下摆摇波
动着。

  「啊……唔……噢……哎哟……哎哟……啊……唔……啊……」李玉虹已经
无反抗的力量了。

  丁少秋以双枕垫高头部,欣赏她作的表情。她平滑的小腹则随她前後扭动,
挤压出一条深深的皱纹。乌长的秀发则随她一扭头飞扬着。只见宝贝在她私处一
进一出,时而整根埋入、时而半吐而出。这时丁少秋才注意到在她私处微上地方
着一颗粉红珍珠,丁少秋以手指随她扭荡的节奏揉搓着。

  「啊……嗯……」她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下揉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当然,
揉附在她那粒珍珠上的手指受压迫的力量也越重。

  没几时李玉虹口齿不清地呼唤道:「啊……快出来了……哥……快一点……
快一点……抱……抱住我……」呼叫声中她更把上身前倾,以便加压。

  丁少秋没回应她,更将臀部时而不意上顶,持续了十来次後,她搂起丁少秋
上身紧抱并狂乱的呼叫着:「我……要死……死了……」

  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
哎啊……唷……啊啊……哟……嗯嗯……啊啊……」

  在一声大叫後,她瘫软了下来说:「我头好晕,我要躺下……」

  丁少秋抱她躺下後,望着她苍白出汗的娇躯,她当真筋疲力竭了,但挟在她
双股中的它怎办?

  「你还要吗?」丁少秋心想她大概倦了想休息了。

  「换你上来……」娇喘微吁的樱唇,说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丁少秋将
她抱在床沿,双手将她的双腿架在双臂上,站在床沿端好架势,以最深入、接触
面最广的姿势展开丁少秋第二波的攻击。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抬起肥臀,
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啊……
哟……嗯嗯……啊啊……」

  玉腿勾住了丁少秋的脖子,她一阵子呻吟後,继续顶挺着:「哎……唷……
快……快一点……我呀……我……」

  半站半伏着作,使丁少秋体力的消耗省了不少。前进的撞击,撞出她胸前阵
阵的波浪,也撞出她哀哟的淫叫声。阴曩拍击她会阴的肉击声,和着活塞的运动
声,是一击三响的杰作。

  「好痒……好痒……呀……痒死了……快……不要……不要这样……快……
快……唔……快来……快点……上来……我要……我要……我……啊……啊……
啊……快点……快给我……给我……我要……我要……」李玉虹不停的叫着。

  「哎哟……哎哟……」声声入耳,左搓搓、右揉揉,揉出她阵阵的寒噤。她
来了两次高潮,这由她紧抓丁少秋双臂的双手所施的力道,还有阴道缩夹的频率
可感知。在狂暴中,一股泉涌直冲子宫,丁少秋忙用力拨开她双腿、身体前倾向
她胸前压去。

  「啊……啊……啊……」

  和着丁少秋喷射,李玉虹连叫了几声,瘫软了下来。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丁少秋搂着她,温柔地抚慰道。

  李玉虹经过这一阵休息之后,慢慢恢复过来,送上香吻,然后道:「哥,你
真是越来越强了,我们姐妹只怕不够。」

  丁少秋哑然失笑道:「你算过没有,一共有二十五个,你还说不够?」

  李玉虹娇羞地道:「你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再多一些你也应该能够对付。」

  丁少秋听出些味来了:「玉妹,你是不是又动了什么念头,上次易大姐和四
卫的事,也不跟我商量,这次又想干什么?」

  李玉虹委屈地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你难道不乐意?」

  丁少秋笑道:「看你这样,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我不是不乐意,是不愿
做『闷葫芦』,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玉虹笑道:「这还差不多,我这不是正要告诉你吗?」

  丁少秋笑笑道:「你又在打哪位姑娘的主意,你有没有想到这样是耽误了人
家姑娘?」

  李玉虹道:「是人家求着我,我才肯的,你以为我会主动把你往别人怀里送
呀。」

  丁少秋笑道:「哦,是哪家姑娘不开眼,居然看上了我。」

  李玉虹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又贫嘴……」

  接着又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替我门下弟子取念珠的情形,她们可都求
我收留呢?」

  「她们?」丁少秋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跟我说是全部三十二个吧?」

  李玉虹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全部啦,你想这么好的机会,又有哪个肯放过
呢?」

  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人家大姑娘的鸡头肉,让你又捏又摸的,你想占了
便宜就不管啦?」

