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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五题——勿忘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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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五题——勿忘先人

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杜牧的诗。野云四合,天色苍茫,冷雨霏霏,柔柳肃穆,这就是清冷、心悲、暮云霭霭的清明了。
  提到清明,不能不想起晋国那个介子推来:春秋战国,天下纷扰,七雄争霸,你来我往,弑父杀君,枚不胜举,兄弟相残,无数计算,而晋公子重耳,则是诸多事件中的一例。
  国君已逝,权柄相争,为了活命,为了权柄,为了东山再起,为了他日河山重整归我,重耳携一帮旧臣幕僚,风雨飘摇里,遑遑踏上异国他乡的流亡之路。
  金轮正悬,烈日当头,饥饿了一天两天的重耳们,在这片战争频繁、饥馑袭扰的大地上,逃窜寻食。抬眼四望,草枯苗焦,无声哑然,热浪翻卷,灰白茫茫。依稀的,一个苍颜枯瘦土地一样的农耕老者,太阳下,田野里,干裂纵横的田垄旁,挥耒而作,这伙亡命之徒一阵窃喜,匆匆驾车,不远处而住,向老农寻食。那须发斑白的老农,盯视这伙苟延贵族的一段时间后,缓缓的弯下弓虾般的老腰,双手捧起焦白干裂、瓷黑坚实的泥土,递到重耳面前,饥饿难耐的重耳,见到老农如此荒唐无礼的举动,羞辱的烈焰腾腾而起,瞬时停顿里,暴怒的举起鞭子,这时一个老臣慌忙擎着重耳刚刚举过头顶的鞭子,附耳密奏:土地土地没土哪有地!此乃上天所赐也。惶惶的重耳立马换了一副尊荣:双手郑重的接过老农手中的泥土,虔诚的跪下叩谢上苍的恩赐,置土与车上,匆匆忍饥而下。
  黑夜如海,饥饿狂风席卷干草的烈火,当天色铅重。当大雨倾盆,当那群曾经锦衣玉食的贵族,躲在狭小淋漓的废置建筑的时候,那个梦想江山归我身而此时却饥寒交迫的重耳,做起了非非好梦:倘若有一碗肉吃,哪怕是残羹冷烫,只要有那么点儿荤,那该是多美的事呀!一声茫茫和着腐臭的长叹,惊动了跟他逃窜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僚臣,他便是那个不背不弃少言寡语微尘末介割股献食的介子推,介老先生心中一惊,继而心痛,再是流泪,东顾西瞅,捡到了一只破缶,隐身遁到黑暗处,以手抚摸这几乎枯萎了的大腿,大滴的泪,啪啪滴,洗净,捉刀,深刺,剜割,那么一块不大不小的肉,攥在手中,血淋,雨注,痛汹汹,轻轻置肉与缶中,生火,炊烟,火益旺,汤滚,汤沸,汤味香。重耳连连几个喷嚏:哪来的肉?哪来的汤?哪来的肉味儿阵阵香?声声诘问里,一瘸一拐的介子推,端着冒着蒸汽的缶,模模糊糊来到重耳面前,然后恭敬的递上,重耳接过破旧的缶,顾不得蒸汽的灼烫,顾不得少盐缺酱,更顾不得平时的尊严斯文与高贵,狼吞狗刨,稀里糊涂,风卷残云,刹那而完。当重耳回过神来,欲问美味的由来,看到了子推老先生哀戚的眼神苍白的脸虚脱的汗水渗血的大腿,重耳大为感动,当众表示:生死富贵,不忘子推。
  当重耳历尽艰辛执掌晋国为君为王,一片欢天喜地大封群臣的时候,独独忘了那个割股献食的介子推,退朝之后,犹豫再三,子推告知他的母亲,母亲说:胜时为王败是贼,有为的君王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我们走吧。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重耳不见子推老先生,心中十分纳闷,环顾左右,答曰:大王拥有晋国江山,大封功臣,左揽右抱,锦衣玉食,可子推老先生,仍是白衣。重耳恍然,心中愧疚:虽然,子推才能平平,但,割股献食,足以显示子推老先生对寡人的中心呀!急忙命令侍从,迅速诏令子推,加官进爵封赏!
  侍从飞马而去快速而回。报:子推老先生家里阒然。
  再探打听。报:子推携母而逃,不知去向。
  重耳很是心痛:一是自己失误,再是自己忘形,更是因此事怕跟着自己寒了风霜血雨几十年群臣幕僚的心。
  百业待举百废待兴,寡人需要人才晋国需要人才呀!
  怎能因小失大?
  于是,下令全国寻找子推先生。
  多方打听,四处查寻,知道:子推和母亲躲到了绵山,重耳下令四围绵山,召唤子推,再三表示自己的过失。
  子推想:如此而为,岂不是我子推彰显国君之过失,以此逼君而胁君吗?随与母亲商议:永不出山。
  重耳顾左右:子推先生不出,奈何?
  有人献计曰:大王三围绵山,独留一面,纵火而烧,想那子推至孝,其母必将烧死,其痛其惨其罪,一定不忍,必将负母而出。
  重耳以为是计,遂令放火烧山。
  火星四起,火苗四窜,大火熊熊,烟炎张天。只是不见子推负母而出。
  重耳心惊。
  重耳心痛。
  在长吁短叹的自责里,为表彰子推老先生的至忠至纯至孝,重耳封绵山为介山,建庙立祀,以彰子推之功,以志自己之过。并下令全国,每年的此日严禁生火做饭,以寒食来痛哀子推先生。
  以后,演绎承继为自己死去的亲人和先辈扫墓祭奠,是以为清明节。
  