  「我的妈呀……」丁少秋不由怪叫一声道:「一下子又来三十二个,吃也要
把我吃垮呀。」

  李玉虹娇笑道:「你叫妈也没用,这也是经过她老人家和我们姐妹同意的,
你想赖也赖不掉。」

  丁少秋苦笑道:「你们是吃定我了。」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们就不担
心把我累垮了?」

  李玉虹娇羞地道:「就算再多,我想也不会成问题。谁叫你是第一个闯进她
们心扉的男子,又摸过她们的身子,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的。」

  丁少秋苦笑着道:「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李玉虹娇笑道:「大哥,你也别担心,我们姐妹一定会和睦相处,不会给你
添麻烦的,只要你尽量对大家一视同仁,就一定没有问题。我让她们先候着,等
过一段时间,你就把她们收了房,什么事你都不用操心的,你就等着享艳福就行
了。」

  丁少秋吻了她一下道:「女人不妒是好,但像你们这样也太大方了吧?」

  李玉虹笑着回亲了他一下道:「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接着又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后天、再后天,你分别去陪青青、
青萍、秋凤三位妹子,算是她们的花烛之夜。现在时候还早,我也不再留你,你
可以去陪陪其他姐妹或者娘、易大姐她们。」

  不由分说,将丁少秋送出了房。

  丁少秋出了李玉虹的房间,想了一想,来到自己亲娘祝秋云的房中,他知道
柳青青的母亲艾淑芬经常是与自己母亲住在一起。果不其然,两人见少秋深夜而
来,自然喜出望外。

  卧室中灯火明亮,不一会儿,祝秋云母子及艾淑芬三人,赤条条一丝不挂。
丁少秋居中而卧,双手左拥右抱着两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之中年美妇,感觉二
美之风味各异。

  亲娘祝秋云生得高贵大方,娇媚不现于形,身才苗条,肥乳、细腰、丰臀、
乌黑阴毛丛生,小穴生得正、紧、小,花心紧合,阴唇丰肥、阴道肉壁,伸、缩
收放自如,玩的时候,可任形开合,妙不可言,内媚之术超人。

  艾淑芬虽已四十出头,然生得雍容艳丽、娇媚热情、胴体丰满、肌肤白嫩、
丰若无骨,高挺肥大乳房,不现下垂,乳头硬大,柳腰,小腹略略凸出,花纹数
条,阴阜突出,阴毛自脐下三寸处,布满腿间,乌黑亮丽,将整个阴户盖住,穴
儿生得肥厚、紧、热、深,阴壁肉厚、花心敏感、淫水不竭,热情似火,娇媚浪
态,现于眉目,宝贝插入穴中,花心收放自如,吸吮自形开合,内媚更胜其母。

  今得享此双美妇之异味,真是人生一大乐事矣。丁少秋双手,左摸右揉,使
得二美妇欲火高炽,淫水直流,祝秋云抱着俊面吻个不停,艾淑芬手握宝贝,捏
揉套弄,小嘴不停亲吻其小腹及阴毛。

  丁少秋被二美妇上下其手抚弄,欲火上升,宝贝粗长暴涨,全身热血沸腾。

  「少秋……娘……好难受……要儿……儿的大宝贝……」

  「少秋……娘也好难受……我也要……要儿的大宝贝……」

  「都是娘,少秋只有一条宝贝,那我跟谁先玩呢?」

  艾淑芬笑着道:「谁先谁后都一样,少秋有的是狠劲,一定能够满足你我的
需要的,云妹,你先来吧。」

  说着对少秋道:「少秋,先解决你娘的饥渴吧。」

  「好的,娘。」

  少秋于是翻身上马,祝秋云亦紧抱其背,双腿高举,挟其雄腰,两脚环勾。
另一手握住丁少秋的宝贝,对准阴户口,先以大龟头轻磨一阵,使龟头沾满了淫
液,娇声说道:「乖儿,可以插进去了,但是要轻一点,别太用力,不然娘会痛
得受不了的。」

  「是,娘我知道。」丁少秋沉腰一顶,「滋」的一声,大龟头整个进入。

  「啊……儿……轻……轻点……涨死……娘了……」

  「娘,你还痛呀?」

  「还是有点涨……涨……痛……」

  「娘,玩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会痛呢?真奇怪。」

  「什么真奇怪?你可知你的龟头又大、宝贝又粗长,娘每次被你操得要死要
活,你知道吗?」

  「我……我……」

  「别我……我的了,慢慢的、轻轻的往里顶……乖……先揉娘的……奶……
头……」慢磨、慢顶,粗长宝贝一寸一寸的深入,直到深处。

  「哎呀……好涨……好酸……好痒……儿啊……你先稍停一下……娘……娘
实在受不了你再……再顶……了……」

  丁少秋伏在亲娘祝秋云丰满胴体上,手揉肥奶,粗长大宝贝紧紧地插在阴户
里,龟头抵住花心暂停抽插,片刻后:「娘,我要动了。」

  「嗯。」暂停的人儿又开使摆动了,祝秋云蕴藏在体内的欲火,在休息片刻
后,已开始激荡了,丁少秋急快猛烈的抽插,次次到底、下下至心,将全身的力
量,聚集于宝贝上,勇猛抽插、旋转,抵揉着花心,亲娘祝秋云亦骚浪的摇摆着
肥臀,全力配合,媚眼如丝、娇喘吁吁。

  丁少秋则是勇猛如虎,埋头苦干,亲娘祝秋云在被爱子狠抽猛插之下,痛快
得要发了疯似的,全身筋骨肌肉酸软,肥紧的小穴,淫水流个不停,口中淫声浪
语哼道:「宝贝……少秋……好舒服……再来……对……用力……」

  丁少秋被亲娘祝秋云之淫声浪态,刺激到了极点,快慰的宝贝暴涨,龟头连
抖,一股热精猛泄而出,全部射入花心深处,冲击得祝秋云也舒服透顶,阴户紧
缩,张开银牙紧紧咬住丁少秋的肩头,紧搂爱儿,神魂飞驰,快乐异常,双双领
略射精后无上的乐趣,阴阳交合,快乐的昏迷过去。

  淑芬在旁观战良久,芳心动荡、欲火高涨,意乱神迷见他母子二人,紧紧搂
抱颤抖不停,知道二人已享受到至高的乐趣。这时二人已渐渐停止颤抖,软瘫一
团,二人全身汗水,如雨打的一般,忙拿起毛巾,替他二人擦着,好等丁少秋休
息过后,再给自己享受快乐的时刻。艾淑芬抱紧丁少秋,侧躺一旁,享受触觉之
快感的等待着。

  不久,丁少秋回过神来,回首望着艾淑芬,见其一对水汪汪的媚眼,充满淫
态,凝视着自己。秀眉含春、艳红樱唇、欲语还休、脸颊娇红,娇艳迷人。

  四目相交,百媚横生,真恨不得将她一口活吞下去:「娘,对不起,累你久
等了。」

  「还说呢,刚才看的我难受死了。」

  淑芬边说,边套弄着丁少秋的宝贝,丁少秋亦手握丰满肥大乳房,摸、揉、
捏,另手插入多毛肥厚阴户中,挖、插,并捏搓那敏感的阴核,使得淑芬欲火高
涨,柳腰肥臀不安的扭动,娇喘吁吁。

  「少秋……娘的小穴酸痒得……全身难受死了……乖儿……别再逗娘了……
快把你……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吧……娘实在……忍不住了……」

  艾淑芬呻吟的浪哼着,丁少秋被其娇媚淫浪所激,血脉奔腾,宝贝硬热如烧
红的铁条,不泄不快。翻身压上艾淑芬的娇躯,挺轮直刺,「滋」的一声插入四
寸有余。

  艾淑芬被刺得「唉呀」一声,娇躯直抖道:「少秋……好痛……好涨……轻
点……停一下……再……」

  丁少秋闻听,只得停住不动,低头含着褐红色的大吸吮舐咬,手摸着阴核揉
搓。

  稍停艾淑芬长嘘口气道:「少秋……娘现在……小穴里面又酸……又痒……
要乖儿的大宝贝再动……娘的水出来了……」

  阵阵淫水源源而出,丁少秋顿感一阵热流源源而来,知其已能承受得了,于
是稍一用力,整条大宝贝全根到底。龟头紧抵花心,子宫口一开一合,吸吮着大
龟头,使得丁少秋舒畅传遍满身。