  
  
  清明的雨
  
  清明的雨,淅淅沥沥的,在微温微暖的气氛里,滋润簌簌见散的土壤,人们的心,在默哀中,向遥远慎终的古代先贤靠近。
  那雨,无声,如长期伫立西风中,斜阳下,行人的泪,小路上,沟壑里,年轮里,时间的皱纹里,蜿蜒爬行。
  那雨,任天地辽阔,任万物一瞬,击打松软,使心灵颤动,使情绪悲哀,使思念怅惘,使将开未开的花蕾,在肃穆的空气里,静思已来已去和正在行进的岁月。
  那雨,是心里流出的歌,索索寞寞的,在宇宙这个空泛的大家庭里,骤起骤落,骤来骤去,飘如轻絮,重如金粒,使歌声掩映长啸之后的寂寥,使舞者追思曾经岁月沧桑里的坎坷与默哀。
  那雨,一点一滴的,一滴一点的放肆的落下,在黑壤的深厚胸怀里,冒发向上的蒸汽,融合坚履薄冰,让先贤在衰退的死亡里,永恒,让曾经高尚的灵魂在阴暗一角里,再现极致的光辉,让无奈和无怨的磕磕绊绊,在永远的历程中不停不歇不怠不止。
  那雨,是一首永远的歌。逝者殁,来者远,曾经的现在迷惘,远古的祖先,在巫术、打卦和祭祀中,企盼那个永恒的等,永恒的美好,永远的流动。
  那雨,是一支永无休止的旋律。存在的和将来的,在青青一片,葱葱无涯,温馨和哀思中,思索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正在走着的足迹。
  是的,人不停歇,雨永远下,清明的心情在纷纷扬扬的微雨中,永远的飘。那淡淡的哀愁,那挥不去的思念,那永远说不出的永恒寄托和永远缭乱的倾诉。
  
  清明的柳
  
  那柳,在微雨中,肃穆的思考今生的轮回。疲倦的眼神,渺远与静静流泻,清凉悠然的河水,长长的秀发松懒的下垂,微风掠,发尖扫及真爱燎燃的思渴与无竭的倾慕。
  不问
  什么是爱?
  不问
  什么是情?
  不问
  什么是恨与怨?
  不想
  什么是永远和永恒。
  那永远的永远就是天地存在的一瞬。
  碧柳蓊郁,着装丝条。在风中微微洋溢着生命赞歌的爱意。
  尽管路上行人柔肠寸断。
  尽管酒家斜蠧风中飘飞翻舞。
  尽管那个痴情多情忘情爱情的人情何以堪。
  肃穆悄然与泥泞的乡间小路上,透明的、鹅黄色的草尖,伫立于淡然乳色的微雨中。风,轻掠;雨,丝丝斜下;行人,近了远,远了模糊。纸质的,黄褐色的雨伞,嗒然着地。。。。。。。
  尽管鸽子飞起,鸽哨声声,鸽舞优美,白色的信鸽画出的弧线,潇洒悠扬的无可挑剔。
  但,记着永远记着。记忆永远记忆。
  这么个乡间小路!淡淡的酒香,微醺。
  这么个扶疏凄美的烧霞之晨!血泊里,行人的衣衫,飘起千万个世纪永不凋零的绝伦黄昏!
  微雨中寄托那个长衫先生决意奔走他乡的坚决坚定。
  不走了,行吗?一个声音。
  不走了,行吗?又一个声音。
  一切还不算晚。
  正如清明的柳,年年疏影,年年美丽,年年等待。
  是的,那些,是的那些是永不再来的再来。
  