  「少秋……你快用力……娘……好痒……好涨……也好舒服……小冤家……
快……快动……嘛……」

  丁少秋的龟头被挟得异样的快感,也开使加快抽插,抽则到口,插则到底。
有时用三浅一深,再改为六浅一深,或九浅一深,到底触及花心时,再旋转屁股
磨揉一阵。

  淑芬被丁少秋的大宝贝强有力的抽插,以及大龟头研磨着花心,那销魂蚀骨
之乐,痛快得她四肢紧紧搂着这可人儿。

  「天啊……少秋……使我美得如登仙境……娘……好痛快……好舒服……少
秋……要命的冤家……我……我已快乐至极……插得真够劲……娘的骨头……都
要酥散了……少秋……快……再快……再用力……娘……要出……出来了……要
泄……泄给……乖儿了……」

  二人真是旗鼓相当,舍命缠战,双双同时达到顶点,阴阳二精同泄,紧拥一
团,呼吸急促,性器紧合,同享泄精后那一瞬间之欢悦。

  持久之缠战使得艾淑芬、祝秋云都精疲力尽,百骸皆酥,身心舒畅,全身软
瘫,昏昏进入睡乡。

     ***    ***    ***    ***

  安顿好自己的亲娘祝秋云和丈母娘艾淑芬,丁少秋意犹未尽,来到丁小凤的
房中。悄悄进入房中,丁少秋轻呼一声:「凤姐姐……」

  丁小凤睁开眼,见少秋进来,便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床单,跳下床热情如火
地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与他久久地亲吻。她的呼吸十分急促,身体在
颤抖,嘴里呼喊着:「好弟弟,抱紧我。」

  丁少秋哪还忍得住,把她抱了起来,痛吻香唇,同时一只大手在她全身上下
轻轻的抚摸。由脸,经过颈部,滞留在胸前那一对丰满的乳房上,揉揉搓搓,又
拈着两个乳头,使丁小凤的乳尖涨的愈大愈硬。享受着爱抚,没有拒绝,任由那
双手抚摸,那另一只手,沿着小腹向下摸索,隔小亵裤,手掌摸磨着阴户,丁小
凤的全身,好似触电,一股颤抖从上而下奔过,又热又麻,淫水也流湿了亵裤。

  丁小凤微微地睁开美眼,她着见丁少秋凝视她,欲焰燃烧,满脸火红,狂暴
地把她掀倒在床上,丁小凤无力也无意抗拒,她的嘴被他紧紧吻住,全身抖个不
停。

  丁少秋动手拉掉她的睡衣,那雪白的肌肤便呈现在眼前,她低低地说:「弟
弟……轻……轻……轻一点……点……我……我……怕……怕……怕……受……
不了……」

  丁少秋并不回答,他迅速地遍吻她的耳、鼻、口、颈,丁小凤已经禁不住情
欲的煎熬,哼出声音。

  他不由分说地,用牙齿轻咬她的乳尖,她只觉得,自乳尖处传来一阵痛楚和
酸麻酥痒,不禁叫道:「哎哎……痛……痛……不能这样子……」

  丁少秋急道:「你不要乱动,我不会咬痛你……」他边摸,边吮,边咬着。

  丁小凤禁受不住挑逗,只好哼叫:「哎唷……啊……啊……哎唷……啊……
啊……喔……喔……」只觉得一阵酸麻,渐渐地,双腿就展了开来。

  丁少秋趁机用两个手指头,轻轻扣动她的阴核,又插进洞内挖扣阴壁,只听
丁小凤乱摆肥臀。

  「啊……唔……噢……哎哟……哎哟……啊……唔……啊……」

  「哎呀……哎……喔……喔……痒……痒……啊……啊……」

  丁少秋知道是时候了,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剥光。他的右手还继续挖,嘴巴
不断地吸,这种上下夹攻的攻势,使得丁小凤没法招架,穴口的水更多,也更湿
了。

  只听他问道:「凤姐姐,你舒服吗?」她的两腿渐渐弯曲起来,两膝外张,
将阴户抬得高高地。丁少秋一头埋进她的两腿间,对洞口亲了一下。用舌头在丁
小凤的阴核和阴唇上舔吮,舌头在阴户内壁不停的泸挖。

  丁小凤这时被舔得浑身麻痒,颤声叫起来:「哎唷……哎唷……不要……这
样……哎哟……啊……弟弟……你……你……这样……这样……是……是……在
折磨……折磨我呀……哦……哦……啊……噢……啊……唔……」

  丁小凤的屁股剧烈地摆动,抬起来凑上去,越发有劲的喊:「喔……喔……
那……那地方……真……真好……啊……」

  丁少秋抬起头来,摆好架式,准备侵入。丁小凤伸手握住宝贝,另一手拨解
阴唇,将宝贝带到桃园洞口。他屁股使力一挺,「噗滋」一声,一根粗大的宝贝
已进去大半,再使力一送,终於全根而没。

  丁小凤被他用力一插,觉得阴道涨的满满地,阴道壁被挤得直径外张,绷得
紧紧的,一种充实而麻痒的感觉袭上心头:「啊……哎……唔……唔……好……
好……好极了……不要停……不要……用力……再用力……好……插重点……用
力插……」

  丁小凤经丁少秋疯狂的一起一伏,用力地冲刺袭击,也快快然,兴致不少,
满腔桃红色彩,双目迷成只有一丝,还半开半掩的,鼻音唉唉唔唔,美妙非凡,
另成一种音韵,甚为动人,口中还叫出了:「好弟……乐……死了……来吧……
真……真好……来……来……重……些……好……好……啊……啊……啊……」

  丁小凤口里不停的浪叫,还把腰肢扭动,双臂围绕丁少秋的肩膊,下面的屁
股也不停的旋转迎合。

  丁少秋也一面用手搓捻她胸前乳峰,以及用指头捻拨她的乳头,还想把她的
舌尖舐吮,尝尝她的脂香,谁料丁小凤口中叫得起劲,络绎不绝,艳语浪声,连
串串的不停叫出,便不肯把丁香舌尖过口来,丁少秋只得把布满红色彩的粉脸,
紧紧的吮个遍,而且下面用手去摸丁小凤的阴阜,再用宝贝重重的深投猛刺,以
为报复她不肯把丁香舌尖,给自己吸吮的惩罚而矣。

  果然不到一刻,丁小凤就更形骚浪,全身不停地颤动,两条玉腿,摆动力挟
的不知安放在何处是好,口中也气喘急迫,叫不出声音来,只有喉咙里,咯咯的
含糊其辞一鼻里唉唔乱呻,极像大病的人痛苦的呻吟。如此的双方互相缠战了许
久,丁小凤还把大屁股,用力地旋转迎合,演高落底的腰肢也扭动更速,一双水
汪汪的眉目,斜斜的望著丁少秋,作出了满脸的淫荡笑容。

  丁小凤经丁少秋这样出力的一起一落,抽猛力送,全身更无片刻的停止,不
住的扭动柳腰,屁股儿旋转迎凑,口里越发叫得声高而又含糊:「唔……死……
了……啊……啊……哎呀……唔……唔……啊……啊……」

  这时丁少秋更加压住了身体,大施狂荡,弄得丁小凤的阴户淫水滴滴,渍渍
有声,与丁小凤绞滴滴,娇媚无限的淫荡声,杂现并作。

  丁少秋将宝贝用力挺着,直向丁小凤的花心著撞去,更加起一出一进之间,
龟头与她的阴道壁,互相摩擦,感觉到有一种似麻非麻,如痒的感觉,其味真有
无穷的受用。

  「唔……死……了……心……啊……啊……哎呀……唔唔……啊……啊……
好……好……啊……太……太好了……」

  丁小凤亦怏怏的将她那双玉手,紧抱丁少秋的腰,口中呐喊著又声声乱说乱
喊的叫个不停,其声音时高时低的,断断续续的,喊出了抖调儿来,如此的样子
片刻,丁小凤的阴户里面淫水有如悬崖飞瀑,春朝怒涨,淫水直流,将她的两条
如雪之白的大腿,在下面乱动,她亦是感觉得极欲死。

  丁小凤用力屁股往上挺了挺,双手牢抱丁少秋的颈,下面两条大腿,则交叉
着出力的将丁少秋绕实。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她一阵子呻
吟後,继续顶挺着:「哎唷……弟弟……快……快一点……给我呀……给我……
啊……啊……唔……唔……啊……」

  丁小凤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
哎……哎啊……唷……啊啊……哟……嗯嗯……啊啊……」

  丁少秋双手由两腋穿过,紧紧抓着双肩屁股奋力的上抽下插。

  当宝贝抽到外面时,丁小凤只觉一股极端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可是宝贝重重
插入,直抵花心时,骚穴内就觉得既饱满和充实,使得她禁不住全身抖动着,嘴
上止不住浪呼直叫:「哎……唔……弟弟……插得好好……好爽……真好爽……
再来……用力再插……用劲插……插死好了……」