  清明的脚步
  
  清明的脚步,是软榻的,沉重的,在暄和的土壤间,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在折枝的碧柳一旁,留下永远的意味深长和无竭不尽的眺望。
  那脚步,抬起,四面八方回响哀戚的赞歌,如潮水般汹涌的思绪,淹没无数个生生不息落寞的灵魂。
  于是,许多长长的太息,云雾般上升到天空,进而弥漫,乳白色的馨香,淫淫摇荡成千万个世纪的迷惘,在行走者的路程里,滋润苍白的心田。
  那脚步,重重的落地,四面八方,回视那枯瘦嶙峋的脚掌,铁青色的印痕,散发出追随者的气息,落地之后,铸成钢铁般的疑问。
  我是什么?
  我该怎样走?
  我要到哪里去?
  我将向何方游走?
  我的主人是谁?
  明年的此时,我的哀歌将在那里奏响?
  歌声起。
  歌声止。
  脚步永远不会停留,因为先贤先辈的知觉已醒,先贤先辈的触觉已痛。
  正在者与后来者,正追随滴泪流血的历史之河,逆流而上,遨游在曾经自以为是的虚幻里。
  不哭!一个冬季。
  不哭!一个世纪。
  
  清明的泪
  
  清明的泪,是晶莹中蕴含涩涩地苦楚,是长长挣扎中的艰辛、奋斗中的孤苦与无奈,是先辈奖掖后辈的一幕幕有关生存哲学的思考和嬉虐的话剧。
  清明的泪和着清明的雨,在繁星点点的夜里,在轻风微起的黎明与黄昏里,穿破蝉翼般的薄云,折射出的一种原始的冲动与理性绝望的挣扎。在妄图回归的礼仪里,重新塑造被人类千万年奉为伦理道德的圭皋。在见贤思齐的焦灼中,进一步完成个性与共性的共同虚伪。
  清明的雨是苦苦的,清明的泪在苦涩甘甜中,纠缠自己的无能,在标榜自己中,对人类的进步和人类作为兽类的一种原始惰性的冲击。在返璞归真的臆想中,结痂而为残忍的桎楛,以此来告诉感情告诉感性和理智,告诉那个冷眼旁观的自己,是与不是。
  清明的泪,是孤苦的。正因为一个愚忠,一个对自己奴性的欣赏、崇拜与信仰,才得以‘有功未赏,负母上山,烈焰绝命,抱柳而终。’以至于改变了柳树的性别,扭曲了高山的固执与威严。
  清明,在祭奠先辈的庄严时刻里,那泪中映射的、恰恰是:自己未来岁月的缩影,也是这时心理世界的虚拟、渴求与希望。
  泪再流,心在痛,人已渺远,过去的世界不复再醒,未来的世界不复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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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清明时节,我们祭祀先人的时候!晚上走在街边,十字路口上烧纸的鳞次栉比,仿佛每个人都在寄托自己对故去亲人的想念。虽然有些祭祀活动显得老土,甚至迷信,但我觉得它也是 我们中华文化伟大之处——饮水思源。我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去创造,去建设,我们的社会进步了,但是我们不能忘本。我们通过祭祀活动,表达对前人的敬仰,怀念,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缅怀先人,教育后辈,我们的民族才会长盛不衰,我们每一个中华儿女齐心写出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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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锋 金币 +15 几天不见您的主题很是不爽哩!小礼送上 2009-4-1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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