  丁少秋听到丁小凤叫好,满意一笑,直起直落,重重的插入,狠狠的拨起,
直插得她舒服得魂不附体,全身剧烈抖动,浪叫不已。

  「呀唷……哎唷……好……好……插得好美……好美妙……插到花……花心
里去……插得我……我……我……我好美……好爽……我要……哎唷哎唷……好
酥……好妙……好美……好美……啊……啊……唔……唔……」

  丁少秋继续急急地抽送着。她扭动着又是一阵颤抖,丁少秋在这时亦觉得她
的阴户里,有阵阵的淫水狂奔出来,冲洒得自己的龟头,似麻痹又非麻痹,像酸
麻麻地竟忍不住了,两人同时泄了,紧紧地抱着,温存着,又抱住她,深深地一
吻,好久,好久,两张嘴才分开。再互相拥抱了片刻,才分了开来,办理善後清
洁工作。

     ***    ***    ***    ***

  摆平了丁小凤,丁少秋今夜还有最后一个目标,那就是他大伯母姚淑凤,也
是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人。

  姚淑凤对于丁少秋的到来颇感到有些意外,于是道:「少秋,新婚之夜你不
陪她们,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少秋动情地搂着她道:「大伯母,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要好好地谢谢
你。」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扣弄着她的阴户,弄得姚淑凤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她才颤声娇语的说道:「少秋……你……你的手……快一点拿出来……让宝贝进
去插插……我……哎唷……快……快……我有点浑身痒痒啊……」

  姚淑凤说话的声吾,显得有点断续。

  「好……好……」丁少秋抽出湿滑滑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几擦,吃吃的笑着
说道:「大伯母,我们怎样的玩法?」

  「随你的心意嘛。」姚淑凤送给他一个热吻之後,荡笑着说道。少秋对她如
此迷恋,她自然心中高兴,眼前的人儿,是自己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连自己的女儿小凤小
时候也会埋怨自己偏心,对少秋比对她还好。昔日之恩,今日之报,一饮一啄,
莫非前定。

  「我们先来一个金鸡双立试试。」丁少秋一时兴起,想和姚淑凤站在地上玩
玩。

  姚淑凤忍不住的笑着问丁少秋道:「我的好少秋,什麽叫做金鸡双立呢?」
丁少秋两眼盯着姚淑凤胸前那对软绵倒挂的奶子,吃吃的傻笑。

  丁少秋将姚淑凤抱起转身放在大腿上,使姚淑凤丰美的乳房呈现在自己的眼
前,享受姚淑凤迷人的成熟韵味,清丽娇艳的面容,只有无尽的媚态,慧黠清秀
的大眼,不同於往日的清澈,正燃烧著熊熊的欲火。

  在姚淑凤已用玉手拉丁少秋的手引到那坚挺柔嫩的双峰抚摸,姚淑凤一边娇
喘著享受肉体的愉悦,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好少秋……啊……嗯……嗯……
嗯……啊……啊……继续……这里……」

  魔爪一把抓住姚淑凤的领口,将衣服撕开,如白玉般丰润细致的乳房整个展
现在丁少秋面前。丁少秋猴急的开始吸吮姚淑凤粉红的乳晕,并迅速将姚淑凤身
上剩馀的衣物褪尽。

  将姚淑凤的两只修长玉腿交叉在自己腰际,并坐在地上,使得姚淑凤若隐若
现丰美的乳房呈现在自己眼前,稍微抬头看著姚淑凤俏丽的面容,丁少秋继续沿
着粉颈吻到姚淑凤丰润坚挺的乳房,含、舔、轻咬着姚淑凤的乳房,情欲也随之
愈来愈高昂,姚淑凤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

  丁少秋搂著她白白的身子,站在床下,令姚淑凤抬起一腿,单手握住宝贝,
插到姚淑凤的浪穴之中。「噗滋」一声,由於姚淑凤的淫水四溢,故宝贝插进,
毫无半点难入之势。「噗滋」的一下,就插进去了五分之二。

  姚淑凤浪声连连的说道:「好少秋,这样玩法,难过死了,我们还是躺在床
上比较方便。」

  但丁少秋哪答应,一只手托着姚淑凤抬起的一腿,一只手搂着姚淑凤的腰,
狠命的一阵拍打。渐渐地,姚淑凤习惯了这个姿势,双手抱住丁少秋的屁股,身
子骨像筛糠一样,摇摆迎合起来。深入浅出,忽慢忽急,弄得姚淑凤哼声不止。

  姚淑凤忽然娇躯一颤、牙紧咬,像是要流的样子,急急的喘著气,唷唷道:
「少秋……这样弄我浑身难受……哎呀……不行……我的少秋……我们上去……
起身上床去呀……我要流……流……」

  第二个流字尚未音落,姚淑凤的身子连连打颤,双手抱得丁少秋更紧了些,
螓首伏在他的肩头。

  「那我们到床上再说吧。」

  姚淑凤点点头,表示同意。

  丁少秋抱起姚淑凤,宝贝和阴户仍旧接合着没有分离。

  把她慢慢的放在床上,自己爬在姚淑凤的身上,一阵子的纵挑横拨、旁敲侧
击,下下根入。有时丁少秋顶住姚淑凤的阴核,慢慢的研磨。

  姚淑凤自躺在床上经丁少秋这阵子抽送,又掀起了另一个高潮,好似骨软筋
趐。

  她浪声娇喘的呼道:「我的少秋……你才是我的……夫君……哎哎……我从
来……如此……的快……快活……哎哎……少秋……我简直要痛快死了……」

  姚淑凤满身是汗,看到丁少秋满头大汗,自己还骑在丁少秋的宝贝上,便用
伸出玉手帮他擦汗,道:「少秋,你不嫌大伯母老?」

  丁少秋已回复精神了,便一面插穴一面回答道:「大伯母在我心目中永远都
是最美艳、慧黠、娇媚、性感、青春、成熟的女人。」

  姚淑凤道:「你是在安慰我。」

  丁少秋大力插穴道:「我是说真的,不信我可证明给你看。」便把大宝贝插
的更深。

  姚淑凤呻吟道:「啊……嗯……嗯……嗯……啊……啊……你真是个……好
孩子……啊……嗯……嗯……嗯……啊……啊……」

  娇滴滴的淫水四溢冒出小穴穴。

  「啊……嗯……嗯……嗯……」

  把双腿张得更开,以便丁少秋插的更深。姚淑凤这次是一生以来最大的高潮
了,她被丁少秋那一支比平常人大一倍的宝贝深插,每下都深入子宫,他每插一
下,姚淑凤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啊……少秋……不要停……快……
快一点……啊……嗯……嗯……嗯……」

  姚淑凤满脸通红娇艳的说:「少秋,真的好舒服,但太累了,我躺下来让你
干好了。」

  丁少秋于是把她放下来,姚淑凤缓缓躺下,天生丽质的特殊体质,年轻的身
体但充满成熟女人的气息,自己美丽的胴体正被一个俊男每一寸的欣赏。丁少秋
已忍下欲火,重未真正的欣赏过姚淑凤的美姿,他决定这次要好好的品赏一番。

  姚淑凤欢愉的配合呻吟使丁少秋更有性趣,他发觉姚淑凤比先前更年轻、更
美丽,姚淑凤赤裸的胴体上,艳丽无双的姿色,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
肤,浑圆雪白的臀部,神秘的三角花园正滴出晶莹淫水,在馀晖之下一览无遗,
已等不及欣赏了,直接将姚淑凤扑倒,舌头乱舔。

  姚淑凤断断续续的说着:「啊……嗯……嗯……嗯……啊……啊……啊……
嗯……嗯……嗯……啊……啊……」

  身又一次的扭动,乌黑长发贴着姚淑凤颈间、乳房,湿透的小穴白里透红的
肌肤,整个可人的胴体曲线毕露地站在丁少秋的眼中。

  稍微抬头看着姚淑凤俏丽的面容,说道:「大伯母,你真的好漂亮啊。」缓
缓的低下头,娇艳的红唇能往上紧紧的贴住丁少秋的唇,两个人的舌头交缠互相
舔舐,唾液互相交换着。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持续火热的拥吻,丁少秋沿着姚淑凤俏丽的脸庞,
舔吻到姚淑凤的雪白粉颈。丁少秋的手由姚淑凤背後慢慢的滑下,温柔地抚摸姚
淑凤细致的美臀,然後触摸姚淑凤隐密的私处,中指按住姚淑凤花瓣中最敏感的
阴蒂,轻柔但快速的不断抖动,也不断沿著花瓣缝摩擦姚淑凤的阴唇。

  姚淑凤觉得一阵阵快感冲击,配合着将修长的大腿张开,沈浸在性爱前戏的
温柔中,发出声声撩人的娇喘。回到了姚淑凤坚挺柔嫩的双峰,姚淑凤很听话的
张开自己雪白修长的大腿,用纤细的手指按摩自己的阴蒂,淫水不断的泛滥,另
一只手的指在片刻後插入自己的阴道内。

  「啊……好爽……快插我……」

  丁少秋用力捏姚淑凤的双乳:「要说干我。」

  「是……快干我……我……」姚淑凤沈浸在性爱的欢愉之中:「快干我……
快干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啊……嗯……嗯……嗯……啊……啊……」

  丁少秋不怜香惜玉的将宝贝整支插入姚淑凤的花瓣,直抵子宫,不断抽插进
行活塞运动。

  「你……已经顶到了我的小穴……对……啊……来吧……少秋……再让我好
好地享受……你的大宝贝……在我体内……抽插的快感……对……不要太快……
啊……啊啊……好好……爽……喔喔……啊……嗯……用力……嗯……用力……
干我……啊……唔……」

  姚淑凤禁不住的浪叫道:「好少秋……好爽……好爽……再来……再来……
不要停……我要疯了……啊……」

  「好棒啊……少秋……你好好哦……真的很舒服……哦……哦……又……又
弄到最深的……那里了……哦……」

  「好少秋……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把我的小穴干
破……啊……我甘愿让你的大宝贝干死……啊……啊……嗯……嗯……嗯……」
把双腿张得更开,似乎要把小穴拉撕成两半。

  「喔……对……对……啊……好舒服……你真好……再多一点……啊呀……
啊……对……好乖……再来……再来……哦……哦……快一点……我好……舒服
啊……」

  最难消受美人恩,丁少秋受到称赞,更加长驱直入的进击著,姚淑凤浪水源
源,白玉般的屁股泛起一片嫣红,花心乱颤,穴儿口缩得既小又绷,全身都在偷
偷发抖,一头秀发四散摆动,浪荡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哦……哦……快点……不要停……哦……我……我要……糟了……啊……
啊……对……再插深一点……插我……插我……啊……天……我好浪……啊……
爽死我了……啊……啊……要来了……要来了……啊……干……干我……啊……
啊……」

  一番淫言浪语把丁少秋听得热血沸腾,豁出一切死拼活拼的着。

  「啊……啊……少秋……啊……我来了……啊……啊……丢了……啊……丢
了……丢死了……啊……啊……」

  丁少秋大开大阖,闯进闯出,姚淑凤渐渐被逼推到紧张的境地。

  丁少秋快马加鞭,尽力的取悦她,姚淑凤抱住丁少秋,高举双腿盘夹他,俩
人激动的对吻著,丁少秋的每一次抽插,都从姚淑凤的小穴带出股股浪水,姚淑
凤的兴致越来越高昂,膣肉开始痉挛,连同丁少秋的宝贝都一起缩著。

  「唔……唔……好棒……哦……再用力……好少秋……干得好深……伯母好
爽啊……哦……又插到……那里……哦……快……快……少秋……我快来了……
啊……啊……少秋……哦……你好会插……啊……啊……我要来了……啊……天
哪……噢……噢……来了……来了……伯母丢了……哦……哦……」

  姚淑凤美穴儿「噗唧」、「噗唧」地冒出更多的黏汤,丁少秋也痛快到了极
点,龟头暴胀,青筋浮动,全身一颤,一股浓精直射入姚淑凤小穴深处。

  两人喘息着,姚淑凤轻轻的吻了丁少秋一下:「累了吧,时候也不早了,睡
吧……」

  在她的甜蜜抚慰中,丁少秋经历几场大战,也确实有些疲惫,很快就进入了
梦乡。

  看着怀中的人儿带着甜甜的笑意睡去,姚淑凤心中涌起一阵无以言表的幸福
的感觉,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当他第一次这样躺着她怀中甜甜睡去的时
候,他才是个呀呀学语、刚满三个月的婴儿。十八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成为她生
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能带给她幸福和欢愉的人。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命运是
多么的奇妙啊。

  沉睡中的丁少秋微微动了一下,右手摸索着摸到姚淑凤丰满的右乳,再也不
肯放开。

  姚淑凤娇靥泛红,亲了一下睡梦中的丁少秋,低声道:「连睡觉也这么不老
实,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堕入
甜甜的梦乡……

                【完】


[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0-11-23 21: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